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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千年

_251 (现代)
“您别急,我自有办法。”晓岚说着把她带回家,很快写好状纸。
县太爷在大堂接过穿戴重孝衣服的少妇的状纸,只见上面写着:“状告
丈夫死得早,留下老的老来少的少。民妇叩问父母官,守着好还是走了好?”
县太爷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捋起了胡须,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里:
说走了好吧,夫死要守节,男人尸骨未寒就嫁人,岂非违背三纲五常,坏了
风教?若是传扬出去,我这顶县官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啊。不行,不行!说
守着好吧,岂非明明是向我这个父母官要钱吗?钱啊,钱!我不明不白将钱
给一个穷民妇,虽说是公款,岂不是挖了我的心头之肉?不行,不行。
县太爷在案桌前折腾了许久,得不出个较好的断案办法。最后,他脑子
里忽地闪了一下灵光:哎,自己即将任满了,能否升迁,全靠社会舆论和上
司考察哪。何不趁此机会花些钱,出个烈女贞妇,也算我教化有方,为我买
个好官声呢?真是舍得花鸡钱,或许将来赚个牛钱呢!
“天下以孝为重,还是守着好!”县官说着,便叫差役给少妇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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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纹银。
有人觉得晓岚真神,就问他:“你怎么写了一个状纸就为寡妇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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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纹银?”
晓岚笑道:“县太爷平时很小气,可他就要任满了,面临着升、迁、平
调的利害抉择,小气也要变大方啊。”

纪昀惩罚恶道士
纪昀惩罚恶道士
有一年大旱,井水枯竭,只有这个大水坑还积有半坑水。村上的女人们,
不得不三五成群地结伴来到坑边洗衣服。纪晓岚上学经过庙宇门口,几次发
现老道士趴在墙头上,红着双眼,鬼鬼祟祟地朝水坑盯视,觉得这个道士淫
心太盛,便想出了一个惩治他的好主意。
一天中午,纪晓岚看见几个妇女又到坑边去洗衣服,便随后跟去,悄悄
溜进观门。走到大殿前院的侧屋旁,他用手指蘸了蘸唾液,将菱形窗格上敷
贴的窗纸一点,化开一个小洞,眼睛凑上去窥看,只见老道士正脱掉上衣,
光着膀子呼呼地睡大觉,道帽放在床旁的小凳上。
晓岚便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将道帽拿在手里,顶在自己头上,
踅回身,将房门轻轻带上。走到院子里,他搬了几块土坯,放在墙头之下。
他又捡了几块小石头,脚踩住土坯,刚好能让墙外水坑的女人看见道帽。接
着,晓岚将手里的小石子接二连三地朝墙外的水坑方向扔去。
“哎呀呀,哎呀呀,哪个促狭鬼来捣蛋!”
“啊,是老色鬼,老道士!”
“死不要脸的东西!”
一阵吵骂声远远地从墙外传来。原来,晓岚早就计算好距离,用力非常
均匀和准确,那石子竟像长了眼睛一个个落在水里,溅得妇女们满身满脸都
是水。妇女们朝石子投来方向抬头张望,只见道观墙内的道帽一晃一晃,一
会儿却不见了人影。女人们匆匆忙忙捣洗好衣服,端起衣盆边骂边走了。
且说道观内晓岚闻声判断已经得手,便急忙跳下砖坯,又悄悄推开侧屋
门,将道帽放回原处,又从原路走到观门边。他先朝门外观望一下,见女人
们的身影已走远了,便轻捷地跳出来,把观门虚掩上,飞也似地溜了,躲在
竹林里远远地看“戏”。
不大一会儿,只见妇女们带着村里的男人们浩浩荡荡奔向道观。很快,
就远远听见道士哀求饶命的声音。
老道士经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后,再也不敢调戏妇女了。

纪昀巧辩乾隆帝
纪昀巧辩乾隆帝
尊大肚弥勒佛,袒胸露腹,正在看着他们憨笑。乾隆问:“此佛为何见朕笑?”
纪晓岚从容答道:“此乃佛见佛笑。”
乾隆问:“此话怎讲?”
纪晓岚道:“圣上乃文殊菩萨转世,当今之活佛,今朝又来佛殿礼佛,
所以说佛见佛笑。”
乾隆暗暗赞许,转身欲走,忽见大肚弥勒佛正对纪晓岚笑,回身又问:
“那佛也看卿笑,又是为何?”
纪晓岚说:“圣上,佛看臣笑,是笑臣不能成佛。”
乾隆称赞纪晓岚机智善辩。
他们走出寺院,又往前走,正走得口渴时,见路边有一棵梨树。纪晓岚
顺手摘下一只梨子,自顾自吃了。
乾隆见他竟然不为自己摘梨,就责难道:“孔融四岁尚且知道让梨,爱
卿怎么能在皇帝面前这样不懂礼貌,自己便吃了?”
纪晓岚笑道:“‘梨’的音是‘离’呀,臣奉命伴驾而行,哪敢让梨(离)?”
乾隆又说:“那我们分着吃也好呀。”
纪晓岚说:“哎,哪敢与君分梨(离)啊!”
又走了一程,见路边有一棵柿树。纪晓岚摘下一只很熟的柿子,切成两
半,与皇帝每人一半。乾隆边吃柿子边诘难道:“怎么这柿子就可以分吃了
呢?”
纪晓岚答道:“‘柿’的音是“事’,臣伴君行,有事(柿)共参(餐)
嘛!”
乾隆笑道:“你油嘴滑舌的,总难不倒你呀!”
正在这时,见一位妇人路过,她手提一个竹器。乾隆问:“她手里提的
是什么?”
“竹篮。”
“此物有何用呀?”
“盛东西。”
乾隆皇帝故意问:“为什么只盛东西不盛南北?”
纪晓岚想了想,解释说:“按阴阳五行之说,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
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金木之属,篮子可以盛得住。而用它盛水,漏了;
用它盛火,烧了。都盛不住。所以,只能用它盛东西,不能盛南北。”
乾隆虽然并未深信,但他讲得新奇有趣,便不住地点头。
君臣俩再向前走,来到江边。见那里停着一只小船,一个老头正蹲在船
上钓鱼。忽然,老头手一甩,钓上一条大鱼,乱蹦乱跳的。老头高兴地一拍
大腿,大笑起来。乾隆见了,顿时诗兴大发,要纪晓岚口占七绝一首,限在
四句二十八字中,必须嵌入十个“一”字,这存心是想难倒纪晓岚呀!
纪晓岚望着江水渔舟,来回踱了几步,说一声“请听”,即吟道:
一篙一橹一渔舟,
一丈长杆一寸钩。
一拍一呼复一笑,

一人独占一江秋。
一人独占一江秋。

纪昀智解老头子
纪昀智解老头子
其实乾隆早就看到了,向左右摇手示意,叫他们别作声,自己就在纪晓
岚藏身的桌前坐了下来。时间长了,纪晓岚感到憋气,听听外面鸦雀无声,
又因桌围遮着看不见,闹不清皇上走了没有,于是偷偷伸出一根中指,低声
问:“老头子走了没有?”
乾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喝道:“放肆!谁在这里?还不快滚出来!”
纪晓岚没法,只好爬出来跪在地上。乾隆说:“你为什么叫我‘老头
子’?”
纪晓岚回答:“陛下是万岁,应该称‘老’;尊为君王,举国之首,万
民敬仰,当然是‘头’;子者,‘天之骄子’也。呼‘老头子’乃至尊之称。”
“那这根中指又算什么?”
“代表‘君’,‘天地君亲师’的君。”纪晓岚伸出一只手,动着中指
说:“从左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指是君;从右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
指仍是君。所以中指代表君。”
乾隆笑道:“卿急智可嘉,恕你无罪!”

邓廷桢审毒杀案
邓廷桢审毒杀案
开始郑魁说买了砒霜是毒老鼠,经过一顿大板后,他把供词改为:“我
买了几个馒头,将砒霜夹在里面,给他吃后死的。”
知县进一步逼问道:“在哪里买的砒霜和馒头?给死者吃馒头时,有谁
看见?从速招来!”
“在仁和药店买的砒霜,在十字街口买的馒头。给他吃时兵营隔壁大嫂
看见了。”
“来人!”知县向衙役发令,“速将这几位当事者证人传来!”
不到一刻,几个证人到齐,当堂对质无误,便呈文上报西安府。西安知
府邓廷桢,看了案卷心中犯疑:这两人既然平时关系不好,死者怎么会轻易
食用郑魁的馒头呢?此案有假,他决定重审。
邓知府先找证人核实,问卖馒头的:“你一天接待多少人?”
“一百来个。”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样子,你能记住吗?”
“不记得。”
“那么,你怎么记得郑魁呢?”
卖馒头的人,一时无话可说。邓知府厉声喝道:“要知道作伪证是犯法
的。”
“邓大人,”卖馒头的道:“这事与我无关。是捕役对我说有个杀人犯
已经招认了,缺一个卖馒头的证人,叫我作证。我想他招了,作证就作证。
其实我不认识他。”
邓知府又问那大嫂,她也是被捕役硬拉来当证人的。
复审的结果,郑魁买砒霜毒老鼠是真,其余都是假的。邓知府令知县和
捕役立刻来府,将复审经过细说一遍,并训斥一顿说:“不能只凭板子办案。
回去重新审理,速将结果报来。”
知县埋怨捕役道:“你怎么给我弄来的全是假证人啊?”
捕役无奈地说:“老爷已定案,我不这样做,岂不摔饭碗?”
经过再次审理,原来那当兵的是被疯狗咬后患狂犬病而死的,故呈中毒
状。

孙知县断夺妻案
孙知县断夺妻案
公案前跪着那个体态丰盈、秀色可餐的姑娘,她那媚丽的眼睛呈露出抑
郁的痕迹。她的身后是三个男人,左侧一个青年人英武剽悍,神采奕奕;中
间一个是身材臃肿的中年商人,看上去富有经验;右边一个是个矮小的干瘦
青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知县,看上去小心谨慎,这是个小财主。一旁,
跪着一个中年妇女,那是姑娘的母亲。
事情是这样的:县民刘某与武官陈某是好朋友,刘某生下一个女儿叫小
娇,陈某生下一个儿子叫大通。两人为儿女定下了娃娃亲。几年后,陈武官
携带家眷返回原籍,从此中断音讯,刘某不久病死。刘小娇长到十八岁,母
亲觉得不能再等,就把她许配了一个商人。那商人送去聘礼后外出经商,一
去两年不回。小娇的母亲就把女儿另许给了同乡的一个小财主。就在小财主
迎娶的日期将近时,商人回来了,派人前去商定结婚的日期。恰巧这时武官
的儿子陈大通也备了迎亲礼品前来。于是三家为了刘小娇打起官司。
孙知县琢磨来琢磨去,一时间难下判决,只得宣布退堂。
第二天升堂再审。孙知县对姑娘说:“看你长得很漂亮嘛,怪不得他们
谁也不让谁。”小娇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吱声。孙知县又说:“你不能同时
嫁三个男人,而你母亲又确实都接受了他们三个的聘礼,本官又不能随便偏
袒哪一个,看来,这三个中间,只能由你自己选择了。”孙知县催了她几次,
她都不作回答。知县就又问:“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呢?”
小娇一个姑娘家哪能自己选婿呢?不要被人笑话吗?即使别人不笑话
她,另外两个男人能放过她吗?她左右为难,又羞又恨,说了句绝话:“我
愿意死!”
孙知县说:“恐怕你还没有坚贞的意志吧!”
小娇一时气极了,说:“我但愿快点死!”
孙知县对一个差役耳语了几句,回头又对姑娘说:“看来也只有你死了,
才能平息这场官司。好!快拿毒酒来!”
一会儿,差役果真拿来一壶毒酒。小娇无可奈何,含泪一饮而尽。她的
母亲和那英武的青年人要去夺酒壶,却被差役拦住了。小娇喝下毒酒不久,
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直挺挺地躺在公案之前。差役报告说:“死了。”
孙知县问那小财主说:“你把尸体领回去吧。”
小财主说:“我的轿子怎么能装回一个死人呢?既然她以前有未婚夫,
我就应该让给他。”
那商人撇了撇嘴,也说不想要死人。
只有武官的儿子陈大通含着泪,对孙知县叩拜道:“小生遵照先父的安
排,决定娶小娇为妻,她死了,我也不能背弃夫妻的情义,愿意领回,用对
待妻子的礼节埋葬她。”
陈大通把小娇背回他住的地方,当晚小娇居然苏醒过来。原来孙知县让
她喝的不是毒酒,而是麻醉药。

官员验查焚尸案
官员验查焚尸案
某晚,丈夫猛喝闷酒以致酩酊大醉,卧睡不醒,女人乘机用布带将他勒
死。看到丈夫紧握双拳面目恐怖的死相,她十分害怕形迹暴露,就放火焚烧
自家的房屋,结果丈夫尸体被烧得通体焦黑,颈部形状模糊,勒痕已不复存
在。女人见状大喜,自以为万无一失,便报告官府诉请破案。
官府当即派员前往现场验尸。女人就一边哀声号哭,一边断断续续讲述
丈夫被烧死的经过。官员问道:“你不是和丈夫同住一屋吗?为什么丈夫被
烧死,你却活得好好的?”
女人强作镇静,从容答道:“火烧时,我丈夫酒醉未醒,我死死推了几
次,他还是像死猪一样不动。大火眼看就要烧到床上了,我不得不舍夫逃走,
好容易才捡到一条性命。”
官员端详着女人一副油嘴,不由得冷笑道:“我且问你,你丈夫是死后
再烧的,还是活活烧死的?”
女人吓了一跳,但她坚定地说:“当然是活活烧死的。”
官员说:“我看是死了以后被烧的。”
女人哭道:“你这是凭空捏造,想诬陷好人哪!”骂完,以头撞地,还
嚎叫:“亲夫,我的亲人哪!”
官员问:“你知道活活烧死的形状与死了被烧的双手形状有什么不同
吗?”
女人被问得目瞪口呆,只是说:“我只知道丈夫同我睡一床,他是酒醉
不醒被活活烧死的。”
官员怒喝道:“好个嘴硬的淫妇!如果活着被烧死,即使是酒醉也会因
烧痛而将手指伸开护住胸部。现在你丈夫既是双拳紧握,显然是死了之后被
烧死的。验查烧尸案件我不知经办了多少件,你要瞒骗别人可以,瞒骗我可
不是玩的!你再不老实交代,法律是不会宽恕你的!”说着,一面命令差役
将尸首下棺入殓,一边将女人押回官府收监。
经过严厉的审讯,女人只得如实招供。淫妇奸夫终于受到了法律的制
裁。

萧爵寅细查摺据
萧爵寅细查摺据
王庆生有个叔父是讼师,他不但不叫侄儿还清这笔债务,还唆使他母子
假造王鼎和欠钱
600贯的摺据,上面写着每月利息
9贯,以“王鼎和赖债并
坑骗王庆生家财物”的罪名向县府提出控告。
王鼎和在公堂上申诉道:“我从来不欠王庆生的款子,相反王庆生还欠
我借款几十贯,我的帐簿上记得清清楚楚的。”
王庆生反驳道:“王鼎和把话说颠倒了,他的帐簿是假造的,而他欠我

600贯的摺据却是白纸黑字,抵赖不了的。”
原告和被告争执不休,这桩官司拖延了
16年,经手的县官也有
13任了,
没有一个能够将它结案。
萧爵寅到任后,他们又第一个来县府打官司。萧公提取卷宗,只见调查
审理此案的材料已装订成厚厚一套,他很想把此案早日了结,又苦于找不到
问题的症结。他细细地观察、研究摺据,只见招面上盖有“王鼎和”的印章,
记载着下列字样:“某月某日借钱六百串,每月一五利息,以后逐月应付。”
横看竖看,找不到任何漏洞。翻呀,看呀,萧公看见有一条所盖的一颗阴文
石章,模模糊糊,辨不清印文,心里顿时生出疑惑来。他又反复细细察看,
发觉摺据第一条即封面与别条大不相同,此面又硬又厚。他一边喝茶,一边
苦苦思索缘由,不小心泼出茶水将封面浸湿。嘿,封面顿时显露出粘合痕迹!
用手轻轻撕开,里面竟记载着:“正月初七海参四两,计钱二百四十文。”
这才真相大白:原来这个欠钱摺据是用货摺糊粘伪造的!萧公便派人将王鼎
和的历年帐簿全部查阅一遍,发现在一个叫廖建德的名下,记有上述的海参
帐,便问:“廖建德是何人?”
左右答道:“是本县官府的书吏。”
萧公便将摺据按原样重新糊粘妥贴,随即宣布当日传讯所有当事人,并
要廖建德到公堂伺候。萧爵寅说:“这个案子拖了十几年,现在是应该了断
的时候了。”县城的百姓听到消息,都蜂拥前来旁听。
萧公升堂,拿了王庆生伪造的摺据询问王鼎和:“这是你的摺据吗?”
答道:“摺据的确是本店的,可里面记的帐是假的!”
萧公又问王庆生母子:“是这个摺据吗?”
王姓母子说:“我们呈上摺据,画上花押,是这个,没错。”
萧公说:“根据摺据,王鼎和欠你们很多钱,积算本息数额不小,你们
可不可以让他少还一点?”
王庆生说:“遵照大人指示,我们的利息就让了,不要他还了。”
萧公说:“本金
600贯,就折半让他还
300贯,好吗?”
王庆生说:“不。”
萧公说:“让他还
400贯。”
王庆生说:“不。我们让了他利息,已是十分大量了,这
600贯本金是
一个子儿不能少还的。”
王鼎和听了萧知县与王庆生讨价还价的对话,又气又恨。旁听的观众都
私下议论县令糊涂。

忽然,萧爵寅拍了下案桌,对王庆生怒骂道:“好个黑心的无赖!你偷
了廖建德的货摺,糊粘伪造了王鼎和的欠钱字据,不知认罪,反而要我判他
把你造假的
600贯本金还给你,这不是骗和偷吗?!”即叫人将摺据的糊粘
处揭开给他看,又拿它询问廖建德,廖建德说:“的确是我失窃的货摺。”
王庆生顿时面孔失色,只得乖乖地认罪。萧知县叫差役重重地打了他一
顿屁股,还勒令他限期归还所欠王鼎和的丧事款项数十贯。
案子了结后,王鼎和跪地叩头千恩万谢,民众无不称颂萧爵寅明察秋毫
断案如神,都说:“看出货摺倒还容易,萧大人怎么连货摺的失主廖建德也
查清楚了呢?”
记载上述公案的魏息园感慨地说:“萧知县心细,认真,所以能看出破
绽啊。”

姚一如请神破案
姚一如请神破案
一天,童养媳跟小姑口角,到婆母面前,又相互斗嘴。事后,小姑十分
愤恨,便想了种种办法报复,后来就悄悄将毒药掺和在食物里,企图将童养
媳毒死。谁知,这盆有毒食物给婆母误吃而死。小姑闯下大祸后,却到外面
大造舆论说是:“媳妇毒死婆母,目的是报复婆母对她的刻薄。”接着到县
府报案。
县令赶到现场查验,把童养媳锁铐起来带回县署,用尽各种方法严刑拷
问。童养媳屈打成招。县令就这样让她画押盖了手印,书写公文上报。地方
上的人都认为此案已经了结。
不久,犍为县令升调他地,继任者是姚一如。他调阅此案卷宗,细细思
索,觉得童养媳很可能有冤情,便重新提审有关当事人,连连升堂数次,总
得不到真情,案子难以平反。于是,姚公向外扬言道:“我要请神鬼帮忙,
审清此案。”于是他叫差役在夜里将小姑和童养媳用绳索缚在城隍庙的廊道
上,自己却躲在神像背后,偷偷监听。
先是听到两人争吵,童养媳说:“天地良心,我连什么是毒药也不知道
啊!”
小姑说:“你还要抵赖,不是你毒死的,难道是我女儿毒死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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