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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千年

_250 (现代)
庞振坤见他俩的行状,心中有数,他说:“大热天要晒坏的,快先抬到
场边王老三的山墙底下,让他们凉快凉快再说。”
两个无赖知道,那里的山墙早就歪了,那地方可躺不得。但还是装着不
能动弹,心里直告诫自己要放机灵点,只得让人抬去,庞振坤刚要给他们评
理,突然,山墙上“呼拉拉”地直往下掉土,围观的人喊着:“墙要倒啦!”
一哄而散。
“惹不起”和“人人愁”也慌忙爬起便跑,可是山墙没有倒,原来房上
的土是庞振坤让人撒的。

庞振坤三斗财主
庞振坤三斗财主
十二天后,庞振坤领着身背石头的佃户们来到庞财主家。庞财主一见气
极了。庞振坤笑道:“你不是说越重越好吗?”说完,和佃户们上酒席去了。
庞振坤知道庞财主会寻找机会报复,某天晚上,故意打着灯笼在他家门
口走过。
庞财主忽然带着家丁把庞振坤抓到县衙的大堂之上。县官指着灯笼上的
“我是天子”四个大字说:“庞振坤,你胆敢自称‘天子’,这还了得!”
庞振坤说:“大人,请往下细看。”
县官凑近灯笼一看,原来“我是天子”下面还有“一小民”三个蝇头小
字,不由一楞,又说:“为啥‘我是天子’写得那么大,“一小民’写得那
么小?故弄玄虚,也该治罪!”
庞振坤笑道:“不是我的字写得小,是你只看见‘天子’,看不见‘小
民’。你想想,我这个小民怎么能和天子一般大呢?”
县官朝庞财主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得放了庞振坤。
一天,两个差人对庞振坤说:“你家养的贼偷了这一带财主的东西,现
在县衙候审。”
庞振坤知道是被他得罪的庞财主想陷害他,并不惊慌,跟着就走。在街
上他向熟人要了一个纸盒,戴在头上,把脸盖住,只留两只眼睛。来到大堂
上,他对县官说:“因为家里养了贼,没脸见人,所以才用纸盒盖住。”
县官问那贼:“这就是你主人?”
贼说:“是的,我在他家三年了。”
庞振坤说:“我庞振坤不出名,我这个庞大麻子可是远近都知。你在我
家三年了,你说我是大麻子还是小麻子,是黑麻子还是白麻子?”
那贼愣了一会才说:“你这个麻子嘛,不大不小,不黑不白。”
庞振坤取下纸盒:“县太爷,你看我脸上哪有麻子?”
原来那“贼”是庞财主买通的一个二流子。
庞财主两次没告倒庞振坤,花了不少钱财才算过场。

庞振坤喝酒吃肉
庞振坤喝酒吃肉
一天,他拎个糖包子,骑着毛驴,到抠朋友家做客。朋友忙叫老婆去做
饭。庞振坤知道朋友酿了两缸黄酒,已经能喝了,可是只见朋友的老婆做饭,
不见筛酒。他猜着又是舍不得叫喝酒。他看着放在墙角的酒缸,想给朋友提
提引子,说:“今年秋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庄稼长得真好。”
朋友说:“是比往年都好,你家包谷、豆子打多少?”
“咱先说那红薯。”
“红薯长有多大?”
“咱先不说那红薯有多大,你先猜猜那红薯块有多长?”
“多长?”
“一丈长。”庞振坤站起来,一边走着比划,一边说:“从这儿一直到
你这酒缸跟。”说着把酒缸使劲儿地拍了几下。
朋友明白了庞振坤绕弯转圈,是为了要喝酒,就说:“你来我是想给你
筛酒喝,可又一想,酒还不怎么熟,所以也没叫你嫂子筛。”
庞振坤说:“你咋忘了我就喜欢喝那稍微生一点儿的酒。”
朋友只好让老婆赶快筛酒、炒菜。
酒菜一端上来,只有一个素菜。朋友怕庞振坤再转弯要肉吃,先开了腔:
“庞贤弟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今晌午连肉都来不及去割。”
庞振坤笑着说:“酒肉、酒肉,有酒没肉不好下。”说完跑到厨房里,
伸手抓过菜刀,走到驴跟前要杀驴。
朋友急忙拦住说:“庞贤弟,杀了驴你走时骑啥?”
“后半晌我走时,你不会把你养的老公鸡借给我骑骑?”
朋友脸红了,说:“你不知道,咱养了一大群鸡,只有一只公鸡,杀了
没有叫明的。”
“我就不爱吃公鸡肉,光想吃老母鸡肉。”朋友又没话说了,只得割心
割肝地杀了一只老母鸡,给庞振坤下酒。

安史明金汤解毒
安史明金汤解毒
安史明看见了,进店买了壶酒,两碟拼盘,把一个精致的竹篮放在桌上,
独自喝起酒来。一会儿,有个随从飞奔而来,说是家里有点急事。安史明匆
忙随人走了。皮福禄见篮里装满龙凤斋出的点心,口水直淌,顺手取出一块
芝麻夹心糕,一尝,味道果然不错,忍不住又吃了几块。
一会儿,安史明回来了,一看少了好几块点心,急得大叫:“谁吃了点
心?那是龙凤斋点心店专门用来药耗子的啊,人吃了午时三刻就没命啦!”
皮老板一听慌了:“老爷,点心是我..我吃的..哎哟!”说着,肚
子好像真的痛了起来。
安史明故作焦急地说:“快,快,快吃金汤,只有金汤才能解药性!”
皮老板问他啥叫金汤。安史明用手指指门口的几挑子大粪说:“那不是?要
是再过一阵,只怕就连金汤也解不了啦!”
皮老板一听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闭着眼喝了两瓢。顿时翻肠倒肚,
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安史明这才说:“我叫安史明,刚才点心里并没有毒药,这次稍稍惩罚
你一次,你要记住,臭的不是大粪,而是你这种粪蛆!”说罢提起点心篮走
了。

安史明妙审箩筛
安史明妙审箩筛
一个穿着很阔气的酒糟鼻男子,指着箩筛对一个穿着青布衫裤的中年妇
女说:“吴妈,你莫扯远了!这个箩筛,我已经买了好多天了。筛面粉都不
晓得筛了好多回了,是你的?”说着,又要去拖箩筛。
那位妇人用手紧紧地拉住箩筛的一端不放,说:“区大爷,说话要凭良
心,这个箩筛是我乡下兄弟给我编来筛碎米用的,我用了两个多月了,端阳
节前我拿点碎糯米去晒,才丢了的。你不信,喊我兄弟来问嘛!”
酒糟鼻说:“我管你兄弟不兄弟,反正这箩筛是我区大爷的。你看清楚,
这上面粘这一层灰面,都是三筛三磨的精白面,你家拿得出一两一钱?”那
个妇人仍然死死地抓住这箩筛不放。
安史明在旁边听明了原委,就分开众人,走进人丛中,对双方的人说:
“这件事情,如果大家愿意,让我来办一办!”大家都听说过安史明的本事,
也想看看他怎样解决这个难题。安史明说:“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志,物各
有主。这箩筛到底是哪个的,只有它才晓得。今天,我们就来审——箩筛!”
只见安史明叫人拿了一块布垫在地上,又借了一根光光主生的擀面棒拿
在手中,将箩筛扣在布上“乒乒乒”就是几下,口中还念念有词边打边问:
“小小箩筛竟然混淆视听,蒙蔽主人,搞得区老板和吴妈为你伤了和气,险
动干戈,你知罪不知罪?”说着,“乓乓乓”又是几下,指着箩筛继续审道:
“今天不向安大爷说出真正主人,安大爷就要办你!”这时,安史明煞有介
事地移动箩筛,盯着地上的布转了两圈,又对箩筛说:“愿招?愿招免受皮
肉之苦,从实招来!”说完,安史明这才把箩筛提起来贴在耳边,细细地听
了一阵,说:“箩筛恋主,已经从实招了,它是属于吴妈的。吴妈,你就领
它回家去吧!区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说?”
区老板脸上一阵发红,但嘴仍硬得很:“这箩筛我区大爷买来之后天天
筛面,从来没有离过店中人的手,怎么会是吴妈的呢?”
“你天天筛面,从来不筛别的东西?”
“只筛精白面。”
安史明说:“各位乡亲,刚才安史明我审箩筛时,这箩筛经不住棒打,
不仅是筛缝里的面粉落在布上,还有一些碎米屑也落在布上。这位区老板既
然天天筛面,从没筛过其它东西,那这碎米屑又从何而来呢?——这箩筛到
底是谁的,不是很清楚了么?”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赞扬安史明机智的判断。

安史明巧治菜霸
安史明巧治菜霸
转眼又是一个赶场天。蔡发的伙计、爪牙照常坐镇四门,强收农民的蔬
菜。不一会儿,就把一个菜行装满了。
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客人,自称是县老爷的内堂管家,要他们把今天这
里到的时鲜蔬菜,要各样留几斤给县者爷送去。蔡发一看这人气度不凡,谈
话时傲气逼人,自己先就矮了三分,想到往后仰仗这人的时候多,特意用红
布包了五两银子,送给这位管家,要他以后多多照应。果然,这位管家收了
银钱之后,态度大变,还透露给他一个惊人的机密:县大老爷最近新讨了一
个姨太太,在县城东街找了一个四合院别居。来人还给他出主意,要他每天
借送菜的机会去请安,日后定有好处。蔡发一听,这欢喜非同小可,求他引
见。这位管家马上答应给他引路,找到那座四合小院,用手一指向他说:“今
天初次见面,看来老兄很讲义气,兄弟我也帮忙帮到底。这送菜传话的手续
我就免了,让你老兄单独去进见。”等那位管家一走,他急不可耐,提一篮
时鲜蔬菜,从侧门悄梢拱了进去。
他穿过一层内院之后,撩开竹帘,走进厢房去。哪晓得进屋抬头一看,
只见县太爷巴巴实实地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县官一抬头就看到刚刚进屋的蔡
发,一挺身站了起来,换了一个面孔:“咳!有什么事呀?”
蔡发心中虽然暗暗好笑,脸上仍然不露声色,赶快跪下,请安说道:“小
民蔡发叩见老爷!”
县太爷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什么事到外面说吧!”哪晓得这蔡发跪在
地上说道:“老爷在上,小民蔡发听说老爷新得贵人,特备了时鲜蔬菜几种,
送给老爷和姨太太尝新,还请老爷和姨太太赏脸收下!”
这话说了之后,只见那女人扑向县大老爷,又扯又抓,又哭又闹:“好
啊,你哄我像哄小娃儿一样。现在,连卖蔬菜的都讨好狐狸精了,今天是有
她无我,有我无她,你给我交出人来,万事俱休,如若不然..”说这话时,
她又想去扯县太爷的耳朵,一转眼看到了还跪在地上发抖的蔡发,不由得咬
牙说道:“事情坏就坏在你们这些拍马屁、拉皮条的人身上——来人啦!传
老爷的话,马上把这家伙重责一百大板,赶出县城!”
蔡发一听,三魂吓脱两魂,才晓得烧香走错了庙门:上面坐的哪里是什
么姨太太,而是真资格的七品夫人。他情知不妙,赶快跪向老爷叩头求饶:
“大老爷,小民蔡发实在是有眼无珠,不晓得夫人不是姨太太,姨太太不是
夫人啊!”人一急,他说话更加语无伦次,也无疑是火上添油。县官正一肚
子气无处放,一下全泄到了这个送上门的气包身上。“蠢才,还要犟嘴!快
把他拉出去,照夫人说的重办!”
蔡发做梦也没想到,他让安史明这样一整,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郑板桥上任伊始
郑板桥上任伊始

1693—1765年)到潍县做县官,当时的
潍县,豪门、财主、地痞、流氓串通一气,胡作非为。凡是上任的县官,不
是和他们一块儿为非作歹,就是赚个不白之冤,被他们赶走。
这天,郑板桥上任,离潍县城还有二十里,就有一抬小轿把他接住。谁
知,还没坐定,那轿子就发疯般地“飞”起来了。活像颠簸箕,直把郑板桥
颠得前仆后仰,跳起落下。原来抬轿的都是豪绅地痞们派去的,四人小轿十
六人抬,轮换折腾郑板桥。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怪调子:“今天老爷乍
到,先坐簸箕小轿,往后不听使唤,拿你乌纱撂高。”
郑板桥想:哼!看我饶得了你们!忽然高叫道:“住轿!”轿夫只好把
轿落了。郑板桥走下轿来,往右边场里一指说:“快给我把这堆土坯搬到轿
里,抬到府里给老爷我支炕!”
一个轿夫连忙打一躬说:“启禀老爷,府内有专供您安歇的棕绷床..”
“呸!那玩艺儿老爷我早睡腻了。休要罗嗦,一人两块,给我搬到轿中!”
轿夫们只好乖乖地将大土坯搬到轿里,一块十来斤,十六个人三十二块
就是三百几十斤,再加上一个人,一个个被压得趔趔趄趄,汗流浃背。郑板
桥却来了精神,坐在轿里,摇头晃脑地哼道:“叫你簸簸箕,你偏喘粗气,
抬到衙门里,一人三板子!”
第二天中午,郑板桥从外面回县衙。还没到衙门口,只见衔两边吵吵嚷
嚷拥过一帮人来,一边高声喊着:“县太爷来了,迎接县太爷!”一边把个
衙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街两旁摆小摊的赶快收拾起摊子往外躲。卖稀粥的徐
老汉没来得及躲避,被一下子挤倒在路旁。粥罐正好砸在一块七棱八角的青
石上,摔得粉碎,粘粘糊糊的粥淌了一地。一个家伙把他揪住,地痞们乘机
大吵大闹起来。郑板桥下轿查问。
那揪住徐老汉的家伙,说粥担撞了他,徐老汉高喊冤枉。另一个胖财主
说:“小人看得分明,这个老汉确是被一个缺德的绊倒的。”胖财主指着路
旁的那块石头,又装模作样地说:“作孽的是这块七棱八角的大青石,请老
爷明断!”
郑板桥说:“那好,我今天就审审这惊扰我县太爷的大青石!”
升堂了,郑板桥指着堂前的石头问道:“可恶的石头,为何无事寻衅,
将老汉的粥罐砸破?给我从实招来!”堂下鸦雀无声。郑板桥喝令打它四十
大板。衙役们一五一十地打起来。两旁的豪绅财主地痞流氓们挤眉弄眼,偷
偷发笑,郑板桥突然喝道:“你们本是上堂当证人的,不好好听老爷审案,
乱笑什么?”
堂下乱纷纷地笑道:“笑老爷执法如山,赏罚分明。可惜,这块哑巴石
头,天生的死物,无腿无嘴。就是问上三年,怕也逼不出一句话来呀!”
郑板桥喝道:“住口!它一不会说话,二不能走动,怎么能欺负这卖粥
老汉,砸碎粥罐呢?这分明是你们存心不良,欺骗本官。来呀!这帮无赖,
每人赏四十大棍!”
这帮恶棍本想捉弄郑板桥,谁料反受郑板桥的整,一个个磕头求饶。郑
板桥吩咐端来一个大箩筐来,说:“你们既哀求本官,本官也不难为你们,
哪个不愿受刑,就在箩筐里留下赎罪钱,便放你们回去。”那帮恶棍纷纷扔
下钱,溜出府去。郑板桥把这些钱全给了徐老汉。

从此,潍县的豪绅财主地痞流氓,再也不敢出坏主意算计郑板桥了。

郑板桥判茨菇案
郑板桥判茨菇案

900文钱一担,
他只要
800文钱。但范县菜行就此一家。老板欺金焕根远道而来,又急于卸
货,只肯给他
480文一担。他说:“不然,你把泥土洗净了,我给足你
800
文一担。”可是泥水都上了冻,再淘洗茨菇嘴就会脱落,更卖不出什么钱。
金焕根只好到县衙告状。正好郑板桥刚刚就任范县知县。郑板桥说:“买
卖各有自由,人家不收你的茨菇,又不触犯王法,我怎好处罚人家?若我硬
要人家收下茨菇,有人告我袒护同乡,贪赃枉法,我可担当不起!”
金焕根慌了:“这船茨菇是我们金家庄八户人家的血汗,八家老小都等
着这船茨菇钱过年哩!菜行老板有意压价,可要我们命了!”
郑板桥心软了,说:“你先回船,我马上就来。你听到鸣锣喝道的声音,
就在菜行门口泼一点泥水,我自有道理。”
金焕根回船不久,就听到鸣锣喝道的声音,连忙将一桶泥水泼到菜行门
口。菜行老板气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正巧郑板桥轿子到了,老板就扭住金
焕根告状:“这个兴化刁民竟将泥水泼到俺菜行门口,请大老爷惩处。”
郑板桥连忙下轿,对着泥水就作起揖来。旁人都看呆了,郑板桥却说:
“家乡之土,焉有不拜之礼!”
老板见状,只得改变腔调,唯唯喏喏地说:“是!是!县太爷家乡之土
比金子还值钱!”
金焕根恍然大悟,插上话来:“老板,我这带泥的茨菇大概比金子还值
钱了?”
老板自知说漏了嘴,只得吩咐伙计:“县太爷家乡的茨菇,全部按
900
文一担收下!”
郑板桥连忙拦住:“我家乡的泥土既比金子值钱,那就不是加
100文钱
一担就能买下的。我看,他原要你
800文的担,你仍按
800文一担付钱吧!”

郑板桥治假善人
郑板桥治假善人
个寡妇的女儿,那姑娘被他调戏得没有办法,只好到县衙里去告状。
张恶霸被传到县衙,县官郑板桥问:“你为何想强占那寡妇的女儿?”
张恶霸悦:“老爷,我这是可怜寡妇娘儿们,早儿晚的好照应她们,真
正是好意,怎么能说是强占呢?
郑板桥说:“照这么说,你可是个行‘善’的‘好人’罗?”
那家伙不知道郑板桥说的是反话,还“呵呵”地笑呢。这时,正好来了
两桩官司,郑板桥叫张恶霸先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第一桩官司是债主告借钱人欠债不还,被告是个穷人,说他想还钱,只
是穷得没有办法。郑板桥微笑道:“有‘善人’在此,这事好办。张善人,
你行行好,替欠债人还了钱吧!”
张恶霸没法,只好忍痛为那穷人如数归还银子。第二桩官司是个老人告
他的儿子忤逆不幸,可那儿子早已吓跑了。郑板桥故意大怒:“儿子不孝,
当重责五十大板。可人不在,打不成;要是不打,老人又难消气。张善人,
你再行行善,替那不孝子挨五十大板子,让老人出出气吧!”
衙役举板子就打。张恶霸哭喊道:“老爷,我不是善人呵,以后我再也
不敢行‘善’了。”

郑板桥怪法惩人
郑板桥怪法惩人
盐商很同意。于是郑板桥就叫衙役找来一张芦席,中间挖个圆洞当作枷
(这样分量较轻,带枷人不吃苦),又拿来十几张纸,用笔画了很多竹子和
兰草,贴在这长一丈、阔八尺的“芦枷”上,让这人戴上坐在盐店门口。
这样很多人都来看画,把盐店围得水泄不通,卖盐生意就无法做下去。
这人在盐店门口呆了十多天,盐商感到这样损失太大,就恳求郑板桥把那人
放了。

郑板桥巧行酒令
郑板桥巧行酒令
一天,郑板桥家里又来了三位客人。一个是怀才不遇的清客,一个是骄
矜自恃的离任道台,另一个是蟠发皓然的忠厚长者。饮酒间,清客提出要行
个酒令,离任道台说:“就来个拣字行吟吧。”
他们各自摸出骨牌一看:清客得“溪”字,离任道台是“淇”字,长者
得“湘”字,郑板桥是“清”字。
清客吟道:“有水便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添鸟就成鷄(鸡)。
得意猫儿强似虎,脱毛凤凰不如鸡!”这话大有挖苦离任道台如今潦倒之意。
离任道台回击道:“有水也是淇,无水也是其;去掉淇边水,添欠便成
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郑板桥向长者示意,要他劝几句。长者却捋须吟道:“有水便是湘,无
水还是相;去掉湘边水,添雨则成霜。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最后,郑板桥指指“清”字吟道:“有水也是清,无水也是青;去掉清
边水,添心变成情。不看君面看壶面,不看人情看酒情!”
于是清客和离任道台的火气便被浇灭了。

纪昀幼时写状纸
纪昀幼时写状纸

1724—1805年),字晓岚。小时候不仅聪慧过
人,而且富有同情心,遇有不平之事,总要想方设法助人急难。
一天,他经过坟场,忽见一位身穿白色孝衣的少妇跪在一座新坟前哀哀
痛哭,那哭声又悲惨又凄凉,实在让人难受。晓岚不由得上前慰问道:“阿
姨,您为啥哭得这样伤心啊?”
那少妇见是纪晓岚,知道他是当地的神童,便向他诉起苦来:“我丈夫
刚死,丢下两个孩子和他
70多岁的老母亲,叫我这寡妇怎么养家活口啊?”
说完,泪如泉涌。
晓岚忙安慰她道:“别哭,别哭,你到我家来,我为你写张状纸,到县
太爷那儿去告。”
少妇抹去眼泪,说:“不行,不行。告谁?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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