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钟表馆幽灵

_21 绫辻行人(日)
11:30
12:00
12:30
13:00
13:20
13:50
14:00
15:00
16:30
18:20
19:10
21:30
22:00
22:30
23:00
早纪子、渡边被杀
小梢目睹戴假面具人后,发现早纪子、渡边尸体
小梢将事情告诉瓜生
K被河原崎叫起来
试图砸破大门
在大厅里商谈
内海在IX号房间,闭门不出
小梢回寝室
K、瓜生、河原崎去“钟摆轩”
在大壁橱中发现纸条
K、瓜生、河原崎回到大厅
小早川去VII号室
河原崎去III号室
K、瓜生听到内海喊叫声,K见到IX号室中有凶手身影,发现内海尸体
河原崎被杀(13:10)
K、瓜生撞开IX号室
在走廊同小早川回合
叫醒小梢
发现河原崎尸体
K、瓜生、小早川回大厅
小早川在寝室,闭门不出
K、瓜生查看门上的胶带
为寻找暗门进入VIII号室
K、瓜生打开暗门
S、福西、纱世子去钟塔第四层的书房
由季弥不在屋里
外边开始下雨
车胎爆裂
由季弥回屋
散会
S、福西起床
S、福西、纱世子在大厅吃饭。
由季弥起床但没来吃饭。
委托田所修车胎
S、福西、纱世子去骨灰堂
S、福西离开时计馆
S、福西到达极乐寺“绿园”
同马渊见面
S、福西进入咖啡店“A”
S、福西回时计馆,同纱世子、由季弥一起在大厅吃饭
由季弥被纱世子带回屋
纱世子回大厅
S、福西、纱世子去钟塔观看机械房
8/2
0:00
1:00
3:00
3:30
4:00
13:00
14:00
小早川在大厅中大发雷霆,小梢离开房间,不知去向,瓜生去“钟摆轩”
K去“钟摆轩”
发现瓜生尸体,K遭袭击昏过去。
被关进洗脸间
S、福西、纱世子去书房
S发现伦典日记
S、福西、纱世子回大厅
各自回去
S被纱世子叫起来
福西不知去向
S、纱世子、田所,进入“旧馆”
“我的推测怎样?江南君。”
鹿谷从烟灰缸中拾起一个香烟头叼在嘴角,并皱着眉头,将这烟头点着,然后,目不转睛地瞅着江南。
女神之歌 第6章
“噢?看来你的迷惑不解似乎还没有消除呀?”
“不,哪里,”江南刚开始摇头又改了主意,变成了轻轻地点头,“是啊,怎么说好呢?”
“那你是说我的分析不可信?还是……”鹿谷停顿了一下,兴致索然地喷出一股烟雾。
“你怀疑古峨由季弥可能不是罪犯?”
“不,我的疑问并不这么具体,自己也说不清楚呀!”
“噢?好吧!有份材料给你也看看吧!”鹿召说完,嘴里叼着香烟,离开桌子,消失在隔壁的洋式房间里,那儿可能是他的书房吧。不一会儿,拿回来一叠纸,不知上面写了些什么。
“喏,就是这个!”鹿谷把东西递给江南后,又精疲力尽地坐到了原来的沙发上。
“你在笔记本上不是画了日程表吗?警察己把它当作证据取走,我今天拿到了复印件。”
鹿谷有个亲哥哥在大分县警察署调查一处工作。江南也曾见过几次。他大概是通过这个门路弄到手的吧。
“我是根据那份复印件和你讲的情况制作了这份记事表。”
江南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份用电脑打字印在十六开纸上的资料,是“旧馆”内部和鹿谷周围所发生事件的对照表。
“怎样?很明确吧?”鹿谷稍过了一会儿说道。江南从摊在桌面上的对照表抬起眼睛,说:“您这是从证明不在现场的角度分析的吧?”
“正是。”鹿谷宛如吹口哨似地噘着嘴唇点头应道,“由季弥在作案这段时间里的一切行动均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嗯,确实是这样。”江南又将目光转到表格上。
估计光明寺美琴被杀,可能是在七月三十一日凌晨三点半;早纪子和渡边被杀,小梢看到罪犯身影是八月一日凌晨零点左右;听到内海喊叫是同日中午十二时半;此时,江南自己隔着门玻璃看到罪犯的身影;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河原崎被杀;瓜生被杀害,江南遭袭击是八月二日凌晨一点前后。
由季弥在这些时间里均未在鹿谷等人面前露过面。这就是说他可能一个人待在钟塔的房间里。只有一次发现他深更半夜不在屋里。
“情况既己搞得如此清楚,即便在推测上多少有些不周到之处,罪犯也必他无疑。‘旧馆’外边,除他以外的所有人,譬如我也好,福西君、伊波女士也好,在所有事情上均有不在场的证明。因而,只要三个人不事先合谋撒谎,是不可能作案的,三个人绝无合夥犯罪的关系,这一点我心如明镜,比谁都清楚。”
“说得对呀!”江南虽然口头上随声附和着,心里总感到不舒服。他觉得好像卡在哪里,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鹿谷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江南这时反倒觉得心中疑云未消的并非自己,恐怕是他本人。
“请问鹿谷先生,”江南在此决意提出一直挂在心上的另一个问题,“‘沉默的女神’那首诗怎样了?谜底解开了吗?”
“噢,那首诗啊,”鹿谷又嘀起嘴唇说道,“我还没有和伊波女士说呢。不过……”
这时正巧隔壁电话铃响起来。鹿谷鼻子里轻轻发出“嗯,嗯”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便离开了沙发。
“是催促稿件的电话吧?”作家不一会儿返回来,江南故意半开玩笑地这么问他。他板着面孔摇摇头,“医院打来的。福西好像己经醒过来了。”
女神之歌 第7章
计时馆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它的前院同一周前初次来访时相比,显得更荒凉了。和夏日万里无云的晴空恰好相反,高耸的钟塔身影变得灰暗无光,院中无论是茂密的常绿树,还是“旧馆”周围的篱笆墙,也许由于心理作用,看上去己经褪了色。
大门前一辆车也没有。负责案件的刑警们似乎还没有到来。
身着黑色连衣裙的伊波纱世子在大门口迎接了他俩。她的右耳上仍然戴着助听器。但和初次见面时相比,变得相当消瘦,也显得更加苍老了。她那双眼睛犹如久病初愈,己经洼陷进去,白发也明显增加了。
“有关出事的情况,您己经告知了由季弥少爷的姑母足立辉美了吗?”鹿谷郑重其事地寒暄之后,问道。
“是的,”纱世子说着垂下了眼帘。
“看来她非常难过,并说近日要回来一趟。”
“田所师傅呢?”
“己经辞退了。他本人也提出再也不来这儿了。”
“噢,原来是这样!”
鹿谷抬起左手瞧了瞧表,低声说“九点半啦!”然后朝着通向后边的走廊走去。
“一块儿去吧,伊波女士。”
“嗯?”这时,纱世子不知所措,慌忙抬起头来。
“去钟塔呀!”鹿谷补充道,“昨晚电话里不是说好了吗?我想,就‘沉默的女神’那首诗的含意谈一点看法。”
他们来到钟塔第一层的大厅,打开电灯后里面仍然显得昏昏沉沉。将两扇门关上,外边的光线便丝毫也透不进来了。塔内各层没有顶棚,在那鸦雀无声的空间里,传来顶端机械房中大钟齿轮的轻轻转动声。
鹿谷缓缓向大厅中间走去。三天前,那个少年从上边摔下时留下的血迹,如今己擦拭得干干净净。
“可以恭听您的指教吗?”
纱世子跟在鹿谷后面从门口往里走了几步,驻足问道:“鹿谷先生前几天教示说所谓‘沉默的女神’是指塔上的几口钟而言。”
鹿谷根本不想作答。他先是凝视着那棕红色的大理石地面,然后仰望高层的天井,接着又深呼吸了一下后,把脸转向纱世子。
“伊波女士!”他叫了她一声,然后说:“您为什么如此仇恨那个少年,也就是古峨由季弥呢?”
江南转到正好能看到纱世子侧脸的位置,背靠着冰凉的石壁,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什么?”她立即作出反应,一瞬间那表情极不自然,面孔绷得紧紧的。这一切江南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您在说什么呀?我非常疼爱由季弥少爷,哪来的憎恨呀!”她的面颊浮出微笑。
“您说根本不憎恨他?您是打心底这么说的吗?”
鹿谷两手叉着腰,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纱世子收住笑容,眼睛一直躲着他的视线。
“正在住院的福西君昨晚恢复了知觉。”鹿谷说道,“当然,目前身体还不能动弹,不过医生说己经没有危险,不必担心。他说有件事无论如何必须告诉我,所以就把我叫了去。他对我讲了两桩事。”
纱世子仍然一动不动,眼睛瞅着别处。
“第一件事,他是怎样从塔上掉下来的。他说得一清二楚,那天清晨天快亮时,伊波女士也就是你去了他的房间,你说有重要的话要说,便把他领到了这座塔,然后从第三层的窗户上把他推了下去。此时房子的主人由季弥少爷还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怎么可能呢?”纱世子说着,脸上又故作笑容。
“一定是福西先生弄错了吧?是不是由于头部跌伤了,脑子里出现了那样的幻觉呀?
“是幻觉?哼!”鹿谷似乎也仿效着她微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是关于十年前夏天发生的事。他说你看一下那年即一九七九年的月份牌。还说问题在日期上。确实留在他房间的记事本的第一页上写着七九年七月和八月的日历。他说那天晚上在你去他房间之前,才发现问题的所在。也就是——”
鹿谷收住口,两手仍然叉在腰际,并朝着纱世子走了一步。接着说道:“我想您自然会知道,他就是十年前学校办夏令营活动时来此地的四个小孩当中的一个吧。福西说他们四个人有一天下午在森林里碰到了永远,并把她送回这个家中。根据福西君的回忆,见到永远那天是七月份最后的一个星期天。据江南说,己死的瓜生民佐男君也提过这个情况。福西还进一步回忆起那个陷坑是头一天他和瓜生君两个人一起挖的。
另一方面,您对我们说,永远在森林中迷失方向掉进陷坑是七月二十九日下午的事吧。所以,福西便笼统地以为他们见到永远可能是二十九日之前,而永远在另外一天又独自去了森林。可是,看了那年的日历,他才发现:七月二十九日那天正是当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永远在同一天下午一个人两度去森林,这种说法不仅和您说的情况有矛盾,即使考虑一下她的具体情况,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于是,我们是否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永远掉进他们挖的陷坑这一事实本身根本就不存在!您对我讲了假话。进一步说,她并非由于掉进陷坑中划伤脸造成了痛苦,因而想自杀,而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才自杀的。”
这时,听到纱世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似乎被鹿谷那响彻整个门厅的说话声势所压倒,眼睛始终瞅着脚下。
“永远并没有落进陷坑。如果这个结论是正确的,那您为什么要如此编造谎言呢?我考虑您是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永远自杀的真正理由。那么,您为什么在我们面前说是由于掉进森林中的陷坑如何如何呢?这是否是您信口开河,同福西他们实际挖了阻坑这一事实偶然地巧合了呢?”
鹿谷是说边断然地摇头否定。“我绝不相信这种偶然性。我倒觉得这样想更易理解,即您是在知道他们在十年前挖了陷坑之后,才把它硬说成是永远死去的原因,企图给永远捏造一个虚假的过去。我说的不对吗?”
纱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进一步考虑,您所以想到要捏造这么一个事实,是否因为十年前的夏天发生了不幸事故,有人掉进他们的陷坑送了性命,是吧?伊波女士。”
纱世子像石头人似地站着不动,鹿谷又朝她面前走了一步。
“您的女儿名字叫今日子,她也是那年夏天去世的吧?您说当年八月永远死后,她由于一点轻伤而引发了破伤风。因受伤造成了破伤风。这受伤的原因正是由于他们的陷坑对吧?”
鹿谷放下又在腰间的手,改成将双臂抱在胸前的姿势。
“因掉进森林陷坑招致死亡的,不是古峨永远,而是伊波今日子。这么一来,原来所描绘的事件构图就完全变了样。伊波女士,只有您才真正具有杀人动机,为了报陷坑之仇而杀死了他们!
十年前实际挖陷坑的只有福西和瓜生两个人,这一事实我不知道您是否己经了解。不过昨晚福西还说了这样一件事。即在见到永远的前一天,也就是七月二十八日,他们挖完陷坑从森林走出时,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也许这个人就是您。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像您在那本日记中记的一样,您己知道他们四个人并非人人都有罪,明明知道却又制订了把他们全部杀死的计划。
“您说是我?”纱世子听到这儿,才开口说话,她的眼睛依旧瞅着脚下。
“您是说我杀了他们?”
女神之歌 第8章
“是这样——”鹿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时她以微微带点颤抖的声音说:“您忘记了吧?我有……”
“不在现场证明!”鹿谷为堵住她的话头,抢先说道,“是呀!您有很好的不在现场证明。可能正是光明寺美琴被杀的时刻您给我挂了电话,在渡边凉介和樫早纪子被害时间里,您一直在我和福西君的眼前;内海笃志和河原崎润一被杀时也是一样,在‘新馆’大厅吃饭,然后三个人一同去了骨灰堂,当瓜生民佐男被杀和江南君遭袭击时,您正在书房里和我们一起查看纸箱中的东西。不论哪一桩事,您都有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呀,所以,我——”
鹿谷向台阶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首先考虑了一下‘操纵’的可能性。”
“操纵?”
“实际动手杀人的是由季弥少爷。您躲在幕后操纵,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他精神不正常。您长期一个人照顾他,他绝对的信任您。您完全有可能灌输他说,给姐姐带来不幸的坏家伙们要来了,从而唆使他去杀人。这就是我的看法。”
“太荒唐了!”纱世子静静地抬起脸,以冷冰冰的语调进行反驳,“我又不是催眠术先生,您真的认为那是可能的吗?”
“可能性至少不是零吧!”
“真是危言耸听!”纱世子加强语气反问:“你心有什么证据?”
“这话正是真正罪犯的惯用腔调呀!”鹿谷表现得有点畏缩似地耸了耸肩膀,“我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既然如此……”
“但是,要知道,我这话仅仅是指幕后操纵,这一假设来说的!”
纱世子满脸疑云闭住了嘴。鹿谷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真相并不是‘幕后操纵’!我已掌握了证据,也就是所有的杀人案都是您亲手干的!”
“关于那三天里在‘旧馆’发生的事件,江南君作了详细说明,我听后觉得有几个疑点。他说明的情况总体说来就是罪犯可能是由季弥,因为他的精神病表现了这一点,似乎是可以用这种解释来了结一切。
但是,一旦将事件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重新加以组合、分析,总觉得有些不尽合理之处。小小的疑点积少成多,便使人产生一种无法调和的格格不入之感。这就是我的感觉。我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此而大伤脑筋。结果搞得我过去的尼古丁中毒现象再度复发。”
鹿谷轻轻地苦笑了一下,歪着嘴说,“我先把这些疑点列举出来看看吧!”
接着,他讲道:“第一,罪犯为什么要把钟表当作凶器?而且,为什么要在作案之后,把‘旧馆’内还在运转的所有钟表全都毁掉呢?这也是同类性质的疑点。当然可以解释说因为罪犯即由季弥讨厌钟表。然而这是事情的真相吗?
第二,罪犯为什么要在塑胶桶的饮用水中投放安眠药?
如果按照一般想法来回答则是为了在‘旧馆’内行动方便;为了制造作案机会。但是我总觉得如此有计画的作法,像由季弥那样的少年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还有杀害摄影师内海笃志的理由也一样,是同他的能力不相称的,他认为内海己把自己的形象拍摄下来,为处理底片而把内海杀掉。虽然可以认为这是杀死内海的动机,但问题是那底片的冲洗是要在很晚以后,亦即在罪行被发现,警察来搜查之后的事。那么由季弥具有这种保全自己的高度智慧吗?
另一方面,罪犯故意留下一些表明犯罪动机的纸条,上面写着‘是你们杀死的!’由季弥还把说明自己是凶手的许多物证随便丢在屋里,最后竟以那种方式自杀身死。从这些举动可以看出,他具有只要能达到目的而不讦后果的思想。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必要处理日后会危及自身安全的底片为理由,便将和复仇毫无关系的摄影师杀死呢?”
鹿谷以犀利的目光盯视着再次垂下脸的纱世子,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再一个疑点,为什么杀人犯在杀死渡边凉介和樫早纪子之后,要去敲新见梢的门呢?这一行动实在难以解释。
比如,可以设想地误以为有一个复仇对象在这个屋里,然而接着又产生一个问题,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特意去敲门呃?在当时情况下,谁都没有为防范不测而把门锁上。偷偷潜入室内,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实际上早纪子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时遭到袭击,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杀害了。
而且,在那里的大厅墙上,张贴着瓜生所画的‘旧馆’平面图,上面有房间分配表,写着谁住在哪个房间。罪犯有充分的机会见到这张房间分配图。由此可知罪犯明知那是新见梢的寝室却又去敲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的疑问还没有完。
为什么罪犯在‘钟摆轩’袭击江南时,只将他打昏过去而没有置其于死地呢?
是由于其良心起了作用,尽量不想去杀害那些与本来目的无关的人吗?罪犯是否注意到,被杀的瓜生君手中紧握的永远和由季弥两个人的合影照片,分明是代表他的暗示?如果注意到了,他就很容易设想到目睹这一事实的江南君,也和内海所拍的底片一样均能对自己构成威胁。那么罪犯是知道这一事实而没有杀他呢?还是由于不知道才没有杀死他?
把失去知觉的江南君关进洗脸间又是为什么呢?把里边的照明用具全都破坏掉,也是令人不解之处。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罪犯为什么把小早川茂郎和瓜生民佐男、河原崎润一、内海笃志等四人的尸体运出‘旧馆’,埋到森林去呢?
当然可以理解为这是由季弥的一种复仇办法,即把他们推进洞穴里,让他们和永远一样。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把渡边凉介和樫早纪子的尸体留在原处未动呢?
虽然可以考虑是因为时间不足或者体力支持不住等,可是把本来是复仇目标的两个人甩在后面,而把和复仇目的毫无关系的小早川和内海先搬走,这一行动不能不令人费解。我认为罪犯是否颠倒了先后顺序。”
鹿谷说到这儿停了一会儿,观察对方的反应。纱世子一动未动地说道,“然后又怎样了呢?”她用一种近似叹息的声调催促鹿谷讲下去。
“我以上列举的是关于凶手罪行本身的疑点,另外,在看来似乎与案件无直接关系的方面,我也有几个疑点。
比如,为什么在进入‘旧馆’之前,大家必须按照光明寺美琴的要求一律穿上和她一样的‘灵袍’?属于半地下式建筑,没有窗户的‘旧馆’是怎样—种结构?还有这座钟塔伤的巨型钟盘为什么没有指针?另外三十一日夜间,我和福西应邀来访时,在连接门厅的走廊上听到的一种奇怪的声音,这也令我生疑。
在我满脑子疑问的时候……
昨晚福西君讲了前边的情况,使我知道了事实真相,您才是要杀死他的真凶!所以,我不得不重新认识您拿出的所谓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是否真的天衣无缝,于是,我采用归纳法,终于使种种疑问全部得到了令人信服的解释。一旦搞清事实,答案是极为简单明确、顺理成章的。我甚至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下看出来。”
纱世子的肩膀哆嗦了一下。鹿谷慢慢用舌尖湿润着嘴唇,向她说出了“答案”。
“‘旧馆’中的时间流逝速度,同外边不一样,对吧?”
女神之歌 第9章
正常
时间
旧馆
时间
旧馆内部K=江南
外部S=鹿谷
7/30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