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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之恶魔吹着笛子来[横沟正史]

_20 金田(日)
  “不是啦!那个……哦也搞不清楚……”
  目贺医生猛吸一下鼻子,大声否认着,金田一耕助则阻止了他。
  “你别急,目贺医生,让我们来看看秋子夫人看到的恶魔究竟是谁。对了,当时你坐在哪里?也许秋子夫人看到的是别的东西呢!可不可以请你再坐到当时的位子上?”
  目贺医生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走到沙发对面的左边角落上说:
  “哦当时站在这里喝威士忌,对啦!正好就是这个姿势,而且,上身没穿衣服……”
  “那时秋子夫人就坐在这里,对吗?”
  金田一耕助坐在沙发上,看着目贺医生,然后他看到在目贺医生的斜后面,有扇镶着镜子的屏风,那面镜子刚好照到目贺医生满是肥肉的后背。
  当然,镜子里不只照出目贺医生的后背,随着视线角度的不同,还可以看到沙发对面的各个角落。
  金田一耕助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时家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吗?”
  “是的,大家全都在,就连后来跟着秋子夫人一起去兼仓的阿种也在。”
  “那么,可不可以请大家依当时的位置再站一次?警官,请您代替信乃。”
  大家有些莫名其妙,却仍然依当时的位置站好了。
  只见华子和美弥子坐在桌子前的沙发上;菊江则站在桌子对面的右手边;一彦站在华子身后;三岛东太郎背着窗,站在沙发右后方。菊江则指着三岛东太郎前面一点的位置说:
  “阿种就站在那里。”
  金田一耕助再一次从秋子的位置上盯着镜子看,然而不管他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到任何奇怪的事物。
  金田一耕助失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这时狂风忽地吹进来,于是他又慌忙把窗户关上。
  金田一耕助睁着茫然的双眼,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说完,他匆忙转身对等等力警官说:
  “警官,外面还有一辆车,我们……”
  他很快数了数房内的人数后说:
  “再去调两辆车来,另外再加派两三个刑警,不,加多四五个好了。”
  “金田一先生,这是怎、怎么回事?”
  “我们大家一起去兼仓。秋子夫人一定发现了谁是恶魔才急忙出门的,打铁要趁热,千万别让恶魔跑了!”
  等等力警官闻言,立刻一阵风似地匆匆跑去打电话。
  “但是家里……”
  华子看看四周,担心地说。
  “没问题,交给刑警就行了。”
  这一晚的经历对所有人而言,应该是毕生难忘的!
  三辆车与风雨顽强搏斗了三个小时后,终于平安抵达了兼仓的别墅。
  到达时已是夜里十点多,而且那一带停电了,到处一片漆黑。
  金田一耕助用力敲着玄关的栏杆,好一会儿,阿种拿着手电筒来开门。
  她一看到金田一耕助,立刻惊讶的睁大眼睛,等她看到等等力警官与美弥子后,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而且两只手还抖个不停。
  “阿、阿种,你怎么了?”
  金田一耕助赶紧抱住摇摇欲坠的阿种,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秋子夫人怎么样了?”
  “恶魔……”
  “恶魔?”
  “恶魔吹着笛子,然后夫人就……”
  “夫人怎么了?”
  “夫人死了,她吃了目贺医生配的药就死了!”
第27章 再现密室杀人案
  十月十一日,台风过后。
  位于麻布六本木的椿府邸一大早就戒备森严,气氛十分紧张。
  报纸上报道了再次发生的惨案,好奇的人们把房子重重围住;而被台风吹倒的围墙,则是新闻记者钻进钻出,令警方大伤脑筋的地点。
  警方在兼仓解剖完秋子夫人的遗体后,椿家就把遗体运回来了。椿家府邸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警方的搜查行动也越来越紧凑。
  社会舆论和椿家都希望警方能拿出魄力来,有效制止凶杀案的进一步发展,因此警方压力颇大,今晚一定得想出破案的对策才行。
  早上,金田一耕助搭乘刚刚修好的横须贺线,风尘仆仆地赶回东京。
  由于这些天来的奔波,金田一耕助的双眼已充满血丝,但是他的瞳孔里却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仿佛已经成竹在胸,掌握到了破案的线索。
  等等力警官从客厅里走了出来,一看到金田一耕助,就立刻把他拉到角落里窃窃私语。
  “金田一先生,出川刑警又写调查报告来了。”
  “嗯,我知道,我也收到了。”
  “这么说,小夜子自杀的原因是……”
  “我也正在想这一点。”
  两人都沉默下来,彼此互望了一眼。突然间,金田一耕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出川刑警之所以继续留在神户,就是为了找出小夜子自杀的真正原因。
  他四处奔走,直到这两天才找到一些头绪。
  出川刑警的报告上是这样写的:
  小夜子自杀的前一天,曾经去拜访一位叫做M的朋
  友。根据M的说法,她觉得那天小夜子好像是特地
  来诀别的。当时小夜子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落入畜牲道了!”
  “畜牲道”这种带有宗教意味、艰涩难懂的词汇,
  M虽不太能理解,但是那晚小夜子的神情却在M的
  脑海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畜牲道”这句话,应该是用在近亲乱伦的情况下呀!小夜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等等力警官右手托着腮,疑惑地说。
  两人四目相交,各自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儿,金田一耕助移开视线,慢慢扬起头来。
  “警官,秋子夫人的解剖报告是……”
  “她是吃进过量的氰酸钾致死的。药虽是目贺医生所调配,但却是凶手偷偷将氰酸钾加进去的。唉!氰酸钾这玩意儿实在太泛滥了,那么容易弄到手,根本没法管制,哼!都是战争的遗害。”
  等等力警官神色黯然地哺哺自语。
  “金田一先生,我看干脆直接把三岛东太郎叫来算了。”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再等一等。喔!对了警官,那个房间整理好了吗?”
  “现在正在弄,不过我想应该快好了。”
  这时一位警员走来,在等等力警官耳边说了两句话,等等力警官马上点头,快步离开客厅。
  现在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金田一耕助,他精疲力竭地往沙发上一躺。
  秋子夫人的行李箱正高高堆在墙边,金田一耕助一边看着那些堆积成山的行李,一边把昨晚的事再回想一遍。
  (秋子夫人走得实在太仓促了点,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秋子夫人带着信乃和阿种前往兼仓的别墅。
  她们三人大概将近六点时才到,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秋子夫人在信乃和阿种的陪伴下走进寝室。
  信乃摸黑打开墙上的开关,怎知电灯非但不亮,反而还传来《恶魔吹着笛子来》的旋律……
  窗外风狂雨急,屋里又有恶魔笛声,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向来胆小的秋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突然听到这首令人恐惧的旋律,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信乃和阿种也吓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动弹。
  然而信乃很快就察觉到这一定又是凶手的伎俩,于是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上的电灯,马上发现这个恐怖的旋律原来是从床下发出的。
  信乃立刻把放在床下的小留声机拉了出来,只见留声机的转盘上,恶魔的笛声正死命地吹个不停。
  信乃赶紧关了留声机,拿出唱片往床上一扔;而这时秋子已经倒在阿种的手臂上昏死过去。
  外面正刮着大风,信乃不知道医生肯不肯在这样的天气前来看诊;而且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于是她拿出目贺医生调配的药丸,放进秋子嘴里。
  当然,信乃做梦也没想到,秋子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原来药丸里掺有氰酸钾!秋子在一阵挣扎、痉挛下断了气,吓得不知所措的信乃和阿种呆立在那里。
  (是谁装了那个留声机?又是谁在目贺医生调配的药丸里掺进了氰酸钾?)
  因为秋子要去别墅,所以椿家已派人先去打扫,如此一来,只要是椿家的人,都有可能去装留声机和在药丸里加氰酸钾。
  总之,在这些事件中,凶手一贯的手法就是让每个人机会均等。
  (不过,最重要的是,昨天秋子在这个房间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说她看到恶魔,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环视客厅四周,并在成堆的行李箱中来回踱步。
  最后,他在装有镜子的屏风前停了下来,歪着头沉思。
  (昨天秋子夫人之所以吓得直冒冷汗,是因为目贺医生还是镜子里的什么影像呢?秋子夫人到底在镜子里发现了什么?)
  金田一耕助又把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再从另一个角度把房间环视一遍。
  不,不止一遍,而是好多遍。他除了猛搔头之外,一双脚还摇个不停。
  突然间,他的视线凝聚在一个点上,霎时金田一耕助的手脚像是冻住似地停了下来,他睁着铜钟似的大眼睛,直盯着已经放下来的百叶窗。
  “恶魔……”
  金田一耕助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更猛力地搔着头,一副非将头发搔光不可的样子。
  这时,一位刑警慌忙跑来说:
  “金田一先生,那边都准备好了。”
  “喔,是吗?”
  金田一耕助这才像是被别人从梦中叫醒似地眨了眨眼。
  “等等力警官呢?”
  “在那边等着,大家都到齐了。”
  “好,那我们走吧!”
  一连串命案发生以来,金田一耕助的脸上首次露出兴奋的表情。
  金田一耕助很快来到这一连串杀人案件中第一桩命案的现场。
  此时,那晚参与卜沙卦的人已经全都在场——当然,已去世的玉虫伯爵、新宫利彦和秋子夫人是不会再出现了。
  在一大群便衣刑警的包围下,房里的每个人都不安地面面相觑。
  “金田一先生,这样可以吗?”
  警员的声音在这间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听起来特别响亮。
  金田一耕助站在房内,默不作声地环视着房间四周。
  黑布帘将房间分隔成两部分,一盏紧急照明灯吊在天花板上。
  在紧急照明灯下,是一张大圆桌,大圆桌旁还是放了十一张椅子。圆桌上有一个卜沙卦时所用的大盘子,盘子里已经铺上一层新沙,另外,离圆桌不远的高脚桌子上则放着风神和雷神。
  为了慎重起见,金田一耕助看完房间后,又问站在旁边的美弥子:
  “美弥子小姐,玉虫伯爵遇害的那天晚上,这房间内的摆设是这样吗?”
  美弥子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被金田一耕助这么一问,更显苍白了。
  她扫视了一下房里的摆设,正准备点头同意时,忽然又摇了摇头,指着放风神的高脚桌子说:
  “那个不一样。”
  “哪个?”
  “你看,就是在高脚桌上的风神呀!那天晚上桌子上只有雷神,玉虫舅公不就是被雷神敲破脑袋的吗?”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抹微笑。
  “美弥子,那晚在这里的应该是风神哟!因为那晚停电,紧急照明灯光线不足,再加上风神和雷神的形状又差不多,所以大家才没有注意到。”
  美弥子一脸狐疑地盯着金田一耕助。
  “可是风神去年就被偷了呀?”
  “嗯,小偷把风神和雷神偷走之后,就把它丢在院子里。虽然大家都发现了雷神,但风神却被丢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而凶手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把它拿来当做杀人的工具。”
  美弥子还是不太明白,这时菊江又插嘴问:
  “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想让那晚的情形重视,然后逼出凶手?”
  虽然菊江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却也有点颤抖,看来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也嗅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金田一耕助苦笑了一下。
  “是的。”
  “难道这样凶手就会现身了吗?”
  菊江一边说,一边不安地斜视着站在她身边的目贺医生;而目贺医生的眼里则闪烁着残暴的火焰。
  金田一耕助笑眯眯地说:
  “凶手愿不愿意现身倒是其次,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在沙盘上出现的火焰图案,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另外,我也想说明那次密室杀人的手法。”
  “换句话讲,你想知道魔术是怎么变的?”
  目贺医生带着不屑的口气问道,华子和一彦则脸色凝重地站在一旁。
  三岛东太郎和阿种两个人站在较远处;而信乃仍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
  “密室杀人的真相马上就要揭晓了,请大家仔细看哟!”
  金田一耕助说完,随即站在圆桌和风神中间,然后再面朝门外说:
  “我本来想请大家像那晚一样,坐在相同的位子上,把灯光调暗后,再卜一次沙卦。但由于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做,所以我们就一切从简吧!”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一边拿起风神像,并把风神像的底座印在沙盘上。
  当他把风神像拿开时,现场所有的人都不禁瞪大双眼,因为印在沙上的图案正是都晚的火焰图案!
  目贺医生从鼻子里喷出笑声,粗着嗓子大声嚷着:
  “喔!原来是骗小孩的把戏嘛!看来那天的火焰图案就是这样印上去的,华子夫人,你说是不是呢?”
  目贺医生完全不理会菊江和美弥子愤怒的眼神,故意和站在较远处的华子搭讪。
  “嗯,大概是吧!”
  华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
  菊江吞了一口口水后,有些不满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火焰图案的谜底是揭开了,可是玉虫老爷是怎么死的,你却没说明白呀!”
  “嗯,现在我就和等等力警官演练一次给各位看。”
  “你和我演练?”
  等等力警官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有点措手不及。
  “对呀!很简单,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金田一耕助向门口望了一眼,然后说:
  “当沙盘上出现火焰图案的时候,大家曾听到那阵《恶魔吹着笛子来》的旋律,这其实是凶手要分散大家注意力的伎俩,他想趁大家慌乱时把风神换成雷神。”
  金田一耕助指着门外那只大花瓶说:
  “各位记得吗?那晚我随手把帽子放在花瓶上,等我要回去时,才发现帽子被花瓶口卡住了,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天晚上雷神就在这个花瓶里!”
  金田一耕助环视了一下现场所有的人之后,又说:
  “凶手利用唱片把大家引出房间后,便想赶紧从花瓶里把雷神拿出来,但十分凑巧,花瓶口竟被我的破帽子卡住了,再加上时间很紧迫,于是凶手只好先搁下这码事,等大家都明白笛声是唱机搞的把戏后,我的帽子也拿下来了,雷神当然也可以从花瓶里拿出来。这时……”
  “玉虫老爷却妨碍了凶手的计划。”
  菊江幽幽地接腔。
  “不错,由于火焰图案让玉虫伯爵十分惊恐,因此他情愿一个人坐在这里思考也不肯回房休息。凶手看见这个情形,只好改变计划,打算在天亮前把两尊神像交换过来。于是他等到大家都睡熟之后,悄悄地走到这里,并从花瓶里拿出雷神进入房间。”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一边从花瓶里把雷神拿出来,然后反手拿着,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凶手万万没有想到玉虫伯爵居然还在这里!而玉虫伯爵也发现有人溜了进来,于是赶紧把电灯打开。”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里,又转头望着等等力警官。
  “来,警官,现在假设你是玉虫伯爵,我是凶手,这时房里突然一亮,凶手看到玉虫伯爵就在眼前也吓了一跳。玉虫伯爵是何等精明,他看到凶手手里握的东西,就明白火焰图案的把戏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凶手已经扑在他身上了。”
  金田一耕助提起和服的下摆,往前一跳,右手拿着雷神,朝等等力警官打去。之后,又把等等力警官的身体压在沙盘上,左手勒住他的咽喉,再用右手上的雷神假装朝等等力警官的头和脸打去。
  金田一耕助的样子像是在演一出闹剧似的,而等等力警官则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任由金田一耕助摆布。
  金田一耕助继续勒着等等力警官的咽喉。
  “这下子沙盘里的沙全都搅乱了,因为玉虫伯爵流鼻血的关系,鲜血也四处飞溅。玉虫伯爵一面拼命挣扎,一面问凶手为什么要行凶?警官,别忘了你是玉虫伯爵喔!”
  金田一耕助提醒仰躺在沙盘上、一脸疑惑的等等力警官。
  “啊!啊!”
  等等力警官只好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厉声问: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于是凶手就在玉虫伯爵的耳边说了些话。”
  金田一耕助对大家这么说,同时也悄悄在等等力警官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是……”
  金田一耕助不知对等等力警官说了什么,只见等等力警官像遭到电击似的,推开金田一耕助的左手,跳了起来。
  “什、什么?金田一先生,这、这可是真的吗?”
  等等力警官的脸像白天遇见鬼似的,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金田一耕助则从容不迫地拍去沾在裤脚管的沙子,对等等力警官说:
  “我想应该不会错。警官,那天晚上玉虫伯爵大概也这么问过凶手,而他当时的神情想必也和你一样。”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人人噤若寒蝉。
  好一阵沉默。
  大家都在想着——
  金田一耕助究竟对等等力警官说了些什么?等等力警官又为什么会这样震惊呢?
  过了半晌,菊江终于忍不住了,便以略带揶揄的口吻问:
  “金田一先生,你刚才跟警官说什么呀?”
  金田一耕助瞄了一眼等等力警官,神秘地笑着说:
  “我还是先卖个关子吧!我想各位从警官的反应上就可以猜得出来,这一定是相当可怕的话,当然,究竟真相如何,也只有玉虫伯爵和凶手最清楚。”
  美弥子睁着大眼,怯怯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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