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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美的相遇(林笛儿)

_34 林笛儿(现代)
她没力气招呼他,下了车挥挥手就要道别。他随着她一同走了进去,家里只有保姆在。保姆闻着两人身上的消毒水味,一惊。
“只是感冒,麻烦阿姨先送她上楼去休息。”夏奕阳说道。
保姆认得夏奕阳,点点头,扶了叶枫上楼。叶枫在进房间时回了下头,迎上夏奕阳抑制的视线,咬了咬唇。
保姆很快就下来了。
以为夏奕阳要走,却看到他站在厨房门口。
“阿姨给她熬点粥,二个小时后,她还得吃两粒消炎药。粥不能太稠,不然她会说是烂饭,不肯吃的。”
“你对她怎么这么了解?”保姆纳闷了。
夏奕阳微微一笑,温柔地瞥了瞥二楼那扇半掩的房间,“我们认识很久了。”
保姆觉着这不是久不久的事,好象在同一个锅里吃过饭似的。但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叶枫睡得并不沉,门一被推开,她就醒了。房间里留着一盏淡淡的台灯,灯光下,修长的身影从门外一直伸到她的床上。
她瞬间闪了神,好象还住在他的公寓,睡得迷糊时,被他叫起来去上班。“几点了?”一开口,发现嗓子真的有点沙哑。
“早呢,六点刚过。来,喝粥!”夏奕阳走过来,把碗放在她面前,摸摸她的额头,还有热度。
她愣了愣,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上来了?”
“阿姨要准备晚餐,没空照顾你,我就代劳了。”他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脸上是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热度烧得她已经象个小火炉,此刻,眼中也象有一团火,“我们已经不是可以这么亲近的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盯了她几秒钟,连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我们现在在亲近吗?”
她轻蹙着眉,不理他的调侃,“谢谢,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他依然神色平静,眼神清澈。
“那谁说了算?”嘴唇有点干燥,话又说多了,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唇瓣。
他的眼神渐渐有些情绪不太分明,身子一紧,忙低下眼帘,“不要胡闹,额头还烫着呢!”
“哪有?”她伸出手摸模,又摸了摸他的,“不都一样吗?”
他叹息,从浓密的睫毛下抬起眼,声音低沉到暗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没等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过了她,吻上了她的唇,急躁的舌头狂乱地挤开了她的牙床,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搅拌、吮吸,“现在知道了吧?”
是的,他的舌头象一缕清凉的风,她的象一团火。当火遇上风,所有的记忆都被点燃了。
连稍微的矜持都没有,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缓缓落在他的后背,眼睛无助地眨了眨,慢慢闭上,整个身心都沦陷在他密密的亲吻之中。
她想地的脑子大概是烧傻了,不然分手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80-怨过南风怨北风
一吻之后,有那样短暂的几秒钟,谁都没有说话。
她羞窘地低着头,懊恼地想找块砖拍死自己算了,而他,则极有耐心地把粥和碗一一端到她面前。
她非常配合,让干吗就干吗。快快结束,让他赶快从眼前消失吧!
“还需要什么吗?”他清了清嗓子。
“不要。我要睡了。”她急促地说着,一探身钻进被中,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的。
他含笑拉开被子,“这样子不好呼吸的。”
她紧紧闭上眼,仿佛睡着了,只是那双长睫不住地颤动着。枕头边传来细碎的声响,她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是一张碟。
“你的生日礼物。一定要听听,很不错的,我非常喜欢,简直是深爱。”深眸中有微光极轻地一闪,里头似有一丝重如泰山般的东西。
她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送碟是高中生做的事,他还真是有创意,不过,这人品味不乍的,她才不要听呢!
没过多久,她真睡着了,吃了药的缘故。
他想让她睡得安稳些,起身把灯给熄了。今夜,月亮出现得比较早,那一点淡淡的银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恰巧停在床边,空气里细小的尘芥在这些光柱中打着旋。
她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蠕动着,然后眉宇平静舒展,发出浅浅的酣声。
粉色的枕头上,长发如墨一般泼开,脸上的肌肤白皙柔软,由于发着低热,脸颊边还隐约洇着极淡的一点酡红,下颌的线柔和得不可思议。
此刻,她不会皱眉,不会鼓着嘴巴,不会拿眼瞪他,不会说着口是心非的话,难得的柔顺、乖巧。
其实,六年后再见到她,她似乎变得感性而又理智,体贴而又婉约,他有点不太适应。原来她是用时光做了件外衣,骨子里彻彻底底还是从前那个俏丽、任性、可爱的叶枫。
他失笑,倾身轻轻地贴近她,她的呼吸萦绕着在他的唇齿间,那样淡淡的清香,连同着柔软温暖的气息,令他眷恋不已。
但他还是果断地站起身,把碗筷放回餐盘,带上门下楼。两情若是久长时,不贪恋这一朝半夕。
他叮嘱保姆明早叶枫起床后,一定要逼着她再吃两粒消炎药,同时,准备一杯蜂蜜水,那样子,她比较好商量。
叶枫对蜂蜜有点偏爱,说是又能美容又能防疫,早和晚都会喝上一杯蜂蜜冲泡的茶。
保姆留他吃晚饭,他婉言谢绝了。匆忙从台里跑出来,手中的事还没完成呢!
上车时,迎面驶来一辆车,他认出是吴锋的车,忙从车里又出来了。
秦编辑也在车上,两人看到夏奕阳,都一愣。
他打过招呼,说道:“叶枫有点小感冒,我送她回来的。”
“她打电话给你的?”吴锋探询地盯着夏奕阳,此时,他不是夏奕阳的领导,而是叶枫的叔叔。有什么事在他的眼皮底下悄然发生了吗?
夏奕阳坦然一笑,“她和我在生气中,哪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只是我人高马大的,她推不开我,只好迁就。”
“你竟然这样霸道?”吴锋眯起了眼。
“在某些事上是的。如果她明天嗓子没有好转,请让她在家休息。她有时很犟的。”
“这些事好象不用你教吧?小枫叶也算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疼爱。”吴锋冷了脸。
夏奕阳脸上笑意不减,“那谢谢吴主任、秦编辑了。”
他点了下头,上车离去。
“呃,老吴,夏奕阳那口气怎么听着象是我们在替他照顾小枫叶似的?”秦编辑说道。
“这小子对小枫叶是势在必得啊!”
“其实我蛮欣赏他的,只是晓岑夫妇好象对他非常不感冒。”
“我们感冒有什么用?关健是小枫叶的心在哪呢?”吴锋轻叹。
叶枫夜里出了一身的汗,早晨洗过澡之后,感觉走路象在飘。整理床时,看到枕下的碟片,她的头一耷拉,慌地把碟塞在抽屉中,这样就没有任何证据提醒她昨晚发生过什么丢脸的事了。
吴锋和秦阿姨坐在餐桌边,两个人一起张口欲问:“昨晚……”
“昨晚我病得很重,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连忙摆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
保姆送上一杯蜂蜜茶,还有两粒药,“夏主播说,这是早晨吃的。”
她双手捂脸,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当初拖着一车的行李,悲悲切切来到别墅,好象是天下第一可怜之人,现在这藕断丝连的算什么?
她和边城一分手就是六年不相见。
可是,她和他分了没一个月,突然又暗火复燃。
地在心中强烈地鄙视自己,很没原则,很没骨气。
吴锋和秦阿姨对视一眼,默默摇头,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壮感。
******
输了液就是不一样,嗓子不痛不痒,吞咽口水时,也不会露出一脸的痛苦。但叶枫下午还是又乖乖地上床睡了几小时。于兵在九点过半的时候,准时把车停子院外。
小卫也一同来了。
手机响的时候,叶枫正在听小卫说八卦。
夏奕阳。液晶屏里这个名字一闪一闪,晃得叶枫眼睛发花。最近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
她都没闪下神,当机立断地把手机扔回包包中。
小卫冲地挤眉弄眼,“你不接?”
“打错了,一天来好几次呢!”
“那你怎么不直接按掉,这样很耗电呢!”
叶枫翻了个白眼,“你啥时调到电力部门去了?”
于兵在前面哈哈大笑。
“有叶姐在,我才舍不得去别的地方,话说我们节目组现在多和谐呀!同事又好,奖金又高。哦,”小卫突然提高了一个分贝,“台里都在说叶姐你要去拍公益广告,是真的吗?”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清楚呀!”于兵接过话了,“我送人事部长去开会,听到他和广告的导演助理通电话,时间安排在周六,说要拍摄一天,在三个地方取景,一个是香山,一个是某个小区,一个是商场。”
“要这么长时间啊?”叶枫皱了下眉头。
“越长越好啊,证明你是重量级的。”
“你才重量级呢!”叶枫笑着戳了下她的脸庞。小卫最近好象胖了,脸圆得象一轮满月。
小卫眨巴眨巴眼,“我这叫重量级吗?这是匀称,是圆润。于兵,你说对吧?”
“胖也没关系,肉肉的,很有喜感。”于兵挺大度地回道。
“什么?”小卫一拳挥过去。
“喂,我在开车!”于兵不能闪躲,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
“就是要打你个不防,谁让你狗嘴里不吐象牙。”
“你有本事你吐一个呀!”
叶枫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刚进走廊,娄洋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了她,“这是关于你这个角色的拍摄要求,看看。”他递给她几张纸。
“演一个妻子?”叶枫抬了下眼。
“人员很多,这个广告近三分钟呢!住在这个城市里有代表性的行业都会涉及到,有的演清洁工,有的演公车司机,有的演教师,有的演白领,还有人演朋友、路人等,你和另一个男主持人演夫妻。你对镜头适应吗?”
“适应倒是适应。”当初她想进央视的晨间节目,已经面对过多次,“但我没拍过广告,不知道会不会怯场。娄台,其实我可以拍几张照片放在电台门口,这样就满足了听众的好奇心了,不一定要去拍什么广告。”
“那我们电台的知名度呢?你要知道这广告是在央视的综合台和三台同时滚动播放,会有几亿人都看到的。”
叶枫抹了下鼻子,其他话就不说了,服从领导安排。
“我对你最放心了,不要不自信。”娄洋放缓了语气。
叶枫笑笑。
“还有件事,你知道玛丽式爱情吗?”娄洋问道。
叶枫点了下头,“这是由一首《玛丽的爱情》的诗引伸出来的,关于老板对下属进行情感投资,使其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和情人的话题,在网络上反响很大。”
她是在浏览网页时无意看到的,整首诗不过三百字,用词尖锐犀利,残酷荒诞,道出职场男权的完胜和职场女白领面对感情的无奈。看了后五味杂陈,特别是在最后那个老板洋洋得意的几句话最让人愤怒。
你想一想,一个大美女,驴一样给我干活
母狗一样让我睡,还不用多加工资
这事是不是牛X大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问他怎么做到的
朋友莞尔一笑:很简单,我一遍遍告诉她
我爱她,然后她信了。
“《午夜倾情》准备做一个专题吗?”
娄洋闭了下眼睛,“是的,但我想扩展下。职场上不只是有男上司,同样也有女权主义者。作为她的男下属,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会和女上司玩暧昧。这不是少数。你们节目组多找点事例,到时多请几位专家,在周五的节目里,一同探讨、评论。叶枫?”
叶枫在发呆。
“呃?”叶枫回过神,“我有听到。好,我和组长说去。”
“你还好吧?”
“当然!”叶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娄台没别的事,我回办公室了。”
“去吧!”
叶枫没有直接回办公室,拐进了楼梯口,倚着墙壁,在手机翻着电话薄时,手指情不自禁地发抖。
“叶枫,你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边城的声音听着很惊喜。
“呵呵,讲得我好象多薄情似的。回北京了吗?”
“好巧,我刚下飞机,你在电台了吧?”
“嗯!你不太忙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一块吃午饭或者晚饭。”
“行,我把手头的事情紧一紧,争取和你一起吃午饭和晚饭。”
“边城,华城那边……都交接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他们还没任命总经理,现在是由姚董临时负责。”
“那就是和华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理论上是。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来?”
“好奇呗!你的新公司在哪,什么时候带我参观参观?”
“吃饭那天吧!”
“说定了,那我挂喽!”
“好,你先挂。”
合上手机,手仍在抖个不停,心跳象失了序,她不得不把嘴巴张大,用力地呼吸。
81-回不去的时光
隔了两天,边城就给叶枫来了电话,那时是下午,外面下着小雨。雨丝清凉,温度也降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现在吃晚餐还很早,我们先去喝下午茶吧!”
他直接开车来别墅接叶枫。
他换了车,不是那辆银色的宾利,是一辆深灰的君威。
路上经过一处游乐场,下雨的缘故,里面显得很冷清。“现在坐摩天轮倒是不要排队了。”叶枫想起上次和俊俊、盈月来过这,人流如潮,顶着烈日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坐上摩天轮。
“想坐?”边城方向盘一转,拐向了游乐场的大门。
“不是!”话音刚落,车已经停下了。售票处前也冷冷清清的。
两个人淋着小雨坐上了摩天轮,一人一边面对面。圆形的玻璃盒子一点一点地远离地面。
雨开始大起来,落在玻璃上然后一注一注往下流。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边城好像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表情漠然,背挺得笔直,目光越过叶枫,落在她身后那片城市的远景中。
叶枫十九岁出过一次麻疹,防止传染给别的同学,在医务室隔离了一周。好了之后,他带她到游乐场玩。她疯得象个孩子,什么都要玩。他们也坐了摩天轮,为了平衡,只能一人坐一面。她手中抓了支冰淇淋,在座位上动来动去。摩天轮升到最高处,她一个趔趄,栽进了他的怀里,冰淇淋全沾在他的前襟上。
她不心疼他的衬衫,很是可惜她的冰淇淋,居然伸出舌头在他的前襟上舔了一下。他刚二十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子突地就绷紧了,脸通红通红,心跳加速。
“坐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控,他恶声恶气冲她吼了一声。
她吃惊地看着他,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不太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然后,至少在两个小时内都没和他讲一句话,直到他买了另一支冰淇淋来道歉,她才尽释前隙地挽上他的胳臂,甜甜蜜蜜地笑着。
多么令人留恋的时光呀!他的心幽幽地颤栗。
现在,她坐在他的面前,那么恬静、娴雅,完完全全是一个知性的小女子,直视他的眼神是纤柔、温和的,没有晶亮的光,没有眩晕的热,不再撒娇,也不耍赖。
“我们走吧!”摩天轮停下,他说道。
向游乐场管理员借了把伞,他轻揽着她的腰,走向停车场。
那一段路不长,地面有点打滑,他们走得很小心。打开车门时,他回头看了看笼在一庭烟雨之中的摩天轮。
口中有如嚼了黄连一般,苦涩无边。
“枫林图书工作室。”叶枫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看了几遍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牌匾,讶异地问道,“边城,你不是说是出版公司吗?”
这是一幢二十多层的写字楼,边城说他的公司租在第十楼。茶室就在写字楼的对面,他们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带她过来参观一下。
“出版公司的限制太多,我目前的条件不够格,审批的时间也太长。先注册个工作室,签几个好作家,选几本好题材,从以前打交道的出版杜那儿买书号,很快就能印刷、上市。一年只要认真做十多几本书,就能赚钱了。”
叶枫听得似懂非懂。
工作室一共五间办公室,窗明几净,现代化的办公设施,装饰素雅大方,办公环境很好,已经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了。
看到叶枫,职员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并没有投来太多好奇的目光。
两个人没呆多久,就去了茶室。
清淡的绿茶,一人一杯。叶枫没有接受服务生的热情推荐,婉拒了店中的招牌点心。
“边城,你这个工作室是一人独资公司还是有限责任公司?”她低下头,看着几根茶叶在水中悬浮着,上上下下地飘浮。
“算是一人独资,目前规模不是很大。”
她犹豫了下,抬起眼,真挚地看着他,“我在奥克兰学过金融,也在银行工作过。如果……你需要咨询财务方面的东西,我可以帮忙。如果资金上不太方便,我能帮你找到银行方面的朋友。其他的事,我可以帮你找吴叔叔,他在北京的人脉很广。再不行,找我妈妈,她出了面,一般事情都能办到。你不要什么都不说,一个人硬撑着……嗯?”
她握着茶杯的手突然被他抓了过去,力度大到她觉得痛。
他没有说话,眼眨都不眨,黑眸中,仿佛沧桑历尽,最后只是轻轻一叹。
“我不会再急功近利,所以才开了这间小小的图书室。不要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你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一定要找我。不要向别人低头,低头的事让我去做。”
他的眉慢慢皱起,手摸索着伸向口袋,摸出一包烟。点火的时候,他的手抖得怎么也点不着。她咬了下唇,拿过点火机,点上火,替他将烟点着。
“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有些事并不是事实。”他狠吸了一口烟,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有什么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在外办事,总是有求人的时候……”她急忙解择。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边城,这不是怜悯……”她抱歉地低下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气氛一下僵冷了,有许久,两个人都没说话,她喝茶,他抽烟。
最后一丝霞光从西天消失,室内亮起了灯。“我们去吃晚饭。”他终于开了口。
她站起身,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谢谢!”他在她的耳边轻喃道,然后放开。
前前后后不过一秒钟。
不知怎么,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车子刚出停车场,一辆银色宾利象旋风般挡在了君威面前。姚华一身火红的职业裙装,波西米亚风格的披肩围在肩头,长发高高束起,明媚干练。
边城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拉开车门,冷冷地向她走去,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浓。
姚华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枫,一怔,眼神中流露出厌恶之色。
叶枫听不见两个人谈论的内容,只看到边城的情绪很激烈,姚华双臂交插,一会儿看边城,一会儿看她,仿佛以不变应万变。
叶枫把头扭向了一边。
过了一会,边城回来了,银色的宾利已消失在车流之中。
“还是华城的那些事。”边城说道。
她笑,淡淡的。细细地回想一下,边城出现的地方,好象总能见到姚华。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能有如此的耐心和坚韧,似乎已超出了上下属的范畴。
她不是妒忌,更不是吃醋,只是……非常非常的不舍。
边城带她去郊区一处农庄吃土菜,她让他在大门口停一下,她的手机响了。
不意外,接到姚华的来电,语气硬邦邦的象块生铁,“我和媒体、娱乐圈打交道多了,没有什么善男信女。叶小姐是聪明人,你开个价吧!确实,和娄洋比起来,边城更值得投资。”
“这种事,在电话里怎么能一句半言地说得清呢!我们该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叶枫笑靥如花。
“叶小姐真是熟谙此道,行,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下周我约你。哦,边城可能忘了告诉你,十月一号是我和边城的结婚纪念日。”
“听说是过去式。”
“你看象吗?”姚华笑得娇媚。
“谁的电话?”边城走过来,喊叶枫时,叶枫一惊。
“我的助理,问要不要过来接我?”
“不要,我送你去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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