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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JK.罗琳(英)
哈利·波特六: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作者:J.K.罗琳
  新学期就要开始了,邓布利多教授却来到德思礼家找到哈利·波特,哈利六年级的学习似乎就这样出人意料地开始了……更出人意料的事还在接踵而至,哈利从教室的储藏柜里翻到一本魔药课本,它的前任主人是“混血王子”,从此哈利在神秘“王子”的帮助下成为“魔药奇才”……
  邓布利多开始了给哈利的单独授课,在课上哈利经历了几段关于少年伏地魔的惊心动魄的记忆,揭开了伏地魔不同寻常的身世之谜……哈利·波特在魔法世界的历险故事再次掀起……
第一章 另一个部长
已经快接近午夜了,首相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份长长的备忘录,可他一点儿也没读进去。他正在等一个遥远国家的总统给他打来电话,一面在猜测那个可怜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把电话打过来,一面又努力不去回想这漫长、劳累和艰难的一周留给他的不愉快的记忆,他脑子里快要容不下什么别的了。他越是想要专注于面前的文件,他的政敌那心满意足的脸就越是清晰可见。就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对手还出现在新闻里,又是列举一周来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好像每个人都需要提醒似的),又是解释那些事情统统都是政府的错。
想到这些谴责,首相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因为这些东西既不公平也不真实。他的政府为什么就应该能阻止大桥的断裂呢?任何人指责他们在修桥上花的钱不够多都显得很过分的。那座桥建了还不到10年,最好的专家也很困惑为什么它会干干脆脆地折成两段,让十几辆汽车栽进了河。而又有谁能指责那两起被狠狠曝光的残忍谋杀案的发生是因为警力不够?或者他们应该指责政府没能预报西南部那导致重大伤亡的怪诞飓风?而他的次长(副部长)之一,赫尔伯特?乔利,偏偏在这一周做出那些奇特的行为而被迫回家待着,这也是他的错吗?
“我们的国家被一种阴沉的情绪所笼罩,”他的政敌总结说,没有掩饰他露骨的嘲笑。
不幸的是,他说的并没有错。首相自己都能感受到这一点;人们确实看起来比从前要痛苦得多了。甚至天气也阴沉起来;七月中旬竟起了寒冷的雾(其实这是个伏笔--下文会解释起雾的原因)……这不对,这不正常……
他翻过备忘录的第二页,看了看它到底有多长,终于还是放弃了阅读下去的念头。他伸了伸懒腰,又悲哀地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这真是间华丽的办公室,用上好的大理石做成的壁炉正对着推拉式的窗子,可往外看去就只有薄薄的雾向窗玻璃压来。他靠窗背对着房间站着,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他面对着玻璃里自己可怕的脸,呆住了。那声咳嗽他是认得的。从前就听到过。他非常缓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这间空屋子。
“你好?”他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本人此刻更勇敢。
过了一小会儿,他宁愿相信没人会回应他了。但一个干脆、坚决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就像在念一份准备好的声明。那声音——正如首相在听到第一声咳嗽时就预料到的那样——是从屋子角落里一个又小又破的油画传来的,那里面画着一个头戴银白色假发,长得像青蛙一样的矮小男人。
“致麻瓜首相。我们需要紧急会面。速速回复。福吉诚呈。”那画像里的男人正询问般地看着首相。
“呃,”首相说,“听着……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我在等电话,你知道……从总统——”
“那个可以重新安排,”画像马上说道。首相的心一沉,他怕的就是这个。
“但我真的更希望和——”
“我们会安排总统忘掉今晚的电话约定。他会明晚再打过来,”那个矮小的男人说。“请速速回复福吉先生。”
“我……哦……好吧,”首相虚弱地说。“好,我见福吉。”
他快步走回他的桌子,边走边把领带弄直。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座位,将脸上的表情变成他希望的那样轻松,他的大理石壁炉架下面就闪起一团亮绿色的火焰。他看着那儿,努力想不流露出一丝惊讶和慌张,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出现在壁炉的火焰里,转得像陀螺一样快。几秒钟之后,他就爬出来站到一张上好、古朴的垫子上,掸着他细条纹斗篷的袖子上的灰尘,手上拿着灰绿色的圆顶礼帽。
“啊……首相大人,”康奈利?福吉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向首相并伸出他的手。“再见到你真高兴。”
首相没法真诚的回敬这句问候,所以什么都没说。他一点儿也不为见到福吉而高兴,福吉的偶尔造访(且不说它本身就完全是一种警报)通常意味着他将要听到一些非常坏的消息。更何况福吉看起来饱受忧虑的折磨。他变得更瘦,头发更少,脸色也更灰白,而且布满了皱纹。首相从前在政客身上见过这种模样,他从来就不是好的预兆。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首相说,简单地握了握福吉的手,便指向了桌前一个最硬的椅子。
“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福吉小声嘀咕着,他抽出椅子坐上去,把绿色的礼帽放在双膝上。“多糟糕的一周,多糟糕啊……”
“你也是吗?”首相僵硬地问,希望能让福吉明白,不算上福吉的事儿都已经够他受的了。
“是的,当然,”福吉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郁闷地望着首相,说。“我过了和你一样糟的一周,首相大人。布罗戴尔大桥……博恩斯和万斯的谋杀案……更别提西南部地区的骚动了……”
“你——呃——我是想说,你们中有些人也——也卷入了这些——这些事情,是吗?”
福吉严厉地瞪着首相。
“当然是啊,”他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首相有些犹豫。
就是这种行为,让首相对福吉的每次造访都非常厌恶。他毕竟是首相,不想被人当成无知的学生。但从他刚当上首相时和福吉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这种情况就开始了。那一幕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他还记得,并且确信会纠缠他一直到死的那天。
那时候(指第1部故事前 伏地魔势力强大的时期)他一个人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品尝着他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梦想和计划才到来的胜利,这时候他听到他身后的一声咳嗽,就像今晚一样,转身发现了那个画像里的丑陋男人正在对他说话,宣布魔法部部长正准备和他见面。
自然,他以为漫长的竞选活动和选举的紧张让他的头脑有些迷糊。当他发现一个画像在和他说话时简直吓坏了,虽然这根本比不上随后一个巫师从壁炉里冒出来并和他握手来得疯狂。在福吉向他解释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住着隐藏起来的巫师的过程中,他一直哑口无言,福吉宽慰他说魔法部会对整个巫师社会负责,不让非魔法人群发现他们,这些都不用他来伤脑筋。福吉还说,这管理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规范飞天扫帚的使用责任到保持龙的数量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首相记得他当时得抓着桌子来支撑自己),包含了所有的事。福吉最后在呆若木鸡的首相肩膀上慈父般地拍了拍。
“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说,“你可能再也不用见到我了。我只会在我们那头出了真正严重的事的时候才会来打扰你,除非那种事情足以影响到麻瓜——非魔法人群,也许应该说。否则我们就相安无事。而我必须承认你比你的前任更能承受这些。他当时想把我扔出窗子,还以为我是对手派来愚弄他的呢。”
这时,首相终于发现他又能说话了。
“那么,你——你不是在愚弄我?”
他还想做垂死挣扎。
“不是,”福吉轻轻地说。“恐怕不是。看。”
他把首相的茶杯变成了一只沙鼠。
“但是,”首相有点儿喘不过气,他的茶杯正咬着他下一次的演讲稿。“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魔法部部长仅仅暴露给时任的首相知道,”福吉把魔杖插回上衣的兜里。“我们发现这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但是,”首相低声说,“为什么没有一个前任首相警告过我——?”
这时候福吉真正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首相大人,你会告诉别人吗?”
福吉往壁炉里仍了些粉末,仍旧咯咯地笑着走进了翠绿色的火焰,呼的一声消失了。首相呆立在那儿,明白自己不会向任何一个活人提起这事儿,因为这世上有谁会信他?
震惊的感觉在逐渐消散。他一度确信福吉其实只是一个幻觉,经过紧张的竞选,他太缺乏睡眠了。他徒劳地想要除去所有能提醒他回忆起那件事的东西,他把沙鼠送给了他的侄子,还让私人秘书把宣布福吉到访的那幅丑男人的画像给摘下来。令他沮丧的是,那画像根本弄不下来。在几个木匠、两个建筑工、一个艺术史学家和财政大臣把它从墙上弄下来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之后,首相终于放弃了努力,寄希望于那幅画像在他余下的任期里再也不要动了。但有时候,他发誓从眼角瞥到了油画的主人在打呵欠,或者在抓鼻子;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竟走出了自己的画框,只留下一段泥巴色的画布。然而,他又训练自己不去经常看画,每次看到这些,总是说他的眼睛爱和他开小玩笑。
三年之后(也就是第3部故事发生的时候)在一个酷似今晚的夜里,首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画像突然宣告福吉即将到访,福吉从壁炉里闯出来,浑身湿透了,显得相当紧张。福吉在首相开口问他干嘛要把地毯弄得都是水之前就开始咆哮,提到一个首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囚犯,叫做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听起来像霍格沃茨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没有一个是首相能理解的。
“……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福吉喘着气,把帽沿里的水倒进口袋。“在北海的中部,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旅行……摄魂怪在骚动——”他打了个寒战,“——他们从没让人越狱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来告诉你。布莱克是一个著名的麻瓜杀手,而且可能会计划重新投靠神秘人……不过当然了,你甚至不知道神秘人是谁!”他绝望地看了看首相,说,“好吧,坐下,坐下,我最好还是讲给你听……来杯威士忌……”
首相对于在自己办公室里被人叫着坐下显得很愤怒,更别说要拿出自己的威士忌了,但他还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从空气中变出两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大杯子,把其中一杯塞给首相,自己抽了把椅子坐下来。
福吉说了一个多小时。有时候福吉不愿意大声说出某个名字,就把它写在了羊皮纸上,塞给首相没有拿威士忌的那只手。最后福吉站起来准备走了,首相也站了起来。
“那么你认为那个……”他瞟了一眼左手上握着的名字,“伏——”
“他的名字不能提!”福吉咆哮着说。
“对不起……那么,你认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还活着?”
“唔,邓布利多说他还活着,”福吉说,一边把细条纹斗篷系在下巴下面,“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他并不危险,除非有人帮他,所以我们担心的是布莱克。你会发布那个警告的,是吧?好极了。那么,我希望我们不再见面了,首相大人!晚安。”
但他们又见面了。一年之后,一个看起来很疲倦的福吉出现在内阁房间的空气中,他来通知首相在葵地奇(至少听起来是这样)世界杯上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有几个麻瓜“卷入”了,但不用担心,神秘人标记重现的事实不足挂齿;福吉确信那是一个孤立事件,麻瓜联络办公室会处理修改记忆的事宜。
“噢,我差点儿忘了,”福吉补充说。“我们为了三强争霸赛而进口了三只外国龙和一只斯芬克斯,非常顺利,但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告诉我,手册里写了如果我们带了非常危险的生物到这个国家,我们必须通知你。”
“我——什么——龙?”首相语无伦次地问。
“对,三只,”福吉说。“还有一只斯芬克斯。那么,祝你过得愉快。”
首相有点绝望地希望龙和斯芬克斯是最糟糕的,但不是。不到两年之后,福吉又从火里喷出来,这次带来了一群人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
“一群人越狱?”首相嘶哑地重复着。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福吉吼道,“一会儿就好!”福吉在一阵绿色火花中消失了。
无论新闻和反对派怎么说,首相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注意到,尽管在第一次见面时福吉就向他保证了,但现在他们互相了解得更多了,而且福吉每次造访都变得更加慌乱。虽然他并不想考虑魔法部(或者像他平时在脑子里称呼福吉,另一个部长)的事,但首相仍然禁不住担心福吉的下一次出现会带来更灰暗的消息。因此,看起来既蓬乱又烦躁的福吉从壁炉里走出来,苛刻地惊讶于首相竟不知道他为何造访的景象,是这黑暗的一周里发生的最糟糕的事。
“我怎么就该知道——呃——巫师社会里发生的事情呢?”首相呵斥般地说“我有一个国家需要运转,而且目前有许多需要关注的事情,除了你那些——”
“我们有着共同的关注,”福吉打断了他的话。“布罗戴尔大桥并不是垮掉了。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飓风。那些谋杀也不是麻瓜的作品。而赫尔伯特?乔利如果远离他的家庭,也许他们会更安全。我们现在正安排将他转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这个转移要在今晚完成。”
“你在说——我恐怕——什么?”首相咆哮起来。
福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首相大人,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他回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回来了。”
“回来?你说‘回来’……他还活着?我的意思是——”
首相在他的记忆里摸索三年前(??这里似乎应为5年前--也就是魔法石的故事前)那场可怕谈话的细节,那时候福吉说人人都惧怕这个巫师,十五年前这个巫师在犯下一千多件恐怖的罪行之后,神秘地消失了。
“对,还活着,”福吉说。“那就是——我不知道——如果一个人不能被杀死,是不是就指他活着?我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词,邓布利多也不会恰当地解释它——不过他有了一个身体,能走路能谈话也能杀人,所以我认为,为了我们的讨论能进行,对,他还活着。”
首相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出于希望能在讨论的各个话题中都表现得见识多广的持久习惯,他开始搜寻从前谈话中他还能记起的任何细节。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不是跟着——呃——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布莱克?布莱克?”福吉把手中的礼帽转得飞快,心烦意乱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你是说?我的天哪,不。布莱克死了。看起来我们——呃——误会布莱克了。他毕竟是清白的。他也不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那边的人。我是说,”他把礼帽转得更快了,解围一般地说,“所有事实指出——我们有多于五十个的目击者——但无论如何,正如我刚才说的,他死了。被杀害了,事实上。在魔法部里面。实际上还会有个调查……”
让福吉大为惊讶的是,这时候首相脸上闪过一丝对福吉的怜悯。但首相马上就装模作样地把它掩饰起来,他想,虽然他在从壁炉里显形这方面不如福吉,但他还不至于让一场谋杀发生在他管辖的政府部门里……无论如何,还没有……
首相偷偷碰了碰他的木头桌子,这是福吉接着说了下去,“但我们只是顺便提及布莱克。关键在于,我们正处于战争之中,首相大人,必须采取措施。”
“战争当中?”首相紧张地重复。“肯定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现在有了一批支持者,他们于一月从阿兹卡班逃脱,”福吉说得越来越快,把手中的礼帽转得越来越快,看起来就像个灰绿色的模糊小球。“自从获得自由之后,他们就开始制造报复性的灾难。布罗戴尔大桥——他做的,首相大人,他威胁说如果我不让位给他,就会有一大堆的麻瓜要死掉,而且……”
“天哪,这么说是那些人的死都是你的错,而我却不得不去回答说是因为铁索生锈和伸缩接头被腐蚀了,而且我什么都不知道!”首相狂怒地说。
“我的错!”福吉涨红了脸,说。“你是说你会屈服于像那样的勒索吗?”
“也许不会,”首相站了起来,在房子里大步大步地踱,“但我会尽全力在这个勒索者犯下任何这样的暴行之前抓住他。”
“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做每一种努力吗?”福吉激烈地说。“每一个部里的傲罗都找过——而且也正在找他并且围捕他的追随者,但我们不巧正好谈论的是有史以来最有力量的巫师,一个逃脱追捕几乎三十年的巫师。”
“那么我想你要告诉我,也是他在西南部制造的飓风?”首相每迈出一步,脾气都变得更大。找到了所有这些可怕的灾难发生的原因,却不能将它公布给公众是令人愤怒的;几乎比全是政府的错还要糟糕。
“那不是飓风,”福吉悲伤地说。
“哦,对不起!”首相跺着脚大叫。“树被连根拔起,屋顶被撕开,路灯柱被折弯,可怕的伤亡——”
“那是食死徒们干的,”福吉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的追随者。而且……我们怀疑巨人也参与了。”
首相停下了他的脚步,就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
“什么参与了?”
福吉苦笑了一下。“上一次他为了寻求盛大的效果,用过巨人。误导办公室在昼夜不停地工作,我们有一队记忆注销员来修改那些看到真实情况的麻瓜的记忆,几乎所有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成员都在索默塞忙的团团转,但我们找不到巨人——这是一场灾难。”
“这是真的吗!”首相狂怒地说。
“我不会否认现在部里士气低落,”福吉说。“除了那些,我们还失去了阿米莉亚?博恩斯。”(她就是在第5部故事中判哈利无罪的那个……主审官?)
“失去了谁?”
“阿米莉亚?博恩斯。法律执行司的负责人。我们觉得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亲自杀了她,因为她是个非常天才的巫师,而——而所以迹象表明她真正搏斗过。”
福吉清了清嗓子,似乎做了极大的努力不去转他的帽子。
“但那场谋杀上了报纸,”首相马上从愤怒中转变过来。“我们的报纸。阿米莉亚?博恩斯……上面只说她是个独居的中年妇女。那是——肮脏的谋杀,不是吗?它相当公开。警察们都很困惑,你知道。”
福吉叹息道。“哦,他们当然会。在一个从里面锁着的房子里被杀害,不是吗?我们,另一方面,确切地知道那是谁干的,但那并不能有助于我们抓到他。然后又是爱米琳?万斯,也许你没有听说过那个名字——”
“哦,我听说过!”首相说。“实际上就发生在这附近。报纸对他大做文章:在首相的后院践踏法律和秩序——”
“而好像那些都还不够一样,”福吉几乎没有听首相的话,接着说,“我们还有摄魂怪涌往各地,到处攻击人群。”
“我本以为摄魂怪看守阿兹卡班监狱?”他慎重地说。
“他们曾经是,”福吉疲惫地说。“但现在不再是了。他们放弃了那所监狱并且投靠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我不会否认那是一个突然的打击。
“不过,”首相感觉到一种逐渐清晰的恐惧,他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它们是那些能吸干人的希望和快乐的生物吧?”
“就是那样。他们在繁殖。那就是起雾的原因。”
首相瘫软地落到最近的椅子上。那些看不见的动物在城镇和乡村突袭,在他的选民中间散布绝望,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虚弱。
“现在,听着,福吉——你必须做些什么!这是你作为魔法部部长的责任!”
“我亲爱的首相大人,在经过了所有这些之后,你会相信我还是魔法部部长吗?我三天前被解雇了!整个巫师世界强烈要求我下台已经两周了。我在任期里从没有见过他们如此团结一致!”福吉鼓起勇气笑了笑。
首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尽管他对目前的处境非常愤怒,但他还是相当同情这个坐在他面前的干瘪的人。
“非常抱歉,”他最终说。“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真的非常感谢,首相大人,但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我今晚是被派来向你提供近来这些事件的最新情况的,同时也要向你介绍我的继任者。我觉得他应该到了,但当然了,他此时应该非常忙碌,有这么多事情在进行。”
福吉回头看了看画像里戴着银白色卷发的丑陋男人,他正在用羽毛笔挖耳朵。
他看到福吉在看他,于是说“他一会儿就来,他正在给邓布利多写一封信。”
“祝他好运,”福吉说,第一次听起来有些苦涩。“过去的两周我每两天就给邓布利多写一封信,但他不为所动。如果他准备好了要说服那个男孩,我还是……好了,也许斯克林杰会更成功。”
福吉又退回到令人苦恼的沉静之中,但它马上被画像干脆、正式的声音打破。
“对,对,好,”首相心烦意乱地说,当壁炉里的火焰又一次变成翠绿色的时候,他都几乎没有退缩,又一个巫师从里面旋转着显现出来,一转眼他又被火焰吐到那张古朴的垫子上。福吉站了起来,片刻犹豫之后首相也站了起来,他们看着新来的客人站起身,掸掉长长的黑色袍子上的灰尘,然后环顾四周。
首相第一眼看到鲁弗斯?斯克林杰时觉得他像一头老狮子。茶色的长发和浓密的眉毛里夹杂着缕缕灰发;一副金属框的眼镜下有一双锐利的黄眼睛。他走起路来虽然微微跛脚,却透出一种散漫、悠闲的雅致。他马上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印象;首相觉得他明白了为什么在这种危急时期巫师公众要选他来替代福吉作为领导者。
“你好?”首相礼貌地说,伸出了他的手。
斯克林杰简单地抓住它握了握,他的眼睛扫视着这个屋子,然后从袍子里抽出一根魔杖。
“福吉已经告诉你所有的事了?”他问道,然后大步走向房门,用魔杖在钥匙孔上轻轻一点。首相听到锁响了一下。
“呃——对,”首相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别锁那扇门。”
“我宁愿不被中断,”斯克林杰简洁地说,“或者被注视,”他又加上一句,并用魔杖把窗户上的窗帘也拉了下来。“好的,那么,我是一个大忙人,所以让我们忙活起来。首先,我们需要讨论你的安全。”
首相猛跳起来说,“我对目前我的安全状况很满意,非常感——”
“好了好了,并非如此,”斯克林杰打断他。“对麻瓜们来说,如果他们的首相被夺魂咒控制,他们的前景就不妙了。你外面办公室的新秘书——”
“我不会放弃金斯莱?沙克尔,如果你说要弃用他的话!”首相激烈地说。“他非常能干,能做两倍于剩下的人做的事——”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巫师,”斯克林杰微微一笑,说。“一个严格训练的傲罗,被指派去做你的保护工作。”
“等一等!”首相说。“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你们的人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应该由我决定谁为我工作——”
“我以为你对沙克尔很满意?”斯克林杰冷冷地说。
“我是——那是指,我曾经是——”
“那么就没有问题,不是吗?”斯克林杰说。
“我……好吧,只要沙克尔的工作仍然……呃……杰出,”首相结结巴巴地说,但斯克林杰几乎没有听他的。
“现在,关于赫尔伯特?乔利——你的次长,”他继续说道。“那个通过模仿鸭子来愉悦大众的人。”
“他怎么了?”首相问。
“他很明显中了一个不太高明的夺魂咒,”斯克林杰说。“这弄坏了他的脑子,但他仍然很危险。”
“他只不过喜欢吹牛!”首相虚弱地说。“当然还有些其他的毛病……也许喜欢饮酒……”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一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治疗师正在给他做检查。目前为止他已经企图扼死他们中的三个了,”斯克林杰说。“我认为暂时把他同麻瓜社会隔离开比较好。
“我……好吧……他会好起来的,是吗?”首相焦急地问。斯克林杰只是耸了耸肩,已经起身走到了壁炉边。
“好了,那就是我想说的。我会让你知道事情的进展,首相——或者,至少我可能会太忙而没有时间亲自来你这儿,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派福吉来。他已经答应继续留在一个提供建议的职位上。”
福吉试图微笑,但并不成功;他仅仅弄得看起来像是牙痛。斯克林杰已经开始在口袋里翻寻那能使火焰变绿的神秘粉末了。首相绝望地凝视了他们俩一会儿,最终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被他压抑了一整夜的话。
“老天!——你们是巫师!你们会施魔法!你们肯定能解决——嗯——任何问题!”
斯克林杰慢慢转过身来,和福吉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福吉这次真的试图挤出笑容,他温和地说,“可问题在于,那一边也会施魔法,首相大人。”
说完这些,两人一先一后地走进那明亮的绿色火焰中,消失了。
第二章 Spinner’s End(蛛尾巷)
寒冷的雾气距离首相的窗户弥漫了很远,游荡在一条横在茂密的灌木和垃圾箱中间的肮脏的小河上方。巨大的烟囱高耸在废弃的磨房场旁边,不吉利的投下阴影。除了黑暗中河水潺潺的低语,没有任何声音,除了一支骨瘦如柴的狐狸跳下到河岸高高的野草中去满怀希望的寻找一些食物的残骸,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然而,突然模糊的一声”砰”的爆响,一个纤瘦的带兜帽的人影出现在稀薄的空气里,站在河岸边缘上。狐狸僵住了,机警的转动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人影看起来停了一会,然后点起亮光,快速的走着,长长的斗篷沙沙的拂过野草。
第二次更大的”砰”一声,另一个带兜帽的人影出现。
“等等!”
一刺耳的喊声惊起了狐狸,它现在几乎贴着地面蜷伏在灌木丛里。他跳出藏匿的地方跳上河岸。一道闪亮短暂的绿光,一声痛苦的尖叫,狐狸落回地面,死了。
第二个人影过着它的脚翻过这小动物。
“只是只狐狸,”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兜帽下发出轻视的声音,”我还以为可能是个敖罗——西西,等等!”
但是她在追的人,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绿光,然后迅速爬上狐狸摔落的河岸
“西西——纳西沙——听我说——”
第二个女人抓住第一个人的胳膊,但是被猛地扭开了
“回去,贝拉!”
“你必须听我说!”
“我已经在听了。我有自己的决定。别干扰我!”
那个叫做纳西沙的女人到了河岸的上面,一条古老的围栏把小河和一条窄窄的鹅卵石的街道分来。另一个女人,贝拉,立刻跟了上去。他们肩并肩的站着,实现穿过一排排荒废的小路和砖瓦房,房子的窗户在黑暗中闪着昏暗的光线。
“他住在这?”贝拉带着轻视的语调说。”这?在麻瓜的垃圾堆?咱们肯定是咱们这种人之中的第一个来到这种地方的——”
但是纳西沙没有听;她闪入栅栏的一个缺口,迅速的穿过小路。
“西西,等等!”
贝拉跟上,她的斗篷披散在后面,,纳西沙飞快的穿过房间之间的小巷进入第二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街道。一些街灯坏掉了,这两个女人在街灯投下的亮斑和深深的黑暗中跑着。后面的人在她们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抓住了她要追的人,这次她成功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她们面对着对方。
“西西,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信任他——”
“黑魔王信任他,不是吗?”
“黑魔王他……我相信……他错了”贝拉气喘吁吁的说,她向四周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兜帽下的目光微弱的闪烁着。
“再说,我们也不能对任何人说那个计划,这是对黑魔王的背叛——”
“放开,贝拉!”纳西沙喊道,从斗篷后面抽出她的魔杖,威胁的把她对准贝拉的面孔。贝拉只是笑笑。
“西西,你自己的姐姐(布莱克家族的人 她嫁给了卢修斯。马尔福——她也就是小马尔福的妈妈)。你不能——”
“现在我没什么不能做的!”纳西沙喘息着,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她微微降下她的魔杖,像拿着一把刀一样,突然另一道闪光。贝拉好像被烧了一下一样放开她妹妹的手。
“纳西沙!”
但是纳西沙已经匆忙的往前走了。摩挲着手掌,另一个人依然追着她,她们更加深入迷宫一样的荒凉的楼群中,现在她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最后纳西沙迅速走入一条叫做Spinner’s End的街道,磨房场里的烟囱高耸着像一个盘旋着的巨大人影。她路过令人讨厌的,坏掉得窗户时,脚步踏在鹅卵石的路上带着回音,当她到达最后的房子,闪烁的灯光透过一楼的窗帘。
她在贝拉之前敲门,贝拉一边喘息一边咒骂着,跟上来。她们一起站着等者,轻轻的喘息,呼吸着那条臭气熏天的肮脏的小河带来的晚上的微风。几秒钟有,她们听见门后有了动静,门开了个小缝。她们可以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望着外面的她们,他有黑色的眼睛,长长的黑发垂在灰黄的脸颊旁。
纳西沙放下兜帽。她的脸实在太苍白以至于在黑暗中显得耀眼;长长的淡金色头发流泻下她的肩膀,使她看上去像个愁闷的人。
“纳西沙!”那个男人说,把门拉开的大一点,以便于房间的光下可以照到她和她的姐姐,”真让我吃惊!”
“西弗勒斯,”她紧张的低声说。”你可以听我说话吗,很紧急”
“当然。”
他后退一步,让她绕过他走进房子。她的仍然带着兜帽的姐姐也进去了。
“斯内普,”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唐突的说。
“贝拉特里克斯,”他答应,他突然关上后面的门的时候,薄薄的嘴角扭成一个轻微的嘲笑。
她们直接走进一个极小的客厅,那好像一个黑暗的小房子。墙壁几乎全被书架覆盖了,古老的黑色和棕色的皮革相间着。一个破旧的沙发,一个老式扶手椅,还有一个不稳当的桌子站在天花板上挂着的蜡烛灯投下的一片淡淡灯光中。这地方有一种被遗忘的感觉,仿佛不常有人住。
斯内普示意纳西沙坐在沙发上,她把她的斗篷扔在一边,坐下了,呆呆的凝视着放在膝盖上的苍白的手,贝拉特里克斯慢慢摘下她的兜帽,在暗淡中,她很美丽,有着覆盖着眼睛的深深的睫毛,和棱角分明的下巴,她绕到纳西沙后面,一直没有从斯内普身上移开她的目光。
“我能帮你什么吗?”斯内普问,他坐到一个扶手椅里,面对着这对姐妹。
“我们……这只有我们,是不是?”纳西沙安静的问。
“是的,当然。哦,虫尾巴在这,但是我们不用把这种寄生虫算进来,是吧?”
他用魔杖指着身后背书覆盖的墙壁,随着砰的一声,一个隐藏的门滑开了,露出一条窄窄的楼梯,一个矮男人僵直的站在上面。
“你看见了,虫尾巴,我们有客人。”斯内普懒懒的说。
那个男人蹑手蹑脚的驼着背走下最后几节台阶,走进房间。他有小小的水汪汪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带着一种恼人的傻笑。他的左手摩挲着看起来好象带了银色手套的右手。
“纳西沙!”他尖声说。”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多么迷人的——”
“虫尾巴会给我们端茶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斯内普说,”然后他就会回到他的房间里。”虫尾巴退缩了一下,好像斯内普向他扔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不是你的佣人!”他尖声喊,避开斯内普的目光。
“真的吗?我有印象黑魔王派你来协助我。”
“来协助你,是的——但是不是给你端茶倒水,还有——还有,打扫你的房子!”
“我也不知道,虫尾巴,如果你在渴望更加刺激的工作,”斯内普温和的说,”那很容易安排:我会告诉黑魔王——”
“如果我想的话我自己会对他说!”
“当然了,”斯内普讥笑的说。”但是与此同时,快拿我们的饮料来。拿一些红酒来。”
虫尾巴迟滞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要反驳,但是接着转身走向另外一道隐藏的门。他们听到乒乓声,玻璃的叮当碰撞声。几秒钟后他回来了,用盘子托着一个盖满灰尘的瓶子和3个玻璃杯。他把这些留在摇摇摆摆的桌子上面急转离开了,在他的身后猛地关上了门。
斯内普把血红色的酒倒在三个玻璃杯里, 把其中两杯递给了两姐妹。纳西沙嘟囔了一句谢谢,而贝拉特里克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凝视着斯内普。这看起来似乎没有令他不安,相反地,他看上起相当愉快。
"黑魔王,"他说道,举起他的杯子,慢慢地啜饮着。
两姐妹照他的样子做了,斯内普继续倒满他们的杯子。
纳西沙喝着第二杯的时候突然说道,"西弗勒斯,我很抱歉就这样来访,但是我必须要见你,我相信你是唯一能够帮我——"
斯内普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她,掏出魔杖再次指向身后通向楼梯的门,那传来一声巨大的乓的一声,还有人的长声尖叫,接着是虫尾巴急跑着上楼的声音。
"抱歉,"斯内普说道,"他最近总是在门后偷听,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刚刚在说到哪,纳西沙?"
她做了一个长而战栗的深呼吸,继续讲道:
"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该在这里的,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是——"
"那么你就应该管住你的舌头!"贝拉特里克斯咆哮道,"尤其是在现在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斯内普讽刺的重复道,"我应该怎么理解这个,贝拉特里克斯?"
"这就是说我不信任你,斯内普,你很清楚这一点!"
纳西沙发出一个像是呜咽的声响然后用双手盖住了脸。斯内普把他的杯子放回桌上 ,再次坐下,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微笑地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怒目而视的脸。
"纳西沙,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听听贝拉特里克斯说的,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打断。那么,继续,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说,"为什么你不信任我呢?"
"一百个理由!"她大声说道,大步从沙发后面走过来,在桌上砰地放下手里的杯子。"从何说起!当黑魔王失败之后你去了哪里?他消失的时候为什么你从来不试图去寻找他?这些年你生活在邓不利多的口袋里面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阻止黑魔王获得魔法石?为什么黑魔王新生的时候你不马上回来?几个星期前,当我们为了取关于黑魔王的预言而战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无论如何,斯内普,哈利波特还活着,他在霍格沃茨的五年,你什么时候曾经做点什么?"
她停止了,胸口剧烈起伏着,颧骨亮亮的。在她身后纳西沙没有一点反应地坐着,她的脸仍然藏在双手中。
斯内普微笑着。
"在我回答你之前——哦,是的,贝拉特里克斯,我当然会继续回答!你可以把我的话带回给那些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其他人们,把那些关于我的背叛的虚假传言带给黑魔王!在我回答你之前,我要说,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觉得黑魔王从来没有问我那些或者其中之一问题吗?你真的认为,我从来没有给出合适的答案,就能够坐在这里跟你谈话?"
她迟疑了。
"我知道他信任你,但是——"
"你认为他搞错了?或者我蒙蔽了他?愚弄了黑魔王,最伟大的巫师,世界上有史以来最accomplished Legilimens(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怎么译)的巫师?"
贝拉特里克斯什么都没说,但首次看起来有点被扰乱了,斯内普没有press the point,他再次举起杯子,啜饮着,继续讲道,"你问我黑魔王失败之后去了哪里,我在他之前命令我去的地方,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因为他要我刺探邓不利多。你知道,我假设,这是按照黑魔王的命令。"
她几乎不令人察觉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了嘴,但斯内普先制止了她。
"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在他消失时试图去找他。因为同样的原因Avery,Yaxley,Carrows一家,Greyback,卢修斯,"他把头倾向纳西沙,"还有许多其他人没有试图去找他,我相信他完了,我并不以此为傲,我做错了,但是……如果他不饶恕我们这样曾经一度失去信念的人们,他的追随者会剩下很少。"
"他还有我们!"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说,"我,为了他在阿兹卡班度过了许多个年头!"
"是啊,相当令人钦佩。"斯内普用无趣的声音说,"当然,你在牢里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是做这样的姿态是不容置疑的好——"
"姿态!"她尖声喊道;在这样的怒气下面看起来有点疯狂的样子,"当我在忍耐摄魂怪的时候,你还呆在霍格沃茨,舒服地扮演着邓不利多的宠物!"
"并非如此,"斯内普安静地说,"他从来不给我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工作,你知道。就像认为那样做会,呃,带来一次爆发……引诱我走上我的老路。"
"这就是你为黑魔王献祭的,不能教你最热爱的科目?"她嘲弄道,"为什么你还继续呆在那里,继续为一个你认为已经死去的首领刺探邓不利多?"
"几乎不了,"斯内普说,"但是黑魔王很高兴我从来没有放弃我的职责:当他回来的时候,我有关于邓不利多16年的信息给他,比起无休无止的抱怨阿兹卡班有如何让人感到不快来说,主要有用的多……"
"但是你一直呆——"
"是的,贝拉特里克斯,我呆在那里,"斯内普说,第一次露出不耐烦的迹象,"我有一个舒适的工作而不是在限制了许多食死徒的阿兹卡班,你知道。邓不利多的保护让我远离监禁,这是我利用的最大便利。我重复一遍:黑魔王没有抱怨我呆在那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
"我觉得你下一个想要知道的是,"他继续讲到,声音提高了一些,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表现出种种想要打断的讯号,"为什么我站在黑魔王与魔法石之间。这个很容易回答,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否能信任我,他认为,就像你一样,我已经从一个坚定的食死徒变成了邓不利多的跳梁小丑。他当时处于劣势,他不敢在任何从前的支持者面前露面,万一这个支持者把他出卖给邓不利多或者魔法部呢。我深深的遗憾当时他没有信任我,他会更早在三年前恢复力量。因此,我只看到贪婪的、不值一提的奇诺试图偷取魔法石,我承认,我尽我所能去阻止他。"
贝拉特里克斯的嘴抽动两下,就像试刚刚吞了什么难吃的药物。
"但你没有在他回来的时候返回,你没有立刻飞回到他身边,当你感到黑魔印记烧灼——"
"完全正确,我迟到了2个小时,奉邓不利多的命令。"
"奉邓不利多的——?"她暴怒地开口。
"想想吧!"斯内普说,再次变得不耐,"想想吧!等了俩小时,只是两个小时,我保证了我可以继续在霍格沃茨当间谍!让邓不利多能够相信我回去黑魔王那边只是奉了他的命令,从那时起我能够从邓不利多和凤凰社继续得到消息!考虑一下吧,贝拉特里克斯:黑魔印记在那几个月里力量越来越强,我知道他一定要回来了,所有的食死徒都知道!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我应该要做什么,去部署我下一步行动,像卡卡若夫一样逃脱,不是吗?"
"黑魔王起初为了我的迟到很不高兴,我告诉你,当我解释我仍然是信念坚定的,而邓不利多认为我是他那边的人。是的,黑魔王一度以为我永远背叛他了,然而他弄错了。"
"但是你起到了什么作用?"贝拉特里克斯冷笑道,"你给了我们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的信息直接传达给黑魔王,"斯内普说,"如果他决定不跟你分享的话——"
"他跟我分享一切!"贝拉特里克斯说,立刻被怒火烧痛了。"他说我是他最忠实的,他最信任的——"
"是吗?"斯内普说,他的语调微微透出不相信的意味。"他还是这样认为,在魔法部的大惨败之后?"
"那不是我的过错!"贝拉特里克斯说,脸红了。"黑魔王一直,在过去,把我当作最忠诚的——如果卢修斯没有——"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指责我的丈夫!"纳西沙说,用一种低低的死气沉沉的声音,向上看着她的妹妹。
"这不是分摊责难的时候,"斯内普平和的说,"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但不是你决定!"贝拉特里克斯狂怒的说,"不,你又一次不在现场,当我们其他的人都处于危险的时候,不是吗,斯内普?"
"我的指令是继续呆在暗处,"斯内普说,"也许你不认同黑魔王,也许你认为邓不利多不会注意到我加入食死徒与凤凰社的战斗?并且——原谅我——你所说的危险……你面对6个少年,不是吗?"
"凤凰社的人们加入了,你清楚得很,不久之后半数凤凰社的人!"贝拉特里克斯咆哮着,"并且,当我们采取行动,你还是声称你不能揭示他们的总部的下落,不是吗?"
"我不是保密人,我不能说出那个地方的名字。我想你知道魔法是如何生效的?黑魔王对我从凤凰社获得的信息很满意。像你可能猜想到的一样,它让我们成功的抓到并杀死了艾美琳?万斯,而且它帮助除去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我对你结果了他打满分。"
他把头倾向她,向她敬酒。她的表现没有软化。
"你回避了我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哈利波特——以在过去的五年中在任何时候杀了他,但你没有,为什么?"
"你跟黑魔王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斯内普问。
"他……最近……,我们……我现在在问你,斯内普!"
"如果我已经谋杀了哈利波特,黑魔王就不能用他的血获得重生,让自己变得无敌——"
"你说你预见了他要利用那个男孩!"她嘲弄道。
"我没这么说,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我已经为一度认为黑魔王死去而忏悔了。我只是解释为什么黑魔王没有对哈利波特的存活而不快,至少在一年之前……"
"但你为什么让他一直活下来?"
"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是邓不利多的保护使我免于被投进阿兹卡班!你不觉得谋杀他最喜欢的学生会让他变得针对我吗?还有,我要提醒你当波特第一次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有许多关于他的故事在流传,谣传他自己就是一个伟大的黑巫师,不然他是怎么从黑魔王的攻击下逃生。事实上,许多黑魔王的旧部也认为波特可能是一个standard around(我没弄懂……直译是-附近的标准,但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再次重整旗鼓。我是好奇的,我承认,当他踏进城堡的时候我一点想杀他的念头都没有。"
“当然了,很快他就表现出他根本没什么天赋。他能渡过每个难关都是因为简单的运气组合还有天才的朋友。他只是倒数第二流的水准,就跟他父亲以前一样讨厌而且自满。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把他赶出霍格沃茨,他真正属于的地方了,但是杀了他,或者让他在我面前被杀死?我不可能在如此接近邓不利多的地方亲自下手的。”
“所以综合这些来看,我们可以说邓不利多从没怀疑过你?”贝拉特里克斯问,”他不知道你真正的忠心是什么,他依然毫无疑问的相信你?”
“我演的很好,”斯内普说,”你没注意到邓不利多最大的弱点:他不得不相信最优秀的人。我用一个最深的故事骗了他,我成为教师的时候深深的自责了,从食死徒的过去中改过自新,他就敞开怀抱接受我了——虽然,像我说的,他从不让我靠近黑魔法。邓不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哦是的,他是的,”(贝拉特里克斯发出痛斥的噪音),”黑魔王也承认的。但是,我很高兴的说,邓不利多正在变老。上周跟黑魔王的战斗打击了他。他长时间支撑着严重的伤,因为他的反应比以前慢了。但是这些年来,他没有停止过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一点全靠我对黑魔王的忠诚了。”
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依然不高兴,虽然她不确定接下来怎么攻击斯内普才好。她沉默的时候,斯内普转向了她的姐姐。
“现在……你来寻求我的帮助,纳西沙?”
纳西沙抬眼看他,她的脸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是的,西弗勒斯。我——我想你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我没别的地方能求助了。卢修斯被抓起来了,而且……”
她比上了眼睛,两个巨大的泪珠从眼睑下流出。
“黑魔王不准我说这事儿,”纳西沙依旧闭着眼睛,”他希望没人知道这计划。那……那很秘密。但是——”
“如果他不让说,你就不该说,”斯内普马上说,”黑魔王的话就是法律。”
纳西沙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喘息着。贝拉特里克斯露出进门一来第一个满意的表情。
“好了!”她欢欣的对姐姐说,”斯内普都这么说了:你被告知不要说,所以保持沉默!”
(斯内普站起来了去了一下窗口,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然后又关上窗帘,回来对着纳西沙的脸,皱眉)
“碰巧的是我是知道那个计划的,”他低声说,”我是黑魔王告诉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虽然如此,我也不该碰这个秘密的,纳西沙,你对黑魔王失信了。”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纳西沙呼吸平缓了些,”他这么的相信你,西弗勒斯……”
“你知道那个计划?”贝拉特里克斯的表情从满意又变成了侮辱,”你知道?”
“当然了,”斯内普说,”但是纳西沙,你需要什么帮助?如果你让我劝说黑魔王改变主意,恐怕没希望了,一点都没。”
“西弗勒斯,”她轻声说,泪水滑下苍白的脸颊。”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德拉克应该骄傲,”贝拉特里克斯不在乎的说,”黑魔王为他感到骄傲。我会对德拉克说:他没有放弃指职责,他会喜欢得到表现自己的机会的,他会为自己的前途高兴的——”
纳西沙诚挚的哭了起来,恳求的一直注视着斯内普。
“他只有16岁,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西弗勒斯?为什么是我儿子?那太危险了!那是对卢修斯错误的报复,你明白的!”
“那就是他选择德拉克的原因,不是吗?”她坚持的说,”为了惩罚卢修斯?”
“如果德拉克成功了,”斯内普还是没看她,”他的地位会高过我们所有人的。”
“但是他不会成功的!”纳西沙呜咽着,”他怎么能呢,黑魔王自己都——?”
贝拉特里克斯喘着气,纳西沙似乎不那么紧张了。
“我只是说……没人成功过……西弗勒斯……请求你……你是,你一直是德拉克最喜欢的老师……你是卢修斯的老朋友……我求你了……你是黑魔王最喜欢的,他最相信的智囊……你能跟他说,劝说他吗?”
“黑魔王不会被劝说的,我也不会蠢到做那种事。”斯内普断然说,”我不能装作黑魔王不生卢修斯的气。卢修斯可能被抓起来了。他被抓了,还有很多别人,取回预言的时候失败了。是的,黑魔王很生气,纳西沙,真的很生气。”
“所以我说对了,他选择德拉克就是为了报复!”纳西沙噎住了,”他不觉得他能成功,他希望他被杀死!”
斯内普不说话,纳西沙有点失去信心但是还没放弃。她站起来摇晃的走到斯内普面前抓住他的长袍。她的脸靠他很近,她的眼泪落在他胸口,她喘息的说(这段怎么感觉这么别扭?)”你可以的。你可以代替德拉克做的,西弗勒斯,你会成功,当然你会了,然后他会让你的地位高于我们所有人——”
斯内普抓住她的手腕挪开她的手。他向下看着她都是泪痕的脸说,”我认为他打算让我最后做。但是他坚持认为德拉克应该首先尝试。你知道的,若是不幸德拉克成功了,我就能再在霍格沃茨多呆段时间,完成我有用的间谍角色。”
“换句话说,德拉克是不是被杀都无所谓了!”
“黑魔王很生气,”斯内普静静的重复,”他没听到预言。你跟我一样清楚,纳西沙,他不会轻易饶恕的。”
她垮掉了,坐在地上哭泣。
“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你应该感到骄傲!”贝拉特里克斯无情的说,”如果我有儿子,我会非常愿意奉献出他们来为黑魔王服务的!”
纳西沙发出一个绝望的声音,抓住了自己的金色长发。斯内普阻止了她,抱住她站了起来,把她放回沙发里。接着他又给她倒了酒硬塞到她手里。
“纳西沙,够了。喝了它。听我说。”
她安静了些;颤抖的喝了一口。
“也许……我可以帮助德拉克。”
她站起来了,脸像纸一样白,眼睛瞪大。
“西弗勒斯——哦,西弗勒斯——你可以帮助他?你可以照顾他,让他免受伤害?”
“我能试试。”
她扔了杯子;杯子摔过桌子的时候她扑过去跪在斯内普脚下,用手抱住他的双手,然后用嘴唇压在上面。
“如果你能保护他……西弗勒斯,你能答应?你能用Unbreakable Vow吗?(不可打破的誓言——或者赤胆忠心咒?————当年哈利的父母也是被这个咒保护,保密人是虫尾巴)”
“Unbreakable Vow?”
斯内普的表情是空洞的,不能理解的。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个讽刺的笑声。
“你没听见吗,纳西沙?哦,他会试试的,我确定……常见的空话罢了,常见的光说不练……哦,受黑魔王指挥,当然!”
斯内普没看贝拉特里克斯。他的黑色眼睛盯住纳西沙的眼泪——在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充满她的蓝色眼睛。
“当然了,纳西沙,我可以用Unbreakable Vow,”他安静的说,”也许你的妹妹愿意当保密人。”
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巴张着。斯内普放低身体跪在纳西沙对面。在贝拉特里克斯惊奇的注视中,他们的右手牢牢抓在一起。
“你需要用魔杖,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冷冷的说。
她拿出魔杖,看起来依然很惊奇。
“你还需要靠近点儿。”他说。
她向前几步,站在他们旁边,把魔杖尖放在他们相连的手上。
纳西沙说。
“西弗勒斯,你会,照看我儿子,德拉克,当他完成黑魔王的愿望的时候吗?”
“我会的。”斯内普说。
一个明亮的细细火光从魔杖中发出,像个炽热的金属丝缠绕着他们的手。
“你会,尽你最大的努力,保护他不受伤害?”
“我会。”斯内普说。
又一个光线从魔杖出来,跟第一个连接起来,变成一个漂亮的发光的锁链。
“而且,如果必要的话……如果德拉克要失败了……”纳西沙小声说(斯内普的手被抓在她手里,但是他没挣脱),”你会接替德拉克去做黑魔王的指示吗?”
一段沉默。贝拉特里克斯注视着,魔杖放在他们的手上,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会。”斯内普说。
贝拉特里克斯惊奇的脸被从魔杖发出的第三个光芒照红了,光芒纠结在一起,缠绕住他们连接的手,像个绳子,也像个燃烧的蛇。
第三章 会和不会
哈利?波特在大声的打鼾,他已经坐在他卧室窗子前的椅子上度过了一天中最美好的四个小时,瞪着逐渐变得昏暗的街道,终于一边脸贴着冰冷的窗玻璃陷入了睡眠。他的眼镜歪了,嘴大张着。他的呼吸留在玻璃窗上使外面的街灯的强烈橙光也变的闪闪烁烁。使他的脸上尽是不自然的色彩(这句不太会译),因此他在乱糟糟的黑头发衬托下更像一个幽灵。
这个房间里乱糟糟的扔着各种房间主人的东西和很多垃圾,猫头鹰羽毛,苹果核,甜食的包装纸扔在地板上,许多咒语书乱丢在床上缠成一团的长袍上面。一叠乱糟糟的报纸躺在桌子上的浅坑里。(这里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头条是:
哈利波特——被选择的人?
魔法部官员继续对近来发生在魔法部的骚乱持回避态度,在神秘人不止出现一次的时候。
“我们不被允许谈论这件事情,无可奉告。”一位在昨晚离开魔法部,拒绝说出自己名字的激动的魔法部官员说。
不过,魔法部高层官员证实骚乱发生在预言厅。
虽然魔法部的巫师们至今甚至拒绝确信这种情况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因为他们的罪过而曾经被判在阿兹卡班服刑的食死徒们试着盗取一个预言球。这个预言球的内容至今尚未知晓,尽管众多流行的传闻推测这个预言涉及到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并且被了解到在事件发生时在魔法部,有一部分人从那以后开始将他称为“被选择的人”,相信那个预言知明他为唯一一个能将我们从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的阴影下拯救出来的人。
虽然现在这个预言球的下落——如果存在的话,现在还不知道(第六页 第五栏)。
另一份报纸躺在旁边,这一份报纸有一个令人厌烦的头条:
SCRIMGEOUR战胜了福吉
大多数这种版面被一个头发浓密得像狮子鬃毛,脸上伤痕累累的人的黑白图片占据了,照片在移动——那个人正在大幅度的挥舞着手臂。
Rufus Scrimgeour,曾经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傲罗办公室的主任,已经战胜了康奈利?福吉成为魔法部长。这个任命被巫师界民众所广泛欢迎。
(校长的信——)
亲爱的哈利,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会在4号拜访,在将要到来的周五晚上11点,接你去陋居,你将在那里度过你剩余的假期。
如果你同意,我对你能按照我希望的在去陋居路上给予帮助而很高兴。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会全解释给你的。
感谢你用这个猫头鹰给我回信。希望周五能见到你。
——你最忠诚的,
阿布斯?邓布利多
(后来哈利就突然醒了,看见校长沿路走过来,他跳起来慌乱的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屋子,听到门铃,还有楼下姨夫的喊叫——)
“哪个该死的大半夜来这?”
(哈利忘了告诉他们邓布利多今晚要来了,他打开卧室门听楼下的动静)
“晚上号,你一定是德斯理先生了。原谅我胆敢说哈利已经告诉你我今晚会来了?”
哈利一次下两层的跑下楼梯,却在临近底部的几层突然停下了,经验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要进入姨夫能够着的范围之内。在门厅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有银色及腰头发和胡子的男人。半月形的眼镜挂在鹰钩鼻上,他还穿着长长的旅行斗篷,还有尖头帽子。
那个胡子跟邓布利多一样浓密的却是黑色的,穿着暗红色睡袍的费农?德斯理,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来客,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绿豆眼。
“从你震惊不解的样子来看,哈利并未告诉你们我要来,”邓布利多友好的说,“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是你热情的邀请我来你家的。而且在这种麻烦的时候长时间逗留在门厅好像不是很明智。”
他欢快的跨国门槛,关上身后的门。
“距离我上次来这里已经很久了,”邓布利多说,从鹰钩鼻上看着弗农姨夫,“我必须说,你们的agapanthus(一种植物)非常茂盛。”
弗农?德斯理根本说不出话。哈利不怀疑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他太阳穴的静脉已经到危险的跳动了——但是邓布利多的某些东西就像暂时夺走了他的呼吸一样。看他的外表显然是个巫师,但是,甚至弗农姨夫都能感觉导,想欺负邓布利多可并不容易。
“啊,晚上好啊,哈利,”邓布利多戴着最满意的表情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哈利,“非常好,非常好。”
这些话激怒了弗农姨夫。很明显的,至今为止,任何看见哈利还称赞他非常好的人,是不能再跟他见面的。
“我并不想无礼——”他(费农)开口说,每个字都透露出威胁和无礼。
“诚然,很不幸,碰巧无礼经常表示警告,”邓不利多庄严的说,“我亲爱的先生,你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啊,这肯定就是佩妮了。”
厨房的门打开了,那里站着哈利的姨妈,戴着橡胶手套,睡衣外穿着围裙,正把睡前的厨房台面清理进行到一半。她马一般的脸除了震惊没别的了。
“阿布斯?邓不利多,”邓不利多抢在弗农姨夫介绍她之前说,“我们通过信了,当然。”
哈利认为这是个怪异的提醒佩妮姨妈他曾给她寄过吼叫信的方法,但是佩妮姨妈没有反对。
“这肯定就是你们的儿子,达力吧?”
达力此时正在起居室的门口乱看。他大大的金色脑袋从条纹睡衣的领子里伸出来,看起来怪异的就像灵魂出敲了,他的嘴惊讶的大张着。邓不利多等了一会儿,看看是否德斯里家的任何人想说点什么,但是沉默之中他伸展出一个笑容,“我该提醒你们请我进入客厅吗?”
达力在邓不利多走过他的时候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哈利,依旧抓着他的望远镜和运动鞋。跳下最后几节台阶跟着自己坐在最靠近火炉的扶手椅里的邓不利多,他正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东西。他看起来跟周围的景物太不一样了。
“我们不……我们不走吗,先生?”哈利焦急的问。
“走啊,会走的,但是首先我们有些事情要讨论,”邓不利多说,“我也不想公然的这么做。我们要略微长时间的打搅一下你的姨夫和姨妈了。”
“你要这么做?你会这么做?”
弗农?德斯里进入了房间,佩妮躲在他肩膀后偷看,达力则躲在他们两个后面。
“是的,”邓不利多简单的说,“我会。”
他飞快的拿出魔杖,哈利都没看清;魔杖轻轻弹了一下,沙发往前一挪,德斯里家人都乱七八糟的摔进了沙发。魔杖又弹了一下,沙发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们现在可以一样舒适了,”邓不利多愉快的说。
当他把魔杖放回去的时候,哈利看见他的手干枯了,黑了,看起来就像被烧过一样。
“教授——出了什么事,你的——?”
“一会儿再说,哈利,现在坐下。”
哈利坐下,看着德斯里一家,他们沉默而震惊。
“我该提醒你们给我来点饮料,但是目前的证据表明还是傻点好。”
他第三次挥舞魔杖,变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瓶子和五个玻璃杯,瓶子自己飞起来倒给每个玻璃杯一些蜜色的液体,玻璃杯飞入每个人的手里。
“这是Rosmerta夫人(好像是3把扫帚的老板娘)最好的蜂蜜酒,”邓不利多说着对哈利举杯,哈利喝了一口。他以前从未尝过这种味道,但是非常好喝。德斯里一家恐惧的彼此看了一眼,决定彻底忽略那个杯子。哈利不能让自己忽视德斯里对邓不利多的无礼,但是邓不利多自己喝的很开心。
“好了,哈利,”邓不利多转向他,“除了个难事,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解决它。我们,我的意思是,凤凰社。但是首先我必须告诉你,小天狼星的遗嘱一周之前被发现,他给了你他所有的财产。”
弗农姨夫的头抬起来了,哈利没看他,也什么都思考不了,就说了一句,“哦,好。”
“这是主要的,公平的,坦率的,”邓不利多继续说,“你在古灵阁银行的帐户加入了一大笔,你还继承了天狼星所有的个人财产,遗产的小问题——”
“他的教父死了?”弗农姨夫大声说。邓不利多和哈利都看着他。他握住杯子的手颤抖着,看起来要扔了杯子,“他死了?他的教父?”
“是的,”邓不利多说,他没有问哈利为什么不把此事告诉德斯里。“我们的问题是,”好像没被打断过一样,他又对哈利说,“天狼星还留给你了格里莫广场12号。
“他留下了一个房子?”弗农姨夫贪婪的说,他的眼睛变得细长,但是没人回答他。
“你可以依然把它当作总部来用,我不在意。你可以用。我不是很想要。”如果可以的话,哈利一步也不想再踏足12号了。他想他会永远被天狼星独自在那个屋子里潜行,被囚禁在那里却不顾一切想逃离的景象纠缠住。
“你很慷慨,但是我们暂时把那里空出来了。”邓不利多说。
“为什么?”
“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规定,房子只能传给直系,就是给下一个姓布莱克的男子。天狼星是布莱克家族最后一个年轻男子了,还有他的弟弟Regulus(莱古拉斯),他死于天狼星之前,他们两个都没孩子。他的遗嘱很明显表示要你拥有哪房子,不过可能有些拼写或者魔咒让这个地方只能够被纯血统的巫师拥有。”
哈利想起了天狼星的妈妈那个活灵活现的画像,“我打赌那就是有这种魔咒。”
“如果这种魔咒存在的话,只怕这个房子的拥有权就落到了天狼星最年长的现存的亲戚手上,那人就是贝拉特里克斯。”
在哈利意识到之前,他已经把手里的东西全砸在地上,贝拉特里克斯,杀死天狼星的凶手,继承他的房子?
“不,”他说。
“嗯,显然我们更希望她也得不到。情势现在紧张而复杂。她们不知道我们施的魔咒,比如说Unplottable是否会阻止拥有权从天狼星手中溜走。似乎贝拉特里克斯随时都会到达房子门前的阶梯。自然的我们不得不搬出来直到我们有了清晰的所有权。”
“现在你是要去确认我是不是能拥有它吗?”
“幸运的是,有个很简单的测试能解决。”
弗农姨夫叫道,“你能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弄走吗?”
“哦,抱歉。”邓不利多挥舞魔杖,玻璃杯消失了,“如果你们能喝的话会更礼貌的,你们知道。”
弗农姨夫想发作但是惧怕的盯着邓不利多的魔杖。
“你知道,如果你确实拥有对房子的继承权,你就一样会继承——”
邓不利多变出了家养小精灵,姨夫大叫,“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克瑞彻,”邓不利多说。
“克瑞彻不,克瑞彻不,克瑞彻不!”小精灵的叫声跟弗农一样大,乱跳着拽自己的耳朵,“克瑞彻属于贝拉特里克斯小姐,哦是的,克瑞彻属于布莱克家族,克瑞彻要新的女主人,克瑞彻不听波特的,克瑞彻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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