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宝贝儿。”他小声说。语气里的快乐表露无遗。
他的话就像是希斯曼柔软的浴巾一样，轻轻滑过我的耳畔。好开心他这么满意。
他瞥了一眼我的睡裙。
“这就是你穿着睡觉的衣服？”他温柔地问。
“对。”我疲倦地回答。
“我一定得带你去购物。这么美的女人应该睡在丝绸里。”
“我喜欢汗衫。”我嘟囔着，努力不让恼火流露出来。
他又吻了我的前额。“走着瞧吧。”他说。
我们又躺了几分钟，或者几小时，我也不知道……我渐渐迷糊了。
“我要走了。”他靠过来轻吻了我的头发。“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很轻柔。
我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屁股好痛……不过，虽然累得精疲力竭，但还是感觉很幸福。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羞愧……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该死。
“还好。”我小声回答，不想多说。
他站起来。“浴室在哪儿？”
“走廊左边。”
他把避孕套取下来，走出了卧室。我僵硬地站起来，穿上运动裤，裤子蹭着屁股，还是有点疼。我不懂自己的反应。我记得他说过——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他说我被打过一顿之后会感觉很爽。这怎么可能？我真的不明白。但是莫名地，我的确感觉很爽。虽然算不上享受，并且以后我还是会努力避免这样，但是现在，这种安全又满足的感受……我把脸埋进手心。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Edward回来了。我无法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
“我找了些乳液，给你抹到屁股上吧。”
什么？
“不用了，没关系的。”
“Isabella。”他警告道，我又想翻白眼，但是很快忍住了。
我脸朝下趴在床上。他坐在一边，轻轻把我的裤子又拉下来。一会儿穿一会儿脱，跟妓女没什么分别啊。心里的小人露出刻薄的表情。我暗暗地对她大喊去死。Edward挤了一点乳液在手上，然后非常温柔地开始揉我的屁股。
“我喜欢手贴着你的感觉。”他说道。我必须承认，我也喜欢……
“好了。”涂完后，他轻轻给我拉上裤子。
我看了一眼表，十点半。
“我要走了。”
“我送你出去。”我还是无法看他。
他拉起我的手，走到门口。还好Rose不在家，她一定跟家人去吃饭了。好庆幸，她不必在这里听我哭喊。
“你不用打电话给Taylor吗？”我问道，躲过他的眼神。
“Taylor从九点起就等在外面了。看着我。“他小声说。
我好不容易才勉强看着他，他正惊讶地低头凝视我，目光如同我骑在他身上跟他做爱时一模一样。
“这次没哭。”他喃喃着说，然后一把拉住我用力吻下来。
“周日见。”他小声说，既是许诺，也是威胁。
【第33章】
我望着他远去，坐进那辆黑色的奔驰。他没有回头。我关上门，在这个只剩两天要住的客厅里无助地站着。我在这里度过了四年快乐的时光。除了昨晚，那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觉得孤独寂寞。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吗？在已经麻木的外表下，眼泪又在慢慢积聚。我在做什么？讽刺的是，我连坐下大哭一场都不可以，我必须站着……
虽然很晚了，我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妈妈。
“宝贝儿，你还好吗？毕业典礼怎么样？”她在电话那边热情洋溢，给我此刻莫大的安慰。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
她停住了。“Bella？出什么事了？”她的语气严肃起来。
“没什么妈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沉默了一会儿。
“Bella，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她的声音很温柔，想要安慰我。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最近哭了太多次了。
“拜托了Bella。”她开始着急了。
“噢……妈妈……是一个男人。”
“他把你怎么了？”她警惕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就是那样。该死，我不想让她担心。只想有个人陪陪我。
“Bella，拜托，你让我担心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有点喜欢上他了，但是他……跟我很不一样，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噢，亲爱的。我真希望自己能陪在你身边。很抱歉错过了你的毕业典礼。终于……你终于喜欢上别人了，宝贝儿……男人们，他们很狡猾，就像是另一个物种。宝贝儿，你们认识多久了？”
Edward的确是另一个物种……他是外星人。
“哦，差不多三周。”
“噢Bella，宝贝儿，这根本不算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能充分了解一个人呢？顺其自然吧，除非你确定他真的值得爱，否则要学会保护自己。”
哇哦。我妈妈这么理性的时候很少见，但是这次，来得太迟了。他值得我爱吗？这倒很有趣，一直以来，我都在质疑自己是否值得他爱。
“宝贝儿，你听起来很难过。回家来吧，来看看我们。亲爱的，我很想你。Phil也想见你。这样可以跟他分开一段时间，想想清楚。你需要休息。”
噢……这个好有诱惑力。离开这儿，去佛罗里达，晒晒太阳，喝杯鸡尾酒，尝尝妈妈的垃圾厨艺……噢，说错了，去了肯定是我做饭。
“嗯，我周一在西雅图有两个面试要参加。”
“真的？宝贝儿，噢，真是个好消息。”
门开了，Rose笑着走进来，看到我哭过的样子，她愣住了。
“妈妈我要挂电话了，我会想想要不要去找你，谢谢你。”
“宝贝儿，记住，别让男人这么快就占据你的心。你还年轻，要好享受生活。”
“好，妈妈，我爱你。”
“噢Bella，我也爱你，很爱。宝贝儿照顾好自己。”我挂掉电话，Rose盯着我。
“那个不要脸的死混蛋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额，差不多……额，对。”
“Bella，跟他说让他滚蛋。自从你认识他，你就一直情绪大起大落，我还从没见过你这副样子。”
Rose Hale的世界很清晰，黑白分明。跟我那个已经被银色领带紧紧缠绕的神秘世界截然不同。突然想起Edward的话，“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坐下，咱们谈谈，喝杯酒。噢，你有瓶香槟。”她看到了。“是好货色啊。”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为难地盯着沙发。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不敢坐……
“你怎么了？”
“我摔倒了，屁股着地的。”
她没有质疑我的回答，我是华盛顿州最不协调的人。
我慢慢坐下，惊喜地发现还可以，没有那么痛。我扭头看着Rose，心却被拉回了希斯曼酒店……“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昨晚闯了这种祸，你一周都别想坐下了。”他曾经这么说过。那时，我一心想的全是做他的人。他话里的警告是如此明显，我却迷恋到根本没有注意……
Rose把茶杯洗干净，带着一瓶红酒从厨房里走回来。
“来。”她递给我一杯红酒。“Bella，如果他是个混蛋，不想对你负责，那就甩了他。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他今天在广场上根本就没法把眼睛离开你，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你含到嘴里。我以为他完全被你迷住了……不过或许，他只是表达的方式比较有趣。”
迷住？Edward被我迷住？有趣的表达方式……这倒是没错。
“Rose，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今晚过得怎么样？”我问她。如果要跟Rose谈这些，我势必会透露出不该说的部分……只要问问她别的，就可以岔开话题。重新坐下，听她唧唧喳喳的感觉真好。新消息是，他们度假后，Jasper可能会搬过来跟我们小住一段时间，找到房子后就搬出去。会很有意思的——Jasper很风趣。我突然皱起眉头。Edward可能不会同意。管他的……不同意也得忍着。我又喝了几杯红酒，决定去睡。Rose抱了抱我，然后去跟Emmett打电话。
刷完牙，我打开电脑。邮箱里有一封Edward的邮件。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你
【时间】：2009年5月28日 23：14
【收件人】：Isabella Swan
亲爱的Swan小姐：
你近乎完美，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聪明，最勇敢的女人。
吃片安眠药——这是命令。
另外，不要再开你的卡车了。如果你再开，我会知道的。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噢……不要再开我的卡车了。我摁了“回复”。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恭维
【时间】：2009年5月28日 23：20
【收件人】：Edward Cullen
亲爱的Cullen先生：
恭维话对我不起作用，但是鉴于你我已经……所以这些毫无意义。
我得把我的卡车弄到车库里，然后卖掉，恕我无法从命。
我更喜欢红酒，而不是安眠药。
Bella
PS：鞭刑对我来说是严苛条款。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让人不爽的女人，不懂得接受赞美
【时间】：2009年5月28日 23：26
【收件人】：Isabella Swan
亲爱的Swan小姐：
我没有在恭维你。
你该睡觉了。
我接受你对严苛条款的补充。
别喝太多红酒。
Taylor会处理你的卡车，他可以卖个好价钱。
Edward Cullen，Cullen国际集团首席执行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