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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对话 - 王江月

王江月(当代)
星月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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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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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 心灵之约
  人的一生谁也说不清会遇到怎样的人,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不能不这样想!
  在我的人生轨迹中,也许将来,还会出现、认识更多的人,也许他们会继续支持、帮助我。
  这些人中有我的“恩师”张艺谋和李安,有呵护疼爱我的家人,也有一直支持我始终在我周围的影迷们,以及那些时刻关注我的记者朋友们,江月就是其中之一。
   认识江月的时候,我还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1998年末,刚刚拍完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我的父亲母亲》,那时的我对观众来说还是一个“新人”。江月算是最早约我做专访的北京记者,记得我们第一次采访的地点是“百盛”六层的咖啡厅,是父亲送我去的。
  那一期《北京青年》周刊的封面我一直珍藏着,我非常喜欢那张照片,未加任何修饰,自然、洒脱、阳光。那个时期,也是我现在一直眷恋的美好片段。
  之后,我和江月成了朋友。说实话和记者成为朋友并不容易,这中间存在“信任”二字。对于她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表达我的喜怒哀乐,同时她也记录下不同时期、不同状态、不同心境下的我,这对于我来说也是无价与永恒的!
  也许,他(她)们是许多人眼中“抬头”仰望的一颗颗繁星,绚烂却乏真实;但在与江月心与心交流的过程中,云山雾水渐渐淡却……相信在“星月对话” 中,你能触摸到一张张最为真切的面容!
  仅以此为序,愿江月与明星的心灵之约,温暖、感动!
                       章子怡
                       2005年1月17日
  成 长
  算来这已经是6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从上海拍完《将爱情进行到底》,北京正在播《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江月约我做采访。
  采访约在民族饭店的咖啡厅。一见她我就乐了,我就够弱不禁风的了,眼前来一个更甚的。
  两个怯生生的女子做大大方方状聊天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时我刚毕业不久,说起未来一脸茫然,她还在读研,是一个实习记者。
  这些日子,我正在即将要放映的电影的各种宣传活动中焦头烂额,江月约我给她的新书写个序,并给我寄来了她在这几年间写的许多许多的专访,真的好多。
  回头想想第一次见面,真的已经六年了吗,听她的声音想着最近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天的地方很嘈杂,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穿着紫色夹克怯生生的实习生,她的声音很优雅样子很从容她是《北京青年》周刊的首席记者她出书了她从容的催着我给她写序说不然就晚了就来不及了。
  因为六年前的那次初相识,因为之后几乎每年都要进行的采访,我和江月成了朋友,虽然并不经常见面,但见面时总会有一种默契和信任,象小时侯就认识的朋友。这六年,我们都在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中成长。
  不知道是否每一个人的成长都经历了否定、怀疑、尝试,再怀疑、再尝试循环往复的历程,我是如此,江月说,她也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写序,稀里糊涂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
  言归正传吧,衷心愿她的书会拥有很多的读者。
                       徐静蕾
                       2005年1月17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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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提速 从本土明星到国际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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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怡把她的忙,诸如曾有过的连续21个小时的飞行纪录,称为“非正常生活方式”。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时间是在空中度过的,“有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不同城市间流浪的人,在每个城市都不会逗留太久,但是每一次都需要很快地适应不同的环境。”
  子怡这次由日本回来,朋友们都感觉她的状态很好,人也丰润很多。她说在日本拍戏的两个月生活比较规律,因为与国内移动电话通讯设置不同,少了应接不暇的手机电话,生活重归宁静,没了纷纷扰扰。
  这两年,子怡鲜在国内名目繁多的颁奖礼、PARTY上亮相,直面媒体的几率也很少。对此,她称不是为了有意制造神秘感,只是她更愿意配合自己的新作品来接受采访,否则,谈话会变得很牵强。
  《茉莉花开》、《十面埋伏》和《2046》子怡都看过了。问她看完三部影片最直接的感受,她笑言:“如果电影好看,我会长叹一口气。因为看的过程一直屏住呼吸,看完了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希望可以两条腿走路”
  关于《十面埋伏》在戛纳放映的盛况,许多媒体都做了报道,尤其是她落泪那一幕,子怡说:“当时我只是以普通观众的心态去看这部电影,尽量避开我所知道的一切创作过程,我跟在场的观众一样,是第一次观看。我落泪了是因为电影感动了我。长时间的掌声表达着观众的心情,他们的表现往往是最直接、最真实的,也是最无价的!”
  子怡说这三部电影得以让她从不同角度演绎了个性迥异的人物,每一个角色都有它的独特性。
  “《十面埋伏》展现了我技巧性的一面,比如舞蹈,那段牡丹坊的盘古舞以及长袖击鼓的戏在影片中很精彩。”为了电影中的舞蹈和动作戏,子怡专门拿出了两个月的时间学习。从《我的父亲母亲》开始,她就知道体验生活的重要,之后每部戏她都在影片开拍前坚持“体验”。
  在戛纳,有记者曾让张艺谋导演评价章子怡在《十面埋伏》中的表现。他说,在中国找一个能文又能武的女演员不易,虽然他没有直接夸她,但其实是一种很大程度的褒奖。
  闻言,子怡笑说:“那要谢谢导演啦!”
  “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两条腿走路,哪一个角度对我来说都是种锻炼!很多人认为拍动作戏,就不需要演技。至少别人这么说我,我是不服气的。其实文戏和武戏是不能孤立的,任何一个人物都需要走心,毕竟你演的是一个人的灵魂,而不是一个人的躯体。比如这次我在《十面埋伏》中演的盲歌妓,就需要演绎她很强烈的情感冲突。其实,即使真的就只让你用动作完成一部电影,你也很难想像这有多困难!没有体验的人永远不会清楚。”
  “王家卫改变了我”
  关于自己在颇受关注的王家卫电影《2046》中的表现,子怡直言“我对影片中所呈现出的表演很满意,看完电影后,我一直悬而不定的心终于塌实了。”子怡说拍摄《2046》是三部电影里对她挑战最大的,也是她自认完成最好的。
  问她看完《2046》的第一感受,她答:“啊,原来这个电影是这样的!原来它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之前我只知道我那一段的情节,影片的整体走向我完全不了解。”
  《2046》汇聚了众多的大牌明星,到底谁是女一号一直是媒体比较好奇的问题。拿这个问题问子怡,她的回答显然很谨慎:“这个不好说,我不知道最后完成的影片跟之前看过的是否差别很大。我只能说我的角色很完整,很立体,很独立,很有个性。这个人物我真的觉得没有演过瘾,还可以有故事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
  子怡沉思一会儿,继续道:“其实戏多戏少我没有太在意,我进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那么多大牌的演员参与了,我去就是想感受王家卫的。拍《2046》确实让我受益匪浅,由此我了解了很多关于表演上的不同方法,虽然这个过程很艰难很漫长,但它对我演技的提高,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我很感激跟王家卫合作的那段日子。所以,当我听说某个演员要与他合作时,我由衷地替那个演员高兴。”
  “王家卫的工作方法让我感觉很特别,虽然他没有剧本,但他很清楚自己心里要什么。他认为你能达到某个点,即使你自己心里没底,他也能拉你到那个点,跟他合作永远会有新鲜感。我是用一种纯即兴的方式来表演的,通常在现场导演大体跟我说一下情节,然后所有的台词都是自然而然地讲出来。有几场戏我的情绪几乎控制不住,有种针扎似的痛楚……”
  子怡特意加重语气,“这种表演方式让我非常受用,我不知道它是否适用于任何一个人,但我看到了它带给我的不一样的感受,王家卫的戏改变了我。”在接下来拍《茉莉花开》和《十面埋伏》时,子怡都尝试用了这种表演方式,感觉很舒服。“所以拍《2046》是让我的表演跃上一个台阶,而不只是迈了一步。”
  《2046》是章子怡和巩俐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一部电影中,也因此,她们一同走上了戛纳的红地毯。关于两位张艺谋女主角的这次相遇,媒体似乎很敏感,有说她们假意寒暄的,有说她们互不理睬的。
  真实情况如何?也许,章子怡最清楚。“我觉得我们都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部分媒体。在那里举行的《2046》晚宴上,我和巩俐相邻而坐,我们聊得很自然,也很开心。有人说我们俩说话是在作戏,我们至于吗?那个PARTY是剧组内部的,我们做给谁看啊!”
  这是子怡自柏林电影节和金(又鸟)百花电影节后,第三次见到巩俐。在她眼里,巩俐雍容优雅、美丽大方。“我觉得她的美很有气质很有内容,她永远是中国演员的骄傲。”
  “威尼斯电影节邀请你做评委,说明你已被国际电影界认可。”
  “这我真的没想到,我还太年轻,也许再过几年吧,到那时我可能会接受得坦然一些。会有那么一天,但不应该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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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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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确地说,2004年是章子怡真正走入国际的一年。除了刚刚拍完的由日本教父级导演铃木清顺导演的电影《貉府》,她还将接拍一部好莱坞的影片。
  说起日本电影《貉府》,子怡掩饰不住欣喜的神情。这是一部神话歌舞片,子怡在其中演一个大唐的公主,“貉“指的是一种动物,“貉府”就是动物住的宫殿。“对我来说,拍摄歌舞剧的机会非常难得,戏中我还要唱五首插曲,有两首是完全用日语唱的。能否完成五首不同情绪的歌曲,对我这个业余‘歌手’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虽然拍这个戏,子怡要学的东西很多,但因为作息规律,她的生活非常有条理。闲暇时间,她最喜欢上自己的官方网站与喜欢她的影迷聊天,有时间她也爱泡汤、逛小店、吃拉面。
  日本现代与传统文化的强烈对比给子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子怡对日本最深的印象是“反差大”,保存完整的古典建筑,传统严谨的礼节,也有奔放现代的一面,在新宿可以看到时尚前卫的新新人类。
  让子怡最难忘的是拍戏之余有机会感受京都的美。“寂静的街道、蜿蜒的小巷,高盘发髻的艺妓撑伞踱步的身影,凸显着这座城市独有的韵味。晚霞升空的黄昏,夕阳的余晖与霞光交织在一起,从树枝稀薄处射入,把京都染成一片绯红。”子怡把京都“灼人”的魅力写在随笔中。
  因为“官网”的开通,子怡更保持了写日记的习惯,记每天的心情和感悟,让自己不同的思绪有了一个停泊的港湾。这是她记录的拍完《貉府》最后一场戏的情景“……待我准备离去时,影棚里所有的灯同时熄灭,一片漆黑中,闪现一束亮光—一块写有‘亲爱的章子怡,辛苦了,大家非常爱你’的字板从棚顶缓缓降落……剧组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送了我一束鲜花。感动、惊讶、喜悦等顷刻间涌上心头,泪水溢满双眼……”
  子怡说生活中她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是一个凭直觉做事的人,且决定了就不言败。跟其他的女孩子不同,她说不清自己喜欢什么动物、什么花等具体的东西,她喜欢那种摸不着的感觉,比如一种味道,一种气息。
  “我想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懂得感受它!”子怡自认是一个善于感受生活细节的人,早晨,从一杯咖啡开始,她就会有一个好心情。
  “幸运”已成过去时
  经常从世界各地的时尚杂志看到章子怡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多是不笑的,甚至还有一点狠。这种状态下的她似乎更有一种韵味,惟她独有的。
  但是,生活中见到的她,多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她,这笑也是她独有的—有一点放肆的甜美。
  前者似乎在她的银幕作品中看得到,比如《卧虎藏龙》、《尖缝时刻》还有《紫蝴蝶》。她最近的三部力作《十面埋伏》、《2046》和《茉莉花开》又展现了她狠多的侧面,比如灵秀、惊艳、迷离、不羁……
  我更想探询章子怡灿烂笑容以外的那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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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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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的子怡也是自由忙碌的,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拍戏、做宣传、拍广告、出席电影盛会。一段时间,子怡连续20多天穿梭于香港、泰国、意大利、摩纳哥、法国等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那些日子她成了彻底的“空中飞人”,所以,她特别眷恋回家的感受。
  “我觉得我已经挺努力了。”子怡不否认忙碌中她难免会有一些烦躁,但只要是答应的事,她都会尽量配合。“我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忙,对于这些工作我是有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要做好。之前,有一次给一家杂志拍封面那天,正赶上我发高烧,身体特别疲倦,状态也不是很好。但是已经定好了拍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我,人家是一个整体,所以我还是坚持着去了。”
  章子怡的忙,她的母亲是最切实的见证者,就比如这次回来,母女俩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的时间几乎没有。所以只要环境和条件允许,她都会把妈妈接到剧组住一段时间。
  有人说2004年是章子怡电影年。相比以往,这一年她给人们的视觉冲击力更集中、更猛烈、更神秘、更让人期待、更掷地有声。
  从出道拍了张艺谋的《我的父亲母亲》那天起,章子怡就被冠以“幸运儿”。接下来,她的幸运指数逐年递增,李安、徐克、成龙、王家卫、铃木清顺,以及娄烨、侯咏,她拍的影片都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与她合作的导演都是一流的。出道六年来章子怡的知名度直线上升。有人开始好奇这个25岁的女孩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强有力的智囊团?
  “说有就有吧,说没有就没有吧,还是保持神秘一点好。大家就是喜欢猜来猜去,猜去吧,这才是生活呢!就像我也对‘谁跟谁好了是真的吗?’的话题感兴趣一样,反正愿意猜就好玩了。”子怡很轻松就化解了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那你每走一步应该都是有计划,不是跟着感觉走的吧?”我追问。
  “我还真是跟着感觉走的,哪有那么多的计划呀!我是很感性的人,相信直觉。”
  要说“计划”,子怡承认她是一个懂得“取舍”的人。“如果我撒开了去接戏、去折腾,我一年可以拍十几部戏。但是现在我的产量很少,通常只有一部到两部,因为我顾及的因素很多,无论角色,创作班底,还是影片品质都要很优秀,我才会去做。”
  子怡说对于工作上的事她决定了就会勇往直前,从不犹疑。“我要做就做,哪怕失败了。失败了我也不怕,不就一部电影吗!你不就是一个演员吗!大家太把明星当事了,但你自己要清醒。”
  子怡骨子里的“狠”劲不经意间显露出来。怪不得她能把照片中、角色中的“狠”表现得那么精彩。俗话说角色性格是自身性格的某种放大。子怡不否认这一点,“拍照和演戏的时候当然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在里面,每个人体内都有她平常看不到的那一面,也许是强悍的,也许是坚韧的。”
  “我愿意选择难度大的角色,我希望多一些挑战。所以当我要再过一关的时刻,我会有一种冲动和斗志。”
  因此,六年后,她不再认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幸运”使然。
  “其实这是一步接一步的,由于在《卧虎藏龙》中表现出色,才会有接下来的《尖峰时刻2》、《2046》等。我不能单拿出来说机会是多少,运气是多少,努力是多少,我觉得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因素。机会来了,我把握不住,那也没用。前一两部戏可以跟那么优秀的导演合作,我承认那时我的运气很好,现在我不这样讲了,因为这些已经是公认的事实,到今天我会说拿作品说话吧,这个比讲其他的更有意义。”
  关于章子怡的努力,我听过两个细节。为张艺谋拍摄纪录片的甘露说“为了跳好《十面埋伏》中牡丹坊的一段盘鼓舞,子怡在开机前专门找老师练了两个月,从早到晚,像上下班一样。”
  宋丹丹说“那天在片场,我看章子怡在做俯卧撑,我非常惊奇。她说之前也做不了,为了拍这个戏练了一段时间。”
  对于这两个细节,子怡不置可否。不过,她承认从拍第一部戏《我的父亲母亲》开始,她就觉得演员体验生活的重要性。一路走来,她一直坚持这一宗旨。
  为了演好《十面埋伏》中的盲歌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晚上她经常关掉家里所有的灯,摸着黑去洗澡,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这时你才可以感受到盲人在黑暗中的生活状态。洗完澡找衣服的过程中,我经常会撞到家具上,身上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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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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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丹丹还替章子怡说了一句话:“中国演员中能在好莱坞有票房号召力的只有章子怡。”
  尽管媒体对章子怡的评价始终莫衷一是,但这点应是不争的事实。前不久,威尼斯电影节盛邀她作为评委算是一个例证。现在章子怡头上顶着很多光环,诸如“最有身价”,“最有票房”,“最具国际影响”,关于这些‘头衔’加身的体会,她自己应该最有发言权。
  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些都是虚的吧。”
  即而她淡淡道:“我想应该是从2000年到现在,我演的电影相继在全世界不同的国家放映了,他们因为喜欢我演的角色而对我感兴趣,由此让他们注意到了一个中国的新演员。
  有评论说章子怡是继巩俐、张曼玉之后又一个“中国电影代言人”。对此赞誉,她更加清醒:“我没有那么大的使命感,也不觉得自己能担此重任。但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中国电影,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国际电影节上精心打造自己的形象,努力配合各国媒体做访问的原因。”
  “坦白说,我从来也没经历过那种被人视为偶像一呼百应的场面,我没演过电视剧,我不是那种大众化的演员,不是大姑大妈茶余饭后谈论的那些演员。我有我的世界,也许别人永远感受不到。所以我不会跟别人比,但媒体总喜欢拿我跟别人比,其实,每个人的演艺之路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可比性。”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过去几年考中戏的人都想当巩俐,现在考中戏的人都想成为章子怡。
  “你想对做着明星梦的他们说些什么?”
  “就跟现实生活中一样,当你特别期待一顿丰盛的大餐时,往往会落空的。梦不是在你有准备时做的,它往往出现在你不经意间,我就是这样的例子。小的时候我也梦想将来当医生、飞行员,后来却学了舞蹈,考上了中戏,又懵懵懂懂地拍了第一部戏,然后很多人认识你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人要有目标,而不是梦,当然这个目标不能是空想。”
  笑对是与非
  在章子怡成名的六年里,媒体对她两极分化的评价绝对是一个特例。这期间媒体可以把她捧到“最具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女星”,同时又视她为“攀缘的凌宵花”以及“有心计会来事儿”。
  在一次采访中,子怡曾很明确地称她很反感“有心计”的说法。“很多人认为我是一个很会自我炒作的人,我觉得炒作和安排完全是两个概念,现在我没有必要弄点事情去炒作,好让自己更有名。其实了解我的人会深知我的个性,我自己觉得有价值就会去做。”
  关于“心计”说,有评论曾阐述道“章子怡是一个善于制造问号的人,好让人有‘打开’的欲望。”
  对此,子怡回答得很干脆:“我没有那么聪明,我愿把我的聪明放在演戏上。”
  曾在子怡的官方网站上看到她的一篇日记,其中写到:“从出道到现在,无休止的负面新闻似乎一直和我‘如影随形’,从感情上我无法接受这些带有攻击性的负面新闻对我造成的伤害……其实,在演艺圈中不只我一个演员被这些负面报道所伤害着,对于这种现状我们无能为力!在我无奈和脆弱的羽翼后面,我只希望用事实说话!”
  虽然字里行间写满了“无奈”,但子怡称她已经习惯了被人“骂”。“我19岁出道,那时什么都不了解,一出来就要面对许多问题。以前我特别在意别人的说法,但是现在仔细想一想,还是做好自己就行了。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就让别人说吧。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些,我不想随波逐流,也不想改变自己!”
  因为一次拍打戏被人误伤,让章子怡学会了“换位思考”。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让她更能正视“批评”。
  “大多数人都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我,只是通过电影中的角色以及媒体的报道来认识我,在他们眼里我很遥远,很神秘。一个遥不可及的女孩子一下子一步登天了,让谁都会有一些想法。大家好像已经对我形成了一种印象,似乎我很难接触,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是媒体把我塑造成这样的,却又反过来拿我说事。这个时代正不正常?且不说,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不去做任何评价,这是我控制不了的。但,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我还会怕吗!”
  “你不站出来解释,别人对你的误解也许会更深?”
  “无所谓吧。反正我拍戏这么多年,这些新闻也没断过。我曾经难受过,也有不舒服的时候。但是我能做什么?信任我的人,别人说我不好,他也不会被左右;不信任我的人,别人说我再好他也不相信。我也理解现在媒体间的竞争比较白热化,所以我权当一些牺牲品,也无所谓了(笑)。我觉得还是乐观一点比较好吧,我很感谢媒体,无论说我好还是不好,即使是给我扣一个屎盆子,也说明大家还惦记着章子怡。”
  “6年来,我早已看清这个社会是五颜六色的,有亮色也有暗色,这就是一个生活的氛围,你摆脱不了的,你要面临的。所以你要懂得去感受,也要懂得站在第三者的视角来看问题,这样会比较客观。”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真的成熟了?”
  “我想我是长大了,未来还是一个时间的过程,大家会慢慢看到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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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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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现实已经很看得开,但章子怡并不掩饰渴望被人理解,与人真诚沟通的心情。2004年初,她建立自己官方网站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个。谈到“运行”一年来的成效,她坦言“跟影迷真诚沟通的效果达到了,上网跟影迷对话,把自己的心情文字写给他们,现在成了我最大的乐趣。但是跟媒体……我想还是需要时间吧。”子怡后面的话,透着无奈。
  这绝对是一个怪现象:章子怡是绝对的封面宠儿,却绝对不是媒体的宠儿。对此,如她所说,解释是徒劳,作品是最有说服性的。这从前不久媒体对她在《十面埋伏》、《2046》以及《茉莉花开》中表演的肯定评价可见一斑。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很感动。
  章子怡自言是个性情中人,这些年她的个性也显露无余。她曾年少轻狂,也曾为《紫蝴蝶》的导演娄烨打抱不平……
  “我不希望掩饰自己的真性情,因为最自然的就是最真诚的,你掩饰了就说明加入了思考,思考过后的东西会露馅的,我这个人就容易露馅。通常,社会的大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磨灭个性的东西,但我不想为谁改变,也不想因为外界的变化改变自己最可爱的地方。”
  问子怡如把自己比如为一种动物,会是什么?她竟没有答案,随即笑言“经常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但我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像动物啊!”
  作为旁观者,我觉得她像海豚。光滑、可爱、灵动、聪明、有表演天赋、善解人意。
  问她喜欢什么动物,她说就是身边常看到的,比如小猫小狗。再问她喜欢哪种花哪种植物,她都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她说平时很少想这些,只有在规定的情境中,因为看到了,才会有喜欢的冲动。
  比如,她现在就很留恋乌克兰的那片“山花烂漫”。因为在那里,她跟角色经历了生与死,体会到了爱情的沁人心脾和痛彻心扉。
  如花
  2004年的圣诞节,子怡回北京呆了一周。
  几个月没回北京的子怡跟家人吃了水煮鱼、涮肥牛、炸年糕、麻辣烫、春饼……还约了朋友一起去滑雪。
  但是,如果我不说这些,相信大多数人不知道正在美国的拍摄《艺妓回忆录》的章子怡那几天现身北京,而且整整呆了一周。
  一向嗅觉灵敏的媒体也“忽视”了这条新闻。
  一切皆源于子怡此行绝对低调。
  因为,她知道她回来是看父母,是放假的。
  这似乎跟传说中一向爱“生事”的章子怡产生矛盾。
  其实,此番,子怡是最有新闻可说的。
  美国《娱乐周刊》最新制作的2004年度专题,选出12位统领风骚的娱乐界红星,章子怡是唯一入选的华裔女星;同时著名杂志《MAC》发布 “2004全球10大性感男女星”评选,章子怡名列第7……
  关于这些,子怡回京这几天,没有一点声张。
  最近两年,子怡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拍戏和与之相关的准备功课中。对媒体的采访要求她都是慎重选择的,对应接不暇的各种活动之约更是低调行事。
  但是,关于章子怡,总是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早前,她曝光几率比较高时,说她乐于炒做,功于心计。现在,她鲜于露面,又说她故作神秘,趾高气扬。
  我算是认识子怡比较早,跟她接触比较多的记者,也写过很多有关她的报道。有人说,我写她不够客观,赞美多于置疑。
  曾有一家杂志约我写章子怡,前提是一定要写出“观点”,尤其要对各种评论中有关她的负面评价,让章子怡做个“回应”。我尝试做了,所谓的“负面”,无非是绯闻、有心计、演技一般之说。我问了,子怡也给了“说法”,我完全客观地写出来。但那家杂志并不“过瘾”,似乎一定要“针锋相对”才叫“独树一帜”。
  最近,香港的“狗仔队”一直在盯着子怡与霍启山的行踪。他们的“恋情”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是,作为单身男女,恋爱自由,又有何妨!关键,他们是名人!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平常心待之,难道名人就没有真正的爱情?难道明星一定要找一个“穷人”才是对爱情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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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场恋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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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章子怡的演技,这一年的争论似乎平和一些。也许,《十面埋伏》、《2046》、《茉莉花开》等电影的相继放映。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章子怡的“演技”。《2046》中子怡错综复杂的心理演绎,《茉莉花开》中子怡一人扮演的三个处在不同年代个性迥异的女子,也包括《十面埋伏》中,她精湛的身手和曼妙的舞姿……让人开始对章子怡刮目相看。
  最重要的是,专家开始认可她的演技。2004年金(又鸟)奖评选,章子怡凭借电影《茉莉花开》获得了“最佳女主角”奖。2005年初,她又被首届电影导演协会年度奖提名为“年度优秀女演员”的候选,评委张扬更是力推子怡:“章子怡获提名代表大多数评委的意见,其实我们看的不仅仅她在《十面埋伏》中的表现,她在国际上对中国电影有很大推动,综合表现力很强。”
  当然,也包括《貉府》的导演铃木清顺、《艺妓回忆录》的导演罗伯·马歇尔对章子怡演技等综合表现的肯定……
  关于,章子怡的“演技”似乎不必多言。
  说到个性,每一个人都有特别之处,都有优点和弱点。章子怡也不例外。
  我一直很欣赏子怡个性中的那股“狠”劲儿。为了能上《卧虎藏龙》,她在尚不知去留的情况下,埋头苦练武功和书法,终于让李安眼前一亮 ;为了能跟优秀的导演和演员有更多学习和接触的机会,她可以花几个月的时间呆在《英雄》剧组里演一个配角。为了学习英语,她在自己事业处在上升时期专门拿出半年的时间赴美国进修英文。
  关于子怡的英文,也被媒体多次拿来说事儿。试想,任何一个中国人,但凡不是学习深造英语专业的,短期内能达到子怡现在的程度,已实属不易。又有多少跟子怡同样情况的演员有她学习英文这番苦心呢。在《紫蝴蝶》拍摄现场,我亲眼所见她手里拿着单词卡片,运用一切休息时间用英文与经纪人和助手交流的场景。据说,为了完成好《艺妓回忆录》中大量的英文台词对白,子怡也吃了很多苦。
  成功看起来容易,特别是在章子怡身上,但是真正付出了多少,想必只有她自己、以及那些真正想了解她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2005年1月,章子怡马上26岁。如花的青春,如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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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蕾玉女革命 从演员到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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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徐静蕾又逢春暖花开时。
  相比前一年此时,刚刚拍完《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徐静蕾心情轻松很多。她笑言:“初剪的样片我比较满意,基本上没有太多的遗憾。虽然还不是很完美,但片子已基本成型了。所以心情就相对好一些。”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但徐静蕾坦言这两年才真正开始观察北京。因为,她导演的两部戏大都是在北京拍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很多外景,都是她一个一个胡同一点一点选出来的。
  “我以前从来不注意什么景不景的,现在会不自觉地留心这些。也会留意什么时候花开了,什么时候草绿了。”当满街的桃花开了的时候,徐静蕾恍然觉得原来它们有那么多的颜色,粉的,黄的,白的……就像这五彩斑斓的生活。
  回归母校
  徐静蕾现在还有一个身份是“老师”。2003年末,她从北京电影制片厂调入北京电影学院,重回母校,徐静蕾感触颇深:“上学的四年中,在学校里的时间很少,现在反而想多呆呆了。而且我现在有一种表达的欲望,觉得有很多经验、教训想要说给别人听。另外,回学校做老师也可以充充电,‘走后门’听听其他老师的课。”
  目前为止,徐老师还没有正式授课,只是带着导演处女作《我和爸爸》跟学生做过一次交流。“当时我还有一点紧张,院长说这是我上的第一堂大课。”
  “这次拍《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时候,我请了电影学院大专班一个班的学生,给他们创造一个实践的机会,也算是我做老师的工作之一吧。等今年9月份新学期开学时,我希望能上一些课。”徐老师一脸憧憬。
  “拍完《我和爸爸》以后,我就想将导演进行到底了。”
  对于未来的定位,徐静蕾并不刻意,“如果有好的角色我就继续演,如果有好的想法我就继续导。”
  对于目前的成绩,徐静蕾不否认有运气的因素,但她坚信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觉得机会、努力和准备对成功来说缺一不可,这是一个常识的问题。”
  原以为徐静蕾掩饰不住的好心情是满园春色赋予的。后来,渐渐发现她的轻松、舒畅皆源自新作《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次因为是边拍边剪,进度比较快,现在初剪已经完成了,基本上我要表达的东西都体现了,没有多少遗憾。”
  “这次我请了一个日本的作曲家。其实,我是很反对在电影里唱歌的,即使有也想放在最后。《我和爸爸》就没有主题歌,但这次别人建议说有主题歌做宣传有新闻点。因为这个电影内心的东西比较多,又有年代的跨度,我希望的音乐是那种很有力量很走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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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来信》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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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前后拍了4个半月。这些日子的心情徐静蕾形容为“百感交集”。
  她坦言这次比拍《我和爸爸》时累。“上一次拍摄特别兴奋,每天跟打了(又鸟)血似的,一点不觉得累。这次拍摄周期长、投资大、心理压力也大。我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还很不自信,总有反复,直到四分之三阶段,我才建立了自信。”
  徐静蕾声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才是她严格意义上的导演处女作。因为“拍这个戏我完全摆脱了技术上的束缚,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拍第一部戏的时候我有许多顾忌,实际上有一些是不该我想的事,杂念太多,加上时间短也没有工夫仔细琢磨,一个月就拍完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投资大了,拍摄的周期拉长了,有时间精雕细琢,方案可以多用一些,我也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
  徐静蕾直言这次对她帮助最大的是摄影师李屏宾,“他经常会问我想要什么,当你告诉他你要的东西后,他会想不同的方案来配合我,尽量帮我做到最好。”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原著心理描写比较多,将心理活动转化为影像,曾经是徐静蕾比较担心的问题,因为心理很难用影像准确、清晰地表现出来。“不过,现在从初剪的样片看没有任何问题,《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可以说是很充分展示内心的一部电影。”
  “这次我还有一个收获,就是在现场我对剧本做了一些调整,有几场重要的戏跟剧本完全不一样。包括结尾都做了改动,当时我在现场听音乐,突然觉得结尾该这样,就是灵机一动的那种念头,可能就是所谓的灵感吧。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导演应该在现场找灵感,它是一个再创作的过程。
  拍《我和爸爸》的时候,我基本是按照剧本走的。这次拍《来信》,心态是那种又紧张又放松的,比较容易出灵感。就是突然会进入某种情境,那种感觉很有意思。我觉得改动后的戏还是比较成功的。”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改编这个剧本徐静蕾花了两个多月。
  看过剧本的人,都对其评价很高。跟《我和爸爸》相比,人物的对白更有徐静蕾的个性风采。“这个剧本台词非常少,如果《我和爸爸》有95%的台词,这个戏只有5%的台词,情绪的东西很多。我自己认为现有的台词比较精彩,基本上没有废话。”
  改编这个作品的时候,徐静蕾曾设想把故事的背景放在不同的年代,但最终选择了她比较陌生的二三十年代的北平。之前,徐静蕾从未演过这个年代的戏。
  “如果放在现在的年代,改编起来会有很多难度,比如女主角后来做了妓女,很多东西无法表现。但放在二三十年代,会保留原著的很多精华。而且30年代到50年代的北平,在电影里表现得不多。它跟上海的美很不一样,非常大气。从可看性到忠于原著上都会比较好。那个年代也很神秘,视觉上比较唯美。”
  徐静蕾前后两次看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间隔10年,每次看都非常感动,但每次获得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第一次看是上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是从头哭到尾,当时是带着道德批判的眼光去看这个故事的。觉得男主角特别不是东西,是一个负心汉。10年后再看这部小说,我突然觉得那个女人活得很充实,倒是男的特别可怜。我不像当初那样同情女主角,因为现在我了解,即便是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了又能怎样?慢慢也会变得不好。所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付出不存在‘值得’、‘不值得’之说,只要她做的每件事都充满激情。”
  “这个小说写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长达20年的暗恋。它表达了‘我爱你与你无关的爱情观。’感觉上跟你的个性和你对爱情的看法不太一样?”我问。
  “我觉得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过这种愿望,比如爱一个人可以不计道德、门第等因素。我相信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这种想法,我自己就有过。爱一个人是自由的,如果付出一定求回报,那就是一场交易了。小说里描述的爱情很纯粹,恰恰符合我想拍一个特别纯粹的爱情故事的愿望。”
  徐静蕾不否认自己也有过暗恋的经历。“那是在高中的时候,不过那是一次‘失败’的暗恋。我觉得像暗恋这种事情大家都会有过,所以我相信谁都会理解。我眼里这个电影像梦一样,是一种理想,有一种超脱到极致的感觉。有时候现实生活中无法企及的东西,在自己的作品里实现也是一种情感释放。”
  “你自己曾经的爱情体验,在改编过程中有所注入吗?”
  “写完了,拍完了,演完了,会对自己的情感有新的触动吗?”
  “我觉得这个戏表达了一种很美的情感,估计下一部我不会拍爱情戏了,因为这部戏已经把爱情讲到极致了。”
  “虽然这种爱情很美,但不会让人觉得离现实很远。”徐静蕾补充道。
  徐静蕾坦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不容易被某种东西所打动,“现在的我变得越来越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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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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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让徐静蕾自信的同时也有意外。她发现自己导演水平上一个台阶的同时,表演却陷入了一种雷同的框框。“演了那么多爱情戏,我感觉自己有点疲了,不自觉地会有一些套路。所以根本没有别人想像中的驾轻就熟,反而觉得有点难。”
  “戏里我从18岁一直演到30多岁。有时看回放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表演的一些习惯很不舒服。好在时间比较充分,可以尽量调整自己。客观来讲,我这次的导演要比表演好。”
  在这部电影中,与徐静蕾演对手戏的是姜文。他们的合作很受瞩目,拍摄期间媒体上还曝过他们“不和”的传闻。
  “你们俩很像,都比较理性、固执,两个如此个性的人在一起合作,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吧?”我问。
  “我觉得不能用‘摩擦’这个词,实际上会有分歧,会有对某些东西理解上的不一样。我觉得姜文没有外面传说的那样……他非常认真,他是基于一个非常好的出发点,想让一件事情更好,他当然有他的一些想法。但是,我也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我不太容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怎么说呢,我觉得一切分歧都很正常。”
  “有分歧的时候,如果他的想法我认为是好的,那我可以接受。他的想法我不容易接受的时候,那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初衷。”
  “两个固执的人较起真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火花?”
  “他的认真和固执实际上是在激励我。因为他很认真,很固执,那我必须也要像他那样更周到更仔细地想一些事情,而且我也会反思:为什么他会从这种角度考虑问题的,而我没有想到?但如果我觉得他的想法影响了电影的整体风格,那我也会否定。因为姜文导的戏、演的戏风格非常明显。
  我自己也有对好电影的理解,在有些具体的事情上,我们的确有不一致的时候。但片子出来了,我觉得基本上是完成了我的想法,是我要的东西。而不是我受了别人的影响,变成了别人的电影,这一点我比较欣慰。”
  徐静蕾自认是一个太不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摄影师就说我很固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谁对谁不对之分。只不过,这是我拍的电影。但我非常感谢姜文,因为跟一个认真的人合作,会让自己变得更认真。”
  戏里徐静蕾和姜文的两场激情戏也很受关注。“我觉得好的激情戏未必就得是暴露或者是多么激烈,如果两个人形成了一种气氛,那即使穿得很严实,也会有‘激情’的感觉。如果没有,脱光了也没用。”
  “我是一个容易有戒心的人,但这是我自己拍的戏,我对‘激情’不存在抵触和戒备,所以演的时候相对比较放得开。”
  徐静蕾不敢说他们的激情戏有什么突破,但她觉得“在符合人物关系的前提下,把这两场戏拍到了极致。”
  “看过片子的人说其中一场非常精彩。”徐静蕾莞尔一笑,如桃花灿烂。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徐静蕾一直被冠以“偶像”、“玉女”的称谓。虽然每每被媒体问及她嘴上常说“当偶像没什么不好的。”但感觉得到她对这种“肯定了此就意味着否定了彼”的定位挺无奈的。真是应了那句话“实际行动是最有发言权的”,这一年多随着徐静蕾主演的两部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和《我爱你》的放映,再加上这部《我和爸爸》,媒体上对她的称谓很自然地就从“玉女”变成了“才女”。这无疑对28岁的徐静蕾来说是一个认可。
  “不论是导演还是演员,永远要靠作品来说事,没有作品,你在那儿说半天都是胡说八道,等于白说。以前有人说我是偶像,我一直不这么认为;现在我也没觉得自己是才女,因为我没表现出什么超人的才能,只不过想到就做了。所以我觉得对所谓称号不用那么当回事。最初别人说我是偶像,我还想那是不是说我不会演戏啊,现在我不会这么较劲了。无所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别人永远都说不到点上—我是什么。”徐静蕾的表达能力是我接触过的演员里比较突出的,经常能说出我要的点上。难怪被人称为“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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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善于规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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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评论说徐静蕾正处在一个事业的黄金时期,有了一定的生活阅历,出演的角色也逐渐从偶像步入成熟。徐静蕾喝了口水,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仍处在一个积累的时期,而且现在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积累时期。可能作为演员的积累逐步走向成熟,但是作为导演的积累才刚开始。其实每一个人的成熟都要经历不同的阶段,对我来说电影学院的四年是一个阶段,毕业后是一个阶段,现在也是一个阶段。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碰到的一些问题刚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所以一个人的成熟真的要到六七十岁。”
  沉吟了一会儿,徐静蕾接着说:“更准确地说现在是我向黄金时期过渡的一个阶段,前面还有很多路,在生活上、事业上我都要面临一些选择。一般来说新东西到来之前都比较混乱,很多事情我还没想清楚。”
  “你不太善于规划自己?”
  “我觉得事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规划出来的。比如我考电影学院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会想到我能考上;在学校里老师一直觉得徐静蕾只能演那种受气的小丫头,没想到后来我竟成了别人眼里的偶像;以前也有人问过我想当导演吗,我想都没想就说不想。我觉得人的成长就像树一样,总是先有干,再分出很多枝叶。很多事情真是不能预期的。而且我觉得人越大越困惑,小时侯的愿望都比较单纯。”
  现在让徐静蕾困惑之一的事是“结婚为了什么?”“我觉得作为人应该是独立的,我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婚姻是基础,有了婚姻就踏实了。在我看来,婚姻可有可无,所以不结婚也不觉得有压力,形式上的东西对我太不重要了。很多女孩梦想结婚的时候穿婚纱,得到朋友的祝福。但是在戏里我随时都可以穿啊,不结婚我也可以随时收到朋友的祝福。我一直认为两个人好不一定要用结婚来证明,如果感情出了问题,结了婚还是要离婚的。”
  “30岁的你没有婚姻的危机感,那作为一个女演员有年龄危机吗?”
  “没有一点儿危机的感觉,我觉得我越大越能干成事,年龄小就意味着无知。小时候我是一个狗都嫌的,现在却被那么多人待见了。从前那个黑黑瘦瘦的姑娘长大后却成为一个靠脸蛋吃饭的人,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我干嘛要为年龄这种事操心呢!以我对自己的要求,现在的一切对我都仿佛是天上掉下一个特大的馅饼,所以我太知足了,再不知足就成得便宜卖乖了。”
  有房,有车,有男朋友,还有一点小名气;父母奶奶身体健康,弟弟大学毕业,还有了女朋友;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还有了一些对生活的感悟……徐静蕾笑言她已经提前“而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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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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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9月26日徐静蕾因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获得了52届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银贝壳奖”。
  徐静蕾是第一次去西班牙,这个因“斗牛”闻名的神秘国度是徐静蕾向往的。
  但是,折桂西班牙、已成为国人眼里“斗牛勇士”的徐静蕾并没有看斗牛,她沉迷于那里神秘玄妙的建筑艺术。还有街上的老人和孩子,那种惬意和其乐融融让她感叹。
  这次,徐静蕾拍了许多西班牙的风土人情,但没有拍她自己。她想下一次来这里,拍自己的第四本“写真”。
  关键词
  圣塞巴斯蒂安是西班牙北部的著名城市,曾是欧洲贵族度假胜地。
  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是国际A级电影大赛,在欧洲、南美地区享有盛誉。本届电影节共有19部影片入围官方竞赛单元。《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同时入围官方竞赛与导演处女作两个单元。
  北京时间9月19日中午,徐静蕾从北京出发前往西班牙。途经荷兰阿姆斯特丹、西班牙巴塞罗那,凌晨四点到达圣塞巴斯蒂安。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改编自奥地利作家茨威格名著,该小说曾在60年前被好莱坞搬上银幕,名为《巫山云》,是西方观众喜爱的老片之一。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本届电影节的首次亮相是两场同时间举行的媒体放映,一场是在有着164年历史的第一戏院放映西班牙字幕版,一场是在大西洋海岸的王子影院的第九放映厅的英文字幕版。
  北京时间26日凌晨3时30分,在第52届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闭幕式,徐静蕾因《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荣获本届电影节最佳导演奖—“银贝壳奖”,这是继陈凯歌之后,第二位获此殊荣的中国导演。这一奖项仅次于金贝壳最佳影片大奖,也是个人单项奖的最高奖。
  徐静蕾身着红色晚礼服出席了颁奖典礼,她在获奖感言中说:“首先要特别感谢电影节主席米凯尔先生对中国电影的关注,以及本届评委会评审对这部作品的肯定。我还要感谢这部影片的摄影李屏宾和主演姜文对我的帮助……最后还要感谢我的93岁高龄的奶奶,我所有的荣誉都是属于她的!”
  细节
  入围两个奖项的徐静蕾来西班牙之前并未奢望“得奖”,只是偶尔在身边人的“鼓励”下想过“导演处女作奖”。据说这个奖有9万欧元的奖金,相当于人民币90万元左右。
  到了当地,徐静蕾看到参赛的影片实力都很强,也就没再想过得奖。奇迹发生了,徐静蕾获得了“大奖”,但没有奖金。“虽然没有拿到9万欧元,但我非常高兴,毕竟它是正式竞赛单元的大奖,荣誉很高。”徐静蕾是第一个得到这个奖的华人女性。
  因为很多年前好莱坞的那部《巫山云》,西班牙人对《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内容并不陌生。在电影节安排的例行采访中,外国记者经常问她“是因看了从前的影片才想拍这个电影的吗?”徐静蕾说,中国记者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巫山云》。
  有一个记者的问题让徐静蕾印象深刻,她问,“女导演在中国发展是不是很难?”徐静蕾答,“不难,因为中国一直追求男女平等。”还有记者在采访中坦陈对这部影片的喜爱,“你的电影有时候音乐很浓烈,有时候又很安静,这是你特别设计的吗?”徐静蕾答,“我的电影要安静的地方就一定要特别安静,一点声音都不要,连环境噪音都不要。”一个《纽约时报》的记者提问方式让徐静蕾感觉很“特别”,“他不是在提问题而是和你一同探讨,比如他说在我的电影里看到了‘距离产生了情感,情感可以超越距离’,然后不断地阐述他的感受,感觉不像是在采访,仿佛在跟我谈心。”
  哭与笑
  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有个惯例—提前五个小时通知获奖者。因为他们不想把电影节办成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这种形式,而是希望其办成电影人一个轻松的聚会,所以奖项并无悬念。徐静蕾知道自己获奖时,距颁奖典礼还有五小时。意外、吃惊和高兴是徐静蕾当时的心情。接下来的时间她被安排去颁奖现场走台,比如怎么上下台,怎么领奖杯,在哪里拍照、讲话和接受媒体采访。
  手擎奖杯那一刻,徐静蕾的心情很平静。事后有人问她,怎么没哭啊?她笑答:“我五个小时之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五个小时之后还哭?那不太对劲吧!如果我是现场知道自己获奖,也许我会流泪。因为这个奖份量很重,受关注程度也很高,获奖自然会激动。人激动无非两种表情:哭和笑。记者会上,有人说我的表现很自信,那是因为我参与了整部电影一年多的创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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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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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蕾坦言她没料到得奖,是因为这部电影主题比较小,讲的就是纯粹爱情。而参加电影节的作品一般都是社会性的,与战争、儿童相关的大题材,通常小主题的电影在电影节上相对会吃亏些。“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关注人,因为社会是由人组成的,人应该更重要。我一直觉得情感是不分国界的,不同国家的人情感是共通的。”
  奶奶
  “感谢我的93岁高龄的奶奶,我所有的荣誉都是属于她的!”徐静蕾末了这句获奖感言让大家印象深刻。特意提到奶奶,是因为徐静蕾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跟奶奶之间有很深的感情。另外,徐静蕾在西班牙期间,奶奶一直在发烧,老人家特别怕见不到孙女了。奶奶的病一直让徐静蕾牵挂,“她毕竟90多岁了,所以生一点病我都特担心。”值得欣慰的是近来奶奶的病逐渐好转,徐静蕾10月1日由西班牙返京那天,奶奶的高兴之情难以言表。
  对话
  记者:获得这个奖项对你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对自己做导演更有自信了?
  徐静蕾:我现在很清醒,我觉得某种程度上得奖就跟老师招生一样。比如有一群考生,一个老师喜欢这种类型的学生,他就会招很多类似的学生;另一个老师不喜欢这类的,他自然就不会选。比如我考电影学院时,我的主考老师是刘汁子,她招的学生都是和我类型差不多的;我们还有一个老师是齐世龙,他喜欢的女生则是很成熟的那种类型,我肯定不是他要招的学生。所以虽然我得了这个奖,但这不一定说明一部作品的好坏。只是你碰到了特定的人、特定的评委、特定的主席,他们就喜欢你的片子,别的片子可能也很好,但他们不喜欢。
  如果没得奖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我最大的成就感早已经获得了。去西班牙前,剧组剪了一个《来信》的纪录片。它记录了我们在拍摄过程中许多真实的场面,我一看到这些就想起了我们大家一起工作的场景,这个时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因为这种感受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想到拍摄中的酸甜苦辣时的一种本能的情感流露。
  记者:这个奖会让你把导演工作作为一个主要的发展方向吗?有报道说你想退居幕后。
  徐静蕾:颁奖晚宴一个评委对我的祝贺让我很欣慰,他说:“你不仅是个好导演还是个好演员!”
  目前来说,我从没有过退居幕后的想法,毕竟我还年轻啊!我希望自己在表演跟导演方面同时进行。当然,这次获奖让我对做导演比做演员更自信了,但不是说我从此就不演戏了。我觉得做导演给了我多一种选择的机会,比如没有很好的主创班底我就去拍戏,如果有好的题材和点子我就筹备自己拍。
  记者:很多人都很羡慕你的好运气—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刚做了导演就备受关注并频频获奖。
  徐静蕾:我觉得大家把导演这份工作想得太难了,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做一些事情。比如我今天找不来两千万的投资,但可以拍电视电影,这只需三五十万的投资。作为演员如果真的喜欢这个作品,三五十万的投资哪怕是自己掏钱做,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坦白说,做导演我真的没有那么大压力,也许摄影师、编剧改行当导演比我的压力要大。因为很多人觉得演员是可以没思想的,做不好很正常,不会有人怪你,退路很多,大不了继续做演员,谁也不会要求你导了一部就得导一百部。
  记者:有评论说拍完《来信》,徐静蕾对情感的认识也升华了,你感觉到这种变化了吗?
  徐静蕾:没有。通常完成一部电影我就会自然淡忘,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爱情中所谓的“理解”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我通过电影表达出来了。就像世界观一样,一旦形成不是一个外力就很容易给改变的,除非是一个特别重大的事件。电影只是我对情感的一种表达或态度,我不会因为拍了一部电影就改变了我的世界观,包括对情感的认识。估计下一部我不会拍爱情戏了,因为这部戏已经把爱情讲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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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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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对摄影有浓厚兴趣的徐静蕾在西班牙拍摄了很多照片,这次她拍得最多的是孩子,“满街都是坐在小推车里叼着奶嘴的孩子,卷头发、长睫毛、大眼睛,长得很像洋娃娃,特别可爱。我给他们拍照,他们的父母都很高兴。我还特意拍了两个长得很帅的爸爸。这些场景让我感觉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惬意,有滋有味的。”
  徐静蕾还拍了圣塞巴斯蒂安和巴塞罗那很多有特色的教堂和建筑,她印象最深的是接到得奖电话时正在参观的那个现代艺术馆,它有很多厅,在二层一个厅中有五块液晶的大屏幕,画面是神秘的海底世界,特别壮观。
  “欧洲的天气通常都非常晴朗,是真正的蓝天和白云。感受最深的是在现代艺术馆看到的一栋颜色斑斓的大楼,被天光映衬着特别璀璨,像一个贝壳。”
  徐静蕾很喜欢西班牙的小吃,“在北京我经常去一家西班牙餐厅吃饭,去之前,老板就跟我介绍,西班牙的小吃很有特色,特别好吃。到了那里我发现了一条类似三里屯的酒吧街,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据说全西班牙十个著名餐厅中这里占了五个。圣塞巴斯蒂安是一个非常舒服的休闲城市。”
  “西班牙人穿着特别花而且夸张,他们的首饰也都是很夸张的形状。我们熟悉的一些牌子到了那里都有了‘西班牙特色’。西班牙最多的品牌是ZARA,满街都是,是他们的大众品牌,市中心有一些三四十层的旗舰店。”
  “圣塞巴斯蒂安街上有好多卖艺的人,拉手风琴、唱歌,还有小乐队在步行街演出。晚上,有许多老人听着音乐跳舞,逐渐聚成一圈,当时我很感慨:他们的晚年太幸福了。巴塞罗那则有许多吉普塞人在街头表演杂技。”
  “圣塞巴斯蒂安颁奖晚会之后,我换了一家酒店。它在海滩的旁边,是一个很小的酒店,但特别舒服,窗外就是大海。我们在海边晒了一下午的太阳,看到了许多裸泳的人。有两个女孩开始穿着比基尼下海,一个浪打来,比基尼就掉了,穿上后又被浪打掉了,索性就不穿了。我发现裸泳的人基本上都是女孩,她们自己都非常自然,也没有人对她们诧异。”
  徐静蕾说她没有看斗牛是因为她不喜欢看太刺激的东西,她从来不看恐怖片。
  去过世界很多国家的徐静蕾也用镜头记录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有人建议她出一本画册,她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想再攒多一些再出,那会非常有意思。虽然我没有专业的摄影技术,但我不是把这些照片当作‘作品’,只是一种‘纪念’。”
  徐静蕾没觉得做了导演,她拍照片的视角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会有一些‘灵感’,比如在巴塞罗那的机场,我听到一种音乐,很触动我,让我觉得有一种特别美的画面感,那是一种电影的画面感。”徐静蕾说这种感觉是油然产生的,不是刻意雕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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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徐静蕾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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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蕾绝对称不上漂亮,她从前还对自己的长相自卑过。后来,她当了演员,出了名,媒体上称她美丽、清纯。我觉得徐静蕾非“美丽”而是“魅力”。
  徐静蕾是我最早的采访对象,那时我在读研,她正在拍《将爱情进行到底》,她主演的《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刚刚播完。那时的她就很“特别”。
  特别的她曾有过特别的困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一直被封为“玉女”,尽管她在表演上做了很多不同的尝试,但媒体和观众始终觉得她是“偶像”。“偶像”往往让人联想到“花瓶”,但徐静蕾觉得自己不是,不是非要人家认可自己的“实力”,只是觉得“姿色”一般的自己有些受用不起。
  终于她等到了电影《我爱你》和《开往春天的地铁》,一个朋友看完前者,曾这样形容徐静蕾扮演的角色——刁蛮、找抽。
  这种不经意甚至有些不雅的评价,也许就是对徐静蕾演技的一种认可。
  这之后,她自编自导了一部小制作的电影《我和爸爸》,期间媒体开始渲染她的“才女”定位,“玉女”的称谓就在她即将步入“而立”之年时,悄然而去……
  很多人说徐静蕾是幸运的,但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就比如《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西班牙获奖,徐静蕾虽然没有料到,但之前她对自己这部《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自信”不加掩饰,她说这一部才是她的“导演处女作”。
  在西班牙,得知自己获得“大奖”后,她第一时间告诉了爸爸。爸爸说“太棒了!”也许,爸爸更了解女儿每一步的努力。在徐静蕾的少女时代,她的爸爸有一本“育女日记”,那里面盛满了一个父亲的期望。
  章子怡曾不加掩饰对徐静蕾的钦佩,尽管徐静蕾一直在说,“当导演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又有几个跟她一样年龄的女演员能做到?甚至成功呢!
  最近又一次面对徐静蕾,话题还是有关的她的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刚看了电影《来信》。
  对于媒体对这部电影“总体感觉很好”的评价,徐静蕾颇感欣慰,随之也表现出她的自信。她称对自己有一个基本的认知,即做一件事也许不能做到最好,但也不太可能做得特别不好,会保证一个中上水平。
  之前曾留意到洪晃为《来信》概括出的一句宣传语——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
  心想着“挺有意思”,徐静蕾却说这个概括不准确,她不认同这种说法。如果一定要按照这个格式,她宁愿改成——女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
  这一改,意义竟完全不同,后者显然表明女人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徐静蕾一直都认为女人能操纵了自己的人生。
  熟悉徐静蕾的人笑言她有些“大女子主义”。但她否定了此种说法,申明自己是一个追求自由、平等、博爱的人。
  有一位著名影评人也看出了徐静蕾的此种端倪,说她在电影《来信》中有点“挤兑男人”。
  徐静蕾颇有点委屈地表示她绝非有这个意思。她一直对男人怀着巨大的同情心。殊不知,这“同情心”倒统成了她“挤兑男人”的佐证。但徐静蕾坚持自己对男人没有成见。“我觉得男人跟女人应该是惺惺相惜,谁也不比谁优越,谁也没有必要强调自己的重要性,男人和女人只是在不同的方面发挥着不同的作用,这样阴阳才平衡。”
  徐静蕾经常语出惊人。
  她说现在一些男人正往儿童化趋势发展,如果把他们看成小孩,一定不会再感觉到男人的强势。
  她说不愿意做命题作文,如果有人找她做导演,但“打动”她的是剧本以外的因素,她现在肯定不会去做。
  被人视为才女的她竟然称“写剧本的过程是漫长又痛苦的。”
  她一直都在说“当导演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家不要把导演‘神话’了。”
  导演了“亲情”和“爱情”,年轻的徐静蕾下一部要驾御“历史”。与别人稳中求胜的打法不同,徐静蕾求变的心理非常强烈。
  也许,这就是徐静蕾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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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唱响未来 从演员到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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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8月29日,跟身在杭州拍戏的周迅联系电话采访的时间,周迅发来短信说她正跟家里人过生日,晚些时候打电话给我。
  放下电话,禁不住猜想“家里人”是谁?周迅是杭州人,莫非已搬来北京居住的父母这次随女儿一同回了家乡杭州?周迅在给他们过生日?
  晚上10点,手机响,显示的名字是周迅。
  “刚才你在给谁过生日?”话已出口,才觉得问得有些冒昧。但周迅坦然答道:“是我男朋友。”
  显然,周迅已把李大齐视为“家里人”。
  周迅的坦率让我联想到电影《鸳鸯蝴蝶》的新闻发布会,就是那次,周迅亲口表白她和李大齐正在谈恋爱,而且相爱的感觉很幸福。
  “我们每天都在做浪漫的事”
  此番,她对恋情的高调态度跟上一段感情进行中的遮遮掩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此,周迅的解释是:“大齐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为什么现在我能这么坦然地和大家讲我的感情,都是因为他。他告诉我,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要逃避,不要遮遮掩掩。前几年我不太愿意说一些个人感情方面的事,于是有很多误解,我觉得这些误解没必要。与其藏着掖着,永远让外界有‘窥视’的欲望,还不如让大家分享你的幸福,也许别人的好奇也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样的感情就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反应。”周迅称现在的她很快乐,都是因为爱情的缘故。她要感谢李大齐,是他让她有了归属感和安全感。
  2004年8月29日是李大齐34岁的生日。
  他们没有去餐厅和酒吧享受“烛光晚餐”,而是把地点选在家里。没有烛光,没有美酒,只有生日蛋糕。
  “你送他什么礼物?”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物。”
  “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祝福吗?”
  “我们俩不用说很多,此情都在不言中。”
  “是一个浪漫的人吗?”
  “他很浪漫。”
  “你觉得他做的最浪漫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们每天都在做浪漫的事。最浪漫的……就是他这次专程飞来杭州跟我一起过生日。”
  周迅说他们相爱以来还没有赶上她的生日。
  入行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在家乡拍戏,让周迅感觉很亲切很自在,“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窃喜了好一阵子。”
  不过,由于一直忙于拍戏,她还没有机会带李大齐到处转转。只是,有一天夜里他们两人一起游了一次西湖。问李大齐对西湖夜色的印象,周迅笑答“他说很浪漫,他很喜欢杭州。”
  “他觉得杭州美女多吗?”
  这时忽然听见周迅问“大齐,她问你杭州美女多吗?”我正在诧异原来李大齐就在周迅的身边!那边周迅已笑吟吟转述着:“他摇头,笑了。”
  “经历了才醒悟想要的就在你面前”
  周迅的好心情扑面而来。让她形容一下恋爱进行时的感受,她不假思索道:“很完全,也很平稳。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重要的。”
  “好多事情就是这样,一件好事来了,所有开心的事都跟着来了。”周迅进一步感叹着。
  比如,这部电影本来最初的外景地并不是杭州,但是最终却让周迅“回家了”;还有,这部电影的原名特别繁冗,后来改成了朗朗上口的《鸳鸯蝴蝶》,里里外外透着一种喜气!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周迅拍这部电影是缘于李大齐的推荐。周迅说《鸳鸯蝴蝶》这部电影情节轻松,人物心态也很简单,不像以往角色那么沉重,所以拍摄起来很顺利。
  用一份好心情演绎一段轻松的感情故事,周迅的感受是“驾轻就熟,如虎添翼”。
  “感情就是这样,你碰对了,就是你的幸运,碰不对,那一切就会变得很别扭很纷乱。”
  “会觉得自己的情路走得好辛苦吗?经过了那么多的周折才碰到了上天赐给你的这一个?”
  “我觉得所有的过程都是为现在遇到的这个人做准备,所以对于以前的感情我都是抱着特别感恩的态度。你只有经历了那些,才会醒悟想要的就在你面前。所以我觉得过往的付出是值得的。我也是幸运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周迅的这段感情似乎来得正是时候,熟悉她的朋友都知道前一段感情让她陷得很深,良久难以自拔。
  周迅没有否认这个事实。“的确,那段感情曾让我哭过,怨过,甚至不愿说话,有段时间整个人都非常自闭。如果一个人真爱了,投入了,是没办法说退就退的!”
  但是,周迅并不后悔经历这段无果而终的感情。“任何事情如果用不同的角度看就会有不同的结论,如果你认为它是受伤的,那你肯定会有很多怨气和不平衡;但是如果你把它看成一个过程,有了这个过程才可以碰到现在的李大齐,我就会很欣然。”
  “我一直都在执著地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打个比方,你曾去一家饭店吃饭,也许不好吃,但我们不能因为这家饭店不合口味,就永远不敢去饭店吃饭。感情亦是如此。当它到来的时候,感觉对了,一定要抓住。”
  周迅坦言他跟李大齐都有过曾经的感情经历,他们就此也做过交流,并能以平常心正视这些。“所以我现在已经能够面对曾经逃避的一些事情。”
  这时的周迅不仅发现自己在感情上逐渐成熟了,对生活的感悟也越来越深刻了。“小时候家里父母对我非常宠爱,我就像温室里的一朵花,不知道外面会刮风会下雨。慢慢长大了,知道天会刮风还会下雨,更加可怕的时候还有风暴,但那个过程需要时间去经历,还要说服自己把这些东西融入到生活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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