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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

_2 (当代)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⑶
…… …… ……
“让我悲也好 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
让我累也好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 有志气高哪天也骄傲
就为一个缘字情难了 一生一世想捕捕不牢
相爱深深天都看不到 恩怨世世代代心头烧
有爱有心不能活到老 叫我怎能忘记你的好
让我悲也好 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
让我累也好 让我天天看到她的笑
让我醉也好 让我睡也好
把愁情烦事都忘了 让我对也好
让我错也好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 有志气高哪天也骄傲
就为一个缘字情难了 一生一世想捕捕不牢
相爱深深天都看不到 恩怨世世代代心头烧
有爱有心不能活到老 叫我怎能忘记你的好
让我悲也好 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
让我累也好 让我天天看到她的笑
让我醉也好 让我睡也好
把愁情烦事都忘了 让我对也好
让我错也好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让我悲也好 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
让我累也好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 ……”⑷
酒馆里传出著名歌手任贤齐那熟悉的歌曲,那熟悉的歌声~~~
“呋~,经典的曲子,百听不厌呢~”一口吸尽杯中物,
转身而回。
…… …… ……
“你就是骆坤,是吗?”
“是的,我就是骆坤,是火系道士⑸。”
骆坤同学很瘦,很瘦,皮包骨头的,比瘦瘦的国海鹏还要瘦,(可是比我还了份道骨仙风啊,国海鹏得意地想,忽略骆坤本身就是道士的事,也忽略骆坤比自己高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面部太紧缩的缘故,眼睛显得大的可怕,要是眼睑快速忽扇忽扇几下,触目惊心。两道重眉,延伸入鬓,仿佛大雁展翼横在眉棱上,比李松雪的小胡子可是浓密得多,留着长发,披散下来,更是突出脸的憔悴。细胳膊细腿的,再身穿赤红色道士袍⑹,要不是这人还有点所谓的气质,估计个人形象就是一个“衰”字。看着一脸痘痘的瘦瘦的火系道士,国海鹏暗想:“这位大哥不是火系走火入魔了吧?这脸痘痘也是太强悍了些,可别传染给我了。”
“我是周舒羽,妖族。”
妖族的周舒羽要比火系道士高一些,但要比雷系术士陈瑞光矮一点,是个挺标准的小白脸,颇有些帅得令人发指的意味。大夏天的还穿着高领风衣,风衣的衣领竖起,戴着一副很拉风的变色眼镜,有时一笑,便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大家都很高兴,十人终于齐了。
“我们后天去注册,大后天出发,好吗?”
“好的。”
…… …… ……
“我也是妖族。”常琪说。
************************
⑴引自 曹雪芹著《红楼梦》中林黛玉《葬花词》(或是《葬花吟》,懒得查了)
⑵清酒,酒类一种,酒精含量较少,主要产自青龙领的虾球四岛。
⑶《雨巷》,作者戴望舒,本人最喜欢的现代诗之一。《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作和前期的代表作,他因此而赢得了“雨巷诗人”的雅号。
⑷《任逍遥》,作词:小虫
⑸道士,修真者一种,主修真识(即精气神之神),无需吟唱谛语或燃烧咒符,通过自身真识,聚集周围金、木、水、火、土、风、雷等元素加以调动利用,尊天皇伏羲为祖。
⑹道士袍,道士所著表明自己所修专业的制服,基体灰白色,主要区别在于披肩与镶边:金系银白色,木系青绿色,水系墨蓝色,火系赤红色,土系赭黄色,风系苍橙色,雷系暗紫色。
;
只有翅翼
而无身躯的鸟
在哭与笑之间
不断飞翔
------------------------商禽.《眉》
“我说~,坤哥!大家都是自己人,随便露那么一两小手的,让观众们觉得满意了也就好了。大家不必拼来拼去的,噢?大家都是学院派,斯文一点也好”,国海鹏没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是骆坤,“虽说对手都是随机抽取的,不过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看看骆坤那满面有形的火气和一脸的起伏的青春,国海鹏就觉得不好应付。毕竟火系对木系还是有一定的克制。
“缘份啊!缘份~”骆坤也做出感慨状,“大家是兄弟,也就不动手动脚地这么粗俗了。”手上内外冒出一柄长剑来,剑柄上镶嵌的红色宝石有鹌鹑蛋大小,掐个剑诀,宝石上不停流转的赤色蔓延开来,剑身顿时变得热气腾腾,红光灼灼。
“我还真不是所谓的‘学院派’,此剑名为‘步飞烟’,家师所赠,国兄,请吧,大家切磋一下子。”骆坤正色道。
“跟个好的导师就是有前途~”,国海鹏看看自己手上那根从工地上捡来的废弃钢管,很不是滋味的想,“咦,‘步飞烟’,那不是…”
“牛人哪~,原来,骆坤是火眼大师的弟子。”朱茵茵常琪等人赞叹道。
白脸周鄙夷了一下。
只有陈奇傻兮兮地问了一句,“那个,火眼大师是谁?”
“火眼这个垃圾,把自己的成名道器都给弟子了,真TM没天理,还打个P啊~”国海鹏暗想,随手收起自己的改装钢管,从学校配发的空间手镯里取出一只大号弹弓。“哼~哼”,奸笑一声,纵声飞升到离地六七米的高度,绕擂台盘旋。
“好熟练的‘风翔术’!”周舒羽眼瞳紧缩了一下。
耳闻破空之声,骆坤轻笑,随手舞动飞烟宝剑,红影过处,几粒钢珠被磕开,化作莫名形状的铁渣落了下来。
“我KAO!这么高的温度!”周舒羽也不由赞叹了一把,“那不无敌了~”
国海鹏悬浮于空,作念念有词状,左手骈指如戟,喝一声,“疾!”
“哇~”朱茵茵叫起来,“这不是所谓‘死亡缠绕’的木系……”
“不是!这是‘揠苗助长’,”杨姿琼道,“刚才,国海鹏在空中把好多的种子撒下来,哈哈,蛮强的嘛~
种子瞬间发芽抽条长大,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荆棘枝枒把骆坤限制得不能动弹,国海鹏又落井下石连用大弹弓发了十几枚的钢珠。
“蓬轰”一声,一团烈焰从骆坤头部蔓延开来,覆盖全身,缠绕的荆棘化作干脆的木炭,一挣便脱开。“当、当、当、当……”,又用飞烟剑磕开了趁火打劫的钢珠。剑上红芒暴长至三四米,横扫之下,擂台上所有的荆棘都成飞灰随风去。弹身而起,一剑几乎刺到空中沾沾自喜的国海鹏。
灼热的气浪从胸前掠过,国海鹏也是全身冒汗。
“可惜~”,杨姿琼叹道,“你们说他们两个刚才的交锋谁占优?”
“很明显的~”,常琪沉吟了一下,“不分胜负嘛~”
“明明是骆坤反败为胜,现在占据主动”朱茵茵扁扁嘴道。
“不!”,杨姿琼很肯定地说,“刚才的较量还是国海鹏的攻击起了作用,虽然效果可能没他预想的好。”
“国海鹏的策略是对的,绝对不跟拥有‘步飞烟’宝剑的骆坤肉搏,而是限制其活动,再远程攻击。不过,攻击不是骆坤都被化解了吗?还差点被宝剑所伤。”
“哇~!”陈奇突然毫无征兆地惊叫了一声,反而把正在谈论的几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杨姿琼向擂台上看去,“咦~?”
他人也把目光投向擂台,“咦~,怎么?”
原来背对他们的骆坤身子随国海鹏的盘旋转动,变作面向他们。只见骆坤原本满是红痘的脸已呈火红,两道浓眉竟作赤色,其上有厚重的火元素集聚流动,毫毛末端似有星火迸溅,随沉重的呼吸,如火鸦的双翼般舞动,仿佛要即将挣脱飞出。
国海鹏似是也注意到这一点,缓缓地从空中落下,驻立于擂台之上。
骆坤提剑凌空一点,一道红光自飞烟宝剑上发出向国海鹏袭去。国海鹏一个滑步,侧开身子,避过,扬手劈出几道风刃。骆坤用剑划出一个光圈,风刃便被挡在光圈之外。
两人没意思地对峙起来。
骆坤突然把剑向擂台一杵,火浪以人和剑为中心,瞬隙间铺张侵袭开来,向四周涌动翻滚。国海鹏似是吓了一跳,自然地跳起,悬浮于空中六七米处。
一上一下,一天一地,两人又没意思地对峙起来。
半日。
“够强!看谁耗过谁吧!”周舒羽叹道。
“只怕国海鹏要被烤熟了”,常琪看到在空中的国海鹏挥汗如雨,不断地擦啊擦的。
“怎么不飞得更高一些”,朱茵茵道,“那不会更好?”
“大姐,你以为很容易施展啊?”周舒羽道,“所谓‘百尺杆头,更进一步’,只是单纯地依靠‘风翔术’,无论是谁,上升的高度也无法高于起点的一百尺,也就是三十三米,能够‘更进一步’的人好像还没人能做到呢。能在空中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可是国海鹏也不过就比擂台高了六七米吧,就不能‘更进一步’了?”朱茵茵反驳道。
“也许这已经是他现在术法水平的高度极限了,”杨姿琼道,“两个人都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是很了不起了。”
“可是,骆坤是用了法器的呀,还是火眼大师的成名道器!”常琪道。
“国海鹏也未必就没用啊~”朱茵茵道。
“要是真的生死相搏的话,胜负真的是难料。不过呢,他们根本也没真打的意思,是表演给观众和我们看呢。向我们展示一下实力。呵呵。”杨姿琼道。
“同伴还是越强越好,呵呵~”陈奇道。
骆坤突然地拨剑向天,火浪以剑为轴猛然旋转起来,似是在向剑身回聚,在空中竟形成了一个火的漩涡。几道火光,如长鞭般向国海鹏打去,在即将波及之时突然似被强风搅得七零八落。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还记不记得国海鹏在来找我们的时候,天上下着雨,他也没用什么雨具,可是身上就是没湿?”
“是啊。”
“噢,对啊,有这么回事。”
“不就是利用空气高速旋转带动周围的物质高速旋转产生离心力把这些物质甩出去么?不过是个风系的把戏而已。”
“宁可用这种‘把戏’,也不去买把伞,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么?”
“呵呵,是有意思~”
“没办法,我是穷人哪!”国海鹏突然笑嘻嘻地出现了。
与骆坤连袂而来。
“结果是……”
“平了呗,组织者都受不了,我俩看一时也难分出胜负也就不再耗下去了。我可是被烤得够呛啊~”
“没想到国兄对雷系的术法也有研究,我可是吃大亏喽~”
“雷系,不是吧,木系、风系还不够,还要有雷系?”
“雷系啊,哈哈哈~”国海鹏突然惨淡地笑起来,“雷系啊~”
*** *** ***
风起。尘扬。几张小纸片儿趁势离地,小人得志似的在空中乱翻跟头。
弥散在空气中的暑酷被一扫而光,积累了一日隐藏在地下的热能也被一丝一丝地抽出打散销尽。
碧游习谛学院,逸夫图书馆,顶层。
凭栏远眺,国海鹏舒展开身子,沐浴在盛夏傍晚难得的带有清凉兴味的风中,也感到几分的舒爽:下午擂赛时炽烈的火元素的长时间的烘烤使身体上疲倦,精神层面内似乎也集聚了相当数量的烦燥情绪,终于,在清凉的大气候中,此类的不良反应到以消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几分潮湿的空气,清凉渗入,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滋润几乎干竭地身心,粗糙一寸一寸地融化,龟裂被一点一点地抚平,再塑成圆润宛转的和谐。
夕阳已被逐渐堆积起来的灰黑色埋葬。天地间光线不停地淡下去。好像谁用墨汁在天幕上涂了一层黑色,在这淡淡的黑色上面又抹上了较浓的墨色。也许是抹得太多了,似乎将有一滴一滴的水要从天幕上落下来一样。
风越发嚣张,不可一世地翻卷肆虐。几株松柏,晃来摇去,枝枝杈杈也大开大阖,为虎作伥似地猎猎作响。
“要下雨了呃~”,头顶上乌云翻滚,就像万马千军在营盘中不安地躁动,汹涌,杀气腾腾,似是即将失控,要直扑下来。耳畔仿佛听到铜铁交加与战马嘶鸣。
“咔啦啦~!”雷动于天。
似是听到了开拔的命令一般,星星点点,冷雨如珠,猛冲下来,击穿风的躯体,打在地上石上藤上草上,粉身碎骨。
殒身岂足恤哉!后继者源源不继一往无前地蹈赴,倏忽间,楼檐落泉泻玉,地面已是白水横流。
灰黑的天空,暴雨不分丝缕,整块整块沉重地覆压下来。疾风挟雨粒泼向脸面,使人喘不过气。
远方,忽然迸出一段耀眼的惨白的锋利,愤怒的雷声随之传来;天地响应,经久不息,好像空空胸腔中大大小小的块垒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激烈地撞击肋胁,反反复复,轰鸣不己。雷声稍歇,又是闪电,这次近多了,奇形怪状的闪亮枝桠叉向四面分开八方,将整个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突然,就在头顶五六丈的上空,炸开一个可怕的霹雳,闪电像利剑一样直刺下来,天空被彻底破裂了,震碎了!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感觉到天空的碎片,纷纷落到头上、背上。
咬牙切齿,抬眼向天;缓缓舒开紧握在胸前的左拳,指尖上蓝白色的电芒缭绕,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五星芒,“嗞嗞嗞嗞”作响。
“呃啊!”吼一声,用力地向上空掷去。
再掷。
再掷。
再掷。
永远也脱不出手。
慢握成拳,蓝白电芒在指缝湮灭……
%%%%%%%%%%%%%%%%%%%%%%%%%%%%%%%%%%%%%%%%%%%%%%%%%
“最讨厌上京夏天的太阳光了!”国海鹏以手加额,遮挡着盛夏的过分刺眼的阳光,一拐一拐地急急赶向设在太阳宫的佣客工会⑴办事处赶去。
日在中天。
如炬艳阳,毫无惜怜地,大把大把地将过度的热情用力地抛撒。
昨晚雨水早已经被暑热蒸干,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光光的石板路面反射过的光芒也是那么地刺眼。
国海鹏突然觉得身上似乎背着填满整个空间已实质化的阳光,身上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眼见前面有一方碎碎的树荫,国海鹏赶快加紧脚步频率,“噌”地一声跳了进去,长长舒了口气,拭去额边的汗水。
无奈地望着树梢枝叶间漏下的一束一束光柱,摇摇头,抬头向上,“唔!”,眼睛又被阳光灼了一下,右手反射地抚在眼睛上。
“哼,若是我寻到我族的神器,必定要你的好看!”
阳光突然黯淡下来。
国海鹏满意地微笑,“嗖”地从树荫下蹿出来,急急地向前赶。
几团云缕焉能与皇皇太阳抗衡;太阳大人再次莅临人间,光被万物。
“英雄!英雄!前面那位英雄!请等一下。”
国海鹏看看自己前面没有人,但不能保证自己后面没有人哪!仍是急急地向前赶。
“英雄~~~,前面那位木系的英雄!……”
难不成自己后面有一个木系的术士或是道士?
“英雄啊~~,请等一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气撕心裂肺地咳嗽。
国海鹏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忍不住停下,转向后面。
“老人家,刚才叫的不是我吧?”国海鹏指着自己道。
“就是你啊,英雄~~”老头一把拖住了国海鹏的袖子。
“虽然说被一位陌生的老人家称为英雄,在下心里是很自得的,但是,”国海鹏不露声色地脱出自己的胳膊,“你有什么事?”
“你好,虽然现在我是很落魄,但是说出我的名字,你可能会知道。”老头又一把拖住了袖子,“我就是传说中八仙里的张果老。”
“不是吧?”国海鹏几乎跳起来,八仙谁不知道!再次打量老头,心道:“老则天矣,怎么没有一点仙风道骨啊。不过是位邋遢的老人家嘛。”
大概是看出国海鹏的想法,老头突然又有气无力,几乎把身子靠在国海鹏的身上,“我现在受了伤,只怕也活不过几天了。”
“啊~”
“人可死,匡扶正义之心不可死,在死前,我一定要把我的衣钵传下去!教授出一个大大的英雄,继承我的遗志,去完成我未竟的事业!”老头奄奄一息,似乎真的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那个将来的大大的英雄不是说我吧?”国海鹏指着自己道。
“对,就是你。我老人家看中的人果然是聪慧啊~~~,匡扶正义的事业就靠你了~~~~”似乎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国海鹏只好假装一下,替他捶捶背。
“扶我坐下。”
国海鹏把老头扶到树荫下。
老头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怀中,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几本看起来相当有年头的线装书,递到国海鹏面前。
本子面黄肌瘦,衣着不整,看起来比老头还要有年头,在老头手上,也颤颤巍巍的。
国海鹏只好接过来,《九阴真经》、《九阳真经》、《独孤九剑》、《如来神掌》、《修罗阴煞功》等等的,“啊”了一声,不是吧?俺可是术士嗳?张果同志什么时候改修武功了?
“看看,总有合适你的吧?”老头用满怀期望的眼神看着国海鹏。
国海鹏只好顺手从中抽取了一本,是《独孤九剑》。再把其余还给老头。
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枯黄的书页上写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一变,山泽一变,水火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辰巳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⑵……”
KAO,不是吧,拿着天干地支周易八卦的来糊弄寡人!寡人怎么说也是学院派出身的术士!这点鉴别力还是有的!丫的,想唬我?寡人还“云行雨施乘六龙以御天”呢!随手再把所谓的《独孤九剑》塞还给老头。
似是看出国海鹏的脸色,老头手托着那几本儿破书向前送,急急地说:“再看看别的,这可是我当年行走天下的时候,打败了好几个当时所谓的名人才搜集来的,不容易啊~~~”,老头两眼泪汪汪地,混浊的眼瞳很真诚地带着威胁看着国海鹏,“总要选一本吧!”,大有你要是不选一本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趋势。
“你烦不烦啊?”国海鹏暗道,摸了一本,“我选了啊”,转身就想走人。
眼瞳混浊颤颤巍巍的老头这时变得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国海鹏的衣服,“我可是快要离世的人了~”
“我这人理解能力特强的,不用指点人也能练得不错,你放心好了!”国海鹏还是不想转过身来。
“总不能让我死无葬处吧~”
“啊~”
“给点棺材费总可以吧?”
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不管是老狐狸,还是小狐狸,也不管是白狐狸,还是黑狐狸。
“这个给你”,国海鹏挣开老骗子同志的黑手,从口袋里掏去一沓东西塞给老头,祭起“风翔术”就溜了,没办法,赶时间。
张果这位老同志满怀欣喜地打开手掌,看到了一沓纸状物,是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四个大字:“葵花宝典”!
“KAO!想唬我,寡人是长过一智的!”
*** *** *** *** *** ***
朱茵茵陈瑞光骆坤几人在佣客工会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工会门口大树荫下:
陈奇趁时一板一眼来来回回打了几趟勿家拳。
鄂必隆拄着长剑靠在树上闭目养神;胖胖同学倚在树上打瞌睡。
见国海鹏来到,朱茵茵很无奈地冲他说:“政策改了,我们一个小队至少要有十二人,我们人数不够啊。”
“不能通融下?”
“同志,制度啊制度!”杨姿琼道。
“理由呢?”
“保护新人;我们队里新人比较多啊。”
“我们是新人,可是我们可都是精品!”最讨厌无视自己能力的人了!
“那我们现在能干什么?”
“没认证品级的先去认证品级,再把个人资料填了,再等人或是找人吧。”
“你们认证过了没?我以前在学院里认证过的,木系术士,五阶。”
“我也认证过的,雷系术士,五阶。”
“我是土系五阶。”
“我导师也为我认证过了,火系道士,六品。”
“大家级数都很高嘛,都到五阶六品了”,朱茵茵颇不好意思,有些羞赧地说,“我才是初级的医师。”
“医师就初中高三个级别,术士道士可是有九个级别的。”
“那五阶六品之后,也都能算是中级了呀。”
骆坤有些不自在地说:“术士是阶数越高越强,道士品级可是越小越好。”
“可是术士升阶是越来越难,相比之下道士在成为超品之前上品可是越来越容易的。”
“我是八级剑士”,鄂必隆很轻易地说。
一个字:“强!”
两个字:“暴强!”
三个字:“太强了!”
四个字:“真JB强!”
五个字:“真***强!”
无语了。
生死之间淬炼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大家无语中。
鄂必隆突然自言自语似地说:“虽然我看来跟你们差不多,其实我修行的时间要比你们长得多,也要经历得多。”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儒生,不过修身⑶而已。”
%%%%%%%%%%%%%%%%%%%%%%%%
⑴佣客,也称“庸客”、“庸夫”、“佣夫”等。战国、秦、汉对雇工的称谓。多为受商人、地主压榨而失去田地的农民,出卖劳力,替人劳作,甚至雇去打仗。汉代各庸(雇价)每月一千钱。《荀子·议兵》:“兵莫弱于是矣,是其去凭市佣而战之儿矣。”《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夫卖庸而播耕者,主人费家而美食,调布而求易钱者,非爱庸客也,曰:如是耕者且深,耨者熟耘也。庸客致力而疾耘耕者,尽巧而正畦陌畴者,非爱主人也。曰:如是羮且美,钱布且易云也。”《战国策·齐策六》:“齐闵王之遇杀,其子法章变姓名, 莒太史家庸夫。”《汉书·张耳传》:“外黄富人女甚美,庸奴其夫。”现用以称呼出卖劳力智力武力,劳作或战斗取得生活资料的人,分为佣兵和佣工。
⑵引自《笑傲江湖》,作者:金庸,一个先是为人淘金的庸客,后成功为只为自己淘金,票子赚得大把大把的。可见庸客也是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⑶儒家品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译为通用语时分别对应Bachelor(靖修己身),Master(齐家户主),Doctor(国之医师),Dominator(俯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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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品级呢?”朱茵茵很好奇地问。
“妖族的品级也是高中低的分,我就是……”
“妖族本族所制定的品级是你生下来就被决定了的!”仿佛没有听到有人在陈述,周舒羽冷冷地说。
常琪把“gao”音硬硬地咽了下去,低下头,不再说话。
“那不是就只剩下我去认证了?”陈奇道。
“我也去。”周舒羽道,“妖族所自谓的品级从来不能代表实力!”
“那我也去。”常琪坚定地说。
*** *** *** *** *** ***
认证公署就在佣客工会旁边,也是为了方便诸多佣客的意思。
“要妖族的段位认证啊,这个认证可是没有被妖族本身所承认的。为了保证我们的标准是公正合理,而且是权威的,必须是大师亲自认证,要等大师来了才行的。”工作人员甲为难地说。
“没有预约,是不行的。因为来认证的妖族也是没有几个的。大师不是常驻的。”工作人员乙道。
“ …………⑴
我就是池畔的青牛,
我就是源头的白鹿。
我就是宁为玉碎的水,
我就是不为瓦全的风。
我就是散播希望的蓝色风信子,
我就是教化众生的白色蒲公英。
我是黑暗之中最光明的妖艳,
我是光明之中最黑暗的深沉。
…………”
一段极强穿透力的歌声。大家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什么铜锣、大鼓都响起来了。工作人员甲乙指着外面,“大S……”
一位身着青衫,面带微笑的青年,骑着一只小毛驴,咔哒咔哒的迎面而来。这青年眉清目秀,肤色白得像个女人,刚才那歌声正是他发出的。青年带着盛夏的阳光,拖着一阵长长的尾韵,宛如幻梦一样的精灵,像雾像雨又像风一样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慈眉善目的看着周舒羽,黄金般灿烂的一笑,洁白的牙齿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照得一屋子人的眼睛都花了…………
还没等周舒羽反应过来,青年的话音响起:“来自远方的学子啊,你知道吗?远方的星辰正在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温暖和熙的风,轻轻的靠近我的心里,你的脸上,露着微笑,偷偷的凝视着我。你勇敢的面对一切,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我知道,你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无比坚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力量强大无比!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可以创造奇迹……”
诸人毫无表情痴痴地望着这位被工作人员甲乙称为“大S”的青年。
周舒羽心潮澎湃,小心肝“砰砰砰砰”地乱跳,大眼睛“刷刷刷刷”地放光,“找到知音了!”。
青年暧昧地看着他,暧昧地微笑道:“看到我怎么会如此激动?难道你是暗恋我的仰慕者???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是我的确没有那种嗜好。如果你实在很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⑴
众生突然生出仆街的冲动。
周舒羽同志,立仆。
国海鹏越看越觉得青年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也来了,前面那位木系的英雄。”向国海鹏打个招呼。
又是立仆,国海鹏。
青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周舒羽身上。
“张果老?”国海鹏费了好多力气讲出这三个字出来。
“看我现在如此的英俊潇洒容宽,玉树临风清扬,倜傥帅颜真卿,年轻健康有为,你好意思称我为‘老’么?”青年抛个媚眼,“在下张果立此。”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S?”朱茵茵偷偷地问工作人员甲,促狭地说,“S是不是傻的意思?”。
“小姑娘,我就是被称作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无飘缈隐于市的大帅大师(S--hi):一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豪侠,一个像谜一样的男子汉,一个寂寞而又深情的旅人,一个视荣华富贵如粪土的狂士,一个懂得享受人生的智者,一个真正活着的男人,这就是我,一个诞生于江湖、闻名于朝堂的盖世仙侠,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张果又像雾像雨又像风一样地出现在朱茵茵面前,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我嚣张地笑,我不知所谓地笑……
诸人又是一阵眼花缭乱。
“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珍惜时间。小伙子,是你要认证品级,对吧?有眼光,妖族本身靠所谓的出身的认证,老子早TM的看不顺眼了,小伙,你记住了,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无飘缈隐于市的大帅大师看好你!”
看周舒羽脸色并非很信服的样子,大师同志突然只动口唇出气不出声,不知向周传递了什么信息。周舒羽这时激动起来,一脸的惊喜,兴奋得小白脸透出红光来,也只动口唇出气不出声向大师同志说了着什么。
“难道这位大哥真是传说中的大师,两人这是干啥呢?莫非是妖族秘术?”看看同为妖族的常琪也是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很好奇地看着两位在无声无息地交流。
大家支竖起耳朵,却只听到了庭落外面有几只青年狗中气十足地“汪汪汪”地乱叫了几声。
“我准备好了,先为我认证吧。”周舒羽跃跃欲试,这句话倒是用正常方式讲出来的。
“好!记住:成名,有时候就是很简单!我看好你的哟~,小同志!”大师同志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面很是不小的镜子,上面画着一黑一白两只大猫,黑猫右爪抓只白耗子,白猫右爪抓只黑老鼠,两只左爪握在一起,两猫蜗旋作太极状,外围有好多只金色蝙蝠聚聚合合呈八卦状。
有创意的大师同志的法器果然跟大师同志一样的有创意。
大师同志自吹自擂道:“品级认证器,纯粹的绝对的实实在在地高科技产品,‘八大豪侠’股份无限公司,荣誉出品,适于各个种族各个级别各个年龄段,对老弱病残孕无任何不良影响,并且手工精美,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大公司,大品牌,质量有保证,售后服务完备,实为居家旅行,馈赠亲友之佳品。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八大侠’!”
“你们要不要买一个?”大家摇头。
“用尽全力,打它一拳!不管你是黑猫白猫,当时你把拳头或是手掌拿开的时候,品级就可以实时显示了!娃~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嚣张地笑,我不知所谓地笑……
“这个,好像很硬嗳,不会很痛吧?”
“这可是高度人性化的高科技产品!熟归熟,怀疑我们‘八大侠’的实力,还出言不逊,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张果一脸严肃地说。
周舒羽恶狠狠地一拳打向抓老鼠的黑猫白猫,就在拳头刚要接触实质的瞬间,异变突生:黑猫白猫忽然头逐尾尾连头地快速跑起来,老鼠也在镜面中乱跑乱跳。看来硬硬的金属镜面变成粘弹体质。预想中的“砰”的一声也变成一声沉闷的钝响。
张果得意地笑,嚣张地笑,不知所谓地笑……
“进来容易出去难哪!”
果然。周舒羽同学小白脸又变得通红。
“把你所有的妖力集中在拳头上。暴发!”
周舒羽大喝一声,黑色烟雾自身体表面丝丝地散发出来,包裹在身体上,缭绕不已。“周舒羽的原形是什么呢?”国海鹏不由地想知道⑵。
黑气全部集中顺着手臂向镜面冲去。
“七级妖力!”
常琪经测评为六级妖力,她的妖力却实质为化白光,不同于周的黑气。
付了测评费用,众人准备离开。
“英雄!”是张果同志的声音。
国海鹏回头一看。
这次张果盯的却是鄂必隆。
鄂必隆不咸不淡地说:“干嘛?”
“你以为躲在人群之中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剑法,和那柄Diy Sword,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你认为你已经处在象牙塔的顶端了吗?”
看鄂必隆把手从剑柄上放下来,张果把他拉到一边,“我这里有几部当年我行走江湖时搜集的秘籍,到了现在有些可是孤本了,做为武林中人,我有责任把它们传下去。我看小伙你很有提升潜力,最终必成大器,传给你,用它来匡扶正义吧!”
仿佛看到两只蝙蝠似的黑色肉翼在张果身后得意地扇动,一条漆黑的锚似的尾巴嚣张地摆来摇去。
*** *** *** *** *** ***
“张果卖你一本什么样的书?”国海鹏问鄂必隆。
鄂必隆警觉地看他一眼,很宝贝地拿出一本小册子,不是枯黄的那种。
国海鹏伸头瞧了一下,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大的简体字:“葵花宝典”!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本来还觉得张果有了点大师的苗头的。难道这就的所谓的大牌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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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引自《卑鄙在汉末》中石越石子明的出场,有改动和添加;《卑鄙在汉末》,作者:神圣智狼,本人已与装嫩自称小白的狼哥沟通过了。
⑵直接询问妖族的原形为妖族的禁忌,但高级妖族常佩戴一些代表自身出身的饰物,多是化成人形后把原体的一些器官结构炼化而成,或是化为人形时外貌上保留一些原形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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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⑴
身为小队领导者的儒家弟子杨姿琼,坚决地贯彻了这一方针。可惜队里穷人太多,没多少钱去添置好的装备。
八段剑士,戴着一贯的孤傲,俩眼目不斜视,对鼎沸人声和车水马龙自动忽略,要是有太热情的主儿抽住他的袖子,脸色就立马变得相当的难看,手放在Diy Sword上,冷冷的杀意一倾而出地威胁人家。来者只有讪讪地悻悻地离去。惊人的杀气大有长进,莫非已经演习过《葵花宝典》了?一脸的拉碴胡子,还是很硬气。
陈瑞光仗着自己有高度,左摇摇右晃晃,上瞧瞧下瞅瞅,只看不买,对卖力招揽的小贩打哈哈。
国海鹏拿着一柄莘式血刺,看着那有30厘米长的三棱刺刃,开得恰到好处的血槽,适手的握柄,爱不释手地比比划划,最终咬咬牙,跺跺脚,狠狠心,仿佛很是毅然似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犹带着体温的血汗钱,脸上显出肉痛不已的表情。交易毕,直接把这柄居家当藏旅行必备杀人越货的良品紧紧地握在手里,抱在怀中。
骆坤同学有位大名鼎鼎的好导师,也不愁没有好的装备,一脸轻松,踱着写意的方步,看热闹。火眼老道家一脉单传,又是终身未娶,把对子侄的关爱都倾注在了弟子身上。
陈奇则只是叫嚣乎东西,挑拣乎南北的,只看不买,有时还利用自己勿人族的身份,假作锻造大师指指点点,找人家的瑕疵,居然偶尔也能说到点子上,让身旁的人赞叹一下后,故作深沉地走开,不知破坏了几桩买卖了。
三个女生,有钱!大把大把的票子都花在了雇佣杀手上了:一袋袋、一盒盒、一包包的零食一系列一系列地砸在无事献殷勤的李松雪和周舒羽身上。看得国海鹏心中滴血不止,有多少时间可以谋杀(kill time)!已经花了多少钱了啊~~~,把它们给我进行一下感情投资多好!
“仿佛是前生的缘,
今世我来到你面前,
在三生石上的名字,
是那么清晰可见。
曾放下深情的刀,
也拔出绝望的剑,
带上我的爱宠闯荡,
管他是魔是仙。
我不是凡夫俗子,
你不是幻灵神仙,
我们都是,
露过笑、变过脸。
人在江湖有无穷危险,
……”⑵
多么熟悉的歌声!
茫茫人流中,一个身影凸现出来,正是牵着爱宠扫荡江湖的八仙之张果。咦?果然变过脸了,这一次是中年版。牵着心爱的白面小秃驴,摇头晃脑,油嘴滑舌,自得其乐地唱着;头上没有一根毛的白面小驴瞪大眼睛看着他。
众人一见,正欲逃遁。中年张果以脱兔不及,迅雷不及,BitComet也不及的速度,仿佛是带着前生的缘,来到众人面前。大家似乎隐隐地听到衣襟擦过空气“刷R--”的一声。
张果露过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容,正待开口,人群突然骚乱起来。一个人形白影,倏地掠过。
常琪惊叫:“我的佩剑!我的佩剑!有贼啊~~~”
KAO!当着我们的面,欺负我们的女人!小样,活得不耐烦了!
鄂国骆陈,拨剑的拨剑,操刀的操刀,撞开人群,瞄着白影,冲了出去。
杨姿琼也**四人出列。
留下各抱着一堆时光杀手的白脸周胖李松雪和手足无措的常琪及留下照看的朱茵茵在原地。
张果也出离愤怒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强抢民女…呃…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真TM不敢相信,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自己却站着不动。
“您老也去帮个忙啊?干说谁不会?”朱茵茵说。
“哼,我是谁?八仙耶!想当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八十岁以上的都报销,八岁以下的全放倒,在太平间里跺一跺脚,‘不服的给我站起来!’没有一个敢喘气的。这等小辈,老夫不屑动手。 ”
学院派的鄂国陈和私塾派的骆,果然不盖的。追了段时间,就把距离缩到了四米左右。又追了段时间,这四米的距离就是再不肯缩短。大怒之下,鄂必隆不顾路人,一道剑气就打了出去。白影一闪,居然躲了过去。国海鹏抓了一把钢珠洒出,在空中分布成一张电网,同时骆坤也一个火球投掷去,一左一右,两下夹击。
突然,白影凭空消失了。
几人四散开来,把这一小片地方警戒起来。
急急赶上来的杨姿琼,用她的玉骨折扇向四人之间一指,遽发一声:“止!”
正是
儒家秘法:代圣贤者言!
鄂国陈骆四人也如遭雷击,浑身麻痹,四肢无法动弹。保持着原形立在当地。
青眼明眸中寒光闪闪,抽出长剑,喝一声,“破!”,紫光闪处血花现。
“呀~”一个小个子出现,左手捂住右臂上的正流小血的伤口,右手中赫然正是常琪那柄碧绿色的短剑,已出鞘。碧莹莹的剑刃上,一抹宛如彗星的蓝芒不住地游走。果然是好剑!
恢复了自由身的鄂国陈骆四人把个小个子围在中间,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不爽,不仅为了没有在短时间内抓住犯罪嫌疑人,更是为了被一个女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无差别地禁住,伤了作为男人的自尊。急切地想在小个子身上找回面子。
“说吧,单挑还是群殴?单挑,你单挑我们四个;群殴,我们群殴你一个。”
小个子不屑地哼一声,“不已经是群殴了么?”
“鱼肠在我手中,就是群殴,你们就未必是我的对手!”
鱼肠⑶?暗之猎取⑷的顶级武器。哇!这人的装束果然是刺客!还会隐身术!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诸人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点小常识还是有的。
鱼肠,最大的属性,就是越级猎杀,一击必中!持有鱼肠的杀手可以从容地干掉等级比自己高三阶的人。而其使用的秘法惟有暗之猎杀者口口相传。能熟练应用隐身术的刺客也相当于术士的五级,也就是说小个子可以毫不费力地狙杀八阶术士,二品道士,和八段剑士。在场的几位还真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也不过只能击中我们中的一个人而已,剩下的人在你出手的时间里,足以杀你四次!”
“哈哈哈,那谁作哪个饵呢?”
刺客用老猫挑小鱼的目光打量着五个。
强弱转易,几人都有点头皮发炸。不敢对上刺客的目光,却又不得不盯着他,以防备突袭。
“生命只有一次,不管高低贵贱。你们都还年轻。”
“你真会用吗?我很怀疑。”国海鹏强作镇定。
“想试试吗?”
“青天白日之下,在我大明的都城,你敢做出违法乱纪的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只要鱼肠在我手中,就是锦衣卫⑸来了,我也不惧。”
“都别动!想发剑气是吧,想投火球是吧,又想用钢弹打我是吧?还想用真言术是吧?都省省吧!彗星的速度即便比起音速那也快的多!”
“里面的歹徒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无条件投降是你的唯一出路,记住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中年张果不知从何处搞来的扩音器,在那儿装模作样。
“他大婶,快来看啊,要打起来了,看样子相当有看头。”
“小林子他妈,帮我拿个马扎……”
拥拥挤挤,吵吵嚷嚷。
马扎摆上来了,爆米花也摆上来了。
躺椅搬上来了,烟袋烟嘴烟卷也点上了。
上墙的上墙,爬树的爬树,一条路空出来,空出来呀嘛空出来。
找好位置,藏在树荫下,大家兴致勃勃地准备观战。
当然也有不上道的人,显摆自己新买的便携通话机,拨了110报警的。
民风骠悍,人人练得几手拳脚或是习得几个术法,大家对高素质人材的争斗都是很热心,都想为以后的讨论增加些话题和资料。
几位当事人都有些无奈,却更觉肩上担子重了,怎么也得对得起热情的观众吧!
看刺客众目睽睽之下,有点不适应这种大场面,杨姿琼趁其分神之际,再用折扇一指,喝一声:“止!”后,提开长剑,原淑女如猛虎出柙似地扑了上去。鄂国陈骆身体一麻后,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刺客同志也是身板一顿,失了先机,只好硬拼死磕,两柄剑撞在一起,只是发出“叮”的一声,裙裾翩翩,叠影重重,但见紫光乱飞,却听拼音凋零。
骆坤提开火剑“步飞烟”,上前助战,与杨琼姿双战刺客。
刺客同志的个人能力大出诸人意料,骆坤同学没拼几个回合,就自动退了下来,一脸的哭相。
本以为抛弃了“费厄泼赖”的精神,上去打打落水小狗狗的,不想雁没打着,反被雁嗛了眼。鱼肠,果然不亏顶级杀器之称,丝毫不惧“步飞烟”火剑能熔钢炼铁的温度,反而把飞烟剑上斫开了几个大大的豁口。
忽然间,“叮叮叮叮……”,响声大作。
刺客没机会没时间发出鱼肠“彗星袭月”的绝杀之技,可能是颇觉对不住满怀期待的观众,只好突出短兵器的长处,快速地出招突刺。
国海鹏很是同情杨姿琼掌中之剑。
一道青影飞入,身法如梦如幻,身形像风像雨又像雾。
众皆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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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语出《论语·魏灵公》:“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⑵引自《幻灵江湖》,作词:阳人,稍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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