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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像自由一样美丽

_4 一壶春风(当代)
  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帮老汉说话,我也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满腔的热血,可却没有站起来的勇气。所有的人审视着老汉,看笑话的看笑话,议论的议论,老汉实在不好意思了,只好把行李放在吸烟室的地上,坐在了那里。直到老汉都妥协了,我还在作思想斗争,他妥协的一刹那,我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站起来,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因为怕什么,我觉得自己就是世俗的帮凶,面对弱势群体,没有想着去帮助,反而以旁观者的心态去助长强势力量的气焰。
  绝对不是怕什么,而是常见的世俗的特点。
  为了老汉的事,我的内心一度极度不安,似乎此行的目的都被我淡忘了。为某件事后悔,的确是件很难受的事,我发现,我原来也是个爱后悔的人,犹豫不定,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流逝。可惜,后悔一点用也没有,有点像是自讨苦吃。
  为了节约时间,下火车后我选择了打的,火车站的门口很多拉客的,等着很多的士,还有挑夫,大城市果然不一样,一片生机,也可以说是缝隙里的商机。早听说武汉像火炉一样,果然不同凡响,县城里都转凉了,可这里还是似火的骄阳,仿佛相隔几百里就不是同一个太阳了。
  的士司机操一口武汉话,热情地给我讲解武汉,一上车我就向他表明了我是外地来的,他说那家杂志社是个大杂志社,他还讲黄鹤楼,讲东湖,我感觉他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讲了一遍,一刻也没停,我几乎只听进去了几句,我只想赶快到,可是转了好久也没到,也太远了点。
  转过无数条街后,终于到了,的士费居然比火车票的钱还贵出几十快钱,无所谓了,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杂志社果然比较大,招牌很气派,我发现一个和蔼的中年人一直盯着我看,上下打量着我,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夹着公文包,黑框眼睛,身材魁梧,很睿智的样子,好像也是要去杂志社,我看了他几眼,正要从他身边擦过去。
  “你是韩冰?”中年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直接说出了我的名字。
  “是啊!您是?”我应该不认识这个人,我才第一次来武汉。
  “我是郝社长啊!我这有你的照片,你可是知名人物啊!”郝社长微笑着看着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您就是郝社长?没想到在这就碰上了,我正准备上去找您呢!”第一次觉得一个陌生人居然这样的亲切,尽管我知道他不一定能答应我的要求,但我还真的挺喜欢他的,他的睿智的样子很吸引人。
  “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有什么事吗?走,边走边说。”郝社长搭着我的肩,像朋友一样亲切。
  “恩,好!”我心里有些踏实了,“是挺远的,武汉真大,我打车来的,坐了好久!”
  “很久?”郝社长停下脚步,回头寻找着什么,“唉,车子都走了,你上当啦!火车站就在那栋大楼的后面,顶多十分钟就到了。”郝社长指那栋楼给我看,就在不远处。“肯定是司机带你绕圈子了,你来的时候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算了,没事,要不是这样的话也不能在这儿碰见您了,这不就是缘分的奇妙吗?”我嘴上这样说,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要不亲自遇上,我是不会相信的,简直就是道德败坏。
  “就算买个教训吧!走,去我办公室。真没想到,在上次的比赛里,你居然拿了金奖,写的确实是不错啊!很深刻,你小小年纪,怎么对爱情会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其实不全是我的体会,题材来自我一个好朋友的姥姥给我讲的故事,说也说不清,其间很复杂!”
  “嗯!怎么样?签约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一直等着你的答复啊!”郝社长的办公室不大,里面有一个大书架,放满了书,很简单的一个办公室,但给人一种亲切感,一种文化的气息,书香的味道。“来,坐!”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是吗?”郝社长给我倒了杯水,“你能想通,我真的很高兴!呵呵!”
  
八月初五 奇妙
更新时间2010-1-26 19:45:23 字数:2524
 “您的办公室很特别,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墙上的画很特别,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的。
  “这画是油画,与我们祖传的国画很不一样吧!”郝社长看出我在盯着那幅画看。
  “是很不一样,色彩浓厚,还有体积感。”
  “是啊!这是西方传过来的,油彩画的,有很强的现代感,与我们的国画的意境很不一样。”
  “郝社长的言语之间也透露着很强的现代感啊!我都没怎么听过,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啊!呵呵!”的确,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什么油画的,我从心底喜欢它们,响亮的色彩犹如艳阳天一直照耀在悬挂着它们的地方。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你所在的县城落后啦!这些东西还没怎么走入县城,你所在的高中应该有美术班吧?”
  “好像有,不过我没见过。”
  “你可以去看看,他们肯定也没有让学生去了解油画,就只是为了高考,一味地学那些为了高考的所谓招数。嗨!我和你说这些干嘛?来看看合约!”
  他说的这些,我的确都不知道,我也无从说起。
  “好,看看合约!”
  “合约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上次是听了合约的时间就直接拒绝了。五年,三万。”
  现在,要是只有三万的话,刚好能凑够,可我今后就无法生活了,可不能让雪诗饿肚子。
  “不用看了,五年,五万,我就直接签字。郝社长,我这次遇上难事了,还请郝社长不要见怪!”看了也没有用,这五年我必须每周都要交两篇稿子,一次也不能耽误,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坐牢,坐牢限制了人身的自由,可我动一动笔,就要失去身心的自由,心灵没有了自由那才是最痛苦的事的,我几乎时时刻刻都要考虑稿子的事,这也是上次我一听到时间就拒绝的原因。
  现在,我毫无选择,还不知道郝社长答不答应。
  “五万呐?我跟你说,三万已经不少了,对你这样一个高中生来说,那就是巨款啦!好几年的费用都够啦!”郝社长好像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郝社长,这次我真是遇上难事了,还请郝社长帮帮忙,要不再加一年,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可这对我来说,我出卖了我的自由,要放在别的时候,这么点钱是买不到我的自由的,或者说,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我的自由。
  “说实话,我是看你这两年一直来稿,而且又得奖了,换是别人,三万都拿不到的。”
  “再加一年,七年,行不行?”
  “你这是在贬低我啊!我真的很为难啊!”
  “郝社长,…”
  正说着,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有客人啊!”中年女人一进来就热情地打招呼,看来是郝社长的老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韩冰,得奖的那个。韩冰,这是我妻子。”
  “阿姨好!”
  “是…是吗?哦…”这个中年女人听到我的名字顿了顿,有点惊慌失措,搞的我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没事吧!”郝社长赶紧扶着他老婆。
  “没…没事!对了,你怎么到武汉来了?”她一下子又顺畅了。
  “哦,我是来和郝社长谈合约的事情的。”她这一惊一乍的,真让人搞不懂。
  “很好呀!我早就听说过你了,文采很好,你在农村里面哪里能读这么多的书?”
  “是这样的,我十岁的时候就到县城了,那时候就可以看到很多的书了。”
  “哦,来,来,吃水果。”阿姨给我拿了个苹果,“谈的怎么样了?”
  我不好说,现在好没谈拢,我只好笑笑。
  “是这样的,本来合约说的是三万,可他却非要五万,我这不正在考虑吗?”郝社长插了句话。
  “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要是达不到这个钱数,问题解决不了,这个合约也就没必要签了。”反正都这样了,也不避讳了,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家里出事了?要这么多钱?家里人病了?”阿姨显得很关心,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关心,我和她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家里没事!我早就没有家人了,呵呵!”
  “你…你家人呢?”阿姨又一阵惊慌失措,真搞不懂,这些好像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吧!
  “他们都不在了,从十岁起我就一个人了。”
  “看不出来啊!还真不容易,合约的事我好好考虑一下。”阿姨听到我的话,有些失神,没有说话,郝社长在旁边感慨起来了。
  “谢谢社长,要是再加什么条件的话,我都会答应的。”
  “还加什么条件啊?你看这孩子多不容易啊!小小年纪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大老远地跑过来,肯定是遇上难事了,你还推三阻四的?答应就是了。”阿姨听到我那样说,立马又回过神来。
  “呵呵,好,好,我答应就是了,好人可都让你做了。”
  “我也就是说说,这合约还不得你签,这好人也是你做。”阿姨拿了把水果刀,“来,我帮你把苹果削一下,你坐。”
  “谢谢阿姨!谢谢阿姨!”真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好人了,要不是阿姨帮忙说说,或许我又要多出卖几年的自由了。虽然郝社长说的不错,可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他得保住职员的饭碗,所以,我不怪他。
  阿姨姓萧,所以,我叫她萧阿姨。
  她请我吃饭,还给我买了好些吃的,似乎热情的过头了,若是因为同情,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来说,我都有些无法接受,换是别人,一起吃饭的话,我肯定会不自在的,毕竟我们的生活和思想都不在一个层次,我们也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没什么话题可聊,她就一直问我家里的事情,还有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有我现在的生活,几乎就是把我的生活了解了一遍,既然没有话题,我就和她讲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仿佛我们是故人一样,没有一点刚刚认识时应有的尴尬。
  我问过她原因,她就说是欣赏我,这个原因有点说服力,毕竟我给他们的这个杂志社投过无数了稿子,但我总觉得这不是根本的原因,但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唯一的原因,我不可能知道她的内心。
  人对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的奇妙,变化莫测,很多时候,不可能的事它就偏偏可能了,猜都猜不到。我突然就想起了雪诗,本来我们不熟,也可以说根本就不认识,虽然同在一个班,商场的相遇,戒指的转让,诺中的胡搅,初ye的失去,无意的怀孕。现在我为了她的人身自由,出卖了我五年的身心自由,我想应该是爱情来了吧!一天比一天强烈,在暑假过完前,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现在的雪诗就像蒲公英一样的脆弱,轻轻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甚至不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可能有人会认为这就是蒲公英的宿命,可有谁去体会它们的感受,它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太监宫女一样,永远都不能离开皇宫,别人制定的规则代替了他们的权利,他们的宿命就是遵循规则。蒲公英也可以一直和它的姐妹生长在母体之上,不用颠沛,可它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在现在钱筹到了,要是雪诗的母亲遵守诺言的话,雪诗就可以完全自由了,感情的自由,人身的自由,思想的自由。
  
八月初五 反悔
更新时间2010-1-27 19:00:04 字数:2607
 萧阿姨一直送我到了火车站,又给我买了很多吃的,说是车上吃,也就几个小时而已,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吸引她了,假如我是个成熟稳重的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的话,或许还可以理解,可我只是个刚刚过了青春期的小青年。当然,玩笑话话而已,心里想想。
  临走的时候,我才想起了推荐雪诗的稿子的事,本应该当面和郝社长说的,萧阿姨突然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原先的想法,竟然一时忘了。我就向萧阿姨说了此事,让她给郝社长带话,尽快给我个答复,要是不行的话,也好想别的出路。萧阿姨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让我放心,肯定行的,她会帮帮说的。
  出门遇贵人,我这是遇到善人了,莫不是上辈子有什么牵连,这辈子才会这么的照顾我?
  在车上我幻想着雪诗母亲看到钱后的惊讶表情,但我怎么也想不出她惊讶过后会又是个什么表情,我想应该是满心欢喜吧!不得而知。也可能是后悔,她应该不会想到我能弄到钱,该不会耍赖吧!要是真耍赖起来,那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管怎样,这次的危机即将就要化解了,不敢说的像双宿双fei那样的浪漫,但至少可以来去自由,想笑就笑,一起分享快乐与忧愁,更重要的是,雪诗再也不用一直被她的母亲束缚着。很明显,最近她的原则与个性都在退化,居然就想到了去医院。压力与束缚慢慢就会把一个人给磨平了,个性全无,汇入人海,直到老去。
  每一道路都是命运之路,只有自己的道路才是自己的命运所在,难道不该去坚守自己的道路?
  郝社长办公室的油画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在此之前,我甚至没见过真正的一幅画,顶多就是在美术课本上看到过,学校从来就没有重视过美术课,最后一次画画已经是在几年前了,一周一次美术课,好几次还被班主任给剥夺了,所以仅仅就画过几张而已,那几张A+的画至今还珍藏在我的书柜里。
  想想,每当有美术课的时候,大家是多么的兴奋,这个时候就是最认真的时候,赛过了任何一门课,特别是我,那时候的心情现在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反正就是快活吧!可惜,班主任没让快活几次就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卷子。
  以前,当美术课被取消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都习惯了,现在想起,我觉得我们简直是被老师欺骗了,他们简直是剥夺了我们的童年,我们的创造力就被他们这样一点点的磨灭,一个个都成了做试卷的机器。我还真有些庆幸,幸亏我还比较调皮,有时坚持了他们认为无法接受的自我,要是真像那些一天到晚昏天暗地做试卷的所谓的优等生的话,我现在肯定疯了,成天走在大马路上说英语,时不时到垃圾桶里找吃的,衣衫褴褛。
  曾经,县里就有在这么一个疯子,嘴里不挺地说着英语,我不嘲笑他的外表,让人避之不及的外表,我只为他感到悲哀,居然能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到冬天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以为我把画画都遗忘了,没想到,我还是那样的怀恋,这个来自西方的特别的画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下车后都已经很晚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能闻到暑气,秋天不远了。我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雪诗家,一刻也没有停留,好消息应该第一时间与她分享。
  又是雪诗的母亲开的门。
  “你怎么来了?”她一点也不惊讶,她可能料定我是不会来了。
  雪诗听到她母亲的话,也跑了出来。
  “韩,你…”雪诗巴巴地望着我。
  “希望阿姨能遵守诺言,这是五万块!”我直接把钱拿了出来,不过我没有直接给她,我得等她的口气。雪诗看到我弄到钱了,笑的很开心,看她笑的那样灿烂,我也由衷的快乐,特别是当看到雪诗母亲那惊讶的表情的时候。
  “这…”雪诗的母亲愣了愣,“你们只是不懂事的孩子,我才不和你们讲什么诺言不诺言的,我当时那样说也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你以为五万块就能买走我的独生女儿啊?我把她养这么大我容易吗?”居然真就耍赖了,真不知道她怎么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又不是商品,不要用你做生意的那一套来说我好不好?”雪诗说着就泪如雨下,“我有那么下贱吗?我可是您的女儿。”
  “你还知道你是我女儿啊?胳膊肘都往外拐,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没自己过日子,不知道过日子的艰难,他养活自己都难,他能养活你吗?”我害怕这样的争吵。
  “阿姨,你别说了,还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看到雪诗哭的那样的伤心,我心如刀割。
  “你想都别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这次也不和你们讲什么条件了,免得你又当真了。”雪诗的母亲越说越激动,“雪诗,你给我听好了,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所以,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说白了,不就是钱吗?我以后还你,一分不少的还你,求你放开我行吗?”雪诗苦苦哀求着,“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份真爱,您就成全我们吧!”
  “真爱?你懂什么?爱就是嘴上说说?那样也太容易了。诺中不好吗?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可你偏偏看上这个一穷二白,没爹没娘没保障的穷小子。”
  “我都被诺中欺负死了,要不是韩,他现在都还会来纠缠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好不好?”
  “雪诗,别说了。”我连话都插不上,我从来没见过雪诗这样,她一直都是一个阳光的女孩,脸上总是挂满了笑容,现在,我看到了肝肠寸断的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在支离破碎。
  “我偏要说,你知道韩有多优秀吗?你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吗?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你们除了给我钱,你们还给过什么,这个时候却来无尽地干涉我们,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就是个小市民,挣再多的钱你也就是个只有物质的可怜虫。”
  “你…你…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哎哟!”雪诗的母亲直捶胸口,换是我,听到自己的女儿这样说自己,肯定也会很生气的。姥姥也出来了,雪诗的父亲也出来了,都劝她们别争了。
  “你们说说,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雪诗的母亲在像姥姥和她老公求救。
  “你看你做的什么事?都答应孩子了,现在又反悔,自己还那样说孩子,没谁同情你。”姥姥一脸的不屑,帮雪诗擦着眼泪,“多大的人了,都是过来人,孩子大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能管一辈子不?要不以后你也跟着嫁过去?”姥姥一脸的心疼,雪诗还在呜咽。
  “就是,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太不像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就不能改改你这脾气吗?”雪诗的父亲也站到我们这一边了。
  “你们真能,要不是我,你们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吗?现在倒好,胳膊肘都往外拐。”雪诗的母亲也哭了起来,那个难听啊,就不用形容了,虽然我不该这样说长辈,算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只有无奈。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不一样过的很开心吗?妈,您就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雪诗和她的母亲抱在一起嚎嚎大哭。
  “像什么话?都进去,走,都进去。”姥姥把我也拉了进去。
  在这么个情况下,我才能进了他们的家门。
  
八月初五 自由
更新时间2010-1-28 18:30:48 字数:2323
 气氛很尴尬,没有人说话,空气都是凝固的,雪诗和她的母亲坐在一起,眼睛都是红红的,雪诗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她母亲望着旁边,还在生气,她的父亲和姥姥,一个抽烟,一个看杂志,我在一个个地观察着他们,抱着那五万块钱。我不应该是打破平静的那个人,在这里,我似乎没有说话的权利。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平静,姥姥起身接了电话,电话的外音很大,电话那头说是找雪诗的,雪诗就过去接了电话。
  “喂,你好!”
  “你是雪诗吧!”
  “嗯!您是?”
  “我是武汉杂志社的,韩冰刚刚从我们这里回去,他上次推荐的你的稿子我们决定发表了,稿费过几天就寄过去。”
  我听出来了,是萧阿姨。屋里所有的人都在听这段对话。
  “谢谢!”
  “不客气,你写的不错,我们决定长期收你的稿子,你要是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寄过来。韩冰现在已经是我们杂志社的签约撰稿人了,要是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签约。”
  “谢谢,我考虑一下。”
  “还有,比起韩冰的文字功底,你要稍微弱一些,你让他多跟你探讨一下,就说是我说的,我姓萧,他知道我是谁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萧阿姨。”
  “好,那就这样吧!我希望过几天就能收到你的稿件,呵呵,再见!”
  “嗯,再见!”
  真没想到,我刚到,电话就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不知道事情是否会因为这个电话而有所转机。
  “韩冰,不错啊!现在已经是签约撰稿人了。”姥姥没有看书了,笑眯眯地望着我。
  “姥姥,您就别打岔了。”雪诗坐到了姥姥的身边,“韩,签了几年?多长时间交一次稿?”
  “五年,一周交两次。”
  “你疯了?一周交两次?你有那么多的时间写吗?那样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雪诗的眼中充满了柔情。
  “没事,我换来了五万快钱,这个报酬很高了,而且他们还同意要你的稿子,已经很不错了。”
  “韩,没这个必要的,为了我,你做了你最不愿意做的事,值得吗?”
  “要是我觉得不值得的话,我今天也就不会坐在这了。”我牺牲一点没什么,只要能让雪诗做主自己的青春。
  “你们俩有完没完?韩冰,把钱放在桌上,你走吧!别忘了来看雪诗。”雪诗的母亲起身,丢了这么一句就回房间去了。
  “谢谢妈!还是老妈最好!耶!”雪诗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欢呼着。雪诗的母亲因为这段对话,就这么默认了。
  尴尬的气氛被欢笑替代,原来,除了雪诗的母亲,我们其他的人都是在统一战线上的,只是我们加起来也不如雪诗母亲的力量强大,现在,一个外界力量的加入,彻底就击败了雪诗母亲的防线。自由了,从此就自由了,可以欢笑着彼此的欢笑,忧伤着彼此的忧伤,没有人再来干涉了。
  心情舒畅,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感觉就是好,回家的路上,我居然也会时不时地傻笑。已经很晚了,路上都没有行人了,只有路灯在不知疲倦地亮着。
  一阵吵闹打乱了我的遐思。
  不远处,一群人在殴打一个人,有五六个,拳打脚踢,那个就抱着头在地上,没有翻滚,也没有反抗,换是常人的话,肯定会疼的滚来滚去的,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正好我好到路边的铁护栏坏了一根,抽出来就朝那些人冲去。
  “住手!”我摆开架势停在几步远的地方,把铁护栏放在腿边,借着夜色,不让他们发现。我喊的声大,可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们足足有六个人,而地上这个人是不可能起来帮忙的,貌似烂醉如泥。我现在能有的就只是勇气,可谁都知道,光靠勇气是没有用的。
  听到我的喊声,他们停手了。
  “呵,这世道居然还有英雄!”一个长毛嘻笑道。
  “可惜没有美女啊!”
  “是啊!英雄可是专救美女的啊!”
  几个家伙狂笑不止。
  “错了,英雄除了救美女,更重要是除恶!”我看他们不仅是无赖,而且还是低俗之人。
  “除恶?你小子说什么呢?”通常坏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反而会想出自己的好来标榜自己,好去掩盖自己做过的坏事。
  “跟他废个什么话啊?小子,来,我们一起上话传出去了不好听,你要是能把我摔倒了,我就做主了,让你们走,怎么样?敢不敢赌?”还是那个长毛,说这话真不害臊。
  我就像他做了个手势,让他过来,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铁护栏。这家伙居然还扭扭脖子,揉揉手,一本正经,像耍猴把戏一样。耍完他就冲了过来。
  近点,近点,再近点。
  “你大爷的!”他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飞起一脚,我使劲挥出了藏在夜色里铁护栏,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腿上,我从来不说脏话的,这句话是我在书上看到的,现在居然话由心出。
  “啊!”长毛抱着腿在地上乱滚乱叫,像豪猪一样,其他几个都惊呆了,站在那。
  “怎么样?说话算数吗?”我怕他们说话不算数,我紧靠那长毛的边上站着,把铁护栏的一端放在长毛的身上。
  “算数个鸟!抄家伙,上。”他们果然说话不算数,没想到,他们的裤裆里居然还插着大砍刀,现在正是夏天,也就穿了一件衣服,他们居然也敢插刀,可能没有磨,不然裤裆里的家伙就不能干坏事了。
  “你们上前一步试试!”他们拿着刀蠢蠢欲动。
  我见他们想上前,又狠狠地朝长毛的腿上挥了一杆,“叫他们走。”长毛在地上嚎嚎大叫。
  “让他们走啊!你们想看着我被打死啊?”长毛苦苦哀求。
  “麻烦你们去叫辆的士过来,嗯?”我轻轻地敲打着长毛。
  不多一会,的士就过来了,我还让长毛陪了一程,我专门让司机绕到了郊区,然后就把长毛丢在了那里,我也怕惹上这些家伙,惹上无赖很麻烦的,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住的地方。
  好家伙,这个酒鬼居然睡的那样香,在车上就一直睡着,还直打呼噜,没办法,只好带他回家了。他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黝黑黝黑的,很结实,不壮,就属于那种精干型的,都是肌肉。
  车子直接就开到了巷子里,顺着灯光,远远就看见玲儿蹲在我家门口,莫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师傅,麻烦你帮忙把这个人拖来下,丢在地上就可以了,我一个朋友在那,我得赶紧过去问问。”
  “好的!”
  “谢谢啊!拖得时候慢点,别把他磕着了!”
  我赶紧付了钱,就下车了。
  “玲儿,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老不来上课啊?我都在这等了你一晚上了!”
  玲儿冲上来就抱着我。
  
八月初五 高手
更新时间2010-1-29 18:48:05 字数:2392
 “怎么了?没事吧!”玲儿还是紧紧地抱着我。
  “没事!人家就是想你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你,所以人家今天专门在这里等你,总算把你等到了,人家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玲儿娇滴滴的。
  我轻轻地推开她。“玲儿,别这样,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快回学校去吧!”
  “这么晚了,宿舍早关门了。”要不是碰到这醉鬼,也就不会耽误这么多的时间了。
  “好吧!今晚你就住我这吧!明天一起去学校。过来,帮我一起把他弄进去。”硬赶她走的话,肯定又要让她伤心了,且况她也无处可去了,都这么晚了。
  “他是谁呀?”
  “我不认识,在路上碰到的。”
  “不认识你把他带回来干嘛?都醉成这样了,丢在路边算了,待会醒了,他就自己回去了。”玲儿捂着鼻子,“好难闻的酒味,我一阵恶心。”
  “好了,好了,你进去吧!我自己来!”我真没想到玲儿会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难过,她不再是那样的善良了,一切真的就过去了,可她还是我疼爱的妹妹。
  “你这丫头的心怎么这么狠啊?还是这小伙子心好!”醉鬼居然开口说话了,还把我们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说着,他就爬了起来,搭在我的肩上,貌似站不稳的样子。
  “你不是喝醉了吗?你怎么听到的?”玲儿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错了。
  “你以为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别人就听不到啊?”醉鬼丝毫不让步。
  “你…”玲儿气的直跺脚。
  “好了,玲儿,别说了,你确实不该这样说的。”我拉住了玲儿,“喂,老兄,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啊?你睡的安稳,你可知道我差点被人大卸八块了。”
  “谁跟你装啊?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装吗?现在都还头疼的厉害。”他瘪着嘴,做出痛苦的样子。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装的,既然你醒了,那你走吧!从这个巷子出去就是马路了。”我边说边开门。
  “别呀!我这个样子回去肯定被老婆骂死了!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拜托了!”说着他就打了一个酒嗝,说实话,真难闻。
  “哎呀!好难闻啊!你快走吧!”玲儿捂着鼻子冲着醉鬼叫到。
  “兄弟,我跟你说,这丫头这么想我走,肯定是别有用心,你可千万别上当啊?”这酒鬼居然这么爱开玩笑,还挺有意思的。
  “你…你胡说!”玲儿居然当真了,显得很紧张,很不自在,好像被别人道破了秘密似得。
  “玲儿,别和他计较,你和一个酒鬼较什么劲?”
  “兄弟,我跟你说…”
  “好了,好了,我让你住一晚还不行吗?你少说几句,好不好?”
  “小冰哥,你真让他住啊?”玲儿还真不想他住。
  “算了,要不让他住的话,他怕是没完没了了,对不对啊?老兄?”
  “呵呵,你说对了。”醉鬼说着就干呕了几下,看来要吐了。
  “我说你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玲儿一脸的不屑。
  “我脸皮厚,可我真,我真,不像许多人,从来就没几句真话。”
  的确,脸皮厚只是一个人的特点,可一个人要是真,那是很难得的,至少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是这样的。到处都是谎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反正无论说什么都是不用偿命的。
  这个人还真有些意思。
  “好了,好了,都进去吧!”
  “小冰哥,我先洗澡去了,我困死了!”玲儿一进屋就直接去卫生间了。
  “兄弟,你这有烟没有?我得醒醒酒!”酒鬼一进屋就瘫坐在了沙发上,眼睛无力地闭着。
  “抽烟能醒酒?”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道理。
  “别人是不行,但我可以,你拿来就是了。”
  “那你等等,我去买。”我从来不抽烟的,家里也不会有抽烟的客人来,家里当然也就不会有烟了。
  “算了,不麻烦了,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以让我醒酒。”说着他就把脚抬到了茶几上。
  “呵,你还真研究了不少醒酒的办法!说吧!”
  “过来,帮我把鞋子脱了,使劲地按我脚底板,我就可以醒酒了。”
  貌似他经常做这个动作,看起来安逸的很。
  “不是吧?这样也行?”
  “我试过很多次了,屡试不爽!”
  “要不你先去洗个脚吧?看样子,你的脚一定是香港脚,你的臭汗就已经让我挺难受了。”他身上就已经很臭了,脚一定更臭。
  “为什么都会这样说呢?她是这样说你也是这样说,难道每个人都会这样说?”难怪喝得这样大醉,想必是为情所困。
  “还有谁这样说啊?老兄。”我有意想戏弄一下这个酒鬼。
  “纤纤,纤纤,每次她都这样说,我就想得到一点点的柔情而已,可她偏偏就是不愿意,为什么?为什么啊?”他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这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他的外表看似刚强,没想到内心这样的脆弱。
  “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啊?我帮你捣鼓一下就是了。”
  我脱掉了他的鞋子,果然是很臭,不过也还好,要是洗洗的话,该就不会臭了。我正要按他说的做,他居然就传来了鼾声,气息孔武有力,无论怎样,看起就像是个孩子。这个人,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却感觉无比的亲切。
  “玲儿,你洗快点啊!我也困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那酒鬼都睡了好一会了,玲儿还没洗好。
  “就好啦!那酒鬼走了没?”里面还水声不断,女孩就是麻烦。
  “没呢!他睡着了。”
  “啊!他睡哪里了?我睡哪啊?”玲儿在里面大叫。
  “好啦!你快点就是了,有你睡的地方,酒鬼睡沙发上在。”
  “嗯,嗯,快了,快了,你以为我像你啊?洗个澡就几分钟,不知道洗干净没有。”
  “好了,就你干净,等会你就去客房里睡,别再闹了,现在很晚了。”自从燚姐走了之后,她的房间就搁置了,只有雪诗来睡过。
  洗澡也就是用水先冲一遍,再抹上肥皂,使劲搓搓,最后水一冲就好了,这要多久?不就刷个牙的时间吗?
  我洗好出来,一切都安静下来,那酒鬼睡的正香,玲儿也进屋睡了,夜深了。我还不能这么快睡,我还得思考一下我这周的两篇稿子,从今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必须要这样,我现在已经不是自由身了。
  着实困的不行,我还是比较喜欢睡在床上想,带着思考入梦,那样会想的比较透彻。
  推开房门,灯开着,我赶紧又把门给关上了,我吓了一跳。
  玲儿穿着抹胸,还有底裤,睡在我的床上,看似睡着了。
  看来她是故意的,那酒鬼说的没错,她还真的别有用心。幸好我今天没有喝醉,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放生什么事。我不敢去想象玲儿的身体,我做为主人,我得睡客房了。
  这是个充满回忆的房间,一度我都不敢进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也算是能放下了。不用想了,题材有了,这周可以交差了。
  
八月初六 习武
更新时间2010-1-31 17:52:28 字数:2487
 “玲儿,起床了,起床了,要迟到了!”六点多了,天已大亮了,奇怪的是,那个酒鬼不见了,好个没义气的家伙,起来就走了,难道是记恨我没让他睡了沙发?真有意思。
  我洗漱完毕后,玲儿才推门出来了,还打着哈欠。
  “咦,那酒鬼呢?”
  “走了吧!我也没见着!你快去洗漱吧!要迟到了!”
  “死家伙!要走不早走,现在却不辞而别,气死人了。”玲儿撅着嘴,气呼呼的。
  “好啦!你快点啦!真的要迟到了!”
  “知道啦!你就别催了,昨天都没来来上课,还好意思说。”
  我懒得和她说了,这丫头真麻烦,麻烦的妹妹。
  正想着,传来推门的声音,那酒鬼又回来了,还提着早点。
  “哟,酒鬼回来啦?”玲儿又在挑衅他。
  “好了,你快去洗漱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把玲儿推进了洗手间,“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昨晚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呵呵,没事!只是让你睡了一晚的沙发而已。”他这突然一客气,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睡的很好,为了感谢,我专门给你们带了早点,来,吃早点。”
  “呵呵!谢谢!你太客气了!”我也不跟他客气,拿了就吃,“我还以为你一走了之呢?”
  “不会,不会,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早上跑步去了,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了。”想想他醉酒的样子,和现在想比,完全是两个人,现在这个人够意思,有原则,谦逊有礼,是个特别的人。
  “这个习惯好啊!你怎么会有这个习惯的?我起先也跑过几次,可没坚持下来,呵呵!”这个习惯一般人都不能坚持的。
  “我是习武的,所以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你们是学生,上学辛苦,也没时间跑步,我也只是个粗人而已。”
  “我早该想到的,你满身都是肌肉。”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很有效的。”
  “真的?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教教我,不过,我只有晚上和周六的下午有时间。”我最佩服习武的人,他们的韧劲是我最缺乏的。
  “恩,行,我一有时间就过来。对了,我叫窦义,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他就伸出了手,老一套。
  “我叫韩冰,以后我就叫你窦大哥吧!”这手一握,就握出了一辈子的兄弟,“对了,你既然是习武的,昨晚你怎么不还手啊?”
  “昨晚喝的太多了,站不稳,还怎么还手啊?呵呵!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肯定浑身是伤了。”
  “你还真赖打,他们可是六个人,也还打了好一阵。”
  “还好,这两年我一直练散打,你知道散打吧?”
  “听说过,散打是很凶狠的,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啊?”
  “表面上当然看不出来啊!凡事都不能看表面,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了,你醒酒的办法好奇怪,是你自创的吧?”
  “我让你帮我醒酒?”窦大哥一脸的尴尬,“你按我说的做了?”
  “我正要试试呢!可惜,你睡着了,我想着就不用醒了,我都已经把你的鞋子脱了。”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的脚很臭吧?”他显的很不好意思,“对了,我没说什么其他过分的话吧?”
  “没有,你就提了一下你老婆,然后就睡着了。”
  “你说了,你说了过分的话了,我跟你说,你还把我给得罪了,我现在还生气呢!哼!”玲儿出来了。
  “这…我都记不清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对不起啊!来,过来吃早点。”
  “一顿早点就想把我打发啊?”玲儿说着就吃了起来,这丫头,脸皮真厚。
  “玲儿,别这样,这是窦大哥,功夫很好的。”
  “是吗?哇,给我耍两招看看!”玲儿很激动。
  “好了,好了,我们该去上课了。”我拉着玲儿就走,“窦大哥,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
  “恩,好,是该走了!”
  “哎呀!也不差这点时间,就耍两招嘛!每次都是在电视上看,现在也可以亲眼见见了,哈哈!”玲儿不依不饶,拉着窦大哥。
  “听你说的,像看耍猴似得,走吧!走吧!上课去了!”我使劲拉她。
  “去就去,你真烦人!”
  刚出门,却见到雪诗站在门口。
  “雪诗?你怎么过来了?你该在家好好休息的。”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刚认识的窦大哥。”
  雪诗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玲儿看。
  “看什么看啊?昨晚我就睡在这里,我还睡在小冰哥的床上呢!”玲儿得意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没想到又来了!”
  “玲儿,住嘴!”我对玲儿大吼,接着我又转向雪诗,轻轻地说道,“雪诗,昨晚玲儿和窦大哥都住在这里,我睡在客房里。”
  “对,对,是的,我睡了一晚的沙发,呵呵!”窦大哥赶紧帮忙圆话。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她,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玲儿哭着跑开了,转身还骂,“韩冰,你是个王八蛋!王八蛋!”
  “窦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就过来找你。雪诗,你真漂亮!呵呵!好了,我走了。”
  “谢谢!”
  窦大哥说完就走了。
  “韩,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玲儿一脸的忧伤。
  “你傻呀你!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以后不要再这样想了!那样只会徒增烦恼,我害怕失去自由,可我愿意把我的自由交给你,知道吗?”我拥着她,轻轻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想这些了!”我轻轻地抚mo着她的头发,“对了,刚才的那个窦大哥要教我功夫。”
  “他会功夫?”
  “恩,他说他这几年在练散打,不知道他还练过什么,我们也还没说上几句话,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他满身的肌肉,今天一大早他还起来跑步呢!”
  “散打最暴力了,你不会欺负我吧?呵呵!”
  “看你担的什么心?就算我不学功夫,要是想欺负你的话,还不是一样可以欺负你,哈哈!”我说着就挠她痒痒,雪诗直躲。
  “哎呀!我的肚子!”雪诗抱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没事吧!”我赶紧扶着她,“我错了,我错了。“
  “哈哈,傻瓜!你上当啦!”
  “你,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吓死人的。”
  “倒是你呀!我现在得重点保护,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我现在走路可都是小心翼翼的。”玲儿摸着肚子,柔情似水。
  “对啊!这一切得来的都不容易!”
  “好了,好了,你上课去吧!”
  “你就专门来看看我?”
  “是啊!成天在家好无聊啊!我都无聊死了。”
  “你好好听着!我都已经卖给杂志社了,我们以后的路还长,我们得生活,所以,你不能闲着,你得利用这些无聊的日子,好好写一些东西,你也知道杂志社希望要你的稿子,好不好?”
  “恩,我听你的,你知道吗?自从和你相遇,我觉得我的人生有意义了,不像以前那么浑浑噩噩了。”
  “是你自己长大了,我只不过是陪伴着你而已,你要记住,你的路永远是你自己的路,和任何人都是没有关系的,包括我在内!”
  “恩,我自己的路!”
  
九月初七 纤纤
更新时间2010-2-1 17:58:19 字数:2613
 平时还自觉自己比较壮实,和窦大哥一比划,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很虚,很长时间都没有运动了,都说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可真一点也没错。我也学着窦大哥,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别说,上课的时候果然就神清气爽,气息舒畅。
  每天早上,我都和窦大哥碰面,他就给我指点几招,这一个月下来,我居然还能接几招了,身子骨也强壮了许多,没练不知道,散打的招式果然够凶狠,每一招都要命,就算没打到要害,无论打在什么地方,这力量出去都让人受不了。
  窦大哥从来不和我说他说做什么的,也不和我说他家里的人,再也没提过他的老婆,也就是他那日醉酒说的纤纤。也可以说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些,每天早上也就二十分钟的见面时间,都用来切磋功夫了,我也没有问过。
  雪诗的肚子渐渐突起了一些,不过也不太明显,这件事只有她和她的家人,还有我知道。这一个月,她又写了几篇稿子,都受到了郝社长的好评,报酬还比较丰厚。
  趁现在肚子还不明显,雪诗每周六的下午都让我和她一起逛街去,说是过一段时间肚子大起来了,就不敢出门了,肯定会憋坏的。是啊!成天在家里呆着,对于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来说,比要命还难受,也够委屈的。
  每到周六,街上的人就特别的多,高中都会在这个下午放假,很多单位也休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铺里的音乐声响不绝耳,到处都在大甩卖,雪诗是做好了准备来血拼的,刚来不一会,我的手里就提满了东西。
  前面有一家李宁的店子,远远看见,雪诗就冲了过去,夏装都在打折,门口放了几大张广告。
  “你慢点,不要摔了!”
  “不听,不听,慢了就抢不到了!”这倒像是她的个性。
  雪诗跑到门口却停在了那里,好像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向我招手,叫我快点,我不喜欢看热闹,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她好像很着急,赶紧跑过来拉我。
  “怎么啦?你怎么这么喜欢看热闹啊?我跟说,这样的心态可不太好啊!”
  “待会再教训我吧!你的那个什么玲儿妹妹在里面和人打架呢!哼!狗咬吕洞宾!”雪诗可爱地一撅嘴。
  “好啦!好啦!我错啦!你把东西拿着,我去看看!”
  玲儿现在的脾气很不好,肯定是买东西的时候与别人发生冲突了。
  “就知道欺负我!喂!跑慢点,别摔啦!”雪诗肯定在背后嘲笑我。
  只见诺中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扭打,玲儿就在旁边,嘴里直叫诺中打。
  “叫你和我抢,诺中,打她,打她!”玲儿一直大叫,旁边好多人劝阻,可也没有人上前拉开,这也太不像话了。
  “诺中,住手!玲儿,别叫了!”我冲过去拉开了诺中和那个女人,诺中还想打,我一脚就把诺中踹开了。他还想上前,我从眼神把他又逼退了回去,几次交手,他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也倒是知趣。
  “小冰哥,你干什么啊?这个女人她欺负我。”玲儿拉着我胳膊撒娇。
  “够了,你还好意思说啊?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你叫诺中打她,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喂,韩冰,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到处和我过不去啊?”诺中靠了过来,“玲儿,你们认识?”
  “你走开啊!我和我小冰哥说话,谁让你插嘴了?”玲儿推开了诺中。
  “韩冰,你狠!到处和我过不去,你会后悔的。”诺中说着就走了。
  “玲儿,我和你说过,不要和诺中在一起,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今天还在这里欺负别人。”我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对不起啊!我这个妹妹不懂事,你没事吧?”
  她没有说话。
  “都说了是她欺负我,你又不相信。”玲儿也跟到了我身边。
  “我明明看到是你先动手的。”雪诗进来了。
  “你胡说!你又没看到?”
  “玲儿,她看到了,她比我先过来,是她叫我过来的。”
  “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要欺负我?雪诗,你就得意吧!韩冰,我恨死你了。”玲儿说完就跑开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觉得对她好的,在她的眼里都成了恶意,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她了,我不想看着她一步步堕落下去,可每次都是越弄越糟,怨恨是越积越深了。
  “纤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窦大哥。
  “等你来了,我都被别人打死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纤纤,看来她又生气了,窦大哥一来,她就走了。
  “韩冰?真巧啊!不和你多说了,你也看到了,我得先走了。”
  “我们和你一起吧!帮你解释一下,都是我那个玲儿妹妹惹的祸。”我和雪诗也赶紧跟了过去。
  “这也难怪!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既然你们都看到了,我就不妨直说了。纤纤经常在外面和别人发生冲突,老是怪我不帮她,可多数时候都是她的错,我伤透了脑筋,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窦大哥边说边走,走的很急,看样子他是很在乎纤纤,都结婚了,能不在乎吗?
  纤纤在新世纪中心的网吧上网,新世纪是县里的活动中心,这周围什么娱乐都有,同时也是小混混的聚集地,也是争强好胜的地方,我从来没往这片来过,没遇到雪诗前,我都没怎么上过街,大不了都是去新世纪对面的书店。这个地方有点像古惑仔里面的铜锣湾,龙蛇混杂,从搞着奇怪发型的小喽啰到穿戴整齐的大哥,还有专做中间人的各家都占好处的中立者,也有古惑仔里面所讲的看场子的人。
  以前,我刚看古惑仔,还觉得里面的情节有所夸大,现在看来,真正的社会,相比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也只能看到表面,或者听别人说说,更加真实的事情我也不得而知。
  这些东西都是利益得失的产物,有利益的地方就会出现争斗,只要有利益的存在争斗就不会停止。
  窦大哥直接就找了过来,刚进网吧的门就看见纤纤在不远处的电脑上玩游戏,以我的记忆,应该是热血传奇,我看别人玩过,纤纤杀的正酣。
  “最讨厌她玩游戏了。”窦大哥说着就冲了过去,拉着纤纤就走,纤纤哪里肯任凭他拉,一直挣扎,还使劲捶窦大哥,窦大哥不怕疼,我想,他的心一定很疼,纤纤的心里也一定很难受,本来是家务事的,可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换我是纤纤的话,也一定会觉得窦大哥不近人情,什么事难道不能回家说?
  我赶紧过去劝窦大哥,“窦大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这么冲动干嘛?”我知道窦大哥不会和我生气,所以我就直接说他了,还把他们拉开了,纤纤的手腕都被拽红了。
  “他一直都这样,没一点人情味!”纤纤揉着红红的手腕,头转向一边。
  “走,出去说!”网吧的人都不上网了,都在看热闹,还有人鼓掌,似乎是见怪不怪了,窦大哥也不生气。
  “纤纤姐!你真性感!”雪诗过来挽着纤纤的胳膊。
  “他们是韩冰和雪诗,我和你说过的。”窦大哥还在生纤纤的气,硬生生地丢下了这么句话。
  “刚才在李宁见过了,还真谢谢你们的帮忙!”纤纤姐在和我,还有雪诗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很真,看来,她也就是在生窦大哥的气,他们这是在相互气,谁也不让谁。
  “韩冰最喜欢英雄救美了,是吧?韩!”不知道雪诗是不是诚心的,居然把大家都逗乐了。
  “好了,好了,怎么又拿我开涮了?走,出去吧!这里人太多了。”
  
九月初七 挑竿
更新时间2010-2-2 17:03:58 字数:2561
 雪诗挽着纤纤,就如姐妹一般,我们一起往外走。
  “窦爷,又吵架啦?”迎面过来几个小混混,头发花红柳绿的,其中一个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链子,就像是锁自行车的铁链,难道是用来打架的?
  “一边去,可别给我惹事啊?”窦大哥拉着那个家伙脖子上的链子,“呵,这么粗,都可以锁摩托车了,还挺重的,脖子酸不?呵呵!”
  惹来一阵哄笑。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不仅时尚,在遇到麻烦的时候还能当武器。”也的确是时尚,这可是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没有会挂这么一大条链子。
  “你会不会玩啊?不要到时把自己给打了。”窦大哥还拿他开玩笑,他居然也不生气,看来窦大哥在新世纪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我练了很多天了,要不我给你耍耍?”他说着就去解脖子上的链子。
  “算了,我还有事,不过,你可不要在我地头上闹事啊?”窦大哥拍着他的肩膀。
  “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那个什么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自讨没趣不是?”那个家伙嘿嘿笑着。
  “你这是在窦爷面前耍链子,自讨苦吃,自己打自己,哈哈。”旁边的几个家伙都在取笑他。
  “好了,好了,走了。”
  我见纤纤姐一直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崇拜,她是崇拜窦大哥的,窦大哥的确很威风,有点酷似那个什么美女爱英雄。一直都没有仔细看纤纤,她的确很性感,就像雪诗说的一样,虽然五官不如雪诗那样的清秀,但也算是个美女,而且一看就像个江湖女,脸上就有豪气,她比雪诗多了成熟女人的风韵。她不像其他的美女那样爱打扮,运动鞋,牛仔裤,牛仔衣,扎着辫子,素颜,绝对是最地道的女人,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只是穿着打扮不同罢了。
  现在,到了二十多岁还素颜的女人可是难得一见。
  “韩冰,你看什么啦?你可别打纤纤姐的主意啊?小心我揪死你!再说了,你就不怕窦大哥打扁你啊?哼!”雪诗今天看来是专和我过不去,她这一说,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纤纤在旁边直笑。
  “我今天可没得罪你吧!我可是手里都提满了今天刚买的东西,你忘恩负义呀你?”我也和她开着玩笑。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认识你们真是太高兴了,雪诗妹妹,以后多过来陪我玩好不好?”纤纤姐看来和喜欢雪诗。
  “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成天没事做啊?他们两个可都是小作家,还要上学,忙的很。”窦大哥在一旁看似挖苦地说。
  “对,我是成天没什么事,你有?每天就在这新世纪晃来晃去,算个什么事?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了?”纤纤姐一和窦大哥顶上,两个都不让,都自认为自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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