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鬼吹灯Ⅲ

_31 东北来的流氓(当代)
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风牛马中竟然还藏着这等骇人的机关消息?如果是刚一开始我和铁蛋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和它拼个你死我活,这会被箭
矢射死的多半就是我们哥俩其中的一个了。可见冥冥之中,自由造化弄人。
站在原地发了半晌呆,见长毛怪物的确是死的实成了,那风牛马也一动不动。我这才攥着蓝魔,向前两步,查看一下。幽暗的光芒中,长毛
怪物瞪着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胸口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短小的箭矢,顺着上头不断有翠绿色的浓汁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甚是恶心。铁蛋抹了
把额头上的冷汗,道:“老胡,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我还以为咱们几个都他妈得让这个怪物当点心给吃了呢。”
我也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见两个危险都解除了,我长出一口气道:“那是自然,咱们怎么说都是党和人民培养了这么些年的社会主
义战士,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它们给弄死了,咱们这脸还往哪搁?”此时除了封幕晴,我和铁蛋的体力都差不多透支了,三人找了一个相
对来说还算平整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铁蛋喘了一会气,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铁蛋捂着肚子道:“他姥姥个驴日的,真他妈饿,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恐怕我就得饿成
木乃伊了。”我叹了口气,这会谁不饿呢?别说铁蛋了,就连我都觉得胃里一点食物都没有了。我清了清嗓子,对铁蛋说道:“人家都说饿的
时候,只要想想最想吃的东西,就会差很多。”
铁蛋吐了一口吐沫,道:“现在吃啥都行,只要能把肚子填饱了,我就阿弥陀佛了......他妈的,那两罐罐头肯定得被项少卿那孙子给吃了
。”我环顾四周一圈,猛然间瞧见那个没了脑袋的风牛马正在慢慢地向一侧墙壁移动,移动的速度很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暗自吃惊,
难道这风牛马受了这么大的重创,里头的机括还能正常运转?那么会不会再次对我们三个发起攻击?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铁蛋和封幕晴好奇地看着我,铁蛋对我说道:“我看你还是饿的轻了,好端端的又起
什么幺蛾子?”我忙对铁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手指了指正缓慢移动的风牛马,小声说道:“别吵,你们快看!”封幕晴和铁蛋顺着我手指
的方向看去,也都吃了一惊。铁蛋赶忙把放在一旁的工兵铲子再次抄了起来。
封幕晴对我和铁蛋说道:“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再做出反应也来得及。”封幕晴一向心思缜密,这次又和我想到一块儿
去了,我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只见断了头的风牛马沿着墙壁向前移动了几米,原地转动了一下,就此消失不见。三人差点没惊
出声来,我暗自思量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原地转动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赶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三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风牛马刚刚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几步来到近前,慌乱之中,我抬眼一看,原来这地
方的墙壁方才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查看。只见墙壁上有一个半米多宽的狭窄空间,黑黝黝的,也不知通向哪里,想必风牛马刚刚就是钻进了
这里,才会凭空消失的。
三人简单的商量了两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不如从这里进去查看一番,兴许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找到出口也未尝可知。三人当即起身,由我打头,封幕晴走在当中,铁蛋殿后,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不到半米宽的狭窄空间,人走在里面显得十分局促。而且我们现在一点照明设备都没有,黑乎乎的,只能像瞎子一样,拿手乱摸。走了一段
距离之后,狭窄的空间这才宽敞不少,一股子阴冷的空气不断扑面而来。我心中一喜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这地方有空气流通,说不定这就
是咱们一直要找的出口!”铁蛋一听说这里有可能是出口,当即也来了劲头,嚷嚷着让我快点。
封幕晴思索片刻道:“虽说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可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刚刚咱们都看到断了头的风牛马也是进到这里来了,还是小
心驶得万年船。”三人说罢,又继续向前摸索了一阵,可是这个空间好像比之前我们看到的大鼎的那个空间还要大。我们没有照明设备,好像
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铁蛋烦躁地说道:“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老胡你和大师妹脑袋好使,赶紧想个办法啊。”我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可是现在光着急也
不顶用,我安慰铁蛋道:“你小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小车不倒只管推,我就他妈不信了,咱们就找不到出口。”
言语之间,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铁蛋走在最前头,猛地‘哎呦’一声,我条件反射地把蓝魔横在胸前,赶紧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儿?”铁蛋哼哼唧唧地说道:“他妈的这有个东西,撞的我好疼......”我刚要伸手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猛地觉得背后一阵针扎似地疼痛,
身体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前倾倒,重重地砸到了铁蛋的身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4)
最近两天,流氓这里正在进行秋季电路维修。流氓也苦恼没电,因为没电就不能码字,也担心大家说流氓偷懒。好吧,有不少人都在说流氓这一天不更新是在找借口,可事实确实如此。流氓会尽量赶在不停电的时候给大家码出精彩的故事来的!
我向前一步,刚要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后背上冷不丁的有一股针扎似的疼痛。整个身体也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扑倒,重重地砸在铁蛋
身上。所幸铁蛋肉厚,我这一下即便是摔的实诚,也没觉得太疼。倒是铁蛋在我身体下说道:“哎,我说老胡,你就不能看着点?快他妈起来
,我快让你给砸成肉干了!”
事出突然,我心中暗道不妙,正要挣扎着从铁蛋身上爬起来,猛然间觉得我身上也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慌乱之中,只听封幕晴闷哼一声,原
来竟是她砸到了我的身上。虽说我和封幕晴的体重合起来也不一定有铁蛋沉,可这两下重重的压在铁蛋身上也够他受得了。我被夹在当中,说
不出来的难受,赶紧让封幕晴爬起来。
等我们三个都从地上爬起来,铁蛋使劲儿揉了揉胸口,埋怨道:“我说你们俩可真是夫唱妇随,看我肉多是不?怎么一股脑的都往我身上压
?”没等我说话,封幕晴便摇摇头道:“我刚才想要拉老胡起来的,可后背上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现在还疼呢。”封幕晴此言一出,我不由的
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回应道:“我刚才也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大师妹你瞧清楚没有?”
封幕晴摇摇头,道:“我也没注意,只是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铁蛋听完我和封幕晴的话,猛然说道:“难道这还有其他的人不成?咱
们也别这么干站着了,赶紧着找找,我倒要看看,他妈是谁在背后朝咱们下黑手!”可是黑咕隆咚的,我们三个连一支蜡烛都没有,想要在这
样的环境里找到有可能隐藏着的那个人又谈何容易?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扯过铁蛋问道:“刚才你小子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铁蛋拍了一下脑门道:“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我也没看清
,不过就在我前头来着,我看看。”铁蛋说罢,拿手凭空在原地摸了两把,可是楞是什么也没摸到。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赶紧一把拉住铁
蛋道:“先别忙着找那个东西了,我看这里透着一股子邪气,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尽管我们三个都是信仰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现在心底都生出一股寒意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人类在面对无法预知和掌控的事情时候,
都会有这种感觉。铁蛋和封幕晴听完我的话,也都点头称是,这次出来,我们压根就没想倒斗摸金,心里和物资的准备上自然很不充分,我现
在唯一的奢望就是我们三个都能安然无恙的从凤凰山里头走出去。
商议完毕,三人组成相互依托的形状,慢慢向前行进。由于之前我和封幕晴都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
态,时刻注意,提放这身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三人有惊无险的向前走了十几步远,打头的铁蛋忽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朝前一顿凭空乱摸。我
心里打了个突,赶紧询问铁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继续朝前走了。
铁蛋停住动作,茫然地对我说道:“老胡,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好的像是有堵墙?”我心说该不会是遇见‘鬼打墙’了吧?
赶紧也伸手朝前摸索了一下,可手上除了能感觉的道流动的冰冷空气之外,哪里有什么铁蛋所说的墙体?我心里默念两遍祖师爷保佑,向前迈
了一步,可也只能走这么一步,再多一点都走不了了。
一阵懊恼席上我的心头,以前光听干爹王凯旋讲过‘鬼打墙’的奇闻,我也是一直将信将疑。可轮到自己赶上这么一码子事儿来,还是心里
没由来的一阵恐慌。我强作镇定,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绕开这里,肯定能过去。”铁蛋自幼跟着陈瞎子走南闯北
,像是‘鬼打墙’这一类的奇闻,也是耳熟能详。当即出言道:“莫非咱们走了背运,撞上了鬼打墙吧?要不怎么前面什么也没有,就愣是过
不去呢?”
我心里一直暗示自己,肯定是错觉。此时听铁蛋这么一说,一直自欺欺人的心态不禁也开始渐渐的松软。我对铁蛋道:“就算是‘鬼打墙’
又能奈我何?你就管把心放大了,不要总想着怪力乱神的事自然就生不出那么多的邪门歪道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头向着一侧挪去,可是
情况和之前一样,前头分明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走不过去。
三人之中,唯独封幕晴和我们哥俩的出身不同。她是正统的科班毕业,要不是出自观山太保一族,那她肯定是对鬼神之谈嗤之以鼻。而我和
铁蛋,一个从小跟着王凯旋和大金牙浸淫潘家园,一个跟着陈瞎子坑蒙拐骗,此时也就封幕晴还能算是镇定一些。她见我一个劲儿地试着找到
出路,不禁轻声说道:“‘鬼打墙’的事情我也多少有所听闻,我觉得,把这种现象说成是鬼神迷惑,还不如说成是自己的错觉!传闻中遭遇
‘鬼打墙’的人不是贪黑赶夜路,就是心神疲乏。我看这种情况多半是由于人类自身生出的一种错觉!”
封幕晴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可虽说我们三人都累的不轻,可谁的心智都是清醒的。更何况,这中感觉是如此清晰,又怎么能够解释成自身
产生的错觉?不过现在从我们三个人的情况来看,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信心。如果我们连起码的自信心都崩溃的话,那下场也只能就是永远沉
睡在凤凰山的山腹之中了。
我使劲儿摇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口说道:“大师妹所言极是,我看这多半是这么个情况。小黑你这种思想课是要不得的。别说全
国上下都在一致为小康社会努力拼搏,就是放在我父亲、干爹那个年代,你小子早就他妈被批到批凑了。”铁蛋被我们俩这么一说,便不再言
语。三人沉默着不断试图寻找出去的路口,可绕了一圈之后,结果却发现,竟然一个出口都没有!就连我们刚才来时的路走出不去了。
我没敢把这一发现对铁蛋和封幕晴讲,可我猜想,以封幕晴的聪慧,这点她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我们三个都憋着一股气,谁都不肯放弃一丝
的逃生机会。最后还是铁蛋出口道:“这他妈怎么好像是个铁通似地?把咱们几个都圈了进来,不对劲儿啊,老胡......”我停下脚步,叹了
一口气,努力回忆起干爹王凯旋讲过的关于‘鬼打墙’的一切信息。
由于事出突然,我肚子里又是空落落的,脑子也不是很好用。想了一会儿,也只记起,干爹说过,要是碰见了‘鬼打墙’的情况,千万不能
慌,自乱了阵脚就永远都走不出来了。如果身上带着香烟的话,就坐在原地,吸一根烟就能过去。想到这里,我问铁蛋:“小黑,你身上还有
没有烟了?”铁蛋被我问的一愣,旋即回答道:“咱们进山那会,烟不是都被水泡烂了么?我上脑弄去。”
我头大如斗,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当即叹了口气道:“也该着咱们命中有此一劫,他女乃女乃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话音刚落,猛
然间瞧见身旁不远,竟然立着那个断了头的风牛马。它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是个幽灵一般。我
攥着蓝魔,向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确定了它再不会发出箭矢来,这才放心不少。
封幕晴和铁蛋随我之后,也发现了这个突兀出现的风牛马。铁蛋惊奇道:“它是怎么进来的?刚才咱们转了一圈,也没瞧见它啊?”此时我
脑袋乱哄哄的,想了一会儿,发现毫无头绪,也只能作罢。绕着风牛马转了一圈,却发现它的身体正好挡住了一个东西,由于光线太暗,我也
瞧不见它身旁挡着的到底是啥东西。
我招呼了铁蛋,两人合力把风马牛推到一旁。风马牛虽说头断了,可内里的机关消息好像丝毫没有受损,我们俩只是轻轻发力,便把他推出
了几米远。我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离近了一瞧,发现它挡着的竟然是一面镜子!这镜子不同于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那种,我们眼前的
这面镜子制式古朴,表面略有粗糙,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面青铜做成的镜子!
由于我们身处的环境没有一丝光亮,铁蛋伸着脖子照了半天也没能从上面看到什么镜像。不由愤愤地骂了一句:“我说这古代人就他妈能扯
淡,又不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弄面这么大的镜子摆在这儿有个鸟用?老胡,我看咱们还是找出路要紧,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东西即便是背到了
潘家园也值不了几个钱儿。”
我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瞥见镜子中间竟然生出一缕淡蓝色的光晕。那光晕出现的没有丝毫前兆,刚开始只有镜子中间的一点,之后便开始
慢慢扩散,直到覆盖了所有的镜面。更令人膛目结舌的是,那面镜子中竟然出现了镜像!而呈现出来的镜像,却是铁蛋刚刚伸着脖子照镜子的
样子。
三人面面相觑,都搞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铁蛋最为震惊,看着诡异无比的青铜镜子,凭空张合了两下嘴唇竟然发不出一丝声响
来。我无暇顾及其他,整个注意力全部都被这面诡异的镜子吸引了过去。以前在潘家园混日子的时候,闲暇无聊之际,我除了喜欢看家传的那
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之外,还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志。我清楚地记得,一本杂志上介绍过,人的影像能存留在普通镜子中几个
小时之久,美国的一些科学家还研究过,希望能够破解其中奥妙,可最后却不了了之。而我们眼前这面相对来说算得上巨的镜子,怎么也会出
现这么一种情况?
铁蛋伸着脖子照镜子的影响愈发变得清晰,我们看镜子中的铁蛋,简直就比面对面看他还来的真切许多。只见镜子中的铁蛋,两眼圆睁,嘴
唇微开,一脸的好奇。我强忍住心底生出的一股寒意,扭头看了一眼铁蛋,发现他还是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也难怪,搁谁摊上这么个事
儿也好不到哪去,要是项少卿那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非得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不可。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封幕晴忽然尖叫一声,拿手使劲儿扯了扯我的袖子。女人的音色相对男人来讲,高了不止一度。我丝毫没有准备,被她
冷不丁的叫了这一下,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头,正要询问她发现了什么的时候,猛然间瞧见那面泛着蓝光的镜子中残留的铁蛋容貌,不知道
什么时候换了一脸阴笑,盯着我们三个,好像随时就能从里头爬出来一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5)
流氓要通知大家个好消息!今天流氓家里的玉米终于都收完了!嘎嘎,还有几天的零活,流氓就正式进入猫冬状态,到时候一定会努力码字,争取给大家最快的更新速度!不过事先说明,这几天流氓起码每天一更,还请大家多多砸票哦!
我抬头一看,猛然间瞧见泛着蓝光的镜面中残留的铁蛋容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脸阴笑,盯着我们三个,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里头爬出来
一般。我浑身泛起一层寒意,打了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铁蛋在我身后终于被封幕晴这一嗓子给喊的回过神来,脸上仍旧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饶是铁蛋胆子不小,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拎着工兵铲子
,‘腾腾腾、’上前两步,手起铲落,照着青铜镜子就砸了过去。我和封幕晴站在一旁,脑袋灵机一动,赶紧招呼铁蛋道:“小黑,你先别冲
动!等等再说......”我一边喊着,一边向前跨出两步,只见铁蛋根本就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手里的工兵铲子还是抡圆了砸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身体已经来到近前,一伸手,使劲儿地扳住铁蛋手腕。抬眼一瞧,心里不由一紧,只见铁蛋的神色木然,好像根本不为所
动,攥着工兵铲子的手腕还一个劲地用力,我不得已只有用双手才能擎住铁蛋的力道。慌乱之中,我扯着嗓子对铁蛋猛喊道:“你小子是不是
他妈鬼迷心窍了?赶快停下来!”
铁蛋单臂用力突破不了我双手的力道,忽然悄无声息朝着我肚子擂出一拳。我身体不能离铁蛋太远,可情急之下,根本没办法躲避铁蛋这一
拳。避无可避,我干脆把心一横,准备硬抗下铁蛋这一拳。可等了半天,肚子上却没有丝毫感觉,抬眼一瞧,原来情急之下,是封幕晴在铁蛋
身后,死命地拉住了铁蛋的胳膊,我这才能躲过铁蛋这一击。
我抽空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赶快帮我把铁蛋给制服了,他怕是被鬼迷了心窍,千万不能让他砸了那面青铜镜子!”封幕晴也瞧见铁蛋
的行为十分反常,听了我的话点头答应。当即我们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铁蛋拉开了一段距离。这会儿铁蛋也安稳不少,双眼直勾勾
地盯着地面,一点表情都没有。
封幕晴惊讶地问我:“老胡,铁蛋这是怎么了?”我轻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小黑的变化肯定他妈和那面镜子有这莫
大的关联。要不然他不可能连我的话都不听。”说罢我又偷眼瞧了青铜镜子一下。只见镜面上散发出来的蓝光愈发旺盛,铁蛋残留在上面的镜
像此时变作了一副愤怒的表情,使劲地盯着我和封幕晴,看样子似乎要把我们俩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一样。
那镜面中残留的铁蛋影像,看起来十分清晰逼真。换句话说,一般的普通镜子呈现出来的镜像都是二维的,可我们眼前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
三维立体的影响,活生生的,好像和那面青铜镜子根本不是一体一样。我越看越觉得发冷,心说这也不是个办法,以铁蛋的力气,我和封幕晴
只能降服的了他一时,要是真耗下去,我们俩只有被他揍的份儿,哪里还能制服的了他?
幸好现在铁蛋还算平稳,并没有再继续用力。我擦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对封幕晴道:“大师妹你有没有发现,铁蛋离那面镜子远了之后
,好像就平稳不少!”封幕晴点点头,也是十分赞同我的观点。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老胡,你刚才为什么不让铁蛋砸碎了那面
镜子?如果真的是那面镜子的问题,砸碎了它岂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大师妹,你瞧那面镜子中呈现出来的铁蛋的样子,我看十有**不是铁蛋残留在上
面的影像,而更像是镜子中关着一个咱们无法了解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鬼魅之类的东西,暂时那面镜子还能困的住它,如果让铁蛋这么冒冒
失失的就砸碎了,那情况可就不妙了。如果再悲观点猜测,我想咱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也和那面镜子分不清关系。”
听了我的话,封幕晴拧着眉头沉思良久。我知道科班出身的她,一时之间还很难接受诸如此类鬼神之说,虽然在新疆的成吉思汗墓里头也不
止发生了一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可她还是一贯固执地认定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神。此时多和她解释也是无用,这种事情多半要靠自己
慢慢琢磨,我也不好说这个世界上就一定纯在鬼神,我清了清嗓子,对封幕晴说道:“咱们也先别管这些了,铁蛋现在变成这样,别说是咱们
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咱们谁也背不动他,干脆先歇一歇再做道理也不迟。”
说罢我和封幕晴把浑身僵硬,面无表情的铁蛋放在地上,又分别坐在他的左右,见他眼中无神,始终盯着地面一动不动,这才放心不少。我
叹了口气,回想起已进入凤凰山遭遇的这些事情,即便生命危险的当头,我都不曾如此过。起码那时候还有一个最好的兄弟跟我并肩战斗在一
起。而现在铁蛋却不明不白地变成了这幅摸样,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在胸口,脸呼吸都觉得十分费力。
二人沉闷了一会儿,封幕晴率先开口对我说道:“老胡,我看铁蛋有可能是被惊吓过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休息一
会儿就能好呢。”我知道封幕晴这是在安慰我,可要是说铁蛋被吓成这样,打死我我都不带相信的。这小子胆子大的没边儿,要是他把别人吓
成这样还情有可原,可现在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叫我措手不及。
猛然间我打了个冷战,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身体被一阵带着冰碴的冷空气吹过一般,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了一样。我赶紧扭头看了一眼几步
之外的那面青铜镜子。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诡异的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扭头之际,我却发现,那面立在地上的青铜镜子中原本清清楚
楚的印着的铁蛋的容貌已经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究竟那个还是不是铁蛋了。
我忍不住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不想一股强烈的憎恨和愤怒袭上心头,那种感觉清晰地流变全身,让我整个人忍不住愣住,一动都不
能动。我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连手指都动不了,好像此时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一样。我思维还保持着清醒,自己的右手却伸入腰间,紧紧
地攥住了插在那里的蓝魔。
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妙:“难道我他妈也着了它的道了?”暗骂了两声之后,就在我手刚要抽出蓝魔的当间儿,我使劲儿合并牙齿,狠狠地
咬在了舌头尖儿上。一股剧烈的疼痛登时袭遍全身,瞬间我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单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浑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一点劲
儿都用不出来,身体都软绵绵的。
封幕晴不明所以,惊讶地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道:“没事,如果可以,千万别去看那面镜子,太他妈邪门儿了。”见我解释了两句,封
幕晴这才放心不少,转而又担忧地看了好像木偶一样的铁蛋,忍不住唉声叹气。我心情也是十分烦躁,心说还真是流年不利,走了霉运,怎么
倒霉的事儿都让我们给摊上了?
坐了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一连串的细微声响发出,‘滴滴答答’的在这个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清晰。我环视一圈,见并没有什么情
况发生,赶紧询问封幕晴道:“大师妹,你听见没有?”封幕晴点点头轻声道:“听见了,一连串的动静,好像还有节奏。”我的神经已经绷
的非常紧,这会儿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刚刚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惊骇。
我和封幕晴找了半天,最终才发现,发出声响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手腕上自打进了凤凰山就停下了的手表。借着幽暗的光芒,可以清晰
地看到,手表的三个指针一圈一圈的飞快转动。要是再一般的情况下,这种微小的动静根本就引不起我的注意,可这会儿偏偏是听得万般真切
。我越看越觉得诡异非常,冷不丁发现,手表上的三个指针,竟然是在逆着方向转动!
如果说进入到凤凰山中手表就停止转动,是因为那颗鬼人的‘阳珠’八成就是陨石的影响的话,那么现在手表的指针全部都逆反着转动,肯
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封幕晴都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越是不想听到这声响,就愈发听得真真切切。我心头怒气,一把把手表从手腕上撸了
下来,用力地摔到地面上。手表和地面接触,登时摔得粉碎,急促的动静终于消失不见,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刚喘了两口粗气,我忽然发现身边的铁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这一来可当真是吃惊不小,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铁蛋正背对着我和封幕晴,站在青铜镜子前头,举着工兵铲子就要开砸。我情急之下,脱口喊道:“小黑,你他妈不想活了是怎么的?
不是告诉你不让你砸了么......”
虽然我的喊声不小,可那里还能阻止的了铁蛋的动作?只听‘哐当、哗啦’一声传来,我心里一凉,道:“完了,他妈的到底是砸碎了。”
就在此时,铁蛋身前蓝光大盛,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铁蛋拎着工兵铲子,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冲着我和封幕晴诡异非常的咧嘴笑了一下。
我心里忍不住一惊,他妈的这还是铁蛋么?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人?而更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我下意识的把封幕晴一把扯到我身后,手里早就攥起蓝魔,横在胸口,准备随时迎接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忽然,我发现铁蛋的身后有一个蓝
色的人形,慢慢从一惊破碎了的青铜镜子里头爬出来,我和封幕晴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
,正一点一点从破碎的镜子中爬出来,一只手一惊搭到了铁蛋的肩膀上。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形,绝非善类,十有**是鬼魅一类的东西。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好对策来对付眼前发生的情况,而我
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最好的兄弟就这么被鬼上了身,不免心急火燎,感觉一瞬间,仿佛我周身的血液全部一股脑地涌进了我的脑袋里头,‘
嗡嗡’作响。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我一块黑乎乎的事物从我身后飞向铁蛋。铁蛋身后的那个蓝色的影子竟然好像对这个黑色的事物十分忌惮,当即把放在
铁蛋的肩膀上的手抽了回去,身子也向破碎的镜子中缩回去了一些。眼看机会千载难逢,我飞身向前两步,一把扯起铁蛋的胳膊,使劲儿地朝
另一侧拖拽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6)
今儿个又忙了一天,嘿嘿,不过流氓的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因为还有几天的时间,流氓就一点活都没有了。嘿嘿,一想到每天的活,就只剩下码字了,流氓真的是灰常欣慰。另外流氓呼吁大家,看过了书,记得把手里的票票都给流氓砸上哦!
我正焦急万分之际,猛然间从我背后飞过一块黑乎乎的事物,直奔着铁蛋身后的那个蓝色影子砸了过去。蓝色的模糊人形好像对那东西十分
忌惮,身体往破碎的青铜镜面里头缩了一下。就趁着这么个空当,我上前两步,扯起铁蛋的胳膊就朝另一侧跑去。
铁蛋的身体十分沉重,几乎就是被我一路拖着朝前走,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借着幽暗的光芒,封幕晴再我们俩前头着急地喊道:“老胡,快
点那东西又上来了!”我几乎是连吃奶的劲头儿都使出来了,可铁蛋的体重着实太大,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听封幕晴示警,我心如火燎,忍
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完完全全从被铁蛋砸碎了的青铜镜面中爬了出来,仿若幽灵一般,正朝着我们俩的位置飘了
过来。
慌乱之中,我只觉得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一阵闷痛,眼前一黑,差点窒息过去。定睛一瞧,原来竟然是铁蛋一脸嬉笑在背后给了
我一拳。我强忍住钻心的疼痛,拽着铁蛋的手丝毫没有松懈。这会儿铁蛋的心智多半已经被迷失了去,还是想办法让他先恢复了心智方为上策
。猛然间,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冷飕飕的寒风袭来,不用脑袋都能想出来,一定是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来到近前。
此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心中生出一股滔天怒意。妈了个八字的,我们哥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想到这里,我松开铁蛋的胳膊
,攥着蓝魔的手腕凭空一抖,锋利的蓝魔旋即朝着那个紧紧跟着我们哥俩身后的蓝色影子刺了过去。
这一下势大力猛,连我的身体都跟着向前倾倒过去。可出乎意料的是,锋利的蓝魔好像只是凭空刺中了空气,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对蓝色的影
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下完了。几乎就在同时,由于收不住力气,我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个踉跄,重重地
摔倒在地上。
坚硬的地面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勉强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抬眼,正好看到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形已经进入到了铁蛋身体一半的样子。我
心里一突,凉了半截,登时一股巨大的恨意驱使我再度握紧蓝魔,他妈的,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今儿个我也决不能让它伤害铁蛋一分一毫。
我全身流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便开始沸腾,浑身的疼痛全然不知,刚要起动,猛然间听到封幕晴对我喊道:“老胡,那东西不是实质,你用
你的摸金符大概能够克制它!”
摸金符是摸金校尉不传的密器,由穿山甲的爪子制成,相传能够驱邪避凶。我和铁蛋一人佩戴了一枚,分别是我父亲和干爹年轻摸金时候佩
戴的。这会儿听封幕晴一说,我忽然想起来,刚才那块砸向蓝色影子的黑乎乎事物十有**就是封幕晴佩戴的那块观山师娘的牌子,现在别无
他法,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即收住身形,一伸手,从脖子上摘下来一直佩戴的摸金符。摸金行当有个规矩,就是不能轻易摘符,如果摘符之后,再
干摸金的勾当,连祖师爷都不会再保佑你。虽然说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对这些流传了千百年的规矩还是打心眼儿里敬畏。现在我们
还在凤凰山的山腹中,如果就这么轻易摘符,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更让人难以预料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把摸金符当成飞镖扔出去,而是拿手攥着冲向站在原地的铁蛋。那个蓝色的影子已经差不多完全融进了铁蛋的身体,我
两步来到近前,刚好赶上。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扬手,立马把摸金符套在了那个蓝色的影子上。蓝色的影子身形顿了一下,继而猛烈
的上下抖动,蓝光显得愈发旺盛,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虽说如此,我还是牢牢攥住摸金符,不敢有所松懈。
封幕晴眼疾手快,在我把摸金符套到蓝色影子的脖子上时候,便一把把铁蛋扯开。那蓝色的影子好似暴躁不已,挣扎了一会之后,还是不能
摆脱摸金符的束缚,散发出来的那层蓝色的光芒也开始慢慢黯淡了下去。那边被封幕晴拉开的铁蛋已经清醒了过来,大呼小叫地嚷嚷浑身疼痛
难忍。见铁蛋神智恢复,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忽然我觉得手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不由心中一惊。那蓝色的模糊人形挣扎的力量奇大,我攥着的摸金符的绳索已经把我的手掌
横着给割了个小口子,正不断往外渗出鲜血。正所谓是十指连心,虽然我被割破的是手掌,可离着手指也不是太远,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浑
身抖动了好几下。
虽然如此,可我还是不敢松开摸金符的链子,生怕这个蓝色的模糊人影没了摸金符的束缚会再度加害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被摸金符套牢的
蓝色人形抖动了几下,忽然停止不动。我以为它已经被制服了,不想封幕晴和铁蛋几乎是同时惊叫出口。我定睛一看,只见我被割开的手掌上
流淌出来的鲜血,正凭空横向着不断被吸附到蓝色的影子中。
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正一丝一丝融入蓝色的人影中。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后,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影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开始以飞快的速度
减淡,取而代之的竟然在我面前逐渐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颊。我回过神来,心说要是再继续这样子下去,我这点血哪够喂它的?想到这里,我
一用力,摸金符便从它脖子上取了下来。
那个蓝色的影子好像迷上了我血液的味道,飘忽着贴了上来。我心中大骇,赶紧把摸金符从新戴在脖子上,一边朝封幕晴和铁蛋的位置退了
过去。刚刚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铁蛋全然不知。此时瞧见我被这么个幽灵一样的东西追着,不免勃然大怒,拎着工兵铲子就要上去一顿乱拍
。这东西形同鬼魅,完全不是实体,我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能让铁蛋再次重蹈我的覆辙?当即对铁蛋挥手,扯着嗓子喊道:“赶紧他妈的
跑吧,这东西不是工兵铲子能对付的了的!”
铁蛋虽然性格鲁莽、冲动,可他还是非常信任我说的话。见我面露惊色,也放弃了跟那个蓝色的影子拼命的念头,一把扯起封幕晴,撒腿就
跑。我们四周还是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的墙壁堵着去路,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牢笼。三人撒丫子猛跑,也只能绕着圈的跑。可那个蓝
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始终尾随在我们三个身后,寸步不离,根本没有办法摆脱。
三人本的体力本就累的所剩无几,又跑了好几圈,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封幕晴一边跑,一边对我说道:“老胡,看样子那个被铁蛋砸碎
了的青铜镜子就是束缚它的法器,咱们试试看,能不能再把它引过去?”我心里暗自称赞,关键时刻还是封幕晴脑袋灵光,能想到这一层。可
那个青铜镜子已经被铁蛋砸碎了,况且这东西又他妈没个说明书,连怎么用的都不知道。话虽如此,我们仨还是转而跑向那面已经破碎的青铜
镜子。
我抬眼一看,只见破碎的镜面之后还兀自发出暗淡的蓝光。我心头一紧,思量道:“莫非里头还藏着这样一个鬼魅不成?”眨眼间,三人就
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跑到破碎的青铜镜子跟前。借着蓝光,我瞧见破碎的镜面里头好像还有一个空间,而这个蓝光就是从里头发出来的。此
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我脚步丝毫没有停歇,上前一步,一伸手探入那个空间中,拿手一通乱摸。
凭借着手指的触感,我觉得我摸到了一个珠子,大概有一个大苹果那样大。手腕一用力,把这个珠子从里头摸了出来。三人搭眼一看,果真
是一颗珠子摸样的石头,上面笼罩着一层暗淡的蓝光,触手一片冰凉,好像此时我正捧着一颗寒冰制成的珠子一般。那个蓝色的影子瞧见我手
中的珠子,猛然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铁蛋看在眼里,欢天喜地地说道:“我看这东西就是克制它的法器,老胡,你不是懂这些邪门歪道么?赶紧施法收服了它。”我没搭理铁蛋
,刚刚手掌上被割出来的口子触碰到这颗珠子之后,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我正好奇之际,铁蛋和封幕晴却同时失声尖叫。再一看,原来这颗珠
子蹭上了我的血液之后,蓝色的光芒愈发浓烈,光芒已经盖过了我们眼前那个蓝色的影子发出来的蓝光。而那个蓝色的影子也开始一点点慢慢
地朝着我们靠拢。
铁蛋下意识地攥紧了工兵铲子,封幕晴也伸手把脖子上剩下的那块观山师娘的牌子扯了下来。我忙阻止他们俩的动作,小声说道:“你俩先
别急着动手,我看那东西好像是被这颗珠子吸附过来的!”铁蛋和封幕晴听了我的话,这才停住手上的动作,也就是这么个功夫,只见那个蓝
色的影子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朝我们移动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封幕晴满脸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确定没事儿?”老实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也只是猜想,不过要是现在再让我们三个玩命儿
地跑上两圈,我担心最后会被这么活活累死。还没等我回答封幕晴的问题,那个蓝色的影子,猛然间蜷缩成一团,完完全全的融入到我手中的
珠子里头。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手上的珠子也光芒顿失,少了蓝色的光芒,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愣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在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封幕晴
怔怔地自言自语道:“没事儿了?”铁蛋此时对我手上的珠子十分好奇,缠着我要拿过去看看,我拗不过他,刚要把珠子递给他,猛然间一股
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慌忙地一把扯回来,铁蛋见我忽然把珠子拿了回去,不满地说道:“我说老胡,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看看都不
行?”
铁蛋话音刚落,只听我们身后‘轰隆’一声闷响,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灰土尘屑蔓延开来,呛的人喘不过起来。此时没了
防毒口罩,我们三个只能拿手捂着口鼻,铁蛋瓮声瓮气地说道:“是不是他妈的凤凰山塌了?老胡,咱们赶紧跑吧,要不就得被活埋在这里头
。”我摇摇头道:“这声音不是山体塌方,更像是雷管爆炸的动静儿。”我不禁暗自思量道:“这地方怎么他妈还会有雷管爆炸的动静儿?”
第二百六十章 牢笼(1)
冬天来了,这几天的天气始终的阴沉沉的,而且灰常的冷,冷入骨髓的那种。流氓开始期待了,期待真正的冬天,到处都是积雪,掩盖了的,不禁是苍茫的黑土地,还有那些不为外人知的辛酸和悲切。
我身体中继承了母亲家族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刚要把手中的珠子递给铁蛋,猛然间一股巨大的危险袭上心头。我慌忙地一把把递了一半的珠
子扯了回来,猛然间我们三个身后‘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尘土扑面袭来,呛的人喘过气来。三人此时没有防毒口罩防护,只能
拿手捂住口鼻。这动静听起来跟雷管爆炸的声音非常像,我耳膜都被震的‘嗡嗡’直响。
三人哪里还能坐住?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遁着声响的方向看去,黑咕隆咚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我把珠子塞到怀里,同铁蛋和封幕晴简单的
商量了两句。这前头有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体堵着,究竟如何才能过去?铁蛋不耐烦地说道:“刚才那只幽灵都被咱们给收服了,我看那堵
墙八成也不能有了。”我点点头,铁蛋说的有几分道理,当下也不再犹豫,三人一起,朝着刚刚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直走出了几十步的样子,刚才那堵挡住我们去路的墙体果真消失不见,一路畅通无阻。只是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实在太多,即便是用手捂住
口鼻,还是呛的人不敢大口喘气。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忽然瞧见前头不远,一道光柱凌空滑过。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用手势
和铁蛋他们俩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俩不要出声。
三人纷纷停住脚步,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低沉的咒骂声。从声音来判断,倒是像极了项少卿的动静。只见光影错乱之间,三人眼
前出现两个人影。我屏住呼吸,眯着眼睛,看得真切,来者正是被我们留在了高台上的项少卿,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子矮小瘦子,由于距
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项少卿身后的那个瘦子长的是个什么摸样。
铁蛋和封幕晴再我身后也瞧见了他们,铁蛋以为项少卿是来营救我们三个的,当即就要起身冲过去。我一把拉住铁蛋,看情形绝非这么简单
,说不定这小子暗藏了什么祸心。而且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来头?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有答案,万万不可冒冒失
失的就暴露了行踪。
项少卿和他身后的瘦子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由于他们俩交谈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不过他们俩手上拿
着的东西我可是认得。他们拿的正是两只狼眼手电筒。我们三个在黑暗之中呆的久了,忽然看到这么亮的光芒,心头都生出一股向往来,就连
我和封幕晴都忍不住想要向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光靠拢。
光影交错之间,我把大致的情况看了一遍。项少卿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瘦子来的地方,好像是一面厚重的石门,他们用雷管把石门炸开,这才
进入到这个空间之中。我心中不由的暗自称奇,也不知道这雷管是项少卿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瘦子用的。凤凰山整个山体大部分都已经被掏空
了,倘若雷管用的不算恰到好处,很有可能没等炸开这石门,就会把山体炸塌,最后被活埋在这里头。
我正想得出神之际,只见跟在项少卿身后的那个瘦子好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一阵‘轰隆隆、、、轰隆隆、、、’的机括响动之下,地面好
像都跟着晃荡了好几下。项少卿和瘦子都停住脚步,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也是十分害怕。地面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们三人站立不稳,只好
俯下身子。我蹲的太猛了,重心猛然失去,差点栽倒,幸好用双手撑地,这才免去了摔个狗吃屎的下场。
撑地的双手入手一片湿滑,我吃了一惊,这里没见有地下水脉,怎么还会这么潮湿?忍不住又拿手摸了两下,湿漉漉的感觉的确非常清晰。
我这边正暗自称奇,铁蛋却拿胳膊轻轻捅了我肩膀一下道:“老胡,你快看他们两个上串下跳的干什么呢?”我收回心神,抬眼望去,他们俩
手里的狼眼手电同都还开着,所以很轻松的就能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瘦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项少卿围在他身边,不断拿手往地面上敲打,似乎对瘦子脚下的那几块地砖十分感兴趣。我看了半天,也是不
明所以,正要询问封幕晴,封幕晴却张口轻声说道:“好像是那个瘦子踩到了什么机关,项少卿在研究呢。”听了封幕晴的话,我再一看,还
真是那么回事儿。当即我对铁蛋和封幕晴叮嘱了几句,看来这项少卿面对咱们几个的时候,一直在伪装,咱们现在也犯不上出去淌这趟浑水,
静观其变,最好是左手渔翁之利。
铁蛋一听说以前都被项少卿给骗了,气的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敢跟咱们玩猫腻,等一会黑爷不把他肠子捏出
来。”铁蛋说罢,我忽然发现地面的摇晃幅度小了很多,最后停止不动,一直响动的机括声,也消失不见,四周再度被一片死寂笼罩。空气中
飞扬的尘土也消沉不少,能见度提升了一大块,那个瘦子的面容已经能看个大概,只见那人生了一副倒立三角眼,稀稀拉拉的眉毛,松垮垮的
脸,却偏偏生了一副络腮胡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此时蹲了半天,我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不想刚才塞进怀里的那颗珠子却从我怀里滚落。地面有些坡度,那颗从我怀里
滚落的珠子叽里咕噜的朝着项少卿他们滚去。我慌忙伸手去抓,不曾想那珠子沾上了地上的水汽,表面滑腻非常,一下抓空便已经滚出挺远一
段距离。
项少卿正撅着屁股不断敲打地砖,猛然间听到响动,慌忙拿起狼眼手电筒一照,这么一会儿功夫,那颗珠子就已经滚到他的脚下。项少卿小
心翼翼地从地上拿起珠子,放在狼眼手电筒下一照,那颗珠子登时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黄色光晕,甚是漂亮。铁蛋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看了被
项少卿拿在手里的珠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好好收住呢?”我此时也是懊恼不已,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东西看着这么金贵肯定能值不少钱。
我越想越觉得憋气,刚要起身,我身旁的铁蛋早就按耐不住,一个箭步从地上窜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怒吼道:“小兔崽子,赶紧把东西还给
我!”铁蛋这一嗓子犹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项少卿本来正在潜心看这手上的珠子,冷不丁被铁蛋这么一吼,三魂七魄吓丢了一半,双手一个
颤抖,手上的珠子登时滑落在地上。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下场,心都揪成一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颗从项少卿手中滑落的珠子。铁蛋飞身向前,想要在珠子落地之前把它接
住,可他的速度怎么会快得过地心引力?只见珠子重重落在地上,登时摔成了好几块。铁蛋不禁勃然大怒,转而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项少卿
拍了过去。
此时我和封幕晴也无心再作壁上观,纷纷从地上起身,冲向铁蛋。我心中明白,这珠子虽然可能十分金贵,可是摔碎了就碎了,大不了就当
成破财免灾,可如果铁蛋这一铲子拍在项少卿身上,闹出点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边朝铁蛋跑,一边招呼他千万别干傻事儿。铁蛋
此时愤怒不已,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锋利的工兵铲子舞动的虎虎生风,朝着项少卿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项少卿吓的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躲避。就在此时,地上那颗摔碎了的珠子猛然间蓝光大盛,甚至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还要亮上不少
。我心中一紧,暗道:“这下坏了,他妈的那里头还有个幽灵呢,要是再把它放出来,连珠子都碎了,即便是我的血再多,也没办法制服它,
到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铁蛋也瞧见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楞在当场。只见那个泛着蓝色的模糊影子,飞快地从破碎的珠子里头蹦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铁蛋和
项少卿袭去。关键时刻,只听一声沙哑的喊叫,提醒铁蛋和项少卿危险。寻声望去,原来竟是项少卿身后的那个面目可憎的瘦子,喊的。铁蛋
和项少卿几乎同时回过神来,也忘记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和那个蓝色的影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趁着这么个空当,我和封幕晴已经来到铁蛋身旁,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扯起铁蛋拔腿就要撤。可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影好像是认定了铁蛋一样
,我们向后退了两步,它就紧紧的跟了上来。我转念一想,可不能他妈就这么便宜了项少卿和那个瘦子,当即扯着铁蛋和封幕晴绕着跑道了他
们俩的身后。
项少卿脸色巨变,哑然失声,忍不住接连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嚷嚷道:“田老鼠,快、、、快、、快对付它!别让它靠近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嘴里的田老鼠是谁,可现在这里的五个人里头,只有那个瘦子的名字我不知道,可能项少卿招呼的就是他。被叫做田老鼠的瘦
子也不含糊,当即一把扯过肩膀上的背包,从里头抓了一把白花花的事物,朝着那个蓝色的影子就撒了过去。
那个蓝色的影子好像对田老鼠扔的那把东西十分忌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我定睛一瞧,原来他刚才扔出去的,正是能够克制邪祟的
糯米。这次我们从北京出来,根本就没带这类东西,只是出于习惯,我才带了两个黑驴蹄子,到这个时候也早就都用没了。此时见到瘦子田老
鼠扔了一把糯米,竟然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来。
铁蛋见那个蓝色饿影子对糯米很是忌惮,当即也不由分手,一把抢过瘦子田老鼠的背包,一把接着一把抓起背包里头的糯米,不断朝蓝色的
模糊人影砸去。瘦子田老鼠见铁蛋没轻没重的,扔起没完,下一个心疼,起身就要把背包抢回来。可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地面竟然又开始晃动
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机括声彻底爆发出来,‘轰隆隆、、、轰隆隆、、’的震耳欲聋,一时之间,即便是离的不远也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真他妈是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卷进了这样的危险?”此时多想已是无用,我用
尽所有力气,朝着几个人猛喊道:“都他妈快跑啊!”我的声音虽然很大,可刚一出口就被机括声响给淹没了。我也顾不上再多费口舌,一把
扯过封幕晴,对几个人比划了两下,朝着我们刚才被困的地方跑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牢笼(2)
机括声震耳欲聋,我用尽了全力对几个人喊了两声,可刚一出口,我的声音就硬生生的被机括声淹没,道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
些什么,更何况是铁蛋等人?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上再同他们多费口舌,当即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们跟着我跑,随后一把扯过封幕晴,朝着我
们刚刚被困的地方跑去。
饶是铁蛋和那个瘦子田老鼠胆色过人,临危不乱,也弄明白了我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们俩架起已经瘫软的项少卿,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此时地面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虽然我没经历过地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冷,心说,他妈的要死赶上了地震,可就绝无生机了。我胡
思乱想的拽着封幕晴走在最前头,狼眼手电筒分别被项少卿和瘦子田老鼠拿着,铮亮的白光,来回无规则的晃动,加上地面的摇晃,都把我晃
悠迷糊了。
我忽然感觉头顶有东西落下来,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们头顶正好是那个高台,此时地面摇晃剧烈,想是那高台
也禁不起这样的晃动,正断断续续地朝下边落下尘土,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五人一时间退无可退,当真是心急火燎。我大脑飞速转
动,可依旧没想出个什么有效的法子来。正在这时,铁蛋和瘦子田老鼠也驾着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的项少卿赶了上来。
不由分手,我劈手就把项少卿手里头的狼眼手电筒抢了过来。随即又让瘦子田老鼠把他那只狼眼手电筒也熄灭了,现在这些资源对于我们来
说,都是万分珍贵的,能少浪费点是点。瘦子田老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咧嘴朝我说了两句话,见我听不见,只好拿手指了指狼
眼手电筒的电池,又指了指被铁蛋抢过去的背包。
我猜测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子田老鼠的意思是,他的背包里还有不少的备用电池,当即我也不再让他熄灭了,毕竟两只狼眼手电筒的光亮照明
的范围要大上不少。情况万分危急,已经由不得我再多做思考。我随手用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三面都不能去了,只有我们左面的空间黑
咕隆咚的,即便是用狼眼手电筒照明,也看不见尽头,只是发现,这边情况相对来说还比较稳定,地面也没有摇晃的样子,只是地势有些下降

此时五人都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再犹豫分毫?可没等我招呼了四人往那边走的时候,我们头顶上就开始坍塌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
能见度登时下降了一大半。尘土中夹杂了不少的石头,不断砸在我们身边。有两块桌面大小的石头,正好贴着我跟封幕晴的肩膀落地,把我们
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也顾不上再招呼他们了,扯着封幕晴的胳膊就朝左面的空间跑了过去。左面的空间地势下降,上头好像都用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我和封
幕晴刚跑出两步,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两人顿时像坐上了滑梯一般,飞快地朝滑落下去。慌乱之中,我把狼眼手电筒递给了封幕晴,腾出一只
手来,伸手一把从腰间抽出蓝魔来,手腕一抖,蓝魔尖锐的刀尖直接刺向地面。
本来我希望用这个方法能够减缓一下我和封幕晴身体下降的趋势,毕竟刚才只是拿狼眼手电筒粗略地查看了一下,天知道这底下会有什么危
险等着我们?蓝魔锋利的刀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绚丽的火花,可丝毫没有阻止的了我和封幕晴不断加快的向下坠落趋势。原来这青石板上头
,竟然生了一层粘糊糊的青苔,加之又是潮湿不已,所以我的一番苦心,最后根本就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心说:“他妈的,是福是祸自由天定,就算他妈底下是个无底洞,摔下去粉身碎骨,起码还能和封幕晴在一起,怎
么说也值了。”就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紧拽着封幕晴不断向下滑去,凭感觉,好像这个下坡的幅度越来越大,地上的水汽也愈发的大
了,我和封幕晴的身体滑过,竟然能够溅起一片细小的水珠,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
见我们头顶上,竟然生有不少的向下倒立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在封幕晴手里一直没有熄灭,这会儿正好看得真切。
有好几次我和封幕晴眼看就要撞到上头,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心说这他妈的要是站着朝下边走,不把脑
袋撞丢了,可真他妈会点功夫了。抽空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我们俩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束光亮,看样子应该是铁蛋他们也有惊无险的滑了
下来。先不说这下头会不会是龙潭虎穴,起码我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
我和封幕晴在斜坡上向下滑了大概有一根烟的功夫,裤子都湿透了,幸好上头生了不少的青苔,要不然这会别说裤子了,恐怕屁股都得磨没
一半儿了。约摸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猛然间觉得脚底一凉,刚要挣扎,只觉得全身都如坠冰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口凉气没吸
进肚子里,却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臭水。我心念一动,知道这是掉进水里了,赶紧停止挣扎,冷静下来,同封幕晴确认了一下岸边的方向,
游了过去。
封幕晴和我刚爬上岸边,铁蛋、瘦子田老鼠同项少卿就飞速地冲进水中。他们三个中,倒是铁蛋水性最好,率先打着哆嗦从水里爬上来,一
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直骂娘:“妈了个八字的,这他妈好像是条臭水沟子,怎么他妈这么臭?”虽然我和封幕晴都落入水中,我也结结实实地
喝了一口臭水,可幸好狼眼手电筒并没有进水,此时还亮着。铁蛋瞧了瞧,顺着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就奔我们俩走了过来。
那边瘦子田老鼠也连退带拽地把喝了个饱的项少卿从水里弄上来。他的狼眼手电筒刚才没拿住,掉进了水里,找不到了。五人围成一团坐了
,浑身都是臭不可闻,湿漉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从我们刚才下滑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高台挺远
一段距离了,而且在这儿也完全听不见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铁蛋倒是对陌生的面孔,瘦子田老鼠十分感兴趣,看了他因为被臭水冲击成了中分汉奸头,道:“哥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瘦子田老鼠
吧被臭水呛的迷迷糊糊的项少卿大头朝下放在地上,也同样看了一眼铁蛋道:“要说这事,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通过瘦子
田老鼠的话,我们这才清楚。原来他是天津、廊坊一带颇有些名气的古董商,性质同小马哥、大金牙十分相向。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
个自己摸金,然后自己开店卖的主儿。
瘦子田老鼠倒也能侃,见铁蛋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当即锤了两下干瘪的胸膛道:“这位小兄弟你还真就别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天津古玩一
条街扫听扫听,田二爷是谁,要是说没人听说过,我就他妈自己把自己闷死在这潭臭水里!”瘦子田老鼠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一张天生
就能当汉奸的脸,表情十分认真。
奈何他说的热闹,铁蛋根本就从头到尾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铁蛋接过话茬儿道:“你那算个毛,你要真是干古玩买卖的,应该听说过
早些年北京潘家园的胡八一胡爷和王凯旋胖爷吧?你瞅见没,对面坐着哪位可就是胡爷家四脉单传的独苗,而那王凯旋也得算我半个师
父......”
不等铁蛋说完,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儿地,什么都捅出来。我对铁蛋说道:“小黑同志,有白话那功夫,你还是赶
紧把衣服拧干了吧,省的长了潮疙瘩。”铁蛋知道我是不让他再多说了,当即闭口不言,把上衣脱了下来,一顿拧扯。瘦子田老鼠本来还信誓
旦旦,一听说胡八一是我父亲,当即双眼放光,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兄弟...你...你真是胡八一胡爷的儿子?”
刚才铁蛋都把我给卖了,这会我也不好否认,再说这事儿也没什么丢人的。我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父亲的确是胡八一。”瘦子田老鼠激
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使劲搓了两下,惊喜地道:“胡爷和胖爷可是我的偶像,当年他们俩的事迹现在听起来还如雷贯
耳,他们可是我的偶像......”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