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坏是怎样炼成的Ⅲ

_13 曹三少(当代)
谢文东自始至终只说了三句完整的话,但是对于黄成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谢文东走到了高强所在的病房外,病房里,黄研儿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旁,就这样守了将进十二个小时。
高强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他的眼睛紧闭,脸上不自然的惨白,无时不告诉谢文东,他最好的弟兄有可能这辈子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往事不知怎的一股脑儿的印显在谢文东的眼前,当时谢文东还是学生的时候,如何和高强,三眼,李爽四人打天下。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谢文东的脸颊划过,滴在他的衣衫上。谢文东擦干了眼中的泪水,他发誓要敌人付出的是自己的百倍千倍。谢文东和金眼水镜火焰三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看到李爽开着车也进了医院,谢文东看到了李爽,拉开车门,一弯腰上了他的车。李爽刚要下车的步子,停下了,他坐在驾驶室的位置转过头问道:“东哥,我听说道强子受伤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他的大声是出了名的,但是这时却小的很,因为他看到谢文东的表情不太自然,谢文东抬起头,眼睛盯着李爽,说道:“没事,强子只是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谢文东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让弟兄们不要担心,即使这样谢文东的话说的并不轻松,但是这么微小的变化李爽察觉不出来,“那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下车。
谢文东一把手拉住了他,说道:”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办。”“哦,东哥。”李爽晃出的大脑袋又重新缩回到驾驶室里,不过他的嘴里还在嘟嚷“东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比看强子更加重要。”
他带着从美洪门总部的人在洛杉矶的大小街道出入口设卡,这群人很是熟悉神咒的相关组成结构,更何况锁定了他们逃跑必经的主要几条街道,找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美洪门全城追杀神咒余孽,这点像极了谢文东的作风,那是斩草除根,既然神咒教父现身了,那就绝对不放过。
神咒二号头目带来的百十号小弟被李爽抓去了七八十,连他自己都也被捉到了。
不过李爽感到有些遗憾,战浪和手下的一些保镖,还是没有抓住,被他逃脱了。
这点谢文东并不担心,因为不久前跟踪战浪的木子和土山发来短信,说已经找到了战浪的位置。
要说战浪从黄研儿的手上的不幸中的万幸,这次可就是难逃一死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谢文东,他毕生的天敌克星。根据两人的消息,战浪一行出了洛杉矶后,在郊外汇集了他的一些保镖,有些保镖的身上还带着血,看起来伤的不轻。他们在一个很破旧废旧弃用的小铁路站台稍作休息,等缓过气力来再去纽约,这个时候他们自己的汽车也跑得没多少油了,而路上也很难打的到车,没办法,只得等到雷克佩斯拉来了,好在这个地方足够偏僻,一般的人很难找到这个地方的,正是由于这个,才让战浪放下心来。没等半个小时,神咒的教父雷克佩斯拉带着二十几名残兵败将也来到这个站台,看见战浪的第一句话就是“战兄弟,我的兄弟全完了。”
战浪此时正在听手下的弟兄汇报洛杉矶城里的情况,一看到来人是雷克佩斯拉,顿时百感交集,有一句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战浪也感到特别惭愧,带去的援军恐怕损失的差不多了。现在两人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快成光杆司令了。战浪太过自信了,他没有想到谢文东的援军来的那么快,他的自负也损失了不少的保镖,当然绝大多数是雷克佩斯拉的那些家底。“唉…都是我的错,我太小看谢文东了。”
雷克佩斯拉摇摇头,叹道:“那,现在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是去纽约了,那里有我的兄弟两千多人。”“战浪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那些弟兄调到这儿来?“雷克佩斯拉问道。战浪摆摆手,表示不行,他说道:”我在纽约有两千人,但是洪门其他的堂口的人数也不少,加起来有一千五百多,我料想谢文东此时,正派人紧紧盯着我的那些弟兄,要是我的人马有什么异动,谢文东正好抓住了我的把柄,一定向帮主建议打击他们,现在那两千弟兄就是我们以后翻身的本钱,在我和他们会合之前不能有半点闪失。
“雷克佩斯拉大点其头,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玩这个,不过你说的一点没错。”那我们就马上去纽约。“雷克佩斯拉说道。战浪道:”好,不过我们的汽车为了不被发现,东兜西兜油没差不多了。“雷克佩斯拉无奈地笑道:“想不到堂堂的洪门堂主竟然有一天会为了汽油发愁,放心,这个没有问题。”战浪一鞠手,表示感谢。一行人坐上神咒教会的车,走上了去纽约的高速公路,六辆轿车像披着死神的黑衣,飞快地踏上了死亡的道路。
此时的战浪和雷克佩斯拉坐在一辆车上,战浪看着飞速倒退的美丽的草场,总感觉事情不太对,但是那里不太对他也说不清,也洗更多是一种感觉吧。雷克佩斯拉没那种感觉,看他的表情相当轻松,因为离开了洛杉矶,就表示远离了危险。雷克佩斯拉笑着道:“战先生,我以后就要仰仗你了。”
战浪也笑笑,应付道:“呵呵,这没问题。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谢文东不简单,他一定会为了阻止我们离开洛杉矶而有所行动,但是现在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谢文东的人,这种感觉自从离开洛杉矶就一直萦绕着我,太可怕了。”“哈哈,我看战先生是被谢文东打怕了吧…”
还没等雷克佩斯拉说完,只听见汽车哧的一声停下了,该来的还是来了。高速公路上正中倒着一颗大树,大树后面停着十来辆的汽车,汽车前,一位东方面孔的青年,身上穿着深黑色的中山装,黑色的手套中夹着一颗燃烧了大半的香烟,略长的刘海下是一双散发精光的丹凤眼,周围是数十名神情冷峻的黑衣大汉,无时不刻透出谢文东身上的那股王者气质。
谢文东吸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的薄雾后,把手中的烟扔掉,摆摆手。邹加强会意,递给他一把冲锋枪。一把美国大兵在战场上用的M16突击步枪。
(M16突击步枪口径5.56×45mm全枪长986mm枪管长(不含消焰器)508mm枪管长(含消焰器)533mm膛线6条,右旋,缠距305mm空枪重(带空弹匣)3.1kg//3.18kg战斗全重(带实弹匣和背带)3.73kg//3.82kg理论射速700~950RPM,有效射程400m,初速975m/s(3200FPS),枪口动能1625J,弹匣容量20/30rds,瞄准基线长501mm,)
“哒哒哒”谢文东扣动扳机,谢文东的枪法并不好,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也打不偏。子弹打在最前面的一辆汽车上,那辆车上的神咒小弟还没意识过来,就被打爆了头。车上的玻璃被炸得四散开来,玻璃上沾着血掉在地上,汽车上满是弹洞,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谢文东打完了满满一弹夹子弹后,并没有停手,又拿着一个弹夹换上,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的子弹打在满是弹洞的车上,除了子弹的呼啸声,还有就是叮叮当当的弹壳声,李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东哥疯了”。
第三十二章战浪死亡
汽车的油箱被一颗子弹击中,发生爆炸。汽车顿时被强大的冲击力掀上半空,变成一个大火球摔在地上,瞬间成为一堆燃烧的废铁。
谢文东把M16丢给邹加强,沉声喊道:“战浪,我等你可多时了。”战浪此时听到谢文东的声音,暗道:“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有拼了。他拉下车门,提着枪,冲上前去,在还有几辆车的距离停下。雷克佩斯拉想拉住他,但是战浪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没办法了,要死就死了。
他抢过身边的一名保镖身上的一颗手雷,把他系在皮带上,把衣服披上,衣服把手雷遮的严严实实的,雷克佩斯拉感觉差不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也就是一死。车上的人都随两人下了车,其他的人靠着自身的车辆作为掩体,和对方对气质来,他们都拿出拼死一战的气势,倒是没被谢文东的疯狂吓倒。那辆还在燃烧的汽车和那颗倒下的大树成了两方的“楚河汉界”,双方兵戎相见,今天准定是一场生死决战。
“谢文东,我来了,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战浪拿起一把军刺,直指向谢文东。谢文东此时没有说话,倒是李爽的的大嗓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李爽此时拿着一把大号的开山刀笑道:“小子,在洛杉矶让你跑了,现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吧,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该死的胖子,你算什么东西?”战浪的一名保镖说道。
“我算什么东西?我是你大爷。”说着就把手中的开山刀甩了过去,开山刀隔着几辆车飞刀了战浪所在的方向,那名保镖很意外,对方怎么说着说着就动刀了,但是他还是很警觉的,一挥刀,把李爽飞出的刀截下,开山刀珰的一下,掉在战浪他们面前的车盖上。
李爽看起来并不意外,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滚圆漆黑的东西扔了过去,看清楚了李爽扔的家伙,那名保镖和战浪都嗡的一下,当即就从他们后面的车盖上翻了过去,速度快的他们自己都不信。原来李爽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枚炸弹,至少样子像炸弹。
过了许久,那枚掉在地上的炸弹还没有爆炸,甚至连烟都没有。李爽看到躲到汽车后面的战浪等人,不由得好笑,他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群白痴,连个木头疙瘩都怕的要命,还想和东哥斗。”
那名保镖听到了李爽的话后,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下意识的透过车底看向那颗“炸弹”,一看到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那名保镖脸色通红,感到自己被敌人像傻子一样耍,心里大骂这个对面那个该死的胖子不是东西。原来那颗所谓的炸弹不过是一个好像涂满了黑墨水的木头,木头的全身被刻上了手雷一样的花纹状,但是拉环处只有一个简单的凸起,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环冒。“战大哥,不是炸弹。”那名保镖对战浪道。
一旁的雷克佩拉斯捡起一把掉落的巴雷特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问道:“战兄弟,那个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战浪摇了头,别说他知道敌人想干什么,就是他知道敌人想干什么,他现在也没心思回答。战浪道:”现在没什么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们拼了,现在谢文东的人数比我们不知道多多少倍,要是我们突下杀手的话,还是有可能逃进路边的草里面,要是我们进去了,谢文东想要抓住我们就难了。“雷克佩拉斯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来掩护你们准备。
one…two.“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们站起身来,准备像谢文东开火时,汽车大树后面一直沉默的谢文东,飞出手中一直夹着的黑帖,顿时枪声大作。
两边的人各找掩体,开始了枪战。要论枪法,谢文东这边可谓是占了大便宜,五行姜森刘波等人,那个不是枪法高超之人,别说对方就这么点人,就是对方再来百十来人,谢文东在枪战上也不惧。五行等人和其他的小弟不一样,拼命扣动扳机,他们对敌人进行的是点射,这几人对战浪等人也是威胁最大的。别说趁敌人不备逃进草丛里了,就是想露出头来看看风景都难。一位眉宇间散发英气,眼睛异常锐利的年轻人,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的形式发展。透过车底,青年看到了几双黑色的皮鞋在晃动,他指了指车下,嘴角显现出了淡淡的笑容,金眼示意,表示明白。
“砰砰”两声枪响传来了两声惨叫,战浪那边的两人被金眼的子弹打中脚面,恃骨被打穿。两人用血换来的教训得到了重视,战浪那边的人迅速把脚移到轮胎的旁边,并有人大喊:“小心脚。”
战浪的反应也不慢,他对着前面的几个弟兄道:“车底,打敌人车底。掩护。”
两名大汉开着枪,这才敢把两人拖到轮胎边上来,不过轮胎毕竟太小,没办法藏好两人,受伤的两人还有大半的身子暴漏在谢文东的枪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谢文东并没有让金眼继续开枪,两人也算是捡了一条命,但是对于两人来说还不如死了呢。
金眼奇怪地问道:“东哥,为什么不让我干掉他们?”谢文东冷冷道:“我要慢慢折磨他们,我说过强子受过的苦,我要敌人百倍千倍来偿还,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金眼看了看一旁的谢文东,不由的倒吸凉气,自己跟随东哥多年,从来没看到东哥这个样子,看来这个战浪是碰到鬼,捅了马蜂窝了。很快,双方由最开始的混战,变成了零星的点射,两方的子弹全面告罄,战浪一方的子弹消耗的更加严重,谢文东等的就是这个,他要亲手劈下战浪的脑袋。
战浪等人现在真的没办法了,要么就坐等着子弹被打光,被敌人生擒,要么就是趁现在冒着成为靶子的危险,越过路边的汽车逃进茂盛的灌木丛。两者均衡,当然是后者划算。
战浪左右思量后,打定了主意把雷克佩斯拉到一边,向他耳语了一阵,听完雷克佩斯打不定主意,他有些为难的道:“真的要这么做?”战浪沉声道:“只有这样,绝无他法。”
按他的想法,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拼命压制敌人,另一部分人向高速公路的右边逃跑,在谢文东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公路右边时,自己再和雷克佩斯从左边的公路上逃跑。战浪的这一计相当狠,要是真这样,那么那些负责压制.逃往右边灌木丛的小弟十有八九会活不成,战浪和谢文东不太相同,他有点子像电影里的那些老大,当然战浪也知道这样做不对,这些人可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弟兄,在一起出生入死,他就是再舍得,也不想把这些弟兄推入火坑,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儿套不着流氓,一部分人死总比大家一起死好吧,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下定了决定就会马上执行。
打定了主意,战浪和雷克佩斯分别给手下打去电话,按照大哥的指示,手下的弟兄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奉命照办。
战浪等人一时间停下了开枪,搞不清缘由的谢文东带来的弟兄,也停止了射击,邹加强问道:“东哥,战浪到底想干什么啊?”谢文东表情淡然,说道:“白痴和聪明人的区别在于,白痴总以为别人是白痴。”邹加强没听懂谢文东的意思,但是看他的表情也不好多问。
山雨欲来风满楼,谢文东知道此时的安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得到了多半数弹药的一些人,此时正架好了枪,就等着双方的老大下令。
战浪和雷克佩斯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略微的等待了一下,就从还未挂线的手机中传出了开火的讯号,十来名被选中的大汉,怒吼着站起身来,扣动了扳机。
这就是严格意义上的自杀,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得到的是死间,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还是那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在谢文东一方被他们的火力死死地压制住后,又一批战浪撒出的死间出动了,他们几十人没有开枪还击,只是抱着头拼命的往高速公路的右边逃跑,也许是想不到他们会这样,谢文东地手下兄弟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一些人闪进了人高的草丛,不见了踪影。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被飞过的子弹击中,倒地不起。谢文东到来的文东会弟兄的正前方被压制住,双方的状态暂时胶着,但是侧面没有,这些人活活成了谢文东的活靶子。
看准右边激战的时机,战浪和雷克佩斯从右边冲出,速度之快,估计连牙买加的博尔特都得大呼:“我的天帝大神爷爷啊。”他们闪进caocong的那一刻,就感到踏进了鬼门关的那一双脚已经撤回了一只。战浪逃进左边的灌木丛,谢文东的手下弟兄也没太注意,毕竟他们对两人还不是很熟,对两人的相貌还不太敢确定,他们很自然的以为战浪应该是从左边(战浪他们的右边)逃走了,谁会想到他两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既然不带一个人,“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很遗憾,站在谢文东的身边还有一位,邹加强。
这位可是他俩烧成了灰,再扔到黄土高坡上,都能找到的老朋友了。邹加强的眼睛很毒,虽然两人的影子只是一闪就过去了,但是邹加强还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他大声喊道:“弟兄们,右边,他们俩跑到右边去了。”谢文东的弟兄听到邹加强的话,一个个都傻眼了,想不到这样还能让他跑了。
但是他们没呆掉,扔掉手中打空了的手枪,分出一部分弟兄解决掉面前的十几人,另外的大部分都准备前往灌木丛,心中都急切的希望他们没有逃的太远。
一旁眉宇始终紧锁,脸色阴沉的谢文东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不用去追了,他们跑不掉。先解决掉那些人。“谢文东指了指那些做掩护的十几名大汉,目光突然变得格外阴森,接道:”记住我要他们慢慢的死。”
没过几分钟,就从草丛里传来了几声零星的枪声,听到枪声,谢文东的嘴角方有一丝丝的笑容。但是其他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是敌人又来了。
一个个的都围到了谢文东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五行等人紧握住枪,枪口一致对外。突然的一阵野cao的晃动,让众位兄弟神经绷得紧紧地,“什么人?”金眼大声问道。“自己人,我们是血杀的。”一群黑衣汉子捆着战浪两人来到谢文东的跟前,看到众人还是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知道他们还是不太相信,一名弟兄拿出一张黑帖,恭恭敬敬的呈现在谢文东的面前,这时五行等人这才相信来人确实是血杀无疑。
战浪也不想想,谢文东会那么容易露出两边侧翼,让给他们逃跑吗。其实血杀的弟兄早就埋伏在人高的野草里,等的就是两人的漏网之鱼。血杀埋伏在这及其隐秘,可以说连五行等兄弟都不知道,谢文东也是心情不佳,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
所以当他们看到战浪跑了后,那种急切不是装出来的。四位血杀弟兄押着战浪和雷克佩斯到了谢文东的近前,一位弟兄一脚从战浪的后腿上踢了过去,战浪吃力不住,跪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很强硬,又挣扎着起身,看到战浪又起来了,那名小弟老脸一红,他又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踹的可真叫结实,战浪又扑的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上,不过这下那名血杀的兄弟学乖了,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他用手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战浪挣扎了一会,见没有任何效果,也就没坚持了,战浪等着大眼,看着倒地的那十几具血肉模糊的自家兄弟,不由的感到愧意,他大骂道:“谢文东,你好狠。这些事和手下的兄弟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放过。”
白色的雾气从战浪的口中喷出,天气很冷,战浪的内心也是冷的结成了冰。
“残忍?”谢文东哼笑着反问道:“你对我的兄弟就不残忍?
还记得你亲手砍得那个青年吧,我的原则是敌人在我的弟兄身上拿走的,我要十倍百倍的拿回来,不管他是谁。”
哼哼,“战浪笑的很苦涩,”既然我都被你抓到了,那就动手吧,别他-妈-的在这里废话。“谢文东对战浪后面的那名血杀弟兄说道:”把他的绳子解开,我要亲手拿回我应该得到的东西。“那名小弟看了看谢文东,点点头,把战浪的绳子用刀割开。
战浪甩掉身上割成两节的绳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谢文东,你有本事就来拿吧。战浪,休的猖狂,我来会你。“袁天仲一挥手,一道白光从众人面前闪过,再看袁天仲手中多出一把白而骇人的软剑。战浪看都没看他,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拿出肋下的开山刀,对袁天仲说道:”天仲退下。“袁天仲无奈,只得收刀退回到谢文东的身后。谢文东拿过一名小弟手上的大砍刀,把它丢给战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战浪一挥刀,有本事就来吧。
战浪首先出手,他的头脑不简单,身手不算弱也不算强,在他的眼里应付谢文东绝对是绰绰有余,看谢文东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多少斤肉,哪会是他的对手。
可是战浪太小看了他,在和青帮南洪门的争斗中,谢文东多次从死人堆逃出来,身手由此可见一斑。
两方过招十几,谢文东没什么,倒是战浪的身上多出了几条血口,也许是血的刺激,又或者是求生的本能,战浪快速的挥动着刀片,既然被他踢中了谢文东一脚,这一脚战浪感觉尽了全力,要是一般的人受到了这一脚绝对得倒在地上,但是很奇怪,谢文东只是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尘,又挥刀战斗,他的战斗力却一点不受影响。
战浪不明白的谢文东有一件黑带送给他的法宝,这一次又是他身上的防弹衣帮助了他,他的那件防弹衣别说是血肉之躯了,就是子弹都能挡,所以在谢文东感觉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看到东哥一个人打的正起劲,一旁摩拳擦掌的李爽急的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突然他看到被带到一边的雷克佩斯,大喜,对一名看着他的小弟说道:“兄弟,把这个洋鬼子给我解开,我要活剐了他。”
那名血杀的弟兄看了看一旁的带队头目,那名头目点点头表示可以。血杀是由谢文东和姜森直接调派的,其他人员是没有资格调配的,他们也只听这两人的命令。
第三十三章余孽
雷克佩斯的身手和李爽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在美国这个地方你不会打架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要会玩枪。美国不像中国,枪械是严格受到管理的,事实上,有五六成的美国人家里是有枪的。
雷克佩斯被李爽的大刀逼的连连后退,没有进攻的份,只有抵挡的份,这不,一个不注意就被地上还未融化的雪滑到在地,开山刀没了雷克佩斯的抵挡,一刀砍在他的肩上,鲜血瞬间就流出来了。
雷克佩斯疼的大叫。李爽并没有再进攻,而是把刀往身后一背,手指勾了勾,那意思就是起来再打。
“啊…”雷克佩斯好歹也算是一方的老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怒吼着起身杀向李爽。李爽是以刚猛著称,雷克佩斯是那种典型的欧美大汉,身材高大魁梧,这点李爽是远远比不上的。
雷克佩斯向李爽冲过来,李爽也不后退,扎下马步,准备硬接下他的这一刀。
“当啷”两刀钢刀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人的刀同时甩飞,刀飞出一段距离掉在地上,再看两把刀的刀刃,相交的地方都弯曲了,其程度相当大,由此可见两人的力气又多大。
李爽和雷克佩斯都被强大的推力震开,再看两人的虎口,鲜血从裂开的皮肤里渗出,使刀的右手震得发麻。雷克佩斯暗暗看了看面前的小胖子,心惊不已,这个胖子看起来不怎样,但是力气真的大的惊人。
李爽晃了晃大脑袋,这打得仗什么啊,还没交手呢,刀就没了。
两人失去了兵器,开始肉搏起来。李爽的身手比雷克佩斯要强的多,但是要是说肉搏,李爽的身材明显有劣势。
但是雷克佩斯受伤在先,所以他也毫不介意,挥起拳头与之迎战。乱拳加上乱脚,和对方招呼上了。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开了。
不一会儿,两人的身上都多了不少的皮鞋印,脸上也都一块青一块紫的,李爽的鼻梁被打了一拳,鼻血流了不少。和李爽相比,雷克佩斯的伤就要重得多。
肩膀上的那一刀,虽然是李爽仓促之间砍的,伤口不算是很深,但是持续的大剂量运动让他的伤口,流了不少的血,更要命的是对方这种没完没了的打斗还在继续,自己就算不被打死,就是光流血也得流死。就在雷克佩斯在想该怎么办时,李爽的拳头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这一拳打得相当偏,不是击过去,而是从上往下拍,原来李爽打得是他那只受伤了的肩膀。
“啊…”雷克佩斯简直痛的快要哭出来,心中大骂这个该死的胖子真不是东西,并代为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李爽看到这一击很有效果,嘴角动了动,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在雷克佩斯看来,李爽笑的很阴森,这个该死的胖子,绝对不会在想些什么好主意。很明显,雷克佩斯相当的聪明。果然,李爽的下一招又来了,雷克佩斯连忙挥手抵挡,哪知李爽的一招只是虚招,真正的用力部位是另一只手,“啊…”雷克佩斯又嚎叫起来,原来李爽打得又是他的肩膀,那只正在流着血,刚刚被他打过一拳的肩膀。李爽听到雷克佩斯的叫声,那个高兴啊,又故伎重演,去攻击雷克佩斯的肩膀。这下雷克佩斯学乖了,连忙把手挡在受伤的部位,防止李爽的大拳头。可是李爽毫不介意,隔着他的手还是咂了下去,又是一阵叫声。
一拳两拳三拳…李爽连续激发,到最后雷克佩斯只有挨打的份。
在李爽打出最后一拳的后,雷克佩斯终于忍受不住,倒在地上。这时李爽捡起那把被砍的卷了刃的刀,指着倒地的雷克佩斯,道:“记住,到了你们的上帝那里就说是我送你来的。”
雷克佩斯听不懂中文,但是也多少猜的到,他嘴角动了动,艰难的说道:“快,,杀了我。”李爽手起刀落,把雷克佩斯刺了个透心凉,心飞扬。雷克佩斯当场断气,身体急剧抽搐了一会就停了。李爽没有拔出刀,只是吐了口唾沫,骂道:“该死的洋鬼子,差点毁了我的容。”在看谢文东和战浪,战浪刚开始还是能和谢文东拼斗几下,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战浪越来越发现,以谢文东的身手要杀死他相当的简单,但是他现在还活着,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谢文东要他慢慢的死。
猫捉到老鼠不会一下把他杀死,而是会把它玩一会再吞下肚。现在战浪就像只被捉到的老鼠,而谢文东就是那只要玩死他的猫。战浪的身上至少不下二十刀,甚至有几刀的长度有二十多公分长,但索性是都不是致命的。
战浪终于是在是没有精力再拼杀了,再看谢文东,他只是手臂上有几条划痕,谢文东瞪着眼睛,像个嗜血的恶魔,他冷笑着说道:“该结束了。”
战浪半跪着抬起头,看了看谢文东,“谢文东,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一刀把我杀了。”
战浪的这几句话可以说是从喉咙中嘶喊出来的。“哼哼,”谢文东动了动手,金刀扣入掌中,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甩出金刀,银线拉着刀柄飞向战浪,太快了,战浪只感到一阵死亡的眩晕,只是本能的举起刀抵挡,金刀绕过开山刀,深深的插进了战浪的手臂。
谢文东一飞手,银线把他的手臂紧紧缠住,刀一样的线勒进肉里,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战浪感觉到了来自手臂的疼痛,他一挣扎,“嘶嘶”的皮肤撕裂声。
战浪的手臂上的皮肤,肉啊被齐齐切下,耷拉在手腕上,手上的白骨支了出来,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战浪瞪着大眼,死死盯住那些剜下来的皮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谢文东眯了眯眼,突然瞳孔变大,他一用力,战浪的整只右手的手掌被齐齐扯断,断手和皮肉掉在地上,而金刀这时也到了谢文东的手里,只有通过那些血珠才可以隐隐看见连着金刀的银线。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杀个人不算什么,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今天看到谢文东的杀人手法,还是心中不由的发毛。
血杀弟兄还好,邹加强带来的那些美洪门的弟兄看到这种场景,都吓得直哆嗦,有几人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掉了还不知道。
断手之痛那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得,战浪被痛的直接昏了过去。谢文东拿出一张手帕,擦干了银线上的血迹,慢慢的把金刀收到袖中。看到战浪掉在地上的手掌,谢文东眼中一阵湿润,但是他强忍着没有落泪,在弟兄们的面前,他必须坚强。
谢文东看了看天,美国郊外的白云白的是那么彻底,天空也是那么的蓝,他握紧了手,心里暗道:“强子,我的好兄弟,我为你报仇了,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该多寂寞啊。”
谢文东看了看一旁的李爽,李爽也是满脸泪痕,就在刚才一旁的邹加强把高强的事告诉了他,难怪今天东哥会那么的反常。谢文东走了过来,抱住了李爽。
他,李爽,高强,三眼,是同他出道的几位弟兄,谢文东一路走来,都如履薄冰。
他深怕一觉醒来,听到的是弟兄们的噩耗,这一切谢文东从没有向别人说起过,有时他也会感到劳累,想放下这一切,但是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一切只有自己默默承担,即使要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谢文东拍了拍李爽的背,没有说话就放开了。他对着手下的弟兄只说了一个字,然后走向了车子。
“杀。”枪声响起,战浪的身上多出了不下三十个弹孔。执行命令的血杀弟兄把枪收起,确定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后,邹加强带着美洪门的兄弟离开了。
留下来的一部分血杀开始打扫战场,把尸体掩埋,汽车浇上汽油一把火全部烧掉。zhexie血杀弟兄干起来轻车熟路,没用半小时就全部搞定,路面上一如既往的样子,谁也想不到这路刚刚发生过一场恶战。收拾了小尾巴,美洪门的小弟这才把路障的牌子从高速公路上撤走,得亏战浪等人怕谢文东的追杀,选择了这条偏僻的路,要不然长时间的道路封锁,势必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谢文东坐车回到洛杉矶,直接去了高强所在的医院,在病房外,谢文东和李爽看到病房内的高强,心里真不是滋味。看到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兄弟,李爽想直接冲进去,但是被谢文东拉住了。
医生说高强需要的是静养,最好不要打扰。高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病床边的黄研儿,有一丝奇怪的问道:“东哥,黄研儿怎么在这?”李爽的语调很怪,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大气,看样子不久前他又哭过。
谢文东把他拉到一边,边走边和他解释。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不是大人的,是小孩的。
本来在医院听到哭声是很平常的,但是声音从高强所在的楼层传来就不太平常了,为了确保高强的安全,谢文东包下了医院的一层,里里外外,楼梯,电梯口都有人把手,按理说一般的人是进不来的。
谢文东有些疑惑,循声而去,走进一间病房,谢文东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小男孩。
原来是他。这个小男孩并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谢文东从朴亮杀害的那一家人救出来的白人小孩。说来也巧,谢文东下令救这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时,是一个叫古力的小弟办的,恰好高强受伤他也帮助打理的,为了不麻烦,于是把小男孩接到了这。小男孩的肌肉被子弹击穿,但是很幸运,没有伤到大动脉,伤并不是很重。看到谢文东走进来,那名叫古力的小弟好像有些担心,难不成是这个白人小孩的哭声惹怒了东哥。
“东哥,你来了。”那名小弟唯唯诺诺的说道。“哦,没事,我来看看。”谢文东看出了他的担心,简单的一句话变打消了他的顾虑。看到谢文东走了进来,那名白人小孩停住了哭声,好奇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以下对话全部为英)“托马斯。汤姆森,十二岁。”谢文东又问道:“你为什么哭呢?”
“我要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亲爱的爷爷。”小汤姆森小声回道,他的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
谢文东拍了拍他的头,道:“你的妈妈,爸爸,爷爷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现在不会回来。”“你撒谎,他们都死了,我看到的,我看到的。”
小汤姆森又哭了起来。谢文东听到小汤姆森的话后,感到心中一振,他可以体会此时汤姆森的心情。没有说话,谢文东走到门前,停下,回过头来说道:“我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我不要别人的爸妈。”小汤姆森大声说道。
谢文东没有回头,其实他还是很欣赏小汤姆森的,在他的身上,眼睛里,谢文东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相当的奇妙,但是又所不清,道不明。
要是小汤姆森大上十几岁甚至是五六岁,谢文东都想把他收到自己的身边,但是现在他不能,黑道这种东西不是小孩能碰的。事实上谢文东和小汤姆森的缘分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才刚刚开始。
那名叫古力的小弟看到谢文东消失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暗道:“好险。”舒完了一口气,他看着小汤姆森笑道:“东哥看起来很喜欢你。”
小汤姆森可不听什么,还是一个劲的哭,古力被他搞得头都大了,只得应付道:“叔叔先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谢文东离开了医院就直接回到了美洪门总部。但是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几辆警车停在门口。谢文东也没太在意,抬脚就走进了大楼里。看到谢文东回来了,先到一步的邹加强迎了过来,一鞠礼说了声:“东哥。”谢文东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的警车问道:“邹兄弟,那是怎么回事?”
“哦,”邹加强直起身体,说道:“那是洛杉矶警察局长的车,听手下弟兄说,他已经等候东哥多时了。”说完,不经意的瞟了门外一眼,接着小声说道:“东哥,你看会不会是战浪的事被他知道了?”
谢文东摆摆手,道:“不会,血杀做这种事轻车熟路,一向滴水不漏,更何况就是知道,他也不会来的这么快。走,带我见见他。”听到谢文东都这么说了,邹加强也没话了。
他亲自带路,谢文东随他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要是谢文东没猜错的话,警察是局长此次来应该是为了列车绑架案来的,要不然他不会亲自到这来,而是带着大批的武装警察直接抓他了。
谢文东打开了房门,只见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在沙发上悠悠的喝着咖啡,后面站着两名年岁不大的青年,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
看到谢文东回来了,中年人腾的放下了咖啡,快步走到谢文东的跟前,大声说道:“谢先生,你好。”
中年人吐出的是相当别扭的汉语,说完伸出双手,就想来一个友好似的拥抱,他刚想过来就被金眼拉住了,中年愣了一下,明白了意思,停下了。谢文东伸出手来,淡淡的笑道:“局长先生的中文学的不错。”中年人也伸出了手掌,和谢文东握在一起。
“过奖,请坐。”(英)。
“请”。(英)谢文东道。
两人分主客分别落座。手下弟兄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茶,中年人道谢。“来,尝尝,中国极品龙井。”谢文东端着茶杯闻了闻。中年人一饮而尽,喝完露出一脸很别扭的表情,看来中国的好东西外国人是喝不惯的。
局长先生,中国茶道讲究静幽,太过心急是体会不到个中滋味的。“
第三十四章会见码头
警察局长笑着应道:“呵呵,你们中国的东西,实话说我还真是喝不惯。”谢文东点头表示赞同,话题一转问道:“局长先生,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啊?”谢文东其实已经把他的来意猜了个大概,但是他也不点破。
听到谢文东的话,局长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脸上堆满了笑,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来是来专程感谢你的。”
谢文东问道:“局长先生你来感谢我?你搞错了吧?”局长摆摆手,“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呢。多亏了谢先生的消息,要不然我也没这么快找到绑匪啊。”
谢文东故意装傻,说道:“我想局长先生真的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可没有那种本事,能在列车绑架案上帮上什么忙啊。”
谢文东的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那个警察局长是个傻子,他也应该明白,连补充道:“看起来,是我搞错了,不管怎么样,毕竟谢先生的朋友损失了十个亿,作为警察局长还是得为我们的治安不力道歉。”
说完,对这他的两位手下道:“你们先出去,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谢先生谈谈。”
两名警察点头,敬了一个礼,退了出去。中年人也回敬了一个礼,在他坐下后,中年人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壶。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倒茶时,眼睛不是看着茶壶,而是很小心地飘向谢文东的身后,他的那点小九九谢文东那不知道,谢文东对手的兄弟道:“你们都出去吧。”
美洪门和血杀的兄弟听道谢文东的命令,一个个都走出了门去,除了保护他的五行。看到谢文东的后面还是站了五个人,警察局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文东的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了敲,一甩头对金眼道:“你们也出去,我可以应付。”
金眼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谢文东,担心道:“东哥,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啊?”
谢文东很有信心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除非他是傻子。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他走不出这栋大厦的道理。”
谢文东和金眼用的是中文交谈,中年人听不懂,但是他又不好直接问谢文东,他两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五行离开,带上了门。
中年人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谢先生,我们还是谈谈我们感兴趣的事吧…”
谢文东和中年人谈了整整两个小时,门外的五行等弟兄等得都急了,谢文东和中年人这才从办公室出来。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两人谈得相当不错。
中年人伸出了手,道:“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谢文东也伸出了手,笑着点了点头。看到这,中年人这才腆着肚子,和手下走了出去。
看到中年人离开的背影,谢文东笑容满面的脸庞突然冷了下来,狠狠的说了句:“自以为是的家伙。”
听到谢文东的这句话,五行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袁天仲疑问道:“东哥,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事啊,这么久?”
谢文东道:“朴亮的那件事解决了,是洛杉矶的警方发现并解决了他们,那个局长说,朴亮一伙发生了内斗,一些人带着钱逃了”
“那么,那个那个局长知道是我们干掉他们的了。”
谢文东道:“他没有明说,不过他应该猜得到人是我们杀的。至于是不是我们带走了那些钱,他应该是不会知道。
袁天仲点点头,又问道:“东哥,那他就不会调查钱的去处了吗?”
“查是会查,但是尽不尽力可就难说了,我看的出他也不关心这些,毕竟钱不是他的,他关心的是能不能在绑匪案上是不是能给美国民众一个交代,这关系到他的仕途。”谢文东顿了顿接道:“只要把那些尸体往上一交,时间一旧,这件事就算结了,谁还会去管那几个带着钱逃走的人。”
“东哥高见,”袁天仲情不自禁的赞道:“那这个警察局长也没什么要怕的了。呵呵。”
谢文东不置可否,只是说:没那么简单,他希望我以后有机会在舆论上帮帮他,给他造造声势,作为交换,他在合适的时候也会帮帮我们的忙,由此可见这个人不简单。”
“哦,原来是这样。”袁天仲大点其头。
堂堂的洛杉矶警察局长和一个外国的黑帮主动交好,那就说明此人胆大心细,不是一般的人。
(这里多啰嗦一句,清代有一个大官叫什么的我记不清了,他写过一部关于官场的书叫做《厚黑学》里面总结了六字箴言,其中就有一个“冲”字,道出了为官的诀窍,“冲”字说白了就是”吹“,美国是联邦国家,各州之间实行自治,你要是想爬到参议院,总统府什么的,那就要有良好的民意支持,所以美国人很多都热衷于上电视。)
谢文东离开了总部。坐车去到黄坤的别墅,此行来他是来告别的,
在美国呆了这么久,有些事也办得差不多了,要还呆在这里,恐怕有人会说闲话的。
这些还算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打算举办洪门峰会,这可是大事,该怎么办,在哪里办,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要详细斟酌,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没到别墅,一个特殊的人打来电话,说自己到了美国。
谢文
东听了后大喜,这可是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押送一百五十公斤四号(高纯度***),开辟新毒品之路的三眼。谢文东接了电话后,立马通知金眼调头去码头。
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像风一样,压着咯咯叫的白雪,风驰电掣奔向目的地。洛杉矶是个靠近太平洋的城市,历经百年的建设,其完善的海上交通网令人咋舌,漫长的海岸线,使得这里更是偷渡者的天堂。
三眼靠岸的地方是一个简易的码头,码头的设施有些老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却是美洪门走私的一个重要中转站,每年有价值过百亿的货物从这里出去,输送到世界的各个地方。
这个地方位置很是特殊,是那种报了警,警察得半天才能到的”三不管“地带,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个地方也滋生了一大批的流氓混混,美洪门在这个地方根深蒂固,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谢文东曾经到过这个地方,那是和黄研儿到这里看海,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太平,但是正因为这样,游人很少,景色也是一级棒,让人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开车的金眼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还没用半天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是暗了下来,海风吹过,给人不小的寒意。前面是水泥墩,一般的车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是过不去的。
(得到了允许后,就会有大型的货船靠近,大铁板连着水泥路,车就可以开上船了)
谢文东下了车,立马寒风袭人,他很自然的裹紧了中山装的领子,走向停靠区。
突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负责警戒的小弟连忙示警求援,不到二十秒,就有不下二十个大汉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再看大汉一个个如临大敌,神色严峻,不少人的手上还端着冲锋枪。
一名身材魁梧的高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开山刀,指了指来人道:“来着何人?
谢文东道:“我是谢文东。”高个大汉听完后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他疑问道:“对不起,帮主定下的规矩,就是各位堂主来了都要核对口令,否则一律不准过去。”
听了大汉的话,木子不干了,他走上前一步,说道:“什么,难道你怀疑我们东哥是假的?”
“我说过了,不管是谁,这是规矩。”大汉与之针锋相对道。
“你…”木子被他顶的一句话也没有,气的他反射性地掏出了手枪。
一看到木子亮出了武器,大汉们纷纷枪上膛,做出一副你死我活的姿态。
谢文东拍了拍木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他看了看金眼,道:“给老邹打个电话。”
金眼点点头,掏出了手机。知道谢文东去了码头,邹加强不敢怠慢,忙告知了今天的口令,金眼记下后忙感谢。
邹加强挂断手机,想了想,又给码头的负责人打去电话。“怎么样,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高个大汉催促道。
“鸡肋,今天的口令是鸡肋。”金眼说道。
高个大汉听完后,点了点头,一摆手,招呼兄弟把武器收起来,同时又招呼谢文东进入。
谢文东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容,抬起脚走了进去。这时,从码头的一栋一层的小房子里走出一个大汉,大汉的后面还跟着几名小弟。
离老远,就听到了大汉的喊声,“东哥,手下弟兄有眼无珠,怠慢了。”
谢文东停住了脚,看了看来人。高个大汉看着刚刚过来的几人,马上把手中的刀收了回去,弯腰拘礼道:“邹哥。”
来人摆摆手,示意没事。高个大汉带着手下二十几名弟兄闪进了黑暗之中。大汉拘礼道:“东哥,我是邹天,负责水运这一块,刚才老邹打电话来说,东哥来了我还不太相信,来到这一看东哥真的来了。刚才的事是兄弟没管教好,我在这里向东哥赔罪了。”说完,九十度弯下腰表示歉意。
谢文东一扶手道:“邹兄手下的弟兄也是尽忠职守,这也不能怪他们。”
邹天直起身,道:“谢谢东哥,东哥叫我小邹就行。”
谢文东道,“邹兄弟,一个弟兄马上就会到这来,麻烦你带路。””请。“邹天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并亲自带着谢文东走向停泊区。半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海上终于隐隐可以看到有船舶的灯光,众人心中都一振,暗道:”来了。“谢文东背对着手,手指间还夹着半颗燃烧着的香烟。
略长的刘海下,是一双野狼般犀利的眼睛。十分钟后,货船拉响了汽笛,大大的铁锚被抛入海中,大船关闭了动力系统停了下来。一个黑衣汉子从甲板上跳了下来,语气激动的说道:“东哥。”
没错,来人正是三眼。看着好几个月没见到的兄弟们,三眼看起来相当激动,迎过来就给了谢文东一个大大的拥抱。谢文东拍拍他的后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终于,三眼放开了谢文东,说道:“东哥。强子怎么样了?”
谢文东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们回去再说吧。”
三眼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看的出谢文东关心高强的程度一点不比自己少,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在兄弟的上撒盐的。
返回书籍页