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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

_4 殿前欢(现代)
  帛锦张了张嘴,头皮发麻想说什么,不料传来一记奇怪声响,阮少卿抬屁股对着皇上这边放屁了。
  “臣愿意亲自去永昌银矿,复查此案!”帛泠正想循声看看怎么回事,却听得帛锦倏地来了那么一句,转盯锦衣侯的双眼,“爱卿,身骨大不如前,你又能离京多远,多久?”语气揶揄,眼里却闪着极为复杂的光焰。
  皇帝的注意力成功转移。
  帛锦于是继续:“皇上,臣即使身不如前,也是朝廷官员,为皇帝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好好好!朕准你离京查案,近日启程吧!”
  宝公子学鹅摇摆迈步,终于不慎,跌进房门了。
  帛锦躬身,广袖掠地,“臣遵旨!”
  送走帛泠后,帛锦便找阮宝玉,刚进回廊,就见活宝水池扑腾,抓住一条红鲤鱼,“今晚我就要吃这鱼!”
  帛锦靠在曲桥栏前,顺手一指“这条太一般了,抓那条。”
  宝公子“哦”了声,放了手里鱼,去抓另条。
  帛锦斜睨他试探问道,“你吃错什么药,敢在皇帝跟前献宝?你是想害我,还是自己作死不想要命了?”
  宝公子听后,眉飞色舞地摇手指,“我告诉你个秘密,天王老子我都不怕!我不怕!”
  帛锦冷冷地瞪他。
  “那……我怕你,行不?”大冷天,宝公子居然满面绯红,眉上的汗珠滴下,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侯爷,我给你写了情诗!”他猛然想起,擦干湿漉漉的双手,将纸谏取出。
  还滴了紫色的蜡油,做点缀,竟然是紫色的!
  帛锦勃然大怒,“你……你点了紫烛!”心里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侯爷,我不抓鱼了。现下我感觉很好,我们回屋吧,现在就回屋去。”宝公子拍拍自己滚热的脸颊,斩钉截铁地说。
  帛锦默然许久后,长长地叹气,“我送你回自己家!”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在黑屋里窝着!”宝公子冲上前,一把抱住帛锦,快速绝伦地嘟起唇,帛锦警觉将头一别,只觉耳垂湿热;尔后,更绝伦的速度,宝公子已被扔出八步开外。
  宝公子再次确认是八步开外后,满足地昏睡过去了!
  “还没醒吗?”
  大理寺内,李延浓眉紧蹙问屋里的仵作。
  “少卿放心,小公子现下只是喝了的宁心茶睡着了而已,与刚才受到了惊吓昏倒不同。”仵作泰然回复。
  原来,阮侬见阮宝玉出门,就溜到了大理寺,一是气不过,要向李延告状,二是好奇偷看尸体。谁知道他刚摸进停尸的小屋,就受惊吓晕倒了。
  “以后停尸那屋一定把门关紧锁实,特别是验尸时,更要谨慎!”李延厉声继续教训,“看把这孩子吓得……”蓝衣仵作立身一旁不迭地点头,唯唯称是了会,才举目道,“少卿大人,我已经查清楚巫师身中的毒了……”
  李延伸手阻止,打眼色让他门外说话。
  “到底什么毒?”李延问。
  “这毒名为朝暮,分成两味:一朝一暮,两者分开对身体根本无大害,放在一起就是剧毒。”
  李延负手点头,“毒有一味是下在馒头里,那另一味呢?”
  “另一味应该下得早些。”
  “早些?”
  “应该早三两个时辰,属下推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阮少卿审这位人犯的时候。”
  第九章
  李少卿紧锁双眉,一言不发。
  仵作偷眼看看他,也只好跟着沉默,静立一边不敢做声。
  不久后,李延终是深叹了口气,甩手怏怏地遣仵作退下。自己依旧挂长脸,谁知他走出三步,突然又顿下唤住仵作:“蓝仵作,死者先前留下的兔脑,你要记得留下,不得丢失!”
  蓝仵作回身,忙躬身应下。
  李延点头,便向审案那堂踱去,边走边摇头。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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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巫医临死留下血字,可惜只写出个“疒”就被阎王无情地招了去,这案子的线索依然断在混沌不明处。
  想到这层,李延气得一跺脚,脚前这时响起几声猫叫,他低头只见他家肥猫“印子”靠了过来。印子全身黑毛乌亮,脊背上两朵大小不同雪白色梅花印,所以得名。
  李延俯身,伸手想抚印子的额头,印子却不肯低头,瞪着眼仰了头对他喵喵直叫。
  李延觉得印子投来的眼神极为蹊跷,便迈步跟进。
  廊头拐角不远,有一只野猫横躺,猫腹起伏,口里含糊呜咽,好似奄奄一息。
  他连忙绕开带路的印子,径自来到野猫跟前细瞧,只见这猫眼眯成一线,嘴角挂着血丝,可还有气。李延心中一紧,大声唤道,“来人,把蓝仵作叫来!”
  不消一刻,蓝仵作赶到。
  “你看看这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同一种毒?”
  蓝仵作急忙蹲身,翻翻那病猫的眼皮,又取银针沾血观色闻味后,才起身谨慎地禀报:“症状大致相同,只是这猫中得毒已浅,现在医治应无性命之忧。”
  李延拂袖:“你先告诉我它和巫师是不是中了同一种毒?”
  “八、九不离十。”
  李延原本郁郁的眸子逐渐清亮,他先吩咐其他差人送病猫去解毒,转脸又问蓝仵作:“这两味毒相遇如过了最佳时机,是否时隔越久,毒性越低?”
  “按道理是这样。”
  李延点了点头,记得他盘问过牢头,牢头说巫医好心,吃饭前总是先分一半吃的透过窗子,喂好外面的野猫后才肯自己食用。
  李延冷笑,一只杀兔取脑的巫师,大难临头怎么可能好心喂猫?分明是他畏死!怕被人暗算,所以先喂了野猫,证明没有被下毒,才敢吃。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还是被下了毒手死于非命。
  而眼前这只野猫,应该就是昨夜吃了半只馒头的那只。
  馒头里的毒只有一味,按理不会毒发。
  除非它满寺乱窜,最终也遇到了这第二味毒药。
  那这味毒药应该就在……
  李延低头,细寻着带血梅花足印,血渍滴滴,一路延向审案前堂:“另一味毒果然还在前堂!”
  “你是说,有人将另一味毒混在灯油里?灯油燃烧,毒也同时吸入身内。”
  好不容易从侯府回到大理寺的阮少卿踮脚,有些发悚地看着灯柱上摇晃的火头。
  “正是!猫血就是在这铜灯柱下消失不见的,于是我那么灵机一动,命人验了灯油,丝毫不差,就是朝暮的另一味!”李少卿拢拢衣领,摆出一副英明神武的官样,而旁边的宝公子却软绵绵的,好像迈不开步子。
  “阮少卿,你怎么了?难不成,受了刺激?”
  宝公子垂下眼睛,抚住自己的喉咙:“灯里有毒,那我不也中毒了,会不会毒发,毒发的样子难不难看?”
  “灯油早换了!你又只中了一味,根本不会有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毒发了,小小的野猫都没死,你是绝对死不了的,最多毒得口眼歪斜满脸毒疮!”李延扁扁嘴。
  “那是那是!好人终归有好报的。看!你家印子有了新相好!这猫真通情达理,懂得以身相报!”宝公子万分感慨地指指对面房梁上两只晒太阳的猫,冷不丁后脑被李延轻轻一拍。
  “报你个头啊,两只公的!”
  宝公子似笑非笑干咳了几声,回到自己案桌前。
  “阮宝玉,这巫师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灯油的毒谁放的能查吗?”宝公子托下巴。
  李延摇头:“油去年元宵前买的,放小仓库也没什么人管。掉包太容易了。”
  “线都断了,结了吧!”宝公子同意,提笔在自己的纸上写下了个大大的“疒”字。
  案子结了,事情没完。
  阮宝玉风流潇洒过了,接着必须开始哄儿子高兴!
  “儿子,爹刚发现家里的一只母鸡居然下蛋了!以后我们天天有鸡蛋吃了!”阮宝玉提着只母鸡兴冲冲进了屋。
  “我要上书院去了。”阮侬耷着头,闷声闷气。
  “那我送你去吧!顺道探望你家教书先生。”宝公子弯腰与儿子平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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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阮侬为难,低低起音,小心翼翼地问道,“爹,你确定吗?我家先生长得很难看!”
  宝公子中招,后退三步,“真的很难看?”
  “嗯,很难看!”
  “那……我还是不去送了。衙门事情也多。”宝公子望天皱眉。
  “嗯!这只鸡你放回笼子前记得做个记号,省得以后你贪吃误杀了。”阮侬出门前,还是回头叮嘱上一句。
  宝公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这会就做记号!”父子果然是没有隔夜仇的!
  做个什么记号好呢?
  阮侬出门后宝公子蹙眉。
  给鸡染色!
  啥颜色?
  还用说,当然是这天下第一好看的紫色。
  宝公子打定主意,美滋滋把整个鸡头染成紫色,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欣赏了遍,打开鸡笼竹门,正想把鸡放回去,脊背却突然一痛。
  这一痛便如芒刺疾扎,疼得他周身一僵,冷汗层淋,手也无力地一松,掌心的母鸡脱开,拍腾着翅膀,竟然“咯咯咯”飞上了屋顶……
  ※※※※※※※※※※※4月11日更新 ※※※※※※※※
  鸡飞蛋打了,阮少卿的状态也开始急转直下。
  脊背上的疼痛并没有一直揪心,可却开始绵长,好似探着他的心肺,一下又一下挠拨,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方寸都在阴疼。
  一晚上没有睡着,冷汗把被褥湿了一回又一回,可早上他还是起身,穿上官服去大理寺。
  帛锦说了要去查永昌银矿的案子,那这两天就应该会来寺里看卷宗。
  花痴,这是一种绝对超越□的精神力量。
  在这强大力量的驱动下,宝公子勉强挨到大理寺,趴在桌子拿只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写字,眼睛却始终瞄着门口。
  一旁李少卿凑过来,看他:“你这又在写什么?新的京城美人名册?”
  宝公子撇撇嘴,字亮出来给他看。
  ——病
  ——疼
  ——疟
  ——癞
  这半天他一共就写了四个字,冷汗却又出了一身,把纸头浸得烂糟糟。
  李延就稀奇:“你不是让我结案,那还在这里琢磨这些‘疒’字头做什么。”
  阮宝玉哼哼:“结案是暂时。因为我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陪侯爷去永昌银矿,山高水长,一路欢畅。”
  讲话都开始押韵,说明美得实在不轻。
  李延的眼立刻就瞪了起来,先问了侯爷为什么要去永昌,之后突然转过弯:“为什么你有事这案子就得结,我难道不是人,我就不能查?”
  宝公子趴在桌边,懒洋洋打过来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我鄙视你,已经鄙视你很多年。
  不过话他还是说得和软一些:“我审案的时候灯油就给下毒,说明寺里有内奸,而且离你我很近。咱们就先结案,让他松懈,我不在的时候你正好留神观察。”
  说完他便提笔,又开始写字。
  疒字头,耳旁,急,这是个瘾字。
  写了许久他才写完,李延已经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
  宝公子霍然抬头,觉得眼前一片空蒙,还不及回他,就已经听见门外有人扬声。
  “侯爷到。”
  这三个字让他站了起来,却没让他立住,他往前趔趄,一个前栽,顿时栽了个头破血流。
  帛锦进来的时候阮宝玉已经倒在地上,人有些神志不清,拿五指不停抓着地面,抓得血肉模糊。
  李延急了,也是一脸一头的汗:“难道是朝暮,这毒……”
  一旁帛锦不语,蹲下身来,凑近看阮宝玉双眼。
  那双瞳仁本来墨黑,现在却有些带紫,依稀的隐约的一分暗紫。
  帛锦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犹豫片刻,最终一把拎起阮宝玉,将他扛上了肩头。
  锦衣侯向来只骑马不坐轿,阮宝玉于是和他同骑着那匹菊花青,靠着他肩头颠簸,一路半昏半醒,最终来到侯府,进了那间内房。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神志不清的宝公子益发神志不清,连眼珠子都已经不会转动。
  一旁帛锦仍是沉默,到里间寻了根长绳,一句话没有,就把他牢牢捆上了床柱。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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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宝玉冷汗如瀑,人已近乎虚脱,可仍有精神咧嘴:“侯爷……你……这是要玩花样么,我……我……没玩过,侯爷要多担待。”
  帛锦仍是冷脸,绑好他后坐到桌边,倒了一杯冷香,无声无息在那里慢品,瞧也不瞧阮宝玉一眼。
  阮宝玉就有点气闷,心神一个恍惚,脊背上的疼痛又来了,一波波向每个毛孔弥散。
  他开始有种感觉,心里象住着一只兽,咆哮着对什么东西无限渴望。
  冷汗又一身身地流了出来,他被那渴望折磨,呼吸越来越重,心跳得便似战鼓,终于忍不住开口:“侯爷……我……我……我要。”
  “你要什么?”桌边帛锦问了句,一双眼半眯,侧脸完美无缺。
  “我……我要。”阮宝玉吃吃:“我……我要侯爷……喝的那壶茶。”
  帛锦冷笑一声,伸手打开抽屉,取出一枝紫烛。
  火石擦亮那刻阮宝玉顿悟,那只嘶啸的兽从心里冲将出来,和他一起迫不及待地吞下了紫烛的第一缕香气。
  这就是他要的东西,那莫名的咬着他心的渴望,其实就是这缕香气。
  “你要的不是我,更不是我喝的这壶茶。”一旁帛锦幽幽叹了口气,将手掌拢上烛火:“你要的是它,紫色蜡烛混着的一种药,名字很好听,叫做素燃。”
  素燃。
  多好听一个名字。
  记得那时帛锦被沈落所伤,人在皇宫,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开始有人拿这种蜡烛来,每次在他床头点燃一枝,紫烟袅袅。
  有了紫烛,痛苦似乎不再那么难熬,沈落这个名字似乎也不再那么锥心。
  “你该感谢它帮你渡过难关。”
  两个月后圣上亲来探望,也是这样拢着烛火,说的话他今生难忘。
  他说:“紫烛里紫色的是味药,一味能够致幻成瘾的毒药,名字叫做素燃。只要你乖,我以后也会赏你。恭喜你我亲爱的侄儿,从今日起,你此生再没自由。”
  “只要被它缠上,此生你便再没自由。”回想到这里帛锦说了句,掌心收拢,‘啪’一声将烛火熄灭。
  紫烟应声消散,阮宝玉一怔,感觉就像被人活生生剜了心,发出一声抓狂的嘶叫。
  “两天后我会再来见你。”
  几步开外帛锦沉声,并不犹豫,将门横锁扬长而去。
  两天后,宝公子已经不再宝光璀璨,人挂在床柱边,半张着嘴巴,就只剩一口气还在出入。
  帛锦进门,他半点也不知道,帛锦脱他衣裳,他也不知道,可等帛锦把他放进澡盆,口对口喂他茶汤的时候,他醒了,还醒得十分彻底
  神智一旦回归,宝公子也立刻恢复花痴,闭着眼继续装晕,装咽不进去茶汤,人软嗒嗒挂在帛锦臂膀。
  帛锦于是继续喂他,口对口,可却没耐心替他洗浴,就像猪蹄氽水似地把他在澡盆里上下推了几把,很快就将他一把拎起,湿淋淋拎上了床。
  关于这点宝公子并不介意,也不介意帛锦把他翻身过来,盯着他赤条条的后背。
  在侯爷这种好看的天人面前,三贞九烈算个屁!
  而帛锦似乎也没意识到他在装晕,不紧不慢地立起身来,拿了一枝湖笔一个小碟,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调着一种油。
  油是温热的,里面和着浅茶色的药粉,几个搅动后混为一体。
  帛锦于是提笔,在碟里饱蘸了几下,然后就将笔尖立直,搁上了阮宝玉后背。
  他这是在写字,柔软而有韧性的湖笔拖着热油,极其暧昧地厮磨阮宝玉腰肢,一笔一划写着字。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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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
  不
  要。
  阮宝玉一凛,知道自己装腔失败,于是艰难地半扬起头,很是勉强地笑了一记。
  这一笑帛锦理解为要。
  湖笔于是又入碟,又蘸了油,这一次目标明确,直奔他□,在那周围打绕三圈,然后笔尖毫毛炸开,直接送了进去。
  并不疼痛,只是温热麻痒,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阮宝玉将头昂起,忍不住“嗯”了一声。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帛锦却突然停住,拿起那只小碟,跑去添热油。
  一边添他一边低声:“这次的就只是玫瑰油,方才送到你那里去的,里面加了□,很烈的那种。”
  阮宝玉啊了一声,很快就感觉到一股热浪从□升起,“嗵”一声飞快撞上了他心。
  药性果然激烈,他开始觉得自己空了,身下那里有一个滚烫的无穷无尽的空洞,无比渴望着谁来填满。
  冷汗又一次发了上来,他通身湿透,不自觉已在喘气,兽一样吐着□的气息。
  而帛锦这时起身,居然找出一根紫烛,点燃,放到床头,就在他眼前。
  阮宝玉吸气,心头滚过一道疯狂的战栗。
  两天过去了,他以为自己不再渴望。
  可是他错了,等这紫烟一旦升腾,他才发现,原来那头渴望的兽还在自己心底,半分也不肯离开。
  “多么美妙的滋味啊……”
  心底里有道声音在低低徘徊,在他灵魂里回荡。
  这个,便叫做心瘾。
  如无意外,他一定会全心全意飘飘欲仙地品尝这种美妙滋味。
  可是现在有意外。
  在他身下,□还燃着火,烈烈烤着,都已经要把他烤焦。
  热汗一滴又一滴滚了下来,打上被褥。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分辨到底哪一种渴望更加强烈。
  而床沿的帛锦这时拿着那枝湖笔,居然蘸油,温热的□的热油,又开始写字。
  一横,划过他臀尖。
  一撇,划过……菊(一一)门。
  一捺,已经近了,却只是□,离那里……半寸,然后无情地滑了过去。
  还有两点。
  阮宝玉感觉到他写了个灭,灭字里面最核心的部分。
  这么□无良地写了个灭字。
  “吹灭紫烛,你亲口吹灭,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帛锦沙哑低沉的嗓音悠悠传来:“你要明白,素燃虽然美妙,可却不是……这世上最□的滋味。”
  第十章
  “你要明白,素燃虽然美妙,可却不是……这世上最□的滋味。”
  帛锦的这句话在暗室里萦绕。
  阮宝玉的挣扎也达到了顶点,人昂着头,胸口起伏不定。
  而帛锦这时起身,人稍稍离开片刻,去桌上拿来了事先准备的道具。
  一根铜棍,半截手臂那么长,光滑可鉴,是根已经被用顺的药杵,大夫们捣药用的。
  一碗黏滑的液体,浅碧色,是府里存着的芦荟汁。
  还有就是半篮东西,隐约有股发苦的香气,看着竟像用水浸过的药材。
  帛锦低头,先把药杵沾上芦荟,再然后拿手拈起一簇药材,用药杵送进菊(一一)门去的时候发声:“这一味药,叫做细辛。”
  “而这一味,叫做碧囚。”第二次送进去的时候他又道,药杵缠绵,拔出的时候极是缓慢。
  “第三味,叫做露中归。”
  这第三次进出的时候阮宝玉已经失控,一只手发颤,死命抓住了床沿。
  “细辛碧囚露中归,就是你所中□的解药。”帛锦轻声,将沾满芦荟的药杵轻轻滑了进去:“你说,我要不要……在你这里……把解药……捣出来?”
  “要……”
  阮宝玉的这声回答是和着汗水欲望,尾音长颤,已经不能自控。
  “吹灭它。”
  帛锦的这句却是森冷,药杵沾着芦荟药香,粘腻腻,一寸寸撤了出来。
  阮宝玉汗如雨下。
  “吹了它,我就进去。”
  那药杵搁在洞口,虽然微凉,可和□呼应,却是这世上最滚烫的诱惑。
  阮宝玉心头的挣扎终于结束,带着浊浊□,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长气。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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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噗。”
  紫烛应声而灭。
  而那药杵带着药香,也应声而进,一记全没。
  生铜的药杵,就算沾了芦荟汁润滑,全送进去也是很难消受。
  阮宝玉扬起了腰身,上牙咬住下唇,立刻咬出两个血淋淋的齿印。
  帛锦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沾着芦荟汁水的右手,上前来把住他胸。
  药杵还在进出,一抽一送,而帛锦的两指也夹住了他胸前,浅碧的汁水揉着□,几番揉搓后死力一扯。
  阮宝玉高高扬起头颅,腰肢弯成一个满弓,热汗顺着发顶下落,“叮咚”一声,落上了帛锦额头。
  □的味道和热度,就这么从额头滚来,咸津津的,落进了帛锦嘴巴。
  帛锦抿紧了双唇,呼吸竟也粗重起来,手下进出更快。
  芦荟汁粘腻,那厮磨也是湿嗒嗒的,带着药香,终于有一次顶上了阮宝玉的极乐点。
  阮宝玉低吼一声,前身立刻昂扬,喘着气:“侯爷……侯爷,我可不可以……靠着你。”
  话音未落帛锦已经伸手,自己坐到床边,一把将他腰揽住,抱上了自己膝盖。
  药杵露出半寸,他就把它夹在自己两腿之间。
  先前用过的毛笔这时滚了出来,他便干脆将它拾起,狼毫百缕,麻丝丝在阮宝玉□打转。
  痛的,就像□顶撞中流出的鲜血,刺目分明。
  而快的,便像胸前这两颗被□□的□,昂扬不息。
  阮宝玉已经不能呼吸,前身直直立了起来,根本不再需要任何抚触。
  “我不碰它……”一旁帛锦的唇凑了过来,舔着他耳垂,然后舌头翻滚,湿漉漉去寻找第三个敏感点。
  “我不碰它……你也不,但是它也能射。”几个裹动之后帛锦低语,握住了阮宝玉企图前去□的手腕,双唇往下,这一次咬住了他肩。
  是实实在在的咬,牙齿嵌进皮肉,而帛锦腿间那根药杵这时也开始疯狂进出。
  “画菊结愁寂寞天……”
  极速喘息的阮宝玉这时居然开始念诗。
  第一句时□滚热,激颤下药香四溢,顷刻间满室流芳。
  “灵禽圣兽影窗前!”
  第二句时毛孔齐张,每一个微末处都在滚着热浪。
  “心随捣药璫璫落……”
  第三句,□那里已经绷成一根直箭,只等着最后一发。
  帛锦发力,将药杵死送到底,另只手也丢开湖笔,夹住他□,往外死命一扯。
  极度的快感在极度的痛苦中绽放,盘旋着冲上顶峰。
  “非杵非舂衔思缘!”
  阮宝玉咬牙,念完这最后一句,□便真的好似一根直箭,昂扬着呼啸着顷刻射了个痛快。
  ※※※※※※※※※※※4月13日更新 ※※※※※※※※
  极度的欢愉之后,人会有一点点发寒。
  宝公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整个人闷在被里,先发了一会抖,然后才露出头来,眨眼睛:“侯爷你对我这般好,帮我戒瘾,还……我……”
  脸皮赛金砖的人居然也会口吃,可见先前那一幕,的确是香艳过头了。
  桌上这时点着一枝白烛,帛锦就靠在桌边,一只手撑头,眸里湛紫一片。
  “我不是对你好,只是恨而已,因为恨它,所以不想它再去折断另一个人翅膀。”
  这个它,当然就是素燃。
  阮宝玉吸了口气,抬头:“紫烛里面有毒是吗?侯爷你也成了瘾?是谁害侯爷这样?”
  帛锦冷笑,站起身来,将门大开,道:“这个与你无关,你现在可以走了。”
  “侯爷,既然我可以戒掉,你也可以!”
  “你可以走了。”
  第二遍。
  阮宝玉讪讪,裹着棉被起来:“侯爷,我的衣服还湿着,这夜风嗖嗖,万一吹坏了……”
  “这个与我无关。”
  “侯爷我脑仁被人敲过,很容易晕倒的!”
  “你可以走了。”
  第三遍,帛锦的脊背又像万针齐刺般疼了起来,这一次再不和他废话,一把将他甩出了门外。
  第二天,日上三竿过后很久,阮宝玉才磨蹭到大理寺。
  李延少卿隔老远迎过来,蹙眉头,上下看他:“到公家来不穿官服,你这玩什么,玩作死?”
  阮宝玉眼睛朝天,不理他,猛抖头顶官翅:“我这不戴着官帽嘛。”一边哼小曲往后堂走。
  李延继续蹙眉,跟在他身后,又开始发话:“为什么你要撇着腿走路,象鸭子一样?”
  阮宝玉哼一声,赶紧将腿夹住,忍痛走到后堂,撑着头,哗啦啦翻卷宗:“这几天你每天去我家十几趟,辛苦了,我现在已经没事。”
  李延将头别过去,做一付漠不关心的腔调:“你死了才好,我去你家,是看你死了没,死的透不透。”
  话才说完又忍不住发贱,问:“你干吗撅着屁股不坐凳,屁股上长了钉?”
  这一次阮宝玉没理他,继续撅屁股趴在桌子,一边嘟囔:“卷宗呢,我的卷宗呢。”
  “永昌银矿的,是这个么?”
  宝公子嗯了一声,继续撅屁股,眼睛凑得死近,一页页看那卷宗。
  很贱的李延又忍不住问:“侯爷那天把你带走,做什么,我去侯府,那个……看你死的透不透,也没看到。”
  “侯爷带我回府解毒。”阮宝玉据实以告。
  “怎么解?”
  “捣药……一边捣一边那个……敷,侯爷很能干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了啊。”
  这句也是实话。
  再然后他屁股很疼,只能撇腿鸭子样走路,还不能坐凳。
  这些则更是实话,可是不大方便讲。
  然而李少卿的智慧还是有的,终于发话:“好了么?可为什么你看起来屁股很疼,这毒莫非转移了?”
  阮宝玉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娘出身皇族,里面的事情应该知道。我想问你,你既然说过圣上恨侯爷至死,可又为什么不要他的性命。”
  “不告诉你,你长的是好看,可我就不告诉你。”
  李延切一声,总算找到机会报仇,扭啊扭回到自己桌子。
  不过一会,李少卿又别过来了,凑在阮宝玉旁边,装腔作势也看卷宗。
  阮宝玉叹口气,撅着屁股苦口良言:“你还是告诉我吧,你姓贝名一戈,不告诉我会睡不着。”
  李延心想也是,于是苦着脸:“唉,我是疯了跟你说这些宫里的是非,真是作死。其实……先皇已经不在,可是太后还在,太后是侯爷的亲祖母,向来疼他入骨,而且又颇有权威,所以……”
  宝公子闻言慢慢抬起了头。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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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所以圣上留帛锦一命,但却不甘,让沈落亲手伤他,毁了他的自尊,然后又拿紫烛做牢,让他成瘾将他彻底控制。
  无情最是帝王家,真是半分没错。
  所以帛锦才会那样颓唐,举手投足透着生无可恋。
  阮宝玉叹口气,趴在桌边,感慨了不过一会,正主就到了。
  是帛锦,这次来时没人通传,走近朝阮宝玉扬手,扔了样东西过来。
  宝公子将东西接过,原来是自己的官服,昨晚落在侯府,这会子还湿嗒嗒的。
  李延的脸立刻不自觉地发绿。
  等帛锦一发话他立刻大声:“侯爷要去永昌,下官愿意随行,阮少卿就留寺里主持事务!”
  “永昌县令是下官宗亲,如此则万事方便!”
  “永昌气候湿闷,阮少卿要是去了,保不齐三天就昏两次!”
  说完这三句他回头看阮宝玉,很欢快地等他跳脚。
  可是阮宝玉没有跳脚,不仅没有跳脚,还在吃东西。
  那卷宗不厚,纸张也算细腻,不一会已经给他撕下三四张,伸长脖子咽进了肚。
  “很抱歉侯爷,现在卷宗缺失,还缺了顶要紧的几页。”
  吃完之后他居然厚颜无耻地上来,朝帛锦很正经地抱拳。
  “那怎么办?”
  这一次连帛锦都开始觉着有趣。
  “没关系,卷宗属下已经看过。”
  “我也看过!”一旁李少卿立刻大声。
  “那请问李少卿,案子人犯一共多少死伤一共多少银矿损失多少当时形势如何又有哪里蹊跷?”
  阮宝玉不带喘气立刻跟了一句。
  李延双目一翻,好容易这才靠住桌脚,没曾被他气晕过去。
  “强盗打劫银矿,最后生擒一共一十七人。”
  “矿银一共损失约一万两,据说强盗当时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最蹊跷的地方是居然没有搜到脏银,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居然在官兵眼皮底下人间蒸发。”
  “还有就是这群强盗的头领,官兵记得极其骁勇,可最终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铁桶一样的包围下也蒸发了!”
  “……”
  大理寺门外,最终阮宝玉一边汇报一边随着帛锦走远。
  而寺里李延憋气,正闷头寻他那头肥猫,好不容易寻到,立刻拎起耳朵一把揪住。
  “半天不见你影子,是不是又寻那只野猫去啦!”可怜的李少卿穷凶极恶:“你个呆猫,那也是个公的,而且顶顶没良心,一点也不念旧情,你就死了心吧!”
  死了心的李少卿留守大理寺,顺便还要照料阮侬,而阮宝玉则称心如意,和帛锦一同坐马车去了永昌。
  非常奇怪,素来骑马的帛锦这次居然选择马车。
  阮宝玉自我催眠,跟自己解释侯爷这是迁就他。
  一路帛锦都无话,阮宝玉开口想说案情,看他一副恹恹的模样,也识相作罢。
  第二天时他看出帛锦不对,趁帛锦不备时上去摸了一把额角,立刻失声:“侯爷你在发高烧。”
  过一会又叫:“侯爷你右腰在流血,怎么过了这么久,伤口还没好!”
  帛锦哦一声,嗓子发哑:“没什么,吸素燃久了,伤口是比较难愈合。”
  说完就拿头抵住车角,冷汗一拨又一拨,很快将身上风裘湿透。
  阮宝玉立刻明白:“侯爷,你是不是要吸素燃,属下这就出去赶马。”
  帛锦深呼吸,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塞到他手间。
  里面有紫烛,可只得四根。
  “去永昌来回至少一个月,只有这四根,你替我计划着用,而且我们决计不回头。”
  帛锦咬着牙,这几个字说得极是费力。
  玲珑有如阮宝玉,立刻就明白了九分。
  虽然中毒已深,可帛锦仍然不甘心受人摆布,带区区四根素燃出远门,也许便是戒毒的第一步。
  他于是轻声:“那我能为你做什么侯爷。”
  “看好紫烛不许我抢夺,还有就是闭嘴。”
  帛锦沉声一句,头还是抵住车内一角,这一次干脆翻身,留给阮宝玉一个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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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样一个僵直的在极力控制颤抖的背影,看了一会之后,阮宝玉突然觉得不能承受。
  “我……我可不可以抱着你侯爷。”
  过了一会他扭着手指,终于发声:“先前侯爷用过的那个法子,不知道……”
  第十一章
  淡暮布下,宝公子偷偷靠近,盯着帛锦的紫瞳猛瞧,那双眸映出的暮色美如画。
  “侯爷别误会,我是……我不是单单想和你亲热亲热而已。”
  一抹影森森笼了上来,下一刻有人横着被扔出马车,而马车上扔人那位神色自若地吩咐出发。
  落地的阮少卿再次坚强地站起身,拍打尘土,沮丧地看地,“这次怎么是十步?”
  骏马嘶鸣,宝公子握拳自我安慰,“是马在动,所以远了,一定是这样的。”
  帛锦从窗口探头看他,他的心又没出息地“噗通”乱跳了,“侯爷,等等我啊!”
  马车在官道上微微颠簸,一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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