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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凉宫春日的愤慨

_11 谷川 流(日)
朝比奈学姐像安慰病人一样,用一种必须珍惜小生命的人类特有的温柔抚摸着卢棱。朝比奈学姐的悲伤甚至好像都传染了给我,为了驱散这种忧伤,我暗地里捶打了一下胸口。
“对了,我想问下,”
那个不知廉耻的古泉出声了。
“那么,樋口家的麦克与卢梭出现相同的症状是从今天算起5天之前呢。现在的麦克情况怎样了?”
“中午的时候我给樋口小姐打了一电话。听说麦克一直都很没有精神,现在还是一样,因为一直都没有吃东西,所以都要到医院打点滴和注射营养剂了,如果卢梭也变成这样,那我怎样办才好呀?”
可能会一直这么衰弱下去吧。我不禁想起几天前卢棱一副生气勃勃的样子,与现在比起来,落差还真是大啊。我又突然想起,躺在被炉里面一动不动的三味线也是这样一点力气也没有的。但那与这一种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吧?真是让人担心呢。
“还有一点”古泉接着说道:“只有麦克和卢梭两只狗出现这种病症吗?你好像有很多一起散步的朋友呢。”
“我没问过其他的人什么情况。因为麦克的时候只是传闻而已。不过如果其他的狗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话,我一定会听说过的。”
“那个麦克的主人樋口小姐的家在哪里呀?”
“嗯,就在对面,与这里只隔了三同房子……怎么了?”
“不,没什么。”
古泉结束了询问。
阪中低下头说到:
“果然是幽灵吗?就算是医院的医生也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春日满脸忧心地说到。
“有可能呢……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幽灵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总觉得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了。”
春日那忧心的脸色好像在后悔,后悔当初听说幽灵事件的时候飞扑过来,并且让朝比奈学姐穿上那件巫女衣服念什么佛经。看来你也知道穿那么一件巫女衣服就想对付幽灵是不可能的吧?春日真的烦恼起来了。
“有希,有没有发现什么呀?”
虽然她会询问长门是一件很少有的事情,但是长门听到春日的话后,很自然地走了出来,她很有礼貌地放下书包,慢慢地走到卢棱的面前,在满脸担心的朝比奈学姐让出来的一块空地方蹲下来。然后正面盯着卢梭的面。
我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
长门把手指放到卢梭的下巴,然后把它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卢梭那黑溜溜的眼珠。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简直就像在从DVD光盘中读取信息一样。几乎鼻子贴着鼻子,长门凝视着卢梭的眼睛,就这样过了三十秒。
“…………”
长门像幽灵一样站起来。在所有的视线下回到她刚才的位置,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春日叹了一口气。
“是吗,连有希都不明白呀?唉……”
我不知道她对长门有什么期待,不过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长门那简单治疗的能力范围了。就算是宇宙人也没有办法吗?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很强烈的气。
我回头一看,长门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双眼睛简直就像刻有超微型刻度的规尺一样。然后她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之后又飘开了。
应该没有看到长门刚才的动作。因为春日、朝比奈学姐、阪中她们都被卢梭吸引住了。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个家伙会注意到刚才长门的动作。
“看来也只好暂时回去了。”
古泉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就算在这里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呢。包括你和我。”
古泉偷偷地笑一下,然后又继续小声说道。不要在我耳边吐气,好恶心啊。
“春日虽然还没有激动起来,不过看来也不能安静下来了。总之你也知道凉宫同学的性格,如果她又做出那些令我们害怕的行动的话,恐怕这件事就永远也不能结束了。而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只有……”
古泉很温柔地看了长门一眼,然后很恶心地向我抛丁个媚眼。
这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我想假装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自已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看来本质上我还是个聪明人啊。为什么在读取长门或者古泉的面部表情时我这么聪明,但是在考试的时候却老是不会答呢?本来这次我不想说了。唉,算了,我可不是为了古泉那家伙,而只是不想连累卢梭和阪中而已。
可能又要被打了。
离开阪中的家以后,春日和朝比奈学姐好像把灵魂都留在了那只病了的狗那里一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论是在走着的时候,还是在电车里面都一直默不作声。不知不觉我们都被阪中那消沉的心情感染了。
这种心情我也是有的啊,看到一个生命由健康变成不健康这个过程真是一件令人感到痛苦的事情。当然与其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苦闷还不如在校园里面到处走走,这样会令人更加安心吧。在这一点上人和动物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关于狗的病,对于局外人的我们来说是做不了什么的——这是古泉的冰冷结论。
“现在我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了。动物医院方面也不是什么无能的人,现在也一定在想什么对策吧?”
如果通过研究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当然是好了,只不过,如果不能呢?我可不想出席卢棱的葬礼啊。
“幸亏我也认识不少兽医朋友。我会向他们打听打听,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虽然古泉这样安慰说着。但是春日跟朝比奈学姐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什么“嗯”“是吗”之类的话敷衍着。
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这样一种低落的情绪中啊。到这里我们只好散会了。其实这样也只是迫不得已。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全体成员聚在一起继续集体发呆了。
春日和朝比奈学姐并排走着。本来我和古泉也是应该跟他们走同一条路的,因为这样的话会比较快回到家。但是春日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样,他们两个只是呆呆地走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了。
如果朝比奈学姐留下来就好了,不过看来这次事件是没有她出场的份的了。
和我们一起看着这两个女生回家样子的长门转过身,准备回到她的公寓。可是停下来,并没有走。
“长门。”
这个短头发的穿着校服身体娇小的女生机械地转过头来。是早就预想到我会叫她吗?
我看到她的表情,直觉告诉我她是知道什么的。于是我毫不客气地问了。
“附在卢梭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她犹豫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这是一件资讯生命案。”
听到她的这种解答,我只能无言了。
“…………”
是不是知道我不理解她在说什么呢?长门继续补充说道。
“硅元素生命体构造共生型资讯生命案”
“…………”
看到我越来越不明白的样子,长门想进一步补充说些什么,但是又好像突然想不到该说的话一样,她又沉默了。
“…………”
然后我们两人就这样相视沉默着。
“总之就是说,卢梭被一些看不到的地球外的生命体附在身上吧。”
古泉突然像短路一样,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长门在做出了一个向谁申请允许说话一样的姿势后,说道:
“没错。”
然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件所谓的‘资讯生命事件’就是一些人类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不,与其说是人类看不到,不如说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实体,也就是说只能单单依靠‘意识’这种东西而存在?”
“也就是说和‘资讯统合思念体’相类似的一种存在?就像侵占电脑研究部部长的电脑,和那种网络感染的种类相似?”
“我估计,这跟‘资讯统合思念体’这种东西相比,这次的东西它的存在水平应该是不相同的。可能它属于一种比较原始的存在。”
“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可以相比较的地方呢?如果‘资讯统合思念体’依附在人类的身体上的话,跟这次‘硅元素生命体构造共生型资讯生命案’有没有什么可以相比较的地方呢?”
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呢,这么复杂的名字只听一次就能完全记得。面对古泉的问题攻击,长门与往常一样,回答还是那么简单。
“病毒。”
“这个怎么说呢?最初那条狗的身体,不,应该说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然后同样的病状出现在卢梭身上是因为‘资讯生命元素的病毒不断在繁殖,受到了感染吧?”
古泉用手指弹了弹前额的头发,
“还有的就是,那个奇怪的‘资讯生命体为什么会在地上又为什么会寄生在狗的身上呢?”
“可能是。”
长门淡淡地说到。
“可能是作为它们宿主的硅元素构造体由于地球的引力作用,以陨石的形态落到地球上。那个硅元素构造体在进入大气层的时候因为摩擦的热量而被破坏掉了。但是,构成‘资讯’的重要元素‘生命素子’就算它的载体消失了也能生存下来的。所以‘资讯’并没有消失。‘资讯生命’就在地球上留下来了。”
“它们就停留在那些狗散步的地方,然后就找机会附到路过的狗身上。”
“可能是因为‘硅素生命体’所拥有的大脑网络与狗的大脑神经回路大概相同。”
“但是因为终究不是一样的东西,所以结果狗在被它们附上后就衰弱了。”
与古泉在不断进行着问答的长门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闭上嘴,然后又开口说道。
“这不是感染,‘资讯素子’是在企图增大它们的思考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古泉好像明白了一样。
“如果只有一只狗的话还是资源不足呢。而且我觉得两只也还是不够的。为了使这些由硅元素构成生命体的大脑有足够的空间到底需要多少只狗呢?”
“根据‘硅素生命体’的最少规模来计算,要将它们所有数据转移的话,大概要把地球上所有的狗都……”
“等一下。”
我立刻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卢梭和另外一只狗被一些字宙病原体感染了,我理解。那些病毒被陨石携带,我也能理解。但是,在这个宇宙中……还有除了像我们人类之外……也就是长门你所说的有机生命体也就是用有机物造成的生命体,还有其他的生命体存在?”
长门好像陷入了思考一样,眨了一下眼,说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因对生命的概念理解不同而不同。”
她那双像要将我吸进去的透明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在以硅元素为主干的构造体里面包含有意识的东西存在,那么是有可能存在的。”
你就说得简单啊,我知道这些东西后可是会感到很麻烦的。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也不怕把更难为情的东西问出口了。
“刚才说的那个‘硅素’是什么东西来的啊?”
真不好意思,我和化学课以及化学老师都相处得不好。
“一句话来说就是硅元素。”
古泉回答到。
“是一种很出名的半导体材料。”
古泉向长门投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刚才长门所说的应该是所谓的‘机械知性体’的东西吧。是我们现在的人类还没有的一种人工智能。在宇宙的某些地方,有一些不是人工的‘机械知性’,也就是有自己意识的非有机生命体。不,应该说纵观整个宇宙,这些非有机生命体是比较普遍的,反而我们人类是属于比较特殊的吧。”
长门一点都没有理会古泉在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盯住我。简直就好像要将解答交给我一样。
这时我想起来了。那本长门第一次借给我的书。在书里夹着一张书签,我根据书签上面的话第一次到长门住的地方。在那里,她跟我说过。
——我们原认为无法在资讯收集和传达能力有限的有机生命体身上发现知性。
古泉习惯性一样抚摸着下巴。
“说不定‘硅素构造体’只不过是很普通的物质,只是在‘资讯生命素子’寄宿上去后才获得了智慧的。这也有可能吧。”
长门望着天空,做了一个像是在征求某人允许一样的动作,然后又将脸挪回原来的位置。说到:
“所谓的智慧。”
她停了一会,继续说到。
“是根据自身对收集回来的、积蓄来的资讯的处理能力水平而判定的。”
长门已经很久——(不,应该说自从她告诉我她真正身份那天以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看来当说到这家伙感兴趣事情的时候,她还是挺会耍嘴皮的嘛。
“‘资讯生命素子’寄居在‘硅素生命体’中,通过这一方式来辅助它们的思考行动。原始的‘资讯生命素子。只不过是一群单独的‘资讯群’而已。要处理新获得的资讯就随着物质性构造的大脑回路,两者通过这一共生关系互相获得自己的利益。”
但是,那个叫什么“硅素生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昵?是一群就算被地球引力吸引了,在大气圈被烧得这么厉害还能当作没有事发生的家伙吗?
“他们的生命活动受思考的限制。”
长门淡淡地说着。
“他们除了思考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宇宙是很广阔的。他们就在宇宙中不断地漂游着。因为这样他们基本上没有生命维持以及自我保存这一些概念。”
那么他们一边在宇宙游荡一边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他们的思考形态是你们有机生命体难以理解的。因为你们所拥有的理论基础不同。”
原来我们不能与他们交流的啊。那么不请教NASA也可以了。反正就算接触到也没什么用。
“哎呀哎呀。”
不知不觉竟然一口气从阪中的幽灵事件谈到宇宙的对岸去了,这样跨度也太大了吧?而且反正不管什么智慧、什么思考形态,这些对于只读了几本从长门那里借来的科幻小说的我来说是怎样也不可能明白的。
很难将这一次的事件来一个归结。它既不是什么科学事件,也不是什么哲学事件,也很难说是什么宗教事件。不能够被看到的‘资讯生命’,以及他们的宿主‘硅’……。那么比较让人容易接受的幽灵这一说法呢?
“嗯?”
我突然被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卡住。对呀,阪中刚来我们这里的时候说的是有什么幽灵的传闻的啊。幽灵,也就是所谓的灵魂吧。
“那么所谓的灵魂的东西存在吗?”
没有实体的‘资讯生命素子’是地球以外生命体智慧的来源。作为它们宿主的本体虽然消灭了,但是依附在宿主上的‘资讯生命素子’落到了地球上,这么说来他们难道就是所谓的幽灵?
“人类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也有思考的脑袋,在那里也应该有我们的意识。这难道是说,我们肉体消失了之后,我们的精神还会留在这里吗?”
这样的事就随便——不,怎么能随便呢,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呀。如果是不存在的话那么对我以后的人生可是会产生很重大的影响的呀。我敢肯定的说。
长门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虽然还是像平常一样那么茫然。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气氛有点不对。
就算其他的人没有注意到,我也会发觉到。与这家伙也已经交往差不多一周年了。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培养这么点的洞察力,我想是足够了。而且,在这一段时间内也发生了许多让我不得不学会读解她表情的事情啊。所以,你说对于这样的一个我说出的话怎么会有错?
长门——
“…………”
还是一言不发,还是一脸茫然。不过我总觉得在她脸上漂浮着什么意思的表情。而且我的洞察力不单是指“空行”——
“…………”
她仿佛觉得我刚才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难道你就不能笑一下吗?
然后,长门的回答十分简短。
“那是,无可奉告。”
我听到一声很夸张的叹息声。那是从我的口里面吐出来的,无可奉告吗?什么时候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当被人问到我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好,下次上课的时候,如果老是提问我,我就这样对他说好了。
长门自出生以来到底有没有开过玩笑呢?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现在我们就暂时不讨论这个了。现在我们是应该思考的是卢梭的事。我们应该怎样对付那些来自外太空的病毒呢。
“只有想想有什么办法把它们清除掉了。长门,可以吗?”
“可以。”
长门这样说让人觉得很可靠。
“先要将资讯生命素子的构成资讯制服,使它们最小化,然后使它们的活动处于停止状态。但是我们必须要有保存文书化了的活体网络才行。”
虽然我一点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看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不能彻底把它们消灭吗。
“不可能将它们消灭的。”
为什么?
“因为不允许。”
你的头儿不允许?
“是的。”
那些“资讯生命素子”有没有被指定为危害宇宙的种类?
“它们对宇宙是有益的。”
按照人类的说法,它们就像大肠杆菌或者乳酸菌一样呢。
应该把这麻烦的球踢向古泉这家伙。看他一脸好像蛮有兴致的脸色,真是不爽。
“把那家伙装进硅元素的容器里面,然后用火箭把它们送回宇宙不行么?以你的组织能力应该可以做到才是。”古泉轻轻地耸了耸肩,说到
“如果铸造硅元素的容器,那么做多少都可以;氢气火箭的话如果进行一些重大的经济活动以及政治活动的话,也有可能办得到。但是说到硅素生命体的话,那么这个很难办到呢。”
不行吗。不……等一下。
突然我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很好的东西。在鹤屋学姐家所拥有的那座山里发掘出的,现在藏在鹤屋学姐家里面的元禄时代的那件遗物。那个东西在这个时候不是刚好适用吗?来自过去的像谜一样地东西……
“不行吗?”
根据鹤屋学姐所说,那件棒状物体是金属钛和金属铯的合成金属。况且如果这种东西在学术界公开了的话,说不定那个关于邪马台国所在地的那场骚乱都会平息。那时不知道怎么处置那件东西,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用,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它永远封印了或者将它送到离我们这里很远的未来去。我真的不想再第二次见到那件东西,尽管那是因为一个偶然原因才发现的。
正当我陶醉在自己的思考中时,古泉的声音传来了,把我拉回到现实。
“幸亏事态还不是很急。从最初的那条狗发病到现在被我们认为是第二只感染上病毒的狗为止,也就是卢梭,它们之间的时间相隔有好几天。如果我们在今天明天这两天之内想出办法的话,就能防止再多的被害者出现了。”
可能是因为地球上和宇宙之间的时间观念不同吧。我们应该庆幸病毒采用了宇宙时吗?
“我们明天再到阪中的家里去吧。明天休息呢,不过我们应该先想好理由才行。因为如果我们这样连续两天都去她家,会让人觉得很可疑的。虽然我们实际上是去帮卢梭进行治疗。还有樋口家的狗也要同样处理呢,要不然就会……”
古泉的话我只听了一半。这样的理由肯定是由你来想的了,因为治疗和处理这件事已经归长门了。
“明天吗。不好意思,拜托你了,长门。”
就像已经把心留在阪中家里的春日和朝比奈学姐一样,我也开始失魂落魄了,因为我满脑海都在想着外太空的东西。正当我呆呆地准备离开这里回家的时候,我身体突然有一种强烈地被人拉住的感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我回过头一看,长门正拉着我的皮带,静在那里。叫停我不就可以了嘛,长门。至少也要出句声吧?或者拉一拉衣袖什么也可以。虽然我现在正有事要拜托你。
长门毫无表情地动一下嘴。
“要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
“什么?”
“猫。”
正当我还在愕然的时候,长门像是已经想好了一样。又开口说道。
“我希望能够是你家里的那只猫。”
当我、古泉还有长门想好计划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在回家的途中,我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给春日。
“春日?啊,是我。关于卢梭的事。在回来的途中,长门说在她读过的书里面有看到过像这次卢梭一样病的狗。……嗯,而且还写了治疗方法,说一定能行的。……啊啊,明白了。可以试试吧?长门知道怎样做的了。所以我们想明天再去阪中的家里一次……现在?这个未免太勉强了吧。都还没有准备好。明天我们集齐后再一起去吧,不用急。长门说这种病还不会很快恶化的……就是,所以就拜托你向阪中同学说明情况了。啊,对了,还有另外一只狗吧?就是那只樋口小姐的麦克。拜托你叫阪中同学把那只狗也带到她家里去。朝比奈学姐我会跟她说的。那么,明天早上9点。这样明白了吧。就在我们每次集中那个车站那里集合。”
第二天当我来到那个SOS集合地点也就是那个几乎快要成为观光名胜的车站时,全部人已经到齐了,尽管我已经提前了20分钟到达。
但是,表情与往常一样的只有长门和古泉而已。朝比奈学姐一脸不安的脸色,而春日则好像一位将所有的钱都拿去买彩票,今天正好迎上开彩日的彩民一样。
“你好迟呢。”
她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就只有今天,我没有因为让她等而被罚请喝茶。她抓起我的手腕,快步向前跑去。
阳一猫一病一?什么啊?是波利尼西亚附近活动的新种怪物吗?
“是卢梭有可能患上的病啊。”
古泉接过车票,正把车票递向自动验票机。好像为了不让我继续出丑,他立刻开口说到:
“本来应该很活泼的狗,突然原因不明地变得像那些正蹲着享受着阳光的猫儿那样一动不动。那些狗很有可能就患上了这个病了。是非常少有的一种病例呢。在医学书上也没有记载。有一种说法认为,可能是神经过敏。”
古泉冲我使了个眼色。
“——这也是我从长门那里听说的。而长门是从一些很古老的书里面知道的呢。”
这时,长门好像为了让所有人都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一样点了点头。原来都已经串通好了呀。
长门盯着古泉手里提着的那个知名百货公司纸袋,然后慢慢地把视线移到我手里抱着的纸盒。
“喵~”
三味线一边用它那爪子把箱子的边缘抓得卟卟响,一边像是在和长门打招呼一样发出一声叫。
春日好奇地看着这个装着猫的箱子。
“治病竟然要用到猫,真是不可思议的病呢。有希真的没有问题吗?那本书可信吗?”
虽然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其说是在治疗不如说更接近除灵。但是不可能告诉春日的。长门拥有这种天生的“语言缺失症”真是好啊。
长门一言不发地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向我伸出一只手。喏,就算你这样向我伸手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呀。我手上拿着的就只有这个装着三味线的烂箱子。
“猫。”
长门好象没有感情一样的声音向我说到。
“借给我。”
一走进电车,我就把那个装着三味线的箱子交到坐了下来的长门的膝盖上,这样一来我反而成了两手空空的人了。是因为在电车里面的原因吗?长门继续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她想传递一些什么信息给我,而三味线也不再调皮,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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