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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相国

与子偕行(当代)
大宋相国
作者:与子偕行
千年之约(转《宋》大结局外篇一)
更新时间2009-11-3 11:23:54 字数:3797
 年近而立的王子涵是那种视考古为生命的人,尽管他有着修长健美的体型和一张女人要多看几眼的英俊面庞,但整日里醉心于那些坛坛罐罐、和古文献通宵达旦地打交道。很可笑的是,他的妹妹已经是一对漂亮双胞胎的妈妈了,而他却重来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依旧一个人独自日复一日地穿梭在两点一线之间——公寓楼、研究所、发掘地。
  并不是他个人条件不好、更不是别的什么,他出身名门世家、杭州凤凰山大学高材生、前朝世袭国公爵位的唯一继承人,或者可以这样说:他是一个幸运儿,别人有的他都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这些日子,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研究着刚刚发现的一处宋代墓葬,这是一座看是再普通不过的墓,国家文物局里没有几人对它感兴趣,而他却不知为了什么,被一股不知明的冲动所左右,承担下了发掘研究工作,整个过程进行的很顺利,令他感到惊喜的是,上层不过是一座假墓罢了。真正的墓室被勘探过后,大家一致认为这座范围很大墓葬,没有被盗挖的痕迹,或许他们能够发现奇迹。
  这几天就可以进入主墓室了,使他感到由衷地欣慰,没想到他竟然主持了这么大的墓葬挖掘工作。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工地上监督挖掘清理墓道,从墓道上出土的文物来看,他断定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墓葬,他相信墓主人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镇上的宾馆里,美美地洗了个澡,躺在床头上正要好好睡一觉,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宁宁吗?怎么没开手机?”
  “妈妈。。。。。。。。”
  老妈从几百公里之外的电话,令他头痛不已,这些日子为了挖掘工作,忘记了老妈给他介绍的一位名门闺秀见面的日子,电话里只好推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还没等那边说完,就借口有人来了把电话挂上。
  他躺在床上,手轻轻搓着身上佩戴的黄玉飞龙,静静地想着,却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是老妈给他说的第三十六位名门闺秀了和豪门佳丽,当然他那位已经嫁为人妇的妹子,也给了介绍了不少,有的见了一面就无果而终,有的直接就借口工作忙,连见也没有见。对于感情,他并不是排斥,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美丽的女人也会多看几眼,在心中暗暗评价她们的美貌,在这一群野外作业的光棍们一起宵夜的时候,他也放肆地和他们一起说着某某女人,还有那些男人们之间说的话。
  只不过他相信缘分,总觉得,该遇见的、总会遇见,现在可能还没到时候。
  当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这座古墓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手机,就是手机刚刚显示服务指示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你好——”
  “你好、请问您是王子涵王先生吗?”
  一个似乎在梦中常常听到熟悉的声音,飘出话筒,王子涵心中恍然一动,不由自主地道:“是我,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王先生你好,我是南京电视台新闻部的记者南袖,想对你的这次考古发掘进行一次专访,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现在?”
  “是啊!我就在宾馆大厅,白天你在现场很难抽身,所以只要打搅您的歇息时间,很抱歉——如果实在不方便。。。。。。”
  “没。。。。没什么。。。。。。我下去。。。。”王子涵不知为了什么,被这股带有魔力的声音搞的心中慌慌的,不知不觉地主动答应这次采访。
  挂了电话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穿戴齐整,匆匆地下了楼。
  “王先生——”
  王子涵眼前一亮,目光有些迷乱xing的恍惚,正在向自己走来的这位女子,感到她身上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恬静之美,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自己沉寂多年的心扉花开的声音,似乎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朦胧感,但他感到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冷。
  就在大厅的会客室,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当南袖起身告辞的时候,王子涵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我们。。。。我们以后怎样联络?”
  南袖淡淡地微笑,王子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南袖眉宇间暗藏着一抹淡淡的伤感,或许、或许还参杂着些许无可奈何的无奈!
  “该遇见的、总会遇见!”南袖曼丽的身姿飘然而去,留下了一句:“相信会见面的,等了这么长时间,还在乎这几天吗?”
  柔美却很阴冷,在王子涵晃然不觉中,南袖已经飘然离去,留在他眼中除了那道似曾熟悉的凄绝之美丽外,还有她胸前的形状奇特的玉饰——黄玉雕琢的翔凤。
  挖掘工作进展顺利,墓道上的丰富的陪葬品已经令王子涵惊讶不已,也引起国家文物局的关注,这绝不是一处普通的古墓,而是一座规格不同于他们想像的大墓。已经打开的主墓室,令人感到以外的是,墓室中是光洁的汉白玉砌壁,中间摆放一口玉棺,其他什么也没有,一件随葬品也没有。
  玉棺上没有任何铭文,却精致至极,尤其是玉棺上雕刻的图案是一个又一个的古人物图形,仿佛在讲述一个生动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故事,考古队的队员们一时都不明白,但大家从图案上判断这是一个宋代的故事。
  在大家猜测的议论声中,王子涵细细地观察着,看着一个个生动翩翩的人物,他也陷入沉思之中,不明白玉棺上到底要讲述什么故事,但他肯定一定有一段令考古界为之心动的故事。
  “这是一座宋代后妃规模墓葬,但是从陪葬规格上看似乎已经超过了皇贵妃的等级。。。。。。。。”
  老专家的判断令王子涵惊讶而又兴奋,整个考古队陷入了深深地迷惑,为什么这座皇家后墓会出现在这里,正史文献中根本没有记载。经过仔细地勘探,主墓室旁边发现了四个暗门,当打开这些暗门之后,人们被惊呆了,里面的随葬品简直可以被用惊愕、赞叹来形容,参与技术指导的老总陷入了迷惑,从发现的暗室中的随葬品看,证实了老专家的判断。这座墓的规格极高,已经超过了宋代皇后陪葬的规格,但为什么它不在宋代南都的皇陵之中,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就是这座墓没有任何标志主人真实身份的证明,有的只是内部随葬品上的皇家内务府标志。
  这个疑问使考古人员们陷入了深深地迷惑,在他们印象中南京的赵宋皇陵已经全部开掘完毕,都能与历代帝后对上号,为什么这座神秘的古墓会远离皇陵数百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那具产自和田的白玉棺之外,随葬品都已经清理出来,经过专家鉴定这是一座宋代行朝的大墓,但可以确定年代、却无法令人信服墓主人倒底是谁。大墓的谜团引起了国内外专家的激烈争辩,也引起了前宋皇室遗族的极大关注,毕竟赵宋帝国做为延续九百余年的帝国,被共和制和平的取代不过几十年的时间,皇室成员和老一代的贵族多还健在,对宋代皇陵的考古牵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尤其是这座不知名的宋墓在皇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王子涵也被这种舆论搞混了头脑,严格地说他在第一眼看到玉棺后,一直被一股莫名奇妙的念头所困扰,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却又不能够。何况,他的压力也很大,做为几十年前终结的赵宋帝国王家公族爵位的唯一继承人,他也成为了这场舆论的中心,尤其是被证实是赵宋帝国八百年前一座神秘的帝后墓,更令很多记者要来采访他,因为他的家族与赵家一直有斩不断、理更乱的关系。
  玉棺合的很严、无法打开,只能运回首都南京的国家博物馆里,集中国内顶尖的专家也研究,王子涵却在工地进行着清理过工作。但是经过多次研究后,玉棺还是无法打开,因为它几乎没有任何一处缝隙,仅仅是有一处令专家们认为是唯一可以算是锁眼的龙凤凹图案,上面镶嵌着一块黄玉制成的飞翔之凤,而另一半是一个龙形底座。很多次的尝试都告失败,专家们不可能破坏这具价值连城的文物,所以一直无计可施。
  再又一次试图打开失败后,王子涵也回到了南京参加这次研究,当他目睹了失败的过程,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一块玉饰,再犹豫一下后,他慢慢地取下放身上的龙形玉饰,在众位专家惊异的目光中,把玉饰轻轻地按入黄玉翔凤一旁的龙形凹图之中,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正好组成一对龙飞凤翔的皇家图案。
  玉饰似乎有了转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子涵轻轻地转动玉饰,随着一声响动,玉棺终于打开了。。。。。。。。
  在一片惊叹声中,一举几乎是完美无缺的骨骼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完美的令人惊讶不已,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名贵的玉棺中,还有一块白玉雕琢的墓志铭,联系到主墓室中那一幅幅图案,不正是墓主人一生的写照吗?大家终于明白了墓主人到底是谁!
  “难怪在宋钦宗皇陵地宫中的皇后棺椁是空棺椁,原来她在这里。。。。。。”
  对于这位神秘的墓主人,史学界和社会上产生了对那段历史,尤其是这位神秘、干练的太皇太后和燕王之间暧mei关系的极大兴趣。他对于这一切并不特别感兴趣,尽管她是王氏家族中流传千年的童话故事的女主角,但都太久远了,对他来说这一切都非常的模糊。
  经过了DNA测定,的确和皇室DNA有着共同的染色体,头像复原的图案出来后,王子涵是第一组看到的人,当他的目光落在这张美丽鲜活、甚至可以说妖艳媚骨的面孔时,他霎时间惊呆了。
  “南袖!这不就是南袖吗?”
  好半天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冲出了房间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南京电视台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有着甜美嗓音的女士。
  “南京电视台嘛!。。。。。。哦——我可以接受你们的专访。。。。。。对、对,就是关于你们感兴趣的所有问题,不过有一个条件,我要一个月前来访问过我的那位记者。。。。。。嗯,是贵台的。。。。对、对——是一位叫南袖的小姐,就是那位带着一件黄玉凤佩的。。。。。。。”
  “对不起——王先生请不要开玩笑了,我是南袖的好朋友,知道南她是有一件不离身的玉凤,但她在三个月前已经派驻出国了,一个月前她正在国外跟踪采访**访欧之行,我们每天通着电话和传真,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王子涵再也听不进去了,他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理解那天晚上宾馆上的一幕。
  “相信会见面的,等了这么长时间,还在乎这几天吗?”
  王子涵的耳边响起了这个柔美却又非常阴冷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前生的一点事
更新时间2009-11-3 12:13:34 字数:2906
 极为普通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块用白玉雕刻而成的人像,王邵不知为了什么竟然在最危急的时刻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它,这个问题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才明白。
  在他最喜爱的餐馆里,喝着豆浆、吃着各色小菜和糕点,当然还有他的最爱——牛肉包子,看看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些早,他在肚子里不闹腾后放慢了频率。正在喝了口豆浆之后,一个长相猥琐、甚至可以说非常可恶的中年男人,揣着一个不大的长方形木盒子,神秘兮兮地坐到了他的对面,把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小声道:“先生,要不要古董?”
  王邵看了一眼那个长相丑陋的中年人,顿时感觉再看一眼就对不起这顿早餐了,他使劲往下咽了咽后才长长吐了口气,不耐烦地道:“什么古董?”
  “宋代的美人,绝对和田白玉,做工、用料都是上上等。。。。。。。”那人像做贼一样看了看四周并不是很多的食客,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盒盖上,压低嗓门细声说道:“先生有没有拿下来的意思?大早上的、第一炮生意,优惠很多啊!”
  王邵竭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中年人的脸,心中却不住地发笑,有没有搞错,上等白玉、上等工艺,要真是宋朝的,那可绝对是文物级的宝物,还能拿到这里来卖,这他娘地扯淡,看来今天一大早八成碰到了骗子。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那个猥琐的中年人似乎看出王邵的心思,他咧嘴一笑,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边小声道:“前段时间从大墓里刚刚出来的,要不是最近手头紧,还真不舍得卖。”
  王邵那张脸上显示出轻蔑地讥笑,但这股笑容随着盒子打开后而瞬间凝固,他的目光被定格在盒子里那尊小巧玲珑的白玉美女像上,惊讶、赞叹、激动,久久才发出‘太美了!’的赞叹。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拿起了这尊白玉雕像,感觉入手有一抹温润、似曾相识的熟悉,目光久久地不愿离开,细细地端详着这尊通体混白,微微透光的美人雕像。
  玉质的确是和田玉中的上等料子不假,是一种来自昆仑山西麓背阴山料所特有的温润凝滑白,透着万年雪山凝聚特有晶莹,直接看似乎并不是雪白洁净,但要用心去赏鉴就会给人以混色中透出净白的幻觉,这是一块相当有灵气的玉石。
  凭他对玉石的一点了解,看刀工虽然不是宗师大家风范,但却是玉工中的上品,每一道衣襟褶、每一处曲凹凸凹皱都雕刻的淋漓尽致,仿佛手中美人是具有生命力的一样。
  “不对啊!”王邵疑惑地自言自语,他心中相产生了一个疑问。
  “什么,有什么不对,这真是从北宋大坑里出来的。”那个中年人见王邵把玩时面露疑惑,有点急了,仿佛受到了侮辱。
  “古代无论雕刻和画像都是在意而不在形,这位美人怎么形神俱在,这不是古。。。。。。宋代的玉工风格啊!”王邵在解释之后,忽然发出淡淡地讥笑,他肯定这八成是赝品。
  “怎么可能,我亲手从大坑里拿出。。。。。。。”那中年人急的口无遮拦,当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急忙把话刹住。
  “原来先生是干那一行的,怪不得、怪不得!”王邵明白对面做的是个盗墓贼,但他绝不相信这件玉雕是宋代的真品,他把玉雕放平了之后,看了看底座,终究是得意地笑了,嘲弄地道:“1005、大宋景德二年制——”
  那中年人的脸顿时煞白,做为吃这行饭的人对于历史不能说精通,却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1005和大宋景德二年对应代表着什么,他当然非常明白,但仍不死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亲手拿出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娘的,真是遇鬼了!”
  “鬼吹灯——”王邵呵呵地地笑了,他把玉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盒子里,但仍然对美人多看了一眼,忽然发觉美人似乎有些哀怨,尤其是那双雕画细腻的眸子,似乎迸射出一抹失落的伤感。就在他收回眸子的瞬间,心中荡起一阵按耐不住的涟漪,脱口而出道:“开个价吧!”
  那中年人显然没有想到王邵会要这座赝品,尽管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亲手拿出的玉像会有公元的纪元,但王邵既然要他出价,好歹脱手后就是钱,也只能自认自己遇鬼了。既然是赝品,那价格肯定要不上了去了,不好意思地笑道:“五万。”
  “扯淡——宰人啊!虽说这是和田玉,但又不是最上等的玉石、也不是籽料,最多就是山料中的一级白,就算是雕工还行,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啊!”王邵极不满意,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一样,这尊美人像虽然是赝品,但凭他认定的玉质,单单雪山背阴山料就价格不菲,再加上上等的玉工,五万元也不算太离谱,但他有点不甘心,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钱。
  “这。。。。。。。。”
  “我身上就有五千块钱,给你四千,不然你带东西走吧。”王邵认为自己出的价合情合理,而且还有点杀价的味道,他看出这位吃掏土饭的人对玉石并不在行,所幸反手一刀、宰就宰中年人急于出手的心理。
  “四千五,少一分都不行。。。。。。。”毕竟中年人也算是个老江湖,虽然承认了赝品,但还是能多赚就多赚点,但他对玉石实在是太外行了,没有看出来就凭这块料子就不止四千。
  “成交——”王邵也非常的爽快,四千五不是值了、是大赚了。
  当他捧着木盒子回到了自己的车子上,再次打开的时候,却经意地发现白玉美人似乎有了某些说不出来的变化,黛眉间隐隐散发出一抹淡淡的忧思,眸子中似乎有了某种和他心意贯通的灵气,光泽也明亮了许多。
  “哦——怎么回事?”王邵细细端详美人忧愁的神态,心中却越来越困惑,这种哀愁和自己内心似乎有某种共鸣,这种优美、清丽、绝代凄绝之美丽似曾相识,甚至他对这具凝脂般的形体也有曾经拥有过的感觉。
  遽然间,他脸色一片煞白,他朦胧中感到玉雕美人似乎正在对他进行无语的交流,这种神态、这种感觉,真的存在于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但他偏偏无法勾出这叶碎片,很烦、心里一片烦闷!
  “我们认识嘛!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再足足盯了美人眸子好大一阵子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美人端放进了盒子里。
  不知到该怎么说一个人是不是倒霉,怎样倒霉!平常当他吃饱喝足之后,尤其是昨夜小登科,心情应该非常好,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却充满了无法说清楚的堵塞和焦虑,满脑子都是美人那道忧郁、美丽的目光,好几次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看盒子,心中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驾驶着车子平稳地行使过车水马龙的老城区主干道,进入并沿着沿河行人稀少、车子更少的道路绕着弯向新城办公区开去。正当他一边悠然自得地驾驶方向盘,一边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副驾位子上一个木质的长方形盒子,注意力没有集中,更没有看到当他转眼看木盒子的时候,前面几十米的路上忽然发生了奇异的现象,
  右行车道的空气仿佛受到了一股不可知力量的挤压,明显地发生了激烈地漩涡似转动,伴随着整个越来越强的漩涡,周围的空间仿佛发生了扭曲,整个镜像如同正等待吞噬猎物的隐形巨兽。
  当王邵注意力转移到正前方的时候,惊愕地要踩急刹车,却哪里有时间去做,对于一辆小汽车而言,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转头的功夫,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在刹车的那一瞬间,他感到眼前一阵炫目的光芒,惊吓地大喊一声,正要不由自主地用手去遮挡,却又在手即将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身子扑向了副驾坐位,用自己的身子去保护那个木盒子。
  车祸发生的都非常突然,路上不远处稀少的几个行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整个马六就在他们眼前的机动车道上失去了踪影。
  第二天的新闻和网路上都报道了这次发生的离奇事故,同时还报导了一名买菜回来的老太太被吓的至今还在犯病的消息,引发了社会上对这件离奇消失事件的议论,也引起人们对时空隧道的关注热潮。
  
第1章 梦醒大宋
更新时间2009-11-3 11:09:01 字数:2075
 王邵感到一阵惬意的温暖,他想睁开眼睛却一片黑暗,再努力也是白搭,由于心中害怕禁不住大声呼叫,但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叫声却变成婴儿真真的哭泣。
  “靠、这是怎么了——怪了,我怎么连哭也不会了,不会是到了八重地狱了吧?呸、呸——这张臭嘴。。。。。。。。”
  “小公子不哭、不哭。。。。。。。。。”
  正当王邵感到浑身上下充满恐惧感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双细腻而又温暖的手抱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这种体验是自己重来没有在记忆中有过的,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要把眼睛睁开。终于,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眼睛睁开后,却令他几乎昏晕过去——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正被一位美丽而慈祥的女人抱在怀中。
  “这是怎么了——放开我。。。。。。。”王邵想要挣脱出去,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行动是多么的徒劳,高呼声又是一阵表达不清的哭喊声。
  “少夫人,恐怕是小公子饿了。”一名身穿褙子中年的大娘在一旁笑吟吟地道。
  “是啊!亏你提醒。。。。。。。”
  王邵正把小嘴张开要喊,嘴里却被塞入一件软绵绵富有肉感弹力的东西,他想拒绝却拒绝不了,用力一吸,竟然满口香浓的奶香。
  “好饿啊!”王邵一面大口地裹奶、一面睁开一双无量的大眼睛骨溜溜地看四周,端庄秀丽、不失一脸幸福慈祥的青年女子,还有那位站在床边的中年妇女,还有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他的视力竟然还是那么的清晰,看着装束和家用,一面吃奶一面发懵,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时空,难道自己真的重生了?这是什么朝代,看样子好像是宋代。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个没有电的时代,让人怎么过日子。
  “我的马六不知跟来了吗?好累啊——”大脑中一片混乱,逐渐圆涨的肚子催生了乏乏的困意,他逐渐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想着这可能是一场梦,希望梦醒之后自己还在心爱的马六之上。
  大宋咸平二年,(公元999年)汴梁城、兵部郎中王旦那简朴又不失典雅的府邸后院,年仅年仅二十岁的王邵坐在书房里读书。
  他已经彻底地融入了这个时代,尽管一切不是梦、却比他梦中的景象更加美好,虽然没有汽车、手机、电脑等现代化的高科技,但他毕竟有幸成为一个官宦世家的长子,享受着衣食无忧的自在生活,比前生一个中产阶级更加优越的等级环境,更加有利的社会地位,换句话说就是美食、美酒、美人一切一切关乎于前生风花雪月、美女如云、高品质享受的梦,今生都轻轻松松地得到了。
  想想却也非常可笑,比他小三岁的弟弟王雍在历史上应该是王旦的长子,却由于他的到来,不能不屈身于次子的地位,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变化,那张脸虽然不算是潘宋风姿、却也是一位秀气的贵公子。
  有时他真有点后怕,怕那时万一生成他老爹那种脸鼻皆扁、喉部突起的模样,那可就真要血命了,天下的美女怎么去泡啊!最令他感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是,他的姓名竟然也非常巧合地叫王邵,由于老爹出身大姓王门,而王姓最正朔望宗是河东太原王门,换句话说王门始祖是先秦晋国始祖,老爹籍贯所在大名莘县亦是太原王家的分支,所以在再三酝酿之后,王旦取晋邑邵作为他的名字。
  今天他和兄弟王雍、王冲二人读书,最小的弟弟王素还没满一岁。由于他有着有别于他人的特性,尽管他往往刻意地去隐瞒这些对于他人们来说不同凡响的才华,但毕竟他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显露点点滴滴出来,每一次都能引的当事者大为惊讶不已,纷纷惊呼他是神童。可惜的是他对四书五经和诗赋并不深感兴趣,当然也是他自己不愿盗用后人佳作,为此他不明真相的老爹王旦深深为之可惜,也更加严格地要求他学习儒家典籍、诗词歌赋,近来又让他那两位自幼饱读诗书,被别人称为他日必登龙飞榜的弟弟陪他一起读书。
  由于两个弟弟的勤奋攻读,他不能不陪着一起受罪,浪费了一天的大好时光,好在今天读的是论语,对于孔老夫子的这篇著作他是最认可的,但他对于道学家的批注却不以为然,不过他非常不喜欢生涩的古文言论。
  “你们两人慢慢读着,为兄去池子边看看。”王邵说着就站起身来,要走出亭子去旁边的小水榭的奇石旁看看池子里的鱼儿。
  “兄长慢走,你不好好读书,待会父大人又要责骂你了。”年仅十六岁的二弟王雍手拿书本,坐在石凳上,一双细细的眼睛打量着王邵,他的长相和他父亲王旦极像,没有笑容的时候还算是过的去。
  “我就去哪歇息一会,都读书读了大半个时辰了,也该休息会了,不然不就成书呆子了嘛!”王邵眼看王雍沉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宛然一个未来的老学究,他的脑子顿时就大了。
  “恐怕兄长又想出去游乐了吧?”王雍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从口气中能听出他对这位在他看来有点蹊跷歪才却不务正业的兄长不太喜欢。
  王邵却被这个弟弟说中了心事,脸上是有些挂不住,嘴上却还强辩道:“为兄只是要去池边散散心,谁说要出去游玩了。”
  王雍压根不信王邵这番鬼话,王邵和几个官宦人家游手好闲的衙内在一起厮混是家里人尽可知的事情,这会心思不宁地徘徊,肯定又是想出去和那帮人吃酒听歌。当下道:“你若是不见人影我定然去告知父大人。”
  
第2章 从事张耆
更新时间2009-11-3 11:13:58 字数:2095
 王邵愣了愣神,他还真拿王雍这招没办法,王旦虽然宽厚和蔼,一般事情从不动怒,但执行家法是非常严厉的,他不是没有领教过,想想就有些后怕,万一。。。。不、是肯定,王雍肯定会如实向王旦禀告,他一旦回来一顿严厉的家法将等待着他。
  “我也累了,我去玩一会。。。。。。。。”年仅十二岁的王素也读累了,毕竟他的年龄还小,玩耍的天性是很浓的。
  王邵正在没奈何之际,小王素算是给他解了围,接着这个由头坏坏地笑道:“三弟这么小的年纪,也不能太累了,咱们还是歇息片刻,待会再读书就是。”
  王雍本来坚持自己的主张,坚决不让王邵出门,以免和那群浮夸子弟混在一起平白招惹人家闲话,这会王素又喊着看书看累了。想想也是,都快一个时辰了,不仅王素年纪小坚持不住,就是连王邵这样不喜四书的人能做这么久也是个异说,或许让他们休息一下也无所谓。
  正在没奈何的时候,却见一名家人匆匆而来,在亭子外停住了脚步,道:“大公子,老爷传公子去客厅会客。”
  王邵一怔,他没有想到老爹要他出去会客,是谁来了?当下愕然道:“这就过去。。。。。。。”
  由于院子并不大,王雍听的清清楚楚,他亦是愕然不已,暗道自己兄长何能,父亲竟然让他出门会客,真是怪哉、怪哉!
  “你二人好生在此读书——”王邵说着话跟着家人边走边想今天会是谁来了,父亲怎么专门传他出去会客,不会是哪位名宿大儒吧!
  当王邵来到了前院的客厅,在客厅门前碰到了管家,问道:“彭叔,是哪家的大人来了?”
  管家见王邵来了,他只是稍稍躬了躬身子,道:“大哥,是官家潜邸旧时的指挥,刚刚放任的天雄军驻泊兵马钤辖张耆张大人,慕名而来求见大哥!”
  王邵兄弟对管家一向很尊敬,这可是当年陪伴老爹一起读书的书童,几十年的交情,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做王家后辈的主子见了面也要礼让三分,要不然管家也不会张口称呼王邵大哥,这是家中长辈对子侄的称呼。
  王邵有些糊涂了,他和张耆素未曾谋面,怎么能说是慕名而来,这不是扯淡嘛!再说张耆一个武官、又是士人所瞧不起的潜邸厮仆出身,在他老爹的眼中压根就不算个鸟,就算是官家潜邸从龙旧臣如今掌握大权,但在士大夫眼中这帮新宠武官还算不上能和他们说上话的人,一个普通将校的身份连州桥夜市上的歌姬还不如,张耆也就是沾了点龙气,跟着皇帝沾了光,几年间从一个普通的藩王护卫将校跃升为镇守一方的禁军都校。但就是这样的出身,老爹跟他说几句话算是给面子了,怎么今天就把他迎入了正厅待客,太阳今个真从西边出来了吗?
  糊涂归糊涂,该进去的还是要进去的,他整了整衣衫后阔步进了客厅,刚刚进门闪入眼睑的就是正座上一脸木讷、巍巍而坐的父亲王旦,客座上就是身穿亮蓝长衫,长着一张胖胖圆脸,三缕及胸须髯的张耆。他不及多想趋上几步先给王旦行了个大礼,朗声道:“孩儿请父大人安。”
  “这位是天雄军驻泊兵马钤辖张元弼张大人,还不给长者见礼。”王旦的脸色没有丝毫笑容,口气却是有些生硬。
  “哦——”王邵摸不透老爹的作态,再要偷看王旦眼神的时候却发觉王旦正看着他,一道目光中透出无限精光,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趋上两步到了张耆面前躬身深深作揖道:“小侄见过张世叔。”
  “贤契请起,无须多礼——”能得到当朝名儒王旦的礼遇,张耆本就已经受宠若惊,怎么敢在王旦面前对其长子托大,反倒是他激动的几乎要起身相扶。
  王邵不等张耆有所表示就直起身来后,不言不语地退到一旁,脸色怡然地站在张耆对面。
  “晋卿,此番张钤辖前来是为你而来,前些日子你是否对前唐名臣有过评论?”王旦的眼睑低垂,慢慢捻着须髯慢悠悠地道。
  王邵微微一愕,想起了上个月他在和几个狐朋狗友饮酒作乐的时候那番惊人言论,那是他借用后世史学家对前唐初期名臣点评得意的卖弄,本来就是标榜自己的才能,在朋友和美貌酒女面前卖弄本事。想想那次也真的风光了一会,众人对他的精辟策论辨的哑口无言,引的一位酒楼上当红的头牌美貌酒女频频对他放电,结果是尽欢而散、一夜春风几度,在莺转娇呼中大逞本事,极尽舒畅快慰,当时得意的时候断章取义的盗用欧阳修诗词一句话来形容道:“雨横风狂三月暮。”
  他却不想被竟然被父亲得知,好在风liu事没有泄露,但还是禁不住大为惭愧,连声道:“那是孩儿即兴胡言评论,还望父大人恕罪!”
  王旦脸色不动,目光中却闪出一抹欣喜的光芒,但口气却非常严厉地道:“竖子不学无术,竟然也敢评论前朝名臣圣贤,真不知天高地厚。”
  王邵讨了个老大没趣,暗自不服、心中认为要论策论的话,就是老爹也不一定强过自己,毕竟自己是‘过来人’,尽管他心中不以为然,口上却不敢顶撞王旦,只得诺诺应承。
  张耆却笑吟吟地道:“大人何须责怪公子,下官看公子风姿伟峨,谈吐不凡,日后必是朝廷大贤,何况刘娘娘对贵公子点评颇为赞赏,每与陛下说起都是交口赞誉。”
  王旦听着慢慢颔首,却没有任何表示,王邵却心中一动,心底升起了一抹怪异的臆想,一个熟悉却又非常陌生、平平常常却又如雷贯耳的名字在他心中闪过,他忽然发觉自己既然出生在这个时代,却对这个时代正在冉冉升起的贵人漠不关心,真是不应该、不应该啊!
  
第3章 策论今古上
更新时间2009-11-3 11:14:17 字数:2400
 刘娥——张耆口中的刘娘娘就是大宋未来的皇后和皇太后刘娥,听张耆口气这位娘娘竟然对自己的一番酒后评论卖弄欣赏非常,而且从话音中能够听出隐含在背后皇帝亦是评价不错,这不能不使自己有了某种程度上的非分之想。
  实际上王邵并不是全然没有上进的心,不过是不喜欢读那些诗书罢了,但前生拥有文科大学学历的他并不缺乏知识,对于治世之学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今人,他不想和弟弟们争辩,因为他还没有玩够本,在忽然意识到刘娥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亮、心中埋藏很深的一些想法隐隐有些萌动,或许现在是有些作为的时候了!若皇帝能看上的话,自己在大宋朝廷应该有一番不晓得做为,何况还有一位据说是美艳无双的刘娘娘,她可是日后天下的女主人。
  他清晰地知道去岁发生在朝野上下的封驳,至道三年五月赵恒继位后就把藏身于张耆府邸十余年的刘娥接进宫中,之后赵恒想立刘娥为皇妃,他怕朝廷大臣毫不客气地驳回他的指挥,就给当朝参知政事李沆写了一封私信便条,请他率都事堂诸位执政草拟诰封刘娥为皇贵妃的封剌,却没想到这位老夫子竟然在看完信后当着执政和中使的面把信烧掉,并对中使厉声道:“尔转呈官家,此事恕李沆不能受命。”
  结果就是刘娥虽然受到专宠,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份,在宫中的地位即特殊又尴尬。但出身卑贱、时年三十岁的女子竟然还能得到天子如此宠信,想想这位大宋历史上有名的德才、品貌兼备的奇女子,也算是个异数,不能不让人叹为观之。
  王邵同样也明白了刘娥为什么对他的评论如此赞叹,想当年刘娥被赵恒看中纳入藩邸后,很快如胶似漆,整日里形影不离。然而赵恒的乳母秦国夫人看不起刘娥的出身,认为刘娥勾引赵恒上邪路,劝赵恒赶跑刘娥不果,只好禀报给天子赵匡义,赵匡义当即就大为惊怒,传旨逐刘娥出京,并为十七岁的赵恒赐婚,此时赵恒被封为韩王,娶忠武军节度使潘美的八女儿,十六岁的潘氏受封为莒国夫人。当时的形势当然并非驱逐那么简单,刘娥要是延误行期是有可能把小命搭上的,然而赵恒虽迫于皇命把刘娥送出藩邸,但那颗心已经彻底离不开刘娥,他把刘娥偷偷藏在当时还是藩邸护卫指挥使的张耆家里,不时前来私会,这样偷偷摸摸过了十五年。
  在这漫长的十五年中,刘娥博览群书,研习琴棋书画,早已才华出众,尤其是对古今治政之书尤为喜好,看来自己还真无意中得到了这位刘娘娘的青眯,毕竟人家有着十几年的读史造诣。
  尽管现在刘娥还没有名份,但她日后可是宠冠六宫的皇后,更是权倾朝野十年之久的皇太后,王邵不能不有所想法,毕竟这个时代能够得到天家的助力,是一条绝佳的捷径,此前自己要的不过是能够荫补一个地位清要的职位富贵一生而已,现今机会忽然摆在自己面前,能搭上这班顺风车真是太好了,有皇家的赏识要比科举出身的士人少奋斗十年。
  ‘可能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却不知自己在等!’
  正当王邵想的出神的时候,却听张耆又道:“刘娘娘赞誉贤契聪达明慧,对古今时政颇有见地,是为不可多得人才!官家亦是深以为然。”
  “犬子何能,官家寥赞了!”尽管王旦不会如李沆那样,但他对所谓的刘娘娘也并不太当回事,不过皇帝的赞誉还是令他非常高兴,所以开口就提赵恒而不是刘娥,原本僵硬严肃的脸颊终于挂上一层淡淡的笑容。
  张耆淡淡地笑道:“大人何须过谦,下官这次前来就是奉了官家指挥,请贵公子为刘娘娘释疑。”
  “犬子不过是信口雌黄,怎劳天子亲自问策。”王旦心中亦是一惊,看来这会皇帝对刘娥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让即将外放地方的张耆办差而不用宫中使臣,其中玄机他深品知髓。
  “大人何须如此,能得到官家和刘娘娘的赏识,亦是贵公子的造化。”张耆说罢,转而对王邵温声道:“以贤契大才,明年三月博取个天子门生,亦是易如反掌!”
  王邵心中又是一动,他虽然不喜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平日里喜欢游玩,但上进的心还是有的,上科的殿试落下帷幕时他年仅十七,进士及第第一孙仅在东华门外跨马游街的热闹场景令他历历在目,那份荣耀已经深深埋入他的心中,有时候暗想要是自己就好了。
  是因为前生看了几本穿越小说,对那些男猪脚动不动就盗用后人佳作骗取美人的倾慕非常反感。但他也明白自己那点诗赋水平,要不盗用后人绝代佳句,上了科场恐怕连一首诗赋也做不出来,开封府乡试的失败正因为于此,不过就是这样他仍然坚持不盗用后人佳作,尽管当时和现在已经有几次动摇,连自己也认为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的边缘。
  想想不禁有些沮丧,眼看大好前程放在眼前,自己又不能稳拿正途出身,后悔、真的是后悔啊!
  “这是刘娘娘的策问,哦——另外还有官家的一封问策,还望贤契不舍夜寐。”张耆此时代天子传话的味道,口气和刚刚来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他一扫刚才的谦恭。
  “遵命——”王邵看了看王旦,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作声,就直接趋步上前恭恭敬敬地从张耆手中接过了一个薄而长的硬面白宣纸。
  “好了——大人,下官还要回去复命,稍后会有中使前来,先行告退!”张耆说罢站起身来,就向王旦拱了拱手。
  王旦亦是站起身来,破例地送出了客厅大门,拱手道:“也好,张大人慢走。”
  “大人请回、大人请回。”张耆当真受宠若惊,连连作揖告退。
  待父子二人送走张耆后又回到了客厅,王邵恭敬地把手中的硬面折子纸递给了王旦,却不想王旦竟然连看也没看,道:“你自己看看吧!”
  “是——”王邵只好收回来自己打开观看,但见上面有两行工笔正楷、端秀娟丽的小字,问的是‘唐伦’和‘夫子论与天下’二事,唐论还好说毕竟是问前朝的大环境盛衰往事,但‘夫子论与天下’明显就是说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国朝前宰相赵普事,由于论道本朝宰相事,不能不谨慎对待,这点他还是非常明白的。待看另一行飘逸的行楷大字,他知道这是官家字体,当下细细看来,却见是写两个字‘琴谏’。却有些不解,诺诺地道:“琴谏、琴谏——”
  王旦眼光一亮,旋即脸色阴沉下来,淡淡地道:“琴谏所谓何事?”
  
第4章 策论今古下
更新时间2009-11-3 11:14:36 字数:2217
 王邵脸颊顿时一阵发热,他的确不知琴谏说的是哪门子事,对于古代历史甚至当今的历史,他都不是那么的熟悉,仅仅是对某些历史事件和大概的历史知道一点,偶然能想出关键的片段罢了,他是有着丰富的、超越当代的论点,但仅此而已,要说起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捕捉某一点、某一个细节,他连王雍也不如,被他老子这么一说,可真的不好意思了。
  “回去好好看看先秦齐史再说。。。。。。。。”王旦虽然对于这个不好读书的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但久经宦海的他仍然从中看到这个儿子的前程,尽管他对家人的仕途抱着回避的态度,但还是提醒了一句,毕竟儿子有了一次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他虽然不能相助,但儿子要是能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邵在愕然间领悟到父亲的好意,有感于父亲虽然平日里对他非常严厉,但关键时刻对他还是关爱备至的,感慨之下对自己常常暗中和老父较劲,真是不应该啊!当下道:“谢父大人教诲,刘娘娘给了两题,唐论还好说,‘夫子论与天下’就是赵相公的半部论语治天下,令孩儿着实为难,不知从何说起,还望大人不吝教诲。”
  “忠献公才德,的确高深!”王旦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似乎有些不乐意地道:“国之兴亡干妇人何事,看来李公果然目光老辣!”
  王邵暗自品味父亲话语中透露的那抹浓郁的不满,他已经敢于肯定以李沆为首的士大夫集团对击鼗卖艺出身的刘娥抵触情绪很大,老爹身为正统出身的士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这也难怪,在士人眼中一个跟随她所谓的不清不白的‘表哥’龚美一同来到神京的蜀中女子,要是被封为妃子,那可真是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但是,他心底深处又闪过一抹疑惑,为什么老爹不屑刘娥却又分明在不明确地支持他回应策论,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有些事也不能一概而论,看刘娘娘深通今古得失,若有武氏之才而无武氏之恶,他日亦不失官家的贤内助!”王邵深深地吸了口气,大胆地进了一句话,希望能够说动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父亲。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一次不错的际遇。
  王旦冷眼瞥了下王邵,暗想他这个儿子虽然看是不思进取,但对于政略策论还是有一手的,当今天子对于那位半老徐娘依旧是恋恋不舍,甚至不惜降阶托付执政说项封赐刘娥,看来这个女人迟早会登上枝头的,无论自己怎么看刘娥,儿子必然会无可奈何地卷入是是非非中去。心思晃动之间,对王邵的见地有了某种程度上的认可,缓缓地道:“你是怎看唐论的?”
  王邵一时间无法跟上王旦老练而跳跃的思维,仓促间不及多想,只好按着自己对唐代的观点道:“唐看是衰余安史之乱,乱于宦官干政,亡于藩镇割据,但孩儿却不认为此乃根本所在,应在于玄武门变乱,前唐败亡祸根就是在唐太宗皇帝杀兄拭弟。”
  前几句不过是老生常谈,但最后一句却是令王旦颇有一点惊讶地看着王邵,意味深长地问道:“说下去。。。。。。。。”
  “安史之乱起于玄宗皇帝宠幸杨妃、内有李林甫、杨国忠擅权,外有安禄山佣兵自重,国事怎能不乱,至于代宗委兵柄于阉寺,自然形成前唐百年内有阉寺专权、皇帝生杀亦为此辈操纵,外有藩镇不从朝廷节制,截留朝廷赋税,以至于积重难返,最终被李全忠所代。心酸数百年事,五季纷争不休不过是延续而已,孩儿愚见前唐乱政却始于唐太宗皇帝,若非血溅玄武门或许唐不会过三百载,但绝不会酿成夺嫡、女主、阉寺、藩镇之局面,亦不会出现五季之后文昌武衰的局面。”
  王旦对于王邵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有些愕然,玄宗唐衰之论是士林中的定论,王邵的观点是衰唐之祸在太宗就已经种下了,细细想想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帝德败坏亦是由唐太宗而起,但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王邵的观点,但文昌武衰明显在说当朝,非常不符合他的观点,五季之乱教训深刻,他从从政的一开始就对武人充满深深地戒心,认为文官士大夫一定要压制武人抬头之风,太祖时代武将仍然能用事的时代必须压制,在此观点上他和太宗皇帝倒是一致。
  “祸起玄武门,说说看。”
  “大人博学百家、前唐禁军调遣制度即便皇帝圣旨还需中书副署、另外就是宰相调兵制度,试想前唐太宗凭什么清晨能控制玄武门?太祖又怎么在太子、齐王和秦王矛盾激发之际清晨泛舟池上,拥有调兵遣将权力的宰相裴寂也陪在身边,难道这不很奇怪吗?唐太祖在太宗上书太子会秽宫闱之际竟然把宰相约到宫中划船,再说裴寂何时入宫、为何在清晨出现宫中,难道其中没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吗?所以孩儿认为前唐乱事始于玄武门、落于起居注。”
  王旦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说王邵前面的话还能让他稍稍接受,后面的这句真是令他须发肃然,但王邵毕竟这么小的年龄有这番见地已是非凡,对与不对就另当别论了,反正朝廷不以言事加罪人,就事论事无伤大雅,当下道:“你小小年龄怎能深悉天下兴亡,不能答、切莫勉强。”
  王邵立即明白父亲的好意,他明白父亲尽管对他的议论并不全然,但还是对自己的观点有一些犹豫的认可,或许这是好的开始,他心中一阵激动,又说道:“刘娘娘出的第二问,孩儿实不敢答,还望父大人赐教。”
  王旦捻须轻轻颔首,他对于王邵两次提出事关赵普德才感到满意,这个儿子无论怎样不喜读书、不思进取,但在人事上还是颇为老道的,知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说的深没关系,什么事情不能说、什么事情应该说的浅一点。
  王邵等待王旦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他对于老爹的敬畏心理从小就已经养成,眼看王旦蹙眉模样,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惶惶然,不知道老爹在想些什么。
  
第5章 财神上门
更新时间2009-11-3 11:14:56 字数:1585
 “不过是评论而已,国朝艺祖、太宗从未有因言事而罪人,何况议论宰相而非皇家。”王旦在稍稍沉吟之后,一双闪着狡黠的光芒,饶有意味地道:“还是回去好好看看琴谏吧!”
  王邵心中微动,他不仅多想立即躬身道:“父大人歇息,孩儿告罪——”
  当王邵出去后,王旦一个人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细细思索着此事前因后果和可能出现的利弊得失,他不能不这样深思熟虑,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此事绝非刘娥看重王邵那么简单,一旦和后宫牵上瓜葛,仕途将会出现不可预测的变数,且并非正统士大夫所为,他隐隐地感到自己这个儿子或许要走上一条前途莫测的道路,这是他不太情愿王邵走的路,但他又无法去阻止,对儿子飘忽不定的行径和才学,风liu、稳妥的矛盾,令他有时候也拿不住儿子的志向。
  他一向对人判断很准,但对于自己儿子却无法真正看透,忽然间他想起了丁谓。
  却说王邵刚刚出来,就有家人凑上来禀报道:“大公子,吕相公家的衙内吕大官人来了。”
  “哎呀——居仁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王邵来到了前院,那张油汪汪的肥脸和特有的小眼睛,两撇小胡子在他看来真如大罗天上的神仙一样美好,他这两天想的就是这张脸赶紧出现,他才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出去溜达、溜达,不然真要被憋出病来了。
  “为兄才是一日不见晋卿,如隔五六秋啊!”
  “居仁兄的生意看来越来越顺当了,说起话来也幽默许多,请、大人在客厅,委屈老兄偏阁用茶。。。。。。。”王邵听了吕从简那句半吊子话,差点笑喷了,但他还是强忍着。
  “不用了,为兄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还望晋卿能周全一二。”
  吕从简哭丧着脸,在王邵看来就像自己该他几贯钱一样,愕然道:“有什么事居仁兄办不了,不会又是借钱吧?”
  “正是——”吕从简的脸色哭丧,摇着头道:“正是要扩大书铺营生,向从晋卿这里借点钱。。。。”
  “没有、一个子也没有。”王邵回答的相当果断,暗道由于朝廷提倡文治,天下读书人很多,这吕从简几年前办了个书铺谋利,这也算是件无可厚非的好事。但这伙计做起生意真的不是快材料,你很少过问书铺事务、找个得力助手也就算了,偏偏又任人唯亲,管事的都是远房亲戚,直接造成了这些人用高价定下质量很差的印刷书籍,更甚者直接就用正版的钱买盗版,盈余部分都进了个人的腰包,不亏本才怪。
  “晋卿要不救命,为兄这会可过不去关了。”吕从简哭丧着脸不断地作揖,几乎要给王邵跪下了。
  “少来这一套,都第几次了,没门,一个子也没有。”王邵回答的相当干脆,再说老爹控制的严,他也没有那么多闲钱。
  “这次晋卿兄一定要帮忙,不然为兄真要倒霉。”吕从简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奸笑说道:“这次晋卿借的钱算入书铺,算咱们合伙。”
  “那也不成,都借给你四回了,我还想问你借呢,不过合伙嘛!倒还能考虑考虑”王邵心中却打起了小九九,不能便宜了这伙计,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硬道理,再说自己原来借的钱不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总得有个说法才行。再说他此时窜出一阵子想法,改良印刷术对于整个士林而言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权衡利弊得失,他断定一旦成功不仅有钱可赚,还能为自己博取不错的名声,公私兼顾有何乐而不为,真是天上掉下了一块大馅饼,美啊!
  吕从简哪里知道王邵的如意算盘,狠狠地剜了王邵一眼,合伙、这不是割他的肉嘛!跟别人分一杯羹的滋味可不好受,本来仅仅是说说,没想到王邵竟然顺着梯子上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经营不善呢?
  “成、晋卿占一层。。。。。。”
  “三层,否则免谈。”王邵眼看吕从简割肉的表情,心中暗骂真他娘的抠门,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给一层这不是扯淡嘛!
  “算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就这么定了。”
  “那就请晋卿。。。。。。。。”吕从简脸颊上终于好看了点,自己终究是占了大多数。
  “居仁兄先回去,明天小弟和冯子恒去书铺看看。”
  
第6章 活字印刷
更新时间2009-11-3 13:08:06 字数:2058
 “居仁兄,难怪你的生意不好,雕版印刷原本应该很精细,看看那些黑心书商,模糊不清、错误百出,店里的管事是干什么吃的?”
  王邵约了身穿消瘦如猴、一脸精明干练的冯平一同来到子午书铺,他自所以带冯平前来就因为冯平是汴梁富家子弟。冯平虽然是商贾子弟,但他是有功名的,在王邵的朋友内算是最本分的一个、也是最低调的一个,王旦对冯平的印象不错,尽管他对商贾敬而远之,冯平却是王旦最放心的他交往的朋友,所以今天有冯平在能才顺利的出来,当他翻了几本书后就开始指桑骂槐,奚落吕从简。
  “可不是嘛!这些奸诈的商人。。。。。。”吕从简非常气愤,但他忘了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商人,更没有听出王邵在拐着弯说他不是。
  “咱们后面说话吧!在前面人来人往不方便。”冯平左右看了看进书店来的士子,左顾而言他。
  “哎呀——失礼、失礼了,快请、快请,上茶。”
  三人来到后面坐下后,吕从简迫不及耐地问道:“前些天晋卿说为书铺注入印前,看来今天把子恒拉进来了,分层可要好好论道、论道。”
  王邵暗笑吕从简真他娘地贪,都这个时候了还钻到钱眼里不出来,当下淡然道:“我们可没有钱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吕从简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诧异的瞪着王邵,没钱你来干什么啊!
  “要是咱们弟兄入伙也不难,必须把管事的换了,书铺自己开设印刷场。”王邵亦是恶狠狠地回瞪了吕从简一眼,毫不客气地道。
  “晋卿兄,印刷术能是说改就改的嘛!”冯平给吕从简使了个眼色。
  “没这个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子恒放心,只要居仁兄答应,要不了多久大批银钱就会滚滚而来。”王邵眉头一挑,他显然已经胸有成竹,虽然他不愿意盗用后人的诗词佳句,但搞点小动作,改良一下生产技术,顺便给自己增加点收入还是乐意的。
  “好——”吕从简为了自己的生意,不得不下了决心,单单哥几个的投入就有不少钱,一个远房亲戚在钱的面前又算什么。
  “那好,子恒出钱,我来出想法,我们要各占三层。”王邵来了个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了一竹杠。
  “这。。。。。。。。。”简直就是宰人,太狠了、实在太狠了,吕从简深深吸了口冷气,暗道自己今天才算看清楚王邵奸商的本色。
  “居仁兄,改良印刷术、自产自销,无形中要省下很多。。。。。。。。”冯平早就听了王邵说个大概,抢先来了一句。
  吕从简恍然大悟,笑道:“我好糊涂、好糊涂,这样吧!若是能成,晋卿占三成、要是你愿意投入,那就占两成,如何?”
  “晋卿兄不是说好了,咱们四、三、三,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冯平笑眯眯地下了刀子。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居仁兄太可气了,咱们是兄弟,谈钱太薄气了!”王邵放下茶杯后笑容闪现在脸上。
  “这下子可真狠,原以为他会虚让一下。”吕从简心中不爽,但分层是由他同意的,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疼的心理跟针扎一样,但他的脸上还是笑眯眯地道:“晋卿就说说吧!”
  “很简单,咱们自己印书自己赚钱,尽可能压低成本,索性连识字工匠也不用,把别人赚的钱都收回来。”
  “不会吧,不识字怎么雕刻印刷版?”吕从简原本以为王邵信誓旦旦会有何良策,真让他大摔眼镜
  王邵并不理会他,自己说自己的道:“如今雕版印刷虽然字迹工整,但成本实在太高,而且用料也太奢靡,我看能不能用活字来充当印书模子。”
  “活字。。。。。。。”吕从简和冯平相顾而视,但冯平的眼前一亮,笑着道:“却不知活字怎样去做?”
  “铜铁肯定是不行的,那咱们就试着用铅。”王邵奸笑着,他认为雕版印刷进不到铅活字印刷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天方夜谭,大宋的科技、应该说是技术已经相当的发达,把印刷术推进一步不过是技术上的细节而已,有争取的引导和熟练的工匠,应该不成问题的。
  “铅。。。。。。。。”吕从简有点糊涂了。
  “用模具制成字体,制作文字偏旁部首,制作一本书的时候再用偏旁部首拼凑成一个字,不用的时候留着,天下文章常用不过区区数千字而已,成本也就是二百贯。”王邵算计着成本和风险,他非常得意自己的优越,在这个时代挣钱太容易了。
  “妙、妙、妙——”吕从简兴奋地站了起来,抚掌笑道:“晋卿果然是奇才,哎呀、哎呀——”
  “有什么妙的,只要我想干,新鲜的物事多着呢!兄弟们就等着盖房子存钱吧。”王邵颇为得意,一时间夸下了海口。
  “哦——看来晋卿兄还有妙招?”冯平惊讶地看了看王邵,他从来没有轻视过王邵,尤其是刚才的活字印刷,令他对王邵的看法又进了一层。
  “说干就干,最近手头比较近,能搞些钱当然最好了。”王邵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口吻颇有几分贪婪地道:“这几天居仁兄就找些熟练的师傅,我来为他们讲解,成与不成就要看这些人能不能理会了。”
  “好,说干就干,没有人嫌钱咬手的,晋卿两天后再来,不过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一杯。”吕从简高兴地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嘴几乎合不拢了。
  “那好,今天咱们去丰乐楼。”冯平不失时机的敲竹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吕从简可不是大方的人。
  “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就去。”王邵根本不给吕从简反把的机会,说走就走。
  
第7章 狠赚一笔
更新时间2009-11-4 8:57:56 字数:2132
 几天来,王邵没事就去吕从简的书铺,有一次为了出门带上了王雍,而王雍惊讶地听着王邵为工匠们的讲解,近乎听天书一样,百感交集地打量着这位不好诗书的兄长。
  当然,王邵带王雍去也是有目的,王雍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给王旦听,令王旦感到非常诧异,不过儿子能改良印刷术,也算是为教化士人做了一件好事,他果断地采取默许的态度,近期内也不过多问王邵的功课,静静地观察活字印刷术的进程。
  可惜的是铅字难度很大,几次试验都不成功,王邵无奈之下选择了价格较为昂贵的铜字,铜板比铅板传热性好,易使粘药熔化,木板雕刻更没法比,最终选择铜板之后,在老工匠的精心篆刻下,精美的铜字终于制造出来。
  在大家一起赞叹不已的时候,冯平直接来了一句:“铜太贵,制作费力、费用太高,不过用木。”
  王邵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能成功搞成铜活字已经不错了,目活字虽然制作简单,但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再说自己已经开创了活字印刷时代,抢了毕昇的名头,下面的事情就应该任其发展,有时候可以的引导并非一件好事。
  吕从简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再加上冯平的加入,钱是不成问题的,书铺后面开办了一大片活字制作场地,临时雇用的上百名工匠不分昼夜的制作铜字,也很简单、无外乎用粘土做好模子,把铜水浇灌上冷却去模后再细细打磨,很快制作出了几万个铜活字。
  在冯平的建议下,书铺用现有的活字排书页,一页一页的印,用双倍的工钱让工人们加班加但干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也不假,在活字制作成功的时候,印刷也开始进入排版,都是根据论语印刷的,到了元旦之前,竟然完成了《唐代传奇》上册。
  在这个期间,宫中一点动静也没有,王邵奉召递上去的策论如泥牛入海,赵恒和刘娥仿佛失声了,连内侍回旨也没有,令他感到非常郁闷。不过令他安慰的是第一批活字印刷刊印的《唐代传奇》上册很快上市。
  由于成本低于雕版印刷,所以一开始的定价就比市面上的书便宜了三层价格,据老工匠估算,要是用了木活字的话,书本价格应该进一步降低,价格便宜自然吸引人来买,尤其是这种民间‘说话’的小说更是深受市民的喜爱,自书上市之后书铺的生意火爆了许多。
  吕从简的胆气也壮了很多,自《唐代传奇》小说在市井中以最低价位开拓了一个新的市场后,他立即计划加班加点刊印儒家经典,把生意进一步做大。冯平更是建议要趁着不太长的商业时机,用日夜加工出来的活字再大量刊印书籍典章,一定要尽可能地多出书籍,赶紧以低价出售获利。
  “活字并没有太高技术,只要商家留意制作过程,用熟练的工师不多久就能揣摩出门道,到时候大家都会进入公平竞争局面,获利又会回到从前水平,所以子恒说的对,咱们应该打个时间差,一定要赶在书商摸透技术之前大量赶制低价书籍,实实在在赚上一笔。”王邵非常遗憾此时还没有专利保护,再说活字印刷并不是高深技术,本身要保守秘密绝不可能,为今之计只能利用空当盈利,他笑道:“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协力,还是有很多赚钱的法子。”
  “那是当然。。。。。。”吕从简勉强地笑了笑,毕竟赚钱不可能长久是很遗憾的。
  “看来晋卿兄还有高招?”冯平手中摆弄着一个铜活字,饶有意味地望着王邵。
  “晋卿兄快说说看。”石耀先眼前一亮,神情有点迫不及耐。
  “这个。。。。这个嘛!”王邵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说的太过了,那些惊世骇俗的玩意拿出来或许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必然会严重干扰历史的进程,再说很多新玩意不是说那就拿出来的,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很勉强,有些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做的太多了反而有画蛇添足之嫌,现在应该小步试探看看风险性小、遭议论少、容易成功的玩意,他淡淡地道:“天机不可泄露,日后就明白了,现在应该利用最佳的时机大赚一笔。”
  “一步步来,贪多嚼不烂,是有道理。”冯平点了点头,第一个表示同意。
  “呵呵。。。。。。。。”吕从简抚掌笑道:“既然有晋卿主张,那我们弟兄们为你是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啊!要赶紧排字印刷,晚了可能会造成积压,那可就少赚了,咱们还能卖出多余的铜活字牟利,一举两得。”冯平的脸上泛起了奸商招牌式的笑,对他而言钱多多益善。
  “制作活字和印刷同步进行,到时候逐步淘汰,两样子都能赚钱,等他们开始大量使用的时候,咱们再转到别的行业上面,纸张或许不错,能把价钱降下来最好。”王邵得意地笑了,小的非常舒畅。
  “有前途!”冯平若有所思地看了王邵一眼,心中暗自下了定语。
  吕从简和石耀先都看到王邵深不可测的一面,他们从区区活字上体味到王邵华丽外表后面隐藏的真正实力,尽管还没有全然透彻,但已足令他们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进一步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现在的朋友、玩伴。
  由于吕从简的店铺加班加点的干活,一批批低价新书不断上市,各地书商都竞相购买,商人总是唯利是图,质量不错、低于市价的正版书籍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他们当然大量收购了,随着一批批新书的运走,大有供不应求的局面,但一笔笔的金钱也进入王邵等人的钱袋子,第二批书发出后王邵一个人就赚了五百贯,这可是一笔不算小的财富。各地印刷商却被这种低价图书的不断发行急红了眼,要是持续下去还了得,他们不得去喝西北风啊!
  
第8章 拍马溜须
更新时间2009-11-4 13:23:03 字数:1986
 但在公平竞争的商业环境中,人家能够拿出质优价廉的书籍就是本事,就能够抢占商机,你只能干瞪眼、没有办法,书商们也曾经合谋过降价抵制,但终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亏本的买卖。于是这些印刷商甚至书商无不千方百计的去打听,很快就知道‘子午书铺’是吕蒙正儿子吕从简联合一些官宦子弟办的,书铺单独设置了印刷工场,他们并不畏惧官宦子弟从商和他们分一杯羹,因为朝廷对这些官宦子弟的管束还是很严的,这些官宦子弟在经商上还算是规矩,要命就要命在书的价格上,价格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那些老于世故的书商和印刷商不相信这群官宦子弟会折本卖书,天下没有那样的傻瓜,他们断定一定是印刷术有所改良,不然没有理由书价是市面上的六成,所以他们在得知书铺股东之后就把侦探目标放在了印刷环节上。
  金银开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万事不变,没有用多长时间,他们用了二十贯钱的代价从一名印刷工匠的口中得知了王邵改良了印刷术,用廉价的活字代替了成本高昂的雕版印刷,同时又不需要大量识字的工匠,费用当然大大的减低,他们在惊叹之余也立即行动起来,又花了几贯钱偷偷。
  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智慧更是无边的,这些书商聘用了很多有经验的老印刷工匠,在一起研究铜活字,技术上并没有任何困难,只不过是工艺的问题,几经研究之后终于高出了自己活字。
  晚了并不代表没有钱赚,书行集中力量联合起来,聘用了大规模的印刷工匠连夜加班加点赶制活字,尽可能把失去的时间给补回来。
  子午书铺并没有在意印刷行业的疯狂举动,甚至连一点回应也没有,他们反而在其他印刷工场赶制活字的时候,大量贩卖铜活字。同行是冤家不假,人越多越不心齐更真切,一些唯利是图的印刷商人等不及赶制活字,私下里购进了大量活字开始印刷书籍,进而导致了行业内的的一场大动乱,之间相互指责,要求行会给予那些偷偷印刷的印刷商重重的惩罚,但这种指责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家都没有时间搅嘴皮子,挣钱要紧啊!
  得利最大的算是王邵,汴梁的商家和士林盛传他改良了印刷术,一些老工匠对于铜活字印刷技术和创意赞赏不已,士林中也对这种能够保证书页质量、大量刊行书籍的方法感到满意,尽管王邵他们第一本书印的不过是前唐小说,但这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对传播儒学大有裨益,所以他的名声得到很大程度的扭转,尽管士林中还有一些旁门左道的声音,但至少不再是一个平庸的官宦子弟。
  客人虽然不多了,但王邵仍然来到子午书铺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和冯平二人来到了店铺,刚刚进门就看到一位三十余岁的丝袍中年人在书架边慢慢地挑书,当时没有注意就进去了。
  “吕居仁在吗?”王邵当先就问掌柜一句。
  “衙内稍等,大官人还没有来,王衙内稍后片刻。”
  “都这个点了。。。。。。”王邵心中有点生气,这个吕从简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到了关键转折点上还是不上心,分钱的时候倒是来精神。
  “难道这位是士林传言的王公府上的公子王晋卿?”那名中年人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问话。
  “正是、敢问官人是。。。。。。。”王邵见那位中年人相貌虽不佳、生了一双斜眼,但举止有隐隐的贵气,不敢托大。
  “本官新近进京述职,耳闻公子造福士林,却不想在此遇到。”
  王邵有点懵了,暗道你这伙计也太冒失了,还是一个官绅就无缘故的上来套近乎,这叫什么事啊!
  正在有点沉默的尴尬时候,吕从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眼前一亮,连忙趋上两步作揖道:“原来是丁大人,久违、久违,听说大人前天刚刚进京,不想今日就光临敝店,在下实在荣幸。”
  “好说、好说。”
  “晋卿,这位是工部员外郎丁谓丁公言大人。”吕从简连忙给王邵介绍,
  王邵的脑袋当时就大了,心中闪出一个历史上绝对的奸臣形象——拍马溜须的丁谓,感觉一下子不好了起来。
  “刚才看了看店里的书籍,铜字印刷竟然胜于雕版,公子有此才华令人敬佩。”那人正是丁谓,他刚刚从川讪路转运使任上回京,被除工部员外郎,他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就来到了子午书店。
  “雕虫小技,不入大人法眼。”王邵应付着丁谓,他实在不太想和这位历史上有污迹的家伙套近乎,毕竟有先生为主的恶劣形象,心中的不断排斥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大人请后面用茶,要拿什么书,吩咐下去就是了。”吕从简的态度热情到肉麻的程度,一脸肥肉乱颤。
  王邵却蹙了蹙眉头,心中暗自不爽,丁谓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恶劣,虽说才华横溢但为人却十分卑鄙,这种人他从心里看不上。
  “不了,就是随便看看,也该走了,告辞。”丁谓很随意的拱了拱手,他异样的目光却扫到王邵脸上,似乎发觉王邵态度的冷淡,闪过了一抹不可捉摸的味道。
  “丁大人好走。”王邵被这种目光扫的心中微微发慌,尽量保持淡然的态度,但他隐隐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形而上学了,一直以来为不尽信书、有自己的一套观点而自豪,但今天却固执的以书本上的断言。
  
第9章 遭遇小偷
更新时间2009-11-4 20:59:03 字数:1599
 当丁谓走后,吕从简还来不及说话,王邵才压住念头高声道:“居仁兄,怎么这么晚才来?”
  “有点事耽误了。。。。。”
  “居仁兄,你这就不对了,晋卿兄今个专门过来商讨印刷术的事情,你怎么失约了?”冯平也非常不满,按照常理吕从简早就应该在书铺里了。
  王邵的时间观念非常强,他虽然和这群兄弟嬉闹游戏风尘,但在办正事的时候绝不容忍任何不遵守游戏规则的行为,他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尽情还是里面请,为兄给你陪个不是了!”吕从简见王邵脸色不予,他可不想惹恼了这位好友兼财神,前几天刚刚商量好卖出书铺开办一家将做工场,可不能黄了。
  “晋卿兄消消气,咱们还是商量事情重要。”冯平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帮衬着。
  “也罢,咱们进去吧!”王邵虽然心情不爽,但他无法拒绝利益的吸引,毕竟平常人人需要钱、他更需要大量的钱。
  他和吕从简冯平等人商量书铺转型的事宜,无外乎抢占商机,搞一些稀奇的玩意,要求技术含量不太大,太大了他也玩不了。吕从简主意不大,只要有钱赚都行,冯平在你来我往的讨论中最终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色不早了,王邵告辞后太阳已经离城墙不远,得趁着老爹还没有回来赶紧回到家,骑在马上拐过潘楼借和高头街口向南的小甜水巷,快到大相国寺了。
  大相国寺周围是汴梁城中最繁华的几个地段之一,不仅来来往往很多善男信女,而且小甜水巷到南门大街都是店家商铺,人流熙熙攘攘,在王邵看来此处景象比王府井大街绝对不次,不免放慢了速度,在人多的地方索性下了马步行。
  “大官人、大官人,给个小钱吧!可怜可怜我吧。。。。。。。。”
  第七章
  正当王邵在人多之处牵马不行的时候,冷不防一个十二三岁、衣着简陋破烂、满脸污垢的小孩,拿着一个烂了一大块边的粗瓷碗向他乞讨。
  “大官人求求你了,施舍两个小钱吧!老天保佑官人今科高中。”小乞丐一脸幼稚之气,可怜巴巴地讨好王邵。
  王邵听着今科高中倒也舒坦,虽然自己没有资格参加贡举,但人家说考中总比没说强,再说了他也挺可怜这个小孩子的,不妨就拿几个钱出来,当下笑道:“小哥叫什么名字,怎么沿街乞讨?”
  “家里穷、遭了灾,父母双亡才流落到京城,大官人行行好,小的一天没吃饭了。”小乞丐可怜兮兮地望着王邵。
  “好了、给你几个钱卖点饼子吃去吧。”王邵从袖中的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三文钱给了小乞丐,稍一迟疑之后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过去,随手把钱袋子塞到腰带上。
  “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大官人真是好人。”小乞丐跪在地上不断叩头。
  王邵笑道:“好了、好了,几个铜钱而已,赶紧起来去吃饭吧。”
  “小的原大官人今科高中,高官厚禄、官运享通、代代封侯。。。。。。”
  王邵见小乞丐就是不起身,他笑了笑道:“前去吧!不要误了我回家。”
  “谢大官人——”小乞丐抬头看了看王邵,确切地地说应该是王邵的身后,才起身转头就跑。
  “这么小就出来乞讨,可怜、可怜。”王邵叹了口气,暗想自己幸运地来到达官显贵之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怜这些生活在下层的百姓,生活当真贫苦,汴梁街头很多乞讨的孩子就能说明朝廷疲惫于战事,老百姓的生活跟着遭了殃。
  想想自己空空拥有当代人不具备的知识,却沉迷于玩乐之中。最近搞的一些新鲜玩意也是为了自己赚钱,要是能用这些知识服务于大众,虽然不一定获得前生经常看的穿越小说中那些一年改革成功、两年壮我中华、三年驱除鞑虏、四年灭日屠美、五年统一全球的牛叉和征服宇宙的王八之气,但至少能减轻一些民间疾苦,想着心中闪过一道惭愧。
  “咦——钱袋子。。。。。。。”他想着心思伸手摸腰间的钱袋,想要把钱袋放进袖中,摸了两把都是空空如也。
  “坏了、碰到小偷了。”他忽然想起刚刚的小乞丐,肯定是设的一场局,跪在地上磕头不起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个人从后面偷钱,自己竟然被人耍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当真气不打一处来。
  
第10章 小人骨气
更新时间2009-11-5 9:48:01 字数:1870
 “这小子——非得教训教训。”王邵飞身上马一路赶去,却哪里看到人影,几乎过了小甜水巷才冷静袭来想想算了、也就是几个钱而已,能让几个小乞丐吃饱几个月了,算自己倒霉了。
  当他到了小甜水巷和南门大街的路口,大相国寺的正对面,却惊异地发现一个壮汉扭住了一男一女两个小乞丐,正在骂骂咧咧的轮了几下拳头。
  “住手——”王邵见男孩子的脸上重重挨了几拳,血从嘴角边溢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个眼成了熊猫,但仍然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护着小女孩,他本来是要追要自己的钱袋子,见了这种情景,义愤填膺之下又多了几分不忍,当即怒吼喝止。
  那壮汉猛然被人呵斥,一怔之下果然停了手,瞪了王邵一眼,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道:“你这人要干什么?”
  “放开这两个孩子。”
  “这两个小厮昨天偷了俺的袋子,老子的上百文钱都被他们拿了,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刚好被碰了个正着,小子、哪里跑。”壮汉说话的时候男孩子挣扎,险些从他手里走脱,期的他双手用力摇摆
  “啊、啊!哥哥。。。。疼——”女孩子瘦小羸弱的身子骨哪经得住壮汉的力气,被捏的泪流满面。
  “放开他们,不就是百余文钱吗?两个小孩子无依无靠,你怎么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王邵见小女孩痛的直哭,刚才来时候的气愤一扫而光,代之深深地垂怜。
  “官人说的倒轻松,看你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子弟,怎知俺出力人的艰辛,百文钱够一家子活好几天的。。。。。。。”
  “这两个小贼就在这一片偷窃,上次我跌了几文钱就是他们偷的。”
  “送到铺监去。。。。。。。”
  “两个小娃子,放了算了,怪可怜的。”
  这时旁边围观人群开始起哄,有的嚷嚷着不能饶了两个小窃贼,有的说两个孩子怪可怜的。
  王邵左右为难,看来壮汉是个不容易讨生活的苦力,百十文钱的确不是小数目,但两个孩子也挺可怜的,自己该怎么办?
  “小子,你还挺硬气,把钱给老爷就饶了你们。”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还嘴硬,老子揍扁了你,把你妹子给卖了。”
  “放了我妹子,还你钱。”
  “好,小子、要干耍赖,今天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壮汉也是为了自己的钱,放开了小女孩。
  “放开我,不放开怎么给你钱。”男孩子高声嚷嚷。
  壮汉显然是头脑简单之辈,连王邵都看出来男孩子使诈,果然在壮汉松开手后,男孩子非常灵敏地拉着女孩子就跑。
  “小子,看老子不剥了你。。。。。。。”壮汉上当,在围观人群大笑声中恼羞成怒,气的哇哇怪叫地追了过去。
  两个孩子毕竟是孩子,围观人群堵着有没有地方跑,在人群中和壮汉玩起了捉迷藏游戏,壮汉显得很笨拙,几次都没有抓到两个孩子,一次反而摔了跟头,引的围观人群哄堂大笑。但女孩子毕竟身体较弱,没跑几圈就被壮汉一把抓住,痛的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后又被壮汉硬生生的拽了起来,看小脸上一副痛苦的模样,让人顿生怜惜。
  “放了我妹子。”
  “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放了我妹子。”男孩子站在壮汉对面,目光中充满狼一样的凶狠。
  王邵心中一动,似乎想要说话,但他犹豫一下忍了下来。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让开、让开。”
  正在这个时候,几名开封府铺卒挤进了人群,壮汉仿佛见到了救兵一样,大喊道:“两个小贼偷了俺的钱,正要抓取见官。”
  不仅王邵蹙了蹙眉头,连几名铺卒也面带不悦,一个大汉在大街上欺凌小孩子,大多都看不过去。
  一名头目说道:“你们三个都跟着走,明日去巡军判官那里去辩解。”
  “铺头,小的可是良民,怎么也要去?”
  “是不是明天再说。”头目有点不耐烦了。
  王邵松开马缰走上前去,道:“两个孩子去铺监受一夜的罪,不过是百文小钱,放了算了。”
  男孩子惊讶地看着王邵,嘴唇煽动几下,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女孩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王邵,羞愧地低下了头。
  头目斜眼看了看王邵,见他衣着得体华贵,不像是个普通人,此人已是汴梁本地人,当了十几年的差使,眼光老辣,一看就明白王邵不能得罪,道:“官人,这是巡铺的规矩,官人还是请吧。”
  “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受牢狱之罪,铺头还是网开一面吧!”
  “官人,我们也不想找麻烦,但麻烦找上了我们,不得不执法啊!”
  “凭什么拿俺,俺家人还在等俺回去。”壮汉在一旁不满地嘀咕,一脸的不情愿。
  “少罗嗦,到了巡铺离再说。”一名铺卒用手中的刀子比划了一下,不耐烦地训斥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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