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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而是风

_2 劳伦斯夫人(英)
Herz。这是一块心形的大蛋
糕,上面有白糖、糖渍葡萄、糖渍蔷薇,还有小鸟、鸽子及三首诗。这可够
滑稽的。你的国家里竟有如此深刻的象征主义是不可思议的。黑尔·施图钦
把汉娜从
5岁时起带大。她父亲不是被杀了就是在普法战争以后死的。现在
我喜欢上他了。
在这里,我优雅、善良——这是彻底的休息。我不寂寞。汉娜很聪明。
我们从我学德语中得到很大快乐。如果在这里呆上
3个月,我会学会很多的。
这里是宁静、沉寂、悠闲的村落。离周围任何地方都有好几英里。一
般来说这里是美丽的——有些英国格调。我开始工作,我要把这些大量的工
作一气呵成地完成。我正在酝酿那部小说。
我要早晨写作,因为早晨人的头脑特别清醒。瓦尔德布勒尔对我的健
康非常有益——很凉快、很清爽。特里尔总是象土耳其浴室那样。我喜欢这
里的空气。
如果你非要去英国的话——非去不可吗?——请在我离开瓦尔德布勒
尔之前去。请不要让我在有些令人不快的德国城市里处境为难。你生活得怎
样?我不想深问下去惹你心烦,因为我也有点心烦。只要把两三件重要的事
写下来寄给我就行了。我认为从现在开始悲剧逐渐地在减少淡漠。
昨天我给你写了封信。不过由于这封信写得不好我没有寄出。情况好
起来了,确实一天比一天好——啊,确实如此。
瓦尔德布勒尔——星期三
你的三封信我都收到了。看来一切进行得很迅速。如果成功,请告我
E
的决心最后是怎么下的。我想他要求你必须和我结婚他才和你离婚吧。那是
因为我给他写了信的缘故。我和你正相反,有点小小胜利值得骄傲。我俩
6
个月以后就结婚——是吧。我马上要去慕尼黑,不过我想稍稍从容一些好。
我们在结婚之前要更密切地联系。住在瓦尔德布勒尔,我的健康恢复了正常。
梅斯是不是仍然那样住起来让人心烦?我想我还是住在这里为好——你是说
让我住到下周末吗?我们要把今后要做的事情好好规划一下。下周我如果去
慕尼黑,我们怎么生活好呢?在我有收入之前,我们能靠东拼西凑过下去吧?
我希望你在离婚前不要对任何人说任何情况。如果我们顺利地度过头
三四个月——在经济方面——我想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决不要对孩子的事顾

虑重重。万一孩子来,我们会努力把孩子抚养大的——万一孩子不来——那
就遗憾了。当人家相亲相爱时,我不想给人增添麻烦。从我的感觉来说,那
样做不好。我认为你可以把孩子带到我这里来——多早都没关系。
虑重重。万一孩子来,我们会努力把孩子抚养大的——万一孩子不来——那
就遗憾了。当人家相亲相爱时,我不想给人增添麻烦。从我的感觉来说,那
样做不好。我认为你可以把孩子带到我这里来——多早都没关系。
我想了想,还是给
E去了信。也许这回他能给个通情达理的答复。
你到底对我爱你和我们要结婚有多大程度的了解?为了使我们的关系
更加牢固,我们还要再等待一小会儿。如果两个人的起点都是受了打击的、
是同病相怜的,那就不太吉利。不是应该再等一等吗?我是爱你的,难道你
不愿意等待吗?——一定要等待,因为现在不过是准备时期。你明白吗?我
象过去的骑士那样,在等待着准备成功的时期,为此我彻夜不眠。
对我来说,和你结合是最重大的事情,所以不能匆匆忙忙,凭一时热
情而凑到一起。我知道要在心里“真正结婚”。这到了极为重要的地步,因
为它是我一生中的重大事件——这是我的生命——我有些害怕——我想适应
它。如果你认为我是胆怯和犹豫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犹犹豫豫的不恰恰
是沉不住气的你吗?是迫在临头的事物的必然性和力量让我等待着的。向上
帝起誓,我现在就想同你结婚。这是比我以前所知道的更伟大得多的事情。
至少请你等到下周周末。你如果爱我,就会理解的。
如果我看起来只是在感叹和不太情愿,那么请你原谅。
我总是力图在给你写信时尽量表达出真实的情况。这使我惴惴不安。
因为我担心你对我失望因此而伤害感情。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决不是在奉承——这使我心烦意乱——我并
没有醉。人的热情——性欲——已不是迷途的东西,是安稳确实的东西。感
受到这一点是很有意思的。我认为,人一旦恋爱,他的性热情便安静下来,
不会成为风暴而变成一种确实的力量。使人颠狂的那种热情是和真正的爱情
相去甚远的。我正在把根本没想过要实现的东西现实化。你看看我送给你的
诗——我想最好还是不把那个写给你。我终生爱你。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
新的打算。不过我相信那一点。
AufWiedersehen(再见)
D·H·劳伦斯
阿德尔·黑伦,卡尔·克林科转
瓦尔德布勒尔,莱因普罗文兹
1912年
5月
14日
是的,那天我也是很晚以后才收到你的来信——今早收到你的信和
E
的信及你写给加尼特的信。和我给
E的信一样,从
E的信中也可以看出,人
们对你象是秘密组织的成员那样团结。那可真够奇怪的。
我把你的信转给加尼特了。他给我的信也一同转去。
你看到那封信会大笑的。一边看着
E的信一边给他改错,真让人感到
有些超然。事情接连不断地出现。当你到达伦敦会见法官时,你会感到无计
可施。我们不能站在被告席上坦然地面对公众。我们要面对大量社会的责难。
即使我们不承认它们,它们仍将损害我们。我们无法取得平衡。我们象上下
频繁振动的弹簧秤。最好稍微安静下来,保养住身体。
事情正处在关键时刻。我幸亏给
E写了信。请不要再给我妹妹那里写

信。待到“事情成功”有望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一切。因为这样不至于给她添
麻烦。
信。待到“事情成功”有望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一切。因为这样不至于给她添
麻烦。

E有没有决定
什么确实的事项?人在处理事情时一定要超然、非人格地、冷静地及合逻辑
地进行。当我们乘在简陋的木筏上时不希望受到其他可怕的舰队的袭击——
在借钱寄人篱下期间。
怎么样?不安很快就会消除。我们俩人也可以带着宗教的情绪来等待
了。我们到一起的时候,我要真心待你——我是诚心诚意的——不要悲哀—
—这是我的婚姻,又是一件大事——不能草率从事,也不能敷衍了事。在一
切妥善和扎实以前,我不会到你身边的。一旦去了就不会再次分开。所以,
我们要暂时等待、见机行事。今后,我们的行为和处理事物将不会出现任何
凑合和不周。我们要解决钱的问题。如果有必要,我将给出版商写信。
我有
8月份应该支付的大约
30镑——24镑和我借的
25镑。我们是等
着呢?还是有什么办法?
现在我倒想干,因为你老拿不定主意。如果我在瓦尔德布勒尔住上
1
个月我们的事情就要落实。为了确定的事,我可以等上
1个月或
1年。不过,
不能肯定的事情则使我心中不安。
我爱你——并且是真心实意的——我们两人要创造伟大的——不,至
少是美好的生活。
我决不焦急、困惑。因为那样做,对事情过于急躁,会毁了我们的亲
密关系。
请不要为此就认为我对你的爱情淡薄了。也许你在那么想。不过那不
是真的。我身体中最优秀的男性在爱着你。并且我唯恐什么事会给两人的爱
情泼冷水。
请你现实一些。我们的婚姻是现实的。那里有爱情——哎,把常识嫁
给它吧。
AufWiedersehen(再见)
D·H·劳伦斯
这首诗将发表在下月的《English》上。不知是否中你意。
D·H·埃尔
我爱你。很遗憾这样做是严酷的。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忍耐——现
在心里开始感到踏实。
瓦尔德布勒尔——星期四
今天我拚命地写小说。早晨我们去看复活节的队列,赶上瓢泼大雨。
昨天,我们在回家的途中,碰上下雹子,雹子有石块那么硬。幸好我们乘坐
的马车关上了窗户。最大的雹子有核桃般大。地面看起来就象覆盖了一层白
方糖。
现在你比我更悲观。请振作起来。我很难过你那么萎靡不振。我在这
里很健康。我总是健康的。上星期,我有了个莫名其妙的感觉——特别是在

我的灵魂中——我希望在和你开始新生活以前,健康状况能再次恢复到先前
的样子。你听起来有点怪吗?请在明天即这个星期五以前等着,能等吗?我
认为这样做对我们两人有好处。请等到
24日或
25日。你是否不愿意这样做,
认为这样做不自然?错了吗?你要知道,什么时间飞行员掉下来?我不过是
你的灵魂的一小点弱处,包围我的思想的——都是对你的畏惧。不要那样。
请相信我。
也许那是因我身体中的僧侣般的人物在起作用。不,不是那样。那只
是有着健康的灵魂和你一起出发的心愿。我的信在到你手里以前好象经历了
很长时间。请说理解了。如果那样,你会认为这大概是最好的。出发点很重
要。你把和
E的开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了。
如果你想要
H,除他以外谁也不要,你就可以得到他。不过,我在见到
你以前谁也不想要。但是,性格各不相同。如果你把我当作一剂吗啡来利用
时,连你这样的人也不会相信这是最佳的一招——你对他做得太过分了。有
时人需要一剂吗啡,我也用过很多。请你好好想想,可爱的人,我是爱你的,
你不要沮丧,把精神振作起来。
我急切地盼望着你。没有你,我如同行尸走肉。不过,我宁愿在到你
身边请求重新和你共同生活以前,带着苦恼的灵魂,激励它,锻炼它。
我到你那里去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开始生活。这是结婚,不是见
面。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只有必然的事物——必然地感到的事物——才
是正确的。我仍然感到几分的不安。但我知道这是我俩正确的事情。确实,
人恐惧诞生。
我一直在写。你要能理解我,那将令我欣慰。我担心你是否还在悲悲
切切。如果可能,请不要悲观。不过,如果是你需要我——弗莉达!
再见
D·H·劳伦斯
瓦尔德布勒尔——星期五
这是我期待的信——我讨厌它。请不要在意。我认为一切都值得那个。
我对此有所表示。有几次我使你陷入困境。这也是过去的事实。这是第一次。
说他们是“鼠辈们”有些言重了。这是对你的男人们的笼统的称呼——如果
是这样,那你就是船。可怜的
H、可悲的家伙。
Vouslecroguezbienentrelasdents.你太过分了。E讨厌你的信也是合
乎情理的——你的信使这个世界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会疯狂。我一点也不想
死。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不是暴君。即使是,你也任何时候都可以干你想
干的事。因此,我这个暴君的领土是狭小的。我在想,是否另有什么温和的
讽刺。啊,汉娜的声音,可爱的人哟,当她刚刚结婚的丈夫醉意蒙胧净干蠢
事时,她的声音使他欢笑。你在我面前谴责了
H。我要说汉娜越来越对我有
意了。她把她家里最好的东西拿给我。哎,你知道吗!
我用尽了一切手段,还好,你渐渐地好起来。我也很好。我们俩有着
惊人的恢复力。
你真认为下星期四我将去慕尼黑在那里住
2个月呆到
8月份吗?你认
为我们只是在事务方面能平安过下去吗?我又开始想生翅高飞了。
IchKomm——Jeviens——Icome——advenis.我们要结婚。可尊敬的
人们随后而来。你如果归我所有,我就要照顾你。上帝禁止这样。
我喜欢你爬卧在枪上的方法。很精采。停止战斗吧。因为肯定是你获

胜,你是不怕任何危险的。
胜,你是不怕任何危险的。

H的。你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否则,——
你使我想起了莫泊桑的故事。
一个年轻幼稚的意大利工人坐火车去法国。由于一文不名,很久没有
吃东西。此时来了个妇女,她的乳房因充满奶水而又鼓又胀——她是正要去
法国当奶妈的。
妇女的乳房肿胀得疼痛——那个年轻人饥饿难忍,体力不支。两人合
作,相互帮助,以后又干了许许多多的事情。H下次在什么地方大饱口福呢?
——我是严厉的男人吗?
早点从慕尼黑来信。那样,我在这里告诉他们。我于
8月返回这里。
请多保重,祝你幸福。
暴君
D·H·劳伦斯
劳伦斯去世后,我偶然从母亲的桌子中发现了这些信件。他写这些信
的当时,我正思绪烦乱,没有注意到其中的高深。
我只期望和他在一起,得到和平。我给他的信都散失了。
伊萨尔河谷
昨天晚上,我在这个农场的我的房间里凝望着大土坯火炉里跳跃的火
焰。火炉是劳伦斯和印第安人共同修造的。他为了制作火炉的弯度找出了铁
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造它的,烟囱拔火的能力很强,很粗的原木也能立即
化为灰烬。
这些跃动的火焰就象整夜情绪高涨的他本人。今天早晨,我第一次看
到了野生红色耧斗菜的花。这种耧斗菜是我和他一起发现的。花开放在我脚
下的一片凹地上。工人为了盖新房,把那里的原木砍伐了。我面前的耧斗菜
花象可怜的燃烧着的红黄的火焰,象华美的小旗。
我凝神注视着一只小兔一动不动地躲藏在橡树墩后。蜂鸟吓了我一跳,
同样,它又被我吓跑,惊慌地在周围盘旋。对我来说,这些都有浪漫色彩。
我忌讳写我俩的非常动荡的生活,也回避去想它们。我不同意为供人
阅读而发表我们两人在一起生活时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新鲜的事情。我想把它
们藏在我一个人的心里。我想一个人稍稍地在他留给我的有关他本人、我及
整个世界的财富中独享欢乐。
但是,我有义务尽可能真实地写出他的和我自己的情况。一些人说劳
伦斯爱他们,而我却一点也不介意,真是可笑之极。其实远非不介意;有些
人说他是位孤独的天才,死去时形单影只,悲惨凄凉,这种说法也非常可笑。
我在看护着他。
绝对的简单的真理就是如此简单。
一些人把他看作残酷、奇怪的人物,这很荒唐。实际上,他和蔼,宽
厚,并有激情。
当我惹他生气时,尤其当日常小事使他忍无可忍时,他也会向我扑过

来。这是不是有点不足取。我有时反扑过去,有时等待着风暴的平息。我们
要光明磊落地战斗到最后。战斗过后,即是和平。是如此的和平。
来。这是不是有点不足取。我有时反扑过去,有时等待着风暴的平息。我们
要光明磊落地战斗到最后。战斗过后,即是和平。是如此的和平。
事件因两人性格深处的本质引起。大概我们与通常的“灰色小家庭”
相去很远。谁要嘲笑他就嘲笑吧。一个伟大的人物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嘲弄,
也损害不了他的伟大、天才和爱。
要想理解我俩之间的事情,就必须经历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必须象我
俩那样被抛弃,象我俩那样受益匪浅;并明白肉体和灵魂的完整性。这不是
一般人所走过的路。
然而,这里离伊萨尔河谷的巴伐利亚式的农家小阁楼房间很远。
劳伦斯在慕尼黑和我会面。
他打消了去德国的大学讲学的念头,此后开始写作生活。我们开始了
新生活。然而我内心深处仍然惦念着我的孩子,难以忘怀。但是,现在是劳
伦斯和我,两人在一起。一位朋友借给我们非常高级的房间。这套房间带阳
台,有三间,还有个小厨房。清晨,淡淡的水色中浮现出高高的阿尔卑斯山。
伊萨尔河迸溅着冰凉的河水,沿着向下的河谷,急速地推动着木筏。大片的
山毛榉树林向后延伸,铺满几英里地方,直达迪冈斯。
我们在这里开始了两人的生活。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呀。我俩几乎没钱。
一周只有
15先令。我们以劳伦斯爱吃的黑面包、新鲜鸡蛋和“里普尔”勉
强糊口。后来还找到了草莓、悬钩子和越桔。
我俩忘掉了普遍意义上的时空观念。我们的“时间”、事件就是劳伦斯
珍爱的花草、晚间的萤火、土萤、象轻纱那样覆盖头顶的山毛榉的新叶,还
有我们埋在去年落下的棕色山毛榉树叶中的双脚。
我记得,当劳伦斯初次看到龙胆草时,当他看到那片片青翠时,我曾
想他是否和那些花草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缘份;就象龙胆草把它的青翠,香味
倾泻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他碰到的东西都有着正好在那时显现出来的新奇
性。
我不需要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东西,只希望在劳伦斯给我的新的世界
中尽享欢乐。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现在,我象小溪中的鳟鱼,像阳光下的
雏菊,能够感到幸运。他宽宏大量,有献身精神。他说,“你想要的东西一
应俱全,因为我是属于你的”。因此我接受了他并以同样方式把我给了他,
就象在梦境。
我问他,“你说非我不成,我给你什么好呢?”他答道,“你已经把我
搞到手了,把我的全部。”
他经常说,“你非常年轻,非常年轻”。我抗议道,“什么?我不是比你
年龄还大吗?”他又说,“啊,那不是你,那是别的什么东西。你不懂。”
我明白了,不管我有什么缺点,他都象爱龙胆草的青翠一样爱着我的
本质。
他对我说,“你有生活的天赋之才。”
我说,“也许是吧,不过,那是你赋予我的。”
但是,当他病魔缠身,发着高烧,有些失态的时候,有几个恐怖的夜
晚真叫我害怕了。
就象死期临近一样。不久,疾病的阴影从我俩健康欢乐的生活中消失。

他身体复原,充满精力和希望。那间小屋里的工作,几乎都是由他来做。早
晨,弗劳·赖特纳把插在牛奶壶里的花束和早餐送到我的住处。弗劳·赖特
纳在楼下开店。卖靴纽、点心、火腿、扫帚等阳光下的所有东西。她管劳伦
斯叫海尔博士。她用巴伐利亚方言和他说话,让他尝尝她的
“Heidelbeerschnapps”。这期间,我心满意足地恍如梦境地度过时光。我
把咖啡洒在枕头上,只是把枕头翻个个。除了我和劳伦斯生活着以外,我什
么都不关心。我俩谈论一切话题。他详细地给我讲他年轻时认识的每一个人;
讲沃克街和那里的居民,说好听一点就是讲我所谓的平民百姓的家长里短;
讲他的母亲,那小小家族的女王;讲在矿井底下,和拉煤的小马共进午餐的
父亲;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很有浪漫色彩的故事。他说,那时,一到星期五
的晚上,矿工肯定会酩酊大醉,接着开始争吵。家家都是在星期五晚上周期
地发生歇斯底里的。我听得入迷,一听就是几小时。不过,他家的贫困是很
悲惨的。如果他母亲能给他必要的照顾,而且能领到用她母亲微薄的钱买不
起的食物,他肯定不会患上如此严重的疾病。
他高中时的一位同学请他去喝茶,但当他得知劳伦斯是矿工的儿子时
马上和他绝了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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