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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一号美容医馆

_4 红娘子(当代)
  “他把我送到这里之后就走了。”朱茜也看了下自己的打扮,厌恶地皱了皱眉,“我先去换衣服,看我为了救你牺牲多大啊,连这种鬼衣服都穿了,算是把我的形象都丢尽了。”
  “是啊,辛苦你了。”茗语笑着调侃。
  “我看你不用化妆都能装鬼!”韩然突然冒出句。
  “你说什么?”朱茜立刻举起拳头,向韩然砸去,“你敢批评老娘的长相,老娘可是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代美人。”
  韩然轻松地躲开朱茜的攻击,反驳道;“那它们一定是被你吓的。”
  “你再胡说!”朱茜打不到韩然,就随手抓起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向韩然扔去,花瓶、茶杯、花盆、凳子……韩然一边躲一边继续道:“吓得鱼不敢游,雁不敢飞,月不出来,花也不开了……”
  茗语看着他们打打闹闹,韩然虽然嘴上说这么难听,但是看得出来他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朱茜的身上,眼里都是笑意,全然不再是刚开始时的冷漠;再看看朱茜,虽然表面上是气得七窍生烟,但是……茗语笑了笑,忽然心安了,或许该想想自己的事了,朱茜不再需要自己在身边保护了,她已经找到了能托付的人了……话说李启没走多远,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刻折了回来。
  只见侍女和看守的侍卫都被人点了穴,里屋房门大开,茗语已经不知去向。
  李启给侍卫们解了穴道,问他们是谁救走了茗语,可是一个个只是摇头,什么都不知道,只说一个影子飞过,然后就不知道了。
  李启勃然大怒,恨这些侍卫的无能,恨自己轻易上当,更恨茗语不由分说说走就走,难道留在自己身边真的这么痛苦吗?
  心如刀绞,他冷冷下令,“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要给我追回来!如果你们追不回来,就一个个给我提着脑袋来见!”
  侍卫们吓得立刻飞奔出门。
  李启在桌前,气郁难解,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捏碎,被割破的手掌,血流了出来,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这点痛和心中的疼是无法相比的。知道她狠心地离开了,自己的心就仿佛已经丢了般,整个胸腔都是空洞洞的,没有心跳没有温暖。
  侍女吓得不敢出声,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给主子包扎伤口。
  随着李启一起回来的下人犹豫了许久,终于咬牙狠心走上前,小声道:“王爷,三夫人那里……”
  李启一听到三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她惹的祸,害了朱茜,这才招来报复,茗语才会逃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朱茜扮鬼来吓人,引开自己,然后找人趁机救出茗语?这么说,朱茜并没有死?!李启忽然站起来,那么,如果朱茜没死的话,自己和茗语之间的隔阂还是能化解的。
  下人们看着王爷阴晴不定的脸,吓得再不敢说话。
  李启静下心想了想,能有着这么高的武功把茗语从王府救走的,就只有那天在寺中和自己交手的那个男人了。想到这儿,他立刻下令,“从韩家开始查起,看看有什么线索。”
  朱茜和韩然还在继续打闹,茗语在一旁笑盈盈地观战,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真的很羡慕他们两人这样打打闹闹,可是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过不了这样的生活。
  突然韩然脸色一变,拉住了朱茜的手,低声道:“别动,我去看看,好像有人来了。”
  说完,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
  朱茜紧张地走到茗语身边,摆出架势,做好保护茗语的准备。
  此时,茗语的心却七上八下,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害怕还是期待?过了一会儿,韩然一个人走进来了,朱茜松了口气,茗语的心却失落了一半,分明她刚才是在期盼着有人来的。
  “我们得离开这里了,九王爷派出了所有王府的人来追查我们的下落。”
  “去哪?”朱茜好奇地问。
  “我们家的秘密基地。”韩然只是回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茗语朱茜上了马车,韩然策马飞奔。
  一路上,朱茜都在好奇地猜测韩家的秘密基地到底是什么,一会儿想象是水底下的水晶宫,一会儿说是天上的空中花园,总之,她除了外太空,所有能想到的稀奇古怪的地方全猜遍了。
  可是,不管朱茜怎么追问那个地方,韩然就是不吭声,好像满怀心事的样子。朱茜想,难道那个地方那样的恐怖吗?连韩然提提都会害怕。
  “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会去当和尚吗?”朱茜白了低头赶车的韩然一眼。韩然强忍住要敲开这个女人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的冲动,“那个地方和尚不去的。”
  车里茗语只是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在刚才听到李启派了所有人来找自己时,她的心就有些动摇了,有些甜有些酸。虽然她恨他间接伤害了朱茜,可是她也是真心的爱着他,到底该如何是好……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自己想回头和他在一起,皇上也不会放过自己。总归,说来说去都是命运的捉弄。
  茗语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第十五章 接客人生随着马的一嘶长鸣,车停下了。
  朱茜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却见到了一扇不大的黑漆漆的木质门。
  立刻有人迎上来,把她们领到一间房。
  朱茜和茗语正纳闷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个女子,云鬓高耸,银钗坠珠,袭一身白衣,简单的打扮,却恰到好处。见到三个人,微微一笑。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连朱茜这种平日自诩为绝世美女的人都看得有些呆了。
  只见她轻启朱唇,盈声道:“然然,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美女。”
  然然?朱茜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挑,斜眼愤怒地看着韩然。就连茗语都微微有些吃惊,这么亲热地称呼韩然,恐怕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韩然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随即应答:“这位是朱茜姑娘,这位是茗语姑娘。”然后又指着这位女子,轻声道:“这位是……”
  “好了,不用你介绍。”女子飞快地打断了韩然的话,笑着说:“还是我自己介绍,我叫白琪,是和韩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你们叫我白姐姐就好了。”
  闻言,韩然的脸上骤然变红,朱茜仔细盯着他的脸,沉声道:“原来是青梅竹马啊!真是幸会幸会!”
  白琪也扭过头来看着朱茜,眼里里闪动的是情敌间常有的杀气,浓浓的杀气已经从她眼底流泻出充满整个屋子。茗语奇怪地看了一眼朱茜,这家伙,不是根本不会功夫么,为什么杀气还可以这样浓。
  当然浓!知道自己的韩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一起长大自称为什么青梅竹马的家伙,朱茜没有直接杀人就已经是很客气了。**,韩然看起来那样单纯。听话。老实,可是,背地里却还藏着一个小情人,难怪刚才怎么问他都不说了!看来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不管哪个时代。
  朱茜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冷眼看着韩然和白琪。可怜的韩然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反正说什么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他心里想着,小时候我又没遇到你。朱茜,你不能连我的过去都要改变吧!
  看着白琪和朱茜大眼瞪小眼的那个决斗样,茗语和韩然只能暗地里擦擦冷汗。
  茗语见状不好,忙上前拉着白琪的手,笑着说:“白姐姐好,来到这里,一定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多多见谅。”
  白琪马上恢复了正常,一转过来满脸挂着职业的笑容,非常媚人地回:“茗语妹妹真是说笑了,你们是韩然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还这么客套干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尽力办好。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里是韩家的一处产业,叫怡红楼。”
  怡红楼?茗语不禁哑然,难道这里是……朱茜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在院里出身的,怎么可能是配得上我的韩然。哼,古代人真没有创意,只要是院,都统统叫怡红楼,要不就叫百花阁,怎么就没一个有创意的,叫叫金鸡金马啥的也成啊。
  白琪就是等着看这些人的反应,看到朱茜的表情,白琪眉角都是笑意,“没错,这里就是院,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就是人们口中的,老鸨。”说到最后,她特意加重了老鸨这两个字,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好一个干脆爽朗的人物!只怕不仅仅是这样的简单,她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韩然以为她是一个心胸坦荡非常有个性的女子,怪不得韩然会说不出话来。
  茗语心中不禁也对韩大山大为暗赞,院,自古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怡红楼她早就耳闻过,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院,没想到居然是韩大山的秘密基地。所谓大隐隐于市,隐到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藏了起来,而且自己又是姑娘,在怡红院里多两个姑娘,怎么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是皇上和九皇爷要追查的人。茗语打量白琪,眼前这个清爽的佳人,虽然年岁跟自己差不多大,却竟然能做到怡红楼的一把手,可见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爽快的性格倒也让自己很喜欢她呢!只是朱茜……茗语扭头去看朱茜,她完全没理会自己和白琪说了些什么,一个劲地和韩然怄着气,翻着白眼不停地对着韩然“然然,然然……”叫得旁边的韩然一脸的无可奈何。
  叹后气,两个孩子啊!茗语回过头,笑道:“麻烦姐姐,给我们两个找件衣服吧。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旁边的房间,水也已经给你们放好了,先沐浴,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能解解乏。”
  白琪在前边带路,茗语拉着还在生气的朱茜跟了上来,韩然想了想,没有跟上来。
  她们边走边听白琪说,“你们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们就安心住下。这里是后院,我休息的地方,所以没有人敢闯过来,服侍你们的也都是可靠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在这里的。”
  茗语点头不语,朱茜则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厉害啊,是不是这里所有人都得听你的?”
  茗语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朱茜愤愤地噘了噘嘴。
  白琪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是韩然的朋友,又是韩伯父特地交代的,就是我的贵宾,谁敢怠慢你们得罪你们,就是阂过不去。”虽然言辞客气,可是话语里面已经颇有些威慑的含义。
  朱茜气不打一处来,“我用不着别人施舍,也用不着别人可怜,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
  茗语心一凉,这傻孩子该不会又冲动要逞强了吧?忙拉住朱茜的胳膊,可是气头上的朱茜一甩手,依旧不依不饶。
  白琪的嘴角微微上扯,却依然神色不动,摇了摇头,“我这里是院,你可是贵客,不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能做的,我就能做!”朱茜暗道,我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女性,能文能武,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自尊自爱自强自立,有什么做不了的?我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双手赚钱,不要吃韩家的一口饭。
  “既然朱茜姑娘这么坚持的话,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毕竟您是贵客,当然要按照您的想法办才是待客之道。”
  就听白琪缓缓道,“不如朱茜姑娘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从明天开始正式接客。”
  接客?茗语一惊,竟然不是端茶送水这样的下人活,直接接客? 茗语刚要张口阻止,就听朱茜毫不迟疑地回答,好。
  完了!朱茜的牛脾气上来,谁都劝不住。看着白琪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茗语就知道,朱茜算是彻底掉进人家挖好的陷阱里了。
  该怎么办?难道任由着朱茜胡闹?茗语心一横,算了,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大不了自己也陪着她一起吧。
  茗语笑盈盈地对着白琪作揖,“白姐姐,我和朱茜姐妹一场,就让我们两个人就在一起,如何?”
  “这……不好吧……”白琪的脸上似有难色,仿佛很是过意不去。
  茗语暗道,你心中指不定怎么偷笑呢,“我们两个人都接客,比起我们直接藏在后院,更加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姐姐,你觉得呢?”
  白琪为难地思考了会,才道:“这样也好,不过你们既是贵客,普普通通的可是不行,我让你们做怡红楼的两大头牌,两个人合叫双姝,如何?”
  朱茜迫不及待地抢回:“行!没问题!”
  茗语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还未等她问出,却听白琪淡淡道:“至于你们的身份,我会处理,你们放心,不会让人看到你们的真实面目。”
  茗语这才明白,原来白琪早就想好了一切,她的套就是为了她们两个人下的。她不是单单只看准了朱茜冲动的性格,也摸透了自己的性格。唉,这样可怕的人物,怪不得能把怡红楼弄得红红火火,暗自摇了摇头,朱茜要和她斗,实在是嫩得很啊!
  进了房间,白琪就离开了。
  茗语忙拉住朱茜,“你怎么能这么胡闹?接客?亏你想得出!在警校学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哪去了,这不是明显的知法犯法?亏你自己还是一个执法者呢!”
  朱茜双手叉着腰,咬牙切齿道:“你没看那个白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能让她看不起呢?”
  茗语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只得细声告诫她,“聪明点,别吃亏了,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找我,她既叫我们双姝,我们便是一体!”
  “嗯,你真好!”朱茜抱住了茗语,“比那个臭韩然好多了!”
  茗语无语,敢情这些都是韩然引起的啊!
  第二天一早,她们起床,刚洗漱完毕,就看见韩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脸色阴沉,指着朱茜,厉声吼道:“你……你要去接客?”
  朱茜连眼都未抬,端起碗,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
  韩然急了,一把按住她的手,“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要接客?”
  朱茜白了他一眼,“接客怎么了?我总不能白吃白喝占你们家的便宜阿!我是你们家的什么人?”
  韩然一听,脸红透了,吭哧了半天,“你……你……是……我们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已经如蚊子嗡嗡叫,根本听不清楚。
  朱茜更加生气了,小样的,见了你的青梅竹马就忘了老娘我了?“好,说不出口是吧,那我问你,白琪和你什么关系?她那么漂亮,又和你一起长大,说!你是不是暗恋她?”
  韩然一惊,不假索地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了!”朱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怪不得然然然然叫得那么亲热。原来真是老相好啊!那你去找她啊,还来管我做什么?老娘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你管!”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把韩然推出门外,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反手把门锁上。然后一坐到桌边,拿起碗筷,闷头刚要吃,又怒气冲冲地摔了碗筷,“不吃了。”躺在**,一个人生闷气。
  韩然在门外不停地拍门,“你知不知道接客是做什么?这怎么是你这种女人可以做的事情。”
  朱茜在里面气鼓鼓地吼:“你不是叫我妇吗?接客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你有了温柔大方懂事有事业心的女强人帮忙,你还要我做什么?我看你就是个花花公子,居然……”
  吼到后面,朱茜的声音都哑了,想着自己抱着一个龟壳来古代,难道单单只为了救茗语回去,不还是为了韩然这个呆子,可是,哪里知道,自己居然穿越两次都要遇到负心人,真是命苦不能怨八字。
  韩然也气得不行了,他只能哼哼道:“妇,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朱茜从窗口丢出一个花盘,吼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时空穿梭,送你去侏罗纪,你那么喜欢美女,让你和恐龙天天在一起。”
  茗语早就躲到另一间屋里,看他们闹成了这个样子,本来想去开门,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小两口吵架还是不要管了。再说了,知道自己的老婆要去做小姐,任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韩然没有把她给撕成几块,就已经是好脾气了。朱茜这个家伙真是固执了,总有一天,要吃到苦头的。
  任由韩然苦苦叫门,朱茜就是不开。韩然叫得累了,一声长叹,然后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我告诉你,吵架归吵架,千万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看到哪个帅哥了,就非要占人家便宜,你的魔爪还是收敛一下为好!”茗语出来,表情严肃地嘱咐朱茜。
  “哼!不占白不占。”朱茜翻了个身,继续生气。
  茗语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这个脾气。
  第十六章 一举成功傍晚,白琪笑着进来了,“给你们带来了今天晚上登台服装。”朱茜上去一把将衣服抓过来,开始在自己身上比划,不时感慨,这个不好,我要这个……白琪笑了笑,对着茗语问:“有什么打算?”白琪的意思是,你们到底会什么?接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朱茜她们完全没反应,白琪只有清清嗓子解释:“那个,在这个院子里做姑娘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分三六九等。最低等呢,说白了,就是让男客人单纯的开心,而高等一点,就是可以卖艺不卖身。”茗语知道她是怕,万一韩大山怪罪下来,把这个难题推给自己,如果不是朱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己哪里用得着沦落到古代来当小姐。怎么自己穿越就这么倒霉呢?当了丫环当小姐,一轮不如一轮,人家那些穿越的,就算起步是三陪,最后也要成为一代霸主。而自己很明显,和朱茜在一起,越来越混的差。
  想到这里,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朱茜,她正在那里研究着小姐服装,对小姐服装的不性感,眉目里全是不屑。老天!她想做什么,难道要两人穿着比基尼,在台上大跳钢管舞才开心?打住!说不定朱茜为了刺激韩然,这个主意也能想到!
  一想到朱茜在台上几乎全裸,而韩然在台下抓狂杀人的那种疯狂局面,茗语忙摇头,这种幻觉太多,人都会疯。
  她只好对白琪说:“我们还是做高级的,只卖艺不卖身。”白琪好像早料到这个回答,马上说:“请问姑娘有什么技能?”茗语眼前差点一黑,当个小姐都这么多要求,要不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多少还会弹弹琴写写诗,现在可能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我自然是以诗词会客,至于她……”茗语看了一眼正陶醉在华丽首饰中的朱茜,皱了皱眉,“她就跳舞吧……”没办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朱茜样样不通。她想好了,虽然是接客,但是方法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诗诗词词的好歹文雅些,就算有些披着光鲜外皮的斯文败类,至少也要为了那层皮而遮掩一下吧,能省下不少麻烦。而且,这个几乎没什么技术含量,背背书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诗词?”白琪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朱茜,转头笑着说:“好吧,那我去安排。”
  茗语看白琪走出去,才伸手去扯朱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弄这些。”“为什么没有心情?想办法让自己保持快乐的心情可是人生的宗旨。何况这些衣服确实很漂亮。你有没有发现,妓院的衣服比那些正经女生的衣服多了很多时装感。”说着朱茜喜滋滋的把几件衣服塞到茗语手里,“拿着,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是我给你挑的。”
  茗语刚要拉上朱茜,却发现她竟然已经把衣服换好了,摩拳擦掌,就像第一次出警一样兴奋。她里面穿的是玫红色绣了朵大牡丹的抹胸式儒裙,外面披一件莹白的纱氅,胳膊上搭了一条长绸。梳的是堕马髻,右边头发上查了机制步摇。装模作样地用碎步走了两步,还真有点摇曳生姿的意思。
  茗语暗自赞叹,白琪的眼光真的是很不错,这套衣服放到现代也不过时,更何况是在民风开发的唐代!茗语把衣服接过来,叹了口气,“要我说,不如让韩然再给我们找别的地方躲难好了,反正他们家产业很多,秘密的窝点应该也很多。”
  不过,她也不过说说而已,如果有点理智的人自然就答应了,可是朱茜不是。这个问题她们永远达成不了共识。果然,茗语话音一落,就听到朱茜不以为然的声音。“在这种战火炽热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临阵脱逃?这可是我捍卫爱情的一场大战,重要性不亚于美国911恐怖袭击,不不,那个袭击还不够,我得找个决定命运的战役。”
  朱茜左思右想,可是她的知识水平实在有限得很,尤其是对于历史。所以想到最后,只能两手一摊,摆出一副不拼到底誓不罢休的姿势,说,“反正,我是不会退缩的。”茗语还来不及感叹朱茜那副红色娘子军的架势摆得标准,就看见一个人影搜的一些从窗户旁边一划而过,以她的眼力只能瞧见一抹淡烟,不过这并不能阻碍她准确地猜出那个听墙角的人的身份。这时候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的人除了韩然还会有谁?
  “这套武功如果放在我身上,早就去拯救帅哥保卫世界和平了,他却只用来听墙角,有没有天理。”朱茜嫉妒地说,她早就发现了韩然,刚才那番话有一半就是说给他听的,告诉他自己和白琪斗法的决心。当然,能把他打动到主动来跟自己表白真心,今生今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之爱她一个人更好,可是没想到他听完却直接逃跑了。
  “这个世界上没天理的事太多了,怎么能够数的过来。好在,人都有一项叫做认命的特长。”茗语对朱茜说,“刚才白琪问我们有什么打算,我跟她说我们两个都是以诗词会客。这几天你好歹把小学时候学的几句诗给复习一下,免得到时候过不了关。”
  “诗词?”朱茜一声尖叫,“为什么是诗词?为什么又是这么文艺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把文艺的东西恨透了!”朱茜恨恨的,如果不是她没有文艺细胞,没办法跟柳漱石做做学术上的交流,抓住他的心,现在柳漱石说不定就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吹笛子了,怎么会去当什么大明星。一个大帅哥,尤其是正对自己胃口的大帅哥居然眼看着他从身边溜走,这种痛,实在是太悲惨了,不是寻常人能够体会的。
  茗语把诗词会客的好处跟朱茜讲解了一遍,“反正不过背背书,你怕什么?痛恨归痛恨,就像便秘,忍一忍也就过了。”“可是便秘这种事,还是能不秘尽量不秘的好。”朱茜的声音逐渐地转入激昂,“再说,我们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21世纪女性,回到古代怎么样也要做做引领世界潮流走向这样轰轰烈烈的大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输给那个叫小白的女人,至少要证明选择我是世界上最英明的事!”
  说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茗语摇摇头,“那你有什么打算?”“这个……”朱茜刚想说还没想到,视线猛地扫到旁边的衣服,眼睛一亮,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不如,我们就从服装入手吧,做做西装,晚礼服,牛仔裤什么的。改革下唐朝的服装制度。”
  “别做梦了。”茗语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我们可是在避难!在危机解除之前,你的最终目标还是控制在改革妓院这件事上来吧。不过这间妓院是白琪的,如果要改,也轮不到你。而且,我们是在讨论服务业,为什么你可以扯到服装这种买卖上?”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觉得惊奇,可她是茗语,跟朱茜做朋友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她非凡跳脱的思维方式。
  “我……”朱茜语气一窘,一脸悲愤的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真的非便秘不可吗?”“倒也不是。”茗语看着朱茜那副恨不得跳摩天大楼的表情,心下有些不舍,柔声安慰她,“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再想想。你也说了,我们作为年轻有为的21世纪新新女性,能做的事太多了。”
  “是,可是现在条件太局限了,我们提供的服务对象还都是些男的,21世纪也就罢了,做美容的男人满街都是,我们还可以开开美容馆,可是在这里,想也别想。上次我不过想给韩然修修眉毛,他都逃得比兔子还快。”说着,朱茜又开始鄙视唐朝的落后。
  “美容馆?”茗语双手一拍,眉开眼笑地站起来,“我们就开美容馆。”
  看到朱茜一阵迷惑。
  “你想,那些来妓院的无非是想放松放松,寻个欢做个乐,我们可以把按摩敷面和心理战术结合起来用。”当下,茗语对着朱茜一阵讲解。半响,两双闪亮的眼睛抬了起来,一同迸发出热烈的光芒。
  傍晚,新新头牌现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疯狂地往怡红院里面挤,都等着在第一时间一睹红颜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看起来今天他们是注定要失望了。茗语和朱茜都是逃犯的身份,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容貌显摆出来。虽然,她们确实很想。
  茗语戴着面罩站在后台,打量着眼前汹涌的人潮,不禁感叹白琪的手段不俗,这样一个通讯不发达是时代,能在短短两三天内达到这个效果,可见有多么不一般。
  怡红楼早就装饰一新,一簇一簇娇嫩的花零落的散开,舞台上如云的白纱吹动,再加上那些姑娘们熟练老道的言谈进退,一时间,整个大厅人虽然多得离谱,却意外的没有过于嘈杂的喧闹。只是都在低声地询问着,舞台周围那些缎子上写的广告词,究竟是什么意思。缎子,一进怡红楼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那几天风卷似的缎子。
  上面写着,你想获得彻底的放松吗?你想忘记一切的烦恼吗?那么请到这里来,这些愿望已经不再只是梦想。
  本来朱茜的意思是写得劲爆点,最好把21世纪的那些经典广告语搬过来,但是多亏了茗语在旁边极力反对,才有了这么正常的标语。
  想到朱茜,茗语往四周看了看,有些纳闷,登台的时间马上要到了,怎么还没见那个上厕所的家伙回来。其实朱茜早就出来了,不过她遇上了一个人,韩然。
  他挡在路当中,像一颗树桩似地拦着朱茜,不让她过去。而且还是个移动的树桩。朱茜绕一百个圈,他还是有办法第一时间拦在她的面前。
  “你想怎么样?”朱茜下巴尖抬得高高的,斗鸡一样瞪着韩然,咬牙切齿地,“怎么不去找你的小白,跑到这里做什么?”“你真的要去接客?”韩然的脸色比朱茜更差。
  “当然,不然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朱茜指指身上自我感觉特别有时代感、在世人眼里有些风骚的衣服。
  听她提自己身上的衣服,韩然的脸又黑了一层,厉声打断,“不准去!”“你说不去就不去了?”朱茜稀奇地盯着他,上下打量,“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谁说你不是我什么人?”韩然一急,这句话就脱口而出。朱茜暗暗窃喜地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用更加好奇的语气问,“那我究竟是你什么人?”“这个……”韩然的脸颊脖子耳朵甚至手指头都红成一片,踌躇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吐出三个模糊的音符,“未……未婚妻……”
  GOOD!胜利第一步,朱茜给自己比了个OK的姿势,眉开眼笑地牵着韩然,“好吧,凭着这个身份,我就原谅你好了。”
  不会吧?
  韩然还在冒着热气的脸,猛地一抬,大喜过望地盯着朱茜的眼睛,说,“当真?那你……你不去接客啦?”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好。你说不去就不去。”朱茜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本来嘛,去接客不过就是为了跟他怄气,现在气都没了还呕什么。
  朱茜伸手在韩然滚烫滑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这种感觉,多少天没有享用了。吃吃帅哥的豆腐,本来就是朱茜的本能,这几天眼看着一个帅哥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碰的感觉,实在让人辛酸。想着,朱茜又摸了一把。韩然很不能习惯朱茜的这种行为,还是忍了。第一次由着她摸来摸去。把朱茜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暗暗想,会不会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或者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或者自己吃豆腐的技巧越来越高超?不过,还好这个女人难得的没有被美色冲昏头。
  “不去接客是可以,但是你必须做几件事来表明你对我的真心。”“什么事?”韩然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其实也不是很难啦。”朱茜拍拍他的肩膀,做了个“不要紧张只是小case而已”的表情,“只要你能在今天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示爱,说你心里只有我,我就相信你。”
  说完,朱茜无比憧憬地望着韩然。可是没想到这个备受她期待的男人却在她的目光中后退了三步,张着嘴巴,迟疑地说,“这个不太好吧……”“什么不太好?”朱茜努力地说服韩然,“我们那里的风俗可是还要穿着盔甲,驾着七彩祥云呢,现在我告诉你的已经是简化版了,你还不满意?”
  “可是……”韩然还在迟疑。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啊。”朱茜满意地冲韩然附送一个五星级微笑,哼着小调和茗语会合去了。
  到了后台,等到火烧眉毛的茗语一把拉过她,上下打量一圈才松开手,“怎么去了这么久?不知道看看时间吗?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事。”朱茜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趴在茗语耳朵边上说,“我刚才见韩然了,他说一会儿要在众人面前对我进行爱的告白。”
  “啊?”茗语一愣神,狐疑地看着朱茜,“韩然的脸皮那么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为了爱情啊!为了爱情的人啊,有什么不敢做的。”朱茜得意地一挺胸,“以前刀山剑雨他都肯为我闯,现在小小的三个字,训练一下就ok了,能用什么难度。”
  说着,朱茜几乎已经可以想到白琪看到韩然那样高调向自己告白时的脸,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不甘。哇!是在是让人太爽了,只是想想就这么爽,看来“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这句话多么的正确。“厉害。”茗语对朱茜可以这么迅速地搞定韩然感到佩服,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对冤家终于不闹了,她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朱茜一边补妆一边说,“我答应他如果他向我告白,我就不去接客。”
  不去接客?茗语一喜,还没来得及开口,朱茜的下一句立刻就把她的喜悦给打飞了。只听朱茜说,“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不去接客,但是,我不会丢下你和我们的事业不管的。这可是正当的服务业,怎么能用接客来形容呢。”朱茜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喝了一下彩,正想让茗语表扬表扬她,让她的虚荣数值再增长一下,不想前台却已经喊到了她们的名字。所以只好不情愿地跟着茗语一起踏着模特步上了场。
  台下的那些男人们早就被白琪这个名牌司仪外加主持人把兴致提到极点了,一双双眼睛往外冒着狼一样热切的光,那眼神简直就像现代明星的那些狂热fans。在这个临界点,他们都以为终于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了,但是,两位美人脸上的面纱彻底隔断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被那股神秘勾起的好奇以及兴奋。
  两个人扭着水蛇腰在台上站定后,摆了几个名模的经典pose,朱茜还勾动气氛的把自己的披肩给扔了下去,引起一阵疯狂的尖叫。两人满意地相视一笑,茗语拿起话筒开始背诵慷慨激昂,吸引力十足开业誓词,“也许大家对我们的忘忧岛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都是正常的,因为这是给大家带来福音的新型高科技行业……”而朱茜的一双眼睛早就在台下四处搜索韩然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圈,半个韩然的影子也没找到,朱茜的脸一寸寸地冷了下来,眼睛里的寒冷简直可以冻死人了,要不是茗语看着不对,握着她的手,她差点抢过话筒大喊,韩然,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经过有奖竞猜和竞价两个环节,今晚的荣誉嘉宾产生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凭借运气,另一个凭借钞票。
  朱茜的运气不好,那两个得胜的家伙完全符合了电视剧里逛妓院的男人的全部特点,肥头大耳,笑得一个比一个猥琐,嘴巴里含着 半缸口水,恶心得要滴不滴。茗语和朱茜两个眉头一阵猛皱,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
  白琪的唇上还是噙着那一抹笑,但是茗语却仿佛能从里面看出一股得意来,一时间也对这个女人厌恶到了极点。等到白琪对这两位一个有运气一个有财气才男人说完恭喜,示意他们两个可以下去准备的时候,朱茜脸上已经结成了冰,怨念十足的样子简直可以直接去演贞子。失望和希望都来得太快了,让她被气得浑身都颤抖着。
  茗语一把将她拉下台,“你也知道韩然面皮薄的很,肯定还在那个角落里挣扎不决。这可是唐朝不是21世纪,你不能要求这里的人有多open,可以当众示爱。”“放屁!”朱茜勃然大怒,“示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现在是二选一的状态,他宁愿我去接客也不愿意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对我说出三个字。你见过这样的男人么?这不是面皮薄的原因,我看是余情未了。不不不,是本来他喜欢的就是另有其人。”
  朱茜冷笑了一声,“本来,这门亲事就是被勉强的。”“你不能这么一锤子打死。”茗语跟她讲道理,提醒她,“你也说过他肯为了你刀山剑雨连生命都不顾,这样的男人,是典型的肯做不肯说。何况他也确实是害羞说不出来,你要体谅。”“体谅?”听到这两个字,朱茜立刻高八度地尖叫起来,“刀山剑雨?那是他怕我死了,没法跟他爹交代!哼,你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青色的影子飘过来,拦腰把她扛起来就跑。这么做的人,自然还是只有韩然。
  这种行为如果在往常,朱茜一定会说,好man!然后任他怎么劫就怎么劫,最好劫得再多彻底一点。可是现在……“放开我!王八蛋!”朱茜手脚并用地疯狂挣扎着,拿指甲在韩然的身上又撕又掐,最后干脆连嘴巴也用上,狠狠地在韩然的耳朵上咬了下去。
  “你……疯子!!!”那一咬,把韩然痛得整张脸都走形了,好在到了地上,他就双手一松,把朱茜扔到了地上。“我是疯子?那你干吗要劫持一个疯子?”朱茜被摔痛了,怒火更旺,扶着腰站起来,甩头就往外走,她现在已经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点,连吵架的心情都消失了。
  “你去哪?赶着去接客?你这个淫妇!”说到这儿,韩然的脸变形得更加厉害。“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们现在恩断义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放心,你爹那里我会跟他交代。”朱茜扬着头,“还有,记住,是我甩你的,不要你的。”
  “你……”韩然一把拉住朱茜,一阵气短,气焰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低声下气地说:“今天晚上本来想去来着,但是,但是……”但试了半天,也什么都没说出来。“但是什么?”朱茜冷笑着,“你不说我替你说,你们男人的心思《恋爱兵法》里写得透透彻彻,不过是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想公开这层关系,尤其是在你的亲亲白琪面前公开这层关系罢了。”
  “什么退路?什么恋爱兵法?”韩然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朱茜话里的意思,猜不透为什么朱茜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朱茜冰冷中透着绝望的目光看得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这样的目光比平时让他更加胆战心惊,让他不安。“不承认也没关系,也许你没有想到,但是你的潜意识就是这个意思。宁愿我去接客也不愿断掉自己的退路,不过,反正这些也跟我没关系了,你放手,让我走吧。”朱茜的眼蒙上了一层泪光,显得柔弱又可怜。
  韩然的心骤的就柔软了下来,虽然不太懂什么是潜意识,但仍然放轻声音说,“这件事是我不对好了,你别闹了……”朱茜听着韩然不停地说着好听的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这样一个宁死不屈脾气倔强的男人肯为她放下身段,轻声细哄。按理说,她该觉得骄傲觉得有巨大的成就感才对,可是一想到白琪的那声然然,还有他亲口承认暗恋白琪的场景,她就心火上升。
  “放开我。”朱茜啪地甩开韩然的手,继续冷着脸往外走。
  “你这是无理取闹。”韩然出生至今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随你怎么想。”朱茜油盐不进,自顾自地往外面走。
  韩然索性也不再管她,伸出手闪电般的在朱茜身上点了几下,就把朱茜拖到旁边的床上放好。朱茜只觉得身上一麻,浑身就软了下来,知道是被韩然给点了穴道,再看他后面的动作,惊恐得眼睛越长越大,“你疯了?软的不行你就要来强的!”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她虽然好色了点,但是她的人生还是纯洁的,这年头在现代保持处女身份这么久,虽然很耻辱,但是也让她很自豪。可是贞洁保留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在这个既不浪漫也不画意,而且半点情调都没有加上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点了穴道的情况下丧失么?
  看着朱茜的眼神,韩然就知道她是误会了,涨红着脸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淫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什么?你有没有一点法律常识,你现在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权利告你的。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给我解开穴道,否则……”朱茜看着韩然不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韩然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点住她的哑穴,声音嘎然而断,但是,迟了,外面迅速的喧闹起来,然后就是砰砰的撞门声。
  开门后,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白琪,身后跟着一脸忧色的茗语。白琪不过轻轻地扫视了一圈,眼里就露出了然的神色,走到韩然面前,说,“然然,我们出去谈一下吧。”“不用说了,我不会让她去接客的。”韩然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地打断。
  看着他坚毅的脸,朱茜的怒气开始有些缓和,尤其是他说硬话的对象白琪,让她心情一下子好转不少 。白琪也不为意,继续笑着说,“穴道你点的,不经过你的允许,谁会去解?我们先出去谈一下,再做决定好吗?”白琪的声音紧弛有度,珠玉圆润,仿佛要把人融化在她的声音里,再配上她的倾城之姿,简直杀伤力十足。
  果然,韩然的脸色缓和下来跟着她走了出去。茗语早就过去,握着朱茜的哑穴也被点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茗语对这种状况也束手无策,所以,她们只好一个用话一个用眼神做交流。
  “怎么样?还没和好?” 朱茜用眼神悲愤地表达,“好个屁,分手了。”“怎么分手了?”茗语一惊。
  朱茜很想把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给茗语听,但是眼神的诠释力量是在太微弱了,所以茗语只能感受到她无比悲痛悲愤,和恨不得把韩然切成八十段的心情。
  第十七章 误会丛生白琪把韩然叫出去,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递过去,“喝杯茶消消气。”韩然把杯子放在一边,咬着牙“没心情。”
  白琪扑哧一下笑出来,“都多大了,还跟三岁似的学人家怄气,值得这样。”看白琪笑着,韩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有些抱歉地看了白琪一眼,说,“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到朱茜,韩然的语气又变得火气四溢。
  “你不懂女人,多少会有点逆反心理,尤其是朱茜这样的,你越是这样强横地不让她做,她就偏偏要做,跟别提你们现在在怄气,就更加如此。”“是么?”韩然有些迟疑。
  “当然。”白琪笑意盈盈地把茶又递到他的手里,“何况,你这样关着她,能关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辈子?只要她想,总有一天可以冲出来,所以,不如放手让她去做,先顺着她的意,再慢慢地劝。”“可是,她是去接客!”韩然的脸黑得可以。“你放心,有哪个清白的女孩子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我当初也不过是为了打消她的念头,才提出的,没想到她跟你赌气赌得厉害,竟同意了,让我也很为难,更觉得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看护她的,等过几日,她的气消了,自然自动不愿意去做这等事的。”
  韩然对着一脸歉意的白琪,摇摇头,“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朱茜,你不知道,她,她……”韩然想到她过往那些行径,尤其是那件虎皮的比基尼,就一阵脸红心跳,鼻子一热,差点又喷出鼻血来。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己也确实不能关她一辈子,韩然心灰意冷起来,转身冲进了房间。
  两个正在做眼神交流的人被瞬移出现的韩然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韩然几下子给朱茜解开了穴道,然后冷哼了一声,就刷地一下又瞬移走了。“混蛋!”两个人的眼神追到门口,就看见白琪笑得如同一朵桃花在春意盎然的枝头开得正好。
  “混蛋。”这下,连茗语也骂了一句。“这辈子都不原谅他。”这下朱茜真的恨极了,“我叫他解开穴道,他死活不解,现在白琪那个女人不过和他谈了不到5分钟,他就妥协。真是混蛋!”茗语虽然觉得不能这么盖棺定论,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白琪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接客的指令下,和朱茜去给客人做香薰SPA。
  没错,就是香薰SPA,虽然在古代条件简陋了点,但至少可以来个简易版的。至于精油,她们想过了,就用玫瑰花汁来代替,这样的成本虽然高了不少,成品也很粗糙,但是古代哪见过这些,所以鱼目混珠过去也不是难事。至于成本,来逛妓院的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的主,她们才不担心。
  开业头几天,外面的客人没有来,反倒是怡红楼的姑娘来了不少,结果大家赞不绝口,纷纷把她们的客人都介绍来,一来二去,来的人越来越多,不止银子滚滚而来,连名气也越来越大。没多久,京城人皆知怡红楼有个双姝水吧,可以让人放松、舒缓、忘记一切的疲惫烦恼,而且据说双姝都是美貌倾城,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目睹她们芳容,所以好奇加上神秘,导致来水吧的人越来越多,天天客满盈门,由于不能把香薰的配方告诉别人,所以只能她们两个人上。就算是她们分别招待客人,还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于是每天只能限量,一天晚上只能招待两个人,价高者得。就这样,价钱竟然越抬越高,甚至超过了当天晚上花魁的竞标价,这点让白琪出乎意料,因为一开始没有看得起,所以现在颇有些后悔,双姝水吧的风头现在竟然有隐隐要盖过怡红楼的风头。
  这个水吧里,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在植物的芬芳中沐浴按摩来获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放松,再加上茗语和朱茜两位警界专业人员的心理暗示,这样先进的方法,一经推出就立刻火爆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排着长队等着做香薰,可惜她们两个一天哪能接待那么多人,所以在享受不到的情况下,大家做SPA的热情更加高涨了。虽然赚到了钱和名气,但是韩然和朱茜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僵,因为水疗时要配合着按摩,韩然一想到朱茜要给那些赤着上身的臭男人按摩,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两个。”茗语满口答应后,把白琪送出门,对着朱茜摇头。
  “自然,那些人就算掌握了按摩技巧、做SPA的方法,可是哪上过专业的心理课?我们可是警界精英,有那么好学的吗?”朱茜得意地哼着小曲。
  不过,香薰SPA的火热程度还真是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本来知道会火,这个行业也会发展壮大,不过,没想到会这么火。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接待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客人,被茗语按摩的时候,居然痛哭了起来,捶胸顿足地骂自己混蛋,把茗语和朱茜看得目瞪口呆。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他是个地方官,本来是想做清官的,可是受不了钱财的诱惑,最终走了贪官的道路,可是贪了之后,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每日心惊胆战的,晚上睡也睡不好……事后朱茜摇着头很感慨地说,“古代的人不懂得什么心理解压法,怪不得个个都这么短命。”“是啊。”茗语也很有感叹,“他不过是贪那么一点,就愧疚到寝食难安,真是,太淳朴了。”“他淳朴?”朱茜嗤之以鼻,“如果淳朴他就不会去贪,他只不过是有心理障碍,消除这层障碍后,他就贪得心安理得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美容馆越来越像教堂的告解室了。个个在这里又哭又倾诉的,好像我们是上帝。”
  “把我们当上帝还不好吗?这钱来得太快了,太容易了。”说实话,这群男人们才是不把钱当钱使的,个个好像扛了金山银山的往这里砸。不过好在,她们看多了,已经学会了对这些金银财宝视若无睹,不放在眼里。本来也是,任谁每天对着一堆的钱财,看也会看腻的。总是物以稀为贵的,钱财也是。不过,钱在心理上还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她们的工作热情还是很大,尤其是面对着那些等待着她们救赎的男人们,成就感实在是太巨大了。
  当然,麻烦的事情不是没用过,比如说,今天这个客人那奇怪的表现。
  这个客人朱茜从来没见过,不过听说他花了1000两银子才赢得这次香薰的机会,朱茜不禁心中暗笑,老娘今天又赚翻了。有人进来把一桶桶热水和凉水倒进大大的浴池中,这还是茗语和朱茜她们来了之后才特制的,朱茜把几种不同的花精油倒入浴池中。整个房间雾气缭绕,似梦幻般朦胧。
  男人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展开双手,就那么斜睨着朱茜,站了半天愣是没动。朱茜也斜着眼看他,不耐烦地说:“脱衣服,下水。”男人愣了下,“你不给我脱衣服吗?”朱茜白了他一眼,“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自己脱!”
  “我从来都没有自己脱过衣服!”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依然不依不饶地站在那里。“自己不会脱是吧?”朱茜坏笑了一下,“那我帮你。”说完,立刻伸腿,一脚把男人踹进了水池中。男人的浑身全被浸湿了,站在水池中,狼狈不堪,本该生气的他,却神色古怪的看着朱茜。朱茜瞪着他,“看什么看,谁让你不自己脱的,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男人郁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实在太不好受,他只好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扔在旁边。朱茜哈哈大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躺好。”男人这回乖乖地躺好,朱茜又倒了点精油在手指上,然后开始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朱茜的一缕发丝无意间滑落下来,拂过男人的脸。男人闻着朱茜手指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感受着脸上若有似无的发丝,情不自禁地伸手绕上了朱茜的发丝。
  啪,响亮的一声,朱茜用力打开了他的手,顿时他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个鲜红的手印。“告诉你,别对老娘动手动脚的,不然老娘对你不客气。”朱茜狠狠地威慑道。“说吧,多少钱能让你掀开面纱?一千两够不够?”见朱茜的脸色没有松动,又加了钱,“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啊,他从来没出过这么高的价钱,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看看她的样子。
  朱茜的嘴角微微抽搐,靠,看个相貌竟然就能给一千两黄金啊!这钱好赚,只是为了茗语的安全,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看到她挣扎的表情,他还以为她会同意呢,没想到竟然会被拒绝,真是个有趣的人物。他嘴角挂了一丝坏笑,冷不防地伸出手就要掀开她的面纱。朱茜愣了一下猛然扭头,面纱被撕去大半。
  她勃然大怒,立刻跳进水里,本想揪住他的衣领,却发现他上身光溜溜的不仅没有衣领可抓,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她直接一记左勾拳打过去,然后右直拳,立刻他的两只眼睛就变成了熊猫样。朱茜还不解气,本来这几天看着韩然和白琪就有怒气,平时都是有茗语拦着,不让自己发飙,今天没人管,算他倒霉,正好撞在枪口上了,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了。打了几拳后,发现衣服实在是太碍事,索性就把袖子撕开,把身上多余的衣服都一下子扯下来,轻便多了,打人也打得非常的爽。
  男人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却一言不发。无论朱茜怎么打他,他都一声不吭,弄得朱茜这个郁闷,打架嘛,只有两个人对打这才过瘾,于是她也就停下来。谁知这个男人却一脸迷恋地看着她说:“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打啊!”一句话立刻弄得朱茜火气就上来了,跟老娘挑衅是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娘的厉害。又举起拳头,一顿猛打。直到把他打得再也动不了了,朱茜才罢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软软地躺在那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茗语刚招待朱茜推门进来了。只见她披头散发,不仅脸上的面纱被扯掉了大半,而且连衣服都是破烂不堪,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茗语心一惊,莫不是朱茜受什么委屈了吧。忙拉她到了附近的一间房,还未等茗语开口,朱茜自己就开始说。“今天接待的人实在是好色,非要动手动脚,真是的,向来只有老娘非礼别人,还轮不到他非礼老娘!”
  “可是衣服怎么回事?怎么撕了?”茗语急忙着问道。“哦”,朱茜看着衣服,满不在乎地说,“这衣服看着好看,就是打起架来碍手碍脚,所以干脆撕掉一块,这样打起来过瘾。”茗语这才放心,随口问道:“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样,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个败家子吧!”
  茗语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你没有把人打坏吧?”朱茜眨了眨眼,“反正最近气不顺,正好把火都撒他身上了。”茗语心道不好,忙要出去,这时候,白琪进来了,面色冰冷,后面跟着一脸古怪表情的韩然,白琪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对着朱茜说,“今天你可是把我们这里的贵客给打了?”“打了又如何?”朱茜现在见到白琪就是一肚子的气,看到韩然跟她在一起更是满心的不悦。
  茗语忙打圆场,“这次是我们不对,看大夫抓药的钱我们出,一定会给他看好伤。”白琪冷笑了声,“医药费这点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只是打坏了客人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万一传出去,将来怡红楼的名声该如何?还会有客人敢登门吗?”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让人再把我打一顿你才甘心吗?”朱茜的暴脾气又上来,对白琪吼着,但是眼睛却是看着韩然。韩然忙在一旁安慰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你这次太冲动了。”朱茜听到韩然为白琪解释,气得肝都大了 ,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茗语忙抱住她,朱茜挣扎着喊:“汉语我能听懂,用不着你给我翻译。”
  茗语紧紧抱着朱茜,生怕她再做出冲动的事情,“白姐姐,如果无论这次有什么后果。都有我们两个人来承担,但是我们也相信白姐姐也一定会照顾好我们,毕竟韩老爷子也不希望怡红楼会因此弄得名声不好。”
  白琪的眉头挑了挑,最终笑了,“我只是想让朱茜妹妹以后注意点,这样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茗语忙点头,捂住朱茜的嘴,防止她爆发,“谢谢白姐姐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白琪再没有多言,转身出去了。
  直到她离开房间,茗语才敢放开抱着朱茜的手,朱茜第一件事情就是冲上去,对着韩然大吼:“你的老相好已经走了,你干吗还呆在这里,还不快跟着!”“你……你的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韩然的脸气得都快绿了。
  “难听?是难听啊!老娘说话从来都不好听,想挺好听的,去找你的老相好!人家莺莺燕燕的,声音多甜啊,一听都能酥到骨头里。”说完,朱茜还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一下,韩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拂袖转身而去。
  朱茜一见韩然要走,有些着急,想叫住他,刚伸出去手,又讪讪地缩了回来,狠狠地哼了一声,赌气般地扭回身,又再次躺在了床上。茗语又暗自叹了口气,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实在是太郁闷了,自己天天叹气,可是除了叹气什么也不能做,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谁也劝不动。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老十岁不可。
  不管怎样不能让朱茜这个样子睡觉,非得感冒不可,茗语硬从朱茜身上把湿漉漉的衣服扒下来,用毛巾擦干,然后任由朱茜自己生闷气,不理睬她。
  第二天,刚到傍晚,就见白琪神色古怪地进屋了,朱茜不理睬她,茗语忙迎上前,“白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了?”只见白琪脸色变了变,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终于狠了狠心,说了出来,“昨天那个被朱茜姑娘打了的人今天又来了……”
  茗语心一惊,忙问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如果需要我们当面道歉的话,我们一定会出面的。”“道什么歉?不去,本来就是他调戏老娘!”茗语回头瞪了朱茜一眼,又扭回头对白琪笑着说,“白姐姐,你别听她的,她一定会去的。”
  白琪勉强地道:“还真的需要她去……”没等白琪说完,就听朱茜大喊,“我不去,我不去,老娘死也不去道歉。”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打滚。茗语那她没办法,巧笑道:“白姐姐,要不我去行不行?”“不行!”白琪摇了摇头,指着在床上打滚的朱茜,“只能她去!”朱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盘腿打坐,“不去,老娘就是不去!他要是敢过来,就让他过来,老娘就在这里等着他!”
  白琪说:“他出一千两黄金……”“别说一千两黄金了,就是一万两黄金,老娘也不去道歉!”朱茜怒目而视。眼看着局面马上就要闹僵了,茗语刚要插嘴缓和下局面,就听白琪赶紧摆手,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去道歉,而是他这次又出了一千两黄金,点名要你为他做水疗,别人都不行。”
  啊?茗语和朱茜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脑中不约而同地闪现出同一个词语——变态。她们同时点点头,绝对是变态。朱茜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一千两黄金啊,不赚白不赚,“等着,告诉他,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
  白琪点了点头,神色诡异地走了出去,她许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不但不生气,不需要赔偿医药费,反而掏出大把银子,不,金子,而且是她难以想象的数目,就算是怡红楼的花魁也从来没有开出这样的天价,凭什么这个不论相貌、才气、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好运?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做的今天的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白琪边感慨不公平,边慢慢走出门去。
  朱茜这一回直接换上了轻便的服饰,她笑着说,这样打人才方便,她甚至摩拳擦掌,有点兴奋,毕竟打架本来就是朱茜喜欢的,最关键的是打人竟然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赚,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在现代,去健身中心打个沙袋还需要花钱呢,要是专门打人的话,钱就更贵了,并且顶着个警察的头衔,也不能轻易地出手,有诸多的限制。今天可算是能开开心心地打人啦。
  茗语也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男人竟然奇怪到有被虐倾向,这点还真是对朱茜的胃口啊。不过她也告诫朱茜,打归打,找好位置,千万不要把人打坏了,这点切记。朱茜敷衍着,“知道了,我手下有准头的。”茗语一听这话心里反倒没底,更加担心,刚要开口。朱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灿烂一笑:“你就放心吧,我要是把他打坏了,不就没有摇钱树了吗?”说完,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跑出门了。
  朱茜推开门,看到那个男人居然已经把自己绑好,摆出SM样,在那里等着自己去打,她看那个男子也长得非常的眉清目秀,做出的事情却是这样的让人不得不生气。
  也是她走上去,对着那个男子的脸就是一巴掌,男子眼睛迷离,只是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真没有想到挨打是这种滋味。”朱茜的头顶都冒虚汗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欠打,她从前 做警察的时候就对这些变态佬心怀恨意,认为他们有饭不吃,又是不做,没事就在那里玩变态真是不可理喻,没有想到穿越到唐朝居然可以遇到这样的人。她要是下手还有轻重,就不叫朱茜了。
  于是,水疗室里响起了不忍听闻的惨叫声,窗外有客人走过都是吓到腿软扶栏杆走。那男子居然头肿得像猪头还有微笑着说:“我,我,我会记得你的,将来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贱!朱茜骂了一声,下手更毒,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随着朱茜与茗语两个人的手艺越来越好,名气就打起来,因为在这里做了水疗的顾客都对这里的服务赞不绝口,而且皮肤大为改观,本来是一些男人来这里放松,回家之后,就换成了夫人和小妾结伴来这里放松。茗语和朱茜两人的神秘也成了长安城里的一大话题,因为她们的蒙面和怪异的手法相结合,很多版本又开始流传。
  “听说她们是从外面购来的女奴,来自很远的国家,特别远,那里都不开化,人也长得很丑。”这个版本最受人欢迎,不丑为什么要蒙面?
  “据说是一对双胞胎,后来嫁了个相公,被大夫人嫉妒,毁了容,给赶了出来,才会沦落青楼,好在有一门手艺,听说她们相公是个学医的。”这个版本不知道是哪个八卦天后给编出来的,太离谱了,但还是被很多女子接受和欢迎。
  “她们是妖物所化,不过被高手操纵,才会有这样神奇的本领。”这是鬼话版本了。真不知道唐代人为什么喜欢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称之为“妖”,妖也很可怜的。
  这些版本都纷纷传到了茗语和朱茜的耳朵了,听得她们大爽,怡红楼也因为她们挣了不少钱,分银子的时候,白琪的眼睛都可以气到掉地上了。美女再美,爱上了财也会扭曲心灵的。茗语和朱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认定这总比做丫环和警察强,果然是服务行业里出人才,这样的工作真是又轻松又赚钱。茗语和朱茜认为单纯的水疗和药物面膜还不够,因此开发新产品,最新的产品就是海底美颜泥,不过也就是在河里瓦几块泥巴,然后再加上一点对皮肤好的药材,装成是从海里挖出来的,和现代的那些化妆品一个德行。
  这个新产品的好处就是在于太新奇了,很多人都会跑来试用。而坏处在于太容易过敏了,不知是古代的皮肤没有试过这样的化妆品摧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稍用得不好,就会过敏。于是,在试用这个产品之前,一定要在手上进行过敏试验,如果十五分钟后,皮肤不发红,那就没有什么事。
  这天,茗语和朱茜又被点名去给一个贵妇人做面膜,贵妇人来的时候,两人虽然戴着面纱,但都从面纱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所谓冤家路窄难道就是描写这一幕的。面前那个美人双眸若星,笑容依旧,只不过,一看就是曾如月,再怎么装温柔,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冷。
  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两人的身份,现在来踢馆了?可是,看样子她确实不像真发现了,如果发现了也应该是告密,让官府来捉自己,要知道自从茗语跑掉,皇上知道后大怒,那赏银已经高到吓人,高到有时候茗语自己都想把自己给告密,然后领那笔赏银。
  曾如月似乎气色也不好,眉目里有了怨气,难道是李启 给她脸色看了?朱茜暗哼了一声,不是会跳湖挽回男人心吗?为什么不多跳几次?如果不是她,茗语和李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茗语却很镇定,只当她是一般的客人来接待,曾如月好像要参加什么宴会,于是,要把皮肤做得白一些。
  容易!朱茜笑了下,笑容在面纱后诡异阴森,她拿出几瓶自我调制的海底美颜泥,放在桌上,把曾如月的脸洗干净,然后开始做起了过敏试验。做得很仔细,茗语想动手阻止,都被朱茜给推到了一边,一定要找出过敏的那瓶泥,让她变成一个大猪头,做完面膜后几个时辰才会发作,也不会怪到自己身上。
  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直到曾如月的脸上涂满了会过敏的泥巴,才开心地走到一边。两人退到了小屋,确定曾如月听不到,茗语才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会毁了我们招牌的!”“还不是为了你出气,因为不是她,你哪里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茗语久久才说:“我当时恨她,是因为以为她伤了你,可是,现在看你很好,很幸福,我也就不恨她了。”朱茜气结,急道:“如果不是她用那种手段,你会和李启分开吗?”茗语的眼神深了:“难道真的没有她,我与李启就可以在一起吗?他能接受我的思想,他能放弃那些有着权势背景的妾室?他可以不顾那些人跳湖上吊割脉,不管外人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分开,只能怪我们爱得不够。”
  朱茜恨恨的看了眼曾如月躺在外面的身影,又抱了抱茗语,然后说:“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啊,那个姓韩的也不是好东西,一看到白琪就眼直,我们怎么这么命苦,难道真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沟问题?”茗语看了一眼朱茜那个样子,知道她其实还想着韩然,就在她的耳朵边趴着说了几句话,朱茜一听果然眉开眼笑,竖起了大拇指。
  这天朱茜又去接待那个挨打的客人,这客人似乎有什么神药似的,每次打得那么很,一转眼,用一瓶药一抹就完全看不出打过的痕迹,连朱茜都忍不住想偷那瓶药,朱茜把他拉过来,对他笑着说:“今天,我让一个高手来打你,保证你满意。”那客人笑得非常满足:“真的吗?有多高?”“总之就是高手高手之类的人物,你别管了,今天和你玩一个新花样。”
  朱茜把男子带到一个木盆里,只见里面装满了大条鲜红色的鱼,那鱼游来游去,把大木桶都挤满了。那男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回头问:“难道要吃鱼吗?吃过了,不必再吃了。”“不是你吃鱼,是鱼吃你,行了,脱衣服吧!”朱茜眉目一动,男子倒也不挣扎,反正朱茜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了,于是,也真脱了衣服进了盆里呆着。
  朱茜看他进去,立马也跳到了盆里,男子正在大吃一惊,却立马感觉到不对劲,那鱼在自己身上钻来钻去,而且用鱼唇来咬自己,感觉酥酥麻麻,说不出的入骨惬意感觉连耳朵孔里都微痒起来,恨不得使劲哼哼。朱茜这边也躲着鱼在哼哼着, 任谁在这种鱼盆里都不会好受,这个时候,茗语站在屋外唤着韩然:“韩然,我家的床坏了,你来看看。”不过是隔着一道窗,朱茜和这男子那奇怪的哼哼声很清楚的传了过去。只见有人影过来,停在窗边,似乎是要破窗而入的样子,最后身影僵在那里。
  朱茜暗爽,看样子茗语的法子真好,这样子就可以激起那个呆子吃醋嫉妒,等他冲进来打那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就可以不再和他冷战了。朱茜想着,连那男子都听不下去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不过是鱼咬一咬。就在窗外的人杀气要爆发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然然,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来?到这里的都不是好人,你快回自己的后院去,小心脏了你的眼睛。”
  白琪!朱茜一下子从水中站起来,这个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跑来破坏自己的大计,真是忍无可忍了。她准备冲出去和白琪打架,可是,那男子却拉着她:“怎么还没有高手来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朱茜本不想理他,可是,他却不肯放开朱茜的手,朱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韩然被白琪拉起。那男子还在那里喊着:“高手,高手。”
  朱茜回过头,眼睛通红,一字一句地:“高手是吧?我现在就化身为高手给你看看!”于是,房间又是惨叫响起,朱茜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这个男子身上。茗语在窗前看了一眼,只说一句:“真惨!”似乎忘记了这主意是自己出的,偷偷溜了。
  第十八章 被迫成亲日子还是要过,又是一天傍晚,茗语和朱茜做好了准备接客,没想到左等右等,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朱茜纳闷地问,“难道他们已经对香薰spa厌倦了?还是唐朝的男人全被老婆关起来了?”
  “不会的,昨天的人还那么多。”说是那么说,茗语也很疑惑,等了半响,没等到客人,反而等到了一脸古怪的白琪。
  “怡红院倒闭了么?怎么半个人也没有?”朱茜懒得跟她装什么友好和睦,一开口夹枪带棒,不过这样的事,实在没意思,所以一般见着白琪,她就不开口。
  “有人今天晚上包了场。”
  茗语和朱茜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惊奇,包场?乖乖!“是谁这么财大气粗?”
  白琪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茗语立刻被震得头晕目眩,退后三步。
  “是他!”
  九王爷。
  “我们不接。”朱茜干净利落的回绝,换的白棋的一阵苦笑。“对方可是皇族,就算不在乎那一点钱,为权我们也招惹不起。如果不是如此,我当初怎么会答应下来?真真想要他那点包场费吗?”“特权阶级!可恶的特权阶级!”朱茜大骂,却被没有一把拉住,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眼睛望向白琪,说,“你让他上来吧,我准备妥当后,亲自给他做。”“不行,他对你那么了解,很容易认出来的。”朱茜急了,“如果非去不可,还是我去。”“你?”茗语摇摇头,“你的脾气冲动更火爆,习惯直来直往,漏破绽的几率比我大太多,还是我去吧?”
  “我、、、”朱茜语气一窒。
  白琪看看茗语,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冲她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朱茜把一腔怒火全部转移到白棋的身上。“好了,我去准备了。”茗语拍拍朱茜的肩膀,掏出化妆品开始细细化妆,虽然要蒙着脸去见他,就算再怎么辛苦的装扮他也看不到,但总想显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才好。
  朱茜读懂了她的意思,也开始过来帮忙,异想天开的说,“不如你说服他跟我们回现代怎么样?”茗语摇了摇头,涂上唇彩站了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寻常人也就罢了,他可是皇爷”说完,拿着白琪给她的变声药丸走了出去,朱茜虽然很想说,皇爷又怎样,可是一想到他那庞大的家事,也觉得底气不足,浪漫归一回事,爱情又是一回事,要他抛下一切跟茗语走,确实难度太大了。
  茗语进去的时候,李启已经泡过了澡,趴在按摩椅上,四周静悄悄地,茗语忐忑着,很怕李启认出她来。又怕认不出他来,这下想法在心里翻滚着,只几步就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结果,李启自始至终一眼都没看她,只是淡淡抛下一句“开始吧。”就闭着眼仿佛死了搬不动了。
  茗语小心地给 李启按摩,心里思绪万千,这个男人,她爱过、恨过、怨过、仇视过、释然过,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什么都不顾得问他一句,“可不可以跟我走?”
  可,她却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
  茗语的眼贪婪地看着这个男人清秀白皙的脸,憔悴了很多,也苍白了不少,看得她心里一阵阵的难过,时间流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划耳而过,漫长又短暂。李启突然动了下,茗语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却梦呓般地问:“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很记仇?”茗语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启却毫不在意她的答案,,仿佛她是个木桩似的,无视过去,自说自地;“我爱上一个女人,以前我不知道爱是如何,只是觉得一个女人不论长相或者才情讨喜了娶回家便是,可是遇上了她,我忽然懂了,诗词歌赋里说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偏偏是她、、、”
  李启把“她”字咬的很重,脸上露出一抹痛苦又甜蜜的的神色,,“这爱太像战场,比战场更加残酷,一旦爱上,就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她从前常常说,爱一个人就要成为彼此的唯一,因为没体验过,所以不明白,。后来明白了,她却已不爱我了、她恨我,我害死了她的好姐妹,就算是我也毫不知情,可是这件事毕竟和我关系莫大。”
  “她不能原谅我,一见我就想起我凶手的身份,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知道她朋友没有死,她却还是不愿意留下来。她真的那么恨我吗?还是觉得在我身边太危险了,太不安全?或者,还介意家里那些侍妾?我已经输得彻底了,不再去看其他的女子,这样还不够?我身为皇子,有才有权,可是却独独留不住一个女人,我是不是很没用?
  李启的眉梢眼角都是玻璃般的的迷茫与脆弱。那些琼瑶般煽情的台词如果是在平时,茗语早就蹲在马桶旁吐开了,可是现在,却听得她一阵冲动,不假思索的就答了一句:“不是,不是的。”声音出来以后,把她吓了一跳,一阵慌乱过后才醒悟,现在的声音早就不是自己的声音,心里一阵轻松又一阵失落到底该怎么办?她的眼神也迷茫起来,左也不行右也不能,这样的进退两难。
  “谢谢。”李启自她进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他精神一震,又马上失望地低下眼,也不怪他认不出,“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那股失望让李启没心情再继续下去,收拾好衣物就向外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门口时,一股冲动让他回过头,一双含泪的眼直勾勾地望着他,那么的熟悉,让他浑身一抖,然后逃跑似地,离开了。
  朱茜躲在一边,看到李启走掉,就立马跳了出来,问,“怎么样?有没有事?”茗语望着;去离去的方向,黯然地摇了摇头。
  朱茜看着茗语这个样子,不舍地安慰她,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舍不得离开他,那就回去吧。”
  茗语心里一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干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绑了他回现代好了。反震韩然的武功也很高,他不行还有他爹。朱茜急了,开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瞎出点子。
  这句话刚落地,旁边就走过一道青色人影,路过她身边,两个人同时面色一冷,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最近,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不知道是真有缘还是巧合或者是韩然特意的,朱茜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总之,韩然不定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做路过状,当然,鼻子里也还不忘哼上一声。
  朱茜拖着茗语就往屋里走,却听到前院突然发出一声夸张的大叫,”快来看啊,有人卖身葬父啦!"卖身葬父?不是吧?这么老套的剧码也拿出来显摆,这个作者也太不靠谱了!朱茜和没有齐齐交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一同迈开步子向前院走去。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主角,不顺应剧情发展怎么行呢?两个人无比痛苦地想。
  走到门口,人已经围了一圈,全都在指指点点,眼中充满了惊奇兴奋的种种趣味的光彩。看着朱茜一阵摇头感慨,“为什么这么没有同情心,真是麻木不仁,麻木不仁啊、、、”
  可是很快地,她自己眼中也出现了同样的光芒,并且在那些光芒中还夹杂着一股巨大的羞愧。
  丢人!太丢人了!还好两个人因为实际需要都得带着面纱,不然这人就丢大了。
  当两人困难地从人群中挤进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本该柔弱无辜泪光闪闪小白菜一样的少女,居然长得无比魁梧。
  魁梧些也就罢了,可是偏偏那张脸却是方正挺拔,神采飞扬,就算,现在那张脸上勉强挂着一抹凄惨,可是,依旧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而且,那张脸在她们看来,实在太熟悉了、、、怪不得,周围的人会是如此的表情。
  只见“他”穿着一身破旧的打满补丁的衣服,浑身因为在地上滚动的次数太多而布满了灰尘,头上插着一根稻草,面前是一个木牌,上面工整地写着,卖银三两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热切地竞价。“二两五。”“你傻了?”众人抛给他一个“你是傻子”的眼神。然后又有人开口报价,“二两”众人又是一阵猛摇头。“一两”“一吊钱”“二十五个铜板”“倒贴!”“倒贴五个铜板我就要!”“倒贴十个、、、”听着众人越报越离谱的价钱,那个"少女"含着一汪泪环视一周后,蒙地伏在地上悲切地哭了起来,并且那声音越来越凄厉,中间还夹着哭诉:“现在、、走到这一步。。实在没办法、、没想到。。”
  哇塞,真的和电视上一模一样诶,只不过他那副身躯面孔配合着这套动作,实在是、、看到这,朱茜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跳起来,就抛下一锭银子,大吼一声,“我买了”然后扯起那个卖身的“少女”就往怡红院走,周围发出一阵感叹,看傻瓜似地眼神纷纷射向朱茜,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冤大头到底是谁,谁会这么蠢,买下一个长得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而且居然还敢往怡红院里面带。
  朱茜一边扯着那个魁梧的少女往里面走,一边压抑着声音尖叫,“大叔,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今年流行cosplay?”
  “什么雷?”少女的眼神带着迷茫,不过还是很镇定地说,“对不起,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虽然长的魁梧了点,但我是女的。”
  “你是女的?”朱茜和茗语跳了起来,看着对面那个明明是大叔却偏偏要说自己是女人并且一脸我本来就是的家伙,一阵无语,最后,只好由茗语出马一针见血地问,“韩大叔,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错,那个扮演卖身少女的家伙就是韩大山没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kuso的情节出现?为什么一个当当的黑社会老大,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朱茜看着韩大山头上那根随风飘摇的稻草,悲愤地仰天长叹,难道没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要有点不正常才正常吗?而这个时候韩大山也在悲愤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今天花了三个小时的装,为什么还能被认出来?”韩大山一边喊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雕花的小镜子,照了起来。
  朱茜没有办法,只好安慰他,“没有关系,你只是不适合这种形象,下次继续努力。”韩大山听到这句话更加绝望地长叹了一声,望着天。
  “没用的,我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是扮演过无数的角色,没有一次成功过。人家不过有一点点的爱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要灰心,也许你只是找错了发张方向’朱茜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么喜欢角色扮演,有没有考虑向cosplay方向发展,一定会很成功的!"朱茜在脑海里想象韩大山玩cosplay的样子,日本动漫里最多的就是变态大叔,他能扮演的实在太多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样也喜欢loli,是个loli控。要知道,日本那些大叔无一例外,都是喜欢loli的。一边想朱茜一边兴致勃勃地跟韩大山讲起cosplay,韩大山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哈哈大笑起来,神采飞扬地用手在这些肩膀上猛拍看”不错,不愧是我儿媳妇,就是见多识广。哈哈,好,好,好!“痛啊!朱茜实在受不了韩大山这样热情的对待,一个兔子跳,跳到旁边呲牙咧嘴地叫起痛来。太痛了!“不好意思,一时兴奋,忘记控制力道了。”韩大山不好意思地笑,转移话题,“小然呢?怎么没陪着你?”韩然?一听到这个名字,朱茜的脸就僵了,浑身散发出阵阵的冷气,恨声恨气 的说,“韩大叔,你来得正好,我要退货,!我要了他!”
  “啊?发生了什么事?”韩大山一惊。“哼,不过是让他当众向我告白一下,他就不愿意,反而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想起自己一腔激动却在白琪那一抹得意的微笑中惨淡收场,朱茜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他居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韩大山听的勃然大怒,“没错,”朱茜悲痛地继续陈述他的罪状,“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劫持我,劫持我也就罢了,就当特殊场景下培养感情,可是他万万不该、、、”万万不该劫的程度那么浅,那么不够彻底,这简直是对她魅力的一种侮辱!朱茜还没说完,愤怒爆发小宇宙的韩大山已经丢下一句你等着,人就刷一下地不见了,背后就留下一阵风。
  “他去哪了?”茗语奇怪地问。
  “找韩然算账了吧?”朱茜了解地说,一脸遗憾可惜与扼腕,“我话还没说完。”
  茗语摇摇头,路出怜悯的神色,“还好你没说完,现在韩然不死也脱层皮,如果你说完了,说不定他骨头也被打成渣滓。”
  “有那么严重吗?”朱茜思索。看到茗语无声地点了点头,朱茜立刻跳了起来,就往韩大山消失的那边冲,“你先进屋,我得跟他说一声,这么打都行,千万不要打脸:”她实在不能接受韩然那张帅哥脸被揍成猪头,那简直是世界的灾难!可是迟了,她不过刚跨出门槛,就听见一声巨响,一个人形物体像塑料袋垃圾一样被丢在她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韩然,那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上已经多了两块乌黑,看的朱茜心痛得很,上前就用手绢按上去,急切地问,“这紫青什么时候能消?”看着她的举动,韩然愣了一下,青紫的脸上露出一抹感动,扭捏着说,“用上好的膏药,两天就好吧。”“两天才好?”朱茜把高了声音,怒气腾腾如怨似诉地瞪着韩大山,咬牙切齿地说,“你打哪里不好,非要打脸!”韩然的脸上猛地一黑,韩大山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感动,“我就知道,我打他,你一定心疼,放心,刚才,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控制了力道,不然,现在他早就被我打残了。”
  说着,韩大山凌厉地扫了韩然一眼,那股气势立即震得韩然低下了头。
  到底要怎样解释这个乌龙?其实,朱茜的意思只是,只要不破坏那张脸的观赏性,虽然怎么打都没问题,但是显然韩大山理解错了.貌似朱茜的形象已经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了,所有指数都美化到了顶点."你放心,我韩大山的儿子,绝对对感情忠贞不二,他已经向我保证了,,以后除了你,绝对不看别的女人一眼,”韩大山拍着胸脯保证。
  韩然在他爹的眼神控制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咬牙作同意状,点点头,看的朱茜一阵兴奋。
  不过,韩大山的下一句话就让朱茜笑不出来了,他说,“为了确保你的权利,我打算让你和小然成亲。”朱茜一惊,悔的肠子都请了,结婚?有没有搞错,朱茜跳起来就想反对,却只听韩大山长叹一声,用那种要嫁女儿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她,,感慨地说道,“我家的小然,就交给你了。”扑通一声,朱茜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没等她重新站稳,韩大山就丢下一句“我去准备婚礼。”人就飘走了,留下被这个消息炸到呆若木鸡的两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快,快快,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你爹啊!"朱茜的一口气终于换了过来,慌乱地地扯着韩然就想冲。
  韩然木桩似地在她的拉扯下纹丝不动,咬牙切齿地骂道,“要追你去追,我现在过去,最多只能换到我爹再暴打一顿,我才没那么傻。”可是,难道你让我去追?我又没有轻功,怎么追?”朱茜望着韩大山消失的方向,一脸天塌地裂的悲痛与绝望。这个表情看的韩然很不爽,虽然他对这个女人太多做法感到羞耻,但是他都已经认命地不反对了,凭什么这个女人还哀叫着不满意?那个受委屈的,被压迫的不应该是他吗?于是他很委屈地带着一口怨气开口,问:“嫁给我有那么痛苦吗?"朱茜瞟了他一眼,做无语问苍天状,"我们之间的代沟太大了,我已经放弃了跟你沟通的可能性,你怎么能了解,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对婚姻的期待与徘徊."不行,一定要阻止他的这个荒唐的做法,朱茜一咬牙,提着裙子就往内屋跑去,她要找茗语想办法。
  "结婚?不错啊!"没想到,茗语听完笑眯眯的就抛下了这么一句炸弹,"你没听错吧,是结婚啊?"朱茜把手指伸过去,在茗语的头上探了探,做出怀疑她发烧的表情,"当然没听错,"茗语轻松地喝着茶,吃着点心,波澜不惊,"你不是早就想结了吗?当初是谁在我耳边喊口号似的天天想着要嫁人,何况,韩然有款有型又有武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是,这也太迅速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她当然没有准备好,,结婚这件事仿佛是从天上砸下来似的,说话就要结了,她如何能够准备好.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茗语奇怪的看了一眼朱茜,”不就是借个婚,成个亲么,这里又没有结婚证书,成了婚,也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你怕什么,如果你们婚后生活不愉快,,随时可以分手,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了,多方便。”
  “对啊!”朱茜也醒悟过来,眼睛里涌上一股狂喜与空前的满足,转身抱了一下茗语,就眉开眼笑地早韩然去了。
  “小然然,”朱茜笑得春情荡漾,来到韩然的房间,看的韩然浑身一冷,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一副天塌地陷的朱茜心情会变得如此之快。
  难道?他找到了他爹?成功地退了这门亲事?这个可能性让韩然的心情猛地烦躁起来,心脏被钝器击中似地疼痛,一股强的的失落感把它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这种感觉,让他连朱茜口中的小然然那个恶心的称呼也没有力气去计较了!“小然然啊!”朱茜看着韩然的脸色先情后白,然后又黑黑紫紫地变化个不停,疑惑地又叫了一声。“很高兴吗”“当然高兴。”朱茜伸出手来在韩然的脸上捏来捏去,突然觉得不对,这气氛就像电影里悲情到极致时一样,充满了诡异的压抑,空气流动的速度明显变慢。尤其旁边还伴随着一双掩藏不住悲伤的墨色眼眸。不是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抑郁症?朱茜胡乱猜测着,虽然她知道古代人解压能力都很差,但是只是成个亲,就可以抑郁成这样子,真没想到。
  “你没事吧?难道你不高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为了安慰他,朱茜做捧心状对韩然保证。“以后...."韩然苦涩地一笑,一个闪身就消失了,留下朱茜一个人举着手,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做不解状,"咦?韩然呢?"这时候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圆润晕黄的身影,捧着一沓鲜红鲜红的礼服走了进来,抬头环视一圈,轻声问.居然是白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收到了朱茜和韩然要成亲的消息,现在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整个人越发地显得羸弱.
  不过,朱茜才没有心思在乎这些,看到她就防备地退后一步.瞪大了眼睛警惕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家小然然才能在正在忙着准备成亲事宜,没工夫招待你."白琪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似地悲切地晃了一下,勾起一抹苦笑,你们都成亲了,哪里还有我插足的地方?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来不过是把新郎礼服送过来而已."说着,白琪把手中的礼服放下,冲着朱茜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朱茜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从眼前消失,紧绷的精神一点也没有松懈下来,她的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青梅竹马,尤其是已经被自己视为囊中之物的青梅竹马,现在居然被别的女人抢走,这样的仇恨太深了,放在哪个女人身上忍得下来?至少她朱茜就不能,不过她还是很佩服白琪的耐力,居然可以伪装的这么好,装出那么一副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的神情.如果是她,怕是早就跳出来跟那个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掐架了.
  婚礼定在三天后举行,可是韩然自从那天从朱茜身边瞬移走之后,就再没见踪影,朱茜上蹿下跳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地问茗语,"你说,古代男人的婚前抑郁症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茗语奇怪的问,"为什么你一口咬定他是婚前抑郁症?难道他不出现就不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朱茜的身子猛地停住,转过头吃惊地问;"你是说,他有可能是逃婚?"我也没这么说."茗语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只是说,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可是,朱茜的心思已经沉浸到逃婚的悲痛中去了,“这么说,这几天来,连白琪的影子也很少见,你说,是不是他们私奔了?”朱茜一跺脚,大喊了一声,“不行,我要去找他。”人就跑的不见影了。
  她要去找韩大山,如果韩然真的敢逃婚,只有韩大山能把他追回来,而这个时候的韩然正蹲在地下室拿着毛笔认真地画画、可是他实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如果不是那团黑旁边有都写着朱茜两个端正的小楷,根本没办法分辨得出画的是什么,这几天,他过得也很悲苦。
  他觉得,这应该算是朱茜口中所说的失恋,但是他也没失过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来是想借酒浇愁,可是他武功太高了,无论喝多少酒都没有用,于是在对朱茜浓重的思念下,只好开始画她的画像。’好歹他也在现代呆了不少天,朱茜为了培养他先进的恋爱观,给他看了不少韩剧,抬得里面有一个场景,就是女主角死了之后,那个男人就拿着画笔画了三百多张女子的画像,虽然,他的画技实在惨不忍睹。
  等朱茜跟随韩大山杀到正确地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画面:铺天盖地的宣纸里包裹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专注作画,当然如果忽略到他画的如此快的速度以及画画面上那一团漆黑难辨的黑的话,这个姿势还是很专业很认真的,这个时候,韩然脸上的乌青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那一张线条优美的脸看得朱茜一阵陶醉,太帅了,太帅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然没有错。
  朱茜抓起地面上的几片纸,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顿时明白了韩然消失了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惊喜,激动。。。一下子给朱茜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小然然!"朱茜一个飞扑就抱住了在纸堆中黯然憔悴,伤心欲绝的韩然"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和白琪私奔了,没想到,是在给我预备结婚礼物。说着,朱茜捧起一摞画稿,,眼睛里闪烁着感动的泪光,"你放心,这些画都画得很丑,但是我不会嫌弃的."韩然看着突然出现的朱茜有点吃惊,听到她的话,是惊上加惊,吃惊地问:"结婚礼物?""难道这不是你给我的结婚礼物?"朱茜狐疑地又翻了翻手上的那堆画,上面明白地写着朱茜两个大字,就算她不小心近视了,也不会看错,难道她近视加散光?
  "谁要结婚?""我们啊?!"两个人都有些呆,半晌朱茜把手中的画一抛,掐住韩然的脖子,眼睛冒着狠光,”难道?你画的是分手礼物?""不是不是,韩然被他掐的透不过气,也不敢反抗,旁边韩大山还在虎视眈眈,现在反抗,摆明找死."那是什么?"韩然没有回答,反问她,"那天,你怎么那么开心地来找我?我以为..."韩然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猜错的羞愧.
  朱茜把他的眼神透露的信息分析完毕,差点没跳起来.乌龙,太乌龙了!
  不过,没有关系,经过这一次,至少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韩然震得很爱,很爱她.朱茜甜蜜蜜冲韩然一笑,挽着他就往外走,"小然然,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我们来谈一下好不好."其实按朱茜的想法,最好一切从简从简再从简,如果能够直接摆个天地就送入洞房就再好不过了.她对洞房这件事比较感兴趣,只可惜,这个梦想只能停留在想一想的阶段,别说那些又臭又古的古代脑袋们不同意,她自己也不同意.自从那次韩然无厘头地来过一次之后,茗语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整天失魂落魄的,看的朱茜心疼得不得了.
  如果是在现代,她早就二话不说杀上那个男人家,把他揍成猪头了.可是这是在古代,不考虑那个男人还是个皇爷,并且武功盖世,她打不不打的过的问题,单说她如果她把他给打了,惹得茗语更不开心怎么办?
  所以,她盘算着,接着次婚礼的热闹,再给茗语介绍一个男朋友,至于人选么,她已经亲自鉴定过了,是一个叫萧天落的男人,长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差点把韩然都给比下去了.还好,他们两个是两种类型的,各有千秋.
  一看朱茜露出"这个男人不属于"的扼腕表情,韩然脸一黑,就想把她扯起来就跑,还好,她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他怎么知道,朱茜不是不想,但是爱情能够诚可贵,友情价更高,为了茗语,她忍了?
  她解开扣子在茗语面前走了几步模特步,俏笑得意地问,"怎么样?够不够劲爆?"茗语摇摇头,眼眸里都是笑,"你是不是打算让韩然血尽人亡,?"茗语也是一身标准的红,今天,她要当伴娘.
  虽然古代从没有过什么伴娘,什么誓词,什么求婚,什么交换戒指,但是在朱茜的坚持和韩大山的大力支持下,一切都顺利地完成了从无到有的转变.
  闹完,所有人都出去后,朱茜累得直喘气,太累了,结婚真不是人做的/本来她还想年年结上几次过过瘾,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不过休息了一小会儿.朱茜就爬了起来,今天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怎么样也不能就此倒下.朱茜这才满意地停下手,在床沿坐下来,摆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pose,专心地等韩然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别说韩然,连只老鼠影子都没看见.
  哇!露胸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么?这么冷的天。。。
  难道,韩然是过于害羞所以逃跑了?这个坑能性太大了,朱茜越想越觉得等不下去,决定主动出击,去吧韩然抓回去来,于是整个怡红院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礼服,到处上蹿下跳找新郎的女人,见到一个人就问,你见到新郎了么?
  最后,终于有一个丫头哆哆嗦嗦地回了句,"好像、、在白姑娘那里"白姑娘?那个白字像利剑一样地在朱茜心上猛地一刺,掉头就往白琪的房间跑过去。
  朱茜真的愤怒了,在新婚的当晚,新郎却不进洞房了,而是去找别的女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韩然,你给我出来!"朱茜一脚把门踹开,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愣,然后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冰冷刺骨.
  只见韩然一张脸鲜红欲滴,眼里充满了迷醉,正和白琪吻得天昏地暗,连听到朱茜的大叫,都没有反应.
  而白琪,则是得意地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也继续毫不理会地继续热吻.
  "奸夫淫妇!"朱茜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蹦出这四个字,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冲了过去"我要阉了你!!""住手"“等等!”
  “先不要!”
  "等一下啊!!"几道人声齐齐地穿入耳膜,自主性的手被牢牢抓住.
  "冷静,你冷静一下."茗语抓住她的手,额头都是冷汗,她太清楚朱茜的性格了,疯狂中她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是典型的冲动派.
  "冷静,冷静什么?新婚当夜,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滚!哇,你要我冷静,"朱茜挣扎着,继续往韩然那边冲,一副,不把他阉了誓不罢休的架势,这个时候,韩大山早就冲了过去,把韩然提了起来,没想到,就这一秒的时间,韩然轻哼了一声,人就突然地,瘫软了下去.
  哇?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往朱茜身上瞅,都在纳闷,难道她练了什么隔空伤人的武功么?人还没到跟前,目标就倒下了.
  连朱茜也是一呆.
  韩大山把韩然扯起来,凑近一闻,眉头皱了一下,"迷魂香"迷魂香?为什么又是这么俗的名字?朱茜已经受够了这样起名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药,上次她就差点死在那个什么七日香之下,现在轮到韩然?
  不过,还好迷魂香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要人命的东西,想起电视小说里的介绍,朱茜拎起一杯冷掉的茶水就冲着韩然的脸上泼了过去.可是,没有用,韩然还是和死猪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韩大山摇摇头,说,"没用的,中了这香先是神志不清一个时辰,然后就要昏睡三天三夜,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解不开."韩大山看着朱茜,强调了下"神志不清"四个字.
  朱茜怒火有点消退,但是仍旧握紧了刀把冷冷地道,“谁管他能不能解开,是不是神志不清,反正我今天非阉了他不可”
  “好!做出这等事,阉了他也是咎由自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率先支持朱茜。大家的目光齐齐望过去,竟是韩大山。
  mygod!这个家伙也未免太kuso了吧,那可是他儿子诶!
  韩大山叹了口气,把韩然往地上一扔,“我已经把人交给你了,自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阉就阉。我也没有立场阻止你,不过、、、”
  说到这,韩大山的眼睛里含着一片泪光,悲切地,“不过,我韩大山纵横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再阉之前,能不能先让他留个后代。”
  “这,,,”在场的人都被韩大山的悲伤打动了。
  “算了,这笔账暂时记下。”在众人“如果你不答应就是天理不容”的控诉眼神中,朱茜手一软,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十九章 花好月圆韩然整个人像死狗一样被拖回洞房,茗语拖着朱茜的手,商量着说,“他还要睡三天,不如你换个房间休息一下。”
  “不要。”朱茜语气坚决,目光冰冷地说,“我要看着他醒过来,问问他,当时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把茗语推了出去。
  看着韩然熟睡的脸,朱茜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已经答应过韩大山,暂时不阉了他,但是可没答应什么事也不做。
  于是,朱茜爬上床就开始对韩然乒乒乓乓地拳打脚踢好半天,累得浑身酸软才停下来,不过实验完毕,她也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这个迷药真的很厉害,她打了这么久,韩然居然还可以一声不响,太厉害了!
  时间哗哗地过,朱茜睡的正熟,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死女人。”
  那个声音这样地熟悉。
  死女人?朱茜一呆,从迷蒙的睡意中挣扎,看向旁边,那个浑身被她揍得除了脸没有一寸完好皮肤的家伙,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刚才的那一声是幻听?
  幻觉有这么清晰这么真实的么?
  不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朱茜推了推韩然,抬高下巴,不屑地说,“我都听到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好。”
  说完,静了半响,韩然的鼻子眉毛一动不动的。朱茜盯了一会儿,果然,刚才那个结论是正确的——他是在说梦话没错!
  好哇!居然连梦话都要讲讲自己的坏话,朱茜的脸有点黑线,不过,至少,他喊得还是自己,如果是白琪,那这次朱茜才不管他后代不后代的问题,直接阉了了事。但是,现在,这个死女人的称呼,在韩然眼里,全天下,还有谁当之无愧。
  朱茜的脸一半黑,一半得意地躺下去准备继续补眠,却看到韩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脸颊窜上一簇绯红,咬着牙又喊了一声,“该死的女人。”
  哇?升级版本出现?朱茜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守在韩然身边,三天,升级了四次,从死女人,升级到该死的女人,然后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最后,更绝,直截了当地喊,“朱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每次喊,都必定咬着牙,红着脸,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朱茜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到底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看到的是那件难忘的虎皮比基尼,还是朱茜为了逼迫他,一件一件地往下撕衣服的经典动作。
  看着韩然这个样子,底下伺候的丫头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地,生怕朱茜一个恼怒起来就把韩然给人道毁灭掉,顺便把她们一并迁怒进去,她们可没忘记大婚那天晚上,朱茜拎着刀就要阉了韩然的架势,太恐怖了!太太恐怖了!!
  但是朱茜却不以为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越来越好,那些古人怎么能理解她的心情?一个男人,就算昏迷过去,叫的还是自己,这怎能不激动,不兴奋,心情不好?
  气一点点地消下去,当初想阉了韩然的想法早就不知道丢到几千里以外了。笑话,这可是她的老公诶,她未来幸福生活保证。
  韩然果真睡足了三天,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那天晚上他记得自己正紧张地要往洞房走,却被白琪拦了下来,说要经自己一杯酒。
  白琪穿着一身淡红的衣服,一张精致如画般的脸含着心碎地望着他,让他的心立刻愧疚了起来,自从在朱茜面前保证过之后,他就常常避着她。难道 ,在这样的夜晚,也不肯喝她递过来的一杯喜酒么?
  于是他接过杯,就喝了进去,然后呢?韩然觉得自己头有些痛,后来好像进了洞房,想起那个潮湿温热的吻,韩然的脸火烧似地红了起来,心一跳,就睁开了眼。不想,却正正对上了一双圆滚滚俏生生的眼睛,见到他醒过来,甜甜地笑了一声,用腻得发粘的声音叫他,“老公……你醒啦……”
  韩然还不明白的时候,朱茜就已经和他恩恩爱爱地拥抱了,韩然只好顺手搂过她,窗外白琪含恨的身影,只在嘴里念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茗语被捉了,这个消息朱茜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吓到了,白琪也适当地失踪,没有给别人猜测的机会。
  这事把韩大山都镇住了,没想到白棋居然会出卖茗语,朱茜来不及沉醉在得到韩然的快乐中,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她的心都华丽丽地碎了。
  先把韩然和韩大山都踢到一边,想着如何去做超人拯救茗语,她终于摸出了那个千宝贝万珍惜的龟壳,时空穿越门牌、时空穿越机票,时空穿越跌打机——叫什么名字都行,这可是他最后的王牌,一直都珍藏在身边,从来没有和茗语提起过的原因,就是看出了茗语的心里一直都帆布下韩然,想到韩大山就不忍心把韩然带到现代去,留他一个在古代。
  可是,如果把大家都带到现代去,他们又能适合现代的生活吗?一定会生活得不幸福吧!再说,茗语和李启分开,会幸福吗?
  这些问题朱茜一直在思考,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杀到皇宫里,用龟壳来个穿越跑回去现代好了,总比在这里被封建头头给占有了好。茗语!朱茜在皇宫边上打量了一下,然后振臂一呼,我要杀进宫了!
  边上,跳下一个人,是韩然,他一直都在跟踪着朱茜,听到朱茜在那大叫“杀进宫,抢女人”这样的口号,忙下来捂嘴,对朱茜说:“说什么?砍你一百次都可以,诛你九族的啊!”
  朱茜不急不慢,拍拍灰地说:“那皇帝色魔回现代砍去,只要他能回去,我就一定能捉他到警察局里好好地教训他,坏人啊!强占民女算什么。”
  看着朱茜的表情,明白她性格的韩然怎么会不担心,这家伙,很明显一看就是要潜入宫中救人的样子,他也明白朱茜和茗语的友情,自己是拦不住的,于是,只好拉着朱茜的手说,“我陪你去。”
  “别,我去了我有办法跑,你去的话,真的会砍你九族的,你爹也保不住你。”朱茜摇摇头,她是冲动,但不代表她傻。
  韩然反手捉着她的小手,什么也不说,一切的行动表示,他是一定要保护她的。
  朱茜感觉到一阵温暖,越发舍不得离开韩然到现代去,靠在他怀里,看着山下的那些皇宫,就感觉人生真是困难重重,可是,只要靠着这个人,就没有那么害怕。
  茗语,你是不是也感觉到这样的安稳?
  朱茜半夜就溜了出去,跳过大门,很轻松地就开始翻围墙,这个地方她来过太多次了,不要以为她就这么勇敢地去皇宫了,这里是九王府,她从前总是让帅哥猫来找茗语,所以,他已经听过很多次帅哥猫抱怨自己的送信任务苦,要走多少条桥,多少条小道,绕多少条小路,才能来这里。很容易就走到了李启的那个房间,果然那个男人还没有睡,她捅破了窗纸往里面看,希望可以看到美男垂泪图,最好,李启在那里分外地思念着茗语,然后,自己上去添油加火的,让这个李启跑到皇帝那里去,把茗语给放了,大家都皆大欢喜了,李启居然头也不抬地,在书桌一旁说;“进来吧,外边风大。”朱茜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才确定李启在叫自己,她也不奇怪,李启本来就会功夫,能知道自己在外边也是功夫的第六感,也不用好奇。
  她进去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去不去救茗语?不然就成了嫂子,和《东成西就》里的张曼玉一样,明明喜欢张国荣,却嫁给了张国荣的哥哥,最后把自己活活地闷死了。”
  李启当然听不懂朱茜的话,只是,摇摇头说,“没用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李启抬起头,朱茜才看到李启那脸是如此地悲伤,充满了失意男人应该充满的所有东西。
  朱茜大怒,:“悲伤你个头啊!你的女人,你不会抢过来啊?
  那个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封建皇帝吗?这是落后的制度,你应该把茗语带着远走高飞。”
  李启苦笑着说:“抢,那可是谋反。”“诛九族是不?你们古代人动不动就诛九族,真是人多麻烦大,要诛也是从他自己诛起,那皇帝不是九族了?”朱茜不屑地说。朱茜看李启那个不争气的样子,气急道;“茗语爱错你了,你果然是一个不敢承担的家伙,到了关键时候就想着你的荣华富贵,说那些有什么用?”李启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朱茜只好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怎么一遇到事,就成这样了?气质去哪里了?承诺去哪里了?勇气去哪里了?还不如一个江湖人士!茗语为你才会留在这里,不然的话,我早带她回去了,你不去救,没关系,我去,不过我保证你下辈子都不会遇到她,你要轮回很多次才有机会看到她,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会理你,我们鄙视你先。”
  她做了一个鄙视你的手势。然后就一个闪身离开了,离开时因为过于气愤走错了路,让自己掉到了水坑里,好半天才爬出来。
  跳出围墙,才看到路的尽头,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等自己。
  是的,是韩然。原来韩然一直怕她出事在偷偷地跟踪着她,她的心一直想着;李启对茗语的无情,就感叹韩然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将来再也不会欺负他,可是,如果和茗语一起回现代了,是不是要和韩然分开?一想到和韩然分开,她的心就开始痛,眼睛酸酸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割舍不下这个人了。韩然看着她少有地麽眼泪,还以为她在伤心茗语的事,忙说:“没事,我帮你救她出来。”
  朱茜更伤心,投身到他怀里大哭,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墙头有一个身影远远地看着这对情人,正是李启,他目送这一对情人远走,眉头纠结,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朱茜把酒杯端给韩然,然后做出很媚的样子,嘴唇红红的,在烛光下像一朵盛开的花,韩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朱茜心里骂道:“傻子,以为人家要怎么样了你!想得美。”
  那酒递了过去,韩然装小媳妇要一口就喝了朱茜跺脚道:“你真是傻,要是我放了毒怎么办?”
  “那也喝了,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相信你。”韩然笑着说,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朱茜忙过去扶着她,看着他帅气的脸,说“我还真下了药,不过是迷药来着。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冒险了我和茗语可以回现代,可是带你回去真的不会让你幸福,而且,我不想你出事。”朱茜低头亲了亲已经睡过去的韩然,他的嘴角带笑,手紧紧的握着朱茜的衣角,像是怎么也不肯放手,朱茜狠了狠心,把他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抹着泪走了。不能回头,回头就会心软,心软就回不去了。
  到了皇宫里,她没有再翻墙,因为她也知道翻墙无用,只是掏出了腰牌,太后给的,随时可以进宫,方便给太后做美容,这个牌子是放在刘府的,她故地重游了一会,想到了在现代已经做上大明星的柳漱石,还有那只帅哥猫,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就要回去了。有暗地里安慰自己,如果想韩然了,又可以时空穿梭来看他,不过龟壳里有了裂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穿越过多,快要破了,如果真破了,就回来不了了。这就像是一辆公交车,谁也不知道这一回是不是最后一班车。
  进宫比想象的容易,而宫也比自己的家熟悉。哪个角落自己没有做过美容呢?当年还是打下了很扎实的基础,连守夜的太监和宫女都认识,全是因为她会美容而来巴结她的,这世界谁不爱漂亮啊!现在她算是知道一技在身走遍天下的道理了。茗语在的那个地方,是朱茜取得最熟悉的宫了,朱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茗语,没有想到茗语正好吃好喝抵债等下享受着宫女的按摩,一点没有朱茜想象中的弱女子受尽凌辱的样子。
  茗语一看朱茜就说:"你来得正好哦,他正在找你,之间茗语拉着她到一个大水池边上说:“看,一会他就泡好澡上来,你还是继续打他吧!"正说着,只见一个男人泡好了澡上来了,宫女在一旁跪着叫:“皇上圣安。”
  朱茜指着那个男人,张口结舌半天才说,:“猪-猪头——变--态——sm——男?”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形象,这个男人,就是被自己形容成天下第一贱的挨打男,怎么可能是皇帝?!
  茗语倒不以为然,当她知道这个皇帝就是朱茜嘴里的猪头男时 ,她的表情也不会比朱茜好到哪去。
  皇帝笑笑说:“是啊!我说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打我。你想除了皇室里的人,有这样的权威,谁敢啊!”
  "但是,你为什么要捉茗语?"皇帝叹了口气,:“还不是母后找我商量的,说九弟心里惦念着茗语姑娘,又不肯主动出击,让我这样刺激一下,我也很为难的。”朱茜一天能够想到老太后哪双充满了诡计的眼睛,就感觉这事也是绝对有可能的,只是,李启那个没用的家伙,一点也不中计,也不能激动一下,冲动一下,真是太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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