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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等待,恰逢花开

_21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现代)
  容岩酒后初醒,声音沙沙的低而哑:“别动!耍流氓……”
  
  他亲上来,从她的发际开始,额头、眼睛、鼻梁,再到莹润的唇,每一处都被他那火热的气息拂过,带动着烧成了嫣红色的云。叶沐被他呼吸里浓重的酒气染的微醺起来,昏昏的趴在他胸前,昂着脸任由他每一处亲密的探寻过去。
  他亲的仔细,舌尖在她唇边描绘,然后钻进她唇齿间有力的搅动,她伸出舌头来和他斗,被他绞住了狠狠的吮,那力道霸道的她连舌根都痛,“唔唔”的抗议,唾液随之不自觉的溢出,被他全数狼吞虎咽的卷走,好像是极为香甜可口的东西一样。
  
  这么充满□的吻,许久没有了,叶沐这时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神也迷离,她眼里只有一个他,生死相随。
  
  容岩一只手托着她的翘翘的臀,轻巧的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给抱了过来,叶沐还有些意识,怕压着他,落下时她分开了腿跪在了他两侧的椅子上。他为这美妙的姿势而低低的笑,两人胶着着的唇于是轻微的颤了起来,那气音侵入她脑中,她更加不中用,嘤咛一声,整个人瘫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好像答应过你们放容二车震的,是么?
捂脸,可是好害羞哦~我是那么那么那么纯洁的孩子呀~
你们快鼓励人家啦~
第七十九章
  方才她跪着的时候他已经得空解了她腰间的皮带扣,这时她软下来,他一只手绕到她腋下夹着,不让她滑下去,另一只手从她后腰松动的牛仔裤里探了下去,叶沐缩了缩,他低笑,也不急,指腹按在她尾椎那个旋上,加了力道的揉与捏。
  那一点仿佛就被他电到,酥酥麻麻的感觉渗入、渗透,叶沐在他嘴里无力的呜咽,想要逃,又舍不得逃。
  容岩的手更加往下,一路轻巧的撩拨,最后大掌完全的包住,托着她轻轻往上一送,灵巧而滚烫的指嵌入,掌心的人触了电一般颤起来,他一时忘情,被她挣脱了开去。
  
  那时夜色正好,左侧墙壁上有一扇很高的窗,月亮正从那里照进来,斜斜的在地上铺开来一片水一样的银色。车库里没有很亮的光,只墙壁和天花板交接的地方有一圈的橘黄色壁灯,那温柔的光亮比月色还微弱,害羞的团着,不敢照进车里去细看那场景。
  叶沐就隔着挡风玻璃背对着这些柔和单纯的光、斑驳缭乱的影,微张着被他吻的红肿湿亮的唇,眼神茫茫的对着他。
  
  容岩手上轻轻的一动,她脸上的红晕顿时更重,微皱着眉似痛苦又似极乐的叹了一声。他使坏,动作更重,她抖的更厉害,张了张嘴,似乎忍不住要叫出来,连忙又抬起一只手来捂住。
  容岩心里痒痒的,喘着粗气低声哄她:“乖……这里没有别人,叫出来,没关系。”
  叶沐眼里的媚意简直要水的滴出来,却还是呜呜咽咽的不肯放开。容岩眯了眯眼,血腥的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缓而重的扩张着揉动,那暧昧水声叽咕,比这深深春夜更为撩人几分。
  
  叶沐浑身都在痒,那种骨头酥而刺,得不到满足而一刻不能安宁的痒,她伸手搂住他脖子,趴在他颈边,喵呜喵呜的哼着催着求着:“哥哥……哥哥哥哥……”她扭的跟团麻花一样,又夹又蹭的,那细巧的鼻息扑在容岩耳廓之上,像只小小的手在轻轻的挠,他忍的几乎吐血,再不逗她了,一托一拽拉下她的牛仔裤,褪到腿弯处,他就这么把她的两腿并拢了扛在左肩上,弓的跟只虾米似的弯着,就地正法。
  
  叶沐早已意乱情迷,被他像折叠椅似的折腾也不知道挣扎,倒是容岩自己,被那种温润紧致完全吞没包裹住的感觉电到一般,腰间麻的控制不住,那感觉像是千万条小小的食人鱼一齐涌上来,密密麻麻一口一口的咬掉了他残存的理智。
  “小沐……”他低低的叫她名字,紧紧的箍住她,动作因为距离短而越加激烈,就那么两分钟都不到而已,他整条颈椎骨都麻掉,低而痛快的吼了出来,抵着她激烈的爆发开来,那滚烫浇筑的叶沐缩着抖着,一时之间茫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夜依旧静,容岩从那腾云驾雾的极乐中缓了过来,叶沐正睁着无神的眼缩在他胸前,可怜可爱的小样子。身下一塌糊涂,银灰色的西装裤上一滩一滩暗灰色的水渍,他抽了一沓纸细细的给她擦拭。温香软玉抱满怀,小别夫妻胜新婚,越擦越不对劲,容岩索性拔了她缠在小腿和脚踝上的牛仔裤,又反手放平了座椅,一翻身把她压了下去。
  
  叶沐在刚才一片混乱里不知天高地厚,这时被他四平八稳的脱了裤子压在身下,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捶着他的背无力抗议。容岩有了刚才一次的冲动,这下有精力折腾的更欢,任由腰侧两只细细白白的小美腿养眼的乱蹬着,他九浅一深尽性的不亦乐乎,每一次深深的顶进去她都极好听的叫起来,拖着软而媚的尾音,沉醉一般,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几乎发狂。好在这车有一两吨重,他再怎么狠车身也不过轻轻的颤。
  
  “容岩……”叶沐的声音也颤的袅绕,“电话……”
  仪表盘上的手机正震动不已。
  
  容岩钻在她毛衣里,口齿不清:“……没空!”
  “啊……”叶沐被他随之而来的一记深捣捣的心都缩了起来,“不要啊……是我妈妈……”
  
  呃……
  容岩无奈的从毛衣里钻出来,头发乱乱,眼神凄惨。
  叶沐抻腰,给了他一记甜头,呻吟着柔声的哄:“我接一下下就好……现在……太晚了,她会担心我的。”
  “那你快一点,”容岩挺了挺深埋她体内的某物,“我忍不了多久……”
  叶沐撑着起身去够手机,离的他更近,细腻的浪潮顿时深埋了容岩,那感觉太迷惑诱人,他忍不住一记重重的顶回去,把她撞的软在椅背上,潮红着两颊又是一阵的失神无力。
  
  磨到最后还是容岩替她拿来了手机放在耳边。齐郁美艳是什么人,一听女儿那酥软入骨的声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噗嗤”笑出来,又硬是板下脸,大声下命令:“两点前叫容岩送你回来!我在这不睡觉等着!”
  叶沐“嗯”了声,赶忙挂了电话,放开呼吸长长的舒了口气。
  容岩在旁边清清楚楚的听到丈母娘的喊话,郁闷的把脸埋在了叶沐的肩窝里……
  
  嗷唔……月圆之夜,狼嚎遍野。
  
  *****
  演唱会的日期越来越近,叶沐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几次对流程时叶沐都再三的查证卢矜那位特邀嘉宾,奈何卢矜就是不肯说具体情况,只神秘的笑笑,保证一定没有问题。叶沐和她合作了两年,深知这个人对工作的狂热和负责,稍稍权衡之后,她在陈源的求婚环节之前空出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来,也就不再管这件事。
  
  Cylin正当红,和卢矜同属C&C,又是同门,理所应当的作为这回巡演最后一站的嘉宾上台演唱。公司当然也邀请了陈源,但是陈源的经纪人回绝说档期排不开,其实私下却和叶沐密谋要在那天当着千万观众与媒体向Cylin求婚。
  “看来我得想办法让她画防水的妆,”叶沐笑着打趣小天王,“不然到时候哭花了,上了报纸照片不好看,她肯定捶你。”
  陈源笑的温柔,“叶沐,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经纪人,也是个好人。”他停顿了一下,笑容变的极淡,“很久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陈源,”叶沐看着他蓦然远去的眼神,心里有些酸也有些了然,“不愉快的事不如就假装忘记,时间久了,即使忘不掉,也不会再有那么难过。”
  “我不难过,我没欠她任何东西,该难过的人不是我。”陈源这时已经恢复了平常,酷酷一笑。
  
  *****
  齐郁美艳依旧强硬,不准叶沐和容岩整夜待在一起,并且每晚都设门禁,把个容岩馋的鸡飞狗跳苦不堪言。
  不人道啊……
  
  “你懂什么?”齐郁美艳风情万种的撩拨长长卷发,媚态无限,鄙夷的看着女儿,“小别胜新婚,我这是为了你们的洞房花烛夜着想,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咳咳……”叶沐觉得和自己妈妈讨论这个问题相当尴尬,“小齐已经下去了,你快点吧!我先下去车里陪陪他。”
  
  第四十八章、(小的时候叶沐和他谁不高兴了,也是这样,彼此依靠着,尽管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却总是比任何语言都能让对方感觉到鼓舞与力量。
  其实有时候血缘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亲情和爱情一样都是种缘分,彼此依靠过,一生都会觉得难得。)
  “美艳小姐呢?”齐艾忆见叶沐一个人下楼来,问,“还没有收拾好?”
  “她刷爆了容岩那么多张卡,一大堆东西呢,哪里这么快就能理完呀!”叶沐跳上车,“哥,你要去找黎卿辰吗?”
  齐艾忆手里正拿着本世界地图,他这两天一直在研究这个,“不,”他合上本子,微微的笑,“我耽搁的太久,该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了,我准备回香港陪爹地几天,然后拿了设备,把那条环球路线走完。”
  
  “叶子,”他抬手,摸摸叶沐的头发,“如果你的婚礼我赶不回来,抱歉了。”
  “没关系,礼物到就好。”叶沐调皮的笑笑,挨过去靠在他肩上。
  良久两个人都不说话。
  小的时候叶沐和他谁不高兴了,也是这样,彼此依靠着,尽管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却总是比任何语言都能让对方感觉到鼓舞与力量。
  其实有时候血缘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亲情和爱情一样都是种缘分,彼此依靠过,一生都会觉得难得。
  
  “我知道卿辰给你带来了很多的困扰,尤其是你回来以后的那段时间,其实我明白,当时你一直是为了我在忍耐。”齐艾忆脸颊摩挲着妹妹的头顶,“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只顾自己感受。”
  “哥,不要再提这些了。”叶沐轻声的说,“妈妈已经答应去劝齐爸了,她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个。这样……你还是不去找她吗?”
  
  “爱有天意,该是我的不会消失,就像你和容岩,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齐艾忆温和的笑,“叶子,人的心很小的,只能装一份真爱,你好好珍惜。”
  叶沐被他这离别的语气说的有些鼻酸,捶了他一下,“你别说了啦……”
  “好,我不说了,”齐艾忆宠溺的搂搂她,“这次我会走的很远,但是你需要我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南极北极我都立刻赶回来。记住。”
  “恩……”叶沐到底还是被他弄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夜半无人私语时
大灰狼悄悄码H
捂脸人家车 震了也日 更了!快把花花都给人家!
咬手帕~
扭动~
第八十章
  *****
  “哦哟!”齐郁美艳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他们兄妹两个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她连忙止步,大惊小怪的拍拍胸口,“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妈咪来了,”齐艾忆笑着搂过捂脸的妹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掰开她的手,擦她一脸的眼泪鼻涕,“是我说要出去转转,可能来不及回来参加她的婚礼,她听了闹别扭呢。”
  
  “出息!”齐郁美艳不屑的哼。
  容岩派来的一干手下这时妥帖的安顿好了齐郁美艳的大小行李箱,一个司机小跑步过来请示是否立刻出发,齐郁美艳摆了摆手,吩咐:“你们先去别处休息会儿,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是的,夫人。”司机很恭敬的退下。
  
  “叶沐就别去机场送我和小齐了,你忙你的去吧,反正你婚礼之前我和你齐爸一定得提前过来的。”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喏!你刚才跑的那么快,害得我这个都差点忘了给你。”
  “什么啊?”叶沐接过,“嫁妆?还是遗嘱?”
  “呸!”齐郁美艳狠狠一个爆栗子敲在她脑袋上,“我的遗嘱可在香港的保险箱锁着呢!你啊,一分钱也拿不到!我死了就全部捐出去!绝不便宜你这只小狼崽子!”
  叶沐转头偷偷向齐艾忆扮鬼脸,齐艾忆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温柔的揉揉她脑袋,一时之间,气氛总算没有了刚才的感伤。
  
  *****
  那文件袋里,竟然是一份婚前协议书。
  叶沐吃惊,从前到后匆匆大致看了一遍……协议书上说,有这份东西在手,将来万一她和容岩失和……离婚,她能得到容岩的全部财产。
  恩,是的,全部。
  签名栏里,容岩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赫然在目。
  
  “这……”叶沐傻了,“你哪来的啊?”
  齐郁美艳撩了撩头发,明显的很得意:“你说呢?”
  叶沐哭笑不得,“妈!你怎么这样啊!这要是被容岩爸妈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跟他们相处?”
  
  “那你不要被他们知道不就好了?你们小夫妻两个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这个就用不着,自然他们也就不知道。如果万一真的有什么事,闹到了人尽皆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也已经不需要跟他们相处了呀!”齐郁美艳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叶沐,男人的爱是很简单很原始很直接的,但是一个男人既有心又有力的爱就很难很复杂了,你现在既然遇上了,也抓住了,没有道理不上一道保险啊!你和容岩要是好好的,这就只是一堆废纸,但是有了这堆纸,即使有个万一,你也不会一无所有。”
  
  “有理有理,”齐艾忆清咳了两声,击掌:“精彩精彩!”
  叶沐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她辩论的欲望,只小声的对齐艾忆说:“是教训教训!”
  
  齐郁美艳耳朵一向尖,听的清清楚楚。
  “对了,那个教训……秦桑已经联系上了,他在什么鬼山区采风支教呢,说是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到时候,由他牵你进礼堂,我就不上台了,免得你齐爸尴尬。”她表情自若的说。
  
  叶沐和齐艾忆对视了一眼,都假装没有看到齐郁美艳那捏紧到泛白的修长指骨。
  
  *****
  婚前协议叶沐后来还给了容岩。
  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容岩。将来维系他们婚姻的会是感情、依靠、责任这些美好向上的东西,而绝不是那一纸契约。
  退一万步,她想,容岩那样的人,要是真有心想出轨,岂是那一堆苍白文字能约束牵制得了的?
  更何况,如果连他都失去,那她要那么一大堆花不完的钱,又能有多大的乐趣呢?
  
  容岩接过协议书时也笑了,挠挠头,说:“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可是能让美艳小姐放心,也就值了。”
  “你怎么那么怕我妈妈?”叶沐乐了,把那协议书随意的卷着,一点一点的敲着他胸口玩。
  “她和我大嫂是一个路数的……”容岩想起了什么似的,瑟缩了一下,“沐沐,”他愁眉苦脸的,“你以后长大了,不会也像美艳小姐一样吧?”
  “噗~”叶沐觉得好笑,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一边的矮柜上,两腿晃荡晃荡的问他:“我现在很小么?”
  容岩拎过两件衬衫在镜子前比划着,闻言坏笑,邪恶的打量了她某个部位,若有所指的说:“恩……确实是有点小。”
  
  叶沐把那协议书砸过去,又蹦跶起来追他,追到了一把搂住,窜起来往他身上跳,骑在他身上捶他,“坏蛋……色狼!”
  容岩搂着她的腰,在宽敞的更衣室里转圈,转的她头晕喊饶命才停下来,趁机把晕乎乎的她抵在更衣镜上,一低头狼吞虎咽的亲。
  
  那吻太热,一阵一阵的撩拨上来,人就像是慢慢沉入温热的水中一般,一截一截的酥软下去。她的衣摆提着,露出腰间一段雪白凝脂,他的手指就黏在了上面,缓缓的揉。那指腹滚烫,沙沙的摩挲着她,两种不同的皮肤相触,激起奇异的火花来,麻的她甚至感到微微的刺。
  他抵着她,力道大的她无所适从,撑着他顺着背后滑而冰的镜子往上耸,又再被他亲的软下来。衣料被挤压的紧贴着镜面,她动时,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和着他们两个火热的喘气声,复杂微妙的热火朝天。
  
  叶沐仰着头喘着,在背后镜子的冰凉和胸前他的火热两重天里挣扎,他越来越放肆,她毛衣的领口被扯到肩部以下,露着半个身子在春意盎然的空气里,那场面眼看就快失控,她艰难的叫停:“容岩……晚上有……聚会……要来不及了呀!”
  
  容岩正吃到微妙之处,欲罢不能,无奈那是梁氏其他几个兄弟为了他婚礼筹划而聚,不得迟到,他只得收手,抱紧了她,不住的喘。勒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止了渴,喘着粗气,渐渐放开她。
  
  “小沐,”他哑着嗓子轻轻的说,额头相抵,他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眼睛里却有很浓的缠绵情绪,“其实,我签那份婚前协议,不完全是因为我想让你妈妈安心……我当时真正的想法是:要是我跟你真的走到分手的那一步,如果是我的错,那我活该一无所有,不是的话,我也万念俱灰。”
  
  “不要说这种话,容岩,我们经历过那么多才决定在一起,我相信你。”叶沐认真的说。
  容岩笑起来,低头亲了她一下,“我也相信你。”
  
  “这东西留着,你藏好,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看它老爸多有魄力!”容岩把协议书展平了,给她,他笑着吹气在她眼睛上,又开始不正经。
  叶沐羞答答的推了他一下,轻声的:“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你啊!”容岩理所当然的语气,“我老婆要给我生孩子!”
  
  “谁是你老婆?”叶沐半真半假的,“我记得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对我求过婚啊。”
  女孩子到底还是在意这个的,虽然现在婚事都已经提上议程,可她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求一次婚,不需隆重,只要他真心诚意的,对她说一次爱。
  可是这个人,自从双方父母见面那回似是而非的拿了个戒指出来又缩回去,之后连提起都未曾。
  
  “我有,你没答应。”容岩还是轻描淡写的。
  那个不算!叶沐有些不快的推开他,抱了自己的裙子往里换去了。
  
  *****
  “啊!容、岩!”惊天动地的怪兽吼声传来。
  “怎么了?”容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追进去。
  
  叶沐掩着胸红着脸奔出来,她新买的那条裙子,小小性感的前V后V,而这时前V附近的雪白肌肤上却绽着好几个红红的印记,暧昧诱人,容岩忍不住伸手去点,被愤怒的小怪兽一把推开:“你!你看看你刚刚……现在怎么办?!”
  
  “这是我弄出来的吗?是你自己皮肤过敏了吧?来,过来我看看,”容岩忍着笑,装作俯身细看的模样,然后又吮了个印记出来,装模作样的对比了一番,“恩,好像还真是我啃出来的……”
  
  “啊……”叶沐生气的揪他耳朵,这样子她待会儿要怎么去聚会!丢脸丢大了!她舞着爪子,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两口,以草莓还草莓,要丢脸大家一起!
  容岩手里抱着她,任由她咬,他昂着脖子笑的怎么都止不住。
  
  *****
  到了聚会的地方,人都齐了,叶沐总算知道容岩刚才为什么笑的那么欢畅了……大BOSS、陈腹黑、秦桑、李微然和小禽兽……每一个看到了容岩脖子上那几块暧昧印记的人,都没有嘲笑他,反而是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只冷冰冰的腹黑陈甚至很难得的微笑了一下,用食指推了推眼镜,低声却清晰的对一旁的容岩说:“男豺女豹,确实般配。”
  
  哐当……正低着头在餐桌旁装若无其事的叶沐,刀叉齐齐落地……
  嗷唔……她这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从齐郁美艳那里继承来的良好听力……
  
第八十一章
  
  *****
  卢矜环球巡回演唱会收官之作,终于华丽登场。
  这一晚圈内圈外名人云集,林轻舞、杨秋夫妇带着女儿靳瑞一起出现,夫妻三人和睦温馨,羡煞旁人;梦梦和赵雨哲等一干单身女明星耀眼登场,派对女王性感短裙包臀,几年如一日的热辣四射;而更让现场媒体瞬间乱作一团的是,城中企业排名第一的梁氏,六位叱咤风云的高层,竟然一气来了二、五、六三少,容岩和秦宋一风流倜傥,一俊秀无双,温文尔雅的李微然挽着倾国倾城的妻子秦桑,这四人的出现,比之前那群花红柳绿的明星还要轰动;跟着陈晓云和胡轲低调现身,两人从侧门悄悄进场;最后就连C&C如今的当家黎靳辰也挽着美丽的新婚太太,双双到场支持。
  这一场,前排的贵宾区破天荒的几乎坐满。
  
  卢矜的开场穿着裙摆长达数十米的白色长礼服,没有伴舞没有伴唱,她孤身一人站在舞台中央,清唱。
  那如同人鱼一般的美丽,让这一幕在往后的数十年里都一直被奉为经典,无人能超越。
  
  容岩坐在第一排,叶沐得空时悄悄过来,蹲在他前面,递给他一瓶水。
  前方舞台上卢矜正劲歌热舞,身后观众席人山人海的都兴奋的站了起来举臂高呼,唯独这两人在声与影的剧烈变幻中,一个坐着一个蹲着,默默无声的对望着,一个递水,一个接过喝一小口,他笑意温存,她眉眼弯弯。
  
  演唱会最高*潮的时候,那位卢矜一直不肯透露的神秘嘉宾,乘着升降台从舞台底下缓缓升起。
  
  那时和开场一样没有音乐伴奏,很安静,大家都好奇的盯着升降台位置,翘首以盼。
  
  只见那人穿着简单的黑T牛仔裤,坐在一张高脚椅上,怀里抱着吉他,面前竖着话筒,大屏幕上她的特写镜头:妩媚的长发简单扎起,脸上脂粉未施,如果不是那份动人心魄的美丽,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清纯大学女生。
  
  “又是夜晚 风习习撩起我长发
  我无助时还像以前一样仰头望星空装作优雅
  如今没有你在我身边了呀
  所以我有眼泪也只好自己擦
  
  从小我就跟在你身后长大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你说过你是一棵树
  而我是你荫凉遮蔽下肆意开放的花
  
  离开那天你问我以后一个人会不会怕
  我当时摇头不敢答
  也想假装坚强免你带忧伤入永恒黑甜梦乡
  可又决定最后任性一次不回答
  成为你永世不放下的牵挂
  
  你笑容永恒固定在那一刹
  如今又是一个夏
  我孤单行走海角天涯
  ……”
  
  张琳带来的歌是《姐姐》,她当年的成名之作,由C市第一才女作词、作曲、包揽制作,叶沐捉刀宣传、策划、推出。
  好快,三年了呢。
  
  叶沐愣在导播室的大玻璃窗后,这旋律她实在太熟悉,一别三年,此刻台上自弹自唱的那个美丽小女孩,好像穿越了时空隧道,一下子从这三年里,跳脱了出来。
  
  “叶子姐……”助理小晴怯生生的递来纸巾,“真没想到卢矜邀请的是她。”
  叶沐擦掉眼角的湿意,笑了笑,“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唱这首歌。”
  
  这时一曲已经结束,张琳站起来,笑着挥手,向着叶沐所在的导播间:“……谢谢。”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那大屏幕委实太清晰,她眼眶里的红被千万人看在眼里,于是尖叫声一片,张琳鞠躬致谢,然后抱着她的吉他转身离去。
  
  一场早该结束的分离。
  张琳,如今再没有谁在你身边,有眼泪你只好自己擦,所以,不要流下。
  
  *****
  演唱会到最后,陈源都没有出现,原定的求婚环节空白,把卢矜气的回到后台摔东西大骂。
  一场热闹,准备了几个月,却结束在飞快的两个小时里。
  
  人群都散去,舞台空旷,叶沐一个人走在上面。
  有泡沫纸和彩带被晚风吹的翻滚,缠在她脚腕上,她索性蹲下,背对着巨幅海报,面向空空座位,这里明明刚刚还热闹的像沸水一样。
  两年的巡回演唱,一场接着一场,这时忽然结束,此刻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落滋味,比这两万多个位置还要空旷数倍。
  
  有熟悉的脚步声接近,沉稳有力。
  是容岩。
  
  “不舍得了?”他蹲下,笑着低声问她,“心里特别空是不是?”
  叶沐点头,有些想哭,伸出手去向他:“抱抱!”
  容岩抱住她站了起来,把她拥进怀里,两人在这凌晨空旷的体育馆里相拥,四周寂静无人,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清楚节奏。
  
  “容岩,我累了,明天开始我要放假,或许……以后都不回这里了。”叶沐靠在他胸口,疲惫的说。
  “好啊,”容岩答应,“小怪兽,我真的特别愿意养着你。”
  叶沐笑,抬头看他,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站好。”他说。
  
  他把叶沐从怀里拉出来,面对面的站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上回被叶沐见过的那只戒指盒,叶沐面上的惆怅疲惫之色顿时一扫而光,惊讶的看着他。
  “叶沐,”他单膝跪下去,“听我说几句话。”
  
  那时体育馆里明亮的大灯已经都关掉,只剩下几排朦朦胧胧的背景灯,光亮影影绰绰。叶沐一下子懵了,仿若梦中。
  
  容岩左手拿着打开的戒指盒,右手拉着她的指尖,仰着脸看着她,温柔的说:“叶沐,你离开的这两年,我戒了烟。我每天早起跑步,按时吃饭。我尽量少出去应酬、少喝酒。我很努力的让自己健康年轻。
  因为我怕等到你回来的时候,你还是那样一只精力充沛的小小怪兽,我却已经变成老头子。
  叶沐,一个人的老去是最无可奈何的,而一个人能安然的老去,多么幸福,我真的撑的很苦。
  求你嫁给我吧,有你陪着我,我愿意安安心心的变成一个老头子,以后谁也不看这个老头子,我只爱你一个。”他跪着,缓而慎重认真的说着这番话。那舞台空旷无人,他一字一句都有回音重复情深。
  
  此生,你不来我不老,我的小怪兽啊所以你快点来,我们两个一起慢慢变老,你说,好不好?
  
  “好。”
  叶沐答应。
  她微垂着脸向他,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在背景灯光的渲染里,璀璨如同他手中的钻石一般。
  “容岩,”她轻声的对他说:“我嫁给你,我陪你,我和你一起变老,我谁也不看,我只爱你。”
  
  时间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而爱情就是找到一个人,让我们不用再苦撑,心甘情愿陪着他一起慢慢老去,谁也不看,我只爱你。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网络版结局,以上。祝我亲爱的小怪兽们,和各自的王子一起慢慢老去,安然、幸福。——长着翅膀的大灰狼,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五日。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时刻,第四次。
亲爱的,有你们陪过我,一生都觉难得。
第八十二章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番外之 宝宝
  “豆豆看,这是一只小猪,”顾意把容誉抱在膝盖上,指着手里漂亮的童话动物画册,给她讲故事,“这是一只小马,这是一只小狗,还有这里,一只小兔子,一只小斑马,一只小猫……”
  
  梁越这时蹭啊蹭啊蹭的过来,飞快的伸手,拽了容誉的头发一下,然后迅速的装作若无其事。
  容誉正听的津津有味,被他这么一拽,很不高兴,嘟着嘴指他:“这是一只小人!”
  
  顾意“噗”的笑出来,梁越顿时嘴角抽搐,双手伸过去,在容誉脑袋上好一阵的蹂躏。
  “啊啊啊啊啊!”容誉尖叫,细细的麻花辫被梁越扯的散开了一边,掩在红扑扑气呼呼的脸蛋上,小姑娘很生气,挺着肚皮从顾意腿上蹦跶下来,追着梁越要打他。
  梁越总算是招猫惹狗成功,这下高兴的跑来跑去,容誉追着他,闪闪亮的红色小皮鞋踢在地毯接缝的地方上,差点摔倒。
  容易这时正好从书房出来经过,一伸手捞起小堂妹。
  
  梁越听身后没了声音,回过头来又对容誉扮鬼脸。
  容誉在容易手里不断扑腾,见梁越还要招惹,容易呵斥表弟:“梁越!你怎么又惹豆豆!老实点!”
  
  梁越才不怕呢,做了个更丑的鬼脸,“Ew~容誉是只大笨蛋!啦啦啦~Ew~”
  容誉羞愤难忍,“哇”的一声大哭,声音之凄惨绝望,把在家午睡的大人都给惊动,一个个寻出房门来。
  
  容老爷子见宝贝重孙女哭成这样,心都碎了,白胡子哆嗦哆嗦,不知道要怎么疼她才好。容岩爸妈更是心肝啊宝贝的叫着。
  容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公主,全家都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长到现在这么大了,吃饭都还是大人一口一口小心的喂,娇滴滴的比什么都金贵。
  这下顾明珠可为难了,她拧过侄子的耳朵,低声叱:“梁越!快去给豆豆道歉!”
  
  梁越身负顾烟的任性基因和梁氏飞凡总裁的霸道遗传,混世小魔王一个,哪能这么听话。
  顾明珠低声威胁:“你要是不去的话,以后姨妈再也不接你来这里玩,你就见不到小豆豆了哦!”
  
  梁越挑眉,这个也太狠了吧?他想了想,嘻嘻笑着闪开姨妈的手,跑到人群里容誉面前,“豆豆豆豆!你别哭,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说也奇怪,容誉平常和梁越最不对付,可常常梁越只要开口一哄她,她立刻就乖了。
  梁越清清嗓子:“从前啊,有个人,他去南极的时候呢,遇到一大群很快乐的企鹅。
  他就问领头的那只企鹅啊:请问,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企鹅回答他说:吃饭、睡觉、打doudou!
  这个人就觉得奇怪,又问另一只企鹅:你呢,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呀?
  那只企鹅的答案和前一只一模一样:吃饭、睡觉、打doudou。”
  
  到底是世家公子,哪怕只有十来岁的年纪,正经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止容誉,连容家的大人们都饶有兴趣的听着。
  
  “那个人问每一只企鹅,都得到了一样的答案。终于问到最后一只了:请问,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那只企鹅回答说:吃饭、睡觉。
  那个人当然就很奇怪啊,又问:你为什么不打doudou呀?
  最后那只企鹅就说——”
  
  梁越笑眯眯的靠近,小豆豆正听的入神,漂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梁越,梁越捏着豆豆粉嫩的脸颊,笑的更坏:“那只企鹅说:我就是那只豆豆呀!”
  
  容豆豆愣了一会儿,看看自家爷爷奶奶,只见大人们纷纷假装看别处,避开她,捂嘴闷笑。容易低咳了数声掩饰,小顾意却早就笑翻在地上打滚。终于明白又被涮了的小公主,这回更加悲愤,扁着嘴努了几下,泪如雨下。
  
  *****
  容岩和叶沐回家吃晚饭时,心爱的女儿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的扑上来,问家里人,一个个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什么也不说。容岩一看就明白了,转身把梁越揪过来提在手里,挑眉吓唬:“你怎么一天到晚往这里跑?说!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家容豆豆了?”
  
  梁越非常镇定,“怎么会?我最疼豆豆了!”
  
  容岩看向容易和顾意,两个男孩子都是但笑不语,他放下梁越来,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别打我女儿主意!不然叔侄情分也没得讲!揍的你满地找牙!”
  “二叔,”梁越撇嘴,“到我真打定她主意的时候,你早就打不过我了。”
  
  容岩眯眼,一个扫堂腿袭向梁越,梁越反应极快,腾空跳起躲开,一个侧手翻躲的远远,哈哈的笑。
  容岩冷哼一声,就势抱起自家女儿,香香的亲一口,“容誉乖,爸爸把哥哥揍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容豆豆搂着爸爸的脖子,眼睛红红的,看看梁越,欲言又止的,“那爸爸你轻点打……别把哥哥打太疼了。”
  
  梁越愣了愣,一向嚣张跋扈的少年居然低了低头,挠了挠后脑勺,鼓着嘴不胜自喜的模样。叶沐和顾明珠正在摆碗筷,闻言对视一眼,都笑起来。唯独容岩看着女儿歪着头绕手指偷看梁越耍宝的娇羞模样,默默的泪流满面。
  
  *****
  晚上哄了女儿睡觉,回到卧室容岩正在床上滚来滚去。叶沐踹了他几脚把他赶过去一些,在他身边躺下。
  
  容岩扑过来,苦着脸蹭她,“老婆,”他唉声叹气的,“我真怕女儿一下子就长大了……到时候那些混小子全都喜欢她怎么办?!”
  
  叶沐忍俊不禁,“那就挑一个好的嫁了呀。”
  
  “啊啊啊啊!”容岩抓狂,“这叫我怎么舍得!啊啊啊啊啊!”
  他说完又是一阵翻滚,把张床弄的凌乱不堪,扑向叶沐:“老婆!来来来!我们再多生几个!嫁了一个还有一个嫁了一个还有一个……”
  ……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番外之采蘑菇的小姑娘
黎卿辰醒来时已是黄昏,四周很黑,空气中有腥膻的怪味道。她心头一阵的慌,猛的翻身坐起,正张口要大叫,却被一阵极可怕的眩晕击倒。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晕的她浑身无力,只能“扑通”一声软软的倒着躺回去,在那不知道什么质料的粗糙床面上缩着身,她皱眉,暗自咬牙。
就在这时有人掀开账房的门,黎卿辰感觉到了,立刻不动声色的假寐,然后眯着眼悄悄查看:那是个满身藏银首饰叮当的妇人,淳朴的脸上两团高原红,她伸出粗糙扎人的手摸了摸黎卿辰的额头,然后用藏语嘟囔了几句什么,扭头喊着一个名字。
齐艾忆,就是这样,第一次出现在黎卿辰的生命里。
当下黎卿辰只感觉到那是个十分高大的男子,他一走进来,她全身都进入警戒状态。
那人却并不如何,只是小心的拨出她的手来,颇有模样的诊了诊脉,然后奇怪的“咦”了一声,用国语轻声唤她:“小姐?小姐?”
黎卿辰不动。那人又推了推她,见她还装死,那男人似乎是笑了下,然后竟然舀出支小型的手电筒来,扒拉开她的眼皮,直照下去!
“喂!”黎卿辰受不了那强光,举起手挡开,往边上扭过头,“你干什么?!”
她情急之下说的是粤语,没想到等那人再开口回答时,竟低低沉沉的和她一样说着好听粤语:“没事了就说一声嘛,卓玛大婶已经照顾你一天了,很担心你。”
说完他用藏语和刚才那叫做卓玛的大婶说了几句话,卓玛大婶很高兴的过来,在黎卿辰脸上身上摸了又摸,嘴里很激动的说着什么。
黎卿辰对着无人的那侧空气,做了个厌恶的表情,等她再回过头来时却已经笑的很温柔,她亲热的拉着卓玛大婶的手,字正腔圆的向她道谢:“谢谢您救了我。”
那男人笑了,蘀她翻译,卓玛大婶出去时笑容满面的,把那毡房的门掀了开,固定好,毡房里面一下子亮了起来。
草原的黄昏一下子“呼啦啦”涌进来,那美丽的风抚在黎卿辰脸上,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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