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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三国

_21 三卷天书(当代)
此二人走到南烨面前先施一礼道:“周仓(管亥),见过法师。”
南烨还礼大喜道:“二位壮士不必多礼,我一见二位便知你等是天下少有的勇武之士,这石牛就不用举了。”
管亥、周仓知道张白骑叫他们出马是让他们二人露一手给南烨法师瞧瞧,免得弱了黄巾威风,被法师小看。于是二人再行一礼道:“规矩不可废!”说罢二人便走上了擂台。
自从典韦力抛石牛以来,已有不少人上擂台去试举石牛,可别说抛起接住,便是举起也不能够,甚至连移动一点都困难至极。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举那石牛,倒是有不少顽皮孩童爬到石牛之上玩耍。
百姓们见多日无人能举的石牛今日竟有两人上台试举起顿时哗然。有的人觉得二人当众上台必有把握,也有人认为两人自不量力,应该见好就收,免得在台上出丑。
张白骑麾下尽是张角精锐,勇武者岂止管亥、周仓二人?让他二人上台就是因为张白骑早就命人暗中上台试举过。最后他所带来的人里,只有此二人能举起石牛。
管亥知道周仓力大,所以先举。只见他低头弯腰,双手抓住石牛腿,肩膀扛住石牛腹,而后两膀较劲大吼一声:“起!”
那石牛果然应声而起。不过台下百姓也看得出来,举这石牛管亥已然是尽了全力,憋得他满脸通红,牙关紧要,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比起那力抛石牛的典韦差了何止一筹。可就算这样,众人依然鼓掌叫好,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典韦也只有此人举起了石牛。
管亥举了片刻已然力尽,他未留余力再想平稳放下石牛都做不到了,便叫周仓道:“周仓,帮我一把。”
周仓应了一声,大手握住石牛双腿,也不用肩挑背扛便道:“你松手吧!”
管亥心虚道:“你抓稳了没有?”
周仓嘿嘿一笑道:“你就放心吧。瞧我的!”说罢也不等管亥松手,便双臂用力,从管亥肩上将石牛取到了自己手里,而后高高举起。
“好!真有力气!”台下百姓见到此景叫好之声更大。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周仓要比先前的管亥力气还大。
周仓高举石牛还不算完,而是屈肘将石牛放低一些几乎碰到头顶,而后又复将手臂伸直,将石牛高举,如是者再三,就像推举杠铃一样。如此一来,台下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其实周仓心里也想模仿典韦将石牛抛起接住,可惜他力量虽然与典韦相差不多,可是却没有典韦那样的技巧。典韦能力抛石牛,那是平时练飞戟练出来的。周仓可没练过这手绝活,所以只好举了三次石牛,显显自己的力气。
南烨早就知道周仓、管亥的能耐,看到他们举起石牛也不稀奇。可他身后的典韦就不同了,眼中异彩连连,对南烨道:“法师,这二人力气不小,只是不知他们武艺如何。想做法师亲卫可不能光有蛮力,法师就让俺上台试试他俩武艺可好?”
南烨一听典韦说话就笑了出来道:“你我亲如兄弟,洪飞手痒直说就好,又何必与我拐弯抹角?难道你忘了上次和翼德交手之事,我可曾拦你半句?这二人日后与你同为亲卫,你可要手下留情才是。”
南烨清楚典韦武力值98,台上两人的武力值却连89都不到,当然要让他手下留情。可就在此时一双干瘦的手却分别抓住了典韦和南烨将他们拉到近前,除了戏志才还能有谁?
“你拉俺做甚?”因为那日戏志才谎报军情进屋睡觉的事,典韦一直看他有些不顺眼,见他拦住自己瞪着一双虎目怒道。
南烨也不明白戏志才为何拉住自己,便小声道:“洪飞莫要无理。志才拉住你我必然有因,你听他把话说完。”
戏志才小声道:“洪飞上台切不可手下留情,若能将此二人手刃最好。”
南烨与典韦同时惊讶道:“这是为何?”
戏志才悄声道:“法师请想,此二人武艺超群,并非等闲之辈。而这二人又听那张晟号令。这张晟何许人也?一妖道耳。贯会以妖术蛊惑人心。这世上能施展妖术,帐下诸多强兵猛将者是何人?张角之流也!我断言这三人必是黄巾余孽,洪飞上台斩此二人正是断那张晟臂膀,同时法师可命亲卫捉拿张晟,逼问黄巾余孽下落,而后上奏朝廷,用那三千兵马辅助朝廷将黄巾余党一网打尽。此乃大功一件,法师立此大功便可名正言顺坐拥三千兵马。”
南烨和典韦简直听傻了,什么叫见微知著?这才叫见微知著!什么叫谋士?这才叫谋士!张白骑的真实身份南烨跟谁也没提,没想到戏志才竟能通过蛛丝马迹猜到他是黄巾军将领,就连捉拿此人的计策和事后的好处都盘算清楚了。这智力值上了90的牛人也太可怕了吧!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九回 张白骑斗法破擂 戏志才睡觉拜师(9)
更新时间:2013-06-26
戏志才见南烨、典韦发愣急切道:“法师莫再多想,他们接近法师肯定不怀好意。就算法师仁慈,不愿伤他们性命,也切不可将此三人留在身边,否则他日必有后患。刚才我之所言乃是上策,中策则是将他们赶走了事,若将三人留在身边乃是大患,实属下下之策。”
典韦闻言大怒道:“鼠辈安敢如此?与其留着日后对法师不利,不如就此杀了痛快!”说罢就要上台去斩二人。
南烨却一把将典韦拉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志才不愧是我的智囊,眼光竟然如此独到,我得志才如鱼得水也。此事怪我疏忽,竟忘了告诉志才和洪飞。”
典韦和戏志才也不知道南烨隐瞒了何事,戏志才便问道:“法师有何事未言?”
南烨笑道:“志才难道忘了我有一法,可识天下英雄豪杰?”
戏志才道:“法师见我便道出名姓,此事忠当然不曾忘却。”
南烨道:“所以那张晟亦瞒不过我,正如志才所言,此三人皆是黄巾将帅。那张晟便是张角的八位亲传弟子之一,又名张白骑。周仓、管亥也皆是黄巾军中的勇武之士。早在我初见张晟之时便识破他身份,劝他退去。可他似乎真有归顺之意,偏要与我斗法打赌。言明我若能赢便率众归降。我想或许是他见我麾下亲卫多是黄巾降卒,才会想要归顺于我,志才可帮我分析一下他是真降假降?”
戏志才听南烨讲完面露笑容道:“恭喜法师又得良才!此人必是真心归顺。”
典韦奇道:“这是为何?”
戏志才道:“若是诈降,其心必虚,哪有被人识破还赖着不走的道理?我看这张白骑斗法也好,命人上擂台举石牛也罢,无非就是在法师面前展现实力,免得法师小看他们而已。如此说来我那上策反而是下下策,法师的下策倒是上上之策呢。”
南烨笑道:“我不过是占着先知先觉的便宜罢了,若论机智远不如志才。不过由此可见,情报一事何等重要,日后我等行事必要情报先行才是。”
戏志才和典韦皆点头赞同。此时周仓已然放下了石牛准备和管亥下台,典韦迫不及待道:“法师稍后,俺先上台去会会日后的两位弟兄。”
周仓、管亥正要下擂台,直见典韦分开人群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登上擂台一拱手道:“俺叫典韦,乃是法师亲卫副统领。二位弟兄力气不小,可愿在这台上与俺比比武艺。若能胜俺,这副统领之位便让与两位兄弟。”
管亥、周仓对视一眼,他们早在台下就看到这形貌魁梧的黄脸大汉一直站在南烨法师身后护卫,知道他便是力抛石牛的典韦。二人上台来举石牛本就是为了显示本领,若能胜了典韦岂不是更加长脸?何况二人也早想与典韦较量一番。
两人同时拱手还礼道:“典统领有命不敢不从,只是不知如何比试?”
典韦道:“我等便在这台上比比拳脚,你二人一起上吧!”
管亥、周仓在黄巾军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勇武之人,怎容典韦如此轻视?那管亥怒道:“典统领休要轻看我等!我二人齐上胜之不武,便是胜了,这统领之位又要让与何人?不如就让我先来领教领教。”
管亥言罢一拳直奔典韦前心。这管亥平日惯用一柄长刀,他这拳法路数也是刀法演化而来。正所谓剑走偏锋,刀进中宫,他这一拳势大力沉,正如一柄长刀出鞘,从上至下挂风而来让人避无可避。
典韦大叫一声:“来得好!”只见他双手紧握铁拳向外一封,如同挥舞双戟去架长刀。
管亥这一拳打在典韦双臂之上如同击中两根铁棍,再也不得寸进。再加上典韦向外封挡之力从手上传来,逼的管亥不得不后退两步将典韦的巨力卸去。心中惊诧:这厮好大的力气!
虽说只与典韦交手一招,管亥便知此人不可力敌,只能以招数取胜。他武艺出众,拳脚功夫也不弱,想罢便与典韦游斗起来,招数虚虚实实,看的台下百姓眼花缭乱。
管亥的武艺确实不错,可也要看和谁去比。若是遇到周仓,管亥以招数取胜的想法倒也不错,可是遇到典韦这样的顶级武将就行不通了。相差超过10星的武力值,更本不是靠武艺可以弥补的差距。管亥的招数虽妙,却被典韦轻松的一一化解。
典韦的拳脚招式同样从戟法中演变而来。自古以来,能用戟者无一不是身负巨力之人。只因戟法之中除了刺、割、劈、砍等招式外,还多有用戟头勾挂敌人兵器的招式。若是力小者用戟,兵器挂住之后非但不能夺过对方兵器,反而还会让对方将自己兵器夺走。典韦善用双戟,可见其双臂力量之大。普通人双手所持的兵器,他一只手的力气便可夺过来。
力量极大的典韦在招式之中自然要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面对管亥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他也不分这些拳头是虚是实,只用双戟勾挂敌人兵器的路数,迎着这些拳头的方向出拳。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反正典韦不论用拳脚还是用兵器都不怕与对手磕碰。因为他总是能在兵器、拳脚相交之时占到便宜。
典韦敢硬碰硬,管亥可不敢这么玩儿。打斗时只与典韦对撞了两拳,他的双手就开始发麻了,于是再也不敢与典韦对招,只是拳脚速度更快、更急,希望在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中让典韦露出破绽。
可惜这拳脚比拼不同兵器,若是使用兵器,胜个一招半式就能让对方挂彩甚至送命。可用拳脚就截然不同,若是力不如人,就算多击中对方几次也很难将对手击败。反倒是力大的一方更占优势,十拳中打中一拳,就能让对手瘫痪。这就是为何关羽和张飞切磋兵器占优,切磋拳脚反而不能取胜的原因了。
不过就算比拼兵刃,管亥一样赢不了典韦。像典韦、张飞这样的猛将或许并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是对于自己熟悉的独门兵器却是得心应手百战百胜。若是让典韦、张飞、关羽三人都弃了自己的兵器同时用枪,精通武艺的关羽定然能胜典韦、张飞二人。可若是典韦持双戟,张飞持丈八蛇矛,关羽持青龙偃月刀,三人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这也就是为何典韦双戟被盗之后会丧命宛城。典韦若是手持双戟,管亥只会败得更快。
管亥的拳脚迅捷如风,化作漫天拳影罩向典韦,有如伞盖一般。典韦出拳同样迅疾如电迎向管亥,就像支撑伞盖的伞骨一般,任由伞盖如何罩下也能将其支撑起来,不让一滴风雨打在身上。
两人相斗了二三十合,典韦便试出管亥武艺虽精,力量却差自己太多,顿时对他失去了兴趣,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比斗好与力气更大的周仓交手。
见管亥又是一拳朝自己前胸而来,典韦这次也不与他对拳,而是同样一拳轰向管亥前胸。这可把管亥吓了一跳,心想:这典韦怎么不按刚才的套路打了?
管亥这一拳本是虚招,他知道自己这拳就算击中典韦也是无用,可典韦那钵盂大小的拳头要是在自己身上打实了,非把自己打吐血不可。管亥也算是手疾眼快,虚招而出的拳头变直拳为摆拳,奔着典韦的胳膊去了,想要将典韦的拳头打偏。
典韦见管亥变招咧嘴一笑。他这一拳本就是围魏救赵,攻敌所必救。如果他早用这手占取先机,不与管亥缠斗,管亥早就败了。之所以留到此时才用,无非就是想多试试管亥武艺。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九回 张白骑斗法破擂 戏志才睡觉拜师(10)
更新时间:2013-06-27
管亥一见典韦面露笑容就暗道一声:“不妙”,可此时他已经变过一次招,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了。不论典韦有何后招,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将眼前典韦这一拳化解了再说。
典韦看管亥一拳朝自己胳膊击来也不闪避,只是运起力量将胳膊上的肌肉全绷了起来。如此一来,本就像常人大腿粗细的胳膊又粗了一圈。而后典韦变拳为掌,大喝一声:“给俺趴下吧!”
众人就见管亥一拳瓷瓷实实打在了典韦粗壮的胳膊之上,可是这打击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典韦的胳膊只被这一拳击偏了一点,却并没有完全偏离管亥的身体,还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幸亏典韦已经手下留情变拳为掌,否则非把管亥的肩膀打脱臼了不可。不过就算是典韦一掌,管亥也承受不起。肩膀被典韦的巨力一推,身体就完全失去了平衡。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便摔在了擂台上。
台下百姓见典韦胜了纷纷鼓掌叫好,皆道法师亲卫身手不凡。台上的周仓抢步上前就要去搀扶管亥。管亥却一个鲤鱼打挺自己站了起来。
与典韦交手多时的管亥发现自己并未受伤,岂能不知典韦手下留情?所以也不记恨典韦,上前行礼道:“多谢统领手下留情!管亥服了,日后赴汤蹈火任由统领指派。”
典韦哈哈大笑道:“好!真是条汉子。日后就让我等同为法师效力。那黑脸汉子,你还要比试吗?”
周仓见典韦相问点点头道:“还请统领多多指教!”说罢他两腿分开微曲,双臂大张,上身前倾,怒目逼视典韦,作跃跃欲扑之状。分明摆出了一副摔跤的架势来。
南烨没想到周仓还会摔跤,不过他倒是知道摔跤自古就有。相传上古时的蚩尤民族头上长着角,耳鬓旁长着剑戟。他们在与黄帝打仗时,就以头上之角抵人,敌方对此很难防御。
这种所谓的“以角抵人”,其实便是一种类似摔跤、拳斗一类的角力活动。主要是一种力量型的较量,通过非常简单的人体相搏来分出胜负输赢。所以称之为角抵,又被叫做蚩尤戏。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禁止民间私藏兵器,作为徒手相搏的角抵兴盛起来。秦汉时期的角抵不但是一种争斗相搏的手段,还演变成为一种带有一定表演成分的游戏活动。
到了汉代时期,角抵活动更加普及,尤其是在冀州一带民间,经常有这种游戏活动。后世的摔跤、相扑等运动,都是从角抵演化而来。
周仓家乡距冀州不远,因此也会这角抵之术。而且由于他天生神力,角抵无人能敌,称得上百万黄巾军中肉搏第一人。今日他便想用这角抵之术来胜典韦。
典韦见周仓摆出了角抵的架势他也不含糊,同样是张开双臂与周仓相对,看来典韦也练过这角抵。
两人对圆之后在擂台上转了两圈,同时扑向了对方,抓住对手的胳膊较量起力量来。这场比试与上一场截然相反,可谓一动一静。管亥与典韦动手是依靠技巧,出拳疾风暴雨令人眼花缭乱。周仓与典韦动手纯靠力气,全身肌肉虬结,两腿钉在地上,看似一动不动实际全身都在较劲。
若是外行定然觉得上一场比试要比这场精彩,而真正懂行的人才看的出这场比试才是棋逢对手。
南烨真没想到武力值84的周仓肉搏竟然能和武力值98的典韦平分秋色。看来二人相差的14点将星全都差在武艺上了。这让南烨想起了韩虎与张飞掰腕子。
擂台上的典韦和周仓同样吃惊不小,典韦还算见识过韩虎、张飞这样的猛人,可周仓却是第一次遇到角抵能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
周仓心里有数,这典韦的力量比自己还要强上一线,自己能和他僵持良久,皆是因为自己的角抵技巧比对方强些。刚才他也看了典韦与管亥较量,知道要论武艺,自己万万不是典韦对手。此时二人扭打在一起确实难分上下,可一旦分开,典韦便可放弃角抵之术用武艺决胜负。那时自己可就输的难看了。
周仓能想明白的事典韦自然也能明白。他已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这角抵他虽也会,但显然没有对手精通。周仓用角抵是以长补短,典韦用角抵却是以短击长。当典韦发现自己的角抵之术不如周仓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变换战法,怎么也不能输给周仓让法师丢人。
典韦想到这里便不再与周仓角力,紧抓周仓双肩的两手一松化掌为拳向周仓的面门擂去。他这一松手,周仓便感觉到了,知道典韦要变招,周仓向后一闪身躲过了典韦的拳头。如此一来两人就分开了一段距离。
有了这段距离,典韦的武艺便能施展开了,可他刚要出拳,就听周仓叫道:“统领慢动手,我认输了!”
典韦一愣道:“我等刚打了个平手,你怎么就认输了?单凭你的力气,至少我等还有几十回合才能分出胜负。”
周仓道:“我善于角抵也才和典统领打了平手。若让统领施展出武艺,我自知必败,所以不比也罢。典统领的力气、武艺、为人,我周仓皆佩服的很,日后愿听从统领号令。”
典韦笑道:“你的角抵之术着实厉害!力气更是不小,至今我也只见过两人与你力气相仿。”
周仓奇道:“不瞒统领,能以力胜我的统领还是第一人。不知统领所说是何人?”
典韦道:“此二人一人名为张飞,张翼德。我与他打过一架,百十回合不分胜负,所以知道。还有一人是法师的结义兄弟韩虎,有倒拽牛回之力,与那张飞比拼力气旗鼓相当。不过此人天性善良,不会武艺,我们没有切磋过罢了。”
周仓知道邓茂、张曼成、波才都死于张飞矛下,却不知韩虎是谁。疑惑道:“那张飞我倒是略有耳闻,确实勇猛无敌。可那韩虎我却不曾听说,我只知道法师帐下有一独角虎王,此人善用一长柄大铁锤,头戴虎王钢盔,武艺高绝,神力无敌,或许能与统领相比。统领所说的韩虎不会就是法师帐下的独角虎王吧?”
典韦倒是知道韩虎经常是一手拎着大号打铁锤,一手拎着个头盔,天生神力也是不假。可是什么武艺高绝,什么独角虎王,他却并未听人说过。这是由于南烨下了封口令,禁止亲卫们议论韩虎上战场的事,怕韩虎自己知道,却没想到将典韦也蒙在鼓里。
典韦挠了挠头道:“俺也不知韩虎是不是独角虎王,不过二人相似之处倒是颇多,此事待我回去问过法师便知。若是韩虎真会武艺,俺定要与他切磋切磋。你日后也要陪我练武,我等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周仓摆手道:“若比武艺,我可不是统领对手。”
典韦道:“这可说不准!武艺都是练出来的。你力气那么大,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只要勤学苦练,日后胜我也不一定。对了,我还没问你师从何人?善用何等兵器呢?”
周仓一愣道:“我只是天生力大,不曾拜师学艺。这角抵之术也是经常与人切磋游戏,慢慢摸索出来的。平日惯用兵器乃是一对铁锤,左手锤三十九斤,右手锤三十八斤,合计七十七斤,其余兵器皆嫌太轻。铁锤沉重,抡将起来便可伤人,也无甚招数套路。”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九回 张白骑斗法破擂 戏志才睡觉拜师(11)
更新时间:2013-06-27
典韦一听周仓也是左右开弓,还是个左撇子,而且不曾拜师,顿时大喜道:“你不曾拜师便有如此武艺,若是能得人指点武艺必然更进一步。俺善用双戟,左手戟三十九斤,右手戟四十一斤,合计八十斤。你若愿学,俺便将这戟法传你。”
周仓闻言喜形于色,跪地便拜口称:“师傅!”典韦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心中奇怪这周仓怎么如此痛快。
原来周仓一直未曾拜师,并非他不想拜师,而是一直都未遇到名师。周仓出身微寒,年幼之时请不起老师,待到成年以后,仅凭一身巨力便难逢敌手,根本没人教的了他。
周仓也知道有些人虽然打不过自己,可是招式要比自己精妙的多。可是让他去请一个手下败将当自己师傅只传授自己招式,他又心有不甘。所以这拜师一事也就作罢了。
后来周仓为生活所迫,经常到解州盐池挑贩私盐,与凶狠的盐霸盐警争斗。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黄巾起义时,周仓在平陆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转战南北,在战场上不停的磨练着自学的武艺直至今日。
对于典韦,周仓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他佩服的不光是典韦的武艺,还有典韦的忠义。此时关羽忠义勇武的事迹还没有发生,倒是典韦初见南烨法师便替他油锅取物的故事在洛阳广为流传。
周仓最为佩服的就是这种有勇有义之人,不然也不会死乞白赖去追随关羽。可如今南烨的出现让周仓的偶像也发生了变化,从关羽直接变成了典韦。现在典韦说要传他武艺,他又怎能不喜?
典韦、周仓、管亥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三个人此时有说有笑的走下了擂台。
张白骑心里这憋屈劲就别提了,自己文斗输给南烨法师也就罢了,没想到武斗也输给了典韦。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又平衡了,若不是南烨法师大道无边,手下人才济济,他又怎会心甘情愿投靠法师呢?
南烨见典韦降服了周仓、管亥心中甚喜,小声问张白骑道:“白骑麾下如此猛将还有几人?”
张白骑小声答道:“不瞒法师,此二人于黄巾军中都是一流猛将。还有一人名为裴元绍,虽不及二人勇武,但也武艺不凡,替我在城外领兵。”
南烨当然知道裴元绍是谁。这倒霉蛋与周仓交情不错,一起落草为寇,先是去抢关羽的赤兔马被关羽收服,后来又因为抢赵云的白马被赵云所杀。真没想到这他与周仓此时竟然皆在张白骑麾下。
听张白骑说还有兵马,南烨便问:“白骑帐下还有多少兵马?”
张白骑道:“师父临终前将军中精锐尽数交予我,现麾下有黄巾天兵一百人,精锐黄巾力士五千人。其余百姓已然遣散了。”
南烨被张白骑吓了一跳,自己三千人马还养不起,这张白骑竟然又带来五千人。于是紧张的问:“这许多人粮草从何而来?又驻扎于何处?”
张白骑道:“师父留给我的辎重粮草不少,此时人马驻扎在城外群山之中。”
南烨这才明白,原来张角劫掠来的家底儿都交给这张白骑了,他的五千人暂时还不用自己养活。于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我等回去再作商议。”
此时典韦已然领着周仓、管亥回来,二人又向南烨施了一礼,表示日后愿意效忠南烨法师。典韦又将收周仓为徒的事与南烨说了。
南烨就知道周仓一直给关羽扛刀,还以为他的兵器也是大刀,没想到周仓跟随关羽之前是个锤将。这回周仓跟了典韦,想必日后就该用双戟了。
典韦又问南烨道:“法师,韩虎兄弟可是独角虎王?”
南烨点了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一并回去再说。”
百姓们见南烨法师领人离去却还是久久不愿散去,都在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这半天工夫又是斗法又是比武,可把百姓们兴奋坏了,恨不得天天有这种热闹看才好。
回到府邸,南烨将戏志才、典韦、苏双、张白骑、管亥、周仓六个人请进一间密室,并让亲卫在周围严加防守。因为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与黄巾军有关,不容南烨不小心。就连蔡琰和王翼他都没敢叫来,不是信不过他们,实在是怕吓到二人。
七人坐定之后,南烨首先开口道:“我这人说话做事一向直截了当,今日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诸位不妨把话说开了。还是先让张公子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张白骑听南烨点名站了起来向众人行礼道:“鄙人张晟,乃是大贤良师座下弟子,因骑白马,军中皆称我张白骑。此次来投靠南烨法师实属真心,还请法师明鉴。”
戏志才和典韦早听南烨说了,反应还不算激烈,苏双却是吃了一惊对南烨道:“法师快将此人拿下,他定是因为法师在战场上破了张角妖术,才来斗法捣乱。”
南烨拍了拍苏双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这些人中只有苏双与他一同讨伐过黄巾,知道黄巾军与自己之间可以说水火不容。所以苏双如此反应倒也不算奇怪,因为就连南烨自己都奇怪张白骑为何要来投靠自己。
按书中所说,张角败亡之后,黄巾军便四散各地落草为寇。张白骑应该是在太行山脉一带做黑山贼,管亥则是泰山贼,周仓、裴元绍上了卧牛山落草。没想到如今这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凑到一起来投奔自己。
南烨出言问道:“朝廷有刺史、太守和各路将军,白骑将军皆不去投靠。我南烨无官无职,又何德何能引来白骑将军投靠呢?”
张白骑道:“不瞒法师,师父临终之时曾有遗命。若是不想再反叛朝廷,就让我引人来投法师,只因为朝廷各路平叛大军只有法师愿意收留我黄巾将士,也只有法师能待他们一视同仁。”
南烨点头道:“那白骑将军投我之后又作何打算?”
张白骑被问的一愣道:“法师叫我白骑便是,切莫再叫什么将军,既然我认法师为主,自然是听法师安排。”
南烨道:“那我若是要让你解散人马,将麾下士卒散归乡里,或安心务农,或做工经商,从此过太平安定的日子,你可愿意?”
还没等张白骑答话,管亥便忍不住道:“法师之言当真可笑!若有太平安定的日子,我等又何必起兵造反?”
周仓虽然没有说话,但观其神情却是对管亥的话深表赞同。管亥与周仓的遭遇类似,都是不堪忍受贪官污吏和世家大族的压迫,才逼不得已起兵造反的。
张白骑担心管亥顶撞南烨使其不快,便拦住管亥的话头对南烨道:“法师若是能保证我麾下士卒散归乡里之后都有好日子过,我张晟二话不说将他们全部遣散。可法师若是无法做到这点,那就恕张晟无理,不能遵法师之令。好歹这些人马跟着我还能有口饭吃,也不会被那些贪官污吏欺压,若将他们遣散,能否活得下来都不一定,何谈太平安定?”
南烨点头道:“如此说来,白骑投靠于我还是有所打算的。是不是我只要能让白骑与麾下将士都吃饱穿暖过上太平日子,白骑就愿意听我号令呢?”
张白骑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吃饱穿暖四字又谈何容易?法师是没见过那种易子而食的惨状。至于太平二字就更是难得,我师父便是为了这二字才要斩杀贪官污吏对抗朝廷,可到头来还是没有实现‘致太平’的心愿,反被破棺戮尸,太平二字何其难也。”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回 法师密室说大势 剑神上擂为扬名(1)
更新时间:2013-06-28
“致太平”是太平道的基本教义和宗教理想。张角以黄天为至上神,又信奉黄帝,认为黄帝时的天下是太平世界。在这个太平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南烨简直有些怀疑乌托邦的起源是不是就是太平道。不过他倒是有一点坚信不疑,即便是张角不死,黄巾起义成功了,这“致太平”的心愿也实现不了,再过一千八百年也实现不了……
南烨对张白骑解释道:“我所说的太平和你师父所说的太平可不一样,我说的太平仅仅是不让百姓再受战乱流离之苦而已。只要白骑麾下士卒远离战乱安心耕种,难道还愁不能温饱吗?”
张白骑摇头道:“我还以为法师能对我黄巾士卒一视同仁是因为法师知道我等的难处;我还以为法师大道高深定然能看清这天下弊病所在;我还以为法师的科学大道要强过师父百倍。如今看来我和师父都错了,法师不如师父多矣。”
南烨奇道:“此话怎讲?”
张白骑不答反问道:“不知法师如何看待这天下之乱?又如何看待我黄巾义士?”
南烨真没想到这第一个和自己谈论天下事的不是当今汉灵帝,也不是未来的蜀汉皇帝刘玄德,更不是智谋高深的戏志才,而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张白骑。如何看待天下之乱?官迫民反呗。
南烨想了想道:“我亲卫之中黄巾降卒不在少数,自然知道黄巾士卒多是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只因忍受不了贪官污吏、地主豪强的压迫才不得已起兵造反,并非皆是十恶不赦之徒。所以我才劝朝廷招降黄巾,不主张一力剿灭。至于这天下之乱,则根源多矣。”
张白骑、管亥、周仓听了南烨的话全都眼前一亮,戏志才、典韦、苏双则是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想到斗法张角大败黄巾的南烨法师竟然是同情这些黄巾贼的。
张白骑追问道:“法师请说这根源何在?”
南烨道:“观天下之乱,表面上看是百姓造反,于是世人便将这祸乱根源归结于百姓,实际则不然。我大汉之百姓最是良善,只要能有口饭吃填饱肚子,他们便任劳任怨。能把如此善良的百姓逼迫造反,显然是当政者的过失。
所谓当政者,便是朝堂之上的皇帝、大臣和各地官员。天子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百姓安居乐业;若君昏而臣贤,就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贤臣所在之地便太平安乐,贤臣不在便民不聊生;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祸期不远!
当今之世,天子不明,宦官当权,贪婪残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再加上连年灾荒,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乃至出现了白骑所说人吃人的惨剧,百姓为求活命不得不反。所以这根源之一便是这当政之人。”
戏志才、典韦、苏双皆觉得法师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却又十分有理,让人反驳不得。张白骑则是拍手叫好道:“师父果然没看错人,法师竟然敢直斥皇帝,真是痛快。”
南烨摇头苦笑道:“你们不曾见过皇帝,我却是见过的。若将这祸乱之始全都推到他一人头上,确实也有些冤枉。
这皇帝整日就在深宫之中,如同笼中之鸟。他哪里会知道治下百姓的疾苦?当然是十常侍怎么说便怎么是。就算天下大乱,也能谎报军情,说成天下太平。
那张让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皇帝发现,挖空心思来蒙骗皇帝说‘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皇帝身边都是这种小人,想不昏庸也难啊!
再说天下之事何其多也,皇帝就算是神仙,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还是要靠大臣。所以我才说天下之乱在于当政者而不在于皇帝一人。”
在座众人还没听说过皇帝被骗这种事,都一起摇头苦笑。戏志才、典韦和苏双此时也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越听南烨的话越有道理,都觉得大汉百姓实在倒霉,竟然摊上了十常侍和这种昏庸皇帝,难怪有人要造反。
戏志才道:“法师言祸乱根源不止一处,依我看,除了这当政者外还有世家。那些世家大族罔顾王法互相包庇,取国利而谋私益,豪夺巧取残害百姓。为国举士,只举亲而不举贤,只顾自身而忘天下。这才使得宵小遍布朝堂。”作为寒门士子戏志才反感世家也很正常。
张白骑道:“志才先生所言有理!既然法师与先生皆知天下之乱在朝廷、世家,不在百姓。那我黄巾军斩杀贪官污吏,攻打世家豪强便是正道,为何我等却不能取胜呢?”
南烨想了想黄巾起义的失败原因道:“你等仗义起兵却不能取胜的原因有三。其一是缺乏统一指挥也没有共同的作战计划和目标,原本就不完备的计划还被叛徒出卖了。起义之后各地黄巾义军又没有迅速地集结起来,而是分散在各地孤立行动,或占地死守或到处劫掠,甚至当友军有难时,各军都不会相救,以至于被官军各个击破。
其二是你等的对手太过强大,除了朝廷官军之外还有各地世家豪强。他们训练有素,兵器精良,已然是劲敌,此时就不该再胡乱树敌。可是黄巾军没有军法,不受约束,四处劫掠,裹挟平民百姓,把原本支持义军的百姓、富户全都变成了仇敌、死敌。这就等于是与天下人为敌,又怎么能胜?
其三便是黄巾军中人才缺失,兵虽然多,将却不广,更无谋士、帅才。反观官军,皇甫嵩、朱儁、卢植、刘备、曹操、孙坚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论是统兵作战的能力,军事指挥的才能还是战术计谋的运用都十分得当,这才能以少胜多,以弱克强。
上述三点归结为一点,便是人才的缺失。没有指挥作战统领全局的人才,没有制定军法约束部下的人才,没有统兵作战运用计谋的人才。如此又怎能不败?”
南烨这三点败因可不是他自己总结的,而是历史总结,每点都是一针见血。不仅仅是张白骑和管亥、周仓听傻了,就连戏志才、典韦、苏双也听傻了。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南烨法师根本不是剿灭黄巾的官军,而是被死去的张角附身了,正在总结自己失败的经验教训。又好象南烨法师就是天上的神明,一直在注视着下界黄巾军的兴起和覆灭。
张白骑愣了好一会突然跪在地上激动道:“法师既然有如此大才,能知兴衰,为何不助我师一臂之力推翻这腐朽的朝廷呢?为何又要与师父为敌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南烨当然不能说自己熟知历史,为了活命才站在胜利者一边,与个人立场无关。只能说道:“白骑快快起来,其实你师父张角刚刚开始治病布道之时,确实非常值得尊敬。他劝人多行善事,少做坏事,反对贪官敛财,主张平等互爱。这些都与我修习的科学大道并不冲突。
可起兵之后他又是怎么做的呢?四处劫掠敛财,裹挟穷苦百姓,不加入黄巾者就一律杀害。这岂不是比你口中的贪官污吏还要不堪?就算我帮你师父得了这天下,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无异于另一场灾难,不过是把一个昏君赶下台,换上了一个暴君而已。
再说我也不敢保证你师父一定会听我的。毕竟他宣扬的是太平道,我宣扬的是科学大道。我去投他,他不杀我已然算是便宜我了。”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回 法师密室说大势 剑神上擂为扬名(2)
更新时间:2013-06-28
张白骑仔细想想南烨的话还真有道理,起义前后的师父确实判若两人。再说主张太平道的师父怎么会重用信仰科学大道的南烨法师呢?这两人本就是水火不同炉嘛!
南烨怕张白骑还想不开,继续劝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师父不杀我,仅凭我一人也胜不了官军,就算胜了官军,将来总不能靠我一人治理天下。到时候这天下还是一团乱麻,百姓还是苦不堪言。”
张白骑点点头道:“法师一片苦心白骑已然明白。刚才我说法师不如师父只是一时气话,还请法师不要见怪。不过法师既知我等是迫不得已起兵造反,又知天下祸乱根源。怎么还会说出远离战乱安心耕种这种话呢?这天下哪里还有一片净土能让我等战乱安心耕种呢?若真有这种地方,我等也就不必起兵了。”
南烨一笑道:“怎么会没有呢?我看这洛阳城中便没有战乱,百姓也还算富足嘛!”
张白骑道:“洛阳乃是都城所在,天下财富汇聚于此,虽说没有战乱之苦,可是也没有我等立锥之地啊!”
南烨道:“既然白骑来投靠我,我自然要让白骑能够在此立足。只是白骑必须让麾下听我号令,再不可行那劫掠、反叛之事。”
张白骑道:“若法师能保我等性命、衣食无忧,我自然愿听法师号令。可这天下还有无数黄巾和穷苦百姓……”
南烨没想到这张白骑还是个忧国忧民之人,估计他的理想也是天下太平吧。难道说他来投靠自己,是想让自己带着他继续打天下闹革命?这不是瞎掰嘛!现在的大好局面可别让他这热血青年给破坏了。
南烨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还要学张角忽悠一番才能让张白骑真心相投。便道:“这天下确实还有无数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单凭你我却救不过来。他们若想脱困,便要学会自救。”
张白骑问:“敢问法师如何自救?”
南烨道:“如你师父一般!”
张白骑惊道:“法师是说起兵造反?”
南烨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也不一定非要造反。你师父这次虽然败了,但也给朝廷敲响了警钟。若是朝廷知过能改,任用贤能,说不定这天下就会太平起来。这便是已然自救成功,你师父虽死而无憾了。
相反若朝廷依然如故,那便还会有人起兵,那时天下还会大乱,说不定就有人趁势而起,推翻朝廷。
相比后者,我更希望看到前者,毕竟那样会少死很多人。所以我才在洛阳讲法,借机进宫规劝天子,希望能让天子惊醒。可这前者若是行不通,后者也不可不防,所以我才招揽贤才,就是怕天下大乱之时像你师父一样无人可用。
我见你三人皆是可造之材,所以今日才说了这么多。希望你等不要外传才好。”
张白骑领着周仓、管亥跪倒在地道:“法师放心,我等绝不外传。法师志向高远,深思熟虑,张晟佩服之至。师父临终前曾言天下还要大乱,我始终不解其意。今日听法师分说,我方知天下大势。我等日后愿奉法师为主,听从法师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法师收留!”
南烨闻听张角也算出天下还要大乱,心中吃惊不小,看来这大贤良师确实有些道行,自己还真不能小觑天下英雄。
南烨看得出张白骑这次才是真心投靠,与白天拜师时那种心有不甘的样子截然不同。于是走上前去搀扶起三人道:“白骑快快请起。日后我等齐心协力,就不怕这天下还找不出一块净土。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在我府上住宿一夜。明日你与管亥便回军中约束训练士卒,五千军士依然归你统带。周仓便留在此处与典韦学艺,若是有事,我便让周仓去找你。你看可好?”
张白骑见南烨一没削自己兵权,二没要自己辎重,三不问自己人马所在让周仓联络。这就说明南烨法师是真心收留,面露喜色拱手行礼道:“皆听法师安排。”
看着张白骑三人走出了密室去休息,戏志才开口问道:“刚才法师所言的天下大势,恐怕有不实之处吧?”
南烨奇道:“志才何出此言?”
戏志才道:“此次黄巾作乱号称百万,席卷八州,天下震动都未能成事。日后朝廷必然严防有人再次起兵,又怎会有人趁势而起呢?我看倒是如今皇室不振,地方诸侯皆借着黄巾兴起拥兵自重,主弱仆强,为祸不远。”
南烨赞叹道:“志才好见识!黄巾之乱后便是诸侯争霸的局面了,到时候弱肉强食,皇室威严难存,天下乱象比之现在更胜百倍。不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最终天下还会归为一统。只是不知是否还是刘家天下。”
戏志才惊诧的看向南烨,他只是觉得地方诸侯对朝廷的威胁大于农民起义,却算不出这诸侯争霸即将发生。典韦和苏双更加不堪,都觉得改朝换代在南烨法师口中简直如同喝水一般容易。恐怕也只有惯看世间寒暑的神仙中人,才能说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种话来。
戏志才愣了半晌道:“好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怪法师要留兵在手,原来是为了一统华夏。忠今日方知法师竟可占算天下大势,果然是神仙中人。”
南烨闻言急忙摇头道:“志才莫要玩笑!你是没上过战场,不知道乱世的厉害。到时候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说什么一统华夏,能逃得性命烨便知足。我若真是神仙,便祈祷这天下太平,不用每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活着。”
典韦在一旁道:“法师莫要担心,有俺在没人能伤得了法师。除非有人踏着俺典韦尸体过去。”
南烨欣慰的笑了笑,就听戏志才道:“法师若要一统天下我还要费上一番心思,若只为保命却简单的很。就凭法师的声望、本事,随便投靠一方诸侯,我都能保法师过得安稳。”
南烨心道:我原本就是这个打算,可现在我要投靠的人混的还不如我呢,这让我情何以堪。于是便道:“志才所言我岂能不知,开始我也是这个打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可并非孤身一人。就说白骑和他的人马,日后就都要我关照,随便交给一方诸侯我可不放心。万一他们被送上沙场一去不回,我岂不是对不起他们?我看此事为时尚早,还是日后再说。”
戏志才点点头道:“也好!说不定法师日后人马更多又改了主意。”
南烨听出戏志才话有所指却并未深究,散了众人让他们回去休息。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南烨送走了张白骑和管亥回到府邸,便发现老熟人段珪在等自己。
南烨急忙上前行礼道:“不知段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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