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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Ⅲ

_24 曹三少(当代)
谢文东点点头,道:“韩国洪门的情况怎样?”刘波说道:“韩国洪门的势力主要集中在离韩国南部地区,当然,首都首尔也有他们的堂口,大哥金燕婷,二十七岁,其父亲是上一代大哥的核心干部,位居副帮主。
金燕婷在黑道上有一个称号名叫黑寡妇。就是说,她为人机敏,好打斗狠。
在她的管理下,这一年的韩国洪门的发展也是最快的。这是她的资料。刘波几张纸递给了谢文东。
刘波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补充说:“金燕婷手下有三个极为厉害的人,女人。”
刘波特意加重了”女人“这个字的读音。
谢文东眼皮都没抬,眼睛还停留在刘波给他的资料上,喃喃道:“女人,总是很麻烦的。”
“恩。”刘波很肯定的说道,又接了下去:“三人没有名字,只要代号,她们是:巾帼,水晶,木槿(木槿是一种花,也是韩国的国花。花开时节,木槿树枝会生出许多花苞,一朵花凋落后,又有花苞接着开。因此,韩国人也叫它“无穷花”。)”
她的杀手在本地的黑帮中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做天使军团。“天使军团?“谢文东疑问道。
刘波说道:”恩,天使军团是个由男女参半的杀手组成的组织,其男性杀手倒是没干过几件出彩的事,倒是她们的女杀手,诱惑却狠毒,办事也雷厉风行。”
不会这个韩国帮的那些核心全是女人吧。“听了刘波的介绍,木子乐了:”还可就太有意思了。“看到木子那色迷迷的样子,一旁的土山大摇其头,”玩了,这个家伙思想大大的坏了。“刘波回答:”不是,还是男人占大部分,她手下的各位堂主除了那个杀手组织“天使军团”是个女的以外,其他的堂主无一例外,全是男的。谢文东才不关心什么男女呢,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档他的路,他会毫不犹豫,一脚把他们踢开。“那金燕婷手下的那些人还不得郁闷死?一大群男人还没有一群女人厉害。”当然,能说出这句话的人,除了木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也这能说人家有魄力,女人混黑道本来就相当艰难。”谢文东道。“哦,对了,东哥,还有一件事。”刘波补充道。
“后天是韩国最大黑帮“七星派”老大李康焕的儿子举办婚礼,到时金燕婷也会去祝贺。”
谢文东抬起头柔柔道:“那你的意思是..?”刘波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了一个横切的手势。
谢文东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知东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刘波好奇的看着他。
谢文东的嘴唇动了动,悠悠道:“不是干掉金燕婷,而是干掉那个老大的儿子。”
“恩?”刘波迷惑了,东哥好像没有和这个‘七星派’有什么过节啊。
谢文东摆摆手,没有说明原因,只是淡淡道:“老刘,到时你就明白了。去准备吧,我们要给他们来份大礼。”
既然谢文东不想说,刘波也不好勉强,习惯性的点点头,回到:“是,东哥,我这就去准备。”
离暗组的杀手动手还有一天的时间,而暗组在这里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情报系统,刘波丝毫不敢耽搁,马上去安排。
这时,他倒是想念起了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姜森。要是他在这,麻烦的是肯定可以减轻不少。
只不过,姜森这几天去安排一件很重要的事了,所以搞情报和动手的担子都交到了他的身上。
对于刘波来说,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自己安排人手,找枪,蹲点。时间消磨的很快。
事实上,其他的倒还好说,只是这个搞枪让刘波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韩国是个对枪械管理很严的国家,当地的黑帮争抢地盘,用的最多的不是枪,而是刀。
这点倒是和中国比较相似。当手下兄弟拿着几把从黑市上高价买来的手枪,递给刘波时。
刘波和手下兄弟的脸上的表情一样,都是相当的无奈。
不过,也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强吧。按这种情况,也只有将就了。
谢文东抵达韩国首尔的第三天,韩国最大的黑帮,‘七星派’的老大,在当地最豪华的乐天酒店,为自己的儿子举办隆重的婚礼。
婚礼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离婚礼还有一个多小时,谢文东一行乘坐豪华的保时捷轿车前往乐天酒店,而另外一方面,刘波的杀手也在同一时间,出动了。
第十六章七星派
当汽车“磁”的一声,停在了乐天酒店的门口时,两名酒店服务员打扮的小弟马上迎了上来。
一名身材较瘦小的中年人,为谢文东的车打开了车门。谢文东走在前面,五行格桑等人紧随其后。“当谢文东气定神闲的走到门口时,被两个人拦了下来。“你好,请交出你们的武器。”(韩,以下均为韩)
负责警戒的是个很年轻的小孩,之所以说他是小孩,是因为他的身高太矮了,估计只有一米多一点。脸上满是稚气,手脚也像婴儿般的小巧。
不过,他一开口,谢文东就听出不对,这根本就是正常的大人的声音。一旁的翻译把他说的话翻译给众人听。
大家看了看谢文东。谢文东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五行等人一边咒骂一边解下身上的武器道:”该死的地方,连把枪都难找。“没有经过任何的询问,甚至是盘查。
谢文东一行直接进到了酒店的最顶楼,也就是韩国黑帮”“的大哥,给他儿子举办婚礼的地方。
一路走来,谢文东也感到奇怪,这保卫措施也太简单了吧,从楼下到楼上,连个盘查的人都没有。
这个”七星派“的大哥是脑子笨掉了,还是对自己的人缘有足够的信心啊。”哎呀,谢先生,欢迎欢迎啊。“一个满头黑发,络腮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谢文东微笑道:”阁下是?哦,我是的大哥,金成泽,听手下说中国洪门的大哥来了,刚开始我还不信,以为手下兄弟开玩笑的,原来是真的。欢迎欢迎啊。
第一次见面,对方就表现出如此的友好,只能说明两个原因。
要么对方有求于自己,要么这个人是个笑面虎,属于自来熟的那种。要是前者倒还好办,要是后者可就麻烦了。
谢文东打了一个响指,酷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身后,金眼递过一只纯金打造的飞龙。“谢老大太客气了。”金成泽客气道:“不知谢先生这次来韩国,小弟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啊,我这个人,喜欢结交世界各地的朋友。”
谢文东道:“这次来韩国办点事,听说金老大的儿子结婚,作为同道,我想我应该来拜访拜访,讨杯喜酒喝。”
“哈哈,”金成泽笑了,突然压低了声音,坏笑道:“谢先生是为了韩国洪门的事而来吧。”
谢文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置可否。
见谢文东这个反应,金成泽干笑了几声,忙摇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谢先生的帮而已。我说了,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
谢文东点点头,道:“那就谢谢金老大了。”哈哈,请。“金成泽一摆手,给谢文东几他手下的兄弟们,让出一条道来。谢文东礼貌的点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等谢文东和他的人走远。金成泽身边的一位青年忧虑道:”老大,谢文东不是善茬,你为什么对谢文东如此的盛情啊。“金成泽偷笑道:”盛情,当然。你说谢文东来韩国干嘛。“
那名青年道:“据我们的情报显示,是为了金燕婷的洪门而来。谢文东的实力现在在急剧膨胀,他可能会对金燕婷下手。”
金成泽欣慰道:“恩,你说的没错。对金燕婷下手好啊,乱才能生变嘛,和谢文东搞好关系,我们才可以怂恿他,对金燕婷早日动手。”
青年道:“老大,你是说....”金成泽没有接话,只是说道:“给矮子提二十万(韩元),做为他认出谢文东的奖励。”
“是。”那名青年点了点头。上午九点,婚礼正式开始。金成泽的儿子金石勋身着白色的西装,牵着一位漂亮女人的手,步入了红地毯。
整个婚礼是按照西方式的婚礼举行的。由神父宣读结婚誓词。整个场面与电影《教父》中的“教父嫁女”非常相似,也有明星到场献艺,载歌载舞。现场众多黑衣人90度鞠躬,“大哥”之声不绝于耳。金成泽很高兴,这点倒是真的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来场的嘉宾入了酒席。
有酒这种东西作为催化剂,再加上同是黑道的身份,会场里笑声,碰杯声络绎不绝。不过,谢文东却没有看见金燕婷,倒是不入流的混混不少。婚礼进行到过一半的时候,金成泽端起一杯酒,走向窗台,眺望一下远方的风景,舒缓了一下眼界的疲劳。
正当他昂起脖子,喝入一口红酒时。
耳麦突然传来了嗤嗤的声音,金成泽抬头一看,等看清楚了来物后,脑中马上嗡了一下。
前方离窗台不远处,有一架大的飞机模型,正往自己这边靠。
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飞机模型下,挂着一大捆的炸药。
炸药上,还赫然绑着一个小的时钟。“快跑,有炸弹。”金成泽大叫道,身体也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窗台,奔向门口。
“哗...”刚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看到了模型身上绑着的炸弹,大家也反应过来。一群人疯了似的往门口冲,叫骂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金成泽的儿子拉着他刚刚得到的媳妇,也是一个劲的往外狂奔。
不知是幸运还是炸弹装置出了什么故障,等大家都撤出了酒店时,炸弹还是没有爆炸。
正当大家感到特别幸运,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时。突然从街道口,飞驰过来一辆车,窗户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
众人还没有意识到有车过来时,枪响了。
子弹精确的飞向金正勋的脑袋,差一点就打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政府高官晃了晃身子,把金正勋的身体挡住了。子弹不能改变轨道,很倒霉,那个政府高官成了金正勋的替死鬼。
这时金成泽的手下们,才意识到有杀手。一个个拿出枪,对杀手乘坐的轿车,连连开枪,进行还击。
可是这伙杀手异常老练,丝毫不和他们纠缠。只是开了一枪,便驾车飞驰而去。
谢文东一直在观察者现场的环境,当他看到行动失败后,也是一阵躁怒。
倒不是怪暗组的兄弟办事不利,实在是对那个为金正勋档去一颗子弹的家伙搓火。
谢文东握紧拳头,脸上冷的可怕。本来自己计划的好好的,利用假炸弹制造混乱,再利用混乱派遣杀手,干掉金正勋。
再把祸水引到金燕婷的身上,两帮厮杀,而自己坐山观虎斗。
如此紧密的布局,却被一个小丑一样的人物给破坏掉了,要说不气愤,那是骗人的。正当谢文东失望之极,准备返回酒店时。人群中,突然一片骚乱。
谢文东瞄了一眼骚乱的方向,正是金正勋所处的位置。原来子弹把那名政府高官的脑袋炸开,嫣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金正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回头,当场吓的昏了过去。更加糟糕的是,金正勋从小就有心脏病,这种刺激可是要命的。
好好的一场喜宴,就这样,变成了丧宴。
金成泽大骂手下,要他们赶快把他的儿子,送去医院。
金成泽的手下们吓得一激灵,不敢怠慢,忙找车的找车,打电话叫医生的叫医生。这种结果,是谢文东所料不及的,他摇了摇头,慢慢离开了会场。
“老大,我们..我们..没有追到杀手。”一个小弟可怜道。“什么?你们这群混蛋是干什么吃的,白养你们了。”金成泽大骂道。
小弟们一缩脖,小声道:“杀手们只留下了这个。”一位小弟用颤抖的双手,把一根漂亮的羽毛递给了金成泽。
金成泽怄火道:“把这鬼东西给我干嘛,有个屁用啊。”金成泽一拍手,把小弟手上的羽毛打落。
“咦..”金成泽手下的一名心腹捡起了那根羽毛,道:‘这是凤羽。(凤羽就是孔雀的羽毛,传说孔雀涅槃升天后,会变成凤凰)’
“凤羽?”金成泽疑问道:“你说这是金燕婷的人干的?那三个女人之一的木槿?”此时的金成泽脑子全乱了,什么东西他都听不进去。
心腹点点头,道:“洪门大哥金燕婷的三个执法,其中之一的木槿,每次杀人后,都会留下一根孔雀的羽毛,作为给送目标上路的礼物。”这话,金成泽不理解了。
“洪门现在是外患相当严重的时候,以她的智慧,这是不会挑起内忧的。”金成泽应付道。
“不会挑起。”心腹淡淡道:“要是我们第一眼见到这片羽毛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金燕婷派人干的,但是仔细一想,会觉得这不可能,哪有人会杀完了政府高官后,留下自己的凭证呢,那么,她这么做的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金成泽有些疑惑,问道。
“嫁祸,她的本意是为了嫁祸谢文东。”
那名心腹也可以算的上是金成泽的智囊,人没多少大智慧,只是会耍点小聪明。但是金成泽有时倒是很听他的看法。金成泽道:“你是说金燕婷导演了一场自己嫁祸自己的戏,而明眼人只要一想,就会想到这是谢文东干的。”
“没错。”心腹道:“谢文东和金燕婷的矛盾,已不是什么秘密,谢文东要想和干掉韩国洪门,首先要做的就是和政府搞好关系。金燕婷的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方面迫使政府对谢文东产生敌视的情绪,一方面借着大哥的手,来对付谢文东,”
“我的手?”金成泽大惑。
第十七章新郎变傻子
“恩,”青年信心道:“老大的儿子的婚礼上,出现了人命案。作为韩国第一大帮的帮主,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被同道所耻笑,不管帮主你对谢文东做些什么,有利的还是金燕婷和她的洪门。”(对话皆为韩,以下均是,在此略)
青年说的有理,何况,此时金成泽也没什么心情去想事情的合理性。
只是脑子一热,便怄火道:“要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他们洪门的人统统偿命。”金成泽右手很有力道的拍在一边的石狮上。
晚上。
谢文东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在他的面前,摆的是整张韩国地图,地图上画出了很多圈圈点点,这些圈点,正是金燕婷的洪门势力分布图。
他右手拿着钢笔,正在思考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次的行动“失败”,也不能全怪暗组的兄弟办事不利。
动手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实在是事情发生的突然,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无法扭转的局面。
金燕婷的主要堂口,主要集中在南部地区,而在首都首尔,人员不多,但是实力却很强。
谢文东打算把和金燕婷争斗的第一步,放在首尔。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原因,只是谢文东感觉首尔四通八达,在这里扎下根,会利于以后的战事。
正当谢文东思考问题入神时,一阵响亮的门响,把他拉到了现实。
谢文东抬起头道:“门没锁,请进。”
“嘎吱”门被打开了,出现在谢文东面前的是刘波。从他的脸上,谢文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刘波遇到了什么好事。
“东哥,”刘波抑制不住心情的喜悦,裂开嘴大笑:“好消息啊,金成泽的那个儿子疯了。”
“疯了?”谢文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刘波道:“听说这小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次被那个替死鬼一下,神经错乱,就这一样疯了。”
“哈哈,”谢文东笑的有点无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那东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刘波问道,谢文东一个字,“等”。等兄弟们全部到齐,等着看看“七星派”有什么动作。
我们才好作出下一步的计划。刘波点头表示认可。
谢文东问道:“老刘,老森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刘波回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东哥,那玩意我还是不太放心。”
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别小看它们,有些事,我们未必有他们办得好。”
刘波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小看它们,我是小看老森,他又没干过这种事。”
谢文东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韩国第一大医院,高级病房。
金成泽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体哆嗦,嘴里还在不停地念道:“杀人了,杀人了..”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眉头凝成的疙瘩始终没有抚平,他的眼神也足可以冻死一头大象。
过了好久,金成泽才吐出了几个字:“该死的洪门,我要你们偿命。去,把其他的兄弟都给我请过来,我要对洪门开战。”
“大哥,请再考虑一下,我们这时和金燕婷开战,谢文东可就坐收渔利了。”青年急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事,就这样算了?”金成泽语气中尽是火药味。
这段时间他的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也没想的太多,被青年这么“一开导”,就认定了自己儿子的病,完全是金燕婷的责任。
要不是她选择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杀死韩国高官,嫁祸给谢文东,儿子现在肯定和他的妻子正欢快的度着蜜月,就算”她的目标不是金正勋“。
要是金成泽知道他的想法和事实差着十万八千里,估计他得气的吐血。
“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等他们两家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我们再以这件事插手进来,坐收渔翁之利。”青年头昂的低低的,但是话里竟是自豪,也难怪,在他自己看来,这么‘高深’的问题,只要他自己才想的出来。”哼,“金成泽冷哼道:“就算那样,我也要做点什么。连家人不保护不了,我还当什么大哥。哼,准备动手。”
“大哥...“青年劝道。“好了,”金成泽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青年无奈,摇摇头,只得转身离开。
等高级病房里,只有他和他的儿子时,金成泽鼻子一酸,老泪纵横。
他把躲在一角的金正勋扶上病床,说道:”正勋,你就放心吧,我要整个韩国洪门的人来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说完,手掌紧紧地合在一起,骨头还发出咯咯的响声。
金成泽的报复行动,进行的迅速而犀利,好多的洪门弟子,还没有意思到出了什么事,就被大砍刀掀翻在地,于此同时,洪门驻首尔的负责人,也三天两头的到警局做客。
警察可没有金成泽的那位”智囊聪明“,他们也不猜想什么嫁祸不嫁祸的,他们只知道被杀死的人是警察局副局长,通过路口的监控探头,他们还知道杀手乘坐的是韩国洪门的汽车。
有这两点,就足够了。
当刘波把一条条的消息报告给谢文东的时候,谢文东也是满脸带笑,真是天佑洪门啊。
当然,他指的是洪门大统。
交战了好几天,当洪门的援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增援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金成泽的人却退了,连抢下的地盘也不要了。
带队的大哥搞不清楚状况,打电话给远在釜山的金燕婷,询问该如何办。
金燕婷也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时候,不要多出枝节,还是回撤。“带队的大哥虽然心有不甘,大老远的跑来,连个屁都没放,就灰头土脸的回去,但是他也不敢违抗金燕婷的命令,这位大哥虽然是女人,但是对于不执行命令的手下,她可是比男人还狠呢。
听到这个消息时,谢文东也是大为遗憾,要是金成泽和金燕婷多交手几日,就算不能重创金燕婷,至少也会重创她在首尔的势力。
自己以后的事也好办的多。唉,没办法,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谢文东摇了摇头,定了定心,开始重新制定以后的计划。
这天晚上,谢文东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商量自己先对韩洪门的什么地方下手。正当谢文东要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谢文东派遣到韩国飞鹰堂的一个副堂主。”东哥我们的一处落脚点被韩国洪门发现了,现在他们正带人猛攻我们。“电话那头,相当的嘈杂,还不时的从里面传出叫喊声。谢文东道:“对方有多少人?”
“不多,但是他们的阵法很厉害,我们的好多兄弟都受伤了。”
“阵法?谢文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此时也没时间问的那么多,谢文东道:“你们要顶住,我马上就过来,增援马上就到。”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东哥,出了什么事?”金眼急切的问道。
谢文东边穿衣服,边起身,道:“没时间说那么多,马上给其他的兄弟打电话,要他们马上对被困的兄弟进行增援。”
“是,东哥。”金眼马上掏出手机,要给其他几处的兄弟打电话。不用他说,其他的几处兄弟也得到了消息,正马不停蹄的集结,赶往出事现场。
挂断了电话,谢文东一行急匆匆的上了几辆轿车,赶向那一处兄弟的落脚点。
他们来的够快,但是当他们到达出事地点时,已经晚了。
地面上满是血迹,棍棒刀片丢弃了一地。随处可见的是躺在地上的文东会兄弟。
谢文东走进那间小酒店,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下。
大堂里,尸体和受伤的人更多,到处都有呻吟和惨叫的声音。
谢文东低下头,看了看一位兄弟的尸体,他的指尖甲深深刺进肉里,却毫无感觉。
一旁的刘波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兄弟的伤口,惊奇道:“咦,东哥,这个好像不是刀伤。”
谢文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呆的看着他。“东哥,”那名副堂主哭着挪动了过来,之所以说是挪,而不是走,是因为他的腿好像被刀刺中,鲜血正从裤腿里往外渗。表情扭曲,惨不忍睹。
“东哥,我有负你所托。”那名副堂主说完,栽倒在地上。谢文东赶忙把他扶起,双手支撑着不让他倒下。谢文东惊讶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八章竹魂阵(上)
那名副堂主哭腔道:“本来我们按照东哥的命令,在这个地方潜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找到这里,我只得率领兄弟们抵抗。本来我们的实力还算强的,在防守的情况下,不会吃亏。但是我们和他们一交手才发现,他们的人不算厉害。但是他们用的武器实在是叫我们措手不及。我们的刀在那些武器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武器?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谢文东问道。
那名副堂主道:“竹子,他们用的是竹竿,长长的竹竿。”
谢文东听了这话,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刀竟然干不过竹子,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是手下的兄弟太无能,还是他说的那个什么竹子真的很厉害?谢文东真是想不通。
谢文东环视了一圈,问道:“敌人来了多少?
“不到三百。”副堂主战战道。
“不到三百?那兄弟们伤亡多少?”那位副堂主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收了收自己的情绪道:“死亡四十多,受伤的有两百。”
听了那名福堂主的话,谢文东心里一紧。
“这打的什么仗,刚和人家正面交手,就损失了两百多号。”
不过,谢文东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谢文东不会轻易的下定义。
谢文东道:“好,受伤的兄弟先去医院,牺牲的兄弟吧他们运回家,落叶要归根。剩下的事我来处理。”那名副堂主点点头。
一旁的几位兄弟把他扶起,送上了车。
自文东会建立以来,还没有打过这样的仗,谢文东心中也是一阵的怄火。
谢文东目视前方,冷漠道:“叫其他的兄弟们过来,我们要会会这群竹子军。”
“是,东哥。”金眼领令道。受伤的兄弟被及时送去了医院,谢文东这才稍感欣慰。
事后查实,实际情况要比那位副堂主说的要乐观些。
死亡三十几位,受伤一百五十几。
倒不是那位副堂主故意要欺骗谢文东,只是因为这次是在是败得太惨了,他的内心出现了恐惧,恐惧拉大了他的思维,说出的话也夹杂了自己的一部分猜想。
地面上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消除,谢文东也只得将就一下,找了个相对味道较淡的房间开会。
谢文东环视了在场的几位,凝声道:“通过了解,敌人用的是长竹竿......”谢文东还没有说完整一句话,一名小弟跌跌撞撞的撞开了门。
“什么事?”金眼挑起眉,走了过去。
“金眼哥,敌人,敌人又打过来了。”
“什么?”金眼大惊,这个带队的头目是不是傻了,一天进攻两次,还间隔的时间这么短。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金眼快步走上前,说道:“东哥,敌人又来了。”
在场的兄弟们听完也是一愣,”来的这么快,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
谢文东吸了口气,说道:“好,就让我会会这个竹竿军。”
谢文东大步走上前,沿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文东会在韩国的势力基本可以说没有,在没有和金燕婷开战前,其文东会兄弟还是异常的低调。
落脚处也是在首尔的一处郊区。这件酒店也是用来做度假村用的,周末节假日,人数还是不少,但使平时。连个鬼影都难见。而就是这种条件,为木槿的“竹魂阵”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门外的开阔地。
谢文东环视了一圈,来人不算很多,只有两百来人。
甚至,还有些人的身上缠着绷带,想来是不久前和兄弟们交手的那批人。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的高傲之极。根本不把几倍于他们人数的文东会放在眼里。
带队的是个外表很文静的男人,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眼睛,笔挺的西服,梳着二分头的头发,流光溢彩。怎么看都像是以前的汉奸日本翻译,说来也有趣,这个人以前是一家私立中学的教导主任,后来由于体罚学生,被学校开除。
没有了工作的他后来索性加入了黑社会,倒是立过几次不小的功。
“哈哈,你就是谢文东?”眼镜男人扣了扣鼻孔,丝毫不把谢文东放在眼里。
不过从他的语调中,谢文东听出他不是中国人。
谢文东没有回答,仔细看了看对手的阵型。暗自点点头,果然那位兄弟说的没错,确实有点阵法的味道。
两百来人分成了十几块,每一块为一个小整体,小整体的前锋,两翼和后卫都有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防范从其他地方杀出的敌人。而十二人组成的包围圈里,又有七八人手拿橡胶盾牌砍刀严阵以待。十几块小整体又组成一个大的整体,而那个眼镜男就在这个大整体的中央。整个队伍布置的滴水不露。要是有对手进去,很容易被分割成几十块,再被慢慢吞噬掉。
再看他们使用的竹竿,大概都有三米来长。
竹竿的上端被砍掉,而下端被保留下来。坚硬的竹体前端被削尖,还加上了铁质的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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