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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真相的男孩

_4 西里尔(英)
  那个灵魂并且说,只要他母亲停止哭泣的话,他和他在那边的同伴,就会很快乐,但看到他的母亲处在这种状态下,让他真的很心痛,而他确实也曾经尝试自己去安慰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听不见他,所以他只好放弃了。
  最后他说:「告诉那个老太太要笑,告诉她,如果她能看得见我的话,就知道我是活蹦乱跳,而且是四处游荡的。」博德曼先生说他会尽力而为的,因为那个地址并不是很远,所以今天下午就会过去。
  那个灵魂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当那个灵魂离开后,博德曼先生说:「他感动了我,所以我必须去帮他一个忙。」
  但实在是很遗憾,因我不能跟博德曼先生一起去,但我想,我最好也别去,因那只会让我更难过,真是一个可怜的老女人!
  
  三月十日 水手的母亲
  
  博德曼先生去见过那个老女人了,而且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他说,那是他所曾见过,心胸最狭窄的老太婆了,而他只是在对牛弹琴。
  博德曼先生说,他用化名去看她,而且假装,不是我而是他自己见过她儿子,因为博德曼先生担心,她可能多少会传出去,而妈妈多少也会听到一些风声的,我觉得这真是个明智之举。
  当博德曼先生将她儿子的信息告诉她,并告诉她说,她的儿子曾经回来看过她,只是她看不见他而已,谁知这位老太太竟说,这全是魔鬼的把戏,而且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除非等到「复活日」那天。
  博德曼先生尝试跟她解释,但完全行不通,她还是说,这全是魔鬼的作为,并且说,如果要是她儿子回来的话,一定会向她显现,而不是向博德曼先生这个陌生人显现,所以在粍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博德曼先生终于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去了。
  当博德曼先生跟我讲这些事情时,那个灵魂出现了,并告诉我们,当时他也在场,并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他说:「这都是那些该死的牧师,用一大堆的屁话,填塞人们的心,就是这些话,对像我妈妈那样的老女人造成了伤害,唉,但为了回报你们的好心,我会告诉你们,一些你们还不知道的事情。」
  他告诉我们,在那里有很多的牧师,都为了他们在世时所说的谎言而感到后悔,并且极力的想补救,博德曼先生觉得这很有意思,并谢谢他告诉我们这些,那个灵魂听了好像很高兴,于是就离开了。
  
  (罗马教庭曾经抹杀轮回教义,导致现在的基督教徒大都爱把轮回说的现象和说法斥为魔鬼附身。难道所有轮回现象都是魔鬼的骗局?)
  
  三月十五日 决定寄宿博德曼先生家
  
万岁,万岁,万岁!我终于可以在博德曼先生家寄宿了,这是多么大的解脱啊!我几乎不知道要如何克制自己了,当然,到时我会讨厌跟爸爸妈妈说再见的,但一有放假时,我还是可以回家,所以情况还不是那么的糟。
  很显然的,博德曼先生一定告诉了爸爸,说我上课的情形很好,而如果在这个时候改变的话,将会是很可惜的事,昨天,博德曼先生跟爸爸待在书房里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博德曼先生还把我的作业簿拿给爸爸看,这样他就能自行判断了。
  爷爷可能也参加了爸爸和博德曼先生的会议,因为今天下午,他出现了一下子,看起来相当的有自信,并且对我说:「你看吧,孩子,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而我们的愿望也实现了,离开你的家庭老师,绝对是一件不妥当的事。」
  哇!我所能说的就是,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快乐!
  
  四月六日 寄宿博德曼先生家
  昨天,我带着我的大皮箱,坐着马车到博德曼先生家了,当离开老家的时候,我有点想哭,但我试着别让人家看出来。
  我不需要跟妈妈说再见,因为她说,可能会在到伦敦之前来看我,但我觉得她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爸爸说他可能也会来看我,顺便可以跟博德曼先生说些话。
  在博德曼先生家,我住在一间非常舒适的小房间里,里面有片砖墙,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里头种了一棵树和一些花,我也很喜欢那个小饭厅,在壁炉旁边,博德曼先生摆了很多的饰品,仆人普姬,每天都会把这些饰品擦得亮晶晶的,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充满了生气。
  我很高兴这儿有一只乖巧的猫,叫做佛洛非,我马上就爱上牠了。
  普姬是个蛮男性化的女人,她有着苹果般红红的双颊,黝黑的头发,博德曼太太说她是个爱尔兰人,她讲起话来,就一直滔滔的讲个不停,她似乎是个很好玩的人,而且跟博德曼先生说话的时候,也是不拘小节的,但博德曼先生和太太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我知道,我在这里会很快乐的,而且我很喜欢这个房子的感觉,它让我感到很舒服。
  四月十五日 一个科学家灵魂的忠告
  
爸爸妈妈并没有来看我,但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我收到一封妈妈寄来的卡片,她说全家人都已经平安抵达伦敦了,蜜蕊也写了封信给我,字里行间充满了兴奋之情,她说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子,而且有个总管,就是以前叔叔的那位总管。
  昨天午茶后,爷爷独自带了一个灵魂来见我们,爷爷说,这是个很优秀的灵魂,他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爷爷要博德曼先生拿出纸笔来,好好记下这位灵魂所说的话。
  以下是这位灵魂所说的:
  「当在世上的时候,我是个学科学的人,在当时,我发表了很多的主张,但现在,却发现完全是错误的,因为我主张,当肉体毁灭时,也就是意识终结时。
  在我的科学声明中,有一小部份是正确的,但所有我对灵魂存在的反对,却都是错误的,在当时,我并没有学会,要提防归纳逻辑(inductive logic)所潜藏的危险,但在这里,我们一定要厘清,归纳逻辑,其实是一种会让许多不够严谨的科学家,容易落入的陷阱,因为你只要疏忽了一项事实,你就有可能遗漏了一整车的真理。  
以进化论来说吧,就事实来讲,这是正确无误的,但却很不恰当的被四处援引,成为许多反对生命不死者,所大肆利用的论点,因为人类知道了,人体的器官,确实是经过长期进化的结果,因此许多人就妄下结论,说根本就没有所谓死后生命的存在,而且还尝试着,意图要让这种反对的谬论合理化,所以这些人就说,所谓灵魂,只是人们想象下的无稽之谈,并且,也因为确实有一些灵媒是冒牌货,因此他们就武断的推论说,所有的灵媒现象都是骗人的把戏。
然后,他们就把矛头对准了圣经的「新约」,因为他们发现了,「新约」里头的很多故事,并不全然符合他们的期望,所以就利用了里头许多有关死后生命的矛盾陈述,大声的嚷说,你看!这就是人死就一切消灭的证据,以此用来反对灵魂不死之说,所以,现在你们看到了,归纳逻辑的危险性究竟有多大了,因为这种推论,完全无视于那些,能够支持死后生命存在的证据和事实,而只是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会板倒他们论点的证据和事实,一下就给完全排除掉了!
  而究竟事实是什么呢?是「我们」,「我们」(灵魂)就是那些事实!怎么说呢?因为「我们」就是那些声称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人面前的黑天鹅,「我们」自身,就是活生生的,驳斥死后生命不存在的最鲜活、最有力的证据!
  但可惜的是,仅因为很少人具有特殊的能力,能够知觉我们更微细的另一种「存在」,因此有人就大声的声称,说我们是不「存在」的,这种短视的论证,完全是对主宰整个宇宙的基本原理的无知。
  而这个基本原理,我们可以简单扼要的以一个名词来形容,那就是「振动」(vibration),只有等到「振动」的意义被彻底了解后,那时,我们灵魂的「存在」,才会被认为是一种合理且可能的存在。
  而我们灵魂体的「振动」频率,是要比肉体的「振动」频率来得更高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根本感觉不到我们存在的原因,而当我说「你们」时,我是指一般不具有「第三眼」的普通人,换句话说,「第三眼」能力的简单说法,就是指能够看到一般肉眼所无法见到,较高层次或较微细「振动」频率的一种能力。
  而这也正是,所谓的科学人士所无法理解、也不去研究的「第三眼」的本质,斥为无稽之谈,并驳斥这种论调,根本是毫无意义!
  我的那些同事啊!当他们在研究自己的学术领域时,是如何的科学,如何的孜孜不倦,但当他们在面对自己专业领域以外的现象时,他们的态度是多么的不科学与漫不经心啊!
  专业(specialism),我亲爱的朋友,不是真理的朋友,而是真理的敌人!一位专家所搜集到的事实,
可能是正确的,但他从这些事实所推衍出来的结论,却可能大部份是错误的!
  现在请准许我,说些有关空间的事,当你抬头仰望苍穹时,你认为这只是个点缀着点点繁星的「真空」(empty space),但这只是一种受限于有限五官的幻觉,事实上,并没有所谓的「真空」存在,它之所以呈现「空」,全然是因其微细的物质及其快速的「振动」频率所导致,而使其看起来像是「空」的一般。
举例来说,对你而言,我在这个房间所占的空间好像是「空」的,但对你的小同伴来说,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有能力可以看到我占了这个「空」间,虽然构成我的物质,是如此的细微,以至于你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但对他来说,由于他拓展的视野能力,他感觉到我。
  同理,你所看到的那个太空,看起来好像空无一物,但其实并不是空无一物的,因此,如果以机械领域的观点来说,轮内还有轮的话,那么在宇宙中,世界中就还有世界,我的这种说法,对你来说,应该还不至于是完全不合理或无法接受的吧,同理,如果我说,我就像一些物质实体或血肉之躯一样,也占有同样的空间,这样,似乎也不能说是不合理吧!
  这里有一张椅子,我现在往前一点,就可以穿透这张椅子,因为构成这张椅子的组成粒子,有足够大的空间,可以允许我这么穿过,这就有点像是你们可以穿过雾中,其道理是一样的!
  人们只知道有三度空间,但在我们的世界中,我们知道有更多度的空间,而这些空间的状态,是人类的言语所无法形容的,人们只有长、宽、高三度,但我们却有另一度,或许可以称之为「穿度」(throughth)。」
  「你们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是的,我想知道,」博德曼先生说:「现在跟我们说话的是什么?是你的灵魂吗?」
  「不是,我只能说,是我灵魂的「衣服」之一而已,而在稍后,我也将会褪掉这一件衣服的,然后移往一个更高层意识的空间,而在那个空间中,振动频率更快速了,而其组成也更微细了。  
现在,有一点是值得在此告诉你们的,记住,所有的过程,都是导向更大喜悦的一个步骤,而你们在人类的世界中,并不知道真正的喜悦是什么,你们所得到的,只是真正喜悦的幻影而已罢了!」
  「现在,必须跟你们说再见了,我相信,我应该多少对你们有点帮助的!」
  说完后他就消失了,当他走了之后,博德曼先生说,这是最有趣的一次,但他觉得博德曼太太不在这里,真是可惜,因为她去参加一个无聊的聚会了。
  (这当中的很多概念和理论已经被重复过无数次,可是世间还有很多顽固的人,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灵,接受这些事实)
        
  四月二十三日 取悦上帝的耳朵
  这儿钢琴的音质实在很恐怖,博德曼太太说那是她奶奶的,当我在练琴时,普姬(仆人)有时会进来看看说:「你可不可以弹些比较活泼,有点歌曲的东西?」可怜的普姬她不喜欢古典音乐,当我问她会不会弹琴时,她说:「我不会,可是我会弹手风琴和口风琴。」
  但当我要求她,拿出口风琴吹点东西给我听时,她叫说:「我当然吹不出像你在弹的那种东西啦,当你弹出如此美妙的乐曲时,一定可以取悦上帝和众天使的耳朵的!」
  而博德曼先生说,那叫做谄媚。
  我现在必须到佛洛琳老师那儿去上音乐课,因为博德曼先生在星期二和星期五下午会有学生来家里,而弹琴会干扰到他们。
  佛洛琳老师和她的老妈妈住在一间非常小的房子里,她妈妈听不见了,而且老是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甚至连一秒钟都停不下来,我想她可能有水肿或中风之类的,只是我不是很确定。
  佛洛琳老师死去的老爸爸,还是待在这间屋子里,而且不断的老是向我示意着,看在老天的份上,我真希望我能告诉他,在灵界里,还有很多,比整天死粘着佛洛琳老师更美好的事物,我想我该请爷爷帮个忙,救救他吧!
通灵日记--看见真相的男孩(十三)
四月二十七日 画画
  
  今天下午,当博德曼先生出去上课时,我坐在小花园里,带着我的铅笔和速描簿,画了很多我脑海中的小仙子和小精灵。
当博德曼先生上完课回来之后,我给他看我的画作,博德曼先生说,我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份,而且如果爸爸同意的话,我应该去上这方面的课,博德曼先生说,他会写信给爸爸,问问他,看看我能不能跟一位住在附近的薇香小姐学画画。
  那个自称为雪佛(大诗人)的笨灵魂又出现了,但这次我们不理她了,假装没有注意到她,我并不认为她的诗有那么烂,但博德曼先生当然该会比较了解的。
  
  五月三日 想改变世界的天鹅小姐
  
  爸爸写信来了,他说我可以和薇香小姐一起上课,这真令人高兴,妈妈也夹了张小信在里头,说他们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了,并希望我能常读圣经,常上教堂,我觉得妈妈真可怜,满脑子好像只有教堂这类的东西。
  有一个叫天鹅小姐(Miss Swan)的常到这里来,博德曼先生说,她一直在烦他,总是要把她写的东西给他看。
  我今天在走廊上碰到她,看到好像有东西附着在她的身上(灵魂附身),有点像是盐巴小姐那个样子,但附在她身上的,并不是个老绅士,而是一个大精灵。
  博德曼先生说,她总是想改变这个世界,而她也总是用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来写东西,但博德曼先生也说,她实在是一个非常自我中心的人(egoist),我问博德曼先生「自我中心」究竟是什么意思,博德曼先生告诉我,那是指一个人过度的重视自己的重要性,而且一再的只想到自己。
  当我提到那个精灵时,他很兴奋,而且想要多知道一些,但我无法告诉他,因为我以前也从来没看过,像这样的精灵附在人们身上。
  
  五月十一日 一个科学家灵魂的忠告(二)
  
今天下午,薇香小姐来了,薇香小姐长得有点像麻雀,因为她的鼻子尖得像个鸟嘴,而两个眼睛小小黑黑的,有点像是妈妈那双小山羊皮靴子上的扣子,当妈妈不想蹲下来的时候,我就常帮妈妈扣扣子。
  薇香小姐带了本图画书来,要我从画花开始,但我比较喜欢画我自己想画的东西。
  昨天晚上,那个说他以前是个科学家的灵魂又来了,跟我们说了些话,我觉得那些有一点无聊,所以不太想记在日记上,但博德曼先生却说蛮有趣的,而且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认为的,所以要我一定得把它记下来,而且要小心的好好保存,否则将来我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总之以下就是这一段谈话的内容。
「因为你们对我非常的尊重,并把上次我说的话,好好的思考过,所以我今天又来了,很满意能够找到这样一个沟通的管道,让我有机会对我在世上所曾作的一些错误的声明予以反驳。
  之前我曾经提到过进化论,虽然人类的科学界,常随着一项真理的演进而予以提倡,但人们所理解、所阐明的进化论,却只是一半的真理,因为人们只注意到「形体」(Form)的进化,却因而忽略了更重要的「生命」(Life)的演化。
  人们坚持,「形体」对于生命或意识来说,是有绝对关联的,因为,他们单纯的观察到,当「形体」的组织愈是复杂时,意识的层次也就愈高,所以他们就说,人模拟青蛙更具有意识,也更具有智慧,因为人类比起青蛙来,具有更复杂、更精致的器官组织,所以「形体」是「因」,而意识却只是「果」(物质决定意识)。
  然而,人们所推衍出来的结论却是错误的!因为生命,可以是完全不依靠任何「形体」而存在的,而「形体」,却只是在某种既定的生命形态中,一种特殊的呈现,换句话说,问题并不在于「种类」,而是在于「程度」。
  举例来说,如果太阳光穿透一片毛玻璃,它的「振动」频率就受到了阻碍,而光线看起来就会朦胧不清,但如果太阳光穿透一片干净的玻璃,它就呈现原来的光芒,但不管穿透任何的一种玻璃,都是同样一个太阳的光芒,而玻璃的本身或玻璃的颜色,并不会在一开始时就制造出阳光来,因为太阳是独立存在的,与任何的玻璃或媒介,都无关联!
  生命也是如此,因为生命是永恒而无所不在的,「形体」只是和某种特殊的生命呈现有关,人类的科学界总有一天会了解这点的,但在这期间,他们只是一群由错误的推论所愚蒙的受害者而已,因为他们相信、并且声称,生命与意识是可以各别存在的。
  例如,他们说,一棵树有生命但却没有意识,但在我们(灵界)这儿的人都知道,那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我们知道,即使是一棵树,只要它还活着,也都具有微弱的意识,因此,一棵树也是无所不在的生命的某种程度的展现。
  另外,进化事实上有两个层面,科学家只懂得物质进化论的一个层面,不懂同时还有灵性方面的进化,因为对其缺乏了解,而竟被科学界摒弃,认为这只是迷信。
  如果你要这些死脑筋的绅士,叫他来相信有所谓「精灵」的东西,那么,他会说你是在「侮辱他的智慧」,然而,只要他具有看见异象的能力,他就会知道,他所刻意保持距离,认为是迷信的东西,全只是他受到五官的限制所造成的忽视。
  那时,人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原来每一个物质都有它自己的统辖者,有火焰精灵、水精灵、空气精灵等等。
  然而,等人们知道了,原来太阳竟然也有个伟大的灵体时,会更加的惊讶,所以,许多古代的太阳崇拜者,并不只是一群迷信的不学无术者,因为他们所崇拜的,是一项深沈的奥秘。
  此外,星球,包括地球,也具有所谓称为「星体精灵」(Planetary Spirits)的伟大灵体,而如果这种知识受到重视的话,将会为古老而深奥难懂的星象学注入不同的新观点,而人类的那些学者,却认为这只是想象力下的虚拟迷信而已,他们辩称,那些在遥远天外的星体,是不可能影响到人的命运的,这似乎听起来非常的合理,但那些学者所没有了解到的是,并不是星体在左右人类的命运,而是从「星体精灵」所释放出来的磁场力量,在影响人的命运!
此外, 在我们的世界(灵界)中,我们(灵魂)可以预先知道一些事情的进行,因为事情的进行,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请记住,意念并不是源生于物质世界中的,而是源生于我们所居住的意念世界中的。
  一个意念,当其在人类世界中物质化之前,就已经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中了,那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事先预见人间的思潮及活动的趋势,而且具有相当的准确度的原因了,但我必须承认的是,我们偶而会在时间的预测上出错,那是因为,对我们而言,我们很难以人类理解的方式,来对时间做准确的衡量。
  再者,有的时候,因为人类心性的变化及道德上的堕落,灵界对整个人类的进化,必须做适度的干预和修正,所以请谨记在心,当我们的预言没有完全实现时,请别太严苛的指责我们。」
  「我想,现在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东西,让你们消化了,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一天,谢谢你们的兴趣和耐性。」
  哇!这段抄写实在不是普通的长,我实在累坏了,我真的比较喜欢其它的灵魂,因他们有趣多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博德曼先生认为,从来就没这么有趣过,所以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六月二日 一些好笑的事
  
波顿医师今天来过了,他假装只是刚巧路过,进来打声招呼而已,但当他拿出东西(听诊器)来听我的胸口时,我不知道那东西的名字是什么,多么希望妈妈不要再叫他过来了。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蜜蕊写来骂我的信,信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她说,我已经几百年没写信给她了,而且还说我是个讨厌鬼,所以我就马上坐下来,拿出纸笔写了封信回骂她,好回馈她对我的关怀。
  有一个叫蜜吉的小姐,今天到这里来拜访,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但却没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母鸡在下完蛋后总会咯咯的叫,而一些女人在说完话后总会窃窃的笑?博德曼太太说那叫神经质,但我偷听到博德曼先生说,那个女人简直是来找麻烦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问,因为似乎,我是不该听到这些事情的。  
  
  八月二日 回伦敦
  
  我来到伦敦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却一直没时间写日记。
  我的房间几乎是在顶楼,每当我爬上那些楼梯时,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有时候我会有种感觉,不喜欢我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我不能很明确的说出原因来,但我没有告诉爸爸和妈妈,我想爸爸自己对这个房子是很满意的,而且也很高兴还有个管家和仆人。
  安妮表姐和她的先生也在这里,他们能在这里真好,因为他们会带蜜蕊和我出去走走,我们现在有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了,但当妈妈要用马车时,我们就得坐公交车出去,但比较起来我喜欢坐公交车,因为我可以坐在上层看风景。
  昨天我们到伦敦铁塔去玩了,那地方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让我连午餐都几乎吃不下去。
  
  八月七日 游览伦敦
  
今天我们去国家美术馆看画,我很笃定当长大后,我绝对要当个画家,当我想坐在最喜欢的画作前欣赏并「感觉」画时,其它的人总是要继续往前走,所以我始终没有机会好好的欣赏一幅画,我想,如果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我一定可以好好「感觉」画作的。
  当我们在特拉法加角广场(trafalgar Square)看纳尔逊(Nelson)的纪念碑时,我看到有个守护神灵(deva)站在那上面,散发着非常漂亮的光芒,我很想仔细的观察祂,但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除了蜜蕊以外,安妮表姐和姐夫一定会认为我有毛病的,哎,真是可惜。
  今天下午的天气十分的闷热,唯一感到凉快的时候就是去买冰淇淋的时候,
  我好想坐那辆豪华马车,但他们只能载两个人,而我们却有四个。
  整个伦敦都充斥着马粪的臭味,有的时候,这味道真的会让人窒息的,有好几个小男孩,沿着马车和马匹周围跑,把马粪扫进畚箕里,我实在很担心,他们会被马车压到。
  我的小妹妹现在长得胖嘟嘟的,看起来红咚咚的,我之所以不喜欢出生这么多次(轮回),唯一的理由就是,我得重新经历这一切,因为当个小男孩,真是让我烦透了,一想到我得当个整天只会流口水、乱涂鸦及尿尿的小婴儿,那真是最丢脸的事了。
  
  八月十八日 罗伯特叔叔和爱人天上相聚
  
今天,我自己一个人去散了个小步,我喜欢观察人们的气,看看我能看到些什么,我发现,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人,他们气的颜色却非常的漂亮,反而有些衣冠楚楚的人,他们气的颜色却非常的恐怖,大部份的男人,在腰部的周围,有一圈脏脏的红色的气,而有些女人也是,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联想上面那个早熟女孩的血色灵光,这可能暗示着,好色或纵欲过度)。
  昨天晚上,当我在洗澡的时候,爷爷出现了一下子,他问我还喜欢这栋新房子吗?我告诉他这栋房子很大,也很豪华,但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好像有个闷闷不乐的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
  爷爷告诉我说,罗伯特叔叔在世时,是个孤单而不快乐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的原因。
  但我回答说:「我不懂为什么他那样的孤单,因为妈妈说,罗伯特叔叔有一大堆认识的朋友。」
  爷爷说:「小伙子,认识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一个人可能有很多认识的人,但却可能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当在世上的时候,终其一生,你的罗伯特叔叔只爱过一个人,但她死了,所以,太孤注一掷绝不是明智的做法。」然后爷爷说,当我回去跟博德曼先生上课的时候,他会再回来告诉我,更多有关爱的事情。
  我问爷爷,罗伯特叔叔现在是不是很快乐,爷爷说是的,因为他现在跟所爱的那个灵魂在一起了。
  「但他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有点抗议的说。
  「哦不!」爷爷说:「他是要试着忘掉,他在世上所曾经历过的一切。」
  「但如果他没有任何朋友的话,」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赚那么多的钱,而却没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呢?」
  但爷爷说,罗伯特叔叔也花钱,但只是为了要忘掉他的不快乐,有的人喜欢赚钱,但却只是因为爱赚钱而已。
  九月十六日 回博德曼先生家
  
  博德曼先生和太太到车站来接我了,能再看到博德曼先生和太太,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而他们的小房子,也似乎比我们在伦敦的大房子要温馨多了。
  当我们回到博德曼先生家时,普姬(仆人)亲我亲得很响亮,而且她还特别为我烤了一个蛋糕,让我好感动。
  我们今天又重新开始上课了,还有薇香小姐和佛洛琳老师的课也要开始上了。
  
  九月十九日 爷爷谈「爱」
  昨天爷爷来了,跟我们谈有关「爱」的事情。
  他说,在灵魂的世界里,爱重于一切,在那边,伟大的人并不是以世间的头衔、地位来衡量的,而是看谁身上最能散发出爱的光芒的人。
他说,我们要尝试着以爱的胸怀去爱每一个人,不管这些人曾经是谦卑或邪恶的,如果我们能这么做,那么我们在世上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快乐,而等将来到了灵界后,也会感觉同样的快乐的。
  爷爷说,在世上很多人多少有点羞于表达他们的爱,而且尝试着压抑克制他们的爱,好像这是一件不好的事一样,但他们不该那样做,因为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了。
  爷爷说,是爱让整个世界凝聚在一起的,如果神不是爱的话,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分崩离析,爷爷告诉我们,当碰到不喜欢的人时,我们要在心里头,不断的说祝福他平安许多次,然后我们对这些人的观感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用祝福来替代不满与怨怼,的确可以开展我们慈悲与博爱的胸怀!)
爷爷说他很遗憾,当他还在世上时,他并没有去多爱一些人,因他那时根深蒂固的认为,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很多朋友的,或者同时去喜欢一大堆的人,爷爷说,有这种观念其实都是鬼扯淡,当一个人不能去爱许多人时,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心中没有太多的爱,所以就无法看到别人身上的好,爷爷说,通常愚蠢的骄傲会让人变成那样,而这样的人,应该学习如何谦卑一点,并学习如何对每一个人好一点。  
佛洛非在纸箱里生了三只小猫,普姬(仆人)必须把牠们一只只抓出来,装在篮子里,这些小猫咪我们会留一只下来,其它的则要试着帮牠们找新家,普姬喋喋不休的谈这些猫咪,谈个没完没了,一直要等到博德曼先生把她赶出房间为止,她还在叽叽呱呱的说的不停。
  
  日期不详 天主教的神灵
  
普姬是个罗马天主教徒,礼拜天都要去望弥撒,我问博德曼太太,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去,看看弥撒是什么样子,博德曼太太说,如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震惊的,所以她只允许我去这么一次。
  所以昨天,我就跟普姬去望弥撒了,但我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东西,因为除了讲道之外,几乎全都是拉丁语。
  在礼拜的过程中,我看到一个神灵从天而降,全身闪耀着光芒,像个天使一般,充满了整个地方,让我感觉到全然的平安与宁静,彷佛置身在天堂一般,我多么希望能常去望弥撒,而不是去我们的教堂,但当然我不敢这样做,要不然一定会被骂得很惨的。
  九月二十四日 长老的安慰  
  
今天我有点低潮,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一般男孩一样,去游戏、爬山、或走很长的一段路,因为我的心脏不好,而且我也有预感,即使长大后,我也不会很强壮的,哎,这真是天大的不幸,但我想,我应该尽可能的去接受这个事实的。
  就在我写下这一段后,我突然看到了长老,他安慰我说:「孩子,别难过了,虽然你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做如他们所做的,但那个日子就快来临了,那时,你反而要高兴,你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做如他们所做的!
  (作者原注:这段预言,后来果然成真了)
  现在我无法久留了,但我在星期天的晚上,会回来和你以及你的老师重聚,愿我的祝福与你同在!」他笑了笑后就走了。
  现在我感觉好多了,我好渴望能再见到长老,因为自从上次他出现后,我就好长的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昨天晚上,当我在床上想事情时,我看到一个灵魂,脸长得很奇怪,看起来有点像是中国娃娃的脸,但有着很漂亮的光环,他站在我的床边,笑得很甜,但却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谁,或他要做什么,但我有一种预感,他还会再来。
  
  九月二十六日 长老的教诲
  
  昨天,长老来看我们了,而那个脸长得很奇怪的灵魂,就是我在床上看到的那个灵魂也来了,以下是博德曼先生所记录下来的内容:
  长老:「我的孩子,我今天来,是因为有好几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要知道,每一个在灵性之路上,追求成长的灵魂,都会有两个老师,而你,孩子,你已经见到你的另一个老师了,虽然他还未曾开口对你说话,但再过不久,他就会对你说话了,而你的另一个老师,他拥有一个西藏人的肉体,你可以称呼他为「喇嘛」(Lama),因为他的名字是不需要被知道的。
  或许你想知道,为什么每一个追求「光」(Light)的学生,都需要两个老师?然而,如果我现在向你解释这一点,你还是不会了解的,所以,就把它当作就是这样吧,而在这段期间内,你只要相信就好,直等到适当的时机来临时,我们才会把原因告诉你。
  爱我们两个吧,我的孩子,不是因为我们为自己而要求被爱,而是因为,爱是一股我们可以用来成就一切好事的力量,爱同时也是一座通往未知领域的桥梁,当你的心灵迷惑慌张时,乘着爱的翅膀,飞向我们,那么你将会得到所需要的答案。
  我的孩子,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如此长久的时间,我一直未曾出现,然而,你要知道,我们也要受到大自然律法的管辖,所以,并不是每次你希望我们出现的时候,就可以实现的。
  然而我们的声音,却可以被那些知道如何倾听的人所听到,因此,每当有问题困扰着你的时候,只要用爱努力的想着我们,然后平静你的心灵,用你的内心来倾听,然后,你就会接收到答案的。
  但不要问那些无聊好奇的问题,因为那是我们不可以回答的问题,甚至,这些问题能不能到达我们这里,都还是个问题呢!
  现在,我的兄弟要跟你说些话了,再见。」
  喇嘛:「我亲爱的兄弟,你不是藉由我的肉体来认识我,而是透过我的灵魂来认识我,今天我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来提醒你三个你曾在过去学过,但却未带到这一生来的伟大的哲理,如果我讲得太简单扼要,请你多包涵,因为我对你的母语的掌控,并不如我的兄弟来得熟练流畅,然而再过不久,或许我们就可以只透过思想来沟通了。
  要知道,我的兄弟:
  只有一个「生命」,但透过众体予以呈现(There is but one LIFE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forms)
  只有一个「我」,但透过众我予以呈现(There is but one SELF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selves)
  只有一个「爱」,但透过众爱予以呈现(There is but one LOVE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loves)
  「我」与「生命」是合一的,同时「我」与「爱」也是合一的,因此,「我」、「生命」与「爱」三者是合一的。
  一个人若能了解,其个体乃是「我」、「生命」与「爱」的结合体,那么他就懂得大喜乐(Bliss)的道理了,因为,纯净的「生命」是大喜乐,纯净的「我」是大喜乐,纯净无私的「爱」也是大喜乐。
  当太阳光照射在深红的玻璃上时,看起来就像是个深红的太阳,当太阳光照射在翠绿的玻璃上时,看起来就像是个翠绿的太阳,然而,却只有一个太阳,既不是深红的,也不是翠绿的不同太阳。
  同样的,也是只有一个「我」,但却照射着无数个不同的个体我,而这些无数的个体我,就像是无数的彩色玻璃一样,却接受着来自同一个「我」的太阳的照射罢了。
  我所说的这些真理,都是很简单的伟大哲理,但却是永恒的奥秘,好好的想一想吧,而我恳请这位较年长的兄弟(博德曼先生),将这些话,向较年幼的这位兄弟说明,因为对他而言,早在他出生的第一天早晨,他就应该懂得这些道理了(前世已学过),愿平安与你们同在,我要走了,但我还会再回来。」
  当喇嘛走了之后,博德曼先生搔搔头说:「这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但今天他跟我解释了,而我想,我大概只懂得一些些。
  
  九月三十日 因为只有一个「我」
  
  喇嘛昨天又来了,问我们有没有思考过他所说的话,我们告诉他,我们确实有想过。
  然后他说:「我的兄弟,在每个存在(Being)中,去感受「我」(SELF),然后你们就能够爱每一个存在,在你们的经典上也写着:「爱你们的邻居,就如同爱你们自己」,而你们会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爱邻居要跟爱自己「一样多」,但那是不对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爱你们的邻居就像爱自己「一样」,因为「你」和「你的邻居」,本来就是合一的,因为只有一个「我」。
  例如,海洋中有许多的波浪,然而那些波浪是与海洋合而为一的,所以波浪的相异之处,并不在于其种类,而在于每个波浪的名字及形状,因为每个波浪都是源于海洋的,同样,「你」和「你的邻居」的关系,也是基于相同的道理,只有当人们了解这一点后,所有的敌对和分岐才会止息。
  也就是由于上述人我「分别」的幻相,才会造成这世间的不合,也造成了各种的冲突和争端,而所有人们不快乐的主因,都是由于不往自己的「内在」去追寻这与「我」的合一所导致的。
  而每一个灵魂,不管是有意或无意的,都在努力的追寻这「我」的大喜乐,而自古以来的圣哲们,总是透过智慧与圣洁去寻找,而罪人们,则是在无知与罪恶中寻找,人们追寻「我」的欲望都是一样的,但人们追寻「我」的方式,却是如此的不同。
  但请不要责备有罪的人,我的兄弟,而是要怜悯他们,因为他们之所以犯罪,是由于他们的无知。
  虽然如此,但他们并无法逃避,他们在现在或未来所将招致的果报,而这也就是我们东方所说的业力(karma),但西方人,却将这个业力的真理,从你们的宗教教义中遗弃了,而你们认为,人可以单单的只透过悔改,就可以逃避一切不好作为所带来的后果。
  然而业力的法则,却是一种较正面的律法,为什么呢?因为人们如果可以逃避(为了寻找「我」)走上岐路所招致的后果,那么,人们如何能有机会,去发现自己走错路了,因而寻找到,能够追寻到「我」的正确路途呢?
  而这就是,因着走过错误的道路,所以,人们最终能寻找到「我」的真理,而「我」的真理,终将能让人们得到终极的自由,最后,愿平安常与你们同在!」
  博德曼先生说,他很羡慕我,能够看到这么高级的灵魂,而且他也非常希望,他也能够看见他们。
可怜的博德曼先生,他大概会认为,当一个看不见灵魂的半个瞎子,一定是很讨人厌的一件事!
通灵日记--看见真相的男孩(十四)
十月十一日 遭遇通灵师
  
星期日的时候,博德曼先生说,他很想去见一位,他所听说过的通灵师(是一个具有第三眼的灵媒),而且要我跟他一起去,看看我能看到些什么,所以在午餐后,我们就一起过去了。
  那位通灵女仕,是个人很好的太太,气的颜色也很漂亮,她告诉我说,在我的周围有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围绕着我,而且她说,她很少看到像我们这样有灵性,气的光芒又如此漂亮的人,然后她问,要从谁先开始呢?
  博德曼先生说,就从我先开始吧,于是她就凝神注视着她的水晶球,然后开始讲述我的未来。
  她说,我会是个伟大的画家,而且还会漂洋过海,而且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会结婚,并会过得很快乐,但她说,我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因为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她还说我很有天赋,
  而且当我长大后,我就能看到很多的异象,同时也会具有医病的能力,而我只要将手按在人们的头上,就能医治人们的疾病,所以我会因此做很多的好事。
  她滔滔不绝的讲着,并说以后我会很有钱,而且会因我的画作而赚进不少钱。
  
(作者原注:这点真是错得离谱,因为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就没卖过任何的一幅画,至于我的第一次婚姻,根本就不是个快乐的结合,从这里,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并没有预见到,我还会有第二度的婚姻。
  所以整体上来说,我觉得她的预言,只是混合了通灵和猜测的产物,就像许多职业的算命师所作的那样)
  
  在她讲述这些之后,她问我们,是不是想和她的灵性导师谈一谈,博德曼先生说我们很愿意,当之前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灵魂,在她的周围徘徊,穿得有点像是图画书上的红种印第安人,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当我们说愿意和她的导师谈一谈时,她就拉上了窗帘,让房间暗下来。
  然后她就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用很奇怪的方式扭动身体,看起来好像她就要痉挛一样。
  突然,我看到那个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内,然后开始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说话(就是很破的英文),
  让我几乎无法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说话的方式有点像是小孩子,让我觉的很想笑,所以,我当然也就记不起多少他所说的话了,而且在黑暗中,博德曼先生也无法作任何的记录。
  只记得,他好像对我们说了很多恭维的话,而且还说我们是很高级的人,因为我们相信有灵魂存在之类的事,并说,死亡与睡觉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因为如果以另一种角度来说,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死亡,因为当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们就离开我们的躯壳了,唯一的差别,就是到清晨时,我们还会再回到我们的躯壳内,但当我们死亡时,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类的事而已。
  当时间到时,他说:「我必须走了,很高兴能有机会和你们谈话,希望你们以后还会再来。」之后,
  我就看到他从这位女仕的身体内出来了。
  不过,我又看到在那儿,还有另外一个灵魂试图要进到她的身体内,但似乎没有怎么成功,所以就一直悬荡在那里,试图要透过她,告诉博德曼先生一些事。
这个灵魂说,他是博德曼先生的吉姆叔叔,听到这话,博德曼先生好像显得很惊讶,之后我听到这个灵魂说了许多的话,但当这些话,从这位女仕的口中说出来时,竟然跟他原来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了。
  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是很好笑,因为这位女仕,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混了。
  当这种情形持续了一阵子之后,这个灵魂说,因为他的力量快用完了或什么之类的,所以他必须走了,当说完后就消失离开了。
  而可怜的博德曼先生,并没有被告知多少有关未来的事,因为那位女仕说,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办法再多说了,但她希望博德曼先生能改天再来,事情到这里,也只好告一个段落了,所以博德曼先生付给她一些钱后,我们就离开了。
当我们坐火车回家时,我就把我所看到的全告诉博德曼先生,我说,他的叔叔是个秃头,但两边有鬓角,博德曼先生说,的确如此,他的吉姆叔叔,真的就是那个样子,但他说,他的吉姆叔叔自从变成灵魂后,好像头脑就变笨了,但我告诉他,这并不是他叔叔的问题,而全是那位女仕的错,因为她几乎把所有他说的话,全都混淆在一起了。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博德曼太太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十月二十日 爷爷的告别
  爷爷今天来了,他告诉我们,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升到较高层的灵界去了,而到那时候,他就无法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的就来看我们了。
  我多么希望,能够常常的看到亲爱的爷爷,如果不能,那将是个很大的不幸!
  ......
  原书编辑-史考特(Cyril Scott)先生注:
  
  大家会注意到,整篇日记记载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那是因为,在原日记作者长大后某年,当前往意大利某湖泊区旅行时,将随身放着日记的行李,不幸的遗忘在火车上而遗失了,而遗失的这一部份日记,一直记载到他二十岁为止。  
   
后来,作者写日记的习惯改变了,日记已成为一种零星式的记载,他只是在不同的笔记本上,简单的写下他的一些思想、感觉等,因此,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就在几次搬家的过程中,被当作废纸般的丢弃了。  
毫无疑问的,如果当时他就跟他的第二任妻子结婚了,那么这些零星式的日记,就可以避免被丢掉的命运了,因为在当时,他的第一任妻子,极端的厌恶作者热衷于神秘学及其相关的事物,因此,她可能会很高兴的利用,像搬家如此方便又不得罪人的机会,趁机的把他的日记扔掉。
然而,无论如何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作者本身懒散的习惯,和他对日常琐碎事物的漠不关心,也要负部份的责任,因为据他的遗孀(第二任妻子)透露,如果找他麻烦,要他整理他那一堆杂乱、让人难以忍受的手稿时,他会完全不在乎的叫她,不如放把火把这些手稿烧了算了,好让他能够不受打扰的,继续做他正在专心做的事情。
当在十八岁那年,作者被双亲送到德国去了,寄居在当地的一个家庭里,作者之所以被送到德国去,有三个目的,第一,学习德语,第二,接受德国医师的治疗,最后,则是作者自己的要求,在德国上有关音乐的课程。
然而几年之后,他发现,虽然他极度的热爱音乐,但他的天赋是比较倾向于绘画的,因此他决定到巴黎去研读艺术,虽然他严苛的母亲,以法国的首都是个虚浮而堕落的城市,和种种的理由做为藉口,来反对他的计划,但她的反对,对她的儿子却是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因为她的儿子不但已经成年了,而且还继承了一笔相当大的财产,而他的父亲则是相当支持他的计划,因为他认为,如此他的儿子将多了一个增广见闻的好机会。  
  也就是在巴黎时,作者遇见了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她注定将要成为他的第一任妻子,而在那个时候,这位美国女孩正跟随一位巴黎的声乐老师学声乐,但因为她的嗓子并不是很出色,所以成果并不理想。
由于命运的使然,两人常常不期然的相遇,因此就激起了浪漫的爱的火花,以致于,两颗年轻的心,就注定要自此牵缠在一起,所以在大约十八个月后,他们就在伦敦结婚了,场面豪华而盛大。
在莱茵河渡完蜜月后,他们就在伦敦定居下来,但很不幸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婚初期前几个月的瑰丽幸福,就渐渐褪色了,很快的,双方都意识到,他们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个能适合彼此的对象,而是一个完全不能带来任何快乐的错误对象。
因为年轻的妻子,常常表现出一种,欲跻身上流社会的强烈欲望与野心,而她的先生,对这种虚浮的虚荣,却极端的嫌恶,另外,在其它方面的差异,也造成这对夫妻的失和,因为作者的妻子,在性需求上,多少是较旺盛的,而作者却在这方面较淡泊。
但造成他们婚姻失合的最大杀手,乃是他的妻子实在无法忍受,她的丈夫太过于投注于她所无法分享和参予的活动,例如绘画,但更严重的是,他对神秘学及其相关事物的特殊热衷,因而冷落了他那美丽迷人,但却颇自我的妻子,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忍受他的不准时,和恼人的健忘。
而人们一定会想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具有着特殊心灵能力与天赋的人,为什么无法在婚前看清楚他太太的个性,并预知到,这终究只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呢?
  但在这里,人们应该清楚的是,只有极少数非常高阶的高人,才能正确无误的预知到自己的命运,因为,心灵性的预言本身,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任何预言者本身的细微情绪、欲望和心理反应,都将会影响到所预言的正确性。
至于,作者为何无法从他未婚妻的「灵光」或气中,看出她的个性来呢?也许那是因为,当一个人一旦暂时的陷入恋爱状态时,那时,这个人的气或「灵光」,就会某种程度的被改变了,即使是一个平常非常自私的人,在这时,也会变得相当的无私。
而这个相当不和谐的婚姻,在持续了九年之久后,最后终以一场突然的悲剧而骤然收场,因为在那时,作者的妻子怀孕了,但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生育,而作者当时已经预知了生产的危险而反对,但他的妻子是如此的想要这个孩子,而医生也认为,生个孩子对她的健康应会有所助益的,并会为她带来快乐,所以作者最后妥协了,然而他的妻子终究还是不幸的在她三十岁那年过逝了。
  当在这期间,在作者和他第一任妻子结婚的第七年,作者遇见了一位如此善体人意又意气相投的苏格兰女孩,而她终注定要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由于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作者常会写信给她,内容也较冗长,所以这些信札本身,几乎就可以构成一本日记了。  
  但很不幸的,由于作者个性上的粗心和漫不经心,大部份的信件都是没有日期的,只有提及在星期几写的,而其中有很多的信件,都是作者独自在海外旅游所写的,因为他那神经质的妻子(第一任妻子),常常抱怨旅行总是疲累多于享乐,所以并未与他同行。
总之,本书接下来的部份,大部份是由作者的「旅行信札」所节录出来的,而其中有一两篇,据其遗孀透露,几乎是她设法从垃圾堆中抢救回来的。
  而大部份在此所节录出来的信札,都是有关灵性方面的问题和一些哲学性的省思。
  以下所收录的,是作者所写的信件
  写给G小姐(即后来的第二任妻子) 的信:
  
  婚姻与警告 (日期不详)
  
很显然的,我们的婚姻是完全没有指望的了,在之前,我从来没有向长老抱怨过什么,但今天在我冥坐之后,长老突然出现了,我向他抱怨,为什么他没有警告我,我并不是一个能让J(第一任妻子)快乐的人呢?
  而我必须承认的是,长老的回答让我觉得有点丢脸,他说:「我们身为长老的,并不是用来帮助弟子逃避业力的,你和你的妻子,有你们共同的业力,要你们一起去完成,如果我预先警告了你,那我就干预了业力的法则,而这当然是绝不被允许的。
  我的孩子,你曾怎么种因,就得怎么收果,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下,一个有预见能力的人,是不被允许预见自己的命运的,为什么呢?因为当一个人预见自己的命运了,他就会预先作准备,而这是干预业力法则的。
  现在,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祝福你,我的孩子!」说完后,长老就微笑着离开了。
  
  护民的神灵
  
...虽然是美丽的景致,却完全被可怕的灵异气息给破坏掉了,他们一定曾经在这片海岸上,施了不少的黑魔法,因为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意识波还残留在这里,而我并无法用我的冥想念力来趋散它们,是应该在这里作些净化工作的。
昨天我从马赛(Marseilles)过来这里,那里真是堕落极了,我曾有趣的观察到,在马赛后方的山丘上,有些利他的守护神灵(devas),他们将城市中所有污秽之气吸入自己体内,然后再将净化过的纯净之气吐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马赛将会遭受极大灾难的。
下礼拜,我会到蒙地卡罗(Monte Carlo),写信给我,我会到邮局领取。
  蒙地卡罗(Monte Carlo) 星期二 音乐的净化功能
  多么奇怪的地方啊!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混合体,你绝对无法想像,这里的灵气振动频率是什么样子的了,我最多只能忍受两天,然后我就要到意大利去了。
  这里山岗上的守护神灵,和马赛的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好像不大管这档子事,根本不去净化什么气了,如果不是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美好的音乐可以欣赏的话,我相信在这里的那股力量,可能早已把卡西诺(Casino)给烧毁了。
(作者原注:无疑的,这些音乐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净化的功能。)
但这事迟早可能会发生的,或者这个地方可能会沉入水中。像类似这样的状况,水和火,总是扮演最后净化的角色!
  
  白阳湖(Bellagio意大利) 星期五 永恒的欢愉
  我已在星期二到达这里了,真希望你也能在这里,能与我一起分享这美丽迷人的景致,这里的每个一景致,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一直在思考有关宗教的问题,当坐着火车一路而来,我不知道看过多少,具有不同特色的教堂耸立在各地,而我所要说的是,如果不是宗教的种种缘故的话,我们将会在生命中,丧失多少的诗情与画意呢?
因为,就是教堂的钟塔,为每个村庄或城镇点缀了如诗般的美感,也就是教堂的钟声,乘着暮色晚风,为每一个渴望的灵魂,注入了那如诗般的乐章,难道,这些美丽的事物,不就是一种「永恒的欢愉」(a
joy forever)吗?
  写到这里,我听到一个声音(长老)对我说:「我的孩子,你要知道,我们总是会鼓舞某种形式的宗教存在,以迎合不同人们的不同需求,但我们并无法知道,人类在往后的几百年中,其心灵及道德将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所以我们也就无法预知,未来宗教的确切性质会是什么。
但因为人类对心灵及道德律法愚昧的忽视,人类很快就要遭受极大的苦难了,但也藉由这苦难的磨练,如此,人类才可透过苦难的经验,学习到他们本可就从智慧学习到的东西。」
  我必须这么说,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我不知道所谓的「极大的苦难」,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苦难,当然希望这并不是一场战争,因为我们可能很愚蠢,但我们还不至于蠢到,在经历过一场战争后,还希望再来一场战争吧?  
  巴维诺(Baveno) 星期一 前世的影响
  
  我正在读亨利.詹姆士(Henry James)的作品,亨利.詹姆士的作品中,有些段落非常的隐晦,我怀疑这可能是在暗喻一些非常粗鄙(indecency)的事情。
  但长老刚透过感应,宽容的责备我的遣辞用句,他说,在大自然中, 并没有什么事是「粗鄙」的,而那只是由于我们的错误态度,以致让我们认为某事是「粗鄙」的,而此种错误态度的产生,大部份是由于「虚荣」的缘故。
  还有某些事,我们会认为是不光采的,并说这些事是「不好」的,所以我们绝口不提这些事,但我们必须学习不要这么伪善,并应学习以纯净的眼光来看待大自然中的一切。
  说得多么真实啊,而我们英国人,为了我们的伪善,因而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在别的国家里,妓女会定期的接受检查,但在英国,我们却假装妓女根本就不存在,结果就是造成性病的扩散,我们根本就是在梅毒化(syphilised),而不是在文明化(civilised)。
我年少时对于写作的狂热,就和其它愚蠢的狂热一样,已经消逝无踪了,但我突然直觉到,在上辈子,我应该是个作家,而且将写作的欲望带到这辈子来了,我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其它同龄的孩子,很快就厌烦写日记时,我竟还持续写了这么长的一段间的原因。
然而,在这一世我却不是注定要成为作家,而是要利用我的心灵天赋去帮助人们,并且在绘画方面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
  我觉得,在人们生命中的某一段时期,当一个人突然感受到一股暂时的冲动,想要写诗、作曲或进行绘画方面的创作时,那很单纯的,只是因为他们在某个前世已经做过这些事了。
  但为何这种欲望,会在某一天或某个时刻突然被激起呢?我想这可能和星象方面有些关连吧,关于这一点,我想需要找一天好好做个冥想。
  
  卢卡诺(Logano) 星期天 谈因果
  
刚收到一封J(第一任妻子)的长信,信中充满了抱怨,而她又要我回家了,但一旦当我回到家时,我们只是又陷入吵架的老窠臼而已,我就是那种不在时,J会喜欢,而当我在家时,她又不喜欢的那种丈夫,
  而因为我无法同时在家又不在家,所以这种状况就真的无解了。
  虽然我不想回伦敦,离开我所挚爱的意大利,然而有些事情算是稍堪安慰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再见到你,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医治,另外,我还有很多的文件要签署,这真的让我觉得很无聊,我相信,如果我得赚钱的话,我宁愿去住在一间破茅屋里,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在钱财的堆积上。
  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对于妳那位想买我画的朋友,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答复,她可以因为喜欢而拥有这幅画,但不收钱的,因为我决定了,我绝对不「卖」任何一幅画,我作画的目的,是为了爱,而不是为了俗不可耐的金钱,而那是对于我优渥环境的一种回馈。
  而有趣的是,就在我写下上面那句话后,喇嘛突然出现了,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前世的乐善好施,你在今世就不可能拥有那种优渥环境了,而这也就是你们圣经上那句话的深义:『当一个人播种了,所以他就获得收割。』
  在旅馆里,有一个人得了一种名为「扩散性硬化症」的病,我问喇嘛,究竟这个人在前世造了什么孽,
  以致在今生得了这样一种骇人的病?
  喇嘛回答说,是由于残暴的缘故,因为这个人在前世,是个不仁的宗教法庭法官,而那些生来驼背的人,同样的,也是残暴的报应。
  但我不禁要问,如果这些正在承受果报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而喇嘛回答说,大脑虽然不记得了,但一个人的「灵识」,却是不会忘记的。
  有一件事,始终让我想不透,那就是,让动物生存在一个相互掠夺的环境中,似乎是造物主一个不是很良善的安排方式。
  但喇嘛说,如果不这样的话,动物要如何进化呢?因为藉由这样一种方式,动物就学会某些灵巧的技俩来发展它们的能力了,
  而就某种意义来说,动物不似人类残酷,因为动物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残酷」的,就像一只在追老鼠的猫咪,它的快乐就跟在玩一团棉球是一样的。
  关于喇嘛说的这一点,我倒是从来不曾思考过。
  (以下,是从隔年的信柬中摘录出来的)
  
  巴黎 星期一 淫秽之气
  
又跟我的艺术家朋友们聚在一起了,真是快乐,但我却发现这个城市的气,充斥着淫秽之气,大大的影响到我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决定下星期就启程前往西班牙,写信到特雷多给我,我会到邮局领取。
  特雷多(Toledo) 星期五 对前世当异教徒的回忆
  
  我快被这里的跳蚤逼疯了,真的很恶心,我几乎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来抓痒,但讽刺的是,这还是一家颇高级的饭店呢!
  我一直在怀疑,曾经在某世,我是个反抗宗教法庭的人,今天下午,我经由记忆的回溯而得到了印证,一定是这个地区的特殊气氛,让我成功回溯到过去的。
  人们在历史上,常会听到很多不幸的「异教徒」,被严刑烤打或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的事,但人们一定很少听到,有关「异教徒」被迫放弃他们的「异端」身份,并经由一些的赎罪和忏悔,就获得开释的。
除非我「看」错了,不然我一定是属于后者的,而在那世,因为我被怀疑是个「异端」者(而确实我是的),所以我就被带到审判台前,而审判的那些人中,有的竟然深信,他们确实可以透过这些残酷折磨人的方式,来拯救这些所谓「异端」者的灵魂,而其它人,之所以也赞同这种残酷的方式,我想只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残酷的嗜血者,所以当然以此为乐。
  而那时,这些所谓「异端」的「异教徒」,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他们严谨的遵循信念,随时准备好为自己的信仰而「殉教」,但在这一点上,我跟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从很早以前,我就认为,绝大部份所谓的「殉教」者,充其量只不过是想自我宣传罢了,简单的说,他们想「殉教」的欲望,只不过是由一种细微的虚荣感所激发出来的而已,但他们自己本身却没有意识到这点,但回过头来说,又有谁能够了解「任何」一件自己的事呢?  
而在那一世,我的思想显然是不见容于当时一般社会的,所以我想,如果只是为了一种不被接受的信念,就去「殉教」,被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或被严刑烤打,或甚至只是任何一种最轻微的酷刑,对我来说,我都觉得全然是一种无谓的浪费!    
而要解决这个困境的方法很简单,因为我认为,在审判台前的这些死脑筋们,他们主张只有透过神圣的教会,才能接近所谓的「神」(而这种主张,就跟小孩子的想法一样的天真幼稚),因此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消遣这些人,就像消遣那些什么无聊事都相信的小男生小女生一样,因为,我为什么要对这些愚蠢的人诚实以对,而让这些人只是在用完全荒谬的言语来对待我呢?  
于是,我就假装,我已经完全被他们动人的言论所折服了,所以从此之后,我愿意完全放弃我不正确的「异端」思想等等,而可想而知的是,这一番拍马屁的说法,当然能满足这些虚荣而狂热的家伙,所以,我所需受的惩罚,当然也就非常轻微了。  
但请不要认为,我只是在吹嘘自己的胜利,或许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只是个怕死怕痛的懦夫罢了,但我认为,正因为我很幸运的缺乏了「自大」,所以才能免于皮肉之苦,因为我真的认为,当一个人认为他手中握有「绝对」的真理时,那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大」而已,所以可以想象的,那些人当然就会自信满满的,随时准备被活活烧死,或被来个五马分尸什么之类的。
然而,教会和宗教法庭的那些人,他们对「神」的概念是多么的天真啊!难道「神」会小心眼到去斤斤计较,你是以何种方式去亲近他的吗?
  而在教会的整个历史中,它所有罪恶的根源,说穿了,只不过就是「权力欲望」的彰显而已。  
  
  马德里(Madrid) 星期三 懒惰的灵魂
  收到一封我太太的来信,告诉我说她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很让我困扰,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总预感J是不适合生育的,但我却让自己接受了医师的劝服。
  当我向长老询问这件事时,长老不予置评,但却告诉我说,一个不愿意在生命过程中冒任何险的人,是无法得到任何东西的,虽然,这是相当有道理的,但我对这件事,却总是怀着忧虑的。 
昨天我在这儿遇见了一个修士,很意外的,我发现他竟然是个英国人,这更激起我的好奇心了,所以我就运用我的心灵能力来探询这个人,我所得到的询息是:他是那些懒惰灵魂(lazy souls)中的一个(在这里,我用「灵魂」这个字,完全是取其字面上的意义),他只是在重复他上辈子的经验,所以,他根本就是在浪费他这一世的轮回。
  如果他善尽他的义务的话,他应该会是个很活跃的生意人,但他前世是个圣芳济修会的修士,所以此世他自然极端渴望,能够重享前世所拥有的那份平安与宁静了,而这些,当然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他,因为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的,也许他还会认为,我是撒旦派来的使者呢!  
喇嘛今天晚上出现了,他告诉我,我对这个修士的观点是相当正确的,而同样的,其它很多懒惰的灵魂,也都是利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他们的义务的,但他们却无法从他们的行为中得到任何的满足,因为他们会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某种无名的冲突挣扎在发生,但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
通灵日记--看见真相的男孩(结束篇)
(以下,是从作者于第一任妻子过逝后,所写之信柬中摘录出来的)
  
  伦敦 星期一 婚姻的业力
  
  L和F(朋友)陷入热恋之中,而且决定要结婚了,但我观察过他们的气,并不是那么的和谐,显示他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警告过L了,但她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所以很显然的,那是他们的业力要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然后再让他们为了这一段姻缘而哀叹。
  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甚至已经告诉过那女孩子了,与其让和L的婚姻来束缚自己,还不如去当P的情妇来得好,但可想而知,她对于我所提的这个鬼点子,是相当反感的。  
  然而,我对这件事情却是相当笃定的,因为当他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后,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彼此浪漫的美梦已经散去了,而他们真的不适合彼此。
  从这里,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当人们陷入恋爱之中,他们所接触到的,是对方较高层的自我或灵魂,但对于对方的人格特质,则是盲目的,这也就是说,他们彼此所接触到的,是对方暂时因爱情而升华净化的那一面。
  妳懂我在说什么吗?可以这么说,当人们盲目的爱在一起,而让彼此的生命纠结在一时,但却不知为什么时,可说全是业力造成的,就像我和J的婚姻。
  妳可能会说,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尝试去阻止L和F呢?但妳或许也该问,为什么我们要去救一个快淹死的人呢?
  而答案却是很明显的,因为如果你救得了他,那是他的业力让他被救,如果你救不了他,那也是他命该被淹死的。
  我希望,对于L和F这件事的看法是错误的。但恐怕我是对的。
(作者遗孀-蒂尔夫人G 注:我丈夫的预言后来果然成真了)
  凯斯威克(Keswick) 星期日 (写于第一任妻子J过世后数月)
请和我一起,以虔诚的心来追思J。
  现在即使在灵界里,她依然不快乐,而且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这是由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她已经在灵界接触过J了。(作者的母亲,在他第一次婚姻的前几年就过世了)
  由于在世时,J痛恨我对心灵事物的热衷,所以她现在有点固执的与我保持距离,而我的母亲则很不一样了,她现在好像很喜欢偶尔来和我谈谈。
  又好像回到从前,和我那位老家庭教师(博德曼先生)在一起的时光了,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真可以说是活力充沛,因为他走得比我远,而且一点也不会觉得累,唉!我这颗无力的心脏,真是令人讨厌,尤其是在我想爬爬那座可爱的小山丘时,我多么希望妳能和我们在一起。
  昨晚,我们又有一场例行性的「座谈」,那个老人(博德曼先生)用速记记了下来。
  长老告诉我们,J会走得如此突然和不幸,全是由于在某世,曾犯了杀婴的业报使然,这样听起来,好像我只是因果业报的间接工具而已,而这样的想法,的确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就像长老带着微笑所说的,如果不是我的话,还是会有别人遇到的。
  
  长老谈转世的弘愿
  
  长老:「我的孩子,很高兴能和你们两位,再次在这个友爱和谐的气氛下进行对谈,在不久以前,我的一位兄弟曾告诉过你,我的孩子,关于不久后,人类将要面临大浩劫的事,而这是为一个即将来临的新世纪做准备的,大致上说来,现在的这个世纪,大约会在四十年后结束(世界大战?),而在新旧世纪交替的年代,无知的人将在身心上受到极大的痛苦。
  但这些痛苦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人们懂得倾听圣哲的言语,且不要企图以自私、诡诈、虚谎及权势来统御这个世界,但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予以改变的,而人类所曾播下的业种,在不久后就要以痛苦和悲伤来收割了。
  我的孩子,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警告你,而是要你为即将作的抉择做准备,
  因为当世纪阵痛的时刻来临,而整个世界将被投入黑暗中时,我们这些忧心人类前途的先驱者,是必须投胎到西方去的,以便于我们能更适度、有效的帮助人们,而那时,我们希望,能把很多我们的弟子实质的聚集在身边,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与我们作无形的精神接触而已。
  但在这一点上,我的孩子,你是必须做一点牺牲的,也就是,你必须在每次轮回后,尽快缩短你在灵界停留的时间,这也就是说,当你在此世脱去这一层臭皮囊后,你必须尽快的再回到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中,而为了这个原因,我要你趁现在还在这个世界时,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但要记住的是,我们做长老的,从来不会下命令或强制弟子,我们只是建议,而不管我们的建议是被采纳了,或是被轻忽了,这通常都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决定的。
  事实上,我的孩子,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问题,就如同你所知道的,虽然我们已超越悲伤和苦痛,但世人就像一群轻率任性的孩子,需要我们竭尽心力去协助、引导他们以脱离悲伤和苦痛,因此我们就需要一群能力虽然不及我们,但却与我们有着共同愿力的弟子的协助了。」
  现在我必须走了,但我的兄弟,他在这里想和你们说些话。」
  ...
  长老继续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但他不准我们记下来。我们可以发问,我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人投胎转世时要换不同的肉体呢?为什么不能用现在使用的同一个肉体呢?」
  「因为我们现在所使用的肉体,并不适合所有的环境与情况。肉体有时太敏感,反而无法抵抗世俗、花花世界的诱惑。现世,这个肉体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为我们所用,但来世,我们要调整自己去配合外在的环境,而且也要进一步净化。所以,我的孩子们,改变是一种过程,在这大千世界里,没有任何一种物体是静止不变的,都是无常的,即使是阳灵也无法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必须经过更进一步的启蒙和净化。在太阳系进入潜藏之前,我们必须休息,就如同《圣经》所说的:『在上帝的襟怀里』……好了,我必须走了。不过我的一个弟兄想跟你们说些话。」
     
  喇嘛的短示
  
喇嘛:「问候你们,我的兄弟,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是和这位年轻的兄弟较有关联的,我的小兄弟,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注意你自己的健康,因为当大考验临近时,你会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但你也不要为你身体上的苦弱而抱怨(心脏问题),因为有朝一日,你将会很高兴的发现,原来这也是另外的一种祝福,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至于你,我较年长的兄弟,对于你为我们所做的工作(指为对话所作的记录),以及你为那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所带来的启蒙之光,我们都感到很欣慰,但当你认为人们都没有所响应时,也请不要灰心,因为你所做的工作,最终将会结为甜美的果实的,只是以你所不了解的方式呈现而已,现在,我必须告辞了,再见两位。」
  以下节录自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 - 1917)期间的信柬
  
  对残酷战争的反感
  
是的,我也想你,但我认为,你最好是和你的双亲,暂时离开伦敦一阵子,几个星期后我会去找你的,但在这期间,你要刚强一些,就像我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周遭的一切悲惨与疯狂。
对于这场该死的战争,我最气愤的,不是其邪恶,而是其愚蠢,我们到底是文明人还是野蛮人呢?那天,竟有一大群学校的无辜孩子,被炸弹炸死了,难道这就是平息争端的最好方法吗?
  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我这颗虚弱的心脏,我可能早就被征召入伍,而会拿着刺刀,一刀刺进某个德国士兵的肚子了,而这个德国士兵,也只不过就像我们自己的士兵一样,只是在尽他的义务罢了!
  
(作者第二任妻子注:当在整理我先生写给我的信件时,我刚巧看到喇嘛在前些时候所说的话,意思是说,有一天,我的先生将会因为他的心脏问题而高兴,我认为,这里就是他所指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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