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企图灭亡中国的另一种手段。12月中,日军占领国民党政府首都南京,
日本政府马上又追加新的苛刻条件,态度极为蛮横,简直是下最后的通牒。
日本政府所追加的条件,超过了蒋介石所能接受的限度,他害怕接受了
日本的条件,自己的统治会被舆论冲倒,中国会发生革命,共产党就会在中
国占优势,因而不敢答应。与蒋介石不同,汪精卫想通过促成“和谈”换取
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以加强自己的政治地位。因此,汪对日本所提出的苛
刻条件,认为可以考虑接受,但他的意见未被采纳。
由于中国政府没有答复接受日本所提的条件,1938年 1月.. 11日,日本
召开有天皇参加的御前会议,扬言“如中国现中央政府不来求和,则今后日
本不以蒋介石政府为解决事变的对手”。而要扶助建立新的中国政权,与此
政权签订调整两国邦交关系协定。16日,日本首相近卫第一次对华声明。18
日,国民党政府发表《维护领土主权及行政完整声明》。中日各召回大使,
两国关系断绝。至此,陶德曼调停失败。汪精卫的投降目的没有达到。
第二阶段:从 1938年.. 1月近卫发表第一次对华声明后至.. 7月,这阶段
日本采取了强硬的对华政策,但并未放弃对国民党政府诱降;国民党政府虽
然发表宣言重申抗战的决心,但也并未断绝与日本谈和的愿望。因此,中日
双方以半官方出面,试探和平条件。
日本采取了强硬的对华政策,但并未放弃对国民党政府诱降;国民党政府虽
然发表宣言重申抗战的决心,但也并未断绝与日本谈和的愿望。因此,中日
双方以半官方出面,试探和平条件。
于
1938年
3月派外交部亚
洲司司长高宗武去香港活动。
高宗武搜集到的情报显示,日本方面的一些人在这一阶段仍然想与中国
谈判。对此,汪精卫认为“这可看作日本方面的重要意见”。周佛海听了更
“加强了他对日本和平的决心。”高宗武的报告送给了蒋介石。蒋介石非常
重视,甚至想与日本先停战再谈细节。并令高宗武转告日本,说自己并不“反
对和平”,但要先反共再和平是不可能的,“只要停战,我们自然会反共起
来。”
这年
4、5月间,日军虽然攻占了徐州等战略要地,但也越来越感到中国
人民的抵抗能力是无穷的。同时,日本又发觉他们一手扶植起来的伪政权是
一群在思想上打了败仗的人的组织。它们既不能转移中国人民敌视日本帝国
主义的视线,也不能号召国民党军政人员归附到伪政权的旗帜下,对中国青
年没有吸引力,靠这些人来收拾时局是不可能的。于是日本又施展了政治诱
降的手法。
日本的这种姿态,对蒋介石、汪精卫都有很大的诱惑性。不过蒋介石对
日本存有戒心,既不想断绝与日妥协,又不愿公开投降,日本政府对蒋这种
举动是不满的,但他掌握了国民党政府的实力,又不能断然抛开他。对汪精
卫,日本方面很感兴趣,但又怀疑他是否真地掌握着实权。认为仅凭汪精卫
一派的力量,不足以收拾时局,日本对选择谁作为谈判的对手还举棋不定。
从
1938年
7月高宗武去日本,到当年
12月汪精卫集团逃离重庆是日本
人诱降国民党的第三阶段。这阶段日本诱降的主要对象已转向汪精卫,结果
导致汪精卫集团叛国,日本的诱降政策取得了一定“成果”。
随着战争的发展,日本迫切想从长期战争的泥潭中拔出足来,因而对蒋
介石越来越不满意,终于选定了汪精卫作为谈判的对手。
这年
6月,高宗武又回到武汉待命。蒋介石怕高宗武往返太多会泄密,
同时也怕高宗武的活动会被人利用,不想让他再去香港。但周佛海认为,高
如不再去香港,与日本的联系就会中断,未请示蒋介石,就催高宗武快走,
并鼓动他去东京,直接向日本政府摸底。7月初,高宗武单枪匹马潜赴东京,
与日本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等进行多次会谈。双方确定以汪精卫为交涉“和
平”的对手。板垣还写信给汪精卫说明此意,托高宗武代转。上述情况说明
日本政府已经将诱降的对象由蒋介石转到了汪精卫。高宗武的东京之行,为
汪精卫直接与日本勾结,以至后来的叛国投敌,打通了路子。
高宗武回到香港,因自己未经蒋介石同意而赴日本,不敢回武汉,将日
本的意见经周佛海转汪精卫。汪一看日本要他出马主持和谈虽然高兴,但为
避免被动,将报告原样交给蒋介石。蒋介石看了,认为日本无异要他下台,
命陈布雷通知高宗武回武汉,停止与日本的一切接触。可是汪精卫、周佛海
已经摸到日本方面的底,决心撇开蒋介石,单独与日本接洽“和平”。
由于高宗武肺病复发,与日本接洽的任务由梅思平继续执行。梅思平在
香港与日方密谈多次,初步确定了汪精卫出面主持“和谈”的条件和行动方
案。这时武汉、广州相继失守,中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本政府加紧对国
民党诱降。为了适应这个形势,11月.. 3日,日本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声明。宣
称:“如果国民政府抛弃以前的一贯政策,更换人事组织,日本愿意与这样
的新生政府和谈”。改变了第一次声明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方针,
以便汪精卫出来取代蒋介石的地位。 11月 2O日,梅思平、高宗武作
为汪方的代表与日方的代表在上海肥原公馆重光堂举行秘密会谈,签订汪日
第一个秘密协议——《日华协议记录》,并制定了汪精卫集团叛逃的行动计
划。
由于高宗武肺病复发,与日本接洽的任务由梅思平继续执行。梅思平在
香港与日方密谈多次,初步确定了汪精卫出面主持“和谈”的条件和行动方
案。这时武汉、广州相继失守,中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本政府加紧对国
民党诱降。为了适应这个形势,11月.. 3日,日本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声明。宣
称:“如果国民政府抛弃以前的一贯政策,更换人事组织,日本愿意与这样
的新生政府和谈”。改变了第一次声明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方针,
以便汪精卫出来取代蒋介石的地位。 11月 2O日,梅思平、高宗武作
为汪方的代表与日方的代表在上海肥原公馆重光堂举行秘密会谈,签订汪日
第一个秘密协议——《日华协议记录》,并制定了汪精卫集团叛逃的行动计
划。
其实,早在九·一八事变后,汪精卫就是一个民族失败主义者。1932年
l月汪出任行政院长主持对日外交便认为:日本是个“强邻”,中国不可与
之相比,因此,他主张对日本的侵略应在尽可能范围内,极力忍耐、极力让
步。鉴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已受到全国人民的强烈谴责,汪精卫提出了“一
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对日方针,但其实质是想以和平交涉代替武装抵抗。
一·二八淞沪抗战当十九路军在上海前线与日军激战之时,国民党政府却根
本不支持十九路军,暗地里与日本交涉,与日本签订了《淞沪协定》。
1933年初,日军攻占了热河,并进攻长城各口。驻长城线的中国军队,
激于爱国义愤,自动抗日,但足,国民党政府不但不给予有力的支援,反而
加以制止,致使长城各口相继沦陷,平津一带受到了严重威胁。4月.. 14日,
汪精卫对新闻记者发表谈话仍抱定抵抗与交涉同时并行之方针,为对日妥协
制造舆论。1935年.. 1月.. 2日,日本外相广田弘毅发表“中日亲善、“经济提
携”的所谓对华新方针,企图以此掩盖其军事侵略。汪精卫对此大加赞美。
20日,他在国民党中央政冶会议上报告中日外交方针时说:“读了这次广田
外相的演说,认为和我们素来的主张,精神上大致吻合。中日两国既有如此
的共鸣,加以相互的努力,中日关系从此可以得到改善的机会而复归于常轨,
这是我们所深引为欣幸的”。不仅如此,汪精卫还立刻宣布取消抵制日货法
令,宣布改变对日问题的宣传政策,随后又明令修改“有碍对日邦交”的教
科书内容。5月底,日本调大军入关,进一步威胁平津。国民党政府军委会
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与日本华北驻屯军梅津美次郎于.. 6月初进行
秘密谈判。6月.. 9日,何应钦对日方所提的各项有损国家主权的条件,以书
面答复承诺。第二天,汪精卫就致电何应钦表示认可,并以国民党政府的名
义,颁布了《敦睦邦交令》,强令禁止一切抗日言行。
抗日战争爆发后,汪精卫仍然认为中国政治、经济、军事都不如日本,
战必大败,只有求和才是最好的出路。但是,由于日本帝国主义妄图灭亡中
国的战争政策,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抗日浪潮。面对着全国同仇敌忾、抗日情
绪高昂的这种形势,汪精卫不敢把他的求和主张公开端出来,于是就来个公
开言战,暗中主和。他在公开的场合发表不少慷慨激昂的演说,宣称:“万
一这次抵抗不住日本的侵略,不止一切建设都要变成灰烬,所有自己的父母
妻子叔伯兄弟诸姑姐妹,每个人都要遭受屠杀,每个人都要遭受非人的凌
辱”,并大声疾呼:“为国家民族生存而死是光荣的”,当汉奸傀儡是“不
成材料”的“无赖”!说得何等悲壮!然而在暗地里,汪精卫却依然畏敌如
虎,对抗战前途,极度悲观失望。汪精卫私下常对人说:“能和就和”,“这
个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对抗战完会失去信心,悲观消极的情绪溢于言表。
个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对抗战完会失去信心,悲观消极的情绪溢于言表。
与汪精卫相呼应的,还有周佛海一伙人。在周佛海家里,周与高宗武、
梅思平、陶希圣、罗君强以及胡适、熊式辉、陈立夫等人,凑集在一起,议
论抗战。他们认为这次战争“真是冤枉极了”,“是阴差阳错的打起来”的,
不承认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是侵略战争,散布抗战是“玩火自焚,前途是未
可乐观”的。他们鼓吹“战必大败”,唯一的出路是从战争的途中“恢复和
平”。因为他们唱的是“抗战低调”,胡适就取了一个名字,叫“低调俱乐
部”。
1937年
7月
29日,汪精卫在南京发表“最后关头”的广播讲话,散布
民族失败论调,说什么“我们是弱国,抵抗就是牺牲;牺牲的程度,我们要
使每一个人,每一块地都成为灰烬”;8月
4日,汪精卫又发表题为《大家
要说老实话,大家要负责任》的广播讲话,反对抗战,鼓吹对日求和。他说:
“和呢,是会吃亏的,就老实承认吃亏。战呢,是会打败仗的,就老实的承
认打败仗。我们不掩饰,我们不推诿,我们不作高调,以引起无谓的冲动。”
他曾多次面见蒋介石,写过十几封信,要蒋介石与日本实现“和平”。他还
挑拨国共两党的关系,破坏国共合作,破坏抗战。汪精卫污蔑共产党是利用
中国几年来的民族意识,挑动中日战争,攻击国共合作是上了共产党的“大
当”,“这种大当断断乎上不得的”,并且声言在西安事变以后,他仍然“牢
牢认定剿共事业决不可中止。”表示了他要坚持反对共产党,反对国共合作
的反动立场。
汪精卫与周佛海这两伙人,原来是属于国民党内两个政治派系,彼此矛
盾很深,曾相互骂对方“不是东西”,都说以后“切不要和这种人一起做事”。
这时,由于都主张投降,终于在国民党内形成了一个以汪精卫为头子的“主
和派”。这表明,抗日战争的惊涛巨浪,已使国民党发生了新的分化。以后
随着抗日战争形势发展,他们终于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而叛逃投敌。
要抗日就必须联共,要降日就必然反共,因为中国共产党是抗日战争的
中坚力量,也是对日求和的主要障碍。汪精卫一伙是反共的死硬派。西安事
变以后,当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在形成的时候,汪精卫利用电台、报纸、会
议,说国民党人接受共产党提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真糊涂”,叫嚷万万
不可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的毒计”,竭力反对国共合作。1937年
9月,蒋
介石准备公开宣布国共合作。汪精卫等人得到这个消息,十分恐慌。可是迫
于形势,蒋介石拖了
3天,还是不得不发表了关于联合共产党的谈话。到了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建立之后,汪精卫、周佛海等人则竭力挑拨国共关系,
破坏国共合作。他们诬蔑共产党是“以抗日为颠覆政府的工具”,是“利用
民族意识”来“摧残民族断送国家”。特别是他们看到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抗
日力量获得迅速的发展,更是恐慌万状,他们除了攻击中国共产党是假借抗
战“保全实力”之外,还到处散布说:“照现在的情形抗战下去,国民党必
愈战愈弱,共产党必乘机得势,日见强大。为了防止共产党为患,非早日和
日本讲和不可。”主张“联日反共”。
汪精卫集团的投敌,除了他们的民族投降主义思想,反共情绪之外,还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都有强烈的政治野心,都想乘国难之机飞黄腾
达。
达。
周佛海也是一个政治野心家。他年青时,先是想当驰骋于国际舞台的外
交家。后来又抱着一种野心,想做领导广大民众,树立革命政权的领导者。
周佛海虽然颇得蒋介石的宠爱,当上了厅长、部长,并进入蒋介石的侍从室,
得到蒋的器重,但他认为蒋介石对他还是没有重用,总感到不满足。周佛海
被称为汪精卫叛国集团的参谋总长,筹建汪政权是由他一手具体负责的。周
佛海对于自己在汪伪内处于掌实权地位甚为满意,认为汪精卫对他真是有知
遇之恩的。
除了汪精卫、周佛海之外,其他附汪的人,也莫不是想攀龙附凤,做上
大官。汉奸李士群常对他的部下说:“可以在河边摸大鱼,何必到河中心摸
小鱼。我们都是没有根基的人,到重庆是同别人竞争不过的。蒋介石依靠英
美,我李士群什么都没有,就依靠日本人,你说我是汉奸也好,流氓也好,
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有的是力量。”
由此可见,这些人落水当汉奸,都是醉心于个人权势。
汪精卫集团为了达到与日本谋和的目的,从各个方面开展活动,不惜出
卖国格人格和民族利益。首先对蒋介石施加压力。周佛海通过知名学者胡适
等人,向蒋介石宣传和平。结果,都未为蒋所采纳。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
汪精卫等人求和的心情更为迫切。日军攻占南京之后,日本政府提出更苛刻
的条件,汪精卫还要刚上任的行政院长孔祥熙签字。这时蒋介石去河南,没
有蒋的点头,孔祥熙不敢同意。汪说:“假如我是你,一定签字,..你何
必一定要问蒋。他是负军事责任的,不好表态,你签了字,他自然得承认。”
1937年
11月
5日,陶德曼往见蒋介石和财政部长孔祥熙,转达日本对
蒋介石提出的条件:(一)承认伪满洲国;(二)内蒙独立;(三)在华北
建立非军事区,成立新的亲日政权;(四)扩大上海非军事区;(五)停止
反日,共同反共;(六)减低日货关锐;(七)尊重外侨权利。对于日本所
提条件,蒋介石表示不能正式承认,但对陶德曼表示:(一)可以将日本所
提条件作为和平谈判的基础;(二)华北的主权完整和行政独立不得侵犯;
(三)在和平谈判中自始即由德国任中介人。他还要求陶德曼和日本政府,
对于谈判的情况和日本所提“条件”,要严守秘密,否则他的地位将会大为
动摇以至下台。但是汪精卫、周佛海一伙,却毫无顾忌地要求蒋介石全部接
受日本条件。12月
6日,汪精卫在汉口主持召开国防最高会议,竭力主张接
受日本的条件,会议通过决议,决定接受陶德曼的调停,实现中日和平,企
图造成既成事实逼蒋介石承认。
1938年
2月,以低调俱乐部一伙人为核心,在汉口成立了一个“艺文研
究会”,以周佛海为总务总干事,其宗旨:“第一,要树立独立自主的理论,
反抗共产党的笼罩。第二,要造成一个舆论,使政府可战可和。”汪精卫集
团利用这个公开的“文化团体”,以雄厚的经费,拉拢一些不同情中共的文
化界人士。越是强调反共的人,拿钱就更多些。“艺文研究会”还在广州、
西安、长沙、重庆、香港等地设分会,办报纸,出刊物。以后汪精卫逃出重
庆,这些人连同他们所掌握的舆论工具,一起成为汪投敌活动的吹鼓手。
化界人士。越是强调反共的人,拿钱就更多些。“艺文研究会”还在广州、
西安、长沙、重庆、香港等地设分会,办报纸,出刊物。以后汪精卫逃出重
庆,这些人连同他们所掌握的舆论工具,一起成为汪投敌活动的吹鼓手。
到.. 1938年.. 10月广州、武汉失守前后,汪精卫集团既震惊于大中城市的
陷落,又害怕中国共产党抗日力量的发展,他们公开对日求和乞降,并竭力
攻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战。广州沦陷的当天他接见路透社记者说:
“如日本提出和议条件,不妨害中国国家之生存,我们可以接受之”。与此
同时,汪精卫又连续发表文章,诬蔑抗战是“消耗民力”,共产党是假借抗
战,“保存实力”,“颠覆政府”,并抓住国民党火烧长沙的错误,大做文
章,攻击“焦土抗战”是要将“一切物资烧光”,“一切人的生命杀完”,
使“大家都变成大贫”,汪精卫的那些追随者便紧跟而上,公开讨论所谓“和
平”的文章,连篇累牍地发表。汪精卫的求和舆论理所当然地受到人们的谴
责,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
为了完全降日,汪精卫等人下决心逃出重庆。1938年 11月 27日,
梅思平将重光堂秘密协议缝在西装马甲里,带回重庆向汪精卫等报告。汪精
卫对协议内容没有意见,但对是否离开重庆意见不一:陈公博不赞成,而陈
壁君极力主张走。在这期间,汪精卫一直心神不定,每天晚饭后总在院子里
踱来踱去,一言不发,一个人陷入穷思极想的苦海中。但汪精卫在民族投降
主义的泥坑里越陷越深,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同时也由于他始终反对
共产党,对这次与共产党合作特别反对,终于下定决心,脱离重庆投入日本
的怀抱。
汪精卫集团怕成群结伙的走,人太多会使人生疑,于是决定分散出逃。
12月.. 5日,周佛海以视察宣传工作为名,堂而皇之去昆明;陶希圣则以讲学
为名,尾随而去。为了便于出走,汪精卫先把汪公馆雇用多年的女佣遣散。
接着,又把国民党军委会去给他当侍卫队长的刘文焕支走。同时,为了使自
己出走时轻装简从,汪夫妇先把他们两个在重庆南渝中学读书的幼子汪文
悌、幼女汪文恂,连同细软财物,带去昆明,让他们转飞河内去香港,对外
说是让这两个孩子去香港读书。12月.. 6日,汪精卫决定出走的前两天,蒋介
石到重庆。这是武汉失守后蒋第一次入川。这一下把汪精卫出走的计划打乱
了。19日,汪精卫带了陈壁君、周佛海、陶希圣、曾仲鸣等人从昆明至河内。
就这样,汪精卫一伙叛离了抗日阵营,汪精卫投降卖国活动进入了新的阶段。
22日,与汪精卫的逃亡遥相呼应,日本首相近卫发表了第二次声明,要
“与中国的有识同忧之士携手,向建设东亚新秩序迈进。”一时谣传“汪精
卫受了国民政府的密令,是和战两面工作的一个使者。“英美两国对此十分
敏感,纷纷打听蒋介石是否有意与日媾和。这下子,叫蒋介石感到十分难堪,
蒋介石斥责汪精卫“造谣”,撤销了他的副总裁职务,同时开除了他的国民
党党籍,并指令戴笠立即派特务到河内暗杀汪精卫。
党党籍,并指令戴笠立即派特务到河内暗杀汪精卫。
的
6名特务在汪宅附近盘桓了
3个多月,竟一直无法下手。
汪精卫以河内为据点,频频向重庆政府开展宣传活动。然而,出乎日寇
的意外,尽管有汪精卫呼吁,重庆的汪派要人们不为所动,反而骂汪精卫是
卖国贼。
虽然如此,蒋介石对汪精卫的活动仍十分头痛,大骂戴笠的特务无能。
戴笠只好一再发电催促特务动手。于是特务们在一天晚上,摸黑翻墙跳进汪
精卫住的小洋楼,直奔二楼的住房。他们原想冲进去,用利斧把汪精卫砍死,
来个人不知,鬼不觉,谁知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只好在门上劈了个小洞,用
手电照着往里寻找。忙乱中,他们看见床底下钻着一个人,就连射数弹,眼
看着这个人在血泊中趴下不动了才匆匆离去。
枪声惊动了防卫的军警,结果只有两人逃出,四名特务被捕。
消息传到重庆,戴笠高兴万分,急忙向蒋介石报功。谁想到,第二天听
河内广播,才知汪精卫安然无恙,被打死的是汪的亲信曾仲鸣。原来,这天
曾仲鸣的太太从外地赶到河内,汪精卫搬到另一个房间去,把他的大房间让
给曾仲鸣夫妇住,曾仲鸣做了替死鬼。
汪精卫受了这样的惊吓,河内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忙绕道香港去了日本,
直接投入了日寇的怀抱。
汪精卫集团出逃后,引起人们的普遍怀疑:在特务横行、耳目四播的国
统区,如果没有蒋介石的默许,汪精卫能逃出重庆,安然抵达河内吗?连当
时日本的一些人也对汪的意图表示不信任,认为“汪和蒋在唱双簧”,两人
“是互相勾结在一起的。和平运动不过是缓兵之计。”甚至当时的日本的一
些政府官员也有这种看法。至今仍然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尚未揭开之谜底”。
汪精卫出逃之前,他在国民党内地位仅次于蒋介石。他飞往昆明的飞机
票,是由汪派的骨干、时任交通部次长的彭学沛代买的,当时国民党政府还
没有建立民航检查机构。汪的这次行动又是极端秘密的,事先连他的亲侄儿、
陈璧君的胞妹、曾仲鸣的胞兄以及他多年的老朋友、老部下如陈树人、甘乃
光等都不知道。为此,陈璧君在临走时还问汪:“这样的大事,为何不与他
们商量,他们留在蒋的罗网中,能不牺牲吗?”在当时,以汪精卫的地位,
说要到昆明作抗战演讲,是没人敢予阻拦的。汪精卫逃到河内并发表了《艳
电》之后,1939年
1月
1日,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开会,决议:“永远开
除汪兆铭党籍”,并撤消其一切职务。但是,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在为汪精卫
出走给各级党部的对内指示中,还对汪的行动表示“惋惜”,希望他能“翻
然悔悟,重返抗战队伍”。先是,蒋介石派了汪派中央委员谷正鼎,传达中
央意旨。同时,国民党中央社社长肖同兹,也奉蒋介石之命,去香港劝周佛
海回重庆。这些争取工作无效之后,3月,谷正鼎又奉命带了汪精卫和陈壁
君、曾仲鸣的
3张出国护照去河内见汪,转达蒋介石的意见说:“汪先生如
果对国事发表主张,写写文章,发发电报,任何时候都很欢迎。如果需要到
海外疗养,可先送公费
50万元,以后随时筹寄。但不要去上海、南京,不能
另搞组织,免得被敌人利用,造成严重后果。”蒋介石的这些努力遭到汪精
卫的拒绝。蒋介石知道,一旦汪精卫进一步投入日本帝国主义的怀抱,对他
的统治地位是不利的。蒋是一个大独裁者,即使要谋求对日“和谈”,他也
要独揽这个大权,决不会轻易把这项“重任”让汪精卫去完成,而削弱自己
的统治地位。
的统治地位。
另一方面,汪精卫集团的投敌与蒋介石是有很大关系的。可以说是蒋介
石为汪精卫集团的投敌铺平了道路。
抗战初期汪精卫“和平派”之所以能够活动,是与蒋介石的抗战两面政
策分不开的。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全面侵华战争、不仅使中华民族面临着生
死存亡的严重关头,而且也危及蒋介石的统治地位,因此,蒋不得不对日军
的进攻实行了抵抗。抗战初期,国民党政府的对日作战是比较努力的,它投
入相当多的部队到抗日第一线,有几个战役都打得很激烈。但是,蒋介石的
抗日是被迫的,动摇的,他在实行抗日的同时,并没有放弃与日本妥协的企
图。他多次表示:“我们的态度只是应战,而不是求战,应战是应付最后关
头必不得已的办法。”还说:“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
和平,希望以外交方式,求得芦沟桥事件的解决”。蒋介石的这种抗战两面
政策,为汪精卫“和平派”的活动开了方便之门。因此,汪精卫、周佛海等
人才敢于当面对蒋劝和,才能够在陶德曼调停中参与策划,穿插其间。
派高宗武去香港寻找“和平路线”,如果没有蒋介石的亲自批准,高宗
武作为国民政府一个高级外交官员,怎能秘密去香港、上海与日本勾搭?蒋
介石还每月从军事秘密费中拨给高宗武活动费
6000元(合约
2000美元)。
高宗武从日本方面摸到的情况,都通过陈布雷转交蒋介石过目。1939年,蒋
把高宗武送上来的报告,放在办公桌上足有
3天,以备随时考虑。以后,汪
精卫集团就是沿着高宗武开辟的这条路线暗中通敌,以至叛国。
“艺文研究会”是由周佛海、陶希圣策划,经蒋介石批准成立的,蒋还
“面命”该会要受汪精卫的“指导”。其经费每月
5万元,是由蒋介石下手
谕从军事特别支出内拨给的,这在抗战时期,没有哪一个文化团体能有这样
“优越”的条件。周佛海、陶希圣就是利用雄厚的经费,招兵买马,出刊物,
办报纸,开书店。蒋介石对“艺文研究会”的反共、求和言论听之任之,这
就为汪精卫集团投降理论的散布,为这个投降集团的拼凑,大开方便之门。
然而,蒋介石毕竟不同于汪精卫。对于谈和的条件,蒋介石的要价要高
些,他不仅要求恢复芦沟桥事变前的状况,而且不肯公开承认满洲国。汪精
卫集团则认为,能够从日本手里收回黄河以南地方已经算满足了,连黄河以
北,甚至东北都想收回,谈何容易!他们甚至说:“中国以前何尝有东三省,
奉天本来是满洲的嫁妆。他们现在不过把自己的嫁妆带回去就是了,有什么
理由反对呢?”汪精卫直到出逃前几天,还在逼蒋介石谈和。
蒋介石、汪精卫之间,既有一致又有区别。当他们利害关系一致,他们
就互相勾结互相利用。但是他们又是国民党内两个最大的政治派别,自始至
终不可能真正地合作。同时,蒋汪两人又都是权力迷,为了争权夺利,他们
长期以来一直在勾心斗角。蒋汪之间矛盾的深刻和尖锐是难以调和的。
汪精卫原以为凭自己在国民党内的历史、地位与声望,只要他振臂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