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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_188 肥妈向善(当代)
“不可能吧。”姚爷琢磨着说,“如果她真是过了驾考,也就没有你说的那个毛病了。那不更好。”
“想的天真!”君爷摔了本子,“她要是真的完全好了,还会做噩梦?还会整天胡思乱想我这个哥会出事?”
心理阴影这事真不好说,有人存一辈子都没法消除,而且平常看起来很正常,只有在特定条件下发生的机率极大。
姚爷听到他说蔓蔓仍在继续做噩梦,就不敢乱说话了。
君爷坐下来,手指揉着眉头,是想着:既然都被她发现了,是该就此摊牌?还是等到了路考的时候,做手脚让她过不了?
“你不要和她吵。买通考官让她不过算了。”姚爷清楚他在想什么,直接和他说。
赵文生在旁边听到他们这提议,感觉十分怪异,扶着眼镜想笑:生平第一次听说,有人买通考官是为了弄个不及格?看起来,也只有在蔓蔓身上能发生的事。
君爷“嘭”掌心打在桌上,包公脸道:“买通考官让她过不了,这还不容易?我就让她考到老去!”
姚爷和赵文生互相对上一眼:让蔓蔓考到老都考不过驾照,君爷这决心真够绝的!
……
蔓蔓现在半天在家照顾小孩,下午偷溜去驾校。刚好,老公这两天请了假在家。知道老公是为了彭芳的事在忙碌,蔓蔓抱着小儿子在旁边观望着,瞧着能不能帮上忙。
小西西不像妹妹小南南,被父亲一引诱,对电脑的兴趣蛮大的,经常自己伸出小手想摸键盘,嘴巴偶尔哇唔哇唔地叫。大脾气公主则完全不像哥哥,被父亲抱到电脑面前仍无动于衷,一脸鄙夷的神气,好像在说这块大笨铁是多么傻蛋才会去用的东西。
蔓蔓每次看到小女儿,都会想起自己对电脑的兴趣缺钱,有点汗颜。
老公是个电脑通,她是个电脑白痴。说出去,是挺让人笑话的。
蒋大少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媳妇被人取笑为电脑白痴的事,这同时影响到了他这个做老公的不胜任本职的声誉。恰好这两天有时间在家,顺道修炼下媳妇的电脑技能。如此一般,歇息的时候,他就抱过小儿子,让媳妇坐到电脑面前练习五笔。
五笔是很基础的打字技能,可蔓蔓怎么学都学不会。那些繁琐的字根,能让她急得掉头发。
小西西看着妈妈啪,一键打错,啪,又一键敲错,张着无牙的嘴巴呵呵呵地笑,好像自己都要比妈妈聪明。
儿子能笑妈妈,蒋大少可不敢笑媳妇。但是,以他这个电脑专家阅人无数的经验,依旧作证了之前他对蔓蔓小媳妇的评价:一辈子都教不会的电脑白痴。
没兴趣的东西,怎么学都不行的。
蒋大少摇摇头,不敢直接说媳妇,拿女儿小南南来说:“我看南南对电脑没兴趣,却是对大舅子那个药箱整天流着口水。”
蔓蔓想到这个就更气了:“怎么没有一个想到拿我那支画笔呢?不然,拿我厨房里的汤勺都好。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我生的?”
“就是你生的,才不会喜欢拿画笔或是汤勺,对不对,西西?”蒋大少抓着儿子的小掌心拍拍手,无比自豪儿子要继承父业的天赋。
蔓蔓恼得,踢老公一脚:“你别得意。两孩子都没有抓周呢。天知道将来他们会怎么选择。我当年想学画画,是七八岁的时候的事了。你那时候出生,不是也家里没有电脑吗?”
“蔓蔓,这天赋就是天赋。西西的天赋就在这里,你否认不了的。不信,你让他打键盘。我相信,你刚才打错的字他都能打出来。”蒋大少信心满满地和媳妇打赌。
蔓蔓偏不信邪着,抱过儿子。小西西举起小手,摸着键盘,有模有样的,很认真的,啪啪啪,敲着。刚好敲出她刚才打错的汉字。蔓蔓见着都目瞪口呆的:儿子这是天才?
小西西咧着无牙的小嘴冲父母笑,卖萌至极。
蒋大少马上抱起儿子亲脸蛋,道:“我儿子就是聪明!”
“瞧你美的!”蔓蔓怒:老公这不是捧儿子踩她这个媳妇吗?
哥哥尽是得到父亲的欢心,躺在一旁睡懒觉的大脾气公主不高兴了,撅撅小嘴角。蒋大少忙着又亲亲女儿安慰。
一家四口玩得正乐乎。笔记本上,嘀嘀嘀,发来一连串信号的响动。
蔓蔓立马让开位子。
蒋衍坐在电脑前,仔细地分析完一连串数据,抱起手,皱起了眉头,一副少见的严峻的态势。
蔓蔓屏住声息好一阵后,问:“怎么说?”
蒋衍沉着气道:“果然,那边的人让她帮忙了。”
“那边的人?”
“鲁玉和薇拉承认了,戴兴伟之前给他们在给政府机关装的相关软件上开了后门,这样数据流能直接通过服务器外露到戴兴伟的电脑上。而戴兴伟的这部电脑,现在已经是落在对方的手上。”
“那这怎么办?很危险吗?漏洞不能堵住吗?”
“漏洞要堵能堵。但我们是在后门上安装了反侦察程序,希望能截取他们获得的数据库。这样,我们也能追踪到对方的地址。问题在,他们很狡猾。之前一直没有动作。直到近来,找到了能替代戴兴伟的计算机高手,才敢来动。”
“你意思是说阿芳被他们利用了来对付你们?”对这点,蔓蔓不大相信。毕竟彭芳怎么说,也只是个未毕业的学生,未必有这个能力应付老公这样的高手。
“蔓蔓,计算机和其它行业一个显著的不同,在于和年龄的关系几乎是成反比。许多计算机天才,之所以被称之为天才,都是因为在他们年纪轻轻的时候铸造了辉煌。像我,最辉煌的时候不是在现在,是在我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根本都没有想到去念军校,和欢儿那远大的志向根本没法比,只是把编程当做兴趣业余在玩。但是,就因为这样——”
蔓蔓认真地倾听老公鲜为人知的一面。儿子小西西坐在她膝盖头上,同样专注地听着老爸讲话,小眼珠子睁得叫圆溜溜的。只有大脾气公主,依然闭着眼睛偶尔撅撅小嘴。
蒋衍咳了一声继续往下说:“我那时候贪玩,青少年都是这样的,学到了或是发明了点什么技术,很喜欢炫耀。我在一天内黑了数百家网站,并且对黑掉的每个网站发过去漏洞说明短信,指出他们网站技术上的种种缺陷。其中,不止国内网站,还有国外网站。”
“你这样算不算犯法?”蔓蔓紧张地问。
“黑客有两种。一种像是我这种,黑掉人家的网站不是为了窃取对方的数据或是损害对方的利益,只是为了提醒对方有技术上的漏洞希望给以对方改进的帮助,让对方不会中了其它黑心黑客的毒手。另一种,就是俗称的电脑罪犯了。他们攻击网站,只是为了牟取某种利益。”蒋大少解释。
“那么——你都闹这么大动静了没人管你吗?”
“这就要说到,在我那天的壮举之后,国外的黑客就瞄上我了。”蒋衍咳咳,又清了几遍嗓子,“因为被国外的顶级黑客都瞄上了,部队的首长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考进军校。”
老公后面这两句过于潦草,连那个部队首长是谁都没有说明,蔓蔓当然也不好问,怕是涉及军事机密。不过老公这些话也证明了,老公确实很厉害。厉害的老公既然断定了阿芳的能力,八成是没错了,但是,蔓蔓仍是好奇地问一句:“阿芳真的很厉害吗?”
“她比欢儿宝儿,都要有天赋。”
听到说阿芳比两个小伙子都要有天赋,蔓蔓讶异地张大口:“是吗?我只知道你指导过欢儿和宝儿,你好像没有指导过阿芳,怎么知道的?”
应该说彭芳一直看起来默默无闻的,任谁都没想到其深藏不露。
“当时审批了阿芳进保送名单的是,我部队里的一个首长,他现在主要就是物色我们部队的预备役人员。阿芳设计的复制病毒程序,能增强病毒本身侵染能力的两倍以上,也即是说,极大地缩短了病毒攻击服务器时间使得在瞬间窃取到数据并且逃脱的机率增大至二十倍以上。”蒋大少说到这眯眯眼,神秘兮兮地与老婆说,“你还记得,陈中校那些兴趣爱好被人肉出来的事吧?”
“阿芳干的?”蔓蔓讶,“看不出来!”
“她同学或许有帮她,但绝对主要是靠她。因为,在她同学要触及到部队内部的人员档案痕迹的时候,是她亲自动手用病毒攻击方式切断了服务器终端,保护了陈中校的最终隐私。”
蔓蔓只能用无以言语来形容此刻内心里的不平静。
“孝义说她是个好姑娘。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正因为是个好姑娘,我们部队首长都很替她担心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蒋衍说到这,把笔记本合上,他的心情一样很不平静,是要走到阳台去透透气。
彭芳在为对方做事,是被对方所利用了,还是有意这么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为的是套取更多的情报传递给他们呢?
现在光是看阿芳的动作,还不能弄清楚。但阿芳失忆,似乎是真实的。
赵文生他们这些不知情的,只会是考虑阿芳被绑架被诱拐,对于蒋大少他们了解阿芳能力的人,要考虑的则是更多,阿芳是否会助纣为虐,是否会触犯法律,危及国家利益?
蔓蔓放儿子进小摇篮里,进厨房给老公找个西瓜,切了给老公解渴。
蒋大少在阳台徘徊了一圈后,回到房间重新打开电脑,仔细思索下,按照刚才捕捉到的信号,反线发送信息。这么做,虽然有些鲁莽,但也是种赌注。
中午,君爷回来吃饭,见到妹婿请假在家,不由生了些疑问。
蒋衍说:“这两天酷暑,单位不忙,有闲假,我就在家里呆两天陪陪蔓蔓和孩子。”
妹婿都这么说了,君爷没有多问。
陆夫人把菜端出来。小儿子陆欢和陆司令都没有回来吃。就他们几个围在桌前。蔓蔓哄了两个孩子睡后,走过来,刻意地问了问大哥有没有阿芳的消息。
君爷不客气地道:“哪有那么简单能找到人?不过出入京城的关卡都有留意了。他们想逃出京城,也不容易。”
这话等于没说。蔓蔓夹了块鸡肉放进大哥的碗里慰劳,道:“怎么不和白露姐出去吃呢?”
“你白露姐忙着呢。你以为白露每天像你只需要在家带小孩?”君爷夹起妹妹给送的鸡块,一边不忘挖苦妹妹。
蔓蔓瘪瘪嘴:这大哥真是的,哪天对她好一些,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夫人说话了,不爱儿子这么说女儿的,说:“囡囡又不是没有工作。她还要经营一家上千员工的饭馆。”
“那性质也不一样。”君爷道,“白露那是坐班制。囡囡需要吗?”
“好了,别说了,说来说去,我知道我比不上白露姐。”蔓蔓道。
果然,这大哥的听到妹妹这般妄自菲薄的话,又不乐意,回头说她:“你哪里比不上白露了?”
其余三个人就冲着他这话,忍俊不禁,却是不敢当着君阎罗的面笑。
这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间,咔,空调停止转动,停电了?
陆夫人慌忙搁下碗筷,从书房里拿出空调的遥控器,对准客厅的挂式空调按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可能是跳闸了。”蒋衍说,边是要其他人稍安勿躁,是走到客厅门口,掀开家里总开关盒的盖子检查,结果见一排安全开关,没有一个跳闸的。拉开防盗门,往外瞧,听到楼上姚夫人也在喊“停电了?”。
“怎么会在这时候停电呢?都没有通知。”陆夫人说,感觉特别奇怪的原因是,这种不通知的情况下停电,那是十年前才有的事情了。这里的小区管理可是军事化管理,十分严格的。
君爷拿起话筒拨了电话到保安处问。
由于停电,屋内不会儿就闷热了起来。蔓蔓忙是找了把扇子给躺在摇篮床里的儿子女儿扇风,免得两娃一热身上要起疹子。即使这样,享受惯冷气的两娃,很快不高兴地嚷嚷哭哭起来。
这时把孩子抱起来哄会更热。疼惜外孙子外孙女的陆夫人急着说:“快问问,哪家家里不停电的?”
君爷已经与保安处通完电,问清楚了情况,说:“不用问了,这片区域突然全部停电了。已经通知了电力局的人过来,可能是外面哪个地方短路了。”
大家想着,检修应该不是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电力局的人工作都挺勤快,而且这片区域涉及军事管理区,理应速度会更快。
可是,等到君爷下午要去上班时,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个电力依然没有恢复。君爷再拨了电话去问管理处,确定电力局的人早已经沿线在检查了,但一直没有检查出来问题。现在是已经出动到上层的技术人员出来,工程师出来,来帮忙解决问题。
姚爷走了下来和君爷汇合时,贴着君爷耳边说了句:“不觉得这电停得有些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君爷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怎么妹婿不上班在家。
“蒋中校,你在家?”姚爷发现了蒋大少的存在,同样惊讶。
蒋衍这会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背了身去打电话。
蔓蔓见着老公是一路走到了书房里,关上门不知干什么,明明书房里没有空调会很闷热,心里疑问着。结果,老公进去书房后不到十分钟,啪,开着的电灯忽然亮了起来,这是来电了?!
凉凉的冷气吹过来,两娃凉快了,停止了吵闹。蔓蔓边停下快摇断手的扇子坐下来歇口气,边是对着从书房里出来的老公眨眨眼。
蒋衍是匆匆忙忙跑到了自己家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果然屏幕上出现一连串的数据。
这边,姚爷还和君爷在说:“我总觉得这停电的方式似曾相识。”
“是有点像。”君爷道,“管理处的人说,是外面的总电闸自动跳了,但不像是过电保护跳闸。这不一路电力工程师在查是怎么回事,不敢轻易恢复电力。”
“可现在回电了?”姚爷饱含深意地悠叹。
陆夫人在旁插了一句:“是阿衍打电话去让电力局打开开关吗?”
“妈——”蔓蔓都觉得母亲偶尔说出的话,让人感到无以形容的强。
姚爷冲着陆夫人笑道:“干妈,你说的对,蒋中校是电力局领导。”
“哎,你们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知道阿衍不是什么电力局的。”陆夫人忙捂住嘴,说。
君爷这时候是记起了什么,和姚爷商议着说:“我们开车,到大学里走一趟。”
“大学?”
“对,就你我去年刚借了人家的研究室里做过鉴定的大学。”
蔓蔓看两爷是走出去了,只期盼这家里不再出什么事停电,不然,两娃又得再吵。
两个宝贝在空调扇徐徐的凉风吹袭下,从中午最难受的闷热解脱了出来,眯着惺忪的睡眼,似乎知道这是在谁的保护下才有的凉风,于是都望着爸爸在的那个房间里。
外头,姚爷开着车,来到当初他和君爷用蔓蔓的标本给蔓蔓做的亲子鉴定那个实验楼。两人和门口的值班老师打过招呼,因为暑假期间放学,这家实验楼里几乎又没有人。接着,姚爷问起那值班老师有关实验楼电闸的事。亏那守门的老师,很记得姚爷和去年发生的那趟事,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责任,那老师拿了串钥匙,带着他们来到开关盒的地方,指着贴着墙壁,需要用梯子爬上去才能够得到的地方,说:“为了防止学生捣乱或是外来人员作乱,这个开关盒都是用钥匙锁着的。”
“那后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姚爷问。
“就是跳闸。短路跳闸。我后来爬梯子上去看了下,把跳闸的开关重新拉上去,就没事了。”那老师说。
说那次意外是单纯的短路跳闸,两爷说什么都不信的。他们那时候没有想多,只想是有人拉了电闸阻碍他们结果,现在过来一看,俨然有人进来拉闸的可能性十分之小。
“温世同一定隐瞒了什么!”现在君爷愈加确定了在监狱里的温世同有秘密没有说。
“当时我们推断他可能干了这事,但后来经调查,他本人没有作案时间。按理说应该有同谋,但是一直都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姚爷现在回想整件事,感觉漏洞百出,“比如之前我们送到检验中心的标本被人动了手脚,但是究竟是被谁动了,都没有结论。”
正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温世同干了这些事,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没法追查。温世同本人,对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是一个都不认的。检验中心共有几百号员工,不包括外来临聘人员,人脉关系复杂,也不能说无凭无据去定谁的罪。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曾有委托检察机关去调取检验中心的资料查看,都没有终果,道不定里面数据全部被人动了手脚。
“有可能远距离遥控电路开关吗?”姚爷想到这个可能性,脸色骇然。
“这事问阿衍最清楚了。”君爷深吸口气后,折身准确去找回专业的妹婿。
【272】初战告捷
高大帅奉了两爷的命令,捧了束鲜花,站在朱艳工作的出版局单位门口。几个人下班时,从他身边经过,朝他那样子看了看,捂住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高大帅见到,连忙拿手拨拨寸头,摆出一副酷哥的模样,另一边是小声跟在他后面的兵:“我衣服上的扣子没有系好吗?”
“好像不是。”那个兵拿众人的目光看着他,道,“高长官,你好像是忘了系皮带。”
“钓马子怎能系皮带,系了皮带岂不是和门口站岗的士兵一样。”高大帅瞪回他没有见识,再次拿手整理整理衣领,手心里直冒汗。
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了,比让他拿刀去对付一个军的敌人都可怕。不是他对女人没自信,是他高大帅固然爱胡侃,假风流,但是,真心是没有试过追求女孩子的经历。这个演戏总得有个经验才演的像,他又不是姚爷那种万人迷,女人一见自动会飞蛾扑火地向他飞过来。
正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朱艳从门口里出现了。今天她没有开车,提了个白色的小提包,夏日下,好个清新丽人。高大帅往手心里抹了抹口水,不得承认:这妞,长得就是漂亮。陈孝义若不是瞎了眼睛,不,应该说如果不是彭芳在先,这场战谁输谁赢明摆着,肯定是朱艳。
朱艳随意地转过头,看见他了,见到他的瞬间杏眼闪亮。
高大帅很想理解为他这是一箭射中她芳心的效果,很可惜的是,站在朱艳旁边的女同事同样是在见着他的闪亮之间紧接下来是哄堂大笑。
“有没有见过这么老土的?追女人站在大街上捧着束花。送花倒也算了,可拿着那红玫瑰配着那身军装,不是老土的不能再老土的吗?简直脑袋里是个二B货。”
高大帅脸红得像天上红彤彤的日光,心里直骂:“shit!老子若是二B,你们是一A!”
“他是要追谁啊?”
“你看,他视线一直朝我们这里射过来,不是要追我们中间的一个吧?”
“哎呦,千万不要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
“老天,他千万不要把花送给我,我会直接让他把花送进垃圾堆里的。”
“把他花送进垃圾堆里,还不如拿了他当着他的面,一元一支当街叫卖。”
高大帅欲哭无泪:这些出版局的女人怎么一个个嘴巴这么毒啊!一个个是每天审阅太多小说了吗?个个幻想力十足。
“长官,她要走了。”身后的兵好心提醒他一句。
朱艳倒是没有和其她女人一块取笑他,是忙着站到路边,招手要截辆出租车。
高大帅抓住时机,实务者为俊杰,将手里的红玫瑰塞进后面小兵的手里后,直线冲过去,站到朱艳旁边,正儿八经地说:“朱小姐,这个时间段不好截车,这样,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朱艳愣了愣,以古怪的目光打量他:“同志,你不是来追女人的吗?”
高大帅这个苦逼的,他这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干脆直接表明:“朱小姐,我叫高大帅,想和你交个朋友。”
朱艳张开唇,露出排珍珠白的小牙:“你怎么不叫高富帅?如果你叫高富帅,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胡侃这东西,是绝对难不倒高大帅的,高大帅说:“我爸妈是要把我叫高富帅的,只是可惜当初登记名字的公安局同志搞错了一个字,这不在向公安局申请改回来。”
“得了吧你,你真以为你自己是高富帅。”对待厚颜无耻的人,朱艳的嘴巴更是毒,比刚才调侃他的那群女人更毒。
高大帅被她的话震得下巴一抖一抖的,坚守战地说:“同志,你不觉得你的话对于一个初次见面并向你表白的男同胞,太过损了点吗?”
“哈哈哈。”朱艳仰天大笑,接着冲他胸口点了两下,“别以为我只见过你一次面会不认得你。你这是想学侠士为朋友两肋插刀,精神是有,可技术太差。去到战场,充其量就是被长官派出去当诱饵的那种。砰砰,我只需两枪就可以把你踢出局。”
原来她早认出他了,而且一下猜中他是来干嘛的。高大帅愤愤地抓下头顶的军官帽,道:“既然你不喜欢用糖衣炮弹,咱们爷也就来个真枪实弹。说个明白吧,你挡着我爷的朋友的腿了,爷肯定要为朋友清除障碍。”
“都说了你技术不够,你装什么装。”朱艳不耐烦地要拿手推开他,招计程车。
高大帅黏紧在她面前,不肯走开,嘴里嚷嚷:“想当年,我们解放军能打胜仗,没武器,靠的就是这个毅力。”
“你信不信我叫保安!”朱艳怒瞪圆了眼,拿手指住他。
高大帅轻轻将她秀指按下,咧开嘴露出比皮肤白的一排牙齿:“我说,不如我们找家咖啡厅,好好谈吧。”
“谈什么?”朱艳冷着脸看着他。
“谈恋爱啊——”啊字没念完,小腿的地方被高跟鞋的鞋跟蓦地踢中,当场痛得他眼角挤泪,妈妈地喊,“你这旋风腿的鞋跟,比敌人的砍刀还可怕。”
“我不和你这种疯子胡搅蛮缠。”朱艳冷冷地说完,举起手招车。
高大帅继续追上来:“我说,朱小姐,像你这么漂亮的人,真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陈中校这棵树只是外貌上长得漂亮,哪有我高大帅这棵树实用。”
“你有什么好,不就长了张嘴!”
“这你就错了。我这棵树真是比陈中校那棵树好太多了。一呢,我高大帅的官坐的比陈中校大,二呢,我高大帅的家底,是真正的高富帅,一亿家产只是小CASE,三呢,我高大帅在哪里都是人脉四通八达,骗吃骗喝骗领导绝对都没有问题,你想坐到领导的位置,只要我开句声,保准一路官路亨达。”
朱艳因他后面的话动了心,掉过了头仔细瞧着他:“你真是官位比陈中校高?”
“看见没有?”高大帅捏起军装上的军衔,“他刚升的中校,我呢,过不了几年,是要上将军的人了。”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朱艳怎么看他,就是一张死皮赖脸,不得犯疑。
“所以说,你们女人呢,就是爱看花瓶。看起来坏坏的男人,其实都是有颗金子般的心,不然,我也不会拿着老掉牙的红玫瑰来追你了。”
朱艳这会儿,虽是犯疑,却也动心了,抬起手腕看下时间后,道:“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咖啡馆,你开车,我指路。”
“好的!”高大帅赶忙走在她面前带路,给她打开车门。
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兵,是都被这突然直线下降的情况惊住了,想自己长官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是愈来愈厉害了,都能把泥巴说成金子。
就这样,高大帅的首战虽是中间出了点小曲折,但是告捷了。
姚爷拿起电话筒,从高大帅的兵那里听取了汇报,连连点头:“不枉我把军装借给他。”
等他挂上电话,君爷听见,问:“初战告捷了?”
“那用说。”姚爷认为这绝对是自己的功劳,居功自恃,“我可是把我的军装都借给他去诱惑女人了。”
其他在旁听见的人,忙把手捂住嘴巴:爱美的爷,谁都惹不得的。
眼看朱艳这边如何解决有了门路,君爷转着手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前两天去找了妹婿的领导,做过一番正式的交谈后,确定了阿芳的动向。上回家里的停电,与之前那次实验楼的骤然停电,都可以初步断定与对方不无关系。但是,实验楼的那次停电,明显意义更多。在于,他们在那次实验楼的动作,本来不是能被人所知道的。大胆推断的话,可能是有人无意中撞见后起了歹心。这条线索如果重新来追查,说不定有另一条出路。
可惜,驻守实验楼的那个值班老师,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是很好,确实是记不起任何细节。
唯今之计,君爷决定是邀请上妹婿,在检验中心那边,重新查找数据看能不能发现些端倪。现在,这些当时从检验中心那里得到的数据,全部送到了蒋大少手里。蒋大少这两天于是都窝在家里专心分析数据。
爸爸在家,最开心的要属小西西了。小西西现在可以每天在家里坐着,看爸爸怎么工作,学习爸爸工作的姿态,小手在空气中敲打着无声的键盘,好比是个小钢琴家,是玩得乐不思蜀。
蔓蔓偶尔走过来,不敢打扰他们父子两人的动作。经过时,拿手指弹弹爱睡懒觉的女儿。大脾气公主照样在梦里撅小嘴,不和妈妈计较。
“你说她怎么这么爱睡?”蔓蔓感觉女儿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睡觉,远远超出了儿子的睡眠时间。
蒋衍中场休息的时候,回过头来和老婆说:“小孩子这个年纪最爱睡懒觉。反正她起来就是吵,让她睡不是更好吗?”
如果小南南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倒也算了,但是不是,经常撅小嘴,好像说梦话似的。蔓蔓担心孩子肚子里长虫。当然,为此找过赵文生来看。赵文生说长虫对于大脾气公主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虫子都会被大脾气公主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跑。那是,两个娃从出生到现在,小西西小病都犯了几次。这小南南一次病都没有犯过,比哥哥不知道健康多少。
赵文生偶尔见着小公主趴在君爷的床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君爷那个药箱,都微微一笑,说:“当医生,是要比其他人健康才能照顾到病人。”
俨然,女儿都被自己哥带坏了。话说回来,她哥,是对待两个小娃都有区别。从早先她哥放话要让南南姓陆就可以看出来了。她哥是把宣言真正付诸于实践中。
君爷,到现在,抱过小西西的次数不过三,抱小南南就不用说了,几乎天天晚上陪着小公主睡。君爷对如何教育小外甥女成长,都有一套路数。对如何去教育小外甥的成长,完全不在计划内。现在全力负担起儿子如何成长的是蒋大少。
蔓蔓自从知道两娃的兴趣都不在她这个妈的特长上后,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来。只是,这当妈的,真是对儿子女儿不闻不问,是不可能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蒋衍这边将数据库里的消息消化后,抱起手,若沉思状说:“原来,大哥当年让人做了不少亲子鉴定。”
“哎?”蔓蔓竖起耳朵。
蒋衍道:“说的是,在找到你之前,大哥就已经对一些人选先进行了筛选。”
“来冒充我的人很多?”蔓蔓想这些人真奇怪,冒充了不怕被拆穿吗,一辈子提心吊胆过日子多可怕。况且这种冒充的事,有多愚蠢,现在技术发达,要拆穿谎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说,你的标本,第一次送到这里检验照样没有过关。当然,这里面是有人做了手脚的缘故。”
“什么人做了手脚?”蔓蔓好奇地问。
“现在查的就是这个。”
“温世同不是被抓了吗?”蔓蔓想起那个时候,也只有温世同有这个作案动机。
“他一个人办不到这事。”蒋衍赞同大舅子的想法,说,“这里面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至今都没能揪出来。”
“跑了?”
根据两次断电共同的手法,蒋衍能断定是一伙人干的,道:“跑了也都抓回来,抓到老鼠尾巴。”
“上次家里停的那次电,是把你数据对毁了吗?”蔓蔓始终觉得上次的停电很莫名其妙。
“那倒没有。我在家里的这台电脑,本来就不可能存放有机密数据。对方只是在显示他们的力量,因为我把他们惹恼了。”
“惹恼了?”
“嗯。”蒋衍轻轻点点头,“我钻了他们的漏子,试图给阿芳发一些信息,然后故意泄露痕迹。”
蔓蔓听着这话更觉心惊胆战的:“你这样做,不是把阿芳推进火坑里吗?对方知道的话,不会把阿芳怎样吗?”
“我只是发了些劝说阿芳的话,对方知道,只会更信任阿芳。”蒋衍解释。
“这还差不多。可是阿芳究竟在哪里?”蔓蔓问。
“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全部都是用国外的服务器。现在先抓住检验中心这个内鬼,这事就有门路了。”蒋大少说着,是边唇角微勾,俨然是这事有了眉路。
这次抓住沈广宇的行动,做得是完全不漏声色。话说,自从温世同入狱后,沈广宇是煞费了不少苦心,方是把自己保住。好在他沉得住气,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了这么整整一年,终于好像是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
他老婆沈太,却是压根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的,那天回个电话给老公说自己要出公差出远门,让他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沈广宇下班后顺道提了个饭盒,准备在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回到单位分配的房子时,看到家里客厅里的灯亮着,正觉奇怪,想着难道老婆要出差还没走。这走到了家里敲敲门,里面没人应,大概老婆是真走了,为防小偷光临故意开了灯。如此想着,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走进了屋子。
客厅里,果然是空荡荡的,只有灯亮着。可是当他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嘭,是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男人。
沈广宇当场就懵了,紧接是惊吓过度差点尿了裤子:这不是入屋盗窃杀人劫财吧?
“我说,各位大哥,你们想怎么样?”找回自己的声音,沈广宇磕磕巴巴一边说,一边伸手进裤袋里拿手机。
君爷使了个眼色后,有个人迅速过去,是将沈广宇想拿手机的手快速一扳。沈广宇哎呦一声,手机落到了地上,耳边只听:不准出声。他额头一颗颗豆大的汗如瀑布落下,直点头:“大哥,有话好好说,不就要钱吗?可你们真找错了地方,我是工薪家庭,没有钱的。你们要找,也得去找高官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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