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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殇

_27 夢三生(当代)
“将军,皇上赐婚,岂能推辞?”一脚还未踏进前厅,我便听得一人道,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是温和。
赐婚?我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劳皇上费心了。”董卓的声音不见喜怒,只一径淡淡的,“臣已有妻室,不敢欺瞒皇上。”
“将军已娶妻?为何朝野上下未曾听闻?”那人惊讶道。
只觉那声音耳熟悉得紧,抬头一看,宫里来的人竟是那一日救了郭嘉的侍中蔡邕。
“娶妻之事,莫非还要召告天下?”董卓的神情微冷。
蔡邕笑得和缓,“非也,三妻四妾也未尝不可。”
皱眉,董卓冷言,“我乃天煞孤星之命,克死父母兄弟,再不想害人性命。”
虽然听王允说过,但这样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我仍是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
蔡邕也有些讶异,“将军说笑了。”
董卓不语,面色愈见寒冷。
“那令夫人?”蔡邕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不会,她能克我,我决不伤她。”董卓冷言,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温和,随即竟是低低一句,“我很庆幸。”
“只是抗旨之罪……”,蔡邕迟疑。
眼着董卓就要发飙,我先一步进了大厅。
“大人。”奉上茶水,我见了礼。
“安若姑娘?”蔡邕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弯唇,我微笑,“我便是他的妻子。”
蔡邕愣愣地看着我,满面的惊讶,连手中的茶水泼了出来都不知晓。
董卓紧绷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一手不着痕迹地将我带进怀里,显然,我的这番自我介绍令他很是满意。
“怎么会……”蔡邕一脸的不能接受。
“没有错,我是董卓的妻子”,看着蔡邕,我开口,“只是欠缺一个完整的婚礼,还望大人成全。”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后来因为郭嘉遇见他,我对于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大学者印象都很好。
蔡邕何等聪明,他微微面露难色,随即苦笑,“看来将军是宁可抗旨也断不会再娶妾室,老朽今日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我只是抿唇,没有开口。
“希望将军和夫人自己多多保重,老朽告辞”,蔡邕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洛阳是个是非之地,今日老朽无功而返,他日恐怕……将军若果真欲与夫人白头携老……还是快快离开吧。”
说完,他便离去。
“多谢大人。”心里微微一暖,我开口称谢。
他没有回头,只一径出了大门。
看着蔡邕离去,我心里掂记着刚刚进大厅时董卓的话,不由得侧头看他,“仲颖,你刚刚说庆幸,庆幸什么?”
他低头看我,抚了抚头,笑得温和,“我幸庆,我的笑笑命够硬,能陪着我。”谁也不会相信董卓会有那样温和的笑。
我看向别处,就是不看他,我心底最深处的隐讳和刺痛,竟是成了他的幸庆?
“是啊,我的命够硬,我是克星来着嘛。”开口,我说得酸涩。
“呵呵。”董卓笑了起来,一手抚了抚我的长发,“没有关系,我愿意被你克。”
悲伤的感觉被赶跑,我嘴角微微抽搐,这算是董卓说的肉麻话吗?
“对了,皇上赐婚赐了谁给你?”想起来刚刚的事,我好奇得紧。
“忘了。”董卓说着,便要回屋。
“不是吧,好假。”我笑着拖住了他,“说,是谁?”
“不记得了。”笑,董卓挣开我的手,只不敢真用力。
“我是你老婆耶,快快从实招来。”我黑了脸,一脸黄脸婆的模样,双手叉腰。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笑笑原来是个小妒妇啊。”董卓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我是妒妇。”我点头,爽快地承认。
“只说是王允的义女,叫什么……”略略回想了一下,董卓皱眉再想。
“貂蝉。”站在原地,我如被冷水淋了一头般。
“对,是叫貂蝉。”董卓点头。
“收拾包袱,我们私奔吧。”半晌,仰头,我笑得阳光灿烂。
他定定看着我,没有开口。
“就算下地狱,我也一定陪着你。”我继续诱惑。
“好。”终于,他开口,嘴角缓缓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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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 树欲静奈何风难止 局已定苍天岂容改(上)
银子、银子、银子……还是银子……啊,珠宝也行。
乐滋滋地回房,我匆匆打包收拾细软,当家才知油米贵,尝过了囊中羞涩的尴尬,才知道钱财多么地可爱……
通常这种时候,我便会想起某个嗜财如命的孤胆英雄。因为此时的我,绝对的感同身受。
收拾妥当,我微微小坐了半刻,虽然在这将军府住了不过几日,但总还有些感情。
“笑笑。”
我回头,看到董卓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行囊。
“都交待好了?”看着董卓,我微微笑开。
“都交待好了”,看着我,董卓笑,“走吧”。
“嗯。”重重点头,我一手背起包袱,一手抱起桌上的小木箱,便走到他身边。
董卓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小木箱,笑着抚了抚的头,便一手拥着我出门。
“大人,不好了!”还未出门,便听到郭汜的声音。
我哀叹,想走得低调点都不成。
“何事?”董卓皱眉。
说话间,郭汜已走到跟前。
“我不是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吗?带兵回凉州。”董卓冷声道。
笑意微淡,我侧头看向董卓,原来我的如意算盘没有那么响,就算回凉州,也是一队兵马一同回去,如此这般,我的拐带计划宣告破产。
“我们正在整兵,只是丁原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兵马有所异动,正欲开战。”郭汜禀道。
“丁原?”董卓抿唇,眼中逐渐冰冷下来,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那就开战吧。”
“是,大人。”闻欲开战,郭汜眼中竟是微微一亮,如欲食人肉的野狼一般。
自古乱世出英雄,时局越乱,对于郭汜这一类野心勃勃的家伙来说,越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吧。
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么?只是原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笑笑再等等,杀了丁原,我们便回去。”回头看我,董卓微笑,神情全不像在讨论杀人之事。
我能说不么?
丁原在城外,要董卓弃他的兵马于不顾,断然不可能。那些士兵一个个皆随他出生入死,又岂能说弃就弃?
或许,董卓远不像他所表现的那般冷漠绝情。
“大人,丁原正在城外搦战!”樊稠冲了进来,“他说……”
“说什么?”董卓问。
“他说……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而篡也。”樊稠略略低头,回道。
我看向董卓,他竟是淡笑起来。
记得三国演义中卢植有说过这么一段: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立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而篡也。
太甲、昌邑王皆有大错,伊尹、霍光才废皇帝立新君,如今这番话非但指出当今圣上无大过,而且分明有藐视董卓这未参与国政、无伊霍大才的“外郡刺史”之意。
“可是我们城外只有五千兵马。”樊稠又道。
“五千又如何?我们西凉军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抵十,何愁取不到丁原那老儿的人头?”郭汜抱拳道。
董卓只是看着他们,并不开口。
“况且是丁原是那老儿先行开战,就算我们示好,也未必能活着出了这洛阳城,还不如拼死一战,尚有胜算。”见董卓不开口,郭汜又道。
郭汜虽然好战,但他也说得有理,丁原先行开战,就算我们示弱,他也未必放我出洛阳,但董卓兵马只有五千,就算拼死获胜,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先缓一缓吧,入了夜再说。”轻扯董卓的衣袖,我道。
董卓微微低头看我,“入夜?”
“丁原胆敢贸然兴兵,必是因为他知仲颖兵力有限,如若我们入夜之后命士兵悄悄绕出城去,然后再让他们大张旗鼓地进来,如此几次,让丁原不敢再贸然兴军,我们再思对策如何?”想了想,我道。
郭汜看了我一眼,略显讶异,显然在他眼中,女人便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产物。
“大人,小姐说得有理。”樊稠表示赞同。
“好,先这样吧。”董卓扬了扬手,道。
郭汜和樊稠领了命下去。
董卓却是回头望我,眼中略带深思。
“笑笑真的长大了。”半晌,他笑。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咧了咧嘴,傻笑。哪里是长大,分明已经熟得快烂了……
依计而行,抵了不过两日,便听闻丁原军中杀出一员猛将,不用看,我也知道那猛将的来路了。
除了那铁戟吕布,丁原军中还能有谁会被董卓手下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称作勇将?
“大人,那小子折损了我们不少人马!”张济嚷嚷着道。
“他若不死,我们胜算渺茫。”郭汜眼中阴狠。
董卓只一径坐着,半晌终于开口,“他是吕布,原是我手中的副将。”
“什么?!”李?一脸的讶异,“那他如何会跟了丁原那老匹夫!”
董卓只是沉吟,并不开口。
此时,我正站在门外,当然不是偷听,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小生怒发冲冠:你这还不算偷听!)
在凉州太守府,吕布留下是因为我,吕布离开还是因为我,这些董卓不会不知道。
只是如今他们却是兵戎相见。
“主公,我有办法劝得吕布归降!”正说着,一个末位小将突然开口。
我微微扬眉,虎贲中郎将李肃?呃,并非我认识此人,只是《望月》剧本上这个时候应该是有这么个人跳出来出头的……
“你有何计?”董卓看向那李肃,道。
得了董卓的正眼相待,李肃说得愈发的起劲,“我与吕布同是并州五原郡九原人,自小相识,知他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我听说主公前日得到一匹良马,名曰赤兔,此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如果将此马,再用财物相诱,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说服其来归降!”
李肃说得唾沫横飞。
“有勇无谋,见利忘义?何以见得?”一直未开口的樊稠突然开了口,面有不悦。
樊稠是知道吕布的,那样一个眉目明亮的孩子,怎么会如这李肃说得这般不堪?
“你们有所不知,那吕布年少时体弱多病,记得有一回不知从哪儿抱了一个女娃娃出来,硬说是他媳妇,那般年幼,便是好色之徒,其禀性可突窥之一二,只是想不到短短几年,他竟是变得这般厉害。”李肃举例子,摆事实。
门外,我却是微微扬眉,真是冤家路窄,这李肃该不会正好便是当年欺侮吕布的几个少年之一吧?
“这样的事,未免牵强。”樊稠皱眉驳道。
“无妨,我叫人备下赤兔马和财物,你去试试。”董卓却是突然开口。
我皱眉,虽然不知道吕布是怎么被个李肃给说动的,但历史上这一回吕布似乎真的是被李肃说动,进而一刀砍了丁原,拿了丁原的头颅来向董卓邀功的。
由此,吕布背上三姓家奴之名。
由此,引出了之后的貂蝉事件,导致最后董卓被吕布所弑。
这简直是一连串事件的一个枢纽,就算改变历史也在所不惜,坚决不能让他发生!
眉头紧皱,我苦思良策,以至于连董卓走到跟前都未发觉。
“站在门外想什么?”董卓看我,道。
“我在想,我可以陪李中郎一同去见吕布”,咧了咧嘴,我道。
董卓看着我,未言语。
我被他盯得直发毛,“呃,我与吕布也算旧识,也许他会给我这个面子也不一定。”打着哈哈,我打定主意,就算董卓不让我去,我也会偷跟去。
“你不必去。”微微皱眉,董卓开口。
就算是生死关头,他也决不会利用我去达到任何目的。他,一向如此。
知他会如此,我立刻乖顺地点头,“好,那我先回房。”
“嗯,不必担心。”笑着,习惯性地抚了抚我的头,董卓道。
“好。”乖乖地点头,我转身回房。
转过走廊,我提了裙摆,便溜到马厩,一眼瞅准了其中一个单间的马厩,马厩与其它不同,打理得十分干净,再看那马,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红,无半根杂毛。
想必那个便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赤兔马了。
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总算见到这明星马了……要不要给它按个马蹄印当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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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 树欲静奈何风难止 局已定苍天岂容改(下)
“你便是赤兔马来着吧?”带了些谄媚的笑,我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当然有些担心它抬腿给我一蹄子。果真如此,我便“嘎嘣”了。
只见它甩了甩火红而蓬松的马尾,仰头便是一声长嘶。
我惊得倒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它却是在原地打转,喷着响鼻,龇牙咧嘴的。
我揉了揉差点没有闪到的腰,狐疑地看着它,它……它……它该不会在嘲笑我吧……
额上一排黑线,我磨牙,虽然到了这把年纪还这般冒失的确有些不好看,但怎么也没有沦落到被一匹马嘲笑的地步吧……虽然它是赤兔马……
磨着牙,我恶从胆边生。
狞笑着上前,我抬起一指便弹在它的眉间,随即瞪着它,揪下一旁的鞭子,准备豁出去了!
它微微一怔,随即竟是摇头,喷嚏连连,似是骚到了它的痒处一般,又向我靠了过来。
真是峰回路转,见一片形势大好,我忙咧开嘴,抬手抚了抚它的下颌,把鞭子悄悄丢到一边,还用脚拨了拨,又踢远了一些。……千万不能让这匹臭脾气的马看到……
嘿嘿,鄙视我吧。只有和这赤兔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我才能实行我的计划。
正兀自胡思乱想,忽见李肃带了随从正向这边而来,我忙四下环顾,只见一旁丢着一件破旧的长衫,一股子的马骚味。
捏着鼻子上前,我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套上了那一身衣衫,揉乱了头发,扎一个乱蓬蓬的马尾。
“李中郎,这一匹便是赤兔马了。”有人开口。
我忙弯腰躲在赤兔马身后,从地上摸了一把泥,糊了自己一脸。
“谁在后面!”忽听几声齐刷刷的兵刃出鞘声。
我脊背一凉,忙下意识地举起双手站起身,放粗了声音,“大人饶命。”
“你是谁?”李肃后退一步,抬袖掩住了鼻子,皱眉道。
我一脸的诚惶诚恐,“小人是这里打扫马厩的。”
没有再看我,李肃皱眉喊道,“把赤兔马拉出来。”
“是。”有人应了声,便上前。
那人上前,刚刚拉住缰绳,只见赤兔马闷不吭声,抬起前蹄便是一阵折腾,当真是人仰马翻……
“拉住它拉住它!”李肃大叫起来。
“大人,大人……这马倔得很……”不消半刻,大家便是气喘吁吁了,那匹坏脾气的马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昂头挺胸,帅得很……
啊啊……我皱眉,那副德性怎么看都跟小毒舌一个德性。随即微微黯然,这世道如此之乱,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
“看来也只有主公能够驯服它了。”李肃皱眉,思量一般低声道。
见时机正好,我忙涎着一张脸凑到李肃鼻子眼前。
“你干什么!”李肃被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叫道。
“小人只是想给大人帮忙而已……”我笑得狗腿。
“凭你?”李肃一脸的鄙夷,随即一手掩鼻,抬了抬袖子,“离我远一些。”
我忙知情识趣地后退一步,“中郎大人如果连牵马这种小事都要劳动董大人,怕是会令董大人认为中郎大人办事不力不力啊……”
李肃皱眉,“这赤兔马怪异难驯,莫非你能制住它?”
正中我下怀,我忙不迭地点头,“若说小人别的本事没有,从小便在马厩干活,驯马这等小事还是难不倒小人的。”
“好,你试试。”李肃摆了摆袖子。
我忙点头,转身看向那还在原地摆造型的赤兔马,千万给点面子啊。我心里打着鼓,干笑着上前,抬手便要拉马缰。
不想这家伙竟然翻脸不认人,抬起前蹄便要发飙。
我一时慌乱,再次不雅地跌坐在地,身后立刻响起了一片讥笑声。
讪笑着回头看了看抱着双手免费看笑话的一行人,我暗咒一声,手却不期然碰到腰间的绣袋,绣袋里鼓鼓的一堆全是原本准备在私奔路上享用的牛肉干,脑袋里灵光一现,我响起了某头会吃肉的无毛小驴,见过一个怪胎,这个该不会也是怪胎吧……
抬手不着痕迹地从腰间掏出一小块牛肉干,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我伸手上前。
赤兔马喷着响鼻,正欲再度发飙,却忽然注意到了我手心的牛肉干,凑上前闻了闻,竟是伸舌一卷,便卷入了口中。
我忙顺手拉住缰手,再抚了抚它的下颌。
它便眯了眼睛,任我为所欲为了……
这年头,连匹马都要物质收买,真是……世风日下啊……
成功牵到马儿,我回头,咧嘴,笑得灿烂,“大人。”
眉头舒展了一些,李肃点头,“估且让你跟去,但不能拂了主公的面子,你去换件干净的衣衫来。”
开玩笑,换了衣衫我岂不原形毕露?
我笑得愈发的狗腿,见牙不见眼,“大人有所不知,这衣服虽然有些味道,但赤兔马就认这味道,换了味道它便认不出我了。”我一本正经地瞎掰。
“大人,快些准备上路吧,赶到洛阳城外还要些功夫呢。”一旁有人在李肃耳边道。
李肃点头,随即回头看我,“那就这样吧,你只牵着,不准骑。”
见目的达成,我忙点头。
低头跟着李肃等人出了将军府,我便后悔了,这李肃还真是没有人性,他们骑马,我走着,他们坐在马上,我却只能牵马跟着……
最为让我扼腕的便是……赤兔马背上还空着……
有马不骑,偏偏还要本姑娘走得两脚生水泡……
一路走着,我一路怨念……
快正午的时候,终于到了洛阳城外,远远地,便见一路人马团团围上前来。
“何人胆敢擅闯军营!”大概是因为两军交战的敏感时刻,来人大喝,面色皆不善。
“请报吕将军,故人来访。”李肃抱拳,彬彬有礼道。
兵士见状,转而回报军营。
不消半刻,吕布便急奔出营。
“故人何在?”左右四下环顾半晌,吕布面有怒色,转而看向一旁的士兵。
被吕布一瞪,那带路的士兵忙指了指李肃。
“不是女子么?”明亮的眼睛染了失望,吕布垮下肩,“我还以为是媳妇找我来了呢。”
我失笑,都说了不再称我媳妇,如今当我不在,还是依然故我啊。
“贤弟别来无恙?”李肃不甘被忽略,上前一步,抱拳道。
吕布这才注意到李肃,微微皱眉,口气不善,“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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