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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

_10 (当代)
花自芳大姐依旧是面无表情。
*** *** *** *** *** ***
天骄众人正在不亦乐乎地享受野菜的美味,还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矮虾一样的猥亵,挑着一付担桶,边走边唱过来,听他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贼眉鼠目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真是面目可憎!唱的这歌谣居然还是解放前农人们在天旱不雨时的痛苦呻吟!自百前年我大明立国之来,这种事天怒人怨的事就不曾发生过了!居然想挑起阶层矛盾!有问题!
那矮坨子挤眉弄眼谄媚献丑地向天骄们问,“各位先生姑娘,小的的桶里是上好的酒酿,要不要试一下?”没骨气的样子简直不像是我们龙华一族的汉子!(P.S.什么是“汉子”?汉子的本义就是我大汉朝的好儿子!如今引申成了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咦,好像不应该有这个“女”字耶。)
朱茵茵MM大怒,正要上前质问,突然又听得一阵歌声,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我们来自四海五湖,我们来自四面八方 !
我们的共性是无耻,我们的个性是张扬!
我们为世人不屑,我们有着最骄傲的嚣张!
我们是害虫中的精英,我们是败类里的强梁!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兄弟锻造得个顶个的强,个顶个的棒!
每一位兄弟都有着崇高的理想:
从南飞到北,从西飞到东,
我们的牙齿,把世界咬得百孔千疮!
破坏得乌烟瘴气、日月无光!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 ………………”
众人呆了,如此直白、如此**裸地把无耻当有趣、把卑劣当荣耀、把低级当高尚、把**当个性的歌谣的太少见了!
一行杂七杂八的人从远处围上来。好笑!奇怪!干净都是些小人儿!长的也只有二尺五六寸,不满三尺,重的也只有**斤,不满十斤。不过是只有大概上的人形,长着鞭形触须者,鼓眼如球泡者,上下两颚咬合如夹钩参差者,生透明膜翼者,磷翅如巨扇者,身覆盔状护鞘者,扎着四只爪手者,身长如棍杆者,有粗长吊尾者,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惟有两怪,体长如成人,且多具人貌。一是女子,著黄黑相间的囚服,细腰长腿,满脸狠鸷;一为男子,着淡黄绿色的凉衫,颇有草根穷酸的味道。其中那囚服装的女人向天骄所在挥一挥手。
“冲啊杀呀!”小人儿也不搭话,嗡轰轰地冲向正在吃饭的天骄们。
好怪物!一个个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乱打将来。天骄们正就着绿色野生菜疏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见有人捣乱不禁生嗔,又见那伙虫豸小巧却又恶狠狠地冲来,不由地恶向胆边生。尤其是陈瑞光哥,倾国倾城又贴心痛人的花妖女友被怜星宫主打得只剩一魂一魄,自己也险些死掉,虽然最终捡了一条命,却是与自己的女人神溶魂合,一生不失不忘不弃不离,也算是得偿所愿,但是对移花宫怜星宫主的不共戴天的仇恨除非一方被毁灭,否则绝不结束!心里已是阴恻恻的,见又有人对自己身边的同伴不怀好意,出手便是杀招!银鞭带着犀利的电光,嗞嗞啦啦地电离空气,向小个儿们罩过去。骆坤哥也把饭碗一放,二话不说,抽出火剑,一道红光由腰际飞出,横扫出去。
那些怪物见雷火交加,来势凶猛,绝不可挡,一个个后退、现了本象,竟是苍蝇蚊子马蜂之流,飞将起去,叫声“变!”须臾间,一个变十个,十个变百个,百个变千个,千个变万个,个个都变成无穷之数。只见:
满天飞抹蜡,遍地舞蜻蜓。
蜜蚂追头额,毒蜂扎眼睛。
班毛前后咬,牛蜢上下叮。
扑面漫漫黑,翛翛神鬼惊。
黑压压,涌过来,嗞嗞擦擦,触电成焦披火作灰者不计其数,但漏网之鱼亦如过江之鲫,钻过电网火墙,汹汹地扑头扑脸,浑身上下,都叮有十数层厚!所谓刚不可久,电网一松,火墙一滞!
“我KAO!”DiySword出鞘!剑气如风龙卷而起!
“喝!”干宝大双手如流推开一屏气墙,剑气森森,如峰而峙,如林而立,如莲盛绽!转!转若风车,利刃削剥!前仆后继的飞虫撞到全部被绞作齑粉!
但百密亦难免出现一疏,飞虫们就是趁这一疏,纷纷扬扬地穿过,扑向没有群攻群防的女生们!杨常朱花一阵手忙脚乱,常琪惊叫一声,右脸颊上被蜂叮了口!大怒之下,常琪MM居然一把把那只蜂子捏成了肉酱!雪白的脸上立即红肿坟起,胀得像个泡在血里的馒头。“有剧毒!大家小心!”常MM一边捂着脸一边不忘警示大家,『要不是我的本身也是剧毒之体,只怕这一下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李松雪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
地坍!杨常朱花随李松雪倏地沉入地坑之中!封!土地拱起,形成一座墙壁坚固厚实的地堡,把诸女保卫在内。
“退下!”囚犯装女子喝斥道,“一群废物!这么长的时间连这几个都解决不了!”那穷酸以一把破破烂烂的油纸折扇掩住口吃吃地笑,“胡妹,嘿嘿,我看还是由你我出手吧,孩儿们道行不够,只怕不是这人的对手呢!”
鄂必隆、骆坤、陈瑞光、陈奇向干宝大叔靠拢。为了逃避荼毒飞入半空的周舒羽也落下来。“你们什么人!?”鄂哥剑锋所向,正是这些不素之客。
“我们提着锃亮的杀刀,唱着害虫之歌,穿越万水千山,来到你们面前。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又从半空中咻地一声,坠下一个人来,“在下西域刀郎!”一按机关,蹭地两声,从两臂上弹出两柄明晃晃的锋利大铡刀!“节制山双杀侯座下中尉!”
“节制山双杀侯座下中尉:草蜢!”草根穷酸报出家门,乐陶陶地唱道,“嘿嘿嘿,是谁破坏庄稼呀?蚂蚱!为什么捉不住它?蹦达!………”。
“节制山飞弑公座下上尉:胡姬花!”穿着囚犯装的美人也道出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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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居然胆敢半路劫截我节制山的人!对我节制山的头领不敬,”胡姬花怒道,“就该死!”。草蜢又用画着几株玉米棵子的油纸折扇掩口吃吃地笑。
鄂必隆突然警觉起来,战斗的直觉让他嗅到危险的气息,鄂哥逼视过去:西域刀郎冷冷地看着他,手中双刀正泛寒光,“听说,虫妖之中以刀郎为名者,必是天生的杰出刀客。”一抹笑高高地挑在鄂必隆的嘴角,“在下,用剑的。有没有兴趣单挑一下?”
“自古刀剑之争由来以久,”西域刀郎哈哈一笑,“来吧!我的臂上刀的天然生成又后天修炼过的,你的剑名呢?我记得所谓的剑客们在比试之前都是有报报剑的名称属性啊什么嘛。”
鄂哥亦道:“剑者,古之圣品。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之精深,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候,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剑之文化历传不衰。我的剑嘛,不过是Diy的罢了。没什么来历。”
西域刀郎笑问,“剑之道如何?”
鄂哥肃然道:“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西域刀郎哈哈大笑,“那就由我来会会兄台这一人当百的剑法!但愿不是纸上谈兵!人云剑之道称王,刀之道为霸,从来霸王霸王先霸而后王!”字不离齿,话未脱口,两刀电光挟着寒气已扑面而至!“铿!”刀剑相交,星花飞溅,鄂必隆只觉双臂欲暴裂,又一刀自下而上撩斩过来。西域刀郎左右施为将鄂必隆应接不暇,只有抵挡的份儿。
胡姬花冷哼一声,自腰间抽出一段二尺长骷髅饰柄的黑色锥钻,锥体尖锐呈螺旋状,没有一点光泽。胡姬花一挺锥钻,向干宝大叔刺去。干大叔仅凭肉掌就与她斗个旗鼓相当。
草蜢将折扇一合作点穴橛一抖,嗤嗤嗤嗤嗤,六道妖气破空,射向骆坤胸前。“啪!”扇面再展,向陈瑞光扇出一蓬绿光!时而作短剑,时而作五行轮,或是用武术,或是用妖术,草蜢与陈骆两人搅斗在一起。
陈奇与周舒羽也踊上前,捋捋袖子准备群殴。可是节制山一方的人都多,更好群殴!小人们全部一拥上前,把两人缠住,抱腿的抱腿,扯腰的扯腰,抓眼的抓眼,挦衣的挦衣。舒羽哥和陈奇大怒之下,两把血镰两根降魔杵毫不气地向这些面目虽奇特却也颇为可爱的小孩儿们身上招呼过去,登时血花乱飞,残肢滥舞,哀嚎不断。怪哉!明明白白地头颅翻滚,尸体倒地,这围攻过来小人儿却不见减少。
百忙之中,胡姬花MM犹不忘指挥手下,“蚊蜂蝇虻,变身攻击!”那些身有膜翅的小人们又化出原形,一个个身体变得犹如蚊蜂蝇虻中的战斗机,嗡嗡轰轰又逼近众人乱叮乱咬进行骚扰。
轰地一声,骆坤全身像着火了一样,红彤彤地耀眼又妖艳,逼开那些恶毒的虫豸,步飞烟火剑狠了劲地朝草蜢同志的头上拍去,连斫带烤;陈瑞光哥身上也由电网笼罩以防飞虫的毒刺,把长鞭也抡直了,所谓“枪忌圆,鞭忌直”,这把软鞭用劲力逼直了的功夫,绝非玩了三两年人就能搞掂的!草蜢同志开始吃不消,刚才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平易轻松终于伪装不下去了,开始手忙脚乱。
而鄂必隆哥,则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运剑如飞凤,刚柔相济、吞吐自如,动作飘洒轻快矫健优美,当然更关键的是实用!西域刀郎亦攻守兼备,手足齐动,蹿跳轻凌。蹿者,越身直出,有如蝙蝠脱窟之妙,跳者,跃足上冲,有弹丸离弦之势。忽前忽却,瞻前顾后,攻则以七长而进,守则以八短为本,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指上打下,打下而捎上,指左打右,打右必须防左,上下关照呼应,招之即打,打之即招,连招带打,连打带招,轻而不浮,稳而不滞,刚而不僵,柔而不软,快而不乱,脆而不短,内外兼强,意形并重,动作舒展,劲力刚脆,贯穿紧凑,一气呵成。所谓“单刀左臂难防,双刀两耳难防”,西域刀郎正是把这双刀的优势发扬至极致!又有言曰“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西域刀郎身为上星,以头为魁,肩、肘、腕、臀、膝、踝弯屈,使肢体曲如七星,步走七星进退闪展,似循七星轨迹。“铿!”鄂哥突地双手握剑一错,DiySword竟一分为二!Diy的东西的就是变化多!鄂哥也有持双剑开始与西域刀郎周旋。
干宝大剑客因为过于轻敌,确切说是没有把那些蜂蚊放在眼里,竟被蜂蚊们叮得满头满脸的疱!(大家还记得3.9节里干大叔被雌蚊们在颈后叮出个疱的事吧。)潇洒出尘的形象被毁得一塌糊涂,迎面看去,还以是所谓的佛的后脑勺呢!大叔虽有涵养,却也不由地不生气!“万剑诀!”干宝大叔周身的剑气激发,化作千千万万剑形,如有实质,电射而出,或刺或绞,须臾,漫天飞舞的蜂蚊被打得罄尽,满空无迹,地积尺余。胡姬花大惊,干宝大叔劈手夺过她的螺旋骷髅毒刺,啪地一声就掰断了,丢在地下。胡姬花跃上半空,化出原形,原来正是一只黑翅细腰黑肚腹乌黄相间的硕大胡蜂,用尾端对着干宝大叔,刺针如箭乱发,射向干宝大叔。
骆坤陈瑞光没了外部的干扰,收回用以防御的火与雷,全力地对付草蜢同志,剑光纵横,鞭影挥霍,草蜢同志见势不好,抽身便走。“杀!”瑞光一个闪电链就掷了出去,“杀!”骆坤也不示弱,双手作势推出一个巨大的火弹,同时身子也纵出去,挺剑跟刺!瑞光紧随其后,一鞭向草蜢同志抽开去。四重夹击之下,草蜢同志连身骨都被轰至无影无踪了。再杀!瑞光反身一鞭,又重重抽向胡姬花的原身。蓬!胡姬花的原身,那个肥胖硕大全身有三尺长的胡蜂化成无数的小蜂子乱蓬蓬地向四面八方飞出,瑞光雷鞭一卷,大部分都被电焦成灰,骆坤又飞身过来剑火扫荡,最后还是有几只漏网之鱼撅着屁股逃了。
见对手只剩自己这一个,鄂必隆冷笑一声,突地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剑招也变得极为狠辣猛恶,尤其出剑速度奇快,让人防不胜防。西域刀郎满头冷汗,双刀渐渐施展不开,越来越慢“着!”剑锋在西域刀郎淡绿色的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淡绿色的体液缓缓流出。集聚在额头上的更淡的绿色冷汗在那一刹那滴落下来,剑出!那颗汗珠被压缩在剑刃上的剑气直接蒸发。剑已至喉!“杀!杀!杀!”瑞光哥的雷鞭又落井下石,一溜蓝白电光杀到!“破!”剑上的压缩剑气猛地爆发!强大的爆发力把趁火打劫的闪电鞭束击退击散。
“这是我跟西域刀郎之间的比试。其余的人不要插手!”这两句警告虽是语气颇冷,却说得有那么一些阴阳怪气,让人不舒服。陈瑞光哥不禁打个冷颤。
地堡里的李松雪和诸女也作壁上观,看鄂哥与西域刀郎的剑刀之战。
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咦!那个卖酒的好像是被毒蜂叮了!”朱茵茵职业病发作,冲到那猥亵虾子样的的前面查看伤势,原来的尖嘴猴腮肿得跟猴儿屁股似的。猴儿屁股右边臀瓣上一个小小的伤口中正流出紫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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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茵心头一动,把肿胀的猥亵的脑袋轻轻放下,一溜小跑来到剑客之前,“干宝大叔,您的毒先让我为您解了吧。”干宝大叔微微一笑,满脸的疱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先给他解吧。我应该自己就可以应付。”
朱茵茵遂又到倒霉的猥亵跟前,嘿嘿嘿嘿,“总算有机会试验一下学过的理论知识啦!嘿嘿嘿嘿嘿!”取出几个小小的玻璃罐儿,拿了一个,指上沾些白色的药膏抹遍其内部,又打开个酒精喷灯,转着圈儿地烤着那玻罐儿,药膏慢慢地融化开,见差不多了,蓬!扣在猥亵的肿胀脸上的伤口上。(注:本节“猥亵”一词是那卖酒的代称。)。黑色的血慢慢从伤口中沁出。
干宝大叔暗提口真气,把表面皮肤中的毒液逼得激飞出来,用一方白帕抹了抹脸,肿疱仿佛就被一下抹平了,干宝大叔又恢复了潇洒儒雅的本来面目。
黑血在罐中淹没了猥亵的面部皮肤,摸着罐体已不很热,左手按其头,右手拨罐,啵地一声,在罐离之时又有一股黑血飙出来。顺手用纱布抹去了猥亵脸上的毒血。反复几次,被拨出的血已渐渐地呈现淡红色。朱茵茵擦擦额头的汗,“嗯。差不多了,只要再外敷内服,解除余毒再消肿止痛就成了。”不知是谁的肚子又咕咕地的叫了一声,循声望去,陈奇涨红了脸。
“嗳!让节制山的人把我们的午饭给毁了。再做一次吧。”杨姿琼姐为他解围道,“最好,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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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茵用淡碱水清洗了一下猥亵的脸上的伤口,又把蒲公英的叶子洗净捣碎合了些白药,敷在猥亵的脸上,用纱布在他的脸上伤口处打个补丁,用些金银花连翘板蓝根冰片之类的东西磨成的粉和水调了喂它,就任它半倚在一边,不再理会猥亵。
大家采了些蘑菇,周舒羽哥不知是从哪里拎了只野鸡,去毛开膛,撕碎了丢到锅里与蘑菇一起炖汤。贤惠的常琪MM从空间袋里叹出几大作为干粮储藏的大馒头,每个都切成两片,烤得金黄酥脆,大家就着锅里的鲜汤就烤馒头片。
“好香啊。”猥亵苏醒过来,肚子也不争气地响起来。众人淡淡一笑,猥亵有气无力地说,“多谢你们救我,请用一些我的酒吧,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表示感谢的东西。”众人齐道,“好。多谢。”却没有一人去动那桶酒。
“这酒薄得很,各位就用来解解渴吧。”猥亵站起来,慢慢地走过,挑起扁担,到众人面前。看他歪歪扭扭踉踉跄跄,马上就要摔倒,陈奇跳起来扶住他。“请、请。”猥亵打开酒桶的盖子。盛情难却,众人只好各饮了些酒水,果然味道淡薄。又邀猥亵一起吃点东西,猥亵也不客气,遂就汤啃了块馒头。猥亵满意地看着大家,道声谢,挑着大半桶酒晃晃悠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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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以后,我们就得时时提防,小心节制山的报复了。”杨姿琼有点忧心忡忡,“这一次完全是因为对手太轻敌,又有瑞光骆坤鄂哥和干宝大叔对他们的克制,我们才脱过一劫。节制山能成为妖族的十大势力之一,必有高手坐镇,像牛魔王大人的那根牛毛妖水准的应该不在少数,若是他们真的认真起来,只怕我们也难脱。”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光哥阴沉沉恶狠狠地说,痛苦的经历要跟随他一辈子,一向痛快爽朗的光哥从此与妖势不两立也说不定,只看现在他对敌人就阴狠了许多,若非是鄂必隆,恐怕西域刀郎也要死在他的鞭下。
“就算是要来寻仇也是他们来找我们,”周舒羽道,“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打不过我们就逃。”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找国海鹏的麻烦呢!”常琪忧道。
“哼哼,”朱茵茵张口要说话,“啊呀 !”猛然间头痛欲裂,忍不住双手抱头,身子蜷曲下去,“好痛啊!啊!”惨叫地众人也觉头皮发麻,“茵茵,你怎么了!”常琪急忙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询问。
“怪了!”陈奇也把手扶住脑袋,“我怎么也有点头痛!”
“不好!只怕我们是中毒了!”杨姿琼也隐隐觉得头盖周边又涨又痛,似乎天灵要飞出去,又一阵刺痛,“啊呀!”忍不住呻吟出声。再看常琪,她也用手掌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痛楚。陈周骆花都痛得蹲下去,仿佛这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蹲在地下,以手抚地,完全是为了在心理在寻求依靠。个人的想法。)干宝大剑客似乎也未能免俗,用手大力地拍地自己的后脑勺。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阵狂妄嚣张又怪异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笑声传过来。周围腾起四股沙尘,四个矮佗子从地下钻出来。一个脸上还打着白纱布的补丁!是我们救的那个猥亵的卖酒的!
这不是土遁,土遁没有这么粗劣,没有这么低等,表现上也没有这么多斧凿的痕迹。这是倭虾所谓的忍术!(忍术是大唐之时一群倭虾暗地偷去的不全的五行遁法又加上一些障眼法并必须以施术的倭虾培养出的对恶劣外界条件的忍耐力为前提才用出的类遁法的小把戏。因为对遁学的不得到位,及倭虾下等的种族的体质和悟性,半吊子的术会置施术者于及其恶劣外界条件之中,如果施术者没有超常的忍耐力,未等所谓的忍术结束,施术者就直接在木水火土中嗝屁了。因为施术后耐力不足而嗝屁的倭虾数以万计。没办法,倭虾这种低劣的种族,素质下贱,实在不可能施展出我龙华一族创造的术法,即使是对我龙华族人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术法,即使是倭虾们把术法改的,那也不行。凡是我最高贵的龙华人族的创立的文化术法等等一切,其它低级种族根本不可能得心应手地施展!因为天地之间惟我龙华人族具有三魂七魄!)
“鼠辈原是倭虾遗种!”杨姿琼狠狠地道。
“哼哼!杨少爷,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吧!我还没有死!”领头虾面挟狞笑,一瘸一拐地走过,抽刀,“八年前,你一剑斩断我的右腿,今天,现在,我就先跟你算这笔帐!”
“哼!原来就是那只跌落悬崖的小倭虾子,”杨姿琼也记起当年的事来,冷冷地说,“冻条硬虮!运气不错啊,居然没有死。你过来试试!”
“你们现在都没有一点儿力量了吧!龙华的毒也是世上第一啊,这可是禁类的毒中第一呢!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冻条硬虮再进一步,“先斩去你的四肢!”
身体已经不能动了,混蛋!所有的人都在骂!(注:人的定义参见1.1节。)
“冻条撒蟆,请先以大事为重吧。”补丁倭虾道。
“嗯?!”冻条硬虮横它一眼,它立马又矮了三寸。刀斩!
“KAO!”周舒羽集聚仅剩的一点妖力,打向冻条硬虮的虾胸。冻条硬虮被打飞出去,但是那条妖力已不足以杀死冻条硬虮!
“冻条撒蟆!”其它三虾连忙跑过去。
冻条硬虮抹抹嘴角的血,其它两虾忙把它的假腿装好。冻条硬虮硬撑着站起来。补丁虾把冻条硬虮弃出去的刀捡回来。
“该死!”冻条硬虮暴跳如雷,一刀向周舒羽刺去!
“大胆!”两道黑光不期而至,再次把冻条硬虮轰出去!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轻松!众人再看时,那两道黑光原来是两个、、、、、、、、、、、、、、两个吸血鬼!不错!它们就是中央混乱大陆上被称为吸血鬼的生物!
体型修长高大,穿着黑礼服,一个披外黑内红的披风,另一个则是全黑斗篷,皮肤惨白,长而尖利的犬牙,红艳的嘴唇,戴着墨镜(这一点与周舒羽哥倒是相似),周身有大大小小的蝙蝠飞舞,遮蔽住顶上的阳光。不断有蝙蝠被阳光烧焦,吱吱地落下来。
全身黑服者冲上去,左手掐住冻条硬虮的脖子,右掌竖起如刀,一记手刀斩去了冻条硬虮的虾头。“谁敢动他,”指向周舒羽,“就是与我血族全族为敌!”强烈的杀气吓地三只倭虾几乎跪倒在地,高叫“不敢不敢,饶命饶命”。
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个血族又倏地不见了。
三只倭虾抬起头来,相互瞧瞧,“还是先取天从云剑吧。”补丁倭虾提议道,“至于这几个……”补丁虾嘿嘿嘿地淫笑起来。
杨朱常三女被它看得死的心都有了,『它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惟花自芳大姐依旧从容不为所动。
“我们不会杀你们,”补丁虾看着周舒羽哥,“要让你们亲眼看着,痛苦一生!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它的手已伸到杨姿琼姐的腰间衣带!
琼姐咬住舌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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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本卷**了,大家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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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衣帛撕裂!
“贱种找死!”一个冷冷的声音。杨姿琼睁开眼睛循声看去,是干宝大叔。
杀气澎湃,从双目中激射,“呃嗷!”补丁虾如遭重击,倒翻出去,右臂整条被齐根斩断,离体三尺变得血肉模糊,不远处,从杨姿琼衣带上扯下的宝剑静静地躺在地上。补丁虾勉强地撑起上身,左手不甘地伸出去,“天从云剑!”
干宝大叔站起来。“你……”另外两只倭虾惊道。“这类毒,哼,”干宝大叔瞄它两一眼,两虾只觉身如陷冰窟,两股战战。握住宝剑,“碰过她的贱种都该死!”,“铿!”宝剑出匣,一道紫光闪过,补丁虾已被剑气裁作六七段。
淡紫色的剑身微微颤动,嗡嗡地兴奋着,就像是情人不断曼妙地呢喃絮语。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干宝大叔回想起乡间老翁们对孩子们说得故事来,虽是故事却语重心长。『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两行热泪从干宝大叔的眼窝中流出,仿佛一瞬间苍老的许多。把剑紧紧地抱在怀中。
“把天云从剑还给我们!”两只倭虾一挟陈瑞光一挟朱茵茵,色厉内荏地喊道,“否则就杀掉他们两个!”
左手一挥,两只倭虾已成飞灰,陈朱两人却毫发无伤,两人又瘫倒在地上。
“没事了,没事了”干宝大叔抱剑,老泪纵横,“一切都会好起来。”
“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干宝大叔,谢谢你!”死里逃生的天骄众人感谢之时顺便提醒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忘情而泣的干宝大叔。干宝大叔左臂抱剑,把她紧紧地贴在心口,右手搭上朱茵茵的脉门,一股真气传过去,扫历其全身,把毒素逼在她的小指上,血箭样的射出来。如法炮制,为其他人解了毒。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当最末次开炉的那一日,是怎样地骇人的景象呵!哗拉拉地腾上一道白气的时候,地面也觉得动摇。那白气到天半便变成白云,罩住了这处所,渐渐现出绯红颜色,映得一切都如桃花。漆黑的炉子里,是躺着通红的两把剑。干将用井华水慢慢地滴下去,那剑嘶嘶地吼着,慢慢转成色了。这样地七日七夜,就看不见了剑,仔细看时,却还在炉底里,纯青的,淡紫的,透明的正像两条冰。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留下妻子,只将‘干将’献给吴王。”
“干大叔,谢谢你。”作为队长的杨姿琼姐再致谢。
“那,该怎么谢我呢?”众天骄一楞,平日里干大叔都是任劳任怨,不计身外之物的,今天怎么?
“天、云、从、剑。”杨姿琼道。“请取回。”
“谢谢你。”干宝大叔一把握住了杨姿琼的手,“但是,”转向大家,分明眼圈殷红,“她不是什么天云从剑,她是莫耶。我的妻子。”
“莫耶?妻子?”众人刚从身体麻痹之恢复过来,精神又震撼得反应不过来,“莫邪的丈夫?那大叔你是……”
“我就是干将!”
“春秋末期,有一对夫妻叫干将莫邪,是铸剑能手。夫妻俩当年在剑池之畔,登高塔,祈皇天祝后土,锻炼名剑,七七四十九日以身赴铜水,血凝剑气,铸成一对阴阳剑,阴名莫邪,阳号干将。刚能斩金削玉,柔能拂钟无声。论锋利,吹毛断发;说诛戮,血不见刃。故剑以人名,传颂万世!”有耳朵的人都听过这个故事。而佩此二剑者,正是吴王阖闾。阖闾率师会蔡、唐之师伐楚,五战五捷,大败楚军,仅十天即进入楚国国都郢,创造了春秋时期攻占大国都城的先例。翌年,越国君主允常率师进攻吴国,阖闾亲自出征,大败越军。阖闾十一年,吴师再次伐楚,迫使楚国迁都于鄀。从此,吴国威振龙华,成不世之功。
“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阖闾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向里面笑道:莫邪,我们就要在一起了!阖闾道:孤闻绝世名剑需以人血淬成,莫邪之剑是汝妻所化,再劳你把这干将也淬一淬,勿令此剑名不副实!含笑,‘莫邪,我来了’,风拂去他面上的泪水,一代剑师干将以干将之剑自刎。一泓青光自干将颈间泼出,与干将宝剑淬合而为一。血溅三尺,洇透了莫邪的剑身。干将尸身刹那间已作尘土,风来吹得无影无踪。”以血与火熔炼五金之精,以能工的汗水锻造金石的精髓,以情人的眼泪淬去剑的戾气,遂成绝世之名。
“干将?那、、、”杨姿琼踟蹰道,“大叔与我们组队也是为了莫邪、、、”
“是。”干宝大叔,呃,不,干将大叔道,“两千年了啊,众里寻她千百度,那日在上京,才见她在你的手上,所以才会、、”
“恭喜干、、将大叔夫妻团圆!”众人齐贺道。『要是我,我早抢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就算是找线索的话也可以逼问!』陈瑞光暗想。鄂必隆则是一脸的怅然。
“不。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团圆,”干将再次抱紧了莫邪,生怕她再失去,“她的身上,被先秦方士下了封印,我必须去找到解除的方法,才能让她恢复自由。”莫邪在鞘中嗡嗡地响应着。“我曾经去过大秦始皇帝的陵墓,也没有找到什么。”鄂必隆听得心里一惊。
“可是她又怎么会成为倭虾族中所谓三宝之一的‘天云从剑’呢?”朱茵茵问道。
“这个?”干将叹口气,“只以为在流落在九州某地,没想到却在虾球群岛上。要是早知道,大概我们早就相见了。对不起!”干将轻轻地吻着莫邪,泪又流出来。
“该死的倭虾!”骆坤咒骂道,“偷了我们这么多的东西!还以怨报德在二战期间入侵我国,活该被灭了!”
“其实,”杨姿琼道,“虽然倭虾下贱,这件事却不是它们着意做的。倭虾族中的天照大神,实际上,是先秦时渡海过去的一个九州方士。”
“徐福!”大家惊叫起来。徐福,又名徐巿,字君房,秦时齐地人,著名方士。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奉大秦始皇帝之命,赍童男女五百人入东海,求神采药。谁不知道!
“根据倭虾醍醐时代的著名僧虾弘顺宽辅的记载,秦时,徐福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至于倭国。至今遗有子孙皆曰秦氏。有个著名的忍虾服部半藏,就是当时童男童女之后,也正是因为有我龙华的血脉,所谓的忍术才能在虾球岛上出现并流传,否则以倭虾的低劣资质,那能学到我龙华秘术的一丝一毫!所有精通忍术者都是当年童男女的后裔或是与土著倭虾混血的杂种。”杨姿琼姐侃侃而谈。
“原来是他!”干将点点头,“当年勾践灭吴,我与莫邪还只是魂魄居铸于剑中,在战乱之中分开。”往事不堪回首,干将大叔不禁摇摇头,“唉!”
“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青龙。这条善良的青龙,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青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干将大叔又想起村头老翁给孩子们讲的故事来。一晃千年已过去了,如今也算是与莫邪重逢了。泪又流出来,『莫邪!现在我可以与你同游九州了,当年你的心愿,因为我太执著于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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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颇为郁闷。
不知不觉快有250K的字数啦!;
“然后呢,干宝大叔就走了?”国海鹏歪着头问。
“嗯,”常琪点点头,踢腾着脚下的小石子,“你这些天呢?都做了些什么呀?哪个,有没与有缘的紫电魔蛇缔结契约啊?”
“没有。”国海鹏很干脆地说,“再说了,我也不能害了蛇家,空有一头脑理论知识啊!一点雷系元素都不能调用施展出来!”
“对了!”常琪突然跳起来,“林夕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的!”她从空间带里取出一张银色短弓,连带弓囊,“他说这件法器能让你变相地使用雷系的力量。”
“真的吗?”国海鹏欣喜地接过来,从弓囊中取出银弓,张弓如月,“林夕先生送的,都是好东西呀!这弓囊好像有古怪。”他摆弄组合了一下,居然把弓与弓囊组成了一把弩。
“哇!”常琪拍着手,“太棒了!怪不得林夕先生说是‘风驰电掣’呢?”
“风驰电掣?”国海鹏不解地看向常琪。
“林夕先生说这弓的名字,”常琪答道,“风驰弩、电掣弓。”
“唔!”国海鹏点点头,“风雷都有用到,”随手把弓收起来,笑道,“林夕他只送我,没送你们些有意思的好玩的吗?”
“有啊,”说着,常琪松开了上衣最上的那颗纽扣,国海鹏的目光立马变得贼兮兮的,视线可劲儿地向里瞅,那一抹雪白看得国海鹏同学不禁咽口唾沫。常琪掏出个亮晶晶的银链子,打开手掌,手里一颗晶晶亮的珠子。国海鹏凑近一看,(顺便嗅一下美女的体香也好啊,嘎嘎嘎嘎),珠子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常琪!Q版常琪对他招招手,眨眨眼睛,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儿。又惊又喜,“这是什么啊?”国海鹏问。
常琪见他眉飞色舞,两眼只唰唰地直放光,呵呵一笑,却故意手掌一合,把珠子收起来,“这是定颜珠,林夕先生送我的。”
“唔!”国海鹏颇有些不痛快,却尽量不表现出来,『我KAO!林夕他不是想撬我的人吧!』闷闷不乐地想,像我这种穷人可是拿不出这么又有噱头又能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来!林夕不厚道啊。唉!这玩意儿最能讨女孩子的欢心了!嘁!人家爱送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强笑道,“虽然叫做定颜珠,那一定有能令佩戴者永葆青春的能力喽?可是这对妖族有用吗?妖族不是可以用法力维持不老的吗?”
“嗯,”常琪微笑着,(国海鹏同学越来越不爽),“永葆青春是不可能啦!延缓衰老该是真的吧。”
“妖族也会变老的吗?”国海鹏赶快引起些新的话题,免得老是想那些令人不开心的事。
“其实,”常琪有些怅然地说,“除了一些自身很特殊的妖精之外,妖族化为人形就要耗费掉上百年才能积攒出来的妖力,而且是越出色的外表,消耗的妖力越多,维持起来也更困难,还好我身上有一半龙族的血,但是平日里也要用能六分之一的妖力来维护我现在的模样。有了定颜珠,就不用为了外表而这么辛苦了。即使是有妖力的维持,妖的外表也会变老的,只是老得慢一点罢了。一百年之后,大概我也会变得鹤发鸡皮,惨不忍睹吧。嘘~”常琪长长舒口气。
“不是有定颜珠吗?”国海鹏没好气地说,“用不着怕这个!舒羽哥也是妖族啊,林夕有没有送他个定颜珠之类的东西啊?”
“这个,我不知道嗳!”常琪拨开额前落下的一缕发,“他又没告诉我。林夕先生倒是送了琼姐一柄长剑,好像知道莫邪宝剑会随干宝大叔离开一样。”
“嗯嗯。”国海鹏同学钝钝地应一声,从袖子里掏出块琥珀色的玉佩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把玩。
敏锐的常琪同学也察觉到好像两人间的空气忽地一滞,心中暗笑偷喜,搭讪道,
“哇,好漂亮的佩饰啊!莫不是哪家的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很明显的,不是。”国海鹏同学微微地一笑,“我倒是想把它送给你的?”手托着琥珀,有些颤抖,“可惜,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常琪嗔道。
“不觉得它很像什么呢?”国海鹏低头看着手心琥珀色的佩饰。常琪也看过去,“倒是像只青蛙呢!不,是蟾蜍!”短短的前爪胖胖的后腿,缩蜷在肥如球盘的身子旁边,近乎三角形的脑袋,两个大大的凸起,该是两只闭着的眼睛,背上三道黑纹。
“这是我的佩宠,碧眼金蟾!”国海鹏掂掂手掌,“现身吧!高德。”
于是流浪的蛤蟆高德同志现出原身来,体积又膨胀了不止一倍,在国海鹏的手掌人立而起,挺着肚皮,挥着胖乎乎的小爪子向常琪打招呼,“嗨!你好!常琪姑娘!”
看它浑身疙疙瘩瘩,粗糙的表皮上闪烁着黏液的蒙光,而且还是站在国海鹏的手掌上,裂开与头部不成比例的大嘴比哭还难看地笑着!常琪不寒而栗,“哇!好恶心噢!”下意识地,挥手就想把高德蛤蟆从国海鹏手上打掉。
国海鹏向下一沉,想让掌上的高德避开常琪的那一掌;而同时蛤蟆也在国海鹏的掌上一个纵跳,想避开常琪的那一掌。国海鹏手沉在先,高德纵跳在后,因此,蛤蟆是从已下沉的手掌上跳起来的,被常琪打个正着。呜地半声,就像个小皮球似地,蛤蟆被拍出去。呀!常琪一声惨叫,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使劲地揩着手中本不存在的黏液。
“喂!你们两个悄悄话聊完了没有?”朱茵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先去了,常琪慌慌张张地逃走了,你也来吧。
唉!国海鹏叹口气,双手抱头,仰躺在草丛里。右边,蛤蟆高德慢慢地爬过来,一边呜地啜泣,“人家不就是长得丑点嘛!就这么粗暴地对待人家!俺也是有自尊滴!”
两眼望天,揪根草茎含在嘴里嚼着,头上白云朵朵,舒卷飘逸,耳畔虫鸣唧唧,仿佛连花开花落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唉!项橐七岁为夫子之师,甘罗十二使赵令秦坐得十六城,霍去病十七岁长驱数百里大破匈奴,封冠军侯。MD,老子今年都十九了,还在这儿默默唧唧地过家家,成什么事啊!”人家也是有那个环境!要是我处在那个情况之下,说不定也不比他们做的差!杨姿琼她十二三岁,就能带队捉拿倭虾遗孽,那还不是因为有个作青龙督辖将军的爹!就像林夕这家伙积攒了这个多年,那肯定是有些东西的。我要是有这么多年的积淀,什么定颜珠之类的,肯定也是一把一把的!
突地听到蛤蟆高德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唱:“我是一只癞蛤蟆呀,咿呀咿呀哟!我是一只癞蛤蟆呀,呜呜哈哈好!”头脑简单的生物就是容易快乐呀!
心上一动,又挑挑拣拣一番,居然就写成一篇文字,遂念给高德听:“
我是一只蟾蜍
浑身上下粘粘乎乎
公鸡的丽冠,孔雀的华服
我也羡慕
可是,我生我躯
不必叫若
甚至改变粉饰
也是对自然的亵渎
我是一只癞蛤蟆
喜欢慢慢地在地上爬
这叫做温文尔雅!
悠哉游哉处处为家,无所惧怕
即使山崩地裂天塌
我也不会因为恐惧而脸色变化
癞蛤蟆,哈哈
无他!
我是一只蟾蜍
没有玉肌冰肤
但有一身铁骨
不可辱
纵是蛇蝎蚣蛛
在我面前也不敢放恣
那白乳似的蟾毒
正是我傲气的证物
我一只癞蛤蟆
常呆呆看那昨天今时明日的花
苦雨凄风,喉中喀喀喑喑不成语
眼中沉澄执著的金属
稍纵即逝的无边无涯
管它兴歇冬夏
岂是不察!”
念罢,哈哈大笑。取出电掣弓来,扳弦张弓,心情激荡,不自觉将雷系元素集中在左右手上,嗞嗞嗞嗞,空气电离,国海鹏惊喜地发现弓上居然出现了一支蓝紫色的雷箭!
“如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虽然白天看不到天狼星,国海鹏同学把一箭射向西北方向空中。
“该吃饭了!”传来常琪的呼唤。
国海鹏弹弹弓弦,林夕这家伙,也不错的嘛!召唤过高德向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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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郁闷,坚决不能让书中的主角们也爽了!
现在起点真的页面难打开啊,用opera都有了那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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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闻地忍耐寂寞,其实是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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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下昨日沉闷的心情,把其中自怨自艾的部分适当虚拟扩充深化,国海鹏同学终于以发发利市的名义赋了首强说愁的新辞:
谁把流年暗偷换?
检点闲愁在鬓斑。
塞上龙城空为誓,
稷下学宫未登坛。
大漠低风迷落日,
长河茕影对孤烟。
独怆然兮涕将下,
男儿有泪只暗弹。
心中得意地不得了,召出高德蛤蟆来,念给它听,高德听得三角形的脑袋直晃荡,哈喇子直流,除狂拍国海鹏同学是李杜复生元白再世再无它语。呀!小小蛤蟆还知道是青莲子美香山微之哪!高德得意地一笑,俺可是五讲四美、新一代的开山怪!国海鹏笑问,那门子的五讲四美?
高德一本正经地答道,五讲即讲文明、讲道德、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四美是指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这年头,魔兽也要与时俱进哪!”高德举起胖胖的小爪子高喊,“俺也是啃过明太祖思想、明成祖理论、明仁宗的三个代表重要、明宣宗的八荣八耻新明荣辱观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魔兽!”又黯然道,“要不是俺那天偷偷地啃仁宗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理论著作,太深入了,太忘我了,没注意到有人来,哪能受伤呢!”
前面鄂必隆哥回头横它一眼,无匹的杀气随两道目光针样地钉刺过来,直攒到它心里。接触到那两道阴狠的视线,高德嗷得一声,半真半假地昏过去了,顺便化成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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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骄一行已将近镇外的七盘关,山道狭窄,这七盘关乃一个险要所在,它倚山面河,两岸悬砦高达百丈,下面的河水给峭壁约束成只有五六丈阔的急流,在山谷中奔腾而出,宛若万马脱缰,水花溅成浓雾。一行人走入山口,见前头半里之地,有一骑白马缓缓而行,马上人一身白色衣裳,配着白马,更显得潇洒脱俗。
“咦!”两道精光从朱茵茵眼中射出,“前面仿佛是位帅哥耶。”杨姿琼嗯一声,还是在专心地开车。常琪没理她,望着窗外的风景。花自芳大姐在打盹儿。
猛听得一阵清脆的铃声,六七骑快马自后飞来,马上骑士衣玄。
鄂必隆拍马,凑到车窗前,“琼姐,我看、好像、有人,想围劫我们。”
杨姿琼点点头,花自芳好像是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警觉地看着四周。常琪还在看风景。
悍马越野将要经过那白衣男子,突然,“呜”的一声,有四五支响箭迎面飞来,射向车窗!转眼间山坳的转角处现出两个黑衣骑士。一声胡哨,草丛里面,乱石堆中,涌出了一群强盗,个个执着明晃晃的利刃!
鄂必隆蓦地一声长啸,身形骤起,举剑便劈!劈断三支响箭,随手一拨,又把余下的箭支拨离。左掌虚空一劈,只是借劈空之力,身形一折,返回马上。一揽马缰,那匹瘦马前蹄腾空,希呖律地嘶鸣一声。
“好剑法!好轻功!”两个黑衣骑士赞道。再看那群强盗喽啰,为首的却是胡姬花、草蜢和西域刀郎!是节制山的人!
“败军之将,拦路欲何为?!”鄂哥抽剑骈指,厉声向西域刀郎喝道。西域刀郎满面羞愧,淡绿色的三角脸混合了红色传作紫青颜色,两条长长的触须也耷拉下来。
舒羽驱飞毯,陈奇催动避水金眼兽,齐集越野车前。国海鹏随后也驾着一阵风过来。陈瑞光与骆坤骑电动车赶到。
“不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乎?”中间的那白衣男子道。看其正面,朱茵茵忍不住赞道,“真丰神如玉,潇洒如天上仙人!”旋即又道,“只比林夕先生差那么一点点。”国海鹏看了常琪一眼,常琪正看那白衣男子。
“是吗?”鄂哥大笑,“你们三个一起来吧!让我看看过了这七八天了,你们有什么长进!”胡姬花、草蜢和西域刀郎同时看向中间的那白衣男子,似是在驳征求他的意见,看来他才是主角!也难怪!这群妖中,惟他最像是人,不!就是人!从他的身上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妖气!能够将妖气隐匿无形的妖,必是法力高深之辈!那人向三妖点点头,三妖才敢出阵。
陈瑞光冷笑道,“哟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前些日子让你们逃得性命,就当好好收敛一下。少来送死!”挥鞭便欲上前。
鄂必隆伸手止住他,轻笑道,“光哥。让我来!”揉身而上,挥剑与三妖斗在一起。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有如暴雨摧花,剑光缭绕之中,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鄂必隆的影子,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把旁观的人看得眼花镣乱。
“想不到鄂哥的剑术造诣竟然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天骄一行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
见鄂必隆剑法奇妙,既有达摩剑的招数,又有太极剑的招数,飘忽之处似蹑云剑的路数,凝重之处又似三阳剑的路数,奇招妙着层出不穷,那白衣男子也是又惊奇又开心,难得遇到剑法如此高妙之辈!
“梁大人,看他剑法如何?”右边黑衣骑士问那白衣男子。白衣梁大人笑而不答专注四人生死之搏,过一会儿方道,“莫非向兄有意试那剑手一试?”向春笑道,“属下一时技痒。”
梁白衣微笑,“不妨一试。向兄以为胡姬刀郎草蜢三人与那剑手相斗,胜败如何?”
向春张口欲答,却见场中异变遽生!原来鄂必隆抽身以退,胡姬刀郎草虻以为得势,乘机追击,鄂必隆轻身之术甚是超群,三人急切之间不能追上。不想鄂必隆返身,只是挥一挥手,便有一道光华自他手中放出来,此希世奇珍出世,但见一痕金光出掌,正钉在草蜢前心,不觉穿心而过,草蜢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鄂必隆将手一招一扯,那道金光即又刺入胡姬花胸口,胡姬花叫一声跌在尘埃!西域刀郎大惊,抽身后撤,鄂必隆再将手一甩,那道金光便已越过西域刀郎身前,回旋绕过他的颈子,鄂必隆手上一紧,西域刀郎的头便掉将下来!三妖现出原形,蚱蜢、胡蜂、螳螂,一个个躯体硕大近有三尺长。
向春大怒!身死露形向来是妖之大忌!也不待梁大人指示,便纵马冲上来。鄂必隆冷笑一声,只将手一挥,那金光飞出,正钉在他的心口,向春亦大叫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跌落马下,原来却是一只椿象!
转眼之间,连杀四妖。莫说是敌人,就连天骄本队中人亦觉惊惧不已。
好心狠手辣!陈瑞光暗中赞道。
鄂必隆但等指一拈,那道金光便又回到他的手中。原来,在百草园时,林夕先生送天骄队中每人一件礼物,或是异宝,或是秘籍,鄂必隆所得正是这件昴日神针!这昴日神针长九寸九分,质地非钢非铁非金针,乃是昴日星官日眼里炼成的,专破敌要害。昴日星官为截教弟子,丧身万仙阵中,封神之前的原身是一只双冠雄鸡,所以这件奇珍更是毒虫之类的克星。两轮日眼里各炼了九口针,流落在外的只有半数,其中七口又为高兰英所得,修成七七四十九根太阳神针,平日里深藏于一个红葫芦之中,若是放出则专伤人目,七煞星渑池一阵斩五岳,便是得其所助。这口针的针洞之中又缀有夺命玄丝,以供操控,玄丝本身也杀人利器,西域刀郎正是被这夺命玄丝勒断颈项而死的。
梁白衣面沉似水,跃下马来,白衣飘逸,纶巾飞扬,姿态美妙之极,真有如玉树临风,梨花飘雪,端的是人物俊秀,潇洒出尘,尚未出手,已赢得敌我双方一片喝彩之声,拔出佩剑,只见古色斑谰,但略一挥动,却是寒光耀目。
“在下梁山泊,节制山飞弑公座下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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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好了,在以前的章节中就说过
只要还有一位读者支持我,还为本书叫好
本书就不可能TJ的!
vip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与喜欢本书的读者交流!
至于本书结尾,早已想好了,不会一梦而终的 ^_^
在前面的章节已为结局作了铺垫
因为本书还没有展开呢,构想有四部分,现在只有第一部分的一半多而已
图未穷,匕未现,不会草草结束。
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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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节的蛤蟆吟和这一节的小诗都是好多年前写的,拿出来晾一晾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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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青海碧波
9.2化蝶化妖困天骄
“梁山泊!你是梁山泊?!”朱茵茵失声叫道!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是梁山泊!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也不知有多少的有情男女都会被梁祝之间坚贞的爱情而感动的痛哭流涕。那三年寒窗的情谊、十八相送的缠绵、誓死抗婚的悲壮和化蝶成双的浪漫就象一个个音符拨动着人们的心弦。在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旧社会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禁锢着一颗颗追求美好自由爱情的心,也制造了一场场的爱情悲剧。特别是女人在这个婚姻殿堂里只是一种附庸,根本就没有选择自由婚恋的权力,为此不知有多少的人为追求这样的权力而不惜献出了生命。因为他们知道自由的爱情才是幸福的源泉,两心相悦才能描画出美好的生活。于是红叶寄相思、纸扇传真情、孔雀东南飞、彩蝶当空舞演绎了一个个美丽而动人的爱情故事,而这些美丽而动人的爱情故事也增添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注:因为梁祝的故事深刻揭示了旧社会对人性的残酷压制,同时又是一个凄美而有艺术性的传说,常被处在新社会的大明子民作为教材。)
所有的人都知道梁祝舍人化蝶,却不知他们被迫舍弃人身却也因此逃脱生生世世的轮回,为能永不分离,两人又以蝶修妖!
“本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冤仇,可是现在你杀了我们节制山的四名中高级将领,就是我不与你们计较,节制山也必会派遣他人来报复你们。况且你手中的那枚日针是我节肢一族的天敌克星,我不能让你仗着这件宝物再杀伤我节制山的兄弟!”今日的梁山泊与当时的青襟学子相比,也许并没有多出太多的东西吧。
“你不是人吗?”国海鹏忍不住问道。把些虫豸当自己的兄弟对从小就受人族至上理论所熏染的人来说,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即使是虫豸成了妖精,一般情况下,最多也就做个亲密的朋友嘛。(当然有特殊的噢!)
“以前曾经是。”梁山泊淡淡地说,“所以我才要你们给我个交代,而不是给别的什么妖精。”国海鹏点点头。基础教育的效果是巨大的,即使是经历了生死,身不再是人,梁山泊对人族还有有着不同的感情的。
“什么交代?”陈瑞光冷笑道,“你不是要让我们把命交代这儿?!”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杀尽天下恶妖的任务,老子还没有完成呢!
“不敢,”梁山泊很平静地说,“最多把你们擒回去罢了。”
“哼!擒回去!回到那里去?!去你们的妖巢老窝啊!”陈瑞光冷嘲热讽道,自从受了刺激之后,陈瑞光心态大变,再也不是那个天真质朴的青少年了,愤妖疾怪!见妖怪必杀之而后快!即便没有正当理由,就去主动挑衅创造理由!
可是要是真的被梁兄抓去节制山,我们能讨得了好么!就算山泊哥有心保我们一下,届时群妖激愤,上头再来个对人类相当不友好的上司,他保得了我们么!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上,绝不是我的风格!国海鹏偷偷地取出电掣弓来,既然林夕先生送鄂必隆的礼物这么强悍,国海鹏哥也颇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梁兄,”杨姿琼一声“梁兄”叫得梁山泊差点儿以为是英台小兄弟来了,梁兄看向杨姿琼,“我们就非得战斗吗?”杨姿琼很恳切地说。
“职责所在,”梁山泊道,“不得不为!”
还没等梁山泊兄把那句“不得不为”说完,陈瑞光哥一鞭已劈头抽出,电光四溢!原来这条长长的银鞭便是林夕先生赠给瑞光的那件礼物——禁之雷鞭!林夕送出的十二件宝物之中破坏力绝对远远凌驾于其它十一件的异宝!后来,陈瑞光成就了“恶魔猎手中的霸王”的称号,太半是依靠这件宝贝!到最终他完全领悟了禁之雷鞭的使用诀窍并凭靠个人实力突破了威势的界限之后,禁之雷鞭甚至获得了“人界最强宝贝”名号!瑞光兄就凭掌中这条禁之雷鞭,见妖杀妖,遇魔屠魔,仙挡戕仙,佛阻灭佛,再加上老哥他又一生未曾嫁娶,所以又有一个响彻三界的绰号“天煞孤星”!(每当蕙花盛放之时,瑞光就会变成一个女人!林夕补充道,所以对他来说,不仅可以有娶,也是可以有嫁滴!)
禁之雷鞭所造成的力系伤害,完全是由鞭体本身挥动的力量给予对手打击造成的,同时它给予敌人的另一项致命打击却是它本身的雷电之力!禁之雷鞭的直接攻击模式是雷电轰击+纯力系鞭挞!
一般而言,宝贝都是以宝贝使用者自身的能力作为驱动宝贝的能源,如今的陈瑞光只是个雷系五阶,还不是那个让满天神佛都头痛,被妖魔们用来赌咒发誓的煞星,(妖甲:你***不是骗我吧?妖乙:凭你的智慧,我唬得了你吗?妖甲:你发誓!妖乙:好好!我***的要是骗妖甲,明儿出门就碰到那个人!妖甲:好吧!这根棒棒糖就拿去吧。),所以对禁之雷鞭的雷系攻击的增幅作用并不明显,但是:禁之雷鞭纯力系的无差别攻击,并不是依靠使用者力气!而是与使用者内心的愤怒和杀机成正比!后来,陈瑞光哥的成名绝技之一“乾坤一掷”,便是纯力系的打击,号称一掷便有崩山倒海、翻天覆地之威!
好一条禁之雷鞭!只见光哥把它舞得密不透风,宛如惊龙出海张牙舞爪,更似恶蛟现世飞腾咆哮!那气派,那架势,煞星霸者之风已初露端倪!但见砂飞石走,电光破空,鞭影重重!
梁山泊手中的长剑,是他生前所佩的青钢剑,古朴无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再加上剑是短家伙,击不上去,便掣肘得很。笼罩在瑞光哥的鞭影之中,眼角瞥见:鄂必隆又把手一挥,昴日神针光华再现,入自己的前胸扎刺过来!惊得梁山泊鼻翼上翻,鼻孔和瞳孔同时张大!一惊之下,不自觉得就把最擅长的、压箱底的功夫施展出来!
骆坤同学已拨出步飞烟剑,作好趁火打劫的准备,却见陈瑞光和鄂必隆仿佛被人定住了,不!应该说他们两个所在的区域被人定住了!昴日针的光华还在闪耀,但是针在半途去势被遏,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外力,那针却静静地停在空中。就连禁之雷鞭的光影也像是凝固了,可是只有高速挥动才可能造成视觉残留的啊!禁之雷鞭分明也已经停在的空中!光哥和鄂哥就就像蜡像似的呆立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光哥脸上的阴狠和鄂哥嘴角的奸笑,犹栩栩如生,历历在目。
“著!”一溜紫光电射而至!是国海鹏电掣弓上射出的雷箭!那段飞射的蓝紫电光到了梁山泊的身前,猛得定住了!停在空中,再也不能突破。
像!太像了!儒家的真言术!在上京时,曾被杨姿琼误用“禁”字诀定住,就是这个效果!可是杨姿琼知道,儒家的真言之术,只能对生物起效,可是梁山泊他连光影都能禁锢住!这是怎样的一门法术啊!
“杀!”陈奇纵避水金睛,抡起降魔杵就砸下去!
怪了!连人带兽,被桎梏在空中。高高跃起的避水金睛,一脸的惊奇和不相信。
怎么回事!怎么身子不能动了!
天骄全体,眼睁睁看着节制山虫妖们上前,把他们一个个捆得像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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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梁山泊等诸妖押着天骄十一人,一行强妖与犯人在山间迤迤逦逦,慢慢地向节制山赶。看看正走不动了,早望见前面烟笼雾锁,一座猛恶林子,这座猛恶林子,有名唤做“野猪林”,正此是去千里节制山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
节制诸妖正要入林荫中乘凉歇脚,却听道有人作歌道:“
吾当生长不记年,只怕师尊不怕天!
昨日老君从此过,也须送我一金砖!”
诸妖定睛一看,见一人脚登风火二轮,立于咽喉之径。此人两道浓眉笔直如剑,斜飞入鬓,双目眼神极为锐利明亮,形貌清秀,顶上揪巾光灿烂,身上水合袍,束虎龙文绦,手提紫焰蛇牙枪,脚踏金霞风火轮,威风凛凛。
又听得咚咚咚咚咚咚木鱼响,一个小和尚从山冈左旁转出来,长得面容清秀,聪明伶俐又透出憨实,逼青的光头上点着几个戒疤,穿领青色直裰,颈上挂着百零八颗莲子亮铜珠串成的佛珠,左手上捧着个大个的红色的木鱼,左手执杵槌当当当地敲着,间或宣声佛号,声如晨钟暮鼓,洪亮悠长,在山谷中回荡。
又听到一长串嘎嘎嘎嘎的笑声,仿佛是金属摩擦发出的来的,一个矮壮的黑汉子从山冈右边转出来,身材短小,肌肉发达,脸上神情也显得精悍强干,四肢修长,臂长过膝,掌大如蒲,拎条金箍头的混铁大棍,对节制诸妖怒目而视。
早有探事飞报梁山泊:“启老爷!有一人立轮上作歌。”其实这么短的距离,梁大爷自己完全可以把事态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身为上位者,要的就是这个派!(话外旁白:即所谓的官僚主义。)
梁山泊纵马与身边几个黑衣骑士上前,对其中一个黑骑士示意,那人厉声喝道:「登双轮者,何人?敲木鱼者,何人?拎棍者,何人?三人为何要拦我等去路!」没水准得让梁山泊哥听得直皱眉。
三人也不搭话,其中两个由山冈上顺势而下。蹬开双轮,刹那便到,展枪当胸就刺!那个精华浓缩版的猩猩似的汉子弹跳力好的让人吃惊,几个纵跃,抡棍兜头便打!自有两个黑衣骑士迎战。那个小和尚却跌坐在山冈之前,盘膝而坐,一边虔诚用心地大敲木鱼,一边高声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篇《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得是铿锵有力,发人深省,乱人心神!木鱼一声声,就像是敲在众妖的心上,心经一字字,就像是炸在众妖的耳畔!
梁山泊也忍不住再皱眉,这小和尚果然可恶!那两个迎战的黑衣骑士,更是手麻脚颤,自相乱将起来,使枪的越使发了那条枪,出枪宛如金鳌搅海,收枪方似大蟒翻身,势若风驰雨骤,势不可当,卖个破绽,一枪把那骑士刺于马下,那个使棍的,劈、崩、抡、扫、缠、绕、绞、云、拦、点、拨、挑、撩、挂、戳,势大力沉,招狠棍重,一棍扫过,削去对手半个天灵盖!使枪的又舞枪冲向梁山泊等在场众妖高层,用棍的却冲向看守天骄的小妖们。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救出被捉的天骄一行!
『废物!』梁山泊心道。原来这些黑衣骑士都是与节制山的十三个头领有些亲密的特殊的关系或是些精通拍马溜须的小人,虽然没有多少实力,个个却恃宠而骄、飞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头领们为了服众,常令这些妖跟随着出任务,弄点功劳,惹得那些真的鞍前马后操劳的人不满。“你们两个去,把那个和尚擒拿过来!”两个黑衣骑士领命而去。又有四个黑衣人分开两批,一战枪手,一阻棍子。
那小和尚见有妖来,也不惊慌,兀自不停地敲木鱼念心经,觑得那两名骑士来到近前,猛喝一声,作狮子怒吼,仿佛晴空起霹雳,就算不是当事人,耳鼓也被震得嗡嗡作响!正面承受了这记狮子吼的黑衣骑士,被惊得肝裂胆丧,口吐白沫,从马上滚落而死!另外一个,想挽住座下的马回逃,可惜惯性太大一时之间收不住,还是连马带人,扑向小和尚。小和尚把左手向前一举,那个红色的木鱼猛然自中间的镂隙张开,露出长长的獠牙,瞬间!一个小小的木鱼化成了一个足有芭斗大的蛇头,口如血盆,牙如利剑,吐出红芯开叉!只是作势一吸,那名黑衣骑士连人带马被吞了下去!红色开叉的芯子又吐出来,舔煔不止。
“修蛇!”一直关注战局的天骄们忍不住发声。
“是修蛇首!”梁山泊大惊!原来,上古九大凶兽之一的修蛇被九夷族的首领后夷所杀,精魄被完全散灭。可是上古凶兽之**亦有其特殊之处,那蛇头得了一缕残魄另生,成了另外一种异兽,名为“修蛇首”,有诗云“修蛇横洞庭,吞象临江岛,积骨成巴陵”,那修蛇本体长达百丈,以吞象为食,排出的象骨积成巴陵,它最强的力量就是吞噬,异兽“修蛇首”继承了它的这种能力。之所以称“修蛇首”是异兽,就是因为“修蛇首”本身若不能在一定的时间段内找到可以合体的对象,便无法存活。也就是说按人类通常对魔兽的分类,修蛇首是天生的契约体兽。这小和尚与修蛇兽已是一体,修蛇首就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一损俱损。
小和尚慢慢地站起来,托着修蛇首逼近。猛然!脚已迈出去,却踏不下去也收不回来,修蛇首吐在空中的芯子,好像被什么扯着了,收不回来!
『不好!中招了!』天骄们一看小和尚、枪手和棍子,以及他们周围那几个黑衣妖的状态就知道这次被救的希望是没有了。
那群节制山的小妖见苍蝇一样哄地涌上去,准备把三个拦路的强盗捆起。
“是谁在这里用念力封印了空间!”又有一个人从林中转出来,瞧见了梁山泊,“是你?”
“是我。”梁山泊淡淡地说,“有何指教?”
身上的印封之力突然消失,那蹬双轮快如闪电的一枪又把一个纯粹的绣花枕头刺于马下。与此同时,猿猴似的精干汉子一棍敲在对敌的黑衣骑士的腿上,那家伙一声惨叫,从马上跌落下来。
“在下梁羽生,混天大圣座下!”来人对梁山泊也是淡淡一笑。淡淡的紫,如影如幻;碧绿的眸,晶莹似水;温柔的笑,如浴春风.无需千言万语,宛若井底水的波澜不惊,单是那轻轻的回眸,就足以让人屏息。
清秀恬然的脸,淡紫色的飘逸长发,修长俊挺的身躯,优雅出尘的高贵气质。朱茵茵忍不住失神赞道,“帅!”
“乌衣议郎?!”梁山泊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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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生呵呵一笑,“不敢当,不过是承蒙江湖上兄弟看得起,小弟也才有了这个‘乌衣议郎’的绰号,兄台想必就是以念力著称,号称是‘冥界归来的妖蝶’的梁山泊兄吧?”
『念力?原来是念力!』天骄一行总算明白了自己被擒的原因,也知道了当时为什么有知觉有神经电流传导有化学能转化却不能动弹的缘故,原来是念力空间封锁啊~~~~~~~~~~
“呵呵,但不知梁兄为何在此啊?”梁山泊面色深沉得如同初冬的潭水,上面还漂着些枯枝败叶,“又为何解了我的念力封锁啊?”
梁羽生一声轻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耳!我不能看着你伤他”,手指的却是那个长得宛如猿猴的精干汉子。那汉子却不在意,与对手斗得不亦乐乎,又一棍把那与九命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的黑衣帅骑士一棍打翻在马下。
“那梁兄可看到了,不仅我们没有伤他,他到现在已经杀了我们九命侯两个心爱的人,”梁山泊冷道。
梁羽生微笑着叹口气,就像是蒸发似地平白消失了!眨眼工夫,却出现在梁山泊身后。梁山泊心头一紧,好个瞬间移动!身形一动,便欲采取防势,却被梁羽生欺身近前,附耳说了几句话,惊得梁山泊连躲都忘了,皱着眉头,喃喃道,“真的吗?”梁羽生点点头。
“那也请梁兄帮忙,请他不要再与我节制山为难,否则这是真的,我也无法与他干休!”
梁羽生道,“可惜当事人自己并不知道。”摊开手,“所以,我也不能使他怎样怎样。”
天骄一行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位梁兄在那里嘀嘀咕咕,又为救兵将至近前而暗自高兴。修蛇首又连吞吃了几个小妖。梁山泊带出来的黑衣骑士只剩一人硕果仅存,还在那里苦苦支撑,也算这小子还有点真本事。
“那就由我为梁兄代劳吧!”梁山泊单手一挥,那蹬双轮者和小和尚如遭重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躺地不起。又从梁山泊袖里飞出一段白芒,化成蓬丝绦,把猿形汉子捆成了一个茧子,“好了,请梁兄把他带回去好了。”
不想仅剩的一名黑衣人却纵马踏向那团茧子,梁羽生一声轻笑,定!黑马便定格在后蹄立沲,前蹄腾空的姿势再踏不下去。
念力!也是念力!好强的念力!梁山泊心头重重一跳。
梁羽生将手虚托,黑衣人马被凭空举在半空,梁山泊眉禁不住一皱,梁羽生哥再把手一推,连人带马摔了出去,黑衣人被高头大马压在身下,趴在落地上起不来。
梁山泊瞧他一眼,摇摇头,那匹马又呼地飞起来,梁羽生哈哈一笑,左手抬指一点,可惜偌大的一匹骏马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又被推出六丈开远,砸在小妖群中,倒霉的马与倒霉的小妖一起发出倒霉的呻吟。
“梁兄,这不是与在下为难吗?这次外出公干,九命侯大人心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如果不能给九命侯大人一个交代,在下有何面目再在节制山立足呀。”梁山泊道,“还请梁兄能让在下,把除了那位以外的人带回去。”
梁羽生大笑,“不能在节制山立足,那就不要在节制山谋事了!节制山的十三个头领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竖子不足与谋!以梁兄的能力,何不投在混天大圣驾下,你我兄弟共同辅佐大圣共建我妖族的理想国,岂不美哉?!”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梁山泊森然道,“节制山对梁某有恩在先!”,“请梁兄给小弟一个面子。”
“群妖之中只怕也只有我们两人以念力著称,何妨切磋一下!”梁羽生微笑道。
“兄有命,弟焉敢不从!”梁山泊说打就打,长剑离匣,一道电光袭向梁羽生。梁羽生虽然未料到山泊弟弟如此雷厉风行,但始终是见多识广,随机应变信如神,不负高手之名。只见青钢剑上火花飞溅,竟是梁羽生用念力硬生生地扼止住剑的来势,激得钢铁上都溅起火花来。
唰唰唰,连环三剑,一剑比一剑凌厉,笼罩住了梁羽生的上三路!梁羽生的身形消失了,剑刃空击在他的残影之上。瞬间移动!又是瞬间移动!
一连串的攻击都落空了,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几乎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和尚和枪手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内外合力之下,还是帮助那猿状的精壮汉子破开了那个茧子。精壮汉子可是没有受伤的,这人好像颇为嗜血好战,一从茧包中出来,拉扯了几下自家兄弟,看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便冲入小妖群中大开杀戒,惟一剩下的那个黑衣人原本可以抵挡一阵子,可惜刚才休息了一下,气机已泄,再整旗鼓,已不堪与那精干汉子为敌。那汉子在教训黑衣人之余,又把小妖追杀得够呛。眼见那黑衣人与越来越少的小妖节节败退!梁山泊大急,欲向前支援,又被梁羽生缠住脱不开身,连用几次念力封锁,又旋即被念力还在自己之上的梁羽生解开。念力封锁,惟有用更强的念力才能解开,若非有梁羽生大哥在场,那小子不知道死了几次了,而现在却不过是令他动作暂时停滞,金箍混铁大棍只在半途一停,眨眼间又狠狠地砸下来!棍棍不落空,每次大棍起落都带起一声惨嚎!猿形的汉子大笑不止!手上毫不松檞,打得小妖们滚得滚,爬得爬,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看得鄂必隆浑身战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夕阳下,那个并不高大的身躯,在青海碧波之上,投下一段长长的黑暗,莹莹的粼粼波光掺着道道血流荡漾,残鳞败甲散落水面,漂零、漂零,最终沉溺无迹!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红通通,发出嗜血的邪光,如此的想像!暴戾恣睢得意狂笑,撕裂着耳膜,又响在我的耳畔!践踏过死者身体,毫不理会伤者的哀嚎与弱者的哀求,一棒一个,就像敲碎一个鸡蛋那么容易,死去的人,被打残的人,甚至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脑壳全部被打碎!铁棒举起,带起一片的红红白白,红与白,难道就是这个残酷的世界的原色吗?铁棒抡下,每次都有一个魂魄在苦痛中湮灭。我的亲族呀!我的亲族呀!是什么让我们受如此的苦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泪水涌上鄂必隆的双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梁兄,请你放手!”梁山泊真的着急了。
梁羽生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一边调笑似地说,“若是不放手,小兄弟又待如何?”指间洒开点点痕痕的星光。
梁山泊寒着脸还剑入鞘,双手结印,念念有词:“
执念的力量塑造双翅
宿命褪去希冀的色彩
留下冥界宝石的黑色
铸成地狱之门的铭文
颀颀然扑翼寻找死亡
不必决断事实的对错
埋葬生生世世的奢求
苦海无边不忍一回顾
固执地继续飞向远方
直到
毁于生命炽火中的刹那……”
诡异的光彩以梁山泊为中心荡漾开来,亮黑色调、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异彩或浓或淡时聚时合,在梁山泊身后形成了一对巨大斑斓的翅翼,摇摆得如梦如幻,“来自冥界的妖蝶,有着与生俱来的撕裂世间万千生灵的**!”巨翼上煜烁着的颗颗黑亮宝石乜闪着,化成了一对对冥界蝴蝶,在空中成双飞舞,七彩缤纷如花洒英扬。
“身覆盔甲的犀牛可以抵挡狮子老虎的攻击,但却无法面对成群的黄蜂;狮子再厉害,也无法杀死成群的蝴蝶,冥界的妖蝶会自动的攻击对手,无论对手身在何处,只会永不停止的去追逐目标并将其撕碎。现在我还能控制住它们,所有的人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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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总算好点儿了!
是否觉得羽生与山泊的争斗有点儿熟悉呢?
羽生梁下者,燕也,遂冠以“乌衣”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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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体复原了,试着争取能更新快点儿。
诸君的支持让病中的人感到很是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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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住手不动。
依旧有点点斑斑的星辉从梁羽生的指间飞出,洋洋洒洒,不绝如缕。嘴角一抿微笑如常,山风不时地拂起他飘逸的紫发。那种从容淡泊,一丝儿也没有因为冥界妖蝶的出现而有所痉动。即使是现在,一切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星屑氤氲,弥散在四周,晶晶亮。
鄂必隆发狂似地吼起来,一举挣脱了一道一道捆在身上的熟牛筋,赤手空拳冲向那猿形汉子,一拳轰向他的面庞!那精干汉子也不示弱,后退一步,抡棍便打。两人缠斗在一处。鄂必隆手无寸铁,剑士肉搏,明显吃亏。
自负大力的勿人陈奇接连尝试了几次,帅脸憋得通红,也没有能够挣脱牛筋的束缚,陈奇哀叹道,在被封印了90%以上的力量之后,挣裂牛筋原来也这么困难哦!可是鄂必隆他为什么能挣开呢?为什么挣脱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要与那个猿形的汉子一较长短呢?一连串的疑问充满了陈奇的头脑。
鄂必隆状如疯虎,形若狂龙,不要命似地与那汉子斗在一起,仿佛与那汉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愤不顾身地拼老本,那汉子又不想伤他,难免掣肘,居然被鄂必隆占了上风。周围静的可怕,只听见劲风呼啸。。。
梁羽生看要保护的人束手束脚,越来越施展不开,眼见着失去了先机,陷入被动挨打的居面,挥手洒出一道光痕,“星光灭绝!”,卷向鄂必隆!
可惜的是,鄂必隆就在梁山泊的身后右侧,而梁山泊的精力又悉数集中在梁羽生的身上,一旦见他出手,停靠在巨翼上的只只冥界妖蝶轰得分开来,不仅截杀了那道星芒,还纷纷扑向梁羽生本体!
拦截灭绝星光的妖蝶们通通消失不见,星光还是袭向鄂必隆,鄂哥被那道淡薄的星光击中,也消失了。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出现在六丈开外,同时出现的还有刚刚消失的冥界妖蝶!冥界妖蝶,就是为了撕碎世间的生灵而存在的!只在一瞬间,神志不清的鄂必隆就被撕得鲜血淋漓!不断滴沥的红色染透了他的衣襟!
而追杀梁羽生的妖蝶则被旋转不断的银河星屑绞得粉碎,化作一缕黑色的烟尘。“星屑旋转功!”凡是被这大星屑卷入的事物,无一例外的都会被碾成灰尘!梁山泊巨翼挥动,源源不断的黑色妖蝶从他的翼间飞出,一团团逐对成毬,妖蝶挥舞着带着金属光泽的黑色翅翼,洒下黑色片鳞状的粉末儿,与梁羽生双手里挥出的银色星屑交相辉映,说不出的的美丽!一队一队的妖蝶前赴后继,陨身不恤,黑金的光泽终于盖过了白银的亮度,梁羽生被淹没在飞舞的黑金之中!
但是,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人,就自是立于不败之地!梁羽生大哥恰恰就是这种人!纷纷扬扬的妖蝶们猛然发现,目标已不在!
旋转的星屑打穿纠缠鄂必隆的大多数冥界妖蝶的翅膀,黑色的烟尘几乎覆盖了鄂必隆的全身!梁羽生伸手碾死那几只幸存的妖蝶,妖蝶先遣已发现了梁羽生所在的,集团化的大部队又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妖蝶越来越多,把妖人所在的空间小范围覆及过来,半空中,层层叠叠,竟至遮天蔽日之境!节制山的小妖们也吓坏了,因为妖蝶居然也攻击了小妖们!一时,呻吟不断,哀嚎遍野!天骄们也未能幸免,再加上本身的力量受到了限制,受伤更是严重!
这时,梁山泊慢慢地转过身来,口中发出怪异的声响,放恣肆虐的妖蝶们才稍微地在他的身边聚拢了一下,此时的他再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学子,仿佛有神魔附体,脸色苍白,面上一丝没有人类该有的表情,冷冷的,以宣判的口气,“妖蝶需要血祭。你们就是现成的牺牲。妖蝶们,去撕碎他们,吸吮他们的血肉和精神,吸收他们的躯体和灵魂,用森森白骨铸成你们繁衍的巢穴。”
冥界妖蝶得到命令与许可,呼地分散开来,尖嘶着,扑向众人和众妖!黑金的浪潮,带着夺命的呼啸,汹涌澎湃!再不走,就是死!
“喀!”梁羽生沉声怒吼,双手前推,如浪似涛的蝶潮仿佛抗击到一道无形的屏障上,激得黑色花朵飞溅!水晶墙!星学强者乌衣议郞梁羽生的最强防御绝技之一!把众人与众妖都保护在内!
“你们快点把他们身上的绳索解开!”梁羽生冲仅节制山的小妖们命令道!小妖们唯唯诺诺,面面相觑,不敢去解。那猿形的精干汉子早抽出一柄匕首开始切割陈瑞光身上的熟牛筋。鄂必隆也清醒过来,夺了一个小妖的利刃,挑断捆在杨姿琼的束缚。仅存的那个黑衣骑士,也主动地为陈奇解除绳索。现在最要紧的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先把危急应付过去再说!黑衣骑士以前也曾见过梁山泊在危急时刻召唤冥界妖蝶,现在的状况明显是失控了!现在梁山泊还是不是梁山泊都难说!黑衣骑士怎么说也曾进入人族的学院进修过的,是学过明太祖思想的!”。“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明教发展壮大并取得全国政权的“三**宝”,黑衣骑士明明白白地记得!
在冥界妖蝶们不断的扑击和嘶咬之下,水晶墙的某些地方已经出现裂纹!“快!大家快逃!”梁羽生冷静地说,“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能逃多快逃多快,能逃多远逃多远。”
这时天骄一行已在妖怪们的帮助下,解脱了熟牛筋的捆绑,又在整理衣装,听得梁羽生先生这句话,纷纷表示要与梁先生共存亡!
而那个黑衣骑士当机立断,向梁羽生先生道声谢,聚拢一干小妖,乘机逃去!
梁羽生点点头,对天骄一行苦笑道,“你们活腻味儿了?我自己都要顶不住了,可没有工夫管你们。至少我还有个瞬即移动能逃走,你们有什么?!”
其实天骄们也只是口头上客气一下,现在别说自身实力只剩下正常水准的十分之一,就算是恢复康健,在冥界妖蝶的群攻潮击战术之下,估计也就是送命的份儿,只能在精神上给伟大的梁羽生同志以声援支持。听得梁先生有了这句话,就赶紧地扯活了!有大脑的人都不会留这儿等死的吧!蹬轮的枪手、捧着修蛇木鱼的小和尚和猿形的精干汉子也道声谢一齐去了。
看众人都去得远了,梁羽生松口气,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人,多数情况之下都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梁羽生暗喝一声“破!”,那道包围着梁山泊和团团对对的冥界妖蝶的水晶墙,猛地碎了!星辉芒光冷艳得眩目,“星屑旋转功!”只只妖蝶如同深秋里的片片败叶被凉风扫过,洒下一地的黑金碎片,被绞杀地狠的,还未落到地面,就化作黑烟消散!但是妖蝶们还是犹如潮水似地涌上来!“水晶网!”梁羽生又泼洒出匹匹清冷的星光,与空中还未消散的星屑一起,结成一面闪烁的水晶大网,又把近半数的妖蝶都困在网中,妖蝶们奋力挣扎,梁羽生把网子抡到地下,又有一团黑色烟尘从网内爆起!其余的冥界妖蝶已把梁羽生团团围住!
瞬间移动!梁羽生逃脱出追杀!
灰暗警告冲击波!发生异变的梁山泊也没闲着在一边看热闹,一道灰色的浓郁光波冲击过来!星光灭绝!梁羽生双手拥出一柱银色星辉与那灰暗交撞在一起!眼见灰暗光波慢慢地推过来,梁羽生又一个瞬间移动消失了。那道失去目标的灰暗冲击波掠过野猪林间,被波及的枝枝杈杈花花草草,原来的清翠被一洗而光,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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