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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底隐匿的城

_2 风祭云(当代)
从什么时候起,这样频繁的回国竟成了我们之间最不能触碰的心事.2月份回国的时候,呆了那么长时间.几次在MSN上遇到,都忍住了没有说出来.他只说那么久在中国,韩语还会说么?
我笑笑.我说我懂你的话就好了不是么.
我们,都知道在逃避什么.
端着锅子出来的时候,希澈在桌边开了啤酒.安静的喝着.我皱了眉头从他手里拿过来,递给他双筷子."别喝了,吃面吧."
很少见的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我,然后笑着伸出手,“拉我起来。”
今天的夜宵吃的格外安静,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茸茸闻着香味跑过来,被希澈半路截到了怀里。“拉面是不是太辣了狗狗不能吃?”他抬起头问我,手里握着茸茸的爪子。
“哦,好象是吧。女生一般都不怎么吃辣的。”
“一点都不好笑……”他白我一眼。对我的幽默感他一直都很无语。= =
可我还是笑着的。“吃完面我们给茸茸洗澡吧。过几天的话,又没有时间了。”
“你的狗我干嘛帮忙?”他头都没有抬。
“那希范还都是我伺候的呢。”
“那是你自愿的好吧……”他伸手又要够啤酒。
“不许喝了。”我打下他的手,抢过来啤酒。“快吃,我去放水,你把他抱过来。”
“呀~拿到宠物店去洗不就好了你这小气鬼……”
放水,试温度。把茸茸放进去。水温正好,小东西很乖的在里面没有乱动。
“我们茸茸可真乖啊~比希范强多了……”
“……你干嘛拿水泼我啊~~”
茸茸的毛贴在身上,露出很瘦的身体轮廓。我双手轻轻揉出泡沫,它现在看起来像只小羊。
“可爱吧……呵呵。”
他依着墙叉着手看着我忙。其实我也没有想让他帮忙干什么,只是不想让他喝酒。他不说话只喝酒的时候让我觉得很不安。
“你跟茸茸长的很像呢。”他忽然冒出一句。
“说什么呢……”我懒的斗嘴皮子。
“是啊,都那么乖,那么安静。呆呆的却招人喜欢。”他看着茸茸,一字一顿的说着。浴室里明亮的灯光打在他微笑的侧脸上,让我忽然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我愣住的一刹那,茸茸甩了身子……
“啊——”
我们两人身上都是泡沫和水了。
“对对~`你有时候也这样臭脾气。”他忿忿的擦着脸上的水。
我却看着这样的我们笑了。
他把泡沫什么的抹在我脸上——“别笑了——!”
他用毛巾裹着茸茸出了浴室,放到我床上。“去找电吹风,要不它会感冒的。”
“放哪了啊?”我在各个凌乱的角落里翻着。
“我怎么知道啊~。”完全不负责任的语气。
手机忽然响了。
“始源。”
“我已经知道了。”
“恩,再见。”
等我找到电吹风的时候,希澈已经躺在我床上睡着了。头发还是湿的。
我把茸茸抱下来,给他盖好被子。用毛巾擦擦头发。他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关灯的时候,我好象听他说梦话。
我知道,就算是这样安静的陪伴,也足够了。
希澈,至少现在,我们还在彼此是身边。
<九>神童--如果这样都不幸福
昨天晚上接到韩庚哥的电话,是关于节目的排舞.我笑着说我们编的舞跳十首主打都够了.还用再编么?
电话那头也轻轻的笑了,然后是一小段的沉默。他说,这是回中国啊。
忽然语塞了。我说哥,对不起,我明天一定去。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来都是默默地给人最温暖的震撼。原来是,现在也是。我想起刚进公司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被看不起的时候,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指指舞蹈室说,你,跳舞,很好,真的。那时候他的韩语说的还不好,但是,那样一句话,却一直让我感动到现在。我知道他的话里是有着真诚的关切和鼓励的。我在想他跟我一样被轻视的时候,是谁在这样鼓励的呢?
来到公司的时候,舞蹈室的门已经开了。我看见他在里面作着准备活动。他看见我,从镜子里向我笑着招手。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那么早?”
“哦,也没有多久。有点兴奋所以早起了一会。怕吵到希澈他们就早来了。”他看着我,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兴奋是正常的,毕竟哥你是回家啊。”
“是啊。对了,上次我们拍的一个片段我想加进来……”
讨论着,跳着,他只穿着单薄的外衣却早已经湿了后背。同为舞者,我能理解他为舞痴狂的这种状态。我想也不仅仅是为舞,也是为了荣誉和骄傲。现在的每次回中国,韩庚哥大部分时间是代表整个sj的。在韩国受的限制和委屈,也许只有在中国才能让他真正的展开他的翅膀。
手机响了。是韩庚哥的。帮他从包里拿出来,来电照片是希澈哥。好像是最近的的照片,短发的他笑得很甜美。
“哥,澈哥的电话……”
舞蹈室里音乐开的太大,他根本听不到。
匆匆跑到外面,“喂,希澈哥,我是神童。”
“哦,韩庚呢?”
“哥在舞蹈室练舞呢,里面太吵了他没有听到。”
“这样啊……”希澈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哥,有事么?要不要我喊他来接电话?”
“没有什么事,让他跳舞吧。那个,他上午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吃早饭,你们别太晚,记得叫他去吃饭。要不然有傻乎乎的忘记了……一跳舞就什么都忘了。”
“好,我知道了。”我笑着回答。
这样的希澈哥,真的很少见。原来印象里最深的他的样子就是面无表情的,高傲,冷漠,绝美却让人无法靠近。但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冰山,开始融化了呢。
回到屋子里看见那个依然挥汗如雨奋力舞着的那个人,好像,明白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是这样差别大的,却可以这样走进彼此的生命。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们无法说明白,也想不清楚,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的时候,只能说,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命运。
就像我在VCR里面说的,能遇上韩庚哥,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能让他遇见金希澈,这样的机遇,恐怕是可以算得上奇遇了。但是,事情发生着,感情发展着,彼此都是彼此的肩膀的时候,只要幸福就好了。何必想太多。只是有时候,看着庚哥澈哥,会有心疼得感觉。当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小就完全了解对方的时候,一切都是无需多言的。
我记得他们十指交握的手,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互相扶持着走过最艰难的路,也许就像junjin哥说的,爱不是下雨的时候帮她打伞,而是一起淋雨。所以一起痛的日子,才是做刻骨铭心的。看着他们,我真的学会了很多。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韩庚哥手里提着便当盒。他说希澈今天晚上有通告,要吃夜宵的。
我看着他微笑的侧脸,我想说,如果这样都不幸福,上帝是不是又做错了一件事。
《十》庚---礼物
明天就可以回国了。我想是我难以掩饰的兴奋有点让澈不太高兴了吧。他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打游戏。叫他出去吃饭他也不爱理我。
“希澈,真的不去么?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叫J和MAS或10他们好不好?”
“不饿,我累了。你要是饿的话就叫外卖吧。”
实在不想跟他吵,但是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很难受。有时候想着自己能变成俩个多好。不用中国韩国来回飞了。可是我知道人不能那么贪心,但是看着他那么别扭,我也很郁闷。
我坐下来,把他的手从鼠标上拿下来。身子朝向我这边。“希澈,别这样好么。你也是知道的,像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我们要学着面对。”
他看着我,然后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这么教育我。”他顿了顿,“我知道,就是替你委屈。那么久了一直有放送限制,是他们欠你的。回中国,你就能好好表演了。我知道……,那个,记得给我带礼物。”
我有些愣住了。希澈很少这样正经的跟我讲话的。一直以来我知道他在默默的帮我,然而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看见他眼底的无奈和伤感。眼圈有些热。
我拉过他的肩膀在后面轻轻抱着,不想让他看见我眼红了。
“你说,想要什么?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在所不辞。”后面那句我说的是汉语。我闻到他头发上清新的水果香气。
“喂,又在说什么,没有在骂我吧。”他转过头看着我,瞪着眼睛看着我。
“哪有~”我把他的头扶好,笑着,“就是问你想要什么。什么都给你买好吧。”
“我得想想~要漂亮的才配的上本公主。”
“王子病了又。先去洗澡吧。洗完告诉我答案,否则就没有了哦~”
“你敢~!”他一双美目又瞪成XXL SIZE。
今天的洗澡歌是一首没有听过的很欢快的歌。我觉得今天的谈话很有成效。
忽然接到经济人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心里都是汗。心跳的很快。
希澈推门出来,刚又要闹,我一把拉住他,“希澈,你听我说……”
他的脸一下的白了。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韩庚,你别开玩笑,真的不好笑。”
我站起来,看着他有些失神的眼睛,“着的,刚才经济人打来电话。现在奎贤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韩庚,你再打电话给承焕哥他们……不,你问不清楚,我来打。问问我们能不能去医院……现在,现在他应该醒了吧~他身体很好的……”
我看着这样失控的他,心很疼。伸手抱住他,我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希澈,你先听我说。冷静一点,别害怕。我们现在过去真的没有用,还会给他们添麻烦。承焕哥说有消息就通知我们,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感觉他在我怀里没有那么紧张了,我也小小的松了口气。
“你给KIMUN打电话,那么晚了别回来了。千万别再出事了。”
“好,我知道。”我收紧双臂,“别怕,有我呢。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我放开他,要转身去厨房。却被他拉住了,从后面抱住我。
“你别走。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上次的车祸,特别害怕,怕就这样跟你分开了,跟你们分开了。我不要,不要……”
后背有些温凉的湿润感觉。我摸到他的手,转身,拥着。
“我在,一直都在。奎贤他也不会有事的。会好的。”
“你要好好的。”
“什么?”
“你问我要什么,我想好了,我要你好好的。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4月19日的深夜,我想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彼此需要的拥抱,和与他的约定。
《十一》澈---直觉
今天难得有些时间,在家里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被韩庚叫醒了,说他要去健身房,让我起来记得吃饭。
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既然你要走就不要叫我!还不如让我睡觉呢。”
他委屈:“你一会又睡到下午又不吃饭了。还老喊胃疼胃疼的。”
我没话说了,拉了被子蒙住头。背对着他。
他也没有再说话,临走的时候,他的关门声有点沉重,
那时候,我对自己的任性和坏脾气感到讨厌。
其实,我想这样的情绪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多的时候,天天都是在外面出通告。回到宿舍的的时候也经常是半夜凌晨。他有时候已经睡了。一个人开门的时候,感觉很难受。
醒来的时候,也大多数是我一跟人在了。还有就是茸茸和希范。
我想我还是不能习惯孤独。尤其,是在没有韩庚的时候。这样的自己,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他走了之后就起来了。人有时候好象就是在为了“面子”活着。
收拾好自己,给他们俩准备好猫粮狗粮。窝沙发上。慢慢的给他发了个短信。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找你。”
过了一会他就回了。
“现在就过来。带你去吃饭。”
我看着手机笑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再任性一点。
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外面的阳光很强,有点燥热。
在健身房的休息区看见他的。大大的落地窗旁边,有些耀眼的阳光温柔的洒进来。他正抱着瓶子大口的喝水。那时候,是有了真切的震撼了的。
他还是那样好的身材,却吵着要再减2公斤。我却偷笑了。想着经常陪我吃拉面炒饭的当夜宵你怎么可能瘦下来。我觉得我的笑里,有着漫溢的骄傲和得意。
他看见我,举着瓶子和我招手。
我走过去,“要请我喝水么?衣服在哪,快走吧。饿死了都。”
他转身跟教练说了什么,却是带着笑的。然后跑到我身边,拉过我肩膀走了。
“喂,刚才跟教练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呵呵,没有什么。”他笑的诡异。
“说不说?我不走了哦”我站在大厅里不动了。
他转身看看旁边,“好啦,跟你说还不行么?就是。。。教练说你需要锻炼一下……”
“我胖了?!”
“我没有说……”
“你就是这意思~!!”
“喂,吃完饭要去哪里?”我歪着脑袋看着那一桌子狼籍。
“去哪?回去啊。今天KIBUM回来吧。”
我没有理,瞪他。
“又怎么了……不回去么?”
“呀~说好今天是普通人金希澈的!”
他为难的看着我,“那你想去哪?”
“逛街!!”我脱口而出,并附送一个大大的微笑。
“希澈~你到底要去哪里啊……”他跟在我旁边抱怨。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有次逛街,还有跟拍来着。去了家音像店,我想再去一次。顺便看看我们的专辑销量。”我转身拉着他的胳膊,“不是刚吃饭么,怎么走那么慢。”
那家店的门口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大宣传海报。但是好在T的海报还在店里贴着。
韩庚转了一会就去电影区那里看了。我在几排架子中间找到他,然后低头,看见一个绝美震撼的封面。黑暗的背景上,女子华丽的旗袍张狂的刺着眼睛,男人却是默默的。两人的表情,都是伤感的决绝。
韩庚走过来,“看什么呢?”
我把那电影拿起来。
他轻轻接过去,我听见他嘴里低声念着:“HUA YANG NIAN HUA 。”
《十二》庚---是谁的年华
坐在出租车上,希澈看着那碟出神。他忽然抬起头问我:“是张曼玉么?这旗袍真好看……”
是喜欢人家的旗袍才要买的么?我心里想着,莫名其妙的,但是看着那样专注的他,有些爱笑。
回到家的时候他就要看。给他放进去之后,想去洗澡,却被他拉住了。
“你陪我一起看。”
“我要洗澡啊。在健身房里出了一身的汗呢。你先看吧。”
“不行!这是中国的电影,有些东西我不能理解的,你要跟我解释。”
我想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
“要不一起洗!”他打断我,“要不一起洗澡,要不一起看电影,你选一个。”
他挑着眉毛看着我。
……
“看电影!”我拉下来他的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实在是被他打败了。
我拍拍旁边,“过来~!你要是看到一半就烦了,我就再也不陪你看电影了。这个可没有恐怖片刺激。”
好多好多年前的香港。拥挤的弄堂,狭长的楼梯。
陈太和慕云无数次的擦肩而过。那段迷醉徘徊的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旁边的希澈说:“他们,为什么不勇敢?”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他歪歪的坐着,表情模糊。
电影播到一半了,希澈一直没有说话。他是靠感觉生存的人,所以他选择的东西,都惊人的合他的意。也许是张曼玉的旗袍吸引了,但是故事发展到现在,我想他是沉在这痛苦的矜持和隐忍里,无法自拔了。
他好象捕捉到我的目光,轻轻的移动手指,覆在我腿上。
灯光暧昧,色调暖暖。仿佛该有什么发生,可是却被张曼玉摇曳生姿的走过了。差那么0.01公分,两人没有碰到。
只空留一段情愫于空中微微荡漾。
我感觉腿上的手指,平静,却沉重。我的手松松的握着。
渴望,一个激烈的手势,索要被忽略的感情无声而绝望,愈加浓烈。
她潜入他的房间,躺在他睡过的床,印一抹口红在烟蒂上。没有见面的勇气,渴望的太久太深,那沉重,无论是接受还是付出,都是艰难的。
他们不停的说着,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的……
可是,阻挡在他们之间的,究竟是什么?
“假如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镜子里却是三个身影。互相背对,,彼此拒绝。那样狭小的空间里,那样紧贴的拒绝。
可是,却那么,接近爱情。
慕云走到柬埔寨,泥巴封住墙洞里最疼痛的倾诉。
脆弱不堪。
电影结束。我们都没有动。静静的坐着看着那些长长的字幕。
他说,电影里的,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对不对。惧怕爱情,惧怕心动,惧怕责任,惧怕自己……
我看着他无神的眼,硬生生的心疼了。
我想说其实是他们自己很懦弱,也许跟我们不一样。
我想说他们没有好好把握,才会彼此分开。
我想说如果再见,他们也许会很幸福。
我想说,希澈,我们是不是可以比他们更勇敢一点。
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翻起他的手掌,十指紧扣。感觉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回头看我,却是皱着眉头笑着了的。
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他含着泪光的眼睛,特别亮。
《十三》澈——无翅飞行
奎贤他们出事之前知道了去美国的事。当时公司决定的就是13个人一起去。不管韩庚能不能演出,但总之是一起的。对公众来说也是自从我车祸以来super junior第一次全体,一个不少的出席活动,而且,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
有时候问kibum,美国是个什么样子的。那孩子却是低头笑笑,“就是个美国的样子。”他想着,眼神有些迷离空洞。
“是最富有也最贫穷,最自由也最狭隘,是个最像天堂的地狱。”
我看着那张孩子气的脸,却不能体会从他口里说出来的那些艰深的话。这时候的kibum是真切的让我心疼着了的。这样早熟的孩子,仿佛早已经宠辱不惊,历练了一身冷漠观望却带着迷人笑容的本事。在异乡的那几年,应是改变了一生的命格了的吧。
不由得,想起韩庚。却是长成人之后才离开祖国来到这里,身无分文,语言不通。我不知道刚开始的那些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每当我问起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漾开一个笑,小小的声音说着,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那样的笑容和kibum的如此相似,拒绝着回忆和诉说,内心硬是翻起了疼痛的。
身旁的这样两个人,我会想,人生里的离开,到来,这样的曲折路程是被岁月施了魔法的。只是那一夜长大的痛,却被岁月忘记了去麻醉。
出事之后奎贤和正洙伤的那么重,自是没有办法去的了。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也要缺席。
站在门口听韩庚和经济人的对话,却是心痛着也笑着了的。
他说希澈为什么不能去?
他说人气歌谣提前录不行么?
他说希澈很渴望sj的舞台。
他说以后别这样好么,希澈会很难过。
他说我们想一起站在舞台上。
开门出来的时候,他转身看见我,微微愣住,经纪人也有点吃惊。
我笑着,拉过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我把他按沙发上,“今天夜宵我来煮拉面,你不许跟过来。”
他有点不明所以,“希澈,你……”
我笑笑,“不相信本公主么?我没事。”
倒水,点火。放鸡蛋,放拉面。
我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做一件事情了。为一个人用心的做一件事。有些愧疚,有些不安。
经常的时候,这厨房里的背影也是这样孤单,包容着我的小心眼和坏脾气。我想上帝会惩罚我的。而且是最狠的方法,比如,我再也不会有他在身边。
关火。用碗把面分出来。我要你多吃。
这一次,我不要你再迁就我。
端出来的时候,他早已经等在厨房外面接我。拿过我手里的碗,放到小桌子上。
“今天不用锅吃么?”
“嗯。”
“但是,我觉得两人一起在锅里的感觉很好。”
我瞪他 。
他低头吃面。
我笑了。
五月五日的飞机。
临分手的时候,他说我们很快回来。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小心。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他俩的笑容,也真切的体会到了韩庚的心情。
当痛让一个人一日之间成长起来的时候,这痛,有着上天眷顾的味道的。
当有翅膀却没有了天空,有梦想却失去了现实的土壤的时候,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守着翅膀和梦想,决绝的等待,那一场最华丽的飞翔和绽放。
原来,在台下看着我们的韩庚的微笑里,不止有坚强,还有绝对的睿智。很遗憾的,我到现在才明白。
十四》希京姐姐——我的世界
我印象中的世界大多是放肆着的张扬着,美丽,绚烂,有时迷醉而疯狂。内里,却都是捂着大大小小的流血流脓的伤口,忍着痛,微笑着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因为起码,不能糊了妆。
娱乐盛世,更像一场彼此纠缠的假面舞会,分不清谁是舞伴谁是敌人。人人看上去都是王子公主。
我的工作,就是当一个纯粹的造型师。学会遇事不惊,彼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后来,我进了国内最大的娱乐王国S.M,后来,我认识了一群让我感动的孩子。其中有一个中国少年,他叫韩庚。
那天的任务是给将出道的新人试妆定妆,设计造型。听说是一个12人的组合。最初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公司同事的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孩子呢,我有点好奇,有点担心。也为公司这个大胆的计划捏了把汗。
我负责的孩子中,就有韩庚。
化妆间门外贴好了名单。我推门进去,却对上了一双清亮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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