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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歌声

_6 木礼(当代)
  十年前的档案,应该也就是一九九一、一九九二年的那些档案吧。我找着写有“一九九二”字样的陈列架子,开始找外语系郑姓学生的档案。
  后面的那些架子上面,灰尘比前面架子上的灰尘还要多,而档案袋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层灰,而且散发出来的霉味也更重一些。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清理过了。
  我翻动档案的同时,灰尘也跟着到处乱飞舞。可是,我把外语系学生的档案都找了两次,也只有三个郑姓学生的档案。但是,却都不可能是郑雪儿的姐姐,因为档案上面显示的家庭住址和郑雪儿说的不一样。因为之前和郑雪儿聊天的时候,说过到她的家是住在哪里的。
  我又找了 “一九九一”字样的陈列架子,同样的,也还是没有在外语专业学生的档案里面,找到有可能是郑雪儿姐姐的档案。
  怎么会这样呢,都找不到郑雪儿姐姐的档案?难道又有人预料到我会找她的档案,而提前把她的档案给彻底的毁了?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还是郑雪儿姐姐的档案根本就不在档案室里面,她出事了以后,她的档案就让学校约全部清除了?可是这也不可能啊,总该会有证明学生在这个学校读过书的档案吧?
  但是,怎么会找不到呢?真是怪了。
  突然,我想到是为什么找不到那份档案了。她虽然是十年前出的事,但是有可能她不是九一年、九二进来的啊,或者更早一些呢?
  这样想着,我又找了一九九零年所有外语专业学生的档案,但是那些郑姓学生的档案里面,不是没有可能会是郑雪儿姐姐的档案。
  我又往一九八九年的那些档案里面找,我只有找一份郑姓学生的档案,拆开看后,那份档案也不是我想要的。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又找了一次一九九三的那些档案,但还是一样的,没有找到。
  真是怪了,竟然会找不到我想要找的档案?
  带着失落的神情,我又走到了档案室的前面,王汝佳仍旧是认真的擦着那些陈列架。被她擦过的架子和整理过的档案,看起来已经舒服多了,而过了这么久,档案室里的那股霉味也只已经只是淡淡的了。
  “苏杰,你不是说在后面弄的吗,怎么又到前面来了啊?”王汝佳的说话,让我猛的一惊。我在想着为什么会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档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走到前面来了,王汝佳和说话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怎么又回来了呢?”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不是感冒了吧?”
  我的脸色难看吗?估计也只是刚才王汝佳说话的时候,让我这样的,自己倒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么多。
  “有吗?没有吧?”
  “你怎么感觉这么怪啊?不是做事累了吧,那我们就早点回去吧,反正今天也做不完了,明天再来好了。”
  “就回去了吗,几点了啊?”
  “已经八点四十了,你做事还是很专心的吗,连时间也不知道。”王汝佳笑着说,“快要下课了,我们今天就提早回去吧,身上都是灰尘,还要清理自己的卫生呢。”
  “当然好啊。”
  说着,就关上窗户,清理了一下现场的东西,锁上门,就回去了。
  “苏杰,擦了几个架子啊?”回宿舍的路上,王汝佳问我。
  “怎么,检查工作啊?”
  “不是的,看要用几天才能够做完啊!不过估计你也没有弄多少!”王汝佳肯定的说。
  “为什么呢?”
  “我都整理得那么慢,你肯定也不会快啊。档案都是乱七八糟的,我又全部整理了一次,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不负责。”
  这是我和王汝佳做事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发表不满意的意见,这也足以证明老师们做事是不认真的。不到最糟糕的时候,王汝佳都是不做声的。
  “你才知道啊!”
  “没有摆放整齐也就算了,可是连专业也没有分好,让我弄了老半天。本来以为两天可以弄好的,现在恐怕真的要一个星期了。”
  “连专业都没有分好,不会吧?他们不至于这么不认真吧?”老师的态度竟然这样的不认真,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法律专业学生的档案混到了外语专业,哲学专业学生的档案法律专业里面也有?”
  不是我没有遇到,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去整理,又怎么会遇到呢?
  “当然有了。”我说。
  但是,经过王汝佳这一提醒,我想到我为什么会找不到我想要找的那份档案。难怪外语专业学生的档案会那么少,原来老师们做事竟然真是这么不认真。
  不过,我仍然担心找不到我想要找的那份档案!似乎真的有人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如果找到了那份档案,又会不会有我想要的资料呢?
二十二 有人猜透苏杰的心思
更新时间2006-4-24 6:44:00 字数:6036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我就赶到了档案室里。档案室里,因为已经打扫过卫生,而且晚上也通了风,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也已经没有了。
  “王汝佳,你来得可真是早啊?”王汝佳比我更早到了档案室,而且已经开始在做事了。比她迟到,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刚到的,你也来得早啊?”
  “还是没你早啊!你不是说不想天天都往这里跑吗,所以我就早点来啊,早点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而已!”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王汝佳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说话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相信的征兆。
  “当然是这样想的啊,对这个档案室我会有什么想法吗?总不会是为了来看这些学生的档案吧?”
  说到这里,自己的心里又是一阵心虚,也因为自己今天来档案室的目的确实是这样的。
  “你来这里真的没有目的吗?”
  王汝佳很怪异的说,感觉她像是发现了我有偷看学生的档案。但是,如果她真的有发现了,她又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当然没有了,我去做事了。”
  我不想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自己的心虚会让自己无所遁形的,还是赶紧离开她的好!
  “苏杰,你来档案室真的没有其它的目的?”
  王汝佳再次问到这个问题,让我深深的震惊。她难道真的已经知道我有在拆看学生的档案,这也不由得让我认真的看了看王汝佳。但是我仔细的回想,昨天晚上她并没有表现出发现的征兆啊?真是怪了!
  我的心里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如果真让她发现了,那该要如何解释呢?“并没有其它的目的啊,只是来打扫卫生的而已。”我笑着说,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呵呵,开你玩笑的,你干吗那么紧张啊!”王汝佳笑着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舒了一口气, “那你刚才怎么问这么多啊?”
  “问问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问的啊!”王汝佳很鬼谲的笑着,那种笑里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情感似的,但是我又猜不透。
  “那我就不耽误时间了,去做事了。你不是说过的,最好是早点做完的。”
  “好啊!”
  我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真是让我紧张啊!
  在王汝佳的提醒下,我已经知道要怎么找那份档案了。然而一进门,王汝佳就那样的问我,让我也不得不对她产生了戒备的心理。
  我决定先不那么急着去找那份档案,还是先看看王汝佳会不会真的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思!
  昨天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顾着找档案而已,而王汝佳确在认真的做事,想想还真是过意不去。
  我一边擦着架子,一边在注意着王汝佳有没有在看着我这边,约莫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我确定王汝佳并没有在注意我,我确定她开始那么说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只是,她的这个玩笑开得让我是那么的紧张。
  我又开始找着那份我想要找的档案。
  所有一九九三年入学的学生档案,我都找了,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可能会是郑雪儿姐姐的档案。因为刚才王汝佳的提醒,倒是让我又把这些被我拆过的档案又重新整理好,看过去就像是没有动过一样。虽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没有找到我想要的档案,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于是只好把希望寄予在了下面要找的档案中。
  可是,在所有一九九二年入学的学生档案里面,我也还是一样没有找到可能会是属于郑雪儿姐姐的档案。
  找到那份档案的希望是越来越小了。
  所有一九九一年入学的学生档案里,除去自己昨天已经拆过的那些,我还找到了七份郑姓学生的档案,但是里面有四份是男学生的。其中的两份也没有可能是郑雪儿姐姐的档案,如果这最后一份也不是的,那么我的希望也就只能寄予在剩余的档案里面了,但是剩下的那些档案里面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份档案,我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拆过那么多的档案,我不相信这最后一份档案会是我要找的。虽然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但我还是要拆开来看的,不拆开看的话,永远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就像电影或电视剧中的主角在最危难的时刻,总是会出现转机。拆开那份档案时,住址栏里面显示的住址,和郑雪儿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上面的名字和郑雪儿的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是郑冰儿。冰、雪也本来就是一家的!
  我总算是找到我所想要找到的档案,惊喜之余我竟然会喊了出来,“终于找到了。”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后悔了,因为档案室里还有王汝佳也在这里。她听到我的说话,肯定会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苏杰,你找到了什么啊?”王汝佳听到我说的话后,果真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听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我把那些拆开的档案想要掩藏好,但是,想要掩藏也已经是来不及了,王汝佳很快的就到了我的旁边。她看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掩藏好的已经拆开了的档案,而我在激动之余,竟然让那些档案也全散落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没有说错吧!”王汝佳像是猜中了我的心思,颇有着得意的说着。
  “王汝佳,我这是……?”情急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了。
  王汝佳拾起那些档案散落到地上的档案,她看到全都是郑姓学生的档案,疑惑重重的看着我。“苏杰,你拆看档案干什么啊?”王汝佳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我……”
  “而且这些都是一九九一年入学的学生的档案啊,而且还都是郑姓学生的档案?”王汝佳翻看了一下档案袋,看到了这些档案的共同之处。
  “王汝佳,这,我只是,……”我想要说好奇,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好奇”两个字。
  “你不会是想说,这只是你的好奇吧?”
  王汝佳显然不会相信这只是我的好奇的,但是我该怎么对王汝佳解释呢?不能告诉我这么的真正的原因的。
  “难怪昨天晚上你也一直在这后面没有出去,原来是在这里找档案啊!你应该不会只是拆了这些吧?”
  王汝佳又翻看了前面一九九二年、一九九三年学生的档案,她看到那里面也有拆过的档案。我拆过了这么多的档案,王汝佳不当只是感到惊奇,而且肯定也会想到我是有另外的目的的。王汝佳是那么精明的人,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肯定也是不会罢休的,但是我又该怎么解释我拆看这些档案的原因呢?
  “你要找的就是这份档案?”我手里一直拿着郑冰儿档案没有丢下,王汝佳拿了过去问道。
  “是的,就是这份档案。”我说,现在想不承认也是没有用的。
  王汝佳看着档案上面写的念道,“郑冰儿,外语专业。郑冰儿,郑雪儿,这两个人应该有什么关系的吧?感觉像是两姐妹啊!”
  “郑冰儿确实就是郑雪儿的姐姐。”我说。
  “她们真的是姐妹吗?”王汝佳感到了奇怪,“郑冰儿不是十多年前的学生吗?她们怎么会是姐妹呢?”
  “但是,她们确实是姐妹关系的。”
  “郑雪儿一直是那么的神秘,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苏杰?”
  王汝佳看着我,带着一种揶揄和笑,我知道那种笑是代表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听他们说的而已。”
  “听他们说的,你会这么肯定?”王汝佳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肯定是有其它的目的吧?”
  王汝佳认定我会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确实有目的!
  “那你以为会是什么目的呢,王汝佳?”
  “听他们谁说过的,十年前跳楼的那个女生好象就是姓郑的,只是不知道叫郑什么了。难道会是郑冰儿?”王汝佳看着那份档案,然后又看着我。
  “霍加林说过,那个跳楼的女生就是郑雪儿的姐姐,而现在郑冰儿家的住址和郑雪儿家的住址栏是一样的,应该是郑冰儿的无疑了。”我说。
  “你是怎么知道郑雪儿家住在哪里啊?”王汝佳用更加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传言在说你和郑雪儿的事情啊!事情果然不是虚传的啊!”
  “我和郑雪儿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谁会相信啊!郑雪儿可是好多男生所追求的对象啊,你会没有想过?”
  “才没有想过的,你不记得郑冰儿是怎么跳楼死的啊?”
  “那不是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吗,现在可不同了啊,苏杰?”
  “但是郑雪儿是她妹妹,总会有些心理作用的吧?”
  “这也有可能哦。”王汝佳又说,“但是,你真的只是想要证实那个跳楼的女生是不是郑雪儿的姐姐,是叫什么名字的吗?”王汝佳用更加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这……?”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其实十年前那个跳楼的女生是不是郑雪儿的姐姐,我也不能确定,都只是传言而已。而我也是抱着一种渺茫的希望来找档案的,如果真是她姐姐,那我可以了解到郑雪儿的一些情况,而我了解郑雪儿的情况又是为了要揭开那歌声的谜底。但是我该怎么和王汝佳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啊?”王汝佳一心想要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你要怎么说呢?这个事情根本就不好说的。”
  “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最喜欢刨根问底的,你不说我是不会罢休的!”
  “好了,王汝佳,我算是怕了你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定不能对别人说,事情一定得保密。这可是关乎我的人格问题啊,而且事情有多严重都还不知道呢?”
  “不管怎么样,你先先说说吧。”
  “你知道学校里曾经出现过几次歌声的,有人说那是恶作剧,有人说那是十年前那个跳楼死的女生唱的,然而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学期中,那个歌声我听到的也不止一次了,我确定那不可能会是恶作剧,那极有可能是鬼魅的声音!”
  “鬼魅的声音?这怎么可能呢,谁会相信啊?”王汝佳果然也是不相信有这回事情。
  “就是因为没有人相信,我才要找到让别人相信的证据啊。”
  “那你怎么认定那就是鬼魅的声音呢?”
  “我也只是猜测怀疑而已。因为现在出现的歌声是和十年前出现的歌声是一样的,你想想,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十年后怎么可能还会唱歌呢?”
  “凭这些,你也不能认定这就是鬼魅啊?”
  “更奇怪的是前天晚上,我和王建、霍加林他们都看到一个穿白色衣服、披着长长的头发的女人站在湖边的那个亭子边上。可是转眼间,那个女人又不见了,她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了。而后我们更是又听到了那阵歌声从亭子那边传过来。”
  王汝佳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僵硬,感觉她是那么的害怕。但是,她害怕的表情里包含着一种相信,相信那真有可能是鬼魅。
  “真有这样的可能?”王汝佳说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真有这样的可能。”
  “那这一切又与你找的档案会有什么联系呢?”王汝佳不知道我找档案会与那歌声有什么联系。
  “开始我并不能确定霍加林说的那个跳楼死的女生就是郑雪儿的姐姐,也只是想要证实而已。不过现在可以证实了,那个跳楼死的女生就是郑雪儿的姐姐。”
  “你证实了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证实是那个跳楼的女生就是郑雪儿的姐姐,我可以从她的档案里面找到一些郑雪儿的资料。”
  “那你找郑雪儿的资料又有什么用啊?”王汝佳更不明白了。
  “因为我总感觉郑雪儿是怪怪的,而且她又那么的神秘,而且更奇怪的是郑雪儿档案里面只是几张白纸而已,而我总感觉那歌声会与郑雪儿有关的。”
  “会与郑雪儿有关?”
  “只是有一种那样的感觉,还不能确实。”
  “郑雪儿的档案只是几张白纸,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有可能,因为郑雪儿的档案上次我已经看过了,确实只是几张白纸而已。”
  “难怪上次你说要我先走,原来就是在看她的档案啊?”王汝佳回想着上次的事情,说道。
  “是的。”
  “那你有没有在郑冰儿的档案里,找到一些郑雪儿的资料呢?”
  “我还只是确认了是郑雪儿的姐姐,还没有来得及看的。”
  “那你看看啊,看有没有有用的资料?”
  “嗯。”我拿过郑冰儿的档案,仔细的看了起来,想要发现一些什么。
  “啊,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惊讶竟然又有人捷足先登先登了。
  “什么不可能的,苏杰?”王汝佳又以为我发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
  “档案已经被人涂改过了。”我指着那些已经涂改的地方对对王汝佳说道,“开始我只注意着是不是郑雪儿的姐姐的档案,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这此些内容。”
  王汝佳仔细看着我所指的地方,“啊,真的是被人涂改过的啊,这些笔迹也像是新的啊!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怎么会这样呢?”我望那份档案,深深的觉察到事情远不只是我所想的那样,似乎事情的背后隐藏着更多的恐惧。但是又有谁知道我要找郑雪儿姐姐的档案呢?谁又知道郑雪儿的姐姐就是郑冰儿呢?
  “有没有人知道你在找这些资料啊?”王汝佳提醒着我说。
  “没有人知道的,这也是我昨天才想到的啊。”
  是谁有这么神奇啊!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那之前,你有没有向别人透露过你的这些想法呢?”
  “我所知道的事情,除了告诉过王建之外,没有向谁提起过。但是王建不相信我说的会是真的。”
  但是我也相信,王建是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要证实下去吗?”
  “嗯。”我对着王汝佳点点头,因为是潜意识里的那个想法一直在促使着我这么做。而我却陷入了迷茫,事情该要怎么继续呢?
  “那你还是一个人继续下去吗?”王汝佳问我。
  “谁也不相信那是可能的事情,又该找谁呢?”我无助的说。
  “这里还有我啊,还有王建啊,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王汝佳说道。她竟然会相信我所说的事情。
  “你相信我说的会有可能?”我惊乎着看着王汝佳。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的怪异,真相只有找到了才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就算真的不是鬼魅,那也会有别的可能,但是那一定不会是恶作剧。”王汝佳说,“至于王建,让我来说服他相信,也说服他一起去找那个答案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出真相的。”我也坚信自己可以找出真相。
  “我一定支持你的,苏杰。”
  “你替我先保密这件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王汝佳。还有让我把这份档案带回去,再好好的看看吧。”
  “当然可以的,但是你一定得放回来哦!”
  “我留着也没有用的,不是吗?”
  王汝佳只是笑笑。
  只顾着在说话了,竟然忘记了时间,一看表早已经下课了,我和王汝佳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走出了档案室。
  睛好的天气,结束了。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北风也吹了起来,而这个冬天也更加的冷了。
  
二十三 “乐行者行动”
更新时间2006-4-27 2:52:00 字数:4237
 “王汝佳,记得事情一定要保密哦!”和王汝佳分别的时候,我再一次提醒着她。
  “当然会的!”王汝佳笑着,然后向宿舍里去了。
  王建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而无意中,发现了我在追查歌声的王汝佳却愿意相信我,我真是搞不懂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想到事情的渺茫,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难啊!”
  宿舍里,他们早已经回来了。
  王建正在翻着那过期的杂志,刘星还是不变的在听着他的音乐,霍加林已经睡到了被子里面,陈家明、刘彬、黄佳、李飞他们几个也已经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了。
  “苏杰,怎么才回来啊?”王建放下手中的杂志,问我。
  “还不是因为在档案室里做事啊!”
  “做完了吗?”
  “还没有呢!不知道还要多久,老头子也真是的,竟然只喊了我和王汝佳两个人。”我还在为老师的这个决定而抱怨着。
  “苏杰,估计是老师给你和王汝佳两个制造机会单独相处的机会吧,好让你们两个增进感情啊!”李飞口不遮拦的说,听他这么一说,他们都笑了。
  “我你们可不要乱说啊,我可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我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藏好身上的档案,我真担心被他们哪个看到了,那样麻烦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苏杰,要熄灯了,你还不去洗脸啊?”王建对我说。
  “这么快就熄灯了啊!”
  “你是兴奋只有只有你和王汝佳两个人在档案室里,连时间都忘了吧!”李飞的话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我没有说什么,就出去洗脸了,幸好今天没有做什么事情,要不然又得洗澡了。档案室里实在是太多灰了!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睡下了,也没有再讨论我与王汝佳的事情。不过天气变冷了,睡在被子里面也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是想点蜡烛好好看看郑冰儿的档案的,只是想到舍监最近一段时间查得紧,也就放弃了。要是被他抓到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然而,我也想不通的是,有意想要隐瞒郑冰儿档案的人,为什么只是涂改了郑冰儿的档案呢?为什么不干脆把那份档案换上几张白纸或者直接给毁了呢?还有,她为什么又让我知道郑冰儿是郑雪儿的姐姐呢?似乎这个人是有意让这么做的,他似乎是在引导我,又似乎是在阻止我,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应该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呢?
  第二天匆匆的吃过午饭后,我便回到了宿舍,因为我想知道是否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宿舍里他们正好都不在,我便也能放心的看那份档案呢?
  黄色的档案袋因为已经有十来年了,已经褪掉了部份色,那种黄变成了一种草纸的黄。被人拆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这是我昨晚上没有发觉的。我抽出了郑冰儿的档案,仔细的看着每一栏所写的内容。
  郑冰儿只是她的其中一个名字而已,她有一个曾用名的,但是那个帝用名已经被人别有用心的涂掉了,怎么也不可能再辨认出来的。看来,郑冰儿的曾用名,是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有与郑冰儿有重要资料都已经涂改了,除了那个郑冰儿的家庭地址,连郑冰儿当时读的是什么专业也都被涂掉了。整个的档案我前后认真、仔细的看了三次,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资料,我不得又把档案装回了档案袋里面。
  档案室里面发生的这些问题,恐怕连老头子自己也不知道的吧?
  望着窗外的小雨,想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我渐渐的感觉到事情会是多么的严重,令人更加恐惧的事情或许还没有发生呢?我感到有些迷惘,也有些困惑。
  下午上课的时候,王汝佳神秘的对我说,“苏杰,晚上给你一个惊喜哦!”
  “什么惊喜啊?”
  我不知道王汝佳会有什么惊喜带来,难道是她有了更加重要的资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惊喜啊!
  “不过,现在得保持神秘,晚上你就知道了。”王汝佳不肯先告诉我。
  “那我下午不是没有心思上课了啊!”
  “那我可没有办法的。”
  “那我就只有等着时间快点过去,等着你给我的惊喜啊!”
  吃过晚饭后,我带着郑冰儿的档案,又带着王汝佳所说的惊喜匆匆的赶到了档案室。档案室里,王汝佳一个人正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也像是在等着我的到来。
  我问道,“王汝佳,你不是给我一个惊喜的吗,是什么惊喜啊?”
  “是啊,对你来说真的是很惊喜的消息哦!”
  “你不会是有了重要的消息吧?”
  “是的,也不是的。”王汝佳还在卖着关子。
  “你快说啊,是什么啊?”她越是这样,我也就越是心急。
  “别急啊!你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的时候你才能睁开眼睛看哦!”
  “不用这样吧,小孩子游戏!”
  “那你要不要惊喜啊!”
  “好吧,就看你能够给我什么惊喜。你开始数吧,我正闭上了眼睛呢!”
  “果然闭上了眼睛啊!一,二,……”
  王汝佳还没有数到“三”的时候,我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我看的是王建从陈列架的后面走了出来。
  “王建,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来帮我们打扫卫生啊?”我惊奇王建是怎么来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啊。”王汝佳笑兮兮的说着。
  “王建就是你给的我惊喜?”我望着王建,又看着王汝佳,真不明白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你所对我说的,我全都和王建说了。王建不是一直不愿意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吗,不过他终于肯相信了,他决定一起寻找那个答案,这还不算是惊喜啊?”
  听到王汝佳这说,我真是百感交集,王建他是一直不愿意相信我所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却在听了王汝佳的说的后,相信了我所说的。
  “苏杰,我有仔细的想过了那些发生的事情,事情既然变得这么复杂又这么的怪异,也肯定会有不同寻常之处。就像王汝佳所说的,即算不是鬼魅的话,也会有其它的可能的,不是吗?”
  王建脸上有些许尴尬的表情的掠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王建,你是真的相信,还是出于我们两的关系而相信呢?”如果王建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才勉强相信的话,那还不如不要她相信呢!
  “都还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我愿意一起去找到那切实的证据。”王建肯定的说。
  “我相信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找到事情的真相的。”王汝佳肯定的说。“有一句话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吗!”
  “是啊,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王建也肯定的说。
  “嗯。”
  但我是既欣喜,又有些悲哀。
  “事情我们三个人都已经知道得清楚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啊?”王汝佳说话俨然如一个领导者,估计这也是当班长的原因造成的吧。
  “这个事情苏杰,应该最有发言权了。”王建指着我说。
  “我?”
  “是啊,你对事情了解得最多了,而且你也已经在追踪了,不是吗?”王建说道,“所以,只有你才知道事情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
  “也不是这么说,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原本以为可以从那份档案上面找到一些关于郑雪儿的线索,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事情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苏杰,是啊,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啊?”王汝佳说。
  “虽然整个的事情不一定会与郑雪儿有关,但我总感觉那歌声的出现会与她有关的,而我找那份档案也是为了要多了解到郑雪儿这个人,以解开歌声之谜。”我说。这时候,心里的潜意识又在促使着我这么说。
  “你还是想去多了解郑雪儿这个人?”王汝佳试探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会对不起她,但是我的感觉真是这样的。”
  “苏杰,你不是一直怀疑歌声与十年前的那歌声是一样的吗?那我们也可以去了解十年前的那起跳楼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王汝佳提议着说。
  “或许也可以发现什么的。”王建猜测着说。
  “那你们两个就去了解十年前的那起跳楼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去从郑雪儿这里了解事情吧。”我说。
  我想,就算我不主动的说自己去了解郑雪儿的事情,他们也肯定会让我去做的,因为我和郑雪儿在他们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
  “对了,苏杰,昨天那份档案有什么样发现吗?”王汝佳这才想起了那份被我带回去的档案。
  我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说会是谁知道苏杰会要这么做呢,还真是怪了?”王建对这样的事情也感到惊奇。
  “就是不知道啊,或许知道了是谁这么做的,答案也就出来了呢!”王汝佳肯定如果找到这个涂改档案的人,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或许吧!”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真如王汝佳这么说的。
  “歌声的事情我们要去知道真相,但是这个档案室的卫生我们也要弄好吧?”王汝佳提醒着我和王建。
  “我们不是又多了一个人吗?”我指了指王建,“这下也应该会快一些了吧?”
  “既然已经和一起去找那个真相了,打扫卫生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少罗!”王建倒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那就谢谢你了,王建。”王汝佳高兴的笑着说,这笑里面或许有着王建一起打扫卫生的高兴,或许也有即将一起寻找歌声真相的高兴。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一定要记得的,就是这件事情是谁都不能告诉的。”我又强调了他们一次。
  “当然的。”他们两个同量答应着。
  在擦着架子的时候,王汝佳提议着说,“你们说,要不要为我们三个人的行动取一个代号啊?电视、电影里面有行动的时候不是都有代号的吗?”
  “代号?好啊,叫什么呢?”王建欣然同意着。
  “我们是为了寻找那歌声的真相而走到一起的,代号就叫‘乐行者行动’吧,怎么样?”王汝佳说。
  “‘乐行者行动’?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啊!”王建说,“苏杰,你的意思呢?”王建转而问我。
  “随便吧。”
  “那我们的行动就叫‘乐行者行动’吧,以后我们就都是‘乐行者’。”王汝佳高兴着说。
  而我却隐隐的担忧了起来,事情会不会出现更多的波折?而我更担忧的是,如果郑雪儿知道我接近她的目的,她会不会承受得起呢?毕竟我是一直在怀疑她的,也怀疑了她的姐姐,而她姐姐在十年前就已经跳楼死了。
  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竟然会是这样的害怕!
  
二十四 苏杰的负罪感,越来越深
更新时间2006-4-28 19:05:00 字数:5307
 “苏杰,今天有什么收获吗?”第二天吃过晚饭后,我一到档案室,王汝佳就问我。
  王汝佳似乎特别的关注歌声事情的进展,而她只是刚知道而已。
  “没有,今天我根本就没有遇到郑雪儿。”我说,“你们呢,有没有问到什么啊?”
  “我问过一些老师,但是他们都说不知道十年前有发生过那么一回事。”王汝佳有些失望的说。
  “是啊,我去问那些老师,他们都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王建有些夸张的说。
  “你们说怪不怪啊,那么轰动的事情,他们竟然都说不知道?”王汝佳表现得甚是疑惑。
  “怎么会不知道呢?学校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啊!”我也感到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说不知道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王汝佳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难道这中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测着说。
  “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等我们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就知道了啊!”王汝佳信心十足的说,“我相信总会人说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王建说着就拿着抹布开始打扫卫生了,其实我才发现,他对打扫卫生的事情兴趣也是很深的。
  接连两天,我都没有遇到郑雪儿,而王汝佳、王建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这两天我们什么收获也没有,只有把希望寄予在周末了。不管我们有没有收获,星期六下午的三点的时候我们在这里见面吧。或许,这两天会有收获的。”星期四打扫完档案室的卫生后,王汝佳对我和王建说道。
  “希望会有收获的吧!”王建说。
  我也是上个星期六的时候看到过郑雪儿的,这几天都没有遇到她,她像是消失了一样。
  天气也越变越冷了,每天都刮着冷冷的北风,天上时常有大片大片的乌云飘过。看来,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来了,而这个学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星期五下午的课刚结束,生活委员阿美就递给我一封信。信封上面既没有收信人的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也没有邮戳,只有我的名字和班级。
  “苏杰,周末有人约你啊,是女生的笔迹哦?”阿美把信递给我的时候,笑着说,“而且还是没有封口的呢!”
  “应该不是的吧!”听她说是女生约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就知道了啊!如果是女生的话,别忘了请客哦!”说完她就走了。
  信封上面的字写得很绢秀,应该是女生的不会错,然而我想不起这种笔迹会是谁的。难道周末真的有女生约我啊,我猜测着,但又可笑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苏杰,今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晚上六点半在学校旁边的‘青滕屋’见面。郑雪儿,即日。”
  这封信原来是郑雪儿写的。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几天我不是正要找她的吗?事情似乎有些巧合啊!她怎么会约我吃饭呢,而且还是那个“青滕屋”,那可是情人餐厅啊,我要不要去呢?
  “去,当然要去啊!”这时候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对我说。这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像是越来越强烈了,而且有时候还压抑着自己的真实决定。
  这几天天气不是太好,天黑得很早,下课的时候才五点多一点,外面就已经看不见什么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来得及去洗个澡的,每天晚上在档案室里打扫卫生,让自己一身粘满了灰尘,今天也该是时候洗个热水澡了。
  一想到要和郑雪儿坐在餐厅里面吃饭,感觉也有些不自在,那里毕竟是特殊一个地方!心里又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或许人家想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的!也不知道这次学校里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那里进出的学生那么多,难免不会他们看到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要逃也是没有用的了,何况郑雪儿是个女孩子,她都不介意呢!
  洗完澡以后,我便赶到“青滕屋”,心里还想着不要让郑雪儿等我。而走进那个门的时候,心跳得也特别的厉害。
  一进门,我就看到郑雪儿坐在了最里边的位置上,她紧挨着玻璃墙坐着,她没有看到我走进来。她正透过玻璃墙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样。她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自己,仍然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披着那头长长的头发,只是侧在一边的脸庞看起来没有那么忧郁,似乎带着点喜悦。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走到座位的旁边,我歉意的说着。
  看到我来了,她微微的一笑,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不是你迟到了,而是我早到了。”
  “但是,是我比你晚到啊。”
  我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了,虽然没有超过约定的时间,但是给会的时间让一个女孩子先到,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注定今天要迟到的,我已经来了一个小时了。”她笑着说,“除非你五点半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那我注定今天的要迟到了。”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因为我们都是学生,也没有太多的钱来吃这样的晚餐,只是点了普通的食物。不过,比起在学校里面吃饭,还是近乎有些奢侈。
  “我们应该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吧!”
  食物还没有端上来,郑雪儿找到话题说道。
  “是啊,我们这是第一次一起吃饭。”我说,“其实,有的是机会啊,不过只要你愿意。”
  “能有一次,算一次吧!”说话时,郑雪儿带着那经典的笑容,但是话里面却带着些酸楚,似乎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饭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以后想来就来啊!”
  “虽然在同一个校园里生活,但是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啊!不是吗?”
  “是啊!”我感慨着说,“上次见你还是一个星期之前呢?”
  “是上个周末星期六的时候。”郑雪儿把时间说得很清楚,她对时间的概念似乎也很明确。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个学期也很快过去了。”
  “是啊,这一年又快过去了。”
  这时候,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食物端了上来,饭菜香的香味扑鼻而来。
  郑雪儿感叹着说,“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既然喜欢,那以后可以常来啊!”
  但是这似乎不可能的,如果每个月可以赚上几千块,那还可以考虑。但是我们是学生,也只能偶尔来两次了。
  “那可能也只能像我们两个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一样,能来一次,算一次吧!”郑雪儿今天说的话像是有所指一样的,但是我又不知道她想指的是什么?
  “想来时候就来啊,应该不是太难的!”
  “或许吧!”
  我不由得认真的看着坐在眼前的郑雪儿,她说的话怎么那么的酸楚呢?但是,她的脸上明明是喜悦的表情啊?不像往日里,那样的忧郁。
  “能不能问你一个傻傻的问题啊?”
  “傻傻的问题?”郑雪儿吃惊的问道,“那是什么问题啊?”
  “为什么会选在这家餐厅里吃饭呢?”这也是我第一眼看到“青滕屋”三个字的时候,就想要知道的答案。
  “吃饭需要也需要理由呢?其实我喜欢这里的环境,而且食物的味道也是我喜欢的!”
  “那你知道这个餐厅的主题是什么吗?”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郑雪儿像是不知道这家餐厅是“情人餐厅”。
  “你真的不知道?”
  郑雪儿摇了摇头,张大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不知道就算了啊!”
  “有这么重要吗?”郑雪儿怪怪的看着我。
  郑雪儿难道会看不出来吗,来吃饭的,可都是一对对的男女青年啊!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但是假装又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啊!
  吃过饭后,服务员把餐具撤走了,又送上来了两杯饮料。
  “苏杰,你觉得你了解我吗?”郑雪儿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惊。
  我和郑雪儿平时也只是聊聊天天而已,应该还谈不上了解,我只得摇了摇头。
  “是啊,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太长,而且又没有常常在一起,我又怎么要求你了解我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吗?”
  郑雪儿突然对我说起了她自己的事情,而这时候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又在促使着我去了解郑雪儿的情况,这也让我心里对郑雪儿的负罪感是越来越深了。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的啊,有喜欢说话的,有不喜欢说话的。你或许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人啊!”
  “其实,我是因为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才变得不喜欢说话的,也因为这样而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啊!”
  但是我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感到疼痛,因为我不配和郑雪儿说“朋友”两个字,我的私心是那么的可怕!
  “你知道的,我很早就把你当成朋友了,否则我们两个也不会坐在一起吃饭的。”
  “其实应该是我约你出来的,真不好意思。”
  “这个并不重要啊!如果等你约我一起出来的话,也不知道会要到什么时候呢?”郑雪儿笑着说。说的不知是玩笑,还是心里话,我也只能抱以微笑。
  “那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我笑着说。
  郑雪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见她要对我说她家时的事情,我感到有些矛盾,因为我是那么的不值得信任。“你真的相信,我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吗?”
  “苏杰,我相信自己不会看做人的,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时,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又闪过,它提醒着我去了解郑雪儿。每一次它的出现,也让我对郑雪儿的负罪感越来越深。
  “那你对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啊?”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
  听她说自己这样的身世,我感到了震惊,“你是……”,而我忍住孤儿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我怕说出那两个字来会让郑雪儿伤心、难过,然而我已经记她伤心、难过了,同时也伤害了她,我的负罪感又再次的加深了。
  “我是一个孤儿。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我们,我是和我姐姐一起长大的。”
  姐姐是郑冰儿吗?
  “那你姐姐现在呢?”
  “我姐姐叫郑冰儿,差不多十年前,就已经跳楼自杀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学校里跳楼自杀的。”郑雪儿说着她爸爸妈妈、姐姐的时候,没有让我看到她的悲伤,她是那么的坚强。或许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只是把那种痛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吧!
  “你姐姐已经自杀了?”
  其实,事情在看到郑冰儿档案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她是郑雪儿的姐姐。但是,这事情由郑雪儿再次提起来的时候,还是让我有一种难过,因为我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转到这个学校里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因为我姐姐在这个学校里读过书的,我转学也是为了实现她的一个梦想。因为姐姐一直喜欢哲学,但是她当时并没有选择哲学专业,而选择了外语专业,所以我转到这个学校里来学哲学专业,是为了实现姐姐的一个梦想。可是,姐姐却在十年前跳楼自杀了,她所有的梦想都没有能够实现。”
  郑雪儿说着,关于她姐姐郑冰儿的事情。
  “姐姐在二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关系很好的男生,他们无话不谈,无事不说,但是他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然而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却像在谈恋爱。那个时候的思想观念和现在不同,学生谈恋爱也是禁止的,学校里知道也是要受处罚的。后来的一天,我姐姐和那个男生在学校现在的花木基地见面,姐姐因为不舒服而靠在了那个男生的肩上,可是恰好被经过的学生科长看到了。那个学生科长一致认定我姐姐和那个男生是在谈恋爱,就把他们带到了学校的办公室,姐姐因为辩解时太过激动而晕倒了,被送到了医务室,并且在医务室里住了两天。而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学校里始终不相信他们没有谈恋爱,而且要对他们进行严厉和得力罚。那个男生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在学校的处罚通知还没有下来之前,他就跳楼自杀了。而我姐姐知道后,认为是她对不起那个男生,是因为她那个男生才会自杀的,于是她也选择了自杀。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也没有其它的亲人了,因此变得不爱说话,甚至不相信别人,因为姐姐的死一直对我有阴影。”
  郑雪儿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保持着镇定,她只是把所有的悲伤都埋藏在了心里。然而她的镇定,却镇定得有些可怕!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伤心难过的事情。”
  郑雪儿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可怜,而我却竟然还在怀疑她与那可恶的歌声有关,而我竟然还在怀疑那可恶的歌声与她那死去的姐姐有关。
  “其实,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让我说出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心事的朋友,已经是我的幸福了。”
  听着郑雪儿这样说,我心里的负罪感也更深了。郑雪儿是这么的相信我,把我当成唯一的朋友,但是我却一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我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一滴泪水,似乎是要用自己的眼泪来赎罪,但是眼泪能赎回自己的罪过吗?
  我对自己说,不管以后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会有多么的强烈,我都要克制它,我不要再做伤害郑雪儿的事情了。
  
二十五 歌声又一次出现
更新时间2006-4-29 4:24:00 字数:4731
 我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处于悲伤之中的郑雪儿,我只有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或许什么也不说在此刻才是最好的。而对郑雪儿的歉意,也是越来越深,但是她却表现得那么的宽容。
  “青滕屋”里,吃包的人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络绎不绝的。很多的都是学校里的同学,他们看到我和郑雪儿坐在了一起,是那么的惊讶,还有人竟然指指点点的。
  郑雪儿或许是了现了他们在看着我们,便说道,“苏杰,我们走吧!”
  “走吧,坐在这里太久了,感觉有些闷,我们到外面走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或许我的感觉可以好一些的。
  “我们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吗?”
  “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和你一起来啊!”但是我知道,以后的这种机会可能不会有了。
  “谢谢你!不过,以后这里可能也没有机会来了。”
  “为什么呢?”
  郑雪儿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或许是她受不了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吧,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却比说出来要让人更难受!
  我坚持着自己付了钱,因为我知道以后会真的没有机会来了!同时,就算是赔罪吧,心里毕竟是有愧于郑雪儿的!
  “我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呢?”我不禁的扪心自问,但是,那个答案却不能说服自己。
  各种建筑上面的霓虹灯把城市照得通亮,像是在为我照亮前进的路,然而我却还是走在了一条错误的路上。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郑雪儿,心中的寒意不由而生,让我不由得一阵哆嗦。、
  “外面真是好冷啊!” 走在学校里的时候,郑雪儿说道。虽然她说冷,但是她却还要在学校里走走,没有想过回到自己的家里去,躲避这寒冷。
  “是啊,这几天气温下降得好快,只怕会要下雪了。”我说。
  天空中大朵大朵的乌云正滚过,北风也正在加劲的吹着,这几天也一直在下着毛毛细雨。
  “如果下雪了,你会陪我一起看雪吗?”郑雪儿说。
  “好啊,我也喜欢看雪。”我看到郑雪儿把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哈着气。“你的手是不是很冷啊?”
  “有一点点。”
  “把手放到我的衣服口袋里吧,会暖和一点的。”我把拿着她的手,放到了我外衣的口袋里面。她没有拒绝。
  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冷,像是刚从冰库里面拿出来的冰块,没有一点温度,然而她却只是穿了两件衣服,就算是这样冷的天,也是一样的。我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谢谢你。”郑雪儿轻轻的说。虽然我没有看着她,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脸上会有一丝红润,是属于那种少女的羞涩。
  “其实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呢?”
  “不喜欢那种束缚,虽然这样有时候会感到冷,但是我喜欢这样。”
  “很奇怪啊!”竟然有宁愿受冻、也不愿意多穿一件衣服的人。
  “苏杰,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真实的我,你会感到惊讶吗?”郑雪儿问了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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