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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歌声

_3 木礼(当代)
  “霍加林不是说,她姐姐就是十年前跳楼死的那个女生吗?”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那种感觉很怪。”
  “你饿了没有啊?我们吃饭去吧?”王建不再说那个郑雪儿了,或许她认为只是我的心理作用而已。
  “有点饿了。”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那走吧,等会回来还要去洗澡呢?”
  “好啊。”
  我也不再多想那个郑雪儿的事情了,为了避免出现那种感觉,以后少一个人走在学校里就是的,总应该没有事情的吧。
  “苏杰,你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吧?”
  走在路上,王建对我说。
  “请你吃饭?那倒不是多大的事情,不过给个理由啊?”
  “因为你与郑雪儿同车啊?”我没有想到王建竟然说出这样的一个理由,让我感到十足的好笑。
  “有没有搞错?这也叫理由。”我惊呼。
  “那你想不想霍加林他们知道啊,他们可是传得很快的哦!”王建竟然威胁我说。
  “好了,怕了你呢!不就是一餐饭吗!”
  我妥协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的话,我估计我一定是学校里的头号新闻人物了。说不定,事情还会越描越黑,谁知道他们会怎么乱说一通啊!我最怕的,也就是这些不真实的负面报道。
  但是,我知道王建只是开玩笑的,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十 惊奇的发现——郑雪儿的空白档案
更新时间2006-3-20 14:12:00 字数:5297
 我发现世界就是这样,越是想要逃离,你就越是不能逃离。
  虽然郑雪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但是于我而言,她又有着一种特别之处。这特别之处就在于,我每次见到她时总会产生既带些紧张,又带着些恐惧的心理。因为这样,我只想避开她,心里总是想着千万不要遇到她。可是学校毕竟就那么大,就算是我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开她,也总还是好几次都让我不经意间遇到了她,只是我会远远的就逃离。她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总在看到她时,让我不自觉的想到,而那抹笑也总让我心里有种冷,有种恐惧。
  而歌声也在一段时间里没有出现,似乎是因为郑雪儿的出现,才让那歌声消失的。但是,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在书店遇到郑雪儿几天后的一天,在吃过午饭后,因为下午没有课,我便一个人躲到了宿舍里看书。
  “苏杰?”看书没有多久,隐约听到有个女生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我只是以为是错觉,便也没有在意,继续看着书。
  “苏杰?”我的那本书看了还不到一页,那个声音又在喊,那个声音也像是从窗外传过来的。
  放下手中的书,朝窗户外面望过去,但是在视线范围之内却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难道是鬼?这样的一个念头顿时在心里涌起,紧随着这个念头,心里一阵发毛,心跳得也特别的快了。
  “苏杰?在这里!”还是那个女生的声音。顺着声音寻过去,原来是班长王汝佳正在我的窗户底下叫我,心里这才没有那么紧张了。她没有朝窗户底下看,也难怪会看不到她!
  “叫我有什么事啊?”我把头伸向窗户外面,问道。
  “你先下来再说!”她仰着头,有些吃力的说。
  “我就下来了。”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看一下午书的,谁知这个王汝佳又来喊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每次喊我的时候总是要和她一起做事的。
  “王汝佳,你怎么一个人跑到男生宿舍来喊我啊?你也不怕引起同学们的误会啊?”见到王汝佳后,我便问她。
  “还以为你不在呢?”王汝佳还有在喘着大气,像是喊一个人是那么的累。“我也不想来啊,可是那个王建又不肯来叫你,你们宿舍里的那些男生都不肯来,没得办法啊!”
  “听到你喊的那个声音,又没有看到人,我还以为是鬼呢?”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真不像是个大男生。”
  “哪天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呆着,也试试看!你不担心才怪呢?”
  刚才的那念头引起的紧张,直到现在才退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些时间,怎么总是往那些方面想,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我才没有你那么胆小呢?估计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没有吓着她,反而让她占了嘴巴上的便宜。
  “是啊,是做了亏心事!总在想着你啊,这不你就来喊我了!”我开玩笑的说道。
  “你啊,别来这一套!说了半天,忘了说正事了。”她好象才想起来,来找我是有事情的。 “王老师要你和我一起去档案室见他。”
  王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其时也就是我们的辅导老师,处理着学生中间的种种事情,咨询我们的一些问题。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掉了很多,有些见顶了,有学生戏称说是“聪明绝顶”。他现在档案室的主任,下面有两个老师,档案室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最忙的时候也就是有新学期新生报道的时候,整理那些档案,还有就是偶尔打扫打扫卫生就可以了。
  “老头子要见我和你一起去见他,不会吧?他是什么事情想起了我啊,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啊?”
  “这个我可不知道,是他对我这么说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有后果我可不管哦!”王汝佳说得像是真有什么事情。不过那老头子也真是没有事情是不会找我的,估计这次也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我信,你说的我能不信吗!你说他这次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啊,好象以前每次找我总有事情。”走在去档案室的路上,我问着王汝佳。
  “不好意思,我可不知道,苏杰。老师也没有说,不过等会去了不就知道了吗!”王汝佳有些不耐烦了,似乎我问得还是多余的。
  “不要这么没有耐心啊?我也只是想先知道是什么事情而已。”
  “快走吧,怎么这么多废话啊?”
  ※ ※ ※ ※
  档案室里,王老师正坐在他那把专用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很悠闲,但又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似的,因为他的左手正不停的在桌子上走着路。老师办公桌的旁边,丢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袋,应该那就是学生的档案了。
  进去的时候,老师竟然眼睛都没有睁开看一下我们,他也不怕是有小偷进来了。但是,这种地方恐怕是请小偷来,小偷都是不会来的。档案室里除了老师的那张椅子和那张破旧的桌子外,就只有学生的档案了。这些东西,估计送给小偷,小偷还会要认真的考虑考虑的。
  “王老师,我和苏杰来了。”王汝佳有点嗲嗲的说道,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很是不舒服。
  “嗯,你们来了。”他这才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我们,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做的他的动作。
  “你的声音好嗲哦!真是受不了!”我在王汝佳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她睁大眼睛看着,那幅表情十足的好笑,但是当着老头子的面我只好忍住了。
  “老师,不知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王汝佳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要你们帮老师整理一下这个学期的学生档案而已。”老头子指着进门的时候,我看到的那堆文件袋,轻松的说。
  他只是不知道,我听了之后差点瘫坐到了地上:只是要你们帮老师整理一下这个学期的学生档案而已。他也不想想,这个学期的新生怎么说也有三四千啊,他也太看得起我们两个了吧!我像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因为我知道事情有多么的难做,而且还只有我和王汝佳两个人。
  就知道王汝佳叫我,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她总是接一些义务活动来做,而且每次都总是拉上我,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每次都拿“老师说的”这顶帽子往我头上一扣,让我就像是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个一样,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整理这个学期的学生档案?”
  和王汝佳总算是有了一次默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惨叫。王汝佳看着我,哭笑不得。
  “想不到你也有这种愁眉苦脸的时候啊?”附在她的耳边,我轻声的说。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她很无辜的说,应该事先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
  “不过,你们也先不要着急,这事情很容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难。等会儿会有两个老师过来的,她们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老师站了起来说道,“老师知道你们两个是很能干的,所以也只喊了你们两个来。老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这是钥匙。”
  我还真以为就只是我和王汝佳两个人呢。他说的那两个老师,应该就是他的兵了。说完,就往外走了,很快的消失在门外。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离谱了吧!”我抱怨着说。
  “有什么办法,他不是说我们两能干吗?”王汝佳倒是信以为真了,还真以为老师说的是真的。
  “是啊,没办法,只有慢慢的做了。进了这张门,还想出去啊!”
  望着眼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档案,我只想自己有三头六臂,那么这些事情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老师走后没有多久,两个老师走了进来,应该就是老头子底下的兵了。见我和王汝佳正站桌子的旁边,那个稍微年长的说道,
  “你们是王主任的学生吧?真好,今天下午应该可以做完了。”
  我没有听错吧,今天下午要做完,那可是几千份档案啊!还真把我们当神仙啊,如果真是神仙的话,也用不着他们两个了!
  “是啊,老师。不知道我们两个要怎么做啊?”
  王汝佳听了一句这样的话,竟然没有半反应,还积极的问着她们要怎么做?她还真是热心啊!
  “不要看着这么多的档案,其实很容易的。”戴眼镜的女老师估计是看出我的惊讶了,先让我安心。
  “这些都是今年入学的学生的档案,差不多都分好了。只要整理一下,往陈列架上搬就是的。”年长的那个老师指着档案室前面的两排空陈列架说。“慢慢来,你们也不要着急,今天没有做完明天可以接着做的,不过最好还是今天做完的好。
  “差不多”是个什么概念啊,只怕是差太多吧!
  “是的,老师。”
  还没有开始做事,我就已经被她们的话压得喘不过气来了,等会还不知道怎么做事情。但是,竟然她们都说了慢慢来,那也就只有慢慢来了!进都进了这张门,难不成还想跑出去啊!恐怕是没门啊!
  我们先分好了工,因为我是男生,由我负责把档案搬上陈列架,那个戴眼镜的老师和王汝佳负责整理地上的,年长的那个老师整理架子上,顺便告诉我什么档案该放在哪一排架子。
  一想到自己在做事,而王建他们在玩,就来气!但也只有耐着性子把事情先做好了,然后再出去玩了。
  中途的时候,老师进来过一次,不过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然后就走了。他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帮我们的忙的,哪知道转眼就不见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那个戴眼镜的老师说很容易,我还以为是让我安心的,哪知道还真是很容易啊!我们也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把那些地上的档案都整理好了。只是我是累得够呛的,搬那些档案来来回回的不知转了多少圈。
  “两位同学,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年长的老师说道,“王主任的学生果然就是能干啊!”
  她还不忘了夸奖我和王汝佳。
  “老师你们也辛苦啊!”王汝佳说着的同时,替给我一份档案。“这里还有一份单一的档案,你看是放在哪里的,苏杰?”
  “你们老师说是让你们锁门的吧,那你们就锁好门也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说着,竟然就走了,把我和王汝佳晾在了那里。
  我接过王汝佳递给我的档案,看了那个档案袋上写的的名字,心里不禁一惊。同时也浮现出那个人的那张脸,紧接着那个令我感到冷、令我感到有些恐惧的笑容也出现在我的脑中。是郑雪儿,王汝佳递给我的是郑雪儿的档案。
  “她的档案怎么会在这里啊?她不是二年级的学生吗?”我惊奇的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老师放错了吧!”王汝佳倒是没有觉得档案的奇怪。
  “苏杰,你快放好啊,锁门回去吃饭了。弄了一下午,我也饿了。”王汝佳见我半天还看着那份档案,催促着我说。
  “哦,好。”王汝佳的提醒之下,我才知道自己慌神了。
  档案袋上面赫然写着:姓名 郑雪儿;专业名称 哲学。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才让我感到一阵紧张、恐惧。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际。我是那么的惊奇自己怎么产生了那种念头,我想要拆开郑雪儿的档案看看,郑雪儿不是一直很神秘的吗,我就要把她的神秘面纱揭开。
  想要这些,我便对王汝佳说,“你还是先走吧,我一下子找不到这份档案要放在哪里。等会我锁好门,会把钥匙给你的。”
  “还是一起回去吧!”
  王汝佳这个时候竟然这么有情有义,要和我一起走。怎么关键时刻你才这样呢,平时没见你这样!
  “你不是饿了吗,你先走吧,这些档案还真有些难找。”我只想把王汝佳先支开,如果让她看到我拆档案,那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好吧,钥匙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我才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把郑雪儿的档案给拆开了。
  然而,我从档案袋里面拿出的竟然只是几页白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白纸呢?我以为是里面还有,于是便把档案袋往下倒,可是却还是没有倒了什么来,郑雪儿的档案真的只是几张白纸。
  站在那里,我陷入了一种迷离!
  郑雪儿的档案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这是为什么?我心想,学生的档案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啊!这是老师工作上的失误,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啊,难道是有人特意要隐瞒郑雪儿的身份?
  郑雪儿虽然出现得很突然,也很神秘,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啊!难道是郑雪儿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心里产生着。但是,有谁又会预知到我会拆看郑雪儿的档案呢?这一切也都只是我在看到郑雪儿的档案时才想要这么做的啊?
  “苏杰,你放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啊?”
  王汝佳的声音传来了,她又回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放好了,就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我担心王汝佳看到我拆的档案,装都没有装好就往一堆档案里面插了进去。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
  “到楼下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等你一起走的好。见你半天还没有下去,也就上来看看啊!”
  “你还担心我会丢啊!”
  “那倒是多余的,赶快锁好门走吧。”
  郑雪儿的档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郑雪儿那个人,神秘性也远远的超过了我的想象,而我想到她时,也更加的恐惧了。
  
十一 又遇郑雪儿后,苏杰的“预谋”
更新时间2006-3-23 18:42:00 字数:6136
 知道郑雪儿的档案仅仅只是几张白纸后没有两天,我在学校湖边的桥上休息的时候,她竟然认出了我。
  那天天气很好,虽然已经是初冬了,但是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冷,相反,因为白天出了太阳,让人感觉还特别的舒服。
  王建他们不知哪来的兴致,吃过饭后竟然都去打篮球了。而我对于体育运动一直是没有什么兴趣,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一个人走去了那个湖边。有时候,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校园里,让我感觉有种宁静的美。
  很多的学生聚在湖边聊天,阵阵的笑声不时的传入耳中。桥上的人不是很多, 我随便找了一处地方,靠在了桥廊上。
  双手环抱着胸,望着深深的湖水,感觉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是你。”
  一个很轻的声音从我右边传来,像是从很远地方飘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我说的。
  不自觉的抬起头看了过去,一个穿着一套白色衣服的女孩子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披着长长的头发,一张很忧郁的脸庞,嘴角扬起那个令我曾感觉到恐惧的笑。竟然是郑雪儿!其实我早该想到在这里有可能会遇到她的,但是我竟疏忽了,而我一直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真的不愿意遇到她,因为她嘴角那抹笑令我感到阵阵发冷,每次都让我感到有种恐惧袭来。但是在这个学校里,我想逃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她十足的惊奇,她的嘴角也扬起了那抹笑。
  外套上的校徽让我无从否认,我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说话时,我已低着头了,我害怕看到她的那抹笑。
  她肯定以为我还没有记起她来,因为她又说道,“上次在新华书店里,见过的,我们都要买那本柏拉图的《理想国》,后来在车上不是又碰到吗?”
  似乎又不像是霍加林说的那么回事:郑雪儿她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只是一个喜欢沉默的女生。眼前的郑雪儿,让我陷入了的迷茫!我是那么的难以置信,她竟然先和我打招呼?
  难道之前我看到的她都是假像,她不是经常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的吗?而且那些男生想要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不是什么都不说的吗?
  “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啊?”我不得不说话了,因为我感觉到她等着我的答案。
  “真是意外啊,竟然会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
  这个意外,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而这样的意外,我一点也没有兴趣。
  “是啊,是有点意外!”
  薄薄的暮色中,她应该不会看出来我的心虚,而我也感觉自己的虚伪。而这样的一个自己,也只有遇到了郑雪儿才出现的。
  “对了,还要谢谢你把那本书让给我啊!”事隔多天后,她又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害怕看到她的那个令我发冷的笑容,《理想国》那本书我怎么也不会让给她的,即算她是一个女孩子。那本书,我可也是踏破铁鞋的啊!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何况那天你已经说了谢谢的啊!”
  “因为我一直想看那本书,但是总也没有找到。那天如果不是你让给我的话,恐怕我又错过了。”她有着一种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的欣喜,但那仅仅只是一本书而已。
  “这或许就是一种机缘吧!”
  “或许是吧!其实看得出,那天,你更想买那本书吧?”
  “和你一样,一直想看那本书,但是总也没有找到。”
  “但是你让给了我。”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那种理由是我无法说出口的。
  “你也是学哲学系的学生?”她惊奇的问道。
  “不是的,哲学只是我的另外的一种兴趣而已。”
  “我是学哲学的”
  不知不觉中,她也靠在了桥廊上。双手环抱着胸,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注视着湖水。而这样,也正好避免让我看到她的那抹笑,只是她的那抹笑却一直在我的脑中浮现着。
  我有着恐惧,有着一种冷冷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逃离,似乎还有着一种想要认识她的隐忍,因为她是那么的神秘的出现,因为她的档案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
  一种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念头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心际,又迅速的坠落了,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其实,感觉学哲学的女生挺少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啊?”
  这又或许只是我的一种偏见而已,因为我所知道的哲学家中,女哲学家真的少之又少。像那种大哲学家,都是男性!
  “是很少,我们系里也不多,或许都觉得哲学是一门枯躁乏味的学科吧!”言语中,有着一种情不情愿的表情,似乎选择哲学也不是她自己的初衷。
  “但是你还是选择了哲学专业啊!”
  “和你说的一样,只是个人爱好而已。而且,我并不觉得女孩子学哲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还总是一门学科。”
  “学知识是不分男女的。”
  “你呢?读的是什么专业的?”
  “法律。”
  我听到她冷冷的笑了,是因为听到我说“法律”两个字,那笑里面似乎包含着一种对法律的嘲讽。
  “你似乎不太喜欢法律?”
  “法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说的,中国的法制太腐败了。”
  “我现在只是学法律而已,别的我也不知道。社会上的事情,我想做为一个学生我还没有评价的资格。”
  “言论自由啊!现在的社会早就不同了!”
  郑雪儿的说话,让我感觉她像是经历很多的很多的事情,然而,她却只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而已。
  天色渐渐的黑了,白天和晚上的气温相差太多。也许还因为是站在湖边的关系,让我有些凉意,这凉意或许还因为身边站着的是郑雪儿。
  这时候,湖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湖边又有着另外的一种味道。有学生从我们旁边走过,虽然我一直在看着湖水,但是我感觉他们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这个竟然可以和郑雪儿站在一起的男生,看着我这个竟然可以和郑雪儿说话的男生!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郑雪儿问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不重要啊!”我还是有点抗拒她,并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名字,虚伪又一次占据了上风。
  “如果以后见面了,该如何称呼呢?”她并没有察觉我在抗拒她,只是想知道而已。
  “苏杰,苏轼的苏,杰出的杰。”我没有抗拒到最后,她问第二次的时候我告诉了她。
  “我叫郑雪儿,郑成功的郑,是天上降下来的雪儿。”
  “很特别的解释啊!”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解释自己的名字。”我可以感觉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在看着我的。
  “为什么?”
  “因为这些年里,我很少和别人说话。”
  霍加林说的竟然是真的,她真的是不太和别人说话的人。但是,为什么她会和我说话呢?我是那么的惊奇。
  而这时,我竟然想到了与她有关的种种,她带给我的恐惧感,也更强烈了。这让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看身边的女孩!而她竟然一直在看着我,我是那么的震惊,这时,让我只想逃离她的身边。
  “对不起,我该到教室去了,下次见了。”我带着点沙哑说着,而这沙哑是因为恐惧才会有的。
  需要下次吗,怎么还敢有下次啊?内心里的恐惧感也越来越强烈了!这都是这个神秘的郑雪儿所带给我的。
  “是啊,自习要开始了。”带着一种叹息,她说道。而她不知在叹息着什么?
  我带着一种恐惧离开了那座桥,离开了郑雪儿。而郑雪儿也一定看出了我的失态,但那似乎并不重要!
  回到教室后,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色。郑雪儿刚才的举措,想起时我都会有一种恐惧。
  突然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差点失声尖叫了出来。我一直在想着郑雪儿的那种神秘、那种令我感到恐惧的举措,王建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我竟然也不曾察觉。
  “喂,建哥,你想吓死我啊?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喊了你几声了,是你没有听见而已。”王建用惊奇的表情看着我,看着我的惊惶失措。“你在想什么啊,想得那么认真?”王建坐到我的旁边,轻声的问我。
  “有吗?”我说。“我怎么不觉得!”
  “你当然不觉得啊,当局者迷啊!”王建认定我在想着什么。“说来听听,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啊?是不是……?”
  他没有说完下半句,但是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别胡思乱想,才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我竟然被王建套了进去,“我什么也没有想!”
  “这很不像你哦,你也不像是没有想事情啊!”王建察觉出我的不对劲,一定想要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但是,那是都是与郑雪儿有关的事情,我又该怎么说呢?
  “我真的有像是在想事情吗?”
  “你坐在发呆都一个晚上了,你看看现在都该下课了!”王建说,“每个人都看出你在想事情。”
  “没有这么夸张吧?”
  “当然啊,别人又不是瞎子。快下课了,你收拾一下吧!”
  “哦!”
  两个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竟然这么快就过了。而占据我这两个小时时间的,竟然会是郑雪儿,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王建,反正还早,我们去湖边聊聊吧。”
  明知道王建会怎么想,但我还是想要和王建说说郑雪儿,也因为王建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他会怎么想,但是他不会对别人讲的。
  “回宿舍里一样的吧,外面好象有点凉哦!”王建不然知道,我想要和她说的事情,并不能在宿舍里说的。那么多的人都在,谁都知道他们估怎么想。
  “好吧,那我就舍命陪群子吧!”
  才下课,湖边上就已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学生,这里实在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有桥,有山,有水,有人,还有清冷的月光。我和王建在桥上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靠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神秘兮兮的?”
  “这个事情呢,会牵涉到一个人。你千成不能乱想,也千万不能对霍加林他们说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还用担心?”
  “你看到郑雪儿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郑雪儿?”一听我说的是郑雪儿,王建显然很吃惊,吃惊得把那个名字给喊了出来,但是他马上又捂住了嘴。
  “你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啊!”这个人是我们学校的新闻人物,听到我们两个男生在议论她,别人背后又不知道会议论些什么!
  “你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王建还是惊奇的说。
  “上次不是就说过了,当然不是的,怎么可能啊!”我就知道王建会这么想。
  “那是怎么回事啊?”
  “吃过饭后,你们去打球了,我来了这里。靠在桥边的时候,她认出了我。”因为那次在书店里遇到了她,后来加来的车的上又遇到了她的事,我已经和王建说过了的。
  “这当然是有可能的啊,你们不是已经见过的吗?”
  “可是,霍加林不是说她不太和别人说话的吗,尤其是男生。但是,她今天竟然主动的和我打招呼,而且还我和聊了很多啊!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的那个郑雪儿。”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王建倒是对我和郑雪儿都聊了什么感兴趣。
  “也没有说什么啊,还不是就是说到那次在书店里相遇的事情,然后相互认识了对方。”我对王建说,而这也真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吗?干吗这么多余啊?”王建并不知道我顾忌的是什么。
  “是她问的。”
  “苏杰,郑雪儿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当然不会的。你知不知道,她说了一句让我是多么的恐惧的话,她告诉我说,这些年来她是很少和别人说话的。”
  “霍加林也是这么说的啊?在学校里,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啊?”
  “这就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她为什么会和我说话啊?而且你知道的,我只要看到她的那个笑容,就会有些发冷的,也会有些恐惧的啊!”
  “这些我可不知道的,你没有问她?”
  “听了这句话,我有多么的恐惧,你怎么想象得出啊?当时我只想逃离她的身边,怎么还去问她啊?”
  “又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王建也感到了惊奇。
  “我真的不知道!”
  “这也难怪,郑雪儿本身就是那么神秘的人啊!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仔细想想,也不足为奇啊!”
  “说到奇怪,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郑雪儿的档案里只有几张白纸,这时我也想对王建说,想听听他对这件离奇的事情的看法。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王建听我这么说,更是惊奇了。
  “郑雪儿的档案袋里竟然只有几张白纸!”
  “只是几张白纸,这怎么可能呢?”听我这么说,王建和我一样感到了震惊。“那会不会是学校的老师搞错了啊?”
  “希望只是老师弄错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怀疑是有人想要故意隐瞒郑雪儿的档案资料。”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隐瞒郑雪儿的档案资料,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啊?郑雪儿不就是一个有点神秘的学生啊!”王建觉得是我想得太多了。
  “你想想,很多人都说郑雪儿的姐姐是十年前那个跳楼死的女生的妹妹,可是并没有人确切的知道,都只是在猜测而已。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人知道啊?”
  “苏杰,你想要说什么啊?”王建已经猜到了,对郑雪儿我有其它的想法。
  “我怀疑郑雪儿的真实身份。”
  “你怀疑郑雪儿的真实身份?难道你想说郑雪儿不是真正的郑雪儿?”王建的表情足以证明,这样的猜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是的。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郑雪儿不是真实的郑雪儿,那她又会是谁?”
  “还是别想了吧,怎么可能呢?”
  “只是没有证据,有了证据就什么都有可能了。”
  但是,这样的证据哪里去找啊?何况并没有人对郑雪儿是很熟悉的,所有的一切相关传闻都只是传闻而已,并没有人能够确切的知道。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证据啊?她又没有朋友,又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你还是不要有那种想法了吧!”
  “肯定会有的。”我确切有对王建说。
  “苏杰,因为是好朋友,我才提醒你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事情要是弄得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后悔的时候可是来不及了啊?”
  “好了,我知道的。”
  我知道王建的提醒并不多余,但是他的提醒也还是不能让我打消之前产生的那个念头,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错了的话,伤害的就是郑雪儿了。那个念头还只是在心里形成,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种负罪感,往后下去的情形,我真是难以估计。
  “好了,回去休息吧,一定不要想了。”王建拉着我往宿舍里走。
  “还要提醒你一次,今天的事情可不要对他们说啊!”
  “那你明天请我吃饭?”
  “不会吧,又是这样?”
  “那你请,还是不请啊?”
  “当然请,我敢不请你吃饭吗?”
  “这还差不多。”
  ……
  
十二 郑雪儿事件的影响
更新时间2006-3-25 22:51:00 字数:4337
 虽然还只是初冬,但是气温却一天比一天低,还常常吹着呼呼的北风。即使已经在这个城市渡过了一个冬天,但我还是没有来得及适应,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感冒,心情也阴霾得很。因为天冷,而我们也总是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也许只有躲到被子里面才是最好的御寒方法!
  那个湖边,吹的风也更大,或许还有靠近水边的原因。那天,王建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竟然提议去那个湖边吹吹风,还说是感受大自然的气息。而刘星、李飞和我竟然像是受了诅咒一样,真的跑过去站在那里吹着冷冷的北风。也就是在那一天,我被冷冷的北风吹得感冒了,只是他们几个倒是没有事。那天后,我再没敢走去那个湖边。
  一天下晚自习后,我和王建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准备洗脸、刷牙就往被子里躲,刘星、刘彬、霍加林也是一起回来的。陈家明、李飞、黄佳那三个,总是会回得晚一些,不知他们哪有那么多事情,这天回来时,又已经是十点半了。
  “哇,今天真的好冷啊!”一走进宿舍,李飞就跺着脚说,“还是宿舍里比较暖和。”
  “今天真的好冷,好象要下雪了。”黄佳也觉得今天好冷。
  “你们还是像我吧,早点回来躲到被子里比较好,就不会感到冷了!”王建早已经躲到了被子里面。
  “也用不着这么早吧?” 陈家明总是点蜡烛看书看得很晚,从没有在熄灯的时候就会睡觉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知道会有这么冷啊!”王建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怕冷,盖了两床被子,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还总说晚上被冻醒了。
  “不过有一个人竟然那么不怕冷,现在还站在那个湖边吹风!”霍加林像是又发现了特大号新闻,不过这回是一个不怕冷的人。
  “这个时候站在那个湖边吹风?”我惊叫着,那个湖边的冷,我可是已经领略到了啊!一想到刚才霍加林说,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站在那个湖边吹冷风,我的心里就直哆嗦。
  “谁啊?他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刘彬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气,竟然会有人站在那个湖边吹冷风。
  “不见得有什么问题吧,这才叫回归大自然啊!”王建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就是他的提议下,我和刘星他们几个也真的去吹风的,而我也才会被吹得了感冒!
  “回归大自然?”我惊叫道王建怎么会用上这么好的一个词。“我这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说是什么感受大自然的气息,才患上的衙感冒,到现在可还没有痊愈哦!”
  “那是你身体不好,能怪谁啊?”王建竟然把责任推给了我。
  “那也只能怪自己蠢啊,听了你的谬论。”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能怪谁啊!
  “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啊?” 刘彬想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你们猜猜看,一定可以猜得到的。”霍加林竟然玩起了这样的游戏。
  “不用猜了,这个人我知道。”听到王建说,“是郑雪儿吧!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放绿光的眼睛,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建哥,你真是神了,竟然一猜就中!”黄佳说的时候,表情夸张极了,似乎这个谜底会是那么的难。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猜到的啊?”霍加林竟然坐到王建的旁边,想要听个仔细、明白。
  “这还不容易,你们在说的时候眼睛一直在放绿光,像是森林中的一头狼一样!也只有郑雪儿才会让你们这样如痴如罪啊!”王建分析得头头是道。
  “建哥,你分析得果真是让小弟佩服啊!”陈家明坐在床上,向王建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她竟然是那么的不怕冷?”霍加林像是要研究郑雪儿为什么不怕冷的这个问题,极其认真的说。
  “有什么奇怪,她本就神秘兮兮的。” 李飞倒觉得没有什么,不过在众多学生的眼里,郑雪儿的确是那么的神秘,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的,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她。
  “她竟然就只穿了两件衣服站在那个湖边吹风,你看看我们,都穿这么多了。”霍加林惊奇之余,还有疑惑。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穿两件衣服站在那个湖边吹风吧,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天冷就一定要多穿几件衣服啊!”
  我感觉王建像是和郑雪儿很熟悉的,因为他说的话都是在为郑雪儿辩解!只是也难怪王建会这么说,因为他也跑去那个湖边吹风了啊!如果他不支持郑雪儿的话,那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熄灯后,大家也还在讨论着郑雪儿的事情!都想知道郑雪儿就为什么那么不怕冷,都想知道郑雪儿为什么天气这么冷还站在那个湖边吹风?
  但是,这就是郑雪儿,神秘、怪异、让人难以理解!
  第二天醒来时,我的心情好极了,因为早上的阳光正好照到了我的床上。持续了十来天的阴霾天气终于过去了,我想我的感冒应该也要好了吧!
  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那个湖边,心想出太阳了,那个湖边不会很冷的。也因为想要晒去身上的潮气,想要晒去阴霾的心情。不过,有阳光的日子,我的心情也是好极,就算是感冒还没有痊愈!
  而想到去那个湖边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好些同学都想到一起去了。但也可能受前些天恶劣天气的影响,即使出太阳了,来湖边的学生还是没有以前多了。
  我靠在桥边一个可以充分享受到阳光的地方,闭着眼睛享受着每一寸阳光所带过来的温暖,微微的北风吹着,也更加的惬意。很突然的,一个名字划过心际,是郑雪儿。昨晚上霍加林他们说,她站在这里吹着冷风,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竟然这么巧,我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名字的主人就出现了,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向和我说话。
  “你好,又遇见你了。”
  我睁开眼睛,郑雪儿站在了我的旁边,嘴角仍然扬起着她那经典的笑容。她还是穿一套白色的衣服,披着她那长长的头发,显得很忧郁的脸庞。
  看到她的笑时,虽然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是我还是感到了不寒而栗。而那个让我有着负罪感的念头,这时也像是被人有意识的唤醒了。
  我深呼吸着对自己说,不能紧张,一定不能紧张,而我也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要求自己这么做了。
  “真巧啊!”我笑着对她说,但我感觉自己的那个笑是好假的。
  她又靠在了我旁边的桥廊上,双手环抱着胸,眼睛望着湖水,像是有很多的心事,长长的头发被微微的风吹起。
  “今天这里真舒服啊!”靠在桥廊上,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
  “如果气温再升高一些,应该会更加的舒服的。”我说。因为风虽然不大,但多少还是影响着舒适度。
  “你喜欢来这里吗?”郑雪儿突然抬起眼望着我说,而我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目光,正好碰到了一起。
  “天气好的时候还是会来的,如果像是昨天那么冷的天气,我是不会来的,我担心感冒。”
  “昨天”那两个字,我像是特意说到的一样,想要听听她会怎么说,因为昨天是那么的冷。
  “天气不同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许冷的时候的感觉,才更加的让我觉得舒服、惬意。”
  郑雪儿像是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一样的,竟然我还没有问,她就告诉了我想要的答案。昨晚上站在这里吹冷风,她只是在享受另外的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郑雪儿果然是郑雪儿!
  “吹着那么冷的风,你不怕感冒吗?”
  看着她单薄的身体,真难以想象她能够承受住那呼呼的北风!
  “习惯就好了。”带着点忧伤,她淡淡的说道。
  “我想我还不会习惯的,我还是怕感冒。”
  “其实,有很多的人会用异样的感觉看我,觉得我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一个人。”
  “每个人都可以这样选择的,不是吗?”
  “但就是因为只有我一个这样选择了,所以才不能让别人接受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应该没有人这样说的吧?”但我知道,这句话她不会接受的,也果真如此。
  “很多的人会这么认为,只是我从来不在乎。但不在乎,并不代表不存在的,不是吗?”
  “何必在乎别人说的是什么呢!其实,你学的是哲学,应该比我更容易接受这句话的吧。”
  不在乎别人的说法,这也是我的处世原则。
  “为别人活着好累啊!”
  郑雪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她是心事重重的,而同时也像是在诉说着她自己的生活是好累的。
  “真实的生活是很累人的。”
  而我也确实感觉到了这句话的重量。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与你说这么多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苏杰?”
  别人都说,郑雪儿是不喜欢与别人说话的,而她自己也对我说过不止一次。然而,这样的局面,也是她自己打破的,也随之让我有了那个狠心的念头。而她所说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所想要知道的。
  “我也听说郑雪儿是不喜欢与别人说话的,但是你会和我说这么多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感觉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是会是哪一种呢?但千万不要是那一种感觉啊,那也是我最不想知道的。
  “是的,是一种感觉,但是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也还是没有说清楚是什么原因,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感觉。假如被霍加林他们知道郑雪儿和说这么多的话,只是因为一种感觉,恐怕他们会浮想连翩的。
  “不知道或许更好啊!你说呢?”
  “为什么是不重要的,只要能够说就可以了。”
  而我也奇怪自己,那个念头产生之后,再遇到郑雪儿,对那种抗拒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负罪感也更深了!
  下午走进教室上课的时候,很多的同学都用同一种怪怪的表情看着发出让我感觉不自在的笑,而我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学校的“新闻人物”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用那种怪怪的表情看着你笑吗,苏杰?”坐在身边的王建问我。
  “当然知道,还不就是今天与郑雪儿在一起说了话!”
  因为今天中午在那湖边桥上的人,并不是只有我和郑雪儿两个人,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我和她就靠在桥廊上说话。他们不用那种怪怪的表情看我,那才真叫怪呢?
  “那你怎么表现得这么不在乎啊?”王建倒是为我担心起来,“你会成为学校里面的‘新闻人物’的?”
  “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全校的同学都认识我,让我也当一回名你吧!”我笑着说,而王建只是在猛摇头、叹气,他仍然为我担心。
  从上次和郑雪儿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会这样的结果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苏杰还是苏杰!就算他们会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我苏杰也还是苏杰!
  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何必在乎别人说的是什么呢!
  
十三 又现恐怖的歌声
更新时间2006-3-28 21:55:00 字数:3339
 我和郑雪儿在湖边桥上聊天的事,成了班上的特大新闻,但那是自己早就预知到的结果,所以我并不去理会。那天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说着我的事情,问这问那的都有,但是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以为只是我们班上在说说而已,没有想到走在路上的时候,外班的同学也在说着这个事情。这也让我证实了一件事情,郑雪儿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
  宿舍里,我想他们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我也想好了对策——沉默。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这么早就都回来了?”我和王建一走进宿舍,王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说道。
  一下晚自习,大家就都回到宿舍里,这才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当然啊,我们宿舍可是有了名人啊!我们都等着名星签名呢!”霍加林说着,然后大家一起笑了。
  “苏杰,赶快对我们说说你和郑雪儿是怎么认识的啊?”陈家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是啊,是啊,向我们说说啊!”李飞也凑了过来。
  “唉,我还把郑雪儿当成梦中情人呢,真是失败!”黄佳很无辜的说着,像是要我还他一个公道。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苏杰吧,好歹他们两个交往也算是正常的啊!”刘星坐在自己的床上不温不火的说道,他竟然破例没有听音乐!
  “交往就不正常了?”霍加林很是气愤的说,“苏杰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谁说过的啊,好歹也要让我们知道吧,要不然我也不用暗恋郑雪儿这么长时间啊!真是失败!”
  “你什么开始暗恋郑雪儿啊?”王建问霍加林。
  “应该是从见到那一天开始吧!”李飞说。
  这下倒好,他们不再说我的事情了,转向了霍加林。
  “不对吧,好象是在说苏杰的啊?怎么说起了我啊?”霍加林这才知道说错了话。
  “你这也是新闻啊,也没有听你说过啊!”宿舍里面,幸好王建还在为我挡着,要不我真是会烦死。
  而我,还是照自己早就想好的,不管他们怎么说,都保持着沉默。而我也知道,他们迟早也会结束这个话题的。
  然而,那一晚我又听到了那久违的歌声,而且歌声是那么的真切。
  我和王建睡觉都有一个习惯,都喜欢把头蒙在被子里面。那一夜,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弄好,被子掉了一截到床边,而我也让从被子外面灌进来的风给吹醒了。
  “怎么这么冷啊?”我已经醒了过来。
  而醒过来后,那股风还在一个劲的吹。因为白天的天气很好,外面有月光,借着月光我才看到是我这边的一扇窗户开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下床,然后把窗户关好,而那股风也才吹不进来了。而再次缩在被子里面,我却有些难以入睡了。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突然,隔着关好的窗户,从外面传来之前我听到的那阵歌声。而我也再次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便又认真的听着窗户的声音,而这歌声却没有停,还在继续唱着。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那声音是那么的悲切,是那么的哀怨,同时也是那么的真实,像是在表达一段自己的情感!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底下,就要跳了出来,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像是停止了流动,让我如同陷入一个未知的世界。我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出着冷汗,害怕得我想要喊王建的名字,但怎么也喊不出来,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我感觉到自己浑身在颤抖!
  听到歌声和我之前那两次听到的歌声,绝对是同样的一个声音。只是之前听到的时候是那么的模糊,并不感觉真实,似有似无的,而这次竟然是这么的真真切切,好象就在身边。
  这样的歌声,让我想到了他们说的十年前那个跳楼死去的女生。而我更是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字眼——鬼!
  “啊!”我终于失声的喊了出来了。
  他们都被我的尖叫声给吓醒了,陈家明点亮了蜡烛,他们、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我,关切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时,我竟然也没有听到那歌声了。
  “苏杰,怎么回事?”陈家明似醒未醒的问我。
  看到有了烛光,我也镇定了许多。而我的意识也告诉我,不能说是因为听到了那歌声,而失声的喊了出来。
  “苏杰,是不是做恶梦啊?”王建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问我道,“看你满头大汗的,一定是做恶梦了。”
  借着陈家明点亮的蜡烛,王建看到了我的恐怖,但他只是说因为恶梦。
  “是的,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我顺水推舟的照着王建给的一个答案说道。
  “不是因为我们说了那么多郑雪儿的事情吧?”霍加林稍微抬起头,看着我说,脸上有一丝愧意。
  她一说到郑雪儿时候,刚才的那种恐惧感又袭来了,但是微弱一些。听到郑雪儿三个字的时候,惊恐当中,让我把刚才听到的歌声竟然与郑雪儿联系了起来。而白天的那个念头,也像是受到了控制一样,越来越强烈的要求自己那么去做。
  “不关你们的事情,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也的确与霍加林他们说的事情无关,而他也有了愧意,当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吧,不要他们因为我的恶梦而更加的愧疚。
  王建把我的毛巾替给了我,让我擦去头上的汗,而我却全身都在出汗。
  “你们睡觉吧 ,把你们吵醒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他们吵醒了,我也感到抱歉。
  被吓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但是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睡着,而那歌声也没有再出现了。
  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那歌声,他们都没有听到。因为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们没有谁说到那歌声,而霍加林、黄佳他们看着我的时候,也露出了愧意。这个时候,我知道,我与郑雪儿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因为他们认定昨夜我的恶梦,是与他们说我和郑雪儿的事情有关。
  “你们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一个很哀怨、很悲切的女生唱歌啊?”一早上到教室的时候,我就听到刘小丽在他们说着昨夜的恐怖的歌声。
  “有啊有啊,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女生啊?”
  “你们说,学校里会不会是闹鬼啊?”
  ……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而我听到他们说的这些时,我又感觉到了昨夜的那种恐惧,心律又一次加快的跳着。
  “苏杰,昨夜的恶梦还困扰着你啊?”王建坐在我的身边说道,“你的脸色那么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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