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朱雀记

_82 猫腻(当代)
……
……
远处,太上老君惊叹道:“原来地藏王菩萨早已成佛。直到先前才真正显现出他的境界来。”
那境界只是显现了一瞬,便归于虚无。
阿弥陀佛正盘膝坐于地,不停颂经,听着这话。抬头淡淡道:“无数劫前,他便已圆满为佛,只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罢了……若不是今日这般,只怕他依然愿意守在冥间,超度无数劫来地亡魂。”
太上老君面色亦是一片肃然,赞叹道:“化己身为轮回,以佛身之虚无,换得地狱之希望,此等大愿。殊可赞叹。”
阿弥陀佛淡然道:“末法时代,无数佛起。今日一日间,人间冥间现出三尊真佛来。”
“你还以为这是末法时代吗?”
阿弥陀佛微微一笑,随着老君往更远的地方离开,只是那背影不免有些萧索无趣。
……
……
在人间,老猴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手搭着凉蓬。发现如来那厮留下的光全部没了,这才满意地咂巴咂巴嘴,扭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红屁股下开出一朵白莲花来。
莲花之上,有灵魂渗出,面色无喜无悲,无知无识,迳往人间各处投胎,其中有一孩儿面却是带着一丝笑容。
那柄一直在邹蕾蕾身边轻轻扇着地青扇子也落到了废砾之下。沉睡中地女孩子面色一片红润,左手尾指微微动了一下。
地球之外极遥远的太空之中,那两尊相依相偎。被冻成冰雕一般地血菩萨,骤然间失去了与尘世的联系,在万分之一秒内动了起来,却来不及像过去无数世里那般互相厮杀——叶相微微翘起唇角,给了势至菩萨最后一个微笑,势至菩萨却依然是淡淡的——然后便在另一个万分之一秒后,二尊大菩萨,像粉末一般地散开,变成了一大蓬夹着血色的冰粉,混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来。
只有粉末中的那根夹着血丝的指骨,不知为何凭空不见。
冥间,众佛众菩萨正静立祥云之中,看着高空之上,乘在火鸟之上的佛,等候着弥勒归位。
易天行手指轻轻拈动着,不知道是在玩着什么,轻声说道:“经中写着牙齿,怎么变成指头了?”
满天梵唱起,满天鲜花落,满天丝竹,满天天女,敬畏候于外。
……
……东方净土药师佛在两位胁侍大菩萨的拱卫下,来到高温炽烈地火鸟之旁,合什礼敬道:“请弥勒佛归位须弥山。”
易天行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把玩着手中那东西,若有所思。
一阵尴尬的沉默。
他睁开双眼,眼神凌厉如电火般在药师佛面上扫过,药师佛面色不动。
“你来作佛祖?”易天行开口问道。
药师佛面上却无震惊,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易天行也笑了:“既然你不肯做,将来总是我做,那到时候是我管你还是你管我?”
药师佛也笑了,退后祥云之中。
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正要随佛退去,易天行却将日光菩萨唤了回来,开口又是那句话:“让你做佛祖,你做不做?”
日光菩萨与药师佛不一样,面色一凛道:“弥勒荒唐。”
易天行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让你做地藏王菩萨,你做不做?”
日光菩萨微惊,合什道:“为何是我?”
“因为我在冥间地时候很想看日出。”易天行偏着脑袋,“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游魂,想来这冥间的生灵们,不论是恶是善,总是喜欢看看太阳的。”
日光菩萨看了一眼冥间头顶那粒微弱星光,微笑浮上面庞:“南无弥勒,我今发下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
“别!”
易天行吼道,打断了日光菩萨最坚毅的愿念:“别再来这套伤神玩意儿了,哪天你不想做了,我去捞人来做,别做的委委屈屈的。”
……
……
一片死一般地寂静,日光菩萨领命去重修地府。重行六道轮回自然之理。
便只有无数祥云飘浮于易天行地身旁,他早已摆手让这些和尚们把那些天女散花什么的都收了起来。
佛界诸能恭聆弥勒训话。
“咳咳。”他咳了两声,做为开场白,“我随便说几句。”又摸了摸身上这件佛祖衣钵的袈裟。才发现袈裟上破了两个洞,露出自己不雅地胸部来,不由轻声异道:“谁使过抓奶龙爪手?”
旋即才明白,这上面一个洞乃是与势至菩萨宝瓶同归于尽的冰雪衲,另一个洞自然是老猴生生戳破的。想通了此节,他才又重新开始说话。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死过的人,所以知道死是什么滋味。所以我要说的是,我和如来不一样,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地想法,他玩大乘。我玩小乘。”
易天行的目光扫过诸天祥云,云中诸能皆能感觉到这目光里蕴含着的一丝威势。
“我下面说地,或许你们不爱听,也无所谓。”他淡淡说道:“佛祖是我们地老师,老师错了,咱们就别跟了,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虽然像放屁,但毕竟不是太臭。佛说轮回是苦,我且由他,佛说有生皆苦,我就不乐意听,我现在听着这四个字就烦。”
“轮回其实也没什么好苦的。”他露出满口白牙,“想我在冥间大黑山上发呆,其实发呆也是件幸福地事情亚。”
药师佛听着这话不妥,大为震惊。按今世佛祖弥勒如此说法,若轮回不为苦,那谁还去修佛去?其间隐着的意思。岂不是要将佛家的根基都毁了去?
谁知易天行此时却把两眼一闭,说了句就职宣言到此为止,便靠在鸟儿子身上沉沉睡去。
他确实累了,身累心累。
……
……
诸佛离散,留下侍者菩萨候于侧。
易天行抱着儿子在空中睡觉,闭着的双眼却有些微湿,手中不再摸娑那根佛祖留下来的指骨,轻声说道:“有生皆苦个屁,活着就是好的。”
他双指一用力,就像他师傅当年捏碎果核一般,将这牢不可摧、法力惊人的佛指舍利尽数碾成粉末。
几年后。
高阳县城忽然来了一大批建筑队,将原属古家地一大片庄圆全数铲平,铺的平青整整的,在上面种了许多草,又修了间并无隔断,大到不能再大的房屋。
这幢大房子邻江,每到暮时,便能看见万道流光如金龙轻晃。这一日,沿着江边置了个小桌,桌上摆了个热气腾腾的火锅,但却没有人来吃。
在火锅的前方,靠着江边的草坪处,正有几个人站在那里看江水。依照高低顺序排列着,最左手边是易天行,然后是师傅大人,然后是已经快要超过老猴的小易朱,最边上是那个一直沉睡不醒的蕾蕾妈。
易天行地余光看了一眼师傅,这才发现师傅他老人家原来身材并不如何高大。
……
……
除了睡着的那个,刚才还站着的三个男人极有默契地同时蹲了下来,嘴里一人拿了一根草叼着玩。
“妈什么时候才能醒?”
“过几天吧。”
“归元寺修好没有?”
“莫杀正在处理。”
“其实俺这辈子,最佩服地就是如来。”老猴悠悠说道:“在归元寺里这五百年,想的便是出来后,如何面对自己这个最大的敌人,料不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把自己给玩死了。”
老猴忽然说道:“你去把那唐朝和尚接回来。”
易天行面上浮出微笑,说道:“知道了。”
……
……
片刻后,他出现在梵蒂岗前的广场上,远处的鸽子不知道为什么,都飞了过来,绕着他的身体,似乎十分喜欢他身上地气味。正在石板广场上行走的教士们却纷纷离开。
易天行找到那个屋子。推门走了进去,然后看见利果斐又在吃海鲜烧烤,不由苦笑道:“师叔,师公呢?”
利果斐苦笑道:“猜到你会来。刚才就走了,好象跑老二那里去种树去了。”
易天行挑挑眉头,想不到胆小的师公居然还怕师傅揍他,耸耸肩,问道:“师叔,你是准备回须弥山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住?”
利果斐摇摇头,叹了声故土难离,然后似乎想起件事情来,说道:“你答应教皇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回个话。”
“不用了。”易天行地目光穿过层层房屋石墙。望向教皇住的屋子,似无意间说了句:“尼采。1882,快乐的知识。”
“上帝死了?”二师叔嘴里的海蟹螯子咔嚓一声断开。
一年后教皇死,白烟升起。
……
说完这句话后,易天行就离开了欧洲,自然也不知道在东欧某个山林里发生的一件有趣事情。
血族中以智慧著称的弗拉德,此时正看着面前那个宝贝儿少年,已经快要发疯。血族本来是通过初拥来繁衍后代。生育的纯种血族,几百年也难得见到一个。而在几年前,一位族长大人,终于成功地诞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降生就显示了强大的实力,也显示了极大的怪异。
弗拉德就顺理成章,成为这血族孩子的老师,但却发现自己永远无法教会这孩子任何血族地本领——因为对方拒绝学。
就如此时。
小血族为难地伸出身后金光闪闪的肉翼,对着面前葡萄酒杯里地鲜血。满脸不忍:“善哉善哉,这如何使得?”
藏上雪原,高峰之上。易天行负着双手,看着雪原上的那串黑点,面色温柔。
在冰雪之上,扎西喇嘛正领着自己的三个徒弟虔诚的行走着。此时风大雪大,如刀子般刮在众人的脸上,但却止不住这些虔诚人的步子,因为他们要赶去藏边某处传道。他的首徒便是曾经上过五台山地黑脸小喇嘛,此时年纪已经大了,露出沉稳的神色,面上坚毅无比。
身后却是两个可爱的小喇嘛,是几年前扎西喇嘛在湖畔拣到的。小喇嘛年纪大小,奶气未褪,腿脚自然不快,跟在师傅和大师兄身后十分辛苦,但却没有唤苦,拖着小腿踩雪而行。
落在最后面的小喇嘛长的格外漂亮,拉着前面小喇嘛的袍角,想借些力,不料却被发现了,便嘻嘻一笑,从怀里取出个物事递了过去。
被他借力的小喇嘛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接过那东西,看了两眼。
“师兄,这是师傅从北边学的法子。”
原来是两个冻柿子。
没有一丝表情地小喇嘛接过冻柿子后,和漂亮的小喇嘛一起抱着啃了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只等扎西喇嘛在前面招唤,这才赶去。漂亮小喇嘛讨好地递了个给大师兄,大师兄却是面色不斜视。
漂亮小喇嘛和面无表情的小喇嘛互视一眼,然后专心啃着手掌中地冻柿子,啃的吭哧吭哧的。
……
……
易天行站在雪峰之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唇笑了起来,笑的吭哧吭哧的,泪流满面,低声道:“塾傻东西,这冻柿子哪是这么吃的。”
风雪依然,人却已故。
回到高阳县,在爷爷的坟前添了一朵白花,再回到江边时,他并不意外地发现师傅不见了。
老猴本就不是能在一个地方呆下去的人物,限着亲情,陪了自己这么久已属难得。喊自己去接师公,只怕便是借此分离,免得师徒二人学那些娘们玩杨柳岸晓风残月。
“蕾蕾醒来,看不见师傅,只怕有些失望。”他微笑着说道。
小易朱耸耸肩:“又不是看不见了。”
“那倒是。”
“听说天上真武败了。”
“知道了。”
“听说玉帝要打扫门庭了。”
“不关我事。”易天行淡漠说道。
“二郎神的事儿好象有点儿麻烦,所以师公上天去看看。”
易天行笑了起来:“总算能出点儿事让他老人家活动活动筋骨。”
一阵沉默后。
“爹……”
“噫?今天怎么不喊易天行?”
“爹啊……儿也有……活动筋骨的想法。”小家伙怯生生说道。
易天行看了他两眼,自嘲地摇摇头:“去吧。”
一道红光闪过,直奔天上隐月,江边再无别人,只有易天行与邹蕾蕾,还有身后那幢大房子。
……
……
某一日邹蕾蕾在他的怀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再看见了那张熟悉惫赖的脸,十分欣喜地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回来了?”
易天行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牙:“不是我回来了,是你回来了。”
接下来才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邹蕾蕾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睡了几年,而在自己沉睡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叶相……一时间,女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之后才开口说话:“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却只是做了一个梦。”
“想明白了才知道,人生,就是一场梦。”他搂着她,认真说道:“也许俗了些,但是不假。”
许久之后。
天上一道青色剑光闪过,易天行知道那女子终于上天,出于礼貌,微笑着向那道流光挥了挥手。
看着面前不停东流的江水,易天行心中感慨,回顾过往的这些年,又想到老猴转述的他与叶相最后那次对话,再看着这件事情的结局,不免生出些疑惑来:“如果叶相不是因为我,只怕还是会老老实实地被势至菩萨杀死,而不会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才是大智慧?”
他看了一眼自己怀中女子的满头青丝,不由微笑浮上面庞,心想也许真是对的,这女子便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做场梦,等着这些事情发生好了。不论是佛祖,观音菩萨,还是自己,或许都是那种自扰之的庸人。
他指着长江的对岸,说道:“如何能到达彼岸?”
“难道要靠无上的智慧和坚忍?”
邹蕾蕾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就坐在这里看,看上几亿年,那彼岸便成了此岸。”
……
……
老猴走后三个月,天雷,印尼海啸,死伤无数。易天行和蕾蕾回到省城,没有住进修缮一新的归元寺,而是在湖畔小书店后面又盖了间大屋,等着师傅和鸟儿子回来……
(全文终)
第七卷空城后记
更新时间:2007-8-1410:27:00本章字数:9378
武当山看着并不高大,金殿前面儿那悬崖也不怎么陡峭,但是在上面的人总觉着极险。此处险恶感觉大半来自山中逼仄之感——独山不长,奈何上面房屋太多,就像一个芦苇杆上结着九千四百三十七个沉甸甸的水密桃子,总担心这芦苇杆子随时都会断掉,走在武当山上,总觉得此山随时可能倒塌。
便是因为有此观感,是以如今游客上山,往往只在金殿处逡巡少许时辰,便会面带土色匆匆下山。
奈何市场经济,道士亦要愁柴米之事,便得谋些法子将这些送金送银的恩客留在山上,至少要耗上一天,吃吃糙米饭,饮饮山中酒,买几本非法出版道经之流。
所以几相筹划,这两牟在武当掌教真人大力推动之下,山上山下又开发了些新景点。此时在山上金殿前悬崖那处,便聚集一伙闲人,听着人群中那个中年道士导游讲解。
悬崖边上立了块木牌,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着景点的名宇。
“仙人跳”
……
……
游客里面有人问道:“仙人跳?”话音一落,大家哈哈笑了起来,有几个中年妇人更是捂嘴笑的分外夸张——出来旅游之所以跟团,就是怕遇见仙人跳,哪知道还有个景点叫这个怪名宇。
“不错。”道士笑眯眯说道:“但本山这处仙人跳,讲的乃是真正地仙人跳。传说北宋之时,曾有位孝子家中长辈患了恶疾,心感真武大帝功德,所以愿意舍身跳崖为长辈求功德,便从这里跳了下去。”
有游客看着悬崖之下白客弥漫,不知其深。想着有人生生跳了下去,心忖必死,不免长嘘短叹起来。
有人却问道:“此等传说与那龙头香不差多少,为何叫做仙人跳?”
“因为……”道士道貌岸煞,神秘莫测,调足胃口。“因为这位孝子跳崖之举感动上苍。其人堕崖身死之后,天上骤观一道清光,有飞鹤翔来起舞,松柏招摇迎客,真武上帝观于云端,接了那名孝子魂魄上了天庭,录入仙籍,从此之后长生不死,成了位真正的仙人。”
“而那位孝子便是从此处悬崖边一纵而下。是以后世便将此处称作仙人跳。”
游客们又看了一眼悬崖。吸了几口冷气,有个戴眼镜的年青人笑着说道:“往年的旅游手册上或是书籍之上,却没有看到有此宗说法。”
“新开的不行咩?”道士怒目相向,吼道。
……
……
“是不是真的啊。”戴眼镜地年青人仍然怀疑。
道士把脸一黑:“先生此言大谬。何敢对仙人遗光如此不恭?下一景点天坑,便在悬崖之下,少时大家见后,自然便知此事真伪。”
游客们下山。跟在队伍后面有个戴着眼镜,梳着小辫的年青姑娘,背了一个豫绿色米奇牌小书包,清清明明的眼眸子里却隐着些趣味,轻声自言自话道:“不过是十来年前的事情,如何变成北宋年间?真武如今谪居北地,只怕也无瑕管他的徒子徒孙了。”
来到山下,见得那个人形深坑,众游客齐声惊叹,大感佩然。
只见那坑深刻入石,如人形般有四肢有首级,且周遭线条柔滑,绝不似人工凿成,倒似一口气某个石人从天上砸下来般。
依那道士导游所言,这便是先前言语中成仙孝子堕崖后留下仙迹,名为:天坑。
游客虽不全信,但亦有虔诚之人,便对着那坑儿行了行礼,有人刻意追问此事真伪,那道士倒不舍糊,拿出自家祖宗十八代清誉发誓,力证比事不假。
见他誓言如此恶娄,本有此怀疑的年青游客,也不免多信了几分,却仍有些嘀咕,就算是人摔下山来,这高地悬崖只怕也会摔成一滩肉泥,怎会将这青石地都砸出坑来?除非是那孝子是高达还差不多。
但也无人再去追问,得罪了这些道士,也不知还能不能出山。
此间事罢,旅游团自去十堰休息,这城市并无甚新奇处,众人都在房间里打牌为乐,却没有人留意到旅游团里少了一个背着小书包地年青女子。
千里之外,东海之滨,某种平凡民宅里。
年青女子将小书包放在桌上,一个浑身银白十分可爱的小银鼠,从书包里钻了出来,看着怯生生的,有些可怜。
书桌上有一台电脑,看着九成新。
年青女子轻轻点了点小银鼠琼凉的鼻子,微笑说道:“易天行这一世所有到过的地方,我都带你去过了,马上开始写吧。”
话音一落,电脑开了,键盘也出来了,小银鼠叹了口气,蹦到键盘上面,像跳舞一样地使劲打起字来,一面打着一面自嘲说道:“有个罗刹人说,只要让猴子打几亿年的健盘,说不定也会胡乱敲出部莎士比亚来。”
跳踢蹋舞的小银鼠,伸长了后腿,使劲儿在健盘的ENTER健上踩了一脚,完成了跳台纪事的那章内容。
老鼠在打字,年青女子在旁边看电视,偶尔说上一两句。
……
……
“菩萨,为什么一定要写这故事?”
“宏扬佛法。”
小银鼠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在烟头上方地青烟里抽动鼻子使劲嗅了两口,恹恹无力说道:“这明显是个谤佛地故事。”
观音菩萨回过头来,微笑说道:“能让看这故事地人对佛法多些兴致。也就有效果了。”
“那不如印几亿本佛经,每人家里免费发一本。”
“万一这些凡人拿佛经檫屁股怎么办?”
“……”
“前五十三参出自华严经,精妙之文,但世上还有几人记得?这后五十三参自然要用些神怪故事作幌子。”
“那怎么才能吸引读者呢?”
“多写点儿打架,黑社会什么的。”
……
……
小银鼠沉默少许,终于鼓足勇气问道:“当年射阳山人写西游记。莫不也是这么个原因?”
“不错。”
“那为什么这书里一直都没写明白,吴承恩到底是谁?”
“宗教嘛,总是要玩一点神秘主义的,如果什么都说明白了,谁还会感兴趣?”
……
……
又有一日,小银鼠还在打宇。菩萨还在看电视。不知是写到哪里了,小银鼠产生了一个疑问,问道:“菩萨,全按您说地在写,小的有些地方不明白,请菩萨指点。”
菩萨眼睛正盯着电视上面的某个舞台画面,心不在焉,随便点了点头。
小银鼠从键盘上蹦了下来,眨着一双因为劳累而渐渐近视地双眼。小意问道:“前面写到。大圣爷手上那鸟金镯子并不是旃檀功德佛给他套上的,那自然只有……”
菩萨仍未留意,随口应道:“自然是我给套上去的。”
“那菩萨这五百年里也下过几次凡,去过几次归元寺。为什么不帮大圣爷取下来?”
“愚蠢的问题。”
小银鼠想了想,这问题确实比较愚蠢,如果菩萨松了那镯子,大圣爷只怕早就出来了,那佛光早就入冥了,其时还无易天行,亦无邹蕾蕾,风风儿也没有到五百年苏醒的那一刻,这事儿只怕无法了局。
但想着想着,小银鼠的心头愈来愈寒,有了一个很可怕地推论,什么南海门,什么鸟金镯,什么什么地,说不定菩萨一直是在执行佛祖的遗旨,只不过后来被生生被易弥勒一家给扭了,菩萨干脆就顺水推……不对,弥勒的后天袋,为什么观音菩萨也能开?对,这是自己的前任被逼着撒了谎,但今世弥勒乃菩萨前世童子,怎么看,这事儿里,菩萨娘娘的地位又有了次恐怖的上升亚……
菩萨自然知道这小畜生心里在嘀咕什么,也不发怒,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不要瞎写。”
小银鼠吓得一哆嗦,恭谨趴在空格键上行了一礼,后丈中再不敢涉及此处,又赶紧修改,将未章中本属观音菩萨的戏份全数删挥,这才落了个安全。
……
……
“大圣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就是让古老头儿上层次的那句话,什么暗行苦行碌十年,朱雀飚飞直上三天……好象上三天第一任门主也听见过地。在这个故事地前半部分里,这句话隐隐有初始点题之效。”
“噢,这句话亚,我想应该是……俺辛苦行路十年,猪却膘肥吃上三天……大意如是吧。空空被关在归元寺里五百年,总有闲得骂娘的时候。”
听见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再听得菩萨唤大圣爷为……空空,小银鼠的脸上出现三道黑线,却不敢慢了打宇的速皮,在键盘上蹦哒着。
……
……
“由道入佛,天下有双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两个职场上抢人地成为范例。”
“明白了。”
……
……
“吴承恩究竟是谁啊?”
“关心这个干嘛?”
小银鼠不再说话,隐隐猜到吴承恩老先生当年可能是观音菩萨座前第一写手,只不过在西游记里面提了些菩萨不愿意看见的,又被后世的网络闲人隐约猜到些端倪,所以现在落了个生不见仙。死不见尸地可怜下场。
一念及此,小银鼠哪敢再言,埋身于键盘之上,不知岁月流逝,眼看着故事完成大半,才有些犹疑地抬起头来。小心询问道:“虽然朱雀与大鹏皆是一体,便如那凤凰一样,与弥勒同为劫初火中幻出之物,但为何这故事要取名叫朱崔记?”
“依你看,应该叫什么?”
小银鼠窜到茶碟处舔了两口茶,十分舒服。说道:“依我看。这故事叫的是易天行成佛之事,应该取名叫求佛才对。”
观音菩萨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收了回来,眼中寒气大作:“不准。”
“为什么?”小银鼠想不到菩萨的反应如此强烈,不免有些意外。
菩萨酷酷说道:“那歌太恶心。”
……
……
半晌之后,菩萨又说道:“反正那家子与朱雀二字脱不了干系,叫朱雀记便好,说不定还能诱几个道家弟子来看看。”
——————————————————————————————————————————
又一日,银毛鼠迈着疲惫的脚步从键盘上爬了下来,却发观房间里没有了菩萨的踪彰。半开的窗户里吹来了微腥地海风。它定睛往从来没有关过的电视屏幕上看去,只见那个电视频道里正在放着一个歌会,而上面有个极眼熟的女子正在唱歌。
银毛鼠唬了一跳,险些摔下凳去。再看着那女子化名为张小白,更是大惊。
片刻之后,银鼠却化惊为喜,吱吱一笑,又爬上键盘,开始打宇。
它本是多闻天王手中一鼠,仗着主子上面有人的先天优势,千年以来,不知偷听了多少天庭佛土的秘辛,本就有志做个天界第一八卦记者。奈何易天行上天一战,便掳了它去,其间去须弥山,访那姜克星,入普陀,与净土一场大杀,它都是战战兢兢地躲在那小书包中。
料不得脱困之时,却是在观音菩萨的身边,更想不到观音菩萨居然让自己写这故事。
这本是它乐意做地事情,奈何这些天来总被菩萨威压吓着,一颗八卦之心不得尽抒,只在键盘上写些打打杀杀血腥之事,咿咿呀呀颂经之声,菩萨又不准他将选故事全数按真实讲出,只教它个真亦假地法子,在里面夹杂无数故弄玄虚的恶心手段。全无自己最爱的种马后宫黄色笑话的地盘,不由好生烦恼。
加上一直被菩萨囚着,又不知写完选故事之后,会不会和射阳山人一样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怜场地,它心头不禁对观音菩萨起了无数恨意。
此时见得菩萨去人间玩耍,自己得了自由,银鼠自然开心不巳,在键盘上一通乱敲,在那朱雀记文中不知添了多少生涩笑话,更隐隐有些暗讽佛门之话。
末了,它小眼睛骨碌碌一转,想到了椿事情,咬牙而舞,借陵光神君之口,暗骂了无数声人妖。然后又将文中观音菩萨与易天行对话时的“他”字,统统改作了“她”宇,虽然银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一定要让观音菩萨在易天行面前做些媚态,刻意为雌,但总觉得无比舒爽。
如欺一来,这鼠心旷神怡,才真正将打字之事,做了自家的买卖。
某年夏时,朱崔记舍丈终,鼠以爪理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全文终三宇,不免生出几分得意采。
得意之余,一想自己在故事中毁僧谤佛,如今冥间又开,自己死后只怕会堕入拔舌地狱,永世沉沦,不免有些害怕,故而取了个假名,放在那故事的开头——它暗自庆幸,披十猫马甲,断不会有人想到写书地却是个老鼠才是。
所有事罢,开始上传,不科真遭数位佛学大德在书评区留言痛斥,更有人咒其应下拔舌地袄,老鼠后怕之余,复喜自己果有先见之明。
南无弥勒。
……
……
二月中,银鼠化为流光,来到省城归元寺外,只见一片哀戚,方知某位大德赴西天去也,礼数一番。掏几滴泪,便收拾精神,往小书店去也。
须知它写选故事久矣,却不知掳过自己地易天行如今过着怎群地生话,不免有些好奇。
来到墨水潮畔,窜入小书店中。在大堆盗版书籍上溜过,趴在后院那棵时常受水火之灾的大树根下,开始偷听。
只听屋内有一男一女正在夜话,情话绵绵,此处不便详述,只闻其中有句什么冰火九重天。让老鼠大威不解。
不几时。屋内一应安静,一年青男子面色不豫行出屋来,手中抱着一堆被子。
老鼠大感,下意识说道:“易弥勒,你也会被赶下床?”
易天行坐在它的身边,挠头道:“一时没控制住,把被子烧了。”
老鼠见他亲切,职业习惯发作,吱吱笑着问道:“何时回须弥?”
“被人管着。回不去了。”易天行点了根烟。望着星空,悠悠道:“有了老婆,才发现家庭生话是很夏杂地。”
老鼠烟瘾发作,馋眼唤道:“大人。喷我两口,喷我两口。”
易天行见它说的贱,哈哈一笑,拔了两口浓烟往它小脑袋上喷去。
老鼠嗅烟入体,十分惬意:“真是舒担,鬼吹灯这书尽瞎掰,就这事儿写的挺真。”
易天行笑了笑,说道:“你来看我做甚?”
“来看看大人成佛之后,生话如何。”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易天行播头晃脑,面有自矜之色,忽然听着里屋里邹蕾蕾咳了一声,面色顿变,“我走了。”
入屋之前,易天行忽然回身皱眉道:“当佛真地没什么意思,你比较幸福,记住了,继续做你yy写手这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老鼠差点儿掉了下去。
易天行忽然又说了句话,眼神里寒意大作,那股威势差点儿没把老鼠压成肉饼:“只是不准去晋江写我与叶相的故事!”
老鼠颤栗领命。
……
……
“若写叶相与势至的故事如何?”它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想到月光六动,又想到易朱的初恋,心头十分温暖。
(以上纯属虚构,不可能雷同,自然没有巧合。)
——————————————————————————————————————————
顽笑话说完了,正经说几句吧。
朱雀记写完了,虽然自己知道这不算太了不起的事情,我也不以为烧鸡有多么好,但在发vip章节那一瞬,确实有点儿怅然若失地感觉,然后又有了一丝成就感,比竟是自己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整出来地,一年多之后,总算是结束了。
写刭冻柿子那处,这小说里第三次把自己感动了一下。第一次感动是易天行与猴子一起吃火锅看春晚过年;第二次感动是教师节那天说人间如果真有陈拘拘,也祝他节日快乐,当时随口加了一句,不知咋的,还觉得蛮感动,自己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中年猥琐男人啊。
写这故事,自己有感觉的地方比较多,散乱的感觉,这里就不夏述了,有几个场景自己很喜欢,红屁股下开白莲,铝饭金里装肥红鸟,蕾蕾妈,小易朱回家,普贤菩萨那处儿引的鲁迅的墓碣丈。
自己看这故事的时候,觉得前面有些散,主要是一二三卷和后面的脉络感,尤其是第二卷地时候,这有客观原因,比如出版社垮台什么。也有主观原因,以前说过,立意不正,所以前面没有太用力。
但不用力也有不用力地好处,至少看起来轻松些。
后来三月间突然进了Vip,这个是事先没有想刭的,所以有些惶恐,因为订阅收现钱与出实体的感觉不一样,实体就像是做了些货,让代理商去卖,而Vip就像是自己在街上开店,客人对货物的反应能很清楚,很快提地反应出来,这种感觉逼着自己认真了许多,自我认为从三卷后水准上态度上要强上许多,但不见得讨喜,不见得好。
烧鸡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稍微明白了一点,好与好看之间地关系。
说回这故事本身。这故事的结局一共设计了三个,有的朋度在很久以前就猜到了一个,就是那句九五年的时候易天行洗尿片——这个结局是准备六道轮回开了之后,安排如来同志继续出生,连具体的场景都想好了。
在高阳县医院的产床上,刚生下来地乳娃佛租。玩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而易与蕾蕾张大了嘴,老猴拉着金棍守在产房外面,时刻难备打仗,易朱端一碗滚汤的米汤去欺负弟弟。
天上,音音与阿弥陀佛正保持着阴谋家的笑容。
这个结局是想强调没有人能够摆脱某些自己以为可以摆脱的事情。就像如来同志。想死,最后却硬是死不成,欲哭无泪,比较有荒谬感。
之所以放弃这个结局,是觉得对如来同志这群的大牛人来说,这个结尾太过残忍了。
而且有位书友说过,何必非要继续搞出这么个人哩?也对,我不喜欢他。
还有个结局比较残酷些,阴冷些。但我是好人嘛。所以坚决地弃而不甩。
现在的结局我很满意,希望大家也满意。
网络Vip连载地过程,就是写手与众多读者兄弟姐妹们打仗地过程,大家猜。俺就偏不要你猜到。
很多写手都会这样,俺也不例外,但我也不想刻意地改变原有的想法。就像书里面如来自杀,这是很早以前就确定了的事情,不会改。老猴那句什么上三天,当时也就是那么设计来玩的。
还有邹蕾蕾,大家都说她应该发威了——我绝对不是因为喊着要蕾蕾妈发威的人多了,才偏不让她发威,而是自己的认识当中,既然她属于一种安宁的纯净的性质,有些暗合清静无为之意,那何必让她再威呢?有很多事情看白了之后,才发观什么都不做就行了,所以蕾蕾在最后只是睡了一觉。
……
……
除了有生皆苦这四个字以外,引出这故事最后结尾的还有八个宇,一动一静谓之如来,这是很久以前我看佛经地时候看到地一句话,但让自己很愤怒的是,后来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了,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给自己的强制记忆,但总之既然典无出处,我也就无法就这八字发挥,只好忍痛咽了回去。
还有一个反应很强烈的问题,就是赞佛抑道,崇洋媚外,这个我就只好叹息,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赞了佛。
首先我是个没宗教信仰地人,虽然没有入党,但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和荆教主蘑菇教主是不一样的。再说到爱好,其实我对道家的东西例熟悉一些,七八年前也装模作样地试着翻过道德经给自己看。而佛经我接触的相当少,除了胡适的一本集子之外,其余的只是很随便地翻过些。以前写的免责声明,不是作态,直到今天,也必须承认,在宗教方面,我很废柴。
这只是一本打架温情故事。
为什么选择佛教为主要背景的题材,主要基于三点考虑,而且选择的时候,根本没花时间:一来是道教的体系太杂乱,而且过于世俗化。虽然佛教的体系也很庞杂,但是做起简化工作时,比较筒单。……加上个人看法里,总觉得菩萨打架比较有酷感。
二来我认为,道教如果按道家的路子走,走到最后最高,也就是个清静无为的境界。这是我所以为的道家最牛人的模样。道家看似有情却无情,佛家看似有情却多欲。道家自个儿玩就足够了,大乘佛教却总想着普度众生。如果我写个故事,里面最牛逼的几个大境界,都是清静的,无为的,像老君和蕾蕾那模样,娘咧,谁还来打架?谁还来耍阴谋?俺的生话费谁给?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时写的时候,手边摆的恰好不是道德径,而是胡适那本书和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我是个懒人,自然也就从手边的东西敷衍开来,大家恕罪。
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能把故事里提到的佛经典故之类,用注释什么的列出来,可能会好些,或者说借书中人的言话解释一下,也许会显得更流畅一些,这样字数也多些,灌的水也多些,钱也多些……呵呵呵呵。
本来预计中应该有京城事情和台北的事情,但后来都没怎么写了,现在看起来是对的,因为这故事已经因为罗嗦的我,拉得太长了。
有些前面的人物后面没出场,是在入舍那章左右定的路子,这和生活差不多,有些人只是你曾经相遇,但注定分开的人,书中给出过一个借口,此处不详提。最后曾经说过的所谓一个伏笔,其实在前面的银鼠后记里面已经说到一点,是观音菩萨的事儿,没写,不遗憾,我喜欢菩萨光明一些。
自然,这故事有很多败病,耸肩,可惜我是一个很无耻的人,不喜欢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俗人,所以不提。
……
……
总之写完了,这个事实让我很欢喜。一路写来,倒不是很累,只是这个工作有些容易腻,幸亏有金钱的刺激与书评的刺激。
所以很感谢一直订阅这本书的朋度,真心十分感谢,除了感谢大家的钞票支持之外,还感谢大家很少催我更新。
也感谢发书评的朋友,因为有些朋友想的东西,比我想的更妙,甚至故事里也有些地方用的是朋友们的意思。
还要感谢各处论坛上的那些朋轰,当初只是披了马甲在LK里叫唤,却被大家楸了出来,给了许多好评,许多广告,有些汗颜,有些惭愧。这里就不点名了,免得搞的太刻意,以后若有机会,当面致谢。
自然,我不会感谢那些口吐脏话骂娘的人,说脏话是要不得的。鲁迅说自己一个都不原谅,俺没他老人家那气势,但也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也不会虚伪地谢过,只好说声,一个我都不谢。
最后谢谢编辑。不存在拍马屁的问题,而是那时出版社倒闭兼恶意欠钱之后,烧鸡直接面对的可能,就是变成萧山红毛大阉鸡,虽然据说阉鸡可以壮阳,但太监怎么壮也壮不起来的。
所以站方来电话之后,俺想都没想,就进了Vip,要知道那时候俺QQ上的签名可是“把根留住”啊……
筒子们,中国人民已经站起来了,我可以退出坑党三四五六乃至七代目的候选队伍了,我可以不再担心被老婆娘家人拖入东厂咔嚓了。
新书将来如果出笼,一定在这里通知大家,应该不会太遥远。
……
……
春天来了,猫儿叫了。
这真是一个幸福的时刻。
作品相关随便说说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220
本人靠写故事吃饭的,所以太监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本人是靠写故事吃饭的,所以一天两万字的速度是不可能的。
还是因为本人是靠写故事吃饭的,所以不贪心点击推荐是万万不可能的。
最终正是因为本人是靠写故事吃饭的,所以……这故事要太难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本周每日一章,每章四到六千字,周六照例休息。
想不更新也很难,谁叫俺爱上了YY赚钱的大业咧?若哪位出版社的大爷瞧上俺这水灵闺女了,咱们再说不是?
作品相关关于朱雀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134
朱雀(神兽)
朱雀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四象之一,是代表南方的灵兽,一种红色的鸟,状如锦鸡,五彩毛羽,生性高洁,饮必择食,栖必择枝。在二十八宿中,朱雀是南方七星(井、鬼、柳、星、张、翼、轸)的总称。
当然,本书未必就是这个样子嘀...
作品相关俺就好一口凉粉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82
呀呀,发现看客中有盒饭,嘿嘿,为了保持团结,把这章内容屏了。
当然,原文里也没啥诋毁内容,只是表明态度贴。
俺就是个凉粉儿,挺喜欢张小白的。
作品相关等待中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37
本书等待中
网上更新变快,可惜不是很快很快...
作品相关今日始知江湖险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526
这个时候稍稍冷静点了,写几句吧。论坛有人说我刷点击,在书评区看见有人淡淡然丢了一句,循着地方便找了去,初看愕然,继而恍然,最后却有些控制不住的头痛了。
只是经常在LK看见千幻同学说起刷点击的伏大人事迹,不料今儿个我成为他掩嘴轻笑的男主角了。
看样子奥斯卡的余威果然还是很强的。
本来写了很多履历表之类的东西以说明俺像雪花一样纯洁,但想着,何必呢?不说清者自清这种酸话,开始本身就是根本不想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但朋友说,你总得表白一下吧。流流又说,或许有别的人在刷你的书呢?
我在电脑的这头挠挠脑袋,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玩法的,刷俺这破书对那人有嘛好处?看来白展堂那句话真地蛮适合我对自己多念几遍:
”江湖,永远比你想的还要深。”
不为发泄出气,不为证明什么,只是为诸位看这书时,不要忽然像是有吞苍蝇般的恶感,为了在那个论坛里有位书友的信任,我还是在这里把那被人评为很没有诚意,但在我看来已经给足诚意的三个字再说一遍。
我没刷
如果有人在刷我的书,我要把他的稚嫩小肉鸡从中折断再塞到他的纯洁小菊花里面去。
浪费了我一瓶宁夏红,还有几分难得积起来的杀气。
以上。
作品相关公告公告公公告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70
本书上架了,希望看这故事的朋友,请多多支持。
谢谢所有点击,投票,订阅这故事的朋友。
不会说话,努力写好,认真写好。
作品相关请假条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125
大过节的,给自己放几天假。
请假的原因就是颈子出了问题,本来只准备休息一天,喷了点少林正骨液,发现更难受了。如果再坐在电脑前面,我担心自己圆滚滚的脑袋会不会哪天忽然掉下来。
很痛很酸,不多说了。
大家多担待,稍等数日。
作品相关无法更新的公告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122
刚才去更新,结果看到:
因起点VIP系统升级,暂停VIP作品上传功能,以预计今日内恢复,给大家带来的麻烦致以深深歉意!
然后准备在书评区发贴置顶,然后发现自己很难登陆。
嗖,木有办法,在这里和大家说一下,请谅解。
作品相关《火起无明》读朱雀记后记(作者:猫言)
更新时间:2007-8-154:25:00本章字数:3245
《火起无明》读朱雀记后记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过香积寺&;#8231;唐&;#8231;王维
火起无明,因之燃灯照世。
这年头,好些有理想的朋友们都仆了,猫腻能挺着半仆不倒,坚持着写出一个有点意思的故事,很让人心中为他高兴。
朱雀记,被戏称为从一只火鸡引出的故事。一只鸡的故事,或者该说是一个人和一只火鸡的故事。
从字里行间揣测,这故事的由来,或原是猫腻心中的一把火。这把火它憋着揪心,放出来焚心,赤腾腾的一片火热炽焰。猫腻又是个挺闷的人,所以写出了个烧鸡记。
朱雀记故事架构很简单。因为一个大阴谋,所以一个男子,一个天生就是要来放火杀人的男子,某一天他降生于世上。
这人来历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怀着一肚子的疑问,然后他长大了。长大后,这人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只火鸡,火鸡很会放火。于是这男子就从地上放火烧到天上,从天庭烧到净土,再从冥间烧回人世。最终这只鸡烧完了,故事也就说完了。
很是平凡的人物刻画,平静的小城风景,平淡的世情往来。还真没什么好看的,整个流程淡的像水似的。
据猫腻的辩解,这原本就只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不是很出名的少年妖怪神仙的故事,一只肥胖小红鸟变成了个小男孩的故事。如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还扛着那么大的压力?还绞尽脑汁为求情节突破烦恼作啥?不如随便码几个字凑合凑合得了!
难为了猫腻,辛辛苦苦的凑字数,中间还病过一场,许多前面安下的伏笔都废了,部分情节含糊了事,或者改个名叫烧水记?!
不过,今天不是来说坏话、打击人信心滴。背后指指点点的也就算了,当着大伙跟前还是要给点面子。
谚语云:打人不打脸,揭树不揭皮,揭皮活不成,打脸要拼命。如同某男,总是被女生们婉转的称赞:你是个好人……。
前人看楼起楼塌,总有些悲凉缭绕于心,我看着猫腻放火烧鸡,心中却是欢喜一片。猫腻是个好人……,呃,我的意思是说,他个有想法的好人。
某人痛哭,下辈子再不做好人!
猫腻是个有想法的人,不是因为他烧了一只鸡,所以我说他好,也不是因为他烧的鸡好吃,而是因为他烧鸡的时候问了个好问题。
众生有情,有生皆苦,何能真成解脱?
解脱者,超度脱解生与死的苦厄。人世的纸醉金迷、炎凉世情、交替轮回种种,再不受拘束。或者,可以这么形容,解脱者已离开了人与人的往来,离开了人与社会的关系,臻至一种无求亦无得的地步。
不过,话又说回来,子非鱼安知鱼知乐?
解脱?解脱个俅!这问题,谁要是敢到老猴面前提问,吃不准,当头就是一棒砸落。若问到鲁大师跟前,喝,沙钵大的拳头,见过没?
人生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时辰一到,伸腿瞪眼,换个马甲,新的人生重头来过。不过是个简单的故事,那里来的那么大的一个问题?切!
从吃饭到闲聊,从物理到哲学,从地上妖怪到满天神佛,猫腻沿着现象的轨迹去寻觅本质,尝试着找出某种合理的解释。他想表达一些想法,想试着诠释某种吃力不讨好的深刻思维。
但,一个因人而异的问题,又要如何去找出一个完美的合理解答?
我读朱雀记的后半部,始终感觉,似乎有一种走在钢索上的不安定感。或者,问题正是源自于此。
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曾经,我说:今何在在《悟空传》中,成功的写下了悲壮、写出了傲骨不屈的激情。可是我猜,以今何在今日今时的阅历,若然重新检视这一段意义,或许在欣喜之余,会生出些许懊悔之意。
今何在的悟空传,诠释的是个人的超脱,是人生非凡特质的表征,在意义上是渺小的个体在难以形容的威权下,仍不放弃坚持的执着意志形态。
而星爷的大话西游,诠释的是另一种更艰难的决定。这混浊的世间,众生皆苦,大圣原有机会可以选择过幸福的日子,却为了众生的解脱,他毅然而然的背负起原来无须背负的苦难。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