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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崩坏世界

_23 西维尾新(日)
「是——是那样吗?」
吓了一跳的不夜子同学说。
这样难怪——黑理前辈因为一周前的事情多少有些预感,不过多不夜子同学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吧。
「这一次,在找犯人的时候得到了少许协助。」
「胡说。你只是和病院坂前辈认识而已吧?」
崖村前辈狠狠地吐出这些话。
「和那家伙怎么可能是朋友。」
「……说得很过分啊。」
对病院坂前辈也是。
不,这包括,我吗?
「你也是被病院坂欺负的吧?」
「怎么可能。只是教我下将棋而已哟。然后还有古典音乐呐……受她很多照顾哟。谢意再怎么说也说不尽呐。」
「不过就以为这个,就照她说的调查不在场证明吗。我和童野也就算了——对伽岛也是。」
装出来的刚强,已经没法在维持下去了。喂喂……明明想要若无其事的做的,结果连这种事都被看穿了吗?
真物到何等地步啊,这个人。
「病院坂姑且不论,你看起来还是有朋友的——不过怀疑朋友可不怎么样啊。」
崖村前辈连珠炮似的说着。
「……哎?这是怎么回事?」
不夜子同学愣愣的问我——我没有回答。对于无法用谎言误导的对手只能这么做——但是,即使没有发现谎言的技能也好,在这里沉默的话,也能自动导出真相吧。
即。
我装出乞求协助的样子,实际上完全把不夜子同学当成嫌疑人看待这件事——
「……啊啊。是这样啊。」
「不夜子同学——」
「超,抱歉。」
只是没有上拳头而已。
用加上了腰劲的巴掌,打了我的脸。虽然没有把我向后打飞的威力,不过显然是用了全力。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不夜子同学跑出了活动室。
虽然想追上去——
不过那种行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种事根本不用说明。
啊啊……。
撤回前言。
这——可能是无法挽回的失分。
明明是想在最差的情况下,向崖村前辈和黑理前辈投出究极的二选一——禁断的二选一,『是你杀死小串姐的吗?』这个问题,让他们两人回答yes或no,然后由不夜子同学判断真伪的。
这是没能实现的作战。
我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恨你哟,崖村前辈。」
这样说。
「看你做了什么啊。不夜子同学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说过了。怀疑朋友算什么啊。你这家伙也真是笨啊。被病院坂好好利用了哟——那家伙可以只考虑自己的快乐的家伙哟?别人的事情她可是像对待虫子一样考虑……不,别人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不考虑。」
「她也有意外地为后辈考虑的一面哟。」
「哈。反正是你,你是为了看可怕的东西才接近她的吧?我也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呐——说了多余的事啊。嘛,要不是那样的话像你这样的伪物惹上病院坂那样的真物这种事,稍微回一下头就好了。」
「……」
「不过,你——是在我想象之上的伪物呢。真正的伪物……不如说是,人类的伪物之类的啊。你真的是,这个星球的居民吗?」
「说得真过分啊。没有想过会伤害到我吗?」
「哈。只是说真话而已。即使你被地中海生命体表白,我也已经不会吃惊了。」
「找你这么说应该是地球外生命体才对吧。」
地中海生命体什么的。
那不只是鱼嘛。
「不要搞错了啊。你说不定觉得和病院坂成为了朋友的自己很特别——被特别的人包围这件事,不是特别的证明。那种就只是寄生虫而已哟——不要想着效仿。……嘛算了。你要走怎样的人生都随你便。会长已经不在了——你和我是无关系的。」
崖村前辈干脆地说。
那是绝交宣言。
不像是初中生会做出的——绝交宣言。
「黑理前辈——」
「童野也是。不要那么随便的称呼我的青梅竹马。串中弟,童野也,和你已经无关系了。你既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不是你的朋友。是无关系。也不是敌对关系——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不要想着效仿我们什么的——凡人。」
崖村前辈在,黑理前辈对我一句话也不说——明明即使说话也都是谎言,即使这样依然不对我说话的时候,瞪着我说。
「不要再靠近了。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我和童野——还有会长的啊。」
III
虽然没有凭暴力将我逐出,不过实际上,再呆在那里的话即使诉诸腕力也一点都不奇怪。在认识之前的入学当初起,就听到过崖村前辈的武勇传说。把和他吵架的人杀死了——这种,会引起骚动的传闻也有。不论那些有多么不可信,在崖村前辈的情况下,行动是绝对等同于和暴动结合的。专注于文化系的我根本无法与之较量。
我慌忙离开的社团楼。
招呼也草草了事。
想到说不定这就是今生最后的离别的时候,回忆起了何止是一抹简直是相当的悲伤,不过嘛——今生最后的离别什么的,现实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想的。
如果那两个人之一是犯人的话。
不——即使不是犯人也好,吗。
不论如何,崖村前辈和黑理前辈的嫌疑都还没有洗清——本来,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件事,应该反而可以洗清嫌疑才对,不过那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也没有别的值得怀疑的人。
硬要说的话还有我,不过我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唔嗯。
嘛,虽然可能最初就明白,果然在深夜两点有不在场证明的家伙,即使没有钟楼的杀人装置这回事,也反而可疑呐……。
而且我们还是初中生。
就像病院坂前辈说得那样,如果不是要杀人的话,那是理所当然该在家睡觉的时间。嘛,有和八人同时交往这种传言的,健壮的崖村前辈的话姑且不论……不过那位崖村前辈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真的有从根基上被颠覆了的感觉。
不论怎样,都需要和病院坂前辈谈谈。
由于惹怒了不夜子同学也就无法依赖那个技能了。崖村前辈和黑理前辈的证言的可信性之类的,也只能用我的基准来判断了——
不夜子同学,回家了吗?
说不定,像那一天的黑理前辈那样,在门外等着呢,虽然这么想着,但没有那么甜美的展开等着我。
回家了吗——又或者回到学生会的工作上去了呢。
嘛,反正明天,(这是以我会好好上学为前提的)在班里也会见面,比起发客气得奇怪的短信给她,留些冷却时间才像是正解。
不夜子同学也需要冷静下来的时间吧。
当然,像崖村前辈的高见那样,怀疑朋友确实欠缺诚意,被扇巴掌也是没的说事情——不过,正因为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嫌疑人中包含不夜子同学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没有办法的事实。
虽然准备要道歉,但并不觉得对不起她。
是这种感觉。
「不过……是哪里弄错了呢——虽然我觉得病院坂前辈的推理没什么失误……」
即使这样。
最多也只是找犯人的侦探游戏。
就像犯人会有失误那样侦探也可能有失误——毕竟,世上应该不存在没有失误的人类。
「虽然觉得察觉到我看破了诡计是绝对没有的事……万一真是那样,应该也没有把有不在场证明说成是没有的理由啊——」
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自言自语时敬语解除)一边走着,我到达了北校舍三层,音乐室。
考虑着如何对病院坂前辈报告这件事虽然郁闷,不过也不能这样逃回家去。助手放弃约定的话,故事就无法成立了。
不论崖村前辈怎么说。
我和病院坂前辈,有着协助关系。
是朋友。
「我回来了。」
下定了决心,我敲了门,这样说着,进到了音乐室中——不过音乐室里没有任何人。
没有病院坂前辈。
「……啊嘞?」
请在这等着哟,明明这么拜托过了——去哪里了呢?是去厕所了吗——包还在这里所以应该不是回家了……侦探方放弃约定这种事,作为故事会有吗?
我看着病院坂前辈的包,坐在了适当的椅子上。
顺带一说小串姐的包没有被发现。
恐怕是被犯人拿走了。
用来挂在时钟的指针上勒住小串姐脖子的绳子被放回了休息室里,不过小串姐的包要如何处置应当很困扰,大概犯人还拿着吧——如果在犯人的房间里发现了的话,就是决定性的证据了。
嘛,也可能随便扔了吧……不过那方面的进展果然还是本职,即警察的工作。
外行的我终究没有决定一击。
没有时间吧——时间限制应该比我或病院坂前辈以为的更加迫近才对。在警察找出犯人之前找出真相,这是病院坂前辈的游戏——
然后,那个病院坂前辈到哪里去了呢。
会不会不回来了呢。
不过嘛,反正也没有发来短信一类的,还是适当的听听CD等着比较好吧,对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乱翻房间也没什么兴趣。
没事的时候,我思考着。
日常。
非日常。
异常。
还有——被围困的世界。
如我所愿——吗。
原来如此,以这个意义来说这次事件的犯人是我——可能也并非不能这么说。而且从这个视点来看,崖村前辈的那个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不,不用那么绕弯子的迂回的理解吧。
因为崖村前辈,果然对我这一类型的人,几乎想呕吐程度的讨厌着吧。
……是呢。
想起了,一件事。
是把小串姐弄昏的电击枪。
这个世道,谁都可以弄到手——即使这么说,那个入手途径还是让人在意。不过,紧接着发现了一个假说——那一天,小串姐到访了UFO研究会的活动室,然后在那个活动室呆到了最后的话。
那个活动室里有崖村前辈的危险品收藏。刀具啦药品啦——让人想要避开的种种收藏。
当时觉得没有必要就没有好好观察,不过那个收藏中混有电击枪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
那么崖村前辈是当然,黑理前辈和不夜子同学也,可以使用那个电击枪把。
用完了之后放回原处就好了——不,那么庞大的收藏我不觉得以崖村前辈大大咧咧的性格可以严密的把握,拿着还是放回去都无所谓吧。
不过——这样的话,真的,像病院坂前辈说得那样,是一时兴起的犯罪啊。
不过怎么说都朴素过头了。
甚至让人感到有些阴森的——朴素。
「……嗯?」
突然,想到了。
电击枪的话……到底能在什么样的程度上,夺走人的意识呢?
由于电压人类会在多长的时间内失去意识呢,那种事情不是没法预测吗?
假设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吧小串姐弄昏——将作为杀人装置的钟楼设置好(误设置)到凌晨两点左右之间,不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保证小串姐不会醒来吗?
…………。
啊嘞?
那么果然,没有用钟楼的诡计吗——那只是病院坂前辈作为推理小说爱好者的妄想吗?
但是——如果不那么解释的话,就无法说明停止的时钟动起来的理由。连时钟快了的部分都吻合——
而且,那三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却有动机——
这个时候。
音乐室的门打开了。
当然,想着是病院坂前辈回来了——不过,从打开的门里进来的不是病院坂前辈,是谁呢,是不夜子同学。
伽岛不夜子。
我的同班同学。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法改介绍了。
对这件事,我吃了一惊。
「不——不夜子同学。」
「……果然在这里。」
不夜子同学是——苦笑似的表情。
然后很尴尬似的
「打了你,抱歉啊。」
这么说道。
仔细一看不夜子同学稍微出了些汗。
好像全力跑到这里来的感觉。
然后一开口就是谢罪——明明不得不道歉的是我才对。
对。
我不光怀疑了不夜子同学。
还利用了不夜子同学。
「不——我才是。」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似的低下了头。
「做了很多失礼的事情。」
「还好吧。」
无所谓了,不夜子同学说。
「我也是一下子头脑充血了呐。事发突然,在崖村前辈面前也不太自在。不过……冷静想想的话,也是明白串中的心情的。」
我可不是会在这里——重复『你明白姐姐被杀的我的心情吗?』之类话的,不讲风情的人。
因为对我的心情——是否真的明白姑且不论,至少不夜子同学是想要明白的。
「在这里说可能有些像是辩解,不过我本想明天像你道歉的。」
「我也那么想过。不过,早一点会比较好吧。」
「嘛——」
也许是那样。
说着冷却时间一类的,也许我只是在把问题往后推而已。
「被打的地方,没关系吧?还疼吗?」
「嗯。因为来的方向不同。」
「…………?」
对我提出的高难度的文字游戏(level6)不夜子同学歪了歪头。
顺带一说正确答案是『锻炼的方法不同』。
【译注:发音相近。】
不过不夜子同学放弃了吐槽,「不过真的,串中人真坏呐」这样,放着我不管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虽然打人是我不对,可是串中也要好好反省啊。真是的,串中要是想利用我的技能,还早了三周呢。」
基本就是马上了。
「那是嘛,要是你好好反省了,我就让三步,协助你也可以哟。」
好像基本是很乐意协助的样子。
不管怎样。
借助不夜子同学的技能的话——果然,不是那么值得庆幸的事。可以确认那两个人证言的可信性——而且。
「那,不夜子同学——」
「说话之前,能换个地方吗?」
不夜子同学拦住我,说道。
「现在虽然好像不在,不过我啊,不想和病院坂前辈见面。」
「……」
安静的逐客令。
嘛……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本来,先不见了的是病院坂前辈。稍微离开一会儿也没问题吧。我「我知道了」这么说着,朝不夜子同学走去。
「真是的……串中,到底是怎么样跟病院坂前辈变成那样的关系的啊。」
「嘛,这种事情得慢慢说……」
说着,走出了音乐室。
「要去哪里?」
「嗯。图书室如何?」
「我明白了。」
不过不等走到图书室,我在走廊上就,「早点说吧」这么问不夜子同学。
「那两个人——没有说谎吗?」
「嗯。」
不夜子同学断言道。
「就我所见,是纯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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