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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Ⅲ

_14 东北来的流氓(当代)
此时我真可以说是晕头转向,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个普普通通的黑色大铁链子上竟然也会有真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当即对铁蛋说道:“别管它,就当没看到就行,这都走了快一半了,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邓大爷说的好,下路相逢勇者胜,你小子现在就得发扬这种大无畏的精神!那上面拴着的,全都是封建主义势力的狗腿子,咱们身为社会主义好青年,怕他干个球?”
说了这些,连我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铁蛋当真胆子不小,也不犹豫,当即又继续向前爬了过去。铁蛋身后的明叔听说我们附身的这根大铁链子上竟然拴着不少赤身**的大粽子,当即吓得颤抖起来,他这一抖不要紧,整根大铁链子都被他搞得晃动不已。
我稳住身形,对明叔吼道:“骂了隔壁的,你个老港农要是不想活了就自己把绳子解开,省的连我们几个都得给你做陪葬。”被我这么一骂,明叔这才抖的轻了不少。
四人恢复向前行进,等到我爬到刚才铁蛋停身的位置的时候,只见一具具白花花的尸体,正用铁链子吊在黑色的大铁链子上,我们从旁边一爬,他们也跟着晃动不已,好像全部复活了一样,当真骇人不已。
我忍住一阵头皮发麻,定睛细看,黑漆漆的只见那些大粽子全部都是女性,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人。双臂向上,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整张脸都定格在死亡的一瞬间,狰狞恐怖,连我看了,心底都涌起一丝麻酥酥的异样感觉。
我只看了两眼就赶紧把头扭向别处,他娘的,被这些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盯着感觉还真是不舒服。四人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在众多的赤身**的女粽子间来回穿梭,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仿佛我们正走向通往地狱的道路,而这些被赤身**地吊了几千年的女人,都是一具具被吊在这根黑色大铁链子上的一具具充满了怨气的怨灵一样,正睁着眼睛,看着我们一步步离死亡和危险越来越近。
上下晃动的大铁链子发出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前边还有多长才能到尽头,还是根本就没有尽头,我的手臂慢慢有些发酸,下意识的向下一沉身子,腰间绑着的简单绳子竟然发出一声绵帛撕裂的声音‘嘎吱吱,嘎吱吱’的放在此时此处,更显瘆人。我赶紧双臂用力,再度撑起身子,生怕一个大意,摔了下去,落得个粉身碎骨。
四周的冷风不断从我的袖口、领口以及衣服破裂的地方钻进来,掠夺我的体温,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我心中暗想,他娘的就算是冷藏血肉的冰箱、冰柜也不过如此吧。
忽然前面几个人再度停滞不前,这次我一直盯着封慕晴的背影,并没有及时收住了缓慢的身形。抬头问道:“又怎么了?他娘的再磨蹭下去,外面都实现**了!”
最前方漆黑之中飘来铁蛋惊恐的声音道:“老...老胡.....这他娘的....他娘的,前边有一大团猩红色的雾气........”
第一百六十七章 悬魂索(4)(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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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脚下悬空着的黑色深渊仿佛是通往耳鼻地狱的通道,黑乎乎的不断地向上冒着冰冷的空气,吹在我们几个的身体上好像一盆带冰渣子的
冷水迎头浇下来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打冷战。
众人缓慢地移动在赤身**、面目狰狞的女粽子间,一股股冰冷的死亡气息更显压抑难忍。在我身前的封慕晴忽然停滞不前,我及时收住身
形,朝前问了一声。
铁蛋在前面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道:“老胡...他娘的...他娘的前边有一大团猩红色的雾气......”我吊在最后,被三人挡了个严丝合缝,前
边的情况根本看不到,此时听铁蛋这么一说,心中一突,不禁联想起变种帝王蝎所吐的毒雾来。一丝冷汗从额头上沁出来,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道:“小黑,你好好看看,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次没等铁蛋作答,明叔声音打着颤道:“真的啦,黑仔说的是真的啦......咱们,咱们赶紧顺着原路回去吧!”明叔的声音本来就很难听
,这会更显得刺耳。
我心中明白,除去我和铁蛋心理还能维持之外,封慕晴和明叔的心理防线都差不多快要崩溃,此时万万不可自乱了阵脚。当即清了清嗓子道
:“咱们只管勇往直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球?”说罢我又催促众人快点往前爬,虽然众人身上都吊着简易的保险链,可是我的胳膊都
已经发酸,如果再吊在铁链上一会,指不定都得掉到脚下的深渊里,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被我这么一催促,铁蛋又硬着头皮往前爬去,边爬边粗声吼气,给自己壮胆。我吊在最后,缓慢地随着众人向前爬了一段之后,忽然发现,
原本吊在铁链上密密麻麻地粽子逐渐的变的稀疏起来,而且绑着粽子的铁链子也要比先前的长出不少,向下看去,只能依稀看到白花花的一个
影子,狰狞的面容全部隐藏在黑暗中。
这样一来,也免去了众人不小的心理负担,毕竟再怎么胆大,在粽子间爬来爬去,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渐渐的我发觉,身边果真萦绕起一
丝丝猩红色的妖艳雾气。
我暗自称奇,我们一行四人,只有我和铁蛋的身上有两根自己制作的简易蜡烛,现在为了方便在铁链上爬动,一根都没有点燃,那猩红色的
雾气却看的真切,难道这雾气还会自己发光不成?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一股阴冷暗淡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孔。闻了一下身体不禁一阵放松,说不出来的受用。我赶紧让众人都屏住呼吸,这香气
和猩红色的雾气出现的实在是过于突兀,如果有毒,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话音刚落,忽然我们脚底下空洞洞的传来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我听得真切,那声音绝对不是我们几个人在铁链子上爬行发出来的,而是的
的确确在我们脚下黑漆漆的深渊中传来。
其余三人也全都清清楚楚的听见刚才的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都下意识地停住身体,而身边的猩红色雾气也愈发浓烈起来。封慕晴艰难地转
过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这地下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上来?”
封慕晴说话的功夫,从我们脚底下又传来两声冰冷的金属碰撞声音。我回过神来,赶紧对三人道:“快他娘的往前爬!”我语气焦急,众人
听了都知道有危险来临,当即使出全部力气,手脚并用向前猛爬而去。
而身后脚下的金属碰撞声音却一声紧似一声,密密麻麻的响起来。铁蛋边向前爬边朝我喊道:“老胡,是不是他娘的这些粽子借尸还魂,想
要跟咱们练练?要不咱们就和他们干一场,他娘的这么个跑法实在是太憋屈了......”
我打断铁蛋的话道:“你小子还是赶紧清醒清醒吧,咱们现在跟荡秋千似地,他妈的连个落脚发力的地方都没有,能逃命就是祖师爷保佑了
,你还说什么胡话!”
这样一来,四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向前爬行上,速度的确提升了不少。我不时向后张望,希望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奈何漆
黑一片,我视力有限,看了两眼什么也没看到只能作罢。
猩红色的雾气愈发浓烈,把我们四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浓的好像都散不开了一样。那股阴冷暗淡的香气也变得飘忽不定,好像根本就不存
在,但是又真真实实的存在一样。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好像真的是走在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上,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只剩下我
们向前爬行和身后脚下不断发出的金属碰撞声音在黑暗中一声一声不断击打在我们四个人的耳膜上。
四人现在的速度比之先前快出不少,我四下张望,看了几眼身边好像随时能滴出血来的红色雾气,把心一横,暗自思量道:“妈了个巴子的
,要是这雾气有毒,大不了老子就死在这了,不过都吸入了这么多,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恐怕多半这雾气是什么植物或者从我们脚底
下的深渊中升腾起来的,并不含毒。”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不禁又壮了几分,双臂用力,向前猛地攀爬了两下,赶上了封慕晴。此时众人已经爬过了大铁链子向下弧度的最低端,
铁链向上的走势很明显,不免吃力不少。
身后、脚下不断传来密集的金属碰撞声叫的人心神不宁。我轻声对封慕晴说道:“大师妹,还撑得住不?”封慕晴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坚定
地“嗯”了一声,见她心理还不至于崩溃,着实让我放心不少。
经过一通发狠用力,众人都是累的气喘吁吁,铁蛋在最前面,努力保持最快的速度,道:“老胡,他娘的我胳膊都酸了,这大铁链子到底还
有没有头了?”
我刚要作答,猛地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脑后袭来,承载着我们四人性命的大铁链子上下猛地抖了几抖。这一晃差点让我本来就已经快麻木到失
去知觉的手指松动,一个踉跄身体向前倾斜撞在封慕晴的背上。
就在我头撞到封慕晴背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瞬间涌出一个念头,他娘的,这东西总算是现身了!令人奇怪的是,此时我心中不但没有一丁点
的惧怕之意,反而感觉踏实不少。
毕竟如果我们的对手是藏在暗处的鬼魅之物,无形无质,就算我们发勇斗狠都没有地方撒。不过要是我们的对手是摆在明面的僵尸粽子的话
,我反倒是觉得可以放手一搏,如果博输了,那也就怪我老胡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
我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想完了这些事,身体猛然回转,插在腰间的蓝魔已经老早被我攥在手中,一只手吊在铁链上,我倒是要看看,这又是
哪路神仙。妖艳的猩红色雾气中,只见离我们三米远的铁链上,正探出一只同样是猩红色的小脑袋,贼眉鼠目地盯着我看个不停。
本来我一直以为我们身后脚下发出的声响,是被铁链子吊着的那些赤身**的粽子弄出来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此时趴在我们身后的东西
,竟然怎么看都不像是粽子。
那东西的脑袋大概只有成*人的两只拳头大小,长了一副老鼠的嘴脸,尖尖的向前探出来一截,红红的皮肤上长着几根黑色的胡子。一对类似
猫的耳朵,直立着不断对着我们几个人的方向耸动,好像是在接受我们发出来的声响一样。
猩红色的雾气愈发的浓烈,黑暗中本来能见度就低,这会视力范围更加狭小,那东西趴在铁链上只露出来一只小脑袋,也不知道有多大个身
子隐藏在黑暗和雾气中,它是想伤害我们?还是这里本就是它生存的环境,而我们只是入侵了它领地的外来者?
我和那东西对视了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见它迟迟未动,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我倒是要看
看这么个东西,到底能有什么手段。
此时封慕晴也转过身来,同样看到了蹲在铁链上,只露出来的这一段小脑袋。我询问道:“大师妹,你学上的比我好,知识也懂得比我多,
你看看这东西究竟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怎么看着不像好玩意儿?”
封慕晴在我背后用力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学考古的,至于生物学我只是懂一点皮毛而已,我真没看出来这个是什么动物......或许...或许
它不是动物?”
听完封慕晴的话,我猛然一个激灵,这么说,难道它同夜叉鬼娃一样?也是人工做出来的粽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四人还是逃命的
好了。
铁蛋也扭过身子来,只是被我和封慕晴与明叔挡着,看不到那个东西的样子。不过听到我的话,铁蛋嚷嚷道:“老胡,你脑袋进水了,还是
被吓傻了?他妈的这鬼地方除了明器还有什么好东西?”
铁蛋话音刚落,只见一直趴在铁链上一动不动的东西猛然又向前爬了两下。这两下让我们栖身的大铁链子又是上下抖动的幅度增大不少。我
心头一惊,暗自思量,这鬼东西隐藏在黑暗和雾气中的身体究竟他妈的有多大?怎么只是稍微动了动,就这么大的反应?
念及此处,我不禁把蓝魔攥得更紧一些,横放在胸口,以防不测。不过趴在铁链上的东西只是略微的向我们的方向动了一下就停住了,小眼
睛射出一道精光继续打量我们。
我看了看身边猩红色的雾气,忽然想到,这东西是在有意的把自己的身体藏在黑暗和雾气中!难道它的身体上有什么秘密?还是只是等待一
个合适的时机袭击我们?......
第一百六十八章 悬魂索(5)
今天身体不大舒服,好像是感染了风寒,总觉得哪里都难过,头还晕乎乎地。悲剧,真想去睡一觉。快过七夕了,流氓在这里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时也祝我自己在这个依旧单身的2010年最后一个情人节过的快乐!
我们身边的围拢着的猩红色浓烈的好似凝固在了空气中一样,我一只手吊在铁链上,另一只手攥紧蓝魔,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趴在铁链上
的东西更是一动不动,只露出一只长的怪异的小脑袋,目不转睛地不断打量我们几个。
渐渐的我感觉吊着我身体重量的胳膊一阵酸麻的感觉袭来,就好像上面爬满了一层蚂蚁一般。再这么僵持下去可不是好办法,那东西趴在铁
链上,而我们几个却是靠着胳膊撑起身体的重量,必须尽早想出个好办法赶快解决掉潜在的危险。
其实从发现我们身后的这个鬼东西,到现在也就只有不出两分钟的时间。不过放在此时此处,众人无不觉得时间都好像变成了一帧一帧的幻
灯片一样,缓慢异常。
铁蛋在最后面焦急地嚷嚷道:“老胡,还磨蹭什么呢?我这胳膊都快折了!用你的蓝魔给它练个飞刀,管他是什么鸟东西,先弄死再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蓝魔,又看了看好像整个身子都和猩红色血雾溶为一体的东西,虽然距离不算太远,可是在这种身体失去平衡,而且能
见度很低的情况下,我连一分的把握都没有,要是再把蓝魔给扔了,处境更加危险!
我飞快地在脑子里把所有的情况过了一遍,忽然意识到,这东西鬼鬼祟祟的一路追着我们爬到了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填饱肚
子?我们几个长得就那么像它的食物?它的动机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略微转身,对封慕晴说道:“大师妹,你看这东西追上了咱们又迟迟不动手攻击咱们,难不成咱们长得都太好看了?他娘的它
到底有什么动机?”
封慕晴摇摇头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到现在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封慕晴话音未落之际,承载着我们四条生命的黑色铁链
又是猛然上下抖动一番,我赶紧再次用发麻的胳膊发力,使劲抓住铁链,抬眼望去,只见那东西好似按耐不住,径直朝我们的方向爬来。
我头皮一炸,这鬼东西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既然它先动手,我也不能继续犹豫下去,必须寻找一个时机,力求一击毙命!我身体荡在半空,
无论胳膊如何用力,还是稳不住身形,眼看着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我全身用力,身体弓成一个弓形,借助向后的力量,猛然一个鲤鱼打挺骑
到大铁链子上。
就在身体刚刚稳定在铁链子上,我马上降低重心,牢牢固定住,以防大意掉落下去。冷风还是不断地吹在我**在空气中的皮肤,一阵阵冰
冷的气息,不断从皮肤上的毛孔遁入我体内,掠夺我的体温。
打了个冷颤,我此时正好和那东西明光平行。被我这么一晃,那东西也全然不动地趴在铁链子上。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
这一翻算得上成功,兵贵神速,我必须抓住时机,发动攻势。
我腰间系着简单制作的保险链,在铁链上行动心里也多了些底气,况且趴在铁链子上也要比吊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来的踏实不少。
当即不再犹豫,飞快地朝着那只东西爬去。
剧烈的动作使得巨大的铁链又是一阵抖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可能承受不住这样的动作,断裂开来。我此时杀心已起
,哪还顾得上这么许多,对于不断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红着眼睛继续朝前爬去。
黑暗中,只听铁蛋在我身后叫了一声好,继而喊道:“老胡,好好叫它尝尝咱们的手段,他女乃女乃的,多给它捅两个窟窿!”我离那隐藏
在猩红雾气中的东西越来越近,那股一直飘忽不定的香气竟然愈发的浓烈。
我心中暗自奇怪,难不成那香气竟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那么这团经久不散的猩红血雾也和它有关系?胡思乱想间,那东西已经近在眼前,
离得近了,看的真切,那东西的脸上竟然生了一层细小的白色绒毛,一双小眼睛中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白眼仁,乍一看,倒是透出一股灵
动之气!
我小心翼翼地靠到那东西的跟前,红色血雾太过浓重,依旧不能看清楚它的全貌。说时迟,那时快,我举起蓝魔便要刺它。不过那东西不但
不躲闪,反而伸出毛茸茸的脑袋,在我的胳膊上蹭了一下,又张开小嘴,飞快地舔了我的手背。
一时间温润湿冷的触感传来,让我忍不住浑身一麻,赶紧向后撤了两步。封慕晴见我向后撤,以为我被那东西伤到,焦急地朝我喊道:“老
胡,别逞能了,赶紧跑吧!”
惊魂未定之际,只见那东西竟然又向前两步。我一时被这东西弄慌了神,想要躲避,身体却忽然失去重心,差点一头栽进黑乎乎的深渊中。
关键时刻,还是身上系着的简易保险链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被我身体一坠,发出绵帛撕裂的声音,却有效地减缓了我下坠的速度。趁着这么
个功夫,我赶紧伸手抓住大铁链子,咱叫一声庆幸!
我身形刚刚稳住,忽然又是觉得手背上传来一阵温润湿冷的感觉传来,向上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那东西大半身体都已经脱离红色血雾
的庇护,暴露在我眼前,圆乎乎的身体,好似顶着一个大盖子一样。
乌龟!!!我心中不禁涌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忽然脑子中众多纷乱的思绪中一个闪动,被我抓住一丝头绪。难道是我们身上有什么气味吸引
了这个不速之客,一路追逐着我们?
念及此处,我低头使劲在身上嗅了一下,这一下不打紧,我差点被自己身上浓重的尸臭味和汗水的臭味熏的头昏眼花。离我最近,也是看得
最真切的封慕晴,把这些看在眼里,焦急地对我说道:“老胡,它是不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点点头,恐怕多半是这个样子。那长的像乌龟一样的东西,正在不断地舔舐着我的手背,仿佛正在品尝美味一样,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
撕拉,撕拉’的声响来。
被它舔舐的手背,正好是先前感染了雪山巨蟾的手背,一直痒麻难耐,没想到,此时刺痛,麻木的感觉竟然完全消失,难不成这东西的唾液
竟能解去雪山巨蟾的毒?
这个功夫,忽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之声传来。我只觉得身体瞬间一个倾斜,紧接着就向下坠落而去。耳边尽是忽忽的冷风,黑暗中,我意
识到,这根已近千年,或者时间更长的黑色大铁链子已然承受不住我们几个的重量,就此断裂了~!
来不及多想,我就势双腿攀在铁链之上,两只手狠狠地抓住铁链子,只觉得眼前一抹漆黑,继续飞速地向着斜下方坠落而去。慌乱中,只听
得明叔哇啦哇啦的叫喊声,我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心中不断祈求祖师爷保佑,可他娘的千万别掉到身下的深渊之中摔死。
不长功夫,身体坠落之势逐渐减小,不过仍未停止,我整个人就像猴子一样,紧紧搂着已近垂直了的大铁链子,一动也不敢动,额头和身上
已经被汗水打湿,被冷风一吹,又好像要冻结一样,说不出来的难过。
又过了不大功夫,我抬起头,只见封慕晴的双腿也和我一般,攀在铁链子上,悬空在我头顶。我想上喊道:“有没有人受伤?”挺了好半晌
,才传来铁蛋的声音:“他妈的......实在...实在是太刺激了......唉我说明叔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拽我裤子?”
我见众人都平安无事,心中方才踏实不少。因为惯性的原因,我们几个人都攀附在大铁链子上,左右晃个不停,好像打秋千一般。脚下不时
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好像饺子下锅一样。我知道,这肯定是那些被栓在了大铁链子上的赤身**的粽子坠落到深渊中发出的声响。想
到此处,我下意识地又抓紧了手中的铁链,生怕自己也像那些吊在铁链子上的粽子一样,摔个粉身碎骨。
渐渐地惯性逐渐在空气摩擦的作用下减缓,我抽出眼睛,四下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依稀可见我们身边一处凹进去的悬崖上不断散发出一
缕一缕猩红如血的雾气,好像固体一样,向上升腾。
毕竟视力有限,我瞧了半天,眼睛都酸了,也没看清楚那上面到底是有些什么,在吞吐雾气。只得收回眼神,身上系着的保险链由于铁链已
经垂直的原因,起不到丝毫作用,我尽量把身体更加贴紧了铁链。
脚下的坠落之声陆陆续续的持续了好几分钟,四周方才恢复死寂。我喘了口粗气抬起头喊道:“我说亲爱的小黑同志,要是再不往上爬,咱
们就他娘的就得步那些大粽子的后尘了!”
铁蛋闻言,动身向上爬,一边爬一边说道:“他娘的干才那一下腿都给我吓软了,我就歇息一会......”众人心中都明白,自己的身体吊在
半空中这么长时间已经快濒临崩溃的边缘,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当下谁也不再多言,都手脚并用,发着狠地向上攀爬。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众人终于攀爬到悬崖之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臂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汗水打透,被冰冷的
空气一吹,好像结了一层碎冰。
我看了一下,其余三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全部都像累脱力了一样。歇了一会,我从怀里掏出建议蜡烛来,又摸出铁蛋的打火机,颤抖地
打了几下火。
由于手臂发麻,连着打了几下火也没点燃。铁蛋爬到我身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简易蜡烛和打火机道:“怎么连个火都点不着,看我
的......”铁蛋话音刚落,只听清脆一声响声过后,建议蜡烛被点燃。
铁蛋大嘴一咧,刚要卖弄一番,只见刚刚泛起一丝幽蓝的火苗竟然噗地一声熄灭。我和铁蛋都知道本门之中有‘鬼吹灯’的说法,不禁头皮
都一麻。铁蛋吐了口吐沫骂道:“他娘的,这蜡烛怎么还灭了?”说罢用一只手笼着,再一次点燃简易蜡烛。
这次我们几个都眼巴巴地看着,希望蜡烛能顺利点燃,没想到铁蛋刚刚点燃的蜡烛竟然又一次熄灭了!这下众人谁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黑
暗中一丝阴冷的死亡气息传来。
铁蛋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谁给我点燃的蜡烛吹灭了??别叫我逮到他,要是逮到他我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我心中一紧,铁蛋
、封慕晴、明叔和我都在,谁也没吹蜡烛,那会是谁吹的?难道除了我们四个,这里还有活人?或者是鬼魅?......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盗洞(1)(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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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接连两次点燃简易蜡烛,两次都是蜡烛刚刚被点燃就熄灭,气得铁蛋破口大骂。我赶忙用手在身旁划拉了一下,封慕晴和明叔都在,我
们四个人都没去吹蜡烛,难不成除了我们四个活人这里还有五个人?或者那五个人是鬼魅?
从刚才那条悬空的黑色铁链猛然断裂,到这里,也就只有我们四个喘气的活人,那么只剩下后者,想到这里,我后脊梁上不禁冒出一阵寒意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我又拍了拍铁蛋的肩膀道:“小黑,别急躁,再点一次试试!”
铁蛋发狠地吐了口吐沫道:“老胡,你给我护法,我看看他妈的谁整的幺蛾子。”说罢再次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简易蜡
烛的顶端缓慢地燃起一丝幽蓝的光线。
那丝光线显得很弱,我爬这蜡烛再熄灭,赶紧用手捂住。其余三人也是紧张的看着,生怕这蜡烛再次熄灭,在这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黑暗空
间里,能有一丝光亮,哪怕这丝光亮很弱也会给你点踏实的感觉。
简易蜡烛慢慢的燃烧了起来,幽蓝的光线慢慢变得旺盛起来。通红的火光霎时照的我们几个脸庞都红彤彤的,我和铁蛋对视了一眼,这才长
出了一口气。
我让铁蛋把简易蜡烛固定在地上,四人围着蜡烛坐了。一路上都未曾好好歇息,此时巨大的疲劳和伤痛不断地折磨着我们几个人残存的精神
意志,要是不休息休息,怕是身体都会吃不消。
坐了一会,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稳,总觉得刚才蜡烛接连熄灭两次过于蹊跷。当即招呼了铁蛋,四下巡视了一番。我们现在栖身的地方是处
天然形成的悬崖,还算平坦。地上散落着一些白色的骨骼,看样子应该是人腿骨之类的,我捡起一根,看了一下。这腿骨都已经发白石化了,
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是前年之前的了。
我和铁蛋把简易蜡烛固定在了明叔和封慕晴身边,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去多远,我看我们暂时栖身这块地方,除了有几段零散的白骨之外,
还算得上是安全,随即和铁蛋往回走去。
眼看快走到封慕晴身边,我脚下忽然绊了个踉跄。回头一看,只见脚下一个脸盆大小的东西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定睛细看,原来是个乌龟
壳,上面长满了一层细小的绒毛,正不断地发出幽暗的红色光芒,只是这光芒过于暗淡,如果不是细看,肯定不会注意到。
铁蛋凑上来,看了两眼道:“原来是个王八盖子,他娘的,我还以为是夜明珠呢......”我瞪了铁蛋一眼,道:“你丫掉钱眼里去了,是不
?就不能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咦,我想起来了,刚才在铁链子上舔我手的鬼东西也长了这么个盖子!”
当下我好奇心起,把蓝魔插回腰间,弯腰抱起地上的红色王八盖子,转身走到简易蜡烛的旁边。封慕晴和明叔不知道我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都好奇地看个不停。
我把这个大王八盖子往地上一扔,对封慕晴道:“大师妹,你看这东西眼熟不?”封慕晴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道:“这个...这个不就是在铁
链上追着咱们的那个东西么!”
我点点头,当时我是离那个东西最近的,看的也是最清楚。现在想起来,那东西好像也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而我被感染了雪山巨蟾的手
背,被它这么一舔还舒服不少。
铁蛋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工兵铲子轻轻拍了两下暗红色的王八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道:“等以后回北京了,咱们可都别说让王八给撵成这
么狼狈,丢人!他姥姥的这个王八也真操蛋,好好的背着这么大个盖子撵咱们干什么!”
借着还算得上的明亮的烛光,那个王八盖子看的愈发的显得猩红,上面的纹路都好似刀凿斧刻一样,菱角分明。以前我在潘家园听人讲过,
这王八和乌龟的寿命极长,中国的古代文化中,更是把它们当做是长寿吉祥的象征。而且这乌龟王八每长一岁,就会在龟壳上生出一道纹路来
。我看这块龟壳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纹路,想必是活的有年头了。
铁蛋接过话道:“老胡你的意思我懂,就是千年王八万年龟呗!”我点点头道:“就是这么个道理。”封慕晴见我们哥俩说得热闹,秀美一
皱道:“这里常年不见光线,环境也完全不适合乌龟的生长,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养在这里的?”
铁蛋一撇嘴道:“大师妹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的生命还没被人类发现么?照我看,咱们也别去浪费那个脑筋了,八成就是古
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放这里两个乌龟来,咱们还提溜这脑袋胡思乱想,简直就是庸人自扰。”
我拍了拍铁蛋,一脸的欣慰道:“行啊,小黑。最近不光思想觉悟有所提高,还整出庸人自扰来了!”顿了顿我又对众人说道:“风水堪舆
之术上,倒是有龟眠地这么一说,据说只要是乌龟选定的百年之所,肯定是藏风纳气的宝穴龙脉。”
说了半天,谁也没猜出来这个红色的乌龟壳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又怎么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整出乌龟来。我对众人摆摆手道:“咱们还是别胡
思乱想了,留着点力气好好休息一下,只怕是接下来也不会轻松到哪去。”
众人也都是疲劳已极,当下决定,由我守夜,大家先睡一会。由于我之前已经昏睡了很长时间,精神要比他们好不少。我抽出蓝魔,从铁蛋
要了烟,坐在众人身边,抽了起来。
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众人刚躺下不久,铁蛋和明叔就相继打起呼噜,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彼此呼应,把封慕晴夹在当中,睡的正香。我猛
吸了一大口烟,烟草中的尼古丁不断刺激着我变得有些混沌的脑袋。
一时间纷乱的思绪不断涌起,我眯起眼睛,陷入深深的思索中。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肯定是阿勒泰某个山峰的山腹之中,也不知道这里
到底是契丹人的石棺墓还是在成吉思汗墓的范畴中。那根断掉的大铁链子是契丹人所为?还是元人所为?上面吊着的赤身**的粽子是战俘,
还是殉葬的?那红色的鬼东西到底是不是乌龟?
所有的一切疑问不断在我脑海中翻腾、冲撞,绕的我心神不宁。现在对于我们来讲,时间概念已经完全混淆,粗略的估算一下,我们几个人
进入阿勒泰成吉思汗墓起码已经五六天的时间了。这当中,发生的事情足以颠覆我一直以来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冥冥之中,我觉得那成吉思汗
的真正墓室,一定还有什么巨大的危险等着我们去开启。
我又想起死于非命的彪子,惨死的小胖子白易,以及没有得到及时救助的林小小。一股无力的感觉在我心底升腾,逐渐席卷我整个神经,我
只觉得眼皮一阵发沉,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在守夜,断然不可就这么睡去,万一要是我睡着了这么个功夫,发生了点什么危险,恐怕我就不
单单是失去同伴那么简单了。
可是想归想,我眼皮最终还是合上,大脑随即陷入瘫痪。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身体猛然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这寒冷让人有
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我打了个冷战,猛地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漆黑,简易蜡烛已经燃烧殆尽,静悄悄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叫了两声铁蛋,四周还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回答。我心
中一紧,难道铁蛋他们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还是睡的太死?
念及此处,我慌忙伸手,在身边摸了起来。不过摸了一会,出去冰冷的地面,并没有摸到铁蛋等人的踪迹!这下我是彻底的慌了,不断责备
自己,一边还是不死心地向前摸索。
忽然触手一片冰冷凸起的坚硬。我心中大喜,还以为是摸到了铁蛋的工兵铲子,抱起来一看,原来是那只泛着暗红色的王八盖子。此时王八
盖子被我抱在怀里,散发出的红色忽然妖艳起来,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正诧异的功夫,只见那王八盖子一个翻动,忽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人头。我心中大惊,这人头不正是他娘的那个西夏王妃么?!我慌乱不
已,伸手就要把王八盖子扔到地上。
可是我怀里的王八盖子忽然变作一袭猩红色的凶服,电光火石之间,凶服两侧猛然叉出两条干枯酱紫的手臂,打着卷的指甲犹如钳子一样,
深深陷入我的脖颈处。
一丝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奈何那鬼女人的双手深深陷入我的皮肉之中,一时间想要摆脱又是谈何容易?我脑子里忽然想到,该不
会铁蛋、封慕晴和明叔都是被这厮害了性命?
一时间,深深的自责愧疚和愤怒让我失去理智。我大叫一声:“骂了隔壁的,老子和你拼了!”当即凝聚全身力气到膝盖上,猛地向上一抬
,想要把这个西夏王妃的幽灵顶下我的身体。
我的膝盖还未触及到她的身体,之间她身上的猩红色凶服下慢慢升腾出一缕一缕血色的烟雾来,期间夹杂着呛人的尸臭,臭不可闻。正在这
个时候,那女人披头散发盖住半边的脸上忽然挤出一个瘆人的笑。‘咯咯咯......嘿嘿嘿......’我心中一沉,只觉得脑袋一阵迷糊,紧着接
那女人竟然张开黑洞洞的大嘴,一下把我脑袋吞了进去。
这一来,我心神俱裂,没想到我胡同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末了连个囫囵的尸身都不能有。怨恨、愤怒、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我很想挣扎一下,可是身体都好像灌满了铅一样,任凭我如何着急使劲,就是一动不动。
忽然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浑身止不住一个劲的颤抖,我赶忙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不是已经被这女鬼吞到肚子里去。可眼皮刚一睁开,就
觉得眼前好似有了些光亮,细看一下,就像雾里看花一般,眼前好像蒙着一层毛玻璃。
我挣扎了几下,感觉身体能动了。不禁喜不自胜,刚要张嘴说话,一股腥臭冰冷的水灌进嘴里。我忽然明白过来,我他妈这是在水里呢!还
没等我再思索,身体已然不断下沉。我一看这哪成,赶紧手足并用想要向上挣扎,可是这水好像没有一丝的浮力,越是挣扎越向下沉。
慌乱之中,我四下张望。却看见铁蛋等人都在离我不远处缓慢下坠,只是他们都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我心中一片哀伤,叹口气暗自
思量:“也罢了,好歹黄泉路上有个伴,小黑,封慕晴,明叔等等我,我他娘也来了......”想到此处,我大嘴一张,瞬间冰冷腥臭的凉水灌
进我的肚子......
第一百七十章 盗洞(2)
这周裸奔,大家顶起啊!流氓又要快农忙了,悲剧!虽然秋收很让人开心,不过有的忙了。不过大家放心,流氓不会段更,这点相信几个月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哈哈......
我整个人好似掉入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水中,任凭我怎么折腾,身体还是一直向下沉。慌乱之中,我睁眼一看,铁蛋、封幕晴和明叔都好像
雕塑一样,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慢慢下降,一动不动。难道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一时间万念俱灰,我独自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在水里说不出来话,只能在心中默道:“你们都走慢点,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念及此处,我放弃了挣扎,一张嘴,腥臭冰冷的水瞬间灌进我的嘴里。这水好像带着冰碴子一样,呛的人肺管子喉咙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
伸手去抓脖子,身体却猛然一个踉跄,悠悠地醒了过来。
原来是黄粱一梦!不过这梦中的感觉怎么会这么他娘的真实?起身一看,身上正披着封幕晴的外套,脖子露在外面,被身后黑暗中不算涌出
的一阵阵冷风吹的冰凉。
我摇晃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地上的简易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手指长短,兀自抖动着火焰冒出一股股黑色的烟雾。铁蛋和明叔正靠在一起
,鼾声如雷睡的正香。
我左看右看都没见封幕晴的影子,不免一阵担心。刚要扯开嗓子喊两声,猛然看到封幕晴正斜着身子靠着自己的背包蜷缩成一团。看着封幕
晴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子,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赶紧把她的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封幕晴睡的很浅,我刚把衣服披到她身上,她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对我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我守着。”我摸出从铁蛋
那要来的香烟点上一根,道:“你睡一会吧,我睡不着。”
不过封幕晴并没有继续睡去,而是挪了挪身子,靠我近了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此时我的心思大半还陷在那个噩梦里,只顾低头吸烟
,封幕晴说了两句,见我心不在焉也就不多说了。一时间,整个黑漆漆的空间只剩下简易蜡烛燃烧发出的‘嘶嘶’声和铁蛋他们的鼾声。
接连吸完两根烟,蜡烛眼看要烧完了,我踢了铁蛋一脚道:“他娘的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铁蛋一个猛子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四下
看了两眼,道:“我说老胡,你整啥事呢?我这媳妇刚娶了一半!这他娘的黑灯瞎火的哪来的太阳?”
我也不理会铁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就要动身。这鬼地方,能快点离开,就尽快早点离开,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铁蛋被我饶了美
梦,正懊恼不已,见明叔还兀自睡的香甜,猛地朝明叔屁股踢了一脚嚷嚷道:“没听老胡说么,他娘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以为在你自己家
那?”
经过几十分钟的休息,众人的精神恢复不少,当即又从新点燃了一根蜡烛继续摸索着黑暗中摸索而去。走了两步,铁蛋回头指了指地上的红
色王八盖子道:“老胡,这东西咱们是不是也带着?好歹回北京之后也能算是个摆设不是?”
我头都没回道:“我说小黑你还能有点出息不了?咱们作为社会主义新一代,眼光放长远点行不?”铁蛋大嘴一撇,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我们
的步子大大咧咧地道:“老胡你能不能不拿社会主义的大帽子说事?我这不是看着好看么,再说这东西看着稀奇,指不定会潘家园还能卖点
钱......”
铁蛋唠唠叨叨的话音未落,一股劲风悄无声息地从我们面前吹来,一瞬间冰冷刺骨的感觉袭遍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忙对铁蛋摆摆
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众人也都感觉这股明显的阴风,全部停下脚步,不知道前面又是个什么所在,怎么会刮起这么冷的风。我赶忙用一只手挡住蜡烛,眼前这根
简易蜡烛可是我们唯一的照明光源,好在蜡烛被冷风吹了一下,只是火焰歪斜了一下,并没有熄灭。
我叮嘱众人提高警惕,慢慢向前靠拢。没想到越往前走,冷风越硬,吹得人直淌鼻涕。铁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鼻涕,小声对我道:“我
看咱们八成是真他妈的走阿鼻地狱来了,这风里好像都结了冰渣子似地。”
铁蛋所言不虚,这冷风吹到人脸上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说不出来的疼。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除了温度越来越低,并没有其他的危险
或者诡异的现象出现,只是众人都被冻的够呛,明叔的大鼻子通红通红,还挂着一截鼻涕,在烛光的晃动下,显得很滑稽。
不过这感觉我好像似曾相识,想了半天,猛然间想到,刚才那个噩梦里他娘的不就是这么冷么?难道那个梦昭示着的是外面未来即将要发生
的事情?这他妈的呀太玄了点吧?
我边走边想,没有留意脚下,冷不丁的脚下无根,身体向前猛倾。幸亏铁蛋眼尖,在我身后一把把我拽住,这才免去摔个鼻青脸肿的危险。
我转过身举起蜡烛一看,只见脚下稳稳当当地放着一个脸盘大小的红色王八盖子。
我越看越气,张嘴骂道:“小黑你他娘的还能不能行了?你还到底把这王八盖子搬来来。”铁蛋被我骂的一头雾水,顿了一下马上反驳道:
“我说老胡,屎盆子你可别乱扣,我他娘的什么时候搬王八盖子了?”
见铁蛋还是嘴硬,我气不打一处来,豁然起身道:“你没搬,那这个王八盖子还他娘的自己长腿跑来的?”外面两个证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
不停,封幕晴忽然拍了我肩膀一下道:“老胡,小黑先别吵了,你们看那!”
我们两个顺着封幕晴手指的方向望去,借着摇曳的烛光,只见红呼呼的一片,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凑近了一看,我们几个不禁都是心头一
紧,原来外面面前的这片红呼呼的不是别的,正是王八盖子!
众多的王八盖子密密麻麻地摆了一地,有的地方上下叠了好几层,看的人头皮发麻。铁蛋自言自语道:“我看古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整这么多王八盖子摆在这干什么?难道为了装饰用?”
我看了一会,收回目光道:“恐怕不是人为的,你看这王八盖子虽然数目众多,可是都乱七八糟的。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处乱葬岗子!只
不过这乱葬岗子上的,都是红毛王八......”
眼前出现的这一片死气沉沉的王八盖子,对于众人的视觉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冲击。明叔抱起临近的一个王八盖子,看了半天,猛地一拍大
腿。
我们三人都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谁也没有料到明叔会来这么一说,都被吓了一跳。我看了一眼明叔道:“我说你老能不能正常点?他娘的
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明叔抹了一把鼻尖上挂着的半截鼻涕道:“胡仔啦,我忽然想起来啦。这东西叫巴西龟呀!就算不是巴西龟也肯定是近亲啦,以前我出海的
时候见过啦!”
我见明叔说得郑重其事,也从脚下捡了一个,仔细端瞧了一下。巴西龟我也见过,不过绝对没有这么大的个头,也不是这个色。铁蛋一撇嘴
道:“你就吹吧你,你他妈怎么不说是美国龟呢?拿我们几个当星期天过哪?我没上过学也知道,突厥人去哪弄这么多巴西龟去?”
被铁蛋一顿抢白,明叔只是干干闭合了两下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我对铁蛋摆摆手,让他先别说话,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
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多走几步,看看能不能快点找到观山太保留下的出口。
念及此处,我忽然想起在我梦中,正是从这样的龟壳中爬出那只厉鬼来,将我一口吞了。我赶紧把抱着的龟壳扔到地上,心中还是泛着顾虑
,一会别真从这王八盖子里蹦出个厉鬼。
我见多研究这东西也是无用,当即催促众人赶紧动身。奈何这一大堆王八盖子着实太多,想要到前面去,就必须绕道,否则就要从上面爬过
去。
我把两条选择对众人一说,众人都觉得这王八壳子颜色诡异,虽说没什么危险,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旋即众人从新整顿好所剩无几的装备
物资,绕着王八盖子堆走了起来。
铁蛋和我刚开始简单地查看了一遍这个空间,还算宽敞。四人都急着找到观山太保留下来的出口,好找到成吉思汗真正的墓室,之后是该倒
了斗还算逃出生天也总比窝在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鬼地方强。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欢愉,走起路来,也觉得舒畅不少。走了半天,众人脚下依旧是绵延不绝的红色王八盖子。铁蛋嚷嚷道;“他娘的,
这王八盖子怎么这么多?”
我心里也是有些没底,后悔刚才起了妇人之仁,一个王八盖子能邪乎到哪去,还不如直接从上头爬过去省事呢。我踢开脚下的一个王八盖子
道:“再走走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就再折返回来,从上面爬过去。我就不信了,都人民当家做主这么些年了,咱们这主人还不能在自己这一
亩三分地上走了!”
铁蛋点点头道:“对,他妈的咱们不禁要在上面走,就算咱们横着走,倒着走我看看谁敢说个不字?”我和铁蛋嘴上扯着蛋,不知不觉又走
出挺远。
封幕晴忽然放慢脚步小声对我说道:“老胡,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几个在原地兜圈子?”闻听此言,我猛地一个激灵,被封幕晴这么一说,我
还真有这么点感觉,要不然就凭着我们几个的速度加上用去的时间早就已经走出几百米的距离,难道这个空间有这么大?王八盖子也有这么多

越想越觉得封幕晴说得有理,赶紧停住脚步对封幕晴道:“大师妹,让你这么一说我才有点感觉出来,他妈的这还真有点不对劲!”封幕晴
看了我一眼道:“我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咱们肯定根本没有走出多远!”
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被冷风吹的晃晃荡荡的烛光好似一团鬼火,被我紧紧攥着。我盯着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壳子,忽然想起一件四喜
同我讲过的东北民间诡异的传闻......
最后再说两句题外话,马上就是2010年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了,流氓依旧单身度过,在这里流氓祝福广大的书迷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希望我的那个她赶紧来把流氓收了吧!呼呼......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盗洞(3)(求推荐!)
唉,昨晚着凉,今天伤风感冒了。悲剧的一天就是在不断的流鼻涕和头疼中渡过的!今儿看了,推荐票比上周多了点,各位兄弟姐妹,继续加油顶啊!
冷冽的空气不断吹在烛光上,摇摇晃晃的好似一团鬼火。被摇曳的烛光这么一照,我们几个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气氛愈发变得凝
重起来。我忽然想起,在北京的时候,四喜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东北民间的诡异传闻,这会听了封幕晴的话,再结合切身的感受,后脊梁上不禁
满是冷汗。
我捅了铁蛋后腰一下,道:“小黑,你记得四喜给咱们讲过的那个东北传闻不?”铁蛋被我问了一楞,随即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老
胡你说的是四喜妹子说的棒打狍子瓢舀鱼?啧啧,这东北的物产就是他娘的丰富......”我见铁蛋三句话不离好本行,一张嘴就是吃,对他摆
摆手道:“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你能去伪存真,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铁蛋撇撇嘴道:“我这是注重细节,老胡你也别总整那些高度概括的深度总结,听起来太笼统,你说你忽然整这么一句,我他妈上哪记得去
?”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当即静下心来道:“我说的正是四喜妹子说过的东北民间流传的一个诡异传闻——挡!”铁蛋转着小眼珠子想了半
天,猛然拍了一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笑话四喜妹子胆子太小来着。”顿了顿铁蛋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怎么着老胡,你怀疑咱
们也遇见了档?”
我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敢轻易下断言,毕竟这情况和四喜妹子说的还有不小的出入,不过总体来讲,情况基本一样!”说
罢我忍不住回想起四喜讲过的那个诡异的“档”来,也简单地对一头雾水的封幕晴和明叔粗略讲述了一下。
东北地处华夏边陲,从古至今都是名副其实的边陲。其中更是经历了多个少数民族政权的统治,朝代更替之间,也流传下不少的诡异宗教风
俗。不过东北人大多相信满足萨满,也就是现在说的跳大神的。
东北深山老林多的数不过来,不过其间不乏隐有风水宝穴,也就埋了不少的少数民族的贵族古墓。例如我父亲和干爹在东北倒的那个黑风口
将军墓,当然还有我和铁蛋还有四喜倒的元代大国师木华黎的墓。
萨满自称是被成了精了黄皮子附身,能给你驱鬼治病,卜算未来。在东北,萨满会提醒村子里的人,夜黑风高的夜里最好不要一个人赶路,
否则会遇见“挡”!
这里所谓的“挡”有好几种说法,有说是黄皮子设的**阵,有说是鬼魅下的鬼打墙,还有说的埋在地下年头多了的棺材板子成精,慑了人
的心魄。纷乱不一的说法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挡”是成了精的棺材板子。
据说被“挡”挡住的人,无论天上的星月多亮堂,也就只能看到自己头顶的一片天,四周的天空和身前都是灰蒙蒙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前行,多半会摔下悬崖或者掉进河里,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就死了。
说的虽然邪乎,不过那些亲身遭遇过“挡”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活着的人就只能说凭空臆想。由于遭遇了“挡”就会死于非命,被乡里人
越传越邪乎,所以一般在东北农村活着荒山野岭,天一黑,如果没有要命的急事,在路上是看不见赶路的人的。大家都怕碰见了年头多成了精
的棺材板子,无端的把命丢了。
我一口气把四喜和我说过的话对着封幕晴和明叔和盘托出,末了又看了看眼前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心头无端多了一丝忧虑。我们现在
盲目的前进也只是把希望都放在那个负责建造墓室的观山太保,希望他能活着打通了一条通往成吉思汗墓室的不二法门来。奈何眼前这堆积如
山的红色王八盖子和走了半天都不见尽头,这会连这点希望都变得渺茫起来,如果真如我设想那般,我们几个是遭遇了东北民间传闻的“挡”
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出危险!
想的烦乱之际,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道:“虽说你们说的这个传闻和在咱们现在的情况很是相像,可那毕竟是迷信传闻当不得真,东
北的萨满我也听闻过,应该和南方的神棍是一路角色......”
听完封幕晴的话,我也觉得不能太悲观了。他娘的一有点挫折就归结到神鬼身上,那是愚钝未开的山野草民的一贯思维模式。而我们几个客
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站在改革开放风口浪尖的弄潮儿,**都快实现了,还能相信这些扯淡的玩意儿?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觉得
既然传闻的有鼻子有眼的有必要小心一些,老话儿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小心谨慎也不至于把我们的性命丢了。
强压住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念头,我扫视了一眼三个人,封幕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她也和我一样,脑子里一直有事情,塞得
满满登登的。铁蛋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这小子这回竟然还能一脸轻松。最后我看了一眼明叔,这老港农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沉闷不语,脸上一会阴一会晴,指不定肚子里又在琢磨什么道道。
我现在给明叔的定性就是:“头顶生疮,脚底冒脓——坏透顶了!外带贪财如命,阴险狡诈。”看着明叔的样子,我忍不住发问道:“我说
明叔,你这一脸的阶级斗争想什么呢?这里就数你岁数大,这方面经验多,你倒是给点指导意见啥地呀!”
明叔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过投入,我说完话两秒钟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见我发问,他慌忙地“啊”了一声,一脸的茫然。铁蛋看
了,一巴掌聒道明叔的后脑勺子上,骂道:“妈了个八字的这老杂毛肯定没想好事,一张老脸上明显地就是刻着‘老坏蛋’三个字儿啊,我不
识字,老胡你看看是不是这三字儿?”
明叔本来就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此时无缘无故地挨了铁蛋一巴掌,险些跌倒在地,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封幕晴瞪了一眼铁蛋,叫他不要动不动就伸手打人,明叔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都付不起这个责。
铁蛋大嘴一撇道:“他能有个三长两短?他娘的,这老小子还会巫术呢,别忘了他可差点要了咱们的命!这种敌我矛盾没有给他就地正法就
算便宜他了......”铁蛋越说越气,吐沫星子溅了我一脸。
我怕他和封幕晴再发生矛盾,赶紧抹了一把脸对铁蛋说道:“行了,行了,这点破事咱们留着以后再叨咕。做事得分个轻重缓急,为今之计
咱们是要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末了我又补充道:“小黑万不得已别总和明叔动手动脚的,五讲四美咱可不能忘!”
被我这么一说,铁蛋张了两下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封幕晴的脸色也好看不少。我知道这封幕晴其实也是挺讨厌明叔的,可是她心软
,况且一路上我和铁蛋也没少修理明叔,得过且过,等到出了这个鬼地方,我老胡要怎么干可是由不得谁来指手画脚了。
想到这里,我清了清嗓子又把刚才的问题对明叔问了一遍。这次听的真切,明叔咳了一声,才道:“我也只是听说过那个‘挡’啦,我也没
真正见过啦......”
听明叔这么一说,我心里道:“得,感情他娘的白跟这老港农浪费口水了,看来想要解决问题,还得寄希望于自己。”我胡思乱想的当间,
封幕晴突然问道:“难道这些红色的王八盖子也能和年头多的棺材板子一样成了精?”
此言一出,我不禁又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这一看,忽然发现王八盖子后方有个黑色的大圆盘。那个黑色的大圆盘的黑色要比
附近的颜色更深许多,不过烛光摇曳,像是一团鬼火一样被我攥在手中,照明质量自然又下了一个台阶,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真有那么一
个大圆盘子挂在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的后面。
这个发现无疑让我心头一阵狂跳,我赶紧屏住呼吸,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蜡烛,向前探出点身子,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铁蛋等人一时间不知
道我为什么弄了这么个造型,当即问道:“我说老胡,你这撅着屁股满地找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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