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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_14 沈暮蝉(当代)
3.
牧遥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嫁出去。
回到旅馆好几个小时之后,直到陆善言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放在牧遥面前时,她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问他:“陆先生,我应该还有反悔的机会吧?”
居然连求婚都没有,一点考虑的机会都没留给她,实在是太草率了,而且仔细回想一下,大部分,好像,似乎,她是被某人给威胁的......
听到她的话,陆善言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太晚了,陆太太,我们的誓言是有法律效力的。”
“唔,谁是陆太太,我们明明还没领证。”
杨小白兔继续不怕死地说下去,一点也没注意到陆大灰狼越来越黑的脸色,“而且结婚哪是社么容易的事啊,你都还没有见过我阿姨,也没有正式的求一下婚,最起码也要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吧,还有啊.......”
陆善言唇边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没办。”
“对啊对啊,求婚可是超级重要的,别的也很重要!”
小白兔点头如捣蒜,心想大灰狼总算明白自己想慢慢被吃掉的苦心了。
“到这来,继续给我说说‘别的’。”陆大灰狼拍拍自己的腿,笑得越来越危险。
牧遥乖乖坐上去,心里还暗暗盘算着小九九,求婚什么的一定不能省,人家都说如果连求婚都没有的话结婚以后女方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陆善言从容淡定地凝视着她,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细腻的脸,慢慢绕到下颌,突然微微一挑。
“牧遥,说你爱我。”
牧遥心头一跳,傻傻地停顿下来,只觉他的目光深沉似海,潮水般温柔。
“你有多喜欢我,有多想要我,说给我听。”他的声音里有深深的柔情,眼神里略带小小的伤感,而那丝伤感就这么揪着牧遥的心。
他到底在难过什么?
牧遥咬了咬唇,一边想一边脸红,最后像是决定豁出去般,她抬起亮亮的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陆善言,好喜欢你。”
“有多喜欢?”
她移到他的额头,再次一吻,“超级喜欢。”
“嗯?”
香甜的唇落到鼻尖,“全世界,最喜欢你。”
“......”
最后,柔软地吻到唇上,“喜欢到,很爱很爱你。”
某人内心哀叹,就算没有求婚,她也早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牧遥闭着眼睛,感觉到唇瓣缓缓融化,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他僵了一僵,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进来,细密的、柔和的,辗转深入。
他将她亲了又亲,许久以后才不舍地离开一毫米,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但一定,没有我那么爱你。”
牧遥心里暖暖的,同时身下一空,下一秒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那个,我的牛肉面还没吃呢。”
“你该吃甜点了。”
唉?回想起早上的对话,她的脸立刻变成煮熟的虾,大红大紫。
“嗯......呃,你要干嘛......”
“当然是,合法关系内的合法结合。”陆善言浅浅一笑,用灵巧的手指钩住她连衣裙的衣袋,轻轻一拉,白皙的肩头下,旖旎的春光瞬间一览无遗。
他温柔地吻上去,一点一点留下痕迹。
牧遥又羞又慌,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牵引着她,慢慢向下,向下......
她心跳一停。
只听他吻着她的耳,涩声道:“陆太太,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
当然,第二天绝对起不来床的。
迷迷糊糊中,牧遥只觉得鼻尖痒痒凉凉的,挣扎了一会儿,无奈睁开眼睛,陆先生不知何时起床的,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
刚才是他在亲她的鼻尖。
“已经下午了。”
“哦。”牧遥眯着眼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没想到陆善言将手钻进被子,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抱出了被窝。
“喂!”她浑身酸痛,徘徊在脑海里的某些记忆让她尴尬得要死。
“去洗澡。”
陆善言抱着她向浴室走去,一路上尽量不去看引人遐思的地方,他困难的直视前路,心神微微荡漾。
所以,沐浴的过程,难免不言而喻。
最后,陆善言只好又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才和牧遥一起出门,他的摄影师路易和男主角李年,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两人成双出现的时候,路易觉察到他们微妙的神情,最先反应过来,“导演,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陆善言不置可否,微笑揽过牧遥,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杨牧遥小姐,也就是我挑选的女主角。”
“原来就是她?”李年摇头苦笑,“杨小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估计牧遥是他见过最“大牌”的女主角了。
牧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请多多指教。”
“没关系,对这样的小美女,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李年大方地笑了笑,还大方地打趣了一下她。路易也跟着附和,“说得对,对一部电影来说,等一个合适的主角永远都不迟。”
“......谢谢,您的中文真好。”
“路易一直跟着我,也算半个中国人。”陆善言悄悄为她解释。
全部会中文,那就没困难了。
拍摄地点仍然是昨天那个小教堂,铁砧牧师一见他们又来了,有些惊讶地问:“这么快就来离婚?”
陆善言黑着脸,咬牙吐出一个词,“Never。”
李年在一旁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他没想到那个臭脾气的万年冰山脸竟然也会露出这样有趣的表情来,简直太好玩了。
陆善言斜了他一眼,“开拍!”
李年立刻收起笑容,正色拉起牧遥,“男女主角应该先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拍起来才容易。”说完向身后的路易使了一个眼色,路易了然他的坏心眼,暗自好笑。
某人用杀死人的眼神扫过李年的手,露出一个极冷的微笑,表情犹如撞了冰山。
和牧师商量好借景之后,因为教堂和剧本里的描述所差无几,所以他们并没有怎么布置。不多时,等路易架好摄像机后,他们就开始进入了拍摄。
这场戏对牧遥来说很简单,基本上,她只要露个脸笑一笑就好了,不过却十分考验李年,他必须在短短的无声戏中表现出见到女主角的震惊,忧伤,五味杂陈。这是一场安静的相遇,在没有台词的画面里,也没有多少动作可以来帮助他。
郁闷的是,拍摄之前导演居然没有来给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男主角讲戏,而是跑到女主角那里,细心地帮她整理衣服。
牧遥很紧张。
他无奈地过来帮她把塞在衣服内的领子整理好,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是却一边整理一边柔和地安慰她,“不用紧张,你只要微笑就好。”
“可是,我笑不出来怎么办?”她的脸都僵了半边。
“放松,记住你笑起来的时候最漂亮,眼睛就像海上的繁星。”
咦?这个形容林景也曾经说过,她当时还以为是聂慈说的。牧遥心里一暖,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陆导演,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啦?”
陆善言不明所以,望着她的小脑袋眉头微蹙,“我真应该去做一下婚前检查。”
牧遥皱起鼻子,没情趣的家伙。
陆善言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低声道:“认真拍戏,回去我会好好给你做检查。”
这还让她怎么认真!
4.
陆善言再次回到摄像机后面,期间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女主角,李年悲哀地感叹了一句,这年头果然只有潜规则才能吃得开么?
不过李年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就算没有导演的“特殊关照”也照样能驾驭得了各种情景,有时候,也会时不时来上一段改编。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场戏里,他充分地发挥了才华。
“Action!”
陆善言认真地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阳光从七彩的玻璃窗映下来,正好笼罩住女主角,呈现出一种圣洁美好的视感,整整两分钟,画面里除了女主角的背影,没有一句旁白和多余的东西。
路易从来都懂他。
许久之后,李年出现,摄像机转向他,他清秀的脸在看见前方的时刻,表情立即有了纠结的变化,他缓慢走上去,坐到女主角身边。
李年回头看着牧遥,欲言又止,是惊讶,是不解,是迷茫。他无措地移开视线,只有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挪向牧遥,与她的手指接触。
牧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满是疑惑地看着李年,李年眨眨眼睛,一脸报复的坏笑。
“Cut!”陆善言冻着脸,从摄像机后警告性地看了一眼李年,“李年,这一段不需要身体接触,明白了吗。”
虽然是问句的句式,可语气完全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李年抓抓头发,无奈地摊手,“适当的改编才是戏剧的精髓啊导演。”
“你想改编,可以。”陆善言眯起眼睛,毫无温度地挑唇。牧遥默默为李年捏了把汗,因为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都没有好事。
“那接下来,就请你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布莱希特演剧体系’以及‘梅兰芳演剧体系’来分别就这段戏展示一下。”
李年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后悔。
“开始吧,改编成traditional theatrical pieces(传统剧目),或者你最喜欢的absurd theatre(荒诞派戏剧,一样不能少。”他抿了抿唇,看向牧遥,“你乖乖休息,不要乱动。”
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李年崩溃了。
吵闹了一阵,大家到底还是认真起来了,接下来,牧遥因为镜头很少所以很快就拍完了,看拍摄现场一个助手都没有,她自发去当场务,干各种杂活。
陆善言专注地拍着男主角的镜头,是最重要的几场,所以她不想他因为其他小事而受到影响。
就这样,她一下艰难地当了业余灯光师,一下又跑腿去给大家买喝的,为了让大家更好地工作,整整一下午,她一刻也没有闲着。
男主角李年到底是专业人士,认认真真的开始按照剧本演起来,爆发力十足,几乎每一场都是一条过,不过导演大人太严谨,又重新拍了几幕,所以当拍摄结束的时候,牧遥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累吗?”陆善言收拾好摄像机,坐到牧遥身边,声音又轻又柔。
牧遥打起精神,给他元气满满的一面,“我是闲人啊,怎么会累,还是你们比较累!”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谢谢牧遥。”
她不好意思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心里暖暖的,只要能帮到他就好。李年就乖巧地说还要赶着回伦敦泡妞,把戏拍完就匆匆拉着路易消失了。
“回国见啦小美女。”临走之前顺利又见到了某人冰山脸上不爽的有趣表情。
牧遥看了看陆善言,“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嘛,还聚餐吗?”
他微微扬眉,“当然是去做婚后检查。”
回到私奔旅馆,牧遥连忙找借口去查邮件,还好陆善言看起来也很累,去洗澡了。
她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聂慈发过来的电子邮件,是关于她那篇报道的资料,聂慈整理得条理清晰,所有重点注意的地方他也特意圈了起来,有这么一份一丝不苟的资料,几篇报道写起来就容易多了。
牧遥拿起电话按了聂慈的号码,但是电话忙音了许久,没有人接。现在国内应该还早,怎么会没人接?
她想了想,也许聂哥哥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吧。
一阵熟悉的清香从背后传来,暖暖的抱着她,牧遥心里绽开一个笑容,回过身去,好好的被陆善言抱在怀里。
她闻了闻他,好香好香,“陆小朋友,洗得真干净。”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眸子里的笑意,对于某人越来越大的胆子有些头疼,该怎么惩罚她呢?
他邪恶一下,低头碰触着她的唇说了一句话,牧遥听完,脸立刻红到了耳根。
“李大毛,你敢不敢?”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敏感地颤抖,毫无招架之力,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将她抱到了桌子上,不安分的大手慢慢伸向她的腰间,把拉链拉了下来。
“我们来好好检查检查.......”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缓缓消失在她的吻中。
第十一章
1.
牧遥和陆善言回到他之前的住处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房子里像是空了几天的样子,已经积攒起不少灰尘,看来林景的确早已离开了,陆善言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沸腾的某处终于平息下来。
牧遥见他不说话,凑上去讨好般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打扫打扫吧,等厨房干净了,要不要给你做蛋炒饭?”
他怀疑地皱起眉头,她怎么还好意思说蛋炒饭?
最终,“还是我来吧。”
“......喂!陆善言,你那是什么表情,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受伤!她好不容易才鼓气勇气走向厨房的。
陆善言利落地开始打扫,回头见牧遥一脸内伤的表情,他对她伸出湿漉漉的双手,嘴角微微上扬,“帮我把袖子整理一下。”
牧遥板着脸把他的袖子拉起来,没想到他就着这个姿势用手肘把她夹在中间,低头去吻她。
“陆太太,你乖乖等着开饭,否则陆先生把你也整理了。”
牧遥“哦”了一声,嘴巴和心里都甜甜的。
吃完晚饭后,陆善言要去找房东退房,牧遥一个人正好有时间可以把报道写一下,好在有聂慈的那些采访资料,报道两三个小时就写得差不多了,修改一下就可以发给主编。
其实这篇报道牧遥上班期间也能完成的,只要利用周末去采访就好,不过她觉得赵世成很照顾自己,居然给她一个星期来完成,几乎相当于变相放假了,她忽然想到来英国之前,和她没有什么交集的艾斯居然知道她“放假”,而陆善言艾斯和主编都是好友,也许是他安排的?
楼下传来开门声,是陆善言从房东那回来了。
牧遥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一见陆先生就好开心,她扑上去笑嘻嘻地帮他拿外套,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陆善言拍拍她的小脑袋,“怎么了?”
“是不是你让主编给我放假的呀?”
“不关我的事,那是你们主编自己的主意。”这么说来,也就是他们两人在这件事上通过气了。
牧遥歪头,“为啥要给我放假啊?主编又不知道我会来伦敦,万一我决定不来呢?”
她不知道,其实陆善言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等林景一走,艾斯就会把她带过来,只是他没想到,她是自己决定要来找他的,没有任何所谓的“万一”。
陆善言抿唇一笑,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慢慢走向楼梯,“这是婚假”
唉?婚假?那她不是太亏了吗,明明这期间还是要工作的啊!这么一想,牧遥立刻觉得主编大人太会精打细算了......
他把她放到大床上,自己也爬上去,眷恋地环抱着她。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着一切关于她的气息。
“我们明天回国吗?”牧遥小声问。
“嗯。”
“你是不是会很忙?”
“......嗯,要接新工作,要养家。”
对哦,他们现在也算是成家了啊,“那,真的会很忙吗?”
“很忙。还要忙着去见你的阿姨,带你去领证,帮你搬家。”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慢慢来就好。”
环抱她的双手紧了紧,他的声音低落,“不能慢慢来。”
回国之后,他不知道,也不确定,这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如果.......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没关系啊,我又不会跑。”
“牧遥,你要是能永远在我身边,该多好。”不知为什么,他在隐隐叹气。
“这个好办,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给你带蛋炒饭过去。”
陆善言缓缓叹气,伸手制止她在他背上乱动的手,“你的手太凉了。”
丝丝凉意的游移,却更容易引发火热的情欲。
“那正好,让你尝一尝我的冰雪魔爪!”她坏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通偷袭,奇怪的是被她冰到的地方却越来越烫了。
“牧遥,明早还要赶飞机。”陆善言咬着薄唇,微蹙的眉头似乎在克制着什么痛苦。
“然后呢?”有什么联系?
“我不想让你太累。”
话音刚落,他滚烫的唇却已经不可抑制地侵袭上了她的,柔软甜蜜,那么长久,而又深刻的一个吻。
几分钟后,他还是强行撑起理智,“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微弱的灯光下,牧遥红着脸拉住他,低着头用微弱的声音道:“可以......不用洗的。”
牧遥觉得自己的脑子坏掉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善言微微一愣,本就难以克制的情欲被一触即发,他凝望着她的眼睛,然后探下身体,在暧昧的沉默中,再次温柔地吻住她。
在诺丁山的最后一夜,窗外是还未结束的狂欢节,欢歌艳舞,笑声阵阵,而窗内,又是另一番只属于两个人的旖旎狂欢。
还好第二天要坐十个小时的飞机,正好可以给某些没睡好的乘客补眠。
算起来牧遥也只在英国待了短短的五天,但这五天,简直就像连续做了五天的梦一样。
她和陆善言真的在一起了,而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形容那种感觉有多么幸福。
遗憾的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到电视台,主编赵世成特意将“休假”回来的她叫到办公室夸了一下,说她没什么时间还能把报道写得那么好,有前途。
主编怎么知道她“没什么时间”?他们果然是串通好的。
不过牧遥心里明白,其实她能写好报道都是聂慈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整理得那么好,她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报道写出来。
下班之后,牧遥就直奔叶芝医院,在英国时不知道为什么聂慈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隐隐有些担心。
2.
奇怪的是,聂慈不在医院,医院居然说他请假了。
怎么会请假,难道家里有事吗?从医院出来之后,牧遥立刻坐车回了城南的聂家。
聂慈身旁放着行李箱,像是刚刚回家的样子,可是在牧遥打开门时,他也正好开门要走。
牧遥一开门正好撞上了他,她看了看他身旁的行李箱,“聂哥哥,你要去哪儿?”
聂慈看到她的瞬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牧遥,回来了?”
“嗯,聂哥哥你还好吧,医院说你请假了?”
他低头瞥见她手上的戒指,微微一愣,眼睛里有淡淡的失意,“没什么.......你和陆善言,要结婚了?”
牧遥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到身后。
聂慈见她不说话,下意识地抬了抬手,就在要碰到她的头发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只回了一句,“小丫头,你现在快乐吗?”
牧遥点了点头,她不想骗聂慈,她是很快乐的。
聂慈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我有些事要去查证一下,回来的时候,我们谈一谈,好吗?”
“重要的事吗?”
“对,很重要的事,关于你和陆先生的。”他拍拍她的头,露出一个微笑。牧遥觉得他的笑容犹如清风拂过,心头紧绷的地方渐渐放松下来。
“我和陆善言?好,我知道了。”
他微微点头,然后匆匆穿过她出了门。
远处,他的背影看起来却仿佛那么疲惫。
聂慈离开以后,牧遥想陪陪阿姨。晚上就决定不回小公寓了,不过阿姨说要去参加什么读书会,所以最后倒变成牧遥一个人在家了。
还好陆善言打了电话来,牧遥兴冲冲地接起来,“喂,陆先生!”
“你在做什么?”在牧遥听来,他的声音就是一股清泉。
“没做什么。”她是绝对不会说她在等某人电话的。
“一个人在家?”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
“嗯。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很乖,应该给你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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