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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_9 玖月晞(当代)
甄爱眨巴眨巴眼睛,他这样突如其来孩子气还真是……好可爱。^__^
欧文沉默半刻,颇为语重心长地说:“sA你这样发脾气,莫扎特会觉得难过。”
甄爱狐疑,这关莫扎特什么事,该不会是……
这下言溯又不做声了,一点儿动静没有,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摸了摸他钢琴,小声说:“对不起。”
原来,这座钢琴叫Mzart莫扎特……
甄爱:……
她走过去,伏钢琴边,拿手指戳了戳他肩膀,他一动不动,声音硬邦邦:“别戳我,我很难过。”
甄爱微微一笑:“你家小提琴叫什么名字?”
面前人背对着他,还是不动,声音却有所缓和:“elvis”
甄爱托着腮,手指轻点着白色钢琴架,问:“言溯,听说你什么都会,那你会写钢琴小提琴协奏曲吗?”
他歪过头来,刚好一束蓝色阳光投影他浅茶色瞳仁里,他眼瞳干净澄澈得像秋天天空,就那样直直地看她,看得她心思微颤,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却突然凑近她,揽住她脖子,给了一个贴面礼。甄爱挨住他温热脸颊,蓦然浑身一烫,他声音清润又有磁性,吹过她耳边:“你真是个天才。……管只是偶尔灵光一闪。”
甄爱全然没听到他话,只知道脸瞬间高烧。
他却很松开她,下一秒他立刻从钢琴上跳下来,掀起琴盖便开始试音了。
欧文总算松了一口气,冲甄爱竖了大拇指。甄爱立彩绘玻璃窗下斑驳阳光里,白净脸被清晨斜斜阳光照得微微发红。
言溯很往乐谱架上贴好了白纸,扭头看着甄爱,下巴微扬,无比高傲地说:“等我写成了这首协奏曲,名字就叫做,致甄爱。”
甄爱吃惊地抬眸看他,他早侧过头去开始定调了,看不到他脸,只看得到阳光下他利落短发上全是金色光晕。
她知道他说这句话时,心思有多么单纯,可她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颤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近脑袋不够用,小剧场只能偶尔灵光闪闪,没有小剧场日子,大家不要抛弃偶,┭┮﹏┭┮
再就是推理,好像第一个案子有点儿长,因为偶其实很喜欢推理过程,很想把推理和案件写完整。再就是我写这个文话,并不是主写言情把推理当做润色剂,所以案件还是会稍稍多一些,或许这样话可读性会差一点,但我会努力协调两者比例。
不管是英国福尔摩斯式细节观察分析,美国犯罪心理侧面画像,阿加莎式情感,还是日本式诡异手法不可能事件,每种我都会尝试一下,希望自己越写越好吧,阿呼~~~
18琵琶与鹦鹉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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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爱言溯家住了一个多星期后,找到了房子准备搬家。
过去这段不长不短日子里,两人相安无事。
大部分时候甄爱都图书室里看书……戴着手套;至于言溯,他说要把他喜欢书重看一遍,于是——
甄爱或趴高高环形走廊上,或坐栏杆边荡脚时,偶尔低头一看,就会看见室中间白色钢琴旁,他坐轮椅里,修长笔直双腿交叠搭琴凳上,十指交叠放身前,看上去像闭目养神。
书本都他脑袋里,他要是重看话,只用打开脑海中图书,一本本翻阅。
这种时候,他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尊塑像,坐彩绘玻璃窗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玻璃窗光线古老城堡里安静而沉默地走一圈,倾斜又直立,直立又倾斜,从阳光稀薄清晨到光彩厚重傍晚,从山水墨画宁静致远到西方油画浓墨重彩。
有时她爬得太高,有时她脚步走木制回旋梯上发出吱吱呀呀声响,轻微一声细尘轻扬空气里荡开,扰乱了落针可闻静谧。他便会极轻地蹙眉,偶尔睁开眼睛,静默地望着书架高处像小松鼠一样穿梭来回小人影儿。
默默地想:再安静女人都是吵闹。复而闭眼。
甄爱临走这天中午,照例是她做饭;
把饭菜端到言溯跟前时,某人照例挑剔地扫了一眼盘子里散乱得不成形米饭,和糊成一团牛肉青菜胡萝卜,皱了眉:
“我需要是食物,而不是……饲料。”
“你比马牛羊难伺候多了。”甄爱拿手撑着桌子,“后一顿,将就点儿行吗?”
言溯拧着眉毛,觉得不公平,“我每天都非常认真地做晚餐,为什么后一顿你都不好好做?”
甄爱梗住:“……我已经非常努力了,言先生。”
“言先生”称呼让他抬了眸:“可我没有看到。”
甄爱微怒,拿叉子他盘子里戳戳戳:“看上去他们是糊成一团,但事实上只是汤汁很多,他们是一个个独立个体。”
言溯抿唇沉默,看着她把自己盘子里那一团粘稠东西分解成了糊糊,良久才道:“说你不努力是我错,我向你道歉。”
甄爱稍稍满意,大度道:“算了,我也不介意你……”
“这不是努力问题,这是能力问题。”
“……”
欧文几乎把脸埋进盘子里去。
甄爱眯起眼睛,轻轻摩着牙齿,半晌微微一笑,道:“假如我是一只小狗,那我也是一只包容小狗。我喜欢狗粮,但也不讨厌你这块粪坑里石头。”
欧文扑哧一声笑,言溯沉默无声地看她。
甄爱无所谓地歪歪头,表示爱吃不吃。
这时门铃响了。
餐厅离大门不远,甄爱过去开门,来人是位优雅美丽白人女士,妆容精致衣着高贵,举止高雅笑容和煦。
甄爱没来得及询问,对方淡淡微笑着自我介绍:“hayley Van De Bilt, fr y rebsp;sA’s ther”海丽范德比尔特,顺便说一句,我是sA妈妈。
甄爱愣住,言溯妈妈姓氏和贾丝敏一样?
海丽脱下大衣挂衣帽钩上,和甄爱一起去餐厅。
欧文正吃饭,口齿不清地打招呼:“嗨,海丽!”又问她吃过饭了没,海丽说吃过了。
言溯则完全没反应,自顾自地吃东西。
海丽看着言溯盘子里一团没有任何卖相食物,微微睁大了眼睛,很惊讶她那个挑剔儿子怎么会安之若素地吃这种东西。她不经意看了甄爱一眼,后者正乖乖吃饭。
海丽便说让介绍一下这个朋友。
“我厨师。”言溯头也不抬,补充一句,“坏厨师。”
甄爱:……
海丽一愣。
欧文忍不住笑,解释:“她叫甄爱,是我朋友。”
海丽便不多说了,目光柔和地看着言溯吃饭,等到他吃完时,说:“hney,不要挑食,把胡萝卜吃了。”
甄爱瞟一眼,发现言溯盘子里东西吃得干干净净,几乎连多米粒都没有,却剩着很多胡萝卜。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他不喜欢吃胡萝卜。
言溯不紧不慢地拿餐巾擦拭嘴唇,说:“不。”
“为什么?”
“我不是兔子。”
甄爱强忍着没笑。
海丽倒是很好脾气,劝:“胡萝卜对眼睛好。”
“你觉得我眼神不好?”言溯微微挑眉,继而睫羽一垂,把自己母亲看了一遍,一口气道,“你早晨参加政治女性小组例会,会后霍金森太太向你抱怨她丈夫出轨了,查威尔斯太太则劝说过你买AT通信股票。例会之后你去了哥哥家,那里外婆跟你说哥哥订婚礼一定要我去,然后你就来了,带着请柬。”
甄爱睁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虽然推理好神奇,但是,呃,那是长辈呃。
海丽却一点儿不诧异,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她直接打开包,把请柬递到言溯面前。
言溯看也不看:“人多很无聊,婚礼很无聊。一家人都谈政治,神无聊。”
海丽起身,拍拍他肩,晓之以理:“hney,相信我,这次大家绝对不会谈那些你认为无聊事。”
言溯面不改色:“政治家都是骗子。”
海丽又笑,动之以情:“hney,大家都很想见你。”
言溯:“既然如此,我不应该抢准郎风头。”
“……”
海丽发现,她永远不可能辩论上赢过这个满脑子都是逻辑儿子,遂干脆道,“hney,你不去,我就把你图书馆里我们家书全部收回。”
言溯挑眉:“看吧,威胁和暴力,政治家一贯手段。”
海丽满意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优雅地和甄爱欧文告别。
海丽才走,欧文便问:“刚才那一通分析,怎么回事?”
言溯淡淡道:“她毛衣左胸口有别针穿过痕迹,又短又小,不是胸针,是政治女性小组小会徽。头发上有露水和黄色花粉,这个时节她能去地方,就是我外祖母温室花圃。至于霍金森太太和查威尔斯太太事,网上播了霍金森先生桃色绯闻,查威尔斯家AT通信近高层变动股票动荡,当然希望外界多买股了。”
说完,见甄爱似乎没听他讲,而是时不时瞟一眼请柬,他伸手把请柬推到她面前,语气不善:“你想去?”
甄爱赶紧道:“没有,我看到订婚仪式汉普顿,听说那里很漂亮。”说完,人已经起身,“好啦,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甄爱东西不多,收拾了一个小背包就出门。
离开时候,言溯身形笔直地站门口,也不低头,只傲慢地垂眸睨她一眼:“真好,雌性荷尔蒙坏厨师终于要走了,再见。”
一旁欧文狠狠杵了他一下。
言溯重站好,顿了顿,绷着脸微微颔首,举止礼貌又优雅,像个绅士,他用一种类似机器人般平稳而没有停顿语调说:“甄爱小姐和你住一起日子很开心我会想你。”
甄爱面无表情从他跟前走过:“撒谎!”
言溯点头:“当然!”
她换鞋时,却听见他很轻地说了一声,近似于低喃:“记得经常锻炼。”
甄爱心蓦然一暖,想起这几天早晨和他一起无声地散步,唇角便含了一朵淡淡笑颜,低声说:“嗯,保存阳气好方法。”
推开门,没想门外刚好来人,竟是贾丝敏。两人风中四目相对,甄爱平静无波,贾丝敏一脸诧异:“你怎么这儿?”
甄爱低眉不语,欧文道:“我们正准备走。”
言溯看她一眼,没什么兴趣样子:“又死人了?”
贾丝敏眼睛一红:“我要死了。”
言溯漠漠:“那你不赶紧去医院?”
狭窄玄关里站着四个人,一片冷气中,乌鸦飞过……
甄爱立门口,寒风吹得她头发乱飞,她下意识地拉紧领口。面前忽然有人伸手过来,把门一拉,冷风便关了门外。
她顺着那白皙而指节分明手看过去,言溯却早已回头,看着贾丝敏:“有事说。”
贾丝敏深深皱眉,慌乱又害怕:“证人调查之后,你没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想到现场血滴里油墨可能是棒球卡上。我猜,或许赵何是凶手,当时他室友来警局坐笔录,我就让另一个警察去暗示他……”
贾丝敏抬眼瞥见言溯冰冷目光,羞愧地低下头,“让他说,确定他棒球金卡赵何手里,成了犯罪现场证物。还让他到时候出庭作证。”
欧文愣住:“你们和他说这些话时间比搜查赵何储物柜时间早,那时候警方并没有找到赵何赃物,你们这么说是误导证人,操控取证程序!”
贾丝敏急得声音都抖了:“我怎么知道后来能找到关键证物啊,打开赵何储物柜后,我就没打算这么做了。可糟糕是记录员把那个警察和他舍友话记录下来,还不小心放进了公诉方证据里,结果呈到法庭上去,被辩护方律师发现了。”
甄爱和欧文皆是狠狠一怔。
言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贾丝敏,淡淡道:“恭喜你,拯救了一个穷凶极恶杀人犯。”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一个牧羊女叫甄小爱,
然后有一只羊叫言小溯,
那只羊天天都唱歌:我愿做一只小羊,守你身旁,让你皮鞭轻轻打我身上
19琵琶与鹦鹉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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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后,甄爱回去宿舍一趟,把江心遗物寄回中国。
下车之前,欧文忽然说:“Ai,别害怕,没事了。”
甄爱没反应过来:“原本有什么事?”
“你其实担心过,身边人死了,是因为你连累吧?”他伸手过来,标志性地拍拍她消瘦肩膀,“现真相出来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甄爱望着他蓝色眼眸,忽然就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确实想过,是不是那些人追来了,本来要杀她却误杀了江心。她很清楚,要不是欧文要求,言溯根本不会参与这种小案子。
而她跟着言溯了解进程,从一开始就摆脱了自己带灾想法,并没受到精神上折磨。
一切,都多亏欧文细心和体贴。
甄爱粲然一笑:“谢谢你,因为你,我这些天过得很轻松。你知道,轻松这个词对我从来说,从来都是奢侈。”
欧文蓦然脸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甄爱真正笑颜,从唇角弥漫到眼底,有些腼腆,有些生涩,却掩饰不住干净与纯粹。
他就知道,她真正地笑起来时,很好看。
他别过头去,直视前方,又说:“我让sA把江心和赵何证物都看过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密码,也没有和你有关任何事情,所以这些你也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
他兀自脸红着,甄爱已经下车。欧文立刻把窗户摇下来,接近零度空气却怎么也吹不散脸上熨烫。
去到楼上,宿舍门口警戒线早已拆掉,推门进去,全是消毒水味道。
甄爱关上门,才刚开始收捡江心遗物,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hell?”
对方明显堵了一下,半晌之后,颇为不满:“你为什么不存我电话?”
甄爱翻白眼:“你谁呀?”
他略微惊异而郁闷:“你竟然听不出我声音?”
甄爱:……
“你谁呀”意思是“你以为你是谁呀”不是问“你是谁”。这瓜娃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意思是,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电话!”
那边收了脾气,平静地“哦”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赵何无罪释放了。”
好几天没联系,他声音熟悉又陌生,透过电话线,竟有一种低沉蛊惑。
其实甄爱中午从欧文那里知道了结果——
虽然有视频记录赵何穿着泰勒衣服,背着装有血衣运动包进了体育馆,他储物柜里也搜出了运动包,包里有血衣手套死者丢失珠宝盒,还有沾了血迹棒球卡。
但,陪审团依旧没有全票判赵何刑事有罪。
原因是公检方违反了取证过程中基本不可侵犯原则——公正与真实。
贾丝敏和她同事代表国家一方取证过程中,诱导证人做出对被告不利陈词,因为这一个污点,所有证据都蒙上了阴影,蒙上了不公不真陷害被告嫌疑。
自从tap;an之后,陪审团12位成员大都偏向一条定律:宁可放过可能性999%坏人,不能错判1%好人。
言溯电话那头慢悠悠道:“谁能确定那些确凿证据不是警察栽赃嫁祸呢?”
甄爱无言,她知道其实言溯很确定,可他却能如此平和地接受这个结果,他心理真很让人费解……或者,是一种强大包容吧。
“你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是不是?”
“嗯,赵何绝对会无罪释放,然后继续杀人。”
甄爱奇怪:“他为什么会继续杀人?”
“赵何庭审现场一句自我辩护都没有。这个人没有是非观念,没有怜悯,做事从来随心所想,还异常不合群。这类人往往受到重大刺激后会愈发偏执。而这次杀人会成为开启罪恶钥匙。”
甄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窃窃地想:做事从来随心所想,还异常不合群,这不是说你自己么?
言溯声音一沉:“立刻停止你脑袋里无聊想法!”
甄爱瘪嘴,隔着电话线都能察觉,真是神了。
甄爱忽然想到什么,故意逗他:“抓人就这么被放走了,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又憋气?”
言溯很平静:“不会。”
甄爱怪了:“为什么?”
那边,他声线异常平稳而又张力:“因为这就是游戏规则。站正义一方不能用非正义手段去打击他们眼中邪恶一方,这是规矩,也是公平。要知道,正义是对,但代表正义人,不一定对。或者说,没有人能代表正义。”
甄爱默然,半晌,微微一笑,是啊,是人就会犯错。
这就是人治和法治区别?
她拉开窗户,望着远处淡淡蓝天,含着笑,问:“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赵何这次被定罪了,那才是法律失败?”
“对!”那边人字字铿锵,“他有罪,但司法要公平。”
“而且,”他语气是桀骜不驯坚定,“下次,我照样会抓到他。”
甄爱望着天,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真像此刻她目光所及——广阔,干净,如天空般透明,如时空般亘古不变。
不过,天空还有另一个属性,阴晴不定:“喂,现该你说话了!”
甄爱愣头了:“啊?什么?”
那边停了停,隐忍着抗议情绪:“我说完一句话之后,你居然不做声了。哼,你应该多学学社会语言学。哈,把维持聊天和对话责任都压我身上,这样不能构成一个和谐而有趣交流。”
后下结论:“甄爱小姐,你不会聊天!”
哦,原来他打电话是来找她聊天。只是,会聊天言溯先生,聊天选这种内容,真好么……
甄爱很有使命感地接话:“嗯,你去庭审现场了?”
“当然,”他稍微提高声调,倨傲又神气,“有警察违背职业道德案子,真是精彩!”
她就知道他侧重点古怪。
“那,贾丝敏呢?她会不会受到处罚?”
“她同事因为误导证词被开除了,她没受到牵连。”
这就是言溯说“政治”?
甄爱斟酌再三,还是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平平淡淡语气。
“可,她和你妈妈一个姓……”
“哦,想起来了,我妈和我爸离婚之后,因为我住中国,我妈觉得孤单,就收养了一个中国小女孩。”
甄爱一头黑线,世界万物对你来说不要这么没有存感好不好……
不过,她心里突如其来开心是怎么回事呢?
她兀自偷偷地浅笑着,忘了说话。
很长一阵沉默后,甄爱才发觉气氛转冷,该自己说话了,赶紧找话:“江心父母好可怜,肯定伤心死了。”
说完,似乎冷了。
甄爱抓了一下自己头,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
可言溯竟然毫无负担地接过去了:“我找律师联系了她父母,请他们来美国打民事官司。虽然刑事法庭判定无罪,但民事法庭会判定故意杀人和巨额赔偿。赵何如果没有钱,有生效死亡保险。”
甄爱一怔,她差点儿忘了刑事判罪和民事赔偿是独立。而让她没想到是,言溯竟然会为一个陌生人做这些。
这人虽然傲娇又古怪,却依旧是善良正直啊!
她感慨得一塌糊涂,于是又忘了接话。
又是一段诡异沉默之后,言溯不开心了:“甄爱!”
“嗯?”好奇语气。
“你是一个糟糕聊天对象,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甄爱眼珠一转,也故意气他:“言溯!”
“……嗯?”傲慢语气。
“你也很糟糕。你说这些话其实欧文都告诉我了,你没必要给我打电话。哼,你提供信息一点儿都不具有时效性,也不满足语言学社会交际学科里对话信息性原则!”
结果,
对方疑似憋屈地沉默了,真沉默了。
甄爱说完,心里一个咯噔,呀,该不会挫伤学习和人聊天小孩子自尊心和积极性了吧。
令人心乱安静之后,他语调恢复了一贯冷清和倨傲:“我打电话是为了提醒你,离赵何远一点,小心他去杀你。”
“你这个乌鸦嘴!”甄爱小声吼他,把收拾整理东西弄得噼里啪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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