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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_8 肥妈向善(当代)
对付这种专业问题,君爷更是手到擒来:“我总得给你开点药让你回去吃。还有,多久该换药一次。”然后,在她那把酷似囡囡的嗓音里停顿下,眸光一闪:“要抽个血,我刚看你擦伤后凝血功能好像不大好。”
看君爷这口气这为人,也不像是在整蛊她。
蒋大少和蔓蔓服从了专业人士的安排。
蔓蔓这支血,由君爷亲自戴着手套抽的。
抽完血,终于如蒋大少和蔓蔓的意愿,君爷同志拿着血走了。
——《大婚晚辰》——
实验室
姚子业在操作国际公认最准确的DNA遗传分析仪,用这个分析仪,算出两份标本里面的DNA16个位点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可以得出亲子关系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了千次以上的重复操作,与其他专业人员做的结果进行对比校正,以保证自己的技术有百分百的准确率。
背后玻璃门哗一声打开。
见穿着实验室白色工作服的陆君走进来,姚子业狭长的眉扬起:“你怎么来了?”
上次陆君来,只来过一次,与他争执后,走了,没有再来。
擦过他身边,把手里两条试管放进要操作台上血液管的架子,陆君冷冷的眉,冷冷的眼,冷冷的声音,却不是毫无温度:“我和你一块做这个鉴定。”
“谁的?”
冷眉抬高,一点点的切齿:你明知故问。
得到回答的姚子业,与他同看回血液架上的两条管子,这一次,全程都是他们自己操纵,如果结果还是不是?
姚子业沉眸,铁定:不,不可能不是的。
似乎,陆君也是如此认为:“我亲自给她抽的,没有人知道我送过来。”口气较起以往的冷冽,多了丝复杂。
听得出另一层含义,姚子业细长的眼微微眯起:“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默了阵,带出的嗓音艰涩浓重:“她被人打了。”
姚子业是怔了下,站起,眸光微震:“你说她是被谁打?!”
打她的那个女人,能被叫做妈的?
冰凉的深眸掠过森骇。
简单地只听了少许经过,姚子业在深深地咬住牙齿,换了双手套,抽出血管。整套检验动作,干净利索,一丝不苟,绝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确保中间不会有任何人动过手脚,两个人在实验室里呆了两天,中间吃饭休息至少有一人绝对不离开操作室。
话说,姚子业本是打算在自己单位做的,但听说在医学院新进了一套最新最精确的DNA遗传分析仪后,把地点改在了这里,并向负责实验设备的老教授借了这间实验室和仪器共一周的时间。
那天,检验进行到尾声时,有个中年男人来到这座躲在大学角落里显得静悄悄的实验小楼。
楼下负责门卫工作的老师,看到来人,招呼道:“沈老师,你是来找教授的吗?”
沈广宇听到对方这么问,反问:“教授不在吗?我以为他在的,说是教授这边新进了一台DNA遗传分析仪,我们主任让我过来问,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参观学习。”
“教授出远门了,去了浙江开年会,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分析仪呢?”
“分析仪在这,可有人和教授说好了,这段时间都在借用。”
“是吗?”沈广宇眉头皱了皱,像是有些为难的表情,“这样可不好办。我们主任心急呢。是谁借的?能告诉我吗?我去和对方商量。”
门卫老师对他又笑又摇头的:“不是我不帮你,沈老师,这回和教授借东西和地方的人,比你家主任的地位高。你还是回去和你主任说,等过几天教授回来再说吧。”
“什么人?”沈广宇被吊起了好奇心。
“姚子业上校,认得不?我看你可能不认得。”门卫老师说完这话从窗口缩回脑袋。
姚子业,若是换做以前,他可能不认得,但是有了上次的调包事件后,他太记得了。
惊吓地望了眼通往实验室那条黑漆漆的走廊,沈广宇转身出了实验楼,立即打电话给老同学温世同:“世同,糟了。”
------题外话------
:极品妈,极品妹,╮(╯_╰)╭
肥妈:水到渠成,有一天会跟这些极品说拜拜的。握拳,努力去了~

【46】迫不及待
更新时间:2013-1-11 8:45:58 本章字数:3929
“怎么说?”
“上回送标本的那个姚上校,这回好像决定亲自做鉴定了,现在正借了大学的实验室在做。”
话筒里,温世同的呼吸一霎急促:“你说他自己做鉴定?为什么?!你不是说调包了人家也不在意吗?”
“我是觉得这事挺奇怪的。”沈广宇琢磨着说,“以前,陆家验着不是就不是了,从没有怀疑过。不过,听说有很多年没有验过了,自从陆家的大儿子掌管他妹妹的事后。”
“你——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温世同急起来,气得要死,口不择言,“你要知道我家明珠,我家还有你的未来都在这事里面了。”
“你先听我说。”沈广宇再观察四周确定没人,捂住话筒,“据我打听到的,以前呢,没有成熟的DNA技术之前,陆家认女儿已经很谨慎了。后来因为我们中心是全国这方面最早开展的技术中心之一,陆家刚开始经常送第一次检验的标本到我们中心检验,大概有两年时间后吧,由陆家儿子掌管这事,送标本的次数几乎为零了。所以,陆家要认这个千金绝对是十分十分谨慎的。我敢给你调包也就是这个原因,陆家已经习惯了‘结果不是’。”
“可这一回——”
“这是奇怪的一点,我本想是姚上校送来,不是陆家送来,应该可能性更低。不过听来,好像姚上校送标本是第一次。”
“你意思是说?”温世同如老牛喘气,“是说这个标本可能性更大吗?”
“我看是了,既然都自己亲手动手的事情,很有可能对方认定了这回找到真的囡囡了。”
两方在电话两头窒息地默住。
沈广宇几乎可以想象温世同是要气急败坏摔了电话。
但是,电话忽然间转进了另一个人手里,一个比温世同稍微年轻些,稍微沉得住气的男性声音说:“如果是这样的说法,你先到实验楼拉电闸。”
“你是谁?”沈广宇惊吓,做坏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你们同一条船上的,所以你不用多嘴问我是谁。”对方说。
应说对方的语气给人感觉比温世同靠得住,沈广宇把话听进一半,问:“你让我拉电闸,不怕打草惊蛇吗?”
“如果你做得好,对方只会误以为是跳闸。而且,先阻止对方出结果要紧。你我都明白,第一次结果是最紧要的。”
仔细琢磨了下,感觉对方说的有理。一旦突然断电,快出结果的数据可能消失,最糟糕的结果是全部消失,必须重做,但标本量足不足以重做难说了。总之一句话,有效拖延了时间。
跑回实验楼,趁着门卫带一帮学生上楼拿东西,溜了进去。
门窗紧闭的实验室里
紧锣密鼓的检验到了最后一步。
两张严峻的脸,两双肃穆的眼,会聚在电脑屏幕上的一排排数据,浮现的数字1行,2行,3行……15行……
啪!
在最终一行数据显出来的刹那,四周骤然间堕落进了黑暗里。
机器停止了转动,电脑屏幕刷的变成黑幕,实验室内弥漫着死寂、凝重的气氛。
伴随楼上传来学生和老师的喊声:
“停电了!”
“对面楼没有停电,为什么我们这里停了?”
“可能是短路或是跳闸,我去看看。”
门卫老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急匆匆赶到驻有贵宾的实验室,打开外层的玻璃门向里头喊着:“抱歉,姚上校,好像是楼上的学生插电线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短路跳闸了。”
絮絮叨叨详说了一番缘由,听对方一直没有回话,实验室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门卫老师可紧张了,吞吞口水:“没有妨碍到你们做实验吧?”
黑暗里两双墨眸对上时,同时利光一闪。
姚子业慢条斯理的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我想,没有。”
“太好了。”先是摸摸胸口,紧接不敢肯定,门卫老师再问一句,“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进程还是结果吧?”
轻盈的脚步从室内移到门口,走廊里头,因室外照射进来的斜阳,取得一抹采光。
门卫老师抬头一看,见姚子业立在门边,刘海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时像是猫眼样,像是要随时随地窥视四周的一切。
“有人过来吗?”姚子业笑吟吟问。
门卫老师再次哎呦道歉:“对不起,是一群学生过来,他们没有分寸,随意乱动东西,这不——”
“不是的,我是问。”打断对方的话,遂长的目往走廊深处,扬眉肃眉,“下午都有些什么人过来?”
“每天来的人都是不多不少的。”有点上了年纪的门卫老师记性不大好,被上头的人一问,急时语无伦次,“这样,我去把来访登记表给你看。”
“不用了。”伸手挡住对方,姚子业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意思。”
可被三番两次的盘问,门卫老师仍旧紧张:“姚上校,真的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
能接到背后一样深长的眼神,姚子业微勾的嘴角衔定:“没有,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好说的。”
门卫老师谢天谢地地走了。
听着拖鞋啪嗒啪嗒离开的声音,似乎夹杂了另一道逃窜的脚音,姚子业蓦地沉下眸,拉上玻璃门,回到内层实验室时同样咔反锁上门。
一片漆黑里,他与陆君的眼遥遥对上:“你都听见了。”
“这里没有监控设备。”暗色里,陆君的眸光一直在闪。
“是的。当初我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是旧楼,年底可能要推翻重建,所以没有安装监控设施。”
有利就有弊。同理,于对方来说也一样。
至少,对方抓不住他们拿的是谁的标本。
手抱胸,双眸对向漆墨的屏幕,陆君冷冰冰充满厉色的音色暗浮在黑暗里:“现在首要做的是,把标本毁掉。”
与他同望余韵未除黑成一片的电脑屏幕,狭长的眉略带些忧色:“最后一行你看清楚了吗?”
亲子鉴定十六对,只要其中有一对两个都不相符,可以翻盘。虽然,这只是第一步,对陆家来说,要最终确定,还要很多很多次的重复检验。但是,这最初的一步,已经可以奠定了前所未有的——找到她的迹象。
“不用看,我也知道。”眼前浮现蔓蔓戴眼镜纤细到像是透明的脸,墨眸里的冰一块块地崩开,流出的光飞出去,迫不及待。

【47】求你
更新时间:2013-1-11 8:45:58 本章字数:3637
画廊小休息室里,杜宇进来说:“你们两姐妹在这,我出去和人谈点事。”
等杜宇走后,蔓蔓问初夏:“师哥近来每天都要出去,和什么重要的客户谈事吗?”
初夏笑着,保密:其实杜宇和她是想,看能不能拿蔓蔓的画去参展,一炮打红。
天气,渐渐变得有丝热了起来。蔓蔓看着窗外那棵伸长出茂盛绿叶的芒果树,心里头酸酸甜甜的滋味,像是青涩的芒果快成熟了般。
回想到那天在医院,最终他送她先回来,路上遇到大堵车。她是个在车厢里闷久了会晕车会犯呕心的人,于是他从车子塞住不动的地方,背着她一路走回画廊,花了将近一个钟头。
趴在他宽而结实的肩膀上,路上多少奇奇怪怪的眼神射过来,她害羞地躲在他脖子里:“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
“我在野外训练时负重七十公斤万里跑,背的是差不多你两个人。”说着他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小看解放军同志是不行的。”
她哪敢小看他了?
从第一次见面,她已是感觉得到——他不同于他人的地方。
“阿衍。”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绕成一个圈,这样的亲近,让她脸蛋浮现一层虾红,音色软绵绵,但是没有一点软的语气,“你听我说,如果你穷一点,也是不怕的。”
提到自己伪装的“穷”,蒋衍同志汗滴滴。
“蔓蔓——”吞吞口水。
“阿衍。”小头耷拉在他背上,脸蛋磨蹭他的衣服,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这些都能给她勇气,“我说的是,哪怕你穷一些,但只要你不懒,你真心待我和家庭。比起是穷是富,我更怕伤人心的人。所以,我情愿你像我爸,也不想你像那个李振伟。”
“我怎么可能像那个李振伟?”蒋大少信誓旦旦,若不是背着她,是要握起拳头向国旗发誓。
然后,知道她不是介意他是富或是穷的事,他心中的某块大石慢慢慢慢地松落下来。
一阵风刮过她眼皮,她抬起头,发现这会儿是上了天桥,从天桥俯瞰四周,望见的是车水马龙,夜里一盏盏霓虹灯像冉冉上升的星辉一颗颗亮起。
感受到她微妙的情愫,他顿住脚,与她同望向这万家灯火。
不久的将来,她与他的家,会是这些人间星尘里的一颗。
“蔓蔓。”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在她耳畔,是誓言,“我一辈子即使会伤害其他人,但绝不会伤害你的。”
两条纤细的胳膊绕在他脖子上一紧:“嗯。”
那夜里的情景,伴随随风摇曳的枝条,在眼前晃动。
初夏的指头在她面前像螃蟹一样爬到她鼻尖上,蔓蔓被吓醒了。
嘿嘿地笑着,揶揄地磨蹭她胳膊,初夏神秘兮兮地问:“说吧,那天蒋大少背你回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蔓蔓抿住微笑的嘴角,转过脸,起来:“有客户在催那个装裱的画,我去装裱室了。”
“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初夏不满她借机逃脱,一边又担心地扶着她的脚,骂道,“你那个没良心的妈,倒好意思了。弄伤你的脚,到现在都没有来看一下你。”
“她要照顾媛媛没有空。”蔓蔓淡漠地说。
“你这个妹妹更是厚颜无耻。”初夏忍不住尖嘴嘲讽,“在人家急诊里头装病,装到夜里十一二点,见实在没有办法了,没床睡,最后不是灰溜溜地回来。”
那晚上,在温世轩的同意下,蒋衍送她先回了画廊。后来夜晚十一二点钟,温世轩来了电话,说是母亲和媛媛终于同意离开医院。为此,杜宇不得不弄辆车代替她接送她的家人到附近定好的旅馆入住。
“那晚上麻烦师哥了。”蔓蔓对初夏和杜宇深为感激。
“我们这是前期投资,所以婆婆妈妈的感谢话给我收回去。”初夏向她眨了眨眼唬道,顺便帮她搬张高凳放到操作台边,看着她的脚就担心,“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送你去医院换药吗?”
说到那个给她治脚的医生是谁,蔓蔓一直没来得及向初夏和杜宇说明。这会儿初夏再问起,蔓蔓拧住眉尖头,是想该如何解释那天君爷巧合的出现。
听到门口处有响动,初夏挡住她下来,说:“我去看看行了。你呢,想好哪天去医院告诉我。你爸妈不管你,不代表我和你师哥不管你。还有你的蒋衍同志呢,上回说好请到假马上再来看你的。”
知道身边一直有关心自己的人,点点小头,目送初夏出去后,转回身,开始专心致志地处理画。
每个人关心她,也是因为在她身上投寄了希望,她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尤其是初夏他们。
出来到门口,见是一前一后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初夏眼皮直跳,径直挡在两个爷面前:“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蔓蔓呢?”陆君问话时,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看她,是在四处找寻某个人。
又是蔓蔓。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非得用三千六百多一再戏弄我朋友,你究竟是什么居心,陆上校!”初夏两手叉腰,愤慨地堵在君爷前面,见到君爷身后的姚大爷,指住道,“刚好,你朋友也在,让他告诉你,这三千六百多真的是你们不要的。”
摘下军帽的姚子业,狭长优雅的眉间此刻显出同样的一丝急,微显的笑容急促而勉强:“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找蔓蔓。蔓蔓在吗?”
连姚大爷都这么说?初夏蹙眉:“你们找蔓蔓究竟是为什么事?”
这时,从右侧一面隐秘的落地窗望进去,望见了里面趴在桌台上隐隐绰绰的身影,那抹纤细,如今远远只要看上一眼,都能触动到心弦。
“喂——”眼见身边的君爷同志忽然像离弦的箭闯进去装裱间,初夏疾步要赶上,胳膊却被姚子业拉住了。
“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我求你。”
被姚大爷口里这个恳请的“求”字震住了,初夏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看着已冲进去的君爷,再望向浑然不在所觉的蔓蔓……
------题外话------
:…。明明,昨天那章已经真相了,肥妈一个晕……

【48】搂抱
更新时间:2013-1-11 8:46:07 本章字数:4014
前面离她仅有几步远了,灯光下,这次再细看,她小而玲珑的脸廓,小小的鼻尖,像是雪花团的皮肤,哪一点都像极了囡囡。
冲动,让他迈步,突然是,却住了脚,不知如何面对。
要告诉她,她是谁吗。
可是,在陆家的决定最终出来之前,告诉她不仅是轻率,而且会给她带来危险。
想到下午的断电,想到上次鉴定结果的不是。
眉蹙紧之后无法松开,千言万语冷冰冰地凝结在闭紧的口。
“初夏?”听到脚步声,转头,光影勾勒出的人廓不是初夏,是那个冷得像层冰霜的男人,蔓蔓眼镜后的月牙儿眼轻轻地讶住。
于他而言,在接触到她眼神的刹那,冷眉一挺,大步迈过去,双手一伸,轻轻的是揽她入怀。
前天刚抱过她,今天再抱,感觉她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轻,像团棉花团。
最重要的是,在他手里,能触摸到,不再是梦,是温的,是热的,是有感情的,有味道的……是囡囡的感觉。
此刻这样抱着她,搂着她,她看不见,没人能看见,他可以短暂地眼眶一热,破冰融化,指头用力地抓紧她背上的衣物,低下的下巴颌在她柔软的头发上紧紧地靠住,闭上眼,是要把这种感觉牢牢地记住:是囡囡。
被对方突然的一搂一抱,蔓蔓鼻梁上的眼镜瞬间被撞歪了,不止看不见,鼻子嘴巴都被对方的衣服堵住了。
等到她双手像溺水的人扑腾乱抓到他身上,他惊醒之后把她放开一些。
她趁此从他身上挣出来,然后没有多想的,举起手,往他那张脸——
“等等!”站在门口的姚子业急喊。
跟来的初夏卷起了袖口,随时准备加入参战:“好啊,你这个登徒子,明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的。”
出其意料的是,他站在那里,那个高而冷傲的君爷同志,面对蔓蔓举起来的巴掌心,冷眉若冰山一动不动,脸也正朝着:“打吧。”
这是他欠她的,欠她二十几年的幸福,一巴掌怎足以解除他心里的愧悔,哪怕她揪着他衣领声声向他索要任何东西,他都愿意。
初夏滞住,小声咕哝:“你挺有自知之明嘛。”
姚子业是冲到他们两人身边,看一看陆君纹丝不动的冰颜,回望到蔓蔓,细长的眸中流光静静地转:“如果你真要打他,可不可以先打我。”
说来,当初最先提议把囡囡抱出去的人是他,他是罪魁祸首。
初夏望过他们两个,脑子里飞闪出:一个,两个,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指头托扶镜框,是好不容易把眼镜扶正了,蔓蔓望清楚这两个爷,与初夏一样闪过困惑。不过,人家专门把脸转给她打,她倒是下不了这个手了。不说君爷同志,这个姚大爷又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事,她凭什么打他?
指头在半空里抓抓,抓了团空气后收了回来,然后弯下腰捡起刚刚被他一抱一搂时掉落的笔,吹一吹笔上的灰尘,尽可能看在男朋友战友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说:“陆上校,我虽然不清楚,你之前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这点礼仪你应该懂的。中国不像国外,是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一句话蕴含了千言和万语。
疑惑,再度飞过镜片,蔓蔓蹙紧双眉:“我说,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工作完再说吗?”

告诉她——
不是时候。
姚子业一只手使劲地抓紧了军帽,像是要帽子揉碎了般。
陆君的脸色,不无意外,难看,铁青。
见此,初夏哼哼的:就都知道,是两个爷,等一会儿都不行。
蔓蔓是觉得,如果他们执意要站在这里,她肯定是没法继续工作的,只得呼了口气说:“请你们在外面等等我吧。我先洗个手。”
经她这句话,陆君才发现,她的手是脏的,沾满了浆糊颜料等东西,衣服上还系了一条同样脏兮兮的围裙。
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脏手看,蔓蔓倒没怎么在意。或许比起一般坐办公室的女人,她这个工作是挺脏的。
初夏在旁看到,马上两肋插刀,为朋友解释:“你们不要小瞧装裱师的工作。要知道,你们平常悬挂在家里的画,去画展看到的画,都是放在画框里的,而这些都是经过装裱师最后一道辛苦的工序,你们才能看到一幅完整又干净的画。”
听完这话的两个爷,愈是模糊不清的表情:他们当然不是嫌她脏,只是觉得,她该得到更好的,可以拥有更好的。
蔓蔓在洗手盘边拿肥皂擦洗着手,心里自然也清楚他们不是嫌她脏,撇眉,轻描淡写:算了,装裱师的工作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包括她那个学画画的妹妹,都不屑于这种需要耐脏的工作。
“蔓蔓——”
室外,温世轩进大门寻找大女儿的喊声。
两个爷,顿时像被什么射中一样,僵成了化石。
“爸。”蔓蔓一只脚瘸着,依然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迎接温世轩。
“哎,小心点。”初夏赶忙跟上去扶她。
姚子业顺着她们出去的方向小心地望出去,看到了蔓蔓站在温世轩面前,脸蛋浮现的笑容是他前所未见的——像阳光一般的灿烂耀眼,弥漫的是浓蜜的幸福与亲情。
狭长的眸定格在这一副父女间天伦之乐的场面,霎然是不敢回头去看陆君,背后一阵阵寒冷的气息吹来。
“爸,我都说了,如果你忙不过来,就不用过来了。”
“爸,你想喝什么?肚子饿不饿?我冰箱里有几个饺子。”
“爸,我说了,你不要买东西过来,你买东西过来做什么?”
她叫着别人爸,叫着那个男人做爸。
抓紧的拳头往桌上抡下去。
“陆君!”及时阻止他打下去,姚子业缓慢沉重地摇摇头,低声道,“你清楚的,在——之前,会经常碰到的。”
眉从紧到松,再更紧,但是,眼里已经逐渐恢复了固有的冰冷:“你说的对。现在只能暂且让她叫着,等到某一天——”
蓦地感受到背后一寒,温世轩在被女儿拉着往室内走时,不由向后望,对面的室内似乎有个人,却看不太清楚:“蔓蔓,来客人了吗?”
------题外话------
:当初想到装裱师这个行业,是因为有个朋友就是在做这一行,感觉是那种默默奉献的人和行业,可敬可爱。(*^__^*)因此很想向所有默默奉献在工作岗位上的人略表点敬意。肥妈果然很CJ吧……

【49】蒋母
更新时间:2013-1-11 8:46:08 本章字数:3334
话说,蒋母那天,听有个朋友说看到自己儿子背了个女孩在大街上行走,关系极是密切。她眼皮子一跳,找到女儿蒋梅问起:“你不是去大学里头探望过阿衍吗?有没有听到阿衍交女朋友的消息?”
蒋梅愣住,想到蒋衍再三交代过的话,答:“没听他说过。”
女儿自小说起谎来喜欢眼皮子打架,蒋母唬起脸:“你确定?这是关系到阿衍一辈子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眼见是瞒不住了,蒋梅尽可能找好话帮蔓蔓在母亲面前美言:“上回被我撞见一回,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看挺好的。阿衍不想先和你说,大概是想等关系正式确定再向家里中央汇报。”
单纯的女孩子。蒋母想到了那次蒋衍打电话回来报告蔓蔓的事时,也是这么说,一个单纯的善良的女孩子。
“叫什么名字?”
“温蔓。”
蒋母被雷劈中,语无伦次:“她不是住在南方吗?怎么在北京?”
“妈。她是在北京工作。你说的谁住南方了?”蒋梅听着糊涂,反问,“妈,你不是看过人家了吧?”
“看是没看过,只听说过。”蒋母一边口头这么说,一边心里打定主意,这回一定得去亲眼看看蔓蔓。
一是,这个温蔓居然为了追她儿子跑北京来了。二是,儿子显然是有心瞒着自己。
打听到蔓蔓在哪里工作后,蒋母打了辆车匆匆赶到画廊。踏进门口时,正好听见蔓蔓与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蔓蔓,来客人了吗?”温世轩问。
蔓蔓听父亲这一问,没想到父亲问的是在装裱室里的两个爷,却是看见了门口处走进来的蒋母,对父亲说:“爸,你先进里面坐,我招呼个客人。”
对蒋母,蔓蔓是不认识的,只当是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士,走上前问:“阿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蒋母进门的时候,已经在打量她和温世轩了。想当初,她和老公去到温世轩的杂货铺,她老公对温家狭窄穷酸的铺面没有什么感受,只是对温蔓的妈和二婶那些对话深感愤怒。蒋母却是不一样,第一感受是,这家人太穷了,要是结为亲家,怕是会没玩没了地要求劫富济穷。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蔓蔓和温世轩,全身衣裤都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而且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藏富。
俗话说的好,婚姻要门当户对。
蒋母实在担心,如果儿子娶了这家人的女儿回家,每天都要往岳丈岳母家倒贴钱。
再说了,这蔓蔓长的真不怎样,以前误以为是个妖精魅惑自己儿子,如今看来,完全是个样貌家境工作都上不了台面的,比上次的印象更差强人意了。
瞧蔓蔓工作的这家画廊,就是一家连公司都算不上的小工作室,装潢一般都是泡塑材料,客人不见多,挂的画,一看都知道不是什么名作家,这能养家糊口吗?
有心挑剔,在蒋母这会儿眼里,蔓蔓怎么看,样样都是错的,样样都是配不起自己儿子的。
看着蒋母的脸皱了又皱,蔓蔓眉尖一动,问:“阿姨,您有什么疑问吗?”
“这画是你画的吗?”蒋母指向了悬挂在门口迎宾的这幅水墨图,下角印有蔓蔓的印鉴。
“阿姨,您真是好眼光。”初夏见有客人,走上来帮腔,“这幅画呢,是我们画廊里最年轻有为的画师最新力作。”
“如果真是年轻有为,可这画家的名字从未听说过。”蒋母轻慢地扫过画面,看画,她不是很懂,但谁都知道,画家靠名气生存并不是靠画画的能力生存。
“阿姨,您别小看了我们这里的画,我们的画虽然大多数是年轻画家所做,但是,好比是投资黄金一样,绝对能保值,等到年纪画家一出名,您这画的价值能一瞬间升到原先的十倍百倍千倍都有。”
“你说她能出名?”蒋母傲慢地笑一笑。
如果真是个有潜力的画家,会巴着她儿子不放,指望蔓蔓飞上麻雀变凤凰?
“阿姨。”蔓蔓这会儿是看出来了,慢而有力地说,“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勇气可嘉,不,应该说是城府很深,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自己儿子。
蒋母厉然地在蔓蔓的大眼镜上盯上一颗眼钉子:“你要我直说,好,我开门见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大户人家,如果你觉得勾引我儿子让我儿子娶你,就能从我们家里捞得什么好处,你和你家人最好趁早打消这个主意。”
初夏怔住了:莫非这女人是蒋大少的妈?
温世轩没有走进里面,蒋母的话他全听见了,立马走过来挡在女儿面前:“这位大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女儿的男朋友很穷的。我和我女儿都不嫌弃他穷!”
蒋母哪知道儿子对温家人撒的弥天大谎,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找错人,冷冷地一哼:“你们知道就好。反正我丑话都说在前面了,你们最好趁早分了。不要说我不同意,我丈夫和我家人都不同意。就你们家这种——”
傲慢的眼再度扫向温世轩脚上那双肮脏的拖鞋:“和我们家是没法沟通的,既然无法沟通,作为亲家是不合适的。”
温世轩是从蒋母的眼神看到了别人眼里最常见到的那种鄙夷,老实的脸怒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嫌弃人家穷的人,我们也看不起你!”
一句看不起,蒋母被点燃了怒火:“你不止是穷,是你这个意识文化水平,你看看你,一双拖鞋廉价也就算了,不洗脚,不洗鞋,都不知道你媳妇怎么持家的。我儿子娶你们养出来的这种女儿能成吗!”
没想到会由于自己拖累了女儿被人骂,温世轩羞恼地缩着脚趾头,因老实巴交,想不出什么话反驳蒋母。
见对方不吭气了,蒋母傲然地昂起下巴,甩过头的刹那,一杯水忽然从她脸浇了下来。

【50】联盟
更新时间:2013-1-11 8:46:10 本章字数:3810
脸上被淋了半杯水,蒋母后退半步,瞪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眼镜女孩。
“阿姨。”蔓蔓不愠不火地说,“如果是我出口侮辱阿姨,我相信阿衍也会泼我水。所以我不会向阿姨道歉,但这个事我会和阿衍说清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蒋母眯紧眼,冷冷地笑两声,“你以为我儿子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蔓蔓依然慢条斯理地说:“我爸是有脚气,天气炎热才没有穿鞋,而且北京灰尘大,他来来去去走能不沾染上灰尘吗?阿姨不分青红皂白,出口批判我爸的不是。阿姨你说我没有关系,但我为人子女不可能让外人侮辱我爸。至于阿衍是信我还是阿姨,我相信他会站在我这边,不是因为是不是我的关系,而是阿衍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道理是握在谁手里。”
一段话条条是理下来,蒋母突然发现找不到话反驳,皱眉,不说对错,只是心口这股气平不下来。
到底,她儿子并不差,为什么摊上这样一个女孩?
“好吧。这事我不会和阿衍说的。至于你和阿衍的事,你们作为年轻人为对方多想想,你们家人作为家长脚踏实地地想想,我和我老公都觉得你们俩不合适。”说完,蒋母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匆匆往外走,出了门口,方记起脸上的狼狈,抽出纸巾擦脸。
一边擦,一边是骂,一面是琢磨:怎么让儿子回心转意?看来必须找个能吸引儿子的女孩,这样儿子自然能把蔓蔓甩掉。
画廊里的人,同望蒋母走的方向,初夏叹出一丝气,是没想到蒋大少有这样一个妈。但是,天底下婆婆都差不多样,她自己的婆婆也不怎样。当初她嫁的时候,带过去的嫁妆是婆家给的聘礼的两倍。为这事,她和老公现在和婆家几乎都不来往。
蔓蔓听着初夏的叹气声,知道初夏是想起自己当初结婚的事了,纤眉微动,抬眸,看见两个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装裱室门口,应该是把刚才蒋母来的那一幕都尽收眼底了。
一时,蔓蔓觉得尴尬,是想:家里外什么糟糕的事都被他们看见了,而且偏偏是男朋友的战友。
而其实,两个爷想的是同一个问题:这蒋母看不起蔓蔓,他们陆家还看不起蒋家呢!
“我说。”看蔓蔓低下头,姚子业靠近陆君悄声说,“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两句。”
安慰?
怎么安慰?
君爷冷眸,不需多话:“没必要。”
一是,君爷从不会安慰人,不知道怎么安慰起。
二是,君爷对这种事从来都认为,安慰有屁用?军人对付敌人,就应该用枪用炮用计。对蒋母这种,就应该找根刺狠狠刺到蒋母心头上,让蒋母心痛得心脏流血,悔不当初不说,还得回来哀求他妹妹。
初夏这会儿接到了蒋大少的回电,因为蒋母在的时候打过去没有找到人。
听完初夏描述的整个过程,蒋衍眸一沉,问:“蔓蔓在吗?”
“在。”初夏把电话交到蔓蔓手里。
刚泼了未来婆婆一杯水,蔓蔓在与男朋友通话的时候不由深吸上口气:“阿衍,那个——”
“你什么都不用说,初夏都和我说了。”蒋大少快刀斩乱麻的风格在这一刻展现无遗,“你周末能把户口本拿出来吗?”
蔓蔓愣:他这话意思是——
“周末我会给一个惊喜。”蒋大少卖个关子。
这个关子肯定卖得不高明。蔓蔓一听户口本三个字,都能体会到言外之意,脸蛋浮两朵红云:“你不用和阿姨说吗?”
“周末你把户口本准备好。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要相信解放军蒋衍同志的心吗?”
蔓蔓无语:解放军蒋衍同志,雷厉风行。
“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如果你觉得怕给陆上校添麻烦,我带你去我姐医院里给你找另一个医生看。”
说曹操,曹操在这呢。蔓蔓不小心眼神望到君爷那头。
陆君同志似乎有千里眼,顺风耳,冷眉竖起来:“我今天是来给你的脚换药。”
君爷亲自登门给她换药,这种盛情岂止是难拒。蔓蔓无奈地向男朋友汇报:“不用了,陆上校在我这里。”
蒋大少猛眨眼皮,握起下巴颌,是不禁又想起了义父说过的话。
不过,无论事实是怎样,他妈怎样,君爷怎样都好,他都是要和蔓蔓结婚的。
“蔓蔓,把电话给陆上校。”
背后忽一阵冷风,蔓蔓刚转身,手里的电话被君爷抽走了。
“蒋中校。”陆君同志其实对这个妹婿尚在考察阶段,毕竟以刚刚蒋母那番表现来看,口气不是很客气。
“陆上校。”蒋大少听出对方的不客气,心里有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妈刚惹的祸,英眉挺立,“我媳妇的脚伤拜托你了。”
“你们都没结婚呢。”没结婚就想妄图称媳妇霸为己有?陆君同志现在要再三考量,这个妹妹刚找回来,多少也得给他点时间在妹妹出阁之前,享受一下兄妹之乐。
“陆上校不是看在是我媳妇的面上才帮她吗?”
这个妹婿看来不仅只有傲,有点小滑头,脑子灵光的男人,至少能让他老婆不受人欺负。但是,想结就结?凭蒋母那个样?
冷眸里的厉光一闪:“我是作为医生在给你建议。她的脚都没有好,你们能结婚行房事吗?”
“陆上校。”蒋衍同志脑袋利索,转一下悠,“我知道您刚刚肯定是看到在画廊里发生的事了,您作为一名我军正义的战友,肯定也是觉得这个事是对方做的不对。为了给对方更好的奖惩,同时成人之美,让我和我媳妇先这样秘密结婚不是更好吗?”
陆君同志冷眉,冷眸,不动。
“还有,您要相信我,陆上校,我与您在对付蔓蔓的敌人这方面,绝对是同仇敌忾的。不然,您上次在应付温家人时,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了吗?”
陆君同志对此话,冷眉,无话。
“蔓蔓她只爱我,你准备伤她的心吗?”
冰眸望过去,正好对到眼镜后那双月牙儿眼里面充满期待的光,眉沉下:“我知道了。”
咔挂掉电话,同时冷眸看到站在旁边没有走的温世轩,厉光一闪:确实,蒋母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敌人是这个。
“爸。”蔓蔓与温世轩商量,“我想拿户口本,你先帮我打听是不是还在二婶手里?或是妈拿回来了?”

【51】迹象
更新时间:2013-1-11 8:46:10 本章字数:3846
知道老二与老三感情很好,担心蒋梅漏了消息,蒋母这次没有托女儿给小儿子找对象,打电话拜托一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姓王,叫王凤。
王凤早就想当蒋家这个媒人了,因为谁不知道蒋衍是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帅小伙,听到蒋母拜托自己,马上托出手中的情报:“正好,我们现在这圈子里,都在议论陆家千金的事。”
“陆家?”
“你不知道陆家,总知道,你女儿女婿、你两个儿子一个儿媳都在的军区,包括你老公的上级,军区司令员姓陆。”
光是耳闻对方父辈这个头衔,蒋母血压哗哗哗地往上涨:“没听说陆司令有女儿啊。”
“是,陆司令有两个儿子,没有千金,好像是以前有个女儿不幸幼年早逝了,所以,陆夫人这精神状况一直都不好,陆家就此有意找个养女帮陆夫人解闷。近来呢,就有一个女孩被陆家看中了。”
“养女,与亲生的,不一样吧。”蒋母微微皱眉。
“呵呵呵。”王凤似乎一眼能猜中蒋母的心思,大笑起来,“你别小看这陆家的养女。亲女儿都死了,这养女与亲女儿有什么不一样。”
真有这么神奇?把养女当亲女儿看?
“反正,这家千金你不要,很多人争着要,现在也被人定走了,你家儿子想要,都不成。”王凤卖个关子。
蒋母被吊起了胃口:“那你还介绍给我?”
“我是指,这姑娘有姐妹,你如果想要,我可以介绍她姐妹给你认识。反正都是与陆家攀上亲的。”王凤说。
蒋母听完这心里痒痒了,说:“好吧,你说个地方,我去见见。”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我和李夫人正说话谈到你呢。”
这李夫人,正是李振伟的母亲,偏偏是蒋母当年一块下乡时的同学江云。而且到了一群太太们聚集会面的地方,蒋母才把老同学认了出来。
想当初,一群知青下乡,蒋母与江云暗中较过不少劲。如今,两人都嫁了人有了儿子,可以较劲的地方似乎更多了。
先是比老公。蒋母的丈夫在部队后勤部工作,官做得不大不小,一句话形容,稳若泰山。相比而言,江云的老公,在海关部门工作,虽然不在红杠杠的部队大院,但是谁不知道海关是个可以捞油水的岗位。儿子李振伟因工作刚到京城,马上他们这做父母的,给儿子弄了套房子。
因此,比上两个人的儿子。
蒋大少在部队,李振伟在政府部门。论潮流,公务员肯定比勤劳刻苦的部队好。不过,谁也都知道,部队有部队铁杆的关系,不是一般人都能进得去真正的军人世家。
比来比去,不分胜负之下,当然是比起了儿媳妇。
江云这下笑眯眯了:“叫温明珠,人,相貌不用说,从高中到大学,都是校花。现在是全球著名广告公司在北京设立的总部的策划部员工。虽然没做官,但我要媳妇不是要她工作出色,只要是单位过得去,相貌过得去,做亲家的人家是门当户对的。”
一群太太们说到温明珠靠上的大树陆家,都津津有味地嚼起舌根。
“这陆家不一般。听说大儿子是要进总后勤的,攀上的亲事是白家,这白家同是不一般的家庭。小儿子据闻明年高考,但已经被北航先预定走了,将来绝对是国家科学院的栋梁。”
蒋母听来听去,心里愈听愈急,愈听愈火:都是蔓蔓惹的祸,要不儿子一样能找个不比温明珠差的。以儿子的条件,哪里会比李振伟差。
王凤一直留意蒋母的表情,这会儿见时机到了,与蒋母商量着是不是把蒋大少找老婆的事向江云提出来。
哪知道蒋母一撇眉,好胜心强,道:“不用了。我儿子找到女朋友了。”
“恭喜蒋夫人。”
“是哪里的儿媳妇?说出来给我们大家都乐一乐。”
一群太太见有八卦听,都纷纷围上蒋母。
蒋母心里慌,脸上却不徐不疾的:“他还没有带来给我看。但是,我儿子的目光,是连集团军司令员的女儿都看不上眼的。”
一群太太听到这,面面相觑。
然后,人群里头有个太太,是前几天刚好在医院里看到蒋大少背蔓蔓的,说:“蒋夫人,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子吗?可我记得她爸妈,好像不怎么样。”
众人一听,忙要打听详细。
蒋母急忙打断众人的念头:“她是看错了。我求证过了,那天我儿子在大学里关门念书呢,根本没有去过那家医院。”
被驳嘴的太太悻悻的:“可能是我把蒋夫人的儿子看错了。但有另外一个人我相信绝对没有看错。”
“什么人没有看错?”众人问。
“那天,陆家的大少陆上校,在那女孩被她妈推倒在地时,主动上前抱起那女孩。那场面,将那女孩的姐妹和父母都给震住了。”
蒋母和江云,同时脸上惊现:啊?!
“哪个陆上校?”轮到江云不淡定了,着急追问。
“还有哪个,不就是你家未来儿媳明珠要认的干哥哥吗?我都觉得奇怪,没听说陆上校与白家千金要分手的消息。”
陆君与白露的婚事是铁铮铮不会出变数的,以陆君那种为人,也绝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自毁名声的举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神情不安。
蒋母困惑:蔓蔓能脚踏两条船,一边勾引陆家大少?
众太太众说纷纭。
画廊里
温世轩急匆匆回家去帮女儿问户口的事,陆君坐下来给蔓蔓的脚换药。
在药膏贴上伤处时,蔓蔓眉头小小地蹙。
看到她这样,陆君正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是的,爷爷,我是在她这里。——门口?”接起说了几句,把来不及帮她缠脚的绷带扔给姚子业,一个箭步迈到画廊门口。
街对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一辆没有牌子的黑色小轿车,应是停了许久。
冰眸的冷光在阳光底下刚是露出点端倪,黑色小轿车忽然启动,很快消失在大路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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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妈今晚要熬夜写旧文最后一章,所以,明天的更新,会迟一些,如果允许,会按时更新,如果精神不济,会推迟到夜晚十一点左右。向亲们先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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