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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从未远离你

_2 阿勋(当代)
36岁的保罗·珀特斯,是英国一家手机店的销售员,因为长相丑陋,从小就被人欺负。16岁那年他开始爱上美声演唱,为了学习歌剧,他花去了两万英镑,并负债累累;后来由于盲肠破裂,他住院进行手术治疗;医生发现他肾上腺长了一个10公分的肿瘤,再次进行手术;就快康复的时候,他又骑摩托车遭遇意外,锁骨骨折。所有女孩子远离他的同时,倒霉事儿也接踵而至。但是,这些都没能阻挡他的寻梦之路。
看其外表,所以人都觉得他不具备唱歌的才华和天赋。登台演出前,他是如此地羞涩如此地紧张在上声前的采访中他说:“白天我卖手机,但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歌唱家。”因为那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他非常确知这一点。所以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直到他走上台,站在评委和观众的面前。
随着背景音乐响起,三个评委和观众一样,对站在台上的这个豁着牙、矮矮的胖子不抱有任何期待。
可是,那个属于他的时刻来临了,属于他的世界出现了——
音乐声扬起,一切变得不一样了,保罗眼中流淌出神圣的宁静,一种“不需要自信”的开启状态来临了——歌剧《图兰朵》中的《今夜无人入眠》。第一句开始,全场千名观众中讥讽的表情已经顿然消失,评委们也雅雀无声;第二句开始,已经有评委和观众落泪了;第三句——所有观众站起来鼓掌喝彩,而他依旧在那里歌唱,用生命歌唱,那是他生命的旋律——他就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八音盒,发出了生命的天籁之音,那歌声来自他的灵魂,他的精灵,他的生命,来自那个永恒的存在。
一个人找到了“一我”的时候,是带着爱并且拥有无限能量的。
其实,所有的人都可以用他的才华震撼世界——有的人用图画,有的人用音乐,有的人用作曲,有的人用文章,有的人用诗,有的人用电影,有的人用烹饪——评委西蒙说:保罗让我们看到了拥有才华却不自知的普通人。正在这里读这本书的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呢?
其实,我们也可以像他那样才华横溢,不管我们信与不信,接受与不接受,我们真的可以决定自己的才华横溢或者无声无息。请注意:无论我们怎样决定,我们终究都会梦想成真——因为我们是创造者。
但是,我们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就像保罗专辑的名字《机遇》(OneChance)那样,你愿意在离开世界之前,给自己的生命一次机会吗?
不错,如果混日子,你会和很多人一样——在将来的某一天,在你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死去——如同从来没有活过,少数的朋友和家人会为你惋惜,叹息之后,一切如昨,仿佛你从来没有来过——更重要的是,你从来没有让自己彻底长久地幸福过——你愿意过这样的人生吗?
你年少时的梦想呢?
因为你的怯懦,你与幸福擦肩而过了吗?
你在做你所钟爱的事情吗?你和你所钟爱的人在一起吗?
你,是否正在错过一件事情?——你自己最美好的生命。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为什么要在当下?
在彻底觉知之前,我们要知道当下是什么,这是为我们开启作准备的,同时,即便是不开启,时时在当下也可以减去大量的烦恼和焦虑,能够清澈智慧地处理眼下的事情。
当下并不是一个时间和空间上的概念,即此时此地“hereandnow”,这样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我此时此地不是就在这里吗?我怎么不在当下了?”当下——是一种体验,是“此时此地之我在”,不是其他——是我们百分之百体验在hereandnow.
如果打一个比方,就是把我们生命的钉子牢牢钉在正在做的事情上。——这只是一个比方。如果是吃饭,吃饭就是我们的真生命,如果和别人谈话,别人就是我们的真生命;如果静坐,静坐就是我们的真生命;如果冥想,冥想就是真生命。或者说,把我们的生命完全融化进当下正在做的事情中,进入我们的体验里。
此刻,和你对话,就是我的生命。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生命不在别处
为什么非要在当下?这个问题我们只能问:为什么我们要幸福的生命?
因为不在当下,体验的无非是不可确知的未来和不可改变的历史。而且,太多的人为了将来而错过了现在。
如果一条很长的绳子只有一小截,或者末稍有一个点是白色的,而其余绝大部分是黑色——我们能说它是白色绳子吗?是的,我们在追求幸福,但是我们能这样坦然宣称:我们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吗?——我度过了很多不幸福的时间,在最后时刻追求到幸福的目标了吗?
人生是一段旅程,不是一个目标。
人们在欢度节日、结婚、过生日,或者其他团聚的时刻,送上的祝福多种多样:幸福永恒,快乐永远,这的确是至高的追求。幸福永远——这是我们恒久的人性,我所知道的最早记载“永远幸福”的史料是在中国周代时期,一位妻子给丈夫做的酒壶上刻了“永远”字样的铭文,那是一个出土文物——侯母作侯父旅壶,壶口铭刻:“侯母作,侯父戎登,用征行,用求福无疆。”千年前这位妻子用一个旅壶祝征战的丈夫永远幸福。
几千年了,人性都是一样的,不过有一点,我请问:“我们总说的‘永远幸福’中包含现在吗?”
不包括?那永远幸福和现在的你何干?
你回答,永远是包含现在的。嗷,是吗?——永远中包含现在,是不是还有现在之外的永远存在呢?那么请你给我指一下不在现在的永远,在哪里?我们体验得到吗?
不在现在的永远幸福——如果我们体验不到,而我们又总在互相祝福,我们在互相哄着玩吗?
当下,我只想深深祝福正在看本书的你:“祝你现在幸福。”
我知道,你会的。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当下:在你全然所在
不进入当下状态怎么样?
下面的话,要说重一点:
不进入当下意味着:此刻生命是空的。
为什么这么说?
当下是全部的生命,如果不在当下,或者活在未来,或者活在过去——意识活在另一个时空维度当中,而此刻的生命是缺失的。生命不可能在别处——如果不在此处的话。如果你的意识非要去思前想后:第一,效率低下,看不清楚问题,徒生烦恼;第二,你已经让你此刻的生命之花在静静凋谢。
生命只有在当下才有意义,如果不在当下,意味着生命是空的——身体和思想都是活灵活现的,开着车、吃着饭,或是干其他什么事,但思想在焦虑——在思想过去或者未来当中焦虑。
不在当下——生命是没有质量的。
没有质量的生命——会产生更大的烦恼。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旁观思想也是在当下
我们也知道全然进入当下好像不是很容易,如果容易,尼采也不会说“幸福的人没有历史”——尼采明白所有的道理,但是从记载推断:尼采过得并不幸福,尤其是晚年——明白道理和体验的确不一样。(另外还有种可能,尼采本身很幸福,只不过别人记载有误,鞋合不合脚,的确只有脚知道。)
不过,进入当下并不难,难的是“不进入当下”。
是的,你没有听错——进入当下,就在于不去找“当下”在哪里。
当下只有一个地方可在:“你自己全然所在之处。”
“当下不是找到的。”
找——是因为我们还不在,是因为我们还缺乏意识,这个意识会直接让我们去体验,并且马上给我们反馈。我们有没有发现,当我们特别想找一样东西时,我们会怎么也找不到?当我们放下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发现,哦,原来就在那里——觉和悟,当下也是这样的状态。
当下绝不是可以找到的,当我们不找,就到了,当我们彻底放下,就到了。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生命在当下的发丝上起舞
绝大多数人在冥想、参悟或者修心中,被告知要持“空念”——其实禅宗的“空念”中的“空”并不是动词,因为“色即是空”,这里的“空”是名词,但是经常被人们误解为停下念头。真停下念头当然很好,但对于初寻道者,停在无思想的那一刻可能相当难——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可以进入当下。
曾经有一次和大家一起冥想时,一位女士说出了她自己的状态,她说在冥想的过程中,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没有思想的,总觉得思想就像天上的风,飘来飘去,而她被思想牵着走。另一位男士在冥想时说,他想到很多东西,工作、读书、宗教信仰,现实社会是怎么样的,思想就这样跟着越走越远。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
其实在每一个念头里都有一个放下的机会,就如同我们讲过的,有的人是在灾难、伤痛、愤怒等一些状态后进行了开启,开始接纳,或是找到。
那么,在冥想中思想会左右摇摆,非要待在那里,放不下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做一个旁观者,把自己抽离出来,去观察思想,把思想的风当做云朵静静观察——观察思想是如何把我们带走的,甚至这种思想或者感受是如何让我们痛苦的,如何让我们难受的——当我们能够观察到思想的那一刻,也就是我们觉察到了我们自己,当我们观察到我们的思想是如何跑到了其他的事情上,而不在当下时——当我们作为一个旁观者对待我们的思想,静静地接纳这种变化时,我们已经开始在当下了。
而那些痛苦和愤怒、难受,都会很快平复下来。
开始可能有点不习惯,但是当你习惯之后,痛苦和愤怒就会慢慢逝去。它们最终会把你忘记。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每一缕阳光都该照耀到新生命
禅宗有句话,在当下的“刀锋边缘”上,注意,这里说的刀锋边缘不是指修炼或者苦行,是因为刀的边缘是当时的禅宗大师所能找到最细的地方(中国古代也称为“无厚”),所以他们称为细刃如发丝。我们用一种更形象的比喻就是,“在当下的发丝当中,去全然关注生命”。如果有烦恼或者痛苦,在进入当下的发丝的时候,这些都会消失,都会解决——因为体验所有的焦虑和烦恼都需要时间,我们抑郁是因为我们无法抛开过去,我们焦虑是因为我们担心未来,但当我们进入当下这个发丝的时候,我们的全部生命专注于当下,专注于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上,用全部的生命去感悟当下,去体验当下,痛苦、抑郁、焦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挂靠。
在一个几乎为零的点上,抑郁、烦恼和焦虑没有办法存在,那一刻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我们被填充了许多宁静和爱,我们有一种深深的和宇宙缔结的感觉,那一刻就是彻悟。
在无厚零点之处:炉灰散尽,火焰升腾,明镜无台,微尘不染。
几乎为零点是多小?《庄子》中惠子讲到“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至今我们没有办法去向惠子核实,“无厚”是否就是当时的一种习惯用语。——在古代指刀具的末梢也会用“无厚”,想来类似“至小”“无极”,估计这一点多有可能是指空间上的“小一”,所以无厚,即无限小也就是无限大,本质上是一样的。
佛学中说的“一个生灭”极小极小:佛经上有多解,只是用比喻来说明此当下有多小,“一弹指为二十瞬,一瞬为二十念,一念为二十息,一息为六十刹那,一刹那为九百生灭”。
关于当下的时间,各种教义有多重解释:伟大的苏菲教派诗人鲁米说:“过去和未来挡着我们,使我们见不到神。”13世纪的心灵导师艾克哈特这样描述:“时间遮挡了光,它是我们和神之间最大的障碍。”
有人问:“进入多小的时间叫当下呢?”
我只好说:“当我们体验不到时间的时候,就足够小了。”
但是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是什么时候:只要你还有疑问,就一定不在全然的当下。
即便这样,也无所谓。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第三部分 当下的入口
那天早上发生了日食,我看到了现场直播,也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网页报道和其他媒体的宣传。五百年一遇,很多人都说真是太幸运了,太震撼了,有的甚至说,太值了——尤其是重见天日那一刻,感觉看到了极大的奇迹。
我开始提问。
我问朋友:日食是什么?
很多种答案,有一位媒体界的好朋友回答,是影子,是月亮的影子。
我再问:一个影子——人们为什么会那么欣喜若狂呢?
答:是感觉到了一种永恒,震撼,重见天日的欣喜。
我又问:月亮的影子和你的影子有什么不同?
那么,此刻问我们自己:看到我们自己影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到震撼或欣喜呢?
想想看,如果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像听着至大美丽的背景音乐一样生活和工作,享受那种喜悦——不好吗?
时时如重见天日之欣喜和永恒,静合悦美——如何呢?有的时候是因为人们忽略了奇迹,认为一些很不寻常的事情才是奇迹,其实每时每刻都有和日食一样的所谓的奇迹发生,而每一缕新阳光照到的都应该是新的生命,因为那是新的当下。
说到阳光,我想起了第一次下矿井,那是印象非常深刻的经历,在极为寂静的井下500米处,头上的矿灯照射出隐约灯光,周围异常安静,只有近处岩层渗出的地下水发出的“叮咚,叮咚……”的声音,掺杂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掘煤的爆破声。
那个矿井和后来我去过的其他矿井不同,煤层质量虽然很好,但是非常薄,是斜带形分布,最窄的地方只有70厘米高,上下都是岩层,进去之后必须趴下来手脚并用地爬行。我们爬进了矿工俗称的“掌子面”——也就是工作区——一线矿工在这里把小型爆炸后崩落的煤块向外搬运。我第一次体验了矿工是怎么工作的,也趴在地上比划了两下,发现这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工作方式和工作环境,而这里就是全世界无数矿工的“办公室”。
知道吗?就在你看书的这一刻,也就在每一次当我们感到烦恼的时候,他们可能在井下互相开着玩笑,喝着全世界最纯净的“矿泉水”。他们的“办公室”隔壁是岩石,隔壁的隔壁仍是岩石,他们像是地层深处的蚯蚓。
后来我不止一次下过矿井,去看那些一线的工人,调查矿难的详情——但是我对第一次下矿井始终难忘,每天都看到的阳光,那时变得非同寻常。
我们实在待不下去的时候,准备上来,钻入上下有铁板、周围一圈铁栅栏的吊笼——就是电梯了,除了没有楼层显示以外——电梯速度很均匀,嘎吱作响,500米,相当于上长升一百多层楼宇的封闭电梯,手抓着吊笼上冰上冷的螺纹钢,我们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当吊笼从地面升起的刹那,第一缕阳光跳进吊笼——刺眼的阳光洒在我们每一个面目黧黑的脸上,我们全眯起眼睛,眼泪流下来,走出吊笼,我在台阶上静默良久——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感动,应该和看到日食没有什么不同,更和觉醒之后看到每一缕灿烂的阳光没有什么不同,再重复一次:每一缕阳光都该照到新的生命,因为那是新的当下。
不要因为太容易得到而忽略了珍惜。
如果我们还有解不开的烦恼,去体验吧:如果你觉得自己郁闷得要自杀,带点好吃的去一次儿童医院的白血病病房;如果你觉得自己病得比较重,带点玩具去看看脑瘫的孩子;如果你痛失了亲人,去看看地震灾区人们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学业或者工作不堪繁重,下一次矿井……说多少劝解的话都没有意义,真的,请体验一次:请暂时把你认为不可解决的烦恼扔开,去一趟,我保证你会把烦恼彻底抛开,拍拍灰尘嘲笑自己。
因为,这是我曾经的体验。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人”是“入”口
***当下,是进入至善至美“一我”的入口,进了“入”口,会发现“人”的生命真相。“万物众生与自我为一我”,这个“一我”当然包括所有的事物、景致、从一粒沙到一滴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其实,每一件你正在做的事都是当下的入口。放下所有的忧虑,进入当下,就能体验真正美好的生命。当下是“此地这时的你所是”,同时,我们已经知道,“万物众生与自我为一”,这个“一”当然包括所有的事物、景致,从一棵沙砾到一滴水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其实也就是每一件你正在做的事情里面都有当下。
出于便捷,以及初学者的习惯考虑,我们还是把最简单的“开启呼吸法”告诉给大家,因为在五脏中,唯一能被意识主动控制的是“肺”的动作。而且随着吐故纳新,我们身体内部的能量开始流动,这对我们的身体将会有很好的功效。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触及生命
当下的“入”口?“人”。
自己就是入口。这个入口在一开始彻悟的时候很重要,然后随着觉知开始,到处都可以是入口。
其实不光是中文里的“人”和“入”很有意思,像英语里也有这样类似的具有很深含义的一些简单词汇,我们平常使用,但是浑然不觉其中真正的意义。
比如说,“当下”的英文单词是“present”,为什么它还有“礼物”的意思呢?
原来,当下是最大、最好的礼物,礼物来自谁呢?来自集体超意识的造物者,所以造物者能给我们的最大礼物就是当下。
当我们觉悟的时候,我们会在我们所在的地方——马上、立刻、现在就有这样一种感觉,我们处于永恒之中,在乌有(无忧)之乡。
无忧之乡的“nowhere”——换一种断词方式:“nowhere=nowhere”,意为现在这里就是无忧之乡。
这一刻当我们明白的时候,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一刻我们的心门开启了一下,其实每时每刻都可以活在这种状态当中。
我们会问,怎么样才能找到自己是入口呢?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来自这个宇宙,只要我们那一刻想着,哦,我们原来在宇宙里。我们平时都知道这一点吗?
我既在这里也在那里,既在瞬间也在永恒,那就行了。
还有,人们可以试着用呼吸来感受内在的心与“一我”,宇宙心的连接。一个长期的悟道者可以在任何瞬间进入,在视力所及,双手触及,嗅觉所闻之花香,所饮之甘露当中让自己进入,因为这些形都不是我们的灵,我们的灵需要在形中体会到。
第二部分 开启:随时随地 呼吸:进入当下的便捷途径
就在写这个段落的瞬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这是一条新闻:“一名51岁的奥地利男子,在过去的8年当中,不断地在世界各地寻找合适的地点并进行高空走钢丝的挑战,他走过了很多悬崖峭壁,高山峡谷和摩天大楼,在数千英尺的高空,除了一根钢丝,他与地面之间再无他物,显然他很享受这种乐趣……”短信中还包含了一幅他在云端走钢丝的照片。
看到这个新闻我笑了,因为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享受触及生命的快乐感觉。
——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体验到永恒?
就是“完全”全神贯注地体会当下的时刻。
很多人爱冒险,登山、跳伞、挑战极限运动,包括这位走钢丝的人,他乐于在高空享受这一刻——冒险对于他不是冒险而是享受。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运动员,那么多的极限挑战者热衷于此事呢?
因为在极限运动的过程当中,他们不自觉地、必须地——要专注于每一秒的当下,否则就有可能没命,而进入当下,生命就体验到存在——并且那个极为丰盈的永恒感就又出现了。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刻,即使他们不参加极限运动,也可以在每时每刻体验生命的存在,哪怕此刻他们在家里看一本书——而且,如果都体验到了,他们会知道体验到的那一刻叫做永恒。
是的,专注当下就在永恒,享受永恒只在当下。
这样可以解释那么多极限运动员所享受的这个过程了——是的,这不是用任何金钱或是其他*可以描述或者替代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位冒险者会在那么高的地方,没有任何支撑物的情况下来走这条钢丝。
注意——他根本没有拿着平衡杆——因此,他比那些拿着横杆的人更危险,但其实不然,如果他已经明白了在当下就是永恒的道理,他反而是最勇敢、最安全的——事实上他掌握了一种状态、一种技能。
人们在无限的生命遇到挑战的时候,往往会享受当下是永恒的感觉,但何必呢?没有经过生死岂不更好吗?
在这一刻,让我们的心沉下去,沉到永恒里,感受到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没有忧虑,只有当下。
高空钢丝、滑雪、登山、高空跳伞,甚至游乐场里的刺激娱乐——极限运动的魅力就是为了让人体验到那种贴近生命的感觉。
有一位世界走钢丝大师说:“生命就是钢丝,其他的都是等待。”
第四部分 认识你自己 第四部分 引言
从原则上说,我们可以随时随地进入当下,方法也多种多样,但是最初练习的时候,我们最好还是用自己拥有的、也是最方便的——身体。
我们要做的就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呼到尽头——然后停下来,不要吸气,憋气3秒至5秒钟,好了,时间到了——再次深深吸气,这一刻的释放和我们的感觉,其实就是当下的一个入口。在你的眼前,找一个固定的点,平静地直视它,然后把这个点想象成一个逐渐扩大的,可以扩大到无限大的气泡。你的视野随之也向各个方向扩大。但你意识到你的视线并没有移动过,但是你的注意力渐渐地扩大到你的周围,甚至可以“看”到你的背后,用意识来“看你”周围的一切,不加判断,只是和周围安宁地在一起。
这也是很多冥想、瑜伽和禅修非常注重呼吸的道理,因为呼吸是生命的一种直接的表征,我们控制了呼吸,感受了呼吸,就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这一刻——与我们把手放在脉搏上感受心脏跳动是一样的道理,但唯有呼吸是我们可以控制的。《黄帝内经》上讲,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对应心、肝、脾、肺、肾,只有肺可以由我们的主动意志来控制——尽管只是少量的控制——深深体会我们的呼吸,没有杂念——那么,这一刻,呼吸就成了连接我们无形的一个根,一个“回头是岸”的原地,一个入口。
瑜伽是如此,禅修也是如此,在冥想当中,甚至在教会里的唱诗班——唱歌时的呼吸也是很重要的,呼吸是我们进入当下的一个最容易发觉的入口,当我们找到了这个入口——我们就没有必要经历那生死的边缘,就能体会生命的不息之火焰和大美之觉知了。
最近我们常用的一套呼吸方法叫开启引导术,要保持“两有两无”即可:“慢有流,圆有润,行无碍,思无邪。”
这里强调一下和禅修、瑜伽相类似的开启引导术的理念:内观的核心词只有一个,“合”:
即“形神合一,内外合一,身心合一,有无合一。”这四个阶段都是一个标准,就是“合”——“静合悦美”。
无论怎样,合一是彻底觉知的一个标准,没有分别心。
享受当下,在呼吸当中享受当下吧。
第四部分 认识你自己 自我的诞生在出生之后
在询问中,不断问自己“我是什么”——然后“再追问”所得的答案:“假如我不是这个的话,我还在吗?”还有——这个答案是不是仅仅囊括了我所是?还是内含他人?最后我们就会得到一个深入的思考,我原来不是“自我”。那么“自我”如何而来,我们会发现,“自我”原来不是和我们一起诞生的,而是在我们诞生之后出现的——这样我们就理解了为什么尼采、老子会有共同的思想:“赤子”——婴儿,我们会发现,原来婴儿才是我们最好的灵性导师,而一切烦恼就在于我们的“自我”,这个后天思考的构架——但是我们还要珍爱这个“虚妄”的自我,因为身体、思想和生命是相互依存的。不过,我们却在人生中常常“入戏太深”——以为思想就是生命——而忘记了自己其实是生命中的“演员”,我们通过对心理疾病包括自杀心理的理解,通过一个类似对动物的观察来思考“自我”这一命题。
第四部分 认识你自己 永不满足的“自我”
关于“我是什么”这个问题的解答其实要从“自我”的形成开始,即从我们的婴儿时期开始。
你仔细观察过婴儿的眼睛吗?想想我们看到过的婴儿,想想我们小时候的自己,刚出生的那几个月,我们用清澈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这时候我们能够深深地感觉到那种安静、喜悦、美好、平和。想想看:当我们被换了尿布,舒舒服服地躺在摇篮里,是不是总想去触摸所有够得着的东西,那个时候的“我”假如作为一种体验来说,是什么呢?
如果“我”是一种体验——婴儿更有可能体验到“非我”还是“我”?
我们现在能否透过一个婴儿般的眼睛看世界呢?
用那样的一双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感觉到与这个世界有着某种天然的联系呢?这种天然的联系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特别美好的感觉呢?所以,我们经常会在婴儿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极具“宇宙感”的眼神,澄清的、永恒的、喜悦的、好奇的。尽管婴儿不会说话,但他能分辨出美好,有很多婴儿,只要我们对他笑,他就会对我们笑,他能理解我们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时候,小孩子都会抑制不住地对我们笑,因为那是一种美好的状态,那是一种觉知的状态。当然,看到婴儿的笑容,我们会不自觉地微笑,为什么呢?
下面说的事实很关键:“自我”是在我们诞生一段时间之后——在我们的意识中渐渐诞生的。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不觉知了呢?实际上就是当慢慢学会说话的时候,他“被告知”这个人是爸爸,那个人是妈妈,然后他会发现事物是有区别的,渐渐明白有个移动的物体是爸爸,有个移动的物体是妈妈。他们还时时做些手势、动作,但是他未必知道爸爸、妈妈和自己的关系,所以经常我们会发现他们会叫“错”——这个错,当然是身为父母认为的,婴儿可不这么认为。
于是婴儿要被“纠正”,第一次被纠正的时候,他们都还不会说话,当然也不会争辩:“宝宝,这副眼镜不是你的,是爸爸的,那里才是你的玩具。”于是,妈妈怕宝宝弄伤自己,把宝宝手中的眼镜拿走,他们能怎么办?只有哭,其实他们也未必是要眼镜,只是想看看而已,看完放下,他们不会执著地把所有的玩具都收在篮子里,他们会把玩具到处乱放,因为他们不认为那里不是他的地盘——不是吗?
当我们“被告知”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我们才意识到了爸爸不是自己,妈妈也不是自己,通过这些我们或许才想知道——第一次思考“我”是什么?
什么是“他们说”的“我”自己:我在哪里,什么叫“我”呢?
爸爸和妈妈会随意给我们起自己一个通用的名字叫宝宝,于是我们渐渐知道了指着自己的身体叫宝宝——于是我们在获得一种“身份”认知的时候丢掉了“我”以外的全世界。我们知道自己是一个被爸爸、妈妈宠的宝宝,大人给我们买玩具,喂奶,摇篮是宝宝的,好玩的眼镜原来不是宝宝的。
终于,如大人所愿:我们深刻地明白并可以区分所有的一切:有哪些东西是宝宝的,哪些是爸爸的,哪些是妈妈的,哪些是爷爷的,哪些是奶奶的。
其实,仔细观察,我们会发现小孩子都会有种动作,要伸手去拿去抓——注意我没有说他想要——他不会想要一个他以为自己有的东西,他只是拿起来看看而已,完了都会放下——任何玩具他都不会太执著:因为他想这都是自己的,直到第一次有人告诉他“那不是你的”。不舒服诞生了:因为这些原先他认为就是他的,突然间被分割开来之后,宝宝会哭闹,为什么会哭呢?他发现原先属于自己的这一切,都渐渐地被莫名其妙地剥夺了,这的确是“无法言语”——如果开启回归而哭的时候是“妙,不可言”,那个时候我们多半“惨,不能言”,哭哭罢了。
于是哭就成了那个时期常有的事情。慢慢长大,他们继续被告知这是我们的玩具,那是其他小家伙的,如果被人抢了我们的玩具,我们会哭,因为玩具被认为是“我”的一部分:我们把“我”的一部分剥夺了,这个概念里面的“我”就缺少了一块,如同从“我”的心头剜肉一样,小孩子经常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不在了而痛哭流涕,那是真实的难受——不是吗?我们都经历过的:小孩子这种哭会被大人耻笑,慢慢地长大了,我们知道这是“我”的考卷,这是“我”的书包,这是“我”的老师,越来越多的分别,这个意识造就的“我”成长起来——而且这个“我”极有魔力,因为这个“我”纯属于意识,意识就要求体验:“我”到底怎样才好?才安全?才幸福?
我们内心曾经巨大无边,现在却被生生隔离为有限——于是,追逐就永远停不下来了。
无论我们追求什么,权力、金钱、尊严、自由、知识、思想、名声……这场游戏被入戏太深的我们搞得一点都不好玩,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那个原先无边的空洞总是有绝大部分是空的,“心”无边而“我”有边,“我”不追求扩大怎么填充这大部分的“空”呢?可是——这是一个悖论啊。一个有限无论怎么扩大,也不可能充满无限啊。富可敌国,位高权重至国家元首——又能怎样?空洞仍旧填不满,那些国家元首中真正享受幸福的人又有几个?
但是我们却不察觉,不觉知,总觉得还要继续寻找,继续扩大。车子换新的,房子换新的,有的人甚至连家人也换新的,何处是尽头呢?这条道路是根本没有尽头的。
而且,一旦我们把“我”和“我的”混淆之后——这个魔力的“我”开始发挥作用,“我”发现原来我的房子是我的,而我的房子没有他的好,因此我要买一个大房子,我要有更好的车,我要有更好的生活,我要有更好的装扮,我要用名牌,我要用最好的包,我要穿最好的裙子,我要染最好的头发,我要有司机,我要有大的公司,我要出入非常奢华的场所,我要受人尊敬,我要成为政府高官,因为“我”觉得这些都是我的。我的车,我的司机,我的秘书,我的保镖,我的,我的,在这种思路的成长中,我们把“我”和“我的”给彻底搞混了,于是,烦恼来了。
此刻,暂时放下书,合上书,离开电脑。
以婴儿之眼环顾四周,你会看到什么?
以婴儿之耳听闻四方,你会听到什么?
对,就是此刻——此刻,试试看。
第四部分 认识你自己 信仰是不是一种无限呢?
看过了?感觉如何?可曾在“妙不可言”?还会有的。现在回来说“自我”翩然而至带来的烦恼。在出生后,这个“自我”随之诞生并且渐渐成熟。
不过,有意思的是,一种无觉察的“我”就这样成长,但是这个“我”,由于有了边界,产生了“我的”“非我的”。可是内心原本是“至大的”——婴儿的状态啊,所以,我们也渐渐意识到,其实我们永远不知道满足,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怎么可能把一个无限的地方用有限填充得了呢?
尽管我们会找很多东西来填充,我们需要金钱,需要认同,需要权力,我们需要越来越高的要求,直到梦想成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或者世界上的首富。但我们会发现,那些首富也在找更大的无边,无限的概念由此而来——当然,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用无限来填充无限。
第四部分 认识你自己 不要入戏太深
因此,心若有边,永不满足,心若无边,千足万足,何须满足?
韩国总统卢武铉曾经是那样出众的一位总统,自信坦荡、才华横溢。而且,作为一介平民,他通过自己的坚强和自信,以及不懈的奋斗,有了很多人遥不可及的职位,按照传统的理解,他可以比任何一个人更有自信地说“这是我的国家”。但是,当他受到一些名声上的指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承受不起,媒体报道他自杀的时候,我们十分震惊,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自杀呢?
名声真的是“我的”——还是“我”自己呢?作为公众人物,我们被别人认识,那个真的是我们吗?如果是的话,我们会活在多么深重的不安全感里啊,我们会时时需要别人用闪光灯簇拥着我们,用鲜花簇拥着我们,鲜花是我们吗?名声是我们吗?互联网时代的网络点击量是我们吗?不是的,如果你认为是,那么你离开这些就会烦恼,离开这些就无法呼吸,离开别人的认同就不能活,真的是这样吗?
放下,其实我们本质上一点都没有受损失,我们只需要转身,只需要分清自己到底是谁,就不会有忧虑了。当所有的名声、权力、财富,所有的一切都被我们认清,我们才会获得最终的解脱。
回到我们最开始的话题,初生之时,我们原先是拥有——不是占有——这个世界的,所以我们本不必再去“占有”我们已经拥有的。
但是在我们学会了接受周围的人给我们的思想的时候,我们知道了我原来不是所有,我们会挣扎,会烦恼,也会痛苦,当然也有喜悦,而直到最终接纳所有,回到“静合悦美”这个过程才是回归本性。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我们生命的炉火都被外在思想的炉灰覆盖了。语言和思维都告诉我们,我们拥有的是有限的,进而我们知道我们仅有有限的那部分,于是我们开始试图让那个有限变得尽量大——希望大到曾经体验过的无限。用我们的思想、才华、能力、权力、武器、弹药,还有其他的。但我们仍然发现,只要我们不是最终那个无限大,我们就找不到最切实的安全和美好——那是当然的,因为无论如何一个无限的空间只能被一个无限填满,有限又怎么能填满呢?
不要再找了,回来,回到我们还不会说话,还对这个世界懵懵懂懂的时候。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宇宙、体验的世界,都是我们的,我们和其他整体中的部分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我们是大树上的一片树叶,但我们用手指着树上的叶子,问:“这,是不是树?”这片树叶可以说“不”吗?树不只包含树叶,但是树叶却属于树的一部分。
真我怎么回归?
知道了“自我”是怎样形成的,那么下一步需要的就是回归。怎样回归呢?就是把不是我们的放回原地。
把那些不会影响我们本质的东西放回去,告诉自己我不只是一个经理人,我不只是一个职场人,我也不只是一个充满才华的人,因为没有这些标签“我”还在。
“放回去”之后,我们发现我自己是什么呢?我们会发现:这个空格很难填进去内容。
我是——。
其实,这个空还有一种填法:什么都不填。
没错,当你不用填这个空的时候,其实已经填了,这个空就是最大的空,最大的无限,没错,我们是我们所是的无限永恒和无边的存在,这种存在会给我们带来特别美好的感觉,喜乐、平静、安宁。当你意识到这些时,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你会发现所谓那些“放回去”的东西依旧在你那里——只不过,它们对于你的意义不再一样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强调是“放下”而不是“弃绝”,当然弃绝不了——因为所有的东西你都扔不出这个宇宙,所有的弃绝都是在和自己弃绝,所有的仇恨都是在让自己生气,所有不接纳的都是不接纳“自己”。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它是一个重新认识自我的过程——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开启者会感觉好像重获新生——其实,这都是你以前的状态,不过此刻你更有了技能和生存本领,才能在这里读懂这些文字。那个被父母所割裂、所束缚的“自我”是必要的,而且是体验到这个“一我”所必需的,否则,我们从一出生就知道我们自己是所有,这可能会和社会格格不入——虽然在若干年之后,这个过程将可能不会是问题。
所以,这个开启的过程将给我们另一个极为开阔的“一我”的答案——并且最终给“自我”这样的答案:我们可以说我们是大海,也可以说我们是海中的一滴水,也可以说我们是树上的一片叶子,都可以。这些类似的答案都告诉我们,我们不再仅仅是一个肉体上或思想上完全孤立的存在,而是我们缔结成为永恒。放回去的过程,其实也是把我们自己放回去的一个过程,我们又回到了刚刚睁开眼看世界那种美好的状态了。
是的,我们离家太久,走得太远,忘了为什么要出发。
其实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去转变,而是回归。我们不是要“变成”一个好人,我们不是要“变成”一个创造者,我们不是要“变成”一个觉悟的人,觉悟只是“回归”的过程,不是寻找的过程。
觉悟一直都在我们内心,那个创造者一直都在我们那里,我们只需要立地转身,放下,做回我们自己。所以,当我们能够找到那个本来一直属于我们的,并且一直都在我们那里的“静合悦美”——美好、真实、永恒、觉知、自我、最大、无限的时候,我们就回到那里了。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们自己。
所以佛家说的立地转身,回头是岸并不意味弃绝,不是背过身去就不再转过来——不是180度,是360度。
所以我强调,每一个人很容易觉醒,因为我们无法再“觉醒”一次,不满足的我们一定可以觉醒。浪花不管扬起多高,最终都会落回大海。
第五部分 开启幸福新生活 开启的高效
我们说的身体和思想统一的这个“被别人看到的我”,是自我,自我是整体生命的一部分,自我是属于“一我”的。注意——自我,只是我们扮演的角色,想想我们前面回答“我是什么”的时候,所有可能的答案是不是都是个身份?
谈个有点沉重的话题:死亡是什么?死亡就是我们没有了生命?对,看看我们的身体当时还在,可能我们会认为思想也还在。思想的确还在,思想是秩序,思想是带着我们的身体能够健康成长的秩序的一部分,我们被“我们应该、我们不应该”的思想限制——“活着应该幸福”或者“活着就该含辛茹苦”都被称为秩序。因为秩序的功能是要让我们健康成长,直到有一天被自己开启,当“一我”被自我觉知的时候,我们就回归自己了,在这之前,“大爱的一我”并没有在“思想的自我”那里彻底活过。“思想的自我”体验的一直是某个身份,而不是至大的生命——打一个比方,就是一个角色——而“一我”的属性其实是演员。
演员不仅爱自己的角色,还爱所有的演员,因为无论演的是一场战争还是一场争吵,演员之间永远是在一个剧团里一起吃饭、一起开玩笑的好朋友。
有一天,舞台上一个演员实在入戏太深,在角*绪中感到烦恼不止,觉得临近崩溃,纠结。这个时候,在舞台上的另外一个演员轻声提醒:“嗨,别入戏太深,你忘了?我们只是在演戏啊?”
在演员塑造角色的时候,需要将自己带入角色中去,那么他就应该是“体验派”风格的表演,这种表演方式是前苏联专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倡导的。体验派风格就要求演员在塑造每个角色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感情和思考带入角色中去,表演中一定要有类似于角色的情感。世界上很多表演专业院校也主要传授这种体验式的表演方式。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好演员,因为我们的舞台无非就是我们当下的生活,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入戏太深而产生的。太入戏,的确会饰演一个好角色,但是却不是一个好演员——尤其是这个太入戏的角色内心会很挣扎——人生的舞台上,观众的掌声重要,但是演员的体验也重要啊。
而对于演员自己而言,只有创造这个角色,而不是被角色创造,才能是卓越的演员。然而,当演员不需要“卓越”——才会彻底卓越,才会获得更多掌声。
不过,说归说,那个被提醒的人却可能听不进去——最极致的可能是香港才华横溢的演员张国荣,他在主演《异度空间》后身患上忧郁症而自杀,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当时走的时候内心真实的感受,但是“过于入戏”,的确是很多优秀演员的一大问题。好的表演背后,所承载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如果能被告知,放下,你只是一个演员而已。是不是会好呢?那么在生活中有了烦恼纠结——放下吧,告诉自己:“我只是一个演员啊。”
或许,一瞬间被提醒的这个演员可能会想到:“哦,我原来是一个演员啊,不是一个角色,这个角色里的幸福、痛苦、欢乐都是属于角色的。”但是,同样,我们要创造这个角色,我们要从内心喜欢这个角色,创造角色的最终本质,是让角色因爱而存在。
这一点被彻底认知的难度可能很大——尤其对于没有开启过的人来说——这是一个质变和量变的过程。但是一旦开启,尤其在最开始——可能我们只想作为一个唤醒者去提醒其他入戏太深的角色。但是不着急,慢慢地我们会发现,我们仍然在一个钟爱的角色上做就好了,能用自己的行动去提醒周围的演员:“用爱创造自己的角色”——一个自由入戏出戏的演员才能创造角色,而不是被角色创造——我们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最好的导演,最好的演员,最好的警察,最好的官员,最好的国家元首,最好的明星、主持人、学者、传播者,这里的“最好的”的标准是“爱”——与其他的在一起,用这种爱,在自己的角色中唤醒其他人……这是很好的生命升华,是的,我们会发生质变,我们的杯子被自己充满了水之后,就想去流淌。苏格拉底充满之后如是说:“我自不辱使命,使我与众生相聚。”
但是我们自我并不能替其他角色作决定,我们只能提醒,让其他的演员自己明白。
有的时候,觉知之后,我们发现不必离开原先的地方,只是换了一种状态去做,那个时候,过程要比结果重要——准确地说,由于目的地就在当下,其实追求的幸福就在追求的过程中的每一个当下了,此刻很幸福,不过不必留恋,下一刻仍然很幸福。
第五部分 开启幸福新生活 人际关系轻松坦荡
我们经常会发现,一件事情做不好,是因为我们无法全神贯注在这件事上。
比如说一个运动员,在射击比赛的时候,或者是一个投篮高手在投篮出手的那一刹那,只有当他们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动作上,才能做得很好——这也包括一个人正在处理棘手的事物上,一个谈判者,一个经理人,一个律师,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任何一个人,只有全神贯注在如何把事情做好上面,这件事才会做得非常出色。
在开启中——我们就会获得这样的智慧,因为进入开启我们会感觉到永恒,因为感觉到永恒的时候我们没有焦虑,也没有抑郁,我们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其他事情都没有意义的时候,我们只好在这里好好做事,或者不用“全神贯注”,而是“生命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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