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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花之约

云卷锦绣(当代)
紫荆花之约
第一卷:淡墨水云乡
乐极反生悲,穿越魂未定
乐极反生悲,穿越魂未定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留影,雁过留痕,走过留爪,欢迎大家来看文,留个小爪吧
一个读者的问题:
大大,要写比较小白的女主,就不要强调前生是多么精明,弄得我总有人物错乱的感觉
作者回复:
这是之前没有安排好的一点,但后来想改工程太大,所以就让女猪在经历中成长,然后再次变得比较精明,到了第二卷以后,女猪在阴谋中成长起来,第三卷中就变得比较强势了,不再躲在沙子里当鸵鸟。
以上是看了文后,很多读者心里的疑问,所以小锦特此把它放在这里,希望后来的读者可以看得更加明白些。
希望所有人都有个好心情。^_^
2008。7。22——
第1章
头好痛,好痛,撕裂般的痛,身体也极度不舒服,想起来却发现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连睁开眼睛也要费好一番劲,看来真的老的,至少是心累了,导致身体的机器纷纷罢工。哎,既然起不来那就再躺一下吧,好久没有好好宠爱自己了,好久没给自己时间放松一下,一直在拼命赚钱,一直像一台机器一样不断地工作着,为了家人的幸福,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用一生守候,等待幸福,当暮然回首,才惊觉岁月蹉跎,活到这个年纪却从没为自己活过。
当然,以身体的年纪来说,她并不老,她,林小云,刚从大学毕业一年,才24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哀莫大于心死,她太累了,一直疲于奔命,在心灵上,有时她觉得她自己已经是42岁的高龄了,想到这,小云牵了牵嘴角,想笑,却发现嘴角干瘪得难受,哎,该起来了,否则明天办公台上又该堆成一座小山了。
她使了使劲,终于感到一丝光线了,并不刺眼,难道是晚上了?哎,她到底睡了多久?睁开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窗口,古茶色的雕花窗棂糊着一半白纸,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正滴滴答答地下着绵绵细雨,一连串一连串的小水珠垂挂在屋檐边,不久便依依不舍地投向大地的怀抱,编织成一首和谐的美妙的自然音乐,周围静级了,天地间仿佛就只剩这雨声和她的呼吸声,好舒服,她就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的氛围,从小到大她就喜欢这样古香古色的的东西,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在某个雨天的日子里,拥着被躺在床上看书。
哎,思绪又飘远了……
回过神来,环视一下四周,发现她正躺在一张有着华丽垂帘的红木大床上,颜色艳丽的几帐,绣着朵朵桂花的纱缦,一屋子竟然都是木制仿古家具!!!
“我这是在哪里啊??”小云惊呼。
她不是应该在老板的别墅里吗?记得由于他们拿到了一个很大的Project,所以当晚大家一起聚在老板超级现代超级豪华的别墅办Party庆祝,而她,销售部的经理,这个Project的大功臣,更是很High,她终于向大家证实了她的实力,所以晚会上多喝了几杯,或许“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想她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肯定会招来很多的红眼,当晚就有一个她的红眼粉丝向她发动了进攻,当她走到游泳池旁时,“很不小心”的将她撞倒到了池里,大姐!现在正值冬天,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掉进冷得彻骨的水里,她这只旱鸭子条件发射地使命挣扎,拼命叫Help,可是没等到被人救起,她就昏迷了,之后的事她就一概不知了。
怎么一醒来天地间就变了那么多。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小云有点慌了,一种不好预感渐渐在心里酝酿,对陌生的地方她一直很没安全感,为了弄清状况,小云决定起来一探清楚。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即刻有一股很浓的桂花香从腰间飘来,低头一看,她的腰上竟然别着一个手工很精致的红色香包,中间锈着一朵盛开的荷花。她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虽然她很喜欢这种复古的东西,但她根本不会在现实中佩带啊!!而更令她心惊胆颤是她竟然穿着在古剧中的人才会穿的中衣,这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怕,小云马上下床,想向外面走去,可身体很虚弱,一个踉跄,撞到一张凳子,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怎么这么黑!!有空一定要去拜拜神,求个平安符之类的才行!!最近小人泛滥啊!
由于碰撞引起的很大的声响了,外面传来一阵很急的脚步声,真好!终于有人了!她要问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她趴在地上稍微安心了点。不一会,就见有个人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来看到小云趴在地上,马上大呼小叫:“小姐,你怎么趴在地上?”“你有没怎么样啊?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了……”,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絮絮叨叨地边说着边跑向小云,欲扶她起来。而小云,在看到她的打扮时,一下子呆在那里,半句话也憋不出来。
这个叫她小姐的物体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窄袖长裙,梳着复杂的古式辫子,完全一身纯古代的小丫环装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呆在那里,大脑一直旋转着这个问题,突然一个机灵,有个想法让她不禁毛骨悚然,难道……难道她穿越了!!在晋江里有好多这样的文章,跟她现在的情况很相似,可是……可是不可能的啊,小说毕竟是虚构的啊,现实中不可能发生啊!!她不信,她不信,她拼命地否定脑海里那个令她恐惧的想法,哦,对了,一定是他们合起来糊弄她,肯定是的!!这班家伙!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于是小云反抓着那只欲来扶她站起来的手,表情装得凶巴巴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不过看你那么小,应该不是公司里的员工?老实招来,你是哪个部门哪个员工的亲戚或女儿,不要再演戏了,小心我扣他/她工资,顺便请他/她吃鱿鱼!”小云很严肃地威胁着眼前这个长得很可爱的小美人,希望能让她原形毕露,小丫子片头,竟敢到太岁头上来动土——活得不耐烦拉!
小丫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齐刷刷得涌出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小姐,你不记得我拉?我是翠花啊!你的贴身丫鬟啊。小姐,你怎么拉?你不要吓翠花啊!”说着呜呜的哭起来,声泪俱下,嘿,还真演得有模有样,恐怕真正的演员也没她那么入戏!
“翠花,那还要不要上酸菜啊?”她自以为很幽默地讽刺她的小把戏,什么玩意,翠花?你以为你在东北啊,俗,要取也取一个好点的名字啊,翠花?俗不可耐!(小锦:你以为你很雅啊?小心全中国名叫翠花的人合起来把你殴一顿,让你变成如花!)
“小姐,你记得翠花拉!呜呜……小姐你要吃酸菜啊,那我这就去弄!”小丫头说风就是火的,站起来一溜烟就要往外面跑,跑到门槛却停了下来,大大的眼睛里还挂着泪珠,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怯怯地说:“小姐,什么是酸菜啊?”
而这时小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她可没时间再跟他们耗下去!“够了!不要再玩了!把我的衣服和包包之类的还给我,还有今天是星期一了吧,Damnit!今天还有两个大Project要跟进,我的手机呢?快点拿来,耽误了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些家伙负担得起的!”她边说边站起来,一站起来,头晕得厉害,可还是咬紧牙,摇摇晃晃向门口走去。
“呜呜……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啊?呜呜……小姐,你不要吓翠花……”小丫头看到小云如企鹅般向她挪过去,嘴唇跟手竟抖抖索索起来,好象很怕小云会揍她似的,不过,以小云现在的状况,她连站稳都成问题好不好,她只想离开这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她不想呆在这里,她要去上班,她要去工作。
“呜呜……小姐,你要去哪里啊?让翠花扶你去,好不好?”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想扶她,可小云不想和她在玩下去了,她一手推开她,可没想到太用力了,身子一歪,脚一扭,头朝着门亲密地吻下去,咚的一声巨响,顿时有无数的星星在她眼前转圈,TMD,怪不得说倒霉起来连喝水都会塞牙缝!“小姐!小姐!呜呜……”小丫头发出杀猪般的声音,之后小云再一次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她想到应该找个机会把这小丫头介绍给张艺谋或李安等导演,或许这丫头明年就能在奥斯卡颁奖会上为中国人争一次光——
☆本章小知识:
紫荆花又叫红花紫荆、洋紫荆、红花羊蹄甲,为苏木科常绿中等乔木,叶片有圆形、宽卵形或肾形,但顶端都裂为两半,似羊蹄甲,故有此名。花期冬春之间,花大如掌,略带芳香,五片花瓣均匀地轮生排列,红色或粉红色,十分美观。紫荆花终年常绿繁茂,颇耐烟尘,特适于做行道树;树皮含单宁,可用作鞣料和染料;树根、树皮和花朵还可以入药。
紫荆花,花色紫红,形如蝴蝶,景色奇特,艳丽可爱,当叶子还没长出时,枝条上花已盛开,所以又称“满条红”。
昏昏又沉沉,大夫急上阵
昏昏又沉沉,大夫急上阵
有件事说一下哦,由于是第一次写文,掌握没有那么好,第一卷和第二卷的女猪有点(一点点哦)花痴和小白,但随着成长,就变得成熟很多,第三卷的写法也比较好了点(也是一点点哦,嘻嘻),只要能雷过这些区,后面的故事就好看多了哦,谢谢所有看文的朋友!!
☆——☆——☆——☆——☆——
第2章
她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把小云吵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有着华丽垂帘的红木大床上,只是这次垂帘被放了下来,而她的手正被露在垂帘外面,有个人正“做模做样”地用中间三个手指定位在她手腕的寸、关、尺三部上——把脉。过了N世纪那么久,那“庸医”终于放开她的手。(小云:死庸医,再不放开小心我一拳飞过去,想揩我油,没门!小锦:要你有那个力才行啊?小云:滚!)
庸医离开了床边,马上就有人来帮她把手放回垂帘内,小云从帘子里望去,辩出帮她的人正是可以拿奥斯卡奖的小丫头,马上心都寒了,她真的穿越了,TMD,她真的穿越了!正当她在哀悼自己时,只听庸医徐徐地说:“禀告老夫人,根据脉象来看,脉通无力,脉数而牢,烦满虚寒相持,脉沉,为风寒,外感风寒之邪在表,四夫人是受了风寒,气弱体虚,只要吃几剂药就行了,只是……”庸医欲言又止,小云的心都紧张地提到喉咙口了,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齐大夫尽管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不大,很优雅,却能让人从她身上感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是,老夫人。四夫人由于头部受伤,脑内淤血固结而导致记忆亏损,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恢复过来……”庸医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小东北”(翠花)打断了,小东北满脸眼泪,跪着使劲扯着庸医的下摆:“大夫,你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呜呜,小姐好可怜啊,大夫,你救救小姐……。”虽然小丫头是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但看到此,小云还是很感动,象这样能为另一个人而无所求的付出,在她那个世界可是少之又少,简直是稀有动物了。
“你先起来,救死扶伤本是我们做大夫的职责,我一定会尽力医好四夫人的。等一下你就跟我去开一些药。”“好的,好的。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小东北点头如蒜,擦干眼泪垂手站到一旁去。
“既然这样,大家都下去吧,让云舒好好休息。翠花,你就跟大夫去拿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之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听到了吗?。”
“听到了,老夫人。”小东北很乖巧的模样。终于黑压压的一片人都渐渐推出了房间,最后又只剩她一个人。
她看看周围,她还是在这里,还是这些东西,有着华丽垂帘的红木大床,颜色艳丽的几帐,绣着朵朵桂花的纱缦,古色古香的矮几和衣柜,小云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传来真实疼痛感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她是真的穿越了!穿越到这个不知啥东东的鬼地方,意识到这一点,让她很又头痛又心慌。
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那个真正的她又怎样拉?这个身体是什么身份,她在什么年代?她的脑袋挤满了这些问题,可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深院锁清秋,往事知多少
深院锁清秋,往事知多少
第3章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外面又下起雨来了。
烛影摇红,细雨霏微,满屋的“古物”,这一切都不竟让小云颓然心伤。躺在床上,她的思绪又飘远了……
她叫林晓云,出生在一个小城镇的一个不大富裕的家庭里,家里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父母都是农民,没有多少文化,所以从少到大,他们都过得挺清贫,可这却不妨碍她和弟弟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孩子的天空永远都是最晴朗的,没有什么烦恼能在孩子的心里逗留很久。可一切却在她13岁那年变了,父亲变了心,用时髦一点话来说就是搞外遇,母亲知道后伤心欲绝,不停地和父亲吵架,甚至撕打,从那天起他们的童年结束了。
可母亲并没有和父亲离婚,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于是在父亲的誓言下,母亲选择了继续这段她自己选择的婚姻,可父亲并没有遵守自己的誓言,反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本加厉,母亲很伤心,更觉得不甘心,她不想离婚,于是打架便成了家常便菜,家,不再是温暖的避风港,对于他们三姐弟,家成了一个既让他们渴望却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家,在我疲惫的时候,就会想到它”每当她听到这首歌时她的泪就会禁不住地往下留。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渐渐长成了有点自闭却又很独立的性格,因为她深深地意识到要改善自身的状况,离开这个环境,惟有靠自己!所以她拼命地读书,当别人在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之时,她却在埋首苦读,少女怀春,她也曾羡慕那些有男朋友宠着的同龄女生,可她跟她们不一样,她自卑又自傲的矛盾性格使男生不敢接近她,也使她无法走进自己心仪的男孩,就这样,她用汗水填满她的高中时光,最终她成功了——她考到了在另一所城市的重点大学,她终于可以逃脱这个压抑了她20年的地方,她终于可以自由展翅高飞了。
A城市是一所世界大都市,高楼大厦,灯红酒绿,那是个物欲横流,人情淡薄的商业社会。可这样的环境并没有改变她,她仍然过着高中式的生活,努力地学习,拿奖学金,课余时间不断找兼职,赚些零用钱补贴生活,那样的生活很累,人家都说高中牛,大学猪,小云觉得她一直都是在不断耕耘的牛,不断地犁着生活这个田地,累死方休!可那样的日子有一个好处——至少她不用跟家里伸手拿钱,也不用再想着家里的事,每天奔波累后,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上床后倒头就睡,不必象以前流泪辗转反侧到天亮。
小云以为她会那样平淡地过完四年的大学生活,直到她遇到了他,那个在紫荆花下对她笑得一脸灿烂的男生——金锻锦。
她和锻锦是同一个学院的,但因为在不同的系,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直到那一天,10月22号,那是个深秋的下午,秋风瑟瑟,落叶飘飘,落叶,从空中划过,凄美曲线里似乎有很多忧伤与不舍,纵有万般不舍,但一旦融进大地,,却又会深爱脚下的土地,并将自己化成春泥,反过来滋养报答树木。这不应了那句诗吗:落叶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那天下午,她在一棵紫荆花树下看书,一阵秋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一些枯黄的叶子纷纷离开枝桠,飞向大地的怀抱,而她的上空,却罩着茂密的紫红色的紫荆花,风一过,地上又铺上一层紫红色的地毯。秋之魂,爱与美生生不息的轮回与再现,一切那么柔和,那么飘逸,紫红的紫荆花嵌在黄色的深秋框架里,美得令人眩目,那兼具视觉与幻觉的美是那样令我陶醉,她不禁为大自然的美而心折,情不自禁地满意地叹了一声。良久,回过神来,却发现正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个男生,瘦高的个子,戴着眼镜,衣服似乎不是很潮,却很干净,那衣服的白与花的红相映称着,特别和谐。他似乎也正在欣赏紫荆花,那专注的眼神令他看起来特别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来,对她展齿一笑,“很美,对吧?”他的牙齿很白,当他说这话时,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撒下来,拂在他身上,他并不是个很帅的男生,可那一刻,她仰头望着他,沐浴在他春风般的笑容里,觉得他就是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后来,几次有意或无意地在紫荆花树下相遇后,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那是她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她和锦有着相同的爱好,相似的世界观,他们都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这种相知相惜让他们走得很近,他们一起自修,一起吃饭,一起运动,一起做兼职,好多的一起,好多的回忆,好多的笑声,洒在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当然更多的是在紫荆花下。
她一直感谢上天将锦带到了她身边,即使后来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很久后,她还是经常梦到这个在紫荆花下笑得一脸灿烂的男生。那时候,她以为他们是可以天长地久的,他们会幸福地走完那一生。
“小姐,小姐。”她的思绪被打断了,而肇事者当然是那可爱又烦人的“小山东”。小云虚弱地应了一声,“小姐,该吃药了,吃了药很快就好了。”“小山东”用哄小孩的口气对她说,小云望了望她,闭上眼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那药真苦啊!苦到她无法再否认这铁铮铮的事实——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看她喝完,“小山东”似乎很惊讶,两眼圆睁睁地望着小云,“小`````姐”,“要不要蜜糖啊?”“好吧,给我一些。“她嘴里苦涩苦涩的,觉得有点难受,也就懒得去管“小山东”似乎意识到她的“不同”。
喝完蜜后,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小```翠花,这里有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小姐,你要镜子啊?我拿给你。”“小山东”很快拿过来一个外围镶着上档红木、雕着浮花的镜子,镜子没有现代的那么清晰,却也比想象中好得多,至少五官之类没有扭曲。
镜子中,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显得有点刻薄,鼻梁却很笔挺,而整个脸上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大大的杏仁眼,长长的睫毛,里面盛着一湾深深的湖水,整体来讲,算不上大美人,更别说倾国倾城了,充其量诗歌小家碧玉般的小美人,往大街一抓,应该能抓到一大把。
苍白的脸色,漠然的眼神,那眼神如此黯淡,笑一笑只牵动苦涩的嘴角。她伸手抚上额头包扎着的伤口,传来的阵痛再次残酷地提醒她这一切的真实性,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此,站在小云旁边的小丫头以为她担心伤口会留下疤痕,马上安慰她:“小姐,你不用担心,大夫说只要按时擦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小云牵了牵嘴角,感激地拍了拍她的手,把镜子递给小丫头:“我困了,我想睡一下,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小姐,有什么需要你就叫翠花过来,我就在外间候着。”帮她掖好被子后,“小山东”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可能是药的关系,她很快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乡梦了无痕,初识新身份(上)
乡梦了无痕,初识新身份(上)
第4章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是离人泪。
昨晚一夜无梦。
当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放亮了,灰蒙蒙的,但已经不再下雨了。
放眼望去,周围还是雕屏檀榻,花墙翠竹,看来以后她得过上那种弄妆梳洗,相夫教子的日子,亦或是吟诗作对,也罢,也罢,她摇摇头,管他三七二十一,既来之,则安之。
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没有表和钟,她无法得知时间,头还是有点昏沉沉的,但已无睡意,索性起床梳洗。纵使身上有万条懒虫,但没有被人服侍的习惯,看到屋里没“小山东”的影子,她也不打算叫她,而是自己动手。
慢慢起床,身上有气无力,此时才发现这具身子的瘦弱程度较之林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不容易绕过屏风,移部到梳洗的盘架上,却发现没水,正在发愁之时,“小山东”推们近来了,看到她,吓了一跳:“小姐,你什么时候起来的,翠花才出去一会而且,小姐,你不要骂翠花,翠花是去打些热水,好等你醒来,给你用。”“小山东”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急着为自己解释,看到她这紧张害怕的模样,小云突然意识到这具身子的前主人脾气性格挺暴躁的,要不然怎么一件小事就能让小丫头怕到发抖的。
“别担心,我不会骂你,我想梳洗,可以吗?”她轻声得对她说,“小山东”听到后,嘴巴张得好象看到鬼一样,张得大大的,但马上回过神来侍侯她梳洗更衣。虽然很不习惯被人侍侯,但由于身体实在太虚弱,所以她只能乖乖地让“小山东”摆弄。
更衣完后,早点很快就被送上来,是白粥加点心,粥里不知加了什么东西,飘着阵阵香味,引地她口水直流,马上制止“小山东”想帮她先梳头的打算,她飞到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在吃了三小碗粥再加一小碟点心后,她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抬起头来,却发现“小山东”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鸭蛋。
“你吃了没?要不要拿多一些来给你吃。”小云发现自己一个人独吞了了一大半早蚕后,有点不好意思,刚说完,就发现“小山东”变戏法般的,两眼泪水湾湾,“小姐,你````你对翠花真好,呜呜``````”
小云顿时傻眼了,她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很多时候她会禁不住地陪别人一起哭,一起摸泪珠子,记得大学时有个舍友失恋了,找她哭诉,可没想到最后,她哭得比她还厉害,一筒纸一大半是被她用掉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是失恋呢!!
“别哭了,饿不饿啊?”她不知道该说啥好。
“呜呜`````小姐,我`````我已经在下人房用过早点了,翠花````小姐对翠花那么好,翠花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小姐的,用那个江湖的话——肝肠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还跪下来给她磕头。
真真把小云吓了一跳。她马上把她扶起来,“吃过就好,吃过就好,翠花,你为什么叫翠花,谁给你取的名字啊?”她马上找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免得她继续哭下去。
“小姐,你不记得拉?是小姐给我取的啊!”刚说完,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小山东”打了打自己的头,吐吐舌头说:“对哦,小姐伤了头,失忆了,呜呜````小姐,你真可怜。”说着又哭了起来。
天啊,怎么又哭拉!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拉,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你过来,帮我把头发梳一梳,顺便告诉我以前的事,好不好?”那样俗气的名字竟然是“我”取的,她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TASTE(品位)严重地怀疑,但也更想知道一切有关这具身体的故事,以便日后的日子更好过。孙子不也说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小姐,那翠花给小姐梳一个小姐平时最喜欢的发式,好吗,小姐?”小云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她不会打理这几乎及脚稞的头发,她喜欢长发飘飘的感觉,可无奈却怎么也学不会弄发式,所以她上辈子要么把头发放下来,要么随便扎一个马尾,其它稍微复杂一点的发型她都不会。想当初,她和一舍友二人坐在电脑前,学着网络上一些教人的弄发型的图片,什么“一分钟公主头”,“三分钟时尚发型“〈她们两个人在镜前摆弄了个把钟,结果是绑成了,却明显是次品,人家的乱叫凌乱美,她们那个和鸡窝有得拼,气得她们疯狂吃零食,胖了一斤多。〉
“翠花是十年前被买进庄府当丫鬟的,当时小姐七岁,翠花四岁,老爷说让我从此以后好好服侍小姐,小姐你当天见到我,就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二翠,但小姐从小特别喜欢花,所以就给我改名为翠花”(小云:二翠可比翠花好听多了,这女人的品位真是```晕就一个字。)
接着,翠花将云舒的身世一一道来:
公元1038年,她穿越到北宋,仁宗年间,。穿越到庄府三小姐的身上。
“她”叫庄云舒,是庄府的三小姐。庄府,是大江南北有名的茶叶世家,以经营茶叶为生,由于种出的茶叶与众不同,品种上乘,冲泡后,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品饮茶汤,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故世人皆爱之,尤其那些达官贵人以饮庄家一品茶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庄家茶大致分为一、二、三等三个品种,三等茶叶一般是供平民百姓的,价格相对便宜,虽说是三等茶叶,但较之其它的茶种,还是稍胜一筹;二等茶是给一般的达官贵人的;而一等茶叶外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匀齐、色泽绿中显黄,为贡茶,素称“贡庄”此等茶除了皇家贵族或江湖上地位显赫的人才能喝起如此上等的茶。
饮茶之风"始於唐,盛於宋"。随着茶业的兴盛,饮茶风习深入到社会的各个阶层,渗透到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从皇宫欢宴到友朋聚会,从迎来送往到人生喜庆,到处洋溢着茶的清香,到处飘浮着茶的清风。庄家祖宗抓住了这个机遇,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茶的质量优异,于是世人择之购之,而庄家茶也因此几乎垄断了大江南北所有的茶叶,生意越做越大。庄家世代以经营茶为生,到这一代已是第九代了,生意遍布整个大江南北,富可敌国。
庄家第九代传人,庄介莆,五十有九,虽说家财万贯,却终身只取一妻,未曾纳过妾。夫妻二人,结合四十余年,仍恩爱有加,早年生得二子,各名为庄希,庄文,本该心满意足,可不料这庄家夫妇却与常人不同,世人皆爱男儿,可他们二老却偏偏喜欢女孩儿,庄翁一直希望有个与夫人相象的女儿,却不料庄夫人生完二子之后,肚子从此再无声息,两人不无遗憾,惟有将精力倾于事业和二子身上,二子倒也出息,子承父业,将庄家生意搞得更加有声有色。
以为从此就这样,怎料天公作美,到庄夫人四十岁高龄时,竟再度怀孕,这可乐坏了庄老爷,虽然此时长孙已经4岁多了,二和三孙是双胞胎,也有两岁,庄老爷每天求神拜佛,希望夫人这一胎是个女孩,庄家已经几代没有生过女孩,所以对这一胎寄之深切厚望。皇天不负有心人,庄夫人果然在四十岁时当了回高龄产妇,喜得一女,庄家上下,欣喜异常,大摆宴席三天,开放粮仓,大大庆祝了一番。
庄老爷为此女取名云舒,源于诗句:云卷云舒,希望爱女能开开心心,如天上舒展开的白云,无忧无虑。
生于富贵人家,长于倚罗丛中,又是几代唯一的女娃,云舒可真是集一身宠爱而生,仆妇丫鬟众星捧月似的供着,父母对她又十分娇养,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溶了,个个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宠着,溺着,说一就一,说二就二,要啥有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肯定是目中无人,骄惯野蛮,千金小姐病很重,“小山东”当然不敢这样说,但从她之前紧张害怕的模样即可猜一二。
“她”在千般宠爱中长大,小时侯,到了缠足的年龄,因为脚受过伤,一缠就痛,所以死也不肯缠足,庄二老爱女心切,就依了爱女,就此作罢。虽说长大后脚并不大,但与大家闺秀们的三寸金莲一比,就足见其“巨”。但庄二老未曾为此而着急,这样的家庭背景还怕没人要,更何况,即使真的嫁不出去,庄家也养得起,或招个上门女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们舍不得女儿离开身边。于是乎,“她”琴棋书画,无一精通,手工刺绣,马马虎虎。唯一感兴趣的是种各种各样的花,并将之采集、晒干后制成香粉,并小有成就,制出的香粉香味持久,味道纯真,挺受女子的欢迎,但由于“她”对做生意兴趣缺缺,所以并没有把香粉制成商品,充其量是为了好玩,消磨时间。
当云舒长到十五岁,刚多芨第,到庄府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庄二老也开始留意优秀的人才,以便招过门来当上门女婿,可云舒的眼光却很高,对媒婆所提供的人选很不满意,挑三拣四的,一年后,还是没有挑到合适的如意郎君。
“送上门的没好货”本着这样的想法,庄小姐想出了个“好主意”,她要主动去找,于是乎她浩浩荡荡带上了一大堆仆人,边游历山水,边寻找梦中情人,游玩到钱塘江时,竟遇上了土匪打劫,虽说仆人中也有识功夫之辈,无奈敌多我寡,眼看撞小姐她就要被抓回去当押寨夫人。就在这时候,一男子从天而降,利剑出鞘,漫天刀光,三两下功夫就轻轻松松地将所有土匪打得满地找牙,俯首称臣。而庄小姐则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小鹿乱撞,因为“恩公”不仅武功了得,救了她的命,更是长得一表人材,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简直是人中之龙,一个笑容足以令天下所有事物失去光彩,如此男子就是她庄云舒要寻找的如意郎君,于是在谢过恩公后,马上大道回府,叫爹娘请媒人上门说亲。
乡梦了无痕,初识新身份(下)
乡梦了无痕,初识新身份(下)
第5章
不料庄二老却反对女儿嫁与“恩公”,因为此“恩公”大有来头,“恩公”名为风少凌,风城堡的主人,与玉品斋的唐少棠,庄家的庄元杭,以及四王爷赵君睿人称“四公子”。四公子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们或以诗文飘逸名世,或以功夫无敌显赫江湖,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他们都家财万贯,风度翩翩,英俊非凡,风流倜傥。
风城堡,天下第一城堡,一方财阀,名冠天下,城堡主人的名声如雷贯耳,不但控制着北方数省的商业脉络,而且南北之间的运输和中原等的贸易也多受其影响。
论家世背景,庄家和风城堡绝对称得上门登户对,可庄老爷并不在乎未来女婿是否家财万贯,名声赫雀,他只想招个能上门来的女婿,象风堡主这样名立天下,风度翩翩的名侯才子是绝不可能屈身来当入门女婿的!更何况风城堡在江湖上的地位,庄府可吃不消这样的入门女婿,更何况风堡主已有一妻两妾,庄府虽说不比风城堡在江湖中那样名声响当当,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大江南北谁不晓得庄家茶,更何况庄家上等茶是皇家贡茶,此等荣誉江湖几人能有,最重要的是庄家五代才传这么一个女娃,疼惜都来不及,怎么肯委屈她去做人妾呢,绝不可能!!
可云舒却不这样认为,她早已对“恩公”春心暗许,发誓非君不嫁,只要能与心上人在一起,做妾她也乐意,于是为了达到目标,她隔两三天便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整天哭天喊地,丢砸东西,打骂下人,闹得整个庄府上下鸡犬不宁,最终以绝食抗议,病得奄奄一息。这可吓坏了庄家上下,庄夫人更是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怎么如此想不开啊,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娘如何是好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起病倒,庄老爷看到此也一把泪一把鼻涕地不禁老泪纵横,最终只得妥协首肯了。
于是庄家聘请杭州最有名金牌媒人到风城堡说亲,不料人家婉言拒绝了,推说不敢委屈庄府千金到城堡为妾。
是委屈了点,可云舒还是不依不挠地闹,她打定主意,生要做风城堡的人,死要当风城堡的鬼。
庄府在江湖上是很有地位,黑白两道都有交情,上至皇家国戚,下至江湖各帮个派,只要他庄家茶这个名说出去,自然有大把的人来帮忙。可难道真的要动用一切社会人际关脉来逼人家娶自己的女儿为妾!真是笑掉大牙,叫他庄介莆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而且这样得来的婚姻会幸福吗?他可不想宝贝女儿受苦受难,再者,对方可是风城堡,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轻易被说服吗?江湖更有传,风堡主古怪善变,性情冷漠,感情如风,飘忽不定,虽说长地赛似潘安,文蹈武略,的确是一表人材,人中之龙,可这也是庄二老之处,大江南北,对风堡主春心暗许或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多不其数,因此江湖上流传的有关风堡主的风流韵事也不绝于耳,据说他的红颜知己遍布五湖四海,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倾国倾城级的。依云舒的性格,占有欲那么强,怎么会忍受得了。
想到此,庄老爷的心便沉甸甸的,可女儿心意已决,仿佛被鬼遮了眼,蒙了心,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正当庄二老犯愁之时,庄大少爷庄斯说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庄斯的大儿子,庄府的长孙,庄元杭,与风堡主是拜把之交,交情很好,若叫他去说说并美言几句,成功的几率会大一点,江湖人士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于是庄大少爷为了幺妹的幸福,马上书写一信,快马加鞭送到正在塞外的大儿子手上,一个月后,佳音终于传来,信中说事情已经办妥,但至于如何办成却只字未提。不久,风城堡果然派媒婆上门说亲,大家也就将这事忘了,热热闹
闹地筹办起云舒的婚礼。虽说是嫁给人家做四夫人,是个妾室,但再怎么说庄家和风城堡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庄府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婚礼当然是有多大搞多大,有多豪华就办多豪华。婚礼当天锣鼓喧天,鞭炮声不绝于耳,其排场之豪华,据当地的老百姓估测,连皇帝嫁女儿也未必比得上!这事在过后三个月一直是杭州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更是杭州百姓向外来人士炫耀的资本之一。
就这样,云舒风风光光嫁到了风城堡当起了四夫人,可没想到新婚第三天新郎就以京城有重大生意要洽谈为由,动身上京城去了,一去三个月,至今未返。只留新娘艺人留守空房,这可气坏了庄小姐,她脾气变得更加暴躁,整个人都变成了怨妇,刚开始还好一点,没有发展到打人杀人的地步,但渐渐地那趋势就很明显了。
城堡下人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私底下恨不得抽她几巴,这样难侍侯的主大家当然是敬而远之,有多远离多远,而这更加导致了云舒孤立的局面,脾气愈加一发不可收拾,贴身仆人一个个遭殃,无一幸免,就如“小山东”,经常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这些当然不是“小山东”说的,是后来的日子里慢慢知道的)。云舒与风城堡几个夫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云舒从小娇生惯养,又争强好胜,虽然夫君不在城堡内,但象争风吃醋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时有发生。出事当天下午,云舒、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后花园赏花看日落,不知说了什么,云舒与二夫人吵了起来,之后拂袖而去,大家不欢而散,回到闺阁后,云舒打骂“小东北”一顿消了半口气后,不准下人跟随,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不料却发生了以外,她竟然失足跌入池中,跌破了额头,不醒人事,要不是一个路过的丫鬟及时发现,恐怕早已一命呜呼,(小锦:现在不也呜呼了吗?小云:关我啥事,我也是受害者啊!小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说话的期间,“小东北”也差不多将小云的头发梳好,头上也感觉越来越有分量,让她不禁怀疑“小东北”放了多少东西在她头上,往镜中一望,裁剪冰绯,轻叠数重,样式复杂,很好看,她向来有怀古情怀,喜欢古代的东西,也包括这复杂多样的发式,“小东北”的手真巧啊,让她这样一打扮,整张脸顿时立体了起来,别有一番风韵,可那头摇曳的金珠银钗却让她有点哭笑不得,她动手把满头的金钗银钗都拆了下来,只留一支式样别致,晶莹剔透的白玉发钗。
看到小云这样,“小东北”马上一脸惊惶地跪下来,叩头如蒜地哭着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帮你再搞另外一个,小姐,呜呜`````不要打翠花,````”看着她那颤颤发抖的模样,小云不禁可怜起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在现代,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应该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去上学,而不是当丫鬟服侍他人,受骂挨打。
小云扶起她,柔声说:“快别哭了,我不会打你的,以后都不会,”“真的?”“小东北”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满眼惊讶不已,仿佛她在说话玩弄她。
“真的,快起来吧,否则别人会以为我又欺负你了,我拆下那些东西并不是不喜欢你做的发式,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听到这,“小东北”两眼放光,一脸惊喜,“但那些东西太重了,压得我头疼,以后你就只给我插一两支就行了,懂吗?”
“是的,小姐。”“小东北”马上点头应承,“可是```可是以前小姐最喜欢将所有的首饰放在头上。”
“所有?”她汗颜,真是俗不可奈,怪不得别人不喜欢庄小姐你拉,新婚第三天就落跑了,她在心里想着。“那是以前,以后你就按照我现在的意思去做。”
“是的,小姐。小姐,你好象```好象```”“小东北”支支吾吾似乎有话要说,却怕小云会骂她。
“好象什么?你说吧,我不会骂你的,我说过以后都不会再骂你或打你了,所以你放心好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小云牵着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
“小东北”望着被她牵着的手,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小姐,小姐,翠花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翠花刚才想说小姐你好象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听到这,她有点心虚,“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那个?”“翠花喜欢现在的小姐,现在的小姐对人好好。”翠花开心地说,形态终于有点象小孩子。
“哦,对了,以后你就叫小姿,姿色的姿,不要叫翠花了”小姿,小资,在现代,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资,为她取这名,一来是她实在不大喜欢翠花这名,再者,这相同的发音能让她和现代有个联系,即使是望梅止渴,也算是一种留念吧。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拥有时往往都不懂得珍惜,失去时方觉珍贵。以前她常常喜欢买写复古的东西来满足自己怀古的情怀,而现在,她穿梭时空来带了古代,却怀念起那些在现代的东西,和人。
“是,小姐,小姿记住了。”“小东北”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个新名字。(小锦:人家已经改名了,你还叫人家的花名,似乎有点那个吧?小云:呵呵,一时改不了口而已。)
“小姿,坐下吧,给我讲讲风城堡的情况吧,你知道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拉小姿坐到她旁边的凳子。“是,小姐,谢谢小姐。”小姿刚开始还有点诚惶诚恐的,但慢慢地就放松了下来。
风城堡的主人风少凌,二十一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度翩翩,武功盖世,(够了,小云及时阻止小姿进一步夸下去,看她两眼大放异彩,面露花痴样,就知道中毒不浅)。风堡主父亲是前届的武林盟主,风少凌虽然武功盖世,江湖鲜人能敌,却并不热衷那些江湖虚名,更不喜欢管那些江湖杂事,于是并没有管子承父业,而是跑去经起商来,并搞得有声有色,事业涉及各大行业,范围遍及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财富滚滚来,富可敌国。
而最重要的是,风少凌是众所皆知的中原四公子之一。
这四公子论相貌自是不必谈了,个个貌赛潘安,站在人群中央,鹤立鸡群,犹如闪耀的珍珠,发出耀人的光芒;而且他们个个都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而且家世都很显赫。这样的男子,人中之龙,谁不爱?不是夸的,几乎所有中原的名门淑女、公侯千金,无不以嫁四公子为生平大愿,而放眼大江南北的王侯商贾,莫不视四公子为乘龙快婿,除了四王爷以外,每天到其他三个公子家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甚至踩坏了好几个门槛。
风少凌,风城堡的堡主,年纪轻轻,才富五车,可他不曾致仕,他喜欢随心所欲,不愿受羁绊,所以没有进入官场做官,但奇怪的就是仍然有很多朝廷命官愿意为他效劳.在世人的眼中,风堡主心高气傲,行事作风古怪多变,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在他人的眼中他很喜怒无常。
城堡的事务由管家五柳先生管理,五柳先生,大家不知道他姓什么,来自哪里,只知道他叫大家称他为“五柳”,他是在老堡主在世时从商丘带回来的,在风城堡一呆就是三十年,他智慧过人,心思缜密,对风城堡更是忠心耿耿,所以从老堡主到现在的风少凌都很器重他。因此,虽说五柳先生只是一个管家,一个下人,地位却不一般,实际上在城堡内没人把他当为下人,就连堡主和老夫人都要敬他三分。
老夫人,风少凌的奶奶,六十九岁,虽风韵尤存,但在古代也算是高龄了。平时吃斋念佛,足不出户,很少管事,可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风堡主的大夫人,欧阳敏鄂,二十岁,当代宰相欧阳贺的长女,嫁入风城堡五年,生得一女,无奈此女从小体弱多病,于是大夫人不管世事,一心扑在女儿身上,管理家务的事就落在了二夫人的身上。
二夫人,秦梦蝶,十九岁,越洲有名的富商之女,嫁入风城堡四年,生得二子,为人很精明,办事雷厉风行,颇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三夫人,刁雪,十七岁,江湖一小有名声的帮派之女。嫁入风城堡一年半有余,无子,据说象三夫人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入风城堡的,但两年前的一天,老夫人出外拜神,却遇上刺客,幸得刁雪,现在的三夫人,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免遭毒手,老夫人当时想赠与银两之类的表示感谢,但她拒绝了,于是老夫人给了她一个令牌,说只要拿着这个令牌到风城堡找她,不管什么事,她都会尽力帮忙。大概半年后,刁雪拿着令牌到风城堡,说要嫁给风堡主为三夫人,老夫人遵守承诺,实现了她的愿望。
至于四夫人,就是“她”,庄云舒,逼婚经过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大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烦下眉头去,计上心头来
烦下眉头去,计上心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2008年5月4号之前看过第五章的朋友请回去再看一下,已经修改增加了一些内容^_^
第6章
真是冤````
打发小姿走后,小云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消化那些资料,消化后不竟悲从中来。本来就是嘛,无缘无故干吗要叫她穿越,在原来的世界虽然过得很累,但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情在,剪不断,理还乱。
青天无片云,枫叶落纷纷。小云望着纱窗外的景色,不禁有点茫然。
那一段人生还来不及开花结果就草草结束,而这一段别人的人生,一个等着人去收拾的烂摊子,如果回不去,她该怎么办?以后的路要如何走,天地之大,可有她的容身之地?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水与共?
她叹了口起,收眼回望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然苍白,表情依然冷漠,一切还是那么陌生。
可难道她以后整天都要在唉声叹气中度过吗?如果真的回不去,莫非她要这样碌碌无为一生吗?何不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创造一个新的幸福?说不定或许是上天怜她,看她在现代太辛苦,想要她过来这边当少奶奶享福呢?!不想再这样低迷下去,小云用啊Q精神安慰自己。
其实庄云舒比她幸运得多,生在这样无忧无虑的家庭,家人当之若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的日子,其实象她那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无忧是她在那个世界一直渴望却始终未曾得到的幸福。除了这段庄云舒自找的婚姻,其他的都是很幸福的。
思及此,突然一计上心,既然庄二老视他们女儿如珠如宝,她何不如称“夫君”不在,搬回庄府过过米虫的日子,等到他回来后,再求求庄二老,跟他们说对风堡主已无感觉,要求离婚,不队,应该叫休夫,写个休书,从此两人互不相干,从此她潇洒过她的米虫生活(小锦:还没听过米虫也会潇洒的?小云:关你啥事?滚!)他过他灯红酒绿、红颜蓝粉缠身的快活生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风流去吧,她绝不会象云舒一样吃醋受气,更不会对他管三缚四,他只要将休书拿来,他休她也可以,只要能撇清关系还她自由就行了,从此她就就能快乐似神仙了。想到此,小云不禁笑了,这是她来到这里后,再一次咧嘴笑,不料无意瞥到镜子中的“自己”,还是被吓了一跳,镜子里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她”,笑得一脸奸相,一惊,马上将笑容褪去。
等到吃中饭时,她问小姿:“庄家,我是说我爹娘他们知不知道我受伤失忆的事?”“老爷夫人尚未知道,因为二夫人说小事一桩,没必要惊动老爷夫人。”小姿回答得小心翼翼。
死了人,失忆还算小事?这二夫人安的是什么心啊?莫非云舒跌进池塘不是失足,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在现代,这可是蓄意谋杀,莫非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想到此,她不禁毛骨悚然,也更坚定她要离开这里的信念。
“小姿,你可有办法通知到我爹娘?”小云抬头问站在一旁服侍她的小丫头。
“可以啊,小姐,你忘了吗?````哦,对了,小姿真笨。”小姿打了打自己的头,看到这,她轻轻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小姐,风城堡外有个茶馆,那里的老板是老爷的朋友,只要我能出去,小姿就能叫他帮忙通知老爷夫人,以前也是李老板帮我们通风传信的。”
“那你借口出去帮我买个胭脂水粉之类的,应该行吧?”她没想过原来云舒在这里是不能来去自如的。
“好的,小姐,等一下我就去办。”说这话时,小姿一脸正色,好象要去办什么大事,可这表情在他那年轻幼稚的脸上显得那么滑稽好玩,让人忍俊不禁。
饭后,小姿就出去了,她一个人留在房里等消息。
枫叶荻花秋瑟瑟,秋天的天暗得很快,不一会儿,夕阳西下,天地间马上一片黑沉沉,只有蜡烛在烛盘中摇曳不已。
小姿到天黑以后才赶回来,回说事情已经办妥,还给她带回了几盒上乘的胭脂,小云看到她还有很多,便将那些胭脂赏给了她,小丫头激动两眼泛红,又要给她磕头。
怅然千秋一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
一夜不得安眠,猛中反复出现同一个画面:在紫荆花下,一个男生对她笑得一脸灿烂。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小云倚斜在暖坑上,临风细听晚蝉鸣啼,虽然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但还是有点虚弱,于是只好呆在房里休养生息,等待“爹娘”的到来。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一天又要这样悄悄过去了,除了小姿来她厢阁外,苍蝇都没多一只,可以说人烟稀少,诺大一个院子,只有几个下人,显得冷冷清清,可见这身体的前主人多“人神共愤”,不过这样也好,她生性喜静,所以也正合她心意。
突然小姿急匆匆地跑了近来,急喘呼呼,“小姐`````小姐``````老爷`````老爷和夫人到了。”“什么?真的?”这消息让小云精神振奋,“是真的,小姐,老爷夫人现在正在大厅和老夫人会面,很快就会过来的,”听到这,她欲起床更衣,却觉得不妥,得装得更有病态,等一下比较有说服力,于是她将头发散下来,移步回大红木床,叫小姿点灯,然后去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就听得一阵混乱吵杂的脚步声向她这边传来。
“来了,小姐,老爷夫人来了。”说着,跑去迎接他们,而小云一个人呆在房里,突然间觉得有点紧张。
脚步声越来越近,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我的儿啊,娘的心肝宝贝啊``````”这肯定是庄夫人了,小云在帏帐内内听到这断人心肠的哭声,不禁也有点为之动容。说着,就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扑向她的床,看到小云后,抱住嚎啕大哭,一下字查查她的伤口,一会儿摸摸她的脸,“我可怜的儿啊,怎么瘦成这样啊,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的儿啊,告诉娘,是谁欺负你,爹娘为你做主``````呜呜```”
在这期间,陆续有人近来,黑压压一片,屋子里一下子挤满了人。
她的泪又蠢蠢欲动了,她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象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但不行,她得演好戏,成败就在此一举。小云推开庄夫人,眨眨大眼睛,有点迷茫(装的)地问:“你就是我娘吗?”
听到此,庄夫人哭得更厉害:“儿啊,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连娘都不记得拉?娘怀胎十月(小锦:不是七个月不足月就出生了吗?庄夫人:大家都这样说的,有啥关系,我在和我女儿相认,不要吵。)养你育你十六载,你怎么会将爹娘都忘了呢!”说着将小云搂得更紧了。
“女儿啊,你真的不记得爹和娘了吗?”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满脸焦虑,眼里满是慈爱和溺宠,这想必是庄老爷了,小云在心里猜度着。
她定定嗓子,虚弱地望向庄老爷,还来不及开口,小姿就砰地一声跪了下去,哭着说“老爷,夫人,小姐伤到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老爷夫人,你们骂我打我吧,是小姿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
“哎呦,你这狗奴才,既然你都承认是你的疏忽造成四妹妹的伤,那应该就家法侍侯,让你们这些奴才记住教训才行。”一个严厉的女声响起,她抬眼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瘦高的身段,丹凤眼,高颧骨,一身鹅黄的打扮很抢眼,颇有凤二姐的气势,此时她正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望着小姿,然后,转过身去,对身边的丫鬟说:“去叫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
“是,二夫人。”说着,那丫鬟应声转身就要出去。
此时她若不开声,更待何时。“慢着,”她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却很坚定,“不关小姿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四妹妹不是失忆了吗?莫非四妹妹想起了什么?”声音很悦耳,和刚才的高分贝有着天壤之别,她闻声望去,好一个绝色美人!身材苗条,容颜秀美,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柳眉小嘴,唇红齿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一身洁白的衣装,仿佛如画中走出的小龙女,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二夫人虽也眉清目秀,美人一个,但往三夫人身边一站,就明显被比下去了。可当她一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却不禁愣了一下,那双美眸里似乎是冰封千年的冰窖,冷漠,毫无感情,令人发冷。
“哦,是这样吗?那四妹妹可知道是怎样摔下去的吗?”二夫人神情有点不自然。
“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我觉得我的下人应该由我来管教,姐姐事务繁忙,妹妹不敢劳烦姐姐为下人而费心。”
“可是``````”二夫人还想说下去,却被旁边的妇人打断了,“好了,这事就按照云舒的话去做吧。”说这话的妇女正是风城堡的老夫人,一脸雍容华贵,慈眉善眼,却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听到这,刚刚还有点飞嚣跋扈的二夫人马上闭嘴,退到老夫人身后,噤若寒蝉。
“想必亲家老爷和夫人有很多话跟云舒说,那大家就先退下吧,有什么需要,只管跟五柳管家说。”一行人很快退出了房。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看着庄二老有点发白的鬓发,她实在不忍心将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他们,更何况这么荒唐的事说出来大家未必相信。
此时,庄夫人靠在庄老爷肩上,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庄老爷也眉毛深皱,低声安慰怀中的夫人,小云清清嗓音,庄夫人马上奔回她的床前:“女儿啊,你想说什么?”她望着这位风韵尤存的妇人,虽然有点发福,但看得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要不然庄老爷就不会四十年多来独宠她一个人拉。
“娘,”才刚开口,庄夫人就紧紧握住她的手,“你记得娘拉,是不?”庄老爷也一脸期待。
“爹,娘,女儿没有想起以前的事,但看到你们不知为什么觉得很亲切,我想这或许是因为‘血浓于水’的关系吧。”听到这,庄夫人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失忆也罢,爹娘永远是你的爹娘,你永远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庄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爹、娘,女儿对这里觉得很陌生,一点印象也没有或许是在这里呆不久的原因,女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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