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e灰色的风衣和那人黑色的影子在空地上闪展腾挪,交错晃动。
车边,两个警察再次举起了枪,刹那间,难以置信地,那人仿佛四面都长了眼睛一般,长刀依然指向Rene,顷刻间身体却已跃起,略一旋转,手里白光再次一闪,两只匕首飞向那两警察。
Rene毫不示弱,趁这一瞬间架开刀锋,那人重心未及回转,胸前已经敞开,两人交错间,一脚重重蹬在那人胸口,那人身影一摇向后跌到墙上。
远处终于传来了迫近的警笛声。
"小心!"就在这时,Rene身后传来Anton的高叫,他急忙抬头,漆黑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诡谲的面具下,一只银色的手枪正指了过来,Rene急忙缩身,子弹呼啸而过射向自己身后。
原来身后Anton安置好那男孩已经返身回来,Anton急忙卧倒就地一滚,躲开了子弹。
"走!"就在两人闪避间,高处那人伸手拉起墙壁边的人,两人一起跃上屋顶,顷刻间,消失在了漆黑中。
几个警察这才走出,惊愕地看着眼前梦魇般的情景。
警灯闪烁着,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警察驱散了围观的好事者。
周围的警察都在忙碌着。
脸色苍白的Rene依然穿着刚才的风衣,缩在Anton的汽车里。
制服和肩膀的的空隙里,他抬头再次向墙上看去--闪光灯闪烁着,鉴定科的警官正在把它们拍下来--那几个字依然十分清晰,像可怕的谶语一样压在他的心上--罪恶的灵魂要受到的惩罚。
地上的男孩已经死了。
三个警察进了医院。
什么人的刀会比子弹还快?
两个人,为什么有两个人?
Rene闭上眼,他的眼前晃动着耀眼的刀锋,还有那诡谲的面具。为什么一切又会重来?到底为什么?他揉了揉脸,手挡在脸上,在车里向前弯下了身体。
"你还好吧?"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Rene抬起头,Anton正注视着他,"没事。"他淡淡地说。
"你脸色非常难看。"
"恩,想吐。" Rene摇摇头,"没事。"
两人一起向墙边看去。
尸体正被装进尸袋。
"等我一下," Anton 看看他,说着向那边本走去,"我说一声,我们先走。"
Rene的视线跟着Anton移去,呆呆地看着那一片空地。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混到了一起,那声音渐渐凄厉、刺耳,响彻了夜空,仿佛夜色笼罩的大地上,无数的叹息、哭泣、叫苦,呼号和叫喊,混成了一片;静静心,却又像自己耳鼓里血液的奔涌声。
眼前,闪烁的警灯、蓝黑的制服、肩膀、人的脸孔也渐渐模糊,只有漆黑的夜色满满伸展开来,带他回到过去,多年前也是那样的一个墙角--
"小心!"眼前刀光一闪,他摔倒在地,有人一把他拎起又推开,"快跑,Jimmy!"
那个人接住了刀锋,和一个漆黑的影子打在一起,周围也是几只犹疑晃动的枪口。
"跑!"
他不敢回头拼命向远处跑去,那个人叫他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直到第二个街角,他忽然犹豫的站住了,他跑了,那个人怎么办?
此刻,他甚至不敢再去回忆那个人的脸,但是他知道,那是Jack。
Jack怎么样了?
他的心终于忽然一片冰凉,他在木板里找到一只钢筋,又返身往回跑。
Jack摔倒的时候,他接住了那刀。
那空地上,仿佛就剩下了他跟对手两个人,刀光在他眼前呼啸,Jack也插不进来。
镇静!镇静!他逼迫自己正视着那个人的面罩,在心里一次次对自己说,小心地观察着对方诡异的套路。
终于在架开那人的刀时,他用对方的腿法踢在那人胸口,他看见那人跌倒在身后的木板上,激起高高的尘土和碎屑,周围立刻响起枪声。
"好了!"耳畔传来关门声,Anton又上了车,"我先把你送回去。"
街上的刺杀,证实了Anton的判断是对的。但是其他的资料和法医的检测还没最后出来。警署的人还要等待。
Rene听着Anton的叙述,想着那多年前的场面,渐渐睡着了。
"到了!"有人摇他的肩膀。
Rene醒来,看见自己的住处就在眼前,有人正试图把他扶下车。
"谢谢。"Rene听见自己含混地说,声音很遥远,他推开那个人往台阶上走去。
晓风吹来,Rene清醒了几分。他忽然停下,转回头,看见台阶下,Anton正绕向另一边的驾驶座。
"Anton!"他张口喊住了Anton。
Anton听见喊声回了头,看见Rene正站在台阶上注视着自己。
"你那些同事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听见Rene说,注视着自己,"我就是那样的。"
"那个凶手,写的也没错。"Rene平实地说,语气平板。
Anton微微一愣,瞬间有点诧异地看向他。
"其实我很清楚,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婊子;在很多人眼里,也一样。"
"但是,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我早已经不在乎了。" Rene轻声飞快地说完,看见台阶下Anton举步开口要上来安慰自己。
但是Rene已经向右转身,疲惫地抬起左手,手掌张开随意地朝Anton摆了摆,做了个让他止步的手势,就像隔着空气把他推开了。
Anton于是站住了。
看着Rene在黎明淡蓝的空气里,走向自己黑魆魆的公寓楼。
第74章
"贱货,"刺耳的电话铃把Rene吵了起来,他抓起电话,听见这个词时愣了一下。
"好像有人昨天说过自己是个婊子," 话筒里说第二句时,他才听出是Anton。
他吃惊的看看了手里的电话,脑子依旧一片混沌。
"Anton......"他迟疑地说,经过了昨夜那些事,这一上午他睡得极度不好,他瞥一眼床头的表,才1点。
"现在这儿需要一个上门服务,给你20分锺穿衣服洗干净到我家!"电话里毫不客气地说,"还有,超速费自己掏!"
Rene张大了嘴,"......"
但是不等他说出话来,电话随即就挂了。
Rene呆呆地看著手里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事,Anton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如果几天前,他接到这电话不知道会多高兴。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眼圈潮了起来。他还是想不到Anton真的就那样对待自己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表,还是起来穿起了衣服。
"你迟到了三分二十秒!"
Rene站在门边换上拖鞋刚刚站起,听著这话再次吃惊地张大了嘴,看著Anton。
Anton穿了身运动衣,放下表盯著他。
"当婊子的对主雇都敢这样吗?!"Anton毫不客气地说。
"......"Rene的脑子依然迟钝著,Anton紧绷的脸显得很陌生,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
但是一只手飞快地伸过来揪住了他的头发,"没把我当客人是吗?!"那人气势汹汹地说,"不清楚咱们俩是什麽关系是吗?!你昨天晚上不是挺清楚吗?!"
他踉跄地被那人拖向卧室。
"道歉,你不会吗?"那个人抓著他头发狠狠一搡,按在走廊的墙上。
"对不起。"Rene说,飞快地低下头去,意识到自己的眼圈红了。
"想让我上你就给我摆正自己的位置!"那个人直接把他丢在卧室的床上。
Rene在这个男人面前最後的一点自尊,在这句话里轰然粉碎。他闭上了眼睛。
"脱衣服。"
Rene看了眼Anton,脱了。
想解腰带的时候,那个人把他按在了床上,狠狠扯起他的手,粗暴地拉扯让他呻吟了一声。那人把他的胳膊拉直,
用一只皮带把他的两只手拷在了一起。
他诧异地回过头去,看见那个人手里多了根鞭子。
一只手把他的头按了下去,"叫你记著......以後我打电话......别迟到!"那人一边说一边动了手,骤然的疼痛让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他急忙咬住了嘴唇抵挡那疼。
他背上结实地挨了三鞭子,火烧火燎地痛。
"那二十秒先记下。"Anton把他的手解开了。
一片水雾中,Rene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骤然的疼痛让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伸手揉了揉。
"这鞭子不错吧?"但是这时候他听见了身後Anton说。
Rene迟疑地回过头去,看见Anton正得意的看看他,把手里那鞭子狠很一抻,发出劈啪地一响,"我二十分锺前开车去买的!" Anton眼神狡黠地一闪。
Rene愕然地看著眼前,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没醒,完全没有明白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我还以为你已经练成刀枪不入了呢?看来不是。"Anton看看他眼里噙著的泪水,转过身,把鞭子折起来,挂到了一边。
"吃什麽?"那人转回身,又变成了他认识的那个Anton。
Rene吃惊的看著,依然没有搞清楚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不是你要过周末的吗?!"
"......"Rene又一次张大了嘴,看著那人,感觉到自己今天前所未有的迟钝。
"不吃饭吗?!" 但是Rene却立刻看见,那人顷刻间孩子般露出了失望又吃惊的表情,"我可还什麽都没吃呢!"
"......鞭子很好......" Rene终於说,一下子放松下来,趴到了床上。
"我煮意大利面去。"但是地上那个人已经完全不理会他了,懊恼地奔向了厨房,"我饿死了。"
两人平静地吃面。
Anton觉察到Rene偶尔会抬头看看他,但完全不像平时看自己那样,眼里闪著兴奋地光──此时Rene的眼睛暗淡无光,看他的眼神审慎又带点探究和若有所思。
刚才在厨房里,Rene也这样打量著他。
"我让你没有兴致了?"快吃完了,终於,Anton先开了口。
"不,不是。只是,"Rene平淡的说,掰了片面包,看了眼Anton,"有点意外。"
"没有兴致你可以干活!"但是Anton马上接上说,毫不理睬Rene 的情绪,"我的房子很久没有收拾了。"
看见Rene吃惊的表情,Anton再次大笑了起来。
可是Rene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从进屋子到现在第一次微笑了一下,眼里光芒一闪。那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瞬间,Anton觉得Rene的头发和脸颊似乎也跟著一下子亮了起来,重新充满了光泽。
"你吩咐什麽我照做就是。"他听见他的Jimmy说。
屋子似乎只打扫了一半,他们在大厅里就抚摸起来,到了床上时,Jimmy已经很急切,他贪婪地抚摸著Anton,唇热切地凑了上来,张开嘴含住了Anton的下体。
天大亮著。
刚过中午的阳光偷过薄薄的日光窗帘射进来,把房间中央大床周围的区域照得很亮。
只有几天没有做爱,两个人的身体就像积攒了太多能量似的,在床上肆无忌惮地翻滚抚摸,疯狂地纠缠了起来。
Jimmy伏在Anton身上,用力的吮吸著。把Anton的分身含在嘴里来回套弄著。
Anton挺身向他的喉咙深处顶去,直到Jimmy的嗓子眼里。
"恩......"Jimmy呻吟了出来,他的脸涨红了。
Anton再次顶了上来,几下用力的顶刺,让Jimmy几乎落下泪来,但是下身却越发兴奋起来,忽然Jimmy一边呻吟著一边颤抖著拉著Anton向床边移去。
Jimmy的手抚摸著Anton,靠著床边仰著头张开了嘴。
"啊......"他呻吟著,喊出Anton的名字,"......Tony,"他轻声喊著"来......Tony......"
Anton知道他想干什麽,他站到了地板上。
以前,他跟一个同事玩过,那同事做的并不好,只一小会儿,但是依然让他兴奋。
Anton分开腿,立在Jimmy的头两边,把自己的分身小心地向Jimmy口中放下去。
"哦!"他轻声叫出来,Jimmy喉咙滚热细腻的深处,很舒服。
但是床太矮了,他顺手拉过一只脚凳垫在膝盖下,继续向Jimmy口中插进去。
Jimmy的身体轻轻颤抖著,看著那硕大的分身就在自己眼前,探进自己的口中;在他看不见的身体里面,他能感觉出那粗大的东西正沿著自己的喉管探向深处。
Anton最後落下来的时候,那两只圆圆的肉袋落在他鼻孔上,让他很痒,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抚摸了一下,又把它们拂开。
"你都吞进去了!" Anton兴奋的叫出来,看著自己的粗大全部插了进去。
Jimmy说不了话,Anton那要命的东西粗大的根部,就在他眼前,显得格外的大。他能看见Anton那敏感的小三角地带,还有後面那紧窒诱人的小穴,格外清晰。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著Anton粗壮的大腿,还有那饱满结实的臀部。
Anton轻轻动起来。停了一下,挪了一下脚凳,一下子猛得压得很深。
Anton立刻感觉到身下Jimmy给呛了一下,腹腔上Jimmy短促地推了他一把,但是又忍住停住了手,Anton立刻抬了起来,抽出了身体。
"行吗?"Anton问了一声。
Jimmy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无力地笑了下,迷乱地呼唤出来,"Tony......来......"他期待地看向Anton,抚摸著Anton的腿,再次张开了嘴,那迷离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
Anton再次深深送进来,直到再次没根埋入。
他小心地抽动起来。
Jimmy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
Anton掌握了全部的节奏。
他伸手抚摸Jimmy的头发,脸颊,脖颈,手指掠过Jimmy的喉结,知道自己这时候可以轻易的杀了他。
但是他不会,他把身体压下去,压到Jimmy身上,爱惜地抚摸著他,小心地抽动著,好让自己别弄伤了他。
Jimmy喉管深处敏感的消化道内壁,感觉到了Anton的体表皮肤──那在他嘴里、手中和臀间早已熟悉的粗大东西,在他的身体深处,第一次有点陌生。
那皮肤的质感,比他柔弱的消化道深处粗糙很多,异常坚硬,带著和自己喉管深处不太一样的温度,一次次压在他敏感的内壁上,提醒他,那是属於另一个人的陌生的东西,他的身体本能的抗拒,但是他却顺从著甚至欢喜地让它一次次顶得更深。
他异常清晰地感觉到Anton那粗大的东西完全占据了他的喉管,塞得满满的,甚至一直要顶到胃。
太深了,他从没被人插进这麽深的地方。
可是那被异物完全侵占的感觉,和那消化道深处的一次次冲撞与挤压,竟然让他兴奋的无法克制,那是一种难以忘怀的滋味。
那抽插一次次让他想起身翻江倒海地呕吐出来,但他竭尽全力地克制著,眼里已经涌满了泪水,身体剧烈的颤抖著,感觉到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脸涨红了。
但是这却让他异常兴奋,那彻底被征服的感觉,让他非常喜欢,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下体。
终於,Anton猛地把身体抽出来,一把把他扶了起来,然後把他的头按在身前,把分身再次埋进去,抓著他的头凶猛地套弄起来,直到身体用力一挺,狠狠地射了进去。
Jimmy完全来不及躲避甚至吞咽,那浓稠的液体就直接沿著喉管滑了下去。
Anton一直板著他的头,喘息著,直到下体一波一波的涌动彻底平静,一滴不漏全部射进Jimmy的嘴里。
Jimmy一直承受著。
"太棒了!"Anton叫出来,眼睛里闪著光芒,那与其说是身体的兴奋,不入说是精神上更巨大的兴奋,那是一种完全彻底的征服,他的身体已经占领了另一个男人身体所有的最深处。这对两个人都是难以忘怀的滋味。
他终於放开了Jimmy。Jimmy早已被噎得满脸泪水,他脸色苍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著,大口的喘息著。
Anton伸出手去想抚摸Jimmy的脸,但是却被Jimmy挣脱了。
Jimmy依然喘息著,有力的躬起了背,用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他下面早已硬挺地无法克制,Jimmy不顾一切的来回套弄著,嘴里呻吟出来。
Anton伸出手去想帮他套弄,但是Jimmy颤抖著把他的手挡开。
Jimmy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叫出来,一只手来回疯狂粗暴的套弄,一只手探向自己的後面。
Anton揽住他,随即把润湿的手指用力送进了後面,旋转著按压向他最隐秘的点。
终於,Jimmy大叫著射了出来,他一手握住睾丸底端一手握著分身,完全躬紧了背。
Jimmy瘫倒下来。苍白的脸上泪水混合著汗水,眼神分外迷离,明显肿起的唇上亮闪闪地,还沾著润湿的津液,越发地鲜豔,一缕头发趁著汗水贴在额上。
然而不等他喘息甫定,就被Anton再次一把揽住,狠狠按趴在床上──Jimmy那副样子越发刺激著Anton的欲望,早让他重新硬了起来──Anton用膝盖粗暴地分开Jimmy的大腿,照著Jimmy臀瓣间那还在颤抖地小穴,再次狠狠地插下去,
屋子里顷刻间充满了淫靡的叫声。
第 75 章
那叫声时而高亢尖利,带着颤音,像亮亮的细钢丝抛到半空里,却一声比一声放纵、高昂,引得房间里初夏的空气微微震荡开来,叫人骨酥筋软,又血脉贲张。
那样叫的时候,多半是Anton狠狠冲刺挑中了Jimmy敏感的内壁深处。
那叫声有时又粗重闷钝,带着明显的节奏、带着男人肺腑的气息和低沉的鼻音,一如缅因州广阔的大森林般原始,那是Anton顶住Jimmy的后穴在有节奏的抽插。
那叫声跌宕起伏,像几百年前后宫里一只催情的小提琴曲,给这场超越常理的欢爱持续地伴奏着;再听起来,又有点像野蛮人的歌声,野蛮又诱人,叫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飞快逃掉,可是捂住耳朵却又立刻拿下手来,忍不住止步想要再听,甚至还想凑上近前。
最后,那叫声再次急促起来,变得分外急迫,叫声里甚至带着绝望和哀求,节节攀升,高高地攀上了屋顶......
终于,那一直盘绕在房间半空里,忘乎所以的叫声低了下来。
渐渐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肺腑深处的哼鸣。
Anton抽出身体来,Jimmy在他手里瘫软下去。
两个人似乎都不太习惯完事之后的爱抚,等Jimmy回过神来,Anton已经缓过劲儿起来要去冲洗,他回头看看Jimmy,忍不住再次伸手抚摸他的脸。
"你叫得真大声。" Anton说,端详着那张脸,那只好看的嘴明显地肿了一点,却越发鲜艳性感,汗水正从那张脸上落下,目光清亮又有点散乱,显得十分柔弱,让他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晚上。
Anton喜欢Jimmy这个样子,带点柔弱,却依然饱满性感,显得简单又单纯。
Jimmy抬头看向Anton回报给他一个无力的微笑,又挪开了视线。
刚才那个男人占据了他身体两端的最深处。
他现在依然赤裸地伏在床上,被进入的部位坦露着,依然颤抖地小穴边带着那个人放肆的白浊,让他感到羞耻和卑贱,可是他却又不想遮掩。
那只手挑逗的又伸过来,猛地分开了他的臀瓣,他的后穴一下子感觉到了凉丝丝的空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能感觉出Anton的目光落在上面,本能地扭身躲避。
他立刻听到身后,Anton笑了一下,放开了手,那个人随即用毛巾在他臀部狠狠抽了一下,"去洗,晚上再干你!"离开了。
Jimmy把脸埋在臂弯和枕头里,喘息了一会儿,等身体和大脑里的震荡渐渐平息,也爬起来去另一间浴室清理自己了。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做深喉,他给Sam和斯特林奇也这样做过;多少年前,在那黑暗的记忆深处,他甚至还被那些人--希金斯和他的那些人,强迫着硬插进喉咙深处,但是这一次又是多么地不同。那些都已经远去了,不是吗?他想到,在初夏的浴室里,拧开开关,让水迎面喷洒在自己脸上、淋透了的头发,又顺着耳畔脖颈滑落到身体赤裸的皮肤上。
半开的窗户里,飘进花草的芳香,空气里多了几分暖意--纽约,又一个崭新的夏天就要来到了。
Jimmy洗完澡回来。Anton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
天色明显晚了。Jimmy顺手拧开灯。
"说的太好了!"Anton却似乎并不觉得,只抬头看了Jimmy一眼,手里兴奋地拍了下桌子!
Jimmy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比我只大两岁。" Anton感慨说,"也许要当总统了。"
"什么?"Jimmy愣了一下。
"明晚我要去跟这人吃饭,"Anton摇了摇手里的书,"在看14年前,"他又把书往前翻,看了一下前面某页,"他25岁时的演讲!"
"14年前,你在干什么?" Anton忽然问Jimmy。
14年前?Jimmy本能地皱了下眉,"我在希金斯那里每天晚上挨不同人操吧。"他飞快地低声说完,再次用毛巾擦了下头发。
"我那时还是个新丁,"Anton说,放下了书。
"什么?"Jimmy走过去,蹲到Anton身边,把那书掀起来--书的封面上印着Roderick的大照片,是一本Roderick的演讲集。
他平静地把它又翻下去。
"Roderick已经博士毕业了。" Anton继续说。
Jimmy哂笑道,"政论鬼话你也会看的?"他站起身来。
"恩,我喜欢,他说得非常好。"Anton不理会Jimmy,"这个人太出众了,简直才华横溢!演讲非常精彩!"
"好在哪?"Jimmy笑着问。
"逻辑严密,雄浑有力,还旁征博引,文采纵横,而且不乏机智。随便即兴演讲都能这样,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在电视上起码听过吧?"
"切,我没听过!我不看电视,我也不看报纸。"Jimmy毫不在乎的说,转身要走。
"你最好也能看看。"
"为什么?我对这又不感兴趣,我的文化程度只是认字而已!"
"是,你只对鬼混感兴趣。" Anton严厉地瞥了他一眼。
Jimmy笑了,重又在Anton 脚边跪下,"恩......你知道的......"他软绵绵地说道,一只手顺手伸进Anton裹着的浴袍里,却被Anton大力抖开了。
"还不够?!没完没了是吗?!"Anton瞪起眼睛狠狠骂到,"去,一边趴着去!"
Jimmy尴尬地收回手,"抱歉。"他说,看见Anton真的怒了,退到了一边,在丢了一地的衣服里刨出手机。
"你总这么混,莱恩知道了你怎么办?"半晌,Anton他瞥了眼Jimmy,漫不经心地问,主动缓解了气氛。
"莱恩,"Jimmy在床上回完了短信,看了眼Anton,犹豫了一下,"莱恩,他其实,已经死了。"
瞬间,Anton正在翻书的手停下了,他放下书,诧异地转回头看向Jimmy。
Jimmy正看向他,"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三年前我从猎鹰出来,三个月超假没有归队,"手机嘀嘟一向,他再次看向手机,"--他就那时候死了。"
"哦,对不起!"Anton由衷地感到抱歉。
Jimmy摆了摆手,挪到一边,"我能用电脑吗?"他问Anton。
"用吧。"
"那么,你说你当众开枪打死过人......也是因为他吗?"半晌,Anton突然问。
Jimmy在电脑前,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耳边,开机音乐正像涌动的水波样响起,仿佛那天的清晨,他醒来,耳边一切都乱哄哄的。
眼前,24寸宽屏上,色彩跳跃着慢慢展开,显露的却是昨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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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清晨,大队警察围住了希金斯的住处。
达拉斯和德州最大的犯罪团伙头目,希金斯在晨雾里被从床上抓起。
围捕行动迅速、突如其来,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更令人惊讶的是,事先竟滴水不漏。行动据说是联邦警察一个高级处长直接指挥的,在达拉斯后来的传闻中,让罪犯谈起色变,警察赞叹神往。
所有的人都被从房间里带出,只有一个房间里,与警察发生过冲突,短暂的交火随即就被平息。
人们戴着头套被纷纷塞进车里。Jimmy也在其中。他没有再看到莱恩。
大约一个多星期后,人们就看见Jimmy回了家。
并没有人惊奇,人们知道他在希金斯那的角色,充其量,只是那暴徒残害的男孩之一,不过,他算是幸运的。
一同被放回来的还有另外几个男孩。
但是Jimmy知道,这比正常的程序快了很多。
在警察那时,几个男孩被关在一个房间,从被抓起,只有一个警察给他做了记录,再没有别的警察来骚扰他。
他知道,那都是莱恩用了办法。但是他依然没有见过莱恩。
很快,他又开始像平常一样生活,三个月早就过了,他知道莱恩他们早就走了。
于是生活一如既往,有时他偷别人,有时他碰到骚扰,直到那个黄昏,一个人在河边喊住了他。
他抬起头,落日的阴影里,那个人坐在石阶上,栗色的头发,深色的风衣,向着他微笑,背后是株茂密的大树,周围是翻飞的落叶。
他觉得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景象。那是莱恩。
他平静地走过去。那个人站了起来。
"对不起。警察局,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Jimmy说,他低下了头。
"你?给我添了很多麻烦?"莱恩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来跟我道别的?"他抬头看了眼莱恩,又低下头去,用脚踢那台阶的缝隙,"其实你不用来跟我道别也没关系。"他轻声说。
又一片落叶落下,落到了他赭石色的靴子上,轻轻一歪翩然掉到地上。
"嗨嗨,你以为我办完案子就不管你了,是吗?"莱恩握住那男孩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看见了男孩眼里的泪水。
Jimmy轻轻闪掉他的手,目光越过莱恩,落向远处。
莱恩背后,黄昏的河水波光滟潋。映在Jimmy的眼里,泛起同样金色的涟漪。
秋叶再次落下来。
莱恩看着Jimmy眼里的河水。
"你认为我说会带走是骗你的?啊?"他轻声问,再次伸出手抬起男孩的脸。
落日的余晖温柔地包裹了他们。
他们的脸颊上,反射着金色的光泽。
高大的树冠下,两个人差不多高,修长的身体离得很近,像一帧寂寞的老照片。
"我这次回来只呆一天。"莱恩说。
"我明天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莱恩小心翼翼地问。
第 76 章
男孩愣住了,抬起头,看着他。
一瞬间,莱恩看见那男孩眼里夜雾般涌起的迷茫。
"去哪儿?"那男孩犹豫了,"我......"他用手捏住自己的裤子,心里一片空白。。
莱恩拉起男孩向一边的树林走去。
树林间的石块上,他拉着Jimmy侧身坐在那里,膝盖靠着自己的大腿。
莱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男孩相处,他只能用对待女孩的方式对待他,就像对待他以前那短头发的女朋友。
他面前,Jimmy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垂在额前。
莱恩伸出手去,插进Jimmy的头发里,揽住他的头,手腕和胳膊贴在Jimmy的耳边,把他拉在自己胸前。
"......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出路," 他轻声说,"我不能允诺很多,我也许不能总和你在一起,但我保证会经常去看你......"
"但......我能干什么呢?我除了会上床、偷东西、别的我什么都不会......"Jimmy焦虑地说,"除了毒品贩子,除了那些人,我没跟别的人接触过。"
莱恩注视着Jimmy,陷入了沉思,他知道Jimmy指的是哪些人。
"你真的要帮他?" 莱恩想起他出来时的情景,Turner问。
他点头。
窗前,Turner 眼里一闪,"好吧,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把握!"
Turner哼了一声,锁起抽屉,深深地盯了他一眼,"有问题你知道到哪找我,我要去休假几天。半个月后回来。"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莱恩明白Turner的意思,需要的话,他可以动用Turner的关系和影响,而Turner会在他的背后。
两个人说了很久。
他们周围,黄昏正飞快地逝去,树林里暗了下来。
最后,苍茫的林间暗影里,莱恩双手捧起Jimmy的头,吻在男孩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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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Alex的住处亮了整晚的灯。
"我不相信他!他只是在利用你!" Alex听见消息很生气,在床上跳了起来,"Jimmy,你不明白吗?他上了你,然后让你听他的摆布!"
床边,Jimmy不说话了。他跪在地板上,手里揉捏着床上的靠垫。
"以后呢,他会把你安排在哪?又去陪哪个变态?!你不能把你的命运交给别人去安排!" Alex大声说。
屋子里一片沉寂。
Alex跪在床上注视着Jimmy。
Jimmy看着一边,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