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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

_14 红糖(当代)
  “哼。”右半边脸还隐隐作痛,估计明天早上会肿起来,“话说回来,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说起这个他还很气愤:“还不是梦见一个贱男人当着我的面摸你!”
  真是醋缸……梦里的醋也照吃不误。
  “摸哪了?”
  “胸口!”
  “哦?怎么摸的?是这样吗?”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胸口抚弄。
  “比这样恶心多了,又揉又捏的,气死我了……”
  又揉又捏?
  “是这样啊?”我找到他胸膛最柔软的部分。
  “呃……”被我的动作刺激到,他不自在的缩了缩,“别闹,梦里你也特可气,竟然一脸享受的样子让他摸,把我气坏了,就给了他一拳……对了,你还疼吗?我真是睡糊涂了,才……”
  没错,是因为内疚。
  这家伙吃醋吃到梦里去,翻身给了我一拳,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我没那么阴险的,只是他捧出的浴袍带子让我联想到很多,既然他自己说了“愿意”,那我焉有不上之理?
  “亲爱的,咱们……睡觉吧?”
  我低头在他胸口画圆圈,小小的乳(透明大法)粒马上硬起来,我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体其实也很敏感,我们做的时候,如果我抚摸他的臀(透明大法)部,或拉扯他的乳(透明大法)头,他会更激动,然后射(透明大法)精的时间也会延长。
  “哎哟,别,别闹了……”
  我的手滑进他的底裤,小王贺文马上很有精神的弹出来。
  “还是说,你想玩点特别的?”他见机很快,马上从善如流。
  没错,是想玩点特别的。
  我把床头灯关上,从枕下摸出KY。
  王贺文一点也没猜中我在想什么,还嬉皮笑脸的向上拱了拱身体,说:“请吧。”
  就算灯全部关上,卧室也不是完全漆黑,还能隐约看出面前说着“请吧”的男人矫健的轮廓,只要一想到我马上就要在这个人身体里尝试那激动人心的第一次,我的欲(透明大法)望也蠢蠢欲动起来。
  我俯身,把自己嵌在他两腿之间,低头。
  他发出舒服的叹息。
  可能完全没料到在犯了惊天大错之后还能享受这种待遇吧,他很投入,投入得连我抬起他的腿都没察觉。
  “我操!!!”
  “……”
  “你他妈干什么呢!?”
  “操你呢。”
  “嘉北!我警告你啊!你要敢……”
  我的手指撤出去,他松了口气,没等气落完,正主挺入。
  “你!!你他妈……还真敢……”
  随着我进一寸退半寸的动作,他持续哼哼唧唧着,夹带骂骂咧咧着。
  “嘉北,你他妈太混蛋了!……我靠!你他妈还不带套……靠的类!你他妈慢点……你等着,等我回头收拾你……哎呦!你,你轻点……我操!人家这是第一次啊……”
  ……
  完事之后我抱着他:“感觉还不赖吧?”
  他不理我。
  我还没给他松绑,倒不是怕他会揍我什么的,主要是怕他报复,这次初体验累得我够呛,他要是扑上来,我铁定残了。
  我摸了摸他的手腕,呵,都是汗。
  我像他每次做的一样,完事后先不抽烟,而是抱着他静静呆一会,等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去卫生间投毛巾给他清理,还为他套上内裤,盖好被子,可惜他还是不理我。
  我蹭到他胸口上赖着,他闭着眼不看我,只有鼻孔呼哧呼哧喘气。
  我闹不准他有多气,是气我上他多一点呢,还是气自己亲手提议并送上绳子这件事呢?
  “喂,不用这样吧?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又不是别人,给我上一次又怎么啦?”
  “是你自己说愿意的哦!”
  “就当是你打我脸的赔罪呗!”
  “而且……你也射了啊,又没流血什么的,说明我技术还不赖吧?”
  “靠,夸我一下会死啊?”
  “你不说话我就一直绑着你,一会再上你一次!”
  “你说不说话?”
  “王贺文!”
  “好!那我再来一次!”
  说来就来,我抚弄着自己的东西,又摸上他的内裤。
  让你跟我别扭,让你纯1,让你不理我,让你……
  “呼……呼……呼噜……”
  “王贺文?”
  “……呼噜……”
  “……”
  这厮,睡着了。
  第 33 章
  第二天又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忙忙碌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我却一直心不在焉,总想着昨天的事情。
  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后的早上,心里像揣着只怀表,滴滴嗒嗒不停在提醒着:和男人做了,做了哦……时间也变得慢下来,坐在三百人的大教室里还觉得寂寞,只捏着手机反复琢磨该和对方说什么。
  知道自己表现很糟,竟然还哭了,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要期待下一次,终于拟好腹稿给男人发去一段暧昧的话,十几个字的内容却藏了无限深意。
  十五分钟后男人只回给我三个字:“你是谁”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现在连那个男人的脸都记不清了,可是仍然记得等待他回复短信时急切的心情和之后空落落的感觉。
  原来那种事情,只要双方都尽兴就好,至于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唯一要牢记的就是:一定要戴套子。
  不过昨天……我好像没有戴。
  可能下意识的觉得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第一次”吧,权当纪念。
  不知道他今天心情如何?
  这么想着我给王贺文发去短信。
  “昨天感觉如何啊?”
  “忘了。”
  他……生气了?
  我把手机摔在一边打算不去理会,可是又忍不住想,如果自称纯1却被上了真的有那么愤怒吗?可是上他的又不是别人……而且昨天他睡得不是挺香吗?要说发火也该当时发啊,脑子慢的人连愤怒都比常人慢?
  还是说,他昨天根本是在装睡?!
  “想什么呐?一脸苦大仇深的。”Lily走进来我都没发现,赶忙收整情绪接过她递来的材料。
  “哎?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她看见我的手机在闪。
  “啊……没注意。”我赶忙接起来,一个未接来电。
  Lily关上门后我苦笑着拨回去。
  自从手机被王贺文鼓弄过后,除了他的专用铃声外,其他一切好友的来电都被设成细不可闻的鸟叫声,一个不留神就容易错过。
  对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我一笑置之。
  “北北……”电话那头传来小路欢快的声音,他早就习惯我漏接电话,不会因此不快。这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高高兴兴的,真让人羡慕,我打起精神:“怎么?得喜帖子了?”
  “差不多吧~”
  “哦?说说看。”
  “魏珉……他过年带我回老家。”
  “什么!?”
  “我说,今年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年了!魏珉要带我回老家!一起过年!”
  小路的喜悦感染到我,我也顾不得办公室隔不隔音了,大声的确认:“你是说他家人知道你了??不,不是,是已经承认你了??是他们让你一起回去的吗??”
  “恩……恩。”
  “傻瓜,狗屎运。”
  “我,我很紧张,害怕。”
  “傻瓜,都叫你一起过年了,就是承认了呗,害怕个屁啊,没种!”
  “我……就是紧张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他父母早就想见我……可我,没有和长辈在一起的经验啊。”小路的青少年时期极为叛逆,高中没上完便来大城市打工,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17岁,他从没提过他的家人,每年的春节我都和他一起过,有时也会加几个同样孤独的朋友。
  但庆祝的方式显然和大众意义上的不同,有时是看通宵电影,有时是放一整夜的烟花炮竹,有时甚至干脆狂醉几天。
  初一的清晨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那些拜年的问候声和菜刀在案板上的快速亲密接触都和我们无关。
  今年的春节,小路竟然有地去了。
  “魏珉说他妈妈包的饺子特好看,褶捏得跟花瓣似的,哎呀,不成,我得提前练练……你说现在练还来得及吗?魏珉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比我还大呢,你说他们会叫我什么?能叫我哥不?”
  “……”
  小路说着说着就带了点鼻音,我怀疑这家伙哭了。
  “喂,你是在跟我显摆吗?”
  “没,没有啦……”
  我扶着窗户面向街道,玻璃上蒙了厚厚的白雾,上一次认真看风景还是秋天,这么快便是初冬了。
  “可是北北你今年也不会一个人过年吧?王贺文会陪你吧?”
  我一愣:“不知道啊。”
  “啊!记得去年公司年假……”说到这,他突然停住,又小心翼翼问:“他还没和你提吗?”
  “什么?”
  “过年的打算。”
  “没有。”
  “哦。可能还早呢,才不到12月,呵呵,是我太得瑟了……”
  我忽然明白小路硬生生打住的内容是什么了,一定是去年公司年假的时候,王贺文带着黎佳庚一起回家过年。
  这么说来……王贺文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和家人坦诚了性向,他的家人会接受黎佳庚也不奇怪。
  收线之后我发了会呆,直到内线电话响起。
  ……
  突然不太想回去,但还是朝着家的方向乘了地铁,走出站台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渺无音讯。
  这个混蛋,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
  我知道昨天是我理亏,但总觉得他也不该生气,这一点点自信却又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平常也闹过别扭,但都没这么久过,因为夜晚到来之前他就会把我哄得好好的,虽然说……是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目的吧,但也都是他在哄我,不管是谁的错。
  他有时会抱怨说:嘉北,你咋就不会哄哄我呢,其实只要你声音软一点,跟我撒个娇,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切!我要天上的月亮干吗?
  还没到门口,先闻到熟悉的香味。
  我推开门,王贺文的歌声从厨房传出来,伴随着叮叮咚咚的锅碗碰撞声,我忽然释然了。
  其实一切的烦恼都是自寻烦恼,谁先道歉,谁先开口,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又能怎么样呢。
  他从厨房探出头来,看我一眼,又缩回去。
  过一会才传出声音:“今天有点晚啊。”
  我恩了一声,把包和纸袋放在客厅,去卫生间洗了手走进厨房。
  料理台比平时乱了很多,锅里已经咕嘟咕嘟冒起热气。
  “今天吃什么?”
  他不看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馄饨。”
  “啊?”
  “啊什么啊,馄饨啊。”王贺文说话有些含混,神色也有些躲闪,“不是说好了么,天冷了包馄饨……”他咕哝着,从柜子里拿出调料往两只大碗里撒。
  “这是什么?”我走过去。
  “虾皮。”
  “这个呢?”
  “紫菜啊。”
  他还是低着头,对着我的眼角旁沾了块面粉,被汗水浸泡,变成稀稀的一块,可能觉得痒了,他伸手去蹭,那里又沾上更多的面粉。
  “别动,我来。”我伸手去抹,他微微避了一下,我一瞪眼,他又乖乖的不动了,只是眼睛还是盯着别处。
  我故意磨蹭,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摸到眼皮时,他眉心拧了起来。
  “抱歉啊。”我说。
  “恩?”
  “昨天。”
  “靠,我都忘了。啊水开了!”锅子咕叽咕叽的响着,水泡张牙舞爪的从锅盖边沿往外钻,他趁机闪开我,手忙脚乱的掀开锅盖,往里面加了半碗水。
  我从后面抱上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脖子后面,他稍稍僵住。
  “真的忘了?”我吻了吻他的脖子,“好伤心啊,第一次这么失败,不但做到你睡着了,还忘了。”
  “老子的第一次不是更亏?还他妈是捆绑系!”说完他自己也乐了。
  我看到他的脖根红了,我又吻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等馄饨再次浮上来。
  ……
  馄饨终于出锅的时候,他看到我放在餐桌上的纸袋,问:“这是啥?”
  “红鸡蛋啊。”
  他一脸被噎到的表情,“靠。你哪来的?”
  “买的。”
  他将信将疑的打开纸袋,看了一眼就怪叫:“你骗我,这明明是茶叶蛋!”
  我怔住:“咦?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
  “那你还吃。”
  第 34 章
  一天我们吃鸡。
  呃,别误会,是红烧的。
  王贺文有些心不在焉,我注意他很久了。
  他先是一边咀嚼一边发呆,然后干脆光发呆不咀嚼了,发呆也就算了,他还目中神色变幻起来,像是想到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用脑不可。
  我也放下碗筷。
  他目光凝视着空气中一点,嘴里含着半块鸡肉,粗重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慢慢展开,然后再纠结,再展开……反复了三次左右,终于晒然一笑,端起饭碗猛扒了一大口。
  我看得叹为观止,正要询问他到底想通了什么窍要,他也正看着我,问:“发什么呆呢?怎么不吃饭?”
  呃?
  “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眉头一皱:“什么在干什么?”
  “别告诉我你刚才元神出窍神游太虚去了。”
  “哦,刚才啊……”他笑呵呵的,“牙里卡了个鸡骨头,这不刚弄出来么!”
  “……”
  ……
  又一日,我们吃饭。
  王贺文不关心手里的碗,也不关心电视里的新闻,专门盯起我来,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住用手指揩嘴,没有米粒或酱油之类的残渣,放心了。
  吃到一半,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终于开口:“嘉北。”
  “干吗。”
  “你掉饭了。”
  “啊?”
  “我注意你很久了,”他起身,指指桌面,“你看。”
  我低头看,果然掉了几粒米,心想,还不是一直被你古古怪怪盯着闹的,他又说:“啧啧,撑死几只小鸡了。浪费啊。”
  “喂有完没完啊,已经掉了又怎样?”
  “不,不怎么样啊……”王贺文低头继续吃饭,一边嘟囔:“农民伯伯多辛苦啊,每天背朝黄土面朝天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抓到他的语病。
  “怎么了?背朝黄土……”说到一半他也察觉到问题,我已经拍着桌子笑起来:“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吧!让你一夸,人家农民伯伯成天躺着啊!啊哈哈~”
  ……
  这日,还是吃饭。
  王贺文又开始看着我欲言又止心不在焉起来。
  我看看碗边,没有饭粒,摸摸嘴,挺干净的啊。
  “干吗?我很下饭吗?”我忍不住瞪过去。
  “嘉北,这个周末天气好像不错。”
  “恩啊。”
  “想不想去特别的地方玩?”
  “好呀。”我眼睛一亮,“有什么好建议?”
  他迅速报上一个地名,我想了想,说:“那边都是住宅区吧,没听说有啥好玩的啊。”
  他低头不吭声。
  我忽然反应过来,把他的筷子没收,看着他:“说,实,话。”
  “我想带你回家。”
  “啊?”
  “那个……我爸妈听说了,想让我带你回家看看。”
  我瞬时有种被雷轰到的感觉,这几天都在接收小路的温情“轰炸”,什么拿不准要买点什么过去啊,拿不准穿什么好啊,拿不准该管人家叫什么啊……
  我笑他杞人忧天,都让你去了哪还那么多屁事?
  笑话他的同时也顺带联想了自己,真的只想了那么一小下,我才不是盼望或怎样,我最讨厌和年长者相处了,都说三年一个代沟,和父辈的人见面,那简直是隔了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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