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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7 沉默寡言(当代)
小蒙就匆匆的走了。
不一会,就接到老板的内线电话:“画意,进来一下,好吗?”
画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一进去,老板就对她说:“你坐下吧。”
画意就在老板的办公桌前坐下了。老板看画意坐下了,才说:“画意,你看看,如果这款光丝棉要开染的话,是件染好还是毛染好?(件染:就是把衣服织好了再染色;毛染:就是把毛线染好了再织衣服)”
画意说:“客人要求是件染还是毛染?”
老板说:“客人原办是件染,但是,件染的效果不是很好。”
画意没说话,只了然的一笑。她这一笑,就把老板笑了一个大红脸。只见老板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开了目光,装做很随意的说:“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画意压住自己内心的波澜,也装做很随意的说:“嗯,那就问问客人,对大货的要求,到底是件染还是毛染。”
过了一会儿,老板忽然看着画意,面带微笑的说:“听说,你家里住了一个老头子?”
这下轮到画意脸红了,她说:“我那不是逗她们玩的吗?”
老板就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以后,别那样说话了。让人误会也不好。”
画意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老板微笑着说:“接吧。”画意也就接了。
电话是徐子建打来的,他说,今晚请她吃饭。他现在正在赶往她公司的路上,估计五分钟之后就到了。为了让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他还打趣的说,他穿着什么衣服,接头暗号是,玉米玉米,我是地瓜。
画意听着徐子建的话,脸上就不自觉的漾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她自己没感觉到,可是却把对面的老板电得迷迷糊糊的了。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画意又一次准时下班了。
当她和同事们一起挤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时,就看到大厅门口,有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站在那里,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手里捧着一把鲜红欲滴的玫瑰,正目光炯炯的看着电梯这边。她知道,这就是徐子建,虽然也这么多年没见,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在一大群同事的目光里,徐子建向她走来,看来,徐子建也认出了她,她本来也没变嘛。连头发都还是和以前一样。
徐子建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大声说:“玉米玉米,我是地瓜!”走到她身边,一边把玫瑰往她面前一送,一边说:“美女!咱又见面了。”她也很自然的接过来,谢谢也没说一声。然后,徐子建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大厅里不少人都看着他们,不过,画意也没在意。她是根本就没想到有别的什么,只是觉得,老朋友见面,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再说,他们当年也都这样。徐子建也从没把她们几个当异性,而她们也从没把徐子建当异性。
然后,徐子建就很自然的把手搭在画意肩上,画意拿着玫瑰,一起嘻嘻哈哈的出了大厅。
要上车时,画意说:“你开?”
徐子建说:“还是你开吧。唉呀,瞧瞧你,现在混得人模狗样的。小日子,挺滋润哪。”
于是,画意当司机,徐子建坐副驾驶位。
画意开着车,说:“我离婚了。”
徐子建半点都不惊讶,只是“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
画意没出声。徐子建也没安慰她,她的朋友都了解她。有什么事,她不让人家安慰。
过了一会儿,徐子建说:“萧萧已经到了。我在六千馆里订了位。直接去吧。”
画意就笑,说:“你行啊!才来就知道六千馆了啊?”
徐子建也笑,说:“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听我女朋友说的。她今天有事来不了,就告诉我说六千馆还不错。”
画意点点头。不一会,就到了六千馆,画意停好车,和徐子建进去,找到订好的餐台,只见萧歌已经坐在那里了,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浪费人家餐厅里的牙签呢。她面前的餐桌上放着一把和画意一模一样的红玫瑰。
他们一到,萧歌就叫来服务员,说:“上菜吧。”
吃饭时,画意说:“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也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啊。”
徐子建就显宝似的拿出皮夹来,打开,先递给萧歌看,然后又递给画意看,一边得瑟着一边说:“看看,我女朋友,漂亮吧?”
萧歌一边吃一边说:“嗯,不错,挺漂亮的。哪儿捡的?”
徐子建就急了,说:“你当路边的空易拉罐呢?捡的!你捡一个我看看。”
萧歌就哈哈的笑,说:“建建呢,你还那样。没长进啊。”
徐子建不理她,对画意说:“慢慢你看,我女朋友漂亮不?”
画意吃着饭,慢条斯理的说:“漂亮。不过,天天看,就那样。”
徐子建狠狠的瞪一眼画意,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还是那么不招人待见呢?”说完,低头猛吃。
画意看看徐子建,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又看看萧歌,然后捅捅徐子建,说:“建建,你女朋友是不是叫蒙小露?”
徐子建一下子抬起头来,嘴里还包着一口菜,含糊的说:“你怎么知道?”
画意得意的说:“她是我同事。”
徐子建就摸摸鼻子,说:“这世界还真小!”
21.第二十七--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七--第二十八章
天赐篇(27)
天赐那段时间,真的是很舒畅,他天天都恨不能大声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所有一切,都在朝着他理想的方向在前进。看看心爱的人儿啊。她天天都在自己眼前,什么时候想见了都能见到。而且,那天,他还在他未来的岳父那里得到了鼓励(?),怎不令人高兴呢。
好几次,他都在心里鼓励着自己,明天看到她就向她表白,一定,一定!可是每次下定决心的第二天再见到她,他又胆怯了。不是他胆小,而是怕她一开口就拒绝,以后不好发展啊。于是,他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胆怯。
那天,他看到画意怒气冲冲的把车开进他正要停车的车位里,心里惊讶极了,他没想到,他心中的可人儿竟然还能把车开得如此彪悍!她下车时的样子,同样令他着迷。她上了楼后,他在车里面傻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后面有车要进停车场,提醒的按着喇叭,他才反应过来,他挡着人家了。这才急急的开了车,找了个车位停下了。
这之后,天赐想想,觉得有点郁闷了。他似乎又少了一个机会,他的心上人自己有车,而且,比他的还豪华。看她的样子,以前似乎是不愿意开。但现在开上了,他不就又少了一个接近她的机会了吗?
好在,老妈还在帮他使劲,但是,老妈再使劲,他不出力的话,事情似乎也不能够尽人意,还得想办法啊。幸福,本来就是靠自己谋划的嘛。
机会看来是随时都会有,就看自己愿不愿意利用。这不,心上人马上请他吃饭了嘛。本来,老妈不愿意去的,说是给他留下和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他劝老妈,人家第一次请,就去吧,太露骨了反而会吓着人家。老妈当时还笑了他,哟,还知道怕吓着人家了。
事情似乎还是朝着他理想中的方向在前进。
但,公司里的流言,不会因为他是老板就不会传进他的耳朵。大家都在说,他的心上人是个被老头子包养的贱女人。听了这话,他实在是受不了,可是,看那个可人儿,却没事人一般,她怎么就能忍受呢?就怎么能够忍受别人这样说自己呢?看她每天都镇定自若的,他不相信她没听到过。
不过,只要他的可人儿不反对和他相处,他也就权当没听到吧。其实,他不能忍受又能怎样呢?他总不能用老板的权力去封人家的嘴吧。忍受吧。不就是流言吗?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令他无法忍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他看到他的心上人踩点下班后,他也就马上下班了。然后,在一楼的大厅里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一个看上去英俊斯文的阳光男人向他的心上人送上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然后,他们相拥着一起离去,而他的心上人,笑的是憨态可掬,笑的是淋漓尽致。根本就没看到他。而这笑,可从来都没有对着他展现过。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从头到尾的凉了。尽管外面很热,可是,他却觉得,浑身凉得厉害。心尖也一抽一抽的,失血似的发疼。
他看着他们一起离去,上了她的概念车。他们坐在车里,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他们笑得是那么开心,酸涩不知不觉的就涌上眼眶,他是不是慢了一点?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让别人占了先机?人家送的那是红玫瑰啊。红玫瑰是什么?那就是代表着爱情啊。自己还有机会吗?
他从停车场开出车来,实在是不想回家。他不喜欢应酬,实在推不过才会去和生意场上的那些人一起坐坐。可是,现在又能去哪里呢?现在这样失落的样子,这样沮丧的心情,他实在是不想在熟人中间去晃荡,尤其是不想在老妈面前晃荡,然后还要说些有的没的,敷衍着。那样简直是太折磨人了。于是,他开车去了一家以前常去的酒巴。
酒巴里现在没多少人。只是零星的有几个坐在有植物遮挡的卡座里。
他坐在吧台前,还没出声,里面的调酒小弟就微笑着打招呼说:“哟,梁哥,好久不见。还是老规矩?”
他没出声,看了看调酒小弟,又眨了眨眼,才说:“不,来杯曼哈顿。”(曼哈顿的酒语:失恋后疗伤)
调酒小弟一边开始调酒,一边好心的打趣:“哟,梁哥,是谁这么没眼色啊?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他淡淡一笑,没说话。以前,经常来酒巴时,认识了这个小弟。时间长了,两人还会经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今天,他不想说话。
小弟看看他今天好像真的很没心情,也就没再说了,说了声:“梁哥,你慢用。”就走到一边忙去了。
他端着酒,啜了一口,心里还在懊恼着,天天在一起上班的人,怎么就让别人给钻了空子呢?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他一哥们。接通,那头问:“在哪呢?”
他懒懒的说:“外面。”
那头又问:“干嘛呢?被人甩了?”
他说:“说对了。这不,正捶墙呢。”
那头就大笑起来,说:“你也有今天?不过,看你被人甩的份上,哥今天大出血,请你喝酒。”
他还是懒懒的说:“不用你请,我正喝着呢。”
那头就说:“在哪?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哥来陪你,不醉不归!”
他就报了酒巴的名字。十五分钟后,哥们就到了。
画意篇(28)
没几天,公司里的流言又添加了新的内容,画意不但被老头子包养着,在公司里和老板不三不四着,在外面还另有帅哥勾搭着。这个女人,不简单。
中午吃了午饭。画意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这段时间,小蒙中午都和男朋友在一起。美其名曰:帮男朋友熟悉环境。
现在,她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流言她也听到了。
她当时是在茶水间外面听到的,茶水间在一个拐角处,早上她去打水时,刚走到拐角那里,就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说着那些。她本来想走开的,但是,想想,还是大大方方的走进茶水间去了。里面的人看到她进去,稍稍的有些不自在,她大大方方的倒了水,准备出去时,又回头,笑着对里面的人说:“有什么不清楚的,还可以问我。”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留下茶水间里那两个人面面相觑。
现在,画意坐在那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快的。虽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别人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着实让人生气。不过,仔细想想,这好似也怪不了别人,当时,说被老头子包,好像还是她自己说的。可谁知道,话现在怎么就被人说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她觉得有些奇怪。这午休时,会有谁找她呢?抬头看看这偌大的办公室,好像只有男装区那头有两个人在那里聊天。可那两个人,平时和她也好像没什么交集。
她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只听老板在那头说:“画意,来一下我办公室,好吗?”
她的心没来由的就乱了,嘴里应了一声:“好的。”放下电话,又平静了一下,这才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她正准备敲门时,门开了,老板就站在门后,对她说:“进来吧。”她进去后,老板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
她没有转身,是因为她凭着直觉,不敢转身。只是僵硬的等着老板开口。老板也站在她身后,没动。
好久,才听老板小心翼翼的说:“画意,我想,我想——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能给我机会吗?”
画意只觉得心跳就在那一刻停止了,她想不到应该怎么回答。说对老板没好感,那也不尽然,但她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到底,她就是怕再受伤害,和康达的那一段让她没了自信,也没了对别人的信心。可是,这又该怎么对着老板说出口?从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人。
老板见她不说话,就又小心翼翼的说:“你别拒绝我,好吗?”
画意想了想,艰难的开口了:“我刚和人打了一架,还瘫在地上,没力气了。”
老板说:“我可以等,等你恢复!不要拒绝我,好吗?”
画意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值得你这样!”
老板说:“别拒绝我!”
画意就转过身去,看着老板的脸,慢慢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彼此要的是什么。但是,我怕,你要的我给不起。”后面有一句她没说,但她相信,老板也是明白的。她要的,他愿意给吗?他给得起吗?
老板急急的说:“我不要求你给我什么,只是请你不要推开我,行吗?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的!我是认真的!”
画意半晌没出声。
老板看她没出声,又说:“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好好表现的!”顿一顿,又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把机会已经给了别人吧?”
画意知道老板说的是谁,了然的笑一笑,说:“那个人是小蒙的男朋友。”
老板一脸的惊讶,说:“小蒙的男朋友?他送红玫瑰给你?”
画意说:“他是我大学同学。他也给萧萧送红玫瑰。如果棒棒在,他也会送棒棒。”
老板就“哦”了一声,似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答应我,别拒绝我,好吗?”
画意咽了一口口水,想了良久,才字斟句酌的说:“如果,我的房子,重新出租的话,优先考虑你,行不?”
老板一愣,随即就喜笑颜开,说:“好。谢谢你!谢谢你!”然后,出乎意料的,他伸出手,轻轻拥抱了画意。
画意靠在老板的怀里,没有动。闻着老板身上那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她真的想就这样靠着,有个坚实的胸膛给自己依靠,是件多么幸福而温暖的事啊。此刻,她真的愿意相信,这个拥着她的男人,会给她她所要的一切。
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也没有力气去面这份新感情,她爱康达爱得太用力,爱到都忘了该怎样保护自己了,所以,她现在才会伤得这么重,痛得这么深。现在再要面对这样一份新感情,她真的怕呀。怕到时候,又一次陷入那个无底的深渊啊。
想到这里,她轻轻推开老板,低缓的说:“嗯,别怪我。我真的需要时间。”
老板很温柔的笑笑,说:“我不会怪你。你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
画意整整面容,咳嗽了一声,说:“那个,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老板深深的看她一眼,说:“嗯!”
画意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发现大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回来了。看到她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都有意无意的打着哈哈。画意也懒得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快下班时,画意去了一趟洗手间。她上完厕所,正准备打开门出来时,就听到洗手池那里有两个人在轻轻说话。只听其中一人说:“真不要脸!那天梁先生自己明明都看到了,当时还脸色铁青。真不知道梁先生怎么想的。这么滥的女人,如果是我,我才不要!”
另一个说:“就是啊。都不知道梁先生是看上她哪一点。公司里,哪个女孩子不比她强啊。”
先前那一个说:“听倩倩说,中午她还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谁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啊?”
另一个说:“哎,你知不知道,那天她勾搭的那个,给她送红玫瑰的那个帅哥啊,好像是蒙小姐的男朋友耶。”
先前那个说:“你怎么知道?”
另一个说:“你真是迟钝!那帅哥天天来接蒙小姐下班啊。我都看到好几次了。”
先前那个说:“哦,那就有好戏看喽。”
画意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就要笑出声来。这就是公司里的八卦啊。她现在也成了八卦的中心人物了,何其幸运啊。别人都这么关心她的一切,在意她的一切。其实,那些人干点什么不好啊?偏偏要在这里有的没的。
正准备出去逗逗那两个人时,只听见隔壁的门啪一声打开,接着就听到小蒙的声音:“上班时间,不好好做事,在这里说些什么呢?”
再没听见那两个人的声音了。画意猜,那两个人应该是出去了。于是,她开了门,走了出去。
洗手池前面,小蒙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看到画意,她明显的愣了一下,却没说话。
画意走过去,洗了手,甩一甩,说:“怎么啦?”
小蒙看了她一眼,没出声。她心里就明白了。小蒙肯定是听到有人说她男朋友送了别人红玫瑰。而这个别人就站在她面前。于是,她微微一笑。搂了小蒙的肩膀,说:“小蒙啊,你在生徐子建的气吧?”
小蒙惊讶的看着画意,说:“你怎么知道他叫徐子建?”
画意说:“他都送了红玫瑰给我了,我能不知道?”
小蒙看着画意,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画意知道她心里怎样想,就又接着说:“他还送了红玫瑰给另一个女人。想不想听解释?”
小蒙赌气的一呶嘴,说:“不听!”
画意就摸出电话来,接通了徐子建的电话:“徐子建,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仗义呢?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抠呢?”
那头徐子建一头雾水的问:“我怎么不仗义了?我又怎么抠了?”
画意就故意怒气冲冲的说:“你说你给我送个玫瑰花吧,我是挺高兴的。可你也太那个了吧。人高兴时你派个老婆问我要买花的钱。有你这样的人吗?不想送就别送呗,我还不稀罕呢!”
徐子建在那头说:“真是莫名其妙!慢慢,我忙着呢。没空和你玩,啊。”
画意说:“谁和你玩啊?你老婆正在这里问我要钱呢。”
那头,徐子建信以为真了,忙说:“你把电话给她!”
画意就一脸坏笑的把电话往小蒙手里一塞,说:“你老公找你。”说完,就出了洗手间,一路笑眯眯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一会,小蒙过来了,她满脸通红的把电话还给画意。画意嘻嘻一笑,说:“徐太太,还生气吗?”
小蒙红着脸说:“亏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那么说你!”
画意满不在乎的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小蒙看看她,说:“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呢。”
22.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九章
画意篇(29)
老板去外发厂时,有时还是会要画意一起。画意也是大大方方的跟老板出去。公事之余,老板和她聊天时,她也是大大方方的和老板聊。只是,聊到在她看来比较深入的话题时,她会下意识的回避。每当这时,老板也就会微微一笑,并不计较。
在公司,她还是那样,并不会因为别人的说三道四,而做改变。
老板的妈妈回老家了。那天在老板家吃晚饭的时候,老板的妈妈就说了,她要回老家了,因为,老板的爸爸学校快放暑假了,学校很忙,她就回去了。希望她回去后,画意能继续关照她的儿子。
画意听老板的妈妈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明明都是他们母子关照她。现在,老板的妈妈反过来,却说要她关照她的儿子。听得她真的是汗颜了。老板又有什么需要她关照的呢?想想,好像还真的不需要。不过,也许,老板的妈妈也就那么一说吧?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老板的妈妈又说,她儿子工作起来,就不记得吃饭,要画意每天都记得提醒,要她儿子吃饭。画意就说:“这个啊,放心吧。我会每天记得提醒他的。”
老板当时就深深的看她一眼,没说话,老板的妈妈就眯眯的笑,说:“那我就放心了。”
老板的妈妈回去之后,画意每天中午就没了那美味可口的午饭吃了。这一乍没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那就继续吃公司饭堂吧。只是,每天,去吃午饭前,只要老板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她都会好心的打个内线电话给老板:“吃午饭了。”那头,老板会很温和的说:“嗯,马上就来。”
每次都是,她打了饭,坐下没多久,老板就会迈着轻松的步子进来,打了饭到她的对面坐下。他们会默默的吃着饭,很少交流。而在饭堂里吃饭的那些同事,都会睁大眼睛,密切的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先开始,画意还会有点不自在,时间长了,她对四周连看都不会看,吃完饭,走人。老板每次都会比她先吃完,但都会等她。在饭堂,她和老板,俨然一对情侣了。
那天吃了午饭后,配料部的小蓓把她拦在洗手间里,义愤填膺的问她:“郝画意,你凭什么啊?”
画意微笑的问:“你能说清楚什么事吗?”
小蓓说:“梁先生凭什么对你好啊?你这样一个,一个女人?”
画意还是微笑着说:“那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去问问梁先生?”
小蓓撇撇嘴,说:“不要脸!”
画意笑一笑,眨眨眼,说:“请问,我要不要脸,和你有关系?”
小蓓又撇撇嘴,说:“和我没关系!可我就是看不惯!”
画意就正了正脸色,说:“赵小蓓小姐!我希望你能站在正确的立场说话!你要是喜欢梁先生,用不着攻击我!你完全可以当面向他表白!”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小蓓一个人站在那里,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坐在座位上,画意心里很不舒服。她现在有些明白了。她的无所谓,惹得有些人不高兴了。那些人喜欢老板!
不过也是,老板是个单身男人,而且是个多金,英俊,温和的单身男人。长相好,气质好,身家好,脾气好,这样的男人没法不让人喜欢。公司里大多都是未婚女孩子。哪个怀春女孩子不喜欢那样的男人呢?可是,现在那样的男人表现的对她好了,就惹得有些人不高兴了。她犯了众怒了。
今天,有人把她在堵在洗手间了,以后,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人把她堵在公司门口,不让她上班了?想到这里,她又想笑。这些小姑娘啊,年纪轻,做什么事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后果,想到就做了。想想,还让人挺羡慕的,要是自己,肯定不敢。
公司又有一款衣服被客人看中了。那款衣服,是她在看到老板买回的那些衣服后,灵感来了,自己想出来的,然后,她想好了款式,画了图,拿给下数师傅,下数师傅先前还不明白具体到底该怎么做,她又给下数师傅说了个透彻。下数师傅终于明白了,于是写好了下数之后,就织成了衣服。后来,又经过了两次修改,终于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就寄给了客人,没想到,客人一接到那件初办,就写了邮件过来表示,那件初办通过了,现在把确认的颜色先传给他们,色卡随后就寄到。先对好色,准备做大货。当然,他们办部,就是有条不紊的寄各种样办。
老板很高兴,还请了办部所有的同事吃饭。当然,小蒙也去了。
画意的工作做得风生水起。尽管公司里其他部门的同事对画意都是指指点点的持鄙视的态度,但是,本部门的同事对她,除了亲近之外,就是佩服。这点,画意感觉得到。
那天早上刚上班没多久,男装办部的何小姐走来,拿了一粒浅灰色的钮扣对她说:“郝姐,你们现在有这一款钮扣吗?”现在,何小姐对她,也没有以前的敌意了。有事没事的,都喜欢来找画意。
画意拿了那钮扣过来看了看,说:“这一款不是要走大货吗?配料早就应该订回来了?”
何小姐看了看四周,凑近画意,低声说:“可是,小蓓把钮扣订错了。”
公司里的情况,画意现在是非常清楚,外发厂所有要用的配料,比如,钮扣,拉链,花边,小装饰,等等,都是公司自己向配料厂订的,订好后,配料厂直接发到外发厂,当然,还有很少的一部分会送到公司来,打办的时候好用,剩下的存档。配料部内部,也同样分为男装部和女装部,因为,衣服的款式比较多,配料相应的也比较繁杂。分开方便管理。
画意一听何小姐的话,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何小姐说:“我们也是昨天才收到钮扣啊。今天要用时,才发现错了。”
画意说:“那,小蓓知道了吗?”
何小姐说:“估计她现在还不知道。我还没和她说。”
画意说:“那麻烦大了,外发厂肯定都收到这批钮扣了。要是做好大货了,那损失不就大了?”
何小姐说:“是啊。”
画意说:“你还是先给梁先生说一下。我帮你去找找,看我们这边有没有这一款的钮扣。”
何小姐听了画意的话,就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画意拿着那粒钮扣,看了看,对香香说:“香香,你拿这颗钮扣去我们那里找找,看有没有和这一样的。”香香拿了钮扣就走开了。
没多久,画意正在想那钮扣的事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她拿起一听,是老板。只听老板说:“画意,麻烦来一下我办公室!”
画意来到老板办公室,只见老板面色铁青的坐在办公桌前。何小姐已经不在那里了。画意看了老板一眼,垂下了眼皮。这样子的老板,她很少看到。在她的眼中,老板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不过,她还是非常理解老板现在的心情的。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以前也碰到过。
老板看她一眼,没出声。
她想了想,说:“要不,要何小姐把昨天订回来的钮扣拿来看看?看看别的地方用不用得上?”
老板又看她一眼,说:“好吧。”于是,老板又打了何小姐的内线电话,何小姐不一会就拿了几粒浅绿色的钮扣进来了。
何小姐把钮扣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老板拿了一粒钮扣,凑在眼前,仔细看了又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画意也拿了一粒过来,也仔细看了看,想一想,没出声。
半晌,老板说:“这钮扣是谁负责订的?”
何小姐就说:“是小蓓。”
老板就拿起电话来,说:“小蒙,叫配料部的小蓓进来。”
不一会,小蓓进来了。当她看到何小姐时,对何小姐笑了一下,但看到画意后,鼻孔里哼了一下。然后,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前。
老板拿着那粒钮扣,问小蓓:“这款钮扣是哪款大货的?”
小蓓眨眨眼,说:“W3052。”
老板面无表情的说:“你现在仔细的对对资料,看看上面要求的钮扣的颜色。”
小蓓哦了一声,说:“我去拿资料!”
不一会儿,小蓓拿着一份资料急匆匆的进来,脸色涨红的站在老板的办公桌前,低着头不出声。
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小蓓,也不出声。
好半天,老板才说:“小蓓,给我一个解释!”
小蓓还是无声的站在那里。
老板说:“小蓓,你先出去,叫林小姐进来。”然后又对何小姐说:“你先去忙吧。”
小蓓可怜兮兮的看了老板一眼,与何小姐一前一后的出去了。不一会,配料部主管林小姐进来了。
老板对着林小姐说:“林小姐,小蓓订错了配料。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林小姐看看老板,又看看画意,点了点头。
画意对老板说:“梁先生,我就先出去了?”
老板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等林小姐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时,画意看到林小姐的脸色就知道了,小蓓很可能要被炒了。订错的钮扣,她听何小姐说了,有十万件,一件衣服上有六粒钮扣,十万件就是六十万粒钮扣,每粒钮扣一分钱,那就是六千块钱。这还是小的,要是外发厂把这错的钮扣钉上衣服,那整批大货发出去,不知要给客户赔多少钱。
按公司的规定,小蓓先要赔一半,然后打包走人。画意不想评论这件事,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责任。以前,她也是这样要求厂里的。
林小姐走到画意身边,轻轻说:“郝小姐,你可不可以跟梁先生说说,不要炒掉小蓓,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画意看着林小姐,心里有些生气。公司里的人现在就是这样看她的,都以为她现在就是老板的那啥了,只要她吹吹风,老板就肯定会俯首听命。她还知道,小蓓是林小姐的老乡,也是林小姐介绍进来的。可是,现在跟她说有用吗?自己工作中出的错,这时候,却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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