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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大帝

_7 月半疯(当代)
而此时也确实有两个骑士伫立在远处看着这座大营。
看了一会,左面身材较瘦的骑士道:“周校尉,那好像是一座军营,我记得这附近没有驻军啊!”
右边魁梧的骑士转头好似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不是告诉你,在外面不准这么叫我吗?要知道我们去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必须要小心谨慎,再说,我们掉脑袋事小,坏了将军大事,可就是百死莫恕了”
左面骑士挠了挠头,道:“呵呵!是...周大哥,我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眺望了远处的军营一会,周大哥仿佛想到了什么,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着我们将军去的?”
“呀!莫非桓老贼对将军起疑心了?难道他已经知道将军秘密回了京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马上回去告诉将军,做好应变的准备,我一个人去建康”
“那...好吧!周大哥保重”
“你也保重”
说完话,两个骑士彼此抱拳后,分道扬镳...
卞范之此时也没有休息,一个人坐在灯下正琢磨着明晚干掉路强一行人的计划。
如果说现在他知道废帝已经看穿了他的阴谋,或许会吓一跳,不过却也不太当回事,只会更加深他杀路强之心。一个白痴尚且得死,有了神智的下岗皇帝就更不能留了。
身边有重兵相随,他甚至已经不屑去观察路强的病情,在他眼中,废帝等人已经同死人没什么区别,也正是基于这个想法,他才没有虐待路强等人。
他已经把一切都机会妥当,明晚在茅山脚下安营,然后趁黑将他的人马拉走埋伏起来,同时派五百士兵伪装成土匪,半夜突袭废帝的营帐,杀光废帝等人。
计划不可谓不周密狠毒,不过很多时候,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的。
同一片夜空下,一支五百人左右、黑巾蒙面、没有任何旗帜的队伍,也正在飞速向茅山方向赶着。
都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可谁会是蝉、谁是螳螂、谁又会是那只最后得利的黄雀呢?
~~~~~~~~~
说实话,半疯一直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看现在在新书榜的位置,也很满足。半疯不太善于交际,几乎从未出去打过广告,明天除了上班,谨慎构思小说。
嗯!废话有点多了,其实谨慎想厚着脸皮求大家多收藏一下,嘿嘿!有红票更好了,拜谢中...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何其壮观
更新时间:2014-04-02
大路弯弯,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吃过早饭,拔营起寨,走了没多大一会后,老神在在地骑在马上的卞范之突然觉得肚子绞痛起来,好像有东西在肚子里不老实,非要着急向外蹿一般。
“停...哎呦...”
勒住胯下马,卞范之还没等从马背上跳下来,裤裆里就感觉突然多了些东西,不过这还没完呢!若不是他拼命忍住,估计肚子里那点东西,全得弄裤兜子里,现在也只是出来了一部分。
也顾不得丢人了,翻下马背,直接跑到路边脱下裤子蹲下,然后就是一通稀里哗啦的声音...
肚子里的东西倒空之后,感觉似乎好受了点,不过还是有些疼。卞范之明白了,这是吃坏东西了。
擦了擦屁股,提着裤子刚站起来,不经意间抬眼望去,忽然发现,竟然满地蹲的都是人,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壮观。
许多战马也没闲着,好像受了人的感染似的,哗、哗地拉尿着。
数千人马同时拉稀的场面,估计一般人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随风飘散的那股味道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嗷...”
卞范之再也忍不住,还没直起的腰再次弯了下去,蹲在地上狂吐起来。
三千多人,得需要多大的药量才能让他们同时中毒?这显然是个很让人挠头的问题。不过赵休似乎是个干坏事的天才,因为这个问题并没有难住他。
在那个时代,很多知识都是通用的,比如说一个大仙会算命,那他很可能也懂医术、术数、阴阳五行等等。
赵休主修的不是医术,但为了伐筋洗髓,却明白很多药理。
为了让主子的身体继续强健下去,同时也为了预防路上有个感冒发烧的,永安宫里一直都备有很多药材,而这次出行,也都一起带了出来。
得了路强的嘱托后,赵休拿出药材琢磨了好一阵,终于配出了一大包吃不死人,却能刺激人的内脏,让人上吐下泄的药来。
药有了,怎么让这三千人都吃到呢?赵休又充分展现了他的聪明才智。
他趁着夜深人静,仗着他鬼魅般的身手,将药粉依次洒入各营伙头军盛水的容器中。
大军扎营,必然会选在有水源的地方,他们现在也不是急行军,每个士兵都不需自己去水边盛水,甚至战马饮用的水都会准备好,不然那么多战马趴在水边,连拉带尿的,这水还能不能用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起来,伙头军们就拎桶端盆地去打水,然后生火做饭。最后将带着药的伙食,依次送到每个士兵的手中。
这才会有这么好效果,所以说赵休是个阴人的天才,一点都不冤枉他。
随风飘来的恶臭,让路强等人差点没背过气去,从前他只知道泄药厉害,却那曾想让赵休配出来的泄药会有如此效果?
强忍着要吐的感觉,从车窗向外望去,发现遍地都是人,不过大多数是光着屁股蹲着的。
如果现在逃跑,绝对是最佳时机,可机会摆在眼前,路强却犹豫起来,因为他发现,周围的人群太密集了,马车根本跑不起来。
以他现在的身手,背上王神爱,在赵休的帮助下,绝对可以抢到战马逃出去,可四个小丫头和两个小太监怎么办?
路强不是真正的冷血帝王,这十几天下来,这四个小宫女同样被他当成小妹妹一样,怎能说抛弃就抛弃?
赵休也看出现在是决好的逃跑机会,却见主子一直在犹豫,急道:“主子,老奴去给您抢马,您和皇后做好准备,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路强已经知道领兵的是那晚去看过他的那个文士,想来也是个智谋之士,如果他想到是自己下的毒,一定会在他们还有力气之前对自己下手,所以就象赵休说的那样,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眼见路强望向后面的马车,赵休明白过来,心中虽急,却也不无感动,生死之际,主子还能想着他们这些奴才,跟着这样的主子,就是死也值了。
沉吟片刻,路强知道现在不是讲仁慈的时候,只有他活着才有希望。
咬了咬牙,沉声道:“告诉小顺子,让他去告诉春兰她们,我们引开追兵,让她们趁乱分散逃开,我们如果能逃掉,会在前面的山里等她们三天,逃不掉的话...”
路强已经无需再说什么,因为他清楚的很,万马军中,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逃生的希望微呼其微。
“主子放心,她们明白主子的心意,一定会感念主子的挂怀的”
赵休也不知怎么了,一向视这些宫女为物件的他,忽然也有些挂怀起几个小宫女来。
路强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让王神爱趴在自己背上,用布带系好,然后用赵休偷来的铠甲罩在她头上和的背上,这样可以尽量避免她受伤。
王神爱身体轻盈,娇小玲珑,趴在路强的背上,根本不会给路强增加负担,而她对于即将面对的危险,也仿佛一点感觉没有。小脸潮红,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背好王神爱,周身上下收拾妥当,抬手拎起让赵休给他准备的砍刀,冲着赵休点了点头。
赵休当先跳下马车,随即就听附近有军兵道:“死太监,你干...”声音嘎然而止。
路强已经透过马车窗看到赵休迁过一匹健硕的战马,当下再不犹豫,推开马车门跳出去,来到战马前,翻身上马,打马向路旁跑去。
大队人马行进时犹如一条长龙,路强马车旁的防护虽然严密些,不过也相对薄弱很多,况且现在几乎所有士兵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所以竟然让路强和赵休突出阵去。
即便是有人拦阻,也被冲在最前方的赵休打发掉了。
正呲牙咧嘴捂着肚子站起来的卞范之,忽听废帝马车方向乱了起来,脑中顿时灵光一现。
“不好,中计了”
卞范之自诩算无遗策,也可以说他根本没把那个白痴下岗皇帝放在眼中,所以整支人马都出现异常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是那个白痴在捣鬼。
不过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咬着牙对身边人喊道:“快、快去给我追,不要活的,杀了他赏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病夫,何况很多人都知道马车中坐的是什么人,那个人若真跑了,怕是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一些病痛较轻的兵将忙忍痛胯上马,打马向路强逃跑的方向追去。
此时许多士兵还躺在地上,地上也到处都是黄白之物,所以追兵根本就跑不起来。
怒骂声,被马蹄踩上、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那叫一个乱。
卞范之见此情景,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强忍着肚子疼,在侍卫的搀扶下胯上战马,放眼望去,见只有不足百名军士在向着一个方向追去,而那两辆马车却还好好地停在那里。
卞范之不知道四个小宫女和两个小太监吓得手软脚软,根本不敢从马车中钻出来,现在还挤在马车中不知如何是好呢!以为他们已经一同逃跑,所以倒有些欣喜,因为那样他们就逃不远了。
忙大声喝令亲兵,不用管地上有没有人,一路踏过去,敢拦路者杀无赦。
乱了一通之后,终于发动了所有士兵,向着路强逃跑的方向追去,出人意料的,竟没有人去管两辆马车。
过了好一会,四周没动静了,小顺子从后面马车中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回头对春兰她们道:“太好了,他们都走了,我们也逃吧!”
春兰却道:“那刚才不是说主子会在山里等我们三天吗?那我们就去前面的山里去找主人吧!”
一旁的小永子却道:“这么多人马追过去,主子他们还能活命吗?要我说,我们还是回宫里吧!现在的刘总管从前对我不错...”
小永子的话没说完就被秋菊打断了。
“要走你走,我们是一定要找到主人的,春兰,你们说呢?”
几个小姑娘几乎一口同声地娇声道:“我们发过誓,一生跟随主人、主母”
小顺子也道:“你若不愿去可以回去,我也要跟着干爹和主子的”
小永子嘴动了动,最后还是跳下马车,徒步向来路走去。
看着小永子的背影,小顺子忍不住“呸”了一声,道:“真没义气”
春兰道:“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要在耽搁了,快走吧!不然他们回来,我们谁也别想跑了”
“是啊!快走吧!臭死了”
“主人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分头走,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不用分开了,倒是马车却不能再坐了,不然很容易被找到的”
听了冬梅的分析,几个小家伙都觉有理,忙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黄白之物,下了主道,绕了个圈子之后,向着远处的大山赶去。
几个从未从过皇城的小宫女、太监,在慌乱中,却谁也没注意他们去的方向同路强跑的方向根本不一致。
此时正在玩命逃跑的路强,根本没想到让他担心不已的几个小宫女、太监,竟然很轻松地逃了出去。心中还不无自责地想着不应该丢下她们不管。
路强在前世只在游乐场骑过马,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骑术,幸好后面那些追兵已经拉的腿软脚软,不然早被追上了。
不过怎么说马上也是两个人,长距离跑下来,别说是路强,就是战马也有些吃不住了,速度不由慢了下来,这样一来,同后面追兵的距离就越拉越近,照这么跑下去,估计不等进山就能被追上。
赵休的骑术显然也不怎么样,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不由心急如焚。
大声道:“主子,您先走,待老奴抵挡一下追兵,再去追赶你”
千军万马之中,你武功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此刻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想来以赵休的武功,脱身应该不难吧!
“你自己小心”
路强再不说话,催动胯下战马向群山猛跑过去。
路强不知道,卞范之也不知道,在山口处同样埋伏着一支队伍,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越跑越近的众人...
第一卷 第十九章 这有埋伏
更新时间:2014-04-03
山路越来越崎岖难行,不过这里并不是真正的茅山,离茅山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只是它的一个支脉而已。
都说望山跑死马,不过再远的路程,也有到达的时候。
眼看进山有望,路强不由再次催动战马,希望早点进山。只可惜这次战马却说什么也不听他了,路强越打它、它跑的越慢,倒象是有意在和路强堵气似的。
妈的,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路强回头望去,却见追兵已经再次追了上来,而赵休却已经不见踪影。心头不由一沉,莫非老太监也完了?
无暇再想,战马既然已经跑不动了,干脆跳下马,背着王神爱,撇开弯曲的山路,顺着山坡疯狂地向山上树林跑去。
这地方并不是峡谷,一侧是陡峭的山梁,山梁下的山坡可以通往山上的树林,山坡虽然不算陡,不过背个人向上爬也还是很费劲的。
要说他这些天的锻炼真是没有白练,不然要是他以前的体格,别说背个人了,自己能不能跑动都不好说。
王神爱当然能感觉到丈夫的焦急,可她除了沉默着急,却任何忙都帮不上,两个人绑在一起,虽说天还很冷,但两人之间的衣服却早已被汗水湿透,她甚至能感觉出丈夫在严重地透支着体力,丈夫痛在身上,她却是痛在心里。
沉吟良久,终于咬了咬银牙,趴在路强的耳边,道:“夫君,放下玉润,自己走吧!”
“什么?你把嘴给老子闭上,要死一起死”
听清王神爱的话后,路强是真的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来给我添乱?当下再不理她,手脚并用地奋起余力向山上爬去。
虽然被丈夫骂了,王神爱心里却是甜甜的。倒不是她有心试探丈夫,而是确实想让丈夫放下她自己逃命。
情况摆在这呢!一个人逃命的机会显然要比两个人大。十多天的恩爱,已经让王神爱把丈夫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现在就是让她替丈夫去死,她都不会犹豫。
不过路强不把她放下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乖乖地闭上小嘴,心里默默地转动着念头。
谁也没注意,此时山梁上有两个黑衣人,正对着逃命的路强两口和后面的追兵指指点点。
“五师兄,不对啊!师父让我们想办法救出那个白痴,看现在的情况,后面那些官兵可以肯定是桓贼的人,前面这两个逃跑的人是谁?看那些官兵玩命追杀的样子,不会是前面这小子偷了桓贼的老婆吧?”
师兄弟二人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清逃命的路强还背着一个人。
这二人明明是师兄弟相称,却连瞎子都能看出他们是一男一女。
师弟长相凶猛,满脸横肉,象个肉墩子似的站在那,一看就是个好战份子。而那个被称做五师兄的女人,不但长着一双桃花眼,而且眉目闪动间,很有种勾魂摄魄的味道,再配上雪白的肌肤,怎么看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师弟为何叫她师兄,而不是师姐。
此刻那明明是女人的五师兄也很奇怪,他们按着师父的吩咐,埋伏在山梁上,只等押解废帝的人马进山之后,趁夜把废帝弄出来。
而按照路程计算,官兵的队伍也应该已经进山了,可等了半天,没见到押解废帝的人马不说,却见官兵在玩命追着这两个人。
其实倒也不能怪这哥俩,纵观整个东晋朝廷,又有多少人真正见过皇帝?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架空、整天窝在深宫的白痴皇帝。
“五师兄,这小子身手不错,若能加入我教,假以时日,说不定也是员虎将,怎么样?帮他一下?”
这个师弟似乎很怕五师兄,说话时满脸都是谄笑的表情,不过那笑容从他布满横肉的脸上挤出来,却怎么看怎么别扭,还不如不笑呢!
五师兄也早注意到前面逃跑这哥们,虽然背个人,速度却没受多大影响,在加之身材高壮,手长腿长,显然是个可造之才,这样的人若是真能被收服,师父也定然高兴。
不过想想师父的嘱托,却还是坚定地摇摇头,呵斥道:“不许多事,如果我们提前暴露,押解废帝的官兵就不敢进山了,完不成任务,你我都担待不起”
听了五师兄的斥责,师弟也不敢反驳,连声称是,看着正爬山的路强摇了摇头,心说,哥们,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此时追兵也到了山脚下,不过凹凸不平的山路,同样也不准许他们在骑马,士兵们纷纷跳下马,挺着兵刃摇摇晃晃地向已经爬到半山腰的路强追去。
“站住...不准再跑了...再跑放箭啦...”
站住?不动?不动的是王八。
对追兵的喊叫,路强根本不理会,眼看就要进树林了,而只要跑进树林,追兵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五师兄,这些官兵怎么好像刚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换咱这些弟兄,早抓住那小子了,他们不会是在闹着玩吧?”
五师兄扭头狠狠瞪了师弟一眼,斥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不过心中也确实很奇怪,这些官兵怎么都软趴趴的,没吃饭吗?
依靠着那股顽强的意志,路强终于成功地背着王神爱跑进树林。
这个季节北方还是白雪皑皑,但江南的冬天显然要短很多,而且山上的树叶也不会向北方那样都掉光,所以真要在山中的树林中藏起来,想要找还真的很费劲。
虽说锻炼很有效果,但毕竟才练了十多天,所以跑进树林的时候,路强都快虚脱了,浑身好像被水洗过一样,不过他的头脑却还很清醒,眼看前面的树林虽然越来越浓密,知道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还得向里面跑,越深越好。
眼见路强已经跑进密林,师兄弟二人在鄙视官兵无能的同时,也有些替他高兴,毕竟也算是能让他们看上眼的人。
而官兵的无能,也让他们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趣,去探查的手下已经派出去了,估计一会就能有消息送回来,他们得休息一下,然后等正主的到来。
刚准备转身的师弟眼睛无意中向山下扫了一眼,不由一呆,然后猛地拉住师兄的衣角。
“五师兄你快看,那不是姓卞的狗官吗?”
五师兄回头向下一望,也愣住了。为了这次任务,师父特意让他们去建康在远处见过卞范之,所以认识他。
这狗官不是负责押解废帝的吗?他怎么也跑这来了?难道刚刚逃跑那哥们是废帝?不对呀!师父不是说废帝是个像猪一样的白痴吗!可刚刚那哥们跑得都快比野猪快了,不应该是他呀!难道是师父搞错了?
师兄弟二人彼此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和不信。
五师兄眯着桃花眼,仔细看着山脚下越来越多的官兵,心中越来越相信刚刚逃跑的那个是废帝了。
他虽没和卞范之打过交道,却也知道能被桓玄看重的人决不会是个傻瓜,即便是要追杀偷了他老婆的人,他也断不可能把废帝丢下自己跑出来,除非跑的人是废帝。
心中飞快打定主意后,扭头对师弟道:“弟兄们养精蓄锐半天了,正可对付这些长途奔袭的官兵,不过你也不可大意,只要拖住他们就行,我带几个兄弟去抓那个人,不管他是谁,先抓住再说”
师弟早就手痒痒了,听了师兄的分派,立刻兴奋地道:“五师兄你就瞧好吧!兄弟准保不让这些废物去打搅你”
五师兄点点头,立刻召集二十个身手好的弟兄,然后带着他们向路强消失的方向追去,她也知道一入密林就不好找了,不过她对自己和手下人有信心,一定能抓住那个传说中的白痴皇帝。对那个传说中的废物,她也是越来越好奇了。
卞范之现在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做梦都没想过那个猪一样的白痴废帝能从他手里逃出去,而且看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抓住都不好说。
能抓住,一刀砍了,什么都好说,如果抓不住,他卞范之也只有找根绳子上吊的份了,因为他知道,以桓玄的个性,出了这么大事,不管他从前立过多大的功劳,同样不会放过他。
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原来连走路都费劲的废帝,现在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莫非又是鬼上身了?
卞范之是怕鬼,不过这个时候却也顾不上了,抓不到人,他也得变鬼。
要说赵休配的药确实厉害,不过却不是真正的泄药,卞范之和他手下的士兵拉、吐一场之后,也就渐渐恢复过来,要不是有了些力气,那有力气追出这么远?
卞范之带来的这些兵将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尽管一个个屁股都没擦干净,脚步也是飘飘忽忽的,却也不得不玩命地追赶着路强二人。
一千人就能达到漫山遍野的效果,更何况是三千多人了。一时间,但见山坡上到处都是官兵,都在朝着路强消失的方向涌去。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啸声在山梁上响起,随即就见无数块大石从山梁上滚落下来。
官兵们正成密集队形玩命地追人呢,那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埋伏?这种情况下,想躲根本是不可能的。
随着石头的滚落,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而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石头之后,无数支羽箭再次从山梁上倾泻下来,而且这次也不是没有目标的盲目乱射,而是专挑那些没有被石头砸中、还在愣神的士兵们。
“敌袭...”
两轮突如其来的袭击,终于让官兵们清醒了,不过却已经倒下了近千官兵,残余的官兵见势不好,顿时纷纷掉头向山下跑去。
山梁上的师弟显然对这样的战果还不满意,眼见官兵撂下大片尸体退下去,顿时忘了师兄的嘱托,呼啸着挥刀带人从山梁后跳出来,追着官兵的屁股杀了过去。
卞范之也傻了,怪不得废帝往这跑,原来这有埋伏啊!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夜色深深
更新时间:2014-04-03
卞范之是文官不假,却不是那种只会四书五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桓玄起兵,他可是一直都鞍前马后、出谋划策的。撸起胳膊,也能比划几下。
眼见有埋伏,虽有些意外,不过当看清敌人只有数百人之后,不由冷笑一声,真当老子好欺负了?
传令亲兵卫队压住阵角,以弓箭掩护撤下来的士兵,然后命令带兵将领列阵。
三千官兵,即便损失了一千,还有两千呢,而且这些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听到命令之后,立刻整顿阵型,准备迎战冲下来的这些伏兵。
伏兵虽然凶猛,不过卞范之并不太放在心上,他更担心的是废帝的下落,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废帝一旦钻入茫茫大山,再找恐怕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下令给带兵将领,必须在最短时间解决这股伏兵,然后进山抓人。
战场厮杀用不着卞范之,他也没心情观战,心急如焚地一边催促速战速决,一边还不时抬头看一眼树林方向。
一次无意中抬头,他忽然发现似乎有两条灰色的人影,一先一后地钻入了树林。
嗯!怎么还有人?后面那条身影,怎么看着似乎有些熟悉?
都说声音往上传,不过随着山势增高和树林越加浓密,山下的喊杀声已经变得稀稀落落。
密林中的一处空地上,此刻正有两人相对而立。一个弯腰驼背,有如风中残烛,正是在后面为路强抵挡追兵的老太监赵休。
另一个长须飘飘,身上一袭青色道袍,赫然是帮助路强逃离京城的天松老道。
赵休的武功是很高,不过千军万马的杀过来,他又能杀几个?杀了几个跑在最前面的官兵后,赵休见势不好,立刻逃到一边,然后尾随官兵跟了过来。
远远看见主子已经逃入树林,赵休不由长出了口气,正准备跟进树林找主子,却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伏兵。
他也不知道这股伏兵是冲着谁来的,总觉得必须尽快找到主子,护在主子身边才行。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钻进来,天松老道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赵休在人际关系上的应变能力是不行,不过却也不是傻子。
困在建康的时候,天松无缘无故跑来帮助主子,还可以说是他忠君,可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发现天松跟着之后,赵休并没有立刻发问,而是一边寻找主子,一边将天松引向密林深处。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主子之后,赵休放下心来,这才回身,准备好好问一下这老道到底想干什么?
“道长,陛下已经救出来,你做的这些,陛下一定会铭记在心,他日主子重登大宝,也会不吝赏赐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天松现在也很窝火,在永安宫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路强,所以一直都以为废帝还是那个猪一般的白痴,那想到那个白痴不但骗了桓玄,就连他也骗了,如果知道这个白痴是在扮猪吃虎,他的计划也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废帝已经逃出来,对废帝,他是势在必得的,掌握住废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召集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推翻桓玄的大楚,待废帝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他的羽翼也已经丰满,到那时,他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知道赵休是废帝最信任的人,本以为跟着赵休就能很快找到废帝。而只要找到废帝,他就有办法让废帝重新变回白痴为他所用。
人算不如天算啊!
淡然一笑道:“公公此言差矣,陛下只是跑进了这座密林,怎能说就安全了?贫道已经想好了一个安全的去处,我们还是尽快找到陛下吧!”
看来必须得除掉这死太监才行,不然有他在,怕没那么容易让那白痴就范。
这一刻,天松已经对赵休起了杀机。他虽知赵休的武功很高,不过他有自信对付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监。
练武之人对身旁的气息变化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到了赵休这种地步,天松那边的杀机一起,他几乎就感受到了。
不过赵休却并未表露出来,正如天松所想,他毕竟年岁太大了,刚刚又替路强抵挡了追兵,一番拼斗下来,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疲乏。况且他也能感觉出这个天松的武功很高,恐怕并不在他之下。
“咳...”剧烈咳嗽几声后,赵休才道:“咱家也看出道长是个忠贞之士,咱家是不成了,以后陛下的安全就要仰仗道长了,咳...”
赵休的腰本来就不直,这番咳嗽下来,都快趴地上了,很有点随时要咽气的架势。
“呵呵!公公累了,也是该好好歇歇了,来,让贫道替公公诊治一下,贫道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天松说着慢慢向赵休靠了过来。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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