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乖,摸摸头

大冰(当代)
乖,摸摸头
目录
乖,摸摸头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
对不起
普通朋友
不许哭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椰子姑娘漂流记
风马少年
小因果
我的师弟不是人
后记
版权信息
乖,摸摸头
作  者:大 冰
出 版 人:刘清华
责任编辑:薛 健 刘诗哲
监  制:陈 江 毛闽峰
策划编辑:包 包 李 娜
文案编辑:张红丽
营销编辑:周 逸 张 璐
封面设计:仙 境
图片摄影:梁 博(@梁的影像世界)
图书策划:青瓦青花文化传播
本书由中南博集天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授权亚马逊全球范围发行
◎不要那么孤独,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酒,古人又名狂药。有时民谣也是一剂狂药,良药苦口,狂药辣心。这个世界病得不轻,失眠的人们听歌去吧,在温吞水一样的日子里咂一口狂药,或许唤醒的不仅仅是麻木的味蕾
◎该喝醉的时候一定不能少喝,该唱歌的时候一定不要干坐。也许无趣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们没有坚持那些有趣的活法而已
◎我总觉得,对年轻人而言,没有比认认真真地去“犯错”更酷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情义这东西,一见如故容易,难的是来日方长。真正的朋友,分别十年,见了面就像昨天刚刚分手似的
◎有种可以对抗命运的力量,叫作善意
◎善良是一种天赋,善意是一种选择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传奇,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们将心意化作了行动而已。你想不想用普通人的方式活成一个传奇?
◎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从未长大,也从未停止生长,就算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别想将我们改变
◎我在路上走着,遇到了你,大家点头微笑,结伴一程
缘深缘浅,缘聚缘散,该分手时分手,该重逢时重逢
惜缘即可,不必攀缘
同路人而已
能不远不近地彼此陪伴着,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无量天尊,哈利路亚,阿弥陀佛么么哒。我心安处即为家
◎我自江湖来,但书江湖事。那是另一方江湖,另一类文化族群,另一种社会,或者另一角中国。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感获取途径的人们而言,那是另一群人的另一种幸福感。希望这本书于你而言是一次寻找自我的孤独旅程,亦是一场发现同类的奇妙过程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哭什么哭
乖,摸摸头
◎在某个层面上而言,个体人性的丰满和完善,即为成长
◎再远的路慢慢走过去就是,心绪是慢悠悠的,脚下也就用不着匆忙赶路
◎我们的人生轨迹,无外乎螺旋状抛物线式矢量前行。总有人热衷教我们如何“正确”经营这条抛物线,可这世界哪儿来那么多标准答案?那些约定俗成的正确路线、那些大多数人的正确答案一定就适用于你吗?去他妈的“平淡是真”吧,愿迤逦抛物线中的你饱经焦虑、迷茫、碰壁,饱经欲扬先抑的成长
◎心随念走,身随缘游,不能靠心情活着,而是靠心态活着
不为“成功”而活
像我这样的个体户主持人虽然到处游荡四下接活儿,却并非每到一处每接一档节目都会收获真正的朋友,更多的只是同行同事同僚,节目结束就各走各路了。大冰是我在山东卫视担任《歌声传奇》节目主持人一年半时间里的搭档,也是我做这个节目最重要的收获之一:一个朋友。
之所以觉得他是个朋友,是因为台前幕后和他的交谈。
读书,就是和作者交谈。我相信看完书的朋友,会和我当初一样,在和大冰对话、听他讲完那些故事之后,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
很多人向往并羡慕大冰在书中描绘的生活,但是有多少人敢于这样去生活呢?尤其在人人都梦想发大财出大名而且要“多快好省”的当下,似乎只有马云、李开复、张朝阳、李宇春和郭敬明才是人生的标准模板,其他人生方式都是屌丝的,都活得“该死”。
所以,大冰的这本书,其实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一段青春记录,而且是一种有形无声的抗议,对这个物质到无耻、贪婪到无聊的当下的抗议——难道只有一种成功活着的方式?难道书中这样的生活不能存在、不能快乐?
难道我们不能不为“成功”而活?
不管我们自己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我们都会为认识大冰本人及其书中记叙的这些朋友,知道他们别样的人生,而感觉世界的神奇美妙和人生的丰富多彩。
哪怕我们自己甘心安居金丝笼中,但是当我们看到那些自由的鸟儿在阳光下尽情起舞冲向蓝天时,也要为它们羽翼的光辉而欢呼。
主持人黄健翔
踏歌而行
大冰的人生是一场流浪式的人生体验。
他是一个有着奇特魅力的人,众多朋友中,没有人比他的身份跨度更大,没有人比他浪荡江湖时经历的那些奇人逸事更多。我这几年也认识了一些他故事中的朋友,没错,他所经历的那些人和事都是活生生的。
大冰讲起话来,连珠炮式的,江湖气的措辞,主持人的口才,流利又跳跃,但你总能从他的诉说中感受到热爱生活的心。他是个忠实的生活家,爱阅读,爱书写,爱美术,爱美女,爱行走,也爱音乐:手坏了弹不了琴就打着手鼓唱,街头唱,途中唱,自己唱,搭伙唱,天涯海角地唱。
有一年秋天,在拉萨,我和他坐在街头卖唱,他面朝着满街的陌生人唱着: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
在丽江,我们坐在“大冰的小屋”里喝酒,从午夜喝到凌晨,都醉倒了,就他还端坐着。
在我看来,大冰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大家凑在一起时,吉他在朋友们手中传来传去,他好像永远都搂着个手鼓,微微低着头微微闭着眼睛,手指飞舞。众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他的鼓声贯穿始终,不停息。
民谣歌手万晓利
侠之小者的江湖
翻开大冰的书,随手捉住的尽是诸如“恩公”“少侠”“踢场子”之类的词语。这些词个个江湖指数爆表,每每读到,都能让人从丹田冒出一股热气,然后乐意抄起家伙跟着他去行侠仗义。
没错,大冰在他的书中构建了一个自己的江湖,在那里众生平等,善恶分明,肝胆相照,童叟无欺,可奇怪的是,这些本是基本的价值观却在现代社会中渐渐遗失,我们追名逐利,我们胆小怕事,我们见到摔倒的人连扶一把都得先想一下。
这可能就是大冰的书人人爱读的原因吧。
人们总是羡慕别人有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原来这世界有另一种人,他们的生活模式与朝九晚五格格不入,却也个个活得有血有肉,有模有样。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他们既可以朝九晚五,又可以浪荡天涯,比如大冰。
金庸先生在书中写,为国为民乃侠之大者,依我看,大冰可能更愿意做个侠之小者,不求顶天立地,只求播撒正义。
你看他每晚在丽江“大冰的小屋”中给来往客官讲着一个个好听好玩的故事,再把故事就酒,把酒气化成歌,然后在自己的江湖中自得其乐。
背包客小鹏
乖,摸摸头
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张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
……
每一年的大年初一,我都会收到一条同样的短信。在成堆的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的短信中,有杂草敏短短的四字短信:哥,好好的。
很多个大年初一,我收到那条四字短信后,都想回复一条长长的短信……可最终都只回复四个字了事:乖,摸摸头。
你身边是否有这么几个人?
不是路人,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情人、爱人。
是友人,却又不仅仅是友人,更像是家人。
—这一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家人。
(一)
我有一个神奇的本领,再整洁的房间不出三天一定乱成麻辣香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是乱,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原来的位置:手表冷藏在冰箱里,遥控器能跑到马桶旁边去,衣服堆成几条战壕,沙发上积满了外套,扒上半天才能坐人。我自己不能收拾,越收拾越乱,往往收拾到一半就烦了,恨不得拿个铲子一股脑儿铲到窗外去。
最烦的就是出门之前找东西,东翻西翻、越忙越乱,一不小心撞翻了箱子,成摞的稿纸雪崩一地,碳素墨水瓶吧唧一声扣在木地板上,墨水跋山涉水朝墙角那堆白衬衫蜿蜒而去……
我提着裤子站在一片狼藉中,捡起一根烟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委屈死我了……这种老单身汉的小委屈几乎可以和小姑娘们的大姨妈痛相提并论。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别地怀念杂草敏,想得鼻子直发酸。
杂草敏是我妹妹,异父异母的亲妹妹,短发,资深平胸少女,眉清目秀的,很帅气—外表上看起来性取向严重不明朗的那种帅。
她有一个神奇的本领,不论多乱的房间,半个小时之内准能饬得像样板间,所有的物件都尘归尘土归土金表归当铺,连袜子都叠成一个个小方包,白的一队,黑的一队,整整齐齐地趴在抽屉里码成军团。
十年前,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电视台上班,她喊我哥,我算她半个师傅,她定期义务来帮我做家务,一边干活儿一边骂我。
她有我家的备用钥匙,很多个星期天的早晨我是被她骂醒的,她一边用雨伞尖戳我后脊梁,一边骂:把穿过的衣服挂起来会累死你吗?!回回都堆成一座山,西服都皱成粑粑了好不好!
过一会儿又跳回来吼:小伙子,你缺心眼儿吗?你少根筋吗?你丢垃圾的时候是不是把垃圾桶一起丢了?!
小伙子?小伙子是你叫的?我把拖鞋冲她丢过去,她回赠我一鸡毛掸子。
我把她当小孩儿,她嘴上喊我哥,心里估计一直当我是个老小孩儿。
杂草敏是一只南方姑娘,个子小小的,干活儿时手脚麻利身手不凡,戴着大口罩踩着小拖鞋嗖嗖地跑来跑去,像宫崎骏动画片里的千寻一样。
那时候《千与千寻》还没上市,市面上大热的是《流星花园》,大S扮演的杉菜感动了整整一代80后无知少女,杉菜在剧中说:杉菜是一种杂草,是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杂草敏看到后颇为感动,跑来和我商量:哥,人家叫杉菜,我起个名字叫荠菜怎么样?荠菜也算是杂草的一种。
我说:不好不好,这个名字听起来像馄饨馅儿一样,一点儿都不洋气,不如叫马齿苋,消炎利尿还能治糖尿病。
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后来改了QQ签名,自称“杂草敏”,一叫就是十年。
(二)
第一次见到杂草敏时,她还不到20岁。
那时候我主持一档叫《阳光快车道》的节目,里面有个板块叫“阳光女孩”,她是其中某一期的嘉宾。
她那时候中师毕业,在南方一个省委幼儿园当老师,本来应该按部就班混上十几年,混成个省委后勤机关部门小领导什么的,怪就怪我的一句话,断送了她的大好前程。
我那时候年轻,嘴欠,台上采访她时不按台本出牌,我说:
职业是职业,事业是事业,没必要把职业升迁和事业成就混为一谈,也没必要把一份工作当唯一的轴心,别把工作和生活硬搞成对立面,兼顾温饱没有错,可一辈子被一份工作拴死,那也太无趣了,吧啦吧啦吧啦……
我随口胡咧咧,她却醍醐灌顶,风驰电掣般地回去料理了后事,拎着一个超大号旅行箱跑回山东。
她说她梦想的事业并非在幼儿园里从妙龄少女熬成绝经大妈,而是要当一名电视主播。
她说:万分感谢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哈,你帮人帮到底吧。
我说:我×,你是不是以为当个主持人就像在庄稼地里拔个萝卜那么简单,赶紧给我回幼儿园看孩子去。
她说:回不去了,已经辞职了。
见过孩子气的,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我信因果报应,自己造的嘴孽当然要自己扛,于是喊来了几个同行朋友手把手地教了一个星期,然后安排她参加台里的招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咱仁至义尽了就行,她自己考不考得上看自己的造化。……没想到居然考上了,名次还挺靠前。
杂草敏一开始是在少儿组实习,窝在机房里剪片子,后来当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尖着嗓子哄孩子玩。她本身就是个孩子,又是幼师出身,嗲声嗲气的,哄起孩子来很有耐心。
她毕竟是新人,有时候主持节目老NG,连续七八条都过不了,导演不耐烦,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于是我老骂她。
一骂她,她就嬉皮笑脸地眯着眼,用方言说:哥,不是有你罩着我吗?罩什么罩!哥什么哥!
她南方姑娘,“哥”被她喊成“锅”,听得人火大。
我沉着脸压低声音说:你别他妈跟我撒娇,连A罩杯都不到的人是没资格撒娇的,你再这么NG下去,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
她咬牙切齿地大声发誓:哥,你别对我失望,我一定努力工作,努力发育。一屋子的同事盯着我俩看,跟看耍猴儿似的……
我左手卡着她的脖梗子,右手捂住她的嘴,把她从我办公室里推了出去。
后来,她上进了不少,经常拿着新录的节目带子跑来让我指点,还事事儿地捧着个小本子做记录。我那时候实在是太年轻,好为人师,很享受有人来虚心求教的感觉,难免挥斥方遒唾沫星子乱飞,有时候聊得刹不住车,生活、感情、理想各个层面都长篇大论,着实过了一把人生导师的瘾。
她也傻,说什么她都听着,还硬要把我当男闺密,什么鸡毛蒜皮的猫事狗事都来问我拿意见。我大好男儿哪里听得了那么多婆婆妈妈,有时候听着听着听烦了,直接卡着她的脖梗子把她推到门外去。不过,时间久了,关系毕竟是密切了许多,她再“锅”“锅”地喊我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烦人了。
电视台是人精扎堆的地方,她傻乎乎的,太容易受欺负,有时也难免为她出出头。
有一回,她像个小孩儿一样躲在我背后露出半个脑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别人说:就是他,他欺负我。
我一边黑着脸骂人一边心里觉得好笑,想起小时候,表弟经常拖着鼻涕和我说同样的话:就是他,他欺负我,哥哥你快帮我揍他。
那时候,杂草敏工资少,她自己也不客气,一没钱了就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让我带她吃肉去,我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背井离乡来跳火坑,难免生出点儿恻隐之心,于是每逢撸串儿、啃羊蝎子的时候都会带上她。
她也不客气,扎啤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烤大腰子一吃就是三个起,吃得我直犯怵。有一回我实在忍不住了,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妮子,大腰子这个东西吧,你吃再多也木有用啊,有劲儿你使不上哇……
她愣了一下,没听懂,然后傻头傻脑地龇着牙冲我乐。
我那时候短暂追过一个蛮漂亮的森林系女生,有时候带着她们俩一起撸串儿,那个女生碰翻了辣酱瓶子,我掏出手绢来一根一根帮她擦手指头,那姑娘赏我一个大kiss。她爱抹口红,印在我腮帮子上清清楚楚一抹红。
这可把杂草敏羡慕坏了,嚷着也要找人谈恋爱印唇印,嚷了半年也没动静。我把我认识的条件不错的男生介绍给她,个个都喜欢她,她个个都不喜欢。有一回,她来帮我收拾家务的时候,我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她歪着头不说话,一边叠衣服一边不耐烦说:不要你管。
我说:哎哟,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这是。
我伸手去拍她脑袋,往左边拍,她的头就顺势歪向左边,往右边拍就歪向右边。
(三)
那些年,我在拉萨开酒吧,每回一录完节目就从济南往西藏跑。
我有我的规矩,只要是回拉萨,那就只带单程的路费,从济南飞到成都或丽江,然后或徒步或搭车,一路卖唱或卖画往前走,苦是苦了点儿,但蛮有意思的,反正在这个世界挣来的银子,少爷懒得拿到那个世界去花,少点儿就少点儿。
出行的时间短则半个月,长则三个月,有时候出行的线路太漫长,就把杂草敏喊过来,把家里的钥匙、现金、银行卡什么的托管给她。
山东的孩子大多有个习惯,参加工作以后不论挣钱多少,每个月都会定期给父母打点儿钱表表孝心,她知道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除了汇钱,她还负责帮我交水电物业费,还帮我充话费。
一并交接给她的,还有我的狗儿子大白菜。
她自称白菜的姑姑,白菜超级爱跟她,跟着我只有狗粮,跟着姑姑有肉吃有珍珠奶茶喝,还能定期洗澡。
白菜是苏格兰牧羊犬,小男生狗,双鱼座,性格至贱无敌,天天觍着脸跟她挤在一张床上,搂着睡觉觉,天天屌丝的逆袭。
第一次和杂草敏做交接的时候,惹出了好大的麻烦,那是我第一次把她惹哭。
我约她在经七路玉泉森信门前的机场大巴站见面,一样一样地托付家产。
那回我是要去爬安多藏区的一座雪山,冰镐、冰爪、快挂八字扣丁零当啷挂了一背包。
杂草敏一边心不在焉地盘点着,一边不停地瞅我的背包。
她忽然问:哥,你不带钱不带卡,饿了怎么买东西吃?
我说:卖唱能挣盘缠,别担心,饿不着。
她的嘴一下子噘起来了,那个时候她对自助旅行完全没概念,把雪山攀登、徒步穿越什么的想象成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以为我要天天啃草根、煮皮带。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雪山上会不会冻死人?你穿秋裤了没?
呵!秋裤?
我着急上车,心不在焉地说:穿了也没用,一般都是雪崩直接把人给埋了,或者从冰壁上直接大头朝下栽下来干净利索地摔成饼饼……
说着说着我发现她的表情不对了。
她忽然用手背捂住眼,嘴瘪了一下,猛地抽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眼泪哗哗地从指头缝里往外淌。
我惊着了,我说:我×!杂草敏你哭什么?
她齉着鼻子说:哥,你别死。
我又好气又好笑,逗她说:我要是死了,你替我给白菜养老送终。
她哭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吼:我不!
我哄她,伸手去敲她头。越敲她哭得越厉害,还气得跺脚,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她那个时候已经是20岁的大姑娘了,可哭起来完全是个孩子。
下一页 尾页 共21页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