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洁癖吗？”
“没有。”
“有男朋友吗？”
“……也没有。”
甄爱：……
有洁癖和有男朋友，这两个问题要不要问得那么紧密？
后一个问题：
“死者生前记录后一张字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从宿舍楼走出来，天都黑了。
贾丝敏立冰冷夜风里，不甘地咬着唇，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明明答应了配合调查，可一个个都是什么重要东西也没有。
她原还想和言溯一起吃晚饭，顺便问问他意思，可警局临时有事，只能匆忙又赶回去。
甄爱跟言溯身后，不紧不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可他突然一停，她差点儿撞去他身上。这次他没笑她反应慢，而是挺拔地立夜幕里，淡淡一笑：
“所有人都说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证人问话就到此结束啦~~~~推理必然要写就是证人证词，嘿嘿，只有他们证词做铺垫，才能显示偶们楠竹推理有多厉害，是吧，哈哈~
Ps所有人都说谎了，谎言就言溯问问题里面~~~嘿嘿~~~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瞒事情，包括凶手
10阿基米德与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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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撒谎了？
甄爱从后边走上来，他身旁站定。
夜风吹着他短发，利落清俊。
他唇抿出一弯上扬弧度，没有笑意，却依旧赏心悦目。眸子被黑夜侵染得漆黑，幽深幽深，像粼粼水波下黑曜石，精明，洞悉一切。
甄爱自问从来都不是好奇心强人，可这几天屡屡被挑战，就像此刻，她很想知道让他兀自心旷神怡秘密是什么：“你从哪里看出他们撒谎了？”
他拧着眉，不太开心地垂眸：“肚子饿了。”
“谁？”甄爱想不通，肚子饿了？这会是什么线索？
“我。”他简略地回答。
甄爱木木地“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心里略微思量，人都是要吃饭，可怎么听他说肚子饿，就有种不真实怪异感。
他目视前方，气定神闲道：“我对食物需求没有得到满足前，我不会满足你对好奇心需求。”
甄爱：“不是马上要去吃饭吗，你那么别扭干什么？”
他微微侧头，斜睨她：“我没有别扭。”
“我刚才说那句话只是我一贯态度，你却因此推断出我很别扭，这其实是毫无因果关系。”
甄爱张了张口，无力反驳，于是慢慢地，闭了嘴。
欧文也跟上来了：“已经错过餐厅预定时间，刚刚打电话过去，说没有位置了。”
言溯倒安然接受，大步往车方向走：“那就自己做。”
欧文赶紧道：“让AI一起吧。”
言溯脚步一顿，研判地看着甄爱：“为什么？”
甄爱没来得及阻拦，欧文已经开口：“AI旧公寓太吵退掉了，住处还没找到，所以，可以让她你那儿先住几天吗？”
言溯不解：“她不是有宿舍吗？”
欧文：“”
“那宿舍不是才死人吗？”
言溯不解：“所以难道不是安静？”
他脑子怎么转？
欧文一头黑线：“你让一个女孩子住刚发生过凶杀案房子里？”
“哦~~”言溯恍然大悟，回头看甄爱，似乎很体谅样子，“原来你怕鬼。可你要相信科学，世界上没有鬼魂一说。”
甄爱平静道：“我不相信有鬼，但这世上不是有一种比鬼可怕生物么？”末了，低下眼帘，自言一笑，“虽然这种生物，我也不怕。”
言溯微微眯眼，夜色把女孩小脸衬得白皙清盈，刚从室内出来还带了霏霏红，漂亮眼睛黑漆漆，空灵又淡漠，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发生任何事情天地万物都不曾影响她，不曾她眼睛里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半晌，似乎思考什么，终答案是：
“不行。”
欧文挫败，差点儿没咆哮：“fd’s sake, sA Be a gentlean!”看上帝份上，sA你给我绅士点儿！
言溯淡定自若地反驳：“哦，原来绅士判定标准，是请甄爱小姐回家住。”
“为什么？你们家房间一大堆！”
某人义正言辞：“她去了，会破坏家里平衡。”
“什么平衡？”
言溯沉默良久：“我家除了Marie, Isaa和Albert，还没住过任何雌性生物。雌性荷尔蒙是一种感性分子，我排斥任何感性因素。”
甄爱艰难地理解了好半天，结果是头顶一串问号？？？
欧文扶着额头解释：“Marie是加坡女佣，Isaa是只鹦鹉，Albert是条热带鱼。”
甄爱狐疑地看了言溯一会儿，不可置信语气：“你用爱因斯坦和牛顿名字给你宠物命名。”
“管我很欣赏你能看出她们名字出处，但我不喜欢你对她们态度。”言溯倨傲地抬着下巴，颇有不满，
“Albert是条很聪明热带鱼，而Isaa背得下全英文力学三大定律，英国德文郡口音……Ps她很喜欢吃苹果。”
甄爱点点头：“你选Marie做女佣，该不会是因为她名字和居里夫人一样吧？”
言溯眯眼看她半晌，抿唇：“你比我想象中聪明……K，你可以我家借宿。”
一个小时后……
甄爱坐开放式厨房吧台这边，怀疑地看着脱了外衣身形修长男人厨房里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做饭竟然用到量杯试管小天平和滴管，主菜配菜调味料全部整整齐齐按照先后顺序，像是军训小朋友乖乖排队盘子里站军姿。
做饭人心里默念计算着秒钟，看准时机用量，各种顺序丝毫不乱。
欧文坐一旁喝水，给她解释说言溯心里计时和闹钟丝毫不差时候，甄爱诧异地伸着脖子看：“那个，反正都是要吃么，不用那么精准也可以。”
言溯根本不理她。
欧文杵了杵甄爱手，道：“看见没，他竟然还分析别人有控制欲。”
言溯：“这不是控制。做菜是一门科学，横切面，纵切面，食材大小比例，火候，食物顺序，控制时间，每一项指数都会影响终结果。这就像是做化学实验一样。”
鸦雀无声……
不对，
三只乌鸦从甄爱头顶飞过……
她想了好几秒，才犹犹豫豫地“哦~~~”了一声，表示她听懂了。
甄爱道，“不过，我以为你说做饭，是做西餐呢。”
“比较喜欢中餐。”言溯没回头，继续捣鼓。
不出一会儿，各种菜端上来，甄爱傻了眼。
松仁绿豆摆成了麦田怪圈，甜玉米像是梵高名画向日葵，虾仁果蔬是玛雅金字塔，芥末三文鱼是小长城，青椒牛肉是杨辉三角。
甄爱咽了咽嗓子：“你做成这样，是给人吃？”
她重点于→ →是给人“吃”而非“看” ，
可言溯理解→ →是给“人”吃。
所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甄爱一眼：“你为什么要质疑自己身为‘人’属性？”
甄爱：“……”
甄爱开动，尝了一口，称赞：“言溯，你以后要是不破译密码，不抓变态了，可以去做厨师。”
可这样赞美明显不会让言溯有半点儿反应。
“你还真容易被收买。”他鄙视她，“如果擅长什么就要做相关职业，我现可以做赌徒厨师西点师钢琴师小提琴师围棋手国际象棋手……”
他只是陈述事实，却不妨碍欧文听着很想扁他：“闭嘴！”
甄爱立刻问：“赌徒？你心算很厉害？有没有砸过拉斯维加斯赌场？”
言溯脸色略灰：“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一个。……还是我鄙视一个。”
甄爱：“……”
言溯默默低下头吃饭，甄爱决定挽回，于是很配合地问：“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密码逻辑和行为分析呢？”
言溯不理了。
甄爱想了想，决定追问：“为什么啊？”
言溯看她：“因为智商太高，不想暴殄天物。”
甄爱觉得，自己真是嘴贱才问了那句话，这下彻底闭嘴。
三人安静地吃饭，欧文发现了异样，问：“AI，你不喜欢吃三文鱼？”
“不是啊。”
“那你怎么一片也没吃？sA切很好。”说到这儿，欧文忍不住笑，“他真计算过不同厚度三文鱼入味速度，还有酱油芥末比例。”
言溯不知道想什么，说：“喜欢吃鱼人聪明；不喜欢吃鱼人笨。”
“……”甄爱也较劲了，“生三文鱼可能携有沙门氏菌，肠炎弧菌等多种细菌；当然，还会携带有很多寄生虫和线虫。有还会钻到人肠子里。”
一群乌鸦从餐桌上空飞过……
欧文刀叉掉进盘子里，一脸悲痛地趴倒餐桌上，闷声闷气地控诉：“Ai，如果你也这样，我真会疯。”
甄爱笑笑，“啊，我只是说着玩玩，三文鱼还是很好吃。”说着夹了一块蘸蘸芥末放进嘴里，边吃边还故意看了言溯一眼。
言溯波澜不惊，丝毫不受影响。
甄爱顿感挫败。
晚饭后，欧文独自去山林里散步；言溯图书室看书；甄爱则跟着Marie去看房间。
二楼是古典欧式城堡风格，羊绒地毯石壁挂画，繁繁复复幽静长廊，要是没有女佣带领，绝对会迷路。
她房间就言溯隔壁，室内装饰简单干净，没半点儿冗繁。
Marie帮着她铺床，边拾掇边自言自语说言溯骨头不好，所以家里床都是硬板，还嘀嘀咕咕说什么：“hiz a an de illpap;irabsp; 甄爱没太懂，也没多问，收拾好了就和Marie一起下去。
去到图书室，言溯双目微阖坐轮椅里，修长双腿交叠着搭钢琴凳上。不知是小憩，还是思考问题。脸庞清俊优雅，灯光下有一丝不太真实柔和感。
许是闭上了那双洞悉人心眼睛，此刻他，看上去异常清润，甚至有些柔弱。
钢琴和书架之间拉了几条长长线，夹着一排排现场照片和记录纸。
“想证词事？”甄爱没有地方坐，靠着钢琴。
言溯缓缓睁开眼睛，见她立着，无声地把双腿往这边挪了一点儿。甄爱看着钢琴凳上缓缓消散一个脚后跟印子，虽觉得心里怪怪，但还是他脚边坐下了。
“不是。”
他垂着眸，不知想什么，抬眸时已恢复一贯清明，“知道为什么这四个证人回答都类似吗？”
甄爱不答，她知道这种时刻，他宁愿自说自话。
“因为模糊回答，就是安全。每个人都有想要隐瞒事，却又想知道自己隐瞒事警方知不知道。所以他们才看上去配合，实际什么也没说。”
甄爱轻咬唇角，黑漆漆眼睛灯光下眸光流转：“但是，你其实想说，这种小案子根本难不倒你？是不是？”
“是。”
“人交流中，75%是非语言。即使他们口语表达了25%谎话，我也看到了75%真实。”言溯抬起手，修长手指往钢琴键上划过，一串清幽音符，
“真遗憾，他们碰上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11阿基米德与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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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证人泰勒，我真没想到他们家那么有钱，平时他学校里很普通就好像……”甄爱说到一半，闭了嘴。
她平时独来独往，和同学们交往也浅，一切都只是大致印象。她也不知对不对。
“就好像只是一般学生，不是有背景。”言溯接过了她话。
甄爱一愣：“你，看出来？”
“那辆保时捷跑车。
从他们家到学校，必经过NyT收费站，车内操作台上一堆机打纸条却没有收费站，加上没有学校长时间停车证，说明这辆车不是上学工具。这么炫跑车没开去过学校，他真很低调。这一点儿从他和他父母着装也可以看出来。”
甄爱好像得到了提醒，努力回想：“有一次，我听到江心跟别女生说，真羡慕那人男朋友比泰勒有钱。而她后来穿衣风格那么暴露，男朋友是不会买那样衣服让女人穿去给别男人看。”
她说完，隐隐觉得可惜。
言溯却风波不动：“喏，吵架原因出来了。”
甄爱不理解：“泰勒为什么要对江心隐瞒自己家境呢？怕她因为钱才和他一起？”
“死者一开始或许不是因为钱，你也看到了，泰勒家车库里一大堆奖杯，大学里运动好男生往往都很受欢迎。”言溯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爽，才道，“但后来就变质了。”
甄爱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异样，重点于是奇怪地歪掉：“你读大学时候，体育好吗？”
言溯脸阴沉一度，不说话。
甄爱一副恍然大悟表情，
言溯：“我那时才13岁！”
甄爱一副可怜同情样子，
言溯：……
甄爱笑笑，挪开话题：“那戒指会是他买吗？”
“是。”他回答得简短又肯定，“泰勒左手小手指第二关节处有很一圈擦伤，是戴了戒指后急着拔下来扯出伤痕。他一直抱着纸盒，就是想遮住手。”
甄爱一愣，当时言溯到处打量观看，就是看这些细节。
会是泰勒吗？甄爱不敢乱想。
于是继续：“第二个证人文波呢，你问他字条时候，我都听出来了。你只说了字条没有提密码，但他回答却暴露了，他肯定知道。”
“对。”他淡静眉目之间全是信手拈来从容，“他撒谎了，那个不是死亡密码，他那么说是为了误导我们。因为他就是写密码和死者交流人。”
不是死亡威胁？
甄爱奇怪了，却没有立刻问，而是试着先梳理别细节：“你怎么知道他卖了棒球棍？”
“书店玻璃橱窗里挂了很多体育用品，墙壁上有条略深球棒形状，那是因为阳光让墙上漆褪色了，被球棒挡住部分却鲜，也说明球棒挂了很长时间并非一开始就想卖掉。他近缺钱了。
另外，我他收银台旁零钱盒里看到几张出租车票根，显示凌晨还外边而地点是有名夜生活区。我想，他和死者用密码交流，或许就和他们不好见人夜生活有关。”
不好见人夜生活？
甄爱莫名抵触，转而问：“第三个证人赵何？”
“那套棒球卡不是他，”言溯嗓音低沉，“他手中拿着密码学书，可书架上不仅没有其他密码书，也没有留给他手中那本书空位。他坐地方不是他桌子，旁边那个整齐书桌才是。不过，”
他停住，眸光浅浅看向甄爱，
“口渴了。”
“啊？”甄爱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被打断，愣愣看他。
言溯看着她微惑脸，冷不丁问：“知道声音速度是多少吗？”
甄爱呐呐：“346米每秒。”
言溯点点头：“我刚才说话都跑到山下去了，你却还没反应过来。”
再次被嘲笑反应慢……
没想到他还木木地加了一句：“346是气温25度时候，现晚上大概15度，只有34米每秒……但还是比你。”
还被嘲笑物理不好……
甄爱起身去给这个自称“五行缺水”家伙倒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面对面，各自捧着玻璃杯慢吞吞喝着。
“不过棒球金卡丢了是真。”言溯低下目光，转着手中水杯玩，“整套卡里面珍贵就是金卡，要是搜集齐了，那么宝贵东西不会随意放桌子上。”
甄爱歪头，斟酌了半晌：“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言溯眸光淡静地看着她。
“宿舍里失物招领表有两种格式，他舍友桌子上也有，而且日期是错。就好像……”甄爱犹疑了一下。
言溯紧紧盯着她：“就好像什么？”
甄爱一咬牙：“他舍友直接以往电子模板上改了丢失物品内容，却忘记改日期。他舍友经常丢东西。”
言溯意味深长看着他，眼睛里光彩静默地绽放：“不是经常丢东西，而是经常被偷。”
甄爱对此倒很容易接受：“男生宿舍那么整洁，有整理癖人不容易丢东西，只有可能是内部作案。”
言溯对她参与很满意：“而且，他看上去很坦诚，太坦诚了。有一部分撒谎人不像惯常理解那样回避提问者眼神，他们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别人是否相信他说话。”
他弯弯唇角，似乎看不堪一击对手，
“就像第四个证人，叫什么忘了。我问她问题时，她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又不是知识竞赛抢答题，正常人都会有片刻考虑。”
甄爱微微汗颜，回避，对视，眼神，时间，每一个参数细微改变都能判断一个人撒谎与否，他真是成精了。
她无意识地咬咬玻璃杯：“我也觉得那个女生怪怪……呃，她叫杨真。”
言溯一抬眼，见她一排小牙咬他家玻璃杯，揪着眉心沉默了，很想说“我觉得你这个女生怪怪……呃，你叫甄爱。”
但他终还是别过眼神去，不理会她奇怪小动作，继续讨论杨真：“她没男朋友，但有喜欢人；她说没洁癖，但有洁癖。”
“洁癖我看得出来，她房间干净得不像一般大学生，但是男朋友这种事？”
“有没有男朋友是个很简单问题，她却犹豫了，说明她有喜欢人，很喜欢，以至于别人问起那一刻她都希望能回答yes。而且她衣服化妆品什么，你不觉得有即视感？”
甄爱回想起来，心里幽深深：“像江心风格？”
“女人模仿另一个女人，要么是喜欢，要么是嫉妒。”言溯说完，忽而又问，“你注意到她桌上购物纸袋没有？”
甄爱努力回想了好久：“好像都是毛巾之类日用品。”
“记忆力不错。”言溯弯弯唇角，似乎很喜欢和她这样不徐不疾对话，“但你有没有注意到，浴室里没有旧毛巾，垃圾篓里也没有。”
甄爱只觉恍然间有些东西渐渐清楚了：“是啊，没有人会没买牙刷之前把旧牙刷丢掉，同理，正常人也不会买回毛巾之前就把旧扔掉，除非那块旧擦过什么不该擦东西。”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现场有一块血迹被擦拭过。”
“聪明。”言溯毫不吝啬地夸她。
甄爱抿唇，忽然发觉她竟然不知不觉中被他引导着参与了很多，而这样参与让她很开心，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风波淡淡。
好一会儿后，想起什么，抬眸直直盯着他看。
言溯眼光扫过来，脸色一僵：“怎么？”
她很诧异：“你竟然没有推断他们性格什么？比如啊，泰勒不甚明朗；文波谨小慎微；赵何左右逢源；杨真个性诡谲。”
言溯眼瞳暗了暗，鄙夷道：“你这种行为分析，说出去会被人打死。”
甄爱耸耸肩。
言溯微微一低头，浅色眼眸便遁入幽深：
“根据证据推断事实可以，但擅自给他人做心理画像就牵强了。这不是连环杀人案里虚幻不明人物。他们四个很正常地站我们面前，甚至连犯罪嫌疑人都称不上。以自己专业知识去窥探普通人心理，并下定论，这是一种精神上侵犯。毫无疑问，这不是我学这门专业目。”
甄爱微讶，被他这一瞬间平静无波浩然正气震撼。
有气势也有收势，这才是一个真正可靠可信男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