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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Ⅲ

_28 东北来的流氓(当代)
平稳的时间才让咱们看到它的身影?我觉得这里头很不对劲儿。不过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我这个人和我父亲胡八一
一样,一遇见事情就十分激动,此时听了封幕晴的话,刚刚的怒气也不知不觉之间慢慢消失。我蹲在地上,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个理儿。它完
全可以在背后偷着下黑手,把我们四个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为什么会让我们发现它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铁蛋也冷静不少,小声说道:“难道这畜生给咱们设计了什么圈套,让咱们往里钻?”烛火摇曳,在这个阴暗冰冷的地下世界,多多少少给
了我们些许温暖。我心中烦躁,对三人说道:“就算它真给咱们设计了圈套,咱们不**它不就得了。”四人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力气恢复的差
不多了。这么个功夫,我已经把身边的情况看了个差不多了。
我们身处的空间是一处破败的石洞,四周土石坍塌,散乱成一堆,也就只有我们刚刚歇脚的地方才是一块空地。封幕晴指了指墙上的水迹,
说道:“这里以前应该是被水浸泡过的,你看这墙上的水迹十分明显,看样子当时的水位应该很高。”我抬眼一看,墙上的水迹果然十分明显
,高度差不多有一米多高。我暗自称奇的时候,铁蛋在一旁说道:“既然这里漏过水,肯定上头有窟窿,咱们要绳子有绳子,赶紧着找一找,
看看窟窿在哪里呢,爬出去得了。”
铁蛋说罢,竟然真的举着蜡烛,四下看了一圈,最后发现,这里虽然有水迹,可是头上仍旧是厚厚的山石,并没有一个窟窿。封幕晴解释道
:“这里头进水应该不是山体上露出了窟窿,也许是地下水暴涨,也许是修建完墓室人为的放进了水,这些情况都有可能。”铁蛋空欢喜了一
场,自是十分失望。
铁蛋拿着蜡烛转了一圈,我也看了个大概。这个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几平方的样子,而且四周又都是坍塌的土石,更显得拥挤不堪。我拍
了拍铁蛋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心中暗自思量道:“这屁股大点的地方,他妈的连个去路都没有,唯一的石门外头却是挤满了能够吞噬活人
的‘血藤’难不成我们真的得被困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我又不死心地四下看了两眼,猛然间发现,一大堆碎土之后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大窟窿。我心中一喜,赶紧从铁蛋手里接过蜡烛
,绕到过土堆,查看了一下。土堆之后果然有一个黑窟窿。看样子这个窟窿应该是被积水浸泡才产生的,我看了一眼,心中仍旧是忐忑不已,
这窟窿连着的是什么地方?会不会只是被水迹浸泡山体坍塌才产生的?
转念一想,此时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还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了?就算是修罗地狱,我们也得走上一遭,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还真能在这里
头找到一线生机也未尝可知。主意打定,我一猫腰就率先钻了进去。黑窟窿不算小,只要略微弯腰就能钻进去。我连着走了两步,已然进入到
了另外一个空间。铁蛋三人也跟在我身后陆续走了进来,见着黑窟窿之后别有洞天,都是高兴不少,铁蛋拍了两下胸脯,道:“亏得祖师爷保
佑,老胡,赶紧看看,这他妈是不是楚霸王的墓室?”
我正在举着蜡烛四下查看,听到铁蛋的话,回应道:“乐观的态度是好的,可是盲目的乐观就是个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还挺严重,小黑,
你得改改这个臭毛病了。”说话间我已经把身边一块地方看了个清楚,这个空间同样像是被积水浸泡过了。地面上铺着的青石墓砖上头长的层
层细毛都已经干枯了。我心里一直都在挂着被狐狸跟踪的事情,始终不是很安稳,此时见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手执蜡烛,走在最
前头,引领了三人向前走去。
干枯的霉毛踩在脚下,十分滑腻,四人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向前慢慢摸索而去。忽然我身后‘咔嚓’一声忽然响起,我心中一癝,赶忙扭头一
看,这个空当儿,项少卿‘咕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呲牙裂嘴的说不出话来。我刚要伸手去拉他,只见他身旁的黑暗中竟然隐现
一簇一簇散落的毛发。
我从小开始就不断听干爹和大金牙给我讲粽子的故事,他们说但凡粽子要尸变之际,身上都会生出一层毛羽,其中或是被人下了符咒,或是
死而不腐,借了活人的活气儿发生尸变,都会有这么个现象。之后我和铁蛋、封幕晴又在新疆遭遇了好几次粽子,都是这般模样。此时见项少
卿身旁不远就散落着毛羽,我哪里能不心惊?
只是瞬间,我一直绷着的神经就迅速做出反应,一把抄起顺来的长枪,对着项少卿的方向就要扎过去。项少卿躺在地上,疼的都说不出来话
了,又见我凶神恶煞地拿着寒铁长枪对着他,脸色登时变得惨白。由于过度的惊吓,他喉咙里不断发出沉闷的‘呜呜’的响声,一时之间,我
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要说什么。
封幕晴和铁蛋不明所以,还以为我要对项少卿下手。封幕晴赶紧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地责问道:“老胡,你这又是搭错了那根筋?杀人可
是要偿命的!”这话听得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对项少卿下杀手了?被人误会的滋味真他妈的难受。我试图推开封幕晴的手,可是她死
死地攥着,就是不让我动弹。没办法,我只得抽出一只手来,指着项少卿身旁的毛羽,说道:“你们看那里是什么东西!”封幕晴和铁蛋同时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铁蛋诈尸一样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他妈的有粽子!”铁蛋手脚麻利,说罢拎着工兵铲子两步窜了过去,也不多言语,
‘噼里啪啦’地就在项少卿身旁一通猛砸。随着铁蛋手里的工兵铲子上下挥动,不断有骨头断裂的声响传来,我心里好像被拧上了好几个劲儿
,长时间黑暗的压抑,瞬间爆发,猛然间挣脱了封幕晴的手腕,手持长枪就跑了过去。
一抬脚,我早已经跳过地上的项少卿,人在半空之际,手里的长枪就对着地面猛扎了下去。也就是眨眼功夫,长枪便分毫不差地扎到毛羽之
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长枪上头好像并没有扎到什么东西,好像更像是扎到了石头上一般。我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只有一层厚厚的毛羽,除
此之外并没有我臆想之中的大粽子。
铁蛋此时也停止了手中挥动的工兵铲子,抬头说道:“老胡,我怎么越看这些毛越像是鸡毛呢?你家那本书上有没有记载什么样的粽子才他
妈长鸡毛呢?”我看了铁蛋一眼,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家那书又不是百科全书,也不能什么东西都有记载不是?哎,这他妈怎么好像真
是鸡毛,还有鸡骨头呢!”
原来之前铁蛋挥动工兵铲子时候,传来的骨头断裂声响应该就是这些鸡骨头被拍碎了发出来的、除了被铁蛋拍的细碎的鸡骨头之外,剩下了
一地的碎骨。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这些鸡骨头都是保持了整鸡的骨架,厚厚一层堆在地上,就算保守估计,这堆鸡毛也得有不下几百只鸡。我
猛然想到,四喜说过,在东北民间,一直流传着黄皮子和狐狸都会在食物匮乏的时候,冒险潜入人类居住的村庄偷鸡。不过它们是不吃鸡肉的
,只是把抓住的鸡的血都吸的精干。难道说,我们误打误撞的进到了骚狐狸的老窝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鸡的骨头?
那边封幕晴早已经把项少卿从地上扶了起来,只是项少卿刚刚摔了够呛,又被我吓了一跳,这会即便是站着,身体也一个劲儿地发抖。我悻
悻地看了项少卿一眼,心说这孙子怎么他妈跟个娘们似地?要是这会把他一个人扔到这里,还不吓死他了?封幕晴看了两眼地上的鸡毛和鸡骨
头,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了你。”
我摆摆手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我这思想觉悟你还不知道么?违法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干。怎么说咱也算一大大的良民!”铁蛋收起工
兵铲子,听了我的话,‘咦’了一声,道:“我说老胡,你说这话怎么能对得起祖国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这么大?那良民不他妈是日本鬼
子说的么,怎么能从咱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嘴里说出来?老实交代,丫你是不是潜伏了二十多年的间谍?”
我狠狠地踹了铁蛋屁股一脚,骂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妈反间谍电影看多了?我这可是根红苗正,纯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无产阶级的先锋
战士,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间谍了?搞不好你小子倒是贼喊捉贼。”见我和铁蛋你一言,我一语侃上了大山,封幕晴再一旁说道:“
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吧!我总感觉着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搞不好危险近在眼前,还是省省力气,准备好应付突发的状况吧!”
封幕晴一向都是心思缜密,这点正好弥补了我和铁蛋性格上的缺陷。她的未雨绸缪我自然十分理解,当即也不再和铁蛋纠缠,收起长枪就往
回走了两步。一地的鸡毛和鸡骨头,虽然不会对我们照成什么伤害,可是踩在这上头,总觉得身上难受。鸡骨头在我和铁蛋的脚下被碾碎,不
断发出‘嘁哩喀喳’的声响。
第二百四十一章 狐仙(2)
最近有不少的读者说流氓写的没有霸唱兄写的好。这个问题流氓一开始写鬼三的时候,就已经说过,霸唱兄是神一样的存在于我们这些灯丝心中的。流氓从来不敢和霸唱兄一比高低,如果写的不好,就请大家多多担待吧。
满地的鸡骨头在我和铁蛋的脚下纷纷断裂,‘嘁哩喀喳’之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地更显诡异。铁蛋一个劲地在我身后嘟囔。:“浪费是最大
的犯罪,看看这一地的鸡骨头,他妈的那只骚狐狸犯的罪过都够枪毙的了!这要是弄一只小鸡,拿黄泥一摸,埋在地下烧好了,得多香啊!”
我本来就挺饿的,实在是不想听铁蛋说吃的,不过他的话还是字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紧跟着我的肚子也应时应景地响了两下。背包里倒
是还剩下两罐牛肉罐头,可那两罐罐头连我都吃不饱,更别说还有三个人呢。
我强忍住饥饿生出的阵阵烦躁,两步走到封幕晴他们身边。揉了揉‘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见项少卿脸色缓和不少,刚要催促着他们起
身赶路,抬头却看到封幕晴和项少卿目不斜视正盯着我身后看个不停。我心中疑惑,我身后只有铁蛋,他们这是看什么呢?好奇之下,我转身
一看,只见铁蛋正撅着屁股在一堆鸡毛里翻腾。
铁蛋翻腾了两下,从鸡毛中吃力地抱起一个黑乎乎的物件,光线太暗,我也瞧不清他抱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从他吃力的样子能够判断
,这东西肯定不轻。铁蛋看到我们三个都在看着他,大嘴一咧,道:“老胡,赶紧着过来搭把手,他妈的总算摸到个物件了。”我见铁蛋有些
吃不消,赶紧折身返回,同铁蛋一起把他在鸡毛里找到的东西抬了过来。
这东西扁平不高,通体黑黝黝的,烛光照在上头瞬间便被黑暗吸收。不过看这东西的样式十分古朴,像个古物,可是凭借封幕晴的经验都判
断不出来这到底是那个朝代的东西,又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四人举着一根蜡烛,围成一圈,仔细打量起这个东西来。这东西像是通县的一些小
作坊焊接的锅炉一样,呈台阶状,高一点的地方平平整整,只是上头有不少刀切斧凿的痕迹,或深或浅横竖交错。向下有一段凹槽,凹槽连着
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奇怪的花纹和符号。
铁蛋本来以为摸到了宝贝,欢喜的不得了,此时一看,这东西除了死沉死沉,黑乎乎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即怒道:“他妈的,
原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找到个破锅炉!真是晦气到家了。”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一遍,轻声道:“这东西好像是个刑具......”我思绪转
动,猛然间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地上那些死鸡的断头台吧?上面的凹槽正好是把活鸡按在上面,把脑袋一剁,新鲜的血液就会自然淌到下面
的凹槽之中。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恐怕这会我们几个是闯进了骚狐狸的老窝了。当即我把这个想法同三人讲了一遍,铁蛋听后更是怒火中
烧,一脚把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踹翻在地。我环视一圈,叮嘱三人道:“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小骚狐狸在这古墓之中
的地位非常高,咱们今番闯进了它的老窝,别陷进它的圈套!”
我又看了两眼被铁蛋踹翻在地的黑乎乎事物,也不知道有多少鸡命都丧于此。轻轻叹了口气,我着实是想不出这项羽的古墓之中为何会养着
这么一群阴险狡黠的畜生?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这其中定然和项羽古墓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一时之间我却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来。我收回视
线,拎了寒铁长枪,和三人一起像大殿更深处走去。现在后路被‘血藤’断了,只能寄希望于前面能够连着项羽的墓室,直捣黄龙之后,逃出
升天。
四周静悄悄的,要是现在有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在四人的最前头,心中也是忐忑不已,那骚狐狸精明的很,我得时刻提防着它
在暗中给我们下什么绊子,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只骚狐狸既然能一直尾随我们到这里,相信它一定是亡我之心不死。走了好一段
距离,我才发现,原来这处大殿气势算得上恢弘,大的离谱,恐怕不下几百平方米。我心中不禁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这骚狐狸对于项羽
古墓来说,起码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要不然也不会单单给它修建了这么大个大殿。
我正胡斯乱想之际,眼前猛然涌起一阵凉风,一道火红的影子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骚哄哄的气味透过防毒口罩,熏的人头胀脑花。我不禁勃
然大怒,开口骂道:“这厮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还跟咱们得瑟上了。”铁蛋说:“要按照我来说,老胡咱们以前就是过于谨慎了,长了骚狐
狸的反动气焰,灭了咱们自己的威风。就算它再精明,也他妈就是一兽类,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要知道,咱们无产阶级的铁拳可是能
砸碎一切反动势力的!”
我定下心神,血液里流淌着的那股匪气也开始在铁蛋的煽动下躁动起来。我握紧了拳头,道:“小黑你说得对,本来我还想放它一马,没想
到天堂有路它不走,地狱无门它倒闯进来,再让我看到它在我眼前晃悠,我不给它的皮给扒下来,我这二十多年的粮食算是喂猪了......”我
狠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对幽蓝的鬼火在我眼前不远盈动不已,我心中暗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管你给爷爷设计了什么陷阱,老子先给你皮扒
下来,看看你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我也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手里的工兵铲子却握的更紧了。我心中一直暗自计算着骚狐狸和我之间的距离,见那一对能
够蛊惑人心的鬼火一般的眼睛一动没动,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欢喜。说时迟,那时快,我身体瞬间发动,蓄积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手里的寒
铁长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骚狐狸的两只鬼火一样的眼睛扎去。
我这一扎,势大力猛,毫不拖泥带水。转眼之间,锋利的寒铁长枪就凌厉地划破空气,向前猛刺而去。电光火石的瞬间,就在寒铁长枪的枪
头马上要扎在那两对鬼火之间的时候,那两对一直绿光盈动的鬼火忽然间消失不见。我吃了一惊,想要收住气力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听‘咔吧
’一声,我抓着寒铁长枪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锋利的寒铁长枪的枪头竟然齐刷刷地折了去。
直到现在,封幕晴三人才反应过来,铁蛋举着蜡烛,向前垮了两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揉了揉钻心疼痛的手腕,摇摇头,道:“没事,
那小骚狐狸简直是精到了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一样。”封幕晴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腕,确定了没事之后,才开口说道:“
有种说法是,人类的脑电波会通过眼睛向外界传递,我想狐狸的眼睛正好能够接收的到人类的脑电波,这才会预先判断出你在想什么,下一步
要干什么。”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么说来,我下次要对付它的时候,不闭上眼睛是不能得手了!”忽然我想起来,刚刚寒铁长枪明明是刺到了什么坚
硬无比的东西,这才折断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寒铁长枪还要坚硬呢?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起了巨大的好奇心,立马从铁蛋手里面
接过蜡烛,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寒铁长枪的枪头正静静落在地上,前头漆黑一片,烛光在这里好像都被吞噬了一干二净一般。我硬着头皮又向
前走了半步,猛然间一股沁入骨髓的恶寒袭遍全身。
下意识的我打了个激灵,脑袋瞬间变得木然,反应神经好像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功能,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只剩下思维还算是清晰。还没等我
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是贴着我的眼睛亮起了两盏惨绿色的鬼火。那两盏鬼火惨绿明亮,摄人心魄,只是出现的一秒钟,我本来
还能算作清晰的思维也瞬间停滞,整个人就如同雕像一样,立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滞不动。忽然拿着蜡烛的手掌上传来一阵刺痛,这才猛地惊醒过来。那两盏
惨绿色的鬼火也在我惊醒过来的同时消失不见。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蜡烛燃烧融化的滚热的蜡烛油,滴落在我手掌上这才把我惊醒。应该是没
过多长时间,可是这会儿我浑身已经出了一层臭汗,衣服潮乎乎的,好像拿水淋过一般。
铁蛋和封幕晴几乎同时凑了过来,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赶紧回身厉喝道:“都别过来,他妈的这里不正常!”铁蛋和封幕晴身形愣了一下
,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铁蛋率先开口问道:“老胡,刚才你这是怎么了?咋还一动不动?”我没回答铁蛋的话,此时回想起刚
刚经历的一切,还心有余悸。如果是蹦出来个粽子僵尸,我倒也不算害怕。毕竟那东西再厉害也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可是像刚刚那一类类
似于鬼魅幽灵的时间,我是打心里生出一股子无力感。身体和思维都动不了,剩下的也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了。
我不敢再这里多做停留,向铁蛋他们走进一步,就在另一只脚刚要抬起来,身后的肩膀上忽然被人按住。我浑身一个激灵,他妈的,怎么赶
上我烧香,佛爷都掉腚?此时我还是心有余悸,绝不敢再贸然转身,幸好手中的那杆断掉的长枪枪柄还没扔。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手腕一
翻,长枪枪杆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向着我身后的方向猛刺了过去。
长枪枪杆还没刺过我的肩膀,我的手腕猛然又被一股子力道抓住,一时之间,我动弹不得,心中焦急万分。这些都被我面前的铁蛋看了个一
清二楚,他怒喝一声,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我身后拍去。铁蛋和我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虽说不远,三步两步就能过来。可就在这么个当间儿
,我只觉得后背从脖子处开始一直到屁股上头,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袭来,巨大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也抖了两
抖。
我心中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袭击。我心中不断暗骂自己,真他妈是个猪脑子,明明知道背后不正常,为什么还要这么冒死的转
过身来?苦于脑后无眼,我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的我,我也只能暗自祈祷,无论如何,也别让这东西把我给活活弄死。
第二百四十二章 狐仙(3)
今儿个可能有时间,要是真有时间的话,流氓晚上还会码出来一章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火烧火燎的疼痛过后,我能感觉的到伤口正不断向外头渗血,温热的血液把衣服打湿,粘糊糊的贴在身上。被血水打湿的衣服上还黏着刚刚
出的冷汗,只要一挨上背上那条伤口,就疼的我直哆嗦。我虽然怒不可竭却也没有办法摆脱,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那东西可千万别就这么要
了我的性命。
眨眼间,铁蛋已经轮着工兵铲子冲了过来。我耳中能都能听得见工兵铲子上下翻飞,划破空气发出的一阵微弱凄厉声,只听‘当啷’一声,
一直抓着我手腕的那股子力道忽然凭空消失。我身体得以恢复自由,当即抄起掉在地上的寒铁长枪的枪柄,转过身去。再一看,只见黑漆漆的
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当下心中疑惑,难道是我入了魔障?还是被摄取了心智?可是背上的伤口仍旧疼的我直喘粗气,这分明不是幻觉。
这会也顾不了别的了,我摸了一枚冷焰火在地上磕亮,朝前扔了过去。冷焰火的光亮比起烛光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清冷的光芒登时把我
面前挺大一块地方都照的通明。一只老狐狸赫然蹲在一块巨石之上,眯着眼睛盯着我和铁蛋看个不停。在冷焰火清冷的光芒印衬下,那只老狐
狸的眼睛中惨绿色的精光更甚,只是看了两眼我就觉得身体一片恶寒。
我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当即我心中涌起一股戾气,不带多言,照着巨石上的老狐狸就一棒子轮了过去。寒铁
长枪的枪柄通体都是生铁浇灌而成,解释非常。我这一下也蕴含了巨大的力气,如果就这么直接招呼到老狐狸的脑袋,恐怕一下子就能把它脑
袋给砸扁了。说时迟那时快,寒铁长枪的枪柄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了老狐狸的脑袋上。
令我吃了一惊的是,这老狐狸的脑袋当真是结实不已。我这一棒子下去,除了自己手上不断传来酥麻的感觉之外,那老狐狸的脑袋却一动不
动。火红的皮毛在冷光中更显光滑明亮,仍旧是蹲坐在巨石之上。铁蛋见状大怒,骂了声娘,又补了一铲子在老狐狸的脑袋上。只是他这一铲
子同样未曾给它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把钢口极佳的工兵铲子一边的刃都给砍卷了。
我们兄弟吃瘪,不敢再轻举妄动。铁蛋凑在我身边恶狠狠地说道:“老胡,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点了省事儿!”铁蛋这次是和
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这畜生敢明晃晃的对我和铁蛋的攻击丝毫不躲闪,那就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黑了。我拿起蜡烛,刚要上前点火,封
幕晴一把拉住我道:“老胡,你好好看看,这不是一只活狐狸!”我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未曾细看,此时听封幕晴一说,忍不住又看了两
眼,这才发现,巨石上蹲坐的狐狸果然不是活的。
虽说它栩栩如生,可是无论表情和姿势都是一样,显得十分生硬。铁蛋说道:“还真他妈不是个会喘气儿地,我说的么,那骚狐狸虽然是狡
猾无比,可怎么着也不敢正面跟咱们哥俩硬拼不是?借它两个胆子它的反动气焰也不敢这么嚣张!”话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
么诡异之处,不然我刚刚怎么会平白的失了心智?
想到这里,我强忍住后背上钻心的疼痛。上前两步,一伸手抓住巨石上蹲坐的老狐狸,就在我手指触碰到老狐狸毛皮的那一刻,我能清晰地
感觉到一股子冰冷,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双手较力,就想把它从上面给拎下来。可是接连用了两股力气,那狐狸好像和
巨石连做一体了一样,一动不动。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也只能作罢,倒是封幕晴看到我背上的伤口吃了一惊,赶紧翻找出所剩不多的纱布,仔细地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这
才算把血止住。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少卿忽然开口说道:“我家以前丢了的那本书上好像记载了关于狐狸的事情。”我正一筹莫展之际,听了项
少卿的话,猛然来了劲头,赶紧询问他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项少卿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本书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倒是挺我祖母提起过两次。据说当年楚霸王项羽的墓室建造的时候
,负责修建陵墓的项羽手下一谋士范增就发现了凤凰山中的鬼人部落。他们像是幽灵一样生活在凤凰山的山腹之中,同时范增还发现了鬼人
部落只供奉狐狸。他便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得鬼人的守护神成为了霸王墓的守墓人。这些狐狸世世代代都会守护霸王陵墓,不让活人进来。”
听完项少卿的话,铁蛋说道:“你他妈早怎么不说?成心拿我们三个的命当星期天过呢是不是?我他妈抽死你。”项少卿被铁蛋吓的一个激
灵,赶紧说道:“不是我不说,我也是一直太紧张了,这才刚刚想起来!我真没想让咱们其中的哪一个没命......”我看项少卿言语之间不像
是在推诿狡辩,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一会儿。铁蛋见我表态,这才悻悻地作罢,还不忘狠命地瞪一眼项少卿,又是吓了他一跳。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把心态放平和,对项少卿问道;“约翰先生,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你家那书上还写了什么没有?你现在不紧张了,可以
好好想想,说不定咱们的一线生机就在你那也未尝可知。”项少卿憋了半天,告诉我,他刚刚说的这些,还是从他祖母哪里听来的,除此之外
,就连他祖母也不知道多少了。不过他祖母倒是说过,这凤凰山霸王墓中的狐狸,是被楚霸王项羽册封为仙的。
我心中不禁骂了两句,我光听说过姜子牙封神,什么时候楚霸王也能封神了?看来这事多半是子虚乌有的,不能当真。我见再没有什么有价
值的线索,心情不由得失落不少。转生一看,铁蛋正猫着腰盯着石头上的老狐狸眼睛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惊,难不成铁蛋这小子也着了道?我
想都没想,一脚踹到铁蛋的屁股上。
铁蛋‘哎呦’一声,差点被我踹倒在地,捂着屁股道:“老胡,你没事吧你?踹我干什么?”我看铁蛋好像并没有像我 刚才那样失了心神,
心里一块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我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趴那看什么呢?”铁蛋见我发问,一脸欢喜地说道:“我看这上头的两只眼睛好像是
两块宝石!分明就是后镶上去的。”
由于三番五次的遭受狐狸的袭击,我本能的对狐狸的那双眼睛有些排斥,所以刚刚封幕晴说这只狐狸并不是活的时候,我也刻意没有多看两
眼。此时听铁蛋说这两只眼睛好像是后镶嵌上去的,立马勾起了我强烈的兴趣。铁蛋指着巨石上狐狸的眼睛处对我说道:“你看,这里的皮毛
分明是被人割开的,虽然刀口子很小,可是还能够看得见!”我看了一眼,果然如同铁蛋所说的那样。如果这狐狸是活着的时候眼睛处受的伤
肯定能够愈合上,而现在一看,那狐狸的眼睛处横竖印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刀口子,只要仔细观瞧,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没等我说什么,铁蛋拉开架势,抄起工兵铲子就开撬。费了半天劲,也就只把狐狸眼眶周围一圈的皮毛切掉不少,那两颗惨绿色的眼珠子还
是镶嵌在狐狸眼眶子里,一动不动。铁蛋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巨石上头,骂道:“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整的这么结实,老胡,把你那把蓝魔
借我,我今儿个还不信那个邪了,非得给它撬下来不可。”我知道铁蛋脾气犟,认准的事情不肯轻易放弃,可是眼下我总觉得这狐狸的眼睛动
不得,要是动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来。刚要劝说铁蛋两句,巨石上狐狸那双惨绿色的眼珠子便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这狐狸的两只眼珠子瞬间掉落,原本俊美的脸庞好像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两只黑洞洞的窟窿盯着我,相对来说,这种感觉要比之前还要难受
。不知不觉间,我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再一看那狐狸周身的皮毛竟然也从眼眶处慢慢崩落。开始很慢,直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眨眼的功
夫整个周身皮毛就已经全部脱落了个一干二净。借着清冷的光芒,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并不是一只真正的狐狸!落下毛皮的地方和它底下的巨
石一个颜色,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好像夜猫子一样的雕像。
四人皆吃了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可是究
竟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我的世界观已经混淆,在这个没有时间和丧失了方向感的地方,我以前学到过的那些知识和本领根本起不了一丁
点的作用。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我们四个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等了一会,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和诡异的事情发生,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铁蛋赶忙
猫腰在地上寻找起刚刚掉落下来的那两只惨绿色的狐狸眼睛,铁蛋一直认为那是两块宝石。找了一会儿,铁蛋终于发现了它们的踪影,高兴的
大叫了一声。没想到项少卿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遁声望去,两只惨绿色的圆珠中的一颗已
经被他一脚踩碎了。
铁蛋手里抓着另外一只,‘呼’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项少卿的领口,怒骂道:“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这么好的宝石竟然让你给
一脚踩碎了?我告诉你,你得赔我!”项少卿身子忍不住抖动,声音颤抖地答应等回到北京之后一定多给他点钱,铁蛋这才没有伸手打他。我
心里纳闷,什么样的宝石这么他妈不抗踩?同样是宝石的钻石可几乎是世界上最硬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对铁蛋说道:“把你那颗给我看看。”铁蛋闻言,一扬手把他手里握着的那颗惨绿色的圆珠子递给了我。我手指一触那个惨绿
色的圆珠子,吓了一跳,软乎乎的好像还有些温度。我下意识的赶紧缩回了手,几乎是在同时,铁蛋也好像感觉到了,一把把那个圆珠子扔到
地上。冷焰火就此熄灭,在冷焰火熄灭的间隙,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惨绿色圆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狐仙(4)
汗,本来昨天说好有时间再更一章的。可悲剧的是,这两天正好赶上我们这里秋季电网维修,结果停了电。流氓这可不是放大家鸽子,今天码这章的时候,就停了好几次电呢......
冷焰火熄灭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失落在地上的那颗惨绿色的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剩下蜡烛
的烛火兀自燃烧着,我和铁蛋同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他妈根本就是一颗眼珠子,哪里是什么宝石?再一看那颗掉在地上的珠子,竟然开始
慢慢枯萎,表皮上的惨绿色光芒逐渐暗淡,最后化作一滩粘糊糊的恶心液体。
我呼出一口浊气,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要再弄上这么几次,保管得吓出心脏病来。封幕晴也瞧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一旁说
道:“也许这两只本来就是狐狸的眼球,只不过是被人为的挖下来,又镶嵌到这上边的!”我也同意封幕晴的看法。眼神下意识的又看到巨石
上光秃秃的雕像,那雕像现在没了狐狸皮毛的装饰,更像是一只夜猫子。
忽然我发现那两个黑窟窿下边竟然有个相对小一些的孔洞,忍不住凑近了,才发现,这小孔更像是一个钥匙孔。我赶紧招呼了铁蛋,要了之
前在鬼城摸到的那个玉制的钥匙形状的玉佩来。我小心翼翼地把玉钥匙插进石像的空洞间,插了一半,玉石钥匙好像受到些许阻拦,余下的部
分插不进去了。铁蛋在一旁看得心疼,道:“老胡,你可小心着点儿,别弄坏了,咱们现在可就摸到这一个还算值钱的东西......”
我看了看玉石钥匙和雕像上的空洞,融合的严丝合缝,怎么会插不进去呢?当下我手上稍微一用力,不曾想整个玉石钥匙全部都推进了空洞
之中。铁蛋大呼小叫地就要把它抠出来,可是手指根本就伸不进去。于此同时,只听一声清脆声响起,整个巨石开始无声无息地向下陷落。四
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巨石连带着它上头的雕像大概向下陷落了一半的光景,我们身后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是我还是听的真真切切,忍
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妈的,生硬发出来的方向分明就是我们进来这里时候关了石门的方向,难道是‘血藤’力大,把石门给生生撞开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也没心情再看不断向下坠落的巨石了,赶紧招呼了封幕晴,询问一下三人的意见。
铁蛋率先表态,眼看着摸来的玉石钥匙得而复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骂道:“能怎么办?他妈的要真是那个‘血藤’来了,咱们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就是了,黑爷我还怕了它们不成?”封幕晴摇摇头,说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咱们现在对‘血藤’的了解根本就只是停留
在它的名字上,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咱们怎么能斗得过它?倒是先找个地方避开才是正理。”
没想到铁蛋听了封幕晴的话,必以为然,大嘴一撇道:“你们这可是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遇见敌人不战而退。要跑你们跑吧,我是他
妈跑不动了。”封幕晴被铁蛋两句话气得不再吱声。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没等危险来呢,先自乱了阵脚哪成?当即圆场道:“你们俩
都少说两句吧,小黑你说我们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那你一味的蛮干不也是犯了左倾主意错误么?要我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来个折中的
办法,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情况,如果要是‘血藤’来了,咱们就跑路,如果不是,咱们再做道理!”
铁蛋和封幕晴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办法。项少卿忽然大呼小叫道:“快跑吧,这里....这里冒水了......”三人遁声望去,只见刚刚
我们说话这个当间儿,巨石连带着上头夜猫子的雕像都已经完全沉入地面以下。原本是巨石的地方,现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洞,里面
漾满了水,一晃一晃的眼看就要溢出来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下总算知道了这里的墙体上为什么会有水迹浸泡过的痕迹了。感情他妈这底下就是地下水脉?而正是我刚刚触发的机关
。慌乱之中,那水已经开始慢慢溢出。不过这水流速好像比正常的水慢了不少,一股子浓烈的臭气随着水流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我闻了两下,
只觉得胸口发闷,转念一想,暗自叫了声不好,赶紧对三人喊道:“赶快捂住鼻子,这不是水!是水银!有毒!”三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
赶紧带好防毒口罩,拿手捂住了口鼻。
水银就是化学里的贡,有剧毒,古人为了防止尸体**,有的会在活着的时候就喝进去大量的液体水银,把水银当做防腐剂来用。比如我父
亲和干爹年轻时候同四喜她妈在日本要塞里发现的那两个小孩子,就是全身被挖了窟窿,灌了不少的水银,才会历经千年时间,不腐不败,栩
栩如生。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在地下放这么些个水银呢?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算作是霸王墓的一部分还是属于鬼人
的势力范围呢?想来想去,想得我头大如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水银散发出的臭气越来越浓重,溢出来地面来的也越来越多。
于此同时,只听黑暗中一阵树叶婆娑的‘沙沙’声传来,我心里打了个突,一定是那‘血藤’把石门挤开了。我还哪里敢再做停留?即便不
被水银的毒气熏死,也得让那些‘血藤’给腐蚀喽。我拿手捂着口鼻,对三人连比划带喊,示意向大殿的更深处退去。铁蛋虽然执拗,不过他
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别说一个‘血藤’让人头疼,难以对付。就算是地上的那些水银也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四人脚下不敢再做停留,拿
起蜡烛,转身便朝着黑乎乎的大殿更深处退去。
时间和方向感的丧失,让人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特别是刚才还吸入了大量了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四人之中只有我和铁蛋身子骨还算凑合
只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封幕晴和项少卿没跑出几步远,就一把扯掉了防毒口罩,弯腰呕吐了起来。听着‘血藤’越来越近的声响,我心中焦
急万分,项少卿可以不管,可我怎么着也不能丢下封幕晴不管。我赶紧扯出水壶来,喂给封幕晴喝了好几口清水,她这才停止呕吐,只是身体
还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我见他们俩都走不成路了,只能我背了封幕晴,再让铁蛋背了项少卿,在‘血藤’越来越近的声音中向前跑去。大殿虽然不小,可以架不住
我们这样玩命儿地跑,一会功夫四人就来到尽头。眼前再无去路,严严实实的石壁就好像铜墙铁壁的牢笼一样,把我们几个困在这里。铁蛋长
着大嘴喘了两口粗气道:“我说老胡,我这会可真他妈是跑不动了,你赶紧着背大师妹逃命去吧,我先在这里歇一下脚,等缓过来了再去找你
去!”
本来我就因为屡次被逼入绝境感到气闷不已,此时铁蛋又说这样的话,我虽然知道接连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的逃命,铁蛋已经很是疲惫,可
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一紧。我忍住眼睛里热乎乎的感觉,一脚踹在铁蛋身上,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我老胡是那
样的人么?把兄弟扔在这里,一个人逃命?你他妈也太看不起我了。兄弟,坚持住,记住,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更何况是封建主义给的死
亡......”
我一边对铁蛋说,一边想起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经历的生生死死,哪次不是摸着鬼门关过来的?不过这次我也是从心里生出无力感来,不知
道几个能不能逃出这次劫难。铁蛋听我说完,憨笑了一下,点头答应。可他真是跑不动了。铁蛋不跑,我也只能陪着他在一旁。封幕晴再我背
上十分虚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老胡,答应我,要是这次能回或者回北京,摘符吧!”我没想到都这会了,封幕晴还惦念着这件事儿。眼
看我们现在连退路都没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打趣道:“那有没有什么回报啥地?我这符可不能轻易地久摘了。”封幕晴沉默了一会
,声音比先前还要轻,对我说道:“如果你摘符了,我就嫁给你。”
我万万都没想到,封幕晴会这么说。只觉得大脑一阵断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灌进了脑袋里头去。‘嗡嗡’地响了好一会,这才回
过神来,扭过头,看着她白皙的脸庞道:“那好,要是真能活着回北京,我跟铁蛋都摘符,然后咱们一起去美国,也享受一把当资本家的生活
”封幕晴坚定地点点头,道:“你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就行。”
这么会儿功夫,‘血藤’就已经到了我们之前站立的地方。从地下流淌出来的水银好像根本对它一点作用都不起,‘血藤’一路发出‘沙沙
’的响声朝我们藏身的方向奔袭而来。铁蛋终于缓过来不少,从地上扯起项少卿就喊道:“老胡,赶紧走吧,再不走都他妈得喂了它当点心吃
了!”铁蛋说罢,四人相互扶持着沿着墙壁向更深的地方退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出路。
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墙壁上忽然出现二十多公分的夜叉恶鬼的形象,四人停下脚步,前头已经是墙角了,再无去路。四人的眼睛纷纷落在突
兀地探出墙壁的夜叉恶鬼的形象上。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还是个机关不成?借着烛光,已经能看到身后不远的‘血藤’了,只见它周身蹭满
了水银,不但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生机盎然了一些。
铁蛋看了我一眼,催促道:“老胡,你看这鬼头是不是个机关?试试吧,不能就这么干挺着不是!”左右都是险象环生,倒不如试试看这东
西到底是不是消息的开关,没准儿还真能掏出升天,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心中默念了两声祖师爷保佑,一伸手发力,把鬼头活
生生推进墙壁之中。
猛然间只听‘咕咚、轰隆‘一声,我们身后不远登时落下了一块厚重的石门来,把‘血藤’的来路正好封死。我喘了口粗气,终于暂时摆脱
了‘血藤’的危险。不料一直燃烧的旺盛的蜡烛忽然悄无声息的熄灭,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我刚要开口,忽然看到墙角边上有两团鬼火闪
动了一下,又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狐仙(5)
今儿个下了雨,想必供电所那厮是不会再去维修电路鸟。于是乎,流氓就放心大胆地又写了一章出来,嘿嘿,大家多多推荐吧,明天估计就得下榜了。
情急之下,我伸手发力把墙上露出二十多公分长的夜叉恶鬼形象使劲儿按进了墙里头。与此同时,我们身后落下一堵厚厚的石墙,把‘血藤
’隔在了外头,同时也形成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直燃烧旺盛的蜡烛不知道是被墙体坠落带动的冷风,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悄无声
息的熄灭。我刚要开口说话,猛然间瞧见墙角处两团幽蓝色的鬼火盈动的两下,又瞬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对于那两团鬼火,我们都不陌生,自从在霸王庙里头出来,就一直被那只骚狐狸缠着不放,它还如同鬼魅一样,三番五次的跟踪偷袭我们。
仔细一想,要不是这只骚狐狸从中作梗,我们还哪里能够遭遇如此这般的危险?我越想越觉得气闷,杀心顿起,暗自招呼了铁蛋,便抽出蓝魔
来,和铁蛋分两路,朝着墙角方向靠拢过去。
现在这个空间只有十平方米大小,我和铁蛋眨眼之间就走到墙角处。离的近了,那两团鬼火反而没了,不过一股子腥臊之气说明了我肯定不
是看花了眼睛。铁蛋脾气暴躁,没等我出手便扬起工兵铲子照着墙角拍了过去。黑暗之中,我完全看不到铁蛋的动作,只能通过他做动作发出
来的声音判断。铁蛋这一下,势大力猛,工兵铲子拍在地上之后,激起几颗璀璨的火花,甚是耀眼。
见他全力一击却没有得手,我也不敢怠慢,手里紧紧攥着工兵铲子,四下看了两眼,猛然间瞧见那两团鬼火忽然在铁蛋正上方亮了一下。我
心中一惊,身体登时拧着劲儿地朝前扑去,手里扬起锋利的蓝魔,照着刚刚鬼火盈动的地方猛刺了下去。这一下同铁蛋那一下如出一辙,锋利
的蓝魔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艳丽的火花之后,也是没有伤到那只骚狐狸分毫。
我们哥俩动作不小,身后的封幕晴也终于有所察觉,艰难地在背包里摸出了一枚冷焰火,在地上磕亮了,扔在空间之中。冷焰火的冷冽的光
芒登时把斗室照的通明,我四下一看,只见一团火红火红的狐狸正眯着眼睛蹲在项少卿后背上,圆滚滚的狐狸脸好像布满了鄙夷和奸笑一般。
我脑袋‘轰’地一声,之前就看到过它趴在项少卿的肩膀上,此番又是如此,对于项少卿来说,我真有些看不透了。
铁蛋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压根没瞧见那狐狸到底在哪。忍不住开口问道:“老胡,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地方?那只骚狐狸肯定
就是遁着这样的通道逃跑了!”我没有做声,用手扯了扯铁蛋的衣襟,那下巴点了点项少卿的方向。铁蛋和我之间的非常默契,此时见我这般
模样,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见那只火红的狐狸正好趴在项少卿的肩膀上盯着我们哥俩看个不停。当即怒道:“妈了个八字的,这个外国小
白脸子还真他妈的和着骚狐狸是一伙儿的,看我今天不拍死你们俩!”
铁蛋说罢就要动手,我忽然间觉得项少卿有些不大对头,从一开始我跟铁蛋折腾出来的动静就不小,可是他脸头都没抬一下子,脑袋耷拉在
双腿膝盖中,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害怕铁蛋这厮冲动,想要拽他一把,出手却晚了。铁蛋凶神恶煞一样,两步跨到项少卿跟前,手中铲子抡圆
了就照着项少卿背上趴着的那只骚狐狸拍去。
虽说铁蛋一路奔波,力气都快掏空了,可是项少卿要真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上他这么一铲子,多半也要去见了阎王爷了。我和封幕晴都看得目
瞪口呆,铁蛋的动作在我们俩的眼睛里都被放慢了,变作一格一格的电影帧片,不断在眼前放映。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等着铁蛋下手之
后,项少卿来个血溅当场。甚至我都忘记了还有骚狐狸这一茬。
说时迟那时快,铁蛋的工兵铲子势如破竹地划破空气之后,猛然间停顿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得到项少卿的背影,根本
也看不见铁蛋究竟在干什么。我脑子里涌出的一个念头便是:铁蛋该不会是让这只骚狐狸给摄取了心神吧?想到这里,我也站不住了,一个
箭步窜了过去。冷焰火冷冽的光芒虽然被铁蛋肥壮的身躯给挡去了大半,可是我还是能够看得见,铁蛋的手腕正被项少卿死死攥住,任凭铁蛋
如何用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见铁蛋不是被骚狐狸摄取了心神,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可是我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原本趴在项少卿肩膀上的那只
狐狸。当下我就觉得蹊跷。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铁蛋再不济,已经发动了的力气也断然不是项少卿这种小体格子能够抵挡的了的。这其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也来不及多想,没有用蓝魔去捅项少卿,而是伸脚奔着项少卿的胳膊就踹了过去。我这一脚用的力气非常大,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摸
着也得让我给踹趴下。不过就在脚掌刚刚接触到项少卿的身上时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我踹到的好像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项少卿接了我
一脚,只是略微的晃动了一下,而我整个脚掌都跟折了一样,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一看项少卿的脑袋已经抬了起来,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神空洞地看着铁蛋,猛地张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奔着铁蛋攥着工
兵铲子的手就咬了下去。铁蛋原本憋着力气,被项少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招,慌忙张口喊道:“快拿黑驴蹄子砸死他,他妈的,这小子变成大
粽子了!”
黑驴蹄子都已经没了,这会上哪去找?不过照我看来,项少卿不是变成了大粽子,而更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之前我就看到过,现在一
看他这状态,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想。他身体的肌肉都已经紧绷的像铁嘎达一样结实,要是这一嘴咬上了铁蛋,说不定就得撕下来一块儿肉。我
哪里还敢怠慢,手中蓝魔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遁着项少卿的嘴就切了过去。
封幕晴由于刚刚吸入了太多的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见我拿着蓝魔照着项少卿切去,着急地喊道:“老胡,你别伤害
到他!快看他肚子,他肚子不对劲儿!”听了封幕晴的话,我眼光斜视了一眼他的肚子,这一看果然是大大的不对劲儿。项少卿属于那种不胖
不瘦的人,算是苗条。可这会儿他的肚子却比铁蛋的还要大上几分,好像衣服都快要被撑破了,还一动一动的。
我心中了然,肯定是那只骚狐狸钻进了项少卿的衣服之中,我说怎么没了它的踪迹?饶是我出手没有用尽全力,这回刀锋一转,轻易地把锋
利的蓝魔又对准了项少卿肚子上突出的那一块狠狠切下去。发生这些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的蓝魔还没有碰到项少卿的肚子,项少卿就
好像触电了一样,登时向后退了两步,硬生生的避开了我的攻击,铁蛋双手也得以抽了出来。
项少卿此时好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天性,整个身体靠着墙体蜷缩成一团,护着自己的肚子。铁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已经被他给掐除了淤血,两道黑紫色的印痕显得狰狞无比。铁蛋这次是被彻底的激怒了,骨子里那股子好勇斗狠的劲头儿‘藤’地燃烧起来
。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就要动手。
铁蛋刚往前走了一步,项少卿的衣服里突然窜出一道火红的影子,与此同时项少卿也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招呼铁蛋道
:“小黑,赶紧抓住它!”铁蛋也瞧见了,饶是他伸手敏捷,手中的工兵铲子顺势往下一砍,只听一声凄厉的如同鬼叫般的哀号响起,那只狐
狸的尾巴活生生的被工兵铲子切做两截。
断了尾巴的狐狸,窜到另一个墙角,浑身不断颤抖,眼中的精光也不像之前那般旺盛。我心中大喜,祖师爷保佑,总算是让我们逮住了,尾
巴都断了,这下我看它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不等铁蛋动手,我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到那只狐狸的身上。被我踢中的狐狸,身体就像一片落
叶一样,猛然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之后,顺着口鼻一起流淌出鲜血,蹬了几下爪子,死在当场。
除去昏迷不醒的项少卿之外,我和铁蛋、封幕晴都送了一口气。我拎起被我一脚踹死的狐狸,一股子浓重的腥臊味传来,断了的尾巴上还不
断涌出鲜血,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狐狸这类动物,天性狡诈,往往会诈死,我确认了一边,它的确是已经死了,这才扔到一旁。
封幕晴身体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给铁蛋的手腕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喂了项少卿几口清水。项少卿喝了几口清水,仍
旧是昏昏沉沉的没能转醒。我和铁蛋除去了心腹大患,都觉得放松不少,连带着被项少卿弄伤了也不去计较。
冷焰火的光芒还兀自给几个人照明,我沿着四周墙壁查看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出路,心情未免有些低落。忽然我发现最先发现狐狸的那个墙
角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刻着不少小字。我摸到近前一瞧,上头的确是刻着不小的小字,可是冷焰火的光芒虽亮,却看不清这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
。我招呼了铁蛋,把刚刚熄灭的蜡烛点燃。
从铁蛋手里接过点燃的蜡烛,靠近了一看,只见墙角靠下的地方果然刻着不少非常小的古篆字。铁蛋看了两眼,挠挠头对我说道:“老胡,
这上面鬼画符似地都写的是什么鸟毛玩意儿?”我摆摆手,没回答铁蛋的话,继续看着墙角下头的字,越看越觉得心惊,不知不觉间,额头上
涌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我越是这幅摸样,铁蛋越是好奇墙上到底写了什么。直到封幕晴也凑过来,我才算看了个囫囵吞枣,其中又不少古篆字我都不认识,只能靠
着理解才能大致知道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我转身看了一眼封幕晴和铁蛋,道:“咱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他妈的是都是鬼人的地盘!这上头主
要写的是一个卦象......”
第二百四十五章 鬼人的诅咒(1)
悲惨的一周裸奔生活又开始了。没推荐的日子挺难熬,不过让流氓欣慰的是,今天的推荐和点击都还不错,先谢过大家鸟!
铁蛋和封幕晴一听说上头写的竟然是个卦象,都觉着不可思议。转而铁蛋说道:“咱们这里头就你通晓这方面的事情,老胡你也就别拿把了
,赶紧着给我们说说,上面的卦象是吉是凶?还是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我叹了口气道:“这上面的卦象为六十四卦象中的三卦——天山
遁。从卦象的表面意思来解释,这天山遁应该是天上山下,山上别有洞天之意。卦名优逃亡、逃跑、逃走、退避、隐遁之意。两阴驳,也就是
小人,在内,阳驳在外。有小人欲制君子,而君子不得不退隐山上之象。”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这样的卦象,主占卜人往往是逃避,躲避
某事而出走。‘豹隐南山之卦。首道远恶之象”
我讲解了半天,铁蛋还是听了个云里雾里,晕头晕脑。倒是封幕晴天资聪慧,皱着眉头问道:“如此说来,这卦象应该就是有鬼人逃避战乱
躲避于此,占卜出来的?从咱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鬼人时代隐居在凤凰山山腹之中,不见天日。能够算得上战乱的也就是小兽皮册子上所说的
那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给他们带来的灭顶之灾。现在来看,那次对于鬼人来说堪称灭顶之灾的战乱,便是项羽手底下的亲兵所为。”
铁蛋越听越迷糊,赶紧插话道:“行了你们俩,那鬼人算出来的都是咱们知道的,还有啥好议论的?有那功夫还不如歇会儿呢。”说罢自顾
自的坐在地上,不再理会我和封幕晴。封幕晴虽然脑子好使,可是对于风水卦数来说,无异于目不识丁。便有出言相询道:“老胡,这上边只
是单层的意思么?我听我大学时候的导师说过,古代人的易数和卦象的表述通常都会十分隐晦,这上头不会还有什么咱们没有解读出来的信息
吧?”
我随口说道:“的确没错,但凡精通易数卦象的古人,都不会把占卜出来的内容传递的过于直白。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会遭天谴。我也就是
从小囫囵研究过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对于易数卦象也只是了解各皮毛而已。况且这上头的古字我还没认全,即使有什么深层的含
义,我看不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往日里自吹自擂,对风水堪舆之术精通无比。可这会儿连个卦象都弄不明白。好在冷焰火已经熄灭
,封幕晴也看不清我的脸色,自然省去了不少的尴尬。这鬼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之中怎么会有人精通六十四卦?太多的问题不断塞进我的
脑袋,饶的我头昏脑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我尽量不去想墙角上刻着的天山遁卦象,让自己先放松喘息一下紧绷的神经。封幕晴见我所言不假,也不再理会那上头究竟还有
什么含义。两人刚一转身,却瞧见铁蛋正趴在一面墙壁上,耳朵差点没塞进墙里头去。我心中好奇,张口问道:“小黑,你小子不好好歇着,
又起什么幺蛾子呢?”铁蛋听见我的话,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转过身去,拿脑袋在墙壁上轻轻地磕了一下,脑袋赶紧又贴了
上去。
我心说这铁蛋是不是给饿疯了?怎么还他妈拿脑袋往墙上撞呢?这墙都是货真价实的大青石头,什么样的脑袋能抗住这么撞?想到这里,我
两步来到铁蛋近前,轻声说道:“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呢?没看出来,你还练上铁头功了?”铁蛋把脑袋从墙上拿下来,欢天喜地地对我说道:
“老胡,这后面好像是空的!我刚才不注意把脑袋撞在上头,仔细一听,里面还有回声呢!”
四人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个退路也没有,要是找不到出路,不说别的,光是饿就能把我们几个全都活活饿死在这里。现在听铁蛋这
么一说,我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的神经,又开始激动起来。我那蓝魔的刀柄,狠狠地往墙壁上砸了两下,也学着铁蛋的样子把耳朵贴上去。仔细
一听,这墙壁之中果然断断续续的传来空洞的回音。
我一阵欢喜,果然祖师爷保佑,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转念一想,又灰心了半截,刚才这么一听,我就知道,这石墙怎么说也得有几十公分厚
。我们没有炸药,如果就靠着用工兵铲子和蓝魔一点一点的挖掘,得猴年马月能挖开这堵墙?恐怕还没等我们把墙给挖开,就都饿的脸喘气的
力气都没有了。
铁蛋倒是丝毫没有气馁,在正面石墙上上下一通乱摸,可是光秃秃的石墙上哪里有什么异样?最后铁蛋的眼光落在了被我推进墙体里的夜叉
恶鬼的形象上。铁蛋拿手轻轻按了两下,忽然大呼小叫地对我喊道:“老胡你快过来看看,这玩意儿好像还能往里头推!”我赶忙凑过去瞧了
两眼,拿手一试。夜叉恶鬼的形象松动了两下,果然还能往里头推一下。
我顾不上柳暗花明的欢喜,手臂较力,猛地往里一推。整个厚重的石墙忽然’嘎啦啦、嘎啦啦‘地缓慢转动起来。三人吃了一惊,原来这面
石墙竟然是一处立体设计的翻版!我率先回过神来,赶紧一伸手扯住两人的胳膊,没头没脑地往石墙挪动产生的缝隙里头钻。要是这石墙关上
了,指不定能不能开启了,这样唯一一个能够逃生的机会,我可不想就这么给浪费了。
也许是因为石墙转动的声响太大,一直昏迷不醒的项少卿幽幽的醒了过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封幕晴听见他的声音,停住脚步,让我去把
他也带上。我心里暗骂了项少卿一句,他奶奶的,什么时候醒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醒。我知道封幕晴是个牛脾气,她认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没办法,我只能让铁蛋拎着身体还很虚弱的封幕晴率先一步进去。
我转身两步跑到项少卿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的感受,像拖死狗一样,拖起来就往裂开的石墙缝隙中跑。我可不敢有丝毫的怠
慢,那石墙如果真关上了,我可不想就这么陪着他死在这里。石墙翻转的速度逐渐加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快要合上了。铁蛋在那头急的直跺脚
,不断催促着我快点。我当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加速,终于在石墙马上就要翻转过来的时候拖着死狗一样的项少卿钻了进去。
好在我们点燃的蜡烛,在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还没有熄灭,橘黄色的烛火还一跳一跳的烧个不停。我松开项少卿,拿手在胸口拍了两下,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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