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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心事

_2 张小娴(当代)
  有人别具一格,爱对外称自己的情人是某小姐、某先生,仿佛这样反而分外亲切。
  有人爱以专业名衔代替,男朋友做律师的,向人提及时,便称×律师。做医生的,又称×医生,幸而我还没有听过有人称自己的情人做×博士。
  温馨一派的,则爱称情人做老公、老婆、蜜糖儿、darling等。一下不留神,还以为他俩真的结了婚。
  对外称呼容易,彼此称呼却不容易。“老公”、“老婆”、“蜜糖儿”这些称呼是温馨时用的,吵架时用不上。
  原来除了最初认识时会叫对方的名字之外,很多情侣是没有叫过对方名字的。打电话给对方第一句话便是:“是我呀,你在做什么?”
  从来不用直呼其名。见面说话,开口便是内容,也用不着先点名,难道这么熟了,还要说“陈大文,我很挂念你”吗?
  情人之间,也不是没有直呼其名的时候的。一旦吵架,我们劈头第一句便是喊出对方的全名:“×××,我忍无可忍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有眼无珠,识错了你!“
  “×××,你会后悔的!”
  “×××,我以后不要再见到你这个人!”
三十五
  ◎我爱你
  从没有对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比“对不起”更难开口。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我爱你”,当时他很失意,在电话里说了这三个字。很对不起,我并不感动。
  一个男人要等到失意,要等到自己失去安全感的时候,才肯对女人说一声“我爱你”,那么,他爱的是自己。
  他说“我爱你”,只是不想让女人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在他得意的时候,为什么想不起这句话?
  从来没有听过一声令人感动的“我爱你”,男人的“我爱你”不该是三个字,而是行动,用行动表示,不要光说不做,况且堂堂男人说一句“我爱你”,说得多么磁性,也难免令人起鸡皮疙瘩。
  有人以“I love you"代替“我爱你”,又不是洋人,为什么说起英语来?“我爱你”与中国人说的“我爱你”并不尽相同。
  女人要男人说“我爱你”,男人只肯说“I love you",是敷衍,他想日后赖帐。
  一个女人,无能力令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说“我爱你”,要强迫才得逞,也不应该介意他说“I love you"。
三十六
  ◎“你很烦!”
  男人认为女人最大的罪行是烦。一个男人说:“女人只会越来越烦。”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不埋怨他的女人烦的,他的女上司、女同事、女下属、母亲、姐妹、外母,都是烦人。男人的一生,到死为止,只要跟女人扯上关系,便永无宁日。
  有男人说,男人不给女人烦死的,可是这个人仍然活着,而且有好多女人。
  女人最伤心的是当天信誓旦旦,温柔体贴,毫无怨气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不耐烦地说:“你很烦!”
  女人听到“你很烦”这句话,她便知道蜜月期已经过了,这个男人很可能已经不爱她。“你很烦”是“我不爱你”的先兆,男人终于露出马脚了。
  女人听到这句话,不是哭着说:“你说我烦?”便是赌气地说:“那我以后不管你!”
  男人因此觉得更烦。
  可笑的是,男人因为觉得一个女人烦而去找别的女人,到头来,外面的女人了也一样烦。
  所以“烦”只是一个男人外骛的借口,真正原因是他 要找寻新鲜感。
  但凡新鲜的东西和新鲜的人都不会烦,直到不再新鲜。
  男人想要女人不再烦他,实在不易,只要他有本事。哪有女人敢烦他?怕他会走呢!
三十七
  ◎你我也被装上思想控制器
  科技大学一名助理教授控告科大及美国政府在他的牙齿装上控制器,盗取上帝给他的信息。原诉人声称数年前在美国看一位女牙医时,朦胧间被该位女牙医在他口腔里放进了一个思想控制器。
  我们每一个人的牙齿都曾被以装上思想控制器吧?
  不是由牙医装上,而是由情人装上去,我们心甘情愿地张开嘴巴,让对方的舌头在我们的口腔里活动,舌头卷着舌头,然后碰到牙齿,我们又用牙咬着对方的舌头。自从这一次湿吻之后,好象心有灵犀,好多想法总是不谋而合,我想到的,他比我早一步想到,难道他盗取了 上帝给我的信息?他是上帝派来收复我的?还是魔鬼派来的?
  爱得再深一点,思想全被他控制,快乐由他而来,仿佛为他而活。思想变得单纯,以为他是世上难得的好男人,对他许下的承诺深信不疑,逐渐被他洗脑,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包括他的不羁和负心。
  当他负心,这个装在牙齿里的思想控制器便发挥其可怕力量,犹如孙悟空的紧箍罩,令人痛不欲生。
  这名助理教授说,他牙齿里的思想控制器是不能拆出来的,而且永远不会失灵。我们比较幸运,只要你不爱一个人,不肯再让他的舌头碰到你的牙齿,那个控制器便从此失灵。
三十八
  ◎忽然一走
  许多人选择用电话跟对方说分手,因为无法面对对方。在电话说两句就一了百了,你把对方当成什么人了?
  面对面说,是一种责任,也是道德。托朋友说分手的,更要不得,当初为什么不托朋友亲热?然而,近年有更过分的分手方法,就是忽然一走。
  话也不留一句,忽然一走了之,音讯全无,是最流行的分手方法。
  某君的妻子跟丈夫说要到丹麦探亲,结果一去不回,把丈夫和九岁的儿子留在香港,这两年间只打过两次电话回来,叫丈夫不要找她。
  某女士的丈夫突然有一天回家收拾行李,丢下五岁的儿子和太太一走了之,过自己的新生活。
  E小姐跟C君同居四年,一天,C君上班之后,便不再回来,E小姐发现他连行李都拿走了,以为他有什么事,终于找到他,他说:“我想自己一个人生活。”
  不交代,不解释,不吵架,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突然一走,多么可怕?
  现代人连分手的道德都没有了,合则来,不合则忽然一走,是潇洒,还是软弱得无法承担责任?
三十九
  ◎最坏的一种理由
  结婚可以有很多种理由,但最坏的一种理由是两个人一起觉得很闷,希望结婚之后不会那么闷。对不起,情况只会更糟。已经消化不良了,再吃一顿丰富的,你猜会立即变得畅通了吗?只会更加消化不良。
  我们从来不会以为消化不良的人再吃多一点就会肠胃畅通,可是,多么聪明的人也曾以为结婚可以打破闷局。
  好些人自我安慰:“结了婚,他就会改变”、“结了婚,我就会和现在不同”、“结了婚,大家都会成熟一点,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家抱着幻想结婚,结果真的走进了坟墓。
  婚姻从来不是一贴灵药,它并不能治好两个生病的人。
  婚姻是承担和誓言,是比独身更艰巨的生活,只有健康的人方可以负担。
  不要期望用婚姻来改变爱情,只能期望用爱情来改变婚姻。
  两个爱得很闷的人,背城借一,走上婚姻之途,结果发现婚后比婚前更闷,回头太晚,这两个失败的人,只会互相抱怨,直至分手。
  两个人一起太久,觉得沉闷,以为离婚后不会那么闷,则有可能是真理。
四十
  ◎刷地板的女人
  E小姐星期天看杂志,知道巩俐小姐每次来香港,住在男朋友黄和祥先生的家里,也替他煮饭、洗衫、清洁客厅、刷地板,令黄先生十分感动。E小姐照办煮饭,当夜就替男朋友刷地板。
  E小姐的男朋友回到家里,发现胖胖的E小姐跪在地上,卷高衣袖,蓬头垢面的,拿着一只大木刷刷地板。
  “你干什么?”他问她。
  “替你刷地板。”她温柔地说。
  她以为他一定会感动地说不出来,谁知他说:“这是柚木地板,不能用刷去刷的,要抹地板,应该用地拖和水晶腊。”
  E小姐怎会不知道用地拖更舒服?但她觉得跪在地上那个动作才够煽情。谁知男人一点也不感动,她气馁地倒在地板上。
  E小姐的错不是错在刷地板,而是错在她是一个普通女人。
  一个普通女人替男朋友刷地板的震撼力当然比不上一个大明星。公共屋子里,不知有多少主妇每天都在刷地板,你问问她们的丈夫是否感动?
  女人肯为男人做一些她根本用不着去做的事情,才可以感动男人。她是大明星,放着菲佣不用,亲自去刷地板,这才感人肺腑。
  你不必深究替一个男人刷地板是否就代表爱他,你只需要知道,要得到一个男人,有时也需要一种手段。
四十一
  ◎让女人选吃什么
  男人初次请他心仪的女士吃饭,最好是请对方提议地点或提出几处地点由对方选择。女人选择吃什么地方的菜式,到哪里吃饭,正好反映女人对这个男人的态度。
  如果她选择到法国餐厅或意大利餐厅吃烛光晚餐,那表示她对你有好感,所以才想跟你在浪漫的环境下吃饭,培养感情。
  那种地方灯光幽暗,气氛迷人,两个人可以坐得很亲密。她信任你,才会提议吃烛光晚餐,男人可以放胆去追求这个女人。
  如果她提议去吃一顿丰富的日本菜,男人可要小心了。女人第一次约会便出手这么“狠辣”,很明显,她只是想把你当作水鱼,她对你不是太有意思,但你表现阔绰的话,可能会令她内疚,改变对你的看法。
  如果女人提议去吃中菜,那么你完了。吃中菜的地方一般灯光通明,比较热闹,她选择和你吃中菜,就是不想和你发生任何浪漫的事,暗示你不要对她有任何不必要的遐想。
  泰国菜、印度菜、葡国菜、越南菜、蒙古烧烤、印尼菜,这些选择又如何呢?初次约会,少数民族的菜式,通常不在考虑之列,对方是当地人例外。
  无论她选择去哪一间餐厅,如果她一坐下来就毫无廉耻地叫最昂贵的菜式,你是绝对没有希望了。
四十二
  ◎你是什么人
  一名女子与一名老翁同居十载,老翁病逝,遗嘱指定由法定妻子作遗嘱执行人,那就是说,老翁名下的两间屋的业权由其妻拥有,同居女子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收取租金作为生活费。
  这名顿失所依的女子入禀高院质疑对方的妻子身份及遗嘱的合法性,被判败诉。大法官判案时对这名女子说:“你根本无权否认对方的‘妻子’身份,恕我直言,你是什么人?”
  天下情妇当紧记这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无论男人有多么爱你,无论你的爱情怎样轰天动地,可歌可泣,在你经常伤心地问他“我是什么人”之余,请也自问一句。
  作情妇的,得到男人最好的爱,花好月圆之时请先谋定后路。你的男人不会不爱你,但他不是不会死的。他死了,你怎么办?你为伟大爱情甘心付上青春,放弃名份,请也同时学会自立。
  天底下最需要安全感的是情妇。情妇跟二奶不同,二奶依附男人生活,情妇依附男人的爱情而生。
  依附爱情的女人应当明白月有阴晴圆缺,可以为男人放弃名份,却不可为男人放弃事业。
  情妇比任何一种女人更需要事业,有了事业和金钱,你才有资格不要名份。
四十三
  ◎“三草定律”与“三花定律”
  福建的大学生流行谈恋爱,校园里,全是一双一对的情侣。恋爱流行,所谓恋爱经自然也流行起来,没恋爱经验的学生纷纷向恋爱经验丰富的高年班同学请教,一群高年班同学于是提出“三草定律”,所谓“三草定律”是:
  兔子不吃窝边草
  好马不吃回头草
  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学生谈恋爱,对象绝大多数是自己同学,怎能不吃窝边草呢?
  回头草也不一定不好,要看那株草值不值得回头。
  天涯何处无芳草倒是对的,无谓留恋一段已破裂的感情,在某个角落,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
  有花有草,光有“三草定律”是不够的,不如多来一套“三花定律”:
  路边野花不要采
  花开堪折直须折
  到处杨梅一样花
  一名香港男子在中山包二奶被判监一年,正是路边野花不要采。
  女人的青春有限,耐性有限,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便要珍惜,花开堪折直须折。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所谓到处杨梅一样花,男人不必经常更换身边的女人。
  “三花定律”,愿与福建同学共勉之。
四十四
  ◎亡夫的礼物
  甘蒂丝褒瑾在她五十岁生日那天收到亡夫路易马卢的礼物。原来路易知道太太很重视五十岁的生日,所以当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时,已把礼物交给哥哥,请他到时候送给她。
  路易在太太五十岁生日的半年前去逝,半年后,甘蒂丝褒瑾收到丈夫送的一束鲜花,一条绿宝石手链和一张写着“亲爱的。我爱你”的生日卡。
  人死了,情意不死。
  恋人之间常会问对方:“你爱我吗?你爱我有多深?”
  爱你有多深,如何能说得具体?
  年深日久,我们渐渐体会到爱你有多深是我肯花多少心思为你安排。女人为男人安排生活,男人为女人安排快乐。
  不是以我的喜恶为你安排 ,而是以你的喜恶为你安排。我们都知道,注重生日的,从来都是女人,路易马卢临终前为太太安排生日的礼物,那是以她的快乐为出发点。
  一个男人每年生日送女人一节火车,一年一年连接下去。
  一个女人送男人出门,说:“我已写了很多封信给你,你一到达,就会收到我的信。”
  也有男人每年送一颗珍珠给太太,让她串成一条珍珠项链。
  情意表现在安排。深沉的爱,不是至死不渝。
四十五
  ◎扑朔迷离
  听说李宗盛很快会回来香港坐镇唱片公司,真怀念他的歌词。有听过辛小琪的《领悟》吗?“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你把自己看清楚,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还有《梦醒时分》:“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伤感。
  李宗盛一手包办曲词,他自己唱歌不算好听,他写给女人唱的曲词却是一流的,怪不得那么多女人爱上他。女人都想唱到他亲手写的曲词吧?而且是要最好的。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一个男人把最好的东西交给你?答案是给她爱情。
  小明星有王心帆为她写信,白雪仙有唐涤生为她写《帝女花》。歌女与作曲家,老倌与编剧家,都传出过绯闻,惹人遐思。真相如何,扑朔迷离。
  但女人要令男人心甘情愿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她,就是要给她一段扑朔迷离的爱情。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男人才会把最好的东西奉献出来,因为他害怕失去。
  女人需要男人的才华,男人需要女人的色相,世上根本没有单纯的爱情。
四十六
  ◎分手的礼仪
  一出戏,开场和结尾最重要,结尾以比开场重要。开场开得多么好,结尾不好,便是败笔,观众已忘了你精彩的开场。观众对最后一场戏,印象最深,因为那是离场前的叮咛,是导演最想告诉观众的说话。
  恋爱也是一样,追求当然重要,但分手的一幕更重要。分手分得好,可以在对方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分手分得不好,则恋爱中所做的好事统统被抹掉,只留下最坏的印象。为了防止对方在事后诅咒你或说坏话,分手的礼仪是不可忽略的。
  分手最重要的礼仪是让对方有台阶下,即使你不在爱他,也不要说出真话。
  可以说:“你太好,我配不起你。”、“我无法忍受爱你而来的压力。”、“以后只会找一个我不那么爱的人”之类,绝对不要令对方有被抛弃的感觉。
  不要在电话提出分手,应当约对方出来,相约在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或一间罗曼蒂克的餐厅,在烛光之下吃最后晚餐,表现风度。
  分手时绝不可以说出分手的理由,譬如:“我和你性格不和”、“我们步伐不一致”之类,这些说话绝不会顺耳,与其如此,不如不说,让对方去猜,由他自己猜的话,一定只会往好处想。
  分手时不妨送对方一份贵重礼物,她就不好意思诅咒你。
四十七
  ◎数臭
  一个女人,公开数臭前度男朋友,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好处可能只是发泄了一场,坏处倒有不少。
  把那个男人的坏处统统扬出来他假情假义、好食懒做,吃软饭、出手低,说到底也是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他若是存心欺骗,财色兼收,自己那么笨上了当,难得揭开他的真面目,匆匆离开好了,别人问起你不是和他有过一段情,连忙指天誓日否认,以保清誉,谁会蠢到站出来数臭他?数臭他,就是阁下被骗了,赔了夫人以折兵,谁会同情你?敌人还在捧腹在笑呢。
  以受害人身份站出来,提醒姐姐妹妹们不要再上这个男人的当?这也是不必的,这么伟大干吗?你以为这种故事真的可以誓世吗?
  如果这一刻,正有一个女人爱上他,男人还可以说你因爱成恨,捏造事实数臭他。当一个女人迷上一个男人,他绝不会理会他的前度女朋友说什么,即使她因此怀疑他,她也会相信这一次,男人是认真的,跟以往不同。
  以数臭他来报复,要他以后抬不起头做人,永不超生?这也未免有欠风度,变成泼妇,好男人还敢来吗?自绝后路是最大损失。
  女人要记住,你数臭一个男人的当儿,你和他一样臭。
四十八
  ◎欢乐时光
  酒吧的欢乐时光应该是属于男人的。逢星期一到五办公时间后,中环各大小酒吧里,差不多清一色是男人。要看男人真情流露的一面,在这段时间最好不过。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在酒吧里粗口横飞。平时一本正经男人竟然调侃女侍应。平日怕老婆的男人在同事面前数臭老婆,慷慨地把自己老婆拿出来当笑柄,叫她做“肥婆”、“丑婆”、“衰婆”,但当欢乐时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第一个回家赶着吃饭的便是他。
  听说有些女人连男朋友的欢乐时光也不放过,跟着他上酒吧,坐在他旁边,名为陪伴他,其实是监管他,防止他利用快乐时光走私。
  这种女人未免太不了解男人了。你养一只小狗,也要带它出去散散步吧?你养一只嘹哥,也要带它上茶楼跟其它嘹哥见见面吧?
  男人的脆弱、男人的愁苦、男人的抑郁,必须找一个机会释放出来,然后他的心理才得以平衡,才可以回家,明天又出去赚钱,勇敢地生活下去。
  女人的欢乐时光比男人长得多,逛街购物已是欢乐时光,而可怜的男人只有每天短短两个小时,何必剥削他?
  杯酒言欢,言不及意,也是一种心理治疗。
  欢乐时光其实并不欢乐,男人如果能够在生活里找到欢乐,根本不需要欢乐时光。
四十九
  ◎投向欢乐的少年
  报纸的分类广告栏内,一连数天有一位署名“百佳咖啡”的朋友向“红牛仔楼”示爱,广告内容每天不同,像一封因篇幅所限而被迫分成数次刊登的情信。将情节组合起来,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某天,一个男孩子,在新蒲岗一个54M小巴站邂逅一个穿红色牛仔褛拿着一罐百佳咖啡的女孩子,一见钟情,却又不敢上前自我介绍,于是在报纸刊登一段比火柴盒还要小的广告示爱,自称百佳咖啡希望红牛仔褛看到。
  然而,广告似乎没有生效,这一天百佳咖啡异常焦急,他在广告里说,还有数天,他便不在新蒲岗工作,不会再在54M小巴站出现。
  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那样诗意,在巴士站遇上某人,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天天准时到巴士站,等待重逢。这种情怀,像春日和风,但这种希望也像把一只寻找失踪的家猫的启示粘在巴士站或电灯柱上那么虚无飘渺。
  那天,在另一个巴士站,看到两对少男少女,他们以粗言秽语互相问候一番,便扭抱起来,两个少男还声言带他们去开房。
  这两对人,从邂逅到发展亲密关系,历时大概十五分钟,在另一个巴士站却有一个人以一种与时代节拍完全不同的步伐,寻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这种情意不免令人感动。
  朋友说他少年时也曾经迷上一个穿红色空姐制服在巴士站等车的女孩子,大抵每一个少年都有一个火红的年代,像斗牛场上一头春情勃发的公牛,明知会受伤仍然固执地冲向那一面红色的旗帜。
五十
  ◎相爱相吸相依
  相爱不是最高层次,如果相爱无法变成相依,这一段情还是有缺口的。
  男女由相吸、相爱到相依是一条漫漫长路。
  男人和女人邂逅,互相吸引,打得火热,未必就可以进入相爱的阶段。有人误把吸引当成相爱,相吸只是性的吸引力,当新鲜感失去,吸引力也会骤然失去。
  相爱是有爱有性,想跟对方有将来。
  相爱是欣赏、接受、思念、迁就,引以为荣。
  然而,两个相爱的人仍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缘份而走在一起。
  爱情是一种感觉,但一天感觉突然消失,两个人可以各不相干,没有对方,依然可以活下去,甚至成为陌路人。
  由相爱到相依,是爱情最崇高的理想。炽烈的爱终会变得平淡,一男一女如能相依为命,才是一段牢不可破的关系,即使有儿女,儿女长大后也是会走的,最后只剩下相依为命的夫妻,相依是二人连成一体。
  相依和相爱的程序不可倒转,有些在异地生活的男女,相依为命,回到香港,却不再相爱。
  相爱是相依的基础。
  相吸是激情,相爱是爱情,相依是恩情。
  常听人说:“我们爱得很深。”
  怎样的爱最深?
  就是除了他之外,谁可相依?
五十一
  ◎情话转播站
  大部分人喜欢直接跟对方说情话,有些人却喜欢透过对方的传呼台传话。
  直接对话令人脸红,传呼台顺理成章成为情话转播站,但传呼员是否能够胜任情话传达员,那是令人怀疑的。越来越多的传呼员是带有乡音的,不带乡音的,也可以将一句原本很有感情的话说得毫无感情。一句情话落在他们嘴上,只怕感染力会大减。
  痴男怨女有话说不出口,非要倚靠传呼台不可,那么在落口信时最好注明传达该句说话时的语气,譬如“告诉机主我爱她”,这句“我爱你”可以温柔,可以痴缠,可以免气,想 达到目的,最好请求传呼员以你要求的语气读出。
  “告诉机主我很挂念他”,如果由一位鹅公喉的女传呼员传达,效果肯定大打折扣,注明要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又怕传呼员办不到的话,最万无一失的方法便是将整句句子改为“赞告诉机主我很挂念他,很挂念他,很挂念他”,要求重复三次或以上,即使传话的人毫无感情,接一到信息的人仍是很感动的。若口信是“对不起”,也适宜重复三次或以上。
  万一要留下的口信是:“如果他不立即来见我,我就死给他看。”为慎重起见,应该让传 呼员重复一次,再让对方复台。
五十二
  ◎情是一切的味道
  一个女人回忆她跟一个有妇之夫的苦恋。那天晚上,天气寒冷,他工作至午夜,偷偷跟她见面,她见他什么都没有吃过,于是下厨弄了一碗即食汤面给他,在汤面里加上一只荷包蛋和两条青菜,她只会弄这个。男人看到那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竟然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他从来没有吃过太太煮的面。
  女人就凭一碗汤面得到他的心。
  男人也许不是没有吃过太太煮的东西,然而当他不爱她了,她煮什么都不会好吃。
  情人即使只是煎一只蛋,也比太太精心弄的一个蛋糕美味得多。
  没有爱情,男人觉得女人乏味,女人也煮不出美味的东西。
  情是一切食物的味道。
  一个女人最难忘是有一次她病了,对男朋友说想吃一碗瘦肉粥,她以为他会到外面去买,谁知他去买了一块瘦肉回来亲手煲粥给她吃。那碗粥很难吃,但她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情人煮的东西根本不必好吃,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去煮,不想买现成的。
  很多男人喜欢买燕窝给女人,说是体贴,很多女人收到燕窝已经感动得不得了,买燕窝有什么伟大?
  买得起燕窝而且愿意下厨煮一碗面或一碗粥的男人,才是有情有味道的男人。
五十三
  ◎我们一起回家
  热恋中的男女最不想的是各自回家,最想的是去其中一个人的家
  所谓爱情,至少应该有共同生活的愿望。男人想留在女人的家,最后是共同拥有一个家。
  我有一位朋友,跟一个男人相恋七天之后,便搬到他家里,她说她喜欢那种在家里等他的感觉。
  一个女人说,男朋友向她求婚成功后,松一口气说:“真好,以后不用送你回家了。”
  女人留在一个男人的家最好的借口是:“我住得太远了,我不舍得你送我回去,然后又独个儿回来。”
  男人留住一个女人的最佳借口是:“我答应你,明天早上送你回家。”
  女人想把男人留下来,则不需要说话,只要拥抱着他并着手扯开他的衣服。
  男人最感人的行动是深夜主动去接女朋友回家,若接她回她自己的家,然后独自上路,则更令人感动。
  两情相悦,只想一起回家,只是,回家的情怀来日会有变迁。
  一对离婚之后仍然可以做朋友的夫妇说:“真好,现在吵完架不必一起回家。”
  一段爱情的变迁原来由渴望一起回家到庆幸不必一起回家。
  一段爱情若从来没有令你兴起回家的念头,那不是深情。
  一段婚姻,若再没有令你兴起回家的念头,那就是已经没有爱情。
五十四
  ◎富贵来催促
  某女明星未踏入影圈前是富太,每日的活动便是搓麻将和逛时装店,后来她跟丈夫离婚了,打回原形,什么都没有,女明星回忆说,在那段日子最可怕的是接到时装店的电话,相熟的售货员跟她说:“*太太,我们来了很多新货,你快来看。”
  她惟惟诺诺,三天不去,店员又打电话来催促说:“*太太,你为什么还不来?我们的新货很漂亮啊。”
  原来子然一身的时候,最难堪的,不是猪朋狗友四散,不是遭人白眼,不是生计无着,而是往日的富贵不时来提醒你、催促你。
  华衣美服本来是可有可无的事,少穿一件名牌,不会冷坏,偏偏在富贵时,这一切变成必需品,不能或缺。女人尽情去买,天天在时装店里穿梭,每日在包小包带回家,或索性吩咐时装店送货上门。富太们还千叮万嘱时装店一有新货到便立即通知她,如果店员忘记通知她,富太会大怒,在时装店里发脾气,经理连忙赔不是,店员千方百计把留给别人的新衣让给她,富太才稍稍息怒。再讲究排场的,要时装店开门后单单为她一人服务。
  忘记女人了,她得享的奢华和礼遇,是她背后的男人给她的,一旦离开了男人,便什么都没有,而往日的富贵都变成今天的寒伧。
五十五
  ◎以爱换爱
  星云大师向信徒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个信徒来问他:“我丈夫包二奶,我该怎么办?”
  “你首先检讨自己。”星云大师说。
  “我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他抢回来?”信徒问他。
  “不是没有方法,但你一定做不到。”星云大师说。
  “大师,请你告诉我。”那位信徒说。
  “以爱换爱。”星云大师说,“每次你丈夫去见二奶,你便送他出门,叮嘱他不要挂心,他回来,你也要好好待他。”
  “他去包二奶,还要我对他好?”信徒反问。
  “我早说你做不到。”星云大师说。
  “既然大师你这样说,我就照做吧。“
  这位信徒于是跟着星云大师的话去做,每次丈夫去见二奶,她笑着送他出门嘘寒问暖,他回家,她也不跟他吵闹,若无其事。丈夫觉得奇怪,妻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后这个丈夫回到妻子身边。
  这不是以爱易爱,这位妻子不是甘心情愿接受丈夫包二奶,她只是想把他抢回来,这是以手段换爱。
  当然,肯使手段,还是出于爱。
  只是,如果那个男人心里已经没有爱,多少爱也没法把他唤回来。
五十六
  ◎女人最缺德的行为
  男人一致认为女人最缺德的行为包括:
  只有一两分姿色,便自以为美丽不可方物,心高气傲,认为每个男人都对她有意思。
  不喜欢一个男人却不拒绝他的追求,并且经常要他送礼物,在他身上找好处,把他榨干才肯走。
  把身边的男人当作勤务兵,要大家为她服务。
  把追求她的男人当作奴隶,找他接送、搬屋、修理水喉电器、到酒楼霸位饮茶等等。
  在男人的朋友面前挪揄他、嘲弄他,让他没面子。
  每天打五次以上的电话找男朋友,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
  找电话给男朋友或丈夫的上司,调查自己男朋友或丈夫的行踪,并确定一下他有没有说谎。
  男朋友或丈夫无论到哪里,都要做跟得女朋友或跟得夫人。
  经常埋怨男人没有履行承诺,并拿出他以前的承诺来顶证他,骂他没口齿。
  经常找电话到男人的传呼台,查一查有什么人传呼过他,完全不尊重他人的隐私。
  经常提醒男人要对他负责任。
五十七
  ◎过客
  一次问一个女孩子:“你是不是跟***一起?”
  她冷笑一声:“他不算数,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她曾经和这个男人出双入对,一起出埠旅行,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罢了。她竟说他是过客。
  有很多事情我们都要想不算数,但,一个曾经与你上过床的男人,无论如何不可不算数吧?
  想不算数,可能是他太差劲了,实在不想承认他,又不想承认自己糊涂,不如说他是过客。过客比较浪漫一点,人在世上就是过客。
  一个女人的生命里,有一个过客,并不为过。
  男人并不介意做过客,他只是偶然地停留在一个女人生命里的某一时刻,得享温柔,然后不需负任何责任。这种过客,谁不愿意做?
  另一种过客比较苍凉,他爱着一女人,想停留在她的生命里,女人却只让他做过客,男主人出现了,过客便要离开。
  女人最好不要有太多过客,过客太多,自己岂不变成客栈?
  不速之客则无妨,有不速之客,证明你有魅力。
五十八
  ◎男女死穴
  女人需要情人的关心,男人需要情人的赞美。
  要追求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关心她。女人总是将关心和爱情连在一起,哪个男人关心她,就是爱她,她不关心这个男人是否可靠,是否花心,是否有女朋友或已婚,是否欺骗她,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多关心她,这是女人的死穴。
  女人可能并不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如果够耐性,时常守在她身边关心她,无微不至,女人或会有感动的一天,她以为他一定泥足深陷地爱着她,所以他这么关心她。
  女人的一生,最想寻找的,是一个以她为中心的男人。
  男人虽然也喜欢被女人关心,但关心和管束往往只是一线之差。女人过分的关心,男人就觉得失去了自由。
  一个女人经常关心一个男人,并不会得到这个男人的青睐,他只会骄傲地认为这个女人单恋他,可以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相反,如果这个女人经常赞美他,男人的心便很快就会被攻陷。
  男人总是将女人的赞美和爱情连在一起。女人的崇拜,能够激出男人的爱火和欲火,满足他的英雄感,无论他得意或失意时,他都需要一个女人矢志不渝地称赞他。
  男人最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女人不再崇拜他或他的女人崇拜另一个男人。
  男人可能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当这个女人经常赞美他,男人就会感动。
  女人需要关心,男人需要赞美,认清死穴,便事半功倍。
五十九
  ◎矜贵的男人
  从来没有光顾过一辆这么“雅致”的的士。三十来岁的司机衣着整齐,精神爽利,与证件上的照片一样,不像大部分的的士司机,相片比真人年轻了至少二十年。车上的椅套光洁如新,车尾玻璃下面,放着一件折好的风衣,数盒柠檬茶、菊花茶、矿泉水,还有香口珠,我差点以为是拿来卖给乘客的。
  “是我太太放在这里的,夏天嘛,乘客口渴的话也可以解解渴,随便拿去喝,不收钱的。那件风衣是我的,我太太怕我着凉。”司机笑着说。
  我留意到车上播的歌,是一首中文,一首英文,梅花间竹。
  “我太太替我录的。”司机笑着说。
  然后他又拿起一只透明的塑胶水杯,里面载着淡黄色饮品,跟我说:“这些薏米水是我太太煲给我喝的。”
  他背后的女人把这一辆的士布置成一个家,用幸福和快乐包围着他。
  原来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有一个女佣爱他,他就变得矜贵。
  被人臭骂,被人奚落的男人往往会忍不住跟对方说:“我也有阿妈生的!”“我也有阿妈生的”和“我也有一个女人爱我?”,应该是同样矜贵。
  即使是多么不堪的男人,只要有一个女人爱他,也值得骄傲,也因此可以面对无情风雨。
六十
  ◎吻无能
  一个男人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心吻过我的女朋友了。”
  用心地吻?不是早上轻轻地一吻,不是临睡一吻,也不是再见时的一吻,而是把所有爱用一吻来表达。
  “是的,很久没有了,很累。”他说。
  “你不爱她吗?”我问他。
  “不是不爱,我也没有爱上别人,只是工作太我了,累得我连自己都不想爱。人甚至不想见她,但你知道女人是很敏感的,你不见她,她会以为你不爱她,那时候就更烦了。”
  难道男人不是这样的吗?
  我们总是很难对一个人说:“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今天、明天,明天的明天,这个月了也不能见你。”或言:“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一个月内没空见你。”
  爱一个人,总能为他腾出时间,也只能够为他腾出。
  当我们想起那些拼命腾出时间为心爱的人见面的日子,不禁为自己今天的冷漠而自责。一起的日子久了,生活逼人,每天都是忙、忙、忙,结果连吻都乏力了。
  女人享受一个深情多于床上的欢愉,但男人能够在百忙中腾出时间上床,却腾不出时间给他的女人一个深情的吻。一能用心的吻,就是吻无能。
六十一
  ◎男女关系的用词
  在男女关系中,有一些用词是另有一种意思的。
  疲倦――是结婚的理由,也是离婚的理由。
  男人因为生活疲倦而结婚,女人因为感情疲倦而结婚,结果婚姻令大家更疲倦。他们没想到,结婚和离婚可以是同一理由。
  青春――男人和女人的计法并不一样。
  女人的三年不等于男人的三年。男人不跟一个女人结婚,就是浪费她的青春。
  在女人眼中,男人是没有青春的。男人有的,只是事业。男人的事业等同于女人的青春,是相当值钱的。
  家――女人认为男人应该经常停留和眷恋的地方。男人认为应该拿钱回去的地方。
  尊重――是明知对方错的时候仍不断点头,不去揭穿他。
  迁就――男人将目标放在眼前,女人将目标放在将来。
  男人肯迁就一个女人,是想得到她,得到之后,还肯迁就,是想息事宁人。女人肯迁就一个男人,是想做他太太。
六十二
  ◎到别处爬起来
  很佩服某些人的毅力,他们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那里爬起来。”
  在哪里跌倒,还要在那里再爬起来岂不是加倍困难?
  我说,在这里跌倒,就赶快在别处爬起来。
  兴致勃勃搞一门生意,结果一败涂地,为什么还要跟自己作对,强撑下去?搞另一门生意好了,这一门生意也许不适合你。
  参加短跑,跑来跑去也不过是第三、第四名,永远有人比你跑的快,那为会么还要死赖参加短跑呢?去跑长途好了,就不定你的天份是跑长途。
  老板不赏识你,何必付出双倍努力来博他的好感呢?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你做的那一套,与其希望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如另觅明主。
  在某个地方被人羞辱,何必硬要在那个地方爬起来?让人看到你拼命爬起来,也是很难堪的,倒不如到别处爬起来,再向他们示威。
  这个男人对你不好,何必偏偏跟命运斗气,硬要感动他呢?赶快到别处去,或者有一个比他好十倍的男人。
  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那里爬起来”的人太傻了,在那里跌倒,到别处爬起来,实际得多。
六十三
  ◎爱情善终服务
  在地铁通道上看到灵实医院的善终服务介绍,善终服务是为时日不多的人提供帮助,让他们好好走完人生最后旅程。
  控告子女侵吞财产的孙婆婆也表示以后要独个儿租一间房子居住,聘请菲佣照顾起居,以期有尊严地走完人生旅程。
  我们对末日岁月,还是有一点希望的,所谓善终,就是让人有一段日子去接受死亡的现实,接受自己对于自己的生命已失去的控制权。人生百岁,谁无一死?但求不要死得太难看而已。
  生命要善终,爱情也是一样。
  让一段爱情善终,大家都可以留一个美好回忆。有人在分手之后到处数臭对方。数臭对方,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遇人不淑,所以不得善终?善终服务之一是要有口德,不要让一段爱情死得太难看。
  善终服务之二是不可强求,保持失败者的风度,不要让自己死得太难看。
  有人在被抛弃之后,不肯接受现实,死缠烂打,千方百计阻止对方和新欢结合,诸多刁难,反目成仇。这种行为不但不能赢回对方的心,反而使他觉得离开你是对的。
  有人在抛弃对方之后,便不闻不问,恩断义绝,相爱一场,何必这么冷酷?善终服务之三是遇上旧情人要求帮忙,尽量伸出援手,不要让对方死得太难看。
六十四
  ◎最好的春药
  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药,这点我们早已知道,但我们一生总难免要吃药。有人吃药成癖,身上有十几种药,没病也要吃药。有人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痛楚难当才吃药。当然,有另一些药令人沉迷,早已成瘾。
  吃药是生理治疗,也是心理治疗。对于那些经常怀疑自己有病,要医生开药的病人,医生给他们的是普通的维他命丸。
  好些生理治疗的药,是要吃一生的,是一个包袱。一对瑞典父子发明一种抗衰老药,本地几位名女人也有服用。最好的抗衰老药是快乐。
  女人的抗衰老药是爱情和自信。男人的抗衰老药是权位和财势。失势的男人会突然衰老,失爱的女人老得更快,直至再被人爱慕为止。
  有一种药,男人用得多过女人,那是春药。一直谣传李小龙是吃春药暴毙的,连李小龙也要吃春药,其它男人可想而知了。
  吃春药的男人分为两类――追求极乐和想重振雄风的,吃春药的男人跟吃类固醇的运动员不同,后者欺人,前者自欺,如果可以,何需吃春药?
  最好的春药是爱情,男女亦然。
  要靠春药,便是爱情已经无法刺激性欲了,对象是谁也不重要。
六十五
  ◎马头门铃
  他肖马,爱搜集关于马的东西,他家里那一张地毯的图案是一匹马,他有十二匹小小的水晶马,放在睡房里,他说是朋友送的,她一直怀疑是他前度女朋友送的。那时,她二十三岁,他二十九岁,相识一个月便打的火热,他向她求婚,她说她的理想是二十八岁出嫁。
  过了一年,他不再向她提结婚的事,他说除夕要陪家人,不能陪她,两天之后,她在他抽屉里找到一张即影即有的照片,他跟另一个女人在除夕舞会上手牵手合照。
  她告诉他要去美国探亲,他送她上机,在飞机上她哭了,她知道她和这个男人已经完了。
  在拉斯维加斯一间商店里,她看到一个门铃,那个门铃是一匹白马的马头,她知道他一定喜欢,立即买下来,她不放心把门铃放在皮箱里寄舱,所以一直放在身边。
  他来接机,她把门铃送给他。
  三天之后,她决定离开这个男人,她趁他不在的时候,留下一封信在床头,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离开。
  到她二十八岁那一年,她失恋,打电话给他,他请她到他的新居,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开门之前他问她有没有留意那个门铃,原来那是她四年前买给他的马头门铃,可是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心正在为另一个男人伤痛,她也不知道,人是有情抑或无情,她曾经珍而重之的礼物,在爱情消逝之后 ,就毫无意义。
六十六
  ◎幸福女人的心得
  一位女人开车到油站加油,遇上广告商和电台派来的马路天使访问,马路天使问她:“小姐,你平时怎样保养你的座驾?”
  女人气定神闲地说:“只要找一个好老公就行。车子由他买,由他负责保养维修,爆车胎叫他来换胎,失灵叫他找拖车来跟人撞车之后叫他来善后和讲数,被警察抄牌叫他去缴罚款,我一点麻烦也没有。”
  那位马路天使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么精彩的答案,其它女士都会说出自己如何保养座驾,只有这个女人说找个老公便省却一切麻烦,因此她得到三百大元加油礼券。
  幸福女人的答案应是如此吧?
  汽车是一座那么复杂的机器,复杂的机器应该由男人去驾驭。女人驾驭男人,男人驾驭机器,理想不过。
  女人不必懂得保养汽车,女人懂得保养自己的容貌身段,自然有男人为她保养汽车。
  女人嫁给男人就是希望从此有个倚靠,如果还要自己动手换车胎,动手修理家中水喉、电器、换灯泡,嫁来干什么?
  一个幸福的女人不必了解汽车的原理和设计,只需要一个买车给她及负责一切麻烦的男人。
  一个好丈夫不单要是一部自动提款机、一个保护罩,还需要是一名技工。
六十七
  ◎比翼鸟不比翼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他捕捉生长在北美的雄性羽衣鸟,切除它们的精囊后再将它们放回原来的地方,手术后的第九天,实验者去采集并调查这些雄鸟的势力范围内的蛋时发现其中约莫七成的蛋都是受精卵,这些蛋肯定不是已绝育的雄鸟让雌鸟怀孕的,也就是说,雌鸟背地里和势力范围以外的雄鸟偷情,诞下鸟蛋。目前世界上共有一百零四种鸟类有这种外遇问题。
  我们时常说比翼双飞,又用鸳鸯来形容男女的夫妻,原来鸟也不比人类忠诚。大家不明白晓格兰特有一个如斯漂亮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光顾一名像女泰臣的妓女。因为这是男人的本性。十个男人中,大概会有十个会想过召妓,有六个会真的去召妓,余下四个则约束自己不去召妓。女人并不比男人忠诚,进化心理学家早就说过,雌性有不忠的倾向。
  原来男人和女人都是不忠的,不忠是人的本性。有些人身体忠诚,脑里却可能想象和另一个异性要好。
  我们要求伴侣忠贞,原来给了对方一项最大的挑战。我 们应该感谢那个答应那个为我们忠贞的人。他若做不到,不是他背叛了承诺。他若做得到,却是背叛了自己。
  连比翼双飞的鸟也不忠诚,所谓爱情,其实是一场赌博,赌对方不会遇上一个比你好的人。不是不会爱上,而是不会遇上。一旦遇上,就会有麻烦,因为外遇这回事,未必一定有爱。
  忠贞的爱情比不忠的爱情难能可贵之处是双方都努力压抑了自己的外骛之心,所有比翼同飞的男女都是稀世奇珍。
六十八
  ◎被虐狂爱上虐待狂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家里接到一个电话。
  “救命呀!你快来救我!”
  我掷下电话,跑去北角救她。她叫我在茶餐厅里等她,她出现的时候,走路一拐一拐的,那个男人又打她,他是网球教练,经次非常“慷慨”地用他那支二千多元的球拍打她的腿,连球拍也打断了。球拍打断之后,他随手拿起一支玻璃杯掷向她,玻璃碎片把她的脚腕割伤了,脚 上那双黑色高跟鞋粘满玻璃碎片。
  “这一次我一定会离开他。”她对我说。
  她叫我在茶餐厅等她,她上去收拾行李,半小时之后,她还没有来,我打电话找她,她在电话里跟我说:“你先走吧。”
  严寒的晚上,我像傻瓜那样跑回家。她和他又和好如初,她说他失意才会忍不住打她。他 是她的初恋情人,她离不开这个人。
  每隔几月,我便收到她的求救电话,我和拯救行动一次比一次消极,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走。
  去年,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要,她跑去堕胎。
  前阵子,我见到她,二十七岁的女人,看似三十二岁。
  被虐狂爱上了虐待狂,也是一种匹配。
  最痴最傻最盲目的爱不是不求明天的爱,而是自残。不求明天的爱或许还有明天,自残的爱只有死路一条。
六十九
  ◎临别的一吻
  一个几十岁的男人对朋友说:“我终于学会了每次外出之前也吻我老婆一下。”
  他结婚二十多年,现在才学会临别一吻,真替他老婆不值。
  这个男人说:“自从我每次外出都吻我老婆之后,她对我宽容了很多,我去喝酒喝到凌晨一点钟回家,她也不骂我。”
  女人都喜欢男人临别的一吻。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觉得自己的丈夫很浪漫,因为他们十几年来每天早上上班前都 吻老婆一下,下班又一下。
  其中一位妻子说,当丈夫下班后紧紧地搂着她,闭上眼睛使劲地吻她,她便知道他今天工作不惬意,心情不好。心情愉悦的时候,他会温柔地吻她,心情差的时候,他以使劲一吻代表一种近乎哭诉的心情。
  她感动,因为他心情这么差,还没有忘记吻她,并且用一吻来向她倾诉,她知道他视她为自己最亲爱的人,当他吻她之后,她会安慰他。
  第二天早上,当他温柔地给她临别的一吻,她知道,他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可惜,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懂得每一天给自己所爱的女人临别的一吻。
  他们不知道,这轻轻地一吻,会在女人心里回荡,给她精神支持和动力,使她可以无悔地爱下去。
七十
  ◎不能告诉男人的五件事
  有些女人很天真,爱向男人坦白交待自己的过去,这种坦白是不必要的,男人虽然口里说不介意,有些事情还是会变成他心里一条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女人应该谨记,关于你的过去,有五件事情是绝对不需要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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