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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快车谋杀案》

_37 阿加莎(英)
他忍住没进一步说这也正是她在‘寻凶’活动卡片上提出的问题。
而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是她原先的答案,因为被害人不是年轻原子科学
家的南斯拉夫籍第一任太太,而是玛莲·塔克,一个根据所知,在这世界上
没有仇人的十四岁乡下女孩。

7
刑警督察布朗德坐在书房的一张桌子后面,乔治爵士在他来到时便与他
见面,带他去过船库,而现在又跟他一起回到屋子里来。在船库那边,一组
摄影人员现在正在忙着,而指纹组的人员和医学方面的官员刚刚抵达。
“这个地方让你们工作可以吧?”乔治爵士问道。
“很好,谢谢你,先生。”
“外面正在进行的节目要怎么办,告诉他们发生的事,停止节目,或是
怎么办?”
布朗德督察考虑了一会儿。
“到目前为止你作了什么,乔治爵士?”他问道。
“什么都没说,外头的人猜想是出了件意外,仅此而已,我不认为有任
何人怀疑到是..呃..谋杀。”
“那么目前就保持这样,”布朗德下决定说:“消息会传得够快的,我
敢说。”他愤世嫉俗地加上一句。他再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说,“你想
有多少人来参加这项活动?”
“一定有几百个人,”乔治爵士回答,“而且随时有更多的人涌进来,
人们似乎都不辞远道而来,事实上这项活动非常成功,不幸极了。”
布朗德督察正确地推断出乔治爵士最后一句话指的是谋杀案而不是游园
会的成功。
“几百个人,”他沉思默想地说,“而其中任何一个,我想大概都有可
能是凶手。”他叹了一口气。
“难处理,”乔治爵士同情地说,“不过我看不出他们任何一个有理由
要出手,这整个事情似乎相当稀奇——不明白谁会想要谋杀那样一个女孩
子。”
“关于这个女孩,你能告诉我多少?据我的了解,她是本地的一个女
孩?”
“是的,她的家人住在码头附近的一幢小农舍里,她父亲在本地的一座
农场工作——派特生农场,我想是。”他接着又说,“母亲今天下午过来游
园会这里,布鲁伊丝小姐——我的秘书,她比我更能告诉你有关的一切——
布鲁伊丝小姐找出了那个女人,把她带到某个地方去喝茶了。”
“的确,”督察赞同地说。“乔治爵士,关于这一切的情况,我还不太
清楚。这个女孩在船库那里干什么?我知道有什么‘寻凶’比赛活动的——
或是寻宝活动。”
乔治爵士点点头。
“是的。我们全都认为这是个相当高明的主意,现在看来好像并不那么
高明了,我想布鲁伊丝小姐或许能比我更清楚地把这一切说明给你听,我去
找她来见你,好吗?除非还有其他什么你想先知道一下的。”
“目前没有,乔治爵士,稍后我可能还有问题问你,有些人我想见一见。
你、史达斯夫人,以及发现尸体的人,其中之一,我猜,是设计这项你所谓
的‘寻凶’比赛的女小说家。”
“不错,欧立佛太太。艾尔瑞德妮·欧立佛太太。”
督察双眉微微上扬。
“噢——她!”他说,“小说相当畅销,我本人就看过她很多小说。”

“她目前有点困恼,”乔治爵士说,“自然的现象,我想。我去告诉她
说你在等着见她,好吗?我不知道我太太在什么地方,她好像完全不见人影
了,大概混在两三百个人中间,我想——并非她能告诉你多少,我是说有关
那个女孩等等,你想先见谁?”
“我想或许先见见你的秘书,布鲁伊丝小姐,然后见女孩的母亲。”
乔治爵士点点头,然后离开书房。
本地的警官罗伯·贺斯金替他们开门,同时在他出门之后把门关上。然
后他自动开口,显然有意为乔治爵士的某些话作注脚。
“史达斯夫人有点欠缺,”他说,“在这上头。”他拍拍额头。“所以
他说她不会有多大的帮助,愚蠢,她。”
“他娶的是本地女孩?”
“不,外国女孩,黑人,有些人说,不过我自己不认为。”
布朗德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用一支笔在面前一张纸上涂鸦,然后
他问了一个显然不列入记录的问题。
“谁干的,贺斯金?”他说。
布朗德心想,如果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么那个人会是贺斯金
警官。贺斯金是个好追根究底的人,对每一个人每一事物都有很大的兴趣。
他有个碎嘴子的太太,这对身为本地警官的他来说,提供了他大量的私人消
息。
“外国人,如果你问我的话,不会是本地任何人,塔克一家人没问题,
可敬的好家庭,一共九个人,大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一个男孩在海军,另
外一个在服国民兵役,另外一个女儿在多港的一家美容院工作,有三个较小
的在家里,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停顿一下,考虑着。“没有一个是称
得上聪明的,不过塔克太太家理得很好,干净得很——她是十一个兄弟姊妹
中最小的一个,她的老爸爸跟她住在一起。”
布朗德默默接受这些情报,就贺斯金的作风来说,这是塔克社会地位的
大要。
“所以我说是外国人干的,”贺斯金继续说。“住在胡丘大花园青年招
待所的那些年轻人之一,说不定是。他们之中有一些古古怪怪的——而且有
很多不良行为,说出来你会吃惊,我所看见的他们在矮树丛和树林子里所做
的事!完全像公有地停下来的车子里那些勾当一样恶劣。”
贺斯金警官现在是全然“不良性行为”方面的专家。这方面的事是他下
班以后去喝啤酒时的主要话题。
布朗德说:“我不认为是——呢,那方面的。当然,医生在完成检验以
后会告诉我们。”
“是的,长官,那要靠他检验了。不过我的意思是,外国人从来就叫人
摸不透,他们会突然之间起坏心眼。”
布朗德督察想到这不可能这么单纯而叹了一声,贺斯金警官怪到“外国
人”头上去倒是方便省事。门打开来,医生走进来。
“完成我的分内工作了,”他说,“现在要不要他们把她带走?其他的
组员也都把工具收拾好了。”
“寇瑞尔巡佐会处理,”布朗德说。“怎么样,医生,发现了什么?”
“简单明瞭得很,”医生说。“毫无复杂性,被一条晒衣绳绞死,再简
单不过的了,死前没有任何挣扎,我想这孩子事前一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

事。”
“有没有任何强暴的迹象?”
“没有。完全没有暴力、强奸或任何冲突的迹象。”
“那么,想必不是色情罪案?”
“我想不是。”医生接着又说,“我不认为她是个特别吸引人的女孩。”
“男孩子喜欢她吗?”
布朗德对贺斯金警官发问。
“我不认为他们喜欢她,”贺斯金警官说,“虽然如果他们看得上她的
话她可能会喜欢。”
“可能,”布朗德同意说。他的心思转回到船库里的那堆漫画书上去,
以及书缘上胡乱涂写的一些字句。“强尼跟凯特要好。”,“乔治·波吉在
树林里吻徒步旅行的女孩”。他认为其中有点渴望羡慕的意味在。尽管,大
体上来说,玛莲·塔克之死似乎不可能有性方面的因素在。虽然,当然啦,
这很难说是一定..总是有一些怪异的罪犯,有着秘密淫念的男人,特别对
不成熟的女性下手的歹徒。其中有一个可能在这度假季节里来到这里。他几
乎相信一定是这样——因为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这么没有道理的罪案会有
其他什么原因。然而,他想,我们才刚起步而已,我还是看看所有这些人会
告诉我些什么的好。
“死亡时间呢?”他问道。
医生看看时钟和他自己的手表。
“现在是五点三十分刚过,”他说。“我见到她时是大约五点过二十分
——当时她死了大约一个小时。这也就是说,大略上来看,就说是四点到四
点四十分之间吧。验尸之后如果还发现什么再告诉你吧。”他接着又说:“到
时候你会收到我一些长长字眼的正式报告的。现在我要走了,我还有些病人
要看。”
他离开房间,布朗德督察要贺斯金去找布鲁伊丝小姐来。当布鲁伊丝小
姐走进房间来时,他的精神提升了一点,他立即看出她是个能干的女人,他
会得到清晰的答案,确切的时间,毫不含糊。
“塔克太太在我的起居室里,”布鲁伊丝小姐坐下来时说,“我向她透
露了消息,同时给她喝了些茶,她非常烦乱,自然,她想要看尸体,不过我
告诉她最好是不要。塔克先生六点下班,要过来这里陪他太太。我告诉他们
出去等他,他一到就带他过来,较小的孩子还在游园会场里,有人在留意他
们。”
“好极了,”布朗德督察赞许地说,“我想在我见塔克太太之前,我要
听听你和史达斯夫人能告诉我什么。”
“我不知道史达斯夫人在什么地方,”布鲁伊丝小姐不悦地说。“我想
她可能对游园会感到厌烦,逛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我不认为她能比我更能
告诉你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先知道这寻凶比赛活动的详细情形,还有这个女孩,玛莲·塔克,
是怎么会来参加的。”
“这相当容易。”
布鲁伊丝小姐简明地说明寻凶比赛活动是用来吸引人家来参加游园会
的,由著名的小说家欧立佛太太策划安排等等,同时说明情节大要。
“原先,”布鲁伊丝小姐说明,“要扮演被害人角色的是亚力克·雷奇

太太。”
“亚力克·雷奇太太?”督察说道。
贺斯金警官插嘴进来说明。
“她和雷奇先生租下罗德家的小平房,克瑞可磨房旁粉红色的那一幢。
一个月前来这里,他们,他们租两三个月。”
“我明白。你说,雷奇太太本来是要当被害人?为什么换了人?”
“哦,有一天晚上雷奇太太替我们大家算命,算得很好,所以我们就决
定设一个算命摊位作为吸引来客的项目之一,要雷奇太太穿着东方的衣服,
当朱莉卡夫人,替人家算命,一次两先令半。我不认为这其实有什么不合法,
有吗,督察先生?我的意思是在这种游园会上通常都这样做?”
布朗德督察微微一笑。
“算命和销售彩券总是不太被当作一回事,布鲁伊丝小姐,”他说。“我
们时常不得不——呃——做做样子,惩一儆百一下。”
“不过通常你们都放人一马?呃,事情就是这样。雷奇太太同意那样帮
助我们,因此我们得找其他人当尸体。本地的少女团帮忙我们办游园会,我
想是某个人建议说找个少女团的女孩当一下就相当好了。”
“到底是谁建议的,布鲁伊丝小姐?”
“说真的,我不太知道..我想可能是马斯特顿太太,国会议员的太太。
不,或许是华伯顿上尉..真的,我无法确定。不过,反正是有人建议就是
了。”
“有没有任何理由挑选这个女孩?”
“没——没有,我不认为有。她的家人是这片产业的佃户,而她母亲,
塔克太太,有时候过来厨房里帮忙。我不太知道为什么我们选上她,或许是
先想到她吧。我们问她,她好像相当乐意。”
“她确实想要做?”
“噢,是的,我想她是受宠若惊,她是个非常低能的女孩,”布鲁伊丝
小姐继续说,“她演不来什么角色。不过这非常简单,而且她被选中觉得高
兴。”
“她到底得做些什么?”
“她得留在船库里,当她听见有人走到门口时,就躺在地板上,把绳子
绕在她脖子上装死。”布鲁伊丝小姐的语气平静,一本正经。那女孩装死结
果变成真死的事实当时似乎并没影响到她的情绪。
“对那女孩来说相当无聊吧,在她大可到游园会上去时却得把整个下午
花在船库里。”布朗德督察说。
“我想就一方面来说大概是吧,”布鲁伊丝小姐说,“不过总无法尽如
人意吧?再说玛莲真的很喜欢当尸体,这令她感到了不起,她有一堆书报可
以消遣。”
“还有东西可以吃吧?”督察说,“我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托盘,上面有
一个盘子和杯子。”
“噢,是的,她有一大盘蛋糕,和一杯覆盆子果汁,我亲自送去给她的。”
布朗德猛然抬起头。
“你送去给她?什么时间的事?”
“大约三四点的时候。”
“确切是什么时间?你记得吗?”

布鲁伊丝小姐考虑了一会儿。
“我想想看,评判儿童服装表演,有点拖延——找不到史达斯夫人,不
过福里亚特太太代替了她,所以那没问题..对了,一定是——我几乎可以
确定——我拿蛋糕和果汁时大约是四点过五分。”
“而你亲自送到船库去给她,你到达那里是什么时间?”
“噢,到船库去大约只要五分钟时间——大约四点过一刻,我想。”
“而在四点过一刻时玛莲·塔克还好好地活着?”
“是的,当然,”布鲁伊丝小姐说,“而且非常渴望知道参加‘寻凶’
比赛的人进展怎么样了。我恐怕无法告诉她,我在草坪上太忙了,不过我确
实知道有很多人参加。据我所知有二三十个人,或许多得多。”
“当你到达船库时,你发现玛莲怎么样?”
“我刚刚告诉过你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你打开门时她是不是躺在
地板上装死?”
“噢,不,”布鲁伊丝小姐说,“因为我快到时就喊叫,所以她打开门,
而我把托盘端进去放置在桌上。”
“在四点过一刻时,”布朗德说着记了下来,“玛莲·塔克还好好活着,
我相信,布鲁伊丝小姐,你会了解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你对你所说的时间
相当确定吧?”
“我无法完全确定,因为我并没有看表,不过我在那以前不久看过一次
表,而那是我所能说的最接近的时间了。”她突然了解到督察话中的重点,
接着又说,“你的意思是不是在那之后不久——?”
“不可能在那之后太久,布鲁伊丝小姐。”
“天啊!”布鲁伊丝小姐说。
这是有几分不恰当的表示,不过它够适切地传达出布鲁伊丝小姐的沮丧
和忧虑。
“布鲁伊丝小姐,在你到船库去或是回屋子的路上,你有没有遇见或是
看见船库附近的任何人?”
布鲁伊丝小姐想了一下。
“没有,”她说,“我并没有遇见任何人。我可能遇见,当然,因为今
天下午这个地方对每一个人开放。不过大致上人们都留在草坪和各个游戏场
上,他们喜欢去逛逛菜园子和暖房,可是他们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穿过树
林子散步,在这种活动里人们很喜欢成群结队的,你不认为吗,督察先生?”
督察说:“或许是这样吧。”
“虽然,我想,”布鲁伊丝小姐突然记起来地说,“有某个人在怪屋子
里。”
“怪屋子?”
“是的,一幢白色小庙般的建筑。一两年前才刚建起来的,是在到船库
去的小路右侧,里面有某个人在。一对恋人,我怀疑。有一个大笑然后有一
个说,‘嘘——’。”
“你不知道这对恋人是谁?”
“我不知道,从小路看不见怪屋子的前面,两侧和后面都是封闭的。”
还是查明一下他们是谁的好,因为他们可能看见某人到船库去或是从船
库那里上来。

“其他没有任何人在小路上?完全没有人?”他坚持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布鲁伊丝小姐说,“我只能向你保证我
没遇见任何人。不过,你知道,我不一定会遇见。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任何
人在小路上不想让我看见,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只要溜到石南花丛后面
去就成了。那条小路两旁都是矮树和石南花丛,如果任何不该在那里的人听
见有人走过去,他们可以立刻躲起来。”
督察改变方针。
“关于这个女孩,你自己还有没有知道任何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的?”
他问道。
“我真的对她一无所知,”布鲁伊丝小姐说,“我甚至不认为在这件事
之前我曾经跟她说过话。她是我见过的女孩之一——我隐隐约约看见她时记
得她,可是就这样而已。”
“而你对她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可能帮得上忙的?”
“我不知道任何人为什么会想要谋杀她,”布鲁伊丝小姐说,“事实上,
依我看,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发生这种事情实在相当不可能。我只能想,对
某些心理不平衡的人来说,她担当被谋杀的人的角色,可能诱发出让她成为
真正被害人的意愿。不过即使这个听起来也非常可笑而牵强。”
布朗德叹了一声。
“噢,好了,”他说,“我想我还是见见那位母亲的好。”
塔克太太是个瘦瘦、脸形瘦削的女人、粗糙的金发、尖锐的鼻子。她的
两眼哭得红肿,不过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准备回答督察的问题。
“像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好像是不对,”她说。“在报纸上看过这种事情,
可是发生在我们玛莲身上——”
“我感到非常非常难过,”布朗德督察轻柔地说,“我想要你尽可能用
心想一想,告诉我有没有任何人可能有任何理由伤害这个女孩?”
“我已经一直在想了,”塔克太太突然擤了一下鼻涕说,“我想了又想,
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玛莲时常说过的有关学校老师的话,还有她不时跟个
女孩或男孩吵架,可是没有任何严重的事,没有任何一个真的恨她,没有人
会加害她。”“她从没跟你谈过任何可能是她的仇人或什么的?”“她讲话
经常可笑,玛莲,不过没说过那一方面的,谈的都是化妆和发型的话,还有
她想在脸上和身上干些什么的。你知道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要擦口红乱涂
乱画的她都还太小了,她爸爸这样跟她说,我也是。可是她一有钱就是会那
样做,买些香水和唇膏偷偷藏起来。”
布朗德点点头,没有什么可能帮得上忙的。一个正值青春期,有点愚蠢
的女孩,她的脑袋里装满了电影明星和迷人的魅力——多的是玛莲一样的女
孩。
“她爸爸会说什么,我不知道,”塔克太太说,“他随时都会过来这里,
期望好好玩一下。他椰子丢得很准,他。”
她突然自制不了,开始哭泣起来。
“如果你问我,”她说,“我说是招待所的那些坏心眼的外国人之一。
外国人从来就靠不住。虽然他们大部分说起话来都客客气气的,有些穿的衬
衫你简直不会相信。印着穿他们所谓的‘比基尼’的女孩的衬衫。而且他们
都光着上身到处晒太阳——这全都惹起麻烦。我说的!”
仍然哭泣着的塔克太太,由贺斯金警官陪同着离去。布朗德回想本地人

的判断似乎是令人感到心慰,而且或许是长年以往的,那就是把每一悲剧事
件都归罪到泛泛的外国人身上去。

8
“嘴巴很厉害,她,”贺斯金回来时说,“对她丈夫唠叨还有欺压她的
老爸爸,也许她对那女孩凶过一两次,现在感到良心不安,并不是那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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