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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

_5 九把刀 (当代)
如同------
“某某电影里的三百七十人,都是我一刀一刀教刘德华怎么杀的。”
一听,就知道是出自武术指导。
更何况是导演。
一个导演,拍广告、拍MV、拍电视剧,不管拍了多少年,从摄影机后面赚了多少钱,这辈子没拍过电影,心中肯定有个缺口。
这个缺口终究得填补起来,不是因为拍过电影的导演一定高出没拍过电影的导演一个头(要是你一直拍烂片也没多了不起啊!),而是因为每个导演百分之百都喜欢看电影(如果你是个导演但你却不喜欢看电影,欢迎炮火四射干剿我的以偏概全),此生不断被许多电影导演深深打动。
而任何自认有才华的导演,绝对抵挡不住亲自拍一部电影自我验证一番。
至于明星。
不是要否定乡土剧、八点档或偶像剧里的演员,但电影演员就是不一样。
有机会,每个演员都想拍电影,毕竟镜头刻在电影明星身上的力道,就硬是比较深刻,感受力特强。黑暗中唯一允许的巨大光亮屏幕,有希望成为演员的“生涯代表作”。
当演员,大家平平都是人,在变成明星前所过得生活想必也差不了多少,虽说个人特质、气息风采、演技磨练、乃至运气际遇都很重要,但电影明星当然是镜头“慢慢制造”出来的。
慢慢制造的意思,意指有很多的机会放在这些明星或准明星的身上。
太多人说,电影最需要的就是明星。
在这太多人里的许多人说,在亚洲,真正的电影明星,几乎集中在香港。
日本有很多杰出的歌手、电视剧演员,但电影明星?
韩国有很多杰出的歌手、电视剧演员,但电影明星?
日本跟韩国都是富裕的国家,但不大量拍电影,哪来的很多电影明星。
许多人会说质好比量好来得重要,但现实上:“没有量,就没有环境。”
没有环境,就难以培养一流的技术人才。
什么都可以变得出来的技术团队,就是支撑起电影工业的大功臣。
用简单的分子分母的数学观念就可以轻松知道,是的,大量拍摄的电影工业,乱七八糟拍出的烂片也多,这就是大家熟悉的成语“粗制滥造”的用法。
但毫不意外,大量拍片的结果,迸出的经典佳作也肯定很多,比起台湾“小而美”的拍法,前者养出的人才不知多了几十倍。电影工业与更大的娱乐产业环环相扣,互相辉映,靠这行吃饭的人才更丰沛,这些人才又养好、养肥了这块大饼。
我国小六年级去电影院看的电影“笑傲江湖”(当时是我爸带我们三兄弟去看的,因此我没能去隔壁厅看周润发的赌神,心情大受影响),几乎没有计算机特效,简单的钢丝特技就帮助许冠杰在草上飞来晃去,没有奇怪的合成声光,几个飞沙走石就将剑气拍得热血沸腾。对白虽然没有到流传千古的地步,但即使是我也忍不住看一次叫好一次。电影配乐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灵魂。
这是导演胡金铨的功力。
更是香港电影工业的技术能力。
曾经在一篇报导看过一个说法,就因为台湾有很多人想当导演,于是一学会了掌镜,就急切地想要自己上。于是台湾有非常多跃跃欲试的新锐导演,却没有足够多的成熟、出色、专业的技术性幕后制作。
我对电影圈的了解仅限于我与电影人的相处经验,但传闻与耳语听多了,这篇报导的说法倒有几分正确。
如果你是一个很棒的技术人员,我想你在这一行里可以吃到的工作配额,应该比一个想当导演的人吃到的多。
前天,跟小内去看了钮承泽导演的“情非得以之生存之道”。
从挑选戏院这一点开始,就知道国片生存不易。
因为根本就不必挑戏院。
彰化没有上映,厉害如台中也只有德安华纳威秀有在放。
“情非得以之生存之道”有两个主题,这两个主题用白话来讲,就是“拍电影好不踏实”跟“真抱歉我压力好大”,两句话合成一句,就是:“人贱天不收”。
很好看,合理票价两百块钱。值得推荐。
打着伪纪录片的旗帜,但其实整部片完全没有“视角上的必要”采取摇晃的纪录片式镜头处理,我想伪纪录片应该是误植,只是这部电影剧情里要处理的一个点。然而这样的拍法自然有种接近真实的趣味。
我们拍电影常犯一个毛病,就是对白瘪脚,根本不是我们日常生活里会说出来的话,所以听起来很矫情,很假,没办法投入。“情非”的对白则很贴近我认识的这个世界,里面有大量的粗话、脏话,也很贴近我所认识的------大家塞在沙发里靠夭拍片的环境很恶劣的那种场合。
那种场合我一向很讨厌啊,在那种谈话空间里弥漫了一种委靡的惯性,会传染的。烟雾中,很多人不来点批判的干剿,好像就以为别人会觉得他没有长脑,更害怕不批评,就不是“拥有理想的同一阵线”。
干剿别人不懂拍电影或抢劫辅导金资源,比自己拍电影跟亲自抢劫辅导金要容易太多了。批判久了,我怀疑,原本要拍电影的人最后都只能成为影评家或嘴炮王。
剧中有很多对于拍电影困境的描述,我看了格外心有戚戚焉。想必有很多电影人看了,会心一笑的次数一定很多很多。一知半解的人看了,也会娱乐到。
在很口语的对白辅助下,帮助我做了看电影最基本的“投入”。
剧情也很饱满。
个人兴趣关系,我对“散文结构”的电影兴致缺缺。
“情非”在剧情的设计上很完整,段落感也抓得好,剧情时间轴以“一群人拍电影的过程”为运作,感情时间轴以“这个拍电影的人的困顿挣扎”在跑。
讨论拍电影的黑暗面仅仅是辅助,自我揭露才是真正主题,不刻意强调成长、升华、向上提升,必要时还得为了自己的梦想,对着一些人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对着一些人嘻皮笑脸出卖自己的人性。
没有太多的大爱法轮,所以我不觉得恶烂。
有多少钱拍多大的戏,不见得要叫得动千军万马才能将观众请进戏院,陈可辛的“投名状”拍得很棒,但同样万马奔腾的“三国之见龙卸甲”根本就是一部浪费刘德华的烙赛片。
(赵云:“丞相!子龙想当英雄!”)
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格局小,但掌握得当,效果出奇的好。
钮承泽的“情非”也有同样的感觉。
缺点有两个。
一个是看了很累,“情非”里面的人经常在抽烟喝酒呼麻摸奶子,我除了爱熬夜之外没别的残害身体的习惯,所以我看了忍不住觉得自己很健康。
一个是结尾有点拖。
也许结局没有真的很拖,但整部片子要咆哮的东西太满,导致看到后面有点没耐性。当我情不自禁穿上外套后,竟还“多看”了五分钟。
我的理念是,不管你有多少话想说,一口气说太多了,就会失去吸引力。
我想这跟台湾导演不晓得下次拍戏是什么时候有点关系,只好在能说的时候尽量说,但这种说的方式对一部电影来说是不必要的。
电影的好看不在于它的“完整”。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不见得甘心做到这件事。
最后,我这个人是完全没有支持国片这种高尚的念头,有的话也是随便支持一下,表现在“如果这部国片很烂,那我顶多就是装作不知道”。
真正爱看电影的人是不会被“我们要团结”之类的意识形态给收编、或说服。如果有一天我的作品被改编成电影,那一定不是为了使国片增光,而是我想要拍出一部连我自己都愿意买DVD回家收藏的好电影,然后觉得自己怎么这么酷啊。如此简单,如此难啊。
比起到处去跪电影,我真庆幸自己的梦想就是写小说。
将将好就是我正在做的事。
再大的爆破场景都不需要成本,再惊人的特效我几分钟就轻易完成,再美的女主角都任我摆布ㄎㄎㄎ,再多的大牌我都可以用命令的口气叫他们乔开时间陪我一场。
我所要洒血对付的,就是最核心的------让你手中的小说很好看。
偶而写个网志很愉快,但精彩的是我关掉网志之后才要接着做的事啊!
16我的演讲战斗(5)三生有幸
以“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为题,我开始了校园演讲。
第一场在交通大学,是我写小说的起点。我的天生主场。
这个讲题底下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打工的趣事、硬着头皮参加救生员训练测试、九刀杯自由格斗赛、在火车上遇见手枪王、我妈妈生病等等。
以上帝恶搞我的人生为主、我试着在其中挣扎战斗为辅。
简单说就是好笑又热血,是欢乐又热闹的讲题。
当时,我不断地强调两句话。
第一,我相信,人生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
第二,我认为,人会彼此影响。
这两句话开展了所有的演讲子题,杂乱无章却又奋力地将我过去的人生做个简单的总结。由于真的讲了很多次,越来越熟悉大家的反应,我的自信也更饱满了。
每次演讲这个题目,我都给了我自己很大的鼓舞,在台上笑得很开心。
鲜少人知道,当时站在台上演讲的我其实才是最需要被打气的人。
所以谢谢这些学校,既请人来听演讲为我打气,又给我钱,哪来这么好的事!
小炘在一场中山大学的演讲后,坐我的车去台南跟她妹妹会合。
一路上,小炘不知道哪根筋抽到,跟我说她其实很喜欢听我的演讲。她说,每次听了都会觉得人生很有希望,更羡慕我可以很大器地活着。
我觉得真是受宠若惊。
不过论大器,其实应该说是幸运。
虽然我有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书都卖得很烂,但两间出版社从没有冷眼于我,什么事都好商量。读者虽然老不买我的书,然或许出于尴尬后的同情,这些网友读者可没吝啬过说我很厉害、超屌等言过其实的好听话。大多数的人都愿意试着接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把我的缺点搞成个人特色,而不会强迫我改变。我的好朋友都了解我很热衷开玩笑,每个都被我磨练到脾气超好,发誓对我效忠(?!)。
大家都对我很好,所以我平时想找人发脾气,也就只能看电视新闻。
久了,器量就被大家连手养出来了。
所幸爱憎分明的脾气终究还是没改,改了,容易妥协了,大概写出来的文章从此了性格,四平八稳,无聊异常,世界上多一个我也什么差别。
如果大家与我易地而处,相信大多数的人都可以活得很大器,不成问题。
所以一个人整天过得不快乐,除了自己的个性有毛病,我想际遇也是个关键,周遭的人怎么待你也是个关键,如果你有幸遇到一群非常包容你的朋友或同事,就包容回去,别轻易消耗了他们对你的好。
有件事非说不可。
话说小炘在这场演讲中,一眼瞬间爱上了接待我的学生会干部小白,小白很帅,差不多也是一眼就视奸了小炘。我后来变成这两个人的传声筒,电光火石,情欲贲张,一下子就爱过来爱过去的,真的是……
还敢跟我要一台smart当作你们结婚的礼金!
这个讲题越讲越顺,尤其讲到了火车手枪王那一段,应该是经典中的经典。
在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候,这个讲题帮助我自我疗愈了太多。
慢慢的,这个讲题中有几个超有趣的亲身经历,被我忍不住写进了猎命师传奇的序(交大女舍楼下的献花告白、比丝吉的战斗)、中国时报三少四壮专栏(救生员训练、打工漫谈)、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九刀杯自由格斗赛)等等,既然写都写了,实际上拿出来演讲的次数便锐减。
到了后来就很少再出现。
我想,那是因为我也找到了快乐。
三生有幸,我遇见了小内。
17【Elle专栏】爱我,求求妳
昨天晚上睡觉时,我亲亲小内的脸。
小内像平常一样,脸颊超好亲的。
“把逼,你很爱我吗?”
“对啊。”
“有多爱?”
“超的。”
“真的吗?”小内的眼神有点落寞:“那你有把握可以一直爱我吗?”
“当然可以,妳那么好。”我嘻皮笑脸,又亲又抱的,使劲地宠她。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小内蜷曲身子,背对着我。
“不知道什么?”我摸着她的头。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可以爱你那么久。”
小内的声音很认真,我吓到了。
“什么?为什么?”我起身,贴近她的眼睛。
“我不像你,前两次恋爱都是七、八年,都很久,你早就习惯谈那么久的感情。可是我以前交往的两个男朋友,都没有超过两年。”小内的声音像是漂浮在太空中的果汁软糖:“现在,我们已经交往超过两年了,早就超过了我的理解范围。接下来会怎样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我们真的可以永远爱下去吗?”
我的心一下子复杂了。
我躺回原来的姿势,看着她单薄的背。
“可以。”我说,声音却没有字面上意义那么坚定。
我很失落。很不安。
很不服气。
通常,不该是知名作家的女友为她的作家男友的魅力感到不安吗?
现在,怎么会是我在担心我的乖乖小女友有一天突然说不爱我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手了,我回想起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年,说不定真的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她幽幽地说。
“又不是梦。”
“可是真的就像梦啊,太不真实了。好不切实际喔。”
什么对话嘛……我的心很闷很闷。
“如果有一天,妳不爱我了,妳会第一时间跟我说吗?”
“……我不知道。”
“不要不知道,也不要怕我难过。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妳告诉我,我会祝福妳。答应我。”我的傲气上涌。
“好,答应你。”小内始终没有转过身。
“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爱上了另一个女生,我也会跟妳说。”我的眼泪溶掉了傲气,流了下来:“妳也要让我走,我们好聚好散。”
“……”小内依旧背对着我,淡淡说:“不要。”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小内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的爱恋。
有时我也常这么错信。
我们经常腻在一起,也擅长溺爱对方。在我们溺爱彼此的时候,偶而会透不过气,却也从这种副作用里得到了饱足的安全感。我很喜欢。
但其实小内很有个性。
有一天小内若对我没感觉了,我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会糟到什么样……
可真的很不公平,明明就不该是我感到不安,而是我要花费精神去安抚小内,说我会乖乖,是个除了征服天下、没有不良欲望的小说斗士才对啊,为什么是我的眼泪跟鼻涕卷在一起,几乎没办法呼吸了?
突然,小内转过来。
“把逼,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小内在漆黑中凝视着我。
“妳真的很好,我很,喜欢妳。”我哽咽。
“谢谢你。”小内用手指抠掉了我的眼泪:“不要哭了。”
“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一定可以的。”我还是一直掉泪。
“好,一起加油。”小内摸摸我的头。
小内转过去,沉沉睡去。
有点颤抖,我从后面抱着她。
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18每次第四台一播,就会重看一遍的香港电影
"师傅,那个老妖怪说西方没有极乐,到底有没有啊?"
"少废话多做事!走了!"
"是,师傅!"
刚刚又开始看倩女幽魂第三集了。
我想大家也差不多吧,周星驰的电影每次第四台一放,很可能就会下意识地为了重看某一段,几乎重看了整部片。
赌神也一样,(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
笑傲江湖二部曲也一样,(我最喜欢令狐冲大叫我跟你打!)
至尊无上等等都太棒了,(没有一部赌片可以超越至尊无上最后的赌局)
倩女幽魂是非常厉害的三部曲,在我看来是一部比一部好看,后来居上,重点是配乐异常的热血好听
普渡慈航是相当经典的恶鬼角色,我很爱啊,政治人物的极致就是普渡慈航啊!
(比起来,姥姥只是一个流氓等级的烂咖)
倩女系列最重要的当然是倩女,王祖贤在我的年代可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大美女,
(利智也超美的)
就算她真的变胖了也没关系,能够迷住全世界的男人十年也真是太够本了,胖胖的很快乐的话又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呢?
第四台回放哪些港片你们会一直重复看呢?
19序,还是得自己写
我很少保存报纸。
年轻人总是对执政者抱持着“你们都是混蛋”的念头。
十年前,在我还在念大学的年代,同侪间若有人支持老态龙钟的国民党是非常奇怪的事。问理由,大抵不脱:“民进党又没有执政过,把国家交给他们……可以吗?”这种鸟逻辑成立的话,那处男就打手枪打到死好了。
在民进党代表反威权、反贪污的情势下,有点批判思想的同学几乎一面倒支持民进党,国民党在我们这些半生不熟的知识分子间简直被电爽的。
回想两千年第二次总统直选,参选人之一许信良到交大演讲,我一直对理想主义者抱持好感,便拉着两个室友跑去听了。
比起宋楚瑜到清大演讲时学生们塞满了大礼堂,对许信良感到好奇的只有三、四十人,一间普通的会议室都坐得冷冷清清。我实在替他紧张。
演讲结束,大家问的问题都有气无力,我便举手发问:“许先生,你一直强调天命在你,但民调上显示你很可能不会当选。所以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一盏明灯,告诉我们除了你之外的总统候选人里,有哪一个是勉强可以当选、对台湾也很有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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