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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唐书

_3 宋祁、欧阳修...(北宋)
  又有殳仗、步甲队,将军各一人检校。殳仗左右厢千人,厢别二百五十人执殳,二百五十人执叉,皆赤地云花袄、冒,行滕、鞋袜。殳、叉以次相间。左右领军卫各一百六十人,左右武卫各一百人,左右威卫、左右骁卫、左右卫各八十人。左右厢有主帅三十八人,平巾帻、绯裲裆、大口绔,执仪刀。厢有左右卫各三人,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各四人,以主殳仗,被豹文袍、冒;领军卫、师子文袍。步甲队从左右厢各四十八,前后皆二十四。每队折冲都尉一人主之,被绣袍。每队一人,戎服大袍,带横刀,执旗;二人引,二人夹,皆戎服大袍,带弓箭横刀。队别三十人,被甲、臂韝、行滕、鞋袜。每一队鍪、甲、覆膊、执弓箭,一队胡木鍪及毦、蜀铠、覆膊,执刀、楯、相间。第一队,赤质鍪、甲,赤弓、箭,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执鹖鸡旗。第二队,赤质鍪、铠,赤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执豹旗。第三队,青质鍪、甲,青弓、箭,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四队,青质鍪、铠,青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五队,黑质鍪、甲,黑弓、箭,左右威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六队,黑质鍪、铠,黑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七队,白质鍪、甲,白弓、箭,左右武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八队,白质鍪、铠,白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九队,黄质鍪、甲,黄弓、箭,左右骁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队,黄质鍪、铠,黄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一队,黄质鍪、甲,黄弓、箭,左右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二队,黄质鍪、铠,黄刀、楯、,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次后第一队,黄质鍪、铠,黄刀、楯、,左右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至第十二队与前同。
  次左右金吾卫辟邪旗队,折冲都尉各一人检校。又有清游队、硃雀队、玄武队。清游队建白泽旗二,各一人执,带横刀;二人引,二人夹,皆带弓箭、横刀。左右金吾卫折冲都尉各一人,带弓箭、横刀,各领四十人,皆带横刀,二十人持槊,四人持弩,十六人带弓箭。硃雀队建硃雀旗,一人执,引、夹皆二人,金吾卫折冲都尉一人主之,领四十人,二十人持槊,四人持弩,十六人带弓箭,又二人持槊,皆佩横刀,槊以黄金涂末。龙旗十二,执者戎服大袍,副竿二,各一人执,戎服大袍,分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大将军各一人检校二队。玄武队建玄武旗,一人执,二人引,二人夹,平巾帻、黑裲裆、黑裌、大口绔,左右金吾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各领五十人,持槊二十五人,持弩五人,带弓箭二十人,又二人持槊。诸卫挟门队、长枪队与诸队相间。
  朝日,殿上设黼扆、蹑席、熏炉、香案。御史大夫领属官至殿西庑,从官硃衣传呼,促百官就班,文武列于两观。监察御史二人立于东、西朝堂砖道以涖之。平明,传点毕,内门开。监察御史领百官入,夹阶,监门校尉二人执门籍,曰:“唱籍”。既视籍,曰:“在”。入毕而止。次门亦如之。序班于通乾、观象门南,武班居文班之次。入宣政门,文班自东门而入,武班自西门而入,至阁门亦如之。夹阶校尉十人同唱,入毕而止。宰相、两省官对班于香案前,百官班于殿庭左右,巡使二人分涖于钟鼓楼下,先一品班,次二品班,次三品班,次四品班,次五品班。每班尚书省官为首。武班供奉者立于横街之北,次千牛中郎将,次千牛将军,次过状中郎将一人,次接状中郎将一人,次押柱中郎将一人,次押柱中郎一人,次排阶中郎将一人,次押散手仗中郎将一人,次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凡殿中省监、少监,尚衣、尚舍、尚辇奉御,分左右随繖、扇而立。东宫官居上台官之次,王府官又次之,唯三太、三少、宾客、庶子、王傅随本品。侍中奏“外办”,皇帝步出西序门,索扇,扇合。皇帝升御座,扇开。左右留扇各三。左右金吾将军一人奏“左右厢内外平安”。通事舍人赞宰相两省官再拜,升殿。内谒者承旨唤仗,左右羽林军勘以木契,自东西阁而入。内侍省五品以上一人引之,左右卫大将军、将军各一人押之。二十人以下入,则不带仗。三十人入,则左右厢监门各二人,千牛备身各四人,三卫各八人,金吾一人。百人入,则左右厢监门各六人,千牛备身各四人,三卫三十三人,金吾七人。二百人,则增以左右武卫、威卫、领军卫、金吾卫、翊卫等。凡仗入,则左右厢加一人监捉永巷,御刀、弓箭。及三卫带刀入,则曰:“仗入”;三卫不带刀而入,则曰“监引入”。朝罢,皇帝步入东序门,然后放仗。内外仗队,七刻乃下。常参、辍朝日,六刻即下。宴蕃客日,队下,复立半仗于两廊。朔望受朝及蕃客辞见,加纛、槊沄,仪仗减半。凡千牛仗立,则全仗立。太阳亏,昏尘大雾,则内外诸门皆立仗。泥雨,则延三刻传点。
  驾。
  大驾卤簿。天子将出,前二日,太乐令设宫县之乐于庭。昼漏上五刻,驾发。前发七刻,击一鼓为一严。前五刻,击二鼓为再严,侍中版奏“请中严”。有司陈卤簿。前二刻,击三鼓为三严,诸卫各督其队与鈒、戟以次入陈殿庭。通事舍人引群官立朝堂,侍中、中书令以下奉迎于西阶。侍中负宝,乘黄令进路于太极殿西阶,南向;千牛将军一人执长刀立路前,北向;黄门侍郎一人立侍臣之前;赞者二人。既外办,太仆卿摄衣而升,正立执辔。天子乘舆以出,降自西阶,曲直华盖,警跸,侍卫。千牛将军前执辔,天子升路,太仆卿授绥,侍中、中书令以下夹侍。黄门侍郎前奏“请发”。銮驾动,警跸,鼓传音,黄门侍郎与赞者夹引而出,千牛将军夹路而趋。
  驾出承天门,侍郎乘马奏“驾少留,敕侍臣乘马”。侍中前承制,退称:“制曰可”。黄门侍郎退称:“侍臣乘马。”赞者承传,侍臣皆乘。侍卫之官各督其属左右翊驾,在黄麾内。符宝郎奉六宝与殿中后部从,在黄钺内。侍中、中书令以下夹侍路前,赞者在供奉官内。侍臣乘毕,侍郎奏“请车右升”。侍中前承制,退称:“制曰可”。侍郎复位,千牛将军升。侍郎奏“请发”。万年县令先导,次京兆牧、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皆乘路,卤簿如本品。
  次清游队。次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各一人,带弓箭横刀,检校龙旗以前硃雀等队,各二人持槊,骑夹。次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各一人,带弓箭横刀,领夹道铁甲佽飞。次虞候佽飞四十八骑,平巾帻、绯裲裆、大口绔,带弓箭、横刀,夹道分左右,以属黄麾仗。次外铁甲佽飞二十四人,带弓箭、横刀,甲骑具装,分左右厢,皆六重,以属步甲队。
  次硃雀队。次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皆四马,有正道匠一人,驾士十四人,皆平巾帻、大口绔、绯衫。太卜令一人,居辟恶车,服如佽飞,执弓箭。左金吾卫队正一人,居皮轩车,服平巾帻、绯裲裆,银装仪刀,紫黄绶纷,执弩。次引驾十二重,重二人,皆骑,带横刀。自皮轩车后,属于细仗前,槊、弓箭相间,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次鼓吹。次黄麾仗一,执者武弁、硃衣、革带,二人夹。次殿中侍御史二人导。次太史监一人,书令史一人,骑引相风、行漏舆。次相风舆,正道匠一人,舆士八人,服如正道匠。次扛鼓、金钲,司辰、典事匠各一人,刻漏生四人,分左右。次行漏生,正道匠一人,舆士十四人。
  次持鈒前队。次御马二十四,分左右,各二人驭。次尚乘奉御二人,书令史二人,骑从。
  次左青龙右白虎旗,执者一人,服如正道匠,引、夹各二人,皆骑。次左右卫果毅都尉各一人,各领二十五骑,二十人执槊,四人持弩,一人带弓箭,行仪刀仗前。次通事舍人,四人在左,四人在右。侍御史,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御史中丞,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左拾遗一人在左,右拾遗一人在右。左补阙一人在左,右补阙一人在右。起居郎一人在左,起居舍人一人在右。谏议大夫,一人在左,一人在右。给事中二人在左,中书舍人二人在右。黄门侍郎二人在左,中书侍郎二人在右。左散骑常侍一人在左,右散骑常侍一人在右。侍中二人在左,中书令二人在右。通事舍人以下,皆一人从。次香蹬一,有衣,绣以黄龙,执者四人,服如折冲都尉。
  次左右卫将军二人,分左右,领班剑、仪刀,各一人从。次班剑、仪刀,左右厢各十二行:第一左右卫亲卫各五十三人,第二左右卫亲卫各五十五人,第三左右卫勋卫各五十七人,第四左右卫勋卫各五十九人,各执金铜装班剑,纁硃绶纷;第五左右卫翊卫各六十一人,第六左右卫翊卫各六十三人,第七左右卫翊卫各六十五人,第八左右骁卫各六十七人,各执金铜装仪刀,绿綟绶纷;第九左右武卫翊卫各六十九人,第十左右威卫翊卫各七十一人,第十一左右领军卫翊卫各七十三人,第十二左右金吾卫翊卫各七十五人,各执银装仪刀,紫黄绶纷。自第一行有曲折三人陪后门,每行加一人,至第十二行曲折十四人。
  次左右厢,诸卫中郎将主之,执班剑、仪刀,领亲、勋、翊卫。次左右卫郎将各一人,皆领散手翊卫三十人,佩横刀,骑,居副仗槊翊卫内。次左右骁卫郎将各一人,各领翊卫二十八人,甲骑具装,执副仗槊,居散手卫外。次左右卫供奉中郎将,郎将四人,各领亲、勋、翊卫四十八人,带横刀,骑,分左右,居三卫仗内。
  次玉路,驾六马,太仆卿驭之,驾士三十二人。凡五路,皆有副。驾士皆平巾帻、大口绔,衫从路色。玉路,服青衫。千牛卫将军一人陪乘,执金装长刀,左右卫大将军各一人骑夹,皆一人从,居供奉官后。次千牛卫将军一人,中郎将二人,皆一人从。次千牛备身、备身左右二人,骑,居玉路后,带横刀,执御刀、弓箭。次御马二,各一人驭。次左右监门校尉二人,骑,执银装仪刀,居后门内。
  次衙门旗,二人执,四人夹,皆骑,赤綦袄、黄冒、黄袍。次左右监门校尉各十二人,骑,执银装仪刀,督后门,十二行,仗头皆一人。次左右骁卫、翊卫各三队,居副仗槊外。次左右卫夹毂,厢各六队。
  次大繖二,执者骑,横行,居衙门后。次雉尾障扇四,执者骑,夹繖。次腰舆,舆士八人。次小团雉尾扇四,方雉尾扇十二,花盖二,皆执者一人,夹腰舆。自大繖以下,执者服皆如折冲都尉。次掌辇四人,引辇。次大辇一,主辇二百人,平巾帻、黄丝布衫、大口绔、紫诞带、紫行滕、鞋袜。尚辇奉御二人,主腰舆,各书令史二人骑从。次殿中少监一人,督诸局供奉事,一人从。次诸司供奉官。次御马二十四,各二人驭,分左右。次尚乘直长二人,平巾帻、绯绔褶,书令史二人骑从,居御马后。
  次持鈒沄。次大繖二,雉尾扇八,夹繖左右横行。次小雉尾扇。硃画团扇,皆十二,左右横行。次花盖二,叉二。次俾倪十二,左右横行。次玄武幢一,叉一,居绛麾内。次绛麾二,左右夹玄武幢。次细槊十二,孔雀为毦,左右横行,居绛麾后。自鈒、戟以下,执者服如黄麾仗,唯玄武幢执者服如罕、毕。
  次后黄麾,执者一人,夹二人,皆骑。次殿中侍御史二人,分左右,各令史二人骑从,居黄麾后。次大角。次方辇一,主辇二百人。次小辇一,主辇六十人。次小舆一,奉舆十二人,服如主辇。次尚辇直长二人,分左右,检校辇舆,皆书令史二人骑从。次左右武卫五牛旗舆五,赤青居左,黄居中,白黑居右,皆八人执之,平巾帻、大口绔,衫从旗色,左右威卫队正各一人主之,骑,执银装长刀。次乘黄令一人,丞一人,分左右,检校玉路,皆府史二人骑从。
  次金路、象路、革路、木路,皆驾六马,驾士三十二人。次五副路,皆驾四马,驾士三十八人。次耕根车,驾六马,驾士三十二人。次安车、四望车,皆驾四马,驾士二十四人。次羊车,驾果下马一,小史十四人。次属车十二乘,驾牛,驾士各八人。次门下、史书、秘书、殿中四省局官各一人,骑,分左右夹属车,各五人从,唯符宝以十二人从。次黄钺车,上建黄钺,驾二马,左武卫队正一人在车,驾士十二人。次豹尾车,驾二马,左武卫队正一人在车,驾士十二人。次左右威卫折冲都尉各一人,各领掩后二百人步从,五十人为行,大戟五十人,刀、楯、五十人,弓箭五十人,弩五十人,皆黑鍪、甲、覆膊、臂韝,横行。
  次左右领军卫将军二人,领步甲队及殳仗,各二人执槊槊从。次前后左右厢步甲队。次左右厢黄麾仗。次左右厢殳仗。
  次诸卫马队,左右厢各二十四。自十二旗后,属于玄武队,前后有主帅以下四十人,皆戎服大袍,二人引旗,一人执,二人夹,二十人执槊,余佩弩、弓箭。第一辟邪旗,左右金吾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皆戎服大袍,佩弓箭、横刀,骑;第二应龙旗,第三玉马旗,第四三角兽旗,左右领军卫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五黄龙负图旗,第六黄鹿旗,左右威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七飞麟旗,第八駃騠旗,第九鸾旗,左右武卫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凤旗,第十一飞黄旗,左右骁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二麟旗,第十三角端旗,以当御,第十四赤熊旗,左右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五兕旗,第十六太平旗,左右骁卫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十七犀牛旗,第十八鵕鸃旗,第十九騼蜀旗,左右武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二十驺牙旗,第二十一苍乌旗,左右威卫果毅都尉各一人主之;第二十二白狼旗,第二十三龙马旗,第二十四金牛旗,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各一人主之;其服皆如第一。
  次玄武队。次衙门一,居玄武队前、大戟队后,执者二人,夹四人,皆骑,分左右,赤綦袄,黄袍,黄冒。次衙门左右厢,厢有五门,执、夹人同上。第一门,居左右威卫黑质步甲队之后,白质步甲队之前;第二门,居左右卫步甲队之后,左右领军卫黄麾仗之前;第三门,居左右武卫黄麾仗之后,左右骁卫黄麾仗之前;第四门,居左右领军卫黄麾仗之后,左右卫步甲队之前;第五门,居左右武卫白质步甲队之后,黑质步甲队之前。五门别当步甲队黄麾仗前、马队后,各六人分左右,戎服大袍,带弓箭、横刀。
  凡衙门,皆监门校尉六人,分左右,执银装长刀,骑。左右监门卫大将军、将军、中郎将,厢各巡行。校尉一人,往来检校诸门。中郎将各一人骑从。左右金吾卫将军循仗检校,各二人执槊骑从。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纠察仗内不法,各一人骑从。
  驾所至,路南向,将军降,立于路右,侍中前奏“请降路”。天子降,乘舆而入,繖、扇、华盖,侍卫。
  驾还,一刻,击一鼓为一严,仗卫还于涂。三刻,击二鼓为再严,将士布队仗,侍中奏“请中严”。五刻,击三鼓为三严,黄门侍郎奏“请驾发”。鼓传音,发驾,鼓吹振作。入门,太乐令命击蕤宾之钟,左五钟皆应。鼓柷,奏《采茨》之乐。至太极门,戛敔,乐止。既入,鼓柷,奏《太和》之乐。回路南向,侍中请降路,乘舆乃入,繖、扇、侍御、警跸如初。至门,戛吾攵,乐止。皇帝入,侍中版奏“请解严”。叩钲,将士皆休。
  
志第十三下 仪卫下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出,尚仪版奏“请中严”。尚服率司仗布侍卫,司宾列内命妇于庭,西向北上,六尚以下诣室奉迎 ,尚服负宝,内仆进车于阁外,尚仪版奏“外办”。驭者执辔,太皇太后乘舆以出,华盖,侍卫,警跸,内命妇从。
  出门,太皇太后升车,从官皆乘马,内命妇、宫人以次从。
  清游队,旗一,执者一人,佩横刀,引、夹皆二人,佩弓箭、横刀,骑。次金吾卫折冲都尉一人,佩横刀、弓箭;领骑四十,亦佩横刀,夹折冲;执槊二十人,持弩四人,佩弓箭十六人,持槊、刀二人。次虞候佽飞二十八人,骑,佩弓箭、横刀,夹道分左右,以属黄麾仗。
  次内仆令一人在左,丞一人在右,各书令史二人骑从。次黄麾一,执者一人,夹道二人,皆骑。次左右厢黄麾仗,厢皆三行,行百人。第一短戟,五色氅,执者黄地白花綦袄、冒;第二戈,五色氅,执者赤地黄花綦袄、冒;第三锽,五色幡,执者青地赤花綦袄、冒。左右卫、左右威卫、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领军卫各三行,行二十人,每卫以主帅六人主之,皆豹文袍、冒,执鍮石装长刀,骑,唯左右领军卫减三人。每卫果毅都尉一人,被绣袍,各一人从;左右领军卫有绛引幡,引前者三,掩后者三。
  次内谒者监四人,给事二人,内常侍二人,内侍少监二人,骑,分左右,皆有内给使一人从。次内给使百二十人,平巾帻、大口绔、绯裲裆,分左右,属于宫人车。次偏扇、团扇、方扇皆二十四,宫人执之,衣彩大袖裙襦、彩衣、革带、履,分左右。次香蹬一,内给使四人舆之,居重翟车前。
  次重翟车,驾四马,驾士二十四人。次行障六,次坐障三,皆左右夹车,宫人执之,服同执扇。次内寺伯二人,领寺人六人,执御刀,服如内给使,夹重翟车。次腰舆一,执者八人,团雉尾扇二,夹舆。次大繖四。次雉尾扇八,左右横行,为二重。次锦花盖二,单行。次小雉尾扇、硃画团扇皆十二,横行。次锦曲盖二十,横行,为二重。次锦六柱八,分左右。自腰舆以下,皆内给使执之。
  次宫人车。次降麾二,分左右。次后黄麾一,执者一人,夹二人,皆骑。次供奉宫人,在黄麾后。
  次厌翟车、翟车、安车,皆驾四马,驾士各二十四人;四望车,驾士二十二人;金根车,驾牛,驾士十二人。
  次左右厢衙门各二,每门二人执,四人夹,皆赤綦袄,黄袍、冒,骑。
  次左右领军卫,厢皆一百五十人,执殳,赤地黄花綦袄、冒,前属于黄麾仗,后尽卤簿;厢各主帅四人主之,皆黄袍、冒,执鍮石装长刀,骑。折冲都尉二人,检校殳仗,皆一人骑从。次衙门一,尽卤簿后殳仗内正道,每门监门校尉二人主之,执银装长刀;厢各有校尉一人,骑,佩银横刀,往来检校。御马减大驾之半。
  太皇太后将还,三严,内典引引外命妇出次,就位;司宾引内命妇出次,序立大次之前。既外办,驭者执辔。太皇太后乘舆出次,华盖、警跸、侍卫如初。内命妇以下乘车以从。车驾入,内典引引外命妇退,驾至正殿门外,车驾南问,尚仪前奏“请降车”。将士还。
  皇太子出,则卤簿陈于重明门外。其日三刻,宫臣皆集于次,左庶子版奏“请中严”。典谒引宫臣就位,侍卫官服其器服,左庶子负玺诣阁奉迎,仆进车若辇于西阁外,南向,内率一人执刀立车前,北向,中允一人立侍臣之前,赞者二人立中允之前。前二刻,诸卫之官诣阁奉迎,宫臣应从者各出次,立于门外,文东武西,重行北向北上。
  左庶子版奏“外办”,仆升正位执辔,皇太子乘舆而出,内率前执辔,皇太子升车,仆立授绥,左庶子以下夹侍。中允奏:“请发”,车动,赞者夹引而出,内率夹车而趋,出重明门,中允奏“请停车,侍臣上马”。左庶子前承令,退称:“令曰诺”。中允退称:“侍臣上马。”赞者承传,侍臣皆骑。中允奏“请车右升”。左庶子前承令,退称:“令曰诺”。内率升讫,中允奏“请发”。车动,鼓吹振作,太傅乘车训导,少傅乘车训从。出延喜门,家令先导,次率更令、詹事、太保、太傅、太师,皆轺车,备卤薄。
  次清游队,旗一,执者一人,佩横刀,引、夹皆二人,亦佩弓箭、横刀,骑。次清道率府折冲都尉一人,佩弓箭、横刀,领骑三十,亦佩横刀,十八人执槊,九人挟弓箭,三人持弩,各二人骑从。次左右清道率、府率各一人,骑,佩横刀、弓箭,领清道直荡及检校清游队各二人,执槊骑从。次外清道直荡二十四人,骑,佩弓箭、横刀,夹道。
  次龙旗六,各一人骑执,佩横刀,戎服大袍,横行正道,每旗前后二人骑,为二重,前引后护,皆佩弓箭、横刀,戎服大袍。次副竿二,分左右,各一人骑执。次细引六重,皆骑,佩横刀,每重二人,自龙旗后属于细仗,槊、弓箭相间,厢各果毅都尉一人主之。
  次率更丞一人,府、史二人骑从,领鼓吹。次诞马十,分左右,执者各二人。次厩牧令一人居左,丞一人居右,各府、史二人骑从。
  次左右翊府郎将二人,主班剑。次左右翊卫二十四人,执班剑,分左右。次通事舍人四人、司直二人、文学四人、洗马二人,司议郎二人居左,太子舍人二人居右,中允二人居左,中舍人二人居右,左右谕德二人,左右庶子四人,骑,分左右,皆一人从。次左右卫率府副率二人步从。
  次亲、勋、翊卫,厢各中郎将、郎将一人,皆领仪刀六行:第一亲卫二十三人,第二亲卫二十五人,皆执金铜装仪刀,纁硃绶纷;第三勋卫二十七人,第四勋卫二十九人,皆执银装仪刀,绿綟纷;第五翊卫三十一人,第六翊卫三十三人,皆执鍮石装仪刀,紫黄绶纷。自第一行有曲折三人陪后门,每行加一人,至第六行八人。次三卫十八人,骑,分左右夹路。
  次金路,驾四马,驾士二十三人,仆寺仆驭,左右率府率二人执仪刀陪乘。次左右卫率府率二人,夹路,各一人从,居供奉官后。次左右内率府率二人,副率二人,领细刀、弓箭,皆一人从。次千牛,骑,执细刀、弓箭。次三卫仪刀仗,后开衙门。次左右监门率府直长各六人,执鍮石仪刀,骑,监后门。次左右卫率府,厢各翊卫二队,皆骑,在执仪刀行外;压角队各三十人,骑,佩横刀,一人执旗,二人引,二人夹,十五人执槊,二人佩弓箭,三人佩弩,队各郎将一人主之。
  次繖,二人执,雉尾扇四,夹繖。次腰舆一,执者八人,团雉尾扇二,小方雉尾扇八,以夹腰舆,内直郎二人主之,各令史二人骑从。次诞马十,分左右,驭者各二人。次典乘二人,各府、史二人骑从。次左右司御率府校尉二人骑从,佩鍮石装仪刀,领团扇、曲盖。次硃漆团扇六,紫曲盖六,各横行。次诸司供奉。次左右清道率府校尉二人,骑,佩鍮石装仪刀,主大角。
  次副路,驾四马,驾士二十二人;轺车,驾一马,驾士十四人;四望车,驾一马,驾士十人。
  次左右厢步队十六,每队果毅都尉一人,领骑二十八,戎服大袍,佩横刀,一人执旗,二人引,二人夹,二十五人佩弓箭,前队持槊,与佩弓箭队以次相间。次左右司御率府副率各一人,骑,检校步队,二人执槊骑从。
  次仪仗,左右厢各六色,每色九行,行六人,赤綦袄、冒,行滕、鞋袜。第一戟,赤氅,六人;第二弓箭,六人;第三仪鋋,毦,六人;第四刀楯,六人;第五仪锽,五色幡,六人;第六油戟,六人。次前仗首,左右厢各六色,每色三行,行六人,左右司御率府二人,果毅都尉各一人,主帅各六人主之;次左右厢各六色,每色三行,行六人,左右卫率府副率二人,果毅都尉各一人,主帅各六人主之。左右司御率府主帅各六人,骑,护后,率及副率各一人步从。厢有绛引幡十二,引前者六,引后者六。厢各有独揭鼓六重,重二人,居仪仗外、殳仗内,皆赤綦袄、冒,行滕、鞋袜。左右司御率府四重,左右卫率府二重。
  次左右厢皆百五十人,左右司御率府各八十六人,左右卫率府各六十四人,赤綦袄、冒,主殳,分前后,居步队外、马队内。各司御率府果毅都尉一人主之,各一人骑从。厢各主帅七人,左右司御率府各四人,左右卫率府各三人,骑,分前后。
  次左右厢马队,厢各十队,队有主帅以下三十一人,戎服大袍,佩横刀,骑。队有旗一,执者一人,引、夹各二人,皆佩弓箭,十六人持槊,七人佩弓箭,三人佩弩。第一,左右清道率府果毅都尉二人主之;第二、第三、第四,左右司御率府果毅都尉二人主之;第五、第六、第七,左右卫率府果毅都尉主之;第八、第九、第十,左右司御率府果毅都尉二人主之;皆戎服大袍,佩弓箭、横刀。
  次后拒队,旗一,执者佩横刀,引、夹路各二人,佩弓箭、横刀。次清道率府果毅都尉一人,领四十骑,佩横刀;凡执槊二十人,佩弓箭十六人,佩弩四人,骑从。次后拒队,前当正道殳仗内,有衙门。次左右厢各有衙门三:第一,当左右司御率府步队后,左右卫率府步队前;第二,当左右卫率府步队后,左右司御率府仪仗前;第三,当左右司御率府仪仗后,左右卫率府步队前。每门二人执,四人夹,皆骑,赤綦袄,黄袍、冒。门有监门率府直长二人检校,左右监门率府副率各二人检校诸门,各一人骑从。次左右清道率府、副率各二人,检校仗内不法,各一人骑从。次少师、少傅、少保,正道乘路,备卤簿,文武以次从。
  皇太子所至,回车南向,左庶子跪奏“请降路”。
  还宫。一严,转仗卫于还涂;再严,左庶子版奏“请中严”;三严,仆进车,左庶子版奏“外办”。皇太子乘舆出门外,降舆,乘车,左庶子请车右升,侍臣皆骑。车动,至重明门,宫官下马,皇太子乘车而入,太傅、少傅还。皇太子至殿前,车南向,左庶子奏“请降”。皇太子乘舆而入,侍臣从至阁,左庶子版奏“解严”。
  若常行、常朝,无马队、鼓吹、金路、四望车、家令、率更令、詹事、太保、太师、少保、少师,又减队仗三之一,清道、仪刀、诞马皆减半,乘轺车而已。二傅乘犊车,导从十人,太傅加清道二人。
  皇太子妃卤簿:清道率府校尉六人,骑,分左右,为三重,佩横刀、弓箭。次青衣十人,分左右。次导客舍人四人,内给使六十人,皆分左右,后属内人车。次偏扇、团扇、方扇各十八,分左右,宫人执者间彩衣、革带。次行障四,坐障二,宫人执以夹车。次典内二人,骑,分左右。次厌翟车,驾三马,驾士十四人。次阁帅二人,领内给使十八人,夹车。次六柱二,内给使执之。次供奉内人,乘犊车。次繖一,雉尾扇二,团扇四,曲盖二,皆分左右,各内给使执之。次戟九十,执者绛綦袄、冒,分左右。
  亲王卤簿:有清道六人为三重,武弁、硃衣、革带。次幰弩一,执者平巾帻、绯袴褶,骑。次青衣十二人,平巾青帻、青布袴褶,执青布仗袋,分左右。次车辐十二,分左右。车辐,棒也,夹车而行,故曰车辐。执者服如幰弩。次戟九十,执者绛綦袄、冒,分左右。次绛引幡六,分左右,横行,以引刀、楯、弓、箭、槊。次内第一行厢,执刀楯,绛綦袄、冒。第二行厢,执弓矢,戎服。第三行厢,执槊,戎服大袍。厢各四十人。次节一,夹槊一,各一人骑执,平巾帻、大口袴、绯衫。次告止幡四,传教幡四,信幡八。凡幡皆绛为之,署官号,篆以黄,饰以鸟翅,取其疾也,金涂钩,竿长一丈一尺,执者服如夹槊,分左右。次仪鋋二,仪锽六,油戟十八,仪槊十,细槊十,执者皆绛綦袄、冒。次仪刀十八,执者服如夹槊,分左右。次诞马八,驭者服如夹槊,分左右。次府佐六人,平巾帻、大口袴、绯裲裆,骑,持刀夹引。次象路一,驾四马,佐二人立侍:一人武弁、硃衣、革带,居左;一人绯裲裆、大口绔,持刀居右。驾士十八人,服如夹槊。次繖一,雉尾扇二。次硃漆团扇四,曲盖二,执者皆绛綦袄、冒,分左右。次僚佐,本服陪从。次麾、幢各一,左麾右幢。次大角、鼓吹。
  一品卤簿:有清道四人为二重,幰弩一骑。青衣十人,车辐十人,戟九十,绛引幡六,刀、楯、弓、箭、槊皆八十,节二,大槊二,告止幡、传教幡皆二,信幡六,诞马六,仪刀十六,府佐四人夹行。革路一,驾四马,驾士十六人。繖一,硃漆团扇四,曲盖二,僚佐本服陪从,麾、幢、大角、铙吹皆备。
  自二品至四品,青衣、车辐每品减二人。二品,刀、楯、弓、箭、戟、槊各减二十。三品以下,每品减十而已。二品,信幡四,诞马四,仪刀十四,革路驾士十四人。三品亦如之,仪刀十,革路驾士十二人。四品、五品,信幡二,诞马二,仪刀八,木路驾士十人。
  自二品至四品,皆有清道二人,硃漆团扇二,曲盖一,幰弩一骑,幡竿长丈,繖一,节一,夹槊二。
  万年县令亦有清道二人,幰弩一骑,青衣、车辐皆二人,戟三十,告止幡、传教幡、信幡皆二,竿长九尺,诞马二,轺车,一马,驾士六人,繖、硃漆团扇、曲盖皆一。非导驾及余四等县初上者,减幰弩、车辐、曲盖,其戟亦减十。
  内命妇、夫人卤簿:青衣六人,偏扇、团扇皆十六,执者间彩裙襦、彩裳、革带,行障三,坐障二,厌翟车,驾二马,驭人十,内给使十六人夹车,从车六乘,繖、雉尾扇皆一,团扇二,内给使执之,戟六十。外命妇一品亦如之,厌翟车驭人减二,有从人十六人。非公主、王妃则乘白铜饰犊车,驾牛,驭人四,无雉尾扇。
  嫔,青衣四人,偏扇、团扇、方扇十四,行障二,坐障一,翠车,驭人八,内给使十四人,夹车四乘,戟四十。外命妇二品亦如之,乘白铜饰犊车,青通幰,硃裹,从人十四人。
  婕妤、美人、才人,青衣二人,偏扇、团扇、方扇十,行障二,坐障一,安车,驾二马,驭人八,内给使十人,从车二乘,戟二十。太子良娣、良媛、承徽、外命妇三品亦如之,白铜饰犊车,从人十人。
  外命妇四品,青衣二人,偏扇、团扇、方扇皆八,行障、坐障皆一,白铜饰犊车,驭人四,从人八。余同三品,唯无戟。
  自夫人以下皆清道二人,繖一,又有团扇二。
  大驾卤簿鼓吹,分前后二部。鼓吹令二人,府、史二人骑从,分左右。
  前部:扛鼓十二,夹金钲十二,大鼓、长鸣皆百二十,铙鼓十二,歌、箫、笳次之;大横吹百二十,节鼓二,笛、箫、觱篥、茄、桃皮觱篥次之;扛鼓、夹金钲皆十二,小鼓、中鸣皆百二十,羽葆鼓十二,歌、箫、笳次之。至相风舆,有扛鼓一,金钲一,鼓左钲右。至黄麾,有左右金吾卫果毅都尉二人主大角百二十,横行十重;鼓吹丞二人,典事二人骑从。
  次后部鼓吹:羽葆鼓十二,歌、箫、笳次之;铙鼓十二,歌、箫、笳次之;小横吹百二十,笛、萧、觱篥、笳、桃皮觱篥次之。凡歌、箫、笳工各二十四人,主帅四人,笛、箫、觱篥、笳、桃皮觱篥工各二十四人。
  法驾,减太常卿、司徒、兵部尚书、白鹭车、辟恶车、大辇、五副路、安车、四望车,又减属车四,清游队、持鈒沄、玄武队皆减四之一,鼓吹减三之一。
  小驾,又减卿史大夫、指南车、记里鼓车、鸾旗车、皮轩车、象革木三路、耕根车、羊车、黄钺车、豹尾车、属车、小辇、小舆,诸队及鼓吹减大驾之半。
  凡鼓吹五部:一鼓吹,二羽葆,三铙吹,四大横吹,五小横吹,总七十五曲。
  鼓吹部有扛鼓、大鼓、金钲小鼓、长鸣、中鸣。扛鼓十曲:一《警雷震》,二《猛兽骇》,三《鸷鸟击》,四《龙媒蹀》,五《灵夔吼》,六《雕鹗争》,七《壮士怒》,八《熊罴吼》,九《石坠崖》,十《波荡壑》。大鼓十五曲,严用三曲:一《元驎合逻》,二《元驎他固夜》、三《元驎跋至虑》。警用十二曲:一《元咳大至游》,二《阿列乾》,三《破达析利纯》,四《贺羽真》,五《鸣都路跋》,六《他勃鸣路跋》,七《相雷析追》,八《元咳赤赖》,九《赤咳赤赖》,十《吐咳乞物真》,十一《贪大讦》,十二《贺粟胡真》。小鼓九曲:一《渔阳》,二《鸡子》,三《警鼓》,四《三鸣》,五《合节》,六《覆参》,七《步鼓》,八《南阳会星》,九《单摇》。皆以为严、警,其一上马用之。长鸣一曲三声:一《龙吟声》,二《彪吼声》,三《河声》。中鸣一曲三声:一《荡声》,二《牙声》,三《送声》。
  羽葆部十八曲:一《太和》,二《休和》,三《七德》,四《驺虞》,五《基王化》,六《纂唐风》,七《厌炎精》,八《肇皇运》,九《跃龙飞》,十《殄马邑》,十一《兴晋阳》,十二《济渭险》,十三《应圣期》,十四《御宸极》,十五《宁兆庶》,十六《服遐荒》,十七《龙池》,十八《破阵乐》。
  铙吹部七曲:一《破阵乐》,二《上车》,三《行车》,四《向城》,五《平安》,六《欢乐》,七《太平》。
  大横吹部有节鼓二十四曲:一《悲风》,二《游弦》,三《间弦明君》,四《吴明君》,五《古明君》,六《长乐声》,七《五调声》,作《乌夜啼》,九《望乡》,十《跨鞍》,十一《间君》,十二《瑟调》,十三《止息》,十四《天女怨》,十五《楚客》,十六《楚妃叹》,十七《霜鸿引》。十八《楚歌》,十九《胡笳声》,二十《辞汉》,二十一《对月》,二十二《胡笳明君》,二十三《湘妃怨》,二十四《沈湘》。
  小横吹部有角、笛、箫、笳、觱篥、桃皮觱篥六种,曲名失传。
  伶工谓夜警为严。凡大驾严,夜警十二曲,中警三曲,五更严三遍。天子谒郊庙,夜五鼓过半,奏四严;车驾至桥,复奏一严。元和初,礼仪使高郢建议罢之。
  历代献捷必有凯歌,太宗平东都,破宋金刚,执贺鲁,克高丽,皆备军容,凯歌入京都,然其礼仪不传。太和初,有司奏:“命将征讨,有大功,献俘馘,则神策兵卫于门外,如献俘仪。凯乐用铙吹二部,笛、觱篥、箫、笳、铙鼓,皆工二人,歌工二十四人,乘马执乐,阿列如卤簿。鼓吹令、丞前导,分行俘馘之前。将入都门,鼓吹振作,奏《破阵乐》、《应圣期》、《贺朝欢》、《君臣同庆乐》等四曲。至太社、太庙门外,陈而不作。吉献礼毕,乐作。至御楼前,陈兵仗于旌门外二十步,乐工步行,兵部尚书介胃执钺,于旌门中路前导,协律郎二人执麾,门外分导,太常卿跪请奏凯乐。乐阕,太常卿跪奏‘乐毕’。兵部尚书、太常卿退,乐工立于旌门外,引俘馘入献,及称贺,俘囚出,乃退。”
  
志第十四 车服
  唐初受命,车、服皆因隋旧。武德四年,始著车舆、衣服之令,上得兼下,下不得拟上。
  凡天子之车:
  曰玉路者,祭祀、纳后所乘也,青质,玉饰末;金路者,飨、射、祀还、饮至所乘也,赤质,金饰末;象路者,行道所乘也,黄质,象饰末;革路者,临兵、巡守所乘也,白质,鞔以革;木路者,蒐田所乘也,黑质,漆之。五路皆重舆,左青龙,右白虎,金凤翅,画苣文鸟兽,黄屋左纛。金凤一、铃二在轼前,鸾十二在衡。龙辀前设鄣尘。青盖三层,绣饰。上设博山方镜,下圆镜。树羽。轮金根、硃班、重牙。左建旗,十有二旒,画升龙,其长曳地,青绣绸杠。右载闟戟,长四尺,广三尺,黻文。旗首金龙衔锦结绶及緌带,垂铃。金鍐方釳,插翟尾五焦,镂锡,鞶缨十二就。旌旗、盖、鞶缨,皆从路质,唯盖里皆用黄。五路皆有副。
  耕根车者,耕藉所乘也,青质,三重盖,余如玉路。安车者,临幸所乘也,金饰重舆,曲壁,紫油纁,硃里通幰,硃丝络网,硃鞶缨,硃覆发具络,驾赤骝。副路、耕根车、安车,皆八鸾。四望车者,拜陵、临吊所乘也,制如安车,青油纁,硃里通幰,硃丝络网。又有属车十乘:一曰指南车,二曰记里鼓车,三曰白鹭车,四曰鸾旗车,五曰辟恶车,六曰皮轩车,七曰羊车,与耕根车、四望车、安车为十乘。行幸陈于卤簿,则分前后;大朝会,则分左右。
  皇后之车六:
  重翟车者,受册、从祀、飨庙所乘也,青质,青油纁,硃里通幰,绣紫络带及帷,八鸾,镂锡,鞶缨十二就,金鍐方釳,树翟羽,硃总。
  厌翟车者,亲桑所乘也,赤质,紫油纁,硃里通幰,红锦络带及帷。
  翟车者,归宁所乘也,黄油纁,黄里通幰,白红锦络带及帷。三车皆金饰末,轮画硃牙,箱饰翟羽,硃丝络网,鞶、缨色皆从车质。
  安车者,临幸所乘也,制如金路,紫油纁,硃里通幰。
  四望车者,拜陵、临丧所乘也,青油纁,硃里通幰。
  金根车者,常行所乘也,紫油纁,硃里通幰。
  夫人乘厌翟车,九嫔乘翟车,婕妤以下乘安车。外命妇、公主、王妃乘厌翟车。一品乘白铜饰犊车,青油纁,硃里通幰,硃丝络网。二品以下去油纁、络网。四品有青偏幰。
  皇太子之车三:
  金路者,从祀、朝贺、纳妃所乘也,赤质,金饰末,重较,箱画苣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金凤一,在轼前,设鄣尘,硃黄盖里,轮画硃牙。左建旗九旒,右载闟戟,旗首金龙衔结绶及铃緌,入鸾二铃,金鍐方釳,树翟尾五焦,镂锡,鞶缨九就。
  轺车者,五日常服、朝飨、宫臣、出入行道所乘也。
  四望车者,临吊所乘也。二车皆金饰末,紫油纁,硃里通幰。
  亲王及武职,一品有象路,青油纁,硃里通幰,硃丝络网。二品、三品有革路,硃里青通幰。四品有木路,五品有轺车,皆碧里青偏幰。象饰末,班轮,八鸾,左建旗,画升龙,右载闟戟。革路、木路,左建旃。轺车,曲壁,碧里青通幰。诸路,硃质、硃盖、硃旗、硃班轮。一品之旃九旒,二品八旒,三品七旒,四品六旒,鞶缨就亦如之。三品以上珂九子,四品七子,五品五子,六品以下去通幰及珂。
  王公车路,藏于太仆,受制、行册命、巡陵、昏葬则给之。余皆以骑代车。
  凡天子之服十四:
  大裘冕者,祀天地之服也。广八寸,长一尺二寸,以板为之,黑表,纁里,无旒,金饰玉簪导,组带为缨,色如其绶,黈纩充耳。大裘,缯表,黑羔表为缘,纁里,黑领、襟、襟缘,硃裳,白纱中单,皁领,青襟、襈、裾,硃袜,赤舄。鹿卢玉具剑,火珠镖首,白玉双佩。黑组大双绶,黑质,黑、黄、赤、白、缥、绿为纯,为备天地四方之色。广一尺,长二丈四尺,五百首。纷广二寸四分,长六尺四寸,色如绶。又有小双绶,长二尺六寸,色如大绶,而首半之,间施三玉环。革带,以白皮为之,以属佩、绶、印章。鞶囊,亦曰鞶带,博三寸半,加金镂玉钩褵。大带,以素为之,以硃为里,在腰及垂皆有裨,上以硃锦,贵正色也,下以绿锦,贱间色也,博四寸。纽约,贵贱皆用青组,博三寸。黻以缯为之,随裳色,上广一尺,以象天数,下广二尺以象地数,长三尺,硃质,画龙、火、山三章,以象三才,其颈五寸,两角有肩,广二寸,以属革带。朝服谓之鞸,冕服谓之黻。
  衮冕者,践祚、飨庙、征还、遣将、饮至、加元服、纳后、元日受朝贺、临轩册拜王公之服也。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金饰玉簪导,垂白珠十二旒,硃丝组带为缨,色如绶。深青衣纁裳,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八章在衣;藻、粉米、黼、黻四章在裳。衣画,裳绣,以象天地之色也。自山、龙以下,每章一行为等,每行十二。衣、褾、领,画以升龙,白纱中单,黻领,青褾、襈、裾,韨绣龙、山、火三章,舄加金饰。
  冕者,有事远主之服也。八旒,七章:华虫、火、宗彝三章在衣;藻、粉米、黼、黻四章在裳。
  毳冕者,祭海岳之服也。七旒,五章:宗彝、藻、粉米在衣;黼、黻在裳。
  絺冕者,祭社稷、飨先农之服也。六旒,三章:絺、粉米在衣;黼、黻在裳。
  玄冕者,蜡祭百神、朝日、夕月之服也。五旒,裳刺黼一章。自衮冕以下,其制一也,簪导、剑、佩、绶皆同。
  通天冠者,冬至受朝贺、祭还、燕群臣、养老之服也。二十四梁,附蝉十二首,施珠翠、金博山,黑介帻,组缨翠緌,玉、犀簪导,绛纱袍,硃里红罗裳,白纱中单,硃领、褾、襈、裾,白裙、襦,绛纱蔽膝,白罗方心曲领,白蔑,黑舄。白假带,其制垂二绦帛,以变祭服之大带。天子未加元服,以空顶黑介帻,双童髻,双玉导,加宝饰。三品以上亦加宝饰,五品以上双玉导,金饰,六品以下无饰。
  缁布冠者,始冠之服也。天子五梁,三品以上三梁,五品以上二梁,九品以上一梁。
  武弁者,讲武、出征、搜狩、大射、祃、类、宜社、赏祖、罚社、纂严之服也。有金附蝉,平巾帻。
  弁服者,朔日受朝之服也。以鹿皮为之,有攀以持发,十有二綦,玉簪导,绛纱衣,素裳,白玉双佩,革带之后有鞶囊,以盛小双绶,白韈,乌皮履。
  黑介帻者,拜陵之服也。无饰,白纱单衣,白裙、襦,革带,素韈,乌皮履。
  白纱帽者,视朝、听讼、宴见宾客之服也。以乌纱为之,白裙、襦,白韈,乌皮履。
  平巾帻者,乘马之服也。金饰,玉簪导,冠支以玉,紫褶,白袴,玉具装,珠宝钿带,有鞾。
  白帢者,临丧之服也。白纱单衣,乌皮履。
  皇后之服三:
  袆衣者,受册、助祭、朝会大事之服也。深青织成为之,画翚,赤质,五色,十二等。素纱中单,黼领,硃罗縠褾、襈,蔽膝随裳色,以緅领为缘,用翟为章,三等。青衣,革带、大带随衣色,裨、纽约、佩、绶如天子,青韈,舄加金饰。
  鞠衣者,亲蚕之服也。黄罗为之,不画,蔽膝、大带、革带、舄随衣色,余同袆衣。
  钿钗襢衣者,燕见宾客之服也。十一钿,服用杂色而不画,加双佩小绶,去舄加履,首饰大小华十二树,以象衮冕之旒,又有两博鬓。
  皇太子之服六:
  衮冕者,从祀、谒庙、加元服、纳妃之服也。白珠九旒,红丝组为缨,犀簪导,青纩充耳。黑衣纁裳,凡九章:龙、山、华虫、火、宗彝在衣,藻、粉米、黼、黻在裳。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革带金钩褵,大带,瑜玉双佩。硃组双大绶,硃质,赤、白、缥、绀为纯,长一丈八尺,广九寸,三百二十首。黻随裳色,有火、山二章。白韈,赤舄,硃履,加金涂银扣饰。鹿卢玉具剑如天子。
  远游冠者,谒庙、还宫、元日朔日入朝、释奠之服也。以具服,远游冠三梁,加金博山,附蝉九首,施珠翠,黑介帻,发缨翠緌,犀簪导,绛纱袍,红裳,白纱中单,黑领、褾、襈、裾,白裙、襦,白假带,方心曲领,绛纱蔽膝,白韈,黑舄。朔日入朝,通服绔褶。
  公服者,五日常朝、元日冬至受朝之服也。远游冠,绛纱单衣,白裙、襦,革带金钩褵,假带,瑜玉只佩,方心,纷,金缕鞶囊,纯长六尺四寸,广二寸四分,色如大绶。
  乌纱帽者,视事及燕见宾客之服也。白裙、襦,乌皮履。
  弁服者,朔、望视事之服也。鹿皮为之,犀簪导,组缨九綦,绛纱衣,素裳,革带,鞶囊,小绶,双佩。自具服以下,皆白韈,乌皮履。
  平巾帻者,乘马之服也。金饰,犀簪导,紫裙,白袴,起梁珠宝钿带,鞾。进德冠者,亦乘马之服也。九綦,加金饰,有袴褶,常服则有白裙、襦。
  皇太子妃之服有三:
  褕翟者,受册、助祭、朝会大事之服也。青织成。文为摇翟,青质,五色九等。素纱中单,黼领,硃罗縠褾、襈,蔽膝随裳色,用緅为领缘,以翟为章二等。青衣,革带、大带随衣色,不硃里,青韈,舄加金饰,佩、绶如皇太子。
  鞠衣者,从蚕之服也。以黄罗为之,制如褕翟,无雉,蔽膝、大带随衣色。
  钿钗襢衣者,燕见宾客之服也。九钿,其服用杂色,制如鞠衣,加双佩,小绶,去舄加履,首饰花九树,有两博鬓。
  群臣之服二十有一:
  衮冕者,一品之服也。九旒,青綦为珠,贯三采玉,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青纩充耳,宝饰角簪导。青衣纁裳,九章:龙、山、华虫、火、宗彝在衣,藻、粉米、黼、黻在裳,皆绛为绣遍衣。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硃韈,赤舄。革带钩褵,大带,黻随裳色。金宝玉饰剑镖首,山玄玉佩。绿綟绶,绿质,绿、紫、黄、赤为纯,长一丈八尺,广九寸,二百四十首。郊祀太尉摄事亦服之。
  冕者,二品之服也。八旒,青衣纁裳,七章:华虫、火、宗彝在衣;藻、粉米、黼、黻在裳,银装剑,佩水苍玉,紫绶、紫质,紫、黄、赤为纯,长一丈六尺,广八寸,一百八十首。革带之后有金镂鞶囊,金饰剑,水苍玉佩,硃韈,赤舄。
  毳冕者,三品之服也。七旒,宝饰角簪导,五章:宗彝、藻、粉米在衣;黼、黻在裳。韨二章:山、火。紫绶如二品,金银镂鞶囊,金饰剑,水苍玉佩,硃韈,赤舄。
  絺冕者,四品之服也。六旒,三章:粉米在衣;黼、黻在裳,中单,青领。韨,山一章。银镂鞶囊。自三品以下皆青绶,青质,青、白、红为纯,长一丈四尺,广七寸,一百四十首,金饰剑,水苍玉佩,硃韈,赤舄。
  玄冕者,五品之服也。以罗为之,五旒,衣、韨无章,裳刺黻一章。角簪导,青衣纁裳,其服用。大带及裨,外黑内黄,黑绶绀质,青绀为纯,长一丈二尺,广六寸,一百二十首。象笏,上圆下方,六品以竹木,上挫下方。金饰剑,水苍玉佩,硃韈,赤舄。三品以下私祭皆服之。
  平冕者,郊庙武舞郎之服也。黑衣绛裳,革带,乌皮履。
  爵弁者,六品以下九品以上从祀之服也。以为之,无旒,黑缨,角簪导,青衣纁裳,白纱中单,青领、褾、襈、裾,革带钩褵,大带及裨内外皆缁,爵韡,白韈,赤履。五品以上私祭皆服之。
  武弁者,武官朝参、殿庭武舞郎、堂下鼓人、鼓吹桉工之服也。有平巾帻,武舞绯丝布大袖,白练衤盍裆,螣蛇起梁带,豹文大口绔,乌皮鞾。鼓人硃褷衣,革带,乌皮履。鼓吹桉工加白练衤盍裆。
  弁服者,文官九品公事之服也。以鹿皮为之,通用乌纱,牙簪导。缨:一品九綦,二品八綦,三品七綦,四品六綦,五品五綦,犀簪导,皆硃衣素裳,革带,鞶囊,小绶,双佩,白韈,乌皮履。六品以下去綦及鞶囊、绶、佩。六品、七品绿衣,八品、九品青衣。
  进贤冠者,文武朝参、三老五更之服也。黑介帻,青緌。纷长六尺四寸,广四寸,色如其绶。三品以上三梁,五品以上两梁,九品以上及国官一梁,六品以下私祭皆服之。侍中、中书令、左右散骑常侍有黄金珰,附蝉,貂尾。侍左者左珥,侍右者右珥。诸州大中正一梁绛纱公服。殿庭文舞郎,黄纱袍,黑领、襈,白练衤盍裆,白布大口绔,革带,乌皮履。
  远游冠者,亲王之服也。黑介帻,三梁,青緌,金钩褵大带,金宝饰剑,玉镖首,纁硃绶,硃质,赤、黄、缥、绀为纯,长一丈八尺,广九寸,二百四十首。黄金珰,附蝉,诸王则否。
  法冠者,御史大夫、中丞、御史之服也。一名解廌冠。
  高山冠者,内侍省内谒者、亲王司阁、谒者之服也。
  委貌冠者,郊庙文舞郎之服也。有黑丝布大袖,白练领、褾,绛布大口绔,革带,乌皮履。
  却非冠者,亭长、门仆之服也。
  平巾帻者,武官、卫官公事之服也。金饰,五品以上兼用玉,大口绔,乌皮鞾,白练裙、襦,起梁带。陪大仗,有裲裆、螣蛇。朝集从事、州县佐史、岳渎祝史、外州品子、庶民任掌事者服之,有绯褶、大口绔,紫附褷。文武官骑马服之,则去裲裆、珣蛇。袴褶之制:五品以上,细绫及罗为之,六品以下,小绫为之,三品以上紫,五品以上绯,七品以上绿,九品以上碧。裲裆之制:一当胸,一当背,短袖覆膊。螣蛇之制:以锦为表,长八尺,中实以绵,象蛇形。起梁带之制:三品以上,玉梁宝钿,五品以上,金梁宝钿,六品以下,金饰隐起而已。
  黑介帻者,国官视品、府佐谒府、国子大学四门生俊士参见之服也。簪导,白纱单衣,青襟、褾、领,革带,乌皮履。未冠者,冠则空顶黑介帻,双童髻,去革带。书算律学生、州县学生朝参,则服乌纱帽,白裙、襦,青领。未冠者童子髻。
  介帻者,流外官、行署三品以下、登歌工人之服也。绛公服,以缦绯为之,制如绛纱单衣,方心曲领,革带钩褵,假带,韈,乌皮履。九品以上则绛褷衣,制如绛公服而狭,袖形直如褵,不垂,绯褶大口绔,紫附褵,去方心曲领、假带。登歌工人,硃连裳,革带,乌皮履。殿庭加白练衤盍裆。
  平巾绿帻者,尚食局主膳,典膳局典食,太官署、食官署供膳、奉觯之服也。青丝布绔褶。羊车小史,五辫髻,紫碧腰襻,青耳屩。漏刻生、漏童,总角髻,皆青丝布绔褶。
  具服者,五品以上陪祭、朝飨、拜表、大事之服也,亦曰朝服。冠帻,簪导,绛纱单衣,白纱中单,黑领、袖,黑褾、襈、裾,白裙、襦,革带金钩褵,假带,曲领方心,绛纱蔽膝,白韈,乌皮舄,剑,纷,鞶囊,双佩,双绶。六品以下去剑、佩、绶,七品以上以白笔代簪,八品、九品去白笔,白纱中单,以履代舄。
  从省服者,五品以上公事、朔望朝谒、见东宫之服也,亦曰公服。冠帻缨,簪导,绛纱单衣,白裙、襦,革带钩褵,假带,方心,韈,履,纷,鞶囊,双佩,乌皮履。六品以下去纷、鞶囊、双佩。三品以上有公爵者,嫡子之婚,假絺冕。五品以上子孙,九品以上子,爵弁。庶人婚,假绛公服。
  命妇之服六:
  翟衣者,内命妇受册、从蚕、朝会,外命妇嫁及受册、从蚕、大朝会之服也。青质,绣翟,编次于衣及裳,重为九等。青纱中单,黼领,硃縠褾、襈、裾,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加文绣,重雉为章二等。大带随衣色,以青衣,革带,青韈,舄,佩,绶,两博鬓饰以宝钿。一品翟九等,花钗九树;二品翟八等,花钗八树;三品翟七等,花钗七树;四品翟六等,花钗六树;五品翟五等,花钗五树。宝钿视花树之数。
  钿钗礼衣者,内命妇常参、外命妇朝参、辞见、礼会之服也。制同翟衣,加双佩、小绶,去舄,加履。一品九钿,二品八钿,三品七钿,四品六钿,五品五钿。
  礼衣者,六尚、宝林、御女、采女、女官七品以上大事之服也。通用杂色,制如钿钗礼衣,唯无首饰、佩、绶。
  公服者,常供奉之服也。去中单、蔽膝、大带,九品以上大事、常供奉亦如之。半袖裙襦者,东宫女史常供奉之服也。公主、王妃佩、绶同诸王。
  花钗礼衣者,亲王纳妃所给之服也。
  大袖连裳者,六品以下妻,九品以上女嫁服也。青质,素纱中单,蔽膝、大带、革带,韈、履同裳色,花钗,覆笄,两博鬓,以金银杂宝饰之。庶人女嫁有花钗,以金银琉璃涂饰之。连裳,青质,青衣,革带,韈、履同裳色。
  妇人燕服视夫。百官女嫁、庙见摄母服。五品以上媵降妻一等,妾降媵一等,六品以下妾降妻一等。
  天子有传国玺及八玺,皆玉为之。神玺以镇中国,藏而不用。受命玺以封禅礼神,皇帝行玺以报王公书,皇帝之玺以劳王公,皇帝信玺以召王公,天子行玺以报四夷书,天子之玺以劳四夷,天子信玺以召兵四夷,皆泥封。大朝会则符玺郎进神玺、受命玺于御座,行幸则合八玺为五舆,函封从于黄钺之内。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皇太子及妃,玺皆金为之,藏而不用。太皇太后、皇太后封令书以宫官印,皇后以内侍省印,皇太子以左春坊印,妃以内坊印。
  初,太宗刻受命玄玺,以白玉为螭首,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至武后,改诸玺皆为宝。中宗即位,复为玺。开元六年,复为宝。天宝初,改玺书为宝书。十载,改传国宝为承天大宝。
  初,高祖入长安,罢隋竹使符,班银菟符,其后改为铜鱼符,以起军旅、易守长,京都留守、折冲府、捉兵镇守之所及左右金吾、宫苑总监、牧监皆给之。畿内则左三右一,畿外则左五右一,左者进内,右者在外,用始第一,周而复始。宫殿门、城门,给交鱼符、巡鱼符。左厢、右厢给开门符、闭门符。亦左符进内,右符监门掌之。蕃国亦给之,雄雌各十二,铭以国名,雄者进内,雌者付其国。朝贡使各赍其月鱼而至,不合者劾奏。
  传信符者,以给垂阝驿,通制命。皇太子监国给双龙符,左右皆十。两京、北都留守给麟符,左二十,右十九。东方诸州给青龙符,南方诸州硃雀符,西方诸州驺虞符,北方诸州玄武符,皆左四右三。左者进内,右者付外。行军所亦给之。
  随身鱼符者,以明贵贱,应召命,左二右一,左者进内,右者随身。皇太子以玉契召,勘合乃赴。亲王以金,庶官以铜,皆题其位、姓名。官有贰者加左右,皆盛以鱼袋,三品以上饰以金,五品以上饰以银。刻姓名者,去官纳之,不刻者传佩相付。
  有传符、铜鱼符者,给封符印,发驿、封符及封鱼函用之。有铜鱼而无传符者,给封函,还符、封函用之。
  天子巡幸,则京师、东都留守给留守印,诸司从行者,给行从印。
  木契符者,以重镇守、慎出纳,畿内左右皆三,畿外左右皆五。皇帝巡幸,太子监国,有军旅之事则用之,王公征讨皆给焉,左右各十九。太极殿前刻漏所,亦以左契给之,右以授承天门监门,昼夜勘合,然后鸣鼓。玄武门苑内诸门有唤人木契,左以进内,右以授监门,有敕召者用之。鱼契所降,皆有敕书。尚书省符,与左同乃用。
  大将出,赐旌以颛赏,节以颛杀。旌以绛帛五丈,粉画虎,有铜龙一,首缠绯幡,紫缣为袋,油囊为表。节,县画木盘三,相去数寸,隅垂赤麻,余与旌同。
  高宗给五品以上随身鱼银袋,以防召命之诈,出内必合之。三品以上金饰袋。垂拱中,都督、刺史始赐鱼。天授二年,改佩鱼皆为龟。其后,三品以上龟袋饰以金,四品以银,五品以铜。中宗初,罢龟袋,复给以鱼。郡王、嗣王亦佩金鱼袋。景龙中,令特进佩鱼,散官佩鱼自此始也。然员外、试、检校官,犹不佩鱼。景云中,诏衣紫者鱼袋以金饰之,衣绯者以银饰之。开元初,附马都尉从五品者假紫、金鱼袋,都督、刺史品卑者假绯、鱼袋,五品以上检校、试、判官皆佩鱼。中书令张嘉贞奏,致仕者佩鱼终身,自是百官赏绯、紫,必兼鱼袋,谓之章服。当时服硃紫、佩鱼者众矣。
  初,隋文帝听朝之服,以赭黄文绫袍,乌纱帽,折上巾,六合鞾,与贵臣通服。唯天子之带有十三镮,文官又有平头小样巾,百官常服同于庶人。
  至唐高祖,以赭黄袍、巾带为常服。腰带者,搢垂头以下,名曰钅宅尾,取顺下之义。一品、二品銙以金,六品以上以犀,九品以上以银,庶人以铁。既而天子袍衫稍用赤、黄,遂禁臣民服。亲王及三品、二王後,服大科绫罗,色用紫,饰以玉。五品以上服小科绫罗,色用硃,饰以金。六品以上服丝布交梭双紃绫,色用黄。六品、七品服用绿,饰以银。八品、九品服用青,饰以鍮石。勋官之服,随其品而加佩刀、砺、纷帨。流外官、庶人、部曲、奴婢,则服绢施布,色用黄白,饰以铁、铜。
  太宗时,又命七品服龟甲双巨十花绫,色用绿。九品服丝布杂绫,色用青。是时士人以棠苎襕衫为上服,贵女功之始也。一命以黄,再命以黑,三命以纁,四命以绿,五命以紫。士服短褐,庶人以白。中书令马周上议:“《礼》无服衫之文,三代之制有深衣。请加襕、袖、褾、襈,为士人上服。开骻者名曰缺骻衫,庶人服之。”又请:“裹头者,左右各三襵,以象三才,重系前脚,以象二仪。”诏皆从之。太尉长孙无忌又议:“服袍者下加襕,绯、紫、绿皆视其品,庶人以白。”
  太宗尝以幞头起于后周,便武事者也。方天下偃兵,采古制为翼善冠,自服之。又制进德冠以赐贵臣,玉綦,制如弁服,以金饰梁,花趺,三品以上加金络,五品以上附山云。自是元日、冬至、朔、望视朝,服翼善冠,衣白练裙襦。常服则有袴褶与平巾帻,通用翼善冠。进德冠制如幞头,皇太子乘马则服进德冠,九綦,加金饰,犀簪导,亦有绔褶,燕服用紫。其后朔、望视朝,仍用弁服。
  显庆元年,长孙无忌等曰:“武德初,撰《衣服令》,天子祀天地服大裘冕。按周郊被衮以象天。戴冕藻十有二旒,与大裘异。《月令》:孟冬,天子始裘以御寒。若启蛰祈谷,冬至报天,服裘可也。季夏迎气,龙见而雩,如之何可服?故历代唯服衮章。汉明帝始采《周官》、《礼记》制祀天地之服,天子备十二章,后魏、周、隋皆如之。伏请郊祀天地服衮冕,罢大裘。又新礼,皇帝祭社稷服絺冕,四旒,三章;祭日月服玄冕,三旒,衣无章。按令文,四品、五品之服也。三公亚献皆服衮,孤卿服毳、,是天子同于大夫,君少臣多,非礼之中。且天子十二为节以法天,乌有四旒三章之服?若诸臣助祭,冕与王同,是贵贱无分也。若降王一等,则王服玄冕,群臣服爵弁,既屈天子,又贬公卿。《周礼》此文,久不用矣,犹祭祀之有尸侑,以君亲而拜臣子,硩蔟、蝈氏之职,不通行者盖多,故汉魏承用衮冕。今新礼,亲祭日月,服五品之服,请循历代故事,诸祭皆用衮冕。”制曰:“可。”无忌等又曰:“礼,皇帝为诸臣及五服亲举哀,素服,今服白袷,礼令乖舛。且白袷出近代,不可用。”乃改以素服。自是鷩冕以下,天子不复用,而白袷废矣。其后以紫为三品之服,金玉带銙十三;绯为四品之服,金带銙十一;浅绯为五品之服,金带銙十;深绿为六品之服,浅绿为七品之服,皆银带銙九;深青为八品之服,浅青为九品之服,皆鍮石带銙八;黄为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铜铁带銙七。
  武后擅政,多赐群臣巾子、绣袍,勒以回文之铭,皆无法度,不足纪。至中宗,又赐百官英王踣样巾,其制高而踣,帝在籓时冠也。其后文官以紫黑施为巾。赐供奉官及诸司长官,则有罗巾、圆头巾子,后遂不改。
  初,职事官三品以上赐金装刀、砺石,一品以下则有手巾、算袋、佩刀、砺石。至睿宗时,罢佩刀、砺石,而武官五品以上佩韘七事,佩刀、刀子、蛎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是也。
  时皇太子将释奠,有司草仪注,从臣皆乘马著衣冠,左庶子刘子玄议曰:“古大夫乘车,以马为騑服,魏、晋朝士驾牛车。如李广北征,解鞍憩息;马援南伐,据鞍顾眄。则鞍马行于军旅,戎服所便。江左尚书郎乘马,则御史治之。颜延年罢官,骑马出入,世称放诞。近古专车则衣朝服,单马则衣亵服。皇家巡谒陵庙,册命王公,则盛服冠履,乘路车。士庶有以衣冠亲迎者,亦时服箱。其余贵贱,皆以骑代车。比者,法驾所幸,侍臣朝服乘马。今既舍车,而冠履不易,何者?褒衣、博带、革履、高冠,车中之服也。韈而镫,跣而乘,非唯盩古,亦自取惊蹶。议者以秘阁梁《南郊图》,有衣冠乘马者,此图后人所为也。古今图画多矣,如画群公祖二疏,而有曳芒屩者;画昭君入匈奴,而妇人有施帷冒者。夫芒屩出于水乡,非京华所有;帷冒创于隋代,非汉宫所用。岂可因二画以为故实乎?谓乘马衣冠宜省。”太子从之,编于令。
  开元初,将有事南郊,中书令张说请遵古制用大裘,乃命有司制二冕。玄宗以大裘朴略,不可通寒暑,废而不服。自是元正朝会用衮冕、通天冠,百官朔、望朝参,外官衙日,则佩算袋,余日则否。玄宗谒五陵,初用素服,朔、望朝颛用常服。弁服、翼善冠皆废。
  唐初,赏硃紫者服于军中,其后军将亦赏以假绯紫,有从戎缺骻之服,不在军者服长袍,或无官而冒衣绿。有诏殿中侍御史纠察。诸卫大将军、中郎将以下给袍者,皆易其绣文:千牛卫以瑞牛,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虎,武卫以鹰,威卫以豹,领军卫以白泽,金吾卫以辟邪。行六品者,冠去綦珠,五品去鞶囊、双佩,幞头用罗縠。
  妇人服从夫、子,五等以上亲及五品以上母、妻,服紫衣,腰襻褾缘用锦绣。九品以上母、妻,服硃衣。流外及庶人不服绫、罗、縠、五色线鞾、履。凡裥色衣不过十二破,浑色衣不过六破。
  二十五年,御史大夫李适之建议:“冬至、元日大礼,朝参官及六品清官服硃衣,六品以下通服绔褶。”天宝中,御史中丞吉温建议:“京官朔、望朝参,衣硃绔褶,五品以上有珂伞。”德宗尝赐节度使时服,以雕衔绶带,谓其行列有序,牧人有威仪也。元和十二年,太子少师郑余庆言:“百官服朝服者多误。自今唯职事官五品兼六品以上散官者,则有佩、剑、绶,其余皆省。”
  初,妇人施冪釭以蔽身,永徽中,始用帷冒,施裙及颈,坐檐以代乘车。命妇朝谒,则以驼驾车。数下诏禁而不止。武后时,帷冒益盛,中宗后乃无复冪釭矣。宫人从驾,皆胡冒乘马,海内佼攵之,至露髻驰骋,而帷冒亦废,有衣男子衣而鞾,如奚、契丹之服。武德间,妇人曳履及线鞾。开元中,初有线鞋,侍儿则著履,奴婢服襕衫,而士女衣胡服,其后安禄山反,当时以为服妖之应。
  巴、蜀妇人出入有兜笼,乾元初,蕃将又以兜笼易负,遂以代车。
  文宗即位,以四方车服僭奢,下诏准仪制令,品秩勋劳为等级。职事官服绿、青、碧,勋官诸司则佩刀、砺、纷、帨。诸亲朝贺宴会之服:一品、二品服玉及通犀,三品服花犀、班犀。车马无饰金银。衣曳地不过二寸,袖不过一尺三寸。妇人裙不过五幅,曳地不过三寸,襦袖不过一尺五寸。袍袄之制:三品以上服绫,以鹘衔瑞草,雁衔绶带及双孔雀;四品、五品服绫,以地黄交枝;六品以下服绫,小窠无文及隔织、独织。一品导从以七骑;二品、三品以五骑;四品以三骑;五品以二骑;六品以一骑。五品以上及节度使册拜、婚会,则车有幰。外命妇一品、二品、三品乘金铜饰犊车,檐舁以八人,三品舁以六人;四品、五品乘白铜饰犊车,檐舁以四人;胥吏、商贾之妻老者乘苇{厶大}车,兜笼舁以二人。度支、户部,盐铁门官等服细葛布,无纹绫,绿暗银蓝铁带,鞍、辔、衔、镫以鍮石。未有官者,服粗葛布、官施,绿铜铁带,乘蜀马、铁镫。行官服紫粗布、施,蓝铁带。中官不衣纱縠绫罗,诸司小儿不服大巾,商贾、庶人、僧、道士不乘马。妇人衣青碧缬、平头小花草履、彩帛缦成履,而禁高髻、险妆、去眉、开额及吴越高头草履。王公之居,不施重栱、藻井。三品堂五间九架;门三间五架,五品堂五间七架,门三间两架;六品、七品堂三间五架,庶人四架,而门皆一间两架。常参官施悬鱼、对凤、瓦兽、通栿乳梁。诏下,人多怨者。京兆尹杜悰条易行者为宽限,而事遂不行。唯淮南观察使李德裕令管内妇人衣袖四尺者阔一尺五寸,裙曳地四五寸者减三寸。
  开成末,定制:宰相、三公、师保、尚书令、仆射、诸司长官及致仕官,疾病许乘檐,如汉、魏载舆、步舆之制,三品以上官及刺史,有疾暂乘,不得舍驿。
  
志第十五 历一
  历法尚矣。自尧命羲、和,历象日月星辰,以闰月定四时成岁,其事略见于《书》。而夏、商、周以三统改正朔,为历固已不同 ,而其法不传。至汉造历,始以八十一分为统母,其数起于黄钟之龠,盖其法一本于律矣。其后刘歆又以《春秋》、《易象》推合其数,盖傅会之说也。至唐一行始专用大衍之策,则历术又本于《易》矣。盖历起于数,数者,自然之用也。其用无穷而无所不通,以之于律、于《易》,皆可以合也。然其要在于候天地之气,以知四时寒暑,而仰察天日月星之行运,以相参合而已。然四时寒暑无形而运于下,天日月星有象而见于上,二者常动而不息。一有一无,出入升降,或迟或疾,不相为谋。其久而不能无差忒者,势使之然也。故为历者,其始未尝不精密,而其后多疏而不合,亦理之然也。不合,则屡变其法以求之。自尧、舜、三代以来,历未尝同也。
  唐终始二百九十余年,而历八改。初曰《戊寅元历》,曰《麟德甲子元历》,曰《开元大衍历》,曰《宝应五纪历》,曰《建中正元历》,曰《元和观象历》,曰《长庆宣明历》,曰《景福崇玄历》而止矣。
  高祖受禅,将治新历,东都道士傅仁均善推步之学,太史令庾俭、丞傅弈荐之。诏仁均与俭等参议,合受命岁名为《戊寅元历》。乃列其大要,所可考验者有七,曰:“唐以戊寅岁甲子日登极,历元戊寅,日起甲子,如汉《太初》,一也。冬至五十余年辄差一度,日短星昴,合于《尧典》,二也。周幽王六年十月辛卯朔,入蚀限,合于《诗》,三也。鲁僖公五年壬子冬至,合《春秋命历序》,四也。月有三大、三小,则日蚀常在朔,月蚀常在望,五也。命辰起子半,命度起虚六,符阴阳之始,六也。立迟疾定朔,则月行晦不东见,朔不西朓,七也。”高祖诏司历起二年用之,擢仁均员外散骑侍郎。
  三年正月望及二月、八月朔,当蚀,比不效。六年,诏吏部郎中祖孝孙考其得失。孝孙使算历博士王孝通以《甲辰历》法诘之曰:“‘日短星昴,以正仲冬。’七宿毕见,举中宿言耳。举中宿,则余星可知。仁均专守昴中,执文害意,不亦谬乎?又《月令》仲冬‘昏东壁中’,明昴中非为常准。若尧时星昴昏中,差至东壁,然则尧前七千余岁,冬至昏翼中,日应在东井。井极北,去人最近,故暑;斗极南,去人最远,故寒。寒暑易位,必不然矣。又平朔、定朔,旧有二家。三大、三小,为定朔望;一大、一小,为平朔望。日月行有迟速,相及谓之合会。晦、朔无定,由时消息。若定大小皆在朔者,合会虽定,而蔀、元、纪首三端并失。若上合履端之始,下得归馀于终,合会有时,则《甲辰元历》为通术矣。”仁均对曰:“宋祖冲之立岁差,隋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数不同,各明其意。孝通未晓,乃热南斗为冬至常星。夫日躔宿度,如垂阝传之过,宿度既差,黄道随而变矣。《书》云:‘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孔氏云:‘集,合也。不合则日蚀可知。’又云:‘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既有先后之差,是知定朔矣。《诗》云:‘十月之交,朔月辛卯。’又《春秋传》曰:‘不书朔,官失之也。’自后历差,莫能详正。故秦、汉以来,多非朔蚀。宋御史中丞何承天微欲见意,不能详究,乃为散骑侍郎皮延宗等所抑。孝通之语,乃延宗旧说。治历之本,必推上元,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夜半甲子朔旦冬至。自此七曜散行,不复余分普尽,总会如初。唯朔分、气分,有可尽之理,因其可尽,即有三端。此乃纪其日数之元尔。或以为即夜半甲子朔冬至者,非也。冬至自有常数,朔名由于月起,月行迟疾匪常,三端安得即合。故必须日月相合与至同日者,乃为合朔冬至耳。”孝孙以为然,但略去尤疏阔者。
  九年,复诏大理卿崔善为与孝通等较定,善为所改凡数十条。初,仁均以武德元年为历始,而气、朔、迟疾、交会及五星皆有加减。至是复用上元积算。其周天度,即古赤道也。
  贞观初,直太史李淳风又上疏论十有八事,复诏善为课二家得失,其七条改从淳风。十四年,太宗将亲祀南郊,以十一月癸亥朔,甲子冬至。而淳风新术,以甲子合朔冬至,乃上言:“古历分日,起于子半。十一月当甲子合朔冬至,故太史令傅仁均以减余稍多,子初为朔,遂差三刻。”司历南宫子明、太史令薛颐等言:“子初及半,日月未离。淳风之法,较春秋已来晷度薄蚀,事皆符合。”国子祭酒孔颖达等及尚书八座参议,请从淳风。又以平朔推之,则二历皆以朔日冬至,于事弥合。且平朔行之自古,故《春秋传》或失之前,谓晦日也。虽癸亥日月相及,明日甲子,为朔可也。从之。十八年,淳风又上言:“仁均历有三大、三小,云日月之蚀,必在朔望。十九年九月后,四朔频大。”诏集诸解历者详之,不能定。庚子,诏用仁均平朔,讫麟德元年。
  仁均历法祖述胄玄,稍以刘孝孙旧议参之,其大最疏于淳风。然更相出入,其有所中,淳风亦不能逾之。今所记者,善为所较也。
  《戊寅历》上元戊寅岁至武德九年丙戌,积十六万四千三百四十八算外。
  章岁六百七十六。亦名行分法。章闰二百四十九。章月八千三百六十一。
  月法三十八万四千七十五。日法万三千六。时法六千五百三度法、气法九千四百六十四气时法千一百八十三。
  岁分三百四十五万六千六百七十五。岁余二千三百一十五。周分三百四十五万六千八百四十五半。斗分一千四百八十五半。没分七万六千八百一十五。没法千一百三。
  历日二十七,历余万六千六十四。历周七十九万八千二百。历法二万八千九百六十八。余数四万九千六百三十五。
  章月乘年,如章岁得一,为积月。以月法乘积月,如日法得一,为朔积日;余为小余。
  日满六十,去之;余为大余。命甲子算外,得天正平朔。加大余二十九、小余六千九百一,得次朔。加平朔大余七、小余四千九百七十六、小分四之三,为上弦。又加,得望。又加,得下弦。余数乘年,如气法得一,为气积日。命日如前,得冬至。加大余十五、小余二千六十八、小分八之一,得次气日。加四季之节大余十二、小余千六百五十四、小分四,得土王。凡节气小余,三之,以气时法而一,命子半算外,各其加时。置冬至小余,八之,减没分,余满没法为日。加冬至去朔日算,依月大小去之,日不满月算,得没日。余分尽为减。加日六十九、余七百八,得次没。
  以平朔、弦、望入气日算乘损益率,如十五得一,以损益盈缩数,为定盈缩分。凡不尽半法已上亦从一。以历法乘朔积日,满历周去之;余如历法得一,为日。命日算外,得天正平朔夜半入历日及余。次日加一,累而裁之。若以万四千四百八十四乘平朔小余,如六千五百三而一,不尽,为小分,以加夜半入历日。加之满历日及余,去之,得平朔加时所入,加历日七、余万一千八十四、小分三千九百九十五,命如前,得上弦。又加,得望、下弦及后朔。
  历行分与次日相减,为行差,后多为进,后少为退。减去行分六百七十六,为差法。各置平朔、弦、望加时入历日余,乘所入日损益率,以损益其下积分,差法除,为定盈缩积分。置平朔、弦、望小余,各以入气积分盈加、缩减之,以入历积分盈减、缩加之,满若不足、进退日法,皆为定大小余,命日甲子算外。以岁分乘年为积分,满周分去之;余如度法得一,为度。命以虚六,经斗去分,得冬至日度及分。以冬至去朔日算及分减之,得天正平朔前夜半日度及分。以小分法十四约度分为行分。凡小分满法成行分,行分满法成度。若注历,又以二十六约行分。月星准此。斗分百七十七,小分七半。累加一度,得次日。以行分法乘朔、望定小余,以九百二十九除为度分,又以十四约为行分。以加夜半度,为朔、望加时日度。定朔加时,日月同度。望则因加日度百八十二、行分四百二十六、小分十太。以夜半入历日余乘行差,满历法得一,以进加、退减历行分,为行定分。以朔定小余乘之,满日法得一,为行分。以减加时月度,为朔、望夜半月度。求次日,加月行定分,累之。
  ○岁星
  率三百七十七万五千二十三。
  终日三百九十八,行分五百九十六,小分七。
  平见,入冬至初日,减行分五千四百一十一。自后日损所减百二十分。立春初,日增所加六十分。春分,均加四日。清明毕谷雨,均加五日。立夏毕大暑,均加六日。立秋初日,加四千八十分。乃日损所加六十七分。入寒露,日增所减百一十七分。入小雪,毕大雪,均减八日。
  初见,顺,日行百七十一分,日益迟一分,百一十四日行十九度二百九分。而留,二十六日。乃退,日九十七分,八十四日退十二度三十六分。又留,二十五日五百九十六分,小分七。凡五星留日有分者,以初定见日分加之。若满行分法,去之,又增一日。乃顺,初日行六十分,日益疾一分,百一十四日行十九度四百三十七分。而伏。
  ○荧惑
  率七百三十八万一千二百二十三。
  终日七百七十九,行分六百二十六,小分三。
  平见,入冬至初日,减万六千三百五十四分。乃日损所减五百四十五分。入大寒,日增所加四百二十六分。入雨水后,均加二十九日。立夏初日,加万九千三百九十二分。乃日损所加二百一十三分。入立秋初,依平。入处暑,日增所减百八十四分。入小雪后,均减二十五日。
  初见,入冬至,初率二百四十一日行百六十三度。自后二日损日度各一,自百二十八日,率百七十七日行九十九度,毕百六十一日。又三日损一,尽百八十二日,率百七十日行九十二度,毕百八十八日。乃三日益一,尽二百二十七日,率百八十三日行百五度。又二日益一,尽二百四十九日,率百九十四日行百一十六度。又每日益一,尽二百一十日,率二百五十五日行百七十七度,毕三百三十七日。乃二日损一,尽大雪,复初见。入小寒后,三日去日率一。入雨水,毕立夏,均去日率二十。自后三日减所去一日,毕小暑,依平,为定日率。若入处暑,毕秋分,皆去度率六。各依冬至后日数而损益之,又依所入之气以减之,为前疾日度率。若初行入大寒,毕大暑,皆差行,日益迟一分;其余皆平行。若入白露,毕秋分,初迟,日行半度,四十日行二十度。即去日率四十、度率二十,别为半度之。行讫,然后求平行分,续之。以行分法乘度定率,如日定率而一,为平行分。不尽,为小分。求差行者,减日率一,又半之,加平行分,为初日行分。各尽其日度而迟。初日行三百二十六分,日益迟一分半,六十日行二十五度五分。其前疾去度六者,行三十一度五分。此迟初日加六十七分、小分六十分之三十六。
  而留,十三日。前疾去日者,分日于二留,奇从后留。乃退,日百九十二分,六十日退十七度二十八分。又留,十二日六百二十六分,小分三。
  又顺。后迟,初日行二百三十八分,日益疾一分半,六十日行二十五度三十五分。此迟在立秋至秋分者,加六度,行三十一度三十五分。此迟初日加行分六十七、小分六十分之三十六。而后疾。入冬至,初率二百一十四日行百三十六度。乃每日损一,尽三十七日,率百七十七日行九十九度。又二日损一,尽五十七日,率百六十七日行八十九度,毕七十九日。又三日益一,尽百三十日,率百八十四日行百六度。又二日益一,尽百四十四日,率百九十一日行百一十三度。又每日益一,尽百九十日,率二百三十七日行百五十九度。又每日益二,尽二百日,率二百五十七日行百七十九度。又每日益一,尽二百一十日,率二百六十七日行百八十九度,毕二百五十九日。乃二日损一,毕大雪,复初。后迟加六度者,此后疾去度率六,为定。各依冬至后日数而损益之,为后疾日度率。若入立夏,毕夏至,日行半度,尽六十日,行三十度。若入小暑,毕大暑,尽四十日,行二十度皆去日度率,别为半度之。行讫,然后求平行分,续之。各尽其日度而伏。
  ○镇星
  率三百五十七万八千二百四十六。
  终日三百七十八,行分六十一。
  平见,入冬至初日,减四千八百一十四分。乃日增所减七十九分。入小寒,均减九日。乃每气损所减一日。入夏至初日,均减二日。自后十日损所减一日。小暑五日外,依平。入大暑,日增所加百八十一分。入处暑,均加九日。入白露初日,加六千二分。乃日损所加百三十三分。入霜降,日增所减七十九分。
  初见,顺,日行六十分,八十三日行七度二百四十八分。而留,三十八日。乃退,日四十一分,百日退六度四十四分。又留,三十七日六十一分。乃顺,日行六十分,八十三日行七度二百四十八分而伏。
  ○太白
  率五百五十二万六千二百。
  终日五百八十三,行分六百二十,小分八。
  晨见伏三百二十七日,行分六百二十,小分八。
  夕见伏二百五十六日。
  晨平见,入冬至,依平。入小寒,日增所加六十六分。入立春,毕立夏,均加三日。小满初日,加千九百六十四分。乃日损所加六十分。入夏至,依平。入小暑,日增所减六十分。入立秋,毕立冬,均减三日。小雪初日,减千九百六十四分。乃日损所减六十六分。
  初见,乃退,日半度,十日退五度。而留,九日。乃顺,迟,差行,日益疾八分,四十日行三十度。入大雪毕小满者,依此。入芒种,十日减一度。入小暑,毕霜降,均减三度。入立冬,十日损所减一度,毕小雪。皆为定度。以行分法乘定度,四十除,为平行分。又以四乘三十九,以减平行,为初日行分。平行,日一度,十五日行十五度。入小寒,十日益日度各一。入雨水后,皆二十一日行二十一度。入春分后,十日减一。毕立夏,依平。入小满后,六日减一。毕立秋,日度皆尽,无平行。入霜降后,四日加一。毕大雪,依平。疾,百七十日行二百四度。前顺迟减度者,计所减之数,以益此度为定。而晨伏。
  夕平见,入冬至,日增所减百分。入启蛰,毕春分,均减九日。清明初日,减五千九百八十六分。乃日损所减百分。入芒种,依平。入夏至,日增所加百分。入处暑,毕秋分,均加九日。寒露初日,加五千九百八十六分。乃日损所减百分。入大雪,依平。
  初见,顺疾,百七十日行二百四度。入冬至毕立夏者,依此。入小满,六日加一度。入夏至,毕小暑,均加五度。入大暑,三日减一度。入立秋,毕大雪,依平。从白露毕春分,皆差行,日益疾一分半。以一分半乘百六十九而半之,以加平行,为初日行分。入清明,毕于处暑,毕平行。乃平行,日一度,十五日行十五度。入冬至后,十日减日度各一。入启蛰,毕芒种,皆九日行九度。入夏至后,五日益一。入大暑,依平。入立秋后,六日加一。毕秋分,二十五日行二十五度。入寒露,六日减一。入大雪,依平。顺迟,日益迟八分,四十日行三十度。前加度者,此依数减之。又留,九日。乃退,日半度,十日退五度。而夕伏。
  ○辰星
  率百九万六千六百八十三
  终日百一十五,行分五百九十四,小分七。
  晨见伏六十三日,行分五百九十四,小分七。
  夕见伏五十二日。
  晨平见,入冬至,均减四日。入小寒,依平。入立春后,均减三日。入雨水,毕立夏,应见不见。其在启蛰、立夏气内,去日十八度外、三十六度内,晨有木、火、土、金一星者,亦见。入小满,依平。入霜降,毕立冬,均加一日。入小雪,至大雪十二日,依平。若在大雪十三日后,日增所减一日。
  初见,留,六日。顺迟,日行百六十九分。入大寒,毕启蛰,无此迟行。乃平行,日一度,十日行十度。入大寒后,二日去日度各一,毕于二十日,日度俱尽,无此平行。疾,日行一度六百九分,十日行十九度六分。前无迟行者,此疾日减二百三分,十日行十六度四分。而晨伏。
  夕平见,入冬至后,依平。入谷雨,毕芒种,均减二日。入夏至,依平。入立秋,毕霜降,应见不见。其在立秋、霜降气内,夕有星去日如前者,亦见。入立冬,毕大雪,依平。
  初见,顺疾,日行一度六百九分,十日行十九度六分。若入小暑,毕处暑,日减二百三分。乃平行,日一度,十日行十度。入大暑后,二日去日及度各一,毕于二十日,日度俱尽,无此平行。迟,日行百六十九分。若疾减二百三分者,即不须此迟行。又留,六日七分。而夕伏。
  各以星率去岁积分,余反以减其率,余如度法得一为日,得冬至后晨平见日及分。以冬至去朔日算及分加之,起天正,依月大小计之,命日算外,得所在日月。金、水各以晨见伏日及分加之,得夕平见。各以其星初日所加减之分,计后日损益之数以损益之。讫,乃以加减平见为定见。其加减分皆满行分法为日。以定见去朔日及分加其朔前夜半日度,又以星初见去日度,岁星十四,太白十一,荧惑、镇星、辰星皆十七,晨减、夕加之,得初见宿度。求次日,各加一日所行度及分。荧惑、太白有小分者,各以日率为母。其行有益疾迟者,副置一日行分,各以其差疾益、迟损,乃加之。留者因前,退则依减,伏不注度。顺行出斗,去其分;退行入斗,先加分。讫,皆以二十六约行分,为度分。
  交会法千二百七十四万一千二百五八分。交分法六百三十七万六百二九分。
  朔差百八万五千四百九十四二分。望分六百九十一万三千三百五十。交限五百八十二万七千八百五十五八分。望差五十四万二千七百四十七一分。
  外限六百七十六万七百八十二九分。中限千二百三十五万一千二十五八分。内限千二百一十九万一千四百五十八七分。
  以朔差乘积月,满交会法去之;余得天正月朔入平交分。求望,以望分加之。求次月,以朔差加之。其朔望,入大雪,毕冬至,依平。入小寒,日加气差千六百五十分。入启蛰,毕清明,均加七万六千一百分。自后日损所加千六百五十分。入芒种,毕夏至,依平。加之满法,去之。若朔交入小寒毕雨水,及立夏毕小满,值盈二时已下,皆半气差加之。二时已上则否。如望差已下、外限已上有星伏,木、土去见十日外,火去见四十日外,金晨伏去见二十二日外,有一星者,不加气差。入小暑后,日增所减千二百分。入白露,毕霜降,均减九万五千八百二十五分。立冬初日,减六万三千三百分,自后日损所减二千一百一十分。减若不足,加法,乃减之,余为定交分。朔入交分,如交限内限已上、交分中限已下有星伏如前者,不减。不满交分法者,为在外道;满去之,余为在内道。如望差已下,为去先交分,交限已上,以减交分,余为去后交分。皆三日法约,为时数。望则月蚀,朔在内道则日蚀。虽在外道,去交近,亦蚀。在内道,去交远,亦不蚀。
  置蚀望定小余。入历一日,减二百八十;若十五日,即加之;十四日,加五百五十;若二十八日,即减之;余日皆盈加、缩减二百八十:为月蚀定余。十二乘之,时法而一,命子半算外;不尽,得月蚀加时。约定小余如夜漏半已下者,退日算上。
  置蚀朔定小余。入历一日,即减二百八十;若十五日,即加之;十四日,加五百五十;若二十八日,即减之;为定。后不入四时加减之限。其内道,春,去交四时已上入历,盈加、缩减二百八十;夏,盈加、缩减二百八十;秋,去交十一时已下,惟盈加二百八十,已上者,盈加五百五十,缩加二百八十;冬,去交五时已下,惟盈加二百八十:皆为定余。十二乘之,时法而一,命子半算外;不尽,为时余,副之。仲辰半前,以副减法为差率;半后,退半辰,以法加余,以副为差率。季辰半前,以法加副为差率;半后,退半辰,以法加余,倍法加副,为差率。孟辰半前,三因其法,以副减之,余为差率;半后,退半辰,以法加余,又以法加副,乃三因其法,以副减之,为差率。又置去交时数,三已下,加三;六已下,加二;九已下,加一;九已上,依数;十二已上,从十二。若季辰半后,孟辰半前,去交六时已上者,皆从其六。六时已下,依数不加。皆乘差率,十四除,为时差。子午半后,以加时余;卯酉半后,以减时余;加之满若不足,进退时法:孟谓寅、巳、申,仲谓午、卯、酉,季谓辰、未、戌。得日蚀加时。
  望去交分,冬先后交,皆去二时;春先交,秋后交,去半时;春后交,秋先交,去二时;夏则依定。不足去者,既。乃以三万六千一百八十三为法而一,以减十五,余为月蚀分。
  朔去交,在内道,五月朔,加时在南方,先交十三时外;六月朔,后交十三时外者,不蚀。启蛰毕清明,先交十三时外,值缩,加时在未西;处暑毕寒露,后交十三时外,值盈,加时在巳东,皆不蚀。交在外道,先后去交一时内者,皆蚀。若二时内,及先交值盈、后交值缩二时外者,亦蚀。夏去交二时内,加时在南方者,亦蚀。若去分、至十二时内,去交六时内者,亦蚀。若去春分三日内,后交二时;秋分三日内,先交二时内者,亦蚀。诸去交三时内有星伏,土、木去见十日外,火去见四十日外,金晨伏去见二十二日外,有一星者,不蚀。各置去交分。秋分后,毕立春,均减二十二万八百分。启蛰初日,毕芒种,日损所减千八百一十分。夏至后,毕白露,日增所减二千四百分。以减去交分,余为不蚀分。不足减,反相减为不蚀分。亦以减望差为定法。后交值缩者,直以望差为定法。其不蚀分,大寒毕立春,后交五时外,皆去一时。时差值减者,先交减之,后交加之。时差值加者,先交加之,后交减之。不足减者,皆既。十五乘之,定法而一,以减十五,余为日蚀分。
  置日月蚀分,四已下,因增二;五已下,因增三;六已上,因增五;各为刻率,副之。以乘所入历损益率,四千五十七为法而一。值盈,反其损益;值缩,依其损益。皆损益其副,为定用刻。乃六乘之,十而一,以减蚀甚辰刻,为亏初。又四乘之,十而一。以加食甚辰刻,为复满。
  
志第十六 历二
  高宗时,《戊寅历》益疏,淳风作《甲子元历》以献。诏太史起麟德二年颁用,谓之《麟德历》。古历有章、蔀,有元、纪 ,有日分、度分,参差不齐,淳风为总法千三百四十以一之。损益中晷术以考日至,为木浑图以测黄道,余因刘焯《皇极历》法,增损所宜。当时以为密,与太史令瞿坛罗所上《经纬历》参行。
  弘道元年十二月甲寅朔,壬午晦。八月,诏二年元日用甲申,故进以癸未晦焉。
  永昌元年十一月,改元载初,用周正,以十二月为腊月,建寅月为一月。神功二年,司历以腊为闰,而前岁之晦,月见东方,太后诏以正月为闰十月。是岁,甲子南至,改元圣历。命瞿坛罗作《光宅历》,将用之。三年,罢作《光宅历》,复行夏时,终开元十六年。
  《麟德历》麟德元年甲子,距上元积二十六万九千八百八十算。
  总法千三百四十。
  期实四十八万九千四。
  常朔实三万九千五百七十一。加三百六十二曰盈朔实,减三百五十一曰肉朔实。
  辰率三百三十五。
  以期实乘积算,为期总。如总法得一,为日。六十去之,命甲子算外,得冬至。累加日十五、小余二百九十二、小分六之五,得次气。六乘小余,辰率而一,命子半算外,各其加时。
  以常朔实去期总,不满为闰余。以闰余减期总,为总实,如总法得一,为日。以减冬至,得天正常朔。又以常朔小余并闰余,以减期总,为总实。因常朔加日二十九、小余七百一十一,得次朔。因朔加日七、小余五百一十二太,得上弦。又加,得望及下弦。
  进纲十六。秋分后。
  退纪十七。春分后。
  各以其气率并后气率而半之,十二乘之,纲纪除之,为末率。二率相减,余以十二乘之,纲纪除,为总差。又以十二乘总差,纲纪除之,为别差。以总差前少以减末率,前多以加末率,为初率。累以别差,前少以加初率,前多以减初率,为每日躔差及先后率。乃循积而损益之,各得其日定气消息与盈朒积。其后无同率,因前末为初率;前少者加总差,前多者以总差减之,为末率。余依术入之。
  各以气下消息积,息减、消加常气,为定气。各以定气大小余减所近朔望大小余,十二通其日,以辰率约其余,相从为辰总。其气前多以乘末率,前少以乘初率,十二而一,为总率。前多者,以辰总减纲纪,以乘十二,纲纪而一,以加总率,辰总乘之,二十四除之;前少者,辰总再乘别差,二百八十八除之:皆加总率。乃以先加、后减其气盈朒积为定。以定积盈加、朒减常朔弦望,得盈朒大小余。
  变周四十四万三千七十七。
  变日二十七,余七百四十三,变奇一。
  变奇法十二。
  月程法六十七。
  以奇法乘总实,满变周,去之;不满者,奇法而一,为变分。盈总法从日,得天正常朔夜卒入变。加常朔小余,为经辰所入。因朔加七日、余五百一十二、奇九,得上弦。转加,得望、下弦及次朔。加之满变日及余,去之。又以所入盈朒定积,盈加、朒减之,得朔、弦、望盈朒经辰所入。
  以离程与次相减,得进退差;后多为进,后少为退,等为平。各列朔、弦、望盈朒经辰所入日增减率,并后率而半之,为通率。又二率相减,为率差。增者以入变历日余减总法,余乘率差,总法而一,并率差而半之;减者半入余乘率差,亦总法而一:皆加通率。以乘入余,总法除,为经辰变率。半之,以速减、迟加入余,为转余。增者以减总法,减者因余:皆乘率差,总法而一;以加通率,变法乘之,总法除之,以速减、迟加变率,为定率。乃以定率增减迟速积为定。其后无同率,亦因前率。应增者,以通率为初数,半率差而减之,应损者,即为通率。其历率损益入余进退日者,分为二日,随余初末,如法求之,所得并以加减变率为定。
  七日:初,千一百九十一;末,百四十九。十四日:初,千四十二;末,二百九十八。二十一日:初,八百九十二;末,四百四十八。二十八日:初,七百四十三;末,五百九十七。各视入余初数,已下为初,已上以初数减之,余为末。
  各以入变迟速定数,速减、迟加朔、弦、望盈朒小余;满若不足,进退其日。加其常日者为盈,减其常日者为朒。各为定大小余,命日如前。乃前朔、后朔迭相推校,盈朒之课,据实为准;损不侵朒,益不过盈。
  定朔日名与次朔同者大,不同者小,无中气者为闰月。其元日有交、加时应见者,消息前后一两月,以定大小,令亏在晦、二,弦、望亦随消息。月朔盈朒之极,不过频三。其或过者,观定小余近夜半者量之。
  黄道:南斗,二十四度三百二十八分。牛,七度。婺女,十一度。虚,十度。危,十六度。营室,十八度。东壁,十度。奎,十七度。娄,十三度。胃,十五度。昴,十一度。毕,十六度。觜觿,二度。参,九度。东井,三十度。舆鬼,四度。柳,十四度。七星,七度。张,十七度。翼,十九度。轸,十八度。角,十三度。亢,十度。氐,十六度。房,五度。心,五度。尾,十八度。箕,十度。
  冬至之初日,躔定在南斗十二度。每加十五度二百九十二分、小分五,依宿度去之,各得定气加时日度。
  各以初日躔差乘定气小余,总法而一,进加、退减小余,为分;以减加时度,为气初夜半度。乃日加一度,以躔差进加、退减之,得次日。以定朔弦望小余副之;以乘躔差,总法而一,进加、退减其副,各加夜半日躔,为加时宿度。
  合朔度,即月离也。上弦,加度九十一度、分四百一十七。望,加度百八十二度、分八百三十四。下弦,加度二百七十三度、分千二百五十一。讫,半其分,降一等,以同程法,得加时月离。因天正常朔夜半所入变日及余,定朔有进退日者,亦进退一日,为定朔夜半所入。累加一日,得次日。
  各以夜半入变余乘进退差,总法而一,进加、退减离程,为定程。以定朔弦望小余乘之,总法而一,以减加时月离,为夜半月离。求次日,程法约定程,累加之。若以定程乘夜刻,二百除,为晨分。以减定程,为昏分。其夜半月离,朔后加昏为昏度,望后加晨为晨度。其注历,五乘弦望小余,程法而一,为刻。不满晨前刻者,退命算上。
  辰刻八,分二十四。
  刻分法七十二。
  置其气屈伸率,各以发敛差损益之,为每日屈伸率。差满十,从分;分满十,为率。各累计其率为刻分。百八十乘之,十一乘纲纪除之,为刻差。各半之,以伸减、屈加晨前刻分,为每日晨前定刻。倍之,为夜刻。以减一百,为昼刻。以三十四约刻差,为分;分满十,为度。以伸减、屈加气初黄道去极,得每日。以昼刻乘期实,二百乘,总法除,为昏中度。以减三百六十五度三百二十八分,余为旦中度。各以加日躔,得昏旦中星,赤道计之。其赤道同《太初》星距。
  游交终率千九十三万九千三百一十三。奇率三百。
  约终三万六千四百六十四,奇百十三。交中万八千二百三十二,奇五十六半。交终日二十七,余二百八十四,奇百一十三。交中日十三,余八百一十二,奇五十六半。
  亏朔三千一百六,奇百八十七。实望万九千七百八十五,奇百五十。
  后准千五百五十三,奇九十三半。前准万六千六百七十八,奇二百六十三。
  置总实,以奇率乘之,满终率去之;不满,以奇率约,为入交分。加天正常朔小余,得朔泛交分。求次朔,以亏朔加之。因朔求望,以实望加之。各以朔望入气盈朒定积,盈加、朒减之;又六十乘迟速定数,七百七十七除,为限数;以速减、迟加,为定交分。其朔,月在日道里者,以所入限数减迟速定数,余以速减、迟加其定交分。而出日道表者,为变交分。不出表者,依定交分。其变交分三时半内者,依术消息,以定蚀不。交中已下者,为月在外道;已上者,去之,余为月在内道。其分如后准已下,为交后分;前准已上者,反减交中,余为交前分。望则月蚀,朔在内道则日蚀。百一十二约前后分,为去交时。置定朔小余,副之。辰率约之,以艮、巽、坤、乾为次,命算外。其余,半法已下为初;已上者,去之,为末。初则因余,末则减法,各为差率。月在内道者,益去交时十而三除之。以乘差率,十四而一,为差。其朔,在二分前后一气内,即以差为定;近冬至以去寒露、雨水,近夏至以去清明、白露气数倍之,又三除去交时增之;近冬至艮巽以加、坤乾以减,近夏至艮巽以减、坤乾以加其差,为定差。艮、巽加副,坤、乾减副。月在外道者,三除去交时数,以乘差率,十四而一,为差。艮、坤以减副,巽、乾以加副,为食定小余。望即因定望小余,即所在辰;近朝夕者,以日出没刻校前后十二刻半内候之。
  月在外道,朔不应蚀。夏至初日,以二百四十八为初准。去交前后分如初准已下、加时在午正前后七刻内者,蚀。朔去夏至前后,每一日损初准二分,皆毕于九十四日,为每日变准。交分如变准已下、加时如前者,亦蚀。又以末准六十减初准及变准,余以十八约之,为刻准,以并午正前后七刻内数,为时准。加时准内交分,如末准已下,亦蚀。又置末准,每一刻加十八,为差准。加时刻去午前后如刻准已下、交分如差准已下者,亦蚀。自秋分至春分,去交如末准已下、加时巳、午、未者,亦蚀。
  月在内道,朔应蚀。若在夏至初日,以千三百七十三为初准。去交如初准已上、加时在午正前后十八刻内者,或不蚀。夏至前后每日益初准一分半,皆毕于九十四日,为每日变准。以初准减变准,余十而一,为刻准。以减午正前后十八刻,余为时准。其去交在变准已上、加时在准内,或不蚀。
  望去交前后定分:冬,减二百二十四;夏,减五十四;春,交后减百,交前减二百;秋,交后减二百,交前减百。不足减者,蚀既。有余者,以减后准,百四而一,得月蚀分。
  朔交,月在内道,入冬至毕定雨水,及秋分毕大雪,皆以五百五十八为蚀差。入春分,日损六分,毕芒种。以蚀差减去交分;不足减者,反减蚀差,为不蚀分。其不蚀分,自小满毕小暑,加时在午正前后七刻外者,毕减一时;三刻内者,加一时。大寒毕立春交前五时外、大暑毕立冬交后五时外者,皆减一时;五时内者,加一时。诸加时蚀差应减者,交后减之,交前加之;应加者,交后加之,交前减之。不足减者,皆既;加减入不蚀限者,或不蚀。月在外道,冬至初日,无蚀差。自后日益六分,毕于雨水。入春分,毕白露,皆以五百二十二为差。入秋分,日损六分,毕大雪。以差加去交分,为蚀分。以减后准,余为不蚀分。十五约蚀差,以减百四,为定法。其不蚀分,如定法得一,以减十五,余得日蚀分。
  ○岁星
  总率五十三万四千四百八十三,奇四十五。
  伏分二万四千三十一,奇七十二半。
  终日三百九十八,余千一百六十三,奇四十五。
  平见,入冬至,毕小寒,均减六日。入大寒,日损六十七分。入春分,依平。乃日加八十九分,入立夏,毕小满,均加六日。入芒种,日损八十九分。入夏至,毕立秋,均加四日。入处暑,日损百七十八分。入白露,依平。自后日减五十二分。入小雪,毕大雪,均减六日。
  初顺,百一十四日行十八度五百九分,日益迟一分。前留,二十六日。旋退,四十二日,退六度十二分,日益疾二分。又退,四十二日,退六度十二分,日益迟二分。后留,二十五日。后顺,百一十四日行十八度五百九分,日益疾一分。日尽而夕伏。
  ○荧惑
  总率百四万五千八十,奇六十。
  伏分九万七千九十,奇三十。
  终日七百七十九,余千二百二十,奇六十。
  平见,入冬至,减二十七日。自后日损六百三分。入大寒,日加四百二分。入雨水,毕谷雨,均加二十七日。入立夏,日损百九十八分。入立秋,依平。入处暑,日减百九十八分。入小雪,毕大雪,均减二十七日。
  初顺,入冬至,率二百四十三日行百六十五度。乃三日损日度各二。小寒初日,率二百三十三日行百五十五度,乃二日损一。入谷雨四日,平,毕小满九日。率百七十八日行百度,乃三日损一。夏至初日,平,毕六日,率百七十一日行九十三度,乃三日益一。入立秋初日,百八十四日行百六度,乃每日益一。入白露初日,率二百一十四日行百三十六度;乃五日益六,入秋分初日,率二百三十二日行百五十四度,又每日益一。入寒露初日,率二百四十七日行百六十九度。乃五日益三。入霜降五日,平,毕立冬十三日,率二百五十九日行百八十一度,乃二日损日一。入冬至,复初。
  各依所入常气,平者依率,余皆计日损益,为前疾日度定率。其前迟及留退,入气有损益日度者,计日损益,皆准此法。疾行日率,入大寒,六日损一;入春分,毕立夏,均减十日;入小满,三日损所减一;毕芒种,依平;入立秋,三日益一;入白露,毕秋分,均加十日;入寒露,一日半损所加一;毕气尽,依平,为变日率。疾行度率,入大寒毕启蛰,立夏毕夏至,大暑毕气尽,霜降毕小雪,皆加四度;清明毕谷雨,加二度,为变度率。
  初行入处暑,减日率六十,度率三十;入白露,毕秋分,减日率四十四。度率二十二:皆为初迟半度之行。尽此日、度,乃求所减之余日、度率,续之,为疾。初行入大寒毕大暑,差行,日益迟一分。其前迟、后迟,日率既有增损,而益迟、益疾,差分皆检括前疾末日行分,为前迟初日行分。以前迟平行分减之,余为前迟总差。后疾初日行分,为后迟末日行分,以后迟初日行分减之,余为后迟总差。相减,为前后别日差分,其不满者皆调为小分。迟疾之际,行分衰杀不伦者,依此。
  前迟,入冬至,率六十日行二十五度;先疾,日益迟二分。入小寒,三日损一。大寒初日,率五十五日行二十度,乃三日益一。立春初日,平,毕清明,率六十日行二十五度。入谷雨,每气别减一度。立夏初日,平,毕小满,率六十日行二十二度。入芒种,每气别益一度。夏至初日,平,毕处暑,率六十日行二十五度,入白露,三日损一。秋分初日,率六十日行二十五度。乃每日益日一,三日益度二。寒露初日,率七十五日行三十度,乃每日损日一,三日损度一。霜降初日,率六十日行二十五度,乃二日损一度。入立冬一日,平,毕气尽,率六十日行十七度。入小雪,五日益一度。大雪初日,率六十日行二十度,乃三日益一度。入冬至,复初。
  前留,十三日。前疾减日率一者,以其数分益此留及后迟日率。前疾加日率者,以其数分减此留及后迟日率。旋退,西行。入冬至初日,率六十三日退二十二度,乃四日益度一。小寒一日,率六十三日退二十六度,乃三日半损度一。立春三日,平,毕惊蛰,率六十三日退十七度,乃二日益日、度各一。雨水八日,平,毕气尽,率六十七日退二十一度。入春分,每气损日、度各一。大暑初日,平,毕气尽,率五十八日退十二度。立秋初日,平,毕气尽,率五十七日退十一度,乃二日益日一。寒露九日,平,毕气尽,率六十六日退二十度,乃二日损一。霜降六日,平,毕气尽,率六十三日退十七度,乃三日益一。立冬十一日,平,毕气尽,率六十七日退二十一度,乃二日损一。入冬至,复初。
  后留,冬至初,留十三日,乃二日半益一。大寒初日,平,毕气尽,留二十五日,乃二日半损一。雨水初日,留十三日,乃三日益一。清明初日,留二十三日,乃日损一。清明十日,平,毕处暑,留十三日,乃二日损一。秋分十一日,无留,乃每日益一。霜降初日,留十九日,乃三日损一。立冬毕大雪,留十三日。
  后迟,顺,六十日行二十五度,日益疾二分。前疾加度者,此迟依数减之,为定度。前疾无加度者,此迟入秋分至立冬减三度,入冬至减五度。后留定日肉十三日者,以所朒日数加此迟日率。
  后疾,冬至初日,率二百一十日行百三十二度,乃每日损一。大寒八日,率百七十二日行九十四度,乃二日损一。启蛰,平,毕气尽,率百六十一日行八十三度,乃二日益一。芒种十四日,平,毕夏至,率二百三十三日行百五十五度,乃每日益一。大暑初日,平,毕处暑,率二百六十三日行百八十五度,乃二日损一。秋分一日,率二百五十五日行百七十七度,乃一日半损一。大雪初日,率二百五日行百二十七度,乃三日益一。入冬至,复初。
  其入常气日度之率有损益者,计日损益,为后疾定日率度。疾行日率,其前迟定日朒六十、及退行定日朒六十三者,皆以所朒日数加疾行定日率;前迟定日盈六十、退行定日盈六十三、后留定日盈十三者,皆以所盈日数减此疾定日率;各为变日率。疾行度率,其前迟定度朒二十五、退行定度盈十七、后迟入秋分到冬至减度者,皆以所盈朒度数加此疾定率;前迟定度盈二十五、及退行定度朒十七者,皆以所盈朒度数减此疾定度率:各为变度率。
  初行入春分毕谷雨,差行,日益疾一分。初行入立夏毕夏至,日行十度,六十六日行三十三度。小暑毕大暑,五十日行二十五度。立秋毕气尽,二十日行十度。减率续行,并同前,尽日度而夕伏。
  ○镇星
  总率五十万六千六百二十三,奇二十九。
  伏分二万二千八百三十一,奇六十四半。
  终日三百七十八,余一百三,奇二十九。
  平见,入冬至,初减四日。乃日益八十九分。入大寒,毕春分,均减八日。入清明,日损五十九分。入小暑初,依平。自后日加八十九分。入白露初,加八日。自后日损百七十八分。入秋分,均加四日。入寒露,日损五十九分。入小雪初日,依平,乃日减八十九分。
  初顺,八十三日行七度二百九十分,日益迟半分,前留,三十七日。旋退,五十一日退二度四百九十一分,日益疾少半。又退,五十一日退二度四百九十一分,日益迟少半。后留,三十七日。后顺,八十三日,行七度二百九十分,日益疾半分。日尽而夕伏。
  ○太白
  总率七十八万四千四百四十九,奇九。
  伏分五万六千二百二十四,奇五十四半。
  终日五百八十三,余千二百二十九,奇九。
  夕见伏日二百五十六。
  晨见伏日三百二十七,余千二百二十九,奇九。
  夕平见,入冬至,初依平,乃日减百分。入启蛰,毕春分,均减九日。入清明,日损百分,入芒种,依平。入夏至,日加百分。入处暑,毕秋分,均加九日。入寒露,日损百分。入大雪,依平。
  夕顺,入冬至毕立夏,入立秋毕大雪,率百七十二日行二百六度。入小满后,十日益一度,为定度。入白露,毕春分,差行,益迟二分,自余平行。夏至毕小暑,率百七十二日行二百九度。入大暑,五日损一度,毕气尽。平行,入冬至,大暑毕气尽,率十三日行十三度。入冬至,十日损一,毕立春。入立秋,十日益一,毕秋分。启蛰毕芒种,七日行七度。入夏至后,五日益一,毕于小暑。寒露初日,率二十三日行二十二度,乃六日损一,毕小雪。顺迟,四十二日,行三十度,日益迟八分。前疾加过二百六度者,准数损此度。夕留,七日。夕退,十日退五度。日尽而夕伏。
  晨平见,入冬至,依平。入小寒,日加六十七分。入立春,毕立夏,均加三日。入小满,日损六十七分。入夏至,依平。入小暑,日减六十七分。入立秋,毕立冬,均减三日。入小雪,日损六十七分。
  晨退,十日退五度。晨留,七日。顺迟,冬至毕立夏,大雪毕气尽,率四十二日行三十度,日益疾八分。入小满,率十日损一度,毕芒种。夏至毕寒露,率四十二日行二十七度。入霜降,每气益一度,毕小雪。平行,冬至毕气尽,立夏毕气尽,十三日行十三度。入小寒后,六日益日、度各一,毕启蛰。小满后,七日损日、度各一,毕立秋。雨水初日,率二十三日行二十三度。自后六日损日、度各一,毕谷雨。处暑毕寒露,无平行。入霜降后,五日益日、度各一,毕大雪。疾行,百七十二日,行二百六度。前迟行损度不满三十度者,此疾依数益之。处暑毕寒露,差行,日益疾一分。自余平行。日尽而晨伏。
  ○辰星
  总率十五万五千二百七十八,奇六十六。
  伏分二万二千六百九十九,奇三十三。
  终日百一十五,余千一百七十八,奇六十六。
  夕见伏日五十二。
  晨见伏日六十三,余千一百七十八,奇六十六。
  夕平见,入冬至,毕清明,依平。入谷雨,毕芒种,均减二日。入夏至,毕大暑,依平。入立秋,毕霜降,应见不见。其在立秋、霜降气内,夕去日十八度外、三十六度内有木、火、土、金星者,亦见。入立冬,毕大雪,依平。
  顺疾,十二日行二十一度六分,日行一度五百三分。大暑毕处暑,十二日行十七度二分,日行一度二百八十分。平行,七日行七度。入大暑后,二日损日、度各一。入立秋,无此平行。顺迟,六日行二度四分,日行二百二十四分。前疾行十七度者,无此迟行。夕留,五日。日尽而夕伏。
  晨平见,入冬至,均减四日。入小寒,毕大寒,依平。入立春,毕启蛰,均减三日。其在启蛰气内,去日度如前,晨无木、火、土、金星者,不见。入雨水,毕立夏,应见不见。其在立夏气内,去日度如前,晨有木、火、土、金星者,亦见。入小满,毕寒露,依平。入霜降,毕立冬,均加一日。入小雪,毕大雪,依平。
  晨见,留,五日。顺迟,六日行二度四分,日行二百二十四分。入大寒,毕惊蛰,无此迟行。平行,七日行七度。入大寒后,二日损日、度各一。入立春,无此平行。顺疾,行十二日行二十一度六分,日行一度五百三分。前无迟行者,十二日行十七度一十分,日行一度二百八十分。日尽而晨伏。
  各以伏分减总实,以总率去之;不尽,反以减总率,如总法,为日。天正定朔与常朔有进退者,亦进减、退加一日。乃随次月大小去之,命日算外,得平见所在。各半见余以同半总。太白、辰星以夕见伏日加之,得晨平见。各依所入常气加减日及应计日损益者,以损益所加减;讫,余以加减平见,为常见。又以常见日消息定数之半,息减、消加常见,为定见日及分。
  置定见夜半日躔,半其分,以其日躔差乘定见余,总法而一,进加、退减之,乃以其星初见去日度,岁星十四,太白十一,荧惑、镇星、辰星十七,晨减、夕加,得初见定辰所在宿度。其初见消息定数,亦半之,以息加、消减其星初见行留日率。其岁星、镇星不须加减。其加减不满日者,与见通之,过半从日,乃依行星日度率,求初日行分。
  置定见余,以减半总,各以初日行分乘之,半总而一,顺加、逆减星初见定辰所在度分,得星见后夜半宿度。以所行度分,顺加、逆减之。其差行益疾益迟者,副置初日行分,各以其差迟损、疾加之,留者因前,逆则依减,以程法约行分为度分,得每日所至。
  求行分者,皆以半总乘定度率,有分者从之。日率除,为平行度分。置定日率,减一,以所差分乘之,二而一,为差率。以疾减、迟加平行,为初日所行度及分。
  中宗反正,太史丞南宫说以《麟德历》上元,五星有入气加减,非合璧连珠之正,以神龙元年岁次乙巳,故治《乙巳元历》。推而上之,积四十一万四千三百六十算,得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至,七曜起牵牛之初。其术有黄道而无赤道,推五星先步定合,加伏日以求定见。他与淳风术同。所异者,惟平合加减差。既成,而睿宗即位,罢之。
  
志第十七上 历三上
  开元九年,《麟德历》署日蚀比不效,诏僧一行作新历,推大衍数立术以应之,较经史所书气朔、日名、宿度可考者皆合。十五年 ,草成而一行卒,诏特进张说与历官陈玄景等次为《历术》七篇、《略例》一篇、《历议》十篇,玄宗顾访者则称制旨。明年,说表上之,起十七年颁于有司。时善算瞿坛譔者,怨不得预改历事,二十一年,与玄景奏:“《大衍》写《九执历》,其术未尽。”太子右司御率南宫说亦非之。诏侍御史李麟、太史令桓执圭较灵台候簿,《大衍》十得七、八,《麟德》才三、四,九执一、二焉。乃罪说等,而是否决。
  自《太初》至《麟德》,历有二十三家,与天虽近而未密也。至一行,密矣,其倚数立法固无以易也。后世虽有改作者,皆依仿而已,故详录之。《略例》,所以明述作本旨也;《历议》,所以考古今得失也。其说皆足以为将来折衷。略其大要,著于篇者十有二。
  其一《历本议》曰:
  《易》:“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天数始于一,地数始于二,合二始以位刚柔。天数终于九,地数终于十,合二终以纪闰余。天数中于五,地数中于六,合二中以通律历。天有五音,所以司日也。地有六律,所以司辰也。参伍相周,究于六十,圣人以此见天地之心也。自五以降,为五行生数;自六以往,为五材成数。错而乘之,以生数衍成位。一、六而退极,五、十而增极;一、六为爻位之统,五、十为大衍之母。成数乘生数,其算六百,为天中之积。生数乘成数,其算亦六百,为地中之积。合千有二百,以五十约之,则四象周六爻也;二十四约之,则太极包四十九用也。综成数,约中积,皆十五。综生数,约中积,皆四十。兼而为天地之数,以五位取之,复得二中之合矣。蓍数之变,九、六各一,乾坤之象也。七、八各三,六子之象也。故爻数通乎六十,策数行乎二百四十。是以大衍为天地之枢,如环之无端,盖律历之大纪也。
  夫数象微于三、四,而章于七、八。卦有三微,策有四象,故二微之合,在始中之际焉。蓍以七备,卦以八周,故二章之合,而在中终之际焉。中极居五六间,由辟阖之交,而在章微之际者,人神之极也。天地中积,千有二百,揲之以四,为爻率三百;以十位乘之,而二章之积三千;以五材乘八象,为二微之积四十。兼章微之积,则气朔之分母也。以三极参之,倍六位除之,凡七百六十,是谓辰法,而齐于代轨。以十位乘之,倍大衍除之,凡三百四,是谓刻法,而齐于德运。半气朔之母,千五百二十,得天地出符之数,因而三之,凡四千五百六十,当七精返初之会也。《易》始于三微而生一象,四象成而后八卦章。三变皆刚,太阳之象。三变皆柔,太阴之象。一刚二柔,少阳之象。一柔二刚,少阴之象。少阳之刚,有始、有壮、有究。少阴之柔,有始、有壮、有究。兼三才而两之,神明动乎其中。故四十九象,而大业之用周矣。数之德圆,故纪之以三而变于七。象之德方,故纪之以四而变于八。
  人在天地中,以阅盈虚之变,则闰余之初,而气朔所虚也。以终合通大衍之母,亏其地十,凡九百四十为通数。终合除之,得中率四十九,余十九分之九,终岁之弦,而斗分复初之朔也。地于终极之际,亏十而从天,所以远疑阳之战也。夫十九分之九,盈九而虚十也。乾盈九,隐乎龙战之中,故不见其首。坤虚十,以导潜龙之气,故不见其成。周日之朔分,周岁之闰分,与一章之弦,一蔀之月,皆合于九百四十,盖取诸中率也。
  一策之分十九,而章法生;一揲之分七十六,而蔀法生。一蔀之日二万七千七百五十七,以通数约之,凡二十九日余四百九十九,而日月相交于朔,此六爻之纪也。以卦当岁,以爻当月,以策当日,凡三十二岁而小终,二百八十五小终而与卦运大终,二百八十五,则参伍二终之合也。数象既合,而遁行之变在乎其间矣。
  所谓遁行者,以爻率乘朔余,为十四万九千七百,以四十九用、二十四象虚之,复以爻率约之,为四百九十八、微分七十五太半,则章微之中率也。二十四象,象有四十九蓍,凡千一百七十六。故虚遁之数七十三,半气朔之母,以三极乘参伍,以两仪乘二十四变,因而并之,得千六百一十三,为朔余。四揲气朔之母,以八气九精遁其十七,得七百四十三,为气余。岁八万九千七百七十三而气朔会,是谓章率。岁二亿七千二百九十万九百二十而无小余,合于夜半,是谓蔀率。岁百六十三亿七千四百五十九万五千二百而大余与岁建俱终,是谓元率。此不易之道也。
  策以纪日,象以纪月。故乾坤之策三百六十,为日度之准。乾坤之用四十九象,为月弦之检。日之一度,不盈全策;月之一弦,不盈全用。故策余万五千九百四十三,则十有二中所盈也。用差万七千一百二十四,则十有二朔所虚也。综盈虚之数,五岁而再闰。中节相距,皆当三五;弦望相距,皆当二七。升绛之应,发敛之候,皆纪之以策而从日者也。表里之行,朓朒之变,皆纪之以用而从月者也。
  积算曰演纪,日法曰通法,月气曰中朔,朔实曰揲法,岁分曰策实,周天曰乾实,余分曰虚分。气策曰三元,一元之策,则天一遁行也。月策曰四象,一象之策,则朔、弦、望相距也。五行用事,曰发敛。候策曰天中,卦策曰地中,半卦曰贞悔。旬周曰爻数,小分母曰象统。日行曰躔,其差曰盈缩,积盈缩曰先后。古者平朔,月朝见曰朒,夕见曰朓。今以日之所盈缩、月之所迟疾损益之,或进退其日,以为定朔。舒亟之度,乃数使然,躔离相错,偕以损益,故同谓之朓朒。月行曰离,迟疾曰转度,母曰转法。迟疾有衰,其变者势也。月逶迤驯屈,行不中道,进退迟速,不率其常。过中则为速,不及中则为迟。积迟谓之屈,积速谓之伸。阳,执中以出令,故曰先后;阴,含章以听命,故曰屈伸。日不及中则损之,过则益之。月不及中则益之,过则损之,尊卑之用睽,而及中之志同。观晷景之进退,知轨道之升降。轨与晷名舛而义合,其差则水漏之所从也。总名曰轨漏。中晷长短谓之陟降。景长则夜短,景短则夜长。积其陟降,谓之消息。游交曰交会,交而周曰交终。交终不及朔,谓之朔差。交中不及望,谓之望差。日道表曰阳历,其里曰阴历。五星见伏周,谓之终率。以分从日谓之终日,其差为进退。
  其二《中气议》曰:
  历气始于冬至,稽其实,盖取诸晷景。《春秋传》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日南至。以《周历》推之,入壬子蔀第四章,以辛亥一分合朔冬至,《殷历》则壬子蔀首也。昭公二十年二月己丑朔,日南至。鲁史失闰,至不在正。左氏记之,以惩司历之罪。《周历》得己丑二分,《殷历》得庚寅一分。《殷历》南至常在十月晦,则中气后天也。《周历》蚀朔差《经》或二日,则合朔先天也。《传》所据者《周历》也,《纬》所据者《殷历》也。气合于《传》,朔合于《纬》,斯得之矣。《戊寅历》月气专合于《纬》,《麟德历》专合于《传》,偏取之,故两失之。又《命历序》以为孔子修《春秋》用《殷历》,使其数可传于后。考其蚀朔不与《殷历》合,及开元十二年,朔差五日矣,气差八日矣。上不合于《经》,下不足以传于后代,盖哀、平间治甲寅元历者托之,非古也。又汉太史令张寿王说黄帝《调历》以非《太初》。有司劾:“官有黄帝《调历》不与寿王同,寿王所治乃《殷历》也。”汉自中兴以来,图谶漏泄,而《考灵曜》、《命历序》皆有甲寅元,其所起在《四分历》庚申元后百一十四岁。延光初中谒者亶诵、灵帝时五官郎中冯光等,皆请用之,卒不施行。《纬》所载壬子冬至,则其遗术也。《鲁历》南至又先《周历》四分日之三,而朔后九百四十分日之五十一,故僖公五年辛亥为十二月晦,壬子为正月朔。又推日蚀密于《殷历》,其以闰余一为章首,亦取合于当时也。
  开元十二年十一月,阳城测景,以癸未极长,较其前后所差,则夜半前尚有余分。新历大余十九,加时九十九刻,而《皇极》、《戊寅》、《麟德历》皆得甲申,以《玄始历》气分二千四百四十三为率,推而上之,则失《春秋》辛亥,是减分太多也。以《皇极历》气分二千四百四十五为率,推而上之,虽合《春秋》,而失元嘉十九年乙巳冬至及开皇五年甲戌冬至、七年癸未夏至;若用《麟德历》率二千四百四十七,又失《春秋》己丑,是减分太少也。故新历以二千四百四十四为率,而旧所失者皆中矣。
  汉会稽东部尉刘洪以《四分》疏阔,由斗分多,更以五百八十九为纪法,百四十五为斗分,减余太甚,是以不及四十年而加时渐觉先天。韩翊、杨伟、刘智等皆稍损益,更造新术,而皆依谶纬“三百岁改宪”之文,考《经》之合朔多中,较《传》之南至则否。《玄始历》以为十九年七闰,皆有余分,是以中气渐差。据浑天,二分为东西之中,而晷景不等;二至为南北之极,而进退不齐。此古人所未达也。更因刘洪纪法,增十一年以为章岁,而减闰余十九分之一。春秋后五十四年,岁在甲寅,直应钟章首,与《景初历》闰余皆尽。虽减章闰,然中气加时尚差,故未合于《春秋》。其斗分几得中矣。
  后代历家,皆因循《玄始》,而损益或过差。大抵古历未减斗分,其率自二千五百以上。《乾象》至于《元嘉历》,未减闰余,其率自二千四百六十以上。《玄始》、《大明》至《麟德历》皆减分破章,其率自二千四百二十九以上。较前代史官注记,惟元嘉十三年十一月甲戌景长,《皇极》、《麟德》、《开元历》皆得癸酉,盖日度变常尔。祖冲之既失甲戌冬至,以为加时太早,增小余以附会之。而十二年戊辰景辰,得己巳;十七年甲午景长,得乙未;十八年己亥景长,得庚子。合一失三,其失愈多。刘孝孙、张胄玄因之,小余益强,又以十六年己丑景长为庚寅矣。治历者纠合众同,以稽其所异,苟独异焉,则失行可知。今曲就其一,而少者失三,多者失五,是舍常数而从失行也。周建德六年,以壬辰景长,而《麟德》、《开元历》皆得癸巳。开皇七年,以癸未景短,而《麟德》、《开元历》皆得壬午。先后相戾,不可叶也,皆日行盈缩使然。
  凡历术在于常数,而不在于变行。既叶中行之率,则可以两齐先后之变矣。《麟德》已前,实录所记,乃依时历书之,非候景所得。又比年候景,长短不均,由加时有早晏,行度有盈缩也。
  自春秋以来,至开元十二年,冬、夏至凡三十一事,《戊寅历》得十六,《麟德历》得二十三,《开元历》得二十四。
  其三《合朔议》曰:
  日月合度谓之朔。无所取之,取之蚀也。《春秋》日蚀有甲乙者三十四。《殷历》、《鲁历》先一日者十三,后一日者三;《周历》先一日者二十二,先二日者九。其伪可知矣。
  庄公三十年九月庚午朔,襄公二十一年九月庚戌朔,定公五年三月辛亥朔,当以盈缩、迟速为定朔。《殷历》虽合,适然耳,非正也。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十二月丙子朔,十四年三月己丑朔;文公元年五月辛酉朔,十一年三月甲申晦;襄公十九年五月壬辰晦;昭公元年十二月甲辰朔,二十年二月己丑朔,二十三年正月壬寅朔、七月戊辰晦:皆与《周历》合。其所记多周、齐、晋事,盖周王所颁,齐、晋用之。僖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十六年正月戊申朔;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襄公十八年十月丙寅晦,十一月丁卯朔,二十六年三月甲寅朔,二十七年六月丁未朔:与《殷历》、《鲁历》合。此非合蚀,故仲尼因循时史,而所记多宋、鲁事,与齐、晋不同可知矣。
  昭公十二年十月壬申朔,原舆人逐原伯绞,与《鲁历》、《周历》皆差一日,此丘明即其所闻书之也。僖公二十二年十一月己巳朔,宋、楚战于泓。《周》、《殷》、《鲁历》皆先一日,楚人所赴也。昭公二十年六月丁巳晦,卫侯与北宫喜盟;七月戊午朔,遂盟国人。三历皆先二日,卫人所赴也。此则列国之历不可以一术齐矣。而《长历》日子不在其月,则改易闰余,欲以求合。故闰月相距,近则十余月,远或七十余月,此杜预所甚缪也。夫合朔先天,则《经》书日蚀以纠之。中气后天,则《传》书南至以明之。其在晦、二日,则原乎定朔以得之。列国之历或殊,则稽于六家之术以知之。此四者,皆治历之大端,而预所未晓故也。
  新历本《春秋》日蚀、古史交会加时及史官候簿所详,稽其进退之中,以立常率。然后以日躔、月离、先后、屈伸之变,偕损益之。故经朔虽得其中,而躔离或失其正;若躔离各得其度,而经朔或失其中,则参求累代,必有差矣。三者迭相为经,若权衡相持,使千有五百年间朔必在昼,望必在夜,其加时又合,则三术之交,自然各当其正,此最微者也。若乾度盈虚,与时消息,告谴于经数之表,变常于潜遁之中,则圣人且犹不质,非筹历之所能及矣。
  昔人考天事,多不知定朔。假蚀在二日,而常朔之晨,月见东方;食在晦日,则常朔之夕,月见西方。理数然也。而或以为朓朒变行,或以为历术疏阔,遇常朔朝见则增朔余,夕见则减朔余,此纪历所以屡迁也。汉编、李梵等又以晦犹月见,欲令蔀首先大。贾逵曰:“《春秋》书朔、晦者,朔必有朔,晦必有晦,晦、朔必在其月前也。先大,则一月再朔,后月无朔,是朔不可必也。、梵等欲谐偶十六日、月朓昏、晦当灭而已。又晦与合朔同时,不得异日。”考逵等所言,盖知之矣。晦朔之交,始终相际,则光尽明生之限,度数宜均。故合于子正,则晦日之朝,犹朔日之夕也,是以月皆不见;若合于午正,则晦日之晨,犹二日之昏也,是以月或皆见。若阴阳迟速,轨漏加时不同,举其中数率,去日十三度以上而月见,乃其常也。且晦日之光未尽也,如二日之明已生也。一以为是,一以为非。又常朔进退,则定朔之晦、二也。或以为变,或以为常。是未通于四三交质之论也。
  综近代诸历,以百万为率齐之,其所差,少或一分,多至十数失一分。考《春秋》才差一刻,而百数年间不足成朓朒之异。施行未几,旋复疏阔,由未知躔离经朔相求耳。李业兴、甄鸾等欲求天验,辄加减月分,迁革不已,朓朒相戾,又未知昏明之限与定朔故也。杨伟采《乾象》为迟疾阴阳历,虽知加时后天,蚀不在朔,而未能有以更之也。
  何承天欲以盈缩定朔望小余。钱乐之以为:“推交会时刻虽审,而月频三大二小。日蚀不唯在朔,亦有在晦、二者。”皮延宗又以为:“纪首合朔,大小余当尽,若每月定之,则纪首位盈,当退一日,便应以故岁之晦为新纪之首。立法之制,如为不便。”承天乃止。虞广刂曰:“所谓朔在会合,苟躔次既同,何患于频大也?日月相离,何患于频小也?”《春秋》日蚀不书朔者八,《公羊》曰:“二日也。”《谷梁》曰:“晦也。”《左氏》曰:“官失之也。”。刘孝孙推俱得朔日,以丘明为是,乃与刘焯皆议定朔,为有司所抑不得行。傅仁均始为定朔,而曰“晦不东见,朔不西朓”,以为昏晦当灭,亦、梵之论。淳风因循《皇极》,《皇极》密于《麟德》,以朔余乘三千四十,乃一万除之,就全数得千六百一十三。又以九百四十乘之,以三千四十而一,得四百九十八秒七十五太强,是为《四分》余率。
  刘洪以古历斗分太强,久当后天,乃先正斗分,而后求朔法,故朔余之母烦矣。韩翊以《乾象》朔分太弱,久当先天,乃先考朔分,而后覆求度法,故度余之母烦矣。何承天反覆相求,使气朔之母合简易之率,而星数不得同元矣。李业兴、宋景业、甄鸾、张宾欲使六甲之首众术同元,而气朔余分,其细甚矣。《麟德历》有总法,《开元历》有通法,故积岁如月分之数,而后闰余偕尽。
  考汉元光已来史官注记,日蚀有加时者凡三十七事,《麟德历》得五,《开元历》得二十二。
  其四《没灭略例》曰:
  古者以中气所盈之日为没,没分偕尽者为灭;《开元历》以中分所盈为没,朔分所虚为灭。综终岁没分,谓之策余;终岁灭分,谓之用差。皆归于揲易再扌力而后挂也。
  其五《卦候议》曰:
  七十二候,原于周公《时训》。《月令》虽颇有增益,然先后之次则同。自后魏始载于历,乃依《易轨》所传,不合经义。今改从古。
  其六《卦议》曰:
  十二月卦出于《孟氏章句》,其说《易》本于气,而后以人事明之。京氏又以卦爻配期之日,坎、离、震、兑,其用事自分、至之首,皆得八十分日之七十三。颐、晋、井、大畜,皆五日十四分,余皆六日七分,止于占灾眚与吉凶善败之事。至于观阴阳之变,则错乱而不明。自《乾象历》以降,皆因京氏。惟《天保历》依《易通统轨图》。自八十有二节、五卦、初爻,相次用事,及上爻而与中气偕终,非京氏本旨及《七略》所传。按郎顗所传,卦皆六日七分,不以初爻相次用事,齐历谬矣。又京氏减七十三分,为四正之候,其说不经,欲附会《纬》文《七日来复》而已。
  夫阳精道消,静而无迹,不过极其正数,至七而通矣。七者,阳之正也,安在益其小余,令七日而后雷动地中乎?当据孟氏,自冬至初,中孚用事,一月之策,九六、七八,是为三十。而卦以地六,候以天五,五六相乘,消息一变,十有二变而岁复初。坎、震、离、兑,二十四气,次主一爻,其初则二至、二分也。坎以阴包阳,故自北正,微阳动于下,升而未达,极于二月,凝涸之气消,坎运终焉。春分出于震,始据万物之元,为主于内,则群阴化而从之,极于南正,而丰大之变穷,震功究焉。离以阳包阴,故自南正,微阴生于地下,积而未章,至于八月,文明之质衰,离运终焉。仲秋阴形于兑,始循万物之末,为主于内,群阳降而承之,极于北正,而天泽之施穷,兑功究焉。故阳七之静始于坎,阳九之动始于震,阴八之静始于离,阴六之动始于兑。故四象之变,皆兼六爻,而中节之应备矣。《易》爻当日,十有二中,直全卦之初;十有二节,直全卦之中。齐历又以节在贞,气在悔,非是。
  其七《日度议》曰:
  古历,日有常度,天周为岁终,故系星度于节气。其说似是而非,故久而益差。虞喜觉之,使天为天,岁为岁,乃立差以追其变,使五十年退一度。何承天以为太过,乃倍其年,而反不及。《皇极》取二家中数为七十五年,盖近之矣。考古史及日官候簿,以通法之三十九分太为一岁之差。自帝尧演纪之端,在虚一度。及今开元甲子,却三十六度,而乾策复初矣。日在虚一,则鸟、火、昴、虚皆以仲月昏中,合于《尧典》。
  刘炫依《大明历》四十五年差一度,则冬至在虚、危,而夏至火已过中矣。梁武帝据虞广刂历,百八十六年差一度,则唐、虞之际,日在斗、牛间,而冬至昴尚未中。以为皆承闰后节前,月却使然。而此经终始一岁之事,不容顿有四闰,故淳风因为之说曰:“若冬至昴中,则夏至秋分星火、星虚,皆在未正之西。若以夏至火中,秋分虚中,则冬至昴在巳正之东。互有盈缩,不足以为岁差证。”是又不然。今以四象分天,北正玄枵中,虚九度;东正大火中,房二度;南正鹑火中,七星七度;西正大梁中,昴七度。总昼夜刻以约周天,命距中星,则春分南正中天,秋分北正中天。冬至之昏,西正在午东十八度;夏至之昏,东正在午西十八度:轨漏使然也。冬至,日在虚一度,则春分昏张一度中;秋分虚九度中;冬至胃二度中,昴距星直午正之东十二度;夏至尾十一度中,心后星直午正之西十二度。四序进退,不逾午正间。而淳风以为不叶,非也。又王孝通云:“如岁差自昴至壁,则尧前七千余载,冬至,日应在东井。井极北,故暑;斗极南,故寒。寒暑易位,必不然矣。”所谓岁差者,日与黄道俱差也。假冬至日躔大火之中,则春分黄道交于虚九,而南至之轨更出房、心外,距赤道亦二十四度。设在东井,差亦如之。若日在东井,犹去极最近,表景最短,则是分、至常居其所。黄道不迁,日行不退,又安得谓之岁差乎?孝通及淳风以为冬至日在斗十三度,昏东壁中,昴在巽维之左,向明之位,非无星也。水星昏正可以为仲之候,何必援昴于始觌之际,以惑民之视听哉!
  夏后氏四百三十二年,日却差五度。太康十二年戊子岁冬至,应在女十一度。
  《书》曰:“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刘炫曰:“房,所舍之次也。集,会也。会,合也。不合则日蚀可知。或以房为房星,知不然者,且日之所在正可推而知之。君子慎疑,宁当以日在之宿为文?近代善历者,推仲康时九月合朔,已在房星北矣。”按,古文“集”与“辑”义同。日月嘉会,而阴阳辑睦,则阳不疚乎位,以常其明,阴亦含章示冲,以隐其形。若变而相伤,则不辑矣。房者辰之所次,星者所次之名,其揆一也。又《春秋传》“辰在斗柄”、“天策焞焞”、“降娄之初”、“辰尾之末”,君子言之,不以为缪,何独慎疑于房星哉?新历仲康五年癸巳岁九月庚戌朔,日蚀在房二度。炫以《五子之歌》,仲康当是其一,肇位四海,复脩大禹之典,其五年,羲、和失职,则王命徂征。虞广刂以为仲康元年,非也。
  《国语》单子曰:“辰角见而雨毕,天根见而水涸,本见而草木节解,驷见而陨霜,火见而清风戒寒。”韦昭以为夏后氏之令,周人所因。推夏后氏之初,秋分后五日,日在氏十三度,龙角尽见,时雨可以毕矣。又先寒露三日,天根朝觌,《时训》“爰始收潦”,而《月令》亦云“水涸”。后寒露十日,日在尾八度而本见,又五日而驷见。故陨霜则蛰虫墐户。郑康成据当时所见,谓天根朝见,在季秋之末,以《月令》为谬。韦昭以仲秋水始涸,天根见乃竭。皆非是。霜降六日,日在尾末,火星初见,营室昏中,于是始脩城郭、宫室。故《时儆》曰:“营室之中,土功其始。火之初见,期于司理。”《麟德历》霜降后五日,火伏。小雪后十日,晨见。至大雪而后定星中,日旦南至,冰壮地坼。又非土功之始也。
  《夏历》十二次,立春,日在东壁三度,于《太初》星距壁一度太也。
  《颛顼历》上元甲寅岁正月甲寅晨初合朔立春,七曜皆直艮维之首。盖重黎受职于颛顼,九黎乱德,二官咸废,帝尧复其子孙,命掌天地四时,以及虞、夏。故本其所由生,命曰《颛顼》,其实《夏历》也。汤作《殷历》,更以十一月甲子合朔冬至为上元。周人因之,距羲、和千祀,昏明中星率差半次。夏时直月节者,皆当十有二中,故因循夏令。其后吕不韦得之,以为秦法,更考中星,断取近距,以乙卯岁正月己巳合朔立春为上元。《洪范传》曰:“历记始于颛顼上元太始阏蒙摄提格之岁,毕陬之月,朔日己巳立春,七曜俱在营室五度。”是也。秦《颛顼历》元起乙卯,汉《太初历》元起丁丑,推而上之,皆不值甲寅,犹以日月五纬复得上元本星度,故命曰阏蒙摄提格之岁,而实非甲寅。
  《夏历》章蔀纪首,皆在立春,故其课中星、揆斗建与闰余之所盈缩,皆以十有二节为损益之中。而《殷》、《周》、《汉历》,章蔀纪首皆直冬至,故其名察发敛,亦以中气为主。此其异也。
  《夏小正》虽颇疏简失传,乃羲、和遗迹。何承天循大戴之说,复用夏时,更以正月甲子夜半合朔雨水为上元,进乖《夏历》,退非周正,故近代推《月令》、《小正》者,皆不与古合。《开元历》推夏时立春,日在营室之末,昏东井二度中。古历以参右肩为距,方当南正。故《小正》曰:“正月初昏,斗杓悬在下。”魁枕参首,所以著参中也。季春,在昴十一度半,去参距星十八度,故曰:“三月,参则伏。”立夏,日在井四度,昏角中。南门右星入角距西五度,其左星入角距东六度,故曰:“四月初昏,南门正。昴则见。”五月节,日在舆鬼一度半。参去日道最远,以浑仪度之,参体始见,其肩股犹在浊中。房星正中。故曰:“五月,参则见。初昏,大火中。”“八月,参中则曙”,失传也。辰伏则参见,非中也。“十月初昏,南门见”,亦失传也。定星方中,则南门伏,非昏见也。
  商六百二十八年,日却差八度。太甲二年壬午岁冬至,应在女六度。
  《国语》曰:“武王伐商,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旧说岁在己卯,推其朏魄,乃文王崩,武王成君之岁也。其明年,武王即位,新历孟春定朔丙辰,于商为二月,故《周书》曰:“维王元祀二月丙辰朔,武王访于周公。”《竹书》:“十一年庚寅,周始伐商。”而《管子》及《家语》以为十二年,盖通成君之岁也。先儒以文王受命九年而崩;至十年,武王观兵盟津;十三年,复伐商。推元祀二月丙辰朔,距伐商日月,不为相距四年。所说非是。武王十年,夏正十月戊子,周师始起。于岁差日在箕十度,则析木津也。晨初,月在房四度。于《易》,雷乘乾曰大壮,房、心象焉。心为乾精,而房,升阳之驷也。房与岁星实相经纬,以属灵威仰之神,后稷感之以生。故《国语》曰:“月之所在,辰马农祥,我祖后稷之所经纬也。”又三日得周正月庚寅朔,日月会南斗一度。故曰“辰在斗柄”。壬辰,辰星夕见,在南斗二十度。其明日,武王自宗周次于师所。凡月朔而未见曰“死魄”,夕而成光则谓之“朏”。朏或以二日,或以三日,故《武成》曰:“维一月壬辰,旁死魄。翌日癸巳,王朝步自周,于征伐商。”是时辰星与周师俱进,由建星之末,历牵牛、须女,涉颛顼之虚。戊午,师度盟津,而辰星伏于天鼋。辰星,汁光纪之精,所以告颛顼而终水行之运,且木帝之所繇生也。故《国语》曰:“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帝喾受之。我周氏出自天鼋;及析木,有建星、牵牛焉,则我皇妣太姜之侄、伯陵之后逢公之所凭神也。”是岁,岁星始及鹑火。其明年,周始革命。岁又退行,旅于鹑首,而后进及鸟帑,所以反复其道,经纶周室。鹑火直轩辕之虚,以爰稼穑,稷星系焉,而成周之大萃也。鹑首当山河之右,太王以兴,后稷封焉,而宗周之所宅也。岁星与房实相经纬,而相距七舍;木与水代终,而相及七月。故《国语》曰;“岁之所在,则我有周之分也。自鹑及驷七列,南北之揆七月。其二月戊子朔,哉生明,王自克商还,至于酆,于周为四月。新历推定望甲辰,而乙巳旁之。故《武成》曰:“维四月,既旁生魄,粤六月庚戌,武王燎于周庙。”《麟德历》,周师始起,岁在降娄,月宿天根,日躔心而合辰在尾,水星伏于星纪,不及天鼋。又《周书》,革命六年而武王崩。《管子》、《家语》以为七年,盖通克商之岁也。
  周公摄政七年二月甲戌朔,己丑望,后六日乙未。三月定朔甲辰,三日丙午。故《召诰》曰:“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至于酆”,“三月,惟丙午朏,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洛。”其明年,成王正位。三十年四月乙酉朔甲子,哉生魄。故《书》曰:“惟四月,才生魄。”甲子,作《顾命》。康王十二年,岁在乙酉,六月戊辰朔,三日庚午。故《毕命》曰:“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以成周之众命毕公。”自伐纣及此,五十六年,朏魄日名,上下无不合。而《三统历》以己卯为克商之岁,非也。夫有效于古者,宜合于今。《三统历》自太初至开元,朔后天三日。推而上之,以至周初,先天,失之盖益甚焉。是以知合于歆者,必非克商之岁。
  自宗周讫春秋之季,日却差八度。康王十一年甲申岁冬至,应在牵牛六度。
  《周历》十二次,星纪初,南斗十四度,于《太初》星距斗十七度少也。
  古历分率简易,岁久辄差。达历数者随时迁革,以合其变。故三代之兴,皆揆测天行,考正星次,为一代之制。正朔既革,而服色从之。及继体守文,畴人代嗣,则谨循先王旧制焉。
  《国语》曰:“农祥晨正,日月底于天庙,土乃脉发。先时九日,太史告稷曰,自今至于初吉,阳气俱蒸,土膏其动。弗震不渝,脉其满眚,谷乃不殖。”周初,先立春九日,日至营室。古历距中九十一度,是日晨初,大火正中,故曰“农祥晨正,日月底于天庙”也。于《易》象,升气究而临受之,自冬至后七日,乾精始复。及大寒,地统之中,阳洽于万物根柢,而与萌芽俱升,木在地中之象,升气已达,则当推而大之,故受之以临。于消息,龙德在田,得地道之和泽,而动于地中,升阳愤盈,土气震发,故曰:“自今至于初吉,阳气俱蒸,土膏其动。”又先立春三日,而小过用事,阳好节止于内,动作于外,矫而过正,然后返求中焉。是以及于艮维,则山泽通气,阳精辟户,甲坼之萌见,而莩谷之际离,故曰:“不震不渝,脉其满眚,谷乃不殖。”君子之道,必拟之而后言,岂亻意度而已哉!韦昭以为日及天庙,在立春之初,非也。于《麟德历》则又后立春十五日矣。
  《春秋》“桓公五年,秋,大雩”。《传》曰:“书不时也。凡祀,启蛰而郊,龙见而雩。”《周历》立夏日在觜觿二度。于轨漏,昏角一度中,苍龙毕见。然则当在建巳之初,周礼也。至春秋时,日已潜退五度,节前月却,犹在建辰。《月令》以为五月者,《吕氏》以《颛顼历》芒种亢中,则龙以立夏昏见,不知有岁差,故雩祭失时。然则唐礼当以建巳之初,农祥始见而雩。若据《麟德历》,以小满后十三日,则龙角过中,为不时矣。《传》曰:“凡土功,龙见而毕务,戒事。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栽,日至而毕。”十六年冬,城向。十有一月,卫侯朔出奔齐。“冬,城向,书时也。”以岁差推之,周初霜降,日在心五度,角、亢晨见。立冬,火见营室中。后七日,水星昏正,可以兴板干。故祖冲之以为定之方中,直营室八度。是岁九月六日霜降,二十一日立冬。十月之前,水星昏正,故《传》以为得时。杜氏据晋历,小雪后定星乃中,季秋城向,似为太早,因曰:功役之事,皆总指天象,不与言历数同。引《诗》云“定之方中”,乃未正中之辞,非是。《麟德历》,立冬后二十五日火见,至大雪后营室乃中。而《春秋》九月书时,不已早乎。大雪,周之孟春,阳气静复,以缮城隍,治宫室,是谓发天地之房,方于立春断狱,所失多矣。然则唐制宜以玄枵中天兴土功。
  僖公五年,晋侯伐虢。卜偃曰:“克之。童谣云:丙之辰,龙尾伏辰,袀服振振,取虢之旂,鹑之贲贲,天策焞焞,火中成军。’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策,入尾十二度。新历是岁十月丙子定朔,日月合尾十四度于黄道。古历日在尾,而月在策,故曰“龙尾伏辰”,于古距张中而曙,直鹑火之末,始将西降,故曰“贲贲”。
  昭公七年四月甲辰朔,日蚀。士文伯曰:“去卫地,如鲁地。于是有灾,鲁实受之。”新历是岁二月甲辰朔入常,雨水后七日,在奎十度。周度为降娄之始,则鲁、卫之交也。自周初至是,已退七度,故入雨水。七日方及降娄,虽日度潜移,而周礼未改,其配神主祭之宿,宜书于建国之初。淳风驳《戊寅历》曰:“《汉志》降娄初在奎五度,今历日蚀在降娄之中,依无岁差法,食于两次之交。”是又不然。议者晓十有二次之所由生,然后可以明其得失。且刘歆等所定辰次,非能有以睹阴阳之赜,而得于鬼神,各据当时中节星度耳。歆以《太初历》冬至日在牵牛前五度,故降娄直东壁八度。李业兴《正光历》,冬至在牵牛前十二度,故降娄退至东壁三度。及祖冲之后,以为日度渐差,则当据列宿四正之中以定辰次,不复系于中节。淳风以冬至常在斗十三度,则当以东壁二度为降娄之初,安得守汉历以驳仁均耶?又《三统历》昭公二十年,己丑,日南至,与《麟德》及《开元历》同。然则入雨水后七日,亦入降娄七度,非鲁、卫之交也。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蚀。史墨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谪。”《开元历》是岁十月辛亥朔,入常立冬。五日,日在尾十三度,于古距辰尾之初。《麟德历》日在心三度于黄道,退直于房矣。
  哀公十二年冬十有二月,螽。《开元历》推置闰当在十一年春,至十二年冬,失闰已久。是岁九月己亥朔,先寒露三日,于定气,日在亢五度,去心近一次。火星明大,尚未当伏。至霜降五日,始潜日下。乃《月令》“蛰虫咸俯”,则火辰未伏,当在霜降前。虽节气极晚,不得十月昏见。故仲尼曰:“丘闻之,火伏而后蛰者毕。今火犹西流,司历过也。”方夏后氏之初,八月辰伏,九月内火,及霜降之后,火已朝觌东方,距春秋之季千五百余年,乃云“火伏而后蛰者毕。”向使冬至常居其所,则仲尼不得以西流未伏,明是九月之初也。自春秋至今又千五百岁,《麟德历》以霜降后五日,日在氐八度,房、心初伏,定增二日,以月蚀冲校之,犹差三度。闰余稍多,则建亥之始,火犹见西方。向使宿度不移,则仲尼不得以西流未伏,明非十月之候也。自羲、和已来,火辰见伏,三睹厥变。然则丘明之记,欲令后之作者参求微象,以探仲尼之旨。是岁失闰浸久,季秋中气后天三日,比及明年仲冬,又得一闰。寤仲尼之言,补正时历,而十二月犹可以螽。至哀公十四年五月庚申朔,日蚀。以《开元历》考之,则日蚀前又增一闰,《鲁历》正矣。《长历》自哀公十年六月,迄十四年二月,才置一闰,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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