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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生何求

_16 锦竹(当代)
  
  “啊?”Channing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眼前这对新人,很不避嫌地热吻起来。-_-|||
  
  Channing是久经沙场的人,这些画面本是见惯不惯。但独独这次,他却神奇般的脸红了,也许是这画面中那只蜡烛的缘故,拿在宋安辰的手里,再者新娘子的婚纱较为特别。
  
  Channing不免想起了S|M的前奏……
  
  “咔嚓。”当Channing照完这画面的时候,他想,这张照片拿出去做招牌照,是否太艺术了?
  
  一生好不容易能换口气,面红耳赤地看着像吃了糖一样一脸笑意的宋安辰,白了他一眼,“你太不注意形象了。”
  
  他笑而不答,只牵着她的手道:“剩下的回家继续,现在我们先把正事办了。”
  
  一生被宋安辰拉扯下楼,一生有些莫名其妙,不在这个屋子照了?于是一生下楼后,被塞到车里,宋安辰跟他妈妈说了些什么,道了别也跟着上车,才跟一生解释,“选了三个外景。公园、古都遗迹、还有我们家。”
  
  一生訇然雷鸣在耳,照婚纱照的,居然去自己家照?
  
  趁着天气明朗,宋安辰先带了一生去公园,Channing是个刁钻的摄影师,他要求很多种表情,喜怒哀乐都有。一生就不明白了,结婚照不该都是开心的吗?为什么要四个表情都俱全呢?用Channing的解释:这是艺术。
  
  好吧,就算是艺术。为了艺术献身,一生算是呕心沥血了。光一个场景就折腾的她快要虚脱了。
  
  第二个场景在古迹那里,Channing又搞什么贴墙微笑,本身天气转凉,一生冻得浑身发紫。宋安辰心疼,拍了两张就打道回府,过到第三个场景。
  
  Channing一进他们的家,就鬼叫一番,“FU|CK!这么干净。”Channing摸了一把桌子,一尘不染。然后就东摸摸西摸摸,想找到一处脏处,却不得愿。他惊得蓦然回首打量一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整洁啊。”
  
  一生顿时羞赧起来,她没好意思说,这些她从来不打扫。自她搬来这里以后,她就打扫过一次。平时打扫,都是她打下手,宋安辰为主。不得不说,宋安辰确实有洁癖,坚决不允许家具沾尘。瓷砖必须锃亮,要不得反复擦,这洁癖的毛病确实够折腾人的。
  
  一旁的宋安辰一句话也不说,而是盯着楼梯说:“多拍点床照。”
  
  “噗……”一生差不点喷了出来,一脸惊悚地望着宋安辰的背影,好似他是幽灵。宋安辰回眸一笑,眯起他细长的眼缝,“老婆可好?”
  
  Channing却插了一脚,“我拍床照,得要艺术的。”
  
  一生扫了一眼Channing,“怎样才算艺术?”
  
  “人体艺术可知?”Channing一副“你连何为艺术”都不知的表情看着一生。一生这次是真的吐血了,她严词拒绝,“坚决不行。”
  
  宋安辰走向Channing,“不露三点。”
  
  Channing睨了一眼,很勉强地道:“看在艾文的面上,破例一次吧。”
  
  一生心里暗骂,“破例个毛,明明是你猥琐了。”顺道她在背后瞪了他一眼,不想她刚瞪,那Channing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瞬间转身看她,把她吓了一跳。宋安辰扑哧笑了一下,把一生揽入怀里,轻声覆耳道:“你不知搞艺术的人是超级敏感的吗?以后千万不要干傻事了。“说罢,带一生上楼。
  
  一生抿了抿,看着一脸淡定的宋安辰,不禁惴惴不安地扯着他的衣角,“咱们别要床照了,感觉好变态。”
  
  “哦?”宋安辰倒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可就想变态一下,蠢蠢欲动了。”
  
  一生嘴抽了抽,斜睨着一脸无害的宋安辰,她怎么摊了一个这么禽兽?
  
  Channing貌似对于拍床照很有水准,他知道怎么选角度,能让效果更“艺术”。只是由于折腾了下,一生那本身岌岌可危的婚纱就有下滑的趋势了。
  
  当两人分别坐在藤椅上,面对面的时候,Channing要求宋安辰站起来,俯身靠近一生。而一生要仰起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他们按照Channing做了,可两人本是专注地凝视的时候,宋安辰的目光突然下滑到一生的锁骨以下,表情却淡淡的,但眼神却还是依旧专注。
  
  一生也低着头看过去,大惊失色。婚纱都下滑露了一大半胸了,乳|沟渐露,宋安辰又自上而下望着,更是展露无疑,极具诱惑。
  
  “别动。”宋安辰微笑看着一生。一生抬首也注视着他,窗外的夕阳投射在他们彼此之间,映射出淡淡的光晕,显得那么明媚。然后听见咔嚓一声,这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Channing,照片照到这里吧,差不多了。”宋安辰很淡定地朝Channing走去,没去再看一生。
  
  Channin□点头,本想跟一生打声招呼,眼前却被宋安辰挡住了。他刚想歪脖子打招呼,又被宋安辰拉下楼,宋安辰道:“化妆师在车上等你很久了。”
  
  Channing没辙,只好抬头对着楼上说:“宋太太,再见。”
  
  “拜拜。”坐在藤椅上的一生,不敢动。她怕一动,衣服就散架了。
  
  宋安辰把Channing送到门口后,便关门上楼。当他上楼以后,却见一生依旧巍然地坐在原来的地方,如一座雕塑,不敢肆意乱动。
  
  宋安辰依靠在墙,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老婆,这几个月来,每天给你按摩果然不是白费一场,大了很多,很性感,我喜欢。”
  
  一生怒瞪他,却不能上前掐他,这个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婆,你这是想感谢我吗?”宋安辰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一生。
  
  一生咬牙切齿,“我想扒了你的皮。”
  
  “明白了。”宋安辰朝着一生走来,一生不好的预感也接踵而来,她道:“你想干什么?”
  
  宋安辰已经到达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着:“带你去扒我的皮啊~~”说着啃了下她的耳垂,并双手一捞,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床上。
  
  那件衣服在路途,由于宋安辰随意一扯,顺道溜了下去,孤零零地落在地板上。一生惊叫一下,宋安辰无辜地说:“不小心扯了一下,我没料到这衣服这么不牢固。”
  
  “还不是你选的。”一落床,一生扯着被子,包裹自己的光溜溜的身子。
  
  宋安辰惊奇地眨巴眼,而后扑哧一笑,显得相当的无奈,“这不是我选的。”
  
  一生此时眼睛抽了,这不是宋安辰选的,那么这婚纱会是谁选的呢?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除了宋妈妈还有谁?招他们拍婚纱照的是宋妈妈,带宋安辰去那影楼的也是宋妈妈。
  
  宋妈妈果然是热心的好同志啊,这么为国家宣传“优生问题”……
  
  宋安辰低着头,在一生额头轻吻,细声细语地道:“我们应该领妈妈的好意。”
  
  其实就是为宋安辰这只禽兽找个不能反驳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这几天都没上网,忙得不行。现在终于告一段落了,于是恢复更新= =其实也恢复不了多久,这文还有六章就完结了,加上番外大概18W多点- -
后面主要是交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还有一点波折而已。。。比如师兄为毛不追一生。。。
啊,上一章的留言都没回复,但是我都看了,先送分,我先去睡觉,亲们么么~~
chapter.41
  婚礼的日子定好了,正逢元旦的那日。
  
  作为准新娘的一生并不能因为婚期将至而不上班。她照样一日工作八小时,一个星期五天的班。赵吉祥跟小桌子和好以后,对于婚姻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时不时的问一些私人事,弄得一生一时也答不上来,却又知道怎么答,实在是难为情。
  
  “害什么羞啊,都是已婚人士了,我就拜个经。”赵吉祥依靠在推车上,手里摆弄着吊针,漫不经心地说。然而一生实在是有些尴尬,一生觉得,夫妻之间的房事问题,最好不说。
  
  赵吉祥见一生如此嗫嚅为难的样子,也不刨根问底,摆正身姿,推着车出去准备“巡逻”病房。她在临走之前笑呵呵地转头说:“一生,等我结婚了,咱们再来交流交流。”
  
  一生嗔怒她一眼,“欲女。”
  
  “嘿嘿,尝到甜头了嘛。”赵吉祥送给一生一个飞吻,便出去了,独自留下一生在值班室里。见四下无人,又没其他的事,一生又从抽屉里抽出《医疗保健》打发点时间,可这书还没翻上几页,门口走来一名手术科室的护士,她手里拿着病历夹,匆匆忙忙递给一生说,“这是从协和医院转来的病人,上面记载了具体病历,本来这手术是由王主任主刀来着,但王主任档期满了,所以转给宋医生了,你去捎给他。”
  
  一生接过病历夹,点了点头。虽然她有些意外,手术科室的护士怎么会叫她递给宋安辰而不是她自己递过去呢?还在纳闷之际,手术科室那护士突然低着头,脸色有些微粉,抿嘴道:“那个……叶护士恭喜你。”
  
  “啊?”
  
  “你能找到宋医生这样的老公真是羡慕啊。”她无比苦涩笑了笑,然后稍微从自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勉强笑道:“那我先走了。”
  
  一生虽有些莫名其妙,对于这第一份祝福,她是哭笑不得。难不成她太过母老虎了,导致其他小护士们都不敢再接近宋安辰?
  
  当一生到了宋安辰的诊室,她实在是无语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宋安辰的诊室,她虽知道宋安辰是带点洁癖的人,可到了他的诊室以后,她敢肯定,他还是属于“贤夫良爹”型的。只见他诊室摆设是在她见过中,最整齐立正的。并且资料叠加也是正规证据。
  
  那时,宋安辰正在奋笔疾书,眉毛也没抬一下,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幽幽地说:“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一生迈起步子走到他对面的空椅子上,双手捧着那份病历夹交给宋安辰。然而宋安辰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外壳,就忍不住蹙眉,“我不是退了回去吗?这手术不做。”
  
  一生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去留问题,是王主任交代的事吧,而且手术科室的那位美女还叮嘱她来着,怎么是由宋安辰手里转手的呢?
  
  而且察言观色发现,宋安辰的脸色并不十分好。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没做什么,为何气氛如此诡异呢?
  
  这时一位护士走来,见到诊室里有位“准宋太太”叶护士,有些尴尬起来。一生睨了一样,缄默不语。宋安辰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迟疑不进来的护士,“怎么了?”
  
  那位护士走了进来,朝一生笑了笑,再对宋安辰道:“G13的那位病人要见你。”
  
  宋安辰蹙了眉,那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似乎不大情愿去的样子。一生有些纳闷,以宋安辰这种敬业的精神,怎么会拒绝病人的邀请呢?
  
  不想宋安辰立即给了一生答案,他说:“走吧,跟我去一趟。”
  
  一生愣怔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而宋安辰的脸上太过于平静,无法窥测出他内心想什么。在一生纳闷地跟着宋安辰去了以后,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非同平时了。
  
  在高级病床上,林若涵脸色苍白,稀疏的头发更显得病态,她极其空洞地看着他们,似笑非笑,“来了?”
  
  一生极其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宋安辰,宋安辰说:“甲状腺癌。”
  
  林若涵笑道:“宋哥哥,我这命就交给你了。”
  
  宋安辰轻笑,“未分化癌,手术较宜。”
  
  林若涵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一生,“听说叶姐姐是住院部护士,以后劳驾你了。”
  
  一生一直愣着,她无法想象曾经那么蛮横的女人会有一天如此病弱的在自己面前,似乎她的话也很轻飘,随时都噎不上一口气。
  
  林若涵似乎明白一生的感受,她却把目光转向别处,眼神飘渺一处很遥远的地方,不知看什么。
  
  ***
  
  事后,宋安辰解释道,在她刚转进这家医院的时候,她的手术就是由他接受的。只是当他去见她的时候,她不许他来主刀,他心存内疚,便委托医院的名医王主任来。不想兜兜转转,还是由他接受了。也许林若涵也知道了这事的颠簸,加上心里的压力,也释然了许多。
  
  在林若涵手术前的那几天,都是由一生照料,刚开始林若涵都不怎么说话,任由一生操办,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很专注的那种。一生尽量无视掉,安守本分地干自己的。
  
  直到手术将至的那天晚上,一生与宋安辰同值夜班的那天,一生为她拔针,林若涵说:“你真是一个遭人羡慕的女人。”
  
  一生抬头看向她。
  
  林若涵抬起头,把头看向圆月当空照的夜色中,“第一次见到宋哥哥的时候是在机场上,他陪同他爸爸来接我和妈妈,在我远远对面,我见到一个很漂亮的男生,大大的眼睛,一眼望去,似乎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更自恃优秀,见过漂亮的男生也不少,可偏偏就那一眼,我迷上了。”
  
  一生不知如何说起,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在听林若涵的故事。
  
  “可偏偏有什么青梅竹马,还是个一无是处,样样不如我的女人。”林若涵望向一生,不再是嘲笑,而是苦笑。
  
  “还是个笨的可以的女人。”林若涵突然抬起头,目光注视天花板,然而从她眼角处,滑下一行泪来,带着哭腔地说:“你每次跟别的男生一亲昵,你知道宋哥哥多难受吗?但他本身又骄傲,怎么也不肯表露出来。”林若涵最后却嘲讽地笑了起来,“你到禾晋家补习,那个傻瓜跟在你身后,因为太晚了,怕你出事。而我只能跟在身后,看着这个傻瓜,那卑微的守护。”
  
  “不过,宋哥哥果然是宋哥哥,结果第二天中午,拦路把禾晋揍了一顿,我以为出气呢,没想到他却对禾晋说,以后带你回去,不要在晚上,就算在晚上,也要安全把你送你回家。瞧,这个男人有意思吗?”林若涵歪嘴一笑,但目光中还是泪光点点,“他那么保护你……”林若涵顿了顿,自嘲一笑,“我以为只要我跟你一样倔强,惹他生气就好。可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无论我怎么蛮横,他总是面不改色的说没关系。”
  
  “也只有叶一生才能让他动容一下,其他女人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他只会把目光注视在叶一生身上,把她保护的好好的。”林若涵终于把目光转向一生,“就连那天我生日,我以为自己能主导,他会把一点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结果……”林若涵面如死灰,不在说话。
  
  一生有口气闷到心里,堵得慌。
  
  一下子,都沉默了。
  
  林若涵又开口,“你说要是我先认识宋哥哥,你还算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对于林若涵的挑衅,她开始想开门见山。
  
  林若涵耸肩,表示无辜,“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而已。”
  
  一生怔了怔,林若涵丢掉手上的棉球,坦然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宋哥哥说,要是先认识我,你还是你,还是他想要的老婆。他要你,并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青梅竹马,理由只有一个,他找不到第二叶一生,他心尖上的女人。”
  
  “这真是宋安辰说的?”在一生的印象中,宋安辰不是这么煽情的人啊。
  
  林若涵扑哧笑道:“果然如此。”
  
  “……”
  
  “还是你最了解宋哥哥啊……宋哥哥的原话是,叶一生生出来,就是给宋安辰做老婆的。”
  
  果然,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一生不禁黑了脸,又见林若涵,总觉得怪怪的,林若涵怎会如此友好的告诉她这么多呢?
  
  林若涵收到她询问的目光,轻巧地说,“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我明白了许多。当年那件事,谁也不想发生,不仅我是受害者,你和宋哥哥都是,只是那么不巧,你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已。我一直耿耿于怀是心灵打击太大了。我一直给你脸色看,对你也不好,本来一些杂事不由你来做,你也包揽了。你确实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啊,让我不好意思再计较那么多了。”
  
  一生笑了笑,“冰释前嫌了?”
  
  “没有,我还是做不到。”林若涵叹口气,“今天跟你说这么多,算是补偿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你这病并不是你想象那么严重。”
  
  “呵呵,我自己知道。”
  
  一生也不好说什么,作为护士,她也不能在她一个病房逗留,她讪讪一笑,离开病房。林若涵望着她离去,脸色顿时苍白,因疼痛留着虚汗。这病,也只有自己知道。
  
  熬了一个晚上下班以后,一生出院门,见到五个八的车号……她开门进去,只见宋安辰在抽烟。她抽走他嘴里叼着的烟,说:“以后别抽了,慢性自杀。”
  
  “戒不掉了。”宋安辰轻笑,捏捏一生的脸颊。开档,准备开车。一生却在此时握住宋安辰的收说:“把烟戒了吧。”
  
  宋安辰挑了下眉毛,示意她管得真多。
  
  一生淘气地吐了下舌头,“因为我在你身边了。”
  
  宋安辰没说话,只是静默地注视她几分钟,然后开车,回家……
  
  在车刚到达车库,停下来以后。宋安辰来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扑倒过来,吻住一生,来势汹汹的那种。一生吓了一跳,呜呜几下,淹没在他热烈朝火的吻中。
  
  禽兽的爆发力永远有异于常人。宋安辰简直就是禽兽的代言人,在车上,他毫不介意的上演一出禽兽之事,还好一生保持理智,好不容易换出一口气,对他说:“这里不行。”
  
  “我看行。”
  
  “……”
  
  凌晨五点左右,初冬还是一片乌漆抹黑,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尤其是禽兽爱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去旅游了,今天刚回来。。。这个星期压力很大- -狂码字中,正文完结三章,番外两章,OVER了,嘿嘿
这个星期就完结了,大家可以安心了。。。
chapter.42
  一生大概不会想过再见到林若涵的妈妈。这个女人本是个妖娆的女人,即使徐娘半老的年龄,她依旧潮流。在手术的当天,她着一身紧身尼龙大衣,身披白狐坎肩走来,看起来还是富贵太太的样子。而她手臂被Judy挽着,两人从走廊走来,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
  
  “若涵,你可别怕哦。”Judy蹭到林若涵的床位上,显得很担忧的样子却要极力安慰她。
  
  林若涵躲闪她殷勤的手,把目光转向林母,“妈,你怎么从首都赶过来了?”
  
  “叫你别来B市,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又遇见不吉利的人。”林母显得很恼怒,随意嗔了一眼一生,那眼神中带着太多的厌烦。
  
  一旁的一生目空她那眼神中的不友好,只对林若涵说:“手术时间是十点半,一般提前半个小时。”
  
  林若涵点头。林母却横着问:“主刀医生是谁?可有什么来历?”
  
  林若涵略有些无奈,“妈~”
  
  一生回答:“宋安辰。”
  
  林母似乎相当意外,僵硬地转头看向林若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难道你还想丢人现眼一次?”
  
  “妈,他是医生,我是病人,仅此而已。”林若涵突然有些疲惫,捏了捏额角,那目光中已然带着无奈。
  
  这时其他手术科的护士纷纷走进来,看来是手术准备工作要开始了。
  
  几人都被拦到外面去等候。一生本想转身走开,林母却突然来了一句,“你爸妈还好吗?”
  
  也不知这时客套话,还是别有用心。一生作为晚辈的回答:“我妈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爸爸现在很好。”
  
  “你妈去世了?你爸放出来了?”
  
  一生有些意外,林母居然知道她爸爸关进监狱了?一生点了点头,还未寻思其他,林若涵已经被推了出来。林母的注意力也转移了,一生趁着此时,悄然离去。
  
  一生重新站岗,等下班。交替上班的赵吉祥也换了便装,穿着护士服走来,坐在一生旁边说:“三天后要做准新娘了,不紧张?”
  
  “紧张劲儿已经过去了……”
  
  “说的也是,这婚期都托了将近两个多月了,热度都没了。”赵吉祥挨近些,神叨叨地说,“刚才我在更衣间听一位护士说,言大医生要回国了。”
  
  一生讶然看向赵吉祥,三个月而已,学业归来?
  
  “我想,一定是来参加你的婚礼。”
  
  “师兄没跟我说。”一生有些心不在焉,她貌似这段时间有些“见色忘义”,没去看M□或者邮箱了。正如赵吉祥吉言,一生回去以后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几封未读来信,都是师兄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慰问和最近情况,直到最近一封来信,才告诉一生,他回国办移民。
  
  言珩的爸爸是外交官,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一生并不例外,只是觉得突然,说走就要走了?于是她给师兄写了封邮件,当点完发送以后,一生也没多想,直接躲进被窝,等宋安辰回家。
  
  只是她邮件发完的第二天的一大早,她的手机就不适宜的响了起来,一生迷迷糊糊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胡乱地摸索床头柜,却听见身边一个清爽的男人的声音:“喂?嗯,她昨天晚上累到了,好,拜拜。”
  
  一生抬头看向已经梳洗好,一身俊朗的宋安辰,“谁的电话?”
  
  “言珩。”宋安辰递给她衣服,一生捂紧被子,白皙的香肩露了出来,脸也红润了。她轻咳,“你怎么不让我接电话?”
  
  “看你还在睡。”
  
  狗屁!她当时明明半睁开眼看着他,而宋安辰也与她对视了会儿,难道有人睁开眼睡觉的?
  
  一生夺过他的电话,按了师兄的电话,那头传来质疑地声音,“喂?”
  
  “师兄。”花朵朵笑嘻嘻地说,“回国了?”
  
  “嗯,早上飞回来了,不过貌似打扰你睡觉了。”那头传来温和地声音,似水一般柔和。一生这头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我比较爱赖床而已。”
  
  “今天有班?”
  
  “唔。”一生忽然一迷糊,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班,只是随意一睹,却见宋安辰正坐在床上,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一生捂住话筒,小声问宋安辰,“你请假没?”
  
  “请了。”宋安辰没好气地说。
  
  一生对电话说:“今天没班。不过要陪宋……”一生话还没说全,就感受到宋安辰那凛冽的急冻光,把到口上的“宋安辰”给咽下去了,有些委屈地改口说:“要陪老公办一些结婚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什么时候结婚?”
  
  “还有两天……元旦那日。”
  
  “我回来的真巧,一定要参加。”那头的语气似乎有些尴尬,“新婚快乐。”
  
  “谢谢。”两人的对话似乎就如此僵硬下来,挂了电话,也觉得不了了之的感觉。而坐在床边的宋安辰似乎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脸色稍缓,揉揉一生的头发道:“洗洗吧,今天去A市接咱爸。”
  
  “嗯。”
  
  两人赶到A市,回了各自的家,一生刚一开自家的门,意外不已。她从未想过,家里会来客,更不会想过客人竟是言珩,与她爸爸一点也不认识的师兄。
  
  叶爸爸见一生回来了,对坐在沙发上的言珩说:“说巧不巧,这丫头就回来了。”
  
  言珩只是朝错愕的一生微微一笑。一生走上前,轻笑,“师兄,你怎么来了?”
  
  “今天我也没班,闲着无聊,过来看看朋友。”
  
  “朋友?”一生惊讶地看向父亲,只见父亲十分委屈地说:“我是无辜的。你师兄是来送礼的。”
  
  一生惊讶看过去,却见言珩朝她温润笑了笑,“我是不是不该来?实在没辙,你今天忙嘛。”后面的语气还带着一份小委屈。一生哭笑不得。
  
  叶爸爸不打扰他们私聊,推脱去了隔壁宋家。
  
  当屋内中有两人之时,言珩说:“婚礼在哪里办?”
  
  “宋安辰说在B市,办个大型点的,其实我觉得麻烦。”
  
  “婚礼大点好,搞得人人皆知,要是有意外,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哦。”言珩带着调侃,朝一生眨巴眨巴眼。一生先是一愣,随即扑哧笑了起来。对于未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意外。
  
  言珩突然感慨道:“小师妹,这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初见你时,你还那么稚嫩,如今要嫁人了。”言珩抬起胳膊,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不想偏巧被刚进来的宋安辰看见了,不过他这次不像早上那般寒气逼人,反而是和颜悦色走来,顺当坐在一生旁边,搂着她,对言珩说:“言大医生,在外留学怎么样?”
  
  “托你福,有前途。”言珩语气惯有的平和,微微一笑道。
  
  显然,两人是看谁都对不上眼的,表面上不说,从语言上则能感受到。言珩也识趣,男主人都不欢迎他这位客人了,他还呆着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请退辞别了。
  
  “师兄,这么快就要走了?”一生不知表面上平和,内心互相排斥的两人,还以为都十分友善来着。
  
  “我送送你吧。”宋安辰此时显得分外热情,跨出一步,挡在一生面前,对言珩笑了笑。
  
  言珩歪嘴一笑,对一生说:“小师妹,我走了。”而后凝视着宋安辰,“那么,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所谓送佛送到西。宋安辰一直信仰这句话。把言珩送到楼下,言珩突然开口,“我们就地喝杯茶吧,我们聊聊。”
  
  宋安辰蹙眉,并未同意。
  
  “都把她娶进家了,还担心什么?”言珩似笑非笑,倒有讽刺的意思了。宋安辰这才点头,反唇相讥,“只怕有些人来捣乱。”
  
  “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忽然,言珩的语气呆着让人难以捉摸的伤感,很无奈又无能。宋安辰此时被他的情绪愣住了。
  
  两人随意找了间茶楼坐下,刚开始两人都保持缄默,喝了几口茶,口也不干了,不说话实为不好。作为主动的一方,言珩首先开口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一生在哪吗?”
  
  “一生提过,新生接待的时候,是你接她的。”
  
  “其实不是。”言珩微微一笑,“是在医院。”
  
  宋安辰愣了愣,目光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愕,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去医院干什么。
  
  “那时,我一个同学在妇产科实习,请我带个东西过去,我就进了妇产科。一个小女生身边有大包小包的行李,看起来不像是旅行,像是搬家一样。她就坐在妇产科走廊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张纸,眼神中充斥着不安还有惶恐,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想疯狂,却又担惊受怕。”
  
  宋安辰忽而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想,这个女孩是得了难言之隐的病吗?结果从人流室里出来一名护士,叫她进去,我才知道怎么回事。”言珩一丝无奈地笑了笑,“本来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太过意外了。”
  
  宋安辰的目光闪烁,甚至带着一丝紧张。关于一生曾经怀孕的那件事,一生不想回答,而他也决口不提,只是简简单单知道——她怀孕过,但是孩子没了。
  
  自然想到的,是做了人流。
  
  “一生跟着护士走进去,可不到半分钟,她就冲了出来,拧着她大堆的行李急急忙忙地离开。”
  
  宋安辰愣怔了一下,他明白了,那次,一生临时改变主意,并没有做人流。 而言珩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宋安辰心疼,“一生的孩子,是自然流掉的。”
  
  宋安辰傻傻地看着苦笑的言珩。言珩说:“新生军训的时候,她一直请假,教官脾气上来了,就罚她跑操场十几圈,也就是这十几圈,孩子没了。她是个坚强的女生,自己解决的流产,然后正常军训。可没想过流产没留干净,最后不得不自己又偷偷地去做了清宫。”
  
  “这些,她告诉你的?”宋安辰的声音似有些沙哑,他从未知晓一生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更为想过那个孩子带给一生多大的麻烦。
  
  “不是,是我朋友,当时正在妇产科做实习,告诉我的。”言珩还记得她那八卦的同学谈及一生时的震撼,还记得那句话,“前几天,有个女孩来做清宫,你根本无法想象,因为跑步流产,还自行解决的那种的淡定,那女孩很随意地说,上个厕所,放血,孩子顺着流了下来,我以为没事的。天啊,这女孩真是对自己放心啊。”
  
  而他也被一生震撼了,她怎会那么不爱惜自己呢?清宫对子宫伤害很大,本来没必要清宫。
  
  宋安辰一直沉默,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言珩微笑,然而心底还有一层秘密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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