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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Ⅲ

_33 东北来的流氓(当代)
装了不少的宝贝呢,没想到全是他妈的烂尸。”
铁蛋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转眼之间,甬道开始出现弯曲,不过宽度依旧没有改变,只是两侧墙壁的坍塌好像比刚才还要严重不少,碎土
都快把地面上的地砖掩埋上了。四人刚开始从大棺材爬过来,我和田老鼠又掉进了进去,心中难免有些恐慌,可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完全
适应了这样的阴暗环境,向前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走在前头的田老鼠扭过头来问道:“这条墓道也太长了点,怎么好像没个头儿似地呢?”其实不用田老鼠说,我和封幕晴也感觉出来了。封
幕晴皱着眉头说道:“要是我感觉没错的话,咱们现在走的这条墓道应该是绕了一个大圈,以前我接触过两个战国末期的墓,可从来没有见到
过这样长的墓道。”
铁蛋说道:“小车不倒只管推,看问题不能死板,咱们换个角度想一下,这条墓道这么长说明了什么?那就说明了楚霸王的墓肯定规模不小
,多走两步路算不上什么,等到找到了楚霸王的尸身,和他一并把总账算了不就得了。”干惯了盗墓掘坟勾当的田老鼠听了铁蛋的话,也点点
头道:“小黑兄弟说的应该没错,我也想看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到底长个什么样。”田老鼠说罢,再次转过身去,朝前走去。
可就在他一扭头,一转身的当间儿,我猛然间瞧见他的脖子上好像是印上了两块模模糊糊的东西,气死风灯的灯光很昏暗,其中又被田老鼠
自己给挡去了大半,我一时间没瞧清。我忍不住脱口问道:“田大哥,你脖子上有胎记没有?”田老鼠闻言愣了一下道:“胎记?什么胎记啊
?”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补充道:“我是问你脖子上有没有两块枫叶形状的胎记。”田老鼠一头雾水,茫然地摇摇头道:“我身上连个
痦子都没有,哪来的胎记?胡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了田老鼠一眼,见他眼神真切,并不像是说谎。当即对他说道:“田大哥,你脖子
后头有两个印记,好像枫叶的形状,把气死风灯递给我,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老鼠听说自己的脖子后面生出了两块枫叶形状的印记,立马慌了神儿,语无伦次道:“完了,他妈的这次算玩完了......这都是命
啊......”田老鼠一阵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见他没有把气死风灯递过来的意思,我上前准备自己
拿过来。
见我来拿他手中的气死风灯,田老鼠忽然露出一副悲切的神情,对我说道:“算了,胡兄弟,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也别看了,咱们还
是赶紧找出路吧,我田老鼠干了一辈子摸金掘坟的勾当,可不想临到死还落了个被活埋的下场!”他的话更让我摸不着头绪,我看了一眼田老
鼠道:“田大哥,我们可都没把你当外人,这里头有什么事儿你可得跟我们说!毕竟咱们现在生死与共,多少你也得有点集体责任不是?”我
说完了,又对铁蛋挤了两下眉头。
铁蛋会意,也在一旁附和道:“田大哥,死亡可不属于咱们无产阶级,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大老爷们别跟个娘们似地默默唧唧,兴许我和老
胡还能帮着你出谋划策一下呢!”我和铁蛋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口水。可这田老鼠好像就是铁了心的不提,只是一味的催促我们不要再耽误时
间,赶紧去找项羽的墓室。
他越是这么神神秘秘,我就越觉得这里头有事儿,当即收起和善的面孔,冷着脸对他说道:“田老鼠!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也
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田老鼠没想到我会发怒,愣了一下,长出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甬道旁坍塌下来的碎土堆上,说道
:“十年前,我在陕西倒了个斗。从里头摸出了不少的冥器。那个斗真是不小啊,我们两个人搬了一夜都没搬完。后来我和那个哥们一商量,
做人得有个度,留下点东西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个后路,要是以后没钱了,再来挖也不迟。于是我们俩人就赶在天亮之前把盗洞给封死了,又做
了记号,等着以后实在没了钱的时候,再来挖。”
顿了一下,田老鼠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挖了那个墓之后,正好赶上风声紧,那些从墓里头摸出来的宝贝,都低价出手了。过了不到一年
的时间,这钱就让我们给花没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连学都没上过,要是不倒斗,连口饭都挣不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和那个人只好再次
铤而走险,回到陕西,找到了被我们封死的古墓。”
说道这里,田老鼠神色黯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让他十分痛苦的事儿,低下头,一阵沉默。我身边的亲人,基本上都是倒斗摸金的人,从小
耳熏目染,自然知道这进过一次的古墓,是万万不可再进去的。想到这儿,我问田老鼠道:“你们是不是二次进去的时候出事儿了?”田老
鼠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一回到那块儿,眼皮子就一个劲儿地跳。当时我真就不想进去了,可是身上确实没钱
了。要是不进去摸两件宝贝出来,恐怕我和我那位朋友都得饿死。我们很快就打开了已经封死了的盗洞,可再次踏进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儿。身上忍不住凉飕飕的直冒冷汗。我那位朋友和我的感觉也一样。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俩硬着头皮再次摸到墓室
的时候,本来想赶快随手摸几样东西就走,可我朋友刚往怀里踹了一个玉佩,先前被我们从棺材里拽出来的粽子忽然就扑了过来!”
随着讲诉出来越来越多的话,田老鼠也陷入沉默。我听了个大致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有了点眉目。当即出言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
被粽子弄死了?”田老鼠机械地点了点头,说道:“粽子的爪子一下子就插进他的胸脯里头了。他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就赶着往阎王爷那去报
到了。我当时吓坏了,好在离的远一点,那个粽子来扑我的时候,我就撒丫子跑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尸气熏了两口。”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忍不住惊呼道:“这么说来,你脖子后头的那两块印记是尸斑?”铁蛋和封幕晴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田老鼠面无
表情,说道:“你猜的不错,当时我死里逃生,狼狈地回到了天津。后来碰见了一个叫张大川的高人,他说我的筋脉都被尸气侵染,这辈子再
也不能进古墓了,如果再进到古墓里头,受了阴气,十有**会变成行尸走肉。”
听完田老鼠的讲述,我又惊又喜。惊的是,现在我们就身处古墓之中,搞不好田老鼠随时都有可能尸变,要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喜的是,
竟然从他嘴里听到了张大川的名字。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一人挂了三枚摸金符的张三链子张三爷在世的唯一传人就是张大川。按照辈分来说,
他就是我的师伯。他的风水造诣非常之高,当年给我父亲席地占了一卦,便全部应验。要是我能够找到张大川,和他交流交流,那我的风水堪
舆之术肯定也能够更加精进。
想到这里,我伸手拍了两下田老鼠的肩膀,说道:“被尸气侵袭的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治疗的办法也有,我父亲就会,你不要灰心气馁,
等咱们出去了,我就带着你去美国,让我父亲好好给你瞧瞧。”田老鼠本来精神十分萎靡,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来了劲头,两眼冒光询问我是
不是真的。我点头肯定了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旋即,我清了清嗓子又问道:“田大哥,你说的那个世外高人张大川现在人在天津?等咱们
出去了,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田老鼠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下来,说他也是五六年前碰到的张大川,那个时候他正在天津给一家热电厂烧锅炉,如果他还在那上班,等出去了
,一准儿能找到。铁蛋没听说过张大川是何许人也,听田老鼠说他在一家热电厂烧锅炉,撇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
想找,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玉兵(3)(今日二更到!)
窗外又下起了雪,阴冷的空气中,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冬天已经来了,流氓码字的时候手指冰凉冰凉的,各位兄弟也记得要多穿衣服哦!如果谁想来俺们东北看雪景,那流氓推荐大家过段时间来,最好是十二月份中旬,我们黑龙江的哈尔滨可是世界冰雪之都的......
铁蛋听说我和田老鼠说了半天的世外高人竟然就是一个热电厂的锅炉工人,撇嘴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想找
,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我瞪了铁蛋一眼,说你小子懂个鸟。自古以来便有这么个说法,小隐隐于林,大
隐隐于市。也就是说,一般隐居在山林中的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人,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看透浮华,选择隐居在山林之中,其实很大一部分
的原因就是害怕被世间浮华饶了心神。而真正的高人,大多就隐居在市井之间,那就说明了,他们的个人修为已经能不为世俗所动,是真正的
世外高人。
一时间,铁蛋接不上话,让我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说道:“那要按你这么说,等回北京之后,我还真得没事儿多找居委会张大妈侃侃
,保不准儿她也是一世外高人也说不定。”我没理会铁蛋的戏谑之言。虽说田老鼠经过我刚才那么一开导,精神好了不少。可毕竟这古墓之中
阴气极盛,说不定他坚持不到出去那会就已经尸变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生再节外生枝。几个人也都没有歇气的意思,田老鼠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两下屁股上的碎土,
拿着气死风灯,仍旧屁颠屁颠地走在最前头。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小声地叮嘱铁蛋道:“小黑你放机灵点,看住我
的眼色,要是田老鼠真的要尸变了,就赶紧动手!”
铁蛋点了点头,把怀里揣着的黑驴蹄子逃出来晃了两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没完成的
顺顺当当的?咱这儿不是还有黑驴蹄子么?要是田老鼠真他妈尸变了,就光着黑驴蹄子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叮嘱完铁蛋,我加快了脚步,
赶上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田老鼠。
我故意多留意了一下他脖子后头,见那两块枫叶形状的尸斑并没有加重和扩散的迹象,这才放心不少。说话间,四个人就又沿着蜿蜒破败的
甬道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甬道两侧和头顶坍塌的地方,都露出褐红色的泥土,看得几个人触目惊心,生怕发出的动静大了一点,就会把整条
甬道震塌了,把我们四个活埋在这儿。
好在气死风灯的灯光十分昏暗,那些看着吓人的地方只是一晃就过去了,就算想细看,也飞快地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走着走着,田老鼠忽
然停下了脚步,我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呼不妙,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了反应要尸变了?想到这儿,我可不敢怠慢,一只手紧紧攥着蓝魔,一
只手伸到怀里,去摸黑驴蹄子。
就在我手指刚触碰到怀里的黑驴蹄子的时候,田老鼠忽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说道:“胡兄弟,好像咱们前边有个人!”见他举止不想尸
变,我才放心,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田老鼠茫然地说,气死风灯太暗了,只是影影错错的看到前头有个人一晃就不见了,好像还有细微
的脚步声。
之前在坍塌的高台那我就好像看到了墙壁上贴着一个人,推算下来,这古墓里头已经几千年没有活人进来过,只是进来了五个活人,除去我
们四个,就只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离奇失踪的项少卿。可就算是田老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项少卿的话,那刚才在洞里头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
墙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过不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向前两步,借着田老鼠手里的气死风灯看了一下。只见我们前头黑乎乎的,哪里有人影?我对田老鼠说道:“田
大哥,你看准没有?这黑咕隆咚的,哪儿来的人影?”田老鼠拍着胸脯肯定,刚才他的确是看到了前头有个人影。自己不会看错。我心里暗自
思量,要是田老鼠真看到前边有个人影的话,他妈的说不定不是人!我们之前,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墙根本就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哪里来的
活人?
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别总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看了两眼,仍旧没有发
现什么。铁蛋在后面等的着急,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俩看完了没有?光在这瞎猜能猜个屁出来?实践出真知,过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还指不定是项羽出来迎接咱们这支无产阶级队伍来了呢。”
我看了两眼摩拳擦掌的铁蛋,开口说道:“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得明确一下纪律,要不咱们始终都是一盘散沙,一点战斗
力、凝聚力都没有。前面要真是楚霸王项羽的墓室,小黑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就算是升官发财也不能破坏了文物古迹,这可都是封建阶级留给
咱们无产阶级的宝贵财富。要是项羽他媳妇虞姬也跟他合葬在一起,小黑你可不许看到人家漂亮就乱摸一通。”
铁蛋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小黑朝祖师爷发誓,要是项羽他媳妇虞姬也在,我指定不乱摸。反正咱就是光看不摸,谁摸谁孙子......哎,我
说不对啊,就算那个虞姬长的再他妈漂亮,不也都死了好几千年成了粽子么?我至于对着个粽子乱摸么?老胡你是不是恶心我呢?”铁蛋让我
气得咬牙切齿,我对他说道:“这不是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么?我就担心你小子见到漂亮女人迈不开步了,万一犯了混,摸上两把,要真是尸
变了,咱们都他妈得玩完!”
四人简单地商量了几句,这才重新朝前进发。气死风灯仍然由田老鼠拎了,走不数步,四人已然走到甬道尽头。可这甬道尽头并不是我如我
猜想的那样,是楚霸王项羽的古墓,而是一个不下百十平米的天然洞穴。洞穴四周都用墓砖贴了一层,向上是一个弧形的洞顶。就好像清真寺
的顶头一样。
铁蛋一看不是楚霸王项羽的古墓,嚷嚷道:“老胡,你这不是欺骗和浪费我纯洁美好的朴素阶级情感么?这他妈的哪是楚霸王的墓室啊?连
个棺材都没有一个。”我正要说铁蛋两句,忽然发现,我右手边不远处有一小块东西闪耀着暗淡的光芒。两步走到近前,俯身捡起来放在手心
一瞧,原来却是一个酷似树叶形状的晶莹剔透的石头。石头通体呈半透明的状态,在气死风灯灯光的照耀下笼罩着和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只
是这形似树叶的石头两侧,都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十分锋利的小锯齿,透着寒光。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说是玉佩,可我看过的玉佩都是圆润非常,而且这东西连个串绳的空洞都没有,制成的材料看上
去又不像玉石。转而交到封幕晴手里头,她是科班毕业,对于鉴定古物方面,肯定要比我这个野路子学来的强上很多。封幕晴把形似树叶的石
头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末了又对着气死风灯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这东西应该是玛瑙制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
是一种古代的一种兵刃!”
除了封幕晴,我和铁蛋、田老鼠都是吃了一惊。铁蛋咽了一大口吐沫,问道:“大师妹,你没骗我们吧?玛瑙这么值钱,还有拿玛瑙做兵刃
的?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封幕晴看了铁蛋一眼说道:“我大学时候的导师现在就在鄂尔多斯草原上做课题,那里发现了不少和这个差不多
的玛瑙制品。经过分析和查阅典籍,最后才得知,鄂尔多斯草原上发现的那些玛瑙制品,都是几千年前,鲜卑族王侯身边军队所用的兵刃。我
看咱们发现的这个东西,十有**也是用作兵器的用途,这一点,从边缘的锯齿上就能够看出一二来。”
封幕晴看我们三个好像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又解释道:“古时候,周天子分封天下,就有了王侯。而那个时候的王侯,都是皇亲国戚,
身份尊贵,为了显示他们的特殊地位,所以守护在王侯身边的军队,所使用的武器,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用翡翠、玛瑙包括玉石制成的。这样的
军队又被人称作‘玉兵’!”
我心中不免暗自赞叹,这封幕晴果然是科班毕业,知道的真多。铁蛋从封幕晴手里接过那片翡翠,小心翼翼地包好了放在怀里,说道:“我
不管这东西是不是兵器,反正先收好了再说。你们说这古人真他妈的能显摆,放着好好的铜铁不用,却拿玉石做兵器,真他妈太浪费,太可耻
了!”
封幕晴说道:“那个时候就是封建主义当道,王权社会,像玉石或者铜矿这样的资源,都是垄断在统治者的手里的。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可
能拥有。而且那个时候玉石除了被当成好看的装饰品之外,并没有像现在一样,价值这么昂贵。”我听完封幕晴的话,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儿,
当即脱口而出道:“大师妹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在古代很有可能是被当成兵器来使用的?”封幕晴被我问的一愣,点了点头。
我暗叫不妙,赶紧对三人说道:“既然这里出现了古人用过的兵器,很有可能会有陷阱机关一类的消息!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听我这么一
说,三人也都紧张起来。倒是封幕晴说道:“也有一种可能是,这些玉石制成的兵器,只是用来给项羽陪葬的,用以彰显他的身份和地位也说
不定。现在只是发现了一只,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能不承认,关键时刻,封幕晴的头脑十分冷静。可即便真的就像封幕晴说得那样,这个玉石制成兵器,只是用来给项羽陪葬的冥器还好。
可现在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这里百分之百安全,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见我神色严峻,铁蛋和田老鼠也不再多言,四人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身朝洞穴中央走去。这个圆弧形洞顶的洞穴空空荡荡的,地上落着
一层厚厚的灰尘。四人一路向前,只是感觉这洞穴的地面好像是个盆地一般,四周高,中间低,越往里头走,地势越低。田老鼠凭着多年的倒
斗掘坟勾当练出来的敏锐感知力,忽然站住,对我说道:“胡兄弟,我怎么感觉这里不怎么对头!......”
第二百六十九章 玉兵(4)
各位兄弟,流氓要宣布个事情撒。这本鬼三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的十五天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完结,这段时间,流氓会尽量多抽时间来码字的。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医院陪我生病的小侄女看病打针,累的要死,所以只能给大家更新这一章了,希望大家理解流氓的苦衷。
田老鼠忽然站住了脚步,对我说道:“胡兄弟,我怎么感觉这里不怎么对头?”我看了两眼死寂一般的洞穴,心里也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传来。顿了顿,我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怕它个球?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几个大活人能他妈让尿给憋死了!”听
我这么一说,田老鼠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又提了气死风灯朝前走去。
行不数步,田老鼠手里头的气死风灯猛然间悄无声息地熄灭。随着气死风灯的熄灭,四周登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和铁蛋都一时间想
到了摸金校尉相传千年的‘鬼吹灯’。可转念一想,这地方又不是墓室,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我们几个呼吸也都正常,很明显,这洞穴
里的空气还算得上是很新鲜,氧气也够充足。
慌乱和黑暗之间,我一把从腰间把狼眼手电筒给扯了下来,顺势拍亮了一看,这才发现,田老鼠手里面的气死风灯四周围着的沁满了桐油的
灯纸有两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出了两个大洞。而中间放着的蜡烛,贴着灯捻的位置,齐刷刷的被切了下去,所以气死风灯才会熄灭。我心里
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要询问田老鼠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把灯纸弄坏的,铁蛋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我抬眼望去,只见铁蛋从地上捡起来的,却是一只箭矢。这只箭矢的前头镶嵌的就是和我们刚刚见到的那片玛瑙十分相似。四人不由得都倒
吸了一口凉气。我和铁蛋几乎同时说道:“玉兵?!!”就在此时,我耳后猛然间发出一股细微的破风声,凭着直觉,我赶紧扭身闪开。只听
‘当啷’一声,一枚同样锋利的玛瑙箭矢重重地射落在地上,可能因为这股力量非常大,射到地面上的玛瑙箭矢处已经摔得粉碎。
饶是这样安静的环境,我才能侥幸听见这支箭矢射过来发出的声音。要是换成其他的环境,指不定现在我就已经被射了个对穿了。我越想越
觉得后怕,赶紧扯着嗓子对三人喊道:“快顺着原路退回去!”三人都看到了我刚才差点就被玛瑙箭矢射成对穿,谁也不敢怠慢,当即掉头,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退。
走了几步,忽然前头‘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我赶忙用狼眼手电筒去照。原来我们刚才走过来的那条残破不堪的甬道坍塌了,先前的通道已
经被一大堆碎土乱石给挡了个结结实实。我忍不住骂了声娘,他妈的什么时候塌不好?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真是点背儿连喝凉水都塞牙
。铁蛋气得咬牙切齿:“我就说他妈的这古人就能扯淡,修出来的工程也是豆腐渣工程,这不成心要玩死咱们几个么?”
说话间,四周忽然想起一阵阵响动。凭声音来判定,就像是某种精密的机器运行的声音一样。这响声从小慢慢变大,几个人退无可退,避无
可避。我赶忙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狼眼手电筒的照射半径之内,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和地面,一点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
,我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咱们也只能退到墙壁边上,再做道理!”说罢我率先朝离得最近的一堵墙壁边上跑去,三人紧随其后。
也就四人刚跑到墙边站好,光影交错间,我就瞧见无数的玛瑙箭矢就如同阵雨一样从圆弧形的洞顶射了下来。玛瑙箭矢射到地面上,发出‘
乒乒乓乓’和玛瑙碎裂的清脆声,一时间,偌大一个空旷的洞穴内,仿佛变得十分拥挤。幸好这写锋利无比的玛瑙箭矢最远也就能射到离墙壁
十几公分的样子,这也给了我们四个一些喘息的机会。
相对来说,四人之中的铁蛋此时倒是成了最遭罪的一个。他人胖,肚子也很大,虽然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可仍然有被玛瑙箭矢开膛破肚
的危险,无奈之下,铁蛋只能够尽量的收紧腹部,让本来就很肥大的肚子变得小一点。不出一会的功夫,铁蛋整张脸就憋成了猪肝色,样子十
分辛苦。
就在此时,我身旁的封幕晴忽然推了我一把,拿下巴指了指坍塌的甬道那边。嘴唇上下张合,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洞穴仿佛
成了一个天然的扬声器,她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我见她满脸的惊慌,赶忙用狼眼手电筒往那边照了照。狼眼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只见
堵在坍塌的甬道口处的那一堆碎土乱石,竟然好像在动!
这个发现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那堆土里还埋着什么厉害的事物?田老鼠和铁蛋的注意力也都
被狼眼手电筒吸引了过去,他们俩看到那堆不断蠕动的碎土,也是吃了一惊。铁蛋赶忙对着我比划了两下。他正比划着,猛地一支玛瑙箭矢贴
着他的肚皮直挺挺地射向地面,吓得铁蛋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铁蛋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此时我见他比划了两个手势,知道他是在担心那堆土堆里头是不是埋着粽子。其实这种可能
性微乎其微,也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儿。那堆碎土应该就是甬道顶头掉下来的,怎么会有什么粽子?我胡思乱想地又看了一眼
不断蠕动的土堆。
就在此时,那一大堆碎土乱石中,顷刻之间就像开了锅的饺子一样,涌出来无数的老鼠。大小胖瘦不一的老鼠,黑压压地从里头没命似地奔
涌而出,打头的那些老鼠,好像是被憋的久了,没头没脑地往前猛跑。转眼之间,就有不下几百只大老鼠被从天而降的玛瑙箭矢射成了一滩滩
血肉模糊的肉泥。
这些事儿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发生的,而且又都是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之下,我们四个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就连一向胆子不小的我和铁蛋,
也都让眼前发生的恶心到了,一阵干呕,差点当场吐出来。虽然被玛瑙箭矢射死了不下上百只的大老鼠,可从碎土堆里钻出来的老鼠实在是太
多了,一会儿的功夫就黑压压的一片,朝着我们栖身处跑来。
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要是让这些老鼠爬过来,万一在我们身上咬上一口,那他妈不死也得弄个半死。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得了霍乱,或者
是鼠疫,根本就是和死亡划等号的。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最大的力气对站在最边上的田老鼠喊了两声,希望他能够想想办法,先阻止一下老鼠
的动作。
田老鼠看了我两眼,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图。干了二十多年的摸金掘坟的勾当,田老鼠的伸手自然也不含糊,他飞快地脱下了外套,对着已
经顺着墙壁跑过来的老鼠一阵猛抽。被抽中的老鼠,昏头转向的就偏离了墙壁,朝洞穴中间跑去,自然被源源不断从天而降的玛瑙箭矢射程一
滩肉泥。
一面是黑压压的老鼠要过来,另一方面是我们几个人的拼死阻止,一时间整个洞穴中鼠血横飞,一股子阴暗的尿骚味也浓重的蔓延开来,熏
得人昏昏沉沉的。我见还有不少的老鼠从碎土堆里钻出来,心说可能是那条残破的甬道兴许是没有都坍塌,困在里头的老鼠被惊了群,这才没
命似地朝这里跑来。眼见这些老鼠越来越多,即便是把田老鼠给累死了也于事无补。我赶紧拍了拍铁蛋的肩膀,示意让他通知田老鼠,三十六
计——走为上策。
这边田老鼠也累的呼哧带喘,见铁蛋示意他撤退,他也不恋战。当即更用力地抽晕了两只近前的大老鼠,这才转身沿着墙壁,跟在我们后头
,向着洞穴的另一头撤退。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光线晃过,只见原来还空空荡荡的地面上,这会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玛瑙箭矢。而洞顶上
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一边撤退,一边开动脑筋,飞快地想着对策。一般这样的机关消息都是绝户机关,如果想让它停下来,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消
息所在的地方,毁坏它。再一个就是等着这些玛瑙箭矢射光。眼下几个人是决不能选择二个办法的,要不然恐怕不等那些玛瑙箭矢射光,我
们就得让这些受了惊的老鼠给活活咬死。
走了一段距离,我忽然瞧见前头十几米的地方,好像有一阵阵冷冽的空气吹来。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转念一想,既然有冷风吹来,前头
肯定就是有出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脱口叫道:“同志们见把劲儿啊!胜利就在前边不远朝咱们招手呢!”说完了我才想起来,这样的噪音
下,就算是贴在耳朵上喊,都未必能够听得清楚,更何况我一时兴起,叫唤这两声呢?
十几米的距离说远不远,可四人一面得防着不能被锋利无比的玛瑙箭矢射到,一方面还得防着身后蜂拥而至的黑压压的老鼠。这样一来,单
就是这十几米的距离,四人就用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完。来到近前,玛瑙箭矢能够射到的地方又小了不少,我赶忙示意让铁蛋帮着田老鼠把坠在
后头的老鼠阻止住。
铁蛋也不含糊,处处受挫早就让他心里憋了一股无明业火。此时能有地方发泄,他自然也是不遗余力,一把工兵铲子让他舞动的呜呜生风,
愣神把黑压压的老鼠给挡在了原地。我见铁蛋和田老鼠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老鼠,赶紧用狼眼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一番。原来冷冽的空气吹来的地
方,正是一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过去的石门。石门是那种对开的,上面还缀着两只叩门用的门环。只是一扇门开着,另一扇虚掩着。冷冽的
空气,正是从那扇半掩着的石门处吹进来的。
我小心地避开玛瑙箭矢,绕到另一侧,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只见石门后头是一团浓重的雾气,即便是狼眼手电筒的强光,,也根本穿不透这
样的雾气。我正看着的功夫,那边铁蛋和田老鼠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他们俩虽然用力凶猛,奈何老鼠却是是太多了,拍死了这批,下一批就
会想潮水一样的涌过来。铁蛋和田老鼠身上和脸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老鼠血,显得分外惨烈。
眼看情况不妙,铁蛋和田老鼠几乎是节节败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退到了我的跟前。四人汇合到一处,田老鼠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急切地
问道:“胡兄弟,咱们现在怎么办?他妈的这耗子也太多了,打不过来啊!”我看了一眼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老鼠,对三人挥挥手道:“毛
主席教导我们说,敌退我进,敌进我退。还等什么,这有现成儿的通道,赶紧着撒丫子撤吧!”
第二百七十章 地下森林(1)
流氓今天陪着小侄女在医院打了一天的针,看着孩子因为生病难过的样子,流氓也灰常心疼,以至于码字都不再状态,这一章足足写了两个小时。个位兄弟,流氓还要通知一下,这本鬼三会在十几天之内完结,大家如果有什么希望在这本书里还没有实现的,可以来找流氓说一下!
铁蛋和田老鼠两人虽然用尽了全力,可奈何那些老鼠实在太多,没等拍死这批,那批又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两人身上和脸上都溅上了不少
的老鼠血,显得格外惨烈。田老鼠和铁蛋节节败退,一会的功夫就转到我身旁,田老鼠摸了一把脸上的老鼠血,询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匆忙
之间,我拿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汹涌而来的老鼠,脱口说道:“**教导我们说,敌退我进,敌进我退。这有现成的通道,赶紧着撒丫
子跑吧!”
我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体型硕大的老鼠率先爬了过来。我一抬脚,踹飞了邻近的两只老鼠,赶忙对三人招手,让他们赶紧的进到门口面的空
间去。三人此时哪里还敢怠慢?纷纷起身,我又踢开了几只大老鼠,紧随其后,也退到了石门之后。石门后头的雾气好像浓重的化不开了一样
,三人见我也安全无恙的退了过来,铁蛋和田老鼠赶忙合力想要拉上石门,把成群的老鼠挡在门外。
铁蛋和田老鼠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石门好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这么个功夫,鼠群也进来了不少。我见石门关合不上,赶紧招呼了
铁蛋和田老鼠撤退。我手持狼眼手电筒向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一脚踏空,差点就摔倒。幸好我手疾眼快,赶忙收回了步子。饶是如此,黑咕隆
咚的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也把我吓的够呛。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拿狼眼手电筒向前照了一下。透过雾气,我看到一些比我们快一步的老鼠,走到了前头,纷纷都消失不见。
我心里打了个突,暗道,莫非前边会是一个大洞?铁蛋三人不明就已,看着我撅着屁股在地上一通乱照,着急地询问我怎么不往前走了。我站
起身来,对三人大声说道:“前边他妈的是个大洞,我看不清里头到底有多深!”
这里比起石门那边来,噪音小了不少,我的话他们三个自然是听得十分真切。三人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前头竟然会是个地洞。一时间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我扭头看了一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涌过来的老鼠少说也得有二三百只了,黑压压的一片,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形势已经容
不得我们再多做思考,我对三人说道:“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一下!等这些老鼠都过去了,再做道理。”
左右看了一下,能够躲避的地方也就只有石门旁边的一小块地方。四人闪身躲了过去。我手上的狼眼手电筒一直都没熄灭,光影交错之间,
可以看到,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老鼠像涨潮一般,都涌了过来。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老鼠终于都跑完了,石门那头的玛瑙箭矢的声响
也逐渐的小了起来。
我长出一口气,总算又侥幸躲过一次。我摸了一把身上的衣服,粘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被浓重的雾气打湿了,还是被汗水沁透,贴在身上,
十分难受。趁着这么个功夫,田老鼠手脚麻利地把气死风灯中的蜡烛重新换上了一只。虽然气死风灯的灯纸破了两个洞,可相对来说,蜡烛燃
烧的还算平稳。
我把狼眼手电筒熄灭了,四人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田老鼠干了二十多年的摸金掘坟的勾当,经验上自然要比我和铁蛋多不少。他拿着气
死风灯,沿途察看了一番之后,道:“这下不妙了,前头无路可走了,都是悬崖绝壁,这个大地洞好像非常深!”铁蛋听了,伸手从地上摸起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冲着前面扔了出去。
四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约摸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才从洞底传来一声悠远的响声。铁蛋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这洞可真他妈深,要不咱们
还是退回去,挖开甬道吧。”我摇了摇头,对铁蛋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况且那条破甬道,即便是挖通了,说不
定什么时候还会塌,要是被活埋里头,咱们当真是没有一点生机了。”
四人商议了半天,还是没个结论。无奈之下,我又和田老鼠勘察了一番,看看这洞上头有没有什么桥梁之类的通道。勘察之下,我们脚底下
的悬崖光秃秃的,好像这个地洞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也不知道这个地洞有多大,对面是个什么所在。正心急如焚之际,我忽然瞧见正对着石
门处的悬崖边上好像比其他的地方长出了一块儿。
我从田老鼠手里接过了气死风灯,附身一看之下,发现长出来的这一块,竟然是一处通往洞中的台阶!气死风灯灯光所及之处,只见这个石
阶好像是贴在悬崖之上,盘旋着向洞下蜿蜒,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长。见这悬崖上竟然有向下的石阶,我不禁心中大喜,赶紧用了试了试,虽
然过了几千年的时间,可这些石阶仍旧十分结实,人踩在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蜿蜒向下的石阶大概有四十公分的长度,即便是铁蛋这样体型的人,走在上面,也不会显得太骇人。我赶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仍旧由我
打头,四人沿着石阶向下走去。走了一段距离,雾气愈发的浓重,即便是扭头,我也只能够看到身后的田老鼠,再往后就看不清了。向下走了
大概有四五十阶的样子,前头赫然没了石阶,光秃秃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心中吃了一惊,暗自思量,难道这下面的石阶是年久失修,掉了下去?田老鼠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赶紧询问我怎么不朝前走了。我扭
头对田老鼠说道:“不是我不走了,这下面他妈的没有道了!难道还要我跳下去不成?”听我这么一说,田老鼠也是吃了一惊。我顾不上看他
是个什么表情,拿着气死风灯四下照了照。
可无论我怎么照,前面出了光秃秃的石壁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股烦躁袭上心头,我忍不住骂了声娘,下意识地蹲在落脚的石阶上。铁
蛋和封幕晴也都知道了前面没路了,询问我是不是转身再爬上去。我心烦意乱,头大如斗,刚要作答。忽然看见我脚底下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有
石阶。
我屏住呼吸,尽量探着身子朝下看了看,只见我们现在栖身的石阶下头,果然还有逐次向下的石阶。不过下面的石阶向下的角度,和我们现
在所处的完全相反。我拍了一下脑袋,猛然间想到,原来这石阶竟然是呈‘之’字形向下。反倒是我们刚刚先入为主,主观地认为这石阶是一
直向下的而已。
去路再现,我忍不住对三人招招手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边又有出路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准备好对穷兵黩武的项羽
批判。”说罢我率先拿着气死风灯纵身跳了下去。两个石阶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转眼之间我便轻巧地落在上头。铁蛋伸着脖子在上面朝地下看
了看,浓重的雾气下,他根本看不见气死风灯的光亮。嚷嚷道:“完了,老胡丫你脑袋是不是短路了?这么深的地洞你也敢跳?这下十有**
得摔成一个大肉饼了......”
我在底下听的真切,忍不住抬头喊道:“我说小黑你他妈就那么盼着我摔成一个大肉饼?你看我他妈像是那么冲动的人么?”听见我的声音
,铁蛋这才放心,回应道:“老胡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要真是光荣在这。田大哥那不是还有雷管么?我就他妈的蹦了这里,也算给老胡
你报仇雪恨了!”
说话间,我已经又向下走了好几步。把气死风灯放在一旁,拍亮了狼眼手电筒,照着我刚刚跳下来落脚的石阶上。田老鼠和铁蛋、封幕晴三
人纷纷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安全无恙地跳了下来。四人依照着这个法子,不断向下推进,约摸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四人这才抵达洞底。一路
上看到不少体型肥硕的老鼠,摔在石阶上,都粘糊糊的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甚是恶心。
狼眼手电筒闪了两下,就此熄灭。我问田老鼠要了块备用电池,更换妥当吗,这才准备动身。刚走出两步远,封幕晴忽然说道:“你们有没
有闻到一股硫磺味?”我凭空使劲儿臭了一下,空气中果然盈动着一股暗淡的硫磺味道。铁蛋奇道:“这地方难道是项羽那厮的军火库?怎么
还会有硫磺味?”
我摇摇头,对铁蛋说道:“我说你小子有没有点常识?项羽那个时代,火药还他妈没发明出来呢!他的军火库也应该存放的都是冷兵器。”
封幕晴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脱口说道:“这里有可能是个火山口!”三人听了,都是十分诧异。封幕晴接着解释道:
“这块石头明显的就是火山岩,而且从地质学的角度来说,但凡是喷发过的火山,才有可能发出硫磺味。”我拿气死风灯照了一圈,发现我们
脚下果然分布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块,都和封幕晴手里拿的一样。
铁蛋听说这里有可能是火山口,赶紧询问道:“真他妈的点背儿,大师妹,你快看看,这地方有没有可能喷发?咱们别等没找到项羽的尸体
,就让火山熔岩给烧成灰了!”封幕晴说道:“火山分为活火山和死火山。有些活火山有可能是几百年、几十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就会喷发,
而有些火山从形成的时候开始,就只会喷发一次。我看这些火山岩的状态,应该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除去封幕晴,我们三个对于地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窍不通。铁蛋虽然没上过学,可听封幕晴这么一说,还是猜到这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处活火
山。一时间几个人心里头都涌起一股氤氲,说不出来的压抑。封幕晴见我们一言不发,顿了顿说道:“其实大家也不用担心,据我所知,火山
喷发之前,会有一系列的前兆。而且硫磺气味会变得很浓烈,咱们现在闻到的硫磺味,很有可能是几百年前或者更长时间之前喷发残留下来的
,所以大家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铁蛋听封幕晴这么一说,也变得豪气起来。大手一挥,道:“大师妹你不用解释,我小黑也不是吓大的,他妈的就算真赶上火山喷发,起码
咱们死的也算轰轰烈烈。老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鸿毛,泰山的?”我说道:“是不是‘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铁蛋一拍大腿,道:“就是这句话,我还就他妈真就还不信了,这火山现在就能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地下森林(2)
各位兄弟,流氓今天上午有些事情,所以推迟到现在才更新一章。还请大家见谅。另外,已经周一了,大概今天晚上流氓就得下推荐了。马上又要一个星期的裸奔,大家给点力,流氓再次召唤票票和订阅的出现!阿门......
铁蛋听封幕晴说这里虽然有可能是火山口,可从地上的石灰岩来看,最近一次喷发起码都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这才放下心来。四人朝前走
了几步,发现地上落着无数的老鼠尸体,这些老鼠估计都是刚刚慌乱之中掉下来的。不少的老鼠都摔成了一滩血肉,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来囫
囵的形状。
血液的腥臊味和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掺杂着直扑鼻息,熏得人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在一大片血肉模糊中寻找下脚的
空当。几个人就好像跳棋一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摆脱了那些看上一眼,就让人恶心到想要呕吐的区域。幸好这洞底的雾气相对来说还
算不上大,四人光是凭借着气死风灯幽暗的灯火,就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
几个人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辨别方向,只能够凭着感觉往前走。田老鼠在黑暗之中的视力,要比我们三个都强上一点,这可能是因为他在古墓
中呆的时间长了,练就出来的一种本能。走出了好长一段距离,那股子老鼠血液发出的腥臊味渐渐淡去,空气中的硫磺气味反倒是浓烈不少。
田老鼠忽然指着前头说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东西!”
我和铁蛋、封幕晴三人顿住脚步,抬眼往前看了半天,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前面又一大片黑色的影子。这些影子比较起浓烈的黑暗来,更显
浓郁几分。只是细看之下,这些影子高低起伏,连绵不绝,这种感觉,就好像站在山前,看着一片大山一样。四人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封幕晴
忽然说道:“好像是一片树林!”
封幕晴说罢,我心里便生出疑惑来,心说这黑咕隆咚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植物生长所必须的光都没有,怎么会是一片树林?可转念一想,传
说中的昆仑神木和通天鬼树生长的环境就是这样的,难道前边的影子,真的是一片这样的树林?我越想越觉得诡异,好奇之下提着气死风灯,
和三人一起往前走去。
我们脚下的地面上,坚硬的火山岩开始慢慢变成松软潮湿的泥土,人走在上面,软乎乎的。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摇曳,晃得几个人的影子在
地上拉的老长,四周静悄悄的,我们好像进入到了真正的幽冥世界,除了我们四个的呼吸之外,连一个生命体都不存在。刚才虽然看着那片浓
重的影子不是很远,可走了半天却还没有到达。
正在此时,田老鼠忽然指着地上说道:“你们快看,这里有脚印!”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鬼地方就我们四个活人,怎
么会有脚印?我站住了,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咱们自己踩出来的?”铁蛋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田大哥,你
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这种草木皆兵的习惯可是要不得的。”
田老鼠见我和铁蛋不信,从我手里接过气死风灯,往地面上一照,说道:“这脚印不可能是咱们四个人中踩出来的!”我顺着田老鼠手指的
方向,果然看到一串明晃晃的脚印,就在我们前头,一直蜿蜒着消失在气死风灯照明范围之外。我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串脚印很明显
是刚被踩出来不久,而且应该是一种登山鞋踩出来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叫道:“肯定是项少卿那厮!他就穿了双登山鞋。”
这个发现,让四人也是吃惊不小。铁蛋愤恨地骂道:“那孙子不是项羽的后人么?我看他手里指定就有藏宝图什么的,没告诉咱们。这就算
了,他妈的还要拉着咱们几个人给他当炮灰,气死我了。”我没理会铁蛋发的牢骚,而是搞不明白,我们这一路下来,根本就没发现在我们之
前有人走过这样的路,那项少卿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且他还能走到我们前头去?
封幕晴见我陷入一片沉思,忍不住轻声说道:“老胡,其实我看这事儿也未尝不是一个坏消息!”我看了封幕晴一眼,询问她此话怎讲。封
幕晴顿了一下说道:“你想啊,咱们都知道他来凤凰山,想要干什么?”没等我回答,铁蛋在一旁接住话茬儿道:“他是奔着传国玉玺来的!
”封幕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他在水潭那里,就翻脸把小黑和田大哥推进水里,也就说明了,咱们几个的作用已经完全失去了,换句
话说,就是剩下的路,他只要自己就能够走完。”
听了封幕晴抽茧剥丝的分析,我茅舍顿开。忍不住吐了口吐沫说道:“那也就是说,咱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洞里头,很有可能就是楚霸王项
羽的墓室了!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咱们不义。他敢背后对咱们下黑手,使坏水儿,咱们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铁蛋听了我的话,
登时来了精神,四人也不再停留,由田老鼠手持气死风灯走跟着地上的这一串脚印朝前走去。
封幕晴再我身后,轻声对我说道:“老胡,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我以为封幕晴是想像以前一样,劝我别在摸金。随口答道:“大师
妹你放心吧,咱老胡早就脱离了发财致富的低级趣味,我向铁蛋发誓,要是瞅见了什么值钱的冥器,我就本着拯救文物的出发点,象征性的摸
上两样就成,绝对不会实行散光政策。”
见我没个正经的,封幕晴使劲儿地瞪了我一眼,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和小黑要是能够真不去碰冥器,我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
心说这封幕晴果然眼神犀利,这就把我和小黑给看透了。不过出生入死了这么长的时间,好几次都差点把命给搭上,要是不顺手摸两样像样的
冥器,那还不亏死?现在就算是把我父母都搬出来让我别动冥器,我也指定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我故意板着一张脸,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没有理由的怀疑并肩战斗的同志和战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也知道,我和小
黑可都是信念坚定的**好战士.虽然不能像雷锋叔叔那样,能做个螺丝钉,为社会主义事业做出贡献,可好歹咱也是守法公民不
是?......”封幕晴拧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老胡你别转移话题,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一会要是真找到了项少卿,你和小
黑千万别一时冲动,干出点什么违法的事情!毕竟他的身份很特殊,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升级成为外交问题......”
听到封幕晴原来是为这个担心,我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师妹你放心,我和铁蛋到时候保管能够冷静下来。只要这小子别不知悔改就成。
况且我和小黑也不忍心让日理万机的外交部再摊上这摊子烂事儿,摸金倒斗的事情,毕竟不是太光彩的事儿。”
封幕晴见我的态度还算端正,这才不再出声。而铁蛋和田老鼠两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脚印上,我和封幕晴刚刚的对话,他们俩也没
在意,根本就没听进去。铁蛋田老鼠忽然停住脚步,我刚要询问怎么不继续朝前走了,田老鼠转过身来,指着地上消失不见的脚印说道:“前
边的泥土比这里的硬很多,看不到脚印了,咱们现在还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前头的泥土果然变得坚硬不少。原本清晰可见的脚印,到了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我对他们俩摆摆手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
庙,楚霸王项羽的墓室我约摸着就在这附近,那么项少卿也不可能走远了,咱们就大致地对着这个方向走就没错。”铁蛋拎起工兵铲子,朝手
心吐了口吐沫,使劲儿说道:“老胡说的不错,车到山前必有路,是时候见见西楚霸王的庐山真面目了。看看这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是
不是和他的后人生了一样,生了一副孙子像~!”
四人说了两句,这才重新起身,朝前走去。借着气死风灯的昏暗灯光,我朝前看了两眼,却发现刚才那一片模模糊糊,起伏连绵的浓郁影子
消失不见了。我忍不住问田老鼠道:“田大哥,你看看,刚才那片浓重的影子怎么不见了?咱们是不是让脚印给带的偏离的方向?”田老鼠眯
着眼睛看了两眼,说道:“方向没错,刚才是因为咱们离的距离远,所以能看到影子。估计现在是离的近了,所以就看不到影子了,再走一会
,可能就走到了跟前了。”
我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当即忍住好奇心,继续上前走去。四人大概走了不下十分钟的样子。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大柱子。这个大柱子直
径不下半米。凑近了一看,哪里是什么柱子。这分明就是一颗参天大树!树干笔直,表面也不同于一般的树木,会生出不少疙瘩。四人眼前这
颗大树,表面滑不溜丢的,堪称毫无瑕疵。
铁蛋仰着脑袋,使劲朝上看了半天。最后揉着发酸的脖子对我说道:“看来咱大师妹说的没错,这地方的确是个树林。哎,老胡,你认识这
是啥树不?怎么还他妈的往外冒血呢?”我听了铁蛋的话,下意识地往树干上一看,也是吃惊不小。只见气死风灯找不见的侧面,光滑的树干
上,正向外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股子一股子的液体,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和血液非常相像!
我上前一步,拿手指蘸了一点从树干上冒出来的液体,放在手指尖儿上轻轻捻动。瞬间一股温润黏滑的触感传来。田老鼠注意到了这边发生
的诡异现象,赶紧拿气死风灯凑近了照明。灯光晃动之下,只见那树干上向外冒出的的确是猩红无比的液体,就好像人体被割断了动脉一般,
看着十分的触目惊心!
封幕晴赶忙让我们不要去碰树干上流淌出来的液体,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据说世界上最大的亚马逊丛林里头,生活着的土著部落,就会在雨
林里头找一种树木,在树干上割上一个口子。树木就会渗出汁液,而土著人就收集这种汁液拿来摸在锋利的箭头和兵刃上。但凡是被这种含有
剧毒的液体碰到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毙命。
铁蛋听封幕晴如此一说,当即惊的张大了嘴。赶忙对她说道:“完了,大师妹,老胡刚才就用手摸了!他会不会也玩完了?”封幕晴听说我
用手摸过了,自然十分担心,赶紧用仅剩不多的消毒药水给我清洗了手指之后,见我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这才作罢。
第二百七十二章 地下森林(3)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裸奔了......兄弟们,加油往死了砸流氓吧!让流氓的成绩有点起色,也好弄个好位置!本书已经进入尾声,大家如果在这本鬼三里头还有什么没有达成的愿望,或者希望都可以和流氓说一下的!
封幕晴听铁蛋说我已经拿手碰过了树干上流出来的猩红色汁液,十分担心。赶紧用剩余不多的消毒药水帮我清洗过了手指,见我并没有什么
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四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眼前这颗体型硕大的树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直挺挺的树干,并无枝叶,除了从树干上
不断向外涌出的猩红色汁液之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我对三人摆摆手道:“这上头流淌下来的汁液十有**是有毒的,大家小心点,千万别叫这汁液碰到伤口上!”叮嘱过三人之后,我上下前
后勘察一番,发现眼前这颗树木,光秃秃地耸立在这里,而最近的影子都有不下十几米的样子,任凭我达到了视力的极限,也就只能够看到一
片模糊的影子。
当下我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来,风水上管这样的孤树看做是煞气的源头,通常家宅附近如果有这样一颗树木的话,懂一些风水堪舆
之术的人都会伐下去。而一些八字过硬,天生冲父母犯客的小孩子,也都会备齐了三牲祭品,扯上几尺红布找一个这样的孤树,认作是父母。
想起这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可不信,也不可强信,如果过度的迷信,就会影响人正常的思维。我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见铁蛋和田老鼠还对着树
干上不断冒出来的猩红色液体研究个不停。我当即招呼了三人,事不宜迟,还是赶紧起身的好。三人最后整理了一下装备物资,准备一鼓作气
,向着楚霸王的墓室发起最后的冲锋,直捣黄龙,争取赢得这场战役的最后胜利。
其实我们现在剩下的装备物资,多半是田老鼠带来的,我们之前带来的丢的丢,用的用已经所剩无几了。见田老鼠的背包里头还有为数不少
的事物清水,铁蛋便取了,分给几个人吃食。一边份还一边嚷嚷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这他妈都多少顿没吃了,连走
道都成问题了还怎么直捣黄龙?咱们赶紧吃了上路吧。”
我正嚼着一片压缩饼干,听了铁蛋的话,忍不住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道:“我说丫你会说话不?什么叫吃完了上路?这他妈又不是断头
饭......”铁蛋也不管我踹这一脚疼不疼,自顾自地撬开了一罐牛肉罐头,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我心里有事儿,虽然感觉很饿,可吃了几片
压缩饼干之后,便不觉得饿了,也就把剩下的事物全部都递给铁蛋。铁蛋也不含糊,我给他多少,他就消灭多少,大有来者不拒的气魄。
四个人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风卷残云一样把田老鼠的食物可吃了个精光。酒足饭饱,四人从新启程。仍旧由田老鼠手持气死风灯和我
一起走在前头,封幕晴和铁蛋跟在我们身后。走着走着,雾气变得越来越淡,能见度也加大不少,借着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都能够看出去挺
远一段距离。
转眼之间,四人眼前便出现一大片看上去黑乎乎的树林。这些树木远没有我们刚才看到的那颗树那么粗壮,可仍旧是十分高大,几个人撑死
了也就光能看到一截光秃秃的树干,茂密的树冠大概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眼前树林非常茂密,已经容不得两人并排向前行走,我从田老鼠手
里接过气死风灯道:“这次就由我打头,大家都要时刻注意,防止突然发生什么危险!”田老鼠把气死风灯递到我的手上,皱着眉头说道:“
胡兄弟,我怎么觉得这个树林不对劲儿呢?可是怎么个不对劲儿法我也说不明白。”
我心中暗自思量道:“这么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长了这么些个树,要是对劲儿才他妈不正常呢。”我清了清嗓子对田老鼠说道:“青山不
改,绿水长流,咱们兄弟个个身怀绝技,还怕他个蛋?”田老鼠犹豫了一下,不再做声。我也不说下去了。毕竟现在我们身体已经陷入极度疲
劳,虽然刚才吃喝了不少的东西,可都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住旺盛的斗志,才不至于溃败。
我一手拎着气死风灯,另一只手攥紧了蓝魔,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身旁的树干把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晃动成一块一块的,死寂的一片,让
人忍不住心里发毛。走了许久,四周仍旧是静悄悄的,我们几个人的鼻子全都被浓重的硫磺气味给熏的生疼。铁蛋在后头忍不住问道:“老胡
,咱们不会是迷路了吧?怎么走了这么半天,还没到头?”
其实我这会心里也正泛着嘀咕,走了半天,看来看去,四周全是一样的树木,就连大小粗细都差不多。我刚要对铁蛋说两句壮胆儿的话,忽
然瞧见一个人影,飞快地从我眼前晃过,带起一阵微笑的空气流动。我忍不住脱口叫道:“项少卿!你他妈给我站住!”说罢,我也飞快地朝
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这样茂密的树林里头,我根本就施展不开,一边不断盯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一边还要不断躲闪树木,一会的功夫前头的那个模糊人影就
消失不见了。我累的直喘粗气,扭头看了看,铁蛋三人也都拎着工兵铲子跑了过来。见我扶着树干,站着不动。铁蛋问道:“老胡,你怎么不
撵了呢?”我摆摆手道:“那小子好像泥鳅似地,我他妈根本撵不上他!现在连他跑到哪去,我都不知道了,还怎么撵?”
正在这时,封幕晴忽然指着前边不远的地方说道:“你们快看,那就是树林的边缘了!”仨人顺着封幕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头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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