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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_1

_25 不信天上掉馅饼(当代)
一会吃完饭,刘伟鸿和云雨裳走出饭店,云雨裳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缓缓向前边的关卡开去。忽然,云雨裳的秀眉轻轻一蹙。
刘伟鸿也看到了,刚才那个年轻男子和他的同伴们就坐在关卡旁边的一株大树之下,一边摇扇子一边斜乜着过往的车辆。
看来这几个家伙就是在此处设卡检查的人了。
见丰田车开了过来,本来大喇喇坐在那里的年轻男子猛地站起身来,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无比兴奋的神情。三个青年男子立即跟上,嘻嘻哈哈地笑着,围了上来。
“小姐,检查!”
年轻男子敲了敲车窗,以生硬的普通话大声喊道。
“检查什么?”
云雨裳放下车窗,淡然问道。
“驾驶证、行驶证、还有你们的身份证,都要检查。”
年轻男子直勾勾地盯着云雨裳,眼里就像要伸出两只手来,在云雨裳身上来回抚摸。刚才隔得远,看不真切,如今这么近,更要大饱眼福了。云雨裳着实漂亮,气质又好,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怦然心动的。
“请先出示你的证件!”
云雨裳不徐不疾地说道。
“哟,你还怀疑我们是假冒的?”
年轻男子满嘴酒气,呼呼地喘息着说道,云雨裳双眉紧蹙,向旁边躲闪了一下。
刘伟鸿冷冷说道:“检查之前,先出示证件,这是基本的程序。这个都不清楚吗?”
“丢老母,你是谁啊?”
年轻男子骂了句粗话,恶狠狠地盯住了刘伟鸿。
旁边几个青年男子就跟着起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叫道:“小子,他妈的是不是欠修理啊?知道和谁在说话吗?他妈的,外地佬,你是不知道海哥的厉害吧?”
“对啊,海哥的爸爸可是咱们宏利县的阎书记……”
“外地佬,放明白点,老实下车,跟我们回局里去接受调查!”
刘伟鸿见了这个架势,知道这帮家伙不怀好意了。听上去为首的这个年轻男子,叫做什么海哥的,还是这个县里的衙内,家里老子是县委的书记,也不知道是正的还是副的。不过八十年代末期,全国各地的治安状况着实不是那么好,似乎什么地方都有官二代富二代横行霸道。
这个海哥仗着他老子是县里的书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仗势欺人惯了的。
“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云雨裳杏眼一瞪,冷冷问道。
“你别管我们是什么单位的,我现在怀疑你们这车是偷的。最近我们市里经常有高档小车失窃,正在组织侦破。你们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海哥翻了脸皮,叫嚷起来。
刘伟鸿就笑了。
看来“我爸是李刚”不仅仅是在后世的大学校园里上演,二十几年前,就有这样的鸟人了。这个家伙还什么证件都没看,也没检查,径直就给他们安上了“偷车”的帽子。
海哥一边叫,一边想要拉开车门,另一边的几个年轻男子,也在那里拉车门,还将车顶敲得哐哐作响,完全是一副社会上流氓混混的嘴脸。
“放肆!我们是首都来的,我是外经贸部的干部。”
云雨裳大怒,随即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了出去。她虽然停薪留职,工作证却是没有上交,随身携带着。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派上了用场。
“丢!还敢冒充外经贸部的干部,瞧你们的样子,有哪一点像是首都来的干部?”
海哥“酒壮贼人胆”接过云雨裳的工作证,压根就不看一眼,随手一丢,大叫大嚷道,一双血红的醉眼只是盯住云雨裳高耸的胸部。
“砰砰砰”另外几个家伙更是使劲敲打小车的顶壳。
“下来下来,跟我们回去!”
云雨裳花容失色,再没有料到会在此处碰到这样的混蛋。身在外地,京师的大牌子不好使。眼见得这几个家伙无法无天,云雨裳也有些惊慌起来,望向刘伟鸿。
刘伟鸿眼里闪过一抹凶厉之色,脸上神情却异常镇定,伸手握住了车门把手,高声说道:“好,你们不要吵,我们跟你们回去调查!”
“这还差不多……”
“外地佬,算你识相……”
那几个青年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七嘴八舌地叫道。
正得意间,刘伟鸿猛地一推车门,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就是一连串的惊叫和惨呼声,围在车门外的三名青年男子被车门撞得满脸开花,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人?”
变起仓促,海哥顿时目瞪口呆。
“姐,坐过去,我来开!”
刘伟鸿叫道,毫不停留,急速下车,照着躺在地方“哼哼”的三名青年男子当头就是几脚。刘伟鸿脚上穿着大皮鞋,这几脚踹得亲切,三名男子顿时再无声息,一个个血流满面,全都晕了过去。
海哥尚未回过神,人影一闪,刘伟鸿已经从车头前方绕过来。
“你……你干什么……哎呀……”
海哥望着凶神恶煞的刘伟鸿,惊慌失措,才只叫了半句,刘伟鸿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海哥恰似一只大虾米,弯下腰去。刘伟鸿手一伸,抓住了海哥的头发,使尽浑身之力,猛地往车门上一磕,“砰”地一声大响,海哥鼻血长流,也是再无声息,就此晕死过去。
“王八蛋!”
刘伟鸿随手将破麻袋般的海哥往旁边一甩,又照他肚子重重踹上一脚,狠狠啐了一口。可怜海哥早已晕厥,生受了这一脚,毫无反应。
第068章拦截
在此处设卡检查的,原本不止这四个人。其他人都在检查另外的车辆,待得察觉这里不对,叫喊着围拢过来,海哥等人早已被刘伟鸿打得人事不知。
云雨裳也是目瞪口呆。刚刚换到副驾驶座上,刘伟鸿已经把活干完了。
刘伟鸿二话不说,闪身上了车,将油门一踩到底,丰田车咆哮起来,箭一般窜了出去。那根横在前头的木杆,被撞成三四截,四散崩飞。
因为这边设卡检查车辆,大部分车辆都停在这边,关卡以外,车子反倒少了。国道线骤然显得开阔起来,刘伟鸿麻利地换挡,一眨眼功夫就加到了四档,丰田车很快就将那个关卡甩在了后面。
关卡那边也是好一阵手忙脚乱,几个人围着晕迷不醒的海哥直叫唤。
刘伟鸿手重,丝毫也不曾留情,海哥满头满脸的鲜血直淌,大家伙又是叫唤又是掐人中,半天也没有动静。忙乱了一阵,才有人想起要去追赶丰田车。当下兵分两路,留下几个人继续救治海哥等人,另外几个则登上了一台桑塔纳,向着南方市方向猛追下去。
“卫红,现在怎么办?那些家伙好像是些地痞恶霸……”
云雨裳紧张地问道。
刘伟鸿脸色镇定,淡然说道:“不要紧,这车的加速性能不错,他们未必赶得上。”
八十年代末期,进口丰田车还算是比较高档的小车,能跑得起速度。
不过刘伟鸿也知道,单纯依靠丰田车的性能优异,并不保险。眼下还在宏利县的地界之内,那个什么海哥,说不定真是宏利县阎书记的儿子。他们肯定会电话报警,让公安局派出警车拦截。而且国道线的路况不好,跑一段时间之后,前面车一多,丰田车的速度必定会慢下来。
往前跑了几公里,刘伟鸿在路边看到了公用电话的招牌。当时手机尚未出现,公用电话的牌子到处都是,这家路边店有公用电话毫不奇怪。
刘伟鸿猛地刹住车,飞跑过去,掏出十元钱丢给守柜台的老板娘,一把抢过公用电话,给家里拨了过去。正是中午时分,刘成家应该在家里。
刘伟鸿运气不错,电话只响了几下就接通了。
“你好!”
电话那头,响起刘成家沉稳的声音。一般是林美茹接电话,这一次却是刘成家直接接了,更好。
“爸,我是伟鸿……”
刘伟鸿的声音依旧镇定,没有丝毫慌乱之色,随即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刘成家顿时有些着急。儿子在千里万里之外被人“追杀”刘军长也难以冷静下来。
“你说你现在正沿国道线向南方市方向去?”
稍顷,刘成家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对!”
“那好,你马上上车,继续向前,我立即通知孟青山……他是我的战友,部队就驻扎在那一块,我叫他派人去接应你!记住,任何人拦截你都不要停,只管冲过去,出了事我负责!”
刘成家毫不犹豫地说道。
别看刘成家平日里对刘伟鸿很严格,不假辞色。到了这样的要紧关头,父子亲情完全占据了上风。刘成家可不容自己儿子被人家欺负!
刘伟鸿心中大定,答应一声,马上放下电话,疾速回到车里,一踩油门,再次向前方冲去。
果然如同刘伟鸿料想的那样,跑了二十来公里之后,前方的车辆多了起来,大多数是满载的货车,在国道线上慢悠悠地行驶着。八十年代末期,小车还不是很多。这条沟通南北的大动脉上,主要跑的是货车。
刘伟鸿稳稳把着方向盘,不时超过一台台货车,但速度还是无可奈何地慢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后面两台桑塔纳终于咬了上来。
“追!给我追!追上去,我打死他!”
当先那台桑塔纳的副驾驶座上,海哥头上包着一块毛巾,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整个脸都变了形。却原来他悠悠醒转之后,坚决不肯去医院,爬上另一台桑塔纳就猛追下来。
“抓住这两个家伙,给我往死里打!老子还没吃过这样的亏……他奶奶的,反了他了,在宏利县,竟然有人敢打老子……”
海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车上的其他人立即轰然答应,一个个摩拳擦掌,表现得忠心耿耿。这样的机会,乃是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碰上了,自然要紧紧抓住,好好表现一番。
“海哥,他们是丰田车,进口的,速度快,咱们未必赶得上啊……”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说道。
“不怕,我已经给公安局打了电话,他们会派人拦截的。”
不待海哥答话,另一个人马上就插了上来,表功似的说道:“他们跑不了!”
“干得不错,三子!等抓住了那两个家伙,给海哥出了气,回头我请客,大家好好乐一乐!”
海哥扭过头去,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声说道。
三子顿时乐得嘴都合不拢来,不住地点头哈腰,又献媚地说道:“海哥,待会抓住这两个外地佬,咱们收拾那个男的,嘿嘿,那个女的嘛,是不是就手下留情啊?要是打坏了,可就不好玩了……”
此人是海哥的“知己”对于这位大哥心中所想,了如指掌。
“嘿嘿,三子,还是你最了解我的意思,不愧你跟了我这么久……奶奶的,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玩个痛快……”
海哥一听三子提起云雨裳,顿时浑身都麻酥酥的,似乎脑袋和肚子也不是疼得那么厉害了,嘿嘿地淫笑起来。
桑塔纳内响起一阵淫秽的笑声。
“快追快追!”
海哥想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云雨裳死死盯着后视镜,眼见得双方的距离在逐渐拉近,云雨裳的双眉也便皱得更紧。
刘伟鸿却没有看后面,很专注地看着前方路段的情形。两台桑塔纳就算赶上了他,想要超过去将他截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关键还是前面。
刘伟鸿估计,这会子警察应该已经出动了。
他对宏利县的地形不是很熟悉,或许会被人家在前头截住也很难说。
果不其然,又开了十来分钟之后,前方一处开阔地带并排停了两台警车,十来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站立在路中央,眼见丰田车开了过来,其中一名警察挥舞小红旗,示意刘伟鸿马上停车。
云雨裳变了脸色,急道:“卫红,怎么办?”
刘伟鸿双眼微微一眯,说道:“姐,把我的包拿来……”
云雨裳莫名其妙,这个时候,他拿包干什么?难道他包里有枪不成?就算有枪,人家可是人多势众。
丰田车缓缓在路旁靠边停下,几名警察立即围了上来,举枪对准刘伟鸿和云雨裳,其中一名三十几岁模样的警察似乎是个领导,高声喝令道:“车里的人听着,马上下车,双手抱头,不许反抗,否则做拒捕论,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
刘伟鸿冷笑了一声,缓缓放下车窗,将一张照片递了出去。
为首的警察不由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云雨裳也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冷冷望着警察黑洞洞的枪口,不置一词。
为首的警察接过照片瞄了一眼,顿时双目一凝,脸上露出怪异之极的神情。
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很大很清晰,居中而坐的乃是一位老人,黑色中山装,短发,寿眉似雪,双手拄着一根拐杖,不怒而威!
这位老人,警察是认识的,电视上见过无数回。
恐怕整个共和国,只要是成年人,还没有几个不认识照片上这位老爷子。
“你是什么人?”
警察看了几眼照片,满腹狐疑地望着刘伟鸿,声音不知不觉间低了下去,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丝丝颤抖之意。而警察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我叫刘伟鸿,刘中原是我爷爷。”
刘伟鸿淡然说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一位全世界都如雷贯耳的名字。
“什么?”
警察大吃一惊,不相信似的反问了一句。
“你……你真是刘老的孙子?”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照片上有我,第二排右起第三个。”
警察忙又看了看照片,果然有刘伟鸿,就站在刘老爷子身后,再仔细打量了几下刘伟鸿,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和照片上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这张照片是个年老爷子八十大寿时,在首都那座四合院里拍摄的。
“不管怎么样,有人报警,你必须跟我们回局里去接受调查……”
警察犹豫稍顷,咬了咬牙说道。
他现在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张照片的真假。但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万一刘伟鸿真是刘老的孙子,麻烦就大了。然而就此放过去,万一是个骗子,他的麻烦也小不了。
报警电话里说,这人打的是阎治海,县委阎国英书记的独生子。对于这位阎衙内的德行,整个宏利县的警察就没有一个不清楚的。
对于这些警察来说,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我可以跟你们回去接受调查。不过请你警告后面追上来的那些人,叫他们不要冲动。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第069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伟鸿推开车门,施施然走了下来,随手点起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为首的那个警察,双手抱胸,靠在车门上,斜斜乜着正在气急败坏地赶过来的两台刷着路政标志的桑塔纳。
云雨裳依旧坐在车内,没有打算下车。
警察的枪已经收了起来,和刘伟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领导和刘伟鸿的对话,他们也都听到了的。
这个年轻人,竟然自称是刘老的孙子!
对于宏利县这样一个小地方来说,刘老是神坛上的大人物。连带的他的直系亲属,那也是很神秘的了。
见警察拦住了丰田车,海哥简直高兴坏了,仿佛捡了个天大的元宝,咧开嘴只顾傻笑,急匆匆的从车里跳下来,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为首那个警察连忙迎了上去,手放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十来名警察分为两队,一队看住了刘伟鸿与丰田车,一队跟在为首警察的身边,一直排开,拦住了海哥他们。
阎治海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万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刘伟鸿,万一刘伟鸿真是刘老的孙子,这个祸就闯大了,今天在场的人,谁也逃不脱干系。
“韩队,辛苦了!哈哈,抓住这两个坏家伙啦,好好……”
阎治海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异样,兴高采烈地叫道,望向刘伟鸿的眼神,就好像饿狼看到了小绵羊,闪耀着冷酷和嘲讽的光芒。
好小子,叫你打我!
待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治海,嘘……”
韩队的反应有点古怪,一把拦住了阎治海,居然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啦?”
阎治海莫名其妙。
“治海,事情不简单,这两个人……嗯,可能是首都来的,大人物……”
韩队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为阎治海留面子,免得这嚣张跋扈的阎衙内当场嚷嚷起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不料阎治海就是个嚣张到极点的傻瓜,闻言大怒:“我呸!什么狗屁大人物?大人物是他们这个样子的?他妈的,就是两个偷车贼,被我们发现了,公然伤人拒捕。”
无论如何,“偷车贼”这个大帽子是一定要给人戴上的,这就师出有名了。不然的话,还少了个借口。
“治海,千万不要乱来,会出大事的……”
韩队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现在还不能确定刘伟鸿的真实身份,韩队也就不能大声嚷嚷。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警察队长,韩队倒是有几分见识。如果刘伟鸿的身份属实,那么此事就绝对只能低调处理。到处宣扬出去,说是刘老的孙子在宏利县和县委书记的儿子起了冲突,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
“去,能出什么大事,两个偷车贼,还翻了天了?”
阎治海凶相毕露,一把扒拉开韩队,径直向刘伟鸿冲去,嘴里大叫大喊。
“谁也不许拦我,谁敢拦我,我就找谁算账!”
还真没人敢拦他。
那些警察此时也一个个呆住了。毕竟不能确定刘伟鸿的身份,而阎治海却是实实在在的,县委书记的儿子,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真要闹出了大事,现场有韩队在,也怪不到他们这些当兵的头上。
韩队急了,想要拉住阎治海。不料阎治海穿的是短袖衬衣,满手油汗,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一拉没拉住,阎治海已经冲到了刘伟鸿面前。
但海哥有一点没有想到——他依旧不是刘伟鸿的对手!
他只是觉得,刘伟鸿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还敢还手不成?四周可全是自己的人。他敢还手,就捶死他!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哎呦”声。
只一个照面,阎治海的双手便脱了臼,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刘伟鸿再次揪住他的头发,重重磕在车顶上,一连磕了两下,阎治海又像是条麻袋般软了下去。
“王八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伟鸿伸出一只大脚,踩住阎治海的脑袋,狠狠揉了几下。
一众警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气势汹汹的阎衙内又变成了死狗,被人家大脚踩住脑袋,没了半分声息。
“刘……刘先生,手下留情!”
韩队大吃一惊,连忙冲了过来,在刘伟鸿身前三米处站住,急急忙忙地叫道,却是再也不敢靠近。
刘伟鸿实在太镇定了,这份镇定,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有真正大有来头的角色,才会有这份底气。
“他妈的,扑街啊……”
警察们没反应,跟着阎治海一起过来的那六七个男子可就不干了,纷纷叫嚷起来,就要往前冲!
他们可没有见过那张照片。
“站住!”
刘伟鸿一声冷喝。
“谁敢靠近,我就踩断他的脖子!”
说着,刘伟鸿踩在阎治海脑袋上的大脚移到了阎治海的脖子上。
这一招果然有效,蠢蠢欲动的几个家伙全都给镇住了。在他们看来,刘伟鸿就是一个耍横不要命的愣头青,真要是把阎治海整死了,那就当真不可收拾。
“韩队,请你控制现场秩序,如果真出了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
刘伟鸿向着韩队冷冷说道。
韩队猛醒,连忙掏出枪来,对准与阎治海一起过来的几个路政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喝道:“都退后,谁也不许靠近。谁敢乱动,就拷起来!”
随着这声命令,几名警察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铐。
看来韩队和警察们都能分得清楚,刘老和县委阎书记,到底哪一个的份量更重一些。
几名路政工作人员不由愣住了,乖乖向后退了几步,莫名其妙地望着韩队,以为他疯了。
“这个,刘先生,请你先放开他……跟我们回局里去做个调查……请你原谅,我们也是在执行公务。”
韩队扭头对刘伟鸿说道,语气异常恭谨。
他现在益发相信,刘伟鸿真是刘老的孙子了。
“可以!”
刘伟鸿点了点头,嘴里是这么说,大脚却是牢牢踩在阎治海的脖子之上,不肯移动分毫。
韩队便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不可开交的时候,公路上烟尘滚滚,数台草绿色的军车从南方市方向飞驰而来。
刘伟鸿暗暗舒了口气,移开了大脚。
韩队如释重负,连忙示意两个警察上前,扶起了晕厥过去的阎治海,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脏按摩,进行紧急施救。
转眼之间,军车就开到了面前。
一共是四台车,两台军用吉普,两台大卡车。
当先那台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位四十几岁的军官,两杠四星,大校军衔,满脸威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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